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HAHA”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2篇姥姥祭日散文,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后的姥姥祭日散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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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姥姥祭日散文
姥姥祭日散文
时间就像是睡了一觉那样的快,眼睛一闭一睁,黑夜就变成了白昼。然而,想起我的姥姥,她闭上的眼睛却不会再睁开,转眼间姥姥去世已经一年多了。
把时间再拨回去年的初秋,探亲即将归队的前日,突然接到小姨的电话,告知姥姥已三日未曾饮食,让我娘速前去探望。我扔下电话,速乘车前去。
姥姥的身体自三年前瘫痪在床后每况愈下,念念不忘那座老房子。其实,明白人都看得出她的心思,姥姥是怕自己给孩子们碍手碍眼,于是舅舅和舅母就陪着她搬回了老屋。
石墙、黑瓦、窗户棂子,黑洞洞的屋里掌起那黑乎乎的电灯,光亮堪比那盏煤油灯。
老屋的光景远不如十年前的样子,那时候姥姥身体康健,表妹还没出阁,表弟还在上学,全家人守在这拥挤的三间小房里,贫是贫了点却很是热闹。逢年过节,亲戚们连个落角的地都没有,往往是东间围一堆男客,西间孩子围一堆,女客们则被挤到了堂屋。
如今物非昔比,老屋还是那三间房,平房已被岁月吹老了痕迹,庭院里破破烂烂令人无处下脚,就连那棵老枣树也没了往日的生机。
大门依然是那扇木门,泛白的春联映衬出四季的交替变化,小小的门楼显得有些凄凉,生锈的铁锁把门环紧紧的咬在了一起。我知道姥姥是在屋里的,只不清楚舅舅或舅母又去忙了什么。
我轻车熟路的搬下半扇木门,穿过,再把半扇木门按好。走在寂静的天井里,心里是一种冷清。
姥姥干枯的身躯紧紧的.蜷在昏暗的炕头,打去年来看望起,姥姥一直就是这样紧紧的蜷着,像个蚕蛹。
这是今年我第三次来看望姥姥了,她早已说不出话,听不清事,头脑却很清醒。记得春节后的那次探望,是我和妻子同去的,也是只有姥姥在家。我们只能用眼神交流,因为我说的姥姥听不见,姥姥又说不出。后来,娘去看她时,她指着娘嘴里嗯嗯的说着什么,意思是我来看过她。
我知道眼前的姥姥气数已尽,轻轻的呼喊着姥姥,姥姥很安祥的闭着眼睛,裸露的胸口在透过窗外的光亮下一起一伏,我的泪水从眼角流下。回想起儿时和姥姥一起的往事,我的内心在不断的抽搐。
姥姥的双手浮肿的像大馒头,晶莹剔透,头发凌乱的像堆柴草,炕头上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此时此景,我很是难过。
我知道舅舅家的条件不是很好,也明白姥姥的处境其实是一种煎熬,我又能做点什么呢?谁家都有难念的经,谁家过日子不知谁家难,我明白姥姥的心思。
相视无语,心无杂念,起身相别。再拆下大门时,舅母从外面而进,与我各吓一跳。复至屋内相叙。
舅母说,外甥你来看望了姥姥好几次,家里人都没碰上,很是过意不去。
我说舅母说哪里话,来看看姥姥是我应该的,我们又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你和舅舅受累。
舅母要把姥姥叫醒,我说不用了。舅母说,其实姥姥并没有睡着,她听不见你进来罢了。
三天没吃饭了,只是喝了几口八宝粥。
听着舅母的诉说,我的眼泪灌满了眼眶。姥姥在舅母的贴耳呼喊下睁开了眼,用颤抖的手指着碗说,“水,水。”
我倒上水,舅母找来吸管,姥姥却一把推开,再用颤抖的手指向我。舅母这下明白了,是让舅母给我弄水喝,我的眼泪哗的流了下来。
我劝姥姥再吃点东西,在舅母的相劝之下她象征性的只吃了小口。
舅母说,姥姥昨晚让她给穿上新衣裳,自己感觉到即将寿寝。
姥姥此时攥着我的手,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的拉向她的心窝,我感受得到姥姥的颤抖。
舅母说,姥姥是在亲你。
我号啕大哭。姥姥伸出皮包骨头的手慈祥的擦了我的眼泪,我看得出姥姥想哭,却没有眼泪。
不一会,姥姥出奇的又使劲推我,把我的手使劲推离,很有力气。
舅母说,姥姥是让你走吧!
我一直在哭,我心里清楚,这将是我与姥姥最后的分别。舅母说,外甥你在外也不容易,来看看姥姥也就安了心,回去安心工作吧!
我是怀着哀伤的心情离开姥姥的,让我没想到的是,姥姥就在我归队的第二天离开了人世。
由于工作关系,我未能赶回去给姥姥送殡,心里还一直存有愧疚。
一年了,我有时会在梦里与姥姥相遇,她还是那样的杠实,她还是那样的慈祥。
姥姥的一年忌日也随之秋去冬来而去,我也没能去姥姥的坟头看望她,心里一直念念不忘。
篇2:姥姥的祭日作文
姥姥的祭日作文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姥姥已经去世两年了。在睡梦里,我经常梦到她。看到白发驼背的老人,我也总会想起她。当清醒地意识到姥姥已经永远离开我们的时候,我的眼泪总是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
记得那天我接到父亲的电话,他说:“你姥姥没了。今儿个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走的。你还是请假回来一趟吧,送她最后一程。”听到这个噩耗我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母亲之前已经打电话告诉我说姥姥病情严重,在病床上没日没夜地疼痛呻吟,估计着时日不多了。我放下电话后去找公司的领导请假。领导说姥姥九十岁去世也算喜丧,劝我节哀。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中午有个饭局希望我也去,也希望我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没有推却,在酒宴上推杯换盏之间也放怀豪饮。豪饮之后匆匆奔丧回家。
我赶回家的时候已经日落,昏沉的暮色笼罩了大地。哥哥开车带着父亲和我去舅舅家。到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暗。唢呐队在门口吹奏着唢呐,声音时而低沉哀婉,时而激扬嘹亮。简陋的灵堂两边坐满了人,头上裹着白色的孝布。在司仪的喊礼声中,我们三跪九拜。供桌上摆着姥姥的遗像,趁着白烛的光照我望到遗像中的姥姥皱纹纵横,满脸微笑。姥姥的微笑永远定格在了我心间,苍老而快乐。
礼毕之后我缓步到堂屋。姥姥静静地躺在矮床上,前方亮着一盏青油灯。母亲穿着一袭孝衣屈膝跪在姥姥的`遗体旁,见我过来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望着我,用喑哑的嗓子说:“你姥姥走了……”我静默片刻,和母亲一起屈膝跪在地上。我总觉得这一幕场景荒诞虚妄,只会发生在噩梦里。我木然地跪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姥姥微笑的面庞在我眼前浮现。
第二天姥姥出殡的时候我们站在灵柩前。舅舅哀毁骨立,毕恭毕敬地用清水为姥姥净面。母亲涕泗横流,泣不成声地说:“妈,你走好……你一直惦念着黄河岸边的老家,你就一路向北走,去找姥姥和姥爷……”我望着姥姥恬静而枯瘦的面庞,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姥姥了,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滔滔奔涌。
我们随着灵车为姥姥送葬。我想到小时候在庙会上姥姥给我买棉花糖、豌豆糕吃,想到每年春节和中秋节姥姥拄着拐杖在门口翘首望着我们,想到我最后一次去看望她,她躺在病床上对我微笑的情景……我大把大把地抹着眼泪,放声哭了起来。
夕阳渐渐沉落在了地平线上,黑夜即将来临。姥姥已经入土。母亲坐在姥姥的坟前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搀扶起她说:“妈,咱们走吧。姥姥安息了,再不会受病痛的折磨了。”母亲缓缓站起来,脸色苍白,说:“你姥姥在病床上疼痛难忍的时候我真想过让她早些死去,死了之后就不会疼痛。如今她真的撒手去了。刚才我看到人们往墓坑里填土,泥土盖着了棺材,我心里很痛很痛。我想人要是一粒种子该多好,埋进土里还会生根发芽儿长出来,可惜人死如灯灭……”说着,我和母亲都泪如泉涌。浓黑的夜色苍茫而来,覆盖了大地,覆盖了村庄,似乎也覆盖了我漫无边际的记忆。
虽然民谚说“人死如灯灭”,姥姥的生命之光却常常在我的生命里闪耀,让我感到光明,感到温暖,感到生命存在的真实。我有时候会去想象自己弥留之际的情景。或许,那一刻我会十分畏惧死,因为我对生有太多情愫,太多留恋,太多不舍;我还会十分期待死,因为死后若有魂灵,我将会与已故的亲人在冥世相遇。我会见到姥姥,自己会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对她说:“姥姥,我真的好想你呀!我还想和你去看庙会,让你给我买棉花糖、豌豆糕吃,还想缠着你给我讲故事……”
篇3:看望姥姥散文
看望姥姥散文
不知不觉中姥姥来三姨家住有一段日子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想和姥姥亲近亲近,正逢休息,驱车前往。
多日不见,姥姥的气色很差,脸上没有丁点的红润,眼窝深陷,目光显得很浑浊,我们正常说话姥姥根本听不清我们在说什么。原来的那个耳聪目明的精明的老太太的踪影已经不见了,弯腰很厉害,走路需要扶着墙。其实前段时间就已经这样的,只是现在越发明显。在三姨家这段日子以来,体力不支已经不能走出院子了,好在天气转暖了,阳光充足,农村的小院对于姥姥来说还算舒适。姥姥说,原以为开春了,自己就能够出门溜达溜达,身体也就好了,可是……我连忙接话:“姥,这不是还没到好时候呢吗,等过些日子小草从地里钻出来了就好了。”姥姥呵呵地回答:“也是啊,你说我现在要是七十多岁该多好啊!”我无语。坐在我身旁,姥姥一只手拄着炕,一只手拨弄着我的手机,看手机里的照片。我指着自己的照片问姥姥:“这个人你认识吗?”姥姥一会回答很痛快:“这不是你嘛!”一会同样的照片,又不认识了。
昨晚,我终于又睡在姥姥身边了,老人很高兴,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照顾我。夜里一遍一遍地问我冷不,她被窝儿里热乎让我进她的被窝儿,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从小生活在姥姥怀抱的我,流年似水中,像一只小鸟一样羽翼渐丰,在不知不觉中飞走了,飞远了。虽然姥姥就和爸妈同住,忙碌的生活中,似乎也很少甚至无暇再去重温,就这样默默陪在姥姥身边的温暖,尽管我熟悉,姥姥一定也很渴望!
自从姥爷去世以后,多年来姥姥身体一直硬朗得很,然而岁月像对待所有人一样正在一点点无情地侵蚀着姥姥的有生之年。而今姥姥八十八了,身体明显不如往年,只能挪挪蹭蹭地勉强照顾自己了!这次,一见面嘴里就和我叨念八成活不过今年了,一遍又一遍交代自己有那么一天的时候给她穿什么衣服,怎么穿。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听得我是一阵凄凉与忧伤。(尽管这些话都已经和爸妈和我姨交代了好多好多遍了,一个一辈子要强的老人惟恐走的那一天有一丁点的不如愿)。
早上起来,三姨叫我下地洗脸,锅里烧的.水热了,我懒在炕上依偎姥姥身边说不洗,我和姥姥一起洗。三姨说一会儿水凉了,这时候姥姥说话了:“我暖壶里有的是水呢!”三姨不在做声。我知道姥姥一方面在宠我,另一方面,更希望我能安静地多陪她一会儿,-----她喜欢!洗完脸,姥姥拿起自己的小木梳,我说姥姥我来给你梳头吧,她没有拒绝,嘴里还叨念着这么大岁数了没人给自己梳过头。此时此刻我的心中隐隐生出一些东西,不是滋味的很,多少年了,一向粗线条的我虽为一小女子,真的好像没有这么细腻地对待过老人,包括从小疼爱自己的姥姥。人活一世,我们真的要学会如何去爱啊!你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传达出来的是何等价值的温暖。
姥姥说她只有八十二年的寿命,活到现在都是自己修来的福分,于是,就一句一句地叙述着她那个年代的故事,她的婆婆,她的兄弟,她年轻时的经历,尽管有的我都听了好多遍了,姥姥还是有一句没一句断断续续地,津津有味地讲着,似乎在说到下一句的时候她都不记得上一句自己说过什么了,我望着她那双浑浊的双眼,静静地听着。就这样,姥姥说着说着累了,躺在炕上就睡着了。
中午了,我说姥姥我回家了,跟我回去呗,姥姥没待够,说过完三月三再回去,我知道,三姨家人来人往的人多,她喜欢热闹,年岁大了,有时会觉得闹需要安静,可有时真的也希望有更多人在眼前,和大家说说话,哪怕是看大家忙碌着,也能在刹那间忘记一下自己已经老了的这一事实。或许也是为了找到一瞬间活着的存在感,而这些可以叫一种精神追求吧!
一生辛劳恰如风,
白发萧疏霜里蓬。
耳聪目明今不在,
晚年安乐享不停。祝可爱的姥姥福寿绵长!
篇4:遥祭姥姥散文
遥祭姥姥散文
我的姥姥离开我们已经三周年了。姥姥的音容笑貌和声音一直浮现在我的眼前和耳边。在清明节来临的时候,我又想起了姥姥。几年前,姥姥在世的时候,那时她正在住院,我写过一篇文章,今天拿来,作为对姥姥的回忆和纪念吧。
春天的一个周末,我给老家的舅舅打电话,听说姥姥还在医院住着,病情还没有减轻,晚上疼得都睡不着觉。听后我心里很难过,心里想着姥姥得忍受着多么大的痛苦啊。想着想着眼泪就要流出来了。我决定回家去看看姥姥。
汽车一路奔波,从城市里宽阔的马路驶上了风光秀丽的乡村小道,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我来到了家乡的小镇上。由于好几年没回来了,家乡变化很大。我在商店给姥姥买了些东西,顺便向商店的老乡问了路,新建的医院在哪儿。路不远,我径直向医院走去。拐了个弯,在一条平整宽阔的水泥路的尽头就是新建的镇医院了。
我加快了脚步,由于是周末,又过了下班的时间,大厅里人很少,我看了看墙上的指示牌,外科病房在三楼。刚上三楼就听见了病房里传来三姨和舅舅的声音,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舅舅打的,也不接。我推门走了进去。
我一进门就看见姥姥正坐在床上,周围站着四姨三姨和我妈,两个舅舅则站在床头。舅舅说,算计着你该到了,正给你打电话呢。姥姥也看见我了。“姥姥”,我上前打了个招呼。“小田来了。”姥姥头脑很清楚,我们这么多孙子辈的孩子们她都能叫上名字来。
“姥姥”。我上前握住了姥姥的手,干瘦的手上皮肤很松软,还有一片片的青紫色,连手脖子上都是青紫的。
“这是打针打的。”姥姥见我看她的手,自己解释着给我说。“都打了7天了,还不见好。我都七天七夜没睡好觉了。”姥姥的头脑真的很清楚,她细细地给我说着住院的经过,还有她自己的感受。
“这么长时间了,晚上脚还是疼的',我都睡不好觉。这是什么大夫啊.......”别看姥姥年纪大了,可是白班打针时大夫和家属们说的话,她都能记住了。旁边的三姨和四姨补充说,姥姥白天脚疼的轻点,可以睡一会,到了晚上脚还是疼的厉害,翻来覆去的睡不好觉。
姥姥说,她身体没事,只要脚不疼了,就回家去,不在医院住了。说着掀起了被子让我看她的脚。我第一次见姥姥的小脚,大姆指肿得都放亮,其他的地方倒都消肿了,另外几只小姆指都弯弯着压在脚掌下,由于旧社会的女人都要裹脚,硬硬地让正常生长的脚趾变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即使解开也恢复不了正常的模样了。姥姥她们这一代女人该受多少罪了,真的很不容易啊。
第二天上午我再去看姥姥的时候,她正在自己梳头。用的是个塑料梳子,有的齿已经变形了。姥姥只是自己轻轻地嘟囔了一句:“也不给我拿个好梳子来。”(姥姥指的是在舅舅家里有把她用了多年的木梳子,没有带到医院来。)坐在旁边的我听到了,接着从病房里出来,到了小镇上给姥姥买了把新梳子。我心里想,自己不能常在姥姥身边,尽量满足姥姥的心愿,让她舒服点。顺便从点心店里给姥姥买了些松软的蛋糕。我想这些东西姥姥一定咬的动。
我回去的时候,三姨正扶着姥姥要下床,已经穿上了鞋。我赶紧上前,三姨说,“你姥姥要解手,让她在床上,她不愿意,非要下来。”我看见三姨找了个方凳,平放下,想让姥姥坐在上面,把便盆放在下面。这多受罪啊。这时,母亲和舅舅过来帮忙。我又一次出了门。
到了小镇上,我一个一个地商店问,有没有卖老人用的坐便器。热情地老乡们给我指了一家又一家的商店,都没有卖的。正好我到一家商店给姥姥买了包湿巾,在医院里我看姥姥饭前饭后洗手也不方便,只是用她的一块手娟又擦手又擦嘴的,不方便也不卫生。刚出了门,旁边一家商店的窗上的字吸引了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可是我一看破旧的门上挂着铁锁。
这时旁边卖衣服的大姐问:“买东西吗?”
我说:“是啊,可是没有人。”
“喂,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有顾客来买东西了。”大姐给路边卖熟食的小伙子说。小伙子马上拿起电话。
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买到了我想要的坐便器,连声向卖熟食的小伙子和卖衣服的大姐道了谢,赶快往医院赶去。想着姥姥可以在方便的时候能够舒服点,我心里便感到到一丝的安慰。
到了医院,母亲说,“到处找你呢,打电话说关机,原来你又去买东西了。”我说我的手机没电了,刚才看到姥姥解手时那么不方便,就出去看看有没有,结果还真让我找到了。
虽然我不能长时间地陪伴着姥姥,也没能力解除姥姥的病痛,但是能够尽自己所能为姥姥做些事情,让姥姥尽可能舒服点,我心里便感到一丝的安慰,也算是做晚辈的对老人的一份孝心吧。
后来,母亲为了尽份孝心,把姥姥接到了城里。姐夫从医院请来了大夫,一下就看对了,只给开了些洗脚的药,天天泡脚,结果没几天姥姥的脚病好了,不疼了。这让我们都很高兴,终于解除了姥姥的痛苦。姥姥高兴地说:“还是城里的大夫好,不住院,不吃药,不打针,就给看好了病。”是啊,在镇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又打针,又吃药,受了那么多的罪,也没看好。
姥姥脚好了以后,如果天气好的话,母亲和姐姐就带她出去转转,到处看看。姥姥对什么都感到很新奇,高兴地不得了。姥姥的一生除了去过在东北的小舅舅那里外,还真没出过远门。
姥姥,你在那边过得可好,我们都很想念你。
篇5:思念姥姥散文
思念姥姥散文
4月4日又是清明节,想起自己的姥姥来。总有说不完的。我小时候在姥姥面前吃东西,姥姥总是坐我的对面看着我吃,慈祥的笑着。姥姥是个很能干的农村妇女,性格钢烈,做什么事也像的性格一样很有特色。农家的粗茶淡饭在姥姥的手里总会变得香甜可口。姥姥会做的面食很多,尤以扯(拉)面、烙饼、烫面饺善长。
我在姥姥家过过好几个生日,姥姥都会想法设法为我煮一碗长寿扯面给我吃,姥姥炒的肉帽子太好吃了,她常常把肉切成片状,分红肉,白肉两种,把锅烧红,先倒白肉片,将其炸成焦黄。再加入花椒,大蒜,黑酱,过一下再加入红肉爆炒。放一点甜酱油,加几颗盐(我们小时候吃得盐都是那种颗粒的海盐)参入开水这样煮到肉都熟了,再加入黄花菜,海带,粉丝……等配料,菜还没完全好。
姥姥就开始和面了,面在姥姥的手里翻、转、抖、盛,最后在案板上赶开,切成条状,等锅里水一开,双手一拉就下锅了。等最后一条面下锅,就可以享受这种美味的农家饭了,我常常乐此不彼的吃这种面条。但有一年姥姥把我的生日忘了。而我却牢牢记在心里,吃饭时没有扯面我哭了,姥姥得知后,炒了两个鸡蛋给我扯一碗面条,姥姥边看着我吃边说:“你看看,我忙什么,怎把孩的生日忘了。”而她端着一碗小米饭吃着。看得出姥姥的心里却是甜的。
我工作后的那几年,差不多年年回家探亲。姥姥总要包一顿汤面饺给我吃,那种味道真是太美了,姥姥把生肉放在锅里煮。成半熟时,捞出来。汤烫面,肉配成心子炒干,蒸出来的饺子别有风味。每次吃得我肚子涨。有一年我离开家时,姥姥一打早就起来,给我烙了几张烫面葱花饼,我吃着那香甜可口的饼子,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因为姥姥的笑容里含着泪水,别离之苦,是人世间最难的一种,任何人只有经历过来才会真正尝出其中的味道。姥姥一方面希望自己的'孩子过上好日子,离开自己的怀抱,另一方面又不想分离这种骨肉之情。酸甜苦辣纠结她那颗撕碎的心,愁情别离的辛酸,我当时非常年轻,体会不到姥姥的,直到自己有了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明白了孩子的那种感觉,才懂得了姥姥那种复杂的心情。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带着一岁多点的女儿回到了家乡,看着活蹦乱跳的重外孙女,姥姥高兴的老泪纵横,笑得合不拢嘴,连说:“真好!太好了!”任凭女儿在炕上盘爬、滚打。姥姥蒸了一锅糖包子,端了一笼进来,放在我们娘儿俩面前,我没有提防,女儿就把一笼包子心全吃了,留在笼子里全是包子皮,你说这孩子也才一岁多点,竟那么会“吃”十多岁的小表弟进来了,“奶奶,你看小孩是怎么吃包子的。”姥姥看到了,只说:“咱这个孩来咱家吃不上几次,让她吃吧,”姥姥一边吃包子皮一边咯咯的笑着。表弟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法。那次的相逢,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我的假期到了,我再一次和姥姥分别。姥姥仍然是站在黄土高坡上,望着渐渐远去的亲人,成了我生命中永恒的记忆。
万万没有想到得是,那一次的分离是我和姥姥最后的决别。一个月后听到姥姥去世的消息,让我疼不欲生,我没有为姥姥做点什么,连最普通的一件小事。姥姥没有吃过我煮的一顿饭,几年的心情都难以平息。后来我出钱为姥姥立了一块碑,让我的内心稍稍得到一点安慰。我常常照着姥姥的方法做点面食,唯有一样怎么也做不出来,那就是扯面。
今年清明节,姥姥的坟墓迁出了原来的地方,表弟他们迁移好了才告诉我,让我别担心。听说我姐姐、弟弟他们做了两条褥子,重新裹了姥姥,姥爷的干骨,表弟他们重新给姥姥、姥爷做了小棺材下葬,他们都尽了儿孙辈的心意,而我却不知能为姥姥做点什么,只有一种思念埋在我心里,久久难以愈合。
下午,我想起4月4日同时也是我的阴历生日,我特地为自己做了一顿扯面,每个细节我做得很仔细、认真。煮熟了之后,我怎么也吃不出那种当年的味道来。那种的香纯,甘甜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那是姥姥对儿孙辈们最深最厚的爱。刻在儿孙辈心上最真最美的味。
4月6日星期六
篇6:姥姥优美散文
姥姥优美散文
姥姥,其实是老伴的姥姥,姓董,没有名字。姥姥走的时候,家里没有人通知我和老伴。埋葬她老人家的当天晚上,才从连襟打来的电话中获知这一不幸的消息。我悲痛欲绝,老伴更是失声痛哭。我们立即把姥姥的遗像挂于一个小房间的墙上,下面放置了一些糖果和瓜子,点燃了线香和细纸,以遥祭姥姥的在天之灵。
六天后,我和老伴赶回家。听岳母说,姥姥病重期间,只要一有人进屋,她便要有气无力地问一声:“是友明吗?是友明回来了吗?”即使在弥留之际,也一直断断续续地呼喊着我和老伴的名字。最后,姥姥不能说话了,仍睁着一双无光的眼睛,在吃力地搜寻着。岳母心里清楚,她是想在离开人世之前再见我和老伴一面啊!岳母伏在姥姥耳边哽咽着说:“友明工作忙,一时回不来。”姥姥闻听此言,登时咽了气,只是那微睁的眼睛没有闭上,姥姥是死不瞑目啊!
听了岳母的话,我的心疼痛难忍,眼泪断了线一样往下流。姥姥一七那天,我和老伴捧着她老人家生前爱吃的食品,长跪于坟前,心底涌动着无尽的哀痛与内疚,眼泪大串大串的沿着鼻尖滴落下来,浸湿了膝前的土地。上坟归来,我立于姥姥住了70多年的那座老屋旁,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
初识姥姥,还是在1967年12月的一个集市上。那天,是我与老伴约定见面相亲的日子。在公社供销社大门口,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正立于砭骨的寒风中,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介绍人九婶急忙把我拉到老人跟前,轻声说:“叫姥娘。”我害羞地却甜甜地叫了声:“姥娘。”老人乐得眉开眼笑,紧紧地拉住我的手,连连说:“好孩子,是个好孩子!”在姥姥的极力撮合下,我与老伴几经周折,终于订下了终身。
后来,从老伴口中,我才得知姥姥是个苦命人。姥姥嫁给姥爷时,是做填房。姥爷名叫张存征,因排行老三,又是个瘸子,人们就管他叫“瘸三”。姥姥35岁那年,是个百年不遇的旱年,仅45岁的姥爷和两个年幼的舅父均于民国三十二年(公元1943年),因疾病和饥饿而亡,剩下唯一刚出嫁不久的17岁的女儿。姥姥忍受着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从苦难之中挺起身,顽强地陪伴着女儿,在坎坷的生活道路上前行。有人劝姥姥改嫁,但她始终没有走那一条路。她割舍不下仍需母爱呵护的女儿,惟恐改了嫁委屈了孩子。姥姥用她的勤劳、坚毅、善良、宽厚向残酷的命运搏斗;用她那柔弱的肩膀扛起了几近坍塌的家,用血一般浓的汗水给予女儿殷切的关爱。姥姥独自一人耕种着几亩薄地,闲暇时,不是去拾柴,就是纺棉线,还常常替人浆洗衣服,照看孩子,以维持起码的衣食。老伴四五岁时,便被姥姥接到身边。老伴在姥姥的辛劳抚育下一年年地长大,她的头发却过早地斑白,皱纹也过早地爬满了额头。姥姥之所以极力撮合我与老伴的婚事,是因为我家离她家仅1公里之遥,将来照顾她方便一些。不料,我当了兵,提了干,老伴也随了军,留给姥姥的只有无边的孤寂和思念,我的心中深感愧疚。通情达理的姥姥反而笑着劝我:“别惦记我,安心工作。”望着白发满头的姥姥,我一阵感动,两眼模糊了。
姥姥对我格外亲,一直把我当成亲外孙,给予浓郁的爱。为尽一份孝心,每年回家时,我和老伴都尽量多在姥姥身边呆一会儿。姥姥的那座小土屋,是东屋,仅有两小间,里面盘着一条小土炕,只能睡两个人。即使如此,我也总要挤在那条小土炕上,陪伴姥姥几个夜晚,听她讲一些陈年古代的故事。看到姥姥沉醉在幸福的天伦之乐中,我心头也喷射出灿烂而快乐的火花。
记得婚后第二年,我和老伴探家时去看望年愈古稀的姥姥。寒冬腊月里,姥姥那座小屋里冰窖般寒冷。我立即去镇煤站买了几百公斤煤,叫来小弟和妹夫帮忙,自己动手垒起一个土火炉,当天就生着了火。顿时,小屋里溢满了温暖的空气。姥姥兴奋地说:“我活了80多岁,还是头一回生炉子哩!”说着、说着,两行泪水挂在了她那满是沧桑的脸上。面对姥姥,我感慨万端。姥姥有三个爱好:抽烟、喝酒、喝茶。我特意买来山西老白汾酒,上等的好烟和好茶,一连几天,我和老伴都陪伴着姥姥围炉而坐,边品香茗,边侃乡村旧事,十分惬意。
每天中午和晚上吃饭时,姥姥都要同我碰上几杯酒。从那年起,每年入冬前,我都想方设法为姥姥备好生火炉的煤,大多时候是托嫁到邻村的妻妹赵书秀负责买煤。一到冬天,姥姥就很少串门走亲戚,邻居几位老太太常常聚集在这里,喝茶、聊天、纺线,打破了昔日的孤寂,小屋充满了欢乐。姥姥见人就夸我,有孝心、会疼人。我和姥姥的感情,一日浓似一日,她的心中,始终装着对我绵长而深情的牵挂。
姥姥得知我爱吃腌鸡蛋,便精心喂养着几只老母鸡,下了蛋,她一个也舍不得吃,全部腌起来。待我回家时,天天给我煮着吃。若是回不去,姥姥或托探亲的战友或让探亲的老伴,把腌鸡蛋带到部队。究竟吃了姥姥多少个腌鸡蛋,我也说不清。小小的鸡蛋,使客居异乡的我,感受到浓浓的.情和爱。
那年仲秋,回家探亲的我,突患胃病,啥也不能吃,吃啥吐啥。姥姥知道后,立即把她精心喂养的两只公鸡杀掉,亲手炖好,装在一个小瓷罐里,外边包了四五层棉布,用手提着,颤颤巍巍地步行一公里送到我家。当姥姥把一碗飘着浓烈香味的鸡汤递到我手中时,我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那几天,姥姥一直守护在我的身边,不到一周,我的胃病就好了。看着面容憔悴的姥姥,我的眼泪又一次潸然而下……
1980年秋,我回家探亲时,正赶上卖棉花。卖棉队伍从下堡寺镇棉花加工厂大门口,沿着公路排出数公里长,那种卖棉难的情景真是少见,卖一地排车棉花得排队等待3天3夜。姥姥得知情况,心疼我,就领着我来到娘家找舅姥姥李广兰帮忙。舅姥姥的小儿子董英波,恰好在下堡寺镇棉花加工厂帮助收购棉花,舅姥姥便把帮我卖棉花的艰巨性任务交给了英波舅舅。英波舅舅心地慈祥,面容善良,从来不会与人争高论低。为了帮我卖棉花,他不知在别人面前低三下四地说了多少好话。偶尔,我还会看见有人冲英波舅舅发火,不管人家跟他发多大的火,他总是那副温和可亲的样子。看着英波舅舅为我的事儿如此受气,我心里隐隐作痛。最后还是在姥姥的特别关注下,那车棉花才卖了出去。由此,我与舅姥姥一家人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每逢回家探亲,姥姥都会陪着我和老伴去看望舅姥姥一家人。3月,舅姥姥去世后,我和老伴一如既往地去舅姥姥家,看望英波舅舅和小舅母。
姥姥的晚年,是在岳母家赵子固村度过的。初秋,我探亲回家,姥姥突然向我提出一个要求,想到邯郸市看看正在患病的侄女董英琴姨,我当即答应了姥姥的要求。第二天上午,我和老伴便驱车陪同年事已高的姥姥去了邯郸。一路上,我让姥姥躺在后座上枕着我的腿,姥姥呕吐不止,我用卫生纸不停地为姥姥擦拭污物。见到英琴姨,姥姥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了,娘儿俩对面而坐,手拉手地说了好久好久。临别,姥姥和英琴姨都流下了难以割舍的泪水。返回途中,姥姥又是呕吐了一路。尽管姥姥受了不少罪,却十分满足地说:“能见到英琴,我就心满意足了。”初冬时节,姥姥便离开了人世。我和老伴感觉到非常庆幸,幸亏让姥姥见英琴姨一面,不然,是一个天大的遗憾。正是由于岳母的精心照料,才使得姥姥活到92岁高龄。
姥姥永远地走了。很长一段时日,我常常呆呆地望着姥姥的遗像,在心底深处呼喊着:“姥姥,请原谅我,原谅我没能在您的膝前尽最后一份孝心!”
清明节,我顶着肆虐的风沙,来到坟地,凭吊姥姥的英灵;,姥姥的忌日,我和老伴为姥姥操办了10周年祭奠;20清明节,我和老伴为姥姥扫了墓。鬼节,我和老伴再次为姥姥上坟,祭奠姥姥的亡灵。
疼我爱我的姥姥,您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篇7:怀念姥姥经典散文
怀念姥姥经典散文
夜深了,窗外,鞭炮声依然此起彼伏,今夜注定不会平静,这不仅仅因为是除夕。原本,我并没有多少心思。可最终还是因为那档子节目,点过我沉睡的湖心,瞬息,那一点一滴像荡开的波纹,渐次散开。
你信吗?
人的记忆是那么不堪一击,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处景物、一片言语、或是像今夜,一个节目,或是更简单的物件,会让你内心涟漪泛起。一切有关联的记忆片段,断断续续,便由模糊逐渐清晰起来。
姥姥,触及我灵魂深处的字眼,完全可与母亲等同。我生命里厚重的人。此刻,那个长发高高盘起,用发髻系于脑后,裹着小脚,身材匀称娇小,但却属于美女级别的女人,已经在我脑子里渐渐欢喜。她清秀白皙的脸,单眼皮下一汪深水,小巧的鼻子与薄薄的唇完全相得益彰。那一脸淡然从容,是如此可人。
我记事时,姥姥不过四十几岁。常常是白底蓝色碎花粗布上衣,本色盘扣很是精巧别致,一条褪色的蓝色裤子,宽宽的裤腿,被黑色的,长长的绑带缠绕在腿上。那双小脚,应该是“脚跺”才对,黑色鞋子,白色粗布袜子,显得更加分明。整个人纯朴、娇小却很干练。虽然经岁月雕琢,脸上轻轻浅浅平添了些许皱纹,但却风韵犹存。
孩提时候,我常常嘲笑姥姥,笑她的脚。可现在想来,那是怎样的一番残酷。硬是把脚趾折回,用白布使劲儿裹紧,直到骨骼变形,长平了脚心,形成高高的弓背。走路便开始摇摇晃晃,所谓的“三寸金莲”也就造了出来。混蛋的制度造就着那个年代所有妇女的人生。然而姥姥,却不以为然,倒是笑话我脚丫子大,才十来岁就已经比她的脚大出许多,长大后,嫁不出去。还说,让我安生些,少跑路,不然脚会越来越大;还说,脚丫子比脸都重要,脚小才能找到好婆家;还说……看着自己的脚,我忽地笑了,笑这双终究没有被姥姥吓住的脚。然而,我的笑却很机械,并瞬间消失,随之而来是隐隐的痛。
姥姥的性格比起她的外在,更让人喜欢。温柔娴熟,秀外慧中大概适合描述。这或许,就是我那位脾气臭的无法形容的姥爷,大老远,步履艰辛数次进山的真正原因。因为那个年代,几乎不谈什么爱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可定终生。
我常常认为姥爷真是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怎么能在深山里逮住如此秀丽的女子。如果不是那个年月穷得一贫如洗;如果不是姥爷为了生计,常年去那个地方挑煤担炭;如果不是姥爷有做芝麻饧的手艺:如果不是姥爷满身江湖义气,“收买”了我那位脾气一样又臭又硬的老舅。以至于后来我在姥姥家的日子,姥爷一提起当年找对象便眉飞色舞,满脸堆笑,直到他脸上所有的肌肉都向鼻部集中,整个脸都感觉很拥挤。
只要提及姥姥姥爷,塞满我心里的,还是满满的爱。小时候,期盼着去小住。说是小住,却是俩仨月都赖着不走。即便母亲好话说尽,或是她神怒之下想要拳头相加,再或是母亲央求姥姥,让我随她回去,都不会有什么结果。我只会躲在窑洞里的洞里不肯出来,无奈之下母亲只好作罢,提着篓子洋洋离去。我便畏畏缩缩跟在姥姥身后,一手拽着姥姥的衣角,一手用袖口擦着眼泪和鼻涕,走出很远,直到看着母亲孤独的背影消失在那弯弯曲曲的小路尽头,姥姥才转身,掏出一个方方的手帕,不停地擦着眼角的泪。此刻,我忽然想到龙应台的《目送》。所谓的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她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她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她的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然而,那时的我,何尝能看懂这些。反而在母亲离开后,感觉天空仿佛更蔚蓝一般,欢喜表露的是那么直白。姥姥却说:怎不跟你妈走,姥姥家有什么好。
的确,姥姥家没什么好,两眼半窑洞,一眼舅舅住着,那半拉子窑洞,里面放了许多杂草,及箩头、挑筐、舌刀(切草用的刀)等几件务农的工具,角落处一些破锅烂砂盆,之外没别的。姥姥的窑洞在院子的最西边,窑洞很深,而且里边还有一个洞,漆黑一片,两边全是瓮,那时听大人叫七担瓮,里面放的全是粮食。姥姥说陶制的瓮储存粮食最好,不生虫子。瓮的上面是一排排瓦钵(陶制的容器),虽然只是洞中洞,平日来人,也不会瞭到这些,但还是被姥姥擦得透着亮。
窑洞的最深处,齐刷刷三挂长着脚的石仓,上面的木箱子是姥姥当时的嫁妆,一把长方形铜锁很虎气,钥匙红头绳系着,姥姥随身携带,就连姥爷都没有那把锁的钥匙。窑洞一侧放着织布机。一侧放着两个凳子,一张红褐色带抽屉桌子,再往出走是灶台,连着土炕。窑洞的墙面并没有刷白,灶台上面已经被烟火熏得发黑,唯一靓丽的是墙上粘贴的各种年画,色彩鲜艳,给家添着喜气。
一到冬天,姥爷就外出打工,饧坊一住至少三四个月。当然,期间也会回家一两次,黄色的帆布包里会有两包东西,那是姥爷东家送的芝麻饧(一种外边全是芝麻的食品)和饧圪蛋,报纸包的严丝合缝,纸绳捆绑着。每每看到这些,我的眼都会很亮很亮。姥姥抽出一根塞给我,然后放在那半眼窑洞的盆里。晚上的时候,姥爷才会从大棉袄里掏出一沓子钱,皱巴巴的,大多一块两块,零星的'几个五块。然后很认真地数一遍交给姥姥,姥姥用一块破旧的布把钱包好,放在那个木箱子最底下,咔嚓一锁,钥匙随手又拴在裤腰带上。
冬天也是我待得最久的季节。姥姥家的土炕很大,足足可睡六七人。临窗的位置,是那架古老而被打磨的甚是光滑的纺车。冬天的夜,外面呼呼的风声,夹杂木格子窗棂的“吱吱”声,不时地钻入耳朵。窗台上,那油灯的火苗忽闪忽闪地跳着,光忽明忽暗。我小心翼翼地缩着头,心扑通扑通。然而姥姥,好像这一切与她无关,盘着腿,摇着她的纺车。我向姥姥挪过去,只要挨着她,便感觉不再害怕。姥姥听见响动,扭头,一脸温和:睡不着?我使劲儿点头,深怕她看不见我的意图。那就起来坐坐。我像是拿到圣旨一样,一骨碌爬起来。穿上那厚厚的棉袄,姥姥用被子把我围起来,我就这样坐在她的身旁,从篮子里拿过棉絮,一边捻着,一边看姥姥。她右手不停地摇着纺车,左手抽着棉线,周而复始,一圈一圈……我的耳边,便只有纺车转动的“嗡嗡声”。
那台脚踏式织布机,看上去老弱病残,饱经风霜,静静地卧在那里,仿佛浑身都充满疲惫。然而,却一年又一年伺候着一大家子。整个冬天,它都在姥姥的“手舞足蹈”下不停地发着“咔嚓咔嚓”的声音。随着踏板上下跳动,姥姥手上的梭子和棉线不停地来回飞舞,那黑白相间的布便缓缓生出。姥姥在那布匹上瞅过来瞅过去,时不时再摸一摸,那专注的神情仿佛面对孩子般亲昵。那时候,几乎所有的床单、被单、穿着布料都是姥姥亲自做的,尽管那些粗布有些笨,也不光滑,却很暖。
姥姥不仅为孩子操劳,还有孙子外甥。特别是我,更是粘人。没让她少受累,我喜欢姥姥做的小棉袄,要比母亲做的更加漂亮,特别是那小盘扣。我记事时,已经始兴纽扣,各种色样的,两孔,四孔的多些。可我的棉袄,必是盘扣。
记得有一年冬天,临近过年,姥姥拿出了新棉袄让我试穿,桃红色斜纹碎花,就连袖口都已经另外缝制了薄薄的一圈旧的棉布,我的每件棉袄姥姥都要套个袖口,她说我改不了臭毛病,一抬手就用袖口擦鼻涕。棉袄正合身,却没有纽扣,我叫喊着,姥姥拿出新买的黑色纽扣,我便扭在一边,噘了嘴,不停抽泣,姥姥一下子懵了:这咋好好的就哭起来呢?瞬间她便恍然大悟:不哭不哭,姥姥给你做盘扣,我一下子破涕为笑。
姥姥拿出布块,剪成又细又长的布条,然后把捻好的棉线夹在布条中间,裹紧,用绣花针缝好,然后开始做扣花,扣门,扣结,我既然想不起她做的程序。只知道姥姥会做各色各样的盘扣,而我,最喜欢她做的梅花型盘扣。所以孩提时候,我的棉袄都是缀着盘扣的。
姥姥就这么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后来,她的眼睛看不清了,离世时,已经完全失明。长大后,才知道她得了白内障。
其实,姥姥的家,我住过很久,断断续续。那些时光是我孩提时候,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除了那个驴脾气的姥爷,会在我不听话的时候瞪瞪眼,敲敲烟袋,骂几句外,没别的。在我看,他也就是纸老虎,看上去凶巴巴,心里还是怪疼惜我。那年,我都上卫校了,过年专门做了羊肉馅儿,而且不准任何人吃,一直等我回家。
在我心里,一直把姥姥家当做家,来来回回十几年,直到九零年姥姥去世。那些年,我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和姥姥的相聚离别,就像姥姥送别母亲,一样的情形,一样弯曲的小路,一样的我在这头,姥姥在那头……
我知道今天的这点文字犹如大海里的一滴水,与我,或是永远都无法用言语表达那份沉甸甸的爱。
岁月无情,韶华易逝。而今,我已年近半百,明白生老病死,花开花谢是人生自然规律。可每到过年,依然会在记忆的心田里翻滚,去触摸有姥姥的温度,去重温旧时光,去怀念那些纯真。即便这样,也少了刚失去时的撕心裂肺,这或许是岁月的沉淀,或是姥姥走得太久。
窗外,鞭炮声已是有一声没一声,我收拾好心情,把曾经所有的爱安放于流年的皱褶里。愿春暖花开时,岁月静好,安然若素。
篇8: 姥姥的话散文
姥姥的话散文
阳春三月,渐行渐远,身后只留下草长莺飞的人间四月天,也留下明媚的阳光轻轻穿过漠漠春寒,静静地舒展着。柔和的光线穿透微微春寒,洒满在房间里,像是撒着欢地布满每一个角落。窗外的清风细微温柔又带着几分清凉,多情而婉转。房间里飘着一首老掉牙的歌,一个人,独处一段时光,倒也多了几分闲逸的静谧。
和着音乐一起哼唱着老旋律 ,随手扯过一个坐垫,盘腿坐在屋中那温暖的阳光下,整理有些凌乱的书籍杂志。目光被书柜角落那本厚厚影集所吸引。拿在手中一页页翻看,看到那张和姥姥的合影,再也挪不动目光半寸。姥姥已离开我们多年,姥姥慈祥的笑容还是那样的和蔼可亲,脑海里姥姥的音容笑貌想起来还是那么的亲切。
很小就在姥姥家常住,姥姥的言行举止深深烙印在心底,姥姥给我的人生教育和启迪,至今还在影响着我。
姥姥家人口多,十来口人的伙食都是姥姥一人上下左右掂量着做。姥爷每天都要坐通勤的小慢车去锦州上班,而姥姥则天不亮就要起来给姥爷烧火做饭,家里的那点细粮一般都是姥姥用不大的小盆蒸点米饭给姥爷吃,我有时也会沾点姥爷的光,吃上白米饭。为了吃完饭去和小伙伴玩,我狼吞虎咽地吃完,放下碗筷就拔腿往外跑,姥姥笑着吓唬我“看你吃饭掉那么多饭粒,小心长大后会嫁个满脸麻子女婿”,然后会把我吃掉桌上的饭粒一粒一粒的捡起来自己吃掉。
夜晚来临,一家人守在昏昏暗暗的煤油灯下。姥姥一边抽着她的大旱烟袋,一边给趴在被窝里的我讲故事。姥姥讲的故事记不清是哪朝哪代的事情了,只记得故事的名字叫“一米度三基”,大概内容是一个人看到掉在台阶上的米粒都会细心地捡起来,后来这个人当了皇帝,就是因为老天爷看到他珍惜粮食的缘故,捡起一粒粮食就让他当了三年的皇帝。记得当时我还很天真的问姥姥,如果我也像故事里的人一样吃饭不掉饭粒,爱惜粮食,是不是也能当个威风凛凛,一挥手江山皆动的皇帝老儿呢?带着那样美好的期望进入梦乡,渐渐长大,现实告诉我,皇帝注定是当不上了。虽然姥姥不知道用那首《悯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唐诗来教我要爱惜粮食,但那个故事却一直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不浪费一粒粮食,珍惜农民的劳动成果。有时我会给身边的朋友讲这个故事,也告诉我的孩子一米度三基的'故事,杜绝浪费。从德国回来的二姑讲了她在国外的见闻,用餐上的节俭倒和姥姥讲的故事有异曲同工之处。由此可见,节约不浪费,不仅是个人的修养,也是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
用心去珍惜,去感动每一个劳动果实,那也是一个善良的举动。人有时需要的不只是填饱肚子,还有精神和自身的修养。只有在灵魂深处深刻认识和拥有,才会把自己安置在泥土之上,蓊郁茂盛一树花开,脚踏实地在梦想和在现实中奔跑,感受生活赠予的得失苦乐。
“吃亏是福,知足常乐”更是姥姥常说的一句口头禅,至今还佩服姥姥怎么懂得那么多人生哲理,醒世格言。
那时候小,并不能深刻理解吃亏是福的深刻含义,只是听姨和舅们在一起闲聊说些家事,然后用我当时的小脑袋思考着,也觉得姥姥姥爷真的是吃亏呢。
姥爷在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后来太姥爷又娶了现在的太姥姥,太姥姥又给太姥爷生了三个和我母亲一般大的孩子后没多久就去世了。太姥姥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小妇人,个子很小,每次看到我去,离老远就会蛮热乎地唤我小名,在我看来太姥姥还算不错的。太姥爷去世后,家里的很多事都得依靠姥爷了,谁让姥爷是家里的“大头顶”呢,太姥姥生的三个和姥爷儿女一般大的弟妹,只能都是姥姥和姥爷帮衬着照顾。那时姥爷在单位干的不错,有点权力和地位,他的三个弟妹都给予了相应的照顾。后来文革时,把耿直的姥爷打成右派,被下放回到农村老家,来到了太姥姥的身边,几间破旧的老屋住着姥姥和三姥爷两大家子人。回归故里少了平日的荣耀,和三姥爷一起生活的太姥姥并未给予多少姥爷需要的亲情温暖。姥爷有些落寞、颓废,平日喝酒解愁,然后看谁不顺心就会骂人。或许是人在屋檐下,姥爷平日高大的个子明显腰弯了,背驼了。后来在老屋西边的空地自己盖了几间简陋的房子搬了过去,个人过个人的日子,彼此相安无恙。
有时关上门,几位年长的姨和舅会和姥姥姥爷嘟囔太姥姥的偏心,姥爷有势的时候都跑来借光,现在却不待见他们之类的话,说姥姥姥爷亏吃大发了。姥姥听着会呵斥他们“谁说我们吃亏了,吃亏是福,做人要知足,眼睛别总是老往上看,看看自己,回过头再看看不如咱们的,你们还有啥不知足的?”。是啊,人生不如意的事常有八九,岂能事事都尽如人意?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何必在得失间为心中的欲望和贪念争强好胜呢?
姥爷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老好人,还总把自己是党员挂在嘴边,党员嘛就该多为人民做点事。有时大家都数落姥爷太能管闲事,他就笑呵呵的点头应承下来不管了,可看到谁家有事,不用人家开口相求,热心肠的姥姥姥爷照样还会尽力去帮忙,从不计个人得失。善良的姥姥姥爷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此时的小小善举,在他们百年后,受到村子的男女老少的尊敬,前来祭拜的场面是那样地庞大,没有人不夸姥姥姥爷的好。吃点小亏,不见得就是真的吃了多大的亏,也许那只是一时之急,一时之难,为人宽和多让三分,对人对己都不是坏事。姥姥的吃亏是福在今天我的理解也是如此。
人这一辈子不容易,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功名利禄,都是身外之物。何必斤斤计较,做人做事大度容人,不见得就会亏了。俗话说:头顶三尺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一个肯吃亏的人,一定会逐渐成长起来,取得人们的尊重和厚待,吃亏是让我们善待他人而不是任人欺负。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学会知足常乐,简单生活,快乐拥有,珍惜生活赋予的一切,这大概也是禅意的一种感悟,圆满必与艰辛相连,高尚也会遭遇卑微,文明尚和野蛮同行,执着也会承受一生的磨难和煎熬。人生坎坷,跌跌撞撞在所难免,德不高者不甘吃亏,心不诚者不愿吃亏,品不正着不肯吃亏,行不端者不能吃亏!牢记姥姥的话,做一个肯吃亏的人,相信福分必定离我不远,做一个知足常乐的人,相信开心和快乐一定常伴随我左右。
孔子曰:“得失间,以德均衡”。做个有德行的人,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善有善报终是天理,行善的好人必将得到上天的护佑和赐福。做了好事也必定为自己和子孙后人积福德,而人的福禄寿等皆是用德换来的,因此做人不可不多行善举啊!也许姥姥没有想得那么深远,只是用自己的言行感悟来教导他的后人,做个简简单单的心存善念的人而已,但这些足以让我们受用一生!
篇9:老姥姥散文
老姥姥散文
秋高气爽,阳光终于变得温暖,在这一个酷暑的夏天将要过去的时候老姥姥走了!在昨天那个晴朗的早上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我问妹妹:“爸爸伤心吗?”妹妹答:“还行吧,年纪大了!”对于一位九十多岁高龄、不能动的老人来说,死亡也许真的是幸运的,不用再在世间遭罪。记得过年的时候,说到关于死亡的话题,老姥爷说:“活着呗,愿意伺候她,做个伴。”我深刻的体会到老来伴的含义,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七十多年,很多事情也许都成为了一种习惯。看着一位九十多岁的老人为老伴洗衣、喂饭、穿衣、陪她上厕所,我会情不自禁的微笑,可今后再也看不到了!老姥姥照遗照的.时候嘴是张着的,兴许真的是在笑,老姥爷看着照片像逗小孩的语气对老姥姥说:“你笑那么很干啥?你看你笑的!”当时我的心不知为什么隐隐作痛,因为我不知道老姥姥是不是还清醒,是不是还认得自己的老伴。
死者是幸运的,不幸的是生者。老姥姥走了,最悲伤的人是老姥爷,很担心他,尽管他经历了世间很多的苦难,但是没有人能理解老姥姥对于他而言是怎样的一份感情。至于能不能长命百岁是另一回事,我衷心的希望在他老人家的有生之年都是健健康康的!
篇10:思念姥姥的散文
思念姥姥的散文
我在姥姥家过过好几个生日,姥姥都会想法设法为我煮一碗长寿扯面给我吃,姥姥炒的肉帽子太好吃了,她常常把肉切成片状,分红肉,白肉两种,把锅烧红,先倒白肉片,将其炸成焦黄。再加入花椒,大蒜,黑酱,过一下再加入红肉爆炒。放一点甜酱油,加几颗盐我们小时候吃得盐都是那种颗粒的海盐)参入开水这样煮到肉都熟了,再加入黄花菜,海带,粉丝等配料,菜还没完全好。
姥姥就开始和面了,面在姥姥的手里翻、转、抖、盛,最后在案板上赶开,切成条状,等锅里水一开,双手一拉就下锅了。等最后一条面下锅,就可以享受这种美味的农家饭了,我常常乐此不彼的吃这种面条。但有一年姥姥把我的生日忘了。而我却牢牢记在心里,吃饭时没有扯面我哭了,姥姥得知后,炒了两个鸡蛋给我扯一碗面条,姥姥边看着我吃边说:你看看,我忙什么,怎把孩的生日忘了。而她端着一碗小米饭吃着。看得出姥姥的心里却是甜的。
我工作后的那几年,差不多年年回家探亲。姥姥总要包一顿汤面饺给我吃,那种味道真是太美了,姥姥把生肉放在锅里煮。成半熟时,捞出来。汤烫面,肉配成心子炒干,蒸出来的饺子别有风味。每次吃得我肚子涨。有一年我离开家时,姥姥一打早就起来,给我烙了几张烫面葱花饼,我吃着那香甜可口的饼子,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因为姥姥的`笑容里含着泪水,别离之苦,是人世间最难的一种,任何人只有经历过来才会真正尝出其中的味道。姥姥一方面希望自己的孩子过上好日子,离开自己的怀抱,另一方面又不想分离这种骨肉之情。酸甜苦辣纠结她那颗撕碎的心,愁情别离的辛酸,我当时非常年轻,体会不到姥姥的心情,直到自己有了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明白了思念孩子的那种感觉,才懂得了姥姥那种复杂的心情。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带着一岁多点的女儿回到了家乡,看着活蹦乱跳的重外孙女,姥姥高兴的老泪纵横,笑得合不拢嘴,连说:真好!太好了!任凭女儿在炕上盘爬、滚打。姥姥蒸了一锅糖 包,端了一笼进来,放在我们娘儿俩面前,我没有提防,女儿就把一笼 包心全吃了,留在笼子里全是 包皮,你说这孩子也才一岁多点,竟那么会吃十多岁的小表弟进来了,奶奶,你看小孩是怎么吃 包的。姥姥看到了,只说:咱这个孩来咱家吃不上几次,让她吃吧,姥姥一边吃 包皮一边咯咯的笑着。表弟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法。那次的相逢,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我的假期到了,我再一次和姥姥分别。姥姥仍然是站在黄土高坡上,望着渐渐远去的亲人,成了我生命中永恒的记忆。
万万没有想到得是,那一次的分离是我和姥姥最后的决别。一个月后听到姥姥去世的消息,让我疼不欲生,我没有为姥姥做点什么,连最普通的一件小事。姥姥没有吃过我煮的一顿饭,几年的心情都难以平息。后来我出钱为姥姥立了一块碑,让我的内心稍稍得到一点安慰。我常常照着姥姥的方法做点面食,唯有一样怎么也做不出来,那就是扯面。
今年清明节,姥姥的坟墓迁出了原来的地方,表弟他们迁移好了才告诉我,让我别担心。听说我姐姐、弟弟他们做了两条褥子,重新裹了姥姥,姥爷的干骨,表弟他们重新给姥姥、姥爷做了小棺材下葬,他们都尽了儿孙辈的心意,而我却不知能为姥姥做点什么,只有一种思念埋在我心里,久久难以愈合。
下午,我想起4月4日同时也是我的阴历生日,我特地为自己做了一顿扯面,每个细节我做得很仔细、认真。煮熟了之后,我怎么也吃不出那种当年的味道来。那种的香纯,甘甜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那是姥姥对儿孙辈们最深最厚的爱。刻在儿孙辈心上最真最美的味。
篇11:姥姥的葬礼散文
姥姥的葬礼散文
“家里人死多了,所以你没有感觉了,是吧?”上高三的表姐斜瞥着跪在灵棚里地上没有任何动静的一一说道。
一一脑子“轰”地一声,心里有些看似已经愈合的伤鲜血淋漓,双眼愤愤地看着表姐,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看了看周围的大表哥和二表哥,只是嘴唇动了动,低下头,温顺地跪在那儿。
“姐,好累哦。等会还得要哭,酝酿酝酿感情。”二表哥一脸笑意的冲表姐说道,一一依旧低着头未动,这种情绪的瞬间转换她不会,更何况是在姥姥的葬礼上,即使长到十五岁她见姥姥不足几面,没有任何留恋,对姥姥的定义只是妈妈的妈妈而已,不像表哥表姐从小跟着姥姥长大。
……
姥姥出殡的路上,表姐哭得接近背过气去,大姨和二姨都急忙搀着表姐,好像离开的是表姐的妈妈而不是她们的。瘦小的我一一在妈妈身后,小心翼翼地搀着妈妈,记得奶奶去世后大年初二回娘家的姑姑再不肯多待了,只是吃过饭就回家了,妈妈说没有了娘,爹到底是不一样,不能说知心话,思及此,我心里难过得要死,以后,恐怕妈妈也会是这种感觉吧,小声地啜泣着……
葬礼完成后,都各自散了。一一的爸妈都在外工作,上初中的一一自从爷爷去世后大部分时间一直是一个人生活,一一妈妈借此次相见的机会嘱咐着一一好好照顾自己,一一看了一眼旁边忙着安慰表姐的大姨和二姨,她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记得以前她一来姥姥家她们便嘘寒问暖,或许,在她们眼里,和表姐想得一样,自己成了喂不熟的白眼狼,一一有些黯然。
……
一一突然从梦中惊醒,已经好久没想过这些了,或许,中秋一个人在外有些伤感吧。差不多十年过去了,表姐的那句话一直梗在一一的心里面,那是有血缘的亲人,可是那时的一一的确对姥姥没有任何感觉。
一一爸妈很少在家,姥姥家和奶奶家隔着一个村子,所以一一很少去。因为常年不见,所以不熟,没有感情可言。还有一点是,一一心里是嫌弃姥姥的。一一从小跟着麻麻①长大,麻麻是个干净的老太太,家里收拾一尘不染,也会做好吃的饭,但姥姥是个高大、肥胖的老人,指甲里经常脏乎乎的,头发也是乱乱的、油腻腻的,家里很少收拾,就连炕上也全是灰尘。每次去她家,姥姥总会拿出蒸得歪歪扭扭、又大又丑的馍馍给一一吃,菜里也会放很多一一讨厌的调味品比如姜、八角……而且,姥姥是个特别偏心的人,什么东西都留着给舅舅家的弟弟,久而久之,一一去姥姥家的次数更少了。
在姥姥去世之前,一一的麻麻和爷爷已经在一一小学时先后去世了,一一第一次接触死亡,第一次接触生离死别时才八岁,而告别的却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麻麻。姥姥的葬礼上,她开始恨那个毫无交集的表姐,她不是冷血,也没有习惯,她知道表姐因为姥姥的'去世难过,但已经二十岁的表姐不该把她的伤痛强加在八岁就已经尝过这种伤痛的自己身上,硬生生地去扯别人的伤口。
姥姥去世后,一一才意识到,原来身边的老人只剩姥爷了。那些曾经的嫌弃只是年少的无知,其实麻麻和爷爷去世后,一一越来越喜欢老人,周末时经常家周围的老人坐在小胡同里和他们聊天,听他们唠家常,他们经常会摸着一一的头说一一是个乖孩子。对于姥姥和姥爷的漠视只是源于年少的固执。后来,一一开始常去姥爷那,帮他洗衣服、夸他的菜好吃、陪他听沂蒙小调……一一有时想,若姥爷有天没了,自己大概不会那么冷漠了,有些感情不是血缘就可以的,更需要长时间的接触、培养。
①:麻麻,白话里,奶奶的意思
篇12:太姥姥语录散文
太姥姥语录散文
所谓“太姥姥”,吾之岳母,妻之亲妈女儿之姥姥,按本地称谓,女儿的孩子,即叫其为“太姥姥”。是年86岁。
女儿于20xx年xx月xx日,产下二子,太姥姥闻讯喜极而忙。因距之百里,就通过电话问这问那,嘱咐这嘱咐那。见孩子不着,便依自己所想准备衣物。三个月后,女儿携子回家过百天,先见太姥姥。太姥姥乐得合不拢嘴。在家三天,每天必上楼照看。
太姥姥腿脚曾摔过,不灵便,右手拄拐杖,左手戴手套扶着楼梯扶手,两步一蹬,进得室内,俯身细观,爱抚搂抱,嘴中唠叨,太姥姥语录由此诞生。因有倪萍《姥姥语录》在前,就加一字曰《太姥姥语录》。文中涉及四代,辈分初感混乱,但无非是我之岳母、女儿之姥姥、女儿孩子的太姥姥而已。故为行文方便,也为叙述简约,皆以太姥姥称之,不再变换称谓,如有疑问,可存疑。故请谅之。
一、有骨头不愁肉。
太姥姥在电话中听得母子平安,揪着的心顿时放下来,问这问那。听女儿说,小宝才三斤八两,还在儿科监护。太姥姥宽慰说:没事没事,三斤多快四斤了,不小不小。又说,人家二斤多的还养大了呢,现在都好几十了。
小宝出院后,与大宝相比,瘦小许多,从重量上差二斤,但从外观看,差一圈儿。看着细细的胳膊腿儿,女儿心里难受。太姥姥打电话来,听说外孙女哭了,就说:我说没事嘛。这会儿瘦不算瘦,有骨头不愁肉。好好喂养,很快就胖了。
有骨头不愁肉,我听了不止一个人说,这是一句本地俗语,意思是只要人在,就不愁胖不起来。反映了民间对抚养幼儿的乐观精神和沉着冷静的信心。果不其然,小宝终于摆脱了瘦小的身材,慢慢长得有模有样起来。
二、蓝衣,拦人。
太姥姥耳朵有聋了,非对上台才能听见;眼睛虽然有点花,但还能摸索着做针线活。女儿怀孕后,就开始拾翻自己的包袱,找出来一块块非常老的蓝布,为两个婴儿准备小棉衣小棉裤。蓝布料发黑,很有年头了。问了才知道:这是老人家结婚时“老成”下来的,老成,意思是节省或者置办, 就是为下一代准备的。看看老人家的眼光看得有多长远。老太太凑在阳光射进室内的光线下,太姥姥一针一线,用了两个月完成两套衣裤。太姥姥说,孩子快出生了,也快到腊月了,要提前准备棉衣棉裤。孩子尿泡又多,要多准备几条。做好以后,就包起来。待孩子出生后以后,托人捎来,并嘱咐:一定要让孩子穿一穿,实在不能穿,也要在孩子身上比划一下。
蓝衣蓝裤捎来,在孩子身上比划,立马成了“蓝精灵”似的小小老头儿。女儿觉得难看,就放置一旁。室内温度很高,根本穿不着棉衣,也就忘了这件事。忽然太姥姥来电话,问及棉衣棉裤的事:穿过没有?女儿忙说:姥姥,屋里很热,不用穿。太姥姥急了说:那不行,一定要穿,屋里热,穿一下再脱了。按说出生三天就要穿,这都十几天了。女儿说:姥姥,为什么呢?多麻烦。太姥姥听了说:为嘛,老辈传下来的,穿蓝衣服,就是拦住了,不让孩子走了。女儿忙说:好好,穿穿,这就穿。
于是,给两个婴儿换上蓝棉衣棉裤,那样子,真如出家的小道士,大家乐了半天说:这下可跑不了了!
三、老布,成人。
太姥姥一共做了两套棉衣棉裤。其中每人一条的黑色棉裤很惹人注意。棉裤是黑缎子裁剪而成,裤腰是蓝缎布镶成。据说,黑缎子是太姥姥结婚时穿的旗袍,乖乖,有100多年了呀;蓝缎子是从别人“老了人”(本地方言,称人死去为老了人)的蒙头(死人身上盖的布)上取下来的。
本地风俗,逝去的老人,寿数70以上的,且寿终正寝的,皆为喜丧。其身上盖的蒙头,一般是蓝色的缎子布料,逝者躺在棺材里,就有需要者,扯下一段来,为未出生或刚出生的婴儿做裤腰带。据说这样孩子好成人,小鬼不拿。我思忖可能是沾上了死人的气息吧?
还有逝者身下压着的钱币,也成为婴儿的饰物。过去都是清代的制钱,什么乾隆、嘉庆、同治、光绪年代的“通宝”,一个个发着亮光,铜钱中有方孔,在棺材封盖前,从逝者身下摸出,穿上红绳,让婴儿戴在脖子上。现在那些通宝都成了文物,被人们收藏了,很少有那玩意了,就置放现代的硬币。这也不影响人们摸取。去农村就会看到很多孩子脖项上戴着钱币。人们认为,穿戴这些东西,孩子好成人,小鬼不拿。我思忖可能是沾上了死人的气息吧?
两个宝宝当然穿过了,戴过了。一角的硬币,用钢钉钉一个小孔,穿上红绳,戴了几天,后来忘记放哪儿了。
孩子长得太快,随风长,棉衣棉裤转眼之间,就不能穿了,也不能再穿了:百年老物,还能架住孩子小腿的踢腾?没几天,就出现几个破洞,瓤子白花花暴露于外,若再穿,就与不能走路的小叫花子一般无二。棉裤就成为记忆,棉衣的回忆成为家中的一级文物,那缎子,那破洞。虽然无用了,但无用却承载着老一辈的期盼。
四、换地方换水。
处在两地,孩子在车子的运输中转换着家。太姥姥就嘱咐,老换地方,孩子会水土不服。过去,人们出门,就会包一撮家乡的泥土,到了外地,烧水的时候,捏一点放进去,防止水土不服生病。孩子更娇气了,一定要结记着,先准备一个瓶子,走的时候灌满水,到了新地方,给孩子喝水的时候,先倒点带着的水,搀和着喝,就能防止水土不服。
真假谁也不知道,本地风俗似乎有这个说法。人云亦云咱也云。反正不费事,就依太姥姥的嘱咐,换地方先准备水,孩子喝水必掺好后才喝。
效果怎么样?真的不知道。
五、早竖抱脑袋直。
太姥姥虽然抱不动孩子了,但护理孩子经验丰富着呢。看人们抱着孩子不对劲,脑袋歪着,就说:你们抱得不对。要想让孩子脑袋挺直,就竖着抱。抱得越早,小脑袋就越直。
所以我们抱着孩子,只要太姥姥在,就不自觉把孩子竖抱起来,一只手还托着孩子的'后脑勺。
太姥姥说:我看孩子好几个,都这么着,你看,哪一个都壮壮实实,脑袋瓜直溜溜的。人们跟着笑。太姥姥说:你们笑什么?这是规矩,老辈里都这样。
六、盖被子不能太厚。
太姥姥对孩子睡觉很在意。每天晚上九点前,就会到孩子床前亲自看看,摸摸被子,伸进被子里试一试温度。嘴里不住唠叨:“若要小儿安,三分饥和寒。孩子饿点不怕,抻着脖子要吃的,就好。就怕给嘛不吃嘛,你着急,没法。多喝水,多喝水就不会生病。流点鼻涕也不要紧,有点感冒没大事。
“要紧的是,穿衣戴帽,盖被子,不要太厚,捂着了也不行。小孩子本来温度就高,薄一点没关系。看看,孩子都捂出汗了,把压风被去掉。”
就赶快揭去压风被,太姥姥这才放下心,拄着拐杖要走,回头还不住嘱咐:不用盖厚喽。盖那么厚,捂也会捂出病来。
七、***俗,传家宝。
要说上面说的,还有点道理,那么下面的语录就有些邪乎。
太姥姥在电话里嘱咐说,新生儿的口腔有脏东西,要用黑布蘸上香油和盐,慢慢擦幼儿牙床,说这样就不会发炎。这必须要做的。医生没有好办法,就只能用民间的土方子。
你会问,黑布?为什么是黑布?用白布就不顶用?医用纱布不是更干净?不得而知。莫非黑布的布丝里有特殊的化学物质?没有追问根底,只能听之任之。
还有生了男孩让撞南墙,这样不会“妨爹妨娘”,就是抱着孩子,头冲墙,虚势做势,口里念道“生了男孩撞南墙,不妨爹不妨娘。”说这样,爹娘就平安一生。
太姥姥特别重视***俗,有用的无用的,有道理的无道理的,都要讲着听。比如,孩子夜哭,就会让你写帖子: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往君子念一念,一觉睡到大天亮。。。。。。逼着你去贴。说,路人都是好心人,多念几遍,孩子就不哭了。你反驳:这是迷信。太姥姥就会生气:嘛迷信?都这么办,传了多少年了,灵验得很。你们不信,为嘛不信?都信,信不信,也得这么做。当然,这俩宝宝没有彻夜啼哭的习惯。但是,太姥姥常说,不要让孩子头朝南睡觉。问为什么,太姥姥冒出一句:头朝南,万事开头难。哈哈,你不得不佩服老人家的想象力。因为,从古至今,都是这么传下来的。所以,你要装模作样去执行。谁不希望孩子的未来一顺百顺呢?
快到端午了,太姥姥就忙着让为孩子准备红肚兜,这红肚兜还要有五毒虫:蝎子、蜈蚣、长虫、蜘蛛、壁虎。说:带着五毒虫肚兜辟邪,不会招虫叮咬。见到我们就问,买了没有?做了没有?怎么还不做?有那么难吗?年轻时候,我找块红布,一天就做好了。盯着你没办法,就去集上转,没有。
那天,姨姥姥来了,一说红肚兜,就说:家里还放着两个,新的。我去拿来。拿来后一看,好漂亮,不但有五毒虫,还有两个红萝卜。姨姥姥说,那叫宝贝疙瘩。正好是双胞胎,一对宝贝疙瘩!
太姥姥还有一条,那就是如果孩子晚上回家,睡着了,一定要叫着孩子的名字进家门。这一点,我们都会领会并认真执行。当孩子在怀里睡着了,就轻轻叫着宝宝的名字说“回家了,进家了。”如果太晚了,还要照个亮,过去有火柴,就划一根火柴,让亮光照亮家门,或用打火机。现在晚上出门都带着手电,微型的,很方便。要问为什么,就是怕鬼祟跟着进门。鬼祟怕火,看到亮光就跑了。而叫孩子的名字,是怕孩子丢魂。叫名字,就是叫孩子的魂,魂听着跟着就会进家。
太姥姥语录就闲话到此。我觉得,不必苛求老人家的作为,因为爱之深,必然会有一些过时的不能让人理解的说法。谁不愿意为下一代多做些什么呢?哪怕这是不科学的。但你不得不承认,隔辈亲,是天南海北所有老人的共性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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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祭日散文(共1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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