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乡的村庄作文

时间:2022-12-21 04:27:08 作者:nameless 作文大全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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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故乡、村庄作文

来到这个喧闹的城市,感到这里人头攒动,车水马龙,连夜晚也不得安宁,夜市上熙熙攘攘,酒吧舞厅人声鼎沸,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我不由得十分怀念那可爱的小村庄。

嘉,你还记得我吗?临走时你送我的运动鞋至今我还未穿,因为我怕城市的尘埃落在你我纯洁美好的友谊上。你还记得吗?曾经,我们一起去树林里摘果子,你爬上树去摘,我在下面接,开开心心,不亦乐乎。有一次,你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我吓坏了,以为你死了,哭了起来。没想到你听见我哭了,睁开眼睛,跳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嘻嘻哈哈地笑话我。我急了,追着你打。心里想:该死的疯丫头,敢耍我。以后你就是摔死了我也不会再哭了,哼!可是,现在,我却流泪了,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大梅,你还好吗?铁蛋他们又欺负你了吗?还记得那次“虫子事件”吗?铁蛋在你的书包放了一条好长的大青虫,还在慢慢蠕动。当时你都吓哭了,我在一旁笑你胆小。最后,铁蛋受到了惩罚。可是你知道吗?这起事件的策划是我。一直都想向你道歉,却没有勇气。现在,不管你是否听见,我要对你说:对不起。

李老师,还记得我,您的前任班长吗?最得意的门生吗?来到城里半年多了,功课很快赶了上去,名列前茅。尤其是作文,遥遥领先,这还得感谢您呐!老师,您知道这里的老师怎么惩罚学生吗?这里不让打,老师就罚学生干活。我想,这对狗子来说根本算不上惩罚,不让他干活才叫罚他呐。老师,那次您带我们去香山采的红叶我还一直收藏着,希望它能够代表我的心,漂回我们的村庄。老师,您说,这有可能吗?

营营哥,我好想你。我曾努力地想忘记你,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就算忘了你,也忘不了我们在一起快乐的时光呀。忘不了咱们一起去逮麻雀,你偷偷往我笼子里塞了好几只;忘不了咱们一起去划船,结果船漏了一个洞,你便跑过去,趴在漏洞上,终于,咱们的两条小命保住了;忘不了去年暑假,咱们一起在树下学习,你看我热,买了支冰棍给我 ,还替我扇扇子,自己却咽着口水,满头大汗。忘不了的事情太多太多,使我感到你就想我的爸爸一样关心我。营营哥,我真想你。

天黑了,但人群车辆依然川流不息。村里现在大概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只能听见青蛙在鸣叫,连猫儿狗儿也不做声了。

爸爸说了,暑假我要补习英语,不能回家了。我依旧要在大得闷人的房子里度过原本我最快乐的.时光。电视、电脑虽然一应具全,但这些又怎能代替乡下美丽和谐的自然风光,又怎能代替捕鱼摘果的乐趣?我必须再等半年,过年时才能回家看看。

等我,嘉;等我,大梅;等我,李老师;等我,营营哥。

等我,可爱的小村庄,我的家乡。

篇2:故乡、村庄作文

小时候,我在广东出生,那里的每天清晨,充斥在耳里的,都是那汽车的噪声,不论在哪儿,那汽车的鸣笛,都是如此的令人心烦,我常常想象,哪一天,我听到的不再是汽车的鸣笛,而是清脆、好听的鸟叫声。

我在七岁那年,来到了我的家乡,那里可还真没有汽车的鸣笛,只有好听的鸟叫声。那里可真美啊!连一个日出都那么令人陶醉其中。

白天,一阵公鸡的鸣叫声把我们从睡梦中叫醒,太阳公公早已披上金黄的外衣,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们。嗒嗒嗒嗒,一阵脚步声从台阶那儿传来,怎么啦?哦,原来是一群调皮的乡村小子去小溪边打水漂呢!我悄悄跟上他们,来到了小水溪边。哗啦一声,唉?没打好哎!你输了你输了!一个全身黑亮的小子拍着手叫道。那个没打好水漂的人摸着脑袋嘻嘻傻笑着。他们可真有趣!

中午,我捧着碗到屋外吃饭,看见一条大狗摇着尾巴慢悠悠的跑来,我吓的直往屋跑,却瞧见几个叔叔把一个早准备好的饭碗装好饭菜,递到大狗嘴边,那条大狗感激地叫了一声,埋头吃了起来。看起来可饿了!我很后悔,之前为什么不帮助一下那只流浪狗呢?现在是想挽回那次机会也估计是不可能了。唉,我无奈的低下了头,也很赞赏那几位叔叔的友爱之心。

夜晚,天上闪烁着星星,多美啊!我自然是要躺在床上欣赏星空了,许久,我在晚风中进入了梦乡

我至今都忘不了,那令人向往的故乡——横板桥。

篇3:我故乡的村庄作文

我故乡的村庄作文

来到这个喧闹的城市,感到这里人头攒动,车水马龙,连夜晚也不得安宁,夜市上熙熙攘攘,酒吧舞厅人声鼎沸,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我不由得十分怀念那可爱的小村庄。

嘉,你还记得我吗?临走时你送我的运动鞋至今我还未穿,因为我怕城市的尘埃落在你我纯洁美好的`友谊上。你还记得吗?曾经,我们一起去树林里摘果子,你爬上树去摘,我在下面接,开开心心,不亦乐乎。有一次,你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我吓坏了,以为你死了,哭了起来。没想到你听见我哭了,睁开眼睛,跳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嘻嘻哈哈地笑话我。我急了,追着你打。心里想:该死的疯丫头,敢耍我。以后你就是摔死了我也不会再哭了,哼!可是,现在,我却流泪了,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大梅,你还好吗?铁蛋他们又欺负你了吗?还记得那次“虫子事件”吗?铁蛋在你的书包放了一条好长的大青虫,还在慢慢蠕动。当时你都吓哭了,我在一旁笑你胆小。最后,铁蛋受到了惩罚。可是你知道吗?这起事件的策划是我。一直都想向你道歉,却没有勇气。现在,不管你是否听见,我要对你说:对不起。

李老师,还记得我,您的前任班长吗?最得意的门生吗?来到城里半年多了,功课很快赶了上去,名列前茅。尤其是作文,遥遥领先,这还得感谢您呐!老师,您知道这里的老师怎么惩罚学生吗?这里不让打,老师就罚学生干活。我想,这对狗子来说根本算不上惩罚,不让他干活才叫罚他呐。老师,那次您带我们去香山采的红叶我还一直收藏着,希望它能够代表我的心,漂回我们的村庄。老师,您说,这有可能吗?

营营哥,我好想你。我曾努力地想忘记你,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就算忘了你,也忘不了我们在一起快乐的时光呀。忘不了咱们一起去逮麻雀,你偷偷往我笼子里塞了好几只;忘不了咱们一起去划船,结果船漏了一个洞,你便跑过去,趴在漏洞上,终于,咱们的两条小命保住了;忘不了去年暑假,咱们一起在树下学习,你看我热,买了支冰棍给我 ,还替我扇扇子,自己却咽着口水,满头大汗。忘不了的事情太多太多,使我感到你就想我的爸爸一样关心我。营营哥,我真想你。

天黑了,但人群车辆依然川流不息。村里现在大概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只能听见青蛙在鸣叫,连猫儿狗儿也不做声了。

爸爸说了,暑假我要补习英语,不能回家了。我依旧要在大得闷人的房子里度过原本我最快乐的时光。电视、电脑虽然一应具全,但这些又怎能代替乡下美丽和谐的自然风光,又怎能代替捕鱼摘果的乐趣?我必须再等半年,过年时才能回家看看。

等我,嘉;等我,大梅;等我,李老师;等我,营营哥。

等我,可爱的小村庄,我的家乡。

篇4:散文我的故乡我的村庄

散文我的故乡我的村庄

随着三月的桃花在画眉的啼鸣中纷纷盛开,隐匿于记忆深处那故乡的春天又再次清晰地返回我的脑海。一转眼,自己和故乡已经有了近三十年的距离,以致它的影像越来越模糊。梳理离乡多年的风雨岁月,原以为早已忘记了旧时的故乡,但每当月明星稀、夜不能寐时,仰望天空那轮圆月,总会不由自主地就把它想起。

我的故乡在洛阳。作为千年帝都,牡丹花城,一直以来,洛阳都是一个让我引以骄傲和自豪的城市。它因地处古洛水之北岸而得名,河洛文化和河洛文明,是中华民族文化的核心和源头。这里是“河图洛书”的故乡,历史上曾有大大小小十三个朝代105位帝王在此定鼎九州,是华夏民族的精神故乡,是“最早的中国” 。而我出生的那个村落——史家湾,就位于市区东边的洛河北岸。

史家湾,一个很通俗的村名。和那些镶嵌在河流边的中国大多数村庄一样,它的村名后面也自然而然地带着一个“湾”字。但它却是个不一般的湾,因为它栖息在一条中国历史上很著名的河流——洛河的怀抱。和她沿岸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湾一样,都是这个母亲孕育的子孙,带着她骄傲的印记。而洛河,在这片土地上已经流淌了多少年我倒说不清楚,但我知道她在中国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上起码已经汹涌澎湃了几千年,大禹治水成功划定九州,还不全赖于洛河里背驮“洛书”的那只神龟。从此,这条河就缓缓流进了中国的历史,成为河洛文化的滥觞,自然也就成为中华文明的发源。

作为一条名闻遐迩的河流,洛河,曾经带给世人无数神奇的传说。如果传说中的宓妃不是神话,那么我们这个村庄的先民们也一定和洛河流域的有洛氏族人们一起,学会了结网捕鱼,学会了狩猎、放牧、养畜。劳动之余,聆听过宓妃用五弦琴奏出的优美动听的乐曲。也一起见证了后羿为保护宓妃,保护百姓的田地、村庄和牲畜与河伯——这个黄河里的浪荡公子,所展开的那场激烈厮杀。

记忆里的故乡是美丽的。一年四季,那条美丽的洛河,从村南沿儿缓缓向东流过。还有一条清澈的溪水从村西向南滑入洛河。而洛河滩上星罗棋布的水塘子,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夏天,河里不仅有红尾巴的大鲤鱼还有一群群光屁股的孩子们,一边捉鱼,一边玩水嬉戏。而那溪里,不仅有一米多长的大鳝鱼,更有比火柴棒还短的小虾米。水塘里的鱼似乎品种更多,但好多我都叫不出名字,草鱼、鲢鱼、泥鳅,还有比村庄年龄似乎还长的乌龟。

故乡的村庄,在我的眼里至今还是那么鲜活和饱满,一年四季变换着它缤纷不断的色彩。春季的村庄是艳丽的,桃花李花,粉红雪白,点缀在一望无际的碧绿麦田之上,把浓郁的馨香浸润在村庄家家户户的窗轩。夏季的村庄是甜蜜的,田野被各种时鲜瓜果覆盖着,桃子、李子、杏子,硕果飘香,压弯枝头。那比馒头还大的水蜜桃,每个孩子的肚子最多只能装填两个。甜瓜我倒是能自己吃掉一个,因为喜欢它的香味。西瓜还不熟,就经常有垂诞欲滴的淘气鬼偷偷地溜进果园把它开膛破肚。而夏秋的村庄更是丰硕的,大麦、小麦、荞麦,金色的麦浪在村子的四周翻腾。比芭蕉扇还大的荷叶,能遮挡住还没有饱满的莲蓬,但如何也掩盖不住,它身后随风摇曳的荷花仙子的美丽。圆圆的西红柿,尖尖的红辣椒,长长的四季豆,青青的金达菜,还有黄瓜、南瓜、冬瓜,蚕豆、花生、芝麻,玉米、红薯、棉花,这些几乎已经遗忘的各种蔬菜名称,今天突然又很清晰地活跃到我的笔下,让自己也颇感惊奇,怎么故乡的田园里,竟然会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如今,美丽的故乡和我留存在故乡里的美丽记忆,都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慢慢消褪。当年荷叶婆娑,稻花飘香小溪潺潺,鸥鸟翔天的美丽洛河滩,如今都哪里去了?曾经的桃红李白,曾经的荷塘月色,曾经的瓜果满园,曾经的'鱼米之乡,我再也再也找不见了。由于城市化进程的日益加速,故乡的田地这些年一点点被征用,据说连居民区——村落的最后一片,也面临着拆迁。今年春节回洛,专门到村子看了看。站在即将彻底消失在历史中的村庄村头,眺望以前的洛河滩,我再也找不回它昔日的美丽。呈现在我眼前的,全是追逐金钱的现代人,为了淘沙卖钱而挖的一个个沙坑,班驳陆离,伤痕累累地布满它的躯体。美丽的洛河水也没有了往日的风采,河床裸露,几乎断流。我想,它也许都化做了那美丽的洛神女伤心的泪水,在为我那曾经美丽的村庄偷偷哭泣,黯然神伤。别了,我的村庄,我的故乡。如今,连一直梦想着能够叶落归根,入土为安的爷爷的骸骨也不得不多次迁移,以至最后流落他乡。谁敢再奢望,我的村庄,我那曾经美丽的村庄,还能一如往昔?

今天,也许是最后一次看到我曾经熟悉的村庄,我要把它的一切都珍藏在心中,就像珍藏一幅画一样,在思乡的时候看一看,慢慢咀嚼,慢慢回味。

篇5:故乡的村庄散文

故乡的村庄散文

是这么一个村落。一条三点五米宽的水泥公路,从镇上通到村里,好似肠子般旋绕,弯弯区区的;如果从天上往下看的话,呈现双龙戏珠的画面:以镇作为龙珠,两条公路比作大小龙;大龙是城里到镇上往上仰头,小龙是村里到镇上也往上仰头,龙头交汇于镇上,争抢着这个香饽饽。要是风水先生来了肯定会说:这里方位很好,龙脉所在,百姓之福啊;住在此地者,衣食无忧,子孙满堂。一片繁华之景啊。听着不错,但我要讲的不是镇上,而是村里,是小龙的尾巴。从村头开始说起吧:在公路上方有个卫星信号接收器,我们那叫大锅,这是我们村唯一一个现代化的设备,靠它电视才能工作,才能见识到外面的世界。往上走,就到我们的栖息之地了。房子是坐南朝北的,没什么特色,因为年代有点久远,看着有些暗淡、有些老气。大大小小的加在一起有百来户人家。中间有个主村道,供大人聊天、小孩嬉闹。房屋前面是山谷,水从山顶上流下来,汇集成了一条龙形的小河。大人们都说这水是村里的命根子,是不能断掉的。

这次返乡,是我一个人的旅行。由于昨晚下了雨,天气很是凉爽,正是回家的好时机。我简单吃了点早餐就往车站奔去了。一定要赶上第一班车,迫不及待的回归故里。在那里发生的每一个故事,我轻易不敢忘记,我牢记着那里的一切。找个时间、一个合适的机会把那里的故事都讲出来。

汽车到站,我抢先出了车门。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混着泥土的气息,这是久别的味道了,在城里被汽油味所代替了。没做别的,环顾四周:村里的信号接收器还在,只是多了些伤痕;山还是原来的山,可原来的菜地被杂草占领了;水还是流着,只是闻其声并未见其形;眼前的房屋在岁月的洗礼下,有些弯腰了;村里的那条主村道穿上水泥新衣了,可也有青苔这种装饰,难保雨天不会摔人;村道上倒是多了几个东倒西歪的垃圾桶,散发着呕人的气味。几位已是不惑之年的老人在晒太阳。跟他们打过招呼后,回家瞧瞧。

村道尽头侧对着的大门就是我家了。十几户人家共同居住,只有一个大门,所以没上锁。我随手推进门去,门栓发出摩擦的响声,吓我一跳,里面空空荡荡的。地上爬满了青苔,门窗也是如此,真是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啊。要不是自家庭院,我不敢进去。我往里探了探,一片漆黑,有发霉的味道。我打开所有的窗户,阳光顺势射了进来,这里的灰尘好像监狱里的犯人似的,那么渴望阳光,竟然飞舞起来。我也不闲着了,赶紧找来抹布跟脸盆,打水洗洗擦擦。趁着太阳没下山还能晒干。不然晚上没地方睡了。

整理了一下午,总算有个地方落脚了。

吃过晚饭,大概七点左右。我琢磨着,找点什么事情做做,消磨完睡前的时间。在这山沟沟里有啥可做的呢?沿着村道走走,散散步,也是一种消遣。

这里的夜没有都市的喧嚣,没有灯红酒绿,没有车水马龙。有的是乡下特有的`静。满天的星星,就像无数个天使向你招手。让你放松,让你情不自禁的畅想未来,回忆曾经的梦想,憧憬那些美好的东西。这是城里人做梦都想要的环境。一些有钱人不惜重金打造的所谓别墅区,在这里根本不值一提。告别浮夸燥动的城市,回到宁静的小山村。心情大好,继续走着。

转过弯角,有一些微弱的光亮着,走近一看,是几个老人同几个中年人点了根蜡烛在聊天,有秉烛夜谈的感觉。老的坐在石凳上驮着背,时不时的吸口手中的香烟,烟雾随着烛光盘旋而上,宛如从烟囱里冒出的。年轻的几个则是半蹲着仰着头,认真的听着老者的话。他们频频点头,不仔细点,还以为在打瞌睡呢。

大家看到我有些惊讶。年轻的几个还能认出我是谁,几个老人就费劲了。其中有个中年人调侃说:城里人回来啦,给我们添了不少光啊。听着怪不好意思的,我赶紧回答:哪里,都是一村人,不说两乡话,见外了不是。大家哈哈的笑,我加入谈话的行列。

我说:在聊什么呢?累了一天该在家休息呀。

一老人说:小伙子,你出去的早,可能忘了我们村还有这么一个传统。早年,我们的祖先在这里商量大小事情,后来村里的人渐渐多了,这小地方容不下那么多人,商量事情就转移到祠堂里了,这里就成了村民间交流的场所了。这些年大家都往城里搬,村里的人数减少了,就剩下我们几个在这里商量大事了。这个传统延续到今天,不能断在我们的手里要传承下去,所以在村的人没事都会聚在这里聊聊。

一中年人接着说:是啊,从我懂事开始就在这里闹腾了,要是被杂草占了去甚是不甘心。

田野上几只青蛙在哀叫,不知是否被抛弃了。那声音不像往日那般洪亮,不像往日那般干净。像是一个喊破喉咙的人的声,那么的沙哑,那样的悲伤。只有这里还有这么一根蜡烛,给这暗淡的村落添了点光辉;只有这里还有这么些人在,给这寂静的村落添了点声音。让时间跑吧,这个世界、这个国家、这个社会在不断的前进。城里的高楼,各种高级会所,各种欢声笑语,是这个时代人的向往、追求。追到了,可喜;没追到,可悲。但凡有人停下追求的脚步,稍微留意这里微弱的烛光、细微的声音,万能的大地会给他回报的。可恨自己没能做点什么。

我说:村里的人差不多都搬走了吧。

村里大部分人都搬城里去了。早些年去的,赚了点钱,在城里盖了房子。在村里没搬出去的,看着别人在城里有了房,三三两两的也都往城里跑了,这才多久的光景,村里就成现在这样了。也不知道后来去的过的好不好,赚到钱没有。

我说:村里的人都走了,要是碰上了病,去哪治?

镇上卫生所会派人来,一周来一次,只是看些小病,量量血压什么的。刚开始几周有来,几个月下来也就打了折扣,最后干脆就不来了。要是真遇上大病,那也只好自认倒霉了。年轻的人都在外面打工,只任你在床上喊叫了。能好算你行大运了,要是好不了,也就差不多了。

是啊,村头的老吴就是这样走的。他病了有一段时间了,老人自己的想法是子女们在城里都不容易,能熬的过去就熬过去,熬不过去也不拖累他们。临走了,床边也没个亲人,是隔壁的大婶去提水时发现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了。子女们回来了,没到家就开始喊爹:爹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我们都还没尽孝道啊。孝道,早干嘛去了。

我沉默着,他们也沉默着。也许大家是在祈祷,也许大家是在担忧;或祈祷自己能够好死,或担忧自己不能够好死。而我在想更多农村老人的好死,等哪天我们想起了,他们已经死好了。

一阵冷风吹过,我扣紧领口。一老人说要去休息了,这身老骨头经不起寒夜的侵蚀,下半身开始发冷了,只有被窝才能驱寒。大伙散了,回家休息去了。我再坐会儿。

天空很美,繁星点点。曾经在外的某个晚上,我独自在某个角落,遥看着天空,凝视着那轮明月,也就是这轮,想着这里的一切;我戏水的小河,翻滚过的秸杆堆,儿时的玩伴......今天我回到了这里,坐在石凳上,回忆着那天晚上的所想:我戏水的小河,翻滚过的秸杆堆,儿时的玩伴......

闭上眼,在这草丛上休养生息吧。

我的心平静了下来。周围静悄悄的,有一会儿没一会儿的,耳边有轰炸机飞过;两手往耳边一拍,飞机就掉下来了,可没一会儿又袭来了,我继续拍,一直重复着。才一会儿的功夫,手上就沾满了敌人的鲜血。或许这个时候,才有点生命感。人的灵魂是有根的,根是丢不得的。丢了,就算混的再好也是孤魂野鬼。我向天空挥了挥手,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篇6:故乡的村庄的散文

故乡的村庄的散文

(一)空了的村子

从村子的东头走到村子的西头,有二百多户人家,这些人家从最原始的黄土窑洞搬迁到新盖的瓦房里,祖祖辈辈留下的文明古老遗产终于要告别了,住上新房自然是孩子们与青年人的一大喜事,对于成长在新时代的我们这些人,住着房子是一种改变,是人类的一种进步,潮流,而那些尊陈守旧的老人便觉得是丢了祖宗的老底,在他们心中永远流淌着古老与历史的血液,仍然要继承着老祖宗留下的那些东西。

从我记事起,村子是一个人来人往,低头不见抬头见,你每走步就会遇见村子里的人,不是张三就是李四,这个婶婶那个伯伯,招呼打的让人嗓子都发痒,从我记事起,从天亮到天黑,都是忙碌在田地里干活的父亲与母亲,村子里的所有有劳动能力的人们,耕地的老黄牛,暮归的牧人,在外做卖买的乡亲,临近黄昏时分,村子里便热闹起来,像大集市像耍社火那般热火朝天,人声鼎沸。人们围在谈笑风生,说天论地,小孩子做起了捉迷藏,在夕阳里,村子被染成了红彤彤的世界。儿时的村庄总是那么热闹,玩的再晚,就是星星挂满天边,月亮照到村头,我们依然沉醉在尽兴的快乐中。

从春夏到秋冬,村子里的男人与女人,总是忙忙碌碌,起早贪黑,生长在村子里的人们,深信只有勤劳才能创造幸福。于是男人与女人为了梦想,为了自己的土地,他们任劳任怨,挥汗如雨,面朝黄土背朝天,年年汗水擦不干。东边日出西边雨,晨起晾谷晚时收。村子的生活是男人的天,村子的日子是女人的日子,每天围着村子过日子。

渐渐地我们长大了,村子越来也越大了,可是人却越来越少了,爷爷奶奶辈的都像一茬树木相继的离去,永远的告别了生生世世养育了他们的村子,于是,村头多起了一座座孤苦伶仃,在荒草萋萋的风中伫立的坟,不管灵魂去何处,老骨棺木依然在星光下守护这个空空的村子。天要下雨,娘要嫁。一波一波的高考考出了一批大学生,他们去了求学的另一座城市,于是,这个村子又少了一些人,家里留下了对老人的牵挂与惦念,老人对儿女又多了一份想念。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于是,村子又出现了闺女远嫁,离开村庄是女儿永远不能回来的村庄,回来只是看看爹娘的村庄,白发的苍苍,皱纹的深深,爹与娘只能在村头看着女儿的背影渐渐地远去,心里的痛重重的,心里的痛空空的。那时那刻,女儿再回村庄。村头,留下了爹娘的蹒跚的脚步。终于几年以后,村子里又少了很多很多的人,这些人,在他们眼里,深深地知道,这辈子只能改变命运的是外面的世界,并非围着村子转,围着锅台转,人生转来转去,总归要转个名堂,他们冲出一条血路,走南闯北,各奔东西。做着自已所做的事情。几年后,命运有所改变,家境也多少富裕了一点。挣了钱的人自然在村子里便成了名人,邻里八乡都来巴结。来往的.人也多了,争先恐后,喋喋不休,喝着酒,拉着话。

时过镜迁,一晃几十年,如今的村子虽是房屋一排排,一行行。却很少看见小时候人来人往的情景。他们流浪天涯,漂泊祖国的每一个城市,这些人,当中打工一族占了大多数,有的一去多年才能回到这个村子里,有的在外安了家。走在村头,没有了昔日的热闹,只有冷冷清清,各家名户都是留下了一些老人独守一院空房子,偶尔伴着狗的叫声,只是平添了几份让人落泪的心情。曾经的人们,却不见身影,只有在时光里沉睡的古老村庒,岁月洗刷过的苍凉,夜空里的月亮,北斗七星移动的方向。

那一年,我回到村子,好多的人我都未曾见过,几年,甚至十几年,一个时代改变了人的一切,远走高飞的,出外谋生的,打工求学的,留下了人去楼空的境地。谁也不去谁的家,关门闭户,我突然间感到这个村子是如此的陌生,荒芜,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似乎几个世纪,我不由的感叹到,世事苍茫,人心疏远。明月常在,故土难遗!

(二)女人与村庄

女人这一辈子能嫁一个好男人就是一辈子的幸福,如果能嫁一个长命百岁的男人,就是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幸福,如果能嫁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那更是在前世修来的最羡慕的幸福。这样的幸福在农村女人的身上,在别人的眼里也是一件极其羡慕的事,像这样的夫妻被乡亲们津津乐道地议论着,俗话说:好客都往一家店里住。

如果说一个长得有姿色的女人,浓妆艳抹,风骚性感,这样的女人一定会在村子招来风言风语,说三道四,压根儿会招来一些女人的嫉妒,怀恨,不一样的目光。如果这样的女人有些不捡点,在她光艳照人的背后总是招来一些麻烦,被人指搡骂槐,如何如何,不正派,像个狐狸精。一来二去,有些男人便心怀不正,白天打情骂悄,夜晚狗鸡跳墙。总会有男人双眼直勾勾地紧盯着那女人的胸部与臀部,人性的本能会在欲望中失去理智,这也是男人的强壮与女人的弱势…

也许一个女人太过于漂亮了会引来事非,对那些整天干农活的三粗女人来说,看到那些无所事事,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她们心里既羡慕又嫉妒,此时的女人对自己的男人撒一顿野,唠叨着半天,抱怨着自己这一辈受的苦受的罪,把自己的心事,身世总会同那些悠闲的女人相比。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某些时候,这就是人生的现实,别人过好了自己心里不踏实,自己过不好还计较着别人的生活,急着性子跟别人去攀比,盼来盼去盼的透心凉!

住在村子里的女人都起的很早,头一件事是下地干活,抢着太阳出来时早早忙完田园的农活,还要赶差时间回家为这一大家子烧茶煮饭。大到月亮,小到星星,芝麻的大小事都需要女人去操劳。她也思量着有一天能不能挣脱这种生活,去城里看看,转转,逛逛。买点脂粉,衣服,做回真正的女人。可女人们总是走不出这个村庄,带孩子,孝敬公婆。她这一辈子嫁给了一个男子,就将婚姻进行到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到死也嫁给了这个村庄。

从村庄的春夏秋冬,到暮年的人老珠黄,女人把一生的青春,姿色,智慧,善良都献给了这个村庄。她就是跟自己的男人真正闹腾起来,甚至打一架,大不了带着孩子躲到了娘家,等等消了气自己的男人招呼一声,她又无任何理由却回到了这个村子。

从此,村子里有了女人热闹的气氛。农活忙完,女人们三五成群,七个一凑,八个一堆,围在一起绣起了各自的针线活儿。谈论着家长理短,婆媳之间,男欢女爱,都是一些在村庄里经常谈论的话题。她们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农耕忙种,孝敬父母,都已是天经地仪的事情。男人们除了下地干些体力活之外,做点小卖买,赚点钱,到外面跑跑,去县城转悠转悠,或多或少还能见见大世面。城里的高楼,汽车,穿裙子的女人…男人的眼界宽了,心也亮了。回到家里也开始改变一下自己的女人,让她们也时尚一把,于是,男人给自己的女人买回来城里女人用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裙子,高跟鞋,化妆品。女人花了半天的功夫,打扮一番,在镜子里仔细打量着,前照后照,总会照不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样子。唉!这长在农村的女人穿的再好,也穿不出一个名堂来,这是女人最真实的一声叹息。女人们振作精神,重焕光彩,在村头走一走,显摆身姿,脚下一踩,便是那扬起的黄土,刹那间变成了归来的土娘子。

村庄的夜晚来临了,月亮很高,就像女人的眼睛,她曾经渴望过像嫦娥一样,有一天真能变成神女,不论飞到哪里,心还在这个村庄。夜晚的村庄很静,女人们各自守在家里,烧壶开水会给自己的男人泡杯淡淡的茶,哄着孩子入睡,坐在热炕头上,一天的忙碌让女人在夜晚里能享受一正子的清闲。

失去男人的女人,会被活着的男人欺侮她半生,你若想改嫁,自然是件光明正大的事,你若不改嫁,坚守活寡,你总会每天去面对新的男人的攻势,甚至会得到他们的动手动脚。这就是失去男人的女人。有时候,女人有软弱的一面,当女人孤独寂寞,难奈空虚的时候,也难抵挡男人的诱惑,贴肤之亲的触动,那一刻,女人也许会大哭一场,忘记一切,失去理智,会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去完成百年孤独。从此去感受这个村子的人性的欲念与痴爱,因为这个村庄永远是一群围着女人的村庄。你走的再远,飞的再高,黄土地的村庄永远是男人与女人生命的天堂。

一个女人嫁给了男人,也就一辈子嫁给了这个村庄。

篇7:故乡那个村庄作文400字

故乡那个村庄作文400字

小时候,我在广东出生,那里的每天清晨,充斥在耳里的,都是那汽车的噪声,不论在哪儿,那汽车的鸣笛,都是如此的令人心烦,我常常想象,哪一天,我听到的不再是汽车的鸣笛,而是清脆、好听的鸟叫声。

我在七岁那年,来到了我的家乡,那里可还真没有汽车的'鸣笛,只有好听的鸟叫声。那里可真美啊!连一个日出都那么令人陶醉其中。

白天,一阵公鸡的鸣叫声把我们从睡梦中叫醒,太阳公公早已披上金黄的外衣,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们。嗒嗒嗒嗒,一阵脚步声从台阶那儿传来,怎么啦?哦,原来是一群调皮的乡村小子去小溪边打水漂呢!我悄悄跟上他们,来到了小水溪边。哗啦一声,唉?没打好哎!你输了你输了!一个全身黑亮的小子拍着手叫道。那个没打好水漂的人摸着脑袋嘻嘻傻笑着。他们可真有趣!

中午,我捧着碗到屋外吃饭,看见一条大狗摇着尾巴慢悠悠的跑来,我吓的直往屋跑,却瞧见几个叔叔把一个早准备好的饭碗装好饭菜,递到大狗嘴边,那条大狗感激地叫了一声,埋头吃了起来。看起来可饿了!我很后悔,之前为什么不帮助一下那只流浪狗呢?现在是想挽回那次机会也估计是不可能了。唉,我无奈的低下了头,也很赞赏那几位叔叔的友爱之心。

夜晚,天上闪烁着星星,多美啊!我自然是要躺在床上欣赏星空了,许久,我在晚风中进入了梦乡

我至今都忘不了,那令人向往的故乡——横板桥。

篇8:寂了,我故乡的村庄散文

寂了,我故乡的村庄散文

因为一次饮酒,73岁的老徐睡下了。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来。

老徐走了,我老家的院子也就更加凄凉了,凄凉得连一个走动的人影都没有了。

我的老家在重庆大足回龙镇的一个小村子。近年来,因为进城务工、买房的人越来越多,院子里留下的老人也就越来越少,没有了笑声,没有人打扫院落,田地荒芜了,村庄孤寂了,连院门前的小路,也被疯长的野草团团围住

记忆中的这个村庄,是充满幸福、快乐和热闹的。那里有一条清清的小河,留下了我多彩的童年和恐惧的梦魇。

每到夏天,我们总爱往河里钻,扣泥鳅、逮螃蟹、摸鱼、下河洗澡童年的世界,大人们不解,也不理,更不许。

有一次涨水后,我和我的小伙伴们趁父母不在家,偷偷溜下河里洗澡。河水不深,冲劲却不小。一不小心我就被一股激流冲到了河底。慌乱中,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将我抱上了岸。这双手,就是老徐的。

如今,老徐走了,这条河也像老徐一样,干涸了,没有了声响。

记忆中的这个村庄,不仅水美,鱼儿也肥。就在我的院子前,是一块偌大的稻田,足足有20余亩。老夏、老田、老徐各占三分之一。老徐的这块,紧邻院子。鱼儿吃了院子里排放的生活污水,长得格外肥美。

那时似乎没有污水的概念。每逢夏天,我们都会悄悄躲进田边的竹林里,拿出钓竿,勾上虫线,偷钓稻花鱼,常常惹得老徐满坡撵。到了秋天,谷子收获过后,我们又会趁着夜色,偷偷潜入老徐的稻田里,用渔具罩鱼。不过,夜晚的行动,我们几乎没被老徐发现过。

如今,老徐走了,这里水美鱼肥的景象似乎也没有了。院子前的几块稻田,因为疏于管理,长满了荒草。

我们的院子,最多的时候,住着至少13户人家。每年夏天,大人们为了晒谷子、争院坝,总不免吵几架。院子里有一个姓杨的妇女,吵架尤其厉害,谁都不怕,吵起来几乎有要把裤子跳落的危险。

老徐是我们院子里唯一当过村官的人,算得上德高望重。每逢这个时候,老徐就会出来调停,站在对峙的双方中间,劝架评理。吵急了的双方,才不会管那么多。惹毛了的'时候,还会拳脚相向。这个时候,往往受伤的都是老徐。不过,被打了,老徐也不急,还是会不慌不忙地给双方讲道理。

老徐当过官,见的世面多。那时候没有电视,夏天的傍晚,院子里的人最大的消遣方式,就是围坐在一堆,听老徐讲故事。老徐除了爱讲新闻,讲历史,也会讲鬼故事。每到这个时候,我们这群小孩子,都会挤成一团,既好奇又害怕地听老徐的鬼故事。记忆中的一个夜晚,老徐讲鬼故事的过程中,我曾斜眼看到老夏家的蚊帐上出现了一道闪光。这事,几乎吓坏了我的整个童年。

小院是我们的天堂。那个时候大家的娱乐方式都很少,我们最先进、最现代的娱乐方式,就是坐滚珠车。用一块木板,固定三个滚珠(轴承),前一个大(做方向盘,用脚转向),后两个小,玩起来如同坐车一般,呼呼的,拉风得很。不过,那个时候,滚珠是稀罕物,穷人家的孩子买不起,我们都只有坐huopao(念一声)。

对于我们坐滚珠车,院子里的大人们都很反感,他们担心把三合土的坝子压坏了。唯独老徐看到我们不撵,有时候还会和我们一起坐几圈。不过,更多的时候,老徐都是在后面用手推,为滚珠车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

老徐走了,院子里也就真的凄凉了。如同老夏、老张、老黄一样,走得悄无声息,连一个扫院坝的人都没有留下。如今,院子中央都长满了野草。

老徐下葬的那天,来送葬的人并不多。不是乡亲们不喜欢他,而是留在村子里的人实在太少,少到连抬棺材的人都找不齐。

我的父亲那天去参加了老徐的葬礼,差点被拉壮丁去抬棺材。父亲很担忧,到了他们叶落归根的时候,真的找不到人抬棺材。毕竟,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的人,还是喜欢这种最原生态的安葬方式。

篇9:有关故乡的随笔:故乡的小村庄

离乡作远客,夜半思故乡。这是一种乡思、乡愁的情怀,就像黄昏时分无论树的影子拖得多长,但始终离不开它的根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情怀便与日俱增。家乡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会牵动游子的情怀。家乡的几个看起来怎不起眼的小村庄,却常萦绕于我的心中!那里的人情风貌,那里怡人的田园风光,使人难以忘却!

从我老家的村庄出发,沿着那条田间小路,向北走十来分钟,便到了西千亩荡南滩的一个小村庄——丁庵浜。

丁庵浜是个东西走向的横向u字形小村庄,十多户人家,沿浜而居,都姓朱。

据这里的长者说,在清朝末期,这里曾经出过一个游泳本领特别出色的人,他能躺在水面上半天不会沉下去,更奇的是他在水中踩水时,能让肚脐眼露出水面,而且一手还能托一只小石臼。有一年夏天,一条运盐船经过浜口快要进入千亩荡时,那人托着小石臼踩水过去,跟盐船要一些盐。不知是船上的人出于好奇心,还是什么的,便把一袋二十来斤重的盐放在石臼中。那人死要面子憋足气,踩水回到岸边。想不到这一憋使自己受了内伤,回家后吐了几口血。从此,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丁庵浜地处西千亩荡的出入口。每年的冬春季节,当千亩荡狂风大作或冰封荡面时,那些过不了千亩荡的船只,都只能到丁庵浜里停船过夜。如果恶劣天气连续两三天时,要是船上遇到缺衣少食的时候,岸上的村民会伸出援助之手。有时还会让船上的人搬到自己家里住呢!船上的人有时会由衷地说“丁庵浜真是顶安浜!”

丁庵浜的背面是碧波荡漾的千亩荡,村前是一片田野。房前屋后大多种有桃树、杏珠树(它像樱桃,但果实比樱桃要小)、枇杷树等,河滩上大多种有杨柳树。春天,小村子里,桃红柳绿,蜂蝶翻飞,把个小村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热热闹闹。村前是一大片金黄色的油菜花,在和煦的春风中轻轻舞动,阵阵菜花香气弥漫在村子里、田野里!几只轻盈矫健的燕子,在空中不停地穿行,飞累了,就停在田边上空的那根电线上,形成了一道柔美、飘逸的五线谱!

浜底有几棵树形比较高大一点的桃树,据说是属于水蜜桃一类的。它结的桃子要比别的大得多,而且味道鲜甜,成熟后它的皮很容易剥下来。记得有一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们几个淘气的小家伙,趁大人们到田里做生活的时候,就到那里去偷桃子。一个在离桃树远一点的地方望风,一个爬到桃树上採桃子,一个在树下拣桃子。“有人来了!”望风的朝我们这里轻声喊了一声。想不到,那位我们平时叫他“德金阿伯”的从田里回来了。这下让我们十分尴尬,逃又逃不了,躲也躲不了。德金阿伯见我们几个在偷桃子,他既没有骂我们,也没有凶我们,而是说:“囡囡,当心跌下来,拣熟的採,採好了慢慢下来。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们几个只好红着脸一声不响地溜走了。

丁庵浜里没有名门望族,也没有官宦之家,有的是忠厚纯朴的乡情、乡民。一九五四年,全县各个乡政府都先后建立党组织。丁庵浜里出了个栖真乡的第一任党支部书记——朱小弟!这大概也可以算作这个小村庄上的一大荣光吧!

从丁庵浜向西走,过斜桥港,向北沿河边的田间小路,大约走十来分钟,就来到了西千亩荡西滩的一个小村庄——竹园兜。

竹园兜,也是一个乡下小村庄,有二十来户人家,陈、范两姓居多。整个村庄被一只百来米深长的河浜,分成南北两半。村庄上的房屋一排一排由南向北排列,显得整齐端庄。浜北的一排房屋前,有一块东西长几十米的晒谷场,全是用青砖铺就的。夏天的傍晚,每家每户都会在自家门前的场上,摆放一只吃饭桌、搭一个让小孩乘凉的门台。黄昏辰光,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就在场上吃饭、喝茶、聊天、纳凉。孩子们拿着蒲扇、小瓶到荡滩边捉萤火虫。

竹园兜的南面、西面是连片的竹园。如果你站在村子的南面或西面,几乎看不见村子里的一间房屋,整个村子被蕴涵在一片温馨、幽雅的翠竹林中。村子东临西千亩荡,由一条南北走向的芦苇埂与荡面相隔。芦苇埂的中段有一个豁口,芦苇埂与村子中间有一个月牙形的港湾,是村子里停泊农船的地方。

村子里的人家都是靠种田过日子的,只有在冬春两季农闲时,才到千亩荡里捕鱼捉虾,挣一点副业钱,修修油瓶酱罐头。

这里的捕鱼方法是扳大罾。就是把两条木船并排固定在一起,舱面上铺上门板,再在船的前三分之一的地方,用两根粗细适中的毛竹搭成一个竖三角形,三角形的顶端系上两根粗麻绳。一根固定在船的后舱部分,一根系住那张撑开的大鱼网。人们把这种船叫做“扳鱼船”。这种扳渔船可以摇动:能向前、能左右拐弯,非常灵活。村民们一般从下午开始捕鱼,到后半夜结束。早上,提着鱼到附近的集镇上,或卖给集镇上的鱼店,或自己摆摊出售。

春天,是鲫鱼开始产卵的季节,村民们事先用竹竿和一把水草,在荡里做好一个个鱼窝。傍晚时分,村民们把一张张小网兜,用绳子系挂在一个个鱼窝下面。第二天早上,划着小船去收网,吃过早饭,便提着一篮篮飞龙活跳的鲫鱼,到附近集镇上摆摊卖鱼。

一九五二年,由栖真供销社主办,吸纳千亩荡周围几个村的部分村民入股,办起了东西千亩荡养鱼场。从此,这里的村民们,再也不能到荡里去捕鱼捉虾了!

菊黄蟹肥时,阵阵秋风,为人们驱走了热风暑气,送来了清爽舒心的凉意。环绕在村子西边和南面的那片墨绿色的竹园,在阵阵秋风中,掀起层层绿色的波纹。鸟雀们在竹园上空,一起一落地忙着、聒噪着。东面是碧波荡漾的千亩荡,岸边那些已呈浅黄色的芦苇、盛开的芦花,蓝天上那飘动着的片片白云,倒映在水中,几只水鸟悠闲地凫于水面。偶尔会有一、二只木帆船,飘行于水面上……

一个怎不起眼的乡下小村庄——竹园兜里的村民们,就生活在这由房舍、竹园、芦苇、水面、小船构成的,那幅天然而成的图画中。

这,可能是大自然给予辛劳的村民们的一种犒劳吧!

难怪,道家的文昌帝也要在此驻足,害得神兽麒麟犯错,被罚下凡于此,难成正果。我想,神兽麒麟虽然不能修成正果,但能长期生活于这人间美景之中,大概也没有太多的怨愤和懊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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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0:我的村庄作文

村庄是安静的,是可爱的,也是十分平穷的。我脑子里的村庄应该都是样子,那就是被大山包围,没有公路和汽车,只有一条被农民们走的十分平整的土路。村庄应该有稻田,有草坡,有牛羊。人与自然中的一切都是相依为命的,没有功利,没有吵闹,一切如同美丽安详的一幅画。

老人们是村庄的守望者,他们在自己的村庄里奋斗了大半辈子,当没有剩余的力气时,只好功成身退,在屋前,柔阳下,用一双锐利发光的眼睛眺望村庄,为村庄祈福。年轻人和中年人就用所有的激情在村庄的土地上尽情释放,尽管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活,他们没有抱怨老天的不公,因为他们自给自足,很幸福,他们烈日下从身体上掉落的汗珠将也变成一颗颗洁白的珍珠,透明了他们脸上的微笑。村庄的小孩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他们真的就是村庄里的精灵,如蓝空中的白色云朵,嘴角是上扬的,脸是微笑着的,孩子们没有烦恼,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穷,也不知道什么叫富饶,可是他们一定知道什么叫幸福,孩子就如泥土里的青草,山坡上得野花,充满着无限的生机活力,在村庄,有孩子的笑声,那么村庄都会让人觉得,有天使在这儿降临。有一群这样的人在村庄里,那么我会选择在村庄里住无数个年头,只要可以。

村庄里是什么东西都充足的,只要人肯用手去获得,那么你就会拥有,村庄里是没有城里的景象的,没有车水马龙,没有房楼别墅,所以,拥有的将永远是一份大自然的情怀,一份质朴。自给自足的村庄人不会去羡慕城市的,也不会去向往,即使有份触动,那也是短暂的,村庄人的心就像是生活在村里的古树,古树的根早已深深扎在这个地方,天摇地动,也无法动摇它的根基。很多生活在红灯绿酒中的人,他们是并不是喜欢这种生活,而是他们没有别的选择,种种的原因是不能不使他们用这样的生活麻醉自己。城里的一些有志之人还是无比喜欢和向往村庄生活的,因为这些人知道爱大自然等于爱一切,就会发现生活很多地方都是美的。城市上会有美,可是这样的美是会给人带来一份沉重,因为愿本单纯的美丽也是会受一系列紧张的气息氛围影响的。我说的村庄不是桃花源,但也是山依靠着,有水流过,有树的避挡,主要是有股清新淡香的风吹来。这些是城里不能比的。

我是农村人,小时候生活过的村庄是我和现在理想中的也差不多,只是如今,想找到真正质朴的村庄,应该不是普遍了,会很少,少的不是村庄的房子、山、树、人,少的是村庄原本的美丽,因为村庄的山没有了生机,树没有那翡翠一样的绿,房子虽然大了,似乎也是空着的,这主要是因为现在村庄的人是跟着时代变的“精明”起来。儿时,多么依恋自己的村庄,每个孩子就像是整体围绕着白云转的小鸟,没有烦恼可言,没有任何想离开村庄的冲动,可是大了,就也由不得自己。我爱理想中的村庄,可是暂时又无法在那儿生活,这也算是种痛苦,不过对于我来说也是个不小的动力。

篇11:我的村庄作文

我的村庄是一个黄土塬上的小村庄,她和其他塬上的村庄一样都靠近沟边,塬上的村庄都是最早从沟边发展壮大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迁徙到塬边或塬上的。漫步在坦荡如砥的大塬上除了一望无际的庄稼,便会看到一簇簇树木,一簇簇树木下便是一个村庄,无数间房屋隐藏在了树木之下。

我的村庄称为村庄,是因为她确实是董志塬畔上的一个村庄,她东边是一条南北走向的老庄沟,再往西边是蒲河川,北边的大沟将老庄沟和西边的蒲河川连在了一起。在沟壑切割形成的这个南北向条形地块上有三个村庄,名字也很随意,西边的叫做西庄,北边的村庄因为在这个条形地块的咀稍所以叫咀头,我的村庄在东边却不叫东庄。有趣的是这三个塬上的村庄都是刘姓,西庄刘姓跟我们村庄和咀头的刘姓不是同一户族,论地形我们村庄在咀头上方所以我们村庄叫了上庄。相传我们村子以前有过一个杜仲肴(音意)的名字,至于这个名字什么时候不再用了,就不得而知了。大抵我们这一带居民好多都是这块塬上无数次劫难中,某一次灾难后返回或者新来的居民。

村庄在沟边,方便村民多汲取沟底山间泉水,依靠畜力耕种的时代,山沟是很好的牧场,村民居住的窑洞依山沟地形开挖,山沟的野生草木做了村民的生活燃料,山沟的有利地形也为战乱时躲避灾祸提供了方便。这些早已成为过去,正是过去的村民在山沟过度采伐、垦荒加速了沟的蚕食速度,据说我们村子东面那条南北走向三四里长的叫做老庄沟的沟壑百年前还是塬面。这条沟让分别位于村子南北两端的两条很重要的道路断了,黄土塬土质很松软道路走过几百年就深深的陷了下去,路留在了黄土的凹槽中,路的两边是踩出的两三米高的土崖,这里的人们习惯将这些古道叫做胡同。百年前一场暴雨在村子东面形成了一条老庄沟,站在沟这边胡同口只能遥望那边的胡同口了,再也无法通行了,上百亩良田也随雨水不翼而飞。

村庄的布局很自然也很整齐,村子核心部分是沿一条自南向北走向的道路建起的两排相对四合院,我们把这条一华里多的四合院之间的道路叫做街道。核心部分南端路边是一个十多米高的小丘,丘上建有一座菩萨庙,小丘向西有一个大涝池,收集着整个村子的雨水,这个涝池在街道中轴线的南端,涝池正北街道南端是一座门朝街道面北的关帝庙,涝池西边是一座药王庙,药王庙旁有几棵古槐,药王庙向西是一个小型的盆地叫做西壕,我的家就在这里,这里是老庄沟斩断的村子南边古道一部分。涝池和菩萨庙的小丘往南是一个更小的盆地我们叫做南壕,南壕有村子里一个公用的石碾子,街道的北端一个小坑里是村子另一个公用的石碾子,村子北端再往北300多米是老庄沟斩断的另一条古道。村子里其它院落都是围绕这一布局建造的,整个村子形如一艘航行在董志塬的小船。

村子东北方向的沟边有一座占地二十多亩的古堡,如今只留下了几段残留后墙和宽约十米深两三米的护城河了。古堡村民们叫做城,城墙五米多高下部宽三米顶部宽一米多,夯土筑成,南边、西边、北边由护城河与田野分离,南边护城河处为正门,东边临沟边悬崖。城墙内有洞子(自上而下供人通行隧道叫做洞子,多用作进入地坑院和下山通道)向东直通沟底水源。城墙是村民们在战乱时躲避灾祸的一种防护。与此配套的还有窨子,窨子是开口在悬崖的类似地道的掩体,窨子就在城墙北一个沟边悬崖当中,距崖下五六十米距崖上也有二十几米。据说窨子里面很大储存有许多粮食,遇到战乱强壮年上城墙守城,妇幼老残利用软梯藏在窨子,城破之时全村人躲进窨子青壮年只需守住窨子的洞口就可保全村无忧,相传窨子还有秘密出口。在村子北边很远的地方也有一个古堡,大抵是老庄沟未形成时的村民居住过的,叫做旧城子,旧城子比城小多了,大小不足十亩,但地势险要四周全是悬崖,南边一条很小的土桥与塬面相连,现在只有少许残留夯土,大抵是当年被人攻破而废弃。

过去村庄的一切活动都跟沟紧密相连,在乡亲们日子相对过得紧张的那些年把一切希望都放在了沟里。塬上的耕地是乡亲们的口粮田,地势平坦耕种起来方便也省时省力,大多种上了小麦、玉米、油菜籽、黄豆等粮食作物。沟里能开垦的地方都整成了梯田生产队里分给了农户,整不成的坡度小些的地方被人们开成了坡地,实在没法耕种的地方也没闲着长满了野生的草木。利用溪水灌溉,沟底的平坦处被开成了菜园。沟里的梯田大多种植谷子、糜子、高粱等杂粮和土豆、南瓜、葱等蔬菜。坡地除了种些杂粮蔬菜更多的是种植上了苜蓿、红豆草等牲畜的饲草。这些梯田和坡地常年在雨水冲刷中损毁,在雨后又被修复,乡亲们许多精力都花在了这修补了一次又一次的土地上,作物种上遇到干旱少雨种了一茬又一茬。山坡上的草被羊啃上一遍又一遍,被村民们割上一遍又一遍用来喂牲口,就连山杏树的叶子也被捋了一次又一次的拿回家喂猪。通到沟底的崎岖山路也被乡亲们的手推独轮车碾压成了一米多宽的道路来,这条路将肥料籽种送下去,将粮食、蔬菜和材草拉上来,就连粗壮的木材也是从这条路上被乡亲们抬上去做了房屋的椽檩,似乎整个沟在那个时候成了村子的全部,人们把希望和劳动播撒在了沟里,也将逝去的村民安葬在这里。

二三十年后的今天,和董志塬上其他村子一样的,村子的变化是无声的,当干打垒的土坯房慢慢换成砖木结构危房和砖混结构平房时,村子的人们把希望放飞在了村子外边。沟也慢慢变得沉寂了起来,村庄依然像一艘小船航行在董志塬上只是面积比以前大了许多,沟里田地再也找不到了,茂密的草木布满了沟壑,被鞋底磨的光亮的山间小道也无影无踪了。

篇12:我的村庄作文

夏日里,轻罗小扇扑流萤;微风中,满架蔷薇一院香;敬畏深秋,菊残犹有傲霜枝;春光满园,百般红紫斗芳菲。这是我曾经依恋的小小村庄,如今风轻诉别离,雨轻弹忧伤。

村庄很小,满地流淌着奔跑的阳光离离的野花热烈绽放,一直燃烧到天边。村庄有东西两条道,那一直是我儿时的乐园。时光搁浅在遥远的夏天,奶奶弹着棉花,漫不经心地说:“可不许跑远喽,出了这东西道,可就是别人的地界了,被坏人掳了去可寻不着。”“这算出村吗?”我怯怯的问。想起母亲讲的大灰狼的故事,心有余悸。“算是吧。”奶奶弹棉花的手顿了一下。

奶奶善意的谎言下,记忆中的村庄是那么小,但它仍给了我无限的欢乐。幼时踢毽,“喂,你把毽儿踢到别的村子里去了!”“不要去捡,会被坏人抓走的!”幼时无知,“谣言”四起,一时间,村庄在我们小孩眼里,貌似,真的小了许多。

村庄很美啊,美在花儿,美在草儿,美在风轻轻漾起,空气中便涌出甜甜的味道。记忆的原野上,片片荧光腾空而起,臆想中美丽的色彩便喷涌而出。秋阳微暖天空湛蓝,云朵团团。我扬起质嫩的脸庞,阳关便在上面流淌,“爸爸,我们为什么要打这么多枣啊。”“小孩子,别多问,干活。”“哦。”暖暖的阳光下,两个身影忙忙碌碌。不一会儿,爸爸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抱着两大袋枣,出去了。好奇怪啊,爸爸最呵护这棵枣树,平时都不准我折树枝玩,如今却打下半棵树的枣……

好奇心驱使我跟了出去。“婶子,这枣,你收着,枣贱,你可别嫌那。”说着,父亲向她手中塞了些什么。“给大叔补补身子,你也不容易。”我更欲细听,却被父亲发现,父亲没说话,牵着我的手离开了。“他生了很重的病,全村人都去募捐,咱也得尽一份力不是,都生活在一个村子里啊。”父亲简短的话语让我若有所思。那晚,邻居张婶送来了一包槐花,以表感谢。于是,那一晚,每家每户都飘出幽幽的槐香。整个村庄,都弥漫着一股甜甜的香气,沁人心脾。村庄,真的好美好美。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高中,是我圆梦的地方。如今,我踏了进来,便不会轻易退却。我只能对你说,别了,我的小小村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即使村庄不能再陪我走过人生的风风雨雨,但她赠与我的回忆与美好,今生今世我难以忘却。

如今,风轻诉别离,雨轻弹忧伤。我只能对你说,别了,我的小小村庄。

篇13:我的村庄作文

单车的车轮碾压过水泥路面,我感受到一种坚实、冰冷的陌生。单车虽然它的脚蹬子掉了一半、它的锈迹斑驳的梁架擦拭不出原来的模样,但是它是我上学时的伙伴,伴随我走过了那段难忘的历程。

骑车行过村庄的'每一条马路,每一片土地,每一棵树木,我的泪水如潮水涌来,淹没流浪的思恋。我的村庄,我的家,我灵魂的归宿。累了,倦了,想哭了,我会回到这里。卸下心灵的戏服,投入村庄爱抚的怀抱,澄清尘市的污垢,荡涤干净头脑的浊念。

每骑车行至一处,总有一些熟悉的场景渐次浮现眼前。村口的大柳树还在,它硕大的身躯枝干遒劲下垂,弯腰抱住流淌过村头的水渠。树下抽旱烟袋的老人、嬉戏的顽童不知影踪。那座沧桑的老庙矗立在座座流光溢彩的新庙宇中,肃穆衰老,如同老祖父沉默寡言。车轮停驻处,却又不敢近前。那是一种无法言表的情绪,在心灵深处酝酿成浓烈的思念,一旦释放,会熏醉光阴的脚步,牵绊游子的翅膀。

透过时光重叠的帷幕,我看见二十年前,村庄如娇怯的女子,羞达达而来。

我的村庄紧靠母亲河。自幼,听着黄河滔天的波浪声,咀嚼着涩苦的河风,跟随祖祖辈辈的足迹,和村庄一起收获春华秋实。黄河沿岸,是我和伙伴的乐园。沙枣树、槐树、柳树、杨树,在河滩的堤坝两侧形成茂密的天然屏障。河岸边的红柳和其他灌木有半人高,宛如密不透风的褐色围墙。

春天,花儿盛开,蜂飞蝶舞,空气流淌着浓烈的香味。吮吸着播种时节的甜蜜,我和伙伴们稚嫩的足迹踩进田野肥沃的怀抱。夏天,树荫婆娑,微风拂面,坐卧河堤旁,那惬意足以让我们乐不思归!秋天,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一望无际的金黄色稻浪,沉甸甸的穗子灌满欣喜。我们追随父辈弯驼的背影,将饱满的夕阳载回家。冬天,大雪落在广袤的田野,守护我的村庄那一刻难得的宁静。

我对于村庄的记忆一直存留在儿时母亲河边四季的风景,流淌在血液里的思念无不和它有关。我甚至觉得我的村庄一直停留在那里:朝阳高升,荷锄走在田埂上的男女老少;夕阳落幕,马车牛辕旖旎进村。袅袅炊烟笼罩着我年轻的村庄,吆儿唤女归家声缠绵不绝。村庄的马路裸露着土黄色的肌肤,羊群咩咩踏过,鸡儿嚢嚢刨过,驴马牛们挞挞走过,扬起的尘土散发一股好闻的腥臊味。相较于水泥路面,它又土又丑,晴天,尘土飞扬;雨天,泥泞难行。它的生命潜伏在游子乏惫的脚步里,只有踩着它,踏实、亲切、质朴的乡情才有坚实的根基。那种丑陋是母亲给与游子最最真实的温暖安心。

二十年的光阴,我的村庄与时俱进,它富裕了,强大了。它成熟、稳重,大气、豪迈,从羞答答的小女孩历练成风韵妖娆的少妇。

我骑行在村庄的每条马路,它的现代化,它的城市气息,都有意无意地提醒我:它不再是二十年前的小村庄,它翻天覆地的变化有足够炫耀的资本。村庄的人们种蔬菜大棚,种葡萄,种香瓜,种药材,千里稻浪的壮美已成昨日锦绣;在河湾的母亲河边养鱼,养荷花,垂钓,开饭馆,农家乐,他们穿行在古老与现代的乐章之间。放下祖辈精耕细作的勤俭,他们努力与城市接轨。楼房、电脑、手机、自驾游,无一不让人怀疑是城市潜移默化了村庄,还是村庄加快了城市的进程。

我不再频繁地回到我的村庄,我的家变得让我感到陌生。我常常产生一种错觉,我的家被城市侵略了。村庄的人们不这样认为,他们乐于改变,喜欢城市化的生活。他们把一日两餐改为一日三餐,早餐喝牛奶。阴雨天,他们架起火锅,热气腾腾地涮煮生活。傍晚,媳妇大妈们聚集在一起,跳广场舞。

我藏起心中落寞失意,想躲开我的村庄。

坐在驶离村庄的车上,我冷漠地听着司机不住地吆喝买票,买票。看来,村庄城市文化的形成,不经历痛彻心扉的重生不能成大气候。一刹那间,我羞愧自己在心里看低我的家、我的村庄。

车不急不缓地前行,上车的人越来越多。原来坐着的人不停地挪动,他们把单独的座位让给后来的人坐,三个一堆,两个一伙坐在车厢里后改造的地方。人们不断上来,却没有站着的。在让座位时,甚至相互亲切地打问是去哪儿,哪儿还有几站就到了。我的心里淌过纯粹的家乡话的浓腻,甚至想和他们说上几句,不管说的内容和现场有没有关系。

“我妈去乌兰镇啊!”上来一位颤巍巍的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他的儿子在车下冲着车厢喊了一嗓子就走了,我只看到一个离去的背影。我的气愤还未发作,老太太身上已掐了五六双手,连扶带拉被安顿在司机身旁的座位上。老太太似乎很少坐车,扭捏不安。她刚要起身,众人大呼危险,让她坐稳。她不顾众人反对,硬是坐在车门口的小凳子上。拗不过她的举动,两位大姐放弃座椅,一左一右挤在她身边,像是护卫。我看得明明白白,车上没有一个老太太的亲人,却是胜似亲人。司机对于老太太的执拗行为也没有呵斥,只是温和地告诉她,到站了会通知她。

我逃离的心突然想回归,我的村庄,我的家,并没有改变。它装扮出洋气高贵的样子,迎接游子,它的纯真本质却无法掩饰。我的村庄,我的家,原谅我的浅浮吧!

篇14:我的村庄作文

我居住的村庄,在黄土高原上,那里处于子午岭余脉形成的残原沟壑间,既不傍山也不依水。墚峁交错,沟壑纵横,各抱地势,勾心斗角,山道曲折,大道坎坷,信息不畅,贫穷落后。古时因肖姓大多聚于此地,故曰肖咀。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无山无水可靠的祖祖辈辈,靠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就地取材,依沟畔而修庄子,挖窑掘洞,垦地栽树,世世代代,繁衍生息。

仰望晴空万里,俯视沟壑绵延,抬望眼雾霭茫茫。民风淳朴,和睦友善,方言土语,乡音无改。把父亲称作“大”,姑姑称呼“娘娘”。把玉米叫做“玉麦”,母猪叫做“猪婆”。把那里说成“阿达”,把现在说成“银球”。把裤子称为“腹儿”,把鞋子称为“嚡”。与外人交流,常常让人忍俊不禁。

我居住的村庄,虽比不上江南烟雨迷蒙,也比不上塞北雪域绮丽。那辽阔、那高远、那粗狂,却是别样的风景。天蓝的清澈深邃,草绿的滴翠如洗,乡邻路上相逢,颔首微笑,一种温情默默传递,那感觉让人的心情万分惬意。

最美的时刻是日暮黄昏,太阳把最后的余辉洒在村边那排柳树上,一缕缕炊烟在上空袅娜着,归巢的鸟儿在树林间聒吵,归圈的牛羊叫唤声此起彼伏,母亲的唤儿声宛转悠扬.....那情景,让人感觉特别温馨。

我就出生在这冬暖夏凉的窑洞里,开始了我的生命之旅。贫瘠的的黄土高坡注入了我“吝啬”和“小气”的基因,也孕育了我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大度”心性和平和心态。

烦了累了,就坐在沟崖畔,看白云追着白云,看鸟儿飞过天空,看牛羊啃着青草。听燕子呢喃,听业绩扑棱着翅膀,听放羊人吼几句秦腔。或者,摆出漂亮的姿势向山坡扔几块土圪垯,对着沟壑长长的喊一嗓子,体味那回声回环的美妙。

我居住的村庄,可毕竟不是陶渊明的“种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世外桃源。也不是刘禹锡的“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的陋室。而是融入了社会、融入了时代的现实生活,虽然吃水不再肩挑驴驮,割麦子不再弯腰四折。但依然靠地产粮,靠天吃饭。

只是没有权力的明争暗斗,没有欲望的诱惑牵绊,只有纯净的地气和阳光、淳朴的乡情和心灵。这就是我的村庄,我的根。

篇15:我的村庄作文

我的村庄作文

我的村庄,请你原谅我迟来的抚摸和凝神注目。我的村庄,尽管离开你近四十年,但是我不曾把你忘记。我的村庄,你就像一块磁铁吸引着我,我常常想,你该是有着万有的引力在牵扯着我的思绪。我的村庄,至今我依然会回味出你的所有。那么你呢,我的村庄,是否还能让我在那里寻到儿时的深深记忆?

记忆里,每当清晨金鸡报晓之声此起彼伏,高音、低音、长短音混成一片之后,整个村庄被唤醒。女人起身麻利,拉开木门栓,两扇黑漆门被打开,晨曦的一缕光立刻涌进过堂屋。女人直奔篱笆墙角的柴禾垛,蓝布褂子最后一颗纽扣还没有来得及扣好,风一吹掀起衣角露出遮挡不住的肥肥的裤裆,好像提拉不上来似的,咋就看不出个女人的体态美。想想儿时村庄的女人大多是这样的打扮,庄户人家的女人哪能跟城里的女人攀比,整天除了种田与泥土打交道,就是围着灶台转,肥大、宽松的衣服干起活来自是方便的很哩。柴禾垛旁卧睡的那条老黄狗也睁开睡眼望着女主人,女人抚摸一下它的头,“大黄,睡醒啦?”紧接着抱起一捆柴禾转身,瓦房上一只大公鸡还在那里伸长了脖子向着远方不停地在打鸣,“咯咯咯儿、咯咯咯儿……”

女人微笑着冲瓦房上的大公鸡一声嚷嚷,“你还真是闲得慌,上房了。”不一会儿,灶膛里的火苗映红了女人的脸,黝黑又泛着红光。炊烟袅袅升起,一缕缕左邻右舍的炊烟被风轻轻一吹,相互追逐交融在一起再慢慢散去。此时站在灶台边已是玉米渣子粥的清香、烀白薯的香甜沁入心脾。左邻的二奶奶闻到了这边灶台大锅里烀白薯的味道从锅沿窜出而散发的香,隔着篱笆墙冲着院子喊:“他大嫂,在烀白薯啊?”灶膛前的女人停下拉动风箱的右手,“呱哒、呱哒”声也嘎然而止,答应着迈过门槛望着篱笆墙那边的二奶奶连声说:“二奶奶,您等一会儿,我正打算给你送几块趁热吃呢。”二奶奶隔着篱笆墙,露出残存的那几颗发黄的牙齿“嘿嘿”应着,“那我等着哩。”“他大嫂,我家芦花鸡刚下的蛋,快拿去给娃娃们煮着吃。”二奶奶干瘪的手握着三只鸡蛋已经从篱笆墙伸过来。“二奶奶,那哪成,您还是留着自己吃吧,您身子骨需要营养。”女人走到篱笆墙与二奶奶搭讪着。“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啥营养不营养的,娃们正长身体,还是拿去给娃们吃吧。你若是不拿,你的烀白薯我也不吃了。”二奶奶嗔怒的表情,脸上的皱纹堆得更张扬了。“好、好,我替娃们谢谢二奶奶。”女人笑着接过二奶奶手里还带有余温的三只鸡蛋。“您等着,我给您拿烀白薯去。”二奶奶“哎、哎”地点头。二奶奶一个人独居,平时没少得到左邻右舍的照应,那条篱笆墙形同虚设,从来都没有阻隔乡里乡亲的那份亲情。二奶奶接过热乎乎的白薯,蹒跚着小脚消失在篱笆墙,怀里抱着的一只花猫好像闻到了烀白薯的香甜,眼睛发亮“喵、喵”几声。

女人招呼自家的.娃娃起来吃饭。“大妞,你给二妞扎辫子。”女人忙着给最小的三妞穿衣服、编花辫,嘴里不停地吩咐着大女儿。梳洗打扮好的三个小姐妹,像三朵花那样娇艳、水灵灵,围在炕桌前喝着玉米渣子粥,烫手的烀白薯咬上一口烫着了小嘴,“烫死我了。”二妞趔着嘴呵呵笑着。女人又给闷声不响在喝粥的男人添了一勺玉米渣子粥,“他爹,你多吃点,不然下地干活不抗饿。”男人冲着自己的女人憨憨一笑,“他娘,你也赶紧吃饭吧。”女人“哎、哎”地回应。女人坐在炕沿望着眼前的三朵花似的女娃,突然心生怅然,“他爹,我啥时候给你生个儿子,将来能顶门立户就好了。”幼小的三妞望着一脸怅然的娘不知所以,稚嫩的一声,“娘,啥是顶门立户啊?”话一出口,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女人笑得会说话的那双大眼睛里竟然扑闪出了泪花。一旁的二妞笑完后小大人似地冲着女人说:“娘,女人能顶半边天,要不把我当儿子来养,说不定我就能顶整个天了呢。”男人抚摸一下二妞的头,憨憨地笑着对女人说:“他娘,女儿好,看我们的三个娃就是三朵花,再加上你就是四朵金花哩,没有儿子我也高兴。”女人嗔笑着望着自己的男人,满脸的幸福写在脸上。

吃罢早饭,大妞和二妞姐妹两个背起娘缝制的花书包蹦蹦跳跳地去上学。卧在院子角落里的大黄狗出溜起身,紧随站在栅栏门外冲着小姐妹俩渐远的背影“汪汪”几声,又溜达回院子。不大会功夫,“当、当、当”队长催促各家男女劳力出工了。女人抱起三妞走出栅栏门,家里没有老人照看三妞,只好带着三妞下起干活了。儿时的村庄,若是家里没有老人照看娃娃,你在田间地头看到娃娃坐在大框里或是在地头爬着玩乐,是常有的事,有时被田间的草蛇和老鼠侵袭,也是免不了的。

村庄似乎安静了些许,等红艳艳的太阳悬挂在高处,留在村庄照看小娃娃的老人们三一群、两一伙的就会聚在栅栏门前的老树下,一边唠着家长里短,一边照看着刚会摇摆着走路的孙男孙女。村庄中心部位的一条老巷子里有一棵老槐树,那棵老槐树据说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了,见证了村庄的沧桑和变迁。每年五月槐花开,一串串洁白香飘四溢充盈在村庄的上空。村庄里有几家的女娃娃,即便是重名,她们的长辈也喜欢用槐花给她们取名,常常是谁家的娘喊一声:“槐花,回家吃饭啰。”淘气的娃娃们有时候会齐声回应,“听到了。”然后扑哧一笑各回各家。老槐树下有一个废旧的老石碾子,常常有刚会学着爬的娃娃被放到石碾子上面围着碾子转圈爬行,看着几个娃娃追逐着爬行在石碾子上,长辈们相互夸耀别家的娃娃是如何的机灵的话,其实心里或许都在赞着自己家的娃娃如何聪明伶俐呢。不过,也有一不小心,大人一眼没有照应到,娃娃也有被摔下来的时候。我就曾经有过一次那样的经历,多少年后我的母亲提起来还是后怕,当时生怕我被摔成残疾。

据我的母亲讲,在我刚会学着爬行的时候,母亲为了下地干活挣工分,不得不把我托付给我的祖父照看。我的祖父向来是重男轻女的一个老派作为者,在不得已答应照看我的情况下,常常是忽略我的存在。我的祖父是位老革命,因病提前休养回到村庄,因为有每个月那个年代算是不菲的工资收入,我的祖父从来都没有下过地为挣工分而辛劳过。常常是穿戴整齐,背着双手在村庄悠闲地转悠,或是与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们围坐在一起闲聊,那时候肯定会有不少双眼睛在羡慕我的祖父是如此的惬意悠闲自得呢。

有一天,我的祖父抱着我转悠到了那棵老槐树下,看到有人在那里闲聊他也兴致勃勃地加入其中,兴许是抱着我嫌累了,干脆就把我放在老石碾子上。刚刚学会爬行的我自是不知道摔下去的危险,等到听到我被摔下来的那一声“扑通”和大哭才惊搅了我的祖父。据在场的一位邻居奶奶后来偷偷地跟我的母亲讲,“他大嫂,挣工分再打紧,可是看着那天娃娃从石碾子上摔得那声惊哭,哪个看了都心疼,你就不后怕娃娃摔出个好歹来?”我的母亲自知那位奶奶是在心疼我,没有挑唆的意思,善良的母亲自然是没有一丝责怪我的祖父。“婶子,娃娃们小,我得挣工分,照顾不过来,摔两下不碍事的,不挣工分日子咋过。”虽说我有过一次从石碾子上摔下来的经历,幸好没有留下任何后患。

等我长大了些,那个老石碾子依然还在,也成了我和小伙伴们围着一起玩追逐游戏的好去处。玩疯了,也会上窜下跳地在老石碾子上作乐。夏夜,几个要好的小玩伴围坐在老石碾上,各自的两条小腿耷拉着在石碾子下荡来荡去数着天上的星星。老槐树上的夏蝉“知了、知了”叫得欢,不远处篱笆墙传来“唧唧”的蝈蝈轻声私语,叫蚂蚱也不甘示弱,“吱吱”地,远处田野里传来的一声声清脆的蛙叫,还有不知名的各种夏虫鸣叫,高低、远近混杂在一起,似乎就是夏夜里的一首畅想曲。数着满天的星星,若是运气好遇到流星闪过也会欢呼雀跃,一激动,偶尔会失足从老石碾子上摔下来,总是万幸的不曾有过一次伤害,倒是觉得它更亲切了些。

如今,在我细数儿时村庄里的那些记忆时,我在想,或许是因为幼时的疼痛不曾留在记忆里,所以没有可能将幼时的那次从石碾子上摔下来的疼痛复制并粘贴在后续的记忆中,也便是快乐的吧。渐渐地,那个老石碾子,经历了岁月的侵蚀和时光的打磨,更多的是被村庄里的娃娃们无数次抚摸过的老石碾子越来越光滑。若是晴好的天,透过枝叶间洒到老石碾子上的一缕缕阳光,再从光滑如镜的老石碾子上折射到四周,亮了那条老巷,穿越篱笆墙,暖了青瓦房里的童年时光。只是我不知道,今天的我可否还能再次触摸到那个老石碾子的温度……

篇16:故乡的小村庄抒情诗歌

泊着月亮的小船

那是银河的左岸

光脚的姑娘,和着

一群小毛馿

围着老奶奶听她讲

牛郎织女的故事

榕树下的老大爷

叼着个烟斗,举着红葫芦

丰收的喜悦,滋润着

干涸的脸,等着

某人来分享

村头的唢呐声

由远而近,还是

奏着那曲抬花轿

瞧!几个唢呐手

使足卵劲

鼓又红的两腮

貌似猴屁股

扭腰的`媒婆

走起莲花步

甩开红绸绢

走两步回头嚷嚷

快点,赶上好时辰

贫嘴的轿夫,越是催促

越发摇摆无度

裹在灯笼裤里的

下坠物件,跟着跳迪蹦

风骚的寡妇

交头接耳,嘀嘀咕咕

那直勾勾的眼睛

盯着粗犷的轿夫

光脚的姑娘

穿起了新娘服

模样是那么靓俏

半醉半醒的老大爷

笑眯眯瞧这新娘

嘴里不停地喊着

一个女人的乳名

墙头的喇叭花

吹响农家人的喜气

盘旋半空中的老鹰

死死地盯着,肥嘟嘟的母鸡

童年的回忆

小村庄的几多故事

像远山画里的泼墨

轮廓分明

袅袅的炊烟

寻找着她们的归宿

黄昏的夕阳

绽放着落幕的唯美

村头的老榕树

数着几瓣花开花落。

篇17:村庄一样的校园故乡散文

村庄一样的校园故乡散文

在清晨或者黄昏我会看见一棵繁茂的大树,层层浓密的枝桠上聚集着一群群鸟雀,它们在相互地交流,讨论着即将去向何处或者今天去了何处,它们在争论在倾述,在密告他事,在期冀未来,在恋爱、交配、哺育、繁衍……似乎世界都是它们的,它们沸腾的喧闹声,淹没了周围的街区。它们朝出暮归,无论飞行多远都会回来,这是它们的出生地,有一群群亲密的同伴,它们从成为鸟蛋开始就熟悉彼此的味道。这棵大树就是一座人丁兴旺的村庄或者区域。我多次在心里发问,我的根在哪里?是祖源?那是一块让我陌生又遥远的地方,除了血液关联,草木水土一概与我无关。父亲是一粒他乡的种子,被时代之风移植在我出生的地方。

这个叫油榨沟的地方,地处皖南圩区,紧邻于水阳江的北面。水阳江是这片圩区的经脉,联通着圩区的人情和商贸。那一艘艘大铁船、水泥船掀起滚滚的波涛拍打着江的两岸,溅起的浪花滋润着岸沿茂盛的草木。载客的机舫船木质棚屋结构,配以小马力柴油发动机,似一间间移动的条形小木屋,往返于江面,划出一道道蜿蜒的线条,宛如圩区人波波折折的生活。客舱的舱舷两边各搭一条长木板,圩区乡邻相对而坐,生活的琐碎从圩腔里漫溢而出,顺着舷窗,顺着江面,顺着围江的圩埂逶迤而去,扩散在周边每一座村庄。所谓舷窗就是船身横梁之间的间隙,若遇下雨和天寒,舱面便会扣上墨黑色的防雨帆布。那些年月,机舫船就是河道里的中巴车,人在岸边一招手,撑篙的副驾立马站起,立在船头,头戴草帽,粗布陋衣被河风吹得衣袂飘飘,手中持一条斜长篙似一柄利戟,在水中的余晖和浪逐间,颇有侠客浪迹江湖的英姿。河道里时常会有插入的围网,漂浮的水草以及缠绕其间的杂物;瓶子、裤子、鞋子以及死鸡死猪等等。这是圩区人与这条河流息息相关的混淆,至今那浓烈的水腥味依然在我的鼻息间氤氲,这是存留在我体内故土的气息。

那时叫油榨区,是宣城县相当重要一个区域。从当时的宣城县东门走二十多里的水路,下埠头,爬上圩埂下圩便是油榨街道。街道当然是十里八乡的政商中心,除了相应的公家单位,什么剃头铺子、澡堂子、铁匠铺子、篾匠铺子、五金商店以及在铺外被挂成麻花状的锅碗瓢盆、农用工具等等一应俱全;一到早市,街道埠头川流不息的船只靠岸又离去;圩埂上早已有杂沓且匆匆地脚步声,他们从广阔的乡野阡陌挑着箩箩筐筐的新鲜蔬菜、鱼虾、肉类各自涌来,热气腾腾的各式早点铺子早已等候着人们垂涎的胃,嘈杂的街道一派繁荣;把原本就很窄的街道挤成如一绺一绺七弯八拐有着无数疙瘩的麻绳一样。年轻的母亲搀着我在拥挤的湿漉漉的街道上穿梭,是一碗小刀面的味道……让我对这些已经深埋在岁月尘土里的街道有着忽明忽灭的印象。周围一张张喧腾的面孔,就像在蒸笼似的澡堂里那些模糊晃动的身影。如今,他们抽象得变成曾经抚摸过我的一双双留有鱼腥和乡土味道的手,停留在我的鼻息间。幼小的我曾经是多么的讨厌这些味道,而现在他们却在回忆里变得亲切和难以寻觅。这些景象深深浅浅地存留在我的记忆里,在混沌的岁月时空已然不尽相同……油榨街道像大树紧联其它浓密旁枝的主干,而我就像一只刚长出细密羽毛的小鸟一样,蒙昧地注视着大树浓枝密叶中那些拥挤的、嘈杂的、亲昵的鸟群,我是一只无忧而幸福的小鸟。

父亲把小小的我架在他的脖颈上,走在长长的圩埂上,年轻的父亲走起路来,裹挟着一阵风。我便会奓开双臂像一只刚展翅的小鸟一样迎风飞扬。圩埂上飘荡着浓郁的草木气息,有一絮一絮的蒲公英团儿和白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追逐,似乎那团团的棉絮般的蒲公英,不知何时已在空中的某个角落就变成了一只只蝴蝶。时常会有三三两两的大鹅拖着小鹅在圩埂两旁的草窠间啄食,有的面朝着河流的远方扑棱着翅膀昂首大叫,我知道它们渴望像一只大雁一样飞翔。我骑在父亲的脖颈上才不怕它们,如果换成我下来步行,它们便会张开大翅膀,百米冲刺似地俯着长长的鹅颈,用旗红色的长喙凶恶地向你扑来,直到看到你狼狈而逃,才高傲地收拢起翅膀得意地甩着鹅屁股转身而去。这些狡猾的家伙看到高高大大的父亲,便躲得远远地。幼小的我在它们眼里就是一只小狗或者小猫。春天之后,河道两边圩埂的双面斜坡,便是四面碧绿地随着河蜿蜒而去的深深草壁,其间点缀着斑斓的各色野花。散开的牛和羊隐约在两岸没膝的草丛中,羊群们嚼着圩区草原的青葱,“咩咩”地叫声充满了深情以及满足,它们深深地热爱这片土地。它们是一朵朵硕大的野花,开在这片土地上。草壁里遍布着一种叫苍耳的植物,它们全身长满椭圆形的小刺球,牛羊们一拖一拖地从草壁爬上来,毛丛中粘满了绿绿的刺球,它们将其带回村庄,成为孩童们的枪林弹雨。

圩埂的背河的一面,是比较集中的村庄,圩区的村庄几乎遍布或大或小的池塘。池塘里有一两条小木船或是一种叫“腰子盆”的只能容一人小木划子,池塘里鱼群泛起波波涟漪,夏季荷花亭亭。四围是平展的田野和纵横的阡陌。那时的农屋大多是泥砖草房,物质的贫穷依然掩盖不了田园的诗意和人们对于生活的热情。作为一个鱼米之乡,盛开的油菜花和风中的稻浪,以及那些在游走在河流和池塘里庞大而浩荡的鱼群,不仅仅是一种诗意的诉说,更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执着向往和写进圩区岁月里的文化。印象尤为深刻的,是在寒冬腊月里一个雾气蒙蒙的清晨,长长的河道两岸圩埂上挤满了来自十里八乡的人群,圩区的人们正在举行一场声势浩大的“起河”活动。河道划动着的大大小小的船只和撒开又收拢的大大小小的鱼网,猝不及防的庞大而密集的鱼群,在人们的嘈杂地呼喝声中,惊慌失措地在河流跳跃在鱼网里挣扎,雾气氤氲的河道里,鱼的家园正在面对一场千军万马地侵略。我所居住的油榨中学,就是一所建在圩区里被一座座村庄包围的校园,年轻的母亲和她的同事们正套着红袖章,充当着这场盛事中的秩序员。她们的任务是禁止没有捕捞资格的人下河以及在分鱼的时候实施监督。母亲是一个人情味很浓的人,况且她又在油榨街道长大,面对这些熟悉的面孔,她的这个角色有可能扮演的不是很合格,然而,油中此时已然不像一所体制里的单位,更像是圩区里一座村庄,融合在这场象征着圩区人们大丰收喜庆的氛围之中。接下来的日子里,圩区的炊烟里会弥漫着浓浓的鱼香味,而母亲烹制出的鱼味,总会令我垂涎。

四岁那年的夏天,圩埂成了人们的避难处,长长的圩埂上堆满了一脸哀愁的大人和他们简陋的家具。大水冲破了圩埂,圩区被浑浊的洪水瞬间倾覆,涛涛的巨浪似一头头饥饿的巨兽,吞噬着村庄以及一些不愿放弃牛羊和房屋的人们。此时,圩区上空飘荡着湿漉漉的阴郁和悲怆。我无法体味圩区人失去家园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楚,那刻,圩区是地狱。然而,生命又是强大的,圩区的人们就像那些紧紧依附在漂浮的树木之上求生的蚁群,为了生存,圩埂之上依然会炊烟升腾。在幼小的我的眼里,那些惊骇抵不过一顿饭香。在幼小的我的眼里,圩埂和河流一样是无限延伸的,在夜晚笼罩着无形无限的神秘和恐惧。星空在上,圩区的万家灯火在下,月亮在天际中滑过,河流也有一个月亮悄悄地流淌。在十来岁大姐的记忆里,星空下的万物会衍生出无数的鬼魅,盯着孤伶地站在圩埂上的她。被朦胧的月光看见,很快就把父母背着我从乡村卫生院归来的身影送到她的面前。在长长的圩埂上,会遇到搭船、下船或者赶集的来来往往附近村庄的人。他们之中有的和父亲相当熟悉,会在几步开外热情地叫一声“吴老师”!语气亲切又含着尊重。不仅仅因为父亲是一位在油榨中学工作很久的老师,更多的是会修理无线电的父亲,经常会免费为附近的村庄的人们修理各类与电相关的物品,父亲用手中的电笔、螺丝刀、胶布、以及密集的电器图纸与他们建立着密切的关系。靠河的斜坡上也有零星的房屋,依稀记得有一位孤零零的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一身泛黄的中山装,胸前口袋里夹着一支水笔,戴一副老式圆框眼镜,黑而瘦的脸透着一股知识分子的气息,腔调里似乎夹杂着外乡口音。明显的不是农民,如今想来可能是他乡下放到圩区的人。他会时常从泥砖屋里钻出来与父亲招呼寒暄,大概是交流关于无线电方面的'话题,厚厚的镜框里对我传来慈祥的眼神。不知为何,离开时,我刻意地回头望了他一眼,他孤独的背影正向低矮、黑黝黝的泥屋里走去,那一瞬的落寞,竟然给了我一种难以名状的触动。

从油榨街道往西三里,下圩埂便是散落的村庄民房,走过一条小径,一口池塘,一排红砖教室围起来的校园,坐北朝南陡然地出现在你的面前,排列的扇扇窗面映着村庄树木摇曳的剪影。东面是教室和一间老祠堂,西边是教工宿舍以及食堂。食堂旁边有一座圆柱形水泥水塔,食堂的正前方便是一片碧绿的操场,操场有硕大的蝗虫和土色小蛤蟆在草丛间跳跃。围着操场的是乌黑的煤渣子跑道,父亲和他的学生们是一辆长长的压路机,压出了平整和光亮。在一个春天的清晨,一个只有十岁扎着长麻花辫的小女孩,在我家屋后的一条由西向东流动的水渠里清洗着血迹斑斑的棉布条,搓洗的波纹扭动着水渠边一排葳蕤的树影,是杨树、槐树或者柳树,也扭动着小女孩清澈的眸子里欲滚的泪花……渠的对面是平坦而广阔的春天的田野,散发着稻穗浓郁的清香,是一片油油的草原,一面碧蓝的湖面,一幅春耕夏收的田园图,一处已然回不去的梦境。那个春天由于我的出世,小小的大姐心中积满了对母亲的担忧。人世,具有怎样一种诱惑?让一个初始的生命如此的迫不及待地想来到?亲情、爱情、友情?在那个年代,人情味是浓的,散发着温暖的人性光辉。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母亲让本校一位老师的爱人接生了我。之后,由于技术和设备的不专业,母亲便在随后的一个清晨天旋地转般地轰然倒下,大出血。闻讯而回的父亲,急忙叫了一艘机舫船把母亲和我送去了县城医院。在我长大之后,母亲时常念叨那次惊惧的经历,仿佛是她的又一次重生。病根是落下了,之后由贫血引起了身体的种种不适,让我觉得,我的来到就像一辆如今拆迁时用的挖土机,毫无顾忌地摧毁了她原本结实的身体。相应的代价是母亲受伤之后的羸弱身体让我没有吸吮过一次母乳。虽然我的出生是一段令人胆颤的往事,而我依然能够深切体会父辈们的那个时代融洽的生活氛围,没有当下同事之间肤浅的热情,更是一种源于内心的对彼此的关爱和信任。那个年代在那样一所与村庄相邻的中学里,同事之间的关系是密切的,既有着共事的情谊又融合着乡村人的纯朴与热情。即使有着难以避免的工作上的矛盾,他们会放开嗓子如村庄农人一般发泄了完事。

油中是一所完全中学,即初高中合拢在一起。在当时的宣城县也是颇具规模和重要的中学。倒U形的教室回廊里,飘然着一张张80年代初青春的脸庞,他们像一群群快乐的鸟雀,在教室、操场、宿舍、食堂飞来,落下。那时没有名牌、手机、网络、以及媒体和偶像。大多数人的穿着基本一致,没有明艳的衣服,没有肯德基、麦当劳。没有被当下浮躁地爱来爱去偶像剧侵染,他们在书本里的文字间羞涩着青春的悸动,文字的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真空,他们在此间徜徉,纯洁得就像已上初中我的大姐和她闺蜜脸颊上透着的红晕。戴着眼睛着中山装年轻英俊的老师,夹着书本从他们之间穿过,会让她们的心潮荡起朦胧的涟漪。校园,托起了他们青春的世界。校园中间的老梧桐树下垂着一口长长的挂铃,每当丁阿姨拉响悠长脆响的铃声,会让校园即刻宁静和沸腾。“铛、铛铛”……再次响起的铃声便就是数百张饥饿的嘴,催促着母亲和她的同事们手中的炊具。他们撸起衣袖、系着围腰、端来大盆的饭菜,在食堂的窗口等候即将敲着饭缸蜂拥而来的师生们……悠长的铃声也会像风一样吹进校园以外的村庄,在田野里劳作的农人们像被吹醒了一般,也惦记起灶堂和孩子们归来的身影……油中就这样通透地与村庄融为一体。

操场,犹如村庄的公共晾晒坪,不仅晾晒着学生们矫健的青春,也晾晒着校园教工工作之余的生活。我是一棵刚会蹒跚学步、咿呀人语、数着火柴棒的,在父亲的掌心里精心培育和呵护的快乐庄稼苗。校园有一所自办的幼儿园,小宣的母亲刘老师,担任我们的幼儿老师。下午的课外活动,操场上到处闪动着油中学生的身影,刘老师像一只老母鸡,拖拉着我们这群小鸡仔走出小教室,教我们唱着儿歌,玩着游戏。操场——“像春天里一处芬香四溢的花园,而我们是一只只被花园裹挟着采蜜的昆虫,扇动着我们甜蜜的童年;让如今的我时常想躲进我曾经幼小的躯体内,再次身临其境地走进”。周末,父亲或者母亲带我从街道洗澡或是剃头回来,我攥在手里的肉包子早已下肚,正惦记着我的像村庄一样的校园呢。我的小伙伴们正在搞什么呢?他们会堆在哪家关着房门正为谁扮“公子”或者“小姐”的事闹翘了呢?还是在碧绿的操场上小军、小宣在为谁当“司令”而争论不休呢?我得意着呢,要是我在基本“公子”和“司令”的角色都是我的,至于“小姐”和“丫鬟”玫瑰和静静谁扮我无所谓,她俩都会认为我长得像“公子”,说小军和小宣长得比较像“仆人”。当然,我也会照顾一下他俩的情绪,互换下角色,不然,他俩不来了,我就成了光杆司令啦!当我刚进校园正专心地捕捉他们的身影的时候,陈老爹爹正悠闲地搬着靠椅靠在梧桐树荫下喝着茶水,他会笑呵呵地迎上来,用满是茧皮的大手抚着我刚理的头;“哟,卷毛又剪掉啦,嗯,又成中国人喽”。我赶忙撒腿跑,我讨厌他的臭脚丫子。夏天的时候他趿拉着双破拖鞋,冷不丁地会用脚丫子在我的腿肚子上狠狠地夹一下,疼着呢。可恶的是他的儿媳,也就是陈会计的老婆叶姨也学会了用脚丫子夹我,我嫩嫩的小腿肚子成了他们嬉笑的道具。她甩着两条大辫子,笑声招来了在周围唠嗑的丁姨、桂姨、刘老师他们;叶姨,嗓门大着呢,和母亲以及桂姨她们为一些鸡零狗碎的事掐腰吵架的时候,能把老梧桐树下的鸟儿吓得飞走。此刻,我这个在小伙伴面前趾高气扬的“司令”和“公子”,变成了一只愤怒的小鸟,须臾间溜之大吉。

傍晚,周围村庄和校园里的炊烟里混淆着稻草和泥土的气息,钻进我的肚子里。外出的母亲未归,父亲正专心地捯饬他的无线电。我晃荡在操场上,像一只等候喂食的小鸟。被在屋檐下喝着烧酒的陈老爹爹瞅见,龇着嘴对我笑咧。他用筷子指着木桌上的菜碟,对我招手,我会意地跑过去,亲切地喊“陈爹爹好”!“叶姨家的饭菜比我妈烧得香多咯”!我捧着香喷喷的饭碗又连忙说道;“陈爹爹哎,你收音机要是不响了,我叫爸给你修”!陈爹爹摸摸着我的后脑勺,沾着酒水的山羊胡子笑开了岔。其实,没多久我在王阿姨家也这么说的。陈爹爹那时也许并不老,他没孙子,有两个和我大姐二姐一般大的孙女。王阿姨是一名副课老师,和我母亲极为要好。在我家困难时期,她曾给予过及时的帮助。不久之后,王阿姨一家调动到别的学校,有次王阿姨回到油中来叙旧,母亲不顾我地苦苦哀求,把我最喜爱的一只健硕的大公鸡宰了招待王阿姨夫妇,对于他们的到来,我家有着一种节日般的隆重。她俩曾经在长长的圩埂上走上几十里路相互去拜访彼此的娘家。那时,她们很年轻。沉闷宽松的衣服依然掩盖不了从她们扎着的长长的两条麻花辫上散发出的青春气息。长长的圩埂给她们营造了一个私密的空间,这样的空间是家庭和亲人不能给予的。她们会谈论家庭、工作以及爱情和身世吧。母亲还是童年的时候,就被过继给油榨街道一位孤老太当孙女,母亲的童年是被孤独和恐惧包围着的。小小的年纪就要和大人们去河对岸的峡石山捡拾柴火,去更远的大山里采摘茶叶补贴家用。时常在日头将没的傍晚瞅紧随行的大人,落单意味着惊悚和无助。母亲说,在长长的圩埂上,她曾不止一次地目睹走着走着就突然倒下死去的人。那时,狼巴子猖獗地以人尸为食。我无法去触摸一个只有十多岁小女孩,在面对这样的童年有着怎样具体的内心痕迹,在油榨这片乡土上,我和母亲有着截然不同的童年世界。

在我的心里,油中是一座我生于此长于此的犹如村庄一般的童年故乡。故乡的含义太广泛,可以是留在明月里的一注目光,是大洋彼岸,是一条河流,是巍峨的群山,是一缕炊烟一抹气息,一种味道,一间老屋,一座坟头……对于心存故乡的人,故乡早已长在你的心头,成为一间存着岁月风物以及人事的故居,推开这扇门,你就会觉得自己还是个有根的人。那位住在圩埂上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如今我理解为何会对他印象深刻,因为,他的背影在圩区散发着异乡人的气息,如同我在他乡的夜晚对着明月思念着亲人的瞬间,是一种如影随形的孤独。不知会有多少人会把油中当作故乡,油中仿佛只是体制和时代的轨道里一所临建的驿站,在上世纪末最终被撤销并入他处,先是成了一家养鸡场,黑板、窗台到处散落着鸡们的痕迹,它们成了油中的另一种代替。曾经那些朗朗的读书声被鸡鸣狗吠淹没。那些空洞、倾圮、散落的油中痕迹,是否收藏着我的童年和她曾经辉煌的过去?过几年我再去,那些曾经残留的痕迹也消失了,油中已彻底的从圩区的土地中抽离,变成了农民的田地。她已然是这片土地里的一位过客,或者成了一位空巢的孤独的被子女们遗忘的老人,在某一天离我们而去,这片土地也成了怀念她的人祭奠的遗址。我脚踩着这块土地,依然是亲切的,因为我的根已在这里扎下,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那条我家屋后水渠,已经沉默成了一条污秽的小沟,紧依在沟边的老树还在,虽然水沟已不再流淌和清澈,水面漂浮着农人遗弃的药瓶和杂物,我也分不清那一棵树是我临走之时和二姐亲手种下的,但我依然能够感应得到那些童年夏天里从它们之间传来地阵阵扰人的蝉鸣。此刻,它们却和我有了最亲密的关系,我情不自禁地拿起电话拨给在远方的大姐,因为她曾经浣洗的少年身影,又在沟边忽隐忽现。是的,此时我是一个寻根的人。

我曾经几次邀约父母一道前来这片故土缅怀过去,但是,他们总会在支支吾吾中找一些零碎的事由婉拒。这令我颇为费解,父母已于多年前退休在家,过着简单而念旧的生活。油中深深地烙着他们漫长的十九年的岁月,他们在此工作、恋爱、结婚、生儿育女,事实上太多的油中往事,已经成为他们老年生活的重要的一部分。而对于母亲,油榨沟不仅是她工作过的地方,更是她的成长地。我走过油榨街道,面对着的是一些熟悉而静默的旧物和陌生地望着我的眼神。我看着一位佝偻的老人蹒跚地走在幽静的、沉灰的、寂寥的巷陌上,时光已把一种在时代里颓废的油榨往事浸入到她的背影之中,面对着物是人非,我已然是成了一名孤独的过客。我突然明了父母的屡屡婉拒,实际上,在他们的心里有着一种比我更加难以释怀的沉重。如果说岁月是导演,往事如戏,故土便是舞台。当你身处其中的那场戏落幕了,和你共同交织过多味人生的故人也都散了,在他处登上了另一个新的舞台,继续演绎另外的人生。如果已经离开了三十年的父母,走在现在油榨街道和蛮荒的油中土地上,他们或许更会有一种凄凉地触动。会有多少故人认识他们呢?即便有一些未故的老人和父亲散落在圩区各处的如今业已老矣的学生们,他们的叙旧也都会是礼节和敷衍地。因为,时代便是一片土壤。它能培育单纯而真实的亲密空间,也能制造出浮躁和陌生的距离。父母对他们的圩区岁月也日渐陌生了。

事实上,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前后,先是油榨区的撤离,而地处偏僻交通不便的油中,已然成为老师们竞相离开的单位。油榨沟中学仿佛真的成了一条阻碍老师们前途的“沟壑”,成了他们急于摆脱的累赘。油中如同一块贫瘠的土地,老师们在这里收获不了希望。油中的老师们,像一个个急于抖掉泥土味的农民,告别圩区的乡土。实际上对于我父亲这样一位没有什么关系的普通教师来讲,一次进城的调动,对他自身的前途没有实际意义的变化。然而,进城意味着与职权部门近一点,获得的信息渠道多一点,在上世纪,这意味着一个在体制内家庭子女的命运。父亲常说,如果不是他积极的工作和一些过硬的技术,他便进不了城,他的子女们的命,运便会与圩区的乡土有了某种不可切割的联系。乡土,似乎成了河流最低处的一片将要干涸的水域,如果不努力跳出,将会困住你的命运。事实上,新世纪的社会大转型如巨浪回溯,人们又有了更多的机遇来扭转命运。不可否认,在体制内这样一个庞大的群体里,父亲的“进城”决策,给我以及群体内的子女们带来了生存的捷径,我似乎是一个受益者,但同时又有了一种新的束缚和未知的失去。我似乎又游进了一片难以逃离的水域。

我羡慕那些有村庄的人,并且会用心地倾听他们讲述与之相关的点滴。你会发现在他们成年之后,无论现实会给他们隔成多少距离,在他们用乡音交流童趣和村庄相关的人事之时,却亲切地流露出被岁月遮盖住的童真和朴实。这时,我会想起我那如村庄一样的油中,想起小宣、小军以及那些在岁月的沼泽里越陷越深的面孔。我零星地从父母断续的交谈里,得知已去世多年的陈老爹爹的儿子陈会计,也于多年前患病去世在油中,叶姨在两个女儿各自成家后改嫁。像丁姨一家没有进城的一部分老师们,也早在油中的撤并后分散在圩区的其他学校,在他处融入。在离开油中三十年里,我曾多次来到油中,印象最深的是在进城后的不久,父亲骑着自行车载着我骑行二十几里,颠簸在长长的圩埂路上,父亲像一个回乡的人,亲切地与一路熟悉的人打着招呼。而我快乐得似一只归巢的小鸟,迎风吸吮着圩区的气息,来到自己的鸟群。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融入新的环境,面对县城陌生而密集的街道、楼房、人群,同学,我是一只胆怯地无法张开稚嫩翅膀的小鸟。我的与我从我们成为鸟蛋就彼此熟悉的小宣,在我即将离去的时候,泪水涟涟地追着父亲的自行车,与我告别,那刻,我知道我与他将无法结伴而飞,成为在不同枝头成长的小鸟。

油中像一座人去楼空消失的村庄,一棵被伐去的老树,曾经的故人各栖枝头。小宣的父母没有进城,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我从其他人那里得知,他初中后便先后学过手艺、去异地打工,他也是一只想竭力飞出圩区的鸟雀,我想,他曾经展开的翅膀,要比和我一样随着父母进城的小军要沉重得多吧。而,父辈们呢?离开这片油中的土壤,那种如村庄一样的亲密氛围,是否也早已被时代冲散了?在这座高楼密集,车水马龙、喧嚣的城市里,曾经先后进城被分散在各个单位的油中同事们,也都古稀。他们各居一隅,偶有往来。在突然的某一天,父母会感伤地说起,某个老同事又走了,于是,有关于这个故去的人与他们的之间的往事,便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成为他们絮叨的内容或是生活的一部分。是的,这样的事只是我已年迈的父母生活里一个常有的涟漪。逝去的故人,像一缕最后的炊烟消失在空中。

我现在的居所和王阿姨家的小区隔着一堵围墙,时常能看见退休多年的她和小区的其他老人聊着家常。这样的场景因为有了她,一些油中的片段会倏地浮现在我的眼前,只是现在的背景以及和她在一起的人,我们之间彼此横亘着一种冷漠的陌生。更迭的岁月是一堵厚厚的围墙。然而,每次与王阿姨碰面,我都会尊重地向她问个好。她也会自然地问候我的母亲,就像我母亲每次来到我的居所,自然地想去看看她一样——“在油中的岁月里,在那长长的圩埂上,深藏着她们真挚的私密空间”。就像我时常挂念小宣一样。某次,我与小军在城市的某处不期而遇,在这样的偶然里,我们却显得生分而客套。他说他有次邂逅了小宣,便留下了他的号码。我责怪他怎么不留下他,我们聚聚?他说他挽留了,只是小宣似乎有急事缠身,互留电话后匆匆离去了。我向小军要了小宣的号码,只是后来,我为何欲拨却止?我到底不愿面对什么?前不久,油中的某届学生宴请母校油中的老师们,电话打到我这儿,说了宴请老师的名字,都是我听着亲切的父亲曾经的老同事,我给父亲打电话,详细地说了这事,父亲有些激动地再次确认宴请的名字后,沉默、沉默,说了一句“老了,怕吵,不去了”。我隐隐地察觉到了父亲言不由衷的拒绝。此后,父亲告诉我,上次学生的宴请,有好几位老同事都没有到场。那么,他们又不愿面对什么?或许,我们都不愿面对是另一种陌生吧,是往事与现实之间的陌生,是被时代切断的陌生。

我从原先的油中土地来到圩埂,顺着河流,我看见了三十年前的一艘机舫船,载着我一家五口从这里离去,几乎所有的父亲油中同事和认识的周围乡亲们都来了,船的马达掀起浪花,载着我们向县城驶去,鞭炮声一直从油中的圩埂绵延到油榨街道的圩埂,他们在长长的圩埂之上向我们挥手——我顿然明白,那是我深情的圩区土地,给了我们一次完美地告别。

篇18:村庄作文

今天,我想把我们村介绍给你们。

大洋村是一个欢声笑语的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每逢过节时,家家户户都是张灯结彩。每逢春节那一天,爆竹们可开心啦!它们又可以飞向那湛蓝的天空了,但是,我在我家的床上可就睡不着了,它们开心,我呀睡不着……

大洋村也是一个让人进来但出不去的地方。记得每次与邻居家小孩玩的时候,经常遇到这样的人:不知道北三巷1号在哪?还有的不知道去某地方走某路。唉!这也不怪人家摸不着,都怪大洋村出口入口太多了,巷子太乱了,门牌号码太多太乱:北三巷,北四巷,南三巷,南四巷等,号码乱到19号、20号,一直跳到31号!

大洋村虽然道路多,但风景美!大洋村的人喜欢买花草种,我们家也不例外,种了青椒和番茄,我家的青椒虽然还没有成熟,但我非常喜欢它的花。每当我看到了那雪白的花朵,仿佛走进了春天,看到了梨花,香气扑鼻:我家的番茄被我奶奶天天看着,如同它什么事情都不能做。我对奶奶说:“奶奶,你看的不累啊?”“不累,我总觉得没长高?”“那是你天天看呀看,不天天看就不会发觉了。”

这就是我们村――迷宫,大洋村!

篇19:村庄作文

走进茂密的森林,穿过清澈的小河,越过高大的山岭,你会看到一座有两排的房子,还是那种很特别的房子。房子里住着一家人,那套房子有座村庄在共同使用的河,猎物、田野和小船。他们每天要去森林里打猎,到那里打鱼,在那座山上煮饭。

可是有一天呀!村民到森林里打猎,到河里打鱼,他们回来说怎么没有鱼和猎物了呢?怎么办呢?这时村里的人都要到镇里寻找食物,可镇里的人也没有吃的,他们又跑到城里要饭,城里也没有饭了,从那天起世界上再也没有粮食了。

有一天,有户家里很特别的孩子,小男孩说自己饿的受不了啦!他见到妹妹突然想起大家还有共同用的田好久没用了。他暗暗想到这个是好办法,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爸爸,爸爸告诉了村庄里每一个人,大家都说这个想法很不错。接着,他们找到了好多样的种子,播洒到田里去,到了秋天,长出了很多蔬菜和粮食,他们再去用这些食物去把猎物和鱼引出来。自从那天起,当地的村民就有了基本生存法则。

从此,农村的生活再也没有变化了,直到永远……永远……。

篇20:村庄作文

山路弯弯曲曲,一直通向大山的深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芳香,在路的尽头,小小的村庄静静地躺着,周围笼罩着宁静、祥和的气息。

大山的早晨总是在忙碌开始之后才姗姗来迟。伴着此起彼伏的鸡鸣,大山抖掉夜的阴霾,微笑着向太阳昂起了头。夜里一场悄然而至的春雨,让村庄的早晨忙碌中带有一丝闲情。远处的山、树都被洗刷了旧的颜色,溶成了一片浅绿。刚吃过早饭,陆陆续续地,男人女人们带着被春雨勾起的嘴角,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太阳升高了,路上的人也渐渐少了。几个老太太坐在路边,手比画着,不知在说些什么,不时会咧开嘴孩子般咯咯地笑,脸上的皱纹愈加深刻了,露出仅剩的几颗牙齿。泥泞的路上,偶尔有一两只鸭子悠闲地踱过。几个赤着脚的孩子呼喊着从远处跑过来,鸭子便带着不耐烦的嘎嘎声拍着翅膀跑开了,一头扎进河里,若无其事地游起来。孩子笑得小脸通红,然后又呼喊着跑远了。沾满泥巴的小脚踏在地上啪啪作响。微风吹来,河岸上的柳树轻轻地抖动起来,一种让人心痒的沙沙声自远而至,夹着远处隐隐约约的笑语,是河边洗衣服的女孩吧。河水静静淌着,携着她们的笑声,追逐着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燕子一袭黑装,从田野上轻轻地掠过。田里的人们弯着腰耕作。跟着来凑热闹的孩子,拿着比他们还高的锄头,学着大人的样子,东锄锄,西锄锄。不一会儿,就无聊地放下锄头,跑去追蝴蝶了。经过春雨的洗礼,庄稼变得油亮亮的,精精神神地挺着腰,影子在太阳下由长变短,然后又拉长。

太阳缓缓地向西边沉去,劳作归来的人们的说笑声撒满曲折的山路。远处大山起伏的轮廓闪着金光,块块麦田在夕阳的映照下,变得金黄,带着一种丰收的喜悦。村子里的宁静一点一点地被抹去,各种声音又在村中轻轻地颤动起来。炊烟从各家各户的房顶上袅袅地升起,弯弯曲曲地扭动着,消失在天空中最后一抹余晖里。说话声、笑声、切菜声、砍柴声在家家户户忙碌地穿梭,挥霍着从西方投来的最后一丝光芒。

夜幕降临,微弱的灯光一盏一盏地亮起,不久,又一盏一盏地熄灭了。远处传来两声狗叫和模糊的婴儿的啜泣声。村庄孩子般依偎在大山的胸怀,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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