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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母亲的菜地-经典美文
母亲的菜地-经典美文
小时候,家里日子拮据,母亲带着我们在学校西边的垃圾堆边,开了块菜地。
菜地开得很辛苦,母亲先将散乱在坡地上的垃圾,拥在大堆上,再垒起一道石坎,将垃圾拦住,然后再将高坡上的土挖下来,垫到低洼处。我后来下乡了,发现梯田就是这样修的。当时我们姐弟年岁尚小,当教师的父亲几次要来帮忙,都被母亲拦回去了:“改你的作业去吧,这不是你干的活!”父亲心疼地看着母亲,歉意地搓着手,改作业去了。
就这样,母亲带着我们姐弟扒扯了一个冬天,终于平整出了一块五六十平方米的菜地,我至今都想象不出,母亲瘦弱的身体里蕴藏着怎样的力量:白天为一家七口浆洗劳作,晚上我们都睡下了,她便就着父亲改作业的油灯,缝补衣裳,当年我们兄弟三人爬高上低,鞋子穿得很费,每天晚上我都是听着吱啦吱啦声入睡,那是母亲纳鞋底的声音。天亮了,一睁眼,便能看见母亲灶前忙着做早饭,母亲啥时睡觉,啥时起床,我从不知道,母亲辛苦,却从没听她抱怨过一句。
到了清明前后,母亲便带着我们姐弟,用铁锨将整块地齐齐地翻一遍,用铁扒子把地里的石块清出来。把土块拢到一起,砌成田埂。每次干活时,母亲都笑眯眯,夸我们活干得好。地分成了垄,母亲又用铁丝编的小扒子,将地细细地梳扒一遍,把扒出来的`小土块都打碎,整个地块就像绸缎般平整,漂亮极了。我不解地问母亲:“别人家种菜咋没有这样细呀?”母亲一边干活,一边擦着汗说:“孩子,人哄地一时,地哄人一年,待地如人啊,你待它多好,它对你就有多好!”我当时只是看着母亲,茫然地点点头。
结婚成家后,无论住在哪里,只要有可能,我都会在房前屋后,开一点荒地,种点青菜。到了西安,实在没地方种菜了,我便在杜陵租了一块菜地,星期天有空便去种种菜,我用母亲当年种菜的方法,精耕细作,菜长得特别的好,每当我蹲在菜地边上,吸上一支烟,看着一畦畦绿茵茵的青菜,就像看到了满面流着汗水,笑眯眯的母亲,我也理解母亲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待地如人。
母亲在地里种了好多的菜,菜长得快,荒草也长得疯快,那段时间里,每隔几天,中午吃完饭,母亲就拿着锄头,顶着大太阳,到地里锄草。太阳晒得人满头大汗,我问母亲:“为什么要中午锄草?”母亲说:“凡是杂草命都旺,只有中午锄下的草,大太阳一晒,才能死掉。所以古人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一天。锄草时,我发现菜地里有几颗蒲公英,正开着一朵一朵黄灿灿的小花,我一阵惊喜,对母亲说:“这几颗蒲公英留下吧!你看它们多好看,多可爱呀!”母亲爽快地说:“好啊!不过孩子你要想清楚了,一块地里,你要想长好菜,就不能留其他的花草,你自己定吧!”
长大了我终于明白了,人生有一种选择叫舍得,舍去的未必是不好的,舍也未必有得,但只要想得就必须有舍。只得不舍的好事哪里有啊。
种菜的日子里,最高兴是每年十月的收获,由于母亲的精心和勤劳,我们家地里的菜总是比别人家地里的菜长得好,尺长的萝卜上青下白,实心的白菜宛如石枕。我们全家人肩扛手抱,忙活一天才把菜全部收回来,能堆半个厨房,总有好几百斤吧。这时母亲就会把我们姐弟叫过来,从菜堆挑出最好最大的萝卜白菜。让我们姐弟挨家挨户给邻居们送去两颗白菜和两个萝卜。送菜之前,母亲都会把萝卜上的泥洗干净,把白菜上的老叶子剥掉。邻居们收了菜,都来谢母亲,母亲这时却反倒不好意思了:“自己地里长的,不值啥,都尝尝。”
邻居们走后,母亲便带着我们把大一点好一点的萝卜、白菜挑出来。萝卜在院子里挖个坑,埋起来冬天吃,白菜就摆放在厨房的案板下边。其余的母亲就都腌制了萝卜干和酸白菜。这是我们全家人冬天的菜蔬了。年三十是白菜饺子,正月初一是萝卜烩菜。尤其是喝玉米糊糊时,母亲切一盘萝卜干,拌点辣面,滴几滴香油,呵呵,那真是又筋,又香,又有味。也许人生最珍美的,恰恰就是苦难的岁月里,那些最简朴的东西吧,就像母亲菜地里的那些萝卜白菜。
今年春节,我用母亲生前的做法,清炒了一盘萝卜丝,醋熘了一个酸白菜,姐弟们一吃顿感味真情切,吃着吃着,大家突然就静了下来,我们都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母亲的菜地。小弟默默地添了双筷子……
篇2:母亲的菜地
母亲的菜地_生活叙事
那块菜地并不大,有二三分的光景,就羞怯地躲在村西头。走进它,得穿过人家院墙外逼仄的小径。
菜地是属于母亲的。她说菜地最辛苦,一年四季都不得闲着。如果种粮种菜是母亲导演的电影,那么,责任田便是名角,不必导演花过多的心思指导,只需播下种子,然后静待收获。菜地是新手,需要母亲耐心地调教。
前些年,母亲身体好,一天能往菜地跑两三趟,摘菜,种菜,哪怕没事了,也要去踅上一圈。事关家庭的菜篮子,它牵着母亲的魂呢。
一跌进正月,被霜雪枯了一冬的大豆、大蒜醒了,被春风春雨滋润,都挺起了头。年里撒下的一片碾盘大的菠菜,已长出了猫耳朵大小的嫩叶。西南角是几畦韭菜,边上是几沟葱。富人吃腻了用来爽口的空心菜、油麦,也种上几丛。
种土豆是正月里的大事,必是雨后放晴的春日,阳光暖暖的,空气里满是麦苗的清香。母亲一个人,扛了工具,挎了土豆种,走向菜地。到了地里,她却并不急于翻地播种,而是先热身。沿畦陇锄草,拿小铁铲蜻蜓点水般在菠菜丛中剔大一点的'菜。然后,便是翻那一大片白地了。母亲不慌不忙,从容优雅,翻开地用耙子趟平,打成沟,再把表面整得细若平沙。这个时候,往往是正午了,有丝缕的饭香飘过来,母亲并不急于回家,她知道,菜地正敞了胸膛在热切地期盼着呢,只有下了种,地才有了希望,有了灵魂,才会安心。点水,摁下土豆种子,她的指尖感受到了黑土的欢悦,她听到了土豆种在笑。直到种完,她才会直起身,捶捶酸困的腰,从脚下望出去,黑红的是土,远处青绿的是麦苗,麦田的尽头是青黑的万安山,山头挂着几朵白云。
中原的春天短,还没有感受百花的烂漫,悄然间已是春意阑珊。菜地里更是繁忙起来。一些老去的菜被拨去,种上豆角、黄瓜、西红柿、辣椒。
等田里的麦子抽齐了穗,大豆已有半人高了。周末回家,便有香嫩的大豆在桌上,院子角落里会有一捆母亲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做豆角架的树枝。有一天,母亲说:“土豆出了,今年的土豆很好,出了两编织袋。”我说:“真是不少,今年的土豆可贵了,两元钱一斤呢。”母亲便有些得意,我们也怂恿了母亲的得意,母亲去菜地更勤了。
夏天的菜地最是繁华,它强壮了,由平面的图画变得立体。北头是一片没了大腿的黄豆,中间一段是腰间挂了穗的早玉米,南端是稠密的豆角架,还有红红绿绿的黄瓜,辣椒。穿过铺地的黄豆丛,掰几穗玉米,在藤蔓缠绕的豆角架下盘桓,手起手落,俯仰间,已是大把温润如玉的豆角在手。架上的豆角还四处悬挂,就又有一层紫花散落绿叶间。那豆角仿佛有着不竭的生命力呢。空着篮子进地,出来时,已是沉实的一筐子菜疏了。
有时候,母亲会让父亲去割肉,她则去菜地铲韭菜。她说久了孙子会嘴馋,她得给孙子包饺子。
夏日的奢华在一点点褪去,秋天在一天天逼近。割了黄豆,收了玉米,拨了豆角,立秋过后,菜地就只能种萝卜白菜和为来年准备的大豆和大蒜了。菜地和大地一起开阔起来,寂寞起来。母亲也闲了,闲得无所适从,于是,只有无奈地等待,等待窖了经霜的白菜萝卜。
冬天终于来了,母亲很落寞,早晨也不很早就起来了,去菜地也不勤了。下午也要睡上一会。她说:“不去菜地,真的没事干了。”我让她去玩牌,她说玩牌伤身体。那一刻,母亲显得苍老。我心里忽然会有些许的苍凉,母亲导演的电影谢幕了,谢幕于萧条之中。
不过,明年的春天,母亲还是会导演繁华的,虽然是不变的内容。
篇3:母亲的菜地抒情散文
母亲的菜地抒情散文
小时候我妈对我的教育非常严格,拿到现在的话也许人家要说她是虐待儿童了。妈妈对我的这种教育虽然因为太过严酷而让我很害怕她,很不喜欢她,但是现在我真的很感激她,不仅感激她给了我生命,还感激她给了我一个美好的品德和正确的人格。那时因为她对我和弟弟实在太严厉了,所以我常常想我是不是不是她亲生的,她是不是一点都不疼爱我?
慢慢地我上了初中,妈妈对我的严厉一点都没有变,不知道我是不是因为长大了,我很不喜欢她对我的管束。那年我上初三了,因为成绩很好我被调到了重点班,从那以后我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似乎以为自己成绩好就有了骄傲的资本,时常不喜欢她在我面前唠叨,也许那就是我的叛逆时期,我不太听话但也不敢太不像话了,妈妈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厉。其实我一直很想和她好好谈谈,就像朋友那样,但是没有机会也没那个胆量。住在学校里曾因为想家而哭过;也曾因为回家后上课迟到而被老师罚跑操场15圈;也曾因为爸爸妈妈来学校看我而感动过;可是我还是很郁闷,有时真的很想回家可是又真的很不想到家。中考我考的不好,我的心情也不好,我和妈妈开始了真正的一次心对心的对话,我说她应该相信我是个好孩子,我要她别太管束我,我甚至跟她约法三章。从那以后妈妈就真的没有再管过我,而我也没有让她担心过,那以后她也对我很放心很信任。
刚好赶上非典,我住在学校里差不多两个月,这两个月学生都不能回家,妈妈就让爸爸来看我,她会让他给我带好多用品还有许多好吃的,那时也是关键时期,我不让妈妈给我带太多吃的,因为我不想养成爱吃零食的习惯,那时的课安排的都很挤,所以我也不想用学习的时间去吃东西。从那以后妈妈就没再做任何我不希望她做的事,她真的很尊重我的想法我的选择。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就是想让女儿吃好穿好啊,我却不要她为我做这些,有时她总会问我喜欢什么,每个我不经意说出的东西她都会记着,然后尽量满足我。
上了高中也是住校的`,一个月有时是两个月才能回去一次。学校采取的是全封闭式的管理,只有非住校生才能在非上课期间进出自由,那时学校的伙食不仅不好,而且卫生也很不好。我这人特别害怕肉呼呼的虫子,尤其是菜里面的虫子。学校里的饭菜真的很糟糕,一份菜你能找到好几条虫子,尤其是夏天,不仅有虫子还有苍蝇(我们高中还是全县唯一的一所重点高中,那时那里生活却是这么的苦!现在应该好了吧)。只要看到饭菜里有一个虫子我就吃不下去,而且还会恶心的把胃内容物全都吐出来。因为生长在农村我对什么菜什么季节爱生虫子简直是了如指掌,那是我从小时候就被吓着长出的本领!一年四季我都不会吃除了家里以外的青菜;夏天在学校我几乎天天都是面包、方便面,或者不生虫子的菜做的面食类,到了周末才会有机会出去吃饭,这样的日子过的很辛苦,所以现在我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的讨厌面包!
每次放假回家我就像好几个世纪没见到吃的一样要吃这个要吃那个的,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每次回家我都能吃到我喜欢的食物,尤其是蔬菜类。后来才知道妈妈专门为我留了一块小小的地,种的都是我喜欢的蔬菜。初三的时候我特别喜欢菠菜和土豆,妈妈就为我种了一地的菠菜和土豆;高一的时候我特别喜欢茄子,妈妈又为我种了一地的紫色茄子;高二时我很喜欢小蒜苗,妈妈就为我种了许多的蒜苗;从我知道什么是荠菜的时候起,妈妈就知道我会很喜欢它,如是那块菜地里,一直会有荠菜的位置......
去年过年回家了,妈妈让我和她一起去菜地,荠菜很茂盛的铺满了一地,绿色的蒜苗也嫩嫩的在风中微笑,看到那一地的我喜欢的菜我真的说不出话来。妈妈对我的爱真的是无处不在,小到连我喜欢什么她都愿意这么辛苦的去满足我。她对我那么严厉不是因为她不知道疼我,她那么做虽然真的不是什么好方法,但那也是因为她爱之太切。突然就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我所有的委屈到最后安慰我的人,永远都会是我的母亲。当我小小的心灵因受到小伙伴的欺负时我竟然有过轻生的想法,那时是妈妈把我从高高的阳台上抱了下来;当堂妹妹们笑话我没有姥姥时,我看着她们幸福的笑容我就哭了,妈妈她才是那个更伤心的人,可是她却抱着我笑着告诉我说我还有很多亲人;初三时的那个冬天是那么的寒冷,生日那天我还在学校补课,妈妈让爸爸给我带了一堆好吃的,还送了我一份生日礼物,这是他们第一次送我生日礼物;我还记得夏日的凌晨,漫天星空下母亲抱着我痛哭时的感觉;我也记得冬天寒冷的夜晚,我想看电视时她给我暖脚的温暖;更记得那段特殊的日子,我每天夜半都无法睡觉时,她都会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为我生上一炉旺旺的火,这火足够让我坐到天亮而不觉得寒冷......
太多了,有时真的说不出来,只是这么傻傻的被她爱着,而我却总是不懂她那份深藏心底的爱。现在懂了,深深的懂了!
我不知道明年妈妈的菜地会再为我种些什么,但是我相信那里总会用我喜欢的东西,因为真正的我一直在她的心里!
篇4:母亲的菜地优美散文
母亲的菜地优美散文
在我年少时,母亲有一块菜地,在村子南边不远的地方。那片菜地只有几分地,却被母亲侍弄的像个“聚宝盆”。
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当然也是种菜的好时节。这时,母亲一有空闲的时间就往菜地里跑。初春的天气还是有点儿冷的,但是母亲好像丝毫都不怕冷。她拿着一把铁锹一锹一锹地把菜地翻了一遍,然后又用钉耙将大块的泥土打碎,再用钉耙齿来来回回的把土地整平坦。之后又把土地整成一个个精致的长方形菜畦。那些被整理过的菜畦,在阳光下泛着朴实的光芒,每一粒泥土都散发着新鲜的泥土香。
菜畦整好后,母亲就会用扁担从家里担两桶水,再拿上准备好的薄膜和菜籽往菜地里赶去。而我这个小跟班,就抱着母亲辛苦劈好的竹条子跟着母亲一起去菜地。妹妹当然也想去,但母亲怕年龄小的妹妹去了踩坏她的菜苗。所以只有我这个“老大”才有机会陪母亲去菜地。
到了菜地,母亲会把辣椒籽、茄子籽、西红柿子、南瓜籽、冬瓜籽等分别密密地撒在菜畦中,然后用小号的钉耙镂一下,洒上水。接下来就把竹条子一根一根地弯曲扎在土中形成一个拱形,再把薄膜覆盖在上面,并在薄膜的四周压上泥土。好了,那些被种下的种子有了自己的“小房子”,不用怕冷风吹了,剩下的就是偶来给它们浇水,直到菜籽长成了碧绿的菜苗。
菜苗长到可以移植时,春意已很浓了,春风像温软的手抚摸着万物。此时,母亲又要从家里担来水,然后把要移植的菜苗小心地连“姥娘土”一起挖起。紧接着,母亲会把菜苗按大概的行距、株距一棵一棵的栽培好。当然,哪种菜苗该种在哪里,怎样种才能种更多的菜,母亲是心中早有打算的。
刚栽培好的菜苗,就像一个个孤单的孩子,没有了最被挤在一起的热闹。但是它们还是可以在同一片天空下,在同一片菜地里遥遥相望的。当风儿吹过,它们微微地摇曳,像在互相打招呼,又像是在向母亲问好。
菜苗栽培好后,我会学着母亲浇水的样子给菜苗浇水,母亲会告诉我,一棵菜苗应该浇多少水。给菜苗浇过了水,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母亲说:“明天早上还要来将菜苗的根部再覆盖一层松软的泥土。”我不解地问:“为什么?”母亲说:“若不再覆盖一层泥土,浇过水的地方经太阳晒后就会裂开缝隙,这样风就会穿过缝隙伤到菜苗的根,而伤根的菜苗成活率就低。”所以第二早上,母亲一定会赶在太阳出来之前去给菜苗封土。
若是风调雨顺的话,以后的菜苗就不需要浇水了,但若天降的雨水少,就又需要从家里担水来给菜苗浇水。所以菜苗种上后,母亲还会经常抽时去菜地照看菜苗。
春天是青草疯长的季节,过了一段时间,菜地里就会不断地长出杂草。此时,母亲又要不断地铲除菜地里的青草,以免杂草争了菜苗的养分。除了给菜苗浇水和铲除菜地里的草,母亲还要给菜苗施肥、捉虫。总之,照看菜苗就像照看孩子一样辛苦,一点也偷懒不得。否则,菜苗就长势不好,肯定也难以长成能吃的新鲜蔬菜。
到了夏天,绿的辣椒挂满了枝头,在风中荡秋千;长长的豆角像翠绿的绳子,从菜架子上垂下来;红红的西红柿像灯笼,照亮了人生……此时,母亲就会从菜地采收回蔬菜,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好吃的饭菜。而且那些蔬菜绝对是上等的绿色食品,对人体没有丝毫的伤害。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似乎转眸间就到了秋天,春天种的蔬菜已经到了该收尾的时候。这时,母亲又要把已经衰老的菜棵儿铲除掉。然后就又是一轮深翻菜地,打菜畦。不过这时是不能种辣椒、茄子了,而是要种秋令菜萝卜、白菜等。
到了冬天,拔了萝卜,铲了白菜,菜地又得一番深翻细整。这时就要种冬令菜了,什么生菜、菠菜、香菜等就该“前墨登场”了。这些菜到年前就能吃了,而且能吃到春天。
我和妹妹、弟弟就是吃着母亲种的蔬菜,以及吃着父亲与母亲一起种的粮食长大的。长大后的我们开始离开家乡工作,能吃到母亲种的蔬菜的机会就少了。母亲种的蔬菜就只有父亲与母亲两个人经常吃了,母亲便减少了种菜的面积,多出的土地就种上了庄稼。可不幸的是父亲后来突然因病去世了,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一家人沉溺在悲痛中。我不知道母亲背着我们为父亲流了多少眼泪,只知道母亲的原本乌黑的头发白了很多,也不再侍弄那片菜地。后来,母亲把那片菜地种上了庄稼。母亲说:“你们经常在外,你爸也走了,我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菜。”我听了母亲的话默默地走开了,却早已泪流满面……
母亲经过暗无天日的煎熬,又慢慢地坚强了起来。母亲说:“我不能倒下,我还有几个孩子。”于是,母亲又把院子里留的一片没有打水泥地板的土地开垦了起来,种上了菜。那是为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时,能吃到她亲手种的菜。
前几年,弟弟在县城买了房子,决定把家里的田地承包出去,让母亲来县城住。母亲不愿意,她舍不下她和父亲曾经一起种过的土地,也舍不下家里那个大院子。可母亲年龄大了,一个人在家,我们总是不放心的。最后,母亲经不住我们姐弟四人的轮流劝说,勉强答应了进城居住。
进城后的母亲不干农活了,不种菜了,总感觉心里不踏实。还好我也在县城上班,能在下班后回去多陪陪母亲,劝她开心些。一天,我回去看母亲,却不见母亲在家。于是打母亲的电话,母亲说她在小区内的某个别墅院内,让我过去。听母亲的话音很高兴地样子,以为她遇到了能说到一起话的老太太了。可当我找到那家别墅时,却见母亲正在院子里种菜。原来别墅的院子里除了铺了一条通往大门口的道路,路两边都是土地,想来应该是留作种花草的。我走过去说:“妈,你这是帮谁种菜呢?”母亲笑着说:“谁也不帮,现在这里是我的菜地。”
我听的一头雾水,四下环顾才发现这栋别墅与左右两边的别墅只隔着矮矮的墙,墙上面的部分是用花式的铁栅栏隔开的。透过栅栏我看到两边的别墅院子里长满了一米多高的青蒿棵儿。就问母亲:“妈,你说清楚点,这怎么成了你的菜地?为什么这个院子里没有青蒿棵儿?”
母亲停下手里活说:“这些别墅好几年了都没卖出去,院子也没人管,就长满了青蒿棵儿。我和几个农村来的老太太一合计,就去找了物业上的管事人,说院子荒着也是荒着,长着很高的草一点儿也不好看,不如让我们把草除去种上菜,又好看又有菜吃。当然,我们承诺物业上的人可以去采摘菜。就这样,我们几个老太太就每个人得到了一个别墅院子。但物业上的人说了,他们也不来采摘菜,让我们进出一定得把别墅的大门锁上。”
我耐着性子听母亲说完,有点生气地说:“妈,不是我说您,我弟把您接到城里不是让您开荒种菜的?这么多高高的青蒿棵儿,得多难铲除?您居然都把它们铲除完了,这得有多累?这事,我弟知道不知道?”
母亲用满是泥土的手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小心地说:“丽,你别生气,妈不是享福的命,天天闲着我心里发慌。不就是铲除青草棵儿费点力气吗?种菜又累不坏身子,再说我活动活动筋骨对身体还好呢。不过,你弟不知道这事,我都是趁你弟上班走了才下楼来干活的,我还不知道咋跟你弟说,到时你一定得帮妈说个话。”
我看着母亲小心翼翼说话的样子,不由地鼻子一酸,我走过去搂着母亲的肩膀露出笑容说:“好了,好了,您喜欢种菜就种吧!弟弟那我一定帮您说话。”母亲这才开心地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帮妈说话的。”
我叹了口气说:“就算您想在这种菜,您也应该让我来帮您铲除青蒿棵儿的。”母亲说:“你天天上班已经够忙的'了,我不想给你加忙。”面对这样的母亲我无语了,唯有一股暖流在心中回荡……
母亲把别墅院子里的菜地侍弄得很好,各种蔬菜很快就能吃的时候,我告诉了弟弟,母亲觅了一块菜地。果然,弟弟一听就坚决反对,我劝说了好久才让弟弟同意了母亲种菜。从此,我们又能吃到母亲种的蔬菜了。而母亲每天都开心地去她的菜地,细心地侍弄那些菜棵儿。
三年后的一天,母亲告诉我说别墅的菜地,人家物业不让种菜了。说的时候,母亲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我安慰母亲说:“不种就不种了,已经种了两三年的菜,也该歇歇了。”母亲说:“不想歇着也得歇着了,人家的地人家当家,哎!要是在老家多好。”我知道母亲又想念她的土地了,于是连忙差开话题,讲一些有趣的事逗母亲开心。
本以为没了别墅的院子种菜,母亲就可以歇歇了。谁知有一天母亲对我说:“走,去看看我的菜地。”我疑惑地说:“别墅院子不是不让种菜了吗?”母亲开心地说:“不是别墅那里,走,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好奇地随着母亲下楼,母亲领着我往小区外走去。这个小区其实位置处在县城边上,当初弟弟看上这里说是这里的空气好。小区的大门口就是通往嵖岈山风景区的西游大道,大道对面是庄稼地,那么多的庄稼净化空气,空气肯定是要比县城中心好。
到了小区门口,母亲又领着我往小区门口的右侧一拐,才走了几步,母亲用手一指说:“看,就是那里,我栽了南瓜、冬瓜、还有豆角、辣椒”。我顺着母亲的手一看,就看到路边靠近沟边的地方有好长一段种着菜苗,我叹了口气说:“妈,您这是又开荒了?这沟边上的土地又硬又缺肥,种上菜也长不好的,净费力气。我说您就不能闲会吗。这我弟知道了,又该生气呢。”
母亲拉着我走近“菜地”说:“人勤地不懒,你看人家那边开荒种的菜就很好。我就是看人家在路边开荒种菜,这才敢在这里种点菜。只是你得好好给你弟说说,别让他生气。反正地我已经整好了,菜也种上了,不让种也种上菜了。”我听了母亲的话,除了默认也不忍心责怪母亲了。
后来,我事先背着母亲劝说了弟很久,这才陪着母亲给弟说菜地的事,弟无奈地说:“妈,您想种菜您就种吧!只要您开心,但是千万不能累着自己。还好您种菜的地不用过马路那边,不然说啥都没用,我非得把菜苗拔了。”母亲听了,笑得像一朵花儿……
就这样,母亲又有了她的菜地,我称之为“袖珍菜地”。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袖珍菜地”里的菜在母亲的呵护下长势大好,最后居然都结了蔬果。当我吃着母亲种的蔬菜时,我在心里感慨:“母亲说的一点也没错,真的是人勤地不懒。”
不料两年后,西游大道两边要种植风景树,路边所有开荒种菜的荒地都不允许耕种了。母亲又一次失去了她的菜地,母亲有点郁闷地说:“哎!可惜了我的菜地!”
听着母亲失落的话语,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本以为不让母亲干活是对她的孝敬,没想到失去菜地的母亲却多了叹息。细细想来,劳动着的母亲是那么的开心快乐,而失去菜地的母亲是那么的伤感,也许在母亲的心里,菜地就是那无法割舍的乡愁……
篇5:母亲呀母亲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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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儿子的我,一直为母亲的“健康”而自豪。70多岁的母亲,瘦高挺拔,精神矍铄。记得祖母过逝,操劳丧事,母亲是里里外外、油盐酱醋的大管家,七天七夜没落床,完事后,我们整整睡了一天一夜,还是萎靡不振,母亲却只咪了两个小时,就精神地为我们兄妹准备回家的行装。四月春天,或是秋末,凉意浓浓,母亲上菜园,打猪草,砍柴,及至下地劳作,以及傍晚时分,烹制好晚餐背到10里外的镇上陪伴读小学的孙女,都是一双赤脚板。
人从岁月老。短短几天的时间,母亲的身体却突然弯曲成了一张弓。母亲上山背柴,感觉腰间有点不适,微痛,身子向右弯曲,才有舒适感。她以为是劳累了,卸了柴,歇了口气;再次上山,这一次母亲背不起那平时不要费力的满满的一背篓柴了,她将木柴减少一半,并将重力偏向背篓的左边,她想将向右弯的身子往左边拉伸。“我知道不行了,才半背柴,路上歇了3次,还是颤颤抖抖背回来的。”母亲在病床上对我说。
母亲是卧床了数天后,才告知我,告知卧床的原因还不是腰痛,是我早已知晓的她的老病——肚子胀,吃不下饭。母亲轻描淡写地说:“在县城买点药吃吃就行的。”
是我发了脾气后,母亲才接受到县级医院检查治疗的。她不肯来治疗的理由很简单:一是我在县上工作忙,她不忍耽误我;二是她的儿子们身边都不宽裕。她说:“农村人不金贵,一点小病抗抗就对付过去了。”
医生给出的检查结果是椎间盘突出。
母亲听说只是椎间盘突出,人就轻松了,笑着说;“这是小病,你二舅腰弯了十几年了,还照样作生意。”她对医生说:“开点药吃吃就行。”母亲对我说:“明天我回去,你老父亲一人在家不能放心。”
从这时起,母亲那承受了70年风雨酸苦的腰,再没直立起来。
背着母亲上我家的六楼。母亲在我身上轻得没有重量,我不知道这样瘦弱的母亲是如何背负起70年的艰苦岁月的。
想让已经三天粒米未进的母亲进点食物。我问母亲有什么味口,母亲说:“你打个鸡蛋我吃。”我望了望母亲,满是不信,母亲再次说吃个鸡蛋。
我心里不由得一惊,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是不吃鸡蛋的。那时,农村很贫穷,整日在生产队辛苦地劳作,生产队从来满足不了劳作人的生活。我的老阿婆是生产队里年纪最大的,又是30来岁守寡,性格倔强,搞点“资本主义”和“小自由”,再有斗争精神的晚辈也拿她没办法。她在家里偷偷养了几只老母鸡,每个月可以供应几个鸡蛋给全家人吃,无论煎的、煮的鸡蛋,分给母亲的,母亲总是说“她不爱吃鸡蛋的。”要么夹给阿婆,要么夹我们兄妹。
在中学教历史时,每每讲到东北抗联的'杨靖宇胃里全是草根树皮,学生就不信,我就举母亲的例子。母亲的胃里真的只要青菜,没有肉食品。母亲弄完饭菜,喊着我们先吃,她自己另外忙碌着,不是喂猪,就是斩猪草,或收拾其他家务,待到我们吃完,她才上桌,然后汤汤水水和着点锅巴对付一餐。母亲的肠胃长期没有得到油水的滋养,以致后来家庭条件好了,母亲的肠胃也承受不了油水。我们做子女的回家,弄了些好一点的菜,要母亲品尝,母亲为了不扫儿女的兴,她也吃,但吃完后,晚上或第二天必定要着急忙慌地上厕所。母亲后来告诉我,她上厕所是把油水全部拉完,身体才舒服。
母亲去逝时,我们才后悔我们小时候的不懂事,是我们的自私,让母亲经受了那么多的饥饿和痛苦。
送母亲回家后,我是给母亲弄了很多中药方子,想止住椎间盘突出产生的痛苦,但半年下来没有效果。母亲强烈要求停止吃中药,她说:“她的身子也虚得狠,吃中药把精气吃得更虚了。”
母亲下不了床,问题应该是很严重了,我们把母亲送到医院,请医生做全面检查。检查的结果出乎意料,母亲的疼痛和身体的弯曲,并非来自于椎间盘突出,是来自盆腔的癌变,她的盆腔双侧扁担骨都融化断了,所以支撑不起整个身体。这种融化不是短时间的,医生说:“至少是数年前就发病了的。”“数年”的时间,不知母亲是如何忍受过来的。这数年中,她带着孙女在镇上读书,要走一个小时的山路,晚上来,第二天早上回;她要饲弄两亩多菜地,保证在外忙碌的我们回家有上好的蔬菜;她的三儿子和四儿子建房,她背砂石,背水泥,甚至抬预制板。
母亲在医院住了一个月院,进不了水,吃不了饭,人日渐消瘦,只剩下不足50来斤。
把50多斤的母亲送回家,为了出入方便,在新楼的地下室装修了一间简易房间。母亲在地下室走完生命的最后时光,她帮助建好的房子,连二楼都没能上去过。
母亲是劳作的一生,没有享受的一生。
母亲去世快十年了,硬生生没有送一个梦给我。我知道,她一定是怕我分心,影响我的工作,所以连个梦也非常吝啬地不送给我。我想,也许我一旦清闲下来了,她是会给我送梦的,那时,她不是告诉我她在天国生活得如何,还是挂牵我生存得怎样。
母亲最伟大的含义,就是对儿女只有付出,从来没有索取。
作者 湖南省安化县人民法院 李文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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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菜地-经典美文(共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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