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车之歌散文

时间:2023-01-30 03:59:14 作者:蘑菇崽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导语】“蘑菇崽”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1篇架子车之歌散文,这次小编在这里给大家整理后的架子车之歌散文,供大家阅读参考。

篇1:架子车之歌散文

架子车之歌散文

在我的记忆深处,有一幅永远难以磨灭的画面:无数杆红旗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飘舞,成千上万的男女老少在热火朝天地集体劳动,架子车的洪流汹涌澎湃,车轮滚滚,川流不息,推走一座座土石山丘,拉来一片片沃野平畴。即便是在梦中,也会梦见自己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依然拉着当年沉重的架子车,奔跑在广袤的大地上,穿梭在绿色的原野里。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在农村插队锻炼,当时农村的运输工具,主要是人力车,陇南民间俗称“架子车”。架子车在劳动、生活中的作用极为重要,春耕春播时,往地里运送肥料;夏收秋收时,往村里运送收割的庄稼;修水平梯田时,拉石方土方;给粮食部门徼售公购粮;到深山老林里去砍柴火;盖房子时拉土拉沙;生产队挖了洋芋就地分配给社员,也需要运回家去,等等,无时不用,成了生产生活的主要依靠。当时一副架子车的轱辘八十元,还得用木材,请木匠来做车厢,辕杆,挡板,农民家家户户节衣缩食,积攒数年,才能置办一辆。

那时间,一个强壮劳力出工一天,可以挣到十分工分;如果拉上自己的架子车出工,就再追加十分工分,相当于两个强壮劳力出工。作为插队知青,我们同样离不开架子车,我回家对父亲专门讲了这件事,父亲说家里情况你是知道的,靠我一个人的工资养活全家,买一辆架子车实在没法办到。但父亲还是想办法,以他工作需要的名义,向正在修建水电站的单位借了一辆架子车,而且还是崭新的,供我使用。一个叫朝朝的青年农民同我很要好,经常带我去他家里吃饭,他提出要用自己的旧架子车换我使用的这辆新架子车,说反正是公家的,归还时,只要有个数字就行了,不会看新旧的。我满足了他。

上世纪七十年代,是一个集体英雄主义、战天斗地、激情燃烧的年代。农业学大寨,修水库,修灌溉渠,修梯田,当时叫“修大寨田”,在全国轰轰烈烈,我所插队锻炼的后坝大队亦不例外,农闲时间的冬季尤其热火朝天。有一次,我和一个叫路成的中年社员比赛拉架子车,看谁跑的趟数多。在拉到十八车时,我俩还是平局,后来我就体力不支,逐渐落后了。路成很得意,嘲笑我是乌龟。我就说,你拉的趟数比我再多也没用,都是二十分工分,我的二十分和你的二十分不一样。路成不解,问我,都是二十分,咋就不一样?我说,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那二十分要养活一大家子人呢!路成立马泄气了,蔫蔫的不再说话。

修大寨田,拉一天架子车,饥肠辘辘不说,而且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样难受,队长却说,收工时,给林管局综合厂拉河沙,一架子车两元,一元六上缴生产队,给你们记十分工分,自己落四毛,当场兑现,你们干不干?为了再挣十分工分,尤其是那四毛钱的现金(当时一个强壮劳力劳动一天所挣的十分工分的工值是一角四分钱),大家没有不干的。于是,就忍饥挨饿,咬紧牙关,将一架子车河沙拉到几公里路外的目的地,领了四毛钱,用三毛钱在林管局招待所买一个半斤重的馒头,打一份菜,改善一下寡肠寡肚的生活,吃毕还猛喝两大碗什么也没有的高汤;用剩下的一毛钱买两包“经济”牌烟卷,回到村里天已经黑定了,合衣躺上床就呼呼睡去,直到第二天凌晨,被村头老柏树上轰然响起的上工的钟声唤醒。

我插队锻炼的这一片地域,中青年妇女个个都拉架子车,我一个外地朋友来看望我,看见妇女拉架子车,很惊叹。我们司空见惯了,没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我们后坝大队还组织了一个“铁姑娘架子车队”,修水平梯田大会战,就冲在劳动第一线。“铁姑娘架子车队”的队员都是清一色的女青年,女共青团员,队长名字叫苏秀,身材高挑丰满,面相漂亮,让人不敢相信,她拉起架子车来胜过一个强壮劳力的男子汉。在一次修水平梯田拉土方时,挖了土方的山体垮塌,正好将苏秀埋了。等大家伙将她从土方里扒拉出来,七窍都被黄土塞满,早没气了。可惜了这位长相好、又能干的姑娘,刚满二十岁,还没找婆家呢!

修梯田最火热的时段正是我插队锻炼的时期,那时县上组织不少工作队常驻各大队监督指导,以生产大队为单位搞大会战,无论酷暑和寒冬,都不间断,早上天蒙蒙亮就出工,晚上天黑才收工,两餐都在工地吃,自带碗筷,由生产小队安排两个手脚麻利的妇女,做好饭后担到工地上,分给每个劳力,饭食是馒头加稀粥、干面或切成菱形的汤面片。为了鼓励士气,业余文艺宣传队,还时常进入田间地头,向劳动的人群表演以战天斗地、改造山河为内容的文艺节目。一九七四、七五年,我们和农民一道,夏顶烈日,冬迎寒风,两头摸黑,长时间战斗在工地上,几乎得不到休息,劳动强度之大,现在的年轻人很难想象。

修梯田是力气活,没有什么技术性可言,适合我们这些半大小伙子干,和强壮劳力搭伙,拉架子车运土方就是我们这些腿脚灵活的半大小伙子们的事,干一天,与架子车一并计算也是二十分工分。当时省上的一位主要大领导极左,不让农民过年,说要“过革命化的春节”,于是,整个春节,我们都在修水平梯田的工地上劳动。我们知青和农民一样,在大会战的工地上,拉着架子车“过革命化的春节”,汗渍将黄色的军便服,浸染成了团团花白的“迷彩服”;解放牌胶鞋磨破了前帮,裸露着两个皮肤黑灰皴裂的大脚趾;架子车的轮胎上,磨平了凹凸的纹槽和漆黑的颜色,成了一对白色的橡胶圈;超强度紧绷的辐条断了无数根,又换了无数根;架子车的.绳套一刻不停地死死勒住肩膀,肩头上的老茧在不断地一层层加厚。

我所插队锻炼的这个地区,境内群山起伏、沟壑纵横,自古以来,民生多艰,在清代甚至有知府知县在境内走了一圈后,弃官而去的典型事例。就是解放后,人民在政治上翻了身,但在改革开放以前,生活依旧是“半年糠菜半年粮”,“吃着救济粮,穿着黄衣裳”,一遇到大旱大涝的灾荒之年,还有一些农民不得不逃荒要饭。这片养育着陇南人民的秦巴山区的黄土地上,长期收获着饥饿和贫穷。“自古饥肠出奇策”,在那个年代里,要求生存、图发展,还是得依靠这片黄土地,要改变艰苦的生存环境,恶劣的自然条件,还得围绕这片黄土地大做文章。在白龙江两岸的坡坡岭岭上,每一层梯田都有一个奋斗的故事,每一寸黄土地上都有创业的印记。可以说,梯田是在当时的特定条件下,劳动人民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精神,用双手和血汗在荒凉的黄土高原上书写的一行行英雄史诗。

在那些峥嵘的岁月里,在“农业学大寨”兴修水平梯田大会战的工地上,看到的最多的是,热火朝天劳动的沸腾人群,在凛冽寒风中猎猎飘动的红旗,再就是车轮滚滚的架子车的洪流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些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新修的、至今仍是平畴良田、依然养育着众多人口的水平梯田,都是用一辆辆架子车拉出来的。筑河堤要用架子车拉运石头;填河滩要用架子车拉运土方;平整好土地以后,还要拉来堆积如山的农家粪土,把地沤肥,让生土变成能长庄稼的熟土,等等,架子车做出了巨大贡献,架子车功不可没。

如今,随着各式各样的农用机动车的大量进入农户,架子车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从农村广袤的土地上逐渐消失,退出了轰轰烈烈的历史舞台。然而,架子车队还有,不是在农村,而是走进了城市,成了城市里一道别样的风景。在陇南首府所在地的武都,火车站广场路口、汽车站门口、医院门口,农贸市场出入口,从早到晚,都能看见停放整齐的一排排架子车,拉架子车的农民工,坐在车辕上,聊天、喝瓶装水、吃干粮,倘若有人需要拉送东西,招呼一声,报上地点名称,说好价钱,就会给雇主送到,还将东西或背或扛,送到楼上,送进家里。拉架子车的农民工不仅靠它挣钱养家糊口,还给城里人提供了生活方便,减少了机动车辆尾气排放所造成的空气污染。架子车在新的时代,又以新的方式焕发出了新的能量,融入到了新的生活当中,发挥着新的作用。

架子车不仅仅是我的记忆,也是一个时代的记忆,是一个时代的标志,是一个时代中国农村极为重要的中大型生产、运输和生活工具之一,它曾经发挥过的巨大作用,远远胜过马车、自行车、独轮车、手推车等,为农田基本建设、改善农村生产条件、改良土地、提高土地使用率、提高土地单位面积粮食产量,做出过不可磨灭的突出贡献。如今,它又以新的劳动姿态,奔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为城里人提供着难得的特殊服务。架子车肯定会在我们的生活中最终消失,但那是将来的事情。将来有多远,不好说。

我要唱一支心中的歌,献给我记忆深处的架子车。

篇2:父亲的架子车散文

父亲的架子车散文

父亲是一位老实善良的农民,他离开我已经整整了,自从父亲走后,就像院子的一棵老槐树被伐走了,庭堂里的一张老方桌被抬走了,我心里一直空落落的。对父亲的好多记忆如今随着时间的湮灭而变得模糊起来,他活着时用过的物件几乎也找不出来多少,但我唯一“珍藏”的是那辆父亲用过的旧架子车,现在虽没有什么用处却舍不得丢弃,因为看到它我就有一种思念倏然而生,那种浓浓的父爱刻骨铭心,永远难忘。

在岁月风雨的侵蚀下,这辆架子车很是破旧。两条原本平直的车把己变翘弯扭,车箱周围的箱板因木质胀缩多处变型,引得缝隙裂开而松动,箱底的板子己脱掉好几块,留下来的还能依稀看到父亲修补的痕印,下盘的两个钢圈绣迹斑斑,上面的轮胎由于磨损络纹己看不清晰,因未充气瘪瘪的平伏在地面上,拴在车把中间的那条棉绳还是父亲把旧衣服剪成细条一节一节拧成的,现己打了好几个结,受父亲多年汗渍和尘垢的`浸染早己看不出是什么颜色,捧在手中有种黏黏的感觉。就是这辆架子车陪伴了父亲大半生。父亲用他那两只手紧紧握着车把,肩上拉紧那根绊绳,佝偻着腰,承载着一家人渡过那段艰苦的日子。

我不知道祖辈们使用架子车是源于何时,但我能记起父亲的架子车是那一年家里才有的。我小时候家里很穷,母亲的离世使父亲成了家里唯一的劳力,那时奶奶身体还硬朗着,她拉扯着我和弟弟,父亲要起早贪黑的挣工份。我12岁那年秋未初冬,村上又开始了农田基建运动。所谓的农田基建就是平整田地,按照轮流试先把那一队不很平整的一块地经农技员勘测,找出地平线后,开始把高处的土填到底洼处,土层有薄有厚,土方量有大有小,全凭人工干,最后整出一片平整的田块。父亲自然随着也去修地,只是连续几个晚上奶奶点着灯后好久不见父亲回来,她就让我引着弟弟拿着那盞微弱的马灯去村北路口接父亲,当我等到父亲时候,忽闪忽闪的灯苗照见他拖着疲惫的双腿,已是踽踽的一个人走,于是我们拉着他那布满老茧的双手一起回家。后来父亲才给奶奶说,由于家里没有架子车,修地时他只能等别人休息或回家后,才能用人家的车子把自己的土方运完。几天下来,父亲的身体己吃不消,窘迫的他不得把平时积攒的木料收拾在一起,找到队里的木匠刁师傅,恳求人家做一辆架子车,由于没钱付工费父亲承诺给他以后做活换工。那几天恰好下雪,父亲没有出工,他跑前跑后帮着师傅打下手,三天后天晴时一辆崭新的架子车也终于做成了。奶奶也把二爸平时给她买药的80块钱拿出来在供销社买回了一套下盘,当架子车安装好后,父亲憨憨的笑了,满心的高兴。此后有了架子车,父亲从工地回来不再那么晚,我也没接父亲。那年冬天,听着父亲每天拉起架子车轱辘的转动声,己渐渐成为我的一种习惯。

有了这辆架子车,父亲非常的珍惜,他常常把钢圈上的泥土擦得很净,再给转轴处时时打上润滑油,当轮胎里的气稍有不足,他就给充上。每次上活回来,他就把车子及时放到南边的窑洞,不让它风吹雨淋,这辆车子似乎有了灵性,象一头耕耘的牛犊,就呆在那儿,静静地等待着和主人随时出去劳动。春天,父亲用架子车拉运着粪土,一趟趟一次次,几天后看到的是地间堆成的座座小山,父亲的汗渍味和粪土味交织在一起,弥漫整个田野。夏天,当小麦和菜籽成熟了,父亲就拉起架子车装的满满后往回运,放忙假了奶奶让我去帮帮父亲,父亲在前面拉车,我在后边推掀,低着头我会清晰的看到了父亲豆大的汗珠洒落在路上形成的一道道滴痕,他却稍微歇歇擦擦汗又继续地拉着。秋天,父亲带着我,把成熟的土豆,萝卜等拉回家,我坐在架子车上,他在享受成熟的喜悦,而我则陶醉于田野的激情和幻想。到了冬季,农田基建仍然是父亲的主活,有了架子车父亲干起来比以往轻松些许,唯一不同的是别人把架子车都放在工地上,而父亲每天都要把它拉回家,就是担心被贼偷了去。年年岁岁,父亲就这样走过一个个春夏秋冬。

有了这辆架子车,它不但帮助了父亲干活挣工分,而且也溶入了家庭的日常生活中帮父亲养家过日子。那几年,村里还没有自来水,村西头唯有的一口机井供给着全村人的饮水,父亲用架子车拉着铁桶子经常一个人拉水,家里的水瓮也就从来没有断过水。曾经有好几回,生产队派父亲夏季看场,父亲带着我拉着架子车,把车放到大场边,把车把往凳子上一绑,等车架平衡了我就蜷进父亲的被窝,在有着浓郁汗味的棉被里,我仰望着星空,心情放松,笑声荡漾,父亲在一旁却抓一把麦粒默默地搓着。

时光流逝中,到了我高中毕业回家时,农村也实行了生产责任制,但父亲手里从来没放弃过架子车。父亲仍然帮着我,用架子车拉烤烟,拉粮食,拉苹果,等家里的日子也渐渐好转了,我买回了一辆三轮农用车,但父亲依然用架子车给家里拉回一些柴禾,或把粪土拉到田地种些蔬菜。直到他有病干不动时,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那辆架子车。

奶奶在世时说过,人不如一个物件,我真有体会,父亲用过的架子车还在,可他已经离开了我。有些时候,我偶尔会闪念往村南的沟里去,那是我曾经和父亲拉着架子车给家里背柴的地方,深入幽谷,隐匿丛林之中,只有风鸣水响,鸟雀呢喃,我感到自己失魂落魄,轻得像漂,我的目光拂过树梢,直抵云霄,我仿佛看到父亲背着柴上坡的样子。身处此境,我想放声哭一场,哭我的父亲,哭出我的委曲,哭净行世之艰和为人之难。

篇3:架子车的记忆散文

架子车的记忆散文

因我写《笈笈草灰复燃记》一文中,提到了一种过去的农具,架子车,这勾起了我对它的诸多的回忆。

清楚地记得,当年家里那辆运输架子车,在那运输落后的年代,显得特别重要,它为我们家大大小小的运输,立下过汗马功劳,也伴随家人,走过了一段难以忘怀的幸福时光。迄今,在当地,它虽然已完全退出生活的舞台,但我对它仍记忆犹新。

至今在父亲家的后院里,还能看到一辆沾满灰尘、容颜斑驳沧桑的架子车沉寂的身影,但不清楚它已经酣睡了多少年。因为,我离开那个家已经二十多年了。

我出生在七十年代初期,自我记事起,父辈们就用它来完成一些家里家外,地里等一些运输活儿。如往地里运粪,家里挖垫圈的沙土,夏收从地里往返运送麦捆,秋天从地里往回运玉米棒及秸秆,拉着它整地,打场时往家里运送扬干净的麦子,往草圈里运送麦草及麦壳儿,赶着它出远门儿,公社交公粮等等,只要是和运送沾边儿的活,都少不了它。正因为有了它,才大大减轻家人的劳动强度,加快了劳动速度。

架子车是旧时的一种农运工具。除两个轮子外,基本是由木头制成的。车身一米多长,一米左右宽,厢深,约五十厘米,都是厚厚结实的木板做成。架子车底部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带辅条的铁轮子,由一个一米来长的铁轴连接,两个轮子外面,套着非常结实耐磨的塑胶带,将轮子包裹得严严实实,里面装有内带,充饱气,车轮转动起来轻便,灵快,吱啦啦唱着欢快的歌,不会咯吱咯吱发出难听的声音。架子车还有两个三米左右的驾辕,连通车底板,长出车身部分,光滑滚圆,直径约十五厘米,主要借助人力,套马,牛,驴,骡子方能使用。

那时,国家生产力普遍低下,化肥还没有盛行,土地上使用的肥料都是土粪,基本都由马,牛,羊,驴,骡子,猪,鸡这些家畜的粪便,混合那些牲畜吃剩落在圈里的草料和添撒的土沙踩踏而成,再就是人类的粪便和沙土混合而造。因此,一年四季中,每家每户就要储备下足够垫圈用的沙土。

在农村,攒粪就是攒粮。冬天是积攒土粪的好时机。那时候,到开春往地里运粪的时候,谁家房前屋后的粪堆大,就证明谁家人勤劳,谁家的庄稼来年肯定大丰收,是件令人羡慕的事。

村子西面,距村庄几百米远的地方,是遍地生长着红柳的广阔盐碱荒滩,在那里正中处,几座庞大的沙窝连接在一起,巍然屹立。沙窝上也长满了红柳,高低起伏,像个茂密的小山林,周身又遍布着大大小小不等的沙丘,也寄生着红柳,仿佛一个个坟冢,环绕着大沙窝,加剧了人们对它的敬畏感。我不知道它们是如何形成,从我记事起,它们就存在。这里是全村人冬天用架子车套着牲口拉沙的最好去处,有着取之不尽挖之不绝的源泉。

一般来说,冬天是农闲时期,也是农家储存一年垫圈沙土的最佳时机。此时这里,用架子车套牲口驾辕拉沙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我上学较晚,加上中途辍学,十五岁才上四年级。架子车和我有着亲密的接触。记得我上小学的好几个寒假,都是架子车陪我度过的。

那时,在农村,十几岁的女子,已经能替家里干许多力气活了。像用牲口套架子车挖沙这种事,自不在话下。

那个年龄的我,显得特别懂事,听话,乖巧。那时候,我不懂得生活是苦乐交织的,也不知道天外有天,每天看到忙忙碌碌从事着繁重农活的父母,承担着家庭重担,过着沉甸甸的日子,脸上鲜有笑容,面对父母的重负,唯一能做的,就是为父母分担更多的事,勤快地去完成父母分配的任务,觉得才是对父母的最大帮助。

那时,我家养着一头膘肥体壮的老黄牛,一头毛发黑黝黝健壮的毛驴。因为牛走路慢吞吞,我喜欢用那头黑色的毛驴套车,它走起路来,鞭子一甩,哒哒地跑得飞快。

先给驴提前吃饱喝足后,我就拿着驴缰绳,走进驴圈,拍拍驴身子,往驴头上套缰绳。一套,驴就知道该干什么去了,露出温和的目光,亲昵地靠近我蹭蹭头,然后乖乖地站着任我摆布。套好驴缰绳,我把驴拉出圈,拿过驴鞍子,在驴脊正中放稳妥,我牵着驴头,父亲拉过架子车,替我扣好驴脖子里的驴夹板,并将辕横绳搭在鞍子上,父亲帮我套好驴车子,说一句:“车子别上太满,少些来!”之后就转身离去了。我在车厢里放一把铁锨,拽着驴缰绳,走到我家房后的大路上,坐在驴屁股左侧的车沿上,一手拽着驴缰绳,一手拿着鞭子,赶着它向那个沙窝奔去。

一路迎着阳光,惬意地尽情领略周围冬天褪色的风光,那树,那水渠,那广阔的原野,也有着一种裸露的骨感美。虽然平常每天都能看到,但此时此刻显得更加亲切可人。

我家房后的大路,是一条南北望不到头,通向其它生产队的土石直路,紧挨着一条长长的,为各队灌溉浇地的水渠。从这条路出发走到沙窝处,大约一千米路,分两段路组成,成折尺形,拐弯处有一座桥。

一段是从我家房后到那座拐弯的桥,大约五六百米。当车轮滚动起来,就会土尘飞扬。另一段是桥那边的路,有三四百米,是纯土路,直抵沙窝。架子车走过去,土尘比前一段还厉害。我总是戴上口罩,包着头巾,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看到两个眼珠子转动。虽然如此,一天下来,也难避免尘土满身。

到了沙窝下面,有别人挖下的沙茬,我手勒紧驴缰绳,拽过驴头,向后退,直退到使架子车后面对在别人挖过的'沙茬前,就开始一锨一锨地往架子车里上沙。

左手握住锨把头,右手紧握在锨把中间,把锨头插在沙上,躬身用右脚一蹬锨头,锨就进入沙深处,再仰身双手用力一抬锨把,就端起满满一锨沙,把它放入架子车,如此往复,几分钟时间,一架子车沙就上满了。

因沙里有红柳根,有时会露出来,把那些折断捡拾下,等车子沙上满后走时,放在车子前辕带回去,是非常耐烧的烧锅柴,可谓一举两得。

上满一架车沙,上上下下也得五六十锨,也是非常累人的,往往会挣得气喘吁吁。把沙装到架子车里,沙堆高处车厢冒尖,锥形似的,再用锨拍实在,就拽着驴头往回走。

沙子是干净的东西,即使待在上面打滚,也不会弄脏衣服,且此时的沙子是潮湿的,非常干净,就是满身都是,一走路就全滑下去了,一点也不粘衣服,相反,还会粘去身上在路上沾染的土尘,因此,我是不怕沙子落到身上的。相比去地里挖土,我更喜欢挖沙。

架子车装满沙后,就不能再坐人了,人就得拽着驴缰绳,傍着驴随架子车一起走。拉着沉重的一车沙,驴就走得慢条斯理了,我也慢悠悠神情自若地一边目光随意望望熟悉的村庄各处,一边随驴走,趁势缓解一下装沙的劳累。

家乡因树得名,风景自是非树木莫属了。因是冬天,树木都是光秃秃的,路上的风景,除了裸露的黄土地,再就是一排排一字排开长长的村庄,屋顶的烟囱里炊烟袅绕。也许就是这来来回回,循环往复地挖沙,把村庄的面貌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子里,多少年以后不曾磨灭。

一个寒假,我几乎都赶着驴车走在这条路上。及寒假结束,我家房后的沙堆,也高高大大起来。挖沙虽是寒冷的冬天,但来来去去拉几趟沙,寒冷就被驱赶走了,反而浑身冒汗,自是不觉冷了。

拉回的沙就堆在自家墙后路边靠渠沿的那边。家家户户都如此。一个冬天过去,各家各户的墙后渠沿旁,都堆着庞大的梯形沙堆,我家也不例外。有了那些沙堆,村名们就能安心过冬,过个好年了。

挖土是比挖沙更脏、更累的活。挖土的事,在我的记忆中做得不多,多是父母所为。是在秋天利用他们整地的时候,早早就储备下了。因为,每年房后的土堆也不比沙堆小。也许是挖土太脏,父母就不让我去做。

在需要垫圈时,我们再用人力拉起架子车,一车一车,每天少拉一点,把沙拉到圈门前倒下,再一锨一锨均匀丢撒进圈里。

那些牛圈,羊圈,驴圈,猪圈,厕所,几户是每天必垫的。因为经过一夜的新陈代谢,那圈里湿漉漉一片,有新鲜的粪便,把粪便散匀,薄薄均匀覆上一层土或沙,日日沙土交替进行,在家畜地踩踏下,差不多半个月,就是一两锨深的一圈粪。靠人力再一架子车一架子车,把它从各个圈里起出来,堆放在一起,日积月累,就是一个庞大的正方体或长方体粪堆,是开春运往庄稼地里的最好肥料。

那时候,无所谓苦不苦,从生下来就看惯了父母成天忙这忙那,做这繁重的活,少有歇息的时候。耳濡目染,做这些自是理所当应然事。

我初三毕业在外上学后,一年之中也就假期回去,自沾染上都市的气息后,对农活也懈怠了,回家也基本不再下地干活。至我中专毕业工作后成了家,我已对土地完全陌生。每次去父母家,他们下地都突突开着四轮车,架子车就很少见用到了,因此,架子车具体从什么时候不用,我也说不清。

现在,随着科技的发达,农业机械化的推广普及,化肥已经完全代替了土粪,四轮车、三轮车、农运小汽车等先进的运输工具,走进了千家万户,也把农民从繁重的劳动中解放了出来,可遗憾的是,我们再也吃不上原汁原味、原生态的蔬菜和粮食了。

而今想起这些,虽远犹近。环境造就人吧!也很佩服那时的自己,若在如今,像挖沙这种事,怕是无论如何也做不了的。

篇4:最后一个拉架子车的人散文

最后一个拉架子车的人散文

许养孝,大名,但南关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名字,人们只知道老许。时间一长,就连他自己都忘了大名叫什么了。

老许今年五十九,五七年的鸡。出生那一年,正是大饥荒,差点饿死了。老许扳指头算,刨过零头,按虚岁,整六十了。人生六十古来稀啊,活着,活着真不容易。

像老许这样的年龄,该到晒太阳、磨牙板、抱孙子、享清福的时候了。可老许没那个命。都老得几乎散架的人了,还整天拉架子车挣钱,混一口饭吃。

一大早,天麻麻亮,老许就起了。这些年,和他在人世所剩无几的光阴一样,他的睡眠,也所剩无几了。他几乎彻夜都睁着眼,起床,不过是把眼皮抬高一点罢了。屋子外还黑乎乎一片。他舀半马勺凉水,插好电炉,在满是茶垢的搪瓷缸子里,下上茶,倒上凉水,慢慢煮。屋里没有开灯,老许怕费电。不过再黑,他都能摸着煮上一罐茶。这些年,他用粗糙如树皮的手指把生活摸索透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黑洞洞的茶缸,先是冒烟,冒着,冒着,水开了,咕咚咕咚叫。十几元一斤的茶叶在缸底翻腾。再煮,快溢了。老许伸过手,捏住缸把,把茶水细细地倒进茶盅。第一罐茶,味寡,再添水,煮,后面慢慢茶就开始酽了。就着苦茶,掰一口干馍,喂进牙齿所剩无几的嘴里,用牙龈嚼着。

喝了茶。老许就到南关十字去了。每天如此。

天依旧黑着,昏暗的天光,被路灯伞一般撑着。他从一家倒闭的厂矿车棚里拉出自己的架子车。那曾是几年前用木料新打的,结实很。几年过来,也老旧了,路一巅,哗啦作响,咳嗽一样,就是平路,轴承也吱悠悠叫,像害了哮喘。车子拉到路口转角处,摆上人行道。老许坐在车把上,干干的坐着。路灯灭了,城市一瞬间陷入了巨大的黑暗里。这么早,根本没活,可老许像半截枯木桩,只有坐在车把上,心里才是踏实的。他微闭着日渐昏花的眼睛,回味着早上的最后一罐茶。他比任何人都熟悉这座城市黑夜和白昼交替的一瞬间,他甚至看到了黑衣人和白衣人摸了摸手,换班的情景。像黑无常,勾了人的魂,对了一下账本子,交给了白无常。然而这样的黎明对他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日子是往死路上赶,怎么走都是一条道。除了一张嘴,他早已没有什么顾虑和负担了。

在南关十字拉架子车的人,有八九个。原先人多,一溜架子车,从医药公司门口一直到塑料厂后门,齐刷刷摆着。车把上坐着人,等人叫。早上十点一过,太阳翻过楼,泼在南关十字的街道上。没活儿的人,就围几堆,席地而坐,中间铺张烂报纸,游胡、开拖拉机。老许偶尔凑过去看看热闹,他不玩,他没那心劲。也有躺在车框里眯缝着眼看天的,一脸愁相,一群褐色的鸟飞了过去,一朵阴影在他脸上擦了过去。也有一屁股坐地上,给车轱辘上机油的,两手黑,像乌鸦爪。那时候,拉架子车的年轻人也多,欢闹,有说有笑,叫活儿的人也多,时不时一天出去三五趟。活还能讨个价,挑着干,太重太脏还不拉。老许人老实,厚道,舍得下力气,脚底下又勤快,拉的活也不比年轻人少,一天好歹还能挣几个。

现在不行了。架子车,早已是过了春的大白菜——不吃香了。南关十字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南关十字。车多了,人挤了。路破了,楼高了。人行道上修了花坛,四周显得拥拥挤挤,破旧的架子车也几乎没地摆了。最要命的是,没活了。马路上老鼠一样到处蹿着皮卡、小三轮,拉着煤,拉着沙子,拉着架管,拉着沙发,拉着零货,从他们眼前放着响屁,嚣张而过,故意显摆似的。拉货的人没有几个找架子车了,就算再便宜,也不来找了。毕竟皮车、小三轮,速度快、装得多,一个电话,随叫随到。谁还愿意跑到南关十字,磨着嘴皮,找一辆老掉牙的架子车,一步步,慢腾腾,去拉货。

没活儿干了,光阴每况愈下,熬不住的年轻人另谋出路去了,有人去了工地,有人回乡务农,有人远走他乡,也有人操着老本行,不过把架子车换成了三轮车。留下的,多是老弱病残,没有出路的。要么没有钱换车,要么老得骑不动车,要么凑活着等死算了。老许,是这三种原因都有的人。他跟另外七八个人,依旧每天守着破旧的架子车,等着,等着,有人过来叫他们,拉一车,十元二十元,多远都行,哪还有嫌弃的资格。他们灰头土脸,目光滞涩,衣衫破旧,顶着落满灰尘的白发,像端着半碗残汤剩饭。他们背靠车帮坐着,嘴唇干裂,没有要说一句话的意思。其实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年轻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说够了,老了,老天就捏住了你的嘴,苦,就在心里煮着,像煮一罐茶,溢出来的水,就在眼睛里流吧。

老许拉架子车有些年头了。七八年,应该比这多。反正早了,想起来了都像烟雾罩着一样,迷迷糊糊。老许一直说,属羊的人命苦,但属鸡的命也苦,何况他还是十月的鸡,有破月,命就苦上加苦了。老一辈的人在破月歌诀里常唱道:正蛇二鼠三牛走,四猴五兔六月狗,七猪八马九羊头,十月鸡儿架上愁,十一月虎儿串山走,十二月老龙不抬头。

想起命,老许肚子里只装着一声叹气。他已经过了追问命咋就这么苦的年纪了。自己有多大的鳖命,他背在车帮上,早在心里寻思透了。七八年前,他的儿媳妇装疯卖傻,天天咒骂他和老伴,甚至提着擀面杖打他们。儿子也是个怕老婆,看着媳妇打父母,端端站着,就不敢拉一把。真跟面捏的死人一样。到后来,儿媳妇除了打骂,还不给他们老两口吃的了。老许去理论:我好歹还是这家里的一口人,这塌房烂院还是我许家的,庄农五谷样样都是我务的,为啥给我们不给一口饭?为啥就没有我们的立脚地?赶紧滚出去,两个xx的,这屋里没你说话的地方。儿媳妇一只破鞋甩过来,砸到了老许脸上。老许差点气得翻倒在地上。他活了多半辈子,没见过这样的儿媳妇,他后悔瞎了眼给儿子娶了这样一个泼妇,更后悔没有将蔫怂儿打小填了炕。他觉得已经没脸在这个村子活下去了,也没必要在这泼妇跟前受罪了。

一个秋雨萧瑟的早上,他带上气得吐黑血的老伴一路忍冻挨饿,搭上班车,进城了。老两口睡桥洞,捡垃圾,半年多,攒了点钱,就在仁和巷租了一间没人住的柴房,把身子骨安顿下来了。

这一住,就是好多年。中间老两口回去过一次,可站在大门口,门锁着,锁换了。偏房塌了,驴圈倒了。这个他们生活了五十年的院落跟他们没有关系了,一切显得遥远,陌生,又排斥拒绝着他们。五岁的孙子蹲在门口玩泥巴,也不认爷爷奶奶了。老两口硬抱着孙子亲了亲,孙子以为是坏人,又踢又打又骂。最后,放了一袋糖,老两口抹着眼泪折回去了。从此,他就跟那个村失去了来往,跟那一家人断绝了关系,跟那方水土没有了瓜葛。虽然好多次梦里,他都回到了乡下的家里,梦见躺在热炕上暖腿,半夜起来给驴添草,背后梁里的一捆葵花杆,牵着儿子去赶集,跟老伴在水湾里割麦,到村口买了几只鸡娃子……可每次醒来,他都在睡在他乡,孤枕冷被,房屋冰凉,鸡犬遥遥,草木不见。于是两眼泪水,滚过了耳旁。再想,可终究还是回不去的故土。

后来,老伴害病,死了,埋进了北山的`公墓里。老许原本想着把她送回乡下的老坟,再一想,活着,都是漂泊他乡,死了,一把灰,一堆土,回去又有什么意思呢,哪里的黄土不埋人啊。于是,就死了这心。自己死了,也一样,有人管,就埋了,没人管,填了水窟窿,喂了野狗,都行。落叶归根,根都朽了,先人没保佑,儿孙没积德,还归什么根啊。再说,回去,当了鬼,也是孤魂野鬼,饿死鬼,到处飘。在城里,公墓虽挤,但鬼多,还热闹点,剩汤剩饭,也能讨一口。

老许的架子车是进城后第二年打的,车轱辘是旧货,木头是一个木料场的边角料,他低三下四去了好几趟,讨来的,车把,是从南山上买好的两根木头,背回来的。老许捡破烂捡了好久,才做出这个决定的。进厂子,没人要,上工地,没力气,看大门,没关系。都一个半拉子老汉,谁用啊,跟个废人一样了。最后,他终于发现了拉架子这个行当,人辛苦,但能挣点钱,再说力气活,都能干。他想,他再老,一副朽骨头还能拧住一辆架子车的。何况,年轻时,他可是村里拉架子车的一把好手。路陡坡急弯再多,他都能两胳膊一卡,稳当当地拉下去。麦子码了两人高,上山的路再吃力,他也能咬着牙板膝盖跪地拉上去。所以,在城里这平坦坦的路上,除非一栋楼,再啥,他都能拉动。

这样一拉,就拉了好些年。拉到老伴死了。拉到没活干了。拉到车子旧了。拉到孤独一层层把皮肉剥开来,露出了一颗沧桑的心,风一吹,霜一下,那个冷,那个疼啊,只有自己清楚。

一个上午的光阴就这样打发了。这已经是连着两天没拉一趟了。起初,老许还心急,后来,也就无所谓了。黄土都埋过头了。挣死挣活还干啥,挣了钱又能干啥,给谁攒,给谁花,无儿无孙的。一个人,有一口残羹冷饭填肚子就行了。何必那么苦呢。于是,他静静坐着,跟其他几个人,像一排雕塑一样。一切都是早上刚来的样子,一切没有变化,只有他们浑身落下的尘埃更厚了一层。再厚,就把他们要覆盖了。前几天,城管来了几次,赶他们走,他们拉着架子车,在马路上,溜达了一圈,又回到了南关十字。如此几次,像打游击,城管也嫌麻烦,就收场地费,没人交,总不能把几个老头揪起来抢钱吧,也就拖拖拉拉这么过了。虽然这么将就着,老许心里是清楚的,他们迟早会被这座城市淘汰掉的,淘汰的连皮毛都不剩。

满马路都是疯了一样的各种车,疯了一样的各种人,像箭一样,那个快啊,看得心惊肉跳。谁还愿意让这慢悠悠的带着农耕印记的东西在城里晃悠呢,除了速度慢,还影响着市容。

到了中午,老许就在车筐里屈着腿,躺一阵。馍在车筐下面的一个布兜里,咬几口,凑活下就行了。水在一只玻璃罐头瓶里装着。罐头是老伴去世前,想吃梨。可大雪封了南关,哪有梨啊,没办法,就在小卖铺买了一瓶梨罐头,给老伴喂着吃了,随了她的心愿,老伴边吃边淌眼泪。后来,老伴走了,罐头瓶他一直留着,没舍得扔,装水喝。

下午,六七点,放了车,就该回仁和巷了。房还是那间指头宽的柴房,多少年了。没换过,便宜,一个月五十元,水电费也用不了多少。晚饭,老伴活着时,蹲在门口还能擀点面,死了,老许就在巷子口的面条铺,买一元五的,提回来煮。他没有用煤气、电磁炉,还是柴炉子。柴这些年拾了一堆,码在床底下。提着炉子,到门口,炉膛塞一张旧报纸,点着,一根一根放柴。黑烟咕咚一冒,再一冒,火苗一跳,再一跳,就起来了。黑烟在巷子里乱窜,把整条巷子呛得咳嗽不止。切一颗洋芋,一根葱,炒点汤,汤要多煮,洋芋绵绵的,才好吃。汤好了,下面。调点醋、盐。一顿饭就结束了。

吃完饭,就没事干了。暮色扩散开来,整个南关都模糊了。暮色走过巷子,钻进屋。抱住了蹲在地上的老许。老许迷糊了。已经很久没有梦见故乡了,最近,他总是梦见老家,梦见那年轻时的岁月,多像一片玉米林,青翠,结实,翻滚着波浪,唱着秦腔。他梦见穿着水红衣裳的老伴第一次嫁进许家的门,梦见胖嘟嘟的儿子穿着肚兜钻进了他的怀里,梦见那虚哄哄的被窝里睡着一只懒猫,梦见五间瓦房上挂起了红灯笼,梦见簸箕地的胡麻蓝盈盈一片又一片,梦见架子车上拉着新买的炕柜走在山路上,梦见金灿灿的玉米上了架,梦见驴背上骑着老伴去转娘家…….梦着梦着,老泪就静悄悄流满了脸。

终究是回不去的地方啊。

老许说,老梦见年轻时候的事,人就快活到头了。

三天后,有人说,老许在出租屋里吊死了。

篇5:散文之歌

散文之歌

网络改变生活。随着网络发展的日新月异,文学也迅速进入了“全民写作”的时代,散文创作也是如此。

喜欢文字的人,喜欢把一份情怀寄托在那一段段的文字里,有点清高、有点孤傲、有点狂妄、有点忧郁, 可一旦你走的进他们的世界,打开了他们的心扉,你会看到一个真实而纯真、善良而孤独的心。

闲暇之际,我徜徉于散文字里行间,由此让我读懂了历史的凝重;写手们的心境;还有故乡挥之不去的情结。心中渐渐感受到了文化意象的丰富,文字的魅力就在于跨越千年历史还能引起今人的共鸣,我爱散文可见于此。

喜爱文字人的心灵应该是相通的,总能在对方的笔下看到自己的感动,能最好的认知和解读文如其人的内心的寂寞与孤独。文人看世界总能看到责任和担忧,看出喜悦和凄美!

我不知道散文与我来说是一种孤独时的安慰,还是一种精神的依赖!但我却从这些散文中所表出的学识和修养,及才气和性情,促使我有种厚积而薄发的激励。

里写手如云,笔下风格各有千秋,有的语言简洁素净,描写细腻生动;有的情绪饱满,诗意盎然。大都是在对生活纹理和人生道理的展现中闪动着心酸过后依旧明媚向上的温暖和希望。其文意高情真,纯净清新,浑然天成。

之前总觉得文字在我眼中,晶莹脆弱得像一片雪花,是属于富贵闲人的浅呤低唱,或是锦上添花罢了。然而,通过在的`这段时日里,我才真正的发现原来文字有如此强大的现实力量。正如美丽是可以传播的,通过文字体现的善良和正能量也是可以传递的。当文字不在是附庸风雅,而是真善美的载体,它会宛如燎原之火,有着驱散浊世黑暗的火光,能燃起人们心中的爱与希望。

篇6:志愿者之歌散文

志愿者之歌散文

大家好!我叫何万志,是来自文安县的一名退休教师。我从教师岗位退下来后,加入了几个公益团队,当上了一名志愿者。经常做一些善事。

我村“再障”少女何姗姗,骨髓配型成功,手术费至少需用40万元。高昂的费用阻挡了少女生命的延续。我得知后,心急如焚,同他家人及村干部一起,找民政部门,找企业老板,找红十字会,找妇联…四处奔波,寻求救助。并在网上发贴,我和我的学生杨景安等写了系列报道,陆续发表在廊坊都市报、燕赵都市报上。廊坊各大网站及时转发。由市红十字会、报社电台、论坛网站,共同参与的大型捐款活动迅速地展开。各界爱心人士共捐款10多万元,延续了孩子的生命。

我参与了“善行滩里,道德家园”的创建活动。走村入户,采访道德模范,报道先进事迹。多篇稿件被《廊坊日报》、《河北农民报》、河北新闻网、长城网、光明网、等媒体采用。

我患脑血栓住进静海县医院,由于治疗及时,没留下明显的后遗症。治疗过程中,查出了严重的先心病。仪器显示我比正常人多个心眼(房间隔缺损,有近3cm的一个洞),少根血管,医生说我能活到这个岁数已是奇迹,要及早手术。一旦心衰就没治了。

一个月后在天津胸科医院做了开胸手术,手术过程中用了3台麻醉机和大量麻药,锯开胸骨,心脏挂在手术架上达7、8个小时。术后,我瘦了一圈,老伴儿也瘦了一圈。我身体素质大大下降,时冷时热,时常犯病。记忆力明显减退,反应迟钝,读书看报写文章与人交流都受到了很大影响。医生让我平躺三个月。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时刻关注着善行滩里道德家园的建设,牵挂着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出院没几天,我就避开家人的监护,偷偷地上网写作。老伴发现后,气得拔下了电脑电源插座,蹦着高儿冲我喊:

“你不要命了!还想活吗?那么大罪都受过来了,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我知道老伴是关爱我,担心我。心平气和地跟她解释:“你别生气,我知道身体重要,从生死关上闯过来的.人最懂得生命的价值。你知道吗?现在还有好多正在生死关上煎熬的人,需要我们拉一把,你能见死不救吗?”

“你总是有理,我说不过你,反正我就是不让你开电脑。”

“你不让我上网,把我封锁起来,会把我闷死的!你放心,我会量力而行,不会累着的。”

就这样软磨硬抗,老伴儿也拿我没辙。

今年春天,安里屯村的血液病儿童小何智,母子骨髓干细胞配对成功,正准备手术,资金缺口还很大。3月12日由文安县公益车联盟和善行滩里爱心协会共同发起的救助小何智的义演活动在安里屯校园举行。当时我患肠胃病刚好些就忍者疼痛乘车60里早早地赶到现场,带去了文友们的捐款,我也献上了爱心,并在现场朗诵表演。回家后,我病情加重,上吐下泄。还坚持着写出了这一公益活动的报道一一《凝聚大爱,挽救生命》,发在媒体上,呼吁更多的人参与救援。老伴没有指责我,只是默默地流泪。感谢老伴多年来对我的疼爱与支持。

爱是太阳,给人温暖;爱心更是那璀璨的明珠,光芒四射,永恒不变!

我作为我县青年志愿者艺术团的特约编辑,多次参加爱心公益活动。带头捐款,记录款项,朗诵诗歌。先后救助了因液化气爆炸,重度烧伤李建红母女、患红斑狼疮的小浩东、患淋巴瘤的小紫帅等,使他们重新焕发出生命的光彩,使将要破碎的家庭得以团圆。我融入其中,被爱感染,陶冶了情操,净化了心灵,倍感欣慰。

我们创作了一首《志愿者之歌》,虽然还不够成熟,却道出了我们志愿者的心声。大家想不想听?很抱歉这首歌正在找人谱曲,下面我读一下:

热爱公益,奉献爱心,

让无力者有力,让悲观者前行;

哪里需要温暖,我们就在哪里出现。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播撒大爱,心手相牵。

一腔道义,济困扶险;

撇捺支撑,人间正道,

演绎生命的璀璨!

这个世界上有你,有我,

阳光下,风雨中,我们一路携手向前!

篇7:青春之歌散文

青春是什么?郭小川曾经这样描述青春,“在青春的世界里,沙粒要变成珍珠,石头要化作黄金;青春的魅力,应当叫枯枝长出鲜果,沙漠布满森林;这才是青春的美,青春的欢乐,青春的本分。”青春具有化腐朽于神奇的本领,在青春里发生如何事都不足为奇。

青春是非常宝贵的,它与生命一样只有一次,一旦失去了就不再来。雨果这样告诫人们,谁虚度年华,青春就要褪色,生命就会抛弃他们。莎士比亚也说,迁延蹉跎,来日无多,二十丽姝,请来吻我,衰草枯杨,青春易过。

许多人对待青春就好似买椟还珠的那个人一样,沉迷于游戏小说手机里不可自拔,而辜负了宝贵的青春。人们在拥有,往往不会珍惜。在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然而失去了青春,便是永远的失去了。再绚烂的夏花,没有珍爱它,也将枯萎成泥。

今天我站在这里与大家分享我的想法,不论我说的是对与错,我来了,这是我的青春。我是一个南方姑娘,立志要成为一个解除疾苦的老中医。这也是我的青春。

那么你们所认为的青春又是什么呢?

还记得当年你拼尽全力只为未来而奋斗的三百多个日日夜夜吗?你告诉我,那是高考。而我告诉你,那是青春。

当你犯了错,有人愿意挺身而出与你一同分担。你告诉我,那是义气。而我告诉你,那是青春。

当你喜欢某个人,却不敢告诉他或她,每当你走近她或他时,你的心都会扑通扑通的跳。你告诉我那是暗恋,我告诉你,那是青春。

拥有青春的时候,你要去做你从未做过的事,但不是为所欲为;你要去你从未到过的地方,但不是离家出走;你要尽可能的多犯错,但不是屡教不改。你尽可以大胆地去领略这个世界上是最美的风光,但也不要忘记你身边那些爱你的人。

关于爱情,关于友情,关于亲情,关于诗与远方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恰当年纪最好的人。你是否在等待你的盖世英雄?这是我喜欢的爱情

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风雨,我必去接你,这是我爱的友情

我愿我的青春能够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愿我能够劈柴,喂马,周游世界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也愿你我的青春都能够如夏花般绚烂。

篇8:蛙之歌散文

蛙之歌散文

当窗前的柳树一点点、一层层绿起来的时候,夜的宁静被一阵阵聒噪打破。你一定知道了,那是沉默一冬的蛙醒来了。是的,它们醒了,所以它们用特别的方式歌唱着这个让它们喜悦的季节。如果你以为它们的叫声只是简单的“呱呱”的话,我想你错了。它们有“嘎嘎、呱呱、咕咕、格格、咚咚、呶呶、嘻嘻”等多种音调,只要你仔细听,这些声音响亮、干脆,绝不含糊不清,也绝不断断续续,不知道它们是不是通宵不眠。离我住的这栋楼不远处有一座假山,假山下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而一条公路之隔就是一条大河,所以,这个春季的夜晚是热闹的。它们好像是在欢呼,又好像是在聚会,开始是领唱者引吭高歌,然后众多参与者一齐亮出它们那独特的歌喉,好像在合力把一首歌唱整齐,又好像个个都有强烈的表现欲望,丝毫不甘心落后于人,所以总可以听到那么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听取蛙声一片”成了我每晚的必修功课。我以前以为,只有在农村的水田里,蛙才那么多,才那么吵闹。虽然我从没目睹过它们的“芳容”,但从它们的叫声中推测,它们一定个个剽悍。

一天下午散步回来,鞋子上沾上了一些黄泥巴,就在这个小池塘边洗鞋子,看见池塘里有很多黑乎乎的小蝌蚪。也许这就是前一段时间蛙鸣叫的结果吧。它们个个圆圆的、大大的黑脑袋,长长的尾巴。让我想起女儿小时候画的棒棒糖:大大的圆圈,在中间画上一条长长的歪歪扭扭的线。它们有的一大群围在一起,有的自由自在地在水里游动。看着它们从池底里摆动着尾巴笔直上升,简直像一架小火箭;有的在水中间平直地游过,快速摆动的尾巴让我想起小时候下田最害怕的蚂蟥。因为有了这一联想,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很快洗净了鞋子,走回家去了。

记忆中的蝌蚪是很可爱的,小时候读过的“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一直在脑海中。似乎有着非常美的画面,好像也不是这么全身漆黑、尾巴让我想到蚂蟥一样。小时候的冬天比较冷,春天开学时,早上经常雾气朦朦,从田埂走过去上学时,总是发现水田上面结起一层薄薄的浮冰,它们非常薄,像一面清亮的小镜子。用棍子轻轻一戳就裂开了,冰下的一些水草就乘机摇摇身子。我们最喜欢看的,就是冰下一堆堆的蝌蚪卵,亮晶晶的圆形透明小球里面包裹着墨黑色的小点,像一个个漂亮的玻璃球。它们大片大片的,用棍子一戳只会分成几个小堆,然后又粘在一起沉入水底。再过一段时间,天气暖和了,那些成堆的玻璃球就不见了,水田里到处是小小的`游动的蝌蚪。这时,农村里忙碌起来了,谁也顾不上它们,到处都是紧张热闹的场面。当一群群鹅黄的小鸭子放进水田里时,它们已经长大了,有着胀鼓鼓的肚子,亮晶晶的,简直可以看见它们肚子里弯曲的小肠子。黑黑的眼睛,扁扁的尾巴,是鸭子们最喜欢的美食。有时,父母还会叫我们小孩拿上工具和桶子到田里去把它们大量收集来给鸭子吃,这是我童年时非常喜欢的一项工作。有时提着装满蝌蚪的小桶回家,会不停地用手触碰它们,喂鸭子时很舍不得地一个个拿出来,引得那些鸭子个个伸长头颈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上了学,知道了“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后,我总是很好奇,小蝌蚪到底是怎样变成蛙的呢?我总是盼望着有一天能亲眼看到小蝌蚪变成了蛙,可是这样的机会直到现在也没有遇到过。我想,它们是不愿意让我们目睹它们的成长之痛吧。

窗外又隐隐传来蛙的叫声。今夜,它们唱的是什么歌呢?

篇9:死亡之歌散文

死亡之歌散文

你漫步于春天,或花丛或林间,沉醉于百花烂漫、鸟儿啁啾时,可曾想过,终有一天,寒风会像噩梦一样来临,带走所有繁华,徒留一片荒芜。这是本真的世界吗?一切如梦之幻灭。当美好的事物在岁月中消失,直至遥不可及,我们会和生生灭灭的虫鱼鸟兽一样直面死亡。

死亡是什么?是花的凋零,是叶的飘落,还是轮回中生命的周而复始?曾想象死亡就是在明月下独自踏上一条天涯不归路,或许寂寞孤单,但也凄美;也许死亡就是民间所讲的——被“黑白无常”两鬼差押走,经望乡台,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然后忘却前世的记忆,投胎转世,又成为新的生命,这样还好;可是,那些花朵、鸟兽会有灵魂吗?或许,我们和它们一样消失,剩下的躯壳被风吞噬……

成年的我曾亲眼目睹人死时的情景:邻家堂叔病死时,眼睛睁得很大,瞳孔里已经没有了光彩。他胸脯起伏,一阵急一喘,那白发苍苍的母亲抱住他的头,怜惜他死得如此艰难,我站在一边也不忍看下去了,转身离开。不知过了多久,堂叔才咽下了这口气。于是,屋里就传出了哭声。死没有想象得那样神秘,像油灯油将燃尽,火苗忽闪几下的瞬间。

曾想起历史上那几位影响力颇大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刺客:要离、聂政、荆轲……在政治斗争中成为一枚重要的棋子,这枚棋子刺破黑暗的天空,舍身完成自己的使命,只为世间留下一份壮烈,一份豪气;想起面对死亡从容不迫的仁人志士:金圣叹被处决时,正值雪满乾坤之际,他在刑场上昂首吟诗:“天生悼我地亦忧,万里江山尽白头。明日太陽来吊孝,家家户户泪珠流。”文天祥为了民族大义,执意一死,临刑前,挥笔写下了名垂千古的诗篇:“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汉青。”两位文人面对死亡是何等的豪气,何等的坦然!只有有着较高思想境界的人才能这样坦然地直面死亡,其中最具特色的是巴甫洛夫之死。他死时还要把自己当成实验品,进行实验,让助手测他身体衰亡的过程,并概不接客。所以他临死时,亲人和朋友都没有在身边。他把自己死前的分分秒秒都献给了科学事业,献给了全人类。想到那些为了琐事争吵、为了名利争斗而荒废时间的庸人们,在听闻此事后会不会感到羞愧?

在寂寞的夜里,曾经不停吟唱我称之为“死亡之歌”的奥玛开俨的诗:

啊,在我们零落为泥之前,

岂能辜负这一生的`娱欢?

物化为泥,永寐于黄泉之下,

没酒、没弦、没歌伎,

而且没有明天。

我深深地知道,面对死亡,我们最终会如云烟般消逝在尘世间。

窗外是暗夜,天幕上群星是我们在黑暗中孤独着的影子。谁有幸能如一颗流星划破长空?是你是他还是我?我们为什么不能让有限的生命放射爱的光亮,让我们的灵魂在夜空中照亮彼此,成为璀璨的风景!

泰戈尔说:“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成为人们憧憬生命的理想。鲜活的生命是朝霞、是晨露、是透明的呼吸……可是,时间催促着我们向前疯跑,我们无法停下来,只是努力争取着时间而又享用着时间。朋友们,热爱生命吧,爱周围的一草一木,爱世上的虫鱼鸟兽,爱我们的亲人和朋友,甚至爱我们的冤家……更不要忘了,爱自己!

当寒风再次袭来,我会挺一直腰身,迈开坚毅的步伐,让热情融化坚冰,去迎接春天的到来……当死神的脚步由远而近,就让我们高唱死亡之歌,直面死亡--热爱生命!

篇10:风之歌散文

我是张张轻盈的薄纱,上帝把我从苍穹吹向人间,于是大自然拿我去把四季装点。

我是阵阵宛转悠扬的歌声。于是清晨的孩子把我偷去,与只只觅食的鸟儿共舞。

我捂住脸嚎啕大哭,踏过一片先前被微风掀起一阵波澜的海面,几滴又咸又黏的海水溅到了我的身上;我在一片广阔无垠的草原上狂奔,千万颗纤细的草儿向我深鞠躬。

春的女儿期盼我的到来,在寂静中,我用纤细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枝头上的嫩芽;夏的炎热与我永远是死对头,他刚对这世间实施了恶作剧,而我却总在无意间将他的企图破坏;秋家的姑娘是我一生的好友,我常与她谈笑着,助她迎来新的、送走旧的;冬家的.贵妇人常银装素裹,外表雍容华贵的她内心却极其冷漠,我常对着她那颗无情的心怒吼。

拍打岩石的浪,为我鸣锣开道;闷热充满的空间,宣告我行程终了。

风吹,唯有努力试着生存。

篇11:风之歌散文

有人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有人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有人说,挺着意味一切。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总有谢幕之时。生命终有尽头,人心终要破碎,太在意可不是什么优点。

人生的长河中,有过挫败失意,有过温馨快乐,有过无奈自责。渐渐地,一次次的成长与感受,让我深信,历久弥坚。

有一种内在的东西,他们到达不了,也无法触及的,那是你的,你的,历久弥坚。

历久弥坚,坚强的人能够救赎自己。做你说过的,说你能做的,尽你所能。如果你想要改变自我限制的想法,你就得开始质疑那些想法。经历的多了,阅历丰富了,思想上也就成熟了,有了新的理解与洞察。思想宛若一颗小小的种子,悄然之间萌芽长大,有时候,你也不曾觉察,不曾发现,你早已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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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之歌诗歌

架子车之歌散文(精选1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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