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Bonnie”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6篇一千零一夜《报复戴乃白》,今天小编就给大家整理后的一千零一夜《报复戴乃白》,希望对大家的工作和学习有所帮助,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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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一千零一夜《报复戴乃白》
一千零一夜《报复戴乃白》
阿里.米斯里狼狈不堪地回到住处,向艾哈默德.戴乃孚叙述了自己受骗上当的经过.艾哈默德.戴乃孚埋怨他,说道:
“你初来乍到,凡事总得动动脑筋才对,在巴格达城里,有那么一些女人,终日打扮得花枝招展,专事用美色来勾引好色男人上钩,将他们骗到手之后,掠去他们的钱财,一走了之.对这种美艳绝伦的女人,你要格外当心才对!”
哈桑.舒曼讥讽他说:“阿里.米斯里呀,你在开罗城里,也是数得着的人物呀,怎么到了这里,反而被一个小姑娘给骗了呢?你告诉我,这个小姑娘长得什么样儿?”
阿里.米斯里把戴乃白的模样儿形容一番,又羞愧得无地自容.听了他的形容,哈桑.舒曼说道:
“这个小姑娘名叫戴乃白,是皇家客栈门卫戴丽兰的女儿.这个小姑娘可厉害了,艾哈默德.戴乃孚首领和他的部下都曾被她骗过,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被她剥得精光呢!”
阿里.米斯里愤愤不平地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对我们大家都是奇耻大辱!”
“那么,”哈桑.舒曼问,“你自己打算怎么办呢?”
阿里.米斯里说:“我要娶她做老婆.”
哈桑.舒曼说:“娶她做老婆?就你这种水平?你是白日做梦吧!”
阿里.米斯里严肃地说道:“我可是认真的.不过,我得求教于你,我该怎么办,才能达到目的呢?”
哈桑.舒曼见他意志坚定,便低头想了想,对他说:
“这样吧,这事儿你得听我的安排,你要是真的服从我的指挥,我就有办法使你如愿以偿.”
“好吧,为了达到目的,我听你的.”阿里.米斯里坚定不移.
于是,哈桑.舒曼取来一口锅,往锅里放了一些柏油似的黑糊糊的东西,燃火熬了熬.然后,让阿里.米斯里脱光衣服,往他身上抹,把他身上抹黑之后,又把他的脸上,他的腮.眼皮.耳朵.脖子都抹成黑色;然后让他穿上一身奴隶穿的破衣服.这样一来,阿里.米斯里就变成了一个黑奴的模样.哈桑.舒曼还给他准备了烤羊肉和啤酒,对他说:
“皇家客栈有个厨子,你现在的样子与他一般无二.那个厨子专门为戴丽兰母女和客栈中的四十个奴仆做饭,还负责喂狗,平时购粮买菜也是他的事儿.现在你去找他,跟他说话时,要用黑奴常用的口语,要做黑奴的动作,要跟他搞好关系,打得火热.见面时,你要主动跟他套近乎,请他吃喝.当他和你吃喝时,你要多灌他几杯,将他灌醉.当他醉意蒙ナ,你要乘机让他告诉你如何做饭烧菜,伙房里放钥匙的地方.酒后吐真言,他会把你要知道的一切情况全都告诉你的.然后,你瞅准机会,用迷蒙药将他麻醉倒,然后你换上他的衣服,把他用的两把刀别在腰间,提个篮子到菜市场去买菜和肉,回来后在厨房里烧火做饭,在饭菜中多放些迷蒙药,然后端给戴丽兰母女和奴仆们吃,并拿这些饭菜喂狗.这样,她们都会一一被麻醉倒,待她们都失去知觉后,你就闯进门楼里,把里面的衣物全弄走.尤其要注意的是,别忘了把戴乃白喂养的四十只信鸽都弄回来.”
阿里.米斯里认真地听从哈桑.舒曼的指点,随身带着些美酒佳肴,来到皇家客栈的厨房,找到那个厨子,亲热地对他说:
“你好!我看你这么忙,干吗不休息一下,让我陪你喝一杯吧!”
那黑奴厨子闻到酒香,心里一阵高兴,说道:“我好久没闻到酒香了,你知道,我一向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都得为戴丽兰母女.四十个奴仆做饭烧菜,还得喂狗,哪里有工夫到酒店里去喝酒呢?”
阿里.米斯里忙说:“我知道你是个重任在身的大忙人,这不,正因为你忙,我才把烤羊肉和美酒都带来了,你先歇会儿,让我好好陪你喝几杯吧.看来,也只有我这么关心你了!”
黑奴厨子做梦都想不到会有人把现成的美酒佳肴送到自己面前,一时得意忘形,便腾出手来和阿里.米斯里开怀畅饮起来.酒过三巡,黑奴厨子醉意蒙,找不着北了.阿里.米斯里不断殷勤地为他添酒夹肉,乘机问道:
“朋友,你每天给他们烧几个饭菜?”
黑奴厨子正喝得高兴,便信口说:“午餐和晚餐各烧五个菜,他们不满足,这不,昨天还要求我再给他们加两个菜呢!一个是加蜜稀饭,另一个是煮石榴子.”
阿里.米斯里又问:“你是怎样安排开饭次序的?”
黑奴厨子说:“我先侍候戴丽兰,然后再奉承戴乃白,她俩吃饱喝足了以后,我又要去喂奴仆,最后是喂狗.这些狗食量很大,每条狗至少要吃一磅肉.”
顺利地获悉这么多的情况,阿里.米斯里一时高兴,竟忘了打听钥匙放在何处,便匆忙地往酒里下迷蒙药.待黑奴厨子被麻醉得不省人事时,他换上黑奴厨子的衣服,把他的两把刀别到自己的`腰间,然后抓起菜篮子,急忙到菜市场去买肉和菜,再往客栈走.可是他刚进门,便看到戴丽兰坐在门堂里,虎视眈眈地监视着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在她的身后,站着全副武装的彪形奴仆,显得威风凛凛,不可一世.他先是怔了一下,但马上镇静下来,低着头,照直往里走.
戴丽兰不是等闲之辈,她死死地盯着阿里.米斯里,待他走近了,猛然大喝一声,说道:
“站住!大胆的匪徒,竟敢骗到老娘的眼皮子底下来了!快说,你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
阿里.米斯里听戴丽兰这么说,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心想,都说这个戴丽兰非同小可,今日面对面交锋,果然厉害!可是,事已至此,不能就此罢休宣告失败呀.他暗暗给自己打气,鼓足勇气说:
“总管,您这是在说些什么呀?”
“还装蒜呢?你是怎么装扮成黑奴厨子的?你把真正的黑奴厨子怎么处置了?弄死他,还是麻醉了他?从实招来!”
“总管,您的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难道这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厨子吗?”阿里.米斯里故意反问道.
戴丽兰不依不饶地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是黑奴厨子,你是阿里.米斯里!”
点了名字!阿里.米斯里全身凉透了,这个骗子手真是名不虚传,着实厉害!这下子全完了,彻头彻尾地完了!阿里.米斯里觉得自己已前功尽弃,看来只有束手就擒了.可是,他转念一想,你能骗,难道我就不能骗吗?一不做,二不休,今儿个就跟你干到底了!他强打精神,故作镇定,又说:
“总管,我真不懂你的意思,请问,你有几个厨子?我是你的厨子,难道还会有别的厨子吗?刚才你说什么阿里.米斯里?他是白人还是黑人?什么事情都不能黑白颠倒是非混淆吧,我可是一直在这客栈中给你们卖力的呀!”
这时,有几个奴仆有点不耐烦了,在一旁议论纷纷:
“这个厨子今天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了?”
“我看,不是厨子有什么事,而是我们的总管今天有点奇怪.”
戴丽兰厉声制止他们,说道:“少废话!你们这些没心没肺的东西!也不动动脑筋好好想想,别教人给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侍从小声嘀咕道:“越说越离谱了,他分明是那个厨子,怎么说他是别人呢?再这么拗下去,谁还给我们做饭呢,我们都饿了!”
这时,戴丽兰也沉不住气了,对侍从们说:
“你们坚持说他是那个厨子,那好吧,他既然是厨子,那么他一定知道昨天你们吃的什么饭菜,也应该清楚每天开几次饭,每餐烧几个菜吧?”
侍从们说:“这有何难?”于是,他们便详细地询问他.他胸有成竹,便如数家珍般地从头道来:
“每天午餐和晚餐都是烧五个饭菜,其中有扁豆.肉汤.葱头烧肉.玫瑰露和米饭.昨天,我为你们另外增加了蜜稀饭和煮石榴子.”
“可不是吗,就这些呀!”侍从们异口同声地嚷了起来.
“这算什么?”戴丽兰仍不依不饶,她又吩咐道:“你们跟着他进去看,如果他不认识厨房.餐厅,你们就不要迟疑,干脆把他杀了算了!”
侍从们听命,让阿里.米斯里走在前面,去认厨房.餐厅的门.阿里.米斯里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心里在想如何继续对付他们.突然有一只猫一下子蹿到他的肩上,“喵喵”地叫着.原来,这只猫把他当作黑奴厨子了,它平时习惯于呆在厨房门口,等厨子来了,便跳到他的肩头上,跟他亲密一番,然后钻进厨房里,吃个饱喝个足.阿里.米斯里并不知情,用手把猫从肩头上扒拉下来,那猫跳到地上后,径直朝厨房门口跑去,反倒成了他的领路者.他跟着猫走到厨房门前,看到门边挂着几把钥匙,却不知道哪一把是开厨房门的.他边伸手,边冷静地观察着,发现有一把钥匙上粘着一根鸡毛,便断定它是开厨房门的.他用这把钥匙果然打开了厨房门.他信步走进去,坦然地放下竹篮.然后,他又转身去找餐厅.可是,餐厅又在哪里呢?他心里一阵紧张,如果走错了门,就真的会引起侍从们的怀疑.正迟疑间,那只猫又出现了,这猫见它的“厨师主人”没停留多久便转身出去,也跟着出来了,它知道在餐厅地上到处有吃的,便急匆匆地跑到餐厅门口等着开门.阿里.米斯里紧跟着猫,来到餐厅门口,见门边挂着钥匙,有一把油腻的钥匙引起他的注意,心想,这把肯定是餐厅门钥匙了,一试,果然打开了门.
阿里.米斯里从容不迫的举止和熟练的动作,使侍从们对他深信不疑.他们来到戴丽兰面前,用十分肯定的口气对她说:
“总管,您就放心吧,此人就是黑奴厨师,如果不是的话,他怎么会那样熟悉去厨房和餐厅的路,又怎么会毫不迟疑地取下钥匙打开门呢?我们都亲眼看到他从容不迫地进出厨房和餐厅的,我们可以为他作证!”
戴丽兰听了他们的汇报,又询问了所有的细节,她的结论却与他们的完全相反,她以教训的口吻对侍从们说:
“我不能赞同你们的看法,你们也不动动脑筋,往深处想想?那只猫肯定是错认了人,把他误认为是黑奴厨子了.而此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将错就错,以猫为向导,摸到厨房和餐厅;再说厨房和餐厅的门钥匙,各有特殊的痕迹,他从那些细枝末节中察颜观色,判断出哪一把钥匙能开哪一道门.他的这点小伎俩瞒不过我,倒是能骗过你们这些蠢家伙!今天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去吧,不过,此事还没完,你们要继续密切观察此人,处处小心防范,千万不可疏忽大意.我还要想办法试探他,我就不信抓不到他的把柄!”
这时,阿里.米斯里见侍从们对他深信不疑,戴丽兰又没有表现出特殊的反应,便索性继续装扮下去.他一本正经地在厨房里把从市场上买来的肉和菜,按黑奴厨子的“指点”,样样件件地做好.午饭做好了,他先按顺序端给戴丽兰吃,然后端给戴乃白,再端给侍从.奴仆们以及客人们.戴丽兰母女和侍从.奴仆们吃得挺香.到晚餐时,阿里.米斯里在给戴丽兰母女.侍从.奴仆们.客人们的饭菜中,放了迷蒙药,让她们吃下.然后,在关客栈大门时,他故意高声喊道:
“现在开始守夜了,我就要放狗了,谁若是让狗咬着了,谁自己负责!”
说完,他在狗食中放了许多毒药,喂狗吃了,把它们全都毒死.过了一会儿,他估计戴丽兰母女.侍从.奴仆们都被麻醉倒了,便把她们屋里的衣物和四十只信鸽,全部掳走,回到艾哈默德.戴乃孚那里.哈桑.舒曼见阿里.米斯里凯旋,便对他说:
“看来,你已经顺利地办完了事.”
于是,阿里.米斯里便把自己如何混进皇家客栈,如何闯过道道险关,最终骗过大骗子手戴丽兰母女,取得成功的经过,向他们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哈桑.舒曼听了,心中十分高兴,取来药草水,把阿里.米斯里身上的黑颜色除掉,让他恢复了原样.阿里.米斯里又潜回皇家客栈,为黑奴厨子穿上衣服,并给他灌上解药,这才扬长而去.那黑奴厨子服下解药后,慢慢苏醒过来,觉得这一觉睡得好香,伸伸懒腰,痛痛快快地打着哈欠,又开始工作了.
篇2:一千零一夜《白德尔、布杜尔》
一千零一夜《白德尔、布杜尔》
一天,阿拉丁在大街上听说皇帝的女儿白德尔。布杜尔一会儿要出宫到浴池去洗澡。他很想看看这位公主,在这以前他还从未见过她呢。
过了一会儿,公主果然出宫了,只见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向浴池走去,周围跟着许多卫兵。待公主走近了,阿拉丁看清了,不禁为她的美丽和活泼而动心。
阿拉丁回到家里,公主娇美的身影总在他的眼前晃动着。这时,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闯入他的脑海......他要娶白德尔。布杜尔公主为妻。他对这件事反复思虑了许久,还是那盏多次创造奇迹的神灯使他鼓足了勇气:他也深信凭着自己的努力,这个愿望一定会最终实现的。同时,他也觉得自己已成为国内颇负声望的知名人士,完全有资格向公主求婚。万一有什么困难阻碍他,神灯就会帮他排忧解难的。
阿拉丁的母亲见他的言行举止有些异常,终日冥思苦想,便关切地问他:
“孩子,你这是怎么啦?”
阿拉丁一时难以启齿,害羞地低头不语,经母亲再三询问,才支支吾吾地说:
“妈妈,为了不使你以为我鬼迷心窍,我本来不想把自己的苦恼告诉你。可你一再追问,我就不能向你隐瞒我的心事了。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了皇帝的.女儿,从此我就爱上了她,我想娶她为妻。”
阿拉丁的话音未落,母亲就惊讶地喊叫起来:
“伟大的中国皇帝的女儿?你,穷裁缝穆斯塔发的儿子。小小的阿拉丁想娶她为妻?你疯了,孩子,你真的疯了!”
阿拉丁却微笑着说:“不,妈妈,我没疯,我非常清醒,我对自己所说的话确信无疑。我只求你去办一件对你来说轻而易举的事,那就是请你到皇宫去向皇帝请求,求他把公主白德尔。布杜尔嫁给我。”
母亲更为震惊,说:“你就别异想天开了,孩子,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假如皇帝得知你说了这样的话,他就会让人把我们钉死的。我们是什么人,竟能向伟大的皇帝求婚?孩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去选任何一个别的姑娘吧!我给你做主。你想娶皇帝的女儿,简直是妄想,是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你又何苦去惹皇帝动怒和别人讥笑呢?”
“请你相信,妈妈,无论付出多么大的代价,我都绝不改变念头。我只求你到皇宫去,请求皇帝把女儿嫁给我。假如皇帝恩准了你的请求,那么我最大的愿望就实现了,如果皇帝拒绝了你,那么你作为母亲也为我尽了力。”
在阿拉丁恳切地请求下,母亲动了心,说:
“那好吧,让我去试试看,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过了一会儿,又问:“孩子,让我到皇帝那儿去求婚,可我们又有什么礼物能拿得出来送给皇帝呢?”
“我可以送给皇帝最珍贵的礼物,因为我有无价的稀世珍宝。”
母亲嘲讽地问:“孩子,你能有什么?你所梦想的那些稀世珍宝在哪儿呢?”
阿拉丁冷静地说:“妈妈,你还记得吗?我从宝库里带回来的那些东西,每一件都是无价之宝呀!皇帝的宝库里都没有这些珠宝呢!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看法,那些大珠宝商。大富豪们也这么认为。”
“即使我们把这些礼物都送去,皇帝再跟你要给公主的彩礼怎么办?再说,你娶了她以后,你让她住在哪儿呢?难道一位公主会愿意和你住在这么寒酸的房子里吗?这一切都是你所难以办得到的。”
“你就放心吧,妈妈,我的神灯保证会帮我实现皇帝向我提出的一切要求的。”
母亲见儿子执意要娶皇帝的女儿,知道难以说服他,因为她知道阿拉丁的脾气,他要想实现的目标,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越劝他,只能越发使他固执。于是,她便答应尽力帮他满足愿望。
阿拉丁高兴极了,不断地亲吻母亲的双手。那天夜里他美美地睡了一觉,还梦到他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次日早晨,阿拉丁早早起身叫醒母亲,催她赶快到皇宫去。母亲不能拒绝,便找出最好的衣服换上,拿着儿子从宝库里带回的珠宝就往皇宫走去,可心里却像有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安。她进入皇宫后,见皇帝的左右站立着满朝文武大臣和众多侍从,前面还有许多执法官。她站在人群后面,心里害怕,双脚就像灌满铅,竟难以迈动一步。她就这么站着,直到中午,人们散去,说第二天再来朝圣,她也只好悻悻而归。
阿拉丁站在门前翘首盼望,一见母亲回来就急切地问:“妈妈,事情办得如何?”
母亲对他讲了发生的一切,答应第二天再进皇宫。可是第二天和第一天一样,依然一无所获。就这样,母亲徒劳往返了一个星期。
皇帝见她每天都在人群后面徘徊,便命令宰相等她再来时把她带到前面来,问她到底有什么事。次日,她果然又来了,宰相把她带到御座前。皇帝问她:
“尊敬的夫人,你有何事禀告?”
阿拉丁母亲走上前,双腿跪下,恭敬地说:
“伟大的皇上,如能承蒙您听一听我的故事,我将永世不忘您的大恩大德,但我希望您能允许我和您密谈。”
皇帝命令左右退下,只留下宰相在座。皇帝问她:
“夫人,有话请讲吧。”
阿拉丁的母亲再次叩头,然后呈上带来的礼物。皇帝一见这么多的稀世珍宝,大为惊讶。他身旁的宰相更是目瞪口呆。皇帝问她:
“我接受你这珍贵的礼物,请问,你有什么要求?”
她战战兢兢地说:“我的儿子阿拉丁胆大妄为,竟然执意向陛下的公主求婚。”
皇帝为她母子的精诚所感动,又不想让她失望,便说:
“我答应你的要求,三个月后,我将把女儿嫁给你的儿子。”
阿拉丁的母亲闻听此言,喜出望外,连连叩谢皇帝龙恩。
她一路小跑奔回家里,把这个特大的喜讯告诉儿子。阿拉丁高兴得跳了起来。
篇3:白苎词,白苎词戴叔伦,白苎词的意思,白苎词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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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苎词作者:戴叔伦 朝代:唐 体裁:乐府 馆娃宫中露华冷,月落啼鸦散金井。吴王扶头酒初醒,
秉烛张筵乐清景。美人不眠怜夜永,起舞亭亭乱花影。
新裁白苎胜红绡,玉佩珠缨金步摇。回鸾转凤意自娇,
银筝锦瑟声相调。君恩如水流不断,但愿年年此同宵。
东风吹花落庭树,春色催人等闲去。大家为欢莫延伫,
顷刻铜龙报天曙。
篇4:一千零一夜女王祖白绿和糖饭桌子的故事
阿里·萨买下祖白绿
这样过了一年有余,阿里·萨牢牢遵从父亲临终前的教诲,像父亲所希望的那样,每天按部就班到商店中,一心一意从事着买卖。他从不出交去际,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长,随着时间的推移,附近那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浪荡青年觊觎阿里·萨的钱财,于是想方设法地接近他,企图从他身上获得好处。
阿里·萨做了一年多的生意,无论是经验,还是见识、阅历都日渐丰富。他渐渐把父亲的遗言抛诸脑后,开始不把那些谆谆叮嘱当回事了。于是,他同一帮坏家伙打成一团,在他们的引诱下终日出入酒馆茶铺,赌博、酗酒在他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这时的阿里·萨的行为举止,跟刚丧父时简直判若两人,他还恬不知耻地说:“我现在还很年轻,不趁着大好时光享受父亲遗留的大笔财产,那什么时候来享受呢?要知道诗人说得好:
花儿正艳时就当摘采,
否则只能空对枯枝叹息。
是呀,我现在正该像诗人吟唱的那样,尽情享用我的财产金钱。”
于是阿里·萨不分白天黑夜地同那帮狐朋狗友一起过着挥金如土、纸醉金迷的生活。过了不多久,这种吃喝玩乐的堕落生活耗掉了他大量金钱。手头拮据并未使阿里·萨警醒,他反倒变本加厉,把父亲遗留下来的房屋、商店统统典当或出售,换成钱,供自己和那些酒肉朋友奢侈。
阿里·萨的家业逐渐败落。终于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已经一贫如洗,仅剩下一套衣服还属于他自己。这时他终于如梦初醒。想着前一段时期的所作所为,他不禁羞愧难当,懊愧不已。从此他的生活窘迫,每天吃了上顿不知下顿在哪儿。
有一天,阿里·萨从早到晚都未吃一口饭,感到饥饿难忍,于是打算去找那些曾使用他的钱去追欢买笑、吃喝玩乐的朋友们,希望那些人能够请他随随便便吃上一顿。
于是,阿里·萨满怀希望,匆匆去找那些曾经交往甚密的酒肉朋友。他走遍全城,在每个朋友那里都吃了闭门羹,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个个都对他避而不见。奔忙了半日,阿里·萨还是没吃上一口饭,仍然是饥肠辘辘。这时的阿里·萨,第一次感到世上的人情冷暖,不由得灰心丧气,愤懑至极。无可奈何之下,他强忍饥饿,拖着疲惫的双腿,一步一挪往回走。不知不觉中来到集市,他看见一大群人围在一起,熙熙攘攘,非常热闹。见到这种情形,阿里·萨觉得很奇怪,他想:“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多人挤成一堆?向安拉起誓,我一定得过去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拼命地挤到人群中间,往里一看,原来是一个美貌的少女被人带到集市上来出卖。这个少女面色红润,身材窈窕,颜容秀美,完全称得上是一位世间少有的美女。一首赞美美女的诗写的就像是这女郎本人:
她经得起最挑剔的眼光审视,
体态轻盈适中,腰肢盈盈一握。
她的美妙身段引人遐想,
也使女人们产生嫉妒,感到忿恨。
她的面孔如圆月一般明亮,
柔软的身体就似风中的花支在摇摆。
她的肌体发散出麝香的芬芳,
世上所有的花儿都不能与她争艳。
她的身材无与伦比,
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明月,引人注目。
阿里·萨瞧着姑娘出类拔萃的容貌,心中无限爱慕,暗道:“向安拉起誓!我要在这里等着,看看到底谁会把她买到手。”同时他心里也想知道,这样一个姑娘的身价到底能值多少。
于是他挤在人群中等待着。那些生意人知道阿里·萨的父亲是位富商,因而把他当做也是来集市做买卖的。
等到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一个经纪人慢吞吞地踱到姑娘身边,指着她高声叫着:“诸位财主老爷!诸位朋友!这个姑娘名叫祖白绿。她长得就像一块无瑕的美玉,真正算得上是无价之宝。即使把她放在美女堆里,对她也只是众星捧月。她是男人心目中真正的美女。现在开始出卖。哪位老爷愿意先出个价?不管价钱是高是低。各位老爷,我们的买卖是公平、自由的。谁也不会埋怨第一个出价的。现在请出个价吧!”
“我出五百块金币。”不等经纪人说完,一个商人模样的人首先开了价。
“五百一十块。”另一个商人把价格抬高了十块。
“六百块!”一个叫拉施顿的老头加了九十块。他长得瘦小、萎琐,一双蓝眼睛像哈蟆似地鼓着。
“六百一十块。”价格还在增高。
“一千块!”拉施顿高喊着。这个老头打算以此使其他商人退缩。果然,一千块的价格令所有人都驻足不前,没有人继续出更高的价钱了。
价钱显然已出到最高了,拍卖停了下来。
经纪人走到姑娘的主人跟前,询问是否以一千块金币卖掉这个姑娘。姑娘的主人说:“当初我曾经发过誓,我要卖她的时候,卖给谁和卖的方法,都会征得她的同意。既然我做了保证,就请你替我问问她,看她愿不愿意。”
于是经纪人过来对祖白绿说:“美丽的姑娘,这位大老爷愿出一千块金币来买你,你愿不愿意跟他走?”
祖白绿十分厌恶拉施顿丑陋的面目和猥琐的举止,更反感他那一双紧瞪着自己的蓝眼睛,于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这个老头满头白发,已经如朽木一般苍老,我绝不愿意被卖给他这样的老家伙。一位诗人曾经吟唱过这样的歌,连安拉都会奖励他的诗句:
那一日我苦苦哀求,希望得到她的吻,
虽然我一把年纪,却拥有金钱和权力。
她却断然拒绝我的请求:
‘不,向安拉发誓,我绝不会答应。’
唉!我须发皆白,失掉爱情的亲睐,
莫非我已无权享受生活的美好!”
听了祖白绿的肺腑之言,经纪人很同情她,对她的处境感到理解,说:“安拉作证,人们确实应该体恤和谅解你的苦衷。说老实话,这区区一千块根本不能买下你,你的身价,就算出一万块也不为过。”他重又来到祖白绿的主人面前,向他说了祖白绿不愿意跟那个老头的缘故。主人听了,吩咐道:“既然是这样,你再和她商量,另外找一个买主吧。”
拉施顿把祖白绿据为己有的企图破灭了。由于她不愿意,这笔买卖没做成。这时,另有一个商人走到经纪人跟前,说:“就按刚才的价钱,我出一千块买她。请问问她的意见,是否愿意把自己卖给我?”
祖白绿冷眼看了这个人一眼,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这个人把自己苍白的胡须用墨染了,竭力装得像精力旺盛的年轻人。祖白绿对这个道貌岸然、行为卑鄙的家伙十分讨厌,于是高声吟唱:
“一个怪模怪样的家伙来到我面前,
他的颈项粗硬得可以用鞋底敲打。
蓬头垢面如同蚊蚋在他脸上建巢,
突兀的额头可作拴牲口的木橛。
这个魔鬼迷恋我的姿色和身材,
鬼鬼祟祟地染黑一头白发,
恬不知耻地要将我欺骗。
他随时变换着黑白迥异的须发,
就像魔法师棍下令人发笑的小丑。”
唱到这里,她叹到:“诗人对这种人的揭露真是一针见血:
她说:‘你染黑了头发也无从掩饰。’
我答道:‘只是为了不让你发觉。’
她说:‘这样也太滑稽、可笑了,
你习惯了欺诈哄骗,
以至连头发也显得鬼祟。’”
经纪人觉得祖白绿说得很对:“安拉作证,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
那个买主瞠目结舌,不知所以,问道:“她到底说些什么呀?”
经纪人把祖白绿的话复述了一遍,并解释了一番。那个染黑头发的老头自惭形秽,退缩到一旁。立刻又有一个家伙提出以一千块金币的价格买下祖白绿。经纪人过来征求祖白绿的意见。
祖白绿回头一看,那个人瞎了一只眼,不由得大为扫兴,说道:“诗人曾经这样形容过只有一只眼睛的人:
须知独眼龙最擅长偷奸耍滑,
切记要远离这种家伙。
如果独眼龙尚存一丝正直,
安拉也不会让他失掉眼睛。”
祖白绿对独眼的人没有好感,决定不把自己卖给他。经纪人又着人群中一个胡须直垂到腰间的矮个说:“姑娘,你愿意跟这位老爷成交吗?”
祖白绿见这人丑陋不堪,身材短小,十分不悦,鄙夷地说道:“这个人长得既矮又丑,有一首诗真是太适合他了:
有一位朋友,满脸络腮胡,
形容令人生厌,举动叫人心烦,
恰似冬天的寒夜,
漫长、黝黑,阴森可怖。”
经纪人听了祖白绿一席话,知道她没把这人看上眼,这笔生意又告吹了。经纪人很为难,觉得很不容易让祖白绿称心如意,于是恳切地对她说:“姑娘,这儿有一大堆生意人,还是你自己给自己物色一个满意的人吧。你看上谁,就对我说,我来帮你跟他谈。”
祖白绿抬起头,环视着人群。
在这群人中,她几乎没有几个看得上眼的。这时,她的目光落在阿里·萨身上,发现这是个一表人材的英俊小伙子,不由得大为倾心。她转身对经纪人坦诚地说:“这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长着一头卷曲的黑发,面色容光焕发,气宇不凡,是诗人们吟颂的对象,是多情女子心目中的王子。他的甜言蜜语定能让女人心醉,有首诗这样赞誉:
你的美丽脸孔坦露在人们面前,
为你倾倒的人却难免遭到非难。
你的潇洒神韵打动着我,
让我心如潮水难以平静。
你的气息甜美如麝香,沁人心脾,
你的津夜甘美如醇酒般醉人。
天神只得将你逐出乐园,
因为仙女也会为你神魂颠倒。
你的傲慢使你如同鹤立鸡群,
因为皓月也是因身在高空而更显清辉。
他曾对我这羚羊般可爱的人儿许下诺言,
我惴惴不安等待诺言实现的那一天。
他的眉宇间流露出真情,
可是怎样才能让他保证诺言?
人们说:‘您怎么跟这脸上满布皱纹的人谈情说爱?’
我要说:‘无知的人们,你们少说无稽之言。
他脸上的皱纹无非是掩饰年少,
跟他亲吻如同跨进乐园,
他唇里流出的津液如仙河水般甘甜。’
说实话,我愿意把自己卖给他。”祖白绿最后这样说。
经纪人听了祖白绿对阿里·萨的赞美之辞,察觉到她言语间流露出的兴高采烈的心情,认为这一次买卖一定能成功,因而也觉得十分高兴。于是赶紧劝她的主人做成这笔交易。他夸赞祖白绿的聪明伶俐,非常惊异她的知书识礼。
“她十分聪明乖觉,又能背诵许多诗文,这还只是她的特长之一,你可不要奇怪。”祖白绿的主人也开始夸起他来,“她还懂得《古兰经》的七种读法,会用七种书法写字,对《圣训》的造诣也很深,知道历史上所有传述者的名字,还会许多手艺。她擅长做绣花的丝绸门帘,八天就能织好一个,在集市上能卖五十块金币呢!她这双纤纤素手真比金子还值钱呢!”
“真是多才多艺呀!谁要得到她,一定会获得幸福的。”经纪人赞道。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允许她自己挑选新主人。你这就去跟她看中的那人谈谈吧。”
经纪人遵照吩咐,挤到阿里·萨跟前,热切地吻了吻他的手,说:“在这么多富有的人中,她只看上了你,希望你能做她的新主人,你就把她买下吧。”然后他又对阿里·萨夸赞了一番祖白绿的才艺和聪明,说:“真是安拉赐给你的福份。把这样的姑娘买到手,她会带给你多少幸福呀!我要恭喜你了。”
虽然经纪人的花言巧语很入耳,但阿里·萨连自己都不能养活,哪来一千金币买这位姑娘呢?他内心感到惭愧,但为了脸面,他也不愿让其他人知道他的处境。于是,他只好装出一副毫不动心的样子,对经纪人所说的话不置可否。
祖白绿阿里·萨见镇定自若,默然不语,不由得焦急起来。她迫不及待地对经纪人说:“请你把我搀过去,我要让他仔细地看看我。让我来劝他买下我。除了他我不想落到别人的手中。”
经纪人拉着祖白绿的手走到阿里·萨跟前,又询问他一次,可是阿里·萨仍然默不作声。祖白绿不再犹豫,径直对阿里·萨说道:“我可爱的人儿呀,为什么你不肯买下我呢?只要你肯多少拿出点钱,就会做成这笔买卖。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阿里·萨直视着祖白绿的眼睛,说:“现在你的价钱是一千块金币,为何你非要我出这样高的价钱买下你?”
“那么你就出九百块好了。”
“不!”阿里·萨斩钉截铁地说。
“八百块呢?”
“还是不成。”阿里·萨仍不答应。
祖白绿决心要让阿里·萨买下自己,于是把价钱不停地减下来,但阿里·萨依然无动于衷。最后她说:“那么你出一百块金币买下我吧。”
“可我没有一百块金币。”
祖白绿不禁莞尔,问:“你到底有多少?”
篇5:一千零一夜女王祖白绿和糖饭桌子的故事
“向安拉起誓,我目前进运不济,不要说一百块金币,就是更少我也拿不出。说实在的,现在我一文不名,别说金币银钱,我甚至连一个子儿也没有。你还是对网开一面,另寻买主吧。”
祖白绿见阿里·萨一副可怜兮兮的愁苦相,知道他确实没有钱。于是说:“那么这样,你跟我到僻静无人之处,我来给你出个主意。”
阿里·萨依她之言,和她一起来到路边。趁着无人注意,祖白绿匆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袋,交给阿里·萨,说:“这里是一千块金币。你付九百块给经纪人,作为我的赎金,剩下的一百块暂时存在你那儿。以后的生活还用得着。”
阿里·萨照她所说,把九百块给了经纪人,把祖白绿买下,带着她回到家里。
祖白绿找到了自己满意的主顾,兴冲冲地跟着阿里·萨回到家。只见家徒四壁,一副破败的样子,什么家具什物也没有。她只得另外拿出一千块给阿里·萨,嘱咐说:“你到集市上去,用三百块金币买套象样的家具,再拿三块金币买点儿吃的充饥,另外再给我买块帷幕大小的绸布,一些金线、银线和刺绣用的七彩丝线。我用这些东西绣门帘来卖。”
阿里·萨来到集市,照祖白绿的吩咐买到一套家具,吃了一顿便饭,带着丝线和绸布回到家里。祖白绿打起精神,把居室布置得妥妥贴贴,然后点上蜡烛,坐下来陪着阿里·萨聊天。这样,他俩开始过着如胶似膝、情投意合的夫妻生活。他们同甘苦、共患难,每天都觉得心满意足。诗人赞赏他俩如鱼得水的结合和美满的生活,吟唱道:
千万珍视你的人生伴侣,
嫉妒者的谗言绝不要理会。
他们的言行不值得一提,
爱情才是至臻至善。
睡梦中也见你依偎在身旁,
愿从你温柔的唇中吮吸甘醴。
你的一切都是伸手可及,
谁在乎嫉妒者的诬蔑,我将永远拥有你。
鸳鸯般的恩爱夫妻,
同枕席,共呼吸。
肺腑之言尽吐,
心有灵犀融融其乐,
共沐在甜蜜的爱河里。
有谁见过这样的神仙伴侣?
爱神使他们亲密无间如同缝织在一起,
谁想破坏这样的爱侣,
终究只是枉费心机。
犹如打磨冷却的铁石,
徒劳地欲炼成钢。
奉劝处心积虑的嫉妒者:
你何曾了解爱情的意义。
怎能贬低钟情的爱侣,
你可否领会失意者的心情?
那些勇于追求爱情的年轻人,
若你一朝觅到相知的情侣,
即使抛弃人间的一切富贵荣华,
也不能抛弃真诚的伴侣。
阿里·萨受骗
阿里·萨和祖白绿平平安安、欢欢喜喜地过了一夜。第二天清晨,祖白绿醒来收拾好以后,就端坐在那儿,把一些绸布剪裁成门帘子,按自己的意思描绘出各种飞禽走兽和奇花异草,再用金线、银线和彩色线把它们细心地绣下来。八天以后,一个锦绣华丽的绣花门帘子制好了。上面尽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花草虫鸟,堪称一件艺术瑰宝。她满意地把帘子收卷好,交给阿里·萨,嘱咐着:“你拿这个门帘子到市场去,足以卖到五十金,但小心,千万别跟过往的行人搭上话,不然你我会遭遇离散的悲剧呢,因为在今天这个世道,世风日下,奸佞之人太多,对我们行业嫉恨的也不乏其人。他们不会放过我们。他们唯恐天下不乱,非要离间我们不行。”
“我懂了,遵命。”阿里·萨满口答应下来,表示一定不会违背她的话。
于是他把绣花门帘带到市场,按照祖白绿的吩咐,以五十金的价钱,卖给坐商。然后用钱买了绸料、彩线和生活必需品,供日常用度,并把卖门帘子多余的钱交给祖白绿保存。就这样,阿里·萨和祖白绿夫唱妇随,夫妻相依,自给自足地生活着。
祖白绿一直辛勤劳作,埋头描绘、刺绣。这样,每八天的工夫她便能制成一件极具艺术价值的绣花门帘,让阿里·萨拿去卖钱。时光如梭,一个年头很快过去了,与祖白绿这一对恩爱的青年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日子过得安定而快乐,加之积蓄渐宽,他们似乎有着光明的前程。
然而好景不长,第二年年初的一天,阿里·萨照例上市场做交易的时候,把绣花门帘交给中间人,托他转手出卖。中间人找来一个信奉____的过境顾客。顾客愿出六十金买下门帘,但阿里·萨不愿跟基督____交易。
这是个很有心计的顾客,见此情景,他又把价钱提高到一百金,并用十金的代价贿赂经纪人。经纪人向阿里·萨说明顾客所出的高价钱,以便怂恿他把门帘卖给____徒,换取更多的钱。他说:“我的主人啊,你不必担心基督____他对你不会有恶意的。”
当时别的生意人也众口一词,鼓励他做这笔合算的买卖。
因为大家都在劝说,阿里·萨只好勉为其难,把门帘卖给了____徒。拿着钱,他忐忑不安地离开了市场。一路上,那个信基督____客偷偷尾随他,他心中疑虑丛丛。没办法,他开口质问:“干吗你老跟着我?”
“我有事要到对面的小巷子里。放心吧!上帝保佑,你是不会短少什么的。”____徒撒了个谎来应付阿里·萨。
阿里·萨回到家里,看见那个____徒居然寸步不离地跟进家门,心里很不舒服,破口大骂起来:“你这混蛋!你像影子一样地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啊?”
“噢,看在上帝的份上,赏我一口水喝吧。我快渴死了。”
阿里·萨觉得有趣,心里揣摸着:“这个无耻之徒,居然为了一口水,跟踪了我大半天。向安拉起誓,我还真不忍心拒绝他。”于是他赶忙回到家中,端出一杯水,准备给那个口渴的____徒。这时候,祖白绿见他回来了,关切地问道:“门帘卖了没有?”
“卖了。”阿里·萨简单地回答一句。
“是卖给商人了呢,还是卖给过路人的?我想要问个清楚,因为我有点惴惴不安,突然之间心绪不宁,好像有离散的兆头出现。”
“我从来都不和过路人来往,自然把门帘卖给生意人了。”
“你可别瞒我,这样我才有防备。我问你,你把这杯水端到哪儿去,做什么用?”
“中间人渴了,是拿去给他喝的。”
“完了完了,只求伟大的安拉拯救你我了!”祖白绿长叹一声,凄然吟道:
“就要远走高飞,
请你慢些走,
不可过于性急,
别叫爱人的拥抱把你诱惑、欺骗。
理智是你的盟友,
万万不可感情用事,
因为命运常常无端弄人,
须知聚合之后离散便紧随着开始。”
祖白绿的恐惧和叹息,一点没让阿里·萨有所警惕,他一心一意地端着水往外走。见那个____徒已经走进前院,他很反感,骂道:“你来这儿干吗?狗东西!你怎么可以不请自来,随随便便地擅闯我的家呢?”
“你别动怒,少爷。我觉得在哪儿都一样。门前也好,门堂口也好,没什么分别。你放心,我不会再向前多走一步了。你修善积德,对你慈善、慷慨的善行,我感激不尽。”____徒一面花言巧语地支吾着,一面接过阿里·萨手中的杯子,喝得一滴不剩,然后把杯子还给了阿里·萨。
阿里·萨拿着杯子,等他出去,但他仍死皮赖脸地不肯离开,气得阿里·萨铁青着脸赶逐他:“你干吗还不走?快起来,去你的吧。”
“少爷,我虽然喝了你的凉水,但我还希望你给我一点东西充饥。随便什么,哪怕是一点残葱碎饼,也可以解我的燃眉之急啊。你既然已帮了我第一次,索性再帮我一下,请不要过份计较得失,沽名钓誉。诗人曾这样评价:
可叹那些真正的良善之辈已不可寻觅,
若你诉苦于他们跟前,
他们真称得上慷慨大度,仗义疏财。
可叹世间虚情假意之流泛滥,
当人们诉苦于他们,
却连凉水也不能讨到。”
“别再另外噜嗦了!我家里没你要吃的,滚吧。”阿里·萨断然拒绝。
“少爷,如果你家里没有现成的东西,劳你用我这一百金去市中买些来吃吧。哪怕是一个麦饼,我也就感激不尽了。我们还能有一餐之交呢。我现在饿得很,急需一点东西来充饥救命,即使只是一根葱一个饼,也可以满足我啊。总之,凡是可以充饥的东西,此时对我而言,都胜过了山珍海味。诗人说得好:
即使干饼凉水已能充饥糊口,
何必寻寻觅觅度日如年?
无论是帝王将相,抑或贫贱百姓,
死神永远是一视同仁,绝无偏心。”
阿里·萨听了____徒似是而非的话,竟回不过神来,心想:“这个基督____成是疯了。不过倒可以用他的一百金,随便买点什么便宜货来敷衍他,顺便也拿他打趣罢。”主意已定,便爽快地表示乐意为对方做此事,说道:“既然这样,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我锁好门,就去市场给你买东西吧。”
“好的,我等你就是。”____徒满心欢喜。
阿里·萨把屋门用挂锁锁好了,带着钥匙,到集市上去买了乳酪、蜂蜜、香蕉和面饼之类的东西拿回来,都递给那个____徒,给他充饥,满足他的愿望。
“少爷,你买的东西太多了,十个人吃也不会嫌少。”____徒露齿一笑,又说:“我一个人吃不了,你干脆陪我一块儿吃吧。”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阿里·萨断然拒绝。
“常言道:‘只有劣种才不遵循礼仪,不同客人同桌。’现在我们既然以宾主相称,当然吃喝都该在一起才对。”____徒故意使激将法,让阿里·萨陪他吃喝。
阿里·萨听了____徒的风言风语,不好一意孤行地拒绝他,只好坐下来敷衍,随便吃了点什么。这时候,基督____不知鬼不觉地拿起一个剥了皮的香蕉,掰成两半,偷偷地把混有鸦片的、足以弄倒一头大象的烈性麻醉剂,塞进一截香蕉里,再抹上蜂蜜遮掩好,递给阿里·萨,说道:“我起誓,我的少爷,请尝一尝这个吧。”
____徒既然发誓表示友好,阿里·萨碍于情面,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勉强接过去,胡乱塞在嘴里,随便嚼一嚼便咽下肚去。
一会儿,药性发作,阿里·萨一头栽倒,在地上像酣睡已久似的,昏迷了过去。
篇6:一千零一夜女王祖白绿和糖饭桌子的故事
阿里·萨有了祖白绿的消息,喜不自胜,十分感激老大娘的帮助。他喜极而泣,不觉洒下晶莹的泪珠,凄然吟道:
“一
非难者停止风言风语,
暂时不再抨击、责难;
但我却正被遗弃,
身体被消磨得只剩一架骨头,
心脏就快停止呼吸,
泪淌如流。
初尝禁果的人呀!
失去所爱是什么滋味?
不用打听我的消息,
免得又再度忧虑。
一个貌似良善的情敌,
用蜜箭攻击我,
肆无忌惮,一意劫掠,
造成我们之间的离愁别恨,
于是我辗转通宵,
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怎样达到目的,
正是遥遥可望而终不可及,
终日彷徨、迷离,
恋情一往深邃,
从未想要将你抛弃,
因为除了你,
我心里还能有谁?
二
安拉的庇佑使你前来报喜,
令人惊喜的好消息。
碎心可圆,深情难忘,
谨以随身的这件旧衣相献。”
阿里·萨怀着焦急不安的心情,按老大娘的指点,等到日落天黑,这才走出去。
他穿过大街小巷,径直来到拉施顿家附近,朝前一看,四周环境和老大娘所描述的完全一致,便知道确实是拉施顿的住所。于是他趁着夜深人静时,蹑手蹑脚地溜到走廊下,悄悄地依在墙壁上,等着时机到时,便吹口哨救人。
然而毕竟命运总爱捉人,由于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之后,他连日劳累,体力不支,身体实在疲倦,小息之下,竟不知不觉被睡神征服,渐渐地进入梦乡,像醉汉一样呼呼地睡着了。
祖白绿二次遭劫
这天夜里,有一个匪徒窜进城来偷东西。他在拉施顿屋子周围转来转去,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墙头爬进去。正转着,无意间发现阿里·萨睡在门前的墙壁边,他便顺手牵羊,悄悄扯下了阿里·萨的缠头,正要溜走,可巧祖白绿看见了他的身影。
原来,祖白绿得到邻居老大娘的嘱咐后,便按计行事,预备了绳子,还弄来一袋金钱带在身上,耐心地等阿里·萨来救她。深更半夜,约定逃走的时候已经了,她急不可待,打开窗户,探头一看,可巧恍惚间看见那个匪徒的身影,一心以为他就是阿里·萨,于是胡乱吹了一声口哨,不等作答,随即毫不犹豫地顺着绳子,从窗户里滑了下来。
匪徒听见口哨声,回头一望,见有人从屋里溜出来,觉得事情很蹊跷,心里暗道:“这桩事可真怪,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于是他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把刚落地的祖白绿连同她带出的一袋金币一起,一把扛起来,像漏网之鱼似的,头也不回地跑了。
祖白绿从拉施顿家中逃了出来,却落到匪徒手里,还满心以为是阿里·萨在带着她逃走。她不禁神采飞扬,情不自禁地说道:“亲爱的!听邻居老大娘说,从我失踪之后,你非常的悲哀、着急,因而影响健康,害得你心力憔悴、身体虚弱,简直是手无缚鸡之力,可是现在你背着我还跑得这么快,看来你的精力比一匹骏马还旺盛呢。”
匪徒一声不吭,只顾扛着祖白绿没命地奔跑。
祖白绿不见他答话,不由心生疑虑,伸手一摸,发觉他满腮的胡子,像澡堂中的扫帚那样粗硬刺的手。这下她可是大惊失色,赶忙问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你这个小娼妇,”匪徒开口了,“告诉你,我叫库迪,是戴孚的手下。我们总共有四十个弟兄,大家聚合在一起,专靠偷窃维持生计。今天夜里,你要轮流陪我们每个人睡觉。”
祖白绿听了库迪的侮辱,知道命运还在跟她作对,自己是才离虎口,又入狼窝,气得边哭泣,边打自己的面颊。可是哭泣、挣扎毫无用处!她前后思量,觉得只有听天由命、逆来顺受。于是她冷静下来,决心让安拉来安排一切。眼前的灾难,只有靠安拉伸出援救之手,才能解脱。
想着,她自我安慰:“安拉是唯一的救世主!我刚摆脱一重灾难,接着又跌在更严重的劫难中。这有什么办法呢?除非安拉伸出援救之手,我是无法脱离苦海的。”
深夜里,匪徒库迪来到拉施顿房前,本是打算溜进去行窃,谁知无意间把祖白绿弄到了手。说起来,这也并非偶然。原来匪首戴孚和他的四十个手下当天集合,商量天黑后怎样行窃、抢劫的时候,小喽罗库迪自告奋勇向匪首戴孚献计,说道:“我在那个城市里呆过一段时间,情况比你们都熟悉。据我所知,城外有一个山洞,又深又大,完全能容下四十个人。现在我想先行一步,把我母亲送往洞中,再进城去弄些饮食财物什么的,好在洞里等你们来好好享用一番。”
“说得不错,就照你的计划行事好了。”匪首戴孚同意库迪的想法。
匪徒库迪的计划得到头目的首肯,他便先行出动,带着他妈来到山洞中,把他妈安顿好,然后匆匆忙忙离开山洞,准备进城去偷窃。可巧在进城的路中,他发现一个骑兵在路旁打瞌睡,旁边的树上拴着一匹马。他趁骑兵酣睡不醒,见财起意,将那个士兵杀死,将士兵的武器、衣服和战马据为己有,又回到山洞把抢得的东西交给他妈收拾起来,这才从从容容地离开山洞,径直来到城中,处心积虑想要搞点什么。
他在____徒拉施顿的房屋四周兜了几个圈子,寻找机会,爬进去行窃。无奈墙高门紧,无路可进,结果只好顺手牵羊,偷了阿里·萨的缠头,接着趁祖白绿仓徨逃难,毫无防备之际,强掳了她亡命地逃跑。他一直回到山洞中,把人交给他妈,嘱咐道:“娘,你好生监管她吧,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明天一大早就回来。”说着又转身而去。
祖白绿被匪徒库迪抢到山洞中,交给他妈看管起来,只得在此呆了一夜。
次日清晨,她乘亮光左顾右盼,洞中的一切尽收眼内。她觉得既然已经落到这步田地,叹天悯人、哭泣哀告都毫无意义,想到这里,她振作起来,暗自道:“我何必一味悲观绝望,为什么不想办法脱离虎口、挽救自己呢?难道我只能坐以待毙,等着那四十个衣冠禽兽回来糟蹋、蹂躏我,让他们把我当无底的破船炮制吗?”她灵机一动,睁大眼睛凝视库迪他妈,亲切地说道:“老大娘,你可不可以带我到洞外去坐坐,让我在温暖的阳光下,替你老人家篦一篦头发呢?”
“好!我的孩子!安拉保佑,我也该要梳一下头发了。那个狗东西带着我东奔西走,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哪儿都住不长久。我已经好长时间没上澡堂去洗澡、理发了。这个头呀,也乱得太像杂草了。”
匪徒库迪他妈欣然接受了祖白绿的建议,毫不提防地和她一起来到山洞外,坐在地上晒太阳。祖白绿借此机会,百般讨好老婆子,向她大献殷勤,耐心细致地帮她梳理纷乱头发,还一边掐死她头上的虱子。这老婆子老实不客气地享受着祖白绿的服侍,浑身通泰。她感觉舒服、愉快,不知不觉中睡熟了。
趁老婆子睡得香甜的时候,祖白绿赶忙跑进山洞,拿出被库迪杀死的那个骑兵的衣服缠头,装扮起来,并佩上他的宝剑,一下子变成一个男子汉。然后她找出从拉施顿家中偷来的那袋金币,跨上战马,准备逃得远远的。临行前,她虔诚地祈祷道:“人类的保护神安拉啊!恳求您看在先知穆罕默德的情份上,保佑我安全逃离危险,让我能活下去吧。”
祖白绿一路快马加鞭,急急离开山洞。
在归途中,她突然踟蹰不前,暗自想道:“如果我就这样回城去,说不定会被那个被害骑兵的家人发现,那会给我带来许多麻烦的。”
于是她调转马头,决定远走他乡,在外面去躲避一时。
祖白绿登上王位
祖白绿终于逃离虎口,顿时觉得身心舒畅,前途一片光明,心中很是快慰。
她骑着战马,身边携着一袋金币,毫无后顾之忧,一心只想在他乡去过自由的生活,因而她放马疾驰,不再乎颠沛之苦,一往无前,只偶尔在荒野歇歇脚。一路上,她饥食野果,渴饮甘泉,跋涉了整整十天,仍然没遇到一个人,也没看见一个村庄。直到第十一天,行了不久,她才发现自己正处身于一片世外桃源般的国度。举目一望,远处一座隐约可见的城市映入眼帘。此时,正值仲春时节,大地上流水潺潺,各色奇花竞相争艳,枝头上鸟语花香。这美好的大自然景象,整个犹如一座温馨的人间乐土,任谁都会向往、陶醉在这似锦的景象里。
她满怀兴奋,心情愉悦不由扬鞭打马,一口气奔到城下。抬头一望,只见满城的文武官员、士兵和老百姓都聚集在城门外面,似乎在等待什么。那种情景,让她觉得惊奇诧异,暗自想:“怎么人们都挤在城门外面?这里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缘故吧。”于是她壮胆向人群走去。
出乎意料之外,祖白绿刚走过去,士兵们蜂涌而来,跪倒在地,齐声欢呼道:“国王万岁!愿安拉匡助您!”大小文武官员也毕恭毕敬地列队排成两行,夹道欢迎她,众口一辞的念道:“陛下驾临,给敝城的穆斯林带来福惠和光明。”
于是他们率领黎民百姓替她祈福求寿,并高呼国王万岁。
乍一见这情景,祖白绿莫名其妙,简直是不知所措,心想他们一定认错了人,因而坦率地问道:“各位官绅!各位父老们!你们都把我当国王欢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哦!安拉赐与你崇高的地位。他选择你来做我们的国王,主持国家大事。”一位朝臣回答祖白绿的问话,“让我告诉你吧。我们国内有这样一种传统习俗:一旦国王没有子嗣,当他驾崩以后,满朝文武官员必须率领士兵、黎民,在城外等候三天,静候真主替我们安排继承王位的问题。在三天的期限之内,从你刚才经过的那条路上这儿来的第一个人,不论是谁,我们都得请他做我们的国王。赞美安拉,他让你这样漂亮的土耳其人来做我们的国王。说老实话,假若来的是个不如你的人,我们仍然要请他做我们的国王呢。”
祖白绿本是个极其聪明、伶俐的人,她听了朝臣的解释,恍然大悟,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于是她顺水推舟,继续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道:“其实我并非一个普通的土耳其人。我原本出身于名门望族之家,不过我不满意那种无所事事的家庭生活,才毅然离开家人,出来游历。你们瞧吧,这是我随身带来的一袋金币。我准备在旅途中拿它来作救济贫苦之人用。”
人们听了,都信以为真,越发尊敬、爱戴她,同样她也表示一定更爱护人民。
在这种情形下,她心花怒放,暗自说:“安拉是无所不在的,也许他会让阿里·萨到这儿来,与我相会呢。”
随后,文武官员和士兵们簇拥着祖白绿进了城,一直来到王宫的台阶前下马。接着朝臣们前拥后挽地簇拥着她进宫,让她坐在宝座上,然后一齐跪下去叩头行礼,表示绝对听命于她。
祖白绿因祸得福,忽然成为一国之王,掌握一国的杀伐大权。她执政后,首先做的便是打开国库,犒赏三军,并放粮赈济贫苦的老百姓。因此她一下子美名远播,全国军民都拥护爱戴她,到处是赞美歌颂之辞。接着她下令免除苛捐杂税,大赦天下。她关心庶民疾苦,除强扶弱,秉公执事,赏罚分明,军民人等对她既崇拜敬仰,又怀着畏惧之心。自她执政以后,国泰民安,百姓们安居乐业,男女老幼都生活有着落,她的名望权力也日渐显赫。只是背地里,她经常因想念阿里·萨而默默哭泣,总是暗暗祈祷,恳请安拉在冥冥中能助她一臂之力,让她和阿里·萨有重逢的一天。
这天夜里,夜色阑珊,万籁无声。祖白绿辗转反侧,总不能入睡,想着往日跟阿里·萨生活在一起的美满幸福的日子,忍不住泪水长流,浸透了枕头。
她这一哭,越发不可收拾,直至筋疲力竭,夜色已深,才擦干眼泪,感到怨天尤人是没用的,必须强抑感情,理智地生活下去。等有机会时,再另作打算。她决心改变生活态度和方式,定下一份长远的计划,于是她给宫中的婢仆制定了津贴标准,布置了各人职责,命令他们各司其职,并宣布她要在闲暇之余,一个人静悄悄地闭门修行悟道,严格履行宗教仪式,不准人妨碍、打扰她的清修。
自那时起,她果真按计划行事。每当国务忙完,她便离开华丽的宫室,摒弃一切杂念,独自在一间僻静的侧室里面,静静地斋戒、祷告,身边只留两个小太监服侍。她一方面利用这种办法潜心悟道,一方面耐心打听阿里·萨的消息。她的这种品行举止,使满朝文武官员交口称赞,不约而同地公认她是信仰虔诚、操行端正的忠实信徒。
★ 一千零一夜的故事
★ 戴老师,祝你平安
一千零一夜《报复戴乃白》(集锦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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