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9篇捻枣散文,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捻枣散文,仅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大家喜欢!
篇1:捻枣散文
捻枣散文
捻枣,是制作蜜枣的一道工序,而且是很重要的工序。
技术工人将刮过针痕的枣子煮熟,再经熬糖,枣身吸饱了白糖,就需要捻枣了。
小学一放暑假,我们就到食品加工厂去,捻枣挣钱。每天一大早,在糖枣车间排队,用小竹箕装着领取的糖枣,回到专设的场地,坐在架子前,就埋头开始捻。我们要把每只枣子捻成“元宝”状,将它们一个个整齐摆列在一米直径的大簸箕上,一圈圈的围向中心,直到摆满簸箕。
蜜枣捻成“元宝”状,晒干后定型,一是为了外形好看,二是利于成品包装。
别看捻枣的动作很简单,但也是个技术活。一手的食指与中指捏着枣子的两端,另一手的拇指在上,食指在下,交叉呈现十字形卡在枣子中间,侧着拇指用力一捏,很自然就捏成了“元宝”。不过,用力十分讲究:力小了,凹陷不够深,晒干后就不好看;力大了,捏得过深,枣身就会爆裂变形。所以,捏出来的枣形因人而异,有好有孬。熟练的高手可捏得个个形状几乎一致。蜜枣摆满一箕后要给技术员评级,按优劣分为甲乙丙丁四等。
美食就在眼前,孩子哪个不嘴馋?趁着监工不注意,当然难免会偷吃的;可是,糖枣甜腻腻的,吃不了几个就腻歪了。何况偌大的工厂并不在乎这个。那你就吃吧,只怕整天闻着糖味,请你吃却吃不下去呢。
这钱真不好挣。试想,在那一米直径的大簸箕上,密密实实地摆满拇指大小的枣子,每一个都必须捏成元宝状,不知要几千个才能摆满一簸箕。弄得两手都是糖,黏糊糊的,身痒也不能用手挠。捻成甲级的.一箕,报酬是1毛钱。次等的价格相应降低。从早到晚重复劳动,熟练手快的也只能摆满五六簸箕而已。收入其实很微薄的。但是,那年代,镇子上人们的生活困难,孩子们读书,要交学费都是很沉重的负担。在捻枣的劳动中挣到一点钱,往往可派不小的用场。
捻枣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车间里热气腾腾,整天笑语喧哗。熬糖车间的糖锅飘来糖味,就在这里浓浓地荡漾着。呀,大家在一起酿造着甜蜜的生活呢。
从捻枣的过程中,让人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些“元宝”是一个一个地捏成的;劳动的所得,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地积累着。
篇2:枣经典散文
枣经典散文
枣,青绿蜕变成红色的枣,在金色的九月摇曳。它像节日的灯笼,热烈,喜庆;它像璀璨的玛瑙,饱满,炫耀;它像成串的鞭炮,沉醉,闪亮。也像母亲白面馒头上的一点食红,慰籍,缤纷;也像杨贵妃眉心的一点红痣,妩媚,瞩目。
试问,一棵枣树的年纪能有多大,问村里胡子最长的老人,老人无解,问沧桑在墙角的石磨,石磨不知,问土墙斑驳的老屋,老屋也没有答案。枣,就那样,泛着艳红的色,挂着紫红的亮,带着醇香的甜,穿越岁月的尘,从未知的地方走来。
是的,我的祖先,从远古走来的时候,一无所有,天地混沌,物质匮乏,生吞活剥。初开的天地间,草长莺飞的季节,长出了美丽的花草,放飞了多情的鸟声,天空飘荡着纯净的云朵,亦如我们当下要摆脱雾霾纠缠的心灵之羽。
遥想,那是遗落在岁月长河中的一个中秋,黄帝带领大臣、侍卫,到野外狩猎。行至一山谷,饥渴难耐,疲劳至极。抬头逡巡,突然发现,半山的几棵大树上,结着诱人的红果。侍卫慌不择路,抢先采摘,咬一口满嘴生津,再一口甜蜜脆爽。不吃不知道,一吃真美妙,忙敬献于黄帝。黄帝吃着这酸中带甜,爽脆嫩滑的果实后,饥渴不在,疲劳顿失,称赞不已。黄帝掳着胡须,“吧唧吧唧”嘴巴,意犹未尽,余味悠长,沉思片刻,随即而言:“此果解了我们的饥劳之困,一路找来好不辛苦,为表纪念,起名为‘找\\'如何”?众人连声道好。后来苍颉造字时,根据该树有刺的特点,把刺的偏旁叠加,创造了“枣”字。枣的出现,不能不说是一个美丽的传奇。
穿越时空的裂痕,透过尘封的光阴,依稀看到一群人;公元前629年间,于“绿杨烟外晓寒轻”的春天,在德高望重的春秋晋大夫阳处父带领下,舟车劳顿,遵晋国晋襄公御赐,来到了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一个有土有木的地方,即所封之邑——阳邑我的家乡,修养生息,安营扎寨,种黍织麻。
日子,寂寞,安详。岁月,维稳,流淌。阳处父带领他的子民,种上了朝廷赏赐的第一棵枣树。“枣树根根横长的,媳妇不是婆养的”,村民形象的说出了枣树,根系发达,横行霸道,不拘小节,不择环境的特点。
生殖旺盛的枣树,亦如健康的村妇,繁衍子嗣,血脉绵延,树根部如雨后的春笋,生长着一茬茬枣苗。村民们连根刨起,将枣苗栽于乡村的田野,山间的疙梁,峻峭的山巅,乱石的缝隙,农家的院落。到底经历了多少风霜雨雪,到底走过了多少坎坷崎岖,枣树,以它卵形的树冠,灰褐色的树皮,屈曲苍古,皲裂条纹的树身,“之”字形长枝弯曲,短枝互生,挺着尖刺的枝条,告诉人们,它就像村里农家的孩子,粗放皮实,抗寒又抗旱,好干耐盐碱。是的,枣树,给点阳光就灿烂,少许雨露就疯长,晃晃悠悠,高达十几米,粗壮如水桶。长大的人多少有点出息,而仅有二年树龄的枣树,稚气中涌动着不甘示弱的奉献,小小的枣树迫不及待用红色的果实,缀饰着美丽的容颜,仿若情窦初开的女子,头上编制出红色的花环。村人戏谑中带着褒奖:“枣树枣树不害羞,一出地皮就脦留”(指枣树生长二年就可结枣)。可见,枣树就是穷人家的孩子,获取必定回报,汲取一定报答。
我无数次的端详过枣树的模样,落叶乔木,高大粗犷,却总是在“人间四月芳菲尽”时,才开始履行自然赋予它的权利。“四月八,枣叶发”,青绿的嫩叶,像婴儿幼滑的肌肤,椭园状,边缘有细锯齿,像母亲折叠后又释放的花边,叶端钝尖,温柔中掩映着不容小觑的锋芒。
“千朵万朵压枝低”的黄四娘家,想必没有枣花,五、六月才开的枣花,身穿黄绿衣,朵朵若粟,如初次登台的'演员,羞涩的躲在叶子的腋下,推推搡搡成聚伞花序,怎能展现繁花压枝的盛况?但小小的枣花,低调中涌动着奢华,照例让戏蝶留恋,时时舞动,娇莺自在,恰恰放歌。花期短暂的枣花,生命的长度只有一月,但内敛的香气却馥郁芬芳,那青涩的香气,蕴含着人生的悲悲喜喜,储蓄着青春韶华的来来去去。枣花蜜,应是它献给人类的玉液琼浆。
遒劲老道的枣树,枣叶垂阴。枣花,经风的历练,雨的洗濯,蜕化出青绿色的果实。壶瓶枣、灯笼枣、圆形枣、蜜枣、梨枣、酸枣品种众多,体型各异,口感不同。一树一树,一串一串,一颗一颗,悬挂枝头。像徜徉在流云下,飘荡在阡陌上的小家碧玉,也像盘桓在阳光下,辉映在农家小院的绿色翡翠。
年幼的我,曾无数次的驻足于枣树下,盼望。盼七月的流火,染红青绿的枣子。怎能忘记,“七月七,花红枣儿吃一吃”这一定律?枣由青绿色换成白绿色,终于,白绿色的枣子描上了红色的眼圈。描红的眼圈,不知多少次被垂涎欲滴的嘴在梦中尽情的咀嚼,反复的回味。
日子像滴答的雨,淙淙流淌。上学路上,农家门外,高高的土坡上,一棵枣树,斜斜生长,枝繁叶茂,九月的枣,红实悬树,绿红相映,上小下大,形似壶状,美名壶瓶枣。每每路过,总挑逗的我们情难自抑。此时,只有捡起地上的石子,投下枣子,“哗啦啦”枣子牵着枣叶,散落于地,急忙捡拾,塞入口中,揣入口袋,院门一响,主人出现,匆忙逃离,丢下一地狼藉和主人的呵斥。也恰逢主人打枣,手中的竹竿,“刷啦啦,刷啦啦”加入进去,爬上树杆,摇动树枝,“哗哗哗哗”,一阵枣雨,如天空跌落的冒泡雨滴,跳跃不息。红得发紫的枣,肉厚质脆,汁多味甜。热情四溢的枣,于慷慨大方的主人,一并满足我们焦渴已久的胃口。
自家小院,有一枣树,它的前世来自丘陵,成活于父亲。果实适中,柱形,表面光滑,像过节挂在门楣上的灯笼,艳艳的红,喜喜的色,辣辣的情。质地脆香,汁液饱满,甜酸可口,耐雨淋,少裂纹,朗朗爽口,起名朗枣。
让我难以忘怀的是,每年枣子成熟时节,母亲,手腕挎一小篮,脚踩一只高凳,一双灵巧手,一双睿智眼,精心挑选成熟的红枣。这是一场盛大的挑选,目标:个大、硬实、暗红、水灵。要求:无虫蛀,不生涩,没瑕疵。就像给儿子挑选媳妇一样挑剔,给女儿挑选女婿一样苛刻。合意的枣,母亲小心奕奕,像对待她的儿女,小心呵护,不磕不碰,摘入篮中。一篮一篮,堆满了一簸箕又一簸箕,红红的枣,散发着温馨的暖。布子洗净,不干不湿,擦拭枣身,像待嫁的新娘,梳洗打扮。锃亮的耄坛,发着古韵的光泽,如激情燃烧的新郎,早已按奈不住,敞开口子,接纳红枣的进入。一层层摆放,一层层叠加,按比例再倒入高粱酿制的美酒,摇匀,濡染在耄坛里的红枣,越发娇灵水嫩,置于阴凉,密闭封存。酒枣,一场蓄谋已久的选秀,一场枣与酒的缠绵,一场精心策划的热恋。
当田里的植物老态龙钟,河滩上蒹葭苍苍,晾干的枣皱纹横生时,富含蛋白质、糖、钙、磷、铁等微量元素,居白果之首的枣,被中医挑中,当作药物的引子,补中益气,养血安神,生津液,润心肺,补五脏,治虚损。也就有了“每日三颗枣,身体强健不显老”之说,而广受人们青睐。
家乡的枣,因此声名显赫。被枣农精心侍奉的枣,收藏在保鲜袋里,跟随商家,涉山过海,搭车坐船,翱翔蓝天,声名远播。有二千年栽培历史的家乡壶瓶枣,一九九七年,在省首届干果经济林产品展销会上被评为省级十大名枣之一。家乡,二00一年也被国家林业局授予“中国枣乡”称号,二00七年通过了地理标志产品保护。朗枣,一九九九年,也获国际农业博览会山西名牌产品奖。如今的家乡,枣树,已大面积种植,形成枣林。枣,成为家乡的支柱产业,村民的“摇钱树”,口袋里的“红玛瑙”。
“枣”不仅仅是“钱”,因于“早”谐音,“枣”被缝入结婚新人的被角,寓意“早(枣)生贵子”。看来,枣,担子不轻,承担着家族的兴旺,血脉的延伸。
枣,本不喜雨,特别是成熟的枣,更怕雨的飘零。较起雨来,雪更能勾起人的诗情,切合酒枣的喜好。不期而至的大雪,宁静,纯明,母亲打开封存于酒枣的耄坛,舀入圣洁的雪花,晶莹透亮,恬淡明朗。酒的醇厚,雪的冰清,使酒枣愈发绵甜醇香,晾润脆爽。过年的桌子上,谁家没有一盘熠熠生辉的酒枣?这又何尝不是好客的家乡人,馈赠亲朋,互送红友的佳品?酒枣,这是母亲们的持守,以独特的方式对抗时间的洪流,用传统的风骨,娴熟的技艺,谱写唇颊溢香,口齿生津的风景。
星星点点的红枣,点燃了暖,装扮了亮。送来了脆,弥漫着香。氤氲着情,辉映着爱。闪耀在田间地头,挂綴于农家小院。九月的红枣,是村庄熟透了的味道,是家乡沉甸甸的果实,也是村人传承下去的经典。
篇3:捻秋的散文
秋神秉意妙恰的临与,持慈心爱手,挽将人出离迷意热渡,奔向清凉秀敛的净秋。
秋,大抵就这样挂上了我的门楣。初时,只感觉光线的艳亮耀闪了眉睫,室内是一水通透的清亮,有风流过隙,身心确是体感愉悦的爽凉。我趴在清晨的阳台上,悠然望高处的碧天,看无心无念的流云变幻绮丽曼妙的形态。是楼下小园里初秋的果实飘香,唤醒了我被深夏迷醉休钝了的感官知觉,心的沉遁,似乎一下子机灵灵的醒活了。
俯首望去,迎着浓郁的瓜叶混和的复杂香气,秋至别园,一番丰腴的喜景。连碧铺延的南瓜秧蔓最是抢眼,全然没有竹架子,木篱笆的圈驭,随意地驰骋爬满了一园子的空地。此刻荷叶般的,把陆地当成了它的水上乐园,郁绿田田,擎擎盖盖,大方洒脱的可人。它,历了一深夏的等待,坚忍,承雨沐暑,终是苦尽甘来,叶荣而果实了。大抵像甘愿承受苦楚,持有耐心耐意而活的人一样,即在盛实而果的欣喜时刻,笑逐颜开地交给大地一份圆熟的喜悦。自不必说那同园而栖的长豆角,紫茄子,长势正酣,全然忽略季候更迭的概念,不知疲倦,不吝时色,抽绿拔节,此下时节,一夜夜放脱出喜悦的果。日光仍是灼耀,不过再也没那般的毒烈。我知,日光之酷于万物兴荣的护助与爱益,这秋日的阳光纵然有些恼意,却澄明的让人欣喜。透过现象看本质,世间一切真相假相,浮华美丽而让人深眷的迷相,看似桃甜李酸,夏深秋浅,却逐一给人身心贴切的体感,与悲喜空心的教益,得灵魂盈溢而润满的'观照与省参。
秋,终究是挂上了光阴的门楣。不推陈,也不出新。还是老样子,慢慢地移来,也将款款地踱去。大抵不许人忘却,一些痛与欢笑,心的所得,全然诚而贵;也不容许人越离,纵使再迷惘无向,也需循着善真的方向,持心耐意走下去,不能慌,也不能乱。纵然生命煎熬辗转,也总有告一段落的时候。时光驾了命运之名,掐指而算,当夏意灼热将人心蒸煮透了的时候,恰好到了旧疾沉疴全然该滤游过弃的时刻,是该贯入净秋潋滟清澈的风流与景象的时分。一年的时光已过大半,疏狂的心意已歇,热烈的情流已息,是该到了煮泉,架炉,以备茶,微意细捻而深敛囊入的时刻。是的,昨夜还在游移惊恐张望黑夜的眼睛,今晨却随暗冷的星辰退隐,淡去了诸多彷徨,忽而如花的眼目就放逸在秋光潋滟的城池里,览着一湾明媚的秋水了。
生命终究慈悲,经常容人舛难不死,涵人情念杂糅离合,还派脱出澈透清凉相见的时刻。纵然哭过,笑过,嬉笑怒骂过,又如何呢?此刻,仍然给人持有优渥相待,倾情写意的时刻,确是如此欣然静对喜悦的安在。纵然人总被时光驰掠了太多的光阴,大多时间不由己,难以归驻于自我的安隅,门外徘徊,门内张望。灵魂不卑不屈,身心行走不甘于尸肉朽滞。有性情的人,大抵生而波折跌宕。那些过往,全然无悔,然也断然再不想重头来过。
现世中的流光缩影总需要与楼阁精筑中的真我烈魄置换交流,这期间所有的流离,颠簸历练,终究帮助我们完成一次次的洗褪而净空,割忍而照见,捻心挫意而完善。这是生之艰涩赐给我们流离一世的真正意义所在。
正如今日里,整日扬言忙碌的那人忽然一反常态,午间竟然归家来,若无其事的洗衣,拖地,煞无芥蒂地吃起我做好的饭菜来。而心下也许他并不能察见我内心深处许久以来上演着的马踏铁蹄的纷争喧扰。人,时常最终只凭一己的照见而明了,澈见,坚韧而继续行走存在。人心样貌各自殊异,逐一不能求全,和平共与而在,是艰辛,是漫长,是修忍。两圆交汇,只见边沿点触,互融处实在少得可怜。爱本没有错,对待方式各自持异也无可厚非,可悲的也只是不被理解接纳的人心谬离。如此,理解,销融,从而和平,能够继续善心维系。再言生命孤独的本意,或许不该再持有过于浓重的伤感。
而,孤独,是生命的可畏,诚然也是生命最可尊贵之处。人如果真能照见孤独的底色,诚然可以撇去浮华,拨去迷意,但得净澈肃穆的虔诚心境,但有素诚对待的愿心以善对而自处。我若先人一步照见这庄严之境,我必先得一见的慈悲,从而获得安宁的福报。
终究是照不尽的悲欢,写不完的慨叹,笔力所及也只能给人管中一窥的簇光。借着这光,得以与你交汇,心握,互融的暖通,乐极,喜极。我其实再也别无多求,除了念着时光再多给一些这样抒心捻意的时刻,无常而继续生在,去,而无憾。
时光与季候甘守轮换,终归是上天垂爱悲悯的心意,于人于心观照解意。纵世道人心总爱迷惘错置,如热灼夏意迷心蛊意,流放兼纵了人心天性的野烈无羁,当森林迷途忘返的时刻,秋神秉意妙恰的临与,持慈心爱手,挽将人出离迷渡,奔向净凉秀敛的清秋。
秋高气爽,云蒸霞蔚。朗日晴空下,雾气与烟云散尽,尽然逸动着净朗清透的气流。我的心,也似被这秋意洗沁了个透亮。
篇4:绵枣散文
绵枣散文
难熬的“春荒”过后,快成熟的麦子又成为孩子们眼中一道美味佳肴。通常是从地里偷来,再到没人的地方用柴草烧烤,待烤熟之后,用手去搓揉,吹去麦衣即可入口。新麦别有的扑鼻馨香和经久不散甘甜,顿时会浮获整个味觉、感觉。嘴里舒坦胃就舒坦,肚子舒坦,一切都会舒舒坦坦的。
在那个年代,偷吃半熟麦子无疑是一种罪过,谁能容忍自己家的.麦子被别人糟遢?如果被大人逮住,轻则是一阵责骂,重则还要遭一顿皮肉之苦。纵使这样,也丝毫不会影响对麦子的向往。绵枣那东西之所以受到欢迎,也是基于这个原因,若不幸被麦芒咔住时,它就是“救星”了。我至今没有见过原生绵枣生得什么样子,学名叫什么,见到它时,已是被山民加工过的那种。它呈黑褐色,如红枣大小,黏呼呼的,通常是被人用秸秆穿成串叫卖。也有不穿串的,你买几个,卖绵枣的人就用勺子舀出几个。如果一时吃不完,也是不要紧的,可以放到外面晾干,急用的时候在锅里一煮,就跟新鲜的一样了。
那时候,饥肠辘辘的孩子们偷着去烧麦子,也是普遍行为。多数大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谁家没孩子,又有谁能够供应得上孩子们高速运转的肠胃消化?况且,他们也有小的时候过,类似的“把戏”他们当然也做过,说不定还有过之无不及呢!这样以来,家家户户都会备一些绵枣,以防不测。那东西好像也不怎么贵,一分钱就能买来好几个。实在没有钱也没关系,给一枚鸡蛋也能换来一串子。印象中那东西的口感也非常好,甘甜滑润,清香沁胃。可惜谁也不会把它当零食,在当时它已经是奢侈品了。
对于绵枣的记忆还不止这些,它总能勾起我对过去时光的追忆、向往,或者说有种重温的冲动。我总梦想着有一天,再次回到故乡:在一处幽静的山林间建一幢自己的房子,不需要多大多豪华,能够遮风挡雨,冬暖夏凉就足了。四周绿树环抱,翠竹掩映,屋旁小溪潺潺,清澈见底。竹林茅舍,小桥流水,一壶清茶,两三知己,谈天说地,畅所欲言。若有兴致,还可漫步乡间小道,朝看日出,暮赏晚霞。夜空下,细数星光点点;细雨中,聆听天籁之音。远离万丈红尘,笑看人生风云,无忧无虑,快乐逍遥,这是何等的惬意啊!
绵枣里有乡情,绵枣里有挥之不去的记忆,所以总能让我想起。
前年回去,正值小麦快熟时,自然就又想起了绵枣这东西。也是很多年没有见过它了,很想再尝尝它的滋味,遗憾的是没有见到卖它的人了。孩子们都说从来没听说过那东西,而老人们说,现在的孩子们零食都吃不完,谁还会吃那些半生不熟的麦子?
篇5:捻一指微笑伤感散文
捻一指微笑伤感散文
揉皱那岁月的相思,心碎了,
一张空白纸上,我想长大,在野没有龙卷风,
我坐在麻木的时光里,忘记只是为了莫忘,于是季节没有菱角,凌驾在梦的羽毛上,轻轻的诉说。
爱是一道无法抗拒的伤,划了痕在心头便由不得你,越是犹豫,越让人念想,便出现了空白,留在记忆里,那没有朽浊的承诺如同一根刺,梗在咽喉。
宛若刚强一样的揉碎了,那仅仅赖以信仰的清朗,那仅存的半纸一页的馨香,猛然间回头,发觉日子还是打着补丁,陈旧的模样让人倍感凄凉,不管时光荏苒如何的匆忙与薄凉,那种发于心的感知已成不改,一些东西虽不是与生俱来,却也刻骨铭心,不管爱与恨。
似乎是一种魔咒,也许是注定,没有道理可言。
假如,我的世界是如空杯,来与不来,对于你而言都是无所谓,都会注满水,为了迎接出现的.风风雨雨,至于经过,又是谁的心动摇了钟声和目光,无从说起,因为人在旅途洒泪时,在我想你的时刻,那杯碎了,一地的落叶。
偶尔想起,许久没有打理的感觉,灯火阑散,似乎眼花缭乱,又是一年春柳绿,恍惚着,会有柔软的气息浸入心扉,苦苦的笑了,那纵横在额。
在我的笑容里影印着你的美丽,在我的思绪中盛开着你的芬芳,想你的时候,夜变得温柔了许多,不管你爱不爱我,有你的日子,我因你迷醉,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因你而伤悲。穿过熟悉的巷,我望不到曾经的时光。
从来没有关心过季节的轮回,不论春暖花开,还是冰雪廖萧北风吹落沙洲冷,一门心思的为你筑巢,唯你左右,直到镜子显得陈旧模糊了我的眼,直到孤单缠绕着我的指尖,一只瘦弱的笔泗水诉说着憔悴的故事。
没有读者没有倾听的人,围观的是一些嘲讽,只有自己挽着时光,折弯了眺望,在窗前幻呼那朵走失的云。
捻一朵微笑,在岁月的夹缝里念想,拈香淡然,独白。
莫问我今夜是否凋零,那夜是寂寞的,也许,你很早就忘了,逆风而来,那皎洁的月光也是潮湿的。
那些仓促间堆叠的情结,来不及修整,便也落了尘,不知一个转身会有多远,似乎历经千年,成类别人的传说,倘若只是错节,一念放逐,蜇足记忆,轻泊流年,若真面朝大海,一定聆听心的呼唤,心花怒放。
篇6:捻一抹清辉洒落散文
捻一抹清辉洒落散文
捧一段流年的时光,握着一路相随的暖意。如若今生有幸,我愿把最平淡的日子梳理成诗意的风景!——少年烙印
涛儿,比我小了两三岁,是家里的老幺,是这个大家庭里的长孙。他从小就生得白白净净,模样像个女孩儿。
那些上山爬树捣鸟窝的事,是我的专利,却基本和他无干。因为生性文静内向,涛儿很受家里的人疼爱。
岁月一茬一茬地苍老,我们都迎来了自己的青春年少。
那年夏天,姐姐上大学,我上高二,涛儿初中毕业。
暑假,是同龄人疯狂玩耍的假期,而我们则在繁重的农活里期待开学,涛儿也在等待中煎熬。
七月的中考结束,他在炎夏里焦急等待成绩。梦想自己可以和两个姐姐一样上高中,以便以后考大学。
父亲,坐在院坝里沉默,低着头,悠悠地向涛儿说,“三儿,你别读高中了,去你三叔那学修车吧!”
“啊?爸,我不去,我要读高中!”涛儿撇着嘴巴,两眼抹着眼泪,伤心地说道。
“你看,你爸能供你们三姊妹读大学么?两个姐姐人长得小,让她俩出去打工还不容易上当受骗啊,再说男娃娃学门手艺也是不错的。”父亲闷闷地说。
和父亲这一次谈话,以僵持告终。
那个夏天,知了一直聒噪个不停,扰得人心慌意乱的。一大早,父亲,就领着我和弟弟,去农田里拔稗草。
脱掉鞋子,踩踏着泥土,软软滑滑的,刚触着田里的水,我们一脚缩了起来,父亲说,下来吧,今天我们是要把这一两亩的稗子草拔干净才好。
我和涛儿不约而同下了水田,脚刚触及水面便发现水太凉了;稻田的稻叶已经长成了一节节的,开始抽着穗;叶子上的露珠滚来滚去,映在我的眼里,薄凉薄凉的,沁入心脾。
我们一深一浅地穿梭在稻田里,那稻叶像是粘剂,徒经过,双腿便是留下一股股火辣辣的刺痛,因为这稻叶本来就很蠖人。
涛儿咬着牙,埋着头双手使劲地拔那些稗草,眼泪哗哗地掉了起来,坠落在茫茫的稻田里。他知道,这种日子才开始,以后会更艰辛。
夏日的阳光,隐隐灼痛着他的双眼,只能眯着眼球透过缝隙眺首愿望这美丽年轻的青春!顿时心感苍凉而悲伤。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和涛儿就起岸在鱼塘里洗脚,看见彼此腿上脚上的伤痕,一条条的,一杠杠的,它们咧着嘴巴向我们嘲笑。我很伤心地对他说,疼么?涛儿说没事的'。
我有些心疼,更多的是无奈。
他倔强的眼神定格在夕阳的余辉里,不想就这样把大学梦丢弃。可,不经意瞥见父亲微驼的背,母亲恍恍惚惚的脸,两个姐姐娇小的身体。他想起曾经对两个姐姐说的,“姐姐,别怕,涛儿已经是个男子汉了,我会保护你们的!”想到这里,他极度挣扎着,极度徘徊着。
之后的每一天都这样劳作,他总是沉默着。直到有一天,他站在辽阔的稻田里,像一个站立在绿海里的雕塑,郑重其事地向父亲说了一句,“爸,我决定不读高中了,我去学修车,明天能走吗?”
父亲有些错愕地回过头,满以为涛儿不会这么肯答应的,便沉重地叹息了一下,“好吧,明天就去成都吧。”
面对涛儿突然的决定,我终是无奈。唯有默默地给他收拾行李,一个破旧的木箱子装着几件夏天的衣服,一个蓝色的编织口袋放着一床半新的被子。
第二天,涛儿提着这些简单的行李,我和父亲在河的对岸目送他上车,临走的时候,父亲在他的兜里揣了50块钱,叫他买点日用品。
泪在离别的时候尽情挥洒,缓缓开动的车子,带走了他梦寐以求的读书梦,也开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站。
站在路口,走进心上,汗水从背后渗出,湿透了记忆也湿透了衣裳,沾满泪的羽翼在现实残酷潦倒。
那个夏天,他还不满15岁。一个可以做梦的年龄,一个本就该做梦的年纪,过早承受生活。而且是为减轻家里的负担而奔走。
那一年,邮局寄来的高中录取通知书,父亲打电话给他,他只是让父亲给他收着。
去了成都,他用了半年的时间就学会了修车。两三年出师后,就跟着三叔修车,每个月三婶给他50块钱的工资,他都舍不得用,自己开了一张存折,全部存起来,到了过年,一分不差的给了父亲,父亲手捏着这些涛儿积攒下的钱,总是偷偷躲在角落里抹眼泪。
我上了大学,父母的身体每况愈下,父亲把一家人聚在一起,给涛儿说,“两个姐姐上大学的学费我付,她们俩的生活,三儿,你现在也该有工资了,每个月定时给姐姐们打生活费吧。”
“嗯,我知道了”涛儿静静地应承父亲的话。
从此,我和姐姐的生活费,都是涛儿辛苦修车换来的。姐姐在内江读本科,比较远,涛儿就每个月直接汇给她。我在成都读书,离他那只需要坐两个多小时的车,我实在不想直接打电话向弟弟要钱。
周末,我都要提点东西到这个大型停车场来看他。
每次都不让他的工友们叫他,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他。只见他钻在车子底下,敲敲打打的,这里看看,那里瞅瞅。满身泥垢,满身黑漆,满身是汗水,手里撰着扳手,全神贯注地修理着这些大型货车,哪管裤脚被什麽东西撕破了。
如果我叫他,他就会“唆”的一声从车子屁股下爬了起来,满脸挂着尘垢,依然笑呵呵地说着,“姐,你来了,进店里坐会哈,我一会就过来。”
无语的渡口,有我的静穆,也有我心无助的放逐,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那单薄的背影在我的心上抽搐着。我知道那是该长身高的时候,却在车子底下努力求得一分羹的生存,而贻误了长身高的最佳年龄,更贻误了他那大学梦。
我的心情很复杂,涛儿被我们误了,虽然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到了他住的宿舍,天啊,黑黢黢的一片,满地都是些汽车零件,到处都是油济济的,这怎么睡人啊,这怎么住人啊,我的心在悲呼。
可我又能怎么办啊?我环视了涛儿的床,从床上抱下一堆衣服,把他的被单和被面都全部换了。从他的枕头下看到了当年那张高中录取通知书。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这怕是要触及到他心底的伤了,赶紧物归原处,抱着一堆衣服到洗槽里去洗。
看着,衣领衣袖上的黑渍,我的眼底蒙上了一层层水雾,我的心被揪疼了。我努力地在石板上搓着,可是怎么也搓不掉,刷不干净,因为修车穿的衣服大多挨着了机油汽油油漆的。任凭我怎么使劲也没办法。
涛儿修完了,过来找我,“姐,别洗了,过来陪我聊会,大学里怎么样?”他还是那样雀跃,像是他在上大学一样开心,说着说着,我的鼻子冒着酸楚。
“姐,还有钱没?”涛儿关切地问着我,“还有呢,只是想过来看看你,给你洗洗衣服什麽的。”我急忙回答。
“姐,昨天三婶预支了我两百块钱,我知道,周末了,你可能会过来,来,你先拿着,女孩家在外日常用品是必买的,拿着吧,应急用哈。”涛儿满手油,从怀里的衣兜摸出两百块钱揣在我的衣兜里。
听着他那还有些稚嫩的声音,我越发难过伤心。
“姐,在我这玩两天吧,我带你去逛逛。”涛儿兴高采烈地说。
我知道他很忙,但我更多的是想逃,我不是来拿钱,只是想来看看他。“你也很忙,我还要回学校办事呢,下次吧”。
“嗯,那我送你去车站吧。”就这样,我便和他一路走在阳光下,看着这个小我几岁的弟弟,感觉很温暖。
我挥了挥手,流着眼泪向他告了别。汽车载走了我,也载走了涛儿的青春和年华,在社会的底层拼命地挣扎。
我用执着的目光送走落日的余辉,蓉城的霓虹下试图延续白日的明丽,却无法代替那份裸露的真实。回望走过的一路,心中满是愧疚,满是酸涩。
仰望,心上,那蔚蓝中的一抹晴朗,而涛儿,就是那不变的晴空,洒下浅唱的清辉,温暖并支撑起我和姐姐的苍白。
篇7:喜鹊枣优美散文
喜鹊枣优美散文
总忘不了老家院里那棵高大的枣树。枣儿个大、核小、肉厚、皮儿薄、质脆、汁儿甜。咬一口,脆如梨,甜过蜜,醇如酒。
阳春,春风春雨洗净枣树枝条,扁长的枣叶如涂胶质,晶莹似翡翠。枣花开时,浓郁的甜香引来成群结队的蜜蜂。
酷夏,巨大的枣树冠,默默地承受着烈日炙烤,供辛劳的家人在下面休息乘凉。
金秋,迷人的收获季节。“七月十五枣红圈儿,八月十五枣落竿儿”。每年中秋节前“打枣”时,父母总要请左邻右舍来帮忙。说是帮忙,实为请邻居来尝鲜儿。邻居们来了,小伙子上树用力摇树干,枣子噼哩啪啦掉下来砸在人们头上、背上、手上,大伙儿嘻嘻哈哈抢着拣大红枣。
寒冬,大雪纷飞,万物凋零。老院的枣树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抖着,一方面顽强地忍受着凛冽寒风的袭击,一方面默默地从大地深处吸取养分,以待来年无私地奉献给人们浓郁香甜的“枣花蜜”。
这棵枣树生命力极强,不用施肥,不用浇水,涝也生,旱也长,土壤贫瘠不嫌弃,只要有一立锥之地,便会默默生长。六十年代家乡两次发大水,院子里齐腰深的.水把房屋泡倒了,它却顽强地生存了下来。
每年中秋节前打枣时,母亲总是不让把枣儿打干净,总要把树梢上的那部分枣儿留下来当“喜鹊枣”:“鸟儿们过冬都缺吃的,剩下点枣儿留给喜鹊吃吧!”
1961年,全国处于生活困难时期。市民每天仅供三两粮食。母亲把粮食省下让我吃,她则吃糠和野菜,得了浮肿病,两腿肿得发亮,手一按就一个坑。医生让她多吃红糖和大枣。这年中秋节前打枣时,我不想请邻居帮忙,决心把树上的枣都打下来,自己一个也不吃,留给母亲治病。谁知打枣时,母亲仍然把邻居们请了来,坚持要我把树梢上那部分枣儿留下给鸟儿吃:“可千万别把枣儿都打干净了。都打干净了,鸟儿吃什么呢?”
我为母亲的善良之心深深感动,后来每年打枣时总记着要留下点“喜鹊枣”。鸟儿是有灵性的,爱它的才是它的朋友,爱它的地方才是它的灵魂栖息地,它的家园,它的天堂。每年春节前,喜鹊总要飞到我家,落在枣树上,吱吱喳喳地叫着。看到带给家人喜气和吉祥的喜鹊,母亲脸上总是露出幸福的微笑。
数年前,我和几个同事到武安山区检查学校工作,主人热情邀我们去拜谒附近的禅果寺。在禅果寺旁边山坡上,一棵柿树光秃秃地枝条上挂着几个火红的熟柿子,几个同事兴奋地又是摇树,又是找石块儿,想把那诱人的熟柿子整下来。我赶紧出面制止:“千万别动那熟柿子,那不是主人漏摘的柿子,那是朴实的山民故意留给鸟儿的粮食!”我给他们讲了老家“喜鹊枣”的故事,同事们不再打那熟柿子的主意。
留给别人,留给大自然多一点爱,等于扩展了自己的生存空间,人世间便会多了和谐和温馨。
篇8:枣的短文散文
枣的短文散文
枣儿红了,中秋节就不远了!
今天下午太阳刚落山的时候,我在微信朋友圈看到了朋友发的照片,只有一张,是枣儿。枣树的叶子很密,一个个的叠在一起,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规律可循,完全是由着性子来长的。
“看,枣儿!”我在心里兴奋地给自己说。
两颗、一颗、一颗、四颗、两颗、一颗,能数的清的是十一颗,我从照片里枣树的低处往高处数着,隐隐约约的还看到了好多枣。心想,要是在枣树旁,怕是不能像现在这样数的清楚,也有可能早已被这一树的枣儿美翻了天,想要上树去摘。
对的,要上树,一定要上枣树,要到枣树的最高处,枣儿最多、最大、最红处去摘;而且一定要摘两颗看上去比较红、比较脆的的枣儿,先尝尝它的味道。这枣多数时候是不甜的,因为现在还未到最终成熟的时节。那时的我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一定要先吃上一口,在嘴里慢慢的'嚼着,在脑壳里使劲寻找着枣儿又香又甜的味道;有一点点甜味儿就会很兴奋,没有也不会太失望,因为这枣儿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会变的比现在要甜、要脆,还香。
“咦!那不是有一颗红了的枣吗?”
是的,有一颗红了的枣,还是半红着的,也比旁边的枣儿要白,这白里还透着些青和脆,也许这颗半红着的枣此刻就在朋友的嘴里,等她回来我一定要问问她这颗枣的味道。
然而,就是这颗半红着的枣,把我带回了故乡,带到了中秋。
我的家乡在山西的最南面,除本地区的名称外,多数时候人们常常会称作“晋南”。比起“运城”这个名称来,“晋南”好像和当地的老百姓更亲近一些;当被问及是哪里人时,这里的人们也都会在第一时间告诉对方:“我是晋南的”。当然,“晋南”也不是特指“运城”,还有临汾等山西南部的地区。既然是在山西的最南面,那枣儿自然也比山西的其他地方要红的稍早一些。
在我上学的时候,每年的暑假都要去打枣,而且打枣的周期还挺长,也许就是家乡在山西最南面的缘故;这长长的周期,现在想想还可以分出三个阶段呢!
最初的一个阶段,就是暑假快开学的时候,也就是8月中旬左右。这个阶段,收获最大的一次当属我和表哥一起到外婆家门前的土沟沟里去“偷”枣儿。我们当时都在上小学,应该是四、五年级,准确的时间已经不记得了,当时的场景却牢牢地印在了我童年的记忆里。
下沟之前我和表哥会把短袖靠近肚子的部分统统塞到短裤里,用一个白色的细塑料绳在短裤的松紧下面绕个圈圈,紧紧的系住,系的还是死结。再跑到外婆家院子里西面储存杂物的屋子里偷偷拿走十几根麻绳,一根一根的接起来,把绳子的一头死死地拴在土沟边上大花椒树的根部,把绳子的另一端扔到沟里,两个人一起拉住绳子在沟边上使劲的拽了拽,确保安全后,这才顺着绳子下到沟里。
一个来回,两个来回,三个来回……
具体几个来回,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次我和表哥屋里的床上铺了满满一层枣!倚着床头,我蹲坐在靠在床的右边,表哥在左边。两个人你一颗我一颗的吃着满床的枣儿,一直吃到被午睡醒来的外婆发现为止。而外婆偏偏又是家里最“狠”的角色。
现在想想,那次的枣儿,木木的,不甜,还有点儿苦,却是我吃过的最幸福的枣!
过了这个时候,新的学期就开始了。新学期的周末,尤其是在秋天,除过不糟蹋即将成熟的庄稼外,就只能打枣了。
发小们三五成群、两两成双,带上约五六米长粗细适中的木棍,跑出胡同,直奔村外的土沟沟。
三小、北瓜和猪尾巴三个人负责打枣,三毛、二狗、JJ、强强、小勇……负责捡枣,回来时每个人斜挎着的书包里都装满了半红着的枣儿。这个时候的枣,比起暑假时大部分都会半红着的,也要白一些,白里还透着些青和脆;而这个时候枣吃的却很少。
却总是很开心!
在这份欢乐中,我们迎来了新学期的第一个假期――国庆节,紧挨着的就是中秋节了,枣儿就全都红了!
在我出生的村子里,每逢中秋节家家户户都会蒸几锅新鲜的羊肉包子,有些人家还会烤月饼,亲友们还会在节前互相拜访,节日当天大多数媳妇会回娘家,而男人们也会去看望自己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孩子们也会给自己的外公、外婆送去祝福。而我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吃到了最香且脆、又最甜的枣,那枣树就种在外婆家门前的土墚上。
回过神来,我继续看着朋友发的照片,一点一点的想着……
枣儿红了,中秋节就不远了,而我离家乡却越来越远了,尤其是儿时的故乡。
篇9:枣香飘飘散文
枣香飘飘散文
已是中秋时分,阳光还是暖暖的,只在早晨或者夜晚才会有凉爽爽的感觉。
老院里那株杏树的叶子已经开始凋零,纵然还有几片绿的也不是那么葱郁了,稀稀落落的杏叶悬在苍劲的枝干上,焉焉的泛着黄,无可奈何地看着身边依然枝翠叶绿的枣树。
一颗颗红的发紫的枣儿,你拥我挤地争相从绿意盎然的枣叶间露出脸来。远远的望过去,紫红翠绿相互辉映,在轻轻的秋风中摇曳着,诱惑着人不自觉地想要来到它的身边,而人还没来得及走到树下,就早已口舌生津了。
许是离杏树太近了,枣树为了争取到更多的阳光,一直挺着身子,拔高再拔高,树干还没有碗口粗,树头却早已高出了杏树。有时候,我会望着葱葱翠翠的枣树发一小会儿呆,这么细、这么高,又挂着那么多沉甸甸的枣儿和那么多密匝匝的叶子,我真担心它会不会突然在某个夜晚或者清晨的秋风中不堪重负折了腰。然而,我这种担心纯属多余,调皮的小弟早已经攀到了它的半腰上,一边搂着树干,一边摇摇晃晃地探前身子,伸着小手摘那几颗离他最近的枣子了。
老院的这株枣树,听爷爷说,是前院小五子他们院那株大枣树的一条根窜过来的,紧邻那株杏树三步远的地方破土而出,抽枝拔叶,顽强地成长起来。小五子的父亲是开山场的,家境很好,小五子初中毕业没多久,他父亲便给他定下了媳妇儿。新媳妇儿个子高、模样儿也俊,要求自然高,首先就要新房子,要那种敞敞亮亮的青砖大瓦房。小五子父亲在院子里转了又转,最后转到了大枣树身边。大枣树的浓荫能够遮得到的地方,正是盖新房子最好的位置。他摩挲着大枣树粗糙的枝干,神情复杂。在他眼里,这棵枣树和他的感情很深,但是在他心里,儿子的幸福要远比这棵枣树重要多了,尽管它每一年都硕果累累。为了小五子的幸福,大枣树被砍了,而钻到我们院的这株枣树却茁壮得枝繁叶茂。
我喜欢敲打那些香喷喷、亮闪闪的枣子,圆润饱满,水分十足。紫亮紫亮的握在手心滑溜溜的,轻轻咬一口,脆脆甜甜,满口清香。那些熟得暗紫了的,已失了些许水分,我是不愿意去吃的。奶奶则把它们细心地收拢起来,保存在小瓮里,待到腊八时,做八宝红粥。红枣、红豆、红高粱,再配上几种果脯,凑齐八种,腊月初七晚上就把它们和小米或者黄米一起浸在水盆里,浸上一夜,浸软了准备第二天打早熬粥。初八一定要早起,乡下人有个讲究叫“抢光景”。就是说,腊八这一天,谁家起得最早,并且粥做得最好,“好光景”就会到谁家。就像那红得发紫、热气腾腾的腊八甜粥一样,日子就会过得红红火火、蒸蒸日上。过年蒸花馍,不单单只是为了年下吃,也是展现各家大姑娘小媳妇们的手彩。一团团雪白的面粉,在姑娘媳妇们灵巧的手指间或揉、或捏,反转自如。什么喜蛇盘兔、龙凤呈祥、三羊开泰、金鸡拜年等各种白面花馍活灵活现。花馍出笼了,宣腾腾的白,姑娘媳妇们轻舒手指,沾点桃红,点些茵绿,把一个个形态各异的花馍打扮得花花绿绿的。而无论花馍蒸的多好,打扮的多好看,都少不了红枣的点缀。拈一颗干净紫亮的枣子,在花馍适当的地方点一两颗,再一一摆开。那一个个俏模样,无不预示着农家日子的富足与安康。看着自己亲手制作的面食,就像一个个精美的工艺品,姑娘媳妇们乐得脸上泛起了一片片胭脂红。
镇上若有娶媳妇的人家,就会去有枣树的人家要一捧个大皮红的枣子,不必说钱,说钱就生分了。喜日子那天,盛一大盘红枣,再配上甜点、糖果花生之类的,拼一炕桌,作为迎接新媳妇和娘家客人的招待果品,就为取一个甜甜蜜蜜、早生贵子的好彩头。
爷爷爱喝酒,也会做酒枣,那些脆嫩的磕破了皮儿的枣子,不易保存。爷爷找来准备好的小罐,放一多半枣,再把老酒倒上,老酒不用太多,淹着枣就行。爷爷细心地封了盖儿,把小罐搁在大瓮里焖上个十天半月,然后取出来,当着我们的面,轻轻启开盖儿,浓浓的酒香和着枣香,扑脸而来,直往鼻孔里钻。待盖儿全打开,满屋子的酒枣香,熏得我们几个小孩子的脸红彤彤的.,似乎那枣子的红已随了酒香气融到了我们的脸上。
爷爷夹满一大碗酒枣,说:“你给前院的小五子他们送去。”我不解,“为什么咱们每年都要送枣子啊?”爷爷说:“小五子他大当年可没少帮助过我们啊!这一碗枣虽然不多,却是我们老哥们儿几十年的交情啊!”爷爷指着院里的枣树,语重心长地说:“知道咱这枣树哪来的吧?它的根儿在那里,咱不能忘了恩呀!”
爷爷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静静地去了另一个世界。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多少往事早已随风逝去,我却依然十分清晰地记得当年爷爷说这句话时的样子。
爷爷不在了,奶奶不做酒枣,但仍然会让我在每年枣子成熟的时候,打一盆甜甜脆脆的枣子,给前院小五子他们送去,一直到她也去了爷爷的那个世界。
我在小镇住着的那几年,小五子媳妇儿常来我家串门儿,她比我媳妇儿大不了几岁,说话又投机,于是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她们从一把青菜,几根黄瓜就开始你来我往,一直到后来的你帮我助,早已不再是一捧红枣的事儿了。看着我媳妇儿和小五子媳妇儿嘻嘻哈哈地说笑,我捅捅她的腰:“没大没小的,你得叫婶娘呢!”我媳妇儿腰一扭:“咋了?隔个辈分就不让人好了?”说完,两个人依旧你说我笑,根本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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