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漆未干的散文

时间:2022-11-28 10:47:43 作者:平井桃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平井桃”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0篇油漆未干的散文,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油漆未干的散文,希望能帮助到大家!

篇1:油漆未干的散文

油漆未干的散文

星期六的早上。明天家里请客,我把一切都准备妥当,正准备到理发店去整理头发,门铃响了,来的是油漆匠。我已雇请了他三个星期。他早不来迟不来,今天我把一切收拾妥当,这位仁兄却优哉游哉地来了。不让他进来吧,可能以后他永不再出现;让他进来吧,我今天晚上可有罪受,要把一切重新再收拾。

他见我面有难色,问道:“是不是今天不方便?那我下星期再来也可以。”

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他把一切工具都用车子推上楼来了,好吧,算我倒楣,还是让他进来吧。

他看见客厅饭厅都布置得整整齐齐的,便说:“今天请客?”

我说:“不是,今天不请客,明天请客。”

他说:“那绝对没有问题,我先油漆饭厅,下午,就完工。下星期油漆客厅。

你放心好了。”

我无可奈何:“好吧,让我拿布把家具盖一盖。”

他说:“你不用操心,我来做。”

我说:“我的理发师在等我,一切交给你去布置了。”

在家帮忙的人大吃一惊,她说:“他今天来油漆,怎么可以?”

我说:“将就一点吧,他说下午可以完工,我们晚间再来收拾一下。你给他咖啡和点心吧。”

我若迟到,我的理发师可能又会罗唆了。

我走出门时,油漆匠吹着口哨,开始工作。

我生于牛年,真像一头牛,做事就比较着重条理,最不喜欢手忙脚乱的人。家里请客也是如此,一切都照着计划预先准备,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绝对没有预料到油漆匠早不来迟不来,却在我宴客的前一天来了。

理发师今天特别慢,好不容易才等到他把我的`头发做好,赶回家去,整间房子都是油漆气味,我再端上一杯咖啡,两片蛋糕,我说:“今天就收工吧,下星期再来,你也该休息了。”

他说:“不忙,不忙,让我把这一个角落事理好。”

我心想,你不忙,我可忙呢。

冬天的夜来得好快。他把一切工具收拾好,我把他送走时,天快黑了。

我坐下来一看饭厅里的一切——星期五晚上下班回来所费精力布置的一切可以说是前功尽废!

第一,该想办法把这油漆气味消除一下。先开窗子,忘记了是刚刚油过漆,一手都是漆!再去找檀香,上周还点过,这会儿却记不起摆在哪儿了。

午夜总算把一切重新布置好,人也有点精疲力尽了。

人生的过程,有多少次遇到的是类似油漆未干的际遇。无论你如何细心安排,以为万无一失,但却常有使你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

爱情、事业,常常也会有油漆未干的情况,因此会使你啼笑皆非!

篇2:干冬散文

干冬散文

虚脱的地面龟裂着一条条蜿蜒的缝隙,飘浮的尘埃把视线弥漫的灰蒙蒙的,让人的心上似乎也像蒙上了一层灰,这气候不禁让人有些浮躁,觉得它是那么不负责任,而连续的旱情似乎早早昭示出了这个干冬。可我心里却是不肯罢休,仍然期待着雪的来临,总觉得没有雪的冬天并不是完整的,我痴迷的,犹如中了毒瘾一样渴望着。

老天爷有时也会耷拉着脸,阴沉沉的,看着像是有了下雪的迹象,最后还是被不知名的原因给搅了。而我还不时地喜欢去享受一下阳光的照射,真的说不清我的期盼是真诚还是敷衍。

这天,还真是有点儿叫人琢磨不透,二十多个年头,你从我每天仰望的眼光可有读懂过我的心事。我看着你从晴朗到阴霾,我落寞了,我看着你从卷曲到舒展,我豁然了,当夜幕把你变成深邃的蓝,我体会到宁静的安逸,当星子的光亮渐渐明灭的时候,又激发了我无限的力量,我曾把无限的愁绪全部倾吐给你,关于爱情,亲情,友情以及一切不能言说的隐忍的,可我却只顾着不断向着你倾诉,依旧没有看到你对我挤眉弄眼,浅浅一笑过。

每当我凝神思考的时候,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本不能如我们所设想的那般顺意,生活的含义也全然不是经验的延续,任何的事物的变化都是无迹可循,无规则可守的。我常常以浅薄的经历来描绘心灵的足迹,来决定前行的方向,直至从晴空跌落在谷底,那个时候,似乎自己才与现实是贴近的,我也是最清醒的。这好像已经成了一种可怕的习惯,让我不停的在理想与现实之间荡着秋千,从天堂和地狱间不停的`辗转着。

匆匆而去的岁月,不禁让我感慨手心的空虚,那么实实在在的空虚,使我觉得自己就如同那光秃秃的树,轻易就让阳光贯穿而过,连影子都那么单薄。岁月就像那明媚的阳光,从我的身体穿堂而过,筛落了我迷茫的的寄托,也筛落了我那些细碎的过往,让我空空如也。但我仍是那树干,不曾羽化也不曾真正的腐朽,就那么矗立着,听着风的呼啸,看着云的卷舒,和所有的生命一起经历着季节的变迁。心底,或许仍不能泯灭那一丝一缕对未来的希望,所以我才能坚定的面对人生那广袤的迷茫。

也许,在这漫漫的人生路途上,我并不如想象的那样超然,我也会有一些不满的情绪,会愤怒,失望和悲伤,可我终不能纵容情绪发泄,做一次选择,哪怕只是相信,那都是你心甘情愿的,所以不能择其良而舍其劣,我们需要有完整的思想作准备,不光要享受必然的喜悦,也要去承受偶然失落。淡然或安逸有时只是无奈的安慰,既能淡之、安之也不可谓不是幸事。

我沉默着,思索着,小外甥指着墙上那副落灰的画,用娇喘的声音重复说着:你看那是什么,你说它好看吗,好看吗?我抬起头,耳畔听到一阵雪落的声响,轻盈的的雪花似乎跌进我的心底,柔柔的。那正是一幅傍晚的松林雪景,木房子亮着橘色的灯,檐上悬着参差不齐的冰条,空中不时有雪落下。我突然觉得,原来人生只要有希望就是美好的,世上有许许多多不可逆之事,顺之才能坦然,只要希望不落,那便是心底明亮的灯,我答应着:好看,真好看,那声竟是喜悦的!

篇3:长干行散文

长干行散文

这大概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一年,她的父亲惹了官司,家里由小康之境顿入艰辛,她母亲在外四处奔波,便将她寄养在我家。我唤她一声姐姐,她实际只比我大一岁光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像星星,真好看。

那时我们住农行大院,楼矮道窄,院中一片天井,就成了唯一的嬉戏之所。冬天的阳光烘着一股暖暖的香,我们追呀闹呀捉着迷藏,偶尔安静时也会抬头看看云,对着高而蓝的天空遐想。风很轻,吹来临街花店里水仙或是郁金香的芬芳,她轻嗅时细发拂动,如一尾精致的流苏,在我眼前摇摆。

到了春天,我们也和院中的孩子一起吹泡泡。五颜六色的气泡浮动在暮春的薄暮,刚升腾到半空,又倏然而灭。我们踮着脚,才能勉强碰到它们,整个手掌都染着皂香,搓了几遍清水也难以洗尽。而尤令我难忘的是夏日的“水仗”,明晃晃的日头下,银亮的水花四处飞溅,她掬水而来,我光脚四奔,猛地被冷水浇透,看她得意的模样,不恼且喜呢,陪着她憨憨地笑。笑声随风宛转,飘上流云,悠悠而去,而我们美好的日子,也在这个夏天戛然而止。

初秋时节,她母亲来,要带她走。我低着头,脑中快速旋转过无数个挽留她的理由,却一句都没说出口,只看着她,看她带着皂香的手从我捏紧的掌中一点点挣开,看她眼神里闪过的一丝期待,又无助地黯淡,看泪水渐渐湿润她黑亮的清眸,而她终于在哭泣中转头。正是初秋,丹桂开花的时候,一阵夜雨,打落无数桂子,院中弥漫清冷透骨的幽香。我心下一阵凄然,仿佛感到身体里某一熟稔的部分被突然掏空,又看到无数斑斓的.肥皂泡,一一在眼前残忍地明灭,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凉四处冲撞,溢满了整个胸膛。

许多年后,我读汉乐府,读江淹,读柳永,才明白当时所经历的,乃是人生最初的别情和惆怅。但此情所系之人,却早已渺然无踪了。别后的十多年,我曾不止一次向母亲打探她的情况,听说她跟随她母亲去了外地,听说她的家境好转终于又阔起来了,又听说,她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学……但一切,也都只是听说罢了。直到几年前,母亲颇为肯定地告诉我,那个被我当年唤作姐姐的女孩,她回了县城,在一所星级宾馆上班。巧的是,那家宾馆也正是表哥筹办婚礼的地方。婚礼那天,我早早入场,迎宾台的服务员一袭貂皮,端庄秀气,却没有我熟悉的面容。或许是分别太久,她早已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又或许是母亲的话不尽可信,她并没又在这家宾馆上班?整个婚礼我都感到莫名的苦闷和不安,华丽的灯影,喧闹的人群,而我只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机械地拨弄着花生,一颗一颗剥净,一粒一粒细数。实在无聊,便默默起身,看窗外雪花纷乱,飘零恰似,那年云絮。

隔着厚厚的玻璃窗,俯望着大雪里密而乌黑的人群,我突然沮丧地发现,我再也无法找到她了,找到那个带给我初次离别情愫,又被我唤作姐姐的女子。纵然我拨开纷乱的人群,勉强认出她来,她的容颜,我的心绪,也早已被时光和人事改变,此时此地之人,又安能再读懂彼时彼地的情怀呢?

这,大概才是比一次别离更为彻骨的悲哀和无奈。而我,将要永远在这样的悲哀中,怀恋一位女子最初的笑靥了!这几年来,我游历在外,过着浮浪的生活,牵过不同女子的手,也经历过几番惨淡的离别。但每当我摩挲着陌生女子的掌纹,目送她们依依惜别的背影,却总有一股皂香,和着湿冷的桂花雨的味道,狠狠袭来,在心房的某个柔软之处,剜然作痛。“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少时读《长干行》,总喜欢闭眼凝思,满是甜蜜的的想象。而今再读,遥思往事,才觉字字惊心,刻下多少美丽的徒劳!岁余将至,寒夜深深,不知远方的窗下,是否也有一个女子,正在废卷兴叹?冷月清辉,照她清眸如水,泪滴扑簌,又遽然而碎。

念念不忘,未有回响,所谓少年情事,大概也不过是如此吧。

篇4:刨干炕散文

刨干炕散文

放寒假以后,唐正民和他二哥找我到“三八”河去打鱼。

出了家门,才发现哥俩只带一把冰镩子和铁锹,根本没带抄罗子。我一时有点被他们弄糊涂了,赶紧问:“不带抄罗子,怎么捞鱼?”唐政民神秘地笑了笑说:“不用抄罗子也一样能弄到鱼。”我半信半疑地和他们一起去了“三八”河。

“三八”河在勤得利西南,一路绕过勤得利西山,向北流入黑龙江。说它是条河,其实更像一个偌大的浅水泡子。每年江里涨大水的时候,最深的地方也不过二三米;赶上水小的时候,河道几乎干涸了,只有支出。到了每年涨伏水上涨的季节,江水倒灌,河面宽得无边无沿。可是到了每年的水瘦山寒隆冬季节,河水几乎干涸,宽不足百米。正是这样的独特地理位置,每年河里都出很多鱼,尤其赶上枯水期,河面瘦得只剩下一小条条,挽起裤腿便可以下河摸鱼。记得我刚上中学的那年春天,几个校工到“三八”抓鱼,他们几个人一天抓了十几麻袋鲫鱼,还有很多大鲤鱼,实在拿不回来,他们现让一个人回学校套上牛车,才把抓到的鱼拉回来。他们那天抓的鱼实在太多了,挨家松也送不完,还给学生食堂几麻袋鲫鱼。那天我们放学后,每人一大碗红烧鲫鱼,只收二分油盐钱。

到了“三八”河,唐政民的二哥开始四处看地形,选了一个离岸边不远的地方开始镩冰了。不过,他并没有直接镩圆形的冰窟窿,而是先镩个浅浅的冰坑。等我们把坑里的碎冰撮出去,他用扫帚把冰上的碎冰和上面的积雪打扫干净,然后趴在冰上仔细往下看,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我不解地问:“你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哪里有鱼。”我觉得他的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难道他长了透视眼了,可以透过这么厚的冰层看见鱼?他见我不太相信,也没有多做解释,仍旧继续镩冰。

我们一边这样镩冰,一边认真地寻找,终于他发现了新大陆般地叫起来:“有了,有了,你们看,下面有鱼了!”

我好奇地跳下冰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到底哪里有鱼。不过,冰下的世界确实是个晶莹剔透的世界,别开洞天,是另外一番天地。那里面颜色斑驳,黄、黑、白、蓝、绿,几乎什么颜色都有。他指着一大片黑色说,那是河底;又指着一线黄色说,那是水线。你看那片黑色上面是不是有一团白色的东西?

“哪儿呢,在哪儿呢?”我看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上去吧,一会儿就看见了。”他说着,又抡起冰镩子,继续扩大这个长方形的冰坑,足有东北农村的土炕那么大。

这样又连着镩了几十下,终于在他扫干净的冰面下看到了一团黄乎乎的'影子。他这次不再使劲儿地抡冰镩了,而是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镩着冰。那股认真劲儿,真像一位卓越的冰雕大师在精心地雕琢着他的一件得意作品,或者说像个巧手的女人在冰上刺绣。终于,一条比筷子还长的大鲫鱼在他的精心雕琢下,从冰里被他镩出来了。

可以说,鲫鱼是一种最惰性十足的鱼类,天冷水瘦以后,别的鱼都会到黑龙江去越冬了,只有鲫鱼不愿意离开老窝,一直待在河里不愿意离开。随着河水越来越少,冰层越冻越厚,它们一再朝水深的地方转移阵地。直到最后四周的河水都结成了冰,它们实在无路可逃了,只能老老实实地等待着厄运降临到这些不走运的鲫鱼头上,被活活地冻死在冰里面。唐正民的哥哥告诉我说:“这种捕鱼的方式叫刨干炕。”

刨干炕,一种多么形象而生动的说法呀。即使你没有看见过这种刨鱼方式,但只要听到这样的一个特有名称,也不难想象出该是怎样一种弄鱼方式了。而且,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们镩鱼的这些地方冰都一直冻到河底了,怪不得刨鱼不用抄罗子呢!

这些可怜的鲫鱼呀,刚封河时,它们只想找个比较温暖的地方来度过漫长的寒冬,水再澈,也意识不到危险的来临,仍旧一直坚持在那里,直到河水越澈越小,前进后退的路都被堵死了,它们再也无处可逃了,最后只能无奈地被活活冻死在冰的下面。可悲,可叹啊!这样冻死的鱼开始还在水面比较宽阔的水域里,随着冰越冬越厚,它们活动的水域越来越狭小,最后几乎都集聚到了一起,只要发现一条,就能找到一群。

我原来就知道,每年冬天勤得利的“三八河”都会冻死很多鱼。不仅有鲫鱼和其他的一些小鱼,有时还能冻死鲤鱼、鲶鱼和胖头鱼。到了第二年开春,等到江河即将开化的时候,村里的人常常会拎着筐到河面上去捡死鱼,回家喂鸡和鸭子。

可以说到了春天,那些死鱼并不难找。等到河面上的积雪融化以后,潮湿的冰面上会露一个个小冰洞,有些地方稀疏一些;有的地方特别密集,几乎一个挨着一个,一直通到河底。只要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每个小冰冻下面都有一条或者几条被冻死的鱼。这和阳光的照射有着直接的关系。

北大荒春天的阳光总是特别强烈,直接照射到冰封的河面上,而那些下面有死鱼的地方,吸收阳光特别多,融化得比别的地方也早,这样便留下了一个个小冰洞,去年那些冻死冰下的鱼会自动漂浮上来。可如果这些被冻死的鱼,在冬天一直保存在大自然的冷库里,只要被人们发现刨上来,自然都十分新鲜。那天,我们在一处就刨出来二三十斤鲫鱼。刨完第一个冰坑之后,我们又连着镩了四个冰坑,连冰带鱼整整装了一麻袋。

随着“刨干炕”结束后,一年的冬渔期也随着结束了,再想捕鱼,只能等到三月下旬了。到了那时,人们会带着铁丝钩子到冰河上去捞那些冻死在冰下的死鱼。

篇5:干瓢水瓢散文

干瓢水瓢散文

小高庄器皿除泥土烧制的以外,还有自种的植物果实可以制做.。乡村有一种植物,藤蔓肆意攀援,叶子圆似莲叶,结出果实近似鸭梨,但比鸭梨大许多倍。一讲你们就会知道那是葫芦。葫芦给我们很多文化色彩,起初我们听大人说以前有宝葫芦,要什么只要把葫芦一摇,就出来了,还有的神仙带着宝葫芦,里面有仙丹;对于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乡下人会说,那家伙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我们还看到渔民的孩子身上都系着葫芦,开始以为是玩具,后来知道是救生用的,落水有葫芦浮起――看来不是系着玩的`。现在孩子知道的是葫芦娃,神话传说,真正看到自然界的葫芦他们很少有机会。有点遗憾。

葫芦青的时候是菜,可以炒着吃,烧汤吃,做馅子包饼吃。一旦老了,别说吃,你也啃也啃不动,怎么办?不可惜了吗?不会的,葫芦不像人,年轻时有用,老了就退休了。葫芦就是干枯了,还正是有用得时候。葫芦黄了没有青白色好看,但是一经摩擦就金黄,也很美观。那么葫芦黄了干什么?庄子上人有办法。可手的,上下破开一分为二,掏去里面的瓤子和种子,进一步晒干,拿在手里十分的轻便。你把它用来瓦面、瓦米、瓦其他粒状粉状的东西,它就是干瓢,你把它用来舀水或舀其它流质,它就叫水瓢。干瓢似乎就那么回事,而水瓢就特别了,它长期水渍,外表如玻璃和釉子一样,滴水难侵,里面近似海棉,似与水有缘,与水合群,也不见腐烂,若不是故意毁坏或重力摧残,仅水是难以破坏的。水瓢长期丢在水缸里,它浮力好,不沉底,舀水时随手可取。春天,夏天,秋天,家里菜园子种菜,需要浇水,水瓢就跟着水桶走,舀水泼菜,人们渴了,拿起水瓢当茶杯舀水喝。

葫芦的外皮结构不仅紧密,而且坚固,有珍贵的菜种,粮种放哪里都难免老鼠偷食,虫子啃啮。那木箱子够结实的吧,老鼠不知不觉就把它啃通了。还有人说那铁皮,老鼠都能啃开,可就是对葫芦无法下手,它的爪牙沾葫芦,直打滑,恨得老鼠牙根发酸,也没有用。我熟悉的中医专家,胡院长的祖父习惯用葫芦盛酒,随身携带随时可以萘娇凇>剖腔臃⒑芾骱Φ囊禾澹酒厂每年在控制酒味挥发上要化大笔资金,要大动脑筋,可就装在葫芦里,就是一点味也出不来。放那很久时间,打开里面依然浓香。可惜葫芦太小,若有油罐车那么大,酒厂会收购一空。葫芦还可以当水壶,夏天,水放里面数日也不会发馊,冬天保暖,夏天还保凉呢。

现在葫芦还有,大多在青脆时期就成了刀切锅炒之物了。即使留到干枯的,再也没人去破开做瓢了,都用塑料,金属代替了,很不环保,很不低碳。你现在若给青年人讲什么“干瓢水瓢”,他不仅立即会想到洗头房和小姐,还会说你是老流氓呢。

作者简介:许卫国江苏泗洪人,编辑记者文艺编导、旅游创意、活动策划。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中国少年儿童文化艺术基金会特约作家、中国凤凰智库专家组成员等;公费出版《上帝原来是个近视眼》、《远去的乡村符号》、《许卫国文集》(五卷)、《小高庄》、《父亲的革命》、《汴河四重奏》(四卷)等多部著作,远销海内外,著作多次参加全国书展、获奖或转载、入选权威文集、报刊,《中国当代作家研究》、《中国新闻出版报》等有评论;曾获得国家、省、市多种奖项。

篇6: 老干散文欣赏

老干散文欣赏

街头巷尾,退休老干,人群中常有他的身影。曾任过好多职务,唯独县长称谓叫得最响,当县长时生活方式,设身处世和普通老百姓一样。

老干因操劳过度,脸上刻满沧桑,两鬓华发丛生,穿着洗得退了色的衣服,脚登一双旧解放鞋,站在人群的后面,排队等待打饭。我们单位没食堂,就到政府大灶吃饭。下乡回来,赶去吃饭,如错过时间,就要挨饿,因商铺下班关门,全城没有卖吃食的。

最后一位排队的是我,站在老干身后。老干看我满脚泥,问我下乡才回来,并问刚调来吗,我答应着。大师向我喊道:“给你没饭了,吃饭为啥不提前打招呼?”老干动员大师加做点,说小伙子下乡刚来。大师两手平展,想做也无面和菜,管理人员早回家了。老干忙把我推前,要大师把饭打给我吃,说他有吃的。我吃完饭出门,老干在灶房院等着,领我到他办公室,打开一包点心,说是错过饭了应急的`,热情地劝我吃。

后来知道老干是县长,他平易近人,关心爱护部下,人人敬佩。老干后来给我当了直接领导,跟他下乡检查群众生活,崎岖的山间小道上健步如飞,我累得汗流浃背也赶不上。他谢绝乡村领导的宴请,就餐住宿都是贫困户家,烧土豆,包谷糊,浆水面,粗粮搅团,顿顿吃得很香甜,晚晚睡觉头放枕头就进入梦乡,很快传出响亮的鼾声。老干给我笑眯眯地常说,农村工作不能讲条件,要不怕吃苦,粗茶能饮,淡饭能吃,土炕能睡,破屋能眠,养成清贫的好习惯,才能和群众融为一体。

记得一年雨水季节,罕见的洪水泥石流,冲垮许多农户的房屋。老干心急如焚,组织干部在联系点,逐村逐户查灾救灾,号召全机关献爱心、捐钱物。他带头捐出了被单、衣物、五百元现金,月工资不到百元,父母年迈多病,子女正在上学,实际也是困难户。我悄声劝他钱少捐点,他严肃地说:“公职人员应和人民群众同甘苦、共患难,高姿态、多奉献!”

“大项目惊天动地,小项目铺天盖地”的发展经济大潮中,领导干部都压力大、任务重。有位基层领导干部,拿来五斤木耳、一件陇南春酒,急着找老干,请他帮忙跑项目,东西是跑项目用的,老干外出开会,东西带回不方便,请我转交不要解释,他给老干电话里汇报。基层领导刚走,我就把通信员叫来,把东西搬进老干办公室的床下,用报纸护盖,前面单子垂地,不显眼。让通信员转告老干,是基层领导拿来,请他跑项目用的。这事我感到安顿妥当了,也就没记。很长时间了,谁知一天,老干突然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先对我工作充分肯定,然后话锋一转,亲贴而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公职人员,不但要勤奋吃苦,认真负责,积极奉献,工作好。而且更重要的要做到身正手g,心不贪财,行不乱规啊!”

老干话的弦外之音,让我大吃一惊,不由我认真问道:“领导你给我讲这话是啥意思?”老干脸色突变,声调严厉,语气重重地说:“基层干部拿来的木耳和酒,是跑项目的,你咋敢用来?用了也不说明情况。胆太大了,把犯法当耍里!”我听明白了,感到很委屈,请老干稍等,急忙喊来通信员,问木耳和酒咋了?通信员掀起了老干的床单,拿出了木耳和酒,报纸上灰尘落得很厚。我问通信员给领导说了没有,通信员忙向老干认错,说真忘了告诉,请求批评。

老干表情马上缓和,掏出他给基层,填买的五斤木耳和一件酒的发票,说不见我回告,认为我用了,他掏钱买物没有误事。老干脸色凝重地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主观臆断,犯了错误,伤了好干部的自尊心,冤枉了你,向你检讨!”听了老干发自肺腑的话语,看到作为领导勇于认错,知不足的高大形象,我的眼眶湿润了。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在老干的严格要求下,我成长进步很快,被提拔也当上了小领导。同老干共事的日子,成了我一生弥足珍贵、享用不尽的财富,耳边经常回荡着他“公职人员不要讲条件,要不怕苦,粗茶能饮,淡饭能吃,土炕能睡,破屋能眠,养成清贫好习惯;身正手稳,心不贪财,行不乱规;和群众同甘苦,共患难,高姿态,多奉献!”的谆谆教诲,使我工作顺心,生活幸福。

周耀 甘肃省作家协会、中国国际文艺家协会会员。甘肃徽县政协工作。

篇7:干冬的散文

文明

虚脱的地面龟裂着一条条蜿蜒的缝隙,飘浮的尘埃把视线弥漫的灰蒙蒙的,让人的心上似乎也像蒙上了一层灰,这气候不禁让人有些浮躁,觉得它是那么不负责任,而连续的旱情似乎早早昭示出了这个干冬。可我心里却是不肯罢休,仍然期待着雪的来临,总觉得没有雪的冬天并不是完整的,我痴迷的,犹如中了毒瘾一样渴望着……

老天爷有时也会耷拉着脸,阴沉沉的,看着像是要下了,最后还是被不知名的原因给搅了。而我还不时地喜欢去享受一下阳光的照射,真的说不清我的期盼是真诚还是敷衍。我暗暗想着,世上的事情不都是由习惯而成自然的,而最终也可以变成不在意,变成漠然吗?可你偏偏要给我以希望,恍惚一下子又很快消失了。你不了解?我想,二十多个年头,你从我每天仰望的眼光可有读懂过我的心事。我看着你从晴朗到阴霾,我落寞了,我看着你从卷曲到舒展,我豁然了,当夜幕把你变成深邃的蓝,我体会到宁静的安逸,当星子的光亮渐渐明灭的时候,又激发了我无限的力量,我曾把无限的愁绪全部倾吐给你,关于爱情,亲情,友情以及一切不能言说的隐忍的……

每当我凝神思考的时候,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本不能如我们所设想的那般顺意,生活的含义也全然不是经验的延续,任何的事物的变化都是无迹可循,无规则可守的。我常常以浅薄的经历来描绘心灵的足迹,来决定前行的方向,直至从晴空跌落在谷底,那个时候,似乎自己才与现实是贴近的,我也是最清醒的。这好像已经成了一种可怕的`习惯,让我不停的在理想与现实之间荡着秋千,从天堂和地狱间不停的辗转着。

匆匆而去的岁月,不禁让我感慨手心的空虚,那么实实在在的空虚,使我觉得自己就如同那光秃秃的树,轻易就让阳光贯穿而过,连影子都那么单薄。岁月就像那明媚的阳光,从我的身体穿堂而过,筛落了我迷茫的的寄托,也筛落了我那些细碎的过往,让我空空如也。但我仍是那树干,不曾羽化也不曾真正的腐朽,就那么矗立着,听着风的呼啸,看着云的卷舒,和所有的生命一起经历着季节的变迁。心底,或许仍不能泯灭那一丝一缕对未来的希望,所以我才能坚定的面对人生那广袤的迷茫。

也许,在这漫漫的人生路途上,我并不如想象的那样超然,我也会有一些不满的情绪,会愤怒,失望和悲伤,可我终不能纵容情绪发泄,做一个选择,不是择其良而舍其劣,大多时候我们并不能预知其全部,因此,单有需要勇气是不够的,需要有完整的思想准备,不光要享受必然的喜悦,也要去承受偶然失落。淡然或安逸有时只是无奈的安慰,既能淡之、安之也不可谓不是幸事。

我沉默着,思索着,小外甥指着墙上那副落灰的画,用娇喘的声音重复说着:你看那是什么,你说它好看吗,好看吗?我抬起头,耳畔听到一声雪落的声响,轻盈的的雪花似乎跌进我的心底,柔柔的。那正是一幅傍晚的松林雪景,木房子亮着橘色的灯,檐上悬着参差不齐的冰条,空中不时有雪落下。我突然觉得,原来人生只要有希望就是美好的,世上有许许多多不可逆之事,顺之才能坦然,只要希望不落,那便是心底明亮的灯,我答应着:好看,真好看……,那声竟是喜悦的!

篇8:未听闻唯美散文

未听闻唯美散文

踩着平整的土地似乎让我忘却了在泥泞的沟渠里泡澡的日子,太阳追求月亮无效后颓废到了山后的林子里。

我睁大眼睛瞅着灼烧的人群,一个孩童的帽子被风吹到了我的身前,然后呻吟声渐渐没了韵律。

客机贴着头顶滑向地球的另一面,我专心的眼神没有被吵杂的轰鸣掠去半分,我在耳麦的演唱会里欢呼雀跃。

一条小巷,一堵矮墙,插在裤兜里的手忍不住兴奋,陶醉于那种沧桑的`肌理,迷恋那种接近废墟的宁静。蹲在墙根儿里眺望屋顶的那一蓬枯草,夕阳很合时宜地来把空气染黄,积聚在墙上的阳光忘记了流淌,干结成岁月的外伤。

雨声沉闷,桥头的胭脂味散尽,绯红的眼睑沾染渔火越加妩媚。一个人,一丝不待把玩的温存,从未听闻记忆会让死去的眷恋复生。

月下城,珍藏着一时半刻的亲吻,那年是谁把红衫披在你身。我很认真地听,对白锈蚀却未曾留下丝毫的伤痕。这城,铸造喧嚣镶嵌在我的耳根,烟云又生,孤独却不再爬上阳台搔弄我的眼睛,短暂的熟睡,埋掉天真。

树林啊,阳光翻涌的波浪烧焦了你的外套,我整日在光芒里潜伏,每一条神经都红得发烫,嘴唇干裂像是突遇大旱的农田。

慢慢吞吞,从门前淌过的季节的口水,在寻觅深涧来清洗混浊的眼神。

困,嘴角叼不住那根金黄的麦秆了,乌鸦在我头顶徘徊,因为我身旁睡着一年前做的稻草人。

汽车的后视镜里装了一对情侣,我偏头审视车窗外的那一排生锈的围栏,余光里,情侣热吻。

昨晚的梦让我的早晨一直面带微笑,中午的时候,才伤感现实的无情和丑陋。

走了,那个想象出来的角色,在我出神的时候,从视线里逃脱,门还开着,尘埃进进出出,搅拌着门把手上那枯黄的印迹。

沮丧镜像复制,我看到了自己呆滞的双眸,殷红的油彩从眉心晕开,而后整张脸被覆盖。

走了,找个水池,把脸洗干净。

篇9:春未老散文

春未老散文

春天周末的清晨,晨曦微露,在清亮的鸟叫声中醒来,惬意、美好。要是多赖一会儿床,瞥见窗帘间透进来的一缕阳光,心里不自觉地就会生出一丝惋惜,有种辜负春光的悔意,惜春该趁早的呀。

走进春的清晨,任春风轻拂,暗香浮动。看着树的嫩叶在风里闪动着春光,心里也住进了春意。翻看日历,春来了好久,春光在眼里却也只拼凑个七零八落。春的好,只在瞥见一朵花开的惊异中一晃而过。此时,金色的阳光在青绿色的树叶上跃动,如同一个精气神十足的.,按捺不住心底里的好奇的孩子,张望着世界。此时的春,那么鲜明地印在眼底。心在这春光中澄明、安宁。

一个人站在春日的绿树下张望。那一簇簇或深或浅的绿,总让人莫名地心动。是生命,是热情,是希望,是从容,一棵树就该那么不卑不亢地安静地绿着。那么多的姹紫嫣红都因绿的衬托而摇曳生姿。春天没了绿色,景致就失了柔美,如同一位浓妆艳抹而又飞扬跋扈的富家千金,显得咄咄逼人。绿,是春的脊梁,托起了春的大气端庄;是春的灵魂,丰盈了春的温婉柔情。

春的阳光明媚、温暖,似少女纯真烂漫的眼。在她的照耀下,一切都那么鲜活,那么灵性。枯树长芽儿了,不起眼的小花有花骨朵儿了,一个冬季不见踪影的蝴蝶翩翩起舞了,蜜蜂在香甜的花丛里唱歌了......都变得年轻了,每一个生命都有了崭新的开始。

走在春风里,置身春景中,唇边莫名地漾着浅笑。春是喜悦的,更从心里喜欢因为一朵花开而心怀喜悦的人。就那么对着一朵花微微一笑,心里的慈悲、善良、爱意......悄然无声地流露,温润了生活。一朵花愉悦了一个生命,一个微笑赋予一朵花开的意义。生的美好就在那一个春风般的微微一笑中倾进心里。

春诠释着新生,万物享受着活着的美好。活着就得有爱,就要爱,爱着才证明还活着。植物爱着阳光雨露,动物爱着吃食归巢。爱是活着的热情、源泉。无论爱得多、爱得鲜明、爱得恒久,还是爱得少、爱得卑微、爱得短暂,爱了就心怀希望,就拼命生长。天下那五花八门的爱,演奏出世间永不重复的没有谱的曲调。活得热闹也好,冷清也罢,活着总会与春天来个拥抱。

就这么在一朵花前驻足,在一棵树下流连,哪也不想去。把心浸在春风里,或者就住进春天里,待春老去......

篇10:冬至未至散文

冬至未至散文

转眼已经又要离开这座城市,回到自己的老家去过年,似乎,每一年,都是这样,不知是事情偶然的相遇,还是他内心隐隐强迫自己这样做,宿舍中,三年的假期,都是他最后一个离开。他心底喜欢这样,好奇总想去尝尝离别之后那份似乎比欢聚更难得,更珍贵的冷清寂寥,当大家都离开远去,宿舍,甚至楼道,整个校园都静寂寂的,似乎,这里从来就是这样的安静无人,就像做梦一样,那昨日的热闹非凡只是一场似有似无的梦境,让人在孤寂中想要逃避,逃避到那热闹温暖的记忆,留恋,而后是清醒后巨大落差的难舍之苦,纠割着心里的残梦。他喜欢这样,就像喜欢茶一样,慢慢在苦涩之中去品味那种淡淡细细的哀伤,苦涩品尽,仿佛周围的寂寞的空气都浸入自己的皮肤,筋肉,骨髓,然后把自己完全融化,自己变得无形而有形,和空气一样自由无碍。他一个人坐在靠近门的床的上铺,斜靠着床头的高高的床架上,背下衬着扁小的被压成一团的枕头,枕头并不能填补床架和背部之间的巨大空间,背部一部分悬着空,不踏实。他就这样坐着,眼前的笔记本的屏幕变化翻动,出现最近几天的新闻,每一条都勾着他的眼,直直的勾着,像狙击战士眼中的猎物,眼光森森的射过去,似乎要把每一个字都吞掉,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他就这样的注视着,把全部精神都扔了进去。宿舍的空气依旧很安静,太阳光从对面高处的玻璃上反射过来的光穿过防护栏打在白底的铺地瓷砖上,把整个宿舍都烘托的白亮,地面上不甚干净,角落里散落着舍友们兴奋匆忙离开留下的纸屑等扔掉的生活杂物,书桌上一片狼藉,或许是因为归家心急而无意忘记整理的结果,亦或是如古人欢聚而散故意而留的杯盘恣意。

他决定临走的前一分钟把这里打扫干净,摆弄的整整齐齐。安宁,也要优雅干净的安宁,把这份安静变得尽可能的`纯洁和透彻。

背部的枕头一直往后退,身体也自然的往下沉。偶尔,有一俩只小麻雀会从窗户跳进来,蹦到地板中,弹着身子啄着地面的白光。一会儿,又倏的一声带着翅膀飞走了。不再来了。太阳的光越来越弱,空气中有丝丝的寒冷,它的身体一直往下沉,当对面高处的窗玻璃看不见太阳时,他的身体已经下降到肩部,与横着的床架齐平。眼睛眯着,模模糊糊的看着发光的屏幕。他疲了,眼睛像吃了早春的青杏,涩的难受,但脸部并没有痛苦难受的表情,很安静,很平静。

忽然间,眼前一道闪光,眼睛刷的眨了起来,脑子里也闪了一道光,比眼前的更亮,眼脸努力向上翻,想看清出现了什么情况打破这份安静。虚惊一场,一则无意扰人的小广告,不断的跳着字,像个小姑娘,他没生气,反而笑了笑:挺可爱。好在周围依旧是很安静,无人忍心打破这种对他来说能让他放松全部神经,能呼吸顺畅的难得时光,或许是无人觉得哪怕费半点力气来打破这种毫不相干的是值得的。谁又知道呢,管他呢?他这样想着。嘴边扬起一条细纹。他从被子里抽出一条手臂,伸出条指头,摸摸自己的嘴角,怀念自己的笑。他再也不会笑了,不会“卡通”的笑了。

天渐渐抹黑,肚皮打着鼓,像塌陷的土地,肚子忽忽的往下掉,电脑已经关了电,放在床上的砖红色可折叠矮桌上,黑暗不停的往下塌,越来越浓,像墨汁一样。仰着头,后脖子衬在床架的横杆上,眼睛眨开着,散着神,好像在看什么,可什么都没看着。嘴唇自然的张开,呼吸着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似乎看到了一个人的脸,不甚清楚,一个女孩子的脸,只能看清楚她的眼睛,和鼻翼边的一颗痣。越来越模糊,嘴唇因抽搐而不停微动,似乎在说什么,一会儿,耳背渗的全是温热的泪,他又哭了,没有哭声。胸部起起伏伏,呼吸艰难,但心里很平静。他只是想哭了,就如别人快乐的时候想笑一样。

起身,顺着床梯下了地,黑夜已经很浓,有葡萄酒那样的浓。走到窗前,眼光投到窗外,只有几个零散的窗户很安静的打着白光,孤孤单单,相依为命。冰凉的风穿过护栏往宿舍里灌,无情的驱赶着仅存孤独的温热。他并不怕冷,或者说,曾有一段时间,他喜欢寒冷,希望寒冷可以浸透自己的肉体,进入骨髓,把骨头如打铁般打的坚硬无比。他想起了另一个城市的月亮,暖融融的,在冬季干净透亮的天空中滑来滑去,一个孩子,一个无人的院子,一桶刚从井里面汲上来的冬水。在月亮下,晾着身体,咬着牙齿,从头一泼而下,麻木痛快的感觉。

这儿的月亮和天空都没那个城市的好,灰蒙蒙的,密密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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