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手的经典散文

时间:2024-06-13 03:37:59 作者:遗失的美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导语】“遗失的美”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2篇娘的手的经典散文,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推荐的娘的手的经典散文,欢迎大家分享。

篇1:娘的手的经典散文

娘的手的经典散文

冬日的每夜娘都要焊手,焊了手娘才睡觉。娘说焊过的手在被窝里焐了一夜第二天就好多了。娘的手怕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最粗糙最难看的一双手了。至今想起那双手,我的心就隐隐作疼。

那是隆冬的一个夜晚,我一觉醒来,看见娘仍坐在昏暗的油灯下忙着什么。娘的影子投在墙壁上,显得那样高大。我从来不知道娘夜里何时躺下睡觉,也不知道娘何时起来下地干活。每天晚上娘总是洗罢一大家子人的锅碗瓢盆后,就开始了永远没有尽头的纺线织布和缝缝补补。这晚,当我跳下炕撒了尿又钻进暖暖的被窝时,没有像往常那样很快入睡,脑子却异常清醒起来。我望着印在墙上娘的影子,听着窑外呼呼吼叫的西北风,心里怦然一动叫道:“娘,快睡觉。”“你睡吧,等娘焊了手再睡。”

娘的手很扎,就像长满了无数的刺儿。每晚娘给我脱衣服时我从来不让娘的手挨我的身子,一挨就扎得我蹦了起来。但是我从来没有细看过娘的手是什么样子。听了娘在焊手,我就悄悄地爬过去伏在娘的背后看了起来。只见娘拿着一块黄色的东西就着油灯的火苗烧着,直烧的那东西滴下黏稠的汁来;当那黏稠的汁就要滴下来时,娘赶紧用手接住,每落下一滴,娘就不由地唏溜一声,浑身颤抖一下,分明是那滚烫的东西烫的。“娘,疼吗?”专注焊手的娘看见了我,赶紧将我抱进她的被窝内,“看把你冻的,焊手有啥好看的。”

我拿起了娘的`手,第一次端详着。这还是手吗?只见手指上缠满了胶布,手心手背上裂开了无数的口子。那些口子就像一条条饥饿的鱼大张着嘴巴,有的结着血痂,有的还正流着血,那黏稠的东西就滴在那些裂口上。我摸着娘的手,心里泛着一种从来没有过滋味。“娘,你手上怎么裂了恁些口子?”娘说常年风吹土糙,受冻受冷能不裂开子!娘又说这是松香,用松香烧热涂在裂口上焐一夜就好多了。松香一滴滴结在裂口上,干巴巴的像是一双僵硬的手。“娘,我再也不说你的手扎了。”娘一把把我搂在怀里……

第二天,娘和队里的人们整地去了。大半晌时,奶奶让我给娘送馍去。奶奶将灶下烤的黄焦的红薯面馍包好,揣在我的怀里命我快去,让娘趁热吃了。跑上村口的大坡,凛冽的西北风把我刮的趔趔趄趄,站不稳脚步;灰蒙蒙的天空中开始撒起雪料来,那硬硬的雪料打在我脸上生生的疼。远远望见一杆红旗在旷野上飘动,我的心里一高兴就迎着顶头风使劲向那里奔去。工地上黑鸦鸦的一片人,有的推着小车奔跑,有的爬在高高的崖上刨土,有的在给小车装土,全是土头土脑、忙忙碌碌的样子。迷蒙的雪粒中我看不见娘,娘却看见了我,抗着铁锨向我跑来。娘的头发被风刮得乱作一团,就像一堆干草蓬在头上。“看把娃冻的”。拉起我就急急来到一侧避风的土崖下。

“奶奶说让您趁热吃了。”娘的眼里闪出了一丝泪花。

当娘脱那手上沾满湿土被冻得硬梆梆的帆布手套时,娘的嘴一咧一咧的。娘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手套脱下来。我看见娘的手成了一双血手,满手的裂口都渗出了红红的血来。娘用血手拿起还温热的馍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我呆呆地瞅着娘的手,又问道:“娘,疼吗?”“娘又不是铁人,怎么不疼。”“你不是说用松香一焊,就好了吗?”“没等好就又裂开了。”“娘,你不干活了,回家长手吧。”“傻孩子,不干活没有工分,一家人吃啥喝啥?”

秋风一起,娘的手就开始裂口了,手心手背就像久旱的泥滩横七竖八地张开了无数的口子,娘就开始用胶布缠 手,用松香焊手,一双本来白净娇好的手变的粗糙起来,难看起来。秋日里娘和队里的妇女们在地里摘棉花,娘手上的血染在雪白的棉花上,就像红梅一样鲜艳。直到第二年的五月娘的手才没有了胶布,才不再焊手了。

多年之后,年岁大了的娘不再下地干活了,成了专职的孩子王,将一个个孙子孙女由“红虫”带成了活跳乱蹦的孩儿,目送着他们走进了幼儿园,走进了学校,毫无怨言地将岁月拱手送给了她的儿孙们。又是冬日的一天,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端起娘的手细看起来。虽然娘的手上没有了裂口,但皮肤却松弛起来,并布满了老人斑,“娘,你的手好了!”娘的手生起了老人斑,皮肤也松弛起来,但润润的没了裂口。

“傻子,娘的手本来就好好的,那都是一年四季没黑没白地在田里干活糙的,如今不沾土星,不摸锄把,冬天又不大出门,手哪能裂口。”

但,娘的手一刻也没有闲过,在她的手下似乎有着永远也干不完的活,只是动作比前笨拙了许多,缓慢了许多。娘总说干活干活,人活着就要干活。娘的话我记在了心里……

篇2: 娘的手散文

娘的手散文

娘的手,是一双地地道道老农民的手,粗糙,黝黑,一到冬天就干裂的像枣树皮,每个关节都会裂开一道道深深的口子,顺着裂开的口子流淌出来的血迹,干结在手面上,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让人不忍直视。为了缓解疼痛,每天晚上,娘都会用热水烫很长时间,娘是个会过日子的人,舍不得浪费一丁点的东西,哪怕是半盆水,也舍不得换掉,水凉了,就把盆放到火炉上,一边加热一边烫。这样把手上干裂的一条条裂痕烫的软了,再用胶布粘起来,就不会影响第二天干活。

从记事起,娘的手就没有闲下来过,也没有好好的一天。每年的春雷还没有敲响,娘早就扛着镢头把家里的责任田挨个细细的翻一遍,撒好肥料,只等着一场春雨的到来,就播下希望的种子。“春风裂树皮”,这句话在娘的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因为翻地的震荡,一双手上长长短短的裂痕比起冬天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来冬天只是一个个关节处裂开,那么春天整个手面都会被密密麻麻的裂痕覆盖均匀。手指的关节处还好,可以用胶布粘合,可是手面上却只能任由一道道裂痕毫无忌惮的咧嘴笑着。

在娘的手上,找不到一丁点女人手的温润和灵秀,可是娘的一双手在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巧手。不仅为一家老小纳鞋底做鞋子,扯了布做衣服,还经常为邻居家刚出生的小宝宝们,做猫头鞋做连脚裤。农民种地,免不了有些荆棘的刺会不留情面的深深的扎进手里,扎在表皮的还好,自己可以弄出来,扎到肉里头的,不只是疼得厉害,而且不敢碰锄头镢头,一碰锄头镢头的柄就会锥心的疼。每隔几日,就会有庄里相亲呲牙咧嘴的来找娘,而娘总能灵巧的把别人的难题给轻松地解决掉。说也奇怪,别人挑刺,都会疼,而且会出血,尤其是扎的深深的刺,可到了娘的手里,用一只手掐着,另一只手拿个缝衣针,(有时候在坡里,直接用个荆棘刺),向左挑挑,向右挑挑,扎刺的人从不说疼,还不会出血。被娘挑过刺的人,都为娘的“技术”一次次的竖起大拇指。

不仅仅是挑刺,娘的勤快和热心也是村里的人人人夸奖的。谁家有点大事小事,娘总会跑前跑后的帮着张罗。谁家有个急事难事,娘总是倾尽全力的去帮助。通常,左邻右舍,有盖屋打墙的,家里有人生病的,娘就会把做了的好吃的,还有家里的油啊,米啊,给人家送去。在那个吃不饱饭的年代,娘常常自己饿着肚子,却端了一碗饭送给邻家。用娘的话说:“不就是自己少吃一口吗,能帮到人,就很好。”

有一年夏天,一个邻居嫂嫂家的猪要下崽,碰巧哥哥腰疼的站不起来,娘提前好几天,就帮着嫂嫂观察母猪的`动静。那个年代,农村人家里的母猪可是一家人的命根子摇钱树,一家老小的开销就指着它呢。终于在一个烟霞旖旎的傍晚,老母猪鼓鼓的肚子蠢蠢欲动了,娘和嫂子蹲在猪圈里,一会儿给猪喂点水,一会又给它轻轻地揉揉肚子,一刻也不敢离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诞下了第一个猪仔,娘和嫂子,一边帮着接生,一边给生下来的幼崽擦洗身上的羊水和血迹之类的脏东西。虽然不是自家的猪下崽,可是娘和嫂子一样开心快乐,到凌晨一点多,那只老母猪一共诞下了十三只幼崽,这下把娘和嫂子都乐坏了。正在她们开心时,突然有一只幼崽出现了意外,浑身哆嗦奄奄一息,按说,夏天的晚上,热的人喘不过气来,猪的幼崽不应该哆嗦才对,娘紧张的把幼崽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幼崽,又让嫂子去拿来一片土霉素压碎了,用温水冲开,给幼崽喂了下去。因为担心别的幼崽也会这样,娘和嫂子,挨个喂了一边土霉素水。整整折腾了一夜,出现意外的幼崽才恢复正常。娘踏着黎明的曙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时,满身的猪圈味和一双肮脏的手把我逗得开心的跑开了。

记得上初中那会儿,几辈庄稼人盼着石头能卖钱的梦终于圆了。累弯了一代又一代庄稼人的大山终于有了用途。有个远处的大老板,看中了我们临近几个村的山石,和村里签了合同,常年购买我们这儿的石头。当各村大喇叭一广播这好消息,村里沸腾了,祖祖辈辈为之发愁的大山,终于可以换银子花了,终于可以让村民们发家致富了。

从那天开始,沉寂多年的山活跃了,贫瘠的山头,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声放炮的声音,惊天动地的炮声和刺鼻的炸药味,给村民们敲响了新生活的乐章。娘的手更忙碌了。每天天不亮,就去自家地里打理庄家,吃了早饭,就扛了铁锤爬一公里的山路去石材厂砸石头,被炸药炸裂的石头,大大小小的躺在采石场。娘和村里的七姑八姨们一起,几个人一组,再把那些大小不一的石头敲成均匀的小石子,敲完以后装到拖拉机上,拖拉机再一路颠簸的运到盛放石子的货台上。

当拉着长笛的火车驶进邻村小站时,娘和邻居们就挑着筐,拿着锨和五个齿的O头一路小跑去车站货台,把事先用拖拉机拉来的石子沿着走起来颤巍巍的架板,挑到车皮里,一担一担的把容量两三吨的车皮喂饱填满。火车好像知道村民们对它无比的期盼,总是任性的不分早晚。有时候下着瓢泼大雨,有时候刚下完雪,或者干脆有时候就在人们睡的正浓的午夜,可是村民们对它太宠溺了,不管它在何时来,都能精神抖擞的拿起家什,顶着风,冒着雨,披着满天星光,烤着蒸蒸烈日,一路喊着路过的邻居的名字,有说有笑的投入到一身泥一身汗的繁重搬运中。那时候,因为砸石头,娘的手上一到秋天就会横七竖八的沾满胶布,疼痛自是不必说,每逢在家摊煎饼,更是难熬。常常见到娘,在折叠刚刚熟的煎饼时,折好一个煎饼,就皱着眉头把手放到嘴边吹一吹,缓解疼痛。尽管如此,可是娘却从来没有因为手疼而一天不去砸石头,也没有因为手疼而错过装一次车皮,更没有因为手疼,让那一顿饭缺了炊烟。娘经常一只手里拿着卷根咸菜的煎饼一只手里拿着家什去地里干活,风里来雨里去,忙完玉米地再去红薯地。

直到现在,我依然无法想象娘那双在凛冽的寒风中流淌着斑斑血迹的双手是如何的疼痛,娘是用怎样的坚强一锤又一锤的敲打着那些坚硬的石头,娘又是用怎样的毅力砸了那么多年的石头。那时候,娘的手上起满了老茧,长期的手工劳作,把手掌的纹理都磨平了,每次摸娘的手,感觉都像被搓搓到了一样,挠的手只痒痒。

现在,娘的一双儿女都成家了,娘也跟着弟弟都住进了城里,住上了楼房。按说,娘应该享享清福了,可是娘依然闲不住,经常楼上楼下的帮着收水费呀,打扫楼梯呀,擦个楼道玻璃呀,整个楼栋的人,都说自从娘来了,邻居之间的话多了,也和睦了,不像以前那样楼上楼下的不认识,见面只是点个头。娘不仅仅是维护公共卫生的天使,更是增进邻居感情的爱心大使。娘也会经常抽个弟弟弟妹的假期,不用带孩子,跑回老家,把房前屋后打扫得干干净净,把成片的香椿树,梧桐树地修理的没有一颗杂草。

一年一年,山,还依旧那样年轻,黑土地,还是一年一年的绿了又黄了,娘,却一年比一年老了。鬓角留下了岁月的霜白,额头刻下了年轮的影子,可是娘的手,却还是年轻时的样子,虽粗糙却不笨拙。娘也还是年轻时的样子,谁家有个红白喜事,谁家有片愁云惨雾,娘依然不减当年乐于助人的热情,用不再那么稳健的脚步,忙于东邻西舍家,用那双依然勤劳的手,编制着美好的生活。

篇3:娘经典散文

娘经典散文

娘很能出力,也很能吃苦。小时候,父亲在外打工,家里的事,地里的事,全靠着娘一个人操劳,娘起早贪黑、人拉肩扛,样样都不落在后头。记得有一次,傍晚时分,天突下大雨,家里准备秋后翻盖房子的粱头正横在院里,为了不让雨淋,娘用尽浑身的力气去挪动那粱头,不料,搬起的粱头因为娘脚下的一滑,而重重的将娘砸在了底下,砸破了娘的头,娘失血过多,当场就昏了过去,幼小的我趴在娘的身旁,直哭娘、娘......也不知过了多久,娘有了直觉,睁开了眼睛。事后,娘回想这件事时说,被砸后自己觉得整个人就顺着大道往南走了,路上风呼呼的吹响着落叶,越走越远,突然听到了小孩的哭声,而且哭声是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最后发现竟是我在哭,娘借此说那次被砸后,她已经走上鬼门关了,是我把她给哭回来的,每每听到此,我的心就不由得一颤,娘啊,为了这个家,为了儿,您受大罪了。

早年的时候,机械落后,再或是家里穷,娘不舍得花钱用机械,凡事都靠娘一个人,麦子是娘手工镰割的,五亩多的土地是娘用抓扣抛的,上地的粪是娘起早贪黑一车一车拉到地里的。至今还记得,娘那时拉粪车,从下大路到田间地头,娘拉着粪车在水渠里是一路“大跑”,惹得同队的男劳力都夸赞娘有劲、力气大,儿如今知道,那哪是娘劲大啊,水渠坑坑洼洼,娘是不敢停下啊,因为一旦停下来车子来,娘就再也拉不动了,所以娘才一股气拉到田间地头,出一大身汗是自不必说了。娘除了干家里的活,还常常会帮外婆、舅、甚是是姨家去干地里的活,去种麦子、去割麦子等等,也许是数十载过度的操劳与出力,娘如今落下了身体疼的毛病,而娘却还是不去医治,总说没什么,没什么!

人的一生总会经历这样或那样的不幸。记得我上初三那年,家里不幸的事特别的多,先是30年来我们生产队土地重划分,宅子新分配,人人有了土地,是孩有了宅子,这样一来,人均土地较从前减少了许多,仅有可怜兮兮地人均八分地了,这对于和土地打了半辈子交道的娘,无非是一大大的失落。后来,外婆无故患病,拖延一个月后,救治无效去世了,享年才77岁,娘失去了至亲至爱的外婆,对娘来说像是天突然塌下来了一样,一下子陷入了无尽的悲痛当中,那段日子娘睡不好、饭吃不好、时常还独自掉眼泪。就在娘还没从外婆的去世的悲痛中恢复过来,家里又发生了一大不幸,让娘都有了轻生的念头。那是在砍伐苹果园地头的一棵有着十几年树龄的槐树的时候,槐树伐倒的瞬间,上端枝梢不幸扫倒了同村的'老大爷,老大爷倒地不起,被急救到县医院,整个家中又步入了为邻家老头医院治病的不幸当中,原本瘦弱饥黄的娘,再加上此事的打击,变得更加饥黄、消瘦不堪,一个劲的自责,一个劲的哭。

初三那年的我14岁,稍有懂事,看到家里一劫一劫的不幸,我也无心上学了,每天最大的期盼就是家里能好好的,娘能好好的,也许因为这样的一份力不从心,在当年的一次数学模拟考试中,100分的数学试卷我考了8分,惨不忍睹的个位数,连同当年的记忆让我铭记至今,也不知道那年我家是怎么过来的,慢慢地,一切又恢复到常态了。

娘没有上过学,不认识字,如今娘拨电话都成了问题。早年的时候,家里没有电话,也就无此忧虑,后来,父亲、哥、我陆续在外,为了方便两地间的联系,家里安装了电话,有的只是父亲我们往家里打,娘是从来不会拨打给我们的,因为娘不识字不会拨号。连7岁大的侄子也会当着娘的面说:“奶奶这么大人了,还不会拨电话,连我都会,哈哈!”侄子这么小就会眼嘲弄人了么?我相信不是,侄子他只是说了一句大实话罢了,娘的不幸,和娘的家庭有关,也和那个时代有关。

娘不识字,但很会算账,娘也能认识指针的挂钟,对于数字的就不行了。如今小孩子少了、也娇了,上小学一二年级时,都需要大人接送,我侄子也不例外,娘很多时候都是在田里干活,看太阳的位置,再或是看邻庄的人去接孩子了,娘才放下地里的活,去接侄子下学,这种靠借外力捕捉时间的方式,哪能天天如意,遇到阴天,或娘忙着干活,忘了或误了接侄子下学的点,每每此时,兴高采烈下课堂的侄子在走出校门后看不到娘去接的身影时,就会哇哇大哭起来,娘看到此,很是心疼,自责自己来晚了。

抚养哥、我长大,娘如今又一直代哥嫂拉扯着孩子。三个孩子,几乎都没怎么吃母乳,也许因为此的缘故,他们在成长的岁月中常常生病,十年间,只要有谁生病,娘总会带着他们到镇上的诊所去治病,时间久了,外乡的人都好奇的问娘:“这么多年,经常看你带着孩子来看病,而且是不同的孩子,你在给几个儿子家拉扯孩子啊?”听到此,娘总是会心一笑,然后扬长而去。记得有一次,我最小的侄子图生病,病情很重,在乡镇的诊所长时间不见好转的情况下,娘带着侄子图住进了县医院,一连就是五天,娘一个人没日没夜的守在那四尺见方的病床前照顾小侄子,吃不好,也睡不暖,还要时刻关注着侄子的病情,那段时间可真苦坏了娘,听父亲说,侄子图出院后,娘一段时间大便解不下来。

娘的性子刚性,不受人气,更不会受人欺。也许和这个缘故沾边,更也许是其它方便的原因,在我年少懵懂的岁月中,娘和外人吵过一架,二十六年了,这一架永远没和,而且是愈演愈烈,儿知道,娘是善良的,娘是少事的,若非外人找茬,娘是绝对不会动气的,除非是父亲那块出了什么问题。那家给了我家巨大的刺痛,那时哥、我都小,让娘遭受了气,如今我们都长大了,我极想出这口恶气,逮着机会将那家那人狠狠的毒打一顿,出出往日的旧气。

娘的待人接物、品德品行给了哥和我极大的影响。两个儿子,若在这个社会上学得了一丝一毫的好脾气,一点一滴的骨气,那都是娘你给的。如今,儿都长大了,脱离了娘的手,特别是小儿我可能会长期漂泊在他乡,在娘60岁以后渐老的岁月中,和娘见面的次数和时间都是屈指可数的,对于这无情、而又不可轻易更改的现状,儿对娘很愧疚,很愧疚!

娘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却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她虽然没有文化,但她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谱写了人生最美的画卷,把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的精神深深根植于儿的心中。

篇4:六娘散文

六娘散文

我嫁入的夫家,兄弟六个,没有姊妹。

婆婆年青守寡,千辛万苦把六个儿子养大,又不屈不挠地在同一间土坯房里,一次一次又一次,把六个媳妇娶进门。于是,便有了我们张家六妯娌。先生序五,晚辈们都称我五娘。而我这里想说的却是老张家最小的一个媳妇儿,六娘。

六娘大学里和老六是同学,毕业后,两个情投意合的人顺风顺水结了婚。他们感情一直很好,过着波澜不惊却恩爱有加的小日子。唯一的儿子在美国留学。

六娘现在是一间中学的历史教师。

在我们六妯娌中,前边五位,一色的能说能笑、膀大腰圆的山东大嫂。唯有排行最末、年龄最小的六娘生得苗苗条条、恬淡安静,像个小家碧玉。

我们五妯娌稀哩哗啦插科打诨闹破天的时候,她总是安静地听着,听着嫂子们你调我笑地说着粗口、开着玩笑,好笑的地方也跟着笑笑,无声地笑笑,静静享受这无间的亲情热闹。

她是个老师,却开口的时候少,动手的时候多。她很少激烈地反对什么,最不以为然的时候,也只是瘪瘪嘴角,淡然一笑。

印象中,她总是在做事。

在厨房择菜,洗菜;给掌勺的大嫂或二嫂或三嫂烧火;在院子的水龙头下洗涮婆婆换下的内衣内裤;给有敛物癖的婆婆清理塞得关不上门的冰箱;屋里屋外、炕上桌下打扫和擦试农家永远也擦不完擦不净的灰尘。

我对六娘最初的印象也是因为一件小事,一件她或许早已忘却、而我却铭记在心的一件小事。一床她为我缝补的紫色碎花褥子。

我与龙先生结婚的时候,两人都穷得厉害。除了一台装门面的青岛电视机,其它再无长物。一张婚床还是龙先生所在的.建筑公司援助的。床板是工地拣的下角料,粗糙不堪,高低不平,需要填充得很厚实,才能维持床面的稳定和平整。

可我们没有闲钱买褥子。

新婚的家寒酸成这个样子,让上门的亲朋好友唏嘘不已。我们却不觉得,意气风发的年纪,有的是“一张白纸,正好写字作画”的雄心壮志。还有,人没有富过,也就不觉得自已有多穷。

我回娘家要了一床旧被子,铺在床下充当褥子。那床旧被子,还是我小时候盖过的旧物,紫盈盈的被面褪得发了白,中间的薄弱地带裂开了一条很长的口子。我决定把它拆洗了,弄暄腾了,缝结实了,让它继续服役到我们有钱买上新褥子。

可是,我却是个眼高手低、能破不能立的粗人,旧被子被我踌蹰满志地拆了,新褥子却没本事缝起来。也不能铺着光床板睡觉啊,便糊弄着把老棉絮铺上了。

铺着棉絮的床面疙瘩噜苏,难受又难看,我一直想带回娘家让母亲帮我缝起来。可就在这时,娘家却出了一件塌天大事:正月初二,姐夫骑车去单位值班,出了车祸,死了。留下姐姐和两个女儿,一个七岁,一个还在襁褓中。

这是命运继父亲去世之后,对我们这个风雨飘摇的家的又一次打击,我比十年前父亲突然离世时还要懵懂和不解,不明白命运为什么总是带走我们家最有力量的人,留下最懦弱无助的孤儿寡母。可是,命运和生存是不需要你懂得和了解的,它只需要你面对和承担。

姐夫留下的生前身后事需要处理,悲凄忧惧的一家人一齐看向我。我没有选择。给六个月的儿子断了奶,扔给婆婆,我咬牙上路。

哪还有暇管褥子的事?

那天,我出差回来,进屋就觉得屋里整洁亮堂了许多,床铺尤其平整干净。我掀起床单,底下铺的已不是烂棉絮,而是那床被我踌蹰满志地拆洗了、却再也没有缝起来、现在却缝得板板正正的紫色碎花被子,中间的口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方针脚细密的碎花补丁。

婆婆怀抱小儿走过来,说,老六媳妇星期天来了,见你床上铺着个烂棉花套子,就扯下来晒了,缝了,忙了一天,饭也没顾上吃一口就回了。

从正月姐夫出事,我就板结着一张脸东奔西跑,没有哭过,也没有笑过,脸皮如铁皮一样冷硬。可是,看见那床缝补得妥妥贴贴、铺得板板正正的紫花褥子时,我的泪却来了,热热地自心头往上涌。我不想在婆婆面前哭,赶紧出屋,去屋后的荒草丛中哭了个唏哩哗啦。

其实,那时候我和玉芹还不能算认识,我结婚一年,她则刚娶进门。我们之间,话还没说过一句,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叫不全呢。而且,第一次上门,怎么好去管人家的“床第”之事?

可是,六娘却是一个心无杂质、情无褶皱的人,她没想这事该不该做,做了妥不妥,她只觉得嫂子不易,碰到难事儿,连褥子都顾不上缝,而她可以帮嫂子做。她就去做了。

善良,其实就这么简单。

事实也是如此,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六娘做人的原则就这么简单:做有益于人的事。

那一次,我哭了个通透,身心清空般轻松。倚靠在被四月阳光晒暖的山墙上回想着这个妯娌的样子,却怎么也没想起来。可我却从此认定,这个简简单单、心无枝蔓的六娘,是一个可以摸着心相处一辈子的女人。

我手笨,又忙,不会织毛活儿。儿子从小到大的毛衣毛裤就成了六娘的事儿。

每当天凉秋风起的时候,六娘就把织得漂漂亮亮的小毛衣、小毛裤、小毛背心,有时还有小帽子、小袜子和小手套什么的都置备好了,送了过来。

什么时候拿去拆的,洗的,加了多少线,或是没法拆洗了,直接买的新毛线,我一概不知。我不问,也不说。问了,也不过是淡淡地一句:顺带着买了,反正熙康也得织。

熙康是她的儿子。

婆婆皮肤过敏,接触了化纤类衣物,更是痒不能禁。六娘就在婆婆的床头放了挠挠痒,药包里常年备着肤轻松、皮炎平之类的止痒药。所用的床单被套、衬衣衬裤、背心裤头都是六娘买棉布找专人做的。二十年如一日。

节俭惯了的婆婆不舍得花钱买卫生纸,还沿用着粗糙不卫生的草纸。说了不听,有钱不改,六娘便直接买了“清风”带回家,分放在桌上、床头、厕所里。

我们居住的小区的物业,基本是只收钱不做事。楼道一年半载也不见人来打扫。踩着纸屑、踏着灰尘上下的楼里居民,埋怨不断,牢骚满腹,义愤声讨不绝,但就是没有人拿起扫帚、提着拖把去清扫一下。大家牢骚着、埋怨着、义愤声讨着,但依然坦然地踏着灰尘来、踩着纸屑去。

只有六娘,每到周六休息,在收拾好自家卫生之后,就提着水桶、拖把、抹布和去污粉,从自家门口,一级级,一阶阶,拖到一楼,再擦到七楼。直擦得楼道一片光明。

从搬进楼里,八年来都是如此。一个人做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这是伟人说的。而我想说,一个人做十件上光荣榜的事并不难,难的是把一件上光荣榜的事默默无闻地做一辈子。

最令人肃然起敬的,是小小默默的六娘,却有着大男人一般能包能容的心胸与气度。

张家的兄弟六个,个个都是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哥吃不上饭,弟就睡不着觉;弟有了难处,哥两肋插刀从不含糊。但他们个个又都是坏脾气暴性子,喝了酒,三言两语就能打起来。吵架动手都是家常便饭。我气不过,常常激烈地声讨他们,六娘听了,只是淡然一笑,从不说什么。

大哥在东北下岗后,一家三口回到老家,没工作没收入,只靠着大哥那点微薄的退休金过日子。老六弄个了小公司,经营情况也不是很好。但为了哥哥,硬着头皮给他弄了一小片店,让老大看着,小有收益。可是,大哥境遇不好,心情也坏,常常以酒浇愁,人一喝醉,店不店的也不管了。弟就很生气,骂哥是赖狗扶不上墙。一向骄傲的大哥如何受得了这个?撂下一句:大爷还不伺候了,摔盘子回家了。弟弟更来气,你是谁大爷?你连饭都吃不上还充什么大爷,饿死你活该!

哥俩就各自尥蹶子回了家。若是心胸狭窄的小家子女人,肯定要比自家男人跳得更高,骂得更狠,火上浇油,不把战火漫延成燎原之势,让兄弟间恩断义绝,便不算是个“贤内助”。可人家六娘静静听完丈夫一番骂骂咧咧的“狠话”,嘴角浮一个不以为然地笑,说:再怎么着,他也是你大哥呀。

过后,悄没声地领着熙康去了黄岛大哥的家。

说的什么我不清楚,其实也不用说什么,大哥大嫂也是明理的人,人家弟媳妇顶着七月天的大太阳跑了来,你这气还好意思生下去吗!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身边有这样一个遇事能忍、有利能让、不计较、能担当的好女人做镜子,二十年如一日地比着你、照着你、潜移默化着你,你还能不谦和、不大度、不包容、不识大体顾大局吗?所以,这么多年了,我们妯娌六个,一大群性情各异的女人,却你爱我护、我谦你让、情同姐妹般地相处着。

总觉得六娘是一块布,纯棉的。没有锦缎那般光鲜,也不像丝纤那么耀眼,贴身穿着,却有着说不出的舒适和暖和。

六娘不是个跌宕起伏有故事的人,六娘的事儿写出来也没什么好看的。可是,如果你有幸和这样一个绵布女人做同事,做邻居,做婆媳,做妯娌,做夫妻,和她同在一间屋檐下相处过日子,那绝对是一种福份!

篇5:X娘散文

X娘散文

黑龙江省鸡西市滴道火车站站前商店对过隔一条大道的铁路家属房紧靠西边的一家,姓X。

X字用于姓,读TI,声调阳平,不读去声。

老X头是铁路工人,老X太太瘦高个子,骨架很大,老两口憨厚朴实,工作勤恳,和周围邻居相处和睦,育有三个儿子,一个老闺女,儿子姑娘都像母亲高高的大个,骨架很大。人称老X头为X大爷,老X太自然成了X娘。

X大爷过世以后,X娘自己过了两年。忽一日,X娘把儿子闺女们召集到一起,说:“孩子们,你们的父亲已经不在了,终有一日我也会离开。现在,有一件事我要交代一下。”

三个儿子和女儿都认真地看着母亲,听着她讲话。

X娘说:“你们都是我的儿女,我的`原则是公平。但这很难做到,孩子们。”

三个儿子和女儿都认真地看着母亲,听着她讲话。

X娘接着说:“原因就是我和你父亲并没有多少钱财,只有门前的仓房还有后边的公房,这就是我和你父亲一辈子的全部财产,现在我要把它们平均地分给你们,只有这样才能公平。所以现在我要卖房。”

三个儿子和女儿都认真地看着母亲,听着她讲话。

X娘停顿了一下,女儿给她端来了水,她喝了一口,接着往下说:“卖房的钱,我要平均地分给你们四个,儿子也好,闺女也好,都是我的心头肉,也都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的,谁也不多,谁也不少。”

X娘说:“但我要卖房呢,要先卖给我的儿子,哪个儿子要买,哪个儿子拿钱。一手交钱,一手倒房,现在就交钱。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商量一下,谁来买这个房子。”

大儿子对老二和老三还有老妹说:“弟妹们,你们商量商量,这房子是爸妈留下的,大哥让你们先买,你们要是不买,再让小妹买,然后我最后买。”

二儿子和三儿子上外边商量了一下,回到屋里,对X娘和大儿子还有妹妹说:“妈,大哥,我们商量过了,长幼有序,大哥先买,大哥要是不买,就轮到老二,老二要是不买,就轮到老三,老三要是不买,就轮到我老妹,老妹要是不买,就卖给外人,妈,你看,行不?老妹,你说呢?”

X娘笑了,对儿子和女儿们点头说:“行,就这么地了,老大,你怎么说?”

大儿子说:“既然弟弟们这么说了,这房子我买了,现在我就回家取钱,大家伙都在这等着我。”

大儿子很快取来了钱,X娘把钱分成四份,当场给了三个儿子和闺女,剩了二千元钱,X娘把二千元钱放进自己的兜里,按了按,抬头对儿子闺女们说:“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没有房子了。我跟你们说好,以后我老太太愿意上谁家就上谁家,上谁家谁家养我,也就是上大儿子家大儿子管,上二儿子家二儿子管,上老三家就老三管,上闺女家闺女管。等我死了以后,所有的丧葬费你们兄妹四个平摊。就这么地了。”

儿子女儿们都点头称是,事情圆满解决。

X娘后来有一天在闺女家睡下后再也没有醒来,无疾而终,众人都说她是积福自厚,有善报。

X娘一普通家庭妇女,能坦坦荡荡地理智地把身后的事情处理得如此明白,没使儿女们为争夺家产怒目相向,不留遗患,这是一名让人佩服的见事知长短的智者;而X娘的四个儿女能礼让谦逊尽孝道明事理,知道兄弟姊妹,手足骨肉,兄爱弟敬,和和睦睦,相推相爱,真乃家庭之福。

X娘的女儿叫X中华,一九八二她和本文作者曾一起就读于鸡西市的一家高三补习班。

篇6:傻娘散文

傻娘散文

我是一直不愿相信像母亲这般聪明的人竟然也会变傻的,并且还不是一般地傻了。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是那么的心灵手巧,那么的聪慧能干,那么的记忆超群,她可以将在街上偶尔看见的绣花样儿鞋帽样儿衣服样儿牢牢记着然后回家一一克隆;她可以一个通宵做好我们过年的新衣新裤并套好放在每个人的枕头旁边;她可以在月子里戴上斗笠出去干活;她可以在又做裁缝又干农活的同时还养一大群猪。母亲没上过学,不识字,只认得的自己的名儿,也能写――应该说是“画”自己的名字,她不懂笔划顺序,只知道按着字的样儿用毛笔把字画出来,即使如此,母亲画到“捺”时却是尽力将笔划稳稳拖成大刀模样。母亲说,你舅舅说了,这个要写成大刀片才好看。不识字的母亲自然也不会记账,好记性的她也不屑记账,所有与财务有关无关的东西,全凭一个脑子硬记。母亲做裁缝时,因手艺好,工钱便宜还能欠账,附近几个寨子的人都喜欢拿来布料请母亲裁剪加工。那时的布料不像现在花色多,有很多块颜色尺寸质地一模一样的布,母亲都能够分得清那块布是哪个寨子的谁做什么的,尺寸大小长短款式一概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从不混淆。

我十分地佩服和羡慕母亲的好记性,然而,如此好记性的母亲现在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个反差极端的变故源于深秋,母亲的突发性脑溢血,母亲昏迷了十来天,医生从死神手里把母亲的命抢了回来,却没能把母亲的心智给抢回来。捡了一条命的母亲把所有的记忆失落在了一个未知的空间,把我们连同她的过往一起丢得干干净净。

失忆后的母亲是茫然和孤独的,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在什么地方,围在她身边的是些什么人,她对周围的一切有着一种本能的防范。母亲对家里人总是保持着有距离的礼貌,用她那已经不灵活的.舌头说着一些语无伦次的客气话。有时说着说着会突然地停住,眼光兀地投向别处,那神情,仿佛根本未吐过一字,仿佛一直就她一个人坐在那儿。

起初父亲是不甘母亲就此下去的,相濡以沫了几十年,耳朵已听惯了母亲的唠叨甚或责骂,如今母亲突然变得客客气气沉默少言,心里不由地万般失落。父亲平时爱喝点小酒,常常不按母亲的规定把握酒量,每次喝多了嗓门就徒然地增高,出门进屋把个木门碰得哐当作响,母亲最恨父亲这点,数落起来就没个完。父亲厌烦母亲老这样里嗦,常常回敬她:“不晓得你这个嘴巴哪天才得消停!”父亲那时是想不到的,当母亲的嘴巴真的消停了,他却又满身心的不自在了。

当过教师的父亲便想着给母亲重新启蒙,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问母亲:

“我是哪个?”

“我是哪个?我就是哪个嘛!”

“问你,我,是哪个?”

“你是哪个?我咋晓得你是哪个呢!”

认人不行,又改认钱――

“这是什么呀?讲对了就给你买好吃的。”

“这是钱嘛!哪个不晓得呀!”

“嗯,对了!看看这是多少啊?”

“多少就是多少嘛!你管我是多少啊!多少!多少!多少!多少……”

母亲忿忿而不耐烦地重复着最后几个字,每一次的启蒙课都是在母亲喋喋地重复中不了了之。

“傻了,你是真的傻了。”父亲苦笑。

母亲傻了,不认识她的老伴,不认识她的孩子,不认识她的兄弟,寨子里平时要好的一帮老姐妹也一个不认识。周围的一切对母亲来说是全新和陌生的,母亲就如一个刚刚降生的婴儿,不仅对这个世界极其地无知,连起码的生活都要人料理,甚至大小便也不懂得叫唤。母亲唯一能做的,就是会自己吃饭,而且胃口极好。傻了的母亲变得十分的小气,谁要说了她的不是,她便厉眼横眉咬牙切齿地骂将起来,如果不是坐在轮椅上,手指恨不能指到人家脸上去,嘴里骂骂咧咧嘟嘟嚷嚷着可能连她自己也不明白的语言。母亲激动的时候,舌头就更加的不利索,吐出的话坎墩结巴,不成句式,就像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在同样凹凸不平山上碰撞翻滚。有时,母亲方便在了身上,父亲说她“你怎么就不知道叫一声呢!”母亲便恨恨地顶过去:“我就是不叫!看你怎么地!”把父亲弄的哭笑不得:“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记得骂人,说你傻么,吵架倒是第一的!”

母亲生病之前我是每周都要打一个电话回家的,因为一年到头也难得回去一次,母亲十分地牵挂我,在母亲的心里,我是她最柔弱的孩子。每次通话,母亲总有叨不完的里短家长寒热饱暖,寨子里谁家娶了媳妇,谁家盖了房子,哪位年高的长辈去了西界,哪个出息的小辈上了大学等等等等,凡有关我们寨子的新闻,母亲就像坐在我身边晒着太阳闲聊似的,不紧不慢,一一给我娓娓道来,末了,一声长叹:“你要是在家,你就可以看见了。什么时候回来呀?现在寨上变化可大哩!”

春节回老家过年,这也是母亲生病后第一次回家。近十七个小时的车程,到家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母亲已经睡下。但看一眼母亲是首要的。为了不惊醒母亲,我轻轻推开她的房门,走近床边,蓦然发现,暗夜中,母亲的双眼晶亮有神,不知是醒了还是没睡着。我俯下身,母亲警惕起来:“你是哪个?”我把灯打开,叫了一声“妈!……”便哽咽泪落,再也说不出话。母亲先是一愣,目光在我脸上扫视一遍,接着一句“你来啦?”竟颤抖着嘴唇,抽泣起来,泪眼一直望着我,不肯离开。

篇7:娘的散文

娘的散文

娘——母亲。任凭你富甲天下,也只有一个母亲;哪怕你一贫如洗,总也有个母亲。

娘,女字旁加良,所以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固执的认为,只有良好品质的女子才有资格当娘。女人是娘,女人把我们带到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女人养育所有人,所以女性教养程度的高低,是衡量整个社会文明教养程度的重要标准。虽然我基本上没什么资格,但是上苍却很眷顾我,让我很幸运的当了娘。所以有幸作为母亲,是一种天赐的缘分。

曾几何时,我就常跟我不足九岁的女儿说,让她以后喊我“娘”,谁料她竟嬉皮笑脸地问我喊娘的话有什么奖励,还说喊我娘会让她联想到古装电视剧里面那些长衣飘飘的“娘娘”,我彻底无语只好作罢……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也只有她犯了错误受到惩罚时,我才会充分过过当“娘”的瘾,每每她很生气的质问我,“你凭什么这么惩罚我”的时候,我立马会骄傲的脱口而出:“就凭我是你娘!”首先在气势上绝对压倒她!

其实现实生活里,我的母亲是一个拘谨贤淑勤劳吃苦的女人,但在我的印象中她老人家却不止一次地说自己没有姥姥优秀,而姥姥却说她的女红不及她的母亲,她的'脾气没有她的母亲好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对于我来说就更没办法跟我的母亲相比较了,基本没什么可比性……还记得我刚生完女儿那一年,曾很不懂事地跟母亲说,一天见不到母亲绝对感觉没事,该吃饭吃饭该上班上班,但是一天见不到我的孩子却是绝对不行!说完了觉得似乎不妥,有些后悔,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以为母亲会生气或者会责怪我(到现在我回想起来这件事仍然令我汗颜不已),谁料到母亲竟笑了,笑得还很灿烂,让人觉得很温暖……原来,想当年母亲生了我也曾有过这样子的感觉,因为母亲的心都是柔柔的,用爱做成的,亘古不变!

母亲——娘。

篇8:三娘散文

三娘散文

上周日外出转一圈回来,母亲问我去了哪里,我告诉她我去了李家楼,母亲说三娘的儿子在那街上开了家摩托修理铺,问我看见没有,我说我从街上笔直过,没有注意到,二十多年没见面,看到了也未必认识。事实上,我当时的确有过一闪念,但我只听说他家在这边,并不知道就在街上,再说,作为陌生人,我不愿意在街上过多停留,我不习惯被异样的目光审视。现在母亲再次提起,我眼前慢慢浮现出一个矮瘦的身影,小脚蹒跚,迈过一道道门槛,脸上的皱纹带着浅笑。

小时候隐约听大人们谈及,三娘幼年沦落风尘,后嫁给北丰河一位李姓大户,可她丈夫被新政权镇压,她生活失去依靠,就拖着年幼的儿子改嫁到本村的三伯,我们因此称她为三娘。三伯是公社合作组扯面的师傅,也是个和气的人。我的老家是个小塆落,背后的靠山挂弓寨像一个坐在地上俯身玩沙子的顽童,两边两腿叉开,中间两道山岗手臂一样从高处急速延伸下来,在末端捉鱼似的形成一个小窝子,而三伯的家就在这个窝子最后的角落里。因为地方狭窄,老建筑暗黑的弄堂与过道有如迷宫,这是我们小时候捉迷藏的好处所,而三伯幽静的老屋更是首选。那时,三娘总在她家堂屋里纺蔴、做鞋,我们就帮她一些小忙,然后捉迷藏的时候请她打打掩护或者提供一点暗示。有一次我与塆子里其他的孩子在山岗上玩耍,有几个孩子向公路上扔石头,砸到了一辆拖拉机,那司机追过来,大孩子跑掉了,我落在后面,被抓住了,还是三娘给我讨饶才解了围的。

而我之所以喜欢到三娘那里去,最主要的原因是三娘有一肚子故事。三娘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不光我爱听,比她年纪大的刘大(我们这里叫婶娘叫姆大)、唐家姆大和我奶奶也常到她那里集中。我奶奶、刘大和三娘都是小脚女人,脚小到估计才成年男人一握,脚趾个个蜷缩折叠成奇怪的形状。我奶奶喜欢讲的是自己生活里经历的苦楚与磨难,唐家姆大传播的是外面听来的小道消息和神鬼故事,刘大则擅长把本埦的家长里短添盐加醋,而三娘说的常常是才子佳人和历史上的奇闻轶事,三娘记性不错,并且本人也能唱不少戏文。从三娘的故事里,我第一次了解了梁山伯与祝英台、苏小妹三难新郎、卖油郎独占花魁等,后来我才知道,她的很多故事都出自《三言二拍》和《今古奇观》,但实际上,三娘并不识字。三娘唱曲,十分陶醉,连脸上最深的沟壑也舒展开来。我不知道三娘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但从她唱曲的神情上,我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风姿。三娘自己经历坎坷,但很少看到她悲戚,相反,她的故事常常充满欢笑、充满智慧,充满了人生苦难消解后的释然。

嫁给三伯后,三娘生了三个女儿,一个比一个漂亮,却以金银铝命名,事实上,现在也证明了,老大铝花经历了最多苦难。金花和银花都嫁得很好,她们的丈夫都很不错,儿女也相继大学毕业了;铝花现在老了,而家庭也终于走出了困境,她的孙子去年在我班上毕业,也是个帅气优秀的小伙子。在塆下,三伯尽管有弟兄三个,但因为懦善,并且缺乏子嗣,他们一样处于弱势,漆匠一家则因为强横而独大。三娘的儿子叫吉尔,他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生产是一把好手,而且头脑灵活,喜欢打猎、捕鱼、做篾匠,在当时都能想办法挣点小钱,很能干,但根本得不到三伯家族的支持和塆下其他人的认同,他与本村一位女子结婚后,与三伯三娘分开单过,也生了一儿一女。吉尔脾气比较火爆,因为经常受到排挤和侮辱,他老婆骂人也挺厉害的,他们夫妻之间也没消停。最终,他们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就认祖归宗,回李家楼去了,再也没有踏进这个塆落一步。三娘三伯过世后,每年元宵和清明,都是三女儿银花回来到坟前上亮祭奠。

吉尔的儿女却和三伯家族一样懦善,两人都一派天真,似乎根本没有受到什么不良熏染,而这却一直被村人们看成呆傻。我始终记得吉尔女儿满脸无忧无虑的笑意和她的一个笑话。在我们农村,家长常常让小孩子拾粪,聚作肥料,同时也清洁环境,吉尔的女儿“瘦壳儿”第一次拾粪,却把它倾倒在水缸里,她误会了她爸爸说的“缸”。我们茅厕里的粪缸和家里的水缸都是陶土制作的敞口容器,外形完全一样,并且口语中都省略为“缸”,平常说话,因为有语境,并没有人误会,“瘦壳儿”做事不经大脑,意外地出了错。前几年,吉尔的儿女相继结婚,吉尔自己也抱了孙子,日子越过越红火了。女儿出嫁、儿子归宗,三伯喝了人家的迷魂汤,三娘的晚年很孤独。老漆匠的小儿媳妇说要让自己的丈夫过继给三伯,三伯居然深信不疑,对她言听计从,承诺今后自己的房产和田地归继子。三娘看穿了对方的阴谋,不忿自家的财产旁落到别人的手里,加之先前他们排斥儿子的积怨,就和三伯分了家。一年半之后,三娘把自己的那份产业卖给了八爷,自己就在孤独中死去,而三伯,也印证了三娘之前的预言,人家霸占了他的产业之后,他就连猪狗都不如了,后事也是女儿、侄儿共同处理的。

吉尔还未搬走的时候,在原来准备的屋基坪里种了很多桔梗,每到夏末秋初,屋基坪里总开满纯净的五角形蓝色花,后来屋基归了漆匠的孙子,也就成了宽阔敞亮的平房。三伯和三娘的旧屋早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幽蓝的桔梗花偶尔出现在我的乡梦之中,提醒我还有几个人也曾在这纷乱的红尘中匆匆走过。

篇9:俺娘散文

俺娘散文

早就想写一下俺娘,然而却不知从何处写起,总感到娘是天底下最普通、最善良的人,她既没有高大的身材,也没有靓丽的外表,更没有华丽的语言,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普普通通的农家妇女,支撑起我们整个家庭,培育了四个子女走上人生之路。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俺家的生活还没有解决温饱。印象中,俺娘每天忙忙碌碌难得清闲。每天早上,娘在家中第一个起床,给孩子们准备好饭菜,喂上鸡狗鹅鸭收拾停当,然后上坡干活,等到我们起床时,娘已拖着瘦弱的身体气喘吁吁从坡里赶了回来。娘个头不高,却在农业社里赶着比她还高的骡子往地里拉粪,往回拉土,我坐在车上看着汗水浸透娘的衣服,灰尘沾满娘的脸上,她却仿佛没有感觉出来,只不过夜里在胳膊上贴一块止疼膏药,第二天照样干活,那时刚刚记事的我,用童稚的目光看着娘,不解的说道:“娘,你不累吗?”娘用手梳了梳凌乱的头发,感慨地说道:“星儿,说不累那是瞎话,可娘拉扯你们兄妹四个,不干活咋行呢?”

娘的脾气不好,现在想起来有时候还感到娘的严厉。我清楚记得,小时候只要不听话,屁股上总要留下娘的印记。娘常说,三天不打你屁股痒痒了是吗?九岁那年,我从家中偷了五毛钱买了三角尺和糖果,娘知道后拿着笤帚疙瘩撵着我跑出有4、5里地之多,我在前面跑,娘在后面追,一边撵一边高声说道:“星儿,你这不争气的东西,让娘咋说你呢?娘这次就是要让你永远记住,不经娘的批准,私自拿钱你就要付出代价。”我看到娘那次真是火了,吓得钻进了庄稼地里躲藏了起来,直到月上西天星光点点,才拖着一天没有吃饭的身体,回到家中跪在地上向娘认错,没有想到娘却老泪纵横,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说道:“星儿,啥时候你能了解娘的心思呢?”后来,我再也没偷过家里的钱,包括打酱油醋找回来的零钱,也是帐目清楚地交回去,娘以后再给我零钱我也不要了。现在,娘当着人夸我养成节俭的习惯,会过日子不乱花钱的时候,总不忘提她当年拿着笤帚疙瘩追我的场景,讲完了问一旁的我还记得吗?我就望着娘笑。

童年时,我的家境异常窘困,印象中一年之中难得吃上几次鱼肉,为了解馋,调皮的我竟然打起了取鹅下蛋的损招。那时候,我们邻村有一个西湾,水流清清,碧波荡漾,一年四季,景色秀丽。养鹅的家庭大都在里面进行放养,那天上午,等到大人上坡干活以后,我一看下手的机会来了,便叫上同村的狗蛋陪同,静悄悄的跟在一只大白鹅的后面,随着它一摇一摆往前走动,我们之间相隔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我与狗蛋突然一个“饿虎扑食”把大白鹅扑到身下,此时我俩像打了一场大胜仗,把缴获的“战利品”放到打井的管子里面,盼望它下一个大大的鹅蛋……多的时候我与狗蛋一天能够“捡”到四、五个之多。不过,这件事最终让娘知道了,她拧着我的耳朵逐个像养鹅户赔礼道歉,并将收获的鹅蛋如数退回,让我好多天懊悔不已……

在我读初中的时候,国家的中考制度给我们农村的孩子,提供了一次“脱离农村”的机会,我们上课的'时候,语文老师天天讲“不好好学习,初中毕业后就要回家修理地球。”,回家的时候,娘也会常常告诉我:“星儿,你要好好念书,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说实话你的刻苦,你的努力,你的付出都是为了你自己。娘不希望沾你的光,但最不希望你一辈子没有出息碌碌无为啊?!”娘的话啰里啰嗦,但是却让我认识到知识中用这个理,最后通过自己的刻苦努力,考上了技校离开了生我养我的故乡走进了城市。

今天,我已经有了比较稳定的工作,有了自己的住房和私家车辆,可是娘真的老了,本想把母亲从农村老家接到我的身边安享晚年,可每次母亲总是絮絮叨叨地对我说道:“娘在老家住惯了,年纪大了每次上楼还真不习惯,再说城里娘也没有认识的熟人,串个门说个话唠个嗑也不方便,时间长了心里闷得慌……”话语尽管罗里啰嗦,但是母亲总有自己的考虑。没有办法,我在给母亲家中装上电话的同时,只要有空闲时间,便会坐车赶回上百华里的农村老家,看一下我的母亲。

清闲时节,娘在自家院内的空地上,开起了一片菜地,自此这里成了母亲挥洒汗水,辛勤耕耘,锻炼身体的乐园。春天来了,母亲沐浴着春风,拖着并不利落的双腿,在院内这块200平米的土地上精耕细作,浇水施肥,先后种上了韭菜、香菜、芫荽、菠菜、油菜等。夏天时节,母亲顶着烈日,挥汗如雨,像侍弄自己的孩子一样关爱着自己的那片菜园。作为一名已是76岁高龄的老人,望着院内的蔬菜经过自己辛勤劳作,变得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硕果累累,身体的不适与劳累顿时烟消云散。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年迈的母亲逐一向我和远在她乡的姐妹们打电话,说家中的蔬菜已经收获了,若有空就回家看看顺便捎过部分蔬菜自己吃,尽管娘的话絮絮叨叨,但是言语中却流露出一种喜悦与自豪……每次离家,娘总是把刚刚摘下来的丝瓜、黄瓜、豆角逐一整理好,大包小包给我装的满满的,并慢言细语地说着:“星儿,自家种的菜,没有污染吃着放心,再说这样也可以节约你的一笔支出,若自家吃不了也可以送给你的邻居。”望着已是满头白发的母亲,额头上那深深的皱纹,走路时那蹒跚的步履以及送我在夕阳下那佝偻的身影,我的心灵震撼了,我知道母亲的这片菜园,不仅寄托了她老人家的一片情思,更重要的是包容着对子女的一片爱心呐!

是啊,我从农村走来,因为工作关系,每次回家看望娘的时间很短,几乎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自然时时牵挂她那多病的身体,增多的白发和深深的皱纹以及印有老年斑的双手。每当在清闲时间,听到歌唱家阎维文的“母亲”这首歌,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我的视线在泪水中变得模糊,仿佛又看到俺的白发亲娘,伴随着歌曲的旋律让我把伤感留在心中……我会把遥远的祝福,寄托在心里,在此衷心祝愿我的母亲健康长寿,笑口常开。

篇10: 亲爱的娘散文

亲爱的娘散文

在我带幼儿园小班的时候,有个叫孙宇权的小朋友,他的爸爸出车祸死了,在一年多时间里,他一双懵懂无知的眼睛时常无神的看着我们,看的我心颤、心疼。

怜爱之心一直围绕着他。他在与小朋友玩耍的过程中,冷不丁地惊恐地说:我爸爸死了,我爸爸死了,小朋友就就会跑过来说:老师他爸爸死了,我就不让小朋友说,可是过一会,孙宇权又会说:我爸爸死了,我爸爸死了,有时还会跑到我跟前吃惊地说:“老师,我爸爸死了,我爸爸死了”。当时我也无法理解这个三岁多的孩子为什么长时间的老说他爸爸死了,觉得三岁的幼童对生死是没有清晰概念的。自从我的娘走了以后,我才真正的体会到失去最亲的人是多么大的伤害和打击,看到娘腌的咸菜,我会痛哭一场,看到娘给的辣椒面,我会痛哭一场。看到娘的衣服,我会抱着衣服痛哭一场。走在小区里看到孩子们在玩耍,想到娘再也不能和我一起看了,就会默默的流泪。走在街上看到与娘年龄差不多大的人,就会神思恍惚的流泪。吃饭的时候,想到娘再也不能和我在一起吃饭了,吃点心的时候想到娘再也不能和我分享了。娘,失去你怎么这么难受,谁都没想到啊,身体这么棒的你怎么就会走了呢?

娘,你孤独地躺在田地里,可冷?可饿?我给你送的羽绒袄和棉睡衣要穿上,羽绒袄给你买了几年了你都没怎么穿,现在都给你送去了。我不相信有天堂,不相信有来生,但还希望有另外一个世界,你在那里轻轻松松的生活着。俺娘你那麽年轻,身体那么好,你还有许多年没有过完,就觉得你死的亏,走得太早了!娘,你走了,带走了我的一切快乐,摧毁了我的精神支柱我们怎么过!

我满眼是你略带忧愁的微笑样子,满脑放映着着你病中情景。

我忘不掉你刚台下救护车做CT时你嘴角流着褐色的液体,我擦液体时你惊恐的看着我,我帮你把上衣往下拽拽时你自己也用左手往下拽,你惊恐的眼神,我很慌乱也很心疼。

娘,我忘不掉在喂你饭时你的上嘴唇努力嘬嘬嘴才能张开嘴,我就轻轻地顺着牙根让流质饭流进嘴里看你咽肚里,听到咕噜一声咽饭声,我就再喂你饭,你的眼睛有时看着碗里的饭,有时仔细的辨别着饭里东西,最让我高兴的你连细小的骨头渣都能用嘴慢慢的吐出来,看着你将一碗饭吃完,我会情不自禁的表扬你真棒。

娘,我忘不掉你看着自己不能动的'右胳膊,用左手从右手往上一点一点的捏着,我也不敢说话,也不知当时你是否真正清醒,怕你接受不了现实。勤劳能干的你,自强不屈的你是否接受得了。

娘,我忘不掉你在病重时说得话,刚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那天,你说浑身胶粘,我知道你身体虚弱淌了许多虚汗,但医生讲不能擦洗,我只好用毛巾把你手脚脸脖子擦洗干净。

娘,我忘不掉我问你可热,你说有一点。你自己有时也会主动说不吃了。看着你一天天好转,我们心里特别高兴。有时问你,我是谁个,你说:邱晓娟谁个,你不耐烦样子就像问你个傻瓜问题似的,大概你心想连这个我还不知道?

娘,忘不掉我把你的右手放在脸上蹭揉时,你说再揉也感觉不到了,我每次都捧着你吊水的手放脸上,想减轻你的疼痛,你的目光跟随着我看,俺娘我们心里只是想着你只不过是右手右腿不能动,怎么也想不到你会丧命的。

娘,忘不掉我让你抓住我的手,你紧紧的抓着不放,很有力度的抓着,有种对生的强烈渴望,娘啊,我无能为力解除你的病痛。

娘,忘不掉你时常摸着头部,把包头的头套碰掉了,我们一声惊呼,你又把手放了下来,并把头套拉好。娘你那时头肯定很胀痛,但我们不知道,庸医更是不知道,可娘你受了多大的病痛折磨啊!

娘,忘不掉我喂饭时,和你开了句玩笑,你柔和咪咪的眼神,脸上呈现出愉悦的神情,我说俺娘笑了,你真的柔和的无声笑了。

娘,忘不掉为你拔掉输液的针头时,我不小心碰到你的手,你疼地很清晰发出哎呦的声音,我连忙轻轻地抚摸着你的手,你又很安心的看着我,不一会就发出均匀地呼吸声。谁想到后来会变成那样啊!

娘,忘不掉我问你的家在哪里,你说在西集。我说你的家在仲兴,你说在西集。你去世后,我才知道你的娘家在西集,那时俺娘你的头魂恐怕已经走了,我们还在盲目乐观呢,你已经回到生你养你的地方了,你背井离乡的跟着父亲来到了固镇。我小时候就知道只要是你家乡来的要饭的你都要多给几个馍,多让喝几碗热稀饭。你思乡的情怀我们还不懂,没有时间多陪你回娘家看看,俺娘你一生忙碌连给孩子交流的机会都很少,我竟然不知道你娘家的村庄叫西集。

娘,我忘不掉你发病的凌晨,我起来给你喂饭,你很香甜的吃着,并细细的嚼着,把很细小的骨头也吐了出来,我当时很高兴地表扬你厉害,一碗饭吃完,你像没有吃饱的样子,我就又喂了你半杯水,你咂咂嘴,我说明天抽过血化验后再喂你吃饭,你说奥。可是后来的四天你再也不能吃饭了,再也没有机会喂你饭了,娘,谁知我凌晨喂你的一碗饭竟是你一辈子吃的最后一顿饭,娘,我可怜的娘!

娘,忘不掉你发病后高烧不退,怎么喊你你也不说话,让你抓我的手,你的手松松的放着,再也不抓我的手了,你只是睁大眼睛直直的看着,随后你就左侧着身子,左手捧着脸像平时一样半睁着眼侧躺着。

娘,忘不掉病复发的那夜,你特别爱动,非要起来,我要知道那是你清醒的最后一夜我怎么也不睡觉了,当时看着护士把所有的针水都停下,听庸医说今晚我能该好好睡觉了。疲惫的我就放松的躺在了床上,看你不停在动就说俺娘你睡吧,我都困了。我又拿了本《读者《靠着床栏杆在你视线看的着的地方让给你看,你看了一会,就用手拨拉掉地上了,在你哗啦啦动的时候我就睡了一时。五点多娘的牙关紧咬咯咯吱吱响嘴里往外吐唾沫,我吓的喊医生,医生说没事的,我就听到娘的肚里像是有许多唾沫往外吐但又吐不出来,感觉又吐又咽的声音,咕噜上来又咕噜下去,我又喊医生,医生还是说没事的,庸医啊,等到天亮医生还是不知怎么办,俺娘我要知道那是你略微清醒的最后一夜就是困死我也不会睡觉的,我要陪你多说说话,庸医害人哪。

娘,忘不掉在蚌埠住了三天,医生说你没有希望了,抬你上车时你的肚子来回晃动,里面又不知道被庸医治出了啥毛病,你眼神黯然无光了,眼球左右转动,娘我们还是觉得奇迹会出现又把你拉回县中医院继续治疗。

娘,忘不掉回到中医院的当天夜里两点多,医生说你不行了,拉回家吧。我赶紧到重症监护室,看到你的头往左幅度很大的点着,眼睛来

回慢慢移动地弥留状态,医生说是临终颈亢,我还是不相信,我就喊俺娘俺娘,你还是不停的幅度很大的点头,医生催促快回家吧,要不就回不到家了。直到现在我的脑海里都是你点头的样子。

娘,自从走后的每个夜里我都要哭上一场,无数遍地喊你几声,到每个房间边哭边喊、找找看看,幼稚的希望你能从某个房间走出来,然后笑着说几个孩子都过得怪好,都过得怪好。俺娘,以后白天就没有娘可喊了,我怕以后连娘都不会喊了,就每天晚上喊俺娘俺娘快来看电视。

谨此纪念我的娘。

篇11:疯娘经典散文

疯娘经典散文

小时候最怕俩人儿,一个是村东头那个魔怔老头,走路一阵风似的脚没跟,他像幽灵似地在村子里飘来飘去,半夜还老去敲别人家窗户。还有就是村西头的疯娘了。

说起疯娘,她真是个苦命的女人,姑娘时长得眉清目秀,可偏偏被好吃懒做的二狗子看上。二狗子虽然是个二流子,却是个浪漫的男人,不但能随口整几段缱绻的酸句,还会写一些诗情画意的.情书讨女人欢心,那个年代,也只有他这么有文艺范的男人,才会大胆地对女孩示爱。疯娘喜欢这种柔情的男人。结婚那天,穿着大红袄的疯娘,是那么娇媚动人。看得村里那些光棍汉直流口水。

疯娘婚后生了三个孩子,二狗子越来越懒惰,日子很苦,可疯娘却从来也不抱怨,她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该干的活都干了。没想到,二狗子这个不务正业的家伙,风流成性,吃喝玩乐不说,留下一屁股债,最后还和邻村的张寡妇跑了。疯娘从此变得少言寡语,老是一个人发呆,孩子饿得哭闹不止,也不理不睬,她把自己封闭在孤独的世界里。

那天夜里,天上星光暗淡。寂静的村子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快来人啊!有人掉到井里了。”忽然,村民被一声凄厉的呼喊惊醒。原来是疯娘半夜抱着孩子,不知怎么掉进生产队的大井里。也许是命不该绝,孩子骑在她身上哇哇大哭,竟然没有沉底。真是老天眷顾这对母女,路过的村民听见井里的哭声,才大喊救命。施救工作并不顺利,疯娘在井下被吓傻了并不配合,没办法,生产队长冒着生命危险,顺着绳子爬下去,把一根绳子系在疯娘和孩子的腰上,大家齐心协力,才把这娘俩拽上来。命是捡回来了,从此,村子里却多了一个疯女人,每天痴痴地傻笑,自家的玻璃都被她砸碎,被子也被烧得大窟窿小眼的。那时,她家彻底成了村里的流浪户,说不上就跑谁家吃一顿。

那天老爸不在家,妈妈做好了饭菜刚端上来,疯娘忽然闯进来,老妈也怕她,赶忙给她盛了一碗饭,让她坐下吃,我们姐仨对她早就闻风丧胆,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的饭吃完,又把我们三个的饭碗夺过去一扫而光。桌上就剩她自己,再看我们几个吓得像老鼠见了猫一样,都蹲在旮旯瑟瑟发抖,就连平时胆大的哥哥,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最后,还是当妇女主任的老妈有办法,偷偷跑出去把队长找来,这才把疯娘拖走。

疯娘虽然疯疯癫癫,却永远不会忘记一件事,就是傍晚的时候,她总会去村西头的大树下坐着,风雨无阻。听村子里的人说,那是她和二狗子当初约会的老地方。夕阳西下,疯娘的背影在昏暗的夜幕下显得格外落寞。

转眼冬季,那天雪好大,下了一整夜,早起村子里炊烟袅袅。村西头的大树下,忽然多了一个雪人,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着,刺眼的大红袄,在漫天飞雪的衬托下格外娇艳……

篇12:俺爹俺娘散文

俺爹俺娘散文

一、回家

疾驶的钢铁长龙穿行在愈来愈深的黑暗里,坐在回家的火车上,心情也随着这黑暗一点点的向下沉着,我这次回乡是为了看望因病住院的老父亲。遥望远处,点点灯火在苍茫的夜色里一闪一闪的明灭着,我想,在千万里之外的家乡,也会有一盏灯火在为我亮着吧,想起了家乡,便想起了远在老家的父母双亲,想起了村前通往家里的那条窄窄的砂石小路,想起那座青砖红瓦的四方小院,想起从屋顶烟囱里升起的袅袅炊烟。已经几年没回老家了?一年,两年……掰着指头算了下,不由得吃了一惊:家园依在,父母年高,而我从上次回家给父亲做寿至今,竟然五年没有回家看过他们了。

其实这中间也不是没动过回家的心思,说来惭愧:拉家带口的在外苦苦打拼多年,至今竟然还是一事无成,而今和老婆孩子定居在这座西北小城,这中间,衣食住行,柴米油盐,孩子上学,置业买房,供了孩子供房子,手头好像一直就没怎么宽裕过,工作性质的约束使我很难抽出时间来,每次回家近万元的花费对我来说也的确是一笔不小的开销。现在,孩子大学毕业已参加工作,新买的楼房也装修完成乔迁入住,可多年的积蓄也就折腾差不多了。而我也在不断地寻找借口为自己的不孝开脱着:反正老人的身体都硬朗着呢,反正妹妹在他们身边呢,反正经常通着电话家里的情况都清楚着呢……而每次往老家打电话时父母也总是说:我们身体还好,知道你忙,没空回来就不要勉强了。老人的宽宏大量加上自己的自我宽恕,使一次次的返乡计划胎死腹中。可实际上每次我也都听出了电话里老人的言不由衷,听出了他们的深深期盼,羞涩的阮囊磨灭了几分归家的勇气,做为长子,内心的愧疚是言语无法表述的。而这次,父亲患病住院,我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一趟了!

车过兰州,天渐渐亮了起来,季节已是暮春,隔着车窗向外望去,路边杨树的叶子苍翠欲滴,扑面而来的一片又一片的果园,树上的花儿姹紫嫣红开得正艳,地里的小麦绿油油的,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绿色的毯,远处的油菜地一片金黄,一块块的连接在一起,成了一片金色的花海,我知道,过不了多久就到了收获的季节,它们会回到属于它们的家,而我,也该带着愧疚的心回家了,远航的船只,最终停靠的地方是港湾,飞翔的鸟儿,最留恋的是故林,客居的游子,无论事业有成还是正在苦苦打拼,心中千丝万缕时时惦念的,还是家,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园。该回家了,回家看一看来时的起程点,看一看儿时千百次走过的乡间小路,回家看看那养育了我的大平原,看看为我遮过风挡过雨的老屋,看看已年过古稀的二老双亲,看看那些曾经熟悉现在却渐渐变得陌生的东西。

该回家了,我仿佛看到了母亲站在家乡的那条路口在翘首期盼着,春风中飘飞着缕缕白发。

该回家了,我仿佛看到了故乡灶屋上正飘着缕缕的炊烟,锅里的水花翻腾滚开着,高粱秸锅箄上一排排刚包好的饺子正等着下锅。

该回家了,这一刻我恨不得立即飞到父母的身边,给他们端一碗饭,洗一次脚,挽着他们的手,陪他们走一走,听他们讲讲在我离去的日子里,左邻右舍的家长里短。

一天一夜的长途颠簸,下了火车换汽车,对于归心似箭的我来说,那时刻分分秒秒都是煎熬。中午时分,长途客运班车停靠在县城的长途车站,我又马不停蹄地坐上了载客的电动三轮,当我终于走进位于县人民医院十二楼病房时,一眼便看见了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的父亲,看到了老人憔悴的面容和头上的苍苍白发。

老父亲,您远游的儿子回来了!

二、俺爹俺娘

老爷子真的是一会儿也闲不住,刚从医院回来,便忙着收拾灶屋前面的那点空地了。

父亲生来勤快,爷爷下世早,他年纪轻轻就担起了养家糊口的担子,父亲高小毕业,平时爱看个闲书,在当时的老家农村也算是个文化人儿,五十年代国家建设西部,父亲和母亲双双去了青藏高原上的青海省当了铁路工人,在空气稀薄的昆仑山上修建铁路,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那几年父母亲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后来因为国家遭遇三年自然灾害,政府又号召机关单位工作人员下乡支援农村,父母亲便辞职回家务农了。

因为识文断字能写会算,父亲回乡后当上了村里的记工员,这在当时应该算是个不错的差事,挣的是村里男劳力的最高公分,但活计又相对轻了好多。逢到阴雨天没法下地干活时,村里的老少爷们便挤到我家的屋里听父亲说书,每到那时,我就趴在父亲的腿上,听父亲讲《三国》说《聊斋》,宋公明三打祝家庄岳元帅大战金兀术,父亲讲得有滋有味儿,乡亲们听得如痴如醉,每次都是讲到夜半更深大家困得呵欠连连时才散场。

古人说严父慈母,这说法到我家正好反了,父亲生性温和,生活中很少能看到他发火的,而与之相对的,母亲的脾气则暴躁得多,孩子们犯错了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就是抽,有时候母亲打过了,我们都不知道挨打的原因,但说来奇怪,我们兄妹几个都不大害怕母亲,但对从没动过我们一指头的父亲却敬畏有加。

父亲平生做事仔细,无论什么事都力求做到尽善尽美。他的严谨几乎到了刻板的程度,一件事情最能说明他的这种性格:我高中毕业后回乡务农,父亲手把手地教我庄稼活,说庄稼人干活一定要有个干活的样子,耕犁锄地、摇耧撒种,腿该怎样站,手该怎样放,两脚间的距离,腰弯曲的角度,都是差不得半分毫的。而我的性格又随母亲大大咧咧的,心想人家说庄稼活不用学,人家咋着咱咋着,咋到了你这儿就这么多的章法?对父亲的这种要求很是不以为然,每次传授都是父亲急我也急越学越乱,最后父亲看我真的是稀泥扶不上墙,也只能恨铁不成钢的放弃了,这种教育的最终结果是父亲庄稼活样样精通而我却干啥都二五眼。

成家后我带着妻子儿女来到这西北边城谋生,父母亲不愿意远离故土就留在老家,爱书的父亲老了就做起了书的生意,在废品收购站收来别人淘汰的旧书,七十多岁的'人仍就像个年轻人一样,骑着个机动三轮摩托车,带着母亲串集赶会摆摊叫卖,老了的母亲患了轻微的脑萎缩,一刻也离不开父亲,父亲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就靠着这不起眼的小生意,两位老人很少花过我们兄妹们的钱。

这次我是接到父亲患病住院的消息赶回老家的,下了火车换汽车,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心一下子便揪了起来,白发苍苍面容憔悴,父亲真的老了。想到这又不得不自责于自己的荒唐,老人家马上就80岁了,能会不老?可为啥在我印象里,父亲就好像从来没有老过呢?

几天后父亲病愈出院了,一到家便忙里忙外的收拾屋子,早晨天刚亮,便把我从被窝里喊了起来,说灶屋前的一小片地还空着,庄稼人让土地白白的闲着那可是罪过,咱们收拾收拾种点啥。

刚下过雨,湿透了的土地暄暄的,我找来把三齿的钉耙把空地翻了一遍,打碎坷垃收拾平整,父亲往刚整好的地里撒菜种,母亲搬了个马扎坐旁边静静的看着。邻家的懒猫睡在墙边的地上打着呼噜,雨后初晴的天空清亮亮的,旁边地里的油菜花团锦簇一片金黄,红的砖墙,灰黑的土地,稍远处的树叶一片葱郁苍翠欲滴,这是一幅多么静谧和谐的乡村美景啊,我顾不得擦下脸上的汗,连忙掏出手机记下了这温馨的一刻。

愿俺爹俺娘幸福安康、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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