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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和人忆鹤,和人忆鹤韩常侍,和人忆鹤的意思,和人忆鹤赏析
和人忆鹤,和人忆鹤韩常侍,和人忆鹤的意思,和人忆鹤赏析 -诗词大全
和人忆鹤作者:韩常侍 朝代:唐 体裁:七绝 拂拂云衣冠紫烟,已为丁令一千年。
留君且伴居山客,幸有松梢明月天。
篇2:忆鹤,忆鹤刘得仁,忆鹤的意思,忆鹤赏析
忆鹤,忆鹤刘得仁,忆鹤的意思,忆鹤赏析 -诗词大全
忆鹤作者:刘得仁 朝代:唐 白丝翎羽丹砂顶,晓度秋烟出翠微。
来向孤松枝上立,见人吟苦却高飞。
篇3:忆鹤,忆鹤刘得仁,忆鹤的意思,忆鹤赏析
忆鹤,忆鹤刘得仁,忆鹤的意思,忆鹤赏析 -诗词大全
忆鹤作者:刘得仁 朝代:唐 体裁:五绝 自尔归仙后,经秋又过春。白云寻不得,紫府去无因。
此地空明月,何山伴羽人。终期华表上,重见令威身。
篇4:余光中《焚鹤人》读后感
余光中《焚鹤人》读后感
读了著名的现代作家余光中《焚鹤人》,我们有着怎样的感想呢?余光中《焚鹤人》带给我们怎样的启发呢?余光中《焚鹤人》透露着怎样的情感呢?
我《焚鹤人》是余光中的一篇散文,这里的鹤不是活在自然界中的鹤,而是风筝鹤。我想起自己有一段时间特别迷恋叠纸鹤,粉红色的,淡蓝色的纸,白色的纸,竟然叠的出一张张会“飞”的纸鹤,感觉很神奇。风筝有很多形状,蝴蝶的,苍鹰的等等,而作者写的偏偏是鹤状的风筝,这人更有一番韵味。鹤自古以来是高洁的象征,这篇散文中也若隐若现吧。
放风筝的人应该是哲学家,还是诗人?这件事,人做一半,风做一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表面上,人和自然是对立的.,因为人要拉住风筝,而风要推走风筝,但是在一拉一推之间,人和自然的矛盾竟形成新的和谐。这种境界简直有点形而上了。但这种经验也是诗人的经验,他想。一端是有限,一端是无垠。一端是微小的个人,另一端,是整个宇宙,整个太空的广阔与自由。
“你将风筝,不,自己的灵魂放上去,放上去,上去,更上去,去很冷很透明的空间,鸟的青衢云的千叠蜃楼和海市。最后,你的感觉是和天使在通电话,和风在拔河,和迷迷茫茫的一切在心神交驰。”放风筝的感觉就是这样,仿佛放飞的是一份灵魂。
余光中的乡愁我们很早就学过,其实余光中在这片中也袖而出了单独拿的乡愁。直到死去,诗人依然选择祖国大陆为自己“坦然睡去”的宽阔大床,希望自己葬在黄河和长江之间,这一淋漓尽致的抒发和表白,让们从心底深处感受到了余光中对故土家园贯穿生命始终的脉脉深情。
“一瞬间,他幻觉自己就是舅舅,而站在风中稚髫飘飘的那个热切的孩子,就是20多年前的自己。握着线,就像握住一端的少年时代。在心中他默祷说:“这只鹤献给你,”
散文最后还写道“线的彼岸究竟是什么?”这里面其实包含着对台湾与大陆之间的一种期盼。
《焚鹤人》作者简介
余光中,1928 年出生于南京,祖籍福建永春。母亲原籍江苏武进,故也自称“江南人”。
1952年毕业于台湾大学外文系。1959年获美国爱荷华大学( LOWA )艺术硕士。先后任教台湾东吴大学、台湾师范大学、台湾大学、台湾政治大学。其间两度应美国国务院邀请,赴美国多家大学任客座教授。1972 年任台湾政治大学西语系教授兼主任。1974年至1985 年任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教授。1985年至今,任台湾中山大学教授及讲座教授,其中有六年时间兼任文学院院长及外文研究所所长。
余光中一生从事诗歌、散文、评论、翻译,自称为自己写作的“四度空间”。至今驰骋文坛已逾半个世纪,涉猎广泛,被誉为“艺术上的多妻主义者”。其文学生涯悠远、辽阔、深沉,为当代诗坛健将、散文重镇、著名批评家、优秀翻译家。现已出版诗集 21 种;散文集 11 种;评论集 5 种;翻译集 13 种;共 40 余种。代表作有《白玉苦瓜》(诗集)、《记忆像铁轨一样长》(散文集)及《分水岭上:余光中评论文集》(评论集)等。
篇5:焚鹤人余光中阅读答案
焚鹤人余光中阅读答案
焚 鹤 人
余光中
一连三个下午,他守在后院子里那丛月季花的旁边,聚精会神做那只风筝。全家都很兴奋。一放学回家,雅雅、真真和佩佩三个女孩子等不及卸下书包,立刻奔到后院子里来,围住工作中的爸爸。
可是他的兴奋,是记忆,而不是展望。记忆里,有许多云,许多风,许多风筝在风中升起。对于他,童年的定义是风筝加上舅舅加上狗和蟋蟀。无意间发现远方的地平线上浮着一只风筝,那感觉,总是令人惊喜的。只要有一只小小的风筝,立刻显得云树皆有情,整幅风景立刻富有牧歌的韵味。如果你是孩子,那惊喜必然加倍。他永远忘不了在四川的那几年。丰硕而慈祥的四川,山如摇篮水如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而最有趣的,该是有风的晴日了。舅舅提着刚完工的风筝,一再嘱咐他起跑的时候要持续而稳定,不能太骤,太快。他的心卜卜地跳,禁不住又回头去看那风筝。那是一只体貌清奇、风神潇洒的白鹤,绿喙赤顶,缟衣大张如氅。翼展怕不有六尺,下面更曳着两条长足。舅舅高举白鹤,双翅在暖洋洋的风中颤颤扑动。
后来,有一次,那只鹤挂在树顶上,不上不下,一扯,就破了。他记得当时两人怔怔站在那该死的树下,久久无言。最后舅舅解嘲说,鹤是仙人的坐骑,想是我们的这只鹤终于变成灵禽,羽化随仙去了。第二天舅甥俩黯然曳着它的尸骸去秃岗顶上,将它焚化。一阵风来,黑灰满天飞扬,带点名士气质的舅舅,一时感慨,朗声吟起几句赋来。当时他还是高小的学生,不知道舅舅吟的是什么,后来年纪大些,每次念到“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他就会想起自己的那只白鹤。因为那是他少年时唯一的风筝。等到他年纪大得可以欣赏舅舅那种亭亭物外的风标,和舅舅发表在刊物上但始终不曾结集的十几篇作品时,舅舅却已死了好几年了。舅舅死于飞机失事。那年舅舅才30出头,从香港乘飞机去美国,正待一飞冲天,游乎云表,却坠机焚伤致死。
三天来他一直在糊制这只鹤。他,朦朦胧胧感到,眼前这只风筝一定要做好,要飞得高且飞得久,这样,才对得起三个孩子,和舅舅,和自己。他很难决定:放风筝的人应该是哲学家,还是诗人?这件事,人做一半,风做一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表面上,人和自然是对立的,因为人要拉住风筝,而风要推走风筝,但是在一拉一推之间,人和自然的矛盾竟形成新的和谐。这种境界简直有点形而上了。但这种经验也是诗人的经验,他想。一端是有限,一端是无垠。一端是微小的个人,另一端,是整个宇宙,整个太空的广阔与自由。你将风筝,不,自己的灵魂放上去,放上去,上去,更上去,去很冷很透明的空间,鸟的青衢云的千叠蜃楼和海市,最后,你的感觉是和天使在通电话,和风在拔河,和迷迷茫茫的一切在心神交驰。这真是最最快意的逍遥游了。
终于走到了河堤上,他和女孩子们。三个小女孩尤其兴奋。
他一面向前走,一面放线。走了十几步,他停下来,回头看着雅雅。雅雅正尽力高举白鹤。鹤首昂然,车轮大的翅膀在河风中跃跃欲起。一瞬间,他幻觉自己就是舅舅,而站在风中稚髫飘飘的那个热切的孩子,就是20多年前的自己。握着线,就像握住一端的少年时代。在心中他默祷说:“这只鹤献给你,舅舅,希望你在那一端能看见。”
然后他大声说,“一——二——三!”便向前奔跑起来,立刻他听见雅雅和真真在背后大声喊他,同时手中的线也松下来。他回过头去,白鹤正七歪八斜地倒栽落地。他跑回去,真真气急败坏地迎上来,手里曳着一只鹤腿。
“佩佩踩在鸟的脚上!”雅雅惶恐地说,“我叫她走开,她不走!” “姐姐打我!姐姐打我!”佩佩闪着泪光。
“雅雅,你的发夹给爸爸。”他把断腿夹在鹤腹上。他举起风筝。大白鹤在风中神气地昂首,像迫不及待要乘风而去。
“我来拿风筝,”真真说。
“好吧。举高点,对了,就这样。佩佩让开!大家都走开些!我要跑了!”
他跑了一段路,回头看时,那白鹤平稳地飞了起来,两只黑脚荡在半空。孩子们拍手大叫。他再向前跑了二三十步,一面放出麻索。风力加强。那白鹤很潇洒地向上飞升,愈来愈高,愈远,也愈小。孩子们高兴得跳起来。
忽然孩子们惊呼起来。那白鹤身子一歪,一条细长而黑的东西悠悠忽忽地掉了下来。
“腿又掉了!腿又掉了!”大家叫。接着那风筝失神落魄地向下堕落。他拉着线向后急跑,竭力想救起它。似乎,那白鹤也在作垂死的挣扎,向四月的风。
“挂在电线上了!糟了!糟了!”几个小孩子挤在狭窄的田埂上,情急地嘶喊着,绝望地指划着倒悬的风筝。
他站在田埂头上,茫然握着松弛的线,看那狼狈而褴褛的负伤之鹤倒挂在高压线上,仅有的一只脚倒折过来,覆在破翅上面。那样子又悲惨又滑稽。
这时,田埂上,河堤上,草坡上,竟围来了十几个看热闹的路人。有人拿了一根晒衣服的长竹竿跑了来。他接过竹竿,踮起脚尖试了几次,始终够不到风筝。忽然,他感到失去了平衡,接着身体一倾,左脚猛向水田里踩去。再拔出来时,裤脚管、袜子、鞋子,全浸了水和泥。他拾起线球,大喝一声“下来!”使劲一扯那风筝。只听见一阵纸响,那白鹤飘飘忽忽地栽向田里,纸屑在风中扬起,落下。
午餐桌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碗碟和匙箸相触的声音。这情形,和早餐桌上的兴奋与期待,形成了尖锐的对照。佩佩的鼻子上布满了雀斑和汗珠,转动她长睫下的灵珠,扫视着墙角。顺着她的眼光看去,他看见那具已经支离残缺的鹤尸,僵倚在墙角的阴影里。他的心中充满了歉疚和懊悔。那鹤尸,那一度有生命有灵性的鹤骨,将从此弃在阴暗的一隅,任蜘蛛结网,任蚊蝇休憩,任蟑螂与壁虎与鼠群穿行于肋骨之间?伤害之上,岂容再加侮辱?
他举起鹤尸,缓缓走进后园。他将鹤尸悬在一株月桂树上。他点起火柴,鹤身轰地一响烧了起来。然后是左翼。然后是熊熊的右翼。然后是仰睨九天的鹤首。女孩子们的眼睛反映着火光。飞扬的黑灰白烟中,他闭起眼睛。
“爸爸,再做一只风筝,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不知道,线的彼端究竟是什么?他望着没有风筝的天空。
一九六九年元旦(有删改)
1.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文章在记述他糊制风筝的过程中,以抒情的笔调叙写了一段温馨美好的少年往事,表现出一种深重的怀旧情绪。
B.文中通过外貌、语言、神态、动作等描写展现了三个女孩子的天真、活泼,反衬出他作为父亲的慈爱与沉痛,人物形象个性鲜明。
C.文章以鹤形风筝串联起他童年记忆中的一些片断,结尾焚鹤与前文的回忆相照应,也以此祭奠了死于飞机失事的舅舅。
D.人到中年的他,想再拾儿时旧梦,为孩子们制作放飞一只鹤形风筝,但最终“白鹤”破碎不堪,让他留下了无限的遗憾与惆怅。
2.赏析文中画线的句子。(5分)
3.文章寓情于物,借物述志,使“鹤”意蕴丰富,请结合具体内容谈谈你的理解。(6分)
答案:
1.(3分)B(“反衬”“个性鲜明”表述不当)
2.(5分)示例:从视觉、听觉、触觉等角度,交相运用比喻、拟人、通感等手法(2分),活灵活现地描绘出放风筝时富有情味的独特感觉,传达出了一种扶摇而上、身心俱轻、神通宇宙的超级体验,表达了对超然尘俗、逍遥自由的精神境界的向往。(3分)(从语言角度、人称使用等角度赏析,言之成理亦可得分)
3.(6分) 寄托对故去亲人的怀念。文中以白鹤的“体貌清奇、风神潇洒”与舅舅亭亭物外的名士气质相照应,表达对舅舅的怀念; 寄托难以排遣的故国乡愁。文中的“鹤”被放飞片刻便又似儿时一样,不幸断腿栽地破碎不堪,作者以破碎的“鹤”象征儿时美事的不可再续,借此抒写故国乡愁的无法消解、难以排遣; 表达对高洁自由精神的向往和坚持。鹤自古以来是高洁自由的象征,文中将“鹤”拟人化,写它“在风中神气地昂首,像迫不及待要乘风而去”,说它“有生命有灵性”,伤悼它“伤害之上,岂容再加侮辱”,展示了鹤本应有的逍遥自由、高洁不污的形象特点,以此抒写自己的精神追求。(每点2分)(如有其他答案,只要符合文意,言之有理,亦可酌情给分。)
读懂散文
概述:形散而神不散,这是散文的重要特点。所谓“形散”,是指散文选取材料十分广泛自由,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组织材料,结构成篇自由;表现方法不拘一格。所谓“神不散”,主要是散文的立意,即散文所要表达的主题必须明确而集中,无论散文的内容多么广泛,表现手法多么灵活,都是为了更好的表达文章的主题。
(一)阅读一篇散文,我们必须明白三个问题,即“写的什么?怎样写的?为何这样写?”
要搞清这些内容,必须从以下几方面入手:关注“标题”,理清“思路”,抓“关键语句”,理解“主旨”。
“标题”,提供了阅读的线索,隐含着写作对象、重要内容等信息,与文章的主题有着密切的联系,阅读首先从标题开始,必须加以关注。
(二)理清“思路”,整体把握。任何一篇作品都有其特有的行文思路,把握了文章的行文思路,有助于我们对文章思想内容、情感主旨的把握。要理清思路,
可从以下方面入手:
1.概括段意、划分层次,能理清思路。
2.捕捉“线索”,能理清思路。“线索”常有这样几种:①以中心事件为线索,②以感情为线索,③以具体事物为线索,④以时空变化为线索。
3.分析表现技巧的作用,也能理清思路。文章中的照应、对比、衬托、穿插、虚实结合、欲扬先抑等表现技巧都体现了作者写文章的思路。
(三)局部把握,抓住关键。
要想抓住文章的主旨或者是作者的情感,就要善于把握文章中的“关键词语”“关键句子”。
中心句,抒情句,议论句,过渡句,修辞句等在文中具有很强的概括力。
这些语句,或者是作者塑造形象的主要特点,或者是作者的主观情感,或者体现作者的观点态度。因而,我们在阅读时要特别留心,必须重视这些语句的作用。把握住这些语句,我们就能够很清楚的抓住文章的思路和作者的情感脉络。文章的主旨也就清楚了。
另外,我们更不能忽略文章的开头、结尾,文章的文眼,作品的背景、作者的处境等方面内容,这些都是理解文章主旨的关键。
筛选信息类题型
1、文章的线索:一看文章标题,标题往往就是线索;二看文章中反复出现的关键词语,这个词是线索。
2、概括文章(或者段落)内容类题:一找中心句、过渡句,结合记叙文的六要素,将文章主要内容说清楚。二段落内容组合法,即将各个段落的主要内容组合在一起。
3、概括文章所描述对象的特征类题,例如人物形象的性格及精神品质?此类题同样需要回归原文,结合原文描述对象的所作所为,如果是分析人物形象的话就结合人物事件、人物的语言、动作、心理等描写,从中找出关键词总结归纳出人物的性格特征、精神品质等。
4、理解文章关键词、重点句的含义类题:
此类题多提取文中的某句话,然后问为什么,原因是什么等,此类题必须把题干内容带入原文,答案一般就在此句的上下文中出现,如果上下文中的原句不能直接用作答案,就提取关键词进行再加工。
篇6:余光中《焚鹤人》原文欣赏
余光中《焚鹤人》原文欣赏
一连三个下午,他守在后院子里那丛月季花的旁边,聚精会神做那只风筝。全家都很兴奋。全家,那就是说,包括他,雅雅,真真,和佩佩。一放学回家,三个女孩子等不及卸下书包,立刻奔到后院子里来,围住工作中的爸爸。三个孩子对这只能飞的东西寄托很高的幻想。它已经成为她们的话题,甚至争论的中心。对于她们,这件事的重要性不下于太阳神八号的访月之行,而爸爸,满身纸屑,左手浆糊右手剪刀的那个爸爸,简直有点太空人的味道了。
可是他的兴奋,是记忆,而不是展望。记忆里,有许多云,许多风,许多风筝在风中升起。至渺至茫,逝去的风中逝去那些鸟的游伴,精灵的降落伞,天使的驹。对于他,童年的定义是风筝加上舅舅加上狗和蟋蟀。最难看的天空,是充满月光和轰炸机的天空。最漂亮的天空,是风筝季的天空。无意间发现远方的地平线上浮着一只风筝,那感觉,总是令人惊喜的。只要有一只小小的风筝,立刻显得云树皆有情,整幅风景立刻富有牧歌的韵味。如果你是孩子,那惊喜必然加倍。如果那风筝是你自己放上天去的,而且愈放愈高,风力愈强,那种胜利的喜悦,当然也就加倍亲切而且难忘。他永远忘不了在四川的那几年。丰硕而慈样的四川,山如摇篮水如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那时他当然不致于那么小,只是在记忆中,总有那种感觉。那是二次大战期间,西半球的天空,东半球的天空,机群比鸟群更多。他在高高的山国上,在宽阔的战争之边缘仍有足够的空间做一个孩子爱做的梦。“男孩的意向是风的意向,少年时的思想是长长的思想。”少年爱做的事情,哪一样,不是梦的延长呢?看地图,是梦的延长。看厚厚的翻译小说,喃喃咀嚼那些多音节的奇名怪姓,是梦的延长。放风筝也是的。他永远记得那山国高高的春天。嘉陵江在千嶂万嶂里寻路向南,好听的水声日夜流着,吵得好静好好听,像在说:“我好忙,扬子江在山那边等我,猿鸟在三峡,风帆在武昌,运橘柑的船在洞庭,等我,海在远方。”春天来时总那样冒失而猛烈,使人大吃一惊。怎么一下子田里喷出那许多菜花,黄得好放肆,香得好恼人,满田的蜂蝶忙得像加班。邻村的野狗成群结党跑来追求他们的阿花,害得又羞又气的大人挥舞扫帚去打散它们。细雨霏霏的日子,雨气幻成白雾,从林木蓊郁的谷中冉冉蒸起。杜鹃的啼声里有凉凉的湿意,一声比一声急,连少年的心都给它拧得紧紧的好难受。
而最有趣的,该是有风的晴日了。祠堂后面有一条山路,蜿蜒上坡,走不到一刻钟,就进入一片开旷的平地,除了一棵错节盘根的老黄果树外,附近什么杂树也没有。舅舅提着完工的风车,一再嘱咐他起跑的时候要持续而稳定,不能太骤,太快。他的心卜卜地跳,禁不住又回头去看那风筝。那是一只体貌清奇,风神潇洒的白鹤,绿喙赤顶,缟衣大张如氅。翼展怕不有六尺,下面更曳着两条长足。舅舅高举白鹤,双翅在暖洋洋的风中颤颤抖动。终于“——一——二——三!”他拚命向前奔跑。不到十码,麻绳的引力忽然松弛,也就在同时,舅舅的喝骂在背后响起。舅舅追上来,检机落地的鹤有没有跌伤,一面怪他太不小心。再度起跑时,他放慢了脚步,不时回顾,一面估量着风力,慢慢地放线。舅舅迅疾地追上来,从他手中接过线球,顺着风势把鹤放上天去。线从舅舅两手勾住的筷子上直滚出去,线球轳轳地响。舅舅又曳线跑了两次,终于在平岗顶上站住。那白鹤羽衣蹁跹,扶摇直上,长足在风中飘扬。他兴奋得大嚷,从舅舅手中抢回线去。风力愈来愈强,大有跟他拔河的意思。好几次,他以为自己要离地飞起,吓得赶快还给了舅舅。舅舅把线在黄果树枝上绕了两圈,将看守的任务交给老树。
“飞得那样高?”四岁半的佩佩问道。
“废话!”真真瞪了她一眼。“爸爸做的风筝怎么会飞不高?真是!”
“又不是爸爸的舅舅飞!是爸爸的舅舅做的风筝!你真是笨屁瓜!”十岁的雅雅也纠正她。
“你们再吵,爸爸就不做了!”他放下剪刀。
小女孩们安静下来。两只黄蝴蝶绕着月季花丛追逐。隔壁有人在练钢琴,柔丽的琴音在空中回荡。阿盾在厨房里煎什么东西,满园子都是葱油香。忽然佩佩又问:
“后来那只鹤呢?”
后来那只风筝呢?对了,后来,有一次,那只鹤挂在树顶上,不上不下,一扯,就破了。他掉了几滴泪。舅舅也很怅然。他记得当时两人怔怔站在那该死的树下,久久无言。最后舅舅解嘲说,鹤是仙人的坐骑,想是我们的这只鹤终于变成和尚,羽化随仙去了。第二天舅甥俩黯然曳着它的'尸骸去秃岗顶上,将它焚化。一阵风来,黑灰满天飞扬,带点名士气质的舅舅,一时感慨,朗声吟起几句赋来。当时他还是高小的学生,不知道舅舅吟的是什么。后来年纪大些,每次念到“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他就会想起自己的那只白鹤。因为那是他少年时唯一的风筝。当时他曾缠住舅舅,要舅舅再给他做一只。舅舅答应是答应了,但不晓得为什么,自从那件事后,似乎意兴萧条,始终没有再为他做。人生代谢,世事多变,一个孩子少了一只风筝,又算得了什么呢?不久他去十五里外上中学,寄宿在校中,不常回家,且换了一批朋友,也就把这件事渐渐淡忘了。等到他年纪大得可以欣赏舅舅那种亭亭物外的风标,和舅舅发表在刊物上但始终不曾结集的十几篇作品时,舅舅却已死了好几年了。舅舅死于飞机失事。那年舅舅才三十出头,从香港乘飞机去美国,正待一飞冲天,游子云表,却坠机焚伤致死。
“后来那只鹤——就烧掉了。”他说。
三个小女孩给妈妈叫进屋里去吃煎饼。他一个人留在园子里继续工作。三天来他一直在糊制这只鹤,禁不住要一一追忆当日他守望舅舅工作时的那种热切心情。他希望,凭着自己的记忆,能把眼前这只风筝做得跟舅舅做的那只一模一样。也许这愿望在他的心底已经潜伏了二十几年了。他痛切感到,每一个孩子至少应该有一只风筝,在天上,云上,马上。他朦朦胧胧感到,眼前这只风筝一定要做好.要飞得高且飞得久,这样,才对得起三个孩子,和舅舅,和自己。当初舅舅为什么要做一只鹤呢?他一面工作,一面这样问自己。他想,舅舅一定向他解释过的,只是他年纪太小,也许不懂,也许不记得了。他很难决定:放风筝的人应该是哲学家,还是诗人?这件事,人做一半,风做一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表面上,人和自然是对立的,因为人要拉住风筝,而风要推走风筝,但是在一拉一推之间,人和自然的矛盾竟形成新的和谐。这种境界简直有点形而上了。但这种经验也是诗人的经验,他想。一端是有限,一端是无垠。一端是微小的个人,另一端,是整个宇宙,整个太空的广阔与自由。你将风筝,不,自己的灵魂放上去,放上去,上去,更上去,去很冷很透明的空间,鸟的青衢云的千叠蜃楼和海市。最后,你的感觉是和天使在通电话,和风在拔河,和迷迷茫茫的一切在心神交驰。这真是最最快意的逍遥游了。而这一切一切神秘感和超自然的经验,和你仅有一线相通,一瞬间,分不清是风云攫去了你的心,还是你掳获了长长的风云。而风云团仍在天上,你仍然立在地上。你把自己放出去,你把自己收回来。你是诗人。
太阳把金红的光收了回去。月季花影爬满他一身。弄琴人已经住手。有鸟雀飞回高挺的亚历山大椰顶,似在交换航行的什么经验。啾啾啭啭。嘁嘁喳喳唧唧。黄昏流行的就是这种多舌的方言。鸟啊鸟啊他在心里说,明天在蓝色方场上准备欢迎我这只鹤吧。
终于走到了河堤上,他和女孩子们。三个小女孩尤其兴奋。早餐桌上,她们已经为这件事争论起来。真真说,她要第一个起跑。雅雅说真真才七岁,拉不起这么大的风筝。一路上小佩佩也嚷个不停,要爸爸让她拿风筝。她坚持说,昨夜地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一个人把风筝“放得比汽球还高。”
“你人还没有风筝高,怎么拿风筝?不要说放了。”他说。
“我会嘛!我会嘛!”四月底的风吹起佩佩的头发,像待飞的翅膀。半上午的太阳在她多雀斑的小鼻子上蒸出好些汗珠子。迎着太阳她直霎眼睛。星期天,河堤很少车辆。从那边违建户的小木屋里,来了两个孩子,跟在风筝后面,眼中充满羡慕的神色。男孩约有十二三岁,平头,拖一双木展。女孩只有六七岁的样子,两条辫子翘在头上。他举着那只白鹤,走在最前面。绿喙,赤冠,玄裳,缟衣,下面垂着两条细长的腿,除了张开的双翼稍短外,这只白鹤和他小时候的那只几乎完全一样。那就是说,隔了二十多年,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
“雅雅,”他说。“你站在这里,举高一点。不行,不行,不能这样拿。对了,就像这样。再高一点。对了。我数到三,你就放手。”
他一面向前走,一面放线。走了十几步,他停下来,回头看着雅雅。雅雅正尽力高举白鹤。鹤首昂然,车轮大的翅膀在河风中跃跃欲起。佩佩就站在雅雅身边。一瞬间,他幻觉自己就是舅舅,而站在风中稚髫飘飘的那个热切的孩子,就是二十多年前的自己。握着线,就像握住那一端的少年时代。在心中他默涛说:“这只鹤献给你,舅舅。希望你在那一端能看见。”
然后他大声说:“一——二——三!”便向前奔跑起来。立刻他听见雅雅和真真在背后大声喊他,同时手中的线也松下来。他回过头去。白鹤正七歪八斜地倒栽落地。他跑回去。真真气急败坏地迎上来,手里曳着一只鹤腿。
“一只腿掉了!一只腿掉了!”
“怎么搞的?一他说。
“佩佩踩在鸟的脚上!”雅雅惶恐地说。“我叫她走开,她不走!”
“姐姐打我!姐姐打我!”佩佩闪着泪光。
“叫你举高点嘛,你不听!”他对雅雅说。
“人家手都举酸了。佩佩一直挤过来。”
“这好了。成了个独脚鹤。看怎么飞得起来!”他不悦地说。
“我回家去拿胶纸好了,”真真说。
“那么远!路上又有车。你一个人不能——”
“我们有浆糊,”看热闹的男孩说。
“不行,浆糊一下子干不了。雅雅,你的发夹给爸爸。”
他把断腿夹在鹤腹上。他举起风筝。大白鹤在风中神气地昂首,像迫不及待要乘风而去。三个女孩拍起手来。佩佩泪汪汪地笑起来。违建户的两个孩子也张口傻笑。
“这次该你跑,雅雅,”他说。一听我数到三就跑。慢慢跑,不要太快。”
雅雅兴奋得脸都红了。她牵着线向前走。其他的孩子跟上去。
“好了好了。大家站远些!雅雅小心啊!一——二——三!”他立刻放开手。雅雅果然跑了起来。没有十几步,白鹤已经飘飘飞起。他立刻追上去。忽然窜出一条黄狗,紧贴在雅雅背后追赶,一面兴奋地吠着。雅雅吓得大叫爸爸。正惊乱间,雅雅绊到了什么,一跤跌了下去。
他厉声斥骂那黄狗,一面赶上去,扶起雅雅。
“不要怕,不要怕,爸爸在这里。我看看呢。膝盖头擦破一点皮。不要紧,回去搽一点红药水就好了。”
几个小孩合力把黄狗赶走,这时,都围拢来看狼狈的雅雅。佩佩还在骂那只 “臭狗”。
“你这个烂臭狗!我教我们的大鸟来把你吃掉!”真真说。
“傻丫头,叫什么东西!这次还是爸爸来跑吧。”说着他捡起地上的风筝,和滚在一旁的线球。左边的鹤翅挂在一丛野草上,勾破了一个小洞。幸好出事的那只腿还好好地别在鹤身上。
“姐姐跌痛了,我来拿风筝。”真真说。
“好吧。举高点,对了,就这样。佩佩让开!大家都走开些!我要跑了!”
他跑了一段路,回头看时,那白鹤平稳地飞了起来,两只黑脚荡在半空。孩子们拍手大叫。他再向前跑了二三十步,一面放出麻索。风力加强。那白鹤很潇洒地向上飞升,愈来愈高,愈远,也愈小。孩子们高兴得跳起来。
“爸爸,让我拿拿看!”佩佩叫。
“不行!该我拿!”真真说。
“你们不会拿的,”他把线球举得高高的。“手一松,风筝不晓得要飞到哪里去了。”
忽然孩子们惊呼起来。那白鹤身子一歪,一条细长而黑的东西悠悠忽忽地掉了下来。
“腿又掉了!腿又掉了!”大家叫。接着那风筝失神落魄地向下坠落。他拉着线向后急跑,竭力想救起它。似乎,那白鹤也在作垂死的挣扎,向四月的风。
“挂在电线上了!糟了!糟了!”大家嚷成一团,一面跟着他向水田的那边冲去,野外激荡着人声,狗声。几个小孩子挤在狭窄的田埂上,情急地嘶喊着,绝望地指划着倒悬的风筝。
“用劲一拉就下来了,爸爸!”
“不行不行!你不看它缠在两股电线中间去了?一拉会拉破的。”
“会掉到水里去的。”雅雅说。
“你这个死电线!”真真哭了起来。
他站在田埂头上,茫然挂着松弛的线,看那狼狈而褴褛的负伤之鹤倒挂在高压线上,仅有的一只脚倒折过来,覆在破翅上面。那样子又悲惨又滑稽。
“死电线!死电线!”佩佩附和着姐姐。
“该死的电线!我把你一起剪断!”真真说。
“没有了电线,你怎么打电话,看电视——”
“我才不要看电视呢!我要放风筝!”
这时,田埂上,河堤上,草坡上,竟围来了十几个看热闹的路人。也有几个是从附近的违建户中闻声赶来。最早的那个男孩子,这时拿了一根晒衣服的长竹竿跑了来。他接过竹竿,踮起脚尖试了几次,始终够不到风筝。忽然,他感到体重失去了平衡,接着身体一倾,左脚猛向水田里踩去。再拔出来时,裤脚管,袜子,鞋子,全没了水和泥。三个女孩子惊叫一声,向他跑来。到了近处,看清他落魄的样子,真真忽然笑出声来。雅雅忍不住,也笑起来,一面叫:
“哎呀,你看这个爸爸!看爸爸的裤子!”
接着佩佩也笑得拍起手来。看热闹的路人全笑起来,引得草坡上的黄狗汪汪而吠。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他气得眼睛都红了。雅雅,真真,佩佩吓了一跳,立刻止住了笑。他拾起线球,大喝一声“下来!”使劲一扯那风筝。只听见一阵纸响,那白鹤飘飘忽忽地栽向田里。他拉着落水的风筝,施刑一般跑上坡去。白鹤曳着褴褛的翅膀,身不由己地在草上颠踬扑打,纸屑在风中扬起,落下。到了堤上,他把残鹤收到脚边。
“你这该死的野鸟,”他暴戾地骂道。“我操你娘的屁股!看你飞到哪里去!” 他举起泥浆浓重的脚,没头没脑向地上踩去,一面踩,一面骂,踩完了,再狠命地猛踢一脚,鹤尸向斜里飞了起来,然后木然倒在路边。
“回家去!”他命令道。
三个小女孩惊得呆在一旁,满眼闪着泪水。这时才忽然醒来。雅雅捡起面目全非的空骸。真真捧着纠缠的线球。佩佩牵着一只断腿。三个女孩子垂头丧气跟在余怒犹炽的爸爸后面,在旁观者似笑非笑似惑非惑的注视中,走回家去。
午餐桌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碗碟和匙箸相触的声音。女孩子都很用心地吃饭,连佩佩也显得很文静的样子在喝汤。这情形,和早餐桌上的兴奋与期待,形成了尖锐的对照。幸好妈妈不在家吃午饭,这种反常的现象,不需要向谁解释。三个孩子的表情都很委屈。真真泪痕犹在,和尘土混凝成一条污印子。雅雅的脸上也没有洗,头发上还黏着几茎草叶和少许泥土。这才想起,她的膝盖还没有搽药水。佩佩的鼻子上布满了雀斑和汗珠。她显然在想刚才的一幕,显然有许多问题要问,但不敢提出来,只能转动她长睫下的灵珠,扫视着墙角。顺着她的眼光看去,他看见那具已经支离残缺的鹤尸,僵倚在墙角的阴影里。他的心中充满了歉疚和懊悔。破坏和凌虐带来的猛烈快感,已经舍他而去。在盛怒的高潮,他觉得理直气壮,可以屠杀所有的天使。但继之而来的是迟钝的空虚。那鹤尸,那一度有生命有灵性的鹤骨,将从此弃在阴暗的一隅,任蜘蛛结网,任蚊蝇休憩,任蟑螂与壁虎与鼠群穿行于肋骨之间?伤害之上,岂容再加侮辱?
他放下筷子,推椅而起。
“跟爸爸来。”他轻轻说。
他举起鹤尸。他缓缓走进后园。他将鹤尸悬在一株月桂树上。他点起火柴。鹤身轰地一响烧了起来。然后是左翼。然后是熊熊的右翼。然后是仰睨九天的鹤首。女孩子们的眼睛反映着火光。飞扬的黑灰白烟中,他闭起眼睛。
“原谅我,白鹤。原谅我,舅舅。原谅我,原谅无礼的爸爸。”
“爸爸在念什么嘛?”真真轻轻问雅雅。
“我要放风筝,”佩佩说。一我要放风筝。”
“爸爸,再做一只风筝,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不知道,线的彼端究竟是什么?他望着没有风筝的天空。
一九六九年元旦
篇7: 忆昔葬花人散文
忆昔葬花人散文
在这充满传奇色彩的乐章里,到底藏着怎样的深情旧爱,到底驻扎着怎样的执着不弃。“爱你爱太久了,我累了,所以我只能将对你的种种深情片片化作一缕缕琴音,在这滚滚红尘中,只愿你能听懂我去琴声里的忧伤期盼,以及对你的无法磨灭歇斯底里的爱。”
如果这世界还有一样东西值得我留念,那便是我对你的情感。
也许你我本不应该遇见,却应缘分的悄无声息无法预测,让我们初见在我们后来离别的`桥头。你带着丁香花一般的忧伤,又带着红牡丹一般的微笑,也许你生来就是高贵的,让人可望不可及。可你偏偏与我相识,情投意合。
“芷若,你还记得我们初见的时候吗?”
也许记得,也许早已忘记。岁月的流逝已然向我们证明,我们越想挽留的东西,到最后流逝时才明白会有多么的不舍与伤心。而那段韶华往事,也如同浮云一别,只剩挥之不去的空白。
记忆尘封在那个夜晚,你静静的对着月光发呆,我想问你在看什么,你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月光皎洁,美好如初,却何奈阴晴圆缺,破碎重重。”那时我并不知晓其中的涵义,不过现在明白了,不,至你离开那天就明白了。原来,人也一样,欢笑过后,韶华匆匆,悲欢离合,跌宕起伏却还是拼凑不回最初。人还在,月还在,只是当初的情感,却已烟消云散。不是我不爱你,而是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藏在心里,收着暖着,身不由己。所以,你选择了悄无声息的离开。那一夜,便是你我感情的终结,也是我思念辗转的开始。
或许我不该祈求上天,我们还能不能再见。但愿相信,缘分,不管两人分隔多久,也能够相见如初,一见如故。哪怕那是在梦里,雾里看花,隔着山水风景,也能珍惜,那有你的浅浅踪迹。
时过境迁,生命转眼就已在悬崖的尽头徘徊,而唯一不变的是,那心永远在,那记忆永远在,经历了山高水远,总有许多东西会陪伴一生,直到落叶归根。
幸好,在我有生之年,能够听见这首最深情的乐曲,夹杂着我对你浓浓的感情,我相信那个弹奏乐曲的人,一定是你。因为只有你我才明白,这世间,还有一样东西值得留念,那便是我们共同的爱。我相信你的离开是身不由己,我也相信我们会再见,纵然彼此都已秋水沧颜,纵然已不能在一起。
那面纱,甚是熟悉。你走了出来,我看的痴了。明明都已是白发,却还是掩盖不住的高贵。而你身后,立着的不是归宿情深,而是山长水阔,绵绵旧雨,你身后,还有那桥头上遗忘的牡丹与丁香……
而经年后,我们都葬入了不知何方。分别在了时光的沙漏里,唯有记忆,它翻山覆水,寻找到了到了彼此的心,紧紧相依。
走后,我才知道。那乐曲,名叫《忆昔,葬花人》
不过也许永远没人懂。
也许,早已勘破命运。只是,还是不懂,只有经历过了,才会在落叶归根时,一切都如同净水清风般袭来,自有领悟。
篇8:忆师恩写人作文
忆师恩写人作文
老师,这是一个怎样的词语?它,蕴含丰富,寓意颇深。
老师,每每读起这个词,总会把这个词语与“奉献”联想在一起。这是一种直觉吗?或许是的。
老师,他为了学生,倾其一生,用那粉笔把他的墨发画成两鬓斑白;老师,他为了学生,不顾疲劳,披星戴月,早晨上课,夜晚批阅作业,毫无休息的时间;老师,他为了学生,呕心沥血,学生们也不负众望,给予老师最理想的成绩。
每个人,在自己的生命中总会出现一位使其终身难忘的老师。在我的生命中,她,是我永生都会铭记于心的老师。
在我牙牙学语的时候,懵懂的我的生命中只有父母,而我小学老师的出现,在我的印象中浓重地描下了一笔。初入小学,耐不住好奇心的在父母的目送中走进了我的小学班级。我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我的语文老师,她看学生的目光如同她看自己的孩子一般,充满了慈爱。我找到属于我的位置,轻轻坐下。铃声一响,我的语文老师上了讲台,嘱咐我们一些在小学上学的注意事项,以及上课要怎样,下课要怎样,她的目光,深邃,耐心。我好奇地听着我在幼儿园从未听过的事情,而我的语文老师也耐心地为我们讲解。
上课时,她的目光中掺杂着丝丝严厉,专注;下课后,她的目光掺杂着丝丝仁慈,母爱。
她在上课时对我们严厉,不准我们犯一点点小错。我的`语文成绩也算不错,尤其是作文部分,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天生的,但是,我绝不会否认,是她,把我领上了文学的道路。她在下课时,总是像我们的母亲一样,关心我们,爱护我们,像呵护她的孩子一样。她和我们一起去寻找作文素材,一起玩各种游戏,游戏时她总不忘记教会我们课外知识,做人的道理。
六年,听起来多么漫长。而这六年,在你稍稍眨眼间,在你弹指一挥间。转瞬即逝。有些事,有些人,早已在记忆的角落埋葬,不知去处;而有些事,有些人,你即使在花甲之年时,也一样会记忆犹新。我的语文老师——陈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牢牢记住。
是她,让我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文学的美好事物;是她,带领我在文学的海洋遨游,寻找成长的方向;是她,让我分明是非,分明好坏,逐渐从懵懂的孩子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是她,在我去往文学道路的路上帮助我渡过坎坷,穿过荆棘;是她,在我的生命中用她六年的时间画下了重重的一笔,使我在记忆深处把她深深牢记。
老师,这是一个怎样的词语?是陈老师,它让我懂得“老师”的含义。
篇9:写人记叙文: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写人记叙文: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我真想当一回“鹤蚌相争,渔翁得利”里的农夫,他竟能毫不费劲地捉住一只鹤蚌,一只仙鹤!
这个种理想好事竟然在上个星期的傍晚实现了——
在那个西方火红火红的傍晚,我慢吞吞地吃完晚饭,像一只脱缰的野马似的冲进寝室。当时,我的心像被火烧着一样,因为,再不快点,像山一样多的作业,可要把我压扁了!
可是,万物帮我,唯独老天反我,非让我得到老师的批评不可!因为,当我拿着脸盆、脚盆走进盥洗室洗脸、洗脚的时候,盥洗室里挤满了人满了人。要找到一个位置盥洗,真是比登天还难呐!
当我洗脚的时候,却发现凳子没了,便寻找起来。
找着找着,我终于在水池下面找到了一张凳子。我正准备去拿,只见我们班的吴云鹏和徐嘉晨冲了上来,这个抓住凳子的这一端,那个抓住凳子的那一端,边喝边打地抢了起来。他们骂这个是“抢劫犯”,骂那个是“臭土匪”,谁也不肯让谁,龙争虎斗的.,好不热闹!
在他们抢得正激烈的时候,我意外发现他俩吵着吵着,竟把凳子扔在了一旁。我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再慢吞吞地走过去的话,被众人发现先抢过去,我又没有座位坐了,作业如果完不成,是无法弥补的!
于是,我像猛虎出山一般扑上去,把那张凳子牢牢得抓在手里,生怕别人抢去似的。我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把双脚浸泡在温暖的热水里,深深地哈了一口气:“哈!——好舒服!”又眼看那两个“白痴”还在吵,真让人感到可笑!
事后,我及时得完成了作业,这是小事,更重要的是,我懂得了:有需要用的东西,不要光顾吵架,不然就会误了事情。
篇10:焚鹤人的阅读题答案
焚鹤人
余光中
一连三个下午,他守在后院子里那丛月季花的旁边,聚精会神做那只风筝。全家都很兴奋。一放学回家,雅雅、真真和佩佩三个女孩子等不及卸下书包,立刻奔到后院子里来,围住工作中的爸爸。
可是他的兴奋,是记忆,而不是展望。记忆里,有许多云,许多风,许多风筝在风中升起。对于他,童年的定义是风筝加上舅舅加上狗和蟋蟀。无意间发现远方的地平线上浮着一只风筝,那感觉,总是令人惊喜的。只要有一只小小的风筝,立刻显得云树皆有情,整幅风景立刻富有牧歌的韵味。如果你是孩子,那惊喜必然加倍。他永远忘不了在四川的那几年。丰硕而慈祥的四川,山如摇篮水如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而最有趣的,该是有风的晴日了。舅舅提着刚完工的风筝,一再嘱咐他起跑的时候要持续而稳定,不能太骤,太快。他的心卜卜地跳,禁不住又回头去看那风筝。那是一只体貌清奇、风神潇洒的白鹤,绿喙赤顶,缟衣大张如氅。翼展怕不有六尺,下面更曳着两条长足。舅舅高举白鹤,双翅在暖洋洋的风中颤颤扑动。
后来,有一次,那只鹤挂在树顶上,不上不下,一扯,就破了。他记得当时两人怔怔站在那该死的树下,久久无言。最后舅舅解嘲说,鹤是仙人的坐骑,想是我们的这只鹤终于变成灵禽,羽化随仙去了。第二天舅甥俩黯然曳着它的尸骸去秃岗顶上,将它焚化。一阵风来,黑灰满天飞扬,带点名士气质的舅舅,一时感慨,朗声吟起几句赋来。当时他还是高小的学生,不知道舅舅吟的是什么,后来年纪大些,每次念到“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他就会想起自己的那只白鹤。因为那是他少年时唯一的风筝。等到他年纪大得可以欣赏舅舅那种亭亭物外的风标,和舅舅发表在刊物上但始终不曾结集的十几篇作品时,舅舅却已死了好几年了。舅舅死于飞机失事。那年舅舅才30出头,从香港乘飞机去美国,正待一飞冲天,游乎云表,却坠机焚伤致死。
三天来他一直在糊制这只鹤。他,朦朦胧胧感到,眼前这只风筝一定要做好,要飞得高且飞得久,这样,才对得起三个孩子,和舅舅,和自己。他很难决定:放风筝的人应该是哲学家,还是诗人?这件事,人做一半,风做一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表面上,人和自然是对立的,因为人要拉住风筝,而风要推走风筝,但是在一拉一推之间,人和自然的矛盾竟形成新的和谐。这种境界简直有点形而上了。但这种经验也是诗人的经验,他想。一端是有限,一端是无垠。一端是微小的个人,另一端,是整个宇宙,整个太空的广阔与自由。你将风筝,不,自己的灵魂放上去,放上去,上去,更上去,去很冷很透明的空间,鸟的青衢云的千叠蜃楼和海市,最后,你的感觉是和天使在通电话,和风在拔河,和迷迷茫茫的一切在心神交驰。这真是最最快意的逍遥游了。
终于走到了河堤上,他和女孩子们。三个小女孩尤其兴奋。
他一面向前走,一面放线。走了十几步,他停下来,回头看着雅雅。雅雅正尽力高举白鹤。鹤首昂然,车轮大的翅膀在河风中跃跃欲起。一瞬间,他幻觉自己就是舅舅,而站在风中稚髫飘飘的那个热切的孩子,就是20多年前的自己。握着线,就像握住一端的少年时代。在心中他默祷说:“这只鹤献给你,舅舅,希望你在那一端能看见。”
然后他大声说,“一——二——三!”便向前奔跑起来,立刻他听见雅雅和真真在背后大声喊他,同时手中的线也松下来。他回过头去,白鹤正七歪八斜地倒栽落地。他跑回去,真真气急败坏地迎上来,手里曳着一只鹤腿。
“佩佩踩在鸟的脚上!”雅雅惶恐地说,“我叫她走开,她不走!” “姐姐打我!姐姐打我!”佩佩闪着泪光。
“雅雅,你的发夹给爸爸。”他把断腿夹在鹤腹上。他举起风筝。大白鹤在风中神气地昂首,像迫不及待要乘风而去。
“我来拿风筝,”真真说。
“好吧。举高点,对了,就这样。佩佩让开!大家都走开些!我要跑了!”
他跑了一段路,回头看时,那白鹤平稳地飞了起来,两只黑脚荡在半空。孩子们拍手大叫。他再向前跑了二三十步,一面放出麻索。风力加强。那白鹤很潇洒地向上飞升,愈来愈高,愈远,也愈小。孩子们高兴得跳起来。
忽然孩子们惊呼起来。那白鹤身子一歪,一条细长而黑的东西悠悠忽忽地掉了下来。
“腿又掉了!腿又掉了!”大家叫。接着那风筝失神落魄地向下堕落。他拉着线向后急跑,竭力想救起它。似乎,那白鹤也在作垂死的挣扎,向四月的风。
“挂在电线上了!糟了!糟了!”几个小孩子挤在狭窄的田埂上,情急地嘶喊着,绝望地指划着倒悬的风筝。
他站在田埂头上,茫然握着松弛的线,看那狼狈而褴褛的负伤之鹤倒挂在高压线上,仅有的一只脚倒折过来,覆在破翅上面。那样子又悲惨又滑稽。
这时,田埂上,河堤上,草坡上,竟围来了十几个看热闹的路人。有人拿了一根晒衣服的长竹竿跑了来。他接过竹竿,踮起脚尖试了几次,始终够不到风筝。忽然,他感到失去了平衡,接着身体一倾,左脚猛向水田里踩去。再拔出来时,裤脚管、袜子、鞋子,全浸了水和泥。他拾起线球,大喝一声“下来!”使劲一扯那风筝。只听见一阵纸响,那白鹤飘飘忽忽地栽向田里,纸屑在风中扬起,落下。
午餐桌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碗碟和匙箸相触的声音。这情形,和早餐桌上的兴奋与期待,形成了尖锐的对照。佩佩的鼻子上布满了雀斑和汗珠,转动她长睫下的灵珠,扫视着墙角。顺着她的眼光看去,他看见那具已经支离残缺的鹤尸,僵倚在墙角的阴影里。他的心中充满了歉疚和懊悔。那鹤尸,那一度有生命有灵性的鹤骨,将从此弃在阴暗的一隅,任蜘蛛结网,任蚊蝇休憩,任蟑螂与壁虎与鼠群穿行于肋骨之间?伤害之上,岂容再加侮辱?
他举起鹤尸,缓缓走进后园。他将鹤尸悬在一株月桂树上。他点起火柴,鹤身轰地一响烧了起来。然后是左翼。然后是熊熊的右翼。然后是仰睨九天的鹤首。女孩子们的眼睛反映着火光。飞扬的黑灰白烟中,他闭起眼睛。
“爸爸,再做一只风筝,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不知道,线的彼端究竟是什么?他望着没有风筝的天空。
一九六九年元旦(有删改)
1.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文章在记述他糊制风筝的过程中,以抒情的笔调叙写了一段温馨美好的少年往事,表现出一种深重的怀旧情绪。
B.文中通过外貌、语言、神态、动作等描写展现了三个女孩子的天真、活泼,反衬出他作为父亲的慈爱与沉痛,人物形象个性鲜明。
C.文章以鹤形风筝串联起他童年记忆中的一些片断,结尾焚鹤与前文的回忆相照应,也以此祭奠了死于飞机失事的舅舅。
D.人到中年的他,想再拾儿时旧梦,为孩子们制作放飞一只鹤形风筝,但最终“白鹤”破碎不堪,让他留下了无限的遗憾与惆怅。
2.赏析文中画线的句子。(5分)
3.文章寓情于物,借物述志,使“鹤”意蕴丰富,请结合具体内容谈谈你的理解。(6分)
答案:
1.(3分)B(“反衬”“个性鲜明”表述不当)
2.(5分)示例:从视觉、听觉、触觉等角度,交相运用比喻、拟人、通感等手法(2分),活灵活现地描绘出放风筝时富有情味的独特感觉,传达出了一种扶摇而上、身心俱轻、神通宇宙的超级体验,表达了对超然尘俗、逍遥自由的精神境界的向往。(3分)(从语言角度、人称使用等角度赏析,言之成理亦可得分)
3.(6分) 寄托对故去亲人的怀念。文中以白鹤的“体貌清奇、风神潇洒”与舅舅亭亭物外的名士气质相照应,表达对舅舅的怀念; 寄托难以排遣的故国乡愁。文中的“鹤”被放飞片刻便又似儿时一样,不幸断腿栽地破碎不堪,作者以破碎的“鹤”象征儿时美事的不可再续,借此抒写故国乡愁的无法消解、难以排遣; 表达对高洁自由精神的向往和坚持。鹤自古以来是高洁自由的象征,文中将“鹤”拟人化,写它“在风中神气地昂首,像迫不及待要乘风而去”,说它“有生命有灵性”,伤悼它“伤害之上,岂容再加侮辱”,展示了鹤本应有的逍遥自由、高洁不污的形象特点,以此抒写自己的精神追求。(每点2分)(如有其他答案,只要符合文意,言之有理,亦可酌情给分。)
★ 忆师恩写人作文
★ 池鹤 白居易
★ 诗歌:忆
★ 忆初
★ 鹤城英雄征文
★ 朱鹤亭语录
★ 鹅赠鹤 白居易
★ 《鹤联句》全诗
★ 鹤的阅读答案
和人忆鹤,和人忆鹤韩常侍,和人忆鹤的意思,和人忆鹤赏析(合集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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