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ʌɡ”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1篇碾抒情散文,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后的碾抒情散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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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碾抒情散文
碾抒情散文
自番农村生活过的,对于碾并不陌生,我却对它情有独钟。
童年心中,它像一个老朋友,又如一个长辈,要时时敬着它。村中无论顽童大人,谁若故意或无意去损坏它,必然会招之长辈的训斥和责备。经常的,我会看到娘举着一个小小油瓶,滴进碾轴里,使它不再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搅得人心烦。不过我从没有心烦的时候,乖巧坐在旁边一块圆形石头上,看着爸和娘一人推着一根木棍在碾道里没日没夜的转圈;弄起的土尘在煤油灯微弱的光亮里悬浮。我能清晰的闻到尘土的味道,窒息而困卷。有时干脆合上眼,靠着墙不觉睡去。
一觉似乎睡了很久,醒来后,发现娘和爸还在围着碾飞走,尘土依旧弥漫在空中,窒息而困倦;不同的是,堆满碾台的高粱、玉米,变成了细细的柔软的粉,攥一把涩涩的,热热的。我抬起沉重的眼皮抱怨地问:“还没完啊?啥时候了?”“坚持一会,这就完!”娘用慈爱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于是我的.眼前又模糊起来。突然,凹进土墙的煤油灯摇曳起来,爸妈巨大的身影在暗淡的墙上弯曲折叠,我知外面起风了,夜一定也深了。我没有理由不闭上眼睛,感受着四周的夜将我包裹。我仿佛看到了风的身影在碾棚外荡来荡去,有时会伸出长长的手臂在我脸上拂过。在我似睡未睡之际,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极不情愿睁开眼睛,爸和娘正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中收拾着家什。“推完了?”我揉搓着惺忪睡眼站起来。“走,回家睡去。叫你家里等着,非要来!”娘左臂夹着簸箕,右手拎起我的手,回家了。尤其在过年前,它更是不得一丝清闲,碾棚里的灯光一直摇曳到凌晨。
儿时不知多少次在碾棚里睡着,不能忘记的是那种感觉:夜幕四合,寂静的村庄在我身边沉睡,困倦的风从脸颊轻轻拂过;深巷里偶然传出几声狗吠,搅碎了夜的宁静。我迷迷糊糊给娘牵着,仿佛置身于温柔乡中。我怀念这种感觉,甘苦而温暖。
碾,它像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养活了祖辈几代人,它是旧社会农村生活的见证。时代变迁,作为历史的产物,虽然它早已废弃不用,被电磨取而代之,但新社会的农民不应该忘记它,就像孩子不能忘记父母。
篇2:石碾声声抒情散文
石碾声声抒情散文
咯噔咯噔,石碾声声,仿佛唱片,留下了我同年的记忆。是艰难的,也是快乐的。是应该抹去的,也是值得留恋的。在我十几岁的时候,石碾在农村是很普通的。那些有车有马,吃饭不用发愁的殷实人家,外院或跨院总要盖个棚子,里边放着一盘石磨,还有一盘碾子。自家用,邻居也来用。也有的碾子是公用的,一般就放在露天,也有的放在村边的破房子里。
据说,记得那时候,村里有好多碾子,农家大地里收来的粮食变成能做曾饽饽的面,是必须要经过碾子的碾轧的。听老人说,村里的石碾子,都是村外来的石匠们打的。今日想来,也着实好笑,历史的车轮碾到了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村里仿佛还处于新石器时代的末端。这些石匠的手艺,大约传承了几千年了。他们的眼力和手艺是很不简单的。要做成一盘碾子,先要靠眼力选料。要先好两块几吨重的大青石,一块是厚厚的,扁平的圆盘,这就是碾盘;另一块是一米左右倡导圆柱体,这叫碾砣子。这两块大石头都要经过打磨,凿眼,安上木框合轴,最后还要绑上两根供人推动的木杆子。药费多大力气和心思?本来,我的故乡方圆百里都没有山,能把这两块大石头从山里运到我们村来,真是奇迹。想到这里,我不得不对古代劳动人民和工匠,由衷地叹了。
记得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和爸爸、妈妈一块儿进碾坊了。推碾子要两个人才推得动。我见爸爸弓着腰在前面推,妈妈在后面一边推,一边还要拿着笤帚扫碾盘上的谷粒儿。碾完了,妈妈还要用簸箕簸一簸,用萝筛一筛。我见他们推碾子时吃力,就对妈妈说,等我长大了。就帮您推碾子。妈妈说:“你会干活了我就享福了。“碾子吱吱呀呀地转了一圈又一圈。金黄的黍子米碾出来了,妈妈说:”再磨成面,就能让你吃上年糕了。”至今,我还记住妈妈的这句话,因为不久,我在小学课堂里,学到一篇《万人糕》的课文,课文里说,吃上一块年糕,要经过好多人都努力呀。从碾子的咕噜咕噜的转动声中,我第一次体味到了生活得艰难。
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家乡的盐碱地里,只能种些糜子、黍子一类的'小粒儿粮食。这种谷物耐盐碱,但是,收成不高。而且,这种粮食都有一层皮,先得把皮去掉,才能磨成面。这就要靠碾子的功劳了。那个时候,家家都要碾米。不碾米,就要挨饿了。碾子和石磨,都是让人能吃上饭的功臣。但又不同。要让石磨转起来太费力,就得用牛或者毛驴来拉。让碾子转动起来,要轻松些,人能推得动,就靠人来推,很少用牲口拉了,所以农家叫推碾子。“男人推碾,女人筛面,“不知何时,成了家乡人的村规。我在15岁的时候,就和妈妈一块推碾子了。虽然很累,觉得自己长大了,能给妈干活了,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我曾经推了几年碾子,不都是碾米,只要能入口的东西,都碾过。在饥馑的年代,碾子显示出不同凡响的神通,我和家乡里的好多人,都该感谢碾子的不朽功勋呀。那是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人民公社的大食堂散了,食堂就把玉米粒发给各家。每个人15斤。每人每天合半斤粮食,不能蒸窝头,贴饼子,就只能熬粥了。那就是用碾子把棒子粒压碎了,不用筛,就可以直接熬粥了。光有着半斤粮食,自然是填不饱肚子的。秋天多用“瓜菜代“,到了冬天,就得到处找能入口的东西,让碾子帮忙变成面了。我们用碾子轧过白薯干儿,草籽儿,榆树皮,棒子骨头把这些杂合面,掺进棒子面里,就能多蒸几个窝窝头。试想,要是没有碾子,该有多少人家挨饿呀。
上了初中,我就有了推碾子的搭档。他叫王庆友,他是家里的独苗,父母年纪大了,也需要有个伴,帮他推碾子。我们俩就自愿结成了伙伴。我帮他推,他帮我推。虽然碾砣子很沉,推碾子很累,我们两个人相互鼓励,也就吧腰酸腿疼轰到爪哇国去了。他比我大一岁,很爱读古诗,还从集市上,买来一本《唐诗三百首》,我们一边推碾子,一边和他一块儿背诗。每推几遭,就能背下一首唐诗来。一背上《蜀道难》,兴致大发,只有欢声笑语,在没有唉声叹气了。至今,我记住的不少古代诗歌,就是那时推碾子的副产品。所以至今仍然对碾子,怀有深情。
去年,我回了一趟故乡,在村里到处找碾子,家乡人说:“现在全用电了,石头碾子,石头磨,早就没有了。去年,村里还有一篇碾子,配一个外乡人买走了。说是去搞什么展览。给力不少钱呢。”啊!岁月沧桑,碾声悠然,时光流动,家乡巨变。原来,那么普通的石碾,如今也难得一见,使我心里恍然有一种失落感。这才过去三十几年,就再也找不到石碾的踪迹了。家乡的新石器时代的余波,就被迅速蔓延的现代文明所取代了。我觉得好像读着一篇耐人寻味的童话。
石碾声声,曾经陪伴着一带一带的乡亲,度过了多少缺吃少穿的岁月。又如何通过科技创新,碾出了今日农家的好光景,石碾声声,仿佛人生,磨去人生的艰辛,碾着奋斗的历程。在乡亲们的指点下,我终于在一个水塘边发现一个碾盘,上面盖着茅草,下边陷进泥里。这是一位老人花钱雇人把这碾盘沧州这里的。他是怕再让人家买走。我仔细地看看这个磨盘。真的感谢这没有心的老人,给我留下这个难得的记忆。
石碾声声,珍藏着我童年的艰辛,也记载着家乡人奋斗的历史,如今,石碾子已经功成身退了,给我们留下一点新石器最后的一点痕迹。石碾子,我何时才能见到你!
篇3:碾玉观音读后感
在我所看过的古代短篇白话小说中,我觉得《碾玉观音》是写得最好的一篇。
文中塑造的璩秀秀是一个比西蒙・波伏瓦更早倡导女权主义的弱女子,她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家境又贫困,所以只得卖身到咸安郡王的府上为奴,但她能够在那个强权与男性至上的社会里勇敢地追求自己的爱情,万死不辞,细细读来,实在可歌可泣!
我觉得其可圈点之处在于:
一、璩秀秀没有被塑造为一个逆来顺受的贤良女子,而是被塑造成一个郝思嘉型的泼辣女子,敢作敢为,不择手段,百折不挠,死也不肯悔改,从现代人的观点来看,这应是其最可爱的地方。
二、崔宁没有被描绘为一个对爱情忠贞不渝的大丈夫,他只不过表表现为一个自私、懦弱的小人物,这样使得故事情节更显得真实。
三、民族英雄韩世忠(即咸安郡王)并没有被老套地描写成正面人物,而被写成一个残暴的心胸狭窄的老色狼,比较成功地反映了伟人的阴暗的一面。
四、文字描写高度凝练,如描写郭立带人去抓捕璩秀秀时用两句诗来描绘那场景:
数只皂雕追紫燕,一群猛虎啖羊羔。
(一只皂雕那紫燕已自恐惧不堪,一只猛虎那可怜的小羊羔已经血肉横飞,况数只皂雕、一群猛虎乎?直令人沧然而涕下也!)
五、璩秀秀所追求的并非什么青年才俊之类的人,她与崔宁的爱情要不是因为韩世忠插手应该看来是平淡无奇的,也是合情合理的,只不过是那千千万万市井小民中靠双手勤劳生活着的一对夫妻。小说的攫住人心之处就在于以精炼的文字叙述了一个表面上看似平淡如水而跌宕起伏的故事,在当时甚至在今天都体现了反抗强权、追求高度民主自由的思想。在当时其所表现的主题思想应是非常前卫和深刻的。
篇4:碾玉观音读后感
直到现在,我也未能明白,到底是由于杨瑞长得帅气和安心的清纯外表,还是那种沉闷、悲凉的气氛吸引了我。不过有一点我是明白的,那就是在看这部电视剧时,我至始至终的心情一直感觉特别舒服,一种说不出的兴奋,直到电视剧完结时,还是意犹未尽,持续好长时间,可能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吧。
用了两天时间,将《玉观音》小说看完了,给我的感动之一便是杨瑞对爱情那种上升为精神的忠贞圣洁和不悔。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杨瑞反对的,我亦极力反对;只要他感觉想哭时,我亦情不自禁落泪。这成为一种不谋而合的奇迹。这种相似并不是一种刻意的模仿,一种膜拜,而是从骨子里发出的一种共鸣。
在为这个不完美的结局惋惜之时,我甚至想到,如果我处于此情此景时,我也会象杨瑞一样一辈子去等我爱的人。
安心是善良的,这种善良不只体现在她对毛杰的仁慈之心,对铁军的深爱之中,更被她那种“对己残酷”的忘我献身精神所渲染,一直让我全身激动不已。一股由内心深处发出的热气传遍全身――只要一想到这位刚二十出头就经历了许多坎坷的女孩时,我便如此。
篇5:碾玉观音读后感
昨天下载了一本海岩的《玉观音》,想看看电视剧的拍摄和原着是否丝毫不差。
书中以第一人称的方式、插叙的手法进行故事的叙述。确与电视剧相同,甚至实际内容外的叙述也是。而我明明知道故事的发展和结局,却仍被原着所吸引――无论电视媒体如何发达,文字的展现力还是远大于任何一种形式上的表达。
说实话,我只欣赏小说描写的故事,对故事里的人物却只能以同情看待。我并不欣赏书中的主人公杨瑞和安心。
杨瑞,典型的花花公子,思想荒淫,生活腐化,明显北京三九城根下的混混。不过因为俊气的脸面掩盖了内心的低陋,虽然结识安心后的他始终忠于着这份感情。与其这样看,到不如说他对这份爱情的忠诚其实是安心难以抵抗的诱惑和粘和力导致的!
安心,如其本人所言是个“狐狸精”,全部的故事都是因为她的出轨导致。粘了她的男人确都没有好的下场,张铁军、毛杰,就连她的儿子小熊,都因为她赔掉了年轻的生命,杨瑞也是险些丧命。她的命运秧及了自己和她所秧及男人的多个家庭,使这些家庭因此破败、冷落。但她也确实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迫使这些男人统统拜倒。
言外之音,我觉得书中最值得同情的人应该是钟宁。如果我是杨瑞,我会赞同刘明浩的说法:安心不过只是他的一个情人。()真正能让他幸福的女人其实是钟宁。但恰恰杨瑞选择了放弃钟宁,放弃了自己本该可以得到的发展前途,名誉和地位以及优越的富足生活。却甘与安心去过那起初激情、日后必然平淡无味的田亩生活。
我不喜欢没有志向的人。也许我不是杨瑞,没有置身其中那交集矛盾的心理。但我决不会因为对某人或某一事物的好奇而放弃自己人生的目标。如果我是杨瑞,我也许不会选择钟宁,因为靠女人得到一切似乎缺乏男人的道德,除非与这女人存在真正的感情。但也决不会选择安心,对安心只能稍放感情,更多的只是同情和怜悯。
哎!小说嘛,故事当然弗如人愿,如果没有跌宕的故事、扣人的情节,也许也就没有读者和纷纷的评论了。
篇6:推碾的作文
由于新冠疫情的缘故,我们一家四口滞留在老家躲避疫情。
一个暖乎乎的的下午,躺在沙发上的我闲得发慌,一会儿摆弄着这个,一会儿摆弄着那个,弟弟和爸爸妈妈出去玩了,我无聊透顶。
突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村头上磨谷物的大碾,“对了,奶奶不是想要磨刚从云南托人寄过来治病的.三七吗?我可以帮忙啊!”正这么想着,奶奶也推开门进来――跟我想的如出一辙,奶奶笑着进门来,“泽泽,跟我去磨面吧!”
我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的嘴还没动,腿已经答应了。晒了一天太阳而异常烦躁着的我,兴致勃地边蹦边跳,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了村前头的大磨面前。
看着这个没接触几次,看起来轻巧的磨,我感觉毫无压力、干劲满满的我马上走到石碾前面,准备开干了。
正巧,又有两个老奶奶过来了,她们都是奶奶的熟人,一个带着小米,另一个拿着花生。由于三七碾成粉需要很长时间,于是奶奶自愿排到了最后,但是我已经等不及发泄我的一身力气了,迫不及待再次尝试的我,殷勤地跑过去帮助另外两个老奶奶了。
篇7:石碾的散文
石碾的散文
时间就像小河一样无波无澜的向前流淌,看似不惊却带走了好多东西,留下的只有记忆。记忆就像河边的鹅卵石,历历在目,数不胜数。
故乡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会给我带来很大的惊喜。每次回家,看到那里的东西,尤其是老物件,虽说不再使用,但感觉特别亲切。尤其我家门前的那盘石碾,虽然没有了碾架,只有碾盘和石滚,让人看到感觉特别亲切,那时没有任何先进机械,有了石碾就有了饿不死的日子。
我的故乡是一个小小的村庄,人口不多,邻里之间却很和睦。在没有先进机械的年代,一切吃的粮食都依赖石碾碾成。我们村有两盘石碾,为方便村民东西两头各设一盘。乡亲们在用石碾的时候,都会自觉的排好队。
记得小时候,天还没亮,奶奶就拿一把笤帚疙瘩放在碾盘边,算是占上了位子,排上了队,这种原始的方式约定俗成的规则,从不会惹出争议。
石碾就是石头做成的.碾子,就是两块经过打磨后的大石头。主要有碾盘,碾滚等两部分组成,再加上起辅助作用的砖垒成的碾腿,用木头做的碾架等。在碾盘中心有一个碾轴连着碾架,碾架中固定着碾滚,碾盘和碾滚都被打磨的十分光滑,平整如镜。天热的时候,我们这些小孩子特别喜欢坐在石碾上玩耍,感觉碾子滋滋地向上冒凉气,感觉特别凉爽、舒服。
我们家虽然人口众多的大家庭,但是都各有其职。父亲在大队做会计,爷爷是饲养员,叔叔是教师。所以推碾子的重担自然而然就落在奶奶和妈妈身上。不论白天和黑夜都能看到她们在碾道里行走的身影。
每到放学,或者是星期天,我们都会帮大人推碾子。碾的最多的就是玉米,玉米面是我们那时的家常便饭。推碾子也很好玩,就是爬在碾杠上在磨道里转圈。我和叔叔在一头,而奶奶在另一头拿着笤帚边推边扫,一是为了均匀,二是把跑到碾轴里的粮食扫出。推一会儿,奶奶就把玉米面用笤帚扫成堆,然后用箩,或者细筛子筛一下,用簸箕簸,再把面扫到碾盘边或者笸箩里,然后把那些没有碾碎的玉米糁重新碾碎,直到成功为止。
石碾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很有节奏,它走出了年轮。转出的是团圆,是和谐,是自然之趣。那个年代的人都有体会,汗水换来的是苦后之甘。
那个年代,时常没有电,人们就在月光下推。我们家人口多呀,推一次只够吃一两天,没办法只能在月光下推碾子了。我经常看到妈妈和奶奶在月光下佝偻着瘦弱的身子在磨道里行走,艰难的跋涉在磨道里的她们,跟随着转动的磨盘,期望着碾碎生活的清苦,期望着为我们碾来一段殷实的日子。纵然生活再苦再累,她们依然用双手推动着磨盘,在月光下承载着一种梦想在磨道里旋转不息……
这盘石碾,也是我和小伙伴们捉迷藏的好地方。晚饭后,太阳已藏到小山后边,这时月亮爬上树梢,村里弯弯曲曲的小路清晰可见如同白昼。每当这个时候,碾道里就热闹起来了。小伙伴们吵闹着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玩起捉迷藏的游戏。一个伙伴捂着眼睛躲到一边,另一些伙伴开始隐藏。不一会功夫,大家就隐藏好了,谁都不敢出声,恐怕被抓到。有的藏在树上;有的藏在屋后墙旮旯儿里;有的藏在麦垛上,还有的藏在碾盘地下,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碾盘巨大能容纳好几个人。有时藏的神秘,半天都找不到,有的干脆就自己跑出来。有时玩到半夜,听到大人喊自己孩子可笑的乳名,才肯依依不舍的回家。光阴荏苒,岁月匆匆,一晃奶奶已离开我们快二十年了,每每我一个人走在月光下,便会想到辛劳一生的奶奶,想到儿时奶奶在月光下的磨道里行走的样子,一串串关于奶奶的故事,怎不令我浮想联翩,泪眼婆娑。
一盘露天石碾,演绎着她们在月光下奔忙的日子,让不知疲倦的她们,一如生长在磨道里的庄稼,质朴而芬芳。满头的青枝绿叶,早已被世间的月光,浸染成一缕缕苍白的记忆……
石碾无言,与她们共舞,上盘是天,下盘是地,天地之间,便有了她们在磨道里似乎永远也转不完的一圈圈生活的年轮,便有了庄稼人四季汩汩如水饿不死的日子。
一盘石碾,演绎着她们的岁月年华,和她们生活的秉性,在那段清苦的时光里,磨炼出一种坚韧与顽强,勤劳与俭朴。
今夜月儿圆。
裁一缕月光做记忆,让他化作一座思念的桥,能通往天堂,通到奶奶温暖的心坎里,捎去我一腔诚挚的问候:奶奶在那边可否安好!愿天堂月光下行走的奶奶,永远幸福!安康!
时代在进步,乡村在变化。改革的春风吹遍了祖国大地,也炊进我小小的村庄。我曾经那么熟悉的石碾和许多司空见惯的老式农具一样,随着电气化的普及,也圆满完成了历史使命,退出历史的舞台,没入滚滚的历史红尘中。但是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何地,每当我想起家乡的石碾的时候,就会想起我那慈祥的奶奶来,想起奶奶为了全家的生活,和妈妈在月光下磨道里行走的背影,是那么亲切,那么的温馨……
篇8: 散文碾房轶事
散文碾房轶事
碾房,经过一代代霜雨雪洗礼,留下了太多的故事,永远地被遗弃在现代化的废墟中。
碾子,一圈圈地碾走封建,愚昧,保守,封闭,碾出来个现代,先进,文明,开放的今天。
进了腊月门,碾房就开始忙碌起来。一拨一拨碾黄米面的农户开始排起了队,你家碾完我登场,歇牲口不歇人,二十四小时连轴转,整个夜晚碾房都灯火通明。
这是我小时候的事!
那个年代,我的家乡是很贫困的,土房、土井、土路。晚上照亮的是煤油灯。没有电、就没有粮食加工器械,人不能吃带皮的,所以,每个生产队都建有一个公共的碾房。五谷杂粮,农家过日子,谁家也离不开碾房,因此,一年四季碾房总不得闲。农民除了自己家外,碾房是去最多最熟悉的地方。吱嘎、吱嘎――碾子伴随着悠悠岁月,带着苦涩、带着憧憬、带着企盼、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没有始点,也没有终点转着,沉重地滚动走了日月, 滚落了一个个星辰。
碾房――构成乡村一道独特风景线。
我家在屯的东头住,碾房坐落于村子东头的前趟街,在老路家大院子里的西厢房,这是农村不成文的规矩,碾房是青龙,磨房是白虎,青龙要座落在西,白虎在东,意可保平安。碾房是用土坯垒成的,多年使用,年久失修,门框也破烂不堪,用几块木板钉一个简单的门,防止猪狗进去遭踏粮食。碾房的门口有一棵老榆树,很粗,很高,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老辈的人说,先有树,后有屯子,大家都叫它神树,是屯子里地标性的物体。
我的老家驴很少,我经历的时候都是用用马拉碾子的。拉碾子的马都是生产队老弱病残的马,好马都干地里的活,不舍得在碾房里用,除了瞎马外,都要给马双眼戴上蒙布,或者戴上篼嘴,这样马就一圈一圈地往前走,也不吃碾盘上的粮食。人跟在马的后面,一手拿着扫帚、一手拿着簸箕。把碾好的粮食放到筛子或者箩上晃动,让粮食或者面落到大叵箩里面,然后,把剩下粗糙的颗粒再倒在磨盘上继续碾压,就这样反复的筛倒,直到把米面都磨得剩下不能再磨的皮渣为止。
碾房里,还有与碾子配套的是风车和挂在碾子上漏斗子。风车子,也叫扇车子,一色的实木做的,由车身、摇巴、风叶、粮斗组成,碾过的半成品米粒装在风车上面的粮斗上,通过手动辘辘摇的风叶扇片,把米粒的糠皮一点点吹净。
风车把碾碎的玉米或者谷子的皮煽出来,就成为糠麸,用来喂猪鸡等。碾好的米就落在大叵箩里面。摇风车是个技术活,碾米的人一面摇风车,一面要控制好粮食下降得多少,下降多了,糠煽不出去,慢了,容易把小粒的粮食煽出去,力量一定要恰到好处。漏斗子是挂在碾盘中间的木桩上,它随碾子转动,状如倒立的三角形,里面装待加工的粮食,下面有一个可以控制的推板,往里推,粮食就漏下的少,反之就多,完全凭经验,确定粮食下降的速度,来保证粮食加工的好坏。
我们的民族真伟大,我们的老祖先真聪明,他们发明了这些先进生产方式,解决了农民的粮食加工问题,又编制出一整套流程方案,使之粮食加工程序近乎科学化、合理化!
碾房如果没有牲口的时候,就靠人来推拉碾子。这是非常苦的活计,两个人一前一后、一圈又一圈周而复始,一会儿便气喘嘘嘘、大汗淋漓。就这样,碾子四周地面被人和牲口踏得油亮油亮,成为原始,封闭、贫困与落后的一条环行道。
碾房不仅是老百姓粮食加工场地,也是自然而然形成的聚会、唠嗑、产生爱情、传播趣闻的中心。这里产生过故事,也传播着故事,这个简朴的小天地就是当时人们娱乐的大舞台。这里春夏秋冬都上演着不同的情景故事,人们在这里说东道西、说长论短。在夏天的时候,大榆树下面特别凉快,妇女们都愿意聚集在这里。她们一边纳着鞋底,一面说话,神神秘秘的。谁家有了钱,买了挂钟、买了缝纫机;谁家的老爷们真懒,太阳照屁股都不起床;哪家姑娘和哪家的小伙子昨晚两个人在碾房唠了好大一阵,两个好上了。左邻右舍不管发生多大的事,在这里都可以听见,小事被演绎成大事,特别男女之间的`事更是大家愿意听,愿意打听的,谁家老爷们上谁家老娘们的坑了,谁家老娘们晚上唱歌声大了,或者谁家两口子因为那个事半夜打架了。大家说着话,看马拉碾子,听碾子和碾盘摩擦演奏的音乐,不知不觉,一麻袋粮食就碾完了。
碾房也是我们小时候藏猫猫的好地方。有的时候,淘气的孩子们藏在风车的后面,憋住气,听来这里的男女说悄悄话,看她们亲嘴。实在憋不住了,笑出了声音,把她们吓得大叫抱在一起。
农村的爱情土壤在那个年代很贫瘠,即使有了爱情的种子,在那片土地也不适合她们的生长。碾房在不碾米的时候,是乡下的空场地,有些正在燃烧爱情的青年人就偷偷地来这里谈情说爱,没有花前月下,只有青龙作证,一个时代产生一个时代爱情的味道。我们屯有一对青年,他们在劳动中产生了爱情,由于男方家庭是地主出身,女方根红苗正,女方的父母极力反对,逼女儿嫁给一个公社干部的孩子,女儿拗不过父母,违心嫁给了那个男人。在结婚的头一天晚上,新娘子失踪了,全屯的亲属帮助找也没有找到,后来听说,新娘子和她的心上人藏在碾房里,女青年在这里献出了她少女的纯真。
老百姓对碾房有着特殊的感情,从年三十那天开始,碾房闲了起来,一直到初五。农民如同打扮自己一样,把它打扫得干干净净过大年,还要贴上一幅对联,现在我还能记得有一幅对联是这样写的,上联:一遍遍碾出五谷芳香;下联:一圈圈转尽岁月沧桑;横批是:人间正道。
时间如白驹过隙,几十年过去了,沧桑巨变,农村早已走出那个封闭的碾房的圆圈。家家户户吃上了大米、白面,连玉米大喳子都是稀罕奇物了,碾房早已不存在了,碾石和碾盘已经被推到屯边的废墟上,被历史的尘埃尘封着,周围长了好多杂草和篙蒿。
那大大碾辊和碾盘,像一个无字的石碑,诉说着那个贫穷过去的年代,又像历史的见证人一样,记载着今天农村走向开放,走向富裕历史岁月的巨变。
再见了,我心中的碾房!
永别了,那段曾经的年月!
篇9:打碾的变迁散文
打碾的变迁散文
连枷打麦
在黄土高原的榆中,连枷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榆中农村缺乏牲畜时,农民脱离粮食的一件古老原始的脱粒助力工具。依靠人力甩动连枷梢子产生的重力来敲打农作物的谷穗,使粮食得以脱落分离。
连枷制作比较简单,做连枷的木材却很讲究,特别是连枷梢子必须是一些生长慢,比较柔韧的瓷实木条。做连枷时先连枷把子的一头凿好圆眼,找来一截大头小尾的黑酸刺木头穿在把子上做连枷梢子横木。然后把牛皮裁成细绳子,在清油里浸泡软把一米长,指头粗,八九根圆木条子,并排着密密匝匝用牛皮条子绑在一起,成为长平面。然后把一头绑在横木上,就成连枷了。
陇中黄土高原,榆柳为当地主要树种农民就普遍以柳条,榆树条子做连枷。我家在马寒山山麓下,村里父老做连枷时常到林区砍来水曲柳,红棇子,兔儿条等树条子。这类条子木质柔韧,不易折断是做连枷最好材料。
打连枷是技术活,打麦场的时候,连枷落地要平整有力,否则就会折断连枷梢把,打场的时候要认真,不急不躁依次而过,不留空白,否则就打不干净麦粒。
童年的记忆里,至今保留着生产队社员们打连枷的壮观,盛大,以及辛苦的劳作图。
打麦场时为了麦粒容易脱落,一般都要在赤日炎炎似火烧的时候进行。当麦子摊在场里,中午的太阳就像火焰一样把麦穗晒得噼噼啪啪的憋响,社员们就开始像演员一样出场打连枷。打连枷一般少则四五人为一排,多则十几人为一排,两排人为一组,面对面打。生产队的麦场宽阔,一般是五六组。他们面对面拉开一定的距离,以连枷互不影响对方为宜。一排的连枷扬起时,另一排的连枷就必须落下去打在对方连枷刚打的地方。密密匝匝,不留死角,你退我进,边打边旋转。在远处看,圆圆的麦场上一排连枷画着圆弧落下,对面一排连枷就画着圆弧扬上天空,天空中齐刷刷的翻转,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再齐刷刷就落下来,在麦子上发出嘹亮的爆响。
打连枷讲究“三一致”。即每人动作要一致,挪动的步伐要一致,队形要保持一致。不然,就会发生连枷互相碰到一起伤人的事。有时,为了协调动作,每排就有一个领头,这个领头就是连枷手,不光连枷打的好,而且会喊有节奏的号子,“太阳当空照,连枷头上摔,麦子快快落,建设共和国。”每组两个领头常常是对唱,你唱前一句,我唱后一句。每个组都是自愿组合,有的组里是年轻人,他们就跟老年组唱的截然相反,尽是花儿“尕妹妹地大门上,浪三浪啊,不见尕妹者心里慌,心里慌啊。”于是歌声,连枷声随着慢慢转动的队形就在场上飘荡。为不遗漏,连枷队外围转得快,麦场中心的转动慢。圆圆的麦场上枷队转动就像周而复始的太极图。当连枷队再转到起点的地方,整个麦场上那些昂首挺胸的麦穗就不见了,麦秆子也被连枷大的绵软无力紧紧贴在场上。于是,社员们就在放下连枷再拿起木叉翻场,让太阳继续暴晒,继续打,直至麦秆上不见麦粒为止。我依稀记得那时有一首歌谣唱到“连枷打,簸箕扬,扬出新麦上公粮”。毕竟,连枷打麦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后来生产队饲养院的牛和骡马增多了,用牛拉碌碡滚麦场,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圆圆的麦场上一组组旋转的.连枷队打麦场的盛大场面了。
牛拉碌碡滚
后来,村里石匠在瓦川河里把那青中带有均应白点的大石头,大人们称作麻衣石,拿錾子鐟出出长而圆,两端有轴器眼的碌碡,生产队里就让牛和骡马拉上滚麦场。
牛拉碌碡滚麦场,没有社员们连枷打的壮观。但比连枷打轻松的多了,效率也高的多了。粮食作物摊好后,一对牛拉上一个碌碡,社员头戴破草帽,一手拿粪靶子,一手拉牛缰绳,跟在碌碡后面在麦场里一圈圈的转。
赶碌碡是操心活,时刻要注意后来的一圈要压上前面走过的圈子,碌碡不能脱圈,不然就有遗穗子。牛和骡马碾场不断要大小便,当看见牛要小便时,就已经痛快淋漓的浇到麦秆子上了,但大便时碾场人就有办法,便赶紧用手里的拿的粪耙接住后倒在外边。社员们不是讲究卫生,主要尽量避免粪便潮湿麦秆子,而碾得快一点罢了。社员们摊好麦场就歇息,只有四五个男人赶碌碡,当麦子碾化赶碌碡的人就歇息,歇息的社员就开始翻场。不像连枷打,社员们歇息的时间也没有。生产队碾场最爱驾上牛,牛碾场有恒力,农作物摊的稍微厚一点,牛就慢慢拉了过去,骡马驴虽然跑得快,但没有耐力。于是,就常常让牛在打头阵,到了碾二遍,为赶时间,生产队就把骡马驴也驾上,拉着碌碡转圈子。碌碡滚动着,吱吱宁咛的响着,就像骡马大会,浩浩荡荡。让人不禁想起家乡古老的马社火的场面来。
拖拉机碾场
改革开放前夕,陇中农村就出现手扶拖拉机碾场的镜头。各生产队有手扶拖拉机,大队就有了二八,五零大型拖拉机,社员们就管叫“铁牛”。那时,虽然不是普及,也是代替古老农业作业的机械化出现了。 社员们把麦场摊的厚厚的,拖拉机就在驾驶员的驾驶下,就慢慢进入麦场,在场里转上一遍,把那无数昂首挺胸的作物压的俯下去,社员们在车的后面挂上碌碡飞快的转起圈子。
看到拖拉机在场里欢快的跑动,个个社员就啧啧感叹。特别是一些老人,看到这么个铁疙瘩喝上油,竟把碌碡拉上跑得比牛快,就感到神奇,总是想不明白这是咋回事。但一些年轻人就不以为然,他们从电影,从书籍,报纸上的介绍,早就认识了解了。只不过这些机械没有及时进入陇中农村,没有及时亲眼看,亲手操作罢了。现在他们认为拖拉机的出现是必然的。就对那些看神奇的六七十岁的老汉说:“我们马寒山下落后呢,新疆大农场里早已经使用大型联合收割机,一边从地里收割,一边就把粮食脱出来了!不像我们这山沟沟里,地又陡,地块小。毛主席为啥要叫修梯田?就是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做准备呢!”
连枷打麦场就成古今!
收割机进村了
九十年代,村里碾麦场就凋零了。有些人家因为没有人力,也图方便,找来路边停的收割机收割一并就打碾了。一些新疆农场的大型收割机赶麦场,从河南陕西陇东沿途上来,看着苑川滚滚的金黄麦浪,就不断停在路边等生意了。家乡人观念落后着呢!不习惯这铁疙瘩在地里横冲直闯。但是有些劳力薄单,易接受新事物,没有饲养牲口的人家蠢蠢欲动,就找收割机。很快连收带碾组的干干净净。刚开始,在地头看热闹的人群中就有人就摇头,“唉,你照太浪费,太浪费,草也收不净。”
但是,一亩地收割机联收带脱要不了十分钟,比理发师推个头还快当。一亩地如果依靠人收就得一二天,还要往麦场上拉,还要车碾,花费高。虎口抢食的季节,年轻人出门打工不回来。以前转着赶麦场的麦客子因为外面挣钱容易了,也不再赶场了,谁还愿意汗流浃背的在太阳底下割麦子?比收割机多一倍的钱连个麦客子都雇不上了!再说上场后,还的自家在尘土飞扬的麦场里开上车转圈子!这样一算账,还不如去找收割机。就这样,家家的粮食不上场就能装进粮仓了,碌碡也就闲哈勒!
进入新世纪,马寒山下的家乡又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传统种植结构得到调整,根据市场需求来种植冷凉性蔬菜,没有人种麦子了。那些种了数百年小麦,青稞,玉麦子,胡麻,大豆洋芋的土地全部成了花椰菜的海洋。什么“克劳斯”“克林顿”“日本雪”成为当地人选的优良品种,种植出的精品白菜花,西兰花从地头直接就走全国各地,甚至出口创汇了。他们说起打麦的变迁,个个觉得恍如隔世,十分遥远了。
篇10:村中的碾房散文
村中的碾房散文
石碾是计划经济时代我们老家津中北地区村村都有的东西,是用来碾米磨面的。石碾沉重而硕大,至于是谁打磨刻凿出来,又是怎么运到村里的,儿时的我全然不知,现在也无从考证。它光洁而瓷实,身上的麦香总是久久地散发着,岁月虽已穿越时空几十载,但留给我的记忆依然犹新。
碾房一般都设在村中央地带,碾房与村民的住房一样,都是土坯和灰砖砌成的,面积一般都是三间平房那么大,黄泥巴掺麦鱼儿(就是麦壳,我们老家称麦鱼儿)抹墙,地面溜光,看上去倒也整洁宽敞。石碾主要是用以碾碎各种粮食,比如可以把玉米粒、麦粒、豆粒等凡是整粒的粮食都可以碾成面粉。我们老家管磨面叫推碾子,这种古老而笨拙的劳动方式,伴随故乡人不知度过了多少岁月。每天来推碾子的人络绎不绝,碾房里显得热闹非凡。大娘嫂子们提着装有小麦和玉米的面口袋和簸箕、筛子、笤帚等家什,在磨房前忙忙碌碌。她们把要碾成面粉的各种粮食均匀地铺在碾盘上摊成一个圆圈,然后推着碾子一圈圈地转动,用一把干净的笤帚追逐着石碾子,跟着打圈,把挤到碾盘边沿的粮食粒儿扫到中间。慢慢地,粮食粒儿变成了面粉。面碾好了,再用箩细细的筛一遍,用小簸箕铲起来放进面口袋里,推碾子的活儿就算是干完了。这时候妇女全身都是白白的面粉,眉毛、脸上仿佛搽上了一层细粉,眼睫毛都变成了白色。妇女们看着各自的滑稽样,相互嬉笑着,在笑声中忘记推碾子的辛劳,望着满满一口袋的面粉,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我儿时的村庄里还没有电灯,所以想磨面的村人一般都会在白天进磨房,晚上磨面只能点煤油灯。每天早晨六点的时间,村民就在碾房房前排队,人多排不上的,就只能选择晚上磨面了。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尤其是农村的女人们,大多心直口快,心里藏不住事儿,脸上的表情就是心情的晴雨表,大到娶媳妇娉闺女,小到刷锅洗碗这样的小事儿都会拿到磨房里交流。碾房成了那时候村人们倾诉心事舒缓心情的好地方,是最好的畅谈之所。谁有了烦心事,和好姐妹边推碾子边唠叨,倾诉烦恼,说到伤心处,还会一起抹一把同情的泪水,彼此劝解开导。说到高兴处,她们会笑弯了腰,日子就在这种不经意间流逝了。碾房还是化解矛盾、调解矛盾的好场所。邻里之间、婆媳之间、妯娌之间,在长期相处的过程之中,磕磕碰碰,争争吵吵,或是因误会而产生隔阂,这都是难免的事。当矛盾的双方一同走进碾房,互相帮衬一把,一方推碾,一方帮忙,于是打开心中话匣子,推心置腹、各自检讨自己的'不是,话说开了,矛盾解除了,误会也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三十多年过去,石碾早已被现代化的电磨所取代,曾经的热闹、曾经的喧嚣,已随着过去了的时光消声迹。古老的碾房,如今已不见了踪迹,更不见了那曾经的风光和繁荣。
石碾,那个还很贫穷年代里,故乡人赖以生活的磨米磨面的古老工具,已随着社会的进步退出了历史舞台,经历过沉重历史的石碾,见证了时代的变迁,终因历史车轮的前进而宣告下台,但它给人们留下的记忆是永远的。石碾的时代过去了,它已留在我斑驳的记忆里,它无法散去的麦香,在我的脑海里永远回味着……
篇11: 寂寞的石碾散文
寂寞的石碾散文
故乡的记忆之――寂寞的石碾
故乡的村口有一棵树,一棵高大的老槐树;是国槐,已经到了老态龙钟的年龄了。扭曲盘旋的树身很粗壮,要两三个人才能搂抱过来的样子。中空的树洞,爆裂的树皮,枯槁的断枝,风催叶落的时候,远远地看去会让人想起那些胼手胝足、耕播岁月的农人。冬去春来,叶落花开。它默然地挺立在风雨之中,见证着那些老去的农人和他们远去的生活。待到春暖花开的日子,它依然会生出娇嫩的绿芽,在夏日里长得枝繁叶茂,鸟雀们会在它浓稠的绿荫里快乐的鸣叫。
老树下有一盘石碾,寂寞地坐在老槐树深深的荫影里,凹陷的碾槽诉说着与老树一样久远的故事。老树与石碾在岁月里栉风沐雨、长相厮伴,滚动着那段简单、纯朴、自然的生活。每次回到故乡的时候,我都会路过那盘石碾,它总是能让我忆念起那段推磨子、压碾的岁月,以及那些用石碾加工出的粮食的品质与味道。现在很少有人来推动沉重的碾砣在碾盘上转动了,压碾已经成为孩子们好奇的事物了。如果再没有鸟雀们飞到碾盘与碾砣上面“啁啾”鸣叫,它或许会感到更加得孤独与寂莫。
先说说碾吧。随着时代的进步,石碾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也许它会印上画家的宣纸、随着摄影师按下的快门声成为艺术品中的背景;现在,石碾的原型已经开始走进自然博物馆,听解说员讲述它那段忙碌的岁月;再以后,“碾”这个字只能静静地躺在字典深处,等待人来品读它的样子,想像它的功用。因为推磨子R碾的生活已经走远了。
我想描述一下农村里那些大同小异的石碾。在北方的农村,大的村庄,得有好几盘石碾才能满足村民加工粮食的需要。圆形的碾盘上有凿出的凹槽,圆柱形的碾陀围绕着碾盘中心的铁制立柱在碾槽里转动,用来碾碎玉米等人们需要的各种食物。那时,碾砣随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们在逝去的日子里不停地转动,“咚咚”转动的碾砣联系着千家万户的饭碗,延伸着农家人的生活与梦想。鸟儿们也时常飞到碾盘上,在石缝里寻觅压碾子的人遗落下的粮食。如今,碾盘上的缝隙里已没有了遗落的米粒,鸟儿们再也寻觅不到它所需要的吃食,只是偶尔会在那棵古老的国槐树上鸣叫,闲落了一碾的鸟粪无人打扫。
石碾是那个时代农村里加工粮食的主要工具。晚饭后,如果皎月在天,清光漫地,加工粮食的碾砣声会在寂静的村庄里传得很远。等候压碾的人们有时会谈论庄稼的'收成,有时会互相帮忙推一会儿转动的碾砣。那时候的碾盘边还演绎着村庄的祥和。
晒干的玉米,在碾盘上碾碎压扁,在清水里泡透,放到石磨上磨成浆糊,加水伴成粥状,放到烧热的鏊子上摊成薄而酥脆的煎饼。也许那时的玉米品质自然,做好的煎饼吃起来还有甜甜的味。要是想吃酸得,还得等玉米糊糊发酵变酸,煎饼是那时农村的主食。如今的生活中,为了健康的需要人们渴望自然的粗粮,那种酥脆的煎饼已成了现在人的奢侈品。
冬天熬粥用得玉米面,也是在石碾上碾碎、碾细加工而成的。母亲用一种常用的细密的箩将碾碎的玉米过滤成细细的玉米粉,存放起来等到冬天的时候熬粥喝,寒冷的冬季一大碗玉米粥不但能喝到温暖的感觉,还能喝出粮食的清香。
那时候,也有人用石碾来加工菲花酱。秋天,成熟的韭菜变老结种,不容易食用,但是可以用石碾来碾碎加工成菲花酱。洗净、晾干的韭菜、韭菜种、菲苔,再加上花椒树叶子和生姜在碾盘上碾压。压碾的过程,那种生涩辛辣的味道很不好闻。碾好的菲花酱要加上盐放在阴凉的地方慢慢地发酵,过一段时间才生出菲花香的味道。现在,菲花酱依然是各种宴席的调味品。但是,已经失去了石碾碾压出的味道更加得地道而自然。
推磨子压碾的生活走远去了,玉米粥的味道也大不如前。舌尖上的味道一定是与加工的方式与食物的自然品质密切相关。菲花酱早已不再用石碾来碾碎,不知它还会不会在窗阴里发酵呢?
推磨子压碾的生活也是粗茶淡饭的生活,那一段岁月走远了,与那段岁月一起走远得还有那些朴素的生活与自然的味道。如今的石碾很寂寞,那些从石碾上延伸出的味道自然也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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