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又落的优美散文

时间:2022-12-04 03:46:01 作者:顾盏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顾盏”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9篇冬雪又落的优美散文,下面是小编整理后的冬雪又落的优美散文,欢迎大家阅读分享借鉴,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篇1:冬雪又落的优美散文

冬雪又落的优美散文

在海南这地方呆得久了,对于四季变化的感觉我便迟钝了许多,虽然常常从天气预报上知道进入冬天的北方好像又开始下雪了,但总觉得那对于在海南的我似乎是件很遥远的事情。直到那天收到一封家中的来信说故乡又下了场大雪,这时的我才蓦然惊觉:几年不曾探家的我早已经在记忆中寻找不出雪的模样了。

母亲在信中说:“小雪,下了几场冬雪了,常听老一辈人说起,冬天下雪的时候,出门在外的人就要回家了!可已离家几年的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看了信忍不住一阵酸楚,我不由自主地伤感起来,眼泪便悄然地止不住地落下,外面仍在下着柔柔细雨,但我仍然跑去邮电局给家里打电话,电话是邻居家的,他告诉我天已晴了,父母又出去干活了,我没有再说什么,失望的放下电话,眼前不由又浮现出父亲为全家人的生活而奔波操劳的苍老的身影。

在童年时,一年一度下雪的季节是我们姐弟几个最为快乐的时光了,雪常常还在人们沉睡在冬天梦里时飞舞着落下,当黎明还未到来时就悄无声息地铺满了大地,看上去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我们小孩子不仅可以在雪地上尽情的奔跑,雪停时故乡的孩子都不会在屋子里呆着,跑到田野里,在雪地里打雪仗,滚出一个个浑圆的大雪球,堆雪人;更重要的是当第一片雪花飘落的时候离我们小孩子天天盼着的春节也就要到来了,而在外谋生的父亲每年这个时候归来时他都会给我们几个女儿买回一些意想不到的吃的及好玩的,令我们的快乐达到了极点,不仅自己吃了玩了,还要拿着在邻居小姐妹们面前炫耀给她们看,让她们羡慕不已,而我在她们那眼热得近乎嫉妒的目光里将食品慢慢地把玩着一口口的吃下,直到现在我还能回忆起那种甜美无比的味道。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许多年,从十六岁便离开了故乡踏入军营以来,家对于我来说就是个模糊而遥远的概念了,每一次回家探亲几乎都是急急忙忙来去匆匆,和亲人也总是聚少离多,而现在距我上次探家又过了很长时间,随着节日的一天天临近,于是更有了无数次梦回故乡的深切感受,这种思乡的情绪也一天比一天浓,但我也知道我是一名军人,为着身上这橄榄绿色的军装,为着肩上这种神圣的职责,我不能过于儿女情长,沉缅于乡愁之中的。

可是我还是想家,想念家中的亲人,在许多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而他们也总会出现在我的梦中,总是盘旋着不肯离去。在我们部队驻地的附近有一个港口,在我想家的夜晚那长长的.汽笛鸣叫声有时听来便有如父母那深切的呼唤:“回家吧、叵家吧”……而从乡愁梦中惊醒的我再也无法入睡,常常便望着窗外天空中的月亮想着遥远的故乡,一直到起床的军号吹响……

月亮升起来了,思念如月光浓浓地将我裹住。我就在这月光下给远方的父母写信:“海南的冬天没有雪,没有雪的冬天让人感觉不到过年的气氛,可惜今年我又不能叵家看故乡的雪景了,不能看望你们了,我只有托这里的、此刻共有的月亮捎去我对你们的问候与祝福了……”

篇2:冬雪如梦优美散文

冬雪如梦优美散文

冬夜,好大的一场雪。

厂工会会议室里,昏暗的灯光下,坐着几位看不清面孔的人,想必别人也看不清我。这是E厂工会在选举,差额选举,四选三。

我很纳闷:我在厂里工作30多年,从来与官无缘,就连小组长都未干过,今天工会选举,那四个人选当中,居然还有我的名字。可是,我很快就要退休了,太公80遇文王,那是古代的事情啊;也许现在改革开放,要与国际接轨吧?人家外国像我这个年龄,起码还要干个8年才会退休呢。

在选举之前,我在头脑里简单地总结了一下自己30多年工作经历中的失误,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有两次:一次是加工资,那次我们单位采取的是背靠背打分的办法,每个人只能给别人打分,决不能给自己打。我很真诚,很善良,把别人的分都打得很高。哪知道别人都拉帮结派互相打高分,而我却成了一个“单干户”,最终公布分数让我羞愧难当,无地自容;第二次是选先进,这次采取的是无记名投票的方法,我还以为跟上次一样的只能投别人,结果别人都投了自己一票,我又成了“单干户”,不过,大家对我的工作能力可能还是认可的,要不,我怎么只差一票落选了呢?

今天晚上,我可不能再犯傻了,这对我来讲是一次意外,并且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无论是打分,还是无记名投票,我都要做一个厚颜无耻的利己主义者。

选举过程似乎很简单,我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主持人讲话什么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选举结果也不知道。

会议结束以后,我们就住在宾馆里。到了睡觉的时候,不知怎么搞的,床位不够了,有两个男同志是挤在一张床上睡的,而我却是单独住了一间的。

天蒙蒙亮时,我因内急,轻手轻脚地起来去外面上厕所,房间里没有卫生间。

走廊里的灯很亮,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块贴着大红纸的牌子,那上面正是我们选举的'结果,我凑近一看,天哪!我的名字不在上面呢,原来我落选啦?顿时,我的心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厕所里出来以后我浑身发抖,同时,我也很羞愧,早知道没选上,我是不会在这里蹭床睡的。难怪床位不够咧,我一走不就正好了吗?本来就是四选三嘛,他们不撵我走,还不是同情弱者?

我在走廊里站着发呆,不知天亮后该如何面对他们。想来想去,还是趁早溜走吧。

我像一个幽灵慢慢向楼梯口移动,忽然,又一块贴着大红纸的牌子印入我眼帘,这上面写着:工会主席沐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双手把眼睛抹了一下,再仔细瞧,没错,清清楚楚的,就是我的名字,这时,我不再发抖,但是心里有点发虚,一个从小到老连一个组长都没当过的人,如今,这把年纪了,还能当好这么大一个厂子里的工会主席么?这种念头在我脑海里大约只存在几秒钟,想想从前的小皇帝,只有几岁,一旦黄袍加身,抱上龙座,满朝文武高呼“万岁”,他不也从来没当过什么官嘛?我国近代有一位大将军训斥他的儿子说:你假如连官都不会当,那你的一生将会一事无成!

正当我面对红榜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轻声地在我身后喊道:“沐主席,您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去啊?”我急忙转过头,想要看清那个人是谁,可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我想走近他,可是,刚迈开脚步就感到脚下踩到了一个软软的、暖暖的东西。

“咔嚓,咔嚓……”楼下人铲雪的响声,把我惊醒,原来我脚下的是被窝里的热水袋……

篇3:冬雪意优美散文

冬雪意优美散文

今天是11月4日,早晨循着舍友的一声惊叹向窗外看去,呀!济南终于迎来了第一场雪。惊喜之余也不忘跑到阳台上身临其境,好让自己切身感受这场冬雪的温情。

雪花零零星星,稀疏明朗,宛如阳春三月的柳絮在和煦的春风中飞扬,完全没有冬雪的弥漫与狂飓,反而夹杂着春雨的缠绵与柔和。雪花洋洋洒洒地落在光秃秃的枝丫间,粘在灰头土脸的墙上,时而调皮地落在行人的脸上,挑逗着他们僵持的面庞。然而顷刻间化为乌有,只留下行人点点怅然的表情。

每当下雪时,我就想起了家乡,乡间的雪比这更澄澈、圣洁。像是漫天飞扬的棉絮,洒落在广袤的原野上,仍旧保留着圣洁的心灵,为枯枝败叶平添几多慰藉。它又像是一个跳动着的音符,在平行的高压线之间飞舞弹奏着,与乡村的宁静共同演绎一首无声的恬然韵律。雪后的天地是一个童话般世界,放眼望去,乾坤万物,银装素裹,空气清冷,沁人心脾。没有落英缤莺啼花间的浪漫,反而为雪意的冬天增添了几分宁静恬然。雪后的大山里总会留下山鸡、野兔之类的脚印,循着它的脚印走着走着就会在某个角落里激起他们的再次狂奔。偶尔一只松鼠会在树梢上窜动着,抖落下一阵雪花,而后迅速消失在树枝间。也会经常看到裹得严严实实的猎人,后边跟着自己的爱犬,慢慢地消失在白茫茫的天地间。我只是踏着莫膝的大雪爬到一处山顶,再去眺望远处的村庄,看那袅袅的炊烟从房顶上升起,看那远处被大雪覆盖的山峁,听几声从深山里传来的犬吠……似乎听到的每一个音符都是天籁之音,我把这当做是安徒生童话里的场景,只有在这时候才感觉心里一片空白,一片宁静,没有生活的纷争,没有世俗的樊篱。它就是这样让我倾注衷情,如痴如醉,让我爱得干脆,爱得痴狂。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是上天对冬天的馈赠,更是对我的恩赐。自小对雪就有着一种眷恋之情,不光是它柔和细腻的手感,散漫飘逸的舞姿,雪以它的洁白、纯净遮盖了大地肮脏狰狞的面孔,滋润着人们龟裂的心田。不由的记起儿时的冬天,伴随着秋天最后一片枯叶的`凋零,便与期待新年的到来一样迫切地盼望着上天能赏赐一场雪。依稀记得儿时的冬天不顾父母的呵责,狂奔于风雪之中,聆听着大自然风雪合唱的音律,感受着雪花洒落在脸上的丝丝凉意,玲珑剔透的脸颊冻得绯红一片,像初春的桃瓣在薄雾中飘荡,两只手像嫩嫩的姜芽全然不顾又冷又痒又麻的感觉,依然在风雪中紧握雪球往同伴身上咆哮地扔去。拖着一双水汪汪的棉鞋,双脚不顾麻木依旧演绎着棉鞋泪眼婆娑的表情,偶尔约合几个同伴共同滚个大雪球,再塑个大雪人,傲然矗立在冰天雪地中,与我们几个傻乎乎的孩子对峙着……匆匆走过的行人纵情地说我们是傻小子,我们却乐在其中。

儿时是天真的笑,天真是儿时的记忆。如今都已长大,不会重温那烂漫风趣的年代,早已泯灭的童心再也激不起打雪仗的兴趣。面对窗外的飞雪只是奢望地盯着,痴情的望着,温情的回忆着。偶尔心血来潮,打开窗户让雪花恣意地刮进屋内,好让自己再一次亲切地感受雪花带来的脉脉怯意,看到绒绒的雪花粘在玻璃上,想即刻把它释放,它却经不起玻璃的温情,任它一点点化作无奈的水珠。

任窗外狂雪飞舞,弥漫天际,任心潮澎湃,也只能弥留心间。因为天真浪漫的时代不可能在记忆中复苏。感谢雪花飘飘,带给我们儿时的记忆,由衷怀念我们曾经逝去的美好童年。

篇4:早冬雪优美散文

早冬雪优美散文

好像昨天还是秋天,书房靠窗的法国梧树细枝上悬掉的叶子至少有三分之一依旧翠绿,剩余的才因为时节变得蜡黄枯萎。朔风呼呼地送来冬的消息,气温骤然下降近十度,整日冻雨。看来,二零零九年的酷冬已经以它快疾的脚步走近我们的身边,并浸润到皮肤下的肌肉,甚至深入至各自的骨骼。

站在每日必躬亲光临那三尺讲台,感觉瞬间失去了往日的温煦。孩子们大多穿上厚厚的短棉衣,或者羽绒服,顷刻似乎变小许多。教室的气氛有些冷寂,就连激烈的讲述语及整齐的朗诵声也显得降调三分,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就算课间十分钟的喧嚣顺势地下降了热度。忽然发现中国教育的时间布局与季节的错位:开始于金黄收获的秋季,再历经冷寒萧条的冬天,迈过春暖花开的春日,然后结束在热烈急促的夏节。这种安排似乎有其独特的含义与警示:教育受惠于波澜壮阔的社会生活,承担着剔除愚妄无知的蒙昧状态之重任,高举慈善大爱等春风化雨般阳光激情,再融入明快激进的时代节奏。

翻看书桌上的台历,立冬不过十日,下个节气为小雪,然后大雪,而冬至却是一个月后的事。从纯粹地理学的角度说,太阳直射点正远离赤道,向南极的方向移动。12月22日左右才正照到南回归线上,那时才是北半球最寒冷的时段,一般说来,那时才下雪结冰。说到南回归线,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一个兄弟为诗者描述赤道的诗句:“也许地球的裤儿会垮,但我绝不吝惜它。”看来,不管诗人愿不愿意,本年地球的裤腰带已经露出它脆弱的一面,提前松弛了。电视新闻中早就传来北方下雪的消息,受雪范围越来越大,雪灾程度愈演愈烈,气温渐降渐低,就连极少下雪的四川也于近日传来雪降的消息。站在冷风嗖嗖的阳台上,觉得天空降低了许多,大块大块的黑云好像从对面屋顶自东北向西南缓缓移动,纷纷扬扬的冻雨如细针,如飞尘,如鹅毛,阵阵洒落。世界顿时坠入冰窟,奇寒难忍。六岁的儿子不再以往的活泼调皮,瑟缩在一件宽大的防寒服内,怯怯地嗫嚅道:“爸爸,明天要下雪了吧。”是的,要下雪了!威风八面的.大自然正以它横扫千军的气势从北向南发起季节攻势,有谁能够摆脱它神奇的法力呢?

在这样一个提前到来的早冬,我除去上班,便深居简出,脚旁一樽炉火,翻开古本诗话,慢慢读。文字的温热抵御着四周气候的深寒,俗体瞬间会忘记时令的冷酷。偶有所想,便展开稿笺,书记下瞬间的灵感与领悟。彼时彼刻,我觉得我心的灵性已经洁白地升腾,成汽!成雾!终成如棉如絮的六角花蕊!飘荡在空灵的宇宙间,在扑向苍劲的大地和浩瀚的海洋。

篇5:花开花又落散文

经得泪流满袖,浮生若梦,朝思暮念也空空。醉是一波温柔,累是花落水不休。

_题记

一个人能珍惜的是什么呢?或许是回忆,又或许,是曾经。在初恋的往昔里,我悸动了过期的感性。盼得这流年似水,回首竟是满壁狼藉,刮痕若疤。岁月是否有情?伤着静好的相守,一如伤着来时铿锵的信仰,古老的情歌也漂白了故人爱的觉悟。那清纯灵动的美好,绽放于刹那,流逝于潺潺的风霜年华,最初,也终是停留在最初。

来时的我懵懂无知,看着遍地淡绿的茸草,静待百花盛开,静待柳絮凭栏。渴望在苍翠的深处,用缤纷的五彩填充内心的空白,得一世烂漫,与爱相逢,与另一颗心慢慢靠拢。来不及驻足,在微凉的夜里,我习惯了披衣而起,轻颤绿芽,拥抱春意阑珊。清风很撩人,凉意也温柔,守一盆沉寂的泥土,等小芽破壳,等花苗长大。薄凉的'时光里,我邂逅了人生的第一场爱情。梦里寻他千百度,缘由却是一次毫无预兆的擦肩而过。

记不清,那是多少次观望。羞涩的蓓蕾,在窗台静静摇曳,世俗中最清纯的问候便是低头与它轻轻一吻。那吻青涩带着芬芳,那吻茫然带着期望。叶儿油然得青葱,点滴时光的间隙里悄然入梦,每一天都在成长。在骄阳似火的夏日里,它静默地绽放,娇花微晕,染红了澎湃的激情,妩媚了那一季的热情。守着花开,盼着人来。半透光的窗子,泄露了心底的秘密,我看着他的身影,由远及近,拈半卷窗帘掩不尽眼底的痴缠。绵绵相思无绝期,花底人无语。

牵一发而动全身,动一情而伤本心。执着那份唯一,我的心才会那么快凋零。近楼几颗梧桐,几颗银杏,落叶铺了一地,窗台孤立的植株粉香也已断魂,唯留花苪欲坠黑丝缕,唯留根旁沾泥残融瓣。往昔的花开并蒂,往昔的形影不离,一转眼的恍惚深情又成过眼烟云。该不该继续守着抛弃叶子的孤杆是我心底纠结已久的话题,以为深情可换专情,以为苦等便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可惜梦终究会醒,结局总会告诉自己,一切的以为也只是以为。花还会开,人还会在么?

何时,昏鸦已尽,晓风残月怜瘦骨。何时,爇尽血色红烛,别时惆怅,心字成灰。

何事,铺散万千斑驳陆离,只取一枝娇花独品。何事,西风欺瞒,浓艳纠纷,两眉再添愁云。

何人,杳无声息,何人憔悴与愁并。

聚时花开,离时花败。也曾寻逐几缕缱绻的依赖,携一缕逃窜的末梢恬然入睡,若隐若现的孤独却牵引着我走向失眠。圆月澄莹,青烟聚拢,唯有我心底无限怅惘,经这爱别离,载这怨长久。离别之后,陪着我的不会是当初,不会是相思。回忆可以收藏,却不能给我飞去你身旁的翅膀。一个梦的结局,一个黎明的开始。

篇6:思落优美散文

思落优美散文

一丛篱,一寂水,一抹微风,习习青苔的醉;一静阶,一冷露,一暗霞,款款秋初的情;淡月胧明,浓花思落。

秋月恋叶,晨露吻花。一弯幽月,藏了心,倦在天边,瘦瘦的,松了衣襟,摇着惺忪的眼,冰凝而神秘。不一会,便隐在松松的云间。回想昨日静躺在梦中没有拾起的记忆,再细些,扬着耳面倾听着夜的气息——虫唱,人思。几盏温灯早早地亮了,间在暖枫,啄着向晚,闪着霓虹独有的温存,远远的望去,仿佛蓬着头,宛若流着火的萤,撩着秋的心弦。独自一人走在这静静的校园,感受这校园的静。秋风着了一身的思绪,微微地动了起来,静扫着酣睡的地,扰着枫的心,几枚落枫淡倦地起身又落下,没有太多的姿态,多的只是流动出一地的波纹泛着的诗意。

静美斑斓的枫叶间隙里有着苍穹浩瀚,我站在一节石级上,手自然地放入口袋,惬意地嚼着口香糖,抬头迎着天:淡淡朦胧里有稀疏的星,缀在离月较远的地方,一枚一枚的,似如懒桔,那么真实。如果有一天悄悄摘下,桔瓣的柠檬黄是那么的甜美,没有烦恼,没有思念,没有隐隐的痛;几抹彤彤的云,微重,如生好的炭火,烘烤着半边天,歪着脑袋,倾斜在一旁,似如有着满心的话语想要倾诉;不知名的几只鸟,翘着小辫,落在打满露珠的柳枝上,映了一地的疏影,仿佛写着诗意的夕阳色,时时不停地飞了又落,可能有些心事,可能有太多的歌想要唱。

已约黄昏,感觉到夜开始有了呼吸。走在花草香过的小径,一种久违的宁静袭来,微微的淡,撩的心有些痒,慢慢品来,倒也能驱散白天的疲惫。阳光缩了水,收紧了整个身体,夜幕深深深几许?我俯身拾过一朵冷在石阶的花瓣,短短的,没有名字,只有对远方的眷恋。弯过几重路,踱着轻微的步伐,将一行脚印嵌在石径上,浅浅的。回首看过,人生漫漫路,多些潜在心间的故事,虽已尘封,痕或浓或淡,或隐或现,只是不愿再去过问是痛是甜,已化作记忆的信笺。不觉间到了荷池,几株亭着的荷早早地睡下了,细细听过,还有酣睡声在荡着,池水不是那种想要的清澈,杂了些味道,清香中略带一丝酒醉的美。一座石桥迎卧在荷池,很安静,如果想要细细地走过,最好牵着一个人的手,留下的不仅仅是快乐,还有散落一地的笑容,因为在那里,承载着每一个走过的梦。缕缕秋风掠过杨柳,被枝叶打碎,一片片坠下,匍匐在荷叶上,众荷喧哗,给寂寞的秋夜平添了些许快乐。摇曳下的几株养在荷上的露,来不及收拾睡意,也热闹了起来,打扰了一池的静。一只水鸟吮足了水露,振着翅,摇落一天的疲惫,短短地飞过,留给秋风的是一背的苍茫,仿佛一人,多的是久久长长的`奋斗,不愿茫然的蹉跎。

月,微冷,人未寐;光,清辉,思不碎。月开始沉浸起来,一坛月光幽然落下,羽翼般,没有那么厚厚的温暖,着地的一刻,被一群赶来觅食的蟋蟀围了起来,不一会就啄空,更显单薄了。时常一人的时候,觉得什么都是静的,包括自己,自己的心,听不到夜在四溢时撕碎季节的声音,自己也没有那么不安静的想没理由的事,那只会无缘无故地生些不自在的烦恼。如果记忆可以拔地而起,总有些或远或近的人抑或事,重新回到思绪里,让自己傻傻地莫名地笑着,惆怅着,仿佛就在昨天的那个没有思想的午后。有时不禁地想,哪怕记忆冰藏,也要倾覆所有的温存,去搜寻曾经有过的刻苦铭心,在那些日子里,秋风散满大地,自己依然能笑到落英缤纷,那是怎样的坚强?我们已不再是孩子,即使秋叶埋没一切出路,守候的十字街灯不再调换颜色。纵然雾岚醉卧,霜针刺骨,我们也总能归整好思绪,寻找属于自己的未来。就像黑夜思索着自己的灯。

思落,不是记忆的飘落,更不是凋谢,是一盏温灯,是一种没有雕饰的感触。你见过蜘蛛吧,没有翅膀,可它照样能将网结在空中。奋斗有时就是这样,一种本能的力量,有时在不经意的时候淡忘了。沿级拾起,人生本就这样,多些坎坷,你才能寻的方向,苦又能怎样,为事业痴狂,一生难忘,总有一些无人分享,在那些日子里,需要的是自己去闯。

思落。静躺冷角被秋霜冻裂的石子,一天醒来,抽出一枝新蕾,那是生命的热望;含蕴着古老情愫的落叶,一天睡过,也要醉入温情的诗,等待着春的回答。我不是诗人,也要把季节抹在最末的花瓣上,写着拼搏的字样。

玉露醉

丛篱寂

冷阶浅

思落地

你找到那盏属于自己的温灯了吗?

篇7:青丝落优美散文

青丝落优美散文

冬天刚走,春就迫不及待地赶来,赶得气喘吁吁,于是便是接连几日的风,温吞吞的有点混沌,就像是盘古或那钟山之神的气息。浸在这样的气息中,烦躁终于炸开了锅,迎春花最先发飙,喷出了几点火星,接二连三的便是处处怒放的娇艳了。其中莫的命也开了花。

莫的头发就是莫的命。莫那一头青丝绸缎一样的质地,泛着柔和的光泽,可以像水波一样摇荡。莫从未修理过它们,她要它们肆意地蔓延生长,就像自己的生命一样酣畅和奔放。莫爱它们,爱到没事就轻轻抚摸着它们,像吁气一般和它们悄语。也有愤恨时不自觉的撕扯,撕扯得七零八落,也伤心得稀里哗啦。爱和恨从来就悖论地互生吧。心喜了可以亲亲它们,心怯了把下颌一收就隐进了沸沸扬扬的烦乱的青丝里,谁也见不到那片刻的脸红心跳或是眼里的潮润。总之,莫的头发就是莫的依靠,是藏匿和发泄的憩园。现在呢,莫的头发零零落落地开叉了,莫没事就聚精会神地把一根根开叉的头发用牙齿生生地咬断,这是为它们续命的方法吧。可是那开叉的头发还是一天天存在着,只能眼瞅着它们一根根死去。“开了叉的头发,残了的命。”莫抚弄着头发深深叹了口气。其实,春愁细细无边际,似乎还是全为了一个伊。

返校当天,莫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走在久违的路上,假期的单调就像在家里的胃,从不知道饥饱。混混沌沌地过了一天天,等微微睁睁眼的片刻,才知道早就是春天了,假期便也在久久的期盼中接近尾声。提前四天返校的莫厌恶着天气的不温不火,就像嘴里温热的口气,行李箱颇有些沉重,一箱的书成了累赘,刚进校门没几步,莫的手就已是微微麻了,那毛衣的里层大概也汗津津了,正忧虑着,箱子的拖杆兀自地罢工了,早就该预料的事,正如离家时妈妈的担忧。莫坦然接受,大无畏地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弓着背、倒退着艰难地前行,片刻就要直起身来喘口气。一同路的个戴着眼镜长相模糊双手都拿着包的男生友好地对莫说:“来,你帮我提着包,我替你提着。”莫抬起身大咧咧地拒绝着:“不用哈,我自己没问题。”男生讪笑着离去。莫就这样一个人气喘吁吁地拖着行李,正午的阳光下扎着的头发有着凌乱的影。好不容易到了宿舍楼厅,心里是终于到家的兴奋,可是气还没有喘匀,舍管姐姐一脸严肃地说:“没开学不让住啊。”“那什么时候可以住?”莫一脸哭相地问。“要等上级通知。登记之后才能上楼啊,只准放东西。”莫满心的沉重,拽着行李挪上了七楼。打开宿舍门,酣睡了一个假期的宿舍散发着封藏的霉味儿,灰蒙蒙一片。莫将行李掷在一边,站着喘了会气儿,找了抹布扫了扫自己的椅子坐定。莫这才发觉,自己早就汗流浃背了,汗水渗出了外衣,在清冷的宿舍里一点点冷却,袭来阵阵凉意。

莫怔怔地坐着,眼瞅着外面的天缓缓地昏暗,心里也一点点变凉。莫下意识地给伊发短信,更确切的是习惯性地给伊发短信,很早就养成了遇到困难就找伊的习惯。“凭什么不让住啊?现在都没人住吗?”伊的回应是莫的安慰。莫就抱着这样的安慰背上包,迎着夕阳大踏步,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抱着坚定信仰的流浪者,其实这全是靠着伊的那条短信的温暖。在宿舍前路上的拐弯处,莫竟又碰到了那个要帮她提行李的男生,莫一脸漠然地走过,其实如果不是那个男生旁边还有一个男生的话,莫也许会微笑一下吧。莫就是这个样,一个表面高傲内心怯懦的女生,尤其是见到伊,这种状态就更加凝固和持久。其实,莫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伊了,连零碎的片段也没有,哪怕是眼光捕捉到的一角衣襟,曾几何时,莫是多么自信,只要伊在她目所能及的范围内,她就可以发现他。然而现在呢,时间真的很可怕,它在不知不觉中磨损着很多珍贵的感知,莫早就没了那份底气。“你的考研大业尘埃落定了没有?”莫只有靠短信丝连着伊,“彻底拜拜了。”“这样也好,无后顾之忧了,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啊。”莫虽这般安慰着伊,可短信中体察不出口气,也看不到莫那微皱的眉头渗出的惆怅,莫的心为伊沉重,食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发梢,一声深深的叹息。或是因为伊考研的压抑,或是因为伊面临着离开校园的何去何从,早就与伊休戚与共的莫提前两年有了相同的忧虑,尽管这仅仅是不为当事人所知的一厢情愿。莫与伊之间的那层物质不是薄纱,而是因现实的真切而存在的像整个春天一样的蕃起蕃长的压力。彼此感情的点与不点、破与不破、通与不通,都不过是冬季遗留的哀伤,有点骨刺般冰凉尖刻的疼痛,于是那点依靠想象而存在的感觉便成了珍惜的全部。只要彼此不变,那时间就在彼此的心里执拗地停留,就像妖娆缠绵的青丝,最终失不了开叉的命运,生生撕裂开来,似乎各自有了方向,然而只要发根还在,即便撕裂却还是一处的煎熬。唉,一根长发,一生的纠缠与牵挂,唯有且行且回望,哪怕是渐行渐远。

正常的日子过了一两天,很快就按部就班,天却淅沥淅沥下起了雨,初春的雨有点潮潮的暧昧。莫像往常一样去上自习,碎步挪在路上,把伞稍稍移低,指望得见脚下一尺的地面,阻隔了视线,也阻隔了一些不情愿地相见。莫只盯着鞋子前后交替,有点倦。走在下坡的路上,伞还是以前的高度,视野却宽阔了不少,那从一如往日的蔷薇在细雨中轻轻地摇曳,莫很自然地望见了伊,像往常那样反向而行,伊的身边有个男生,莫无语,用伞遮挡了一下走过。其实,即使伊身边没有同伴,莫也是无语吧,就像两年来多次邂逅的表现一样。除非像那次在楼梯口,两个人近距离的目光对了目光,再也没有余地躲藏。两个人可以在短信里彼此贴近,有知音的契合,有知己的彼此安慰,但是一旦真真切切见到对方,哪怕是眼角处的一丝停留,都会让彼此避之不及,也许避过了还会在心底欣喜地埋怨,彼此太过珍惜,还是都彼此充满了信任危机?然而两年了,两年来的深深浅浅的悲喜,早就使相见的表面变得波澜不惊,只是莫总是忍不住回头,为的仅仅是给伊的背影一个微笑。

就像是没睡醒的眼睛看到的似真似幻的梦境,课程在走马灯地转换,大脑代替了心的职责。下了晚自习,莫和女伴行在路上。“那个《醒世姻缘传》实在太糟糕了,完全看不下去。”莫使劲地向女伴抱怨着,竟又不经意瞥见了伊的背影,心里还是陡然一阵欣喜。他们居然同路同向而行,简直就是个奇迹。莫注视着伊那神气的步履,耳朵漂浮地听者女伴的话。莫提高了声调,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只是语调里多了点温柔,多了点情调。继续着前行,莫和伊若即若离,仿佛都在告诉对方,我在这里。初春夜里的那份凉意悄悄隐去,周围的人声,远处的灯火,天上的星星,都成了轻飘飘静止的幕布,焕发着舞台灯光的绚丽。莫的声色里只有自己,眼睛时不时瞟一眼夜色里自己的影,散着的头发在微风中自行梳理,摩挲在耳边有些痒痒的温柔,而心里却跳动着一个伊。走到了南北向的路的尽头,拐弯处伊竟靠近了莫,莫在心里悄悄地笑着,有意挤靠着女伴走在了另一边,这样一条不长不短也不窄的绿化带分隔开了两个人的表演、全心全意地投入。彼此若无其事地走过又分开,交叉路口,莫照例回头,只望到了伊在夜里的影。心里空落落地欢喜着回到宿舍,莫抚弄着自己的头发,寻着那些枝枝杈杈也寻思着与伊的或悲或喜,建构了两年的柏拉图式的爱恋,伊就是莫的贝阿特丽彩。两年的时光,不再会有初见的惊心动魄和不知谁人是伊的千回百转,有的是一点点不甘心的倦意,就像莫的长发情结。长到二十岁,第一次蓄起长发,曾藏在心底的二十年的期盼,第一次变成了现实,可得到了却有些乏了,是期盼的太久太久,伴着年岁的流逝,热度也在一点点消褪。但最终还是珍惜的,因为是自己的,逝去的、现在的、将来的,哪怕是千疮百孔。于是,也珍惜着与伊的每一次邂逅,纵使那些画面已渐渐斑驳。“看到你状态还好,为你开心。”回到宿舍的莫,寻到了继续的理由,可以延绵一会那路遇的惊喜。“情况比较复杂,一切未见分晓。”莫不再问,略略踌躇了片刻,“聪明人自有聪明的处世之道,只要你好。”莫的.心对她肩头摩挲的发梢悄语。早就习惯了揣摩短信中的语气,莫在心里安慰自己,她和伊仅仅还有很短很短的距离。心里的贴近和相见的冷漠对抗着,而莫仅靠着愿意相信而相信将矛盾整合着,尽管这种整合是极大地不安与延绵的痛楚。

周末的餐厅,人本就稀稀朗朗,而且多是形单影只,那些热恋的人,成群结队的人,此时此刻在这样一个声色饱满的时刻,大概都在校外的某处惺惺相惜吧。腕上手表的指针刚指向十一点,莫照例到达了餐厅,只是步履要比平时轻缓得多,于是便也温婉了些许。莫从光亮亮的春光下走过,小心翼翼地用手背挑开餐厅门上那有些油污的毡布帘,一走进,呼吸到的气息便直接从鼻孔到了胃里,暖暖的。莫有个习惯,每当自己一个人在心里感到孤单和冷寂,她必然要到卖面的窗口去买一碗香菇炖鸡面,那种可以暖到胃里也暖到与胃相距不远的心里的香味,让莫无法抗拒。当然还有等面时的闲暇,其实莫是最讨厌等的,等是一种赌,筹码是最宝贵的时间而结局却往往是一场空,赌的人便亲眼看着自己青春亮丽在一种情绪中一点一点灰掉,灰成黑白色,直到隐退。每当莫等面时,卖面的小伙都很热情地搭讪,莫知道是善意的,但莫除了必要的回应,往往就沉默着微笑。莫其实在想一个叫云的小孩。想去年元旦时节,两个人的约会,是姐姐和弟弟那样的家人的相聚,虽然云告诉莫他喜欢她,但是莫知道那种喜欢,是对姐姐的喜欢。元旦的三天假期,莫的心冷得发紧,伊好像在莫的感觉里也凭空消失,这样的日子里莫只是想要最赤裸裸的温暖,能看得到摸得着,莫便想到了云,再也没有家人的感觉在这时更值得依靠,虽然当时的莫在编辑那条约云的短信时,犹豫再犹豫,一种淡淡的罪恶感在手指上方缓缓飘移。那精神的爱恋在世俗的相亲相爱的节日氛围中呈现着软弱。莫记得云很高兴,是小孩子那般的高兴,莫又何尝不是,虽然在高兴地笑容底下是无边际的忧伤。莫记得云吃完面时嘴角的汤汁,莫递给云面巾,云不肯擦,说是不习惯。于是这个卖面的窗口也便成了云嘴角遗留的温暖。在没有比云更让莫觉得安全的男生,因为云是个最知道莫的小孩,他叫莫,姐姐。每次莫怵在这个小窗口等着自己的面,便也就想着这个叫云的小孩,丝丝暖意便攀爬到心里。当然莫也不曾忘记,她曾经的软弱,曾经对世俗的妥协。

晃晃悠悠的思索中,莫已快走到窗口边,虽然从光亮浸到昏暗里,莫的眼睛还只是看到灰暗一片,隐隐看到些人模糊的轮廓。莫又见到了伊,伊右臂膀斜靠着卖面窗口的玻璃窗,正歪着头看着莫走来的方向,当莫看到他的一瞬,伊触电似的扭头,本来要买面的莫低着头从卖面的窗口处,从伊的身旁默默地走过。莫在卖面食的窗口买了一个包子,然后躲在那盛放筷子的立橱后悄悄地观望,她看到那还是模糊的伊在环望着四周,似乎在寻找。莫会心的微笑着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定,莫用吃一个包子的时间细细思索着伊有没有望见她,有没有就在她的附近。等莫仔细地吃完,起身准备离去,莫看到伊大跨步地抄着口袋走过,那窗子透出的光,让伊在莫的眼睛里模糊地仿佛成了梦境。两人走出了餐厅,一前一后,莫在伊的背后不近不远的跟着,望着伊的背影,莫多么希望这样一直走下去,哪怕伊永远也不回头,其实莫也希望伊永远不要回头,就这样像走在梦里,美好而安全,不用去担心现实的真切。就在莫这有节奏的一曲幸福里,突然有了不谐的音调,一个女生和伊打了个招呼,伊便和那女生一同前行了,而且伊在兴高采烈,莫听不清伊在说些什么,只是莫看到了一种表演,就像那天晚上的一样,莫紧闭着嘴巴,皱着眉头紧紧盯着伊,满心的愤恨。莫就这般盯着伊前行,忘记了脚下的路,也看不到周围的所有。突然有人叫了声“莫!”,莫愣愣地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柯,莫的表情来不及转换,映射到柯的脸上,反弹回一种窘态。

柯,一个曾隐隐向莫透漏过相惜之意的同样郁结的人,只是莫早就无力承受,一种世界里,有人介入就必然有人退出,不然心便会太负累,更重要的是,柯真实。柯的离去,也许仅仅就在莫的眼角扫过,此时愤恨的莫,心里只有愤恨,莫的手指在不自觉地缠绕着发梢,狠狠地撕扯,莫能听到空气里的噼里啪啦,那是木柴燃烧时爆裂的声响,气急败坏的莫转了方向,拐向了另一条路,只是一路上的脚步在沉重地“吭吭”地呼吸,吹地一路的尘土轻轻摇晃。回到宿舍的莫,一只手纠缠着头发,恨恨地给伊发短信:“我就这么讨厌啊,让你避之唯恐不及,别说你没看到我。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伊在莫的预料中保持沉默,其实莫早就习惯了伊对她不作理会,她再也不会像两年前一样,会揪着心抱着手机一直等一直等,等地心力交瘁,两年后的现在,她可以发完短信便去做她该做的事,虽然心里还是隐隐的痛。稍稍平静的莫低着头数着自己揪扯下来的头发,轻轻和它们道歉,唉,人总是施虐的动物,对越爱自己的,自己越爱的,往往越是如此,莫有多爱她头发,就有多对不起它。就在这深深的歉意中,莫稀释着因为伊而有的痛楚。

一天,领到校报的莫,突然发现文艺副刊上刊登了她的小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写的,关于柯,还有莫的想象,莫自己潜在的痛苦。只是不知道一直都倡导主流话语的校报为何时隔近一年的时间去刊登一篇非主流的甚至有些触禁的小说。莫的小说,莫的亦真亦幻的生活,莫的想象,莫的精神完美主义,现实在莫的世界里披了五彩的华衣。“看到我在校报上的文章没有?”莫终于又找到借口联系伊。“我离开学校很久了,没看到。”伊回应。“我前两天还看到你,难道我认错人了。”莫不相信。“据不少人说,校园里有个人和我长得很像。”瞅着这条短信,莫看到了一池春水,全是波光粼粼的碎影,莫感到流动的血在心口停顿了一瞬。执拗地相信感觉的莫,竟主动被感觉欺骗了,是一个心甘情愿的错误,这是个“杯具”,只是莫无论如何也挤不出泪水来“洗具”。莫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场无边的青丝雨,青丝纷纷扬扬地下落……

后来,梦醒的莫写了一个故事,叫做《青丝落》。此时此刻要止笔的莫听到心在轻轻地说:“我饿了。”有个人从莫的心里走出来了,那个人叫做伊。

篇8:银杏叶落优美散文

银杏叶落优美散文

我关注这棵银杏树有些日子了。

从绿色的叶片渐渐泛黄,到萧瑟的气息充斥园子的每个角落。可我仍然无法走近它,我只能在路过它的时候,匆匆看它几眼。

我渴望见到满树金黄色的银杏叶。据说,那是秋天滞留在人间的最后一抹色彩,如同红色的枫叶,你说那是冬天里的一把火,也未尝不可。实在是,冬天的色彩过于单调,有这样的金黄、鲜红,给人的视觉带来多少美感。

这个午后,我终于有了一点时间,严格说也只是十几分钟的时间。我想,我若再不来,恐怕将会错过这季最后的色彩。

匆匆地下车,匆匆的我连大门都不进,抄小路径直来到银杏树下。

啊,我的眼前,一片金黄,金黄色的银杏叶,那么多,那么厚,铺满银杏树下,树下从此多了一床厚实的`黄地毯。阳光下,金灿灿,黄澄澄,让你有躺下去的念头,却又不忍踩上去。

站在银杏树下,抬头,仰望,高高的银杏树枝桠有些疏落了,树上的叶片已经不多,但树干依然挺拔修长直插蓝天。一阵风吹过,树上的银杏叶扑簌簌飘飘然飞落,漫天飞舞的银杏叶,落在我的身上,又落到地上。那一刻,心里有感动升起,如同那年樱花树下,雪白的樱花雨落。

摊开手,接一片银杏叶,金黄色似蝴蝶翅翼,又如扇子般的叶片飘飘欲飞。飘飘欲飞的银杏叶撩起心中一丝浪漫情怀,久违了的感觉。

就像眼前的银杏叶,该落的时候,就落得辉辉煌煌,灿灿烂烂,无拘无束,无羁无绊,天地间只这金黄色。

此刻,站在银杏树下,我终于又听见了内心的呼唤。

“这些银杏叶真漂亮,今天早上,有新娘新郎躺在树下拍婚纱照呢。”耳边传来看园大爷的声音。

眼前落满一地的银杏叶,何尝仅是美呢?它是这个冬天尚存的最后一抹亮色。过不了几日,满树金黄落尽,这些美丽的银杏叶便成了昨日的回忆,可它,会怨与悔吗?

篇9:描写冬雪的优美散文

虽是初冬,但北风料峭。

早晨起来,沉沉的阴云笼罩里,竟然有零星的雪花。

窗外,树枝摇曳。这雪可能来得太突兀,也太清清淡淡,星星点点的雪花在空中随风曼舞。不过,落在地上就倏忽而逝!

因为是周末,女儿起得晚,但听到下雪却一咕噜起了床,趴着窗子就向外眺望。像精灵的雪花,漫天飞舞,但地上却了无踪迹。不到半晌,这雪竟兀自停了。女儿不由怅然若失,感叹不能堆雪人了。

我也空自叹惋。毕竟,冬天的雪最是令人难以萦怀,不能赏雪,心头就落寞了许多。

于是,只能让记忆漫溯。或许,只有记忆中的雪才能宽慰此刻的心情。

冬天的记忆很多,也很温馨。

倘在晴天,至少正午的阳光暖暖的,穿过银杏稀疏的枝叶,穿过崖畔黄绿缤纷的杂芳,抑或穿过老家青黛残缺的瓦扉,就足于使人惬意了。

比如,老家村口大槐树下圪蹴在碌础上的老人,眯着眼,叼着眼袋,云腾雾燎里浓浓的秦音……比如,穿着母亲亲手缝制的那条粗糙笨拙的老棉裤,挤在墙角,打闹着,跺着脚御寒取暖的乡村小学场景。

但最深的印象就是雪了。

记忆中最好的雪是在儿时。

漫天飞舞的雪花令人沉迷。飘飘扬扬,琼树玉枝。那时,最喜欢的就是和一群小伙伴肆意在田间崖头。田埂的小路很窄,又坑坑洼洼,雪花固然美丽,但落得久了,地面湿滑,加之我们肆意的奔跑顾不上许多,于是跌个跟头是常有的事。不过,沾满泥浆,摔得两手发麻,比起这依然在耳畔,脸颊旁飞舞的雪花,我们就不在乎了。

大雪菲菲,田野一片苍茫。远处,晴日黛色的山峦本来约略的剪影,颇有点水墨画的感触,但这时已经没有了踪迹。凭着老家熟稔的印象,我们只能勉强辨出来去的方向。坡路斗折,我们拽扶着刻意爬上村子东面很远的崖畔。深秋崖畔缤纷的色彩已经变成茫茫一片。站在远处,银装素裹,分外妖娆。不过,对于儿时的我们是浑然不在意的。不过,毛泽东的北国风光里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咏雪诗情,我们似乎很懵懂,因而也就并不在乎。我们在乎的是大雪覆盖的酸枣树丛中是否还有星星点点的红色招摇的酸果,我们在乎的是一两只惊起的野兔在雪原上留下一连串的足迹,我们在乎的是沉沉的叠压成弧状枝条上的雪,以及猛然踏上一脚后,雪末纷飞,树下小伙伴满头满身是雪的狼狈相,我们在乎的是滚得越来越大的雪球和堆起的各式各样的雪人,甚至于相互在田间地头来一场肆无忌惮的雪仗……这样的乐趣很多,就像童年的故事一样,常常令人萦怀难以割舍,而这雪中的记忆似乎就更加绵长隽永。

记忆中最美的也是雪。深秋的枫红菊黄,天高气爽,自然令人印象深刻。盛夏的月荷蛙鸣,云淡风轻,固然令人神而往之。仲春的蜂飞蝶舞,杨柳依依,早就令人心旌摇曳了。但,这雪,却最使人难以萦怀。或许是冬季的料峭里过于冷寂,景色过于寡淡的缘故吧。这雪显得格外的醒目,也就格外的惹人爱怜了。

我们喜欢扬着头在空中凝视。轻舞的雪花在苍茫的天穹中翩跹而来,嬉戏着,一会儿佯装着飞到东,一会儿忸怩着躲到西。晶莹的雪花,越上我们的肩头,拂过我们的脸颊,也沾满我们凝视的眼睫毛……

捧着雪,像捧着一袭洁白的哈达,神圣而纯洁。那一刻,我们似乎也被融化!美丽晶莹的`雪花,像盛开的娇艳的含羞草,娇羞中有缕缕的清凉渗入细细的掌纹。

记忆如水。每逢冬天,我自然就想起雪,想起那故乡儿时的冬雪。这种美丽是永远伫立在心田的。有雪的日子,我会细细把玩,慢慢品赏。没雪的日子,我会静静怀想,淡淡回味。有时,我会因为雪花蹁跹的缘故,轻舞东风,揣着缕缕的诗情,吟咏一首只属于雪的诗歌。有时,我也会因为没有雪,便无端的让思绪翻飞,肆意的憧憬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或者回想往日里那晶莹剔透的雪花了。

就像,今天这零零星星的雪花。就像这倏忽而逝,来不及凝视,来不及赏玩的雪花。

但,落寞只是一瞬间。

毕竟,冬天才刚刚开始,看雪的日子还很长。

也许,触手可及固然令人欣喜,但最美的风景,或许就在这清清淡淡的怀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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