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甜口咸鱼”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1篇那坪那溪那石桥散文,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那坪那溪那石桥散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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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那坪那溪那石桥散文
那坪那溪那石桥散文
在土家山寨每一个地名都不是随便取的名,每到一处随着那名字总能讲出个道道来,像老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坪,一条溪,一道桥,分别称为“白氏坪”、“白氏溪”、“白氏桥”,据说就是为纪念一位曾经积了大德的姓白的老婆婆而取的。
一
白氏坪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我在那儿读初中时才认识它,学校紧靠山边,说是学校,其实就是三间土房子,分别是教室、老师办公室和老师、学生生活用房。那时教室里没有电灯、空调,晚上自习还是用的煤油灯,每到冬天就是用那丝棉纸糊在窗户上保暖。学校四周没有院墙,意在开门办学。学校前后还两间民房。每天都可以听到猪、狗、鸡的叫声。在教室前面就是几百亩的大坪,走到对面高山上就可发现,养殖场、农场、商店、卫生所都在这大坪上,在那儿可是当年最热闹的地方。古人说的白氏坪是不是指的这大坪,不得而知。
那时说是读书,可没有正规上几天课,不是开批斗会,就是下乡搞劳动,后来是办农场,其中枇杷溪农场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上山下山,有十几公里的路程,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那乡村小路上,后来参加了工作时才感到小时读书少的苦处,好多年才补上。只是那一代人吃苦耐劳的精神是现代的娃娃们不能比的。记得那时上学带的是红苕、玉米面,吃一点腌菜就是一顿饭,如有一点青菜都是高兴的事儿,就不用说吃肉了。
那时理发是不容易的事,到县城有理发店,不是每个乡下人都能享受,不仅是路程远,而且理一个发要付一个劳动力一天的工钱。因此农村中老年男人大多是理光头,只是给男娃娃讲究一下。那时学校有一套理发工具,放学后老师们就相互理,记得在学校寄读时,唐老师就为我理过多次。
去年的春天,几位老同学们想再到枇杷溪看看,不是单纯去看看那山水、那枇杷和那映山红,而是去寻找青春记忆。
从学校到枇杷溪口,过去走的是羊肠小道,而如今已有了高速公路,小车也可以开到那里,可大家坚持要走进去。
在溪口不远的地方,是最初学校租住的民房,其中溪一栋已经拆了,另一栋仍完好,外观上看起来没有大的变化。女主人已有75岁,不仅头脑很清晰,而且还认识我们,问我们的工作、父母的健康状况,好像久别重逢的亲人。在那困难的年月里,就是她老人家不时给我们弄点下饭的咸菜。
溪口的小水库水还是那样清澈见底,水里小鱼、小虾在那儿自由自在地游玩着。由于没有路,好在溪水不大,就能顺溪而行,在圆石上跳上跳下,不少同学还有点当年的调皮劲,一路笑声不断。
走到目的地,大约又用了一个多小时,一看到当年农场的住地,大家激动不已。其实只能看到当年住的那岩屋,长满了杂草,所剩的残岩断壁还有点当年的印迹,那灶台几乎完好,那圆圆的水井,清澈的泉水还在不停地流淌着。四十年过去了,在这岩屋里和老师、同学一起弄饭、讲故事、唱歌、打扑克牌,到溪水中洗澡的场景仍在眼前浮现。
当年的岩屋旁边还有栋土坯教室,现在除了杂草,已没痕迹。那山上的开荒地早已回归了自然,远远望去,和其它地方的原生态林已没区别。在那儿我们经历了春夏秋冬,享受着收获的喜悦,体会着父辈们耕耘的艰辛。
参加工作后,和白氏坪中学的同学多年未联系,大多数不认识了。几十年后再相聚,同学最大的变化是话多了,什么都敢说了,就连少年时青春萌动的故事也变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料,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
如今的白氏坪已是县开发区,几十家工厂落户在那儿,它与时俱进,又成了当今最热闹的地方。只是那学校早已搬走了,少了往日娃娃们奔跑的笑声,但仍见到曾经教室的残迹。
二
白氏溪就在学校对面,大约有二十分钟就到了溪口。它是一条小溪,宽约五六米,平时水流小,平均不到一尺深,溪水清澈见底,冬暖夏凉,是孩提时向往的地方,每到夏天就跳进小溪里打水仗、捉鱼摸虾,特别是那鱼儿在水下亲吻着脚丫双腿,像挠痒一样,舒服极了。孩子们喊叫声常常让岸边的青蛙惊慌得扑腾地跳进水里。口渴了,就随便在岸边用手扒个水窝,不一会儿,就会有一湾清清的泉水,喝个肚儿圆。玩累了,就到小溪岸边的垂柳树底,随便躺下,头枕着双手,透过斑驳的树枝,眼望着蓝蓝的天空,听着婉转的蝉鸣。
那溪水系山间泉水汇聚而成,要问那源头在哪儿谁也不知道。溪边两岸长满了垂柳,山上野兔、山鸡、斑鸠以及各种鸟儿自由自在的生活着,秋天走到山上随处可摘到可口的野果。山里人也是沿溪而居,吃的、洗菜、洗衣都是那溪水。那时沿白氏溪边修有简易的公路,还有几道漫水桥,每次下暴雨,由于山上土层不厚,雨水就直接流到溪沟里,短时间就可见一米多高浪头,远远地就可听到它的`波涛声,这时人、车就不能过了。那年代时常听说家养的动物、人被冲走的事件发生。我的一位老乡就是在那漫水桥上失去了年轻的生命。但如有急事到县城,就要翻山越岭,多走两三个小时。那年代汽车少,偶尔坐一趟手扶拖拉机到县城也一件高兴的事儿。记得毛爷爷逝世的那年,是学校老师凭关系才请了一辆大货车,把我们几个寄读的同学拉到县城才观看了悼念毛爷爷的电视直播。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白氏溪可谓山大人稀,又没路灯,晚上不敢从那儿走,不仅是道路崎岖,凹凸不平,主要是小时经常听长辈讲鬼的故事,一想就有点胆虚。不过我在读高一时就是在晚上从白氏溪走过一趟,那是父亲突然让我转学,走的时候已接近下午六点钟,同学们早已放学回家了,匆忙之中也没来得及和同学们打声招呼,就和父亲背着简单的行旅,快步走在那清冷的公路上,可能是有父亲在,心里就踏实多了,或许是这一走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如今我经常从白氏溪路过,只是变了模样,山上郁郁葱葱,沿途是整齐的小洋房,水泥铺的乡村小道让小车直接可开到家里,路边还放置了漂亮的垃圾箱,那小溪水还是那么深,那么清。偶尔外面来了朋友也会带上他们到那儿观赏自然风光,品尝农家美味。特别是那溪沟里生长的鱼儿、上好的腊肉,那味道真是让人享受。
三
从白氏坪经过白氏溪,出口就是白氏桥,那桥与现代的大桥相比简直是小的不起眼,是横跨在悬崖绝壁上的单孔石拱桥,长约100米,宽约5米,高约30米,距县城东约5公里,当年它是通往县城唯一通道。
白氏桥修建于何朝何代,已无法考证。史料记载,白氏桥最初是木板桥,后来由一名白姓的婆婆义捐而建。据传说,当桥修建要完工时,就是找不到最后的一块合适的架桥的石头,石匠们忙了好几天,加工的石头不是大了就是小了,急得团团转。就请教白氏婆婆指点,白氏婆婆想了想,指着门前的一块石头说:就是它吧。结果放上去正合适,这也给白氏婆婆平添了一些神秘。
白氏桥是东西交通要道,可谓战略要地,是长阳历史上防备外来窜扰最重要的一道屏障。清朝乾隆时期的长阳县令李拔曾题写了“白氏雄关”碑坊,竖立于此。但时代远久,那块碑坊早飘散到历史的天空。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县有关部门在白氏桥西侧约30米处才重新竖立“白氏雄关”的水泥碑。
在此处发生过多少次战事,已无从考证了。元明清时期,容美土司对长阳县城的无数次窜扰,统治者对容美土司及土汉杂居地的打压、洗掠,造成长阳严重的社会动荡甚至洗劫、流亡一空。除此之外,吴三贵部的流窜,夔东十三家军、红巾军、白莲教的反抗斗争与历朝统治者的镇压、日寇的入侵……徜徉在若干个世纪里,饱受战乱蹂躏之苦,白氏桥就是这些屈辱历史的见证。
1949年以后将路面扩宽,修的省级公路也是通过白氏桥,成为东西交通的重要桥梁,为长阳与外界联系做出过重要贡献。不过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从县城到宜昌,要整整一天时间。那时,要是遇上下大雨,白氏溪就会涨水,县城通往外界的交通联系便中断了,走山路就要大半天。如今,沪、蓉高速公路与县城的连接,一小时就到宜昌了。不再为白氏桥承重量不够而担心,为山陡路窄弯急而忧虑,为溪水阻隔而兴叹。
小时候到县城常从这桥上经过,记得有几位同学曾经从它的边上的石栏上跑过,比谁的胆子大。如今回老家时再从它上面走过,或许是走的路多,也见了一些世面,感觉它实在是太小了,只是它的作用并不小,它在这儿屹立了几个世纪,如今依然横卧在碧波荡漾的水面上,默默地贡献着。
篇2:那子溪诗歌
不是一个诗人的.名字
他还差的太远,太远
那子溪是个渡口
猛洞河畔一个古老的码头
放排汉,出征的地方
几年后
你会在那里发现一栋吊脚楼
藏在树林里
一半在山上,一半在河中
白天是金色,晚上有银光
楼下青青垂柳边
停泊一艘小小乌篷船
船上一坛烧酒,一半书和诗
楼后,会开一亩荒地
一半种蔬菜,一半栽果茶
养一群山鸡和麻鸭
顺着那圈篱笆
再种几株丝瓜
门口那块空地
可搭一个葡萄架
不会养狗
柴门是虚掩着的
来此做客,请随意
想吃鱼,自己去钓
小心点,别惊跑了我那群白鹅
河水煮河鱼
想吃蘑菇,自己去采
小声点,别吓跑了我那几只山羊
小鸡炖蘑菇
那跟伸出篱笆的丝瓜
加上屋后的清泉
可做一碗清汤
如,你我的友谊
下雨天
我和你
踏进乌篷船
转过观音湾
缓缓而流
就可以到达
老司城
醉在八百年土司王朝的
沧桑里
篇3:那小河散文
那一条小河散文
有那么一条小河,不仅名不见经传,而且连一个正规的名字也没有,河东的人叫它西沟,河西的人管它叫东沟,我当然就无法知道它的名字。更不要说去地图上去寻找它的踪迹了,不过它确确实实存在,它源于一条入海的叫做车轴河的排洪河,经过一个青石垒砌的、只有10宽米的小小闸门后,蜿蜒进我曾经居住的村庄后,似一条灵动而神韵的小白龙,摇头摆尾地由西南向东北方向游去。
它的河面并不宽,只有十几米,水也不深,大约有3米左右。是人工挖掘的、还是天然形成的?虽然小时候与它天天谋面,我却不知道的来龙去脉。别看它其貌不扬,河水刚跳过闸口后就便成为一个隶书的“个”字形状。可它对于我居住的那个村庄来说,却十分重要,就像母亲的乳汁一样,哺育和滋润着将近百户人家的老老少少。
我家的老宅就坐落在这条母亲河的东岸,在那个时代曾经深得其恩泽和荫护。由于它来自村前那滚滚东去的排洪大河,而大河每天总是随着海水的潮起潮落而升降,从而使得河水一年四季清澈无比。
原来的小河在村庄中龙游蛇行,就像树的根须一样,在村庄里扎下许多粗细不均的根须,而那些人家前后的小小的池塘,又宛如水杉的根结一般。那甘甜的河水既可以用来淘米,洗菜,还可以直接用来煮饭和饮用。因此也有着丰富的营养供给鱼虾蟹们食用,涨潮时它们随着潮水而来后,就留恋村庄的食物,再也不想回到大河里去了,所以小河里生长着好多鱼虾蟹。
老宅地处沿海滩涂地区,那里是芦苇的天下。无法例外,那条小河的河边也生长着密密匝匝地芦苇,岸边还生长着大量的杂七杂八的树木。春姑娘裙裾翩跹而来的时分,芦苇率先生长出细竹笋般的芦笋,这种芦笋是可以食用的。当它们绿叶飘舞时,岸边的杨柳也垂下了绿帘,接着好多叫不上名字的树也飘起绿色的云朵,河水就不知不觉地被渲染成为绿色。
村庄上那些桃李杏的花香脉动时,不仅招惹来蜂飞蝶舞,也迎来往年的燕儿回归,燕剪春光应该说是一幅曼妙的画卷。同时也带来了无数知道名字的和不知道名字的候鸟回归。鸟语、花香、叶绿、水碧,一起唱起春天进行曲。
提到春日的归鸟,不能不去说一下那种叫做呱呱唧的鸟儿,它的名字是有它的叫声来的,它的叫声很空灵,在长满芦苇的河水上回荡,似来自遥远的地方。这种鸟来自何方不得而知,每年的芦苇长到一人高时,如约而至,它们成双成对比翼而来,喜欢在芦苇荡里做窝,然后开始繁殖后代。布谷鸟看起来是让人喜欢的鸟儿,节气一到,它就不停地叫嚷“布谷,布谷……”提醒着人们早日春耕春播,可它们很霸道,往往将自己的蛋下在呱呱唧的巢穴里,一走了之。喜欢歌唱的呱呱唧虽然愁眉不展,但还是忍气吞声地做起义父义母,一直把布谷鸟的幼雏抚养到展翅高飞。
人们多知道画眉鸟的歌声很曼妙,婉转而悠扬,可比它更让我无法忘怀是一种至今还叫不上名字的那种鸟儿,它没有什么十分让人惊艳的羽毛,黑背白腹,体型小巧玲珑,可它的歌喉要比那黄鹂还动听。它们往往成群结队地停歇在小河边的树梢上,开始它们的歌唱,它们叫声充满水意,似乎嘴里含着一滴滴晨露,一点一点地滴下来,一滴一滴地撒下来,让人有置身空谷有林之感,是一曲勿用编排的天籁之音。
至于水鸟就不用提了,由于密密麻麻的芦苇形成为天然的围墙,河里又有丰富的鱼虾蟹,以及大大小小的河蚌河蚬,是它们勿用举手之劳的美味佳肴,于是好多水鸟乐此不彼地出没在小河里。水鸡、水鸭多的数不胜数,它们甚至和家养的鹅、鸭去争夺领地。有一种鹭鸟十分漂亮,它们不仅拥有白天鹅般的丽羽,还具有丹顶鹤般的高脚,静浮碧波时宛如淑女,展翅翔飞时轻盈曼舞。
由于当时的小河是鸟的天堂,无论是它们的曼妙歌喉,还是它们的美丽的羽毛,往往会一起我们孩童的好奇。不是爬上树梢去掏鸟蛋,就是到芦苇丛里去抓幼鸟,甚至用网做成为拍子去捕捉鸟儿。聪明一点的孩童还会用细线在鸟窝上系上一个活结,只要鸟儿进入鸟窝,就会被束手就擒。野外生活惯了鸟儿一般是养不活的,它们往往拒绝人们给它们喂食,不要数日,它们就会被活活饿死。有时候大人们会好心地在我们孩童睡梦时,将鸟儿放走,并小心地再将扣鸟儿的线打上结,说鸟儿有缩骨法,是鸟儿自己逃跑了。
芦苇的生长速度极快,在杨柳还未盛装登台时,芦苇就长出了二米多高,密密匝匝地拥挤着,再要看看河水就得要到家家户户搭建的码头上,才能够去亲水。那些码头清一色地用青石板铺就,架在打进河底的杨柳树的枝干上,一般大约有2米长左右,在婉约的河水里显得小巧玲珑。柳树是一种喜水的树木,往往在河水里不但不枯死,还能够继续扎下新须、长出新枝。而时间一长,青石板靠水的地方又会生长出鲜绿色的苔藓、水藻等,仿佛被包了一层绿色的天鹅绒。从春而夏,又秋再冬,这些码头不仅是洗衣、淘米、担水的地方,也成为孩童戏水玩耍的场所。
当春水荡漾时,孩童们就会找来一米见方的纱布,四角固定上弯成为弓形的竹片上,然后在纱布上固定一些诱饵,去捕捉那些长着长长胡须的大潮虾,当然也会捕捉到一些贪吃的小鱼儿。这是一个要求动作灵敏的活,慢了鱼虾全部跑光,快了则欲速不达,提不动这种特制的网。
一声春雷唤醒了所有冬眠蛰伏的动物。黄鳝是一种冬眠的鱼儿,它往往在人家的码头边上筑洞。在春雨飘舞时,它们用尽最后的积蓄将自己的洞口打开,卷缩在洞里守株待兔。孩童们就会找来废旧的自行车的钢条,弯一个钩子,在钩子上插上一条蚯蚓,慢慢地伸到黄鳝的洞里,引诱黄鳝上钩。钓黄鳝是一个胆大心细的活儿,因为有时候水蛇也会钻进黄鳝的洞穴,不过水蛇一般没有毒,不必怕,只要你掌握捉蛇的技巧,就是一场虚惊。一旦你钓上了蛇,只要你用手指捏住尾巴,轻轻地摇动尾巴,水蛇就会乖乖地成为一根棍子,听任你摆布。说道心细,就是当你钓到黄鳝时,你不要死拉硬拽,否则,往往被它逃脱,要和它斗智斗勇,待它疲劳时,你轻轻地一拉,它就会滑出洞来。黄鳝的表面有一层粘液,你越用力越抓不住它,其实,你只要用杂草的叶子包一下,轻轻一捏就任意你所为了。
而到夏季来临时,儿童们又会站在码头上去打浴,或者跳进河水里去游泳。因为河水上空有树木的浓荫笼罩,下面有芦苇的遮掩,使得河水十分清凉,是炎炎盛夏祛暑的最佳场所。在当时,老家如同烟雨江南一样,是一个多雨的季节,而且夏天的雨在电闪雷鸣的陪同下,往往下的又大又急,往往不要多久就会是小河的水位暴涨,超过了大河的水位,就会形成湍急的'水流冲向大河。每逢这个时候,我会将横亘小河上的那个涵洞堵住,让河水从路上漫过,在水位低的一面下了网,坐等鱼群的进入,届时只要将网儿提起,活蹦乱跳的鱼儿就会束手就擒,成为瓮中捉鳖。
每年的秋季是河水的枯水期,在风剪树叶似蝶舞的时光里,霜在染枫红、浸杏(白果)黄的同时,也使得芦苇的叶子有青绿走向黄绿,再从黄绿变成为枯黄,就在这时荻花开放,似絮舞,如雪飞,说明芦苇也走完了自己的一次轮回,到了收割期。砍去芦苇后的小河敞开了胸怀,落入小河的芦苇的叶子,成为了鱼虾蟹的隐身的地方,无论河水是多么清澈,也看不到鱼儿的踪迹。星期天的时候,小伙伴们会相约到一起,将小河筑起临时堤坝,合力用工具将水排干,水干拿鱼,要不了半天的功夫,左邻右舍的炊烟里就会飘来鱼虾的特有香味。
提起筑坝捕鱼,有一件让我无法忘记的事,那就是在这条小河与公路的交汇处,有一座同样没有名字的小桥,只有五米宽左右。在它的北边不知什么原因,形成一个大约十几米半径的圆形。每次只要把小桥的闸门放下,排干水后,每次都会抓住一对大约三到四斤重的、让人喜欢的鲤鱼。那怕是每个星期日都去排干水,都一样,只要想吃鱼,就去排干水,屡试不爽。起初无法理解,后来听大人们说,那个闸塘是鲤鱼地,是一个风水地。这种说法虽然迷信,但又不得不信。
那时候的冬天来得早,而且冷得快。交冬数九后,西北风一刮,不要数日,不宽的河面就会被冰封,于是河面上就成为孩童的乐园了。平日里在陆地上的游戏大多搬来了冰面上,无法忘怀的就是抽陀螺,平素在地面上玩它要不停地抽打,可到冰面上只一鞭就会转得让人心焦。而且它上端面那规则的图案,奇妙地幻化为一朵朦胧的花。在冰面上玩,难免会摔跤,有时候会摔得鼻青脸肿,但,还是阻挡不了争强好胜的心里,跌倒再爬起,继续自己的心曲。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我经常会到那条幽静的小河的冰上,先是玩耍一会,再寻找一个充满希望的地方,用带来的工具把河面上的冰,巧妙地凿开一个碗口大的洞,洞口的水面就自然富氧。待到下午放学后,再去把结上的薄冰凿去,这一次很容易,因原来冰的结构被破坏了,一时间不会恢复原来的冰层厚度,而且,这个洞口的冰,韵藏着独特的丝丝淡淡的绿意,宛如一块来自缅甸的温韵的翡翠,镶嵌在玲珑剔透的一河产于新疆的和田玉中,远望又像一枚盛夏的荷叶,漂浮在一河晶莹之中。在酷冷的严冬里,诗情画意尽显风流。
第二天早上,我又早早地再去把新凝的薄冰,凿去晶莹剔透,驱走片片润玉,留下白里发青的清澈的水面;来自破冰的余韵在阳光下粼光闪烁,宛如朵朵烟花在盛开,又若我的希望在懵懂地绽放!
万事俱备后,不妨以逸待劳地看冰流延伸的曲径,望雪凝天下的银装素裹、玉树琼花。如果是霞光万丈,你欣赏到的必定是花繁景簇、五彩缤纷;倘若是雪压冬云,你领略到往往是暮色苍茫、影像单反。
此时,你不能急,当然你也不会急,因为阅览着冬天曼妙的花事,流连在充满晶莹的世界,你的怡情绝无它意,会尽情的奔放茫茫雪原中,想收回都是件不容易的事。稍等片刻,我挽起厚厚的棉衣袖子,伸手热乎乎的双手,伸入水中去捉冰下的鱼儿。
冬天的鱼,在冰下很好捉,一是这里水中的氧气由于我的折腾含量相对特别高,它们愿意来在这儿,呆在这里尽情地释放自己的心中积怨,深信这里是冬天里的春天,愚笨的鱼怎么能够知道,这里是实实在在的陷阱,请君入瓮的圈与套。二则人的手在冰下显得特别热,当你伸手去捉它时,它不但不跑反而感觉很舒服,好像这里的热,就是他们的梦寐以求、日夜思念的春天,所以他们乐此不彼地在这个从天而降仙境里畅游。因而在这个小小的洞天里,往往一次就可以捉上七八条活泼乱跳的、鲜鲜美美的鱼儿。
然后在欣赏岸上风光的同时,使劲的搓揉自己被冻得通红的手,保证血脉通畅同时又使手重新温暖。很多时候会在背风的河岸,点燃早已被秋风风干,又被溯风驱逐到一起的杂草,把刚刚捉到小鱼,用树枝挑在火上烧,天然的鱼香,至今都无法忘怀,一边烤着篝火,一边享受着美味,好像在谁的笔下出现过这种场景,但我总认为还有不尽的意味。大约过半个小时左右,再欢欢喜喜地、守株待兔般地去捉傻瓜的鱼儿。
其实,我写那条小河倒不是为了写什么关于它的景色,因为它也没有独特的景致,普普通通,简简单单;也不是为了去捕那些鱼虾解馋,而是因为它的河岸长满了芦苇。那些看似普通不过的芦苇,却解了两岸人家都是燃眉之急和生活之困。
在那个计划经济的年代,生活在当地的人们白天要面朝黄土背朝天,拼死拼活地去生产队挣工分,即便这样也难得温饱。为了解决一些灯油火耗的零花钱,人们在芦苇成熟时节把那条小河中收割回家,冬季时就会对芦苇进行深加工,经过数道工序后,将芦苇编织成为芦席和囤积粮食的结子。然后拿到当时的供销社去出售,再将所得的钱去购买芦苇,不断循环,从而解决家庭必需的一些零花钱。
后来,由于盐场改用了塑料薄膜顶替的芦席,使得芦席失去了原有的用途。人们就只好想方设法将那天小河的芦苇除了,种上了荷藕与菱角等,虽然吃起来口感好,但外貌难看没有卖相,致使人们所得甚微。后来人们又开始养起珍珠,而当地是属于盐碱滩涂,养出的珍珠泛黄,又宣告了失败。于是人们又只好将空间还给了鱼虾,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没有了原来的芦苇的防护和呵护,春秋水质变混,夏季闷热缺氧,在加上车轴河上游的工业发展,污染了水源,本来是鱼虾的王国却成为了他们磨难之地。即使不死,鱼虾也生长很慢。再后来人们只好将小河的闸门堵了,小河变成为死水沟,几次村庄“规划”后,路又将小河拦腰截断为数节,成为一个个死水无澜的水塘,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道理谁都懂,一塘死水其结局是可以想象的。
原本水美景秀的小村庄,也因为龙脉截断而时常遭受雨水的内闹,在短短的里居然发生了6次,一旦雨下大一些,来不及渗透的雨水在地面上汇聚,不要多久就会泛滥成灾,于是在场院里捕鱼的事时常发生。而有时遇到干旱的季节,村庄的庄稼、蔬菜、果树只能够听天由命,有时候,无可奈何的人们只好用自来水去解救一下,可,杯水车薪怎么去维持绿色植物的生命呀。
昨夜清梦,我又回到了那条小河的神韵里,在老宅旁的码头上聆听春日蛙鼓、夏日蝉鸣……也许飘逝的那条小河也只能够在梦里相见了。
篇4:那河散文
那河散文
那是我们玩乐时间最长的地方。
那是我们躲避烦恼,和逃避父母挨打最好的场所。
它的美至今还印记在我的脑海里,在这小小的一方土地里承载着儿时无数的欢乐和忧愁。河水缓缓地向低处流淌着,就像一台永不停息的机器,不断地运作。哗哗的流水声,让人心情宁静,平和。小河的水或注入田野,注入湖泊,或者汇入江海。无数的分支,无数的选择,就有无数不同的人生。流逝的河水带走了我们那段珍贵而又难忘的记忆,只是曾经奔腾的河水还会长流不止吗?还会有“风光不与四时同”的景色吗?还会有河中那不屈而又鲜活的生命吗?
初春,一个万物复苏,大地崛起的季节。空气中还夹带着些许冬季的丝丝寒意,清脆的.流水声,清澈见底的河水,到处还挂着冰溜,透着诱人的光泽。大概是小鱼,小虾,都在冬眠吧!初春的温暖,融化着积冰,冰水顺着冰溜不断地滑落,岸边小树的枝叶正在冒出细细的嫩芽来,河面的积冰正在不断融化,万物复苏,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小河还在轻快地流着。
夏季是炙热的,被村里人称为“泼猴”的我们,三五成群,背着父母,看见清澈的河水,都撒欢似的跳进去,溅起一片片水花,透心凉爽,直呼过瘾,还相互泼水,在水中摸鱼。由于我们经常会将水搅得混浊,在水中嬉戏,打闹着,就算是再好的身手,估计也只有望水兴叹了。更有狡猾的泥鳅,光滑无比。在石块中掏龙虾,捞螃蟹,一不小心就被螃蟹夹子给袭击了,疼痛在所难免,只要用一根棍子转移它的注意力,就可以获救了。在河水两旁的草木里,时常会有水蛙的鸣叫,刚好就暴露了它的位置,我们则小心翼翼地接近,矫健的身手,时常让我们满载而归。毒辣的阳光将我们的身躯晒得黝黑,光溜溜的,像个泥鳅,在水中不断地穿梭着。
秋天的雨总是下个不停,水库漫过堤口,向下倾泻着,混浊的黄泥水奔腾而去。小小的河床硬生生扩大几倍,被撑得饱满。升腾的浪花,怒号着,振耳欲聋,让人感叹大自然的伟大,连平日里温顺的河水都变得势不可挡,别有一番风味。小河积蓄力量,向自由进发着。在风平浪静的时候,我们就叫嚷着去河里捞鱼,水库的堤口被冲破,鱼儿们不甘束缚,奔向自由,我们就在河里拉着网,拦截鱼儿,丰硕的果实真让人喜笑颜开。
冬季的小河是安静的,不带一丝烟火,冰冷刺骨,在温度很低的时候会在水面结冰,但冰下面水流依然不止。我们经常用石头来试它的坚硬程度,在结了霜冻的地面,一切东西都让人不敢触摸,但我们还是掰开地面的石头,向水中砸去,一双小手冻得通红,不断地哈气,依然玩得津津有味,还用双脚在上面行走,冰大多时候是承受不了的,经常有人掉进里面去,鞋子打湿了,回家照例是要挨父母打的。
每次回家后总喜欢看看小河,看潺潺的流水声,但是看到的是人们一次次将垃圾往河里倒,动物的死尸往里扔,用尽稻田除草剂的农药瓶往河里丢,拿着电鱼的工具在每个角落里探寻。是什么时候记忆中那条轻快、美丽的小河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了,只有一条臭气熏天的污水沟?是什么时候小河会经常断流,可能是太累了吧!就算是机器也会有罢工的一天呢!小河里再也没有自由自在,鲜活的生命。这一切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怎么忍心向它,人类最忠实的朋友下手?细想下来,是垃圾堵塞了河道,是污水脏了小河的流水,是毒药害死了鲜活的生命。再也没有我们在小河里嬉戏、打闹的身影了,我们一再抱怨小河的肮脏,可是它本来不是这样的呀。这一切又是谁的错?
篇5:短篇散文《那雪天》
短篇散文《那雪天》
雪天冷,但那灵魂在真空中奔腾,那挚爱在感触中愉悦!
——题记
冬至季节,多日和煦暖阳,施予着融融暖意,气温冉冉升起,又一个暖冬!骤北风嚎啸,裹挟雨水似烟似雾,拼命从门窗缝儿挤进,渗满寒舍,使人感觉阴冷,浑身凉嗦嗦不禁发抖,随之“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不一会地面一片白茫茫,埋藏多日温暖,仿若两重天,顿觉不适,即刻添加衣服。
傍晚,因握鼠标的手冰凉,只好离网;虽是第一场雪,向来有兴致观赏,然扑面的寒风夺去体内点儿体温,没了往日的盎然,只得将躯体穿进被窝,常失眠的我在冰冷的床上头枕着思绪,让油然的情愫涨溢,最后溃堤般奔涌释泄漫延开来……
1978年冬,连续两年高考虽初录但因志愿报高最终落榜的我,沮伤的就像这雪天,沉重的脚步托着迷茫的灵魂幽灵般地漂泊,心阴沉沉凉到极点,是她——着身绿色棉袄带来春意,系着火红纱巾携来温暖涌进我的心房,渐渐转暖。我们手牵着手,迎着漫天雪花,一路呢喃,留下一串爱的印痕,在一棵老楝树下停住脚步,那老楝树枯叶已落只剩枝杈,但还挑着一树楝果,一景凄凉,我与她相依相伴,抱团取暖,用各自炽热的眼神传递着浓浓的爱恋,两颗心深深地沉浸在爱的甜蜜里,不言不语,寂静的听到彼此澎湃的心跳,吸到爱的气息,此时树枝上飘然而至两只枯瘦不知名的鹊鸟,颤颤巍巍,也许是饥肠辘辘,它们扭食着苦涩楝果,不时还叽喳几句,若似嗟叹?!
就是这苦果我们吃定了,不,是她吃定了!真爱是一种生死相许的灵魂之恋。她父母坚决反对,因我是农村人缘故,纵使被父母打得遍体鳞伤,但依杖爱的.信念、用爱的力量始终坚守,同时用爱的呼唤让我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摩挲情伤,缠绵悱恻。爱是如此的迷人,又是如此的伤感。1983年冬就在她爱得心力交瘁时,她父母终于松口了——她嫁给了我。那年第一场雪,我们手牵着手,踏着五年前爱的印痕来到老楝树下,相拥而泣,盈盈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流到嘴角,是苦?是涩?是甜?无从感知,只是痛彻心扉的真爱刻骨铭心;相拥无言,情感沐浴升腾,彼此在痛苦后期待相守的永恒。我暗暗发誓愿用我一生的呼吸去呵护她,疼她,直到生命终结的那天而止!雪花漫舞,不冷,似花瓣飘撒,尽显浪漫,那灵魂在真空中奔腾,那挚爱在感触中愉悦。此刻猝然而至的喜鹊在枝上欢快地叽叽喳喳,宛若祝福……
一晃都三十多年了,儿女们都长大成人,我们依然情深缱绻,相濡以沫,纵使有时泛起涟漪,斗斗嘴皮,然,爱我们一直坚守!
床上逐渐温暖,睡意朦胧,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飘飘洒洒,带我渐渐游进梦乡……
篇6:那少年散文
那少年散文
本以为高三结束就解放了,可未曾计划的日子充斥的除了无聊还是无聊。拿起久别重逢的手机刷来刷去,就再次认识了他。
他说他爷爷奶奶说想他了,他要回家看他们,现在正在路上大概是因为就在前几个月我失去了最爱的奶奶,突然被他的一句话触动的泪流满面。我回他,好孩子,不要错过每一分每一秒跟亲人相处的日子。良久,他回,我请假回来的,公司只准几天,路程又远姐,如果可以,能不能麻烦你有空去看看我爷爷奶奶(因为我们是小学同学,我知道他父母双亡,又因我们同姓,故称我为姐。)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他,并说等他下车了与他同去一次,以便知道路以后去探望。
第二天中午时分,他便打电话告诉我他到了,在车站等我。我见他时,如故人不曾分别,不陌生也不激动,还是像在学校一样。只是他看看我有些犹豫,多次说让我别去,山路遥远崎岖,怕我吃不消。我本是爬惯山路的孩子,自然不惧,坚持随他去。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我,一个比我小的孩子却处处显示出一个大叔细心体贴,我在心中不禁暗暗难过,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谁知穷人的孩子更是早受苦 。
历经三个多小时颠簸的车路,我们终于抵达了一座巍峨的山脚下,树木葱郁,流水飞溅,云雾缭绕,直插云峰。我望着山发呆,山望着我不语,他望着山流泪,又转身对我微笑。他在一家小商店买了许多东西,一些是给邻居的,一些是给爷爷奶奶的。他说,其实他很害怕回家,怕看见爷爷奶奶,怕看他走时他们的泪水,更怕看见这座山,这座山里有太多的血泪…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默默的走着,那路不是难走,而是无路可走,高大的树,刺长得过了人头,乱石下是悬崖峭壁,我差点摔倒,幸亏他一路拉着我。他用充满抱歉与心疼的眼神望着我,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他是多么的难过与无奈,年过七旬的老人在这座山上生活的艰辛,孤寂。
傍晚时分,在一座房子的路口我若隐若现的看见两个模糊的影子在招手,像一阵风,他就去了。两个老人紧紧地拉着我们,眼中分明有泪花闪烁。他奶奶颤巍巍地跑着,不停地说娃呀我煮了你最爱吃的猪肝猪心肺。他笑哈哈地跟他们说着好,好,好久没吃了。又突然对我说,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我看着他们有笑有泪的三人,面对着家徒四壁的房子,四处少人烟,心中五味杂陈。
他始终脸上带笑,眼中含泪,他给我摘李子,介绍他种的苹果树(已挂满了青涩的苹果)。听他讲他的故事。
他说,记忆里母亲是爱他的,家境虽贫寒,但他很快乐,母亲总是省下钱给他买吃的.买穿的,却很少给他姐姐买,也因此他觉得他亏欠了他姐姐。可也许是命,转眼我就成了父母双亡的孤儿了,我永远记得那天周末我父亲把所有的钱都掏给我时的眼神。当我再回家见到的只是父亲的魂墓的时候,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我不能,因为爷爷奶奶说他们死了都不知道谁埋葬,我不能让二老连送两个黑发人呀。
我想:那时候的他就像在太空中飘荡一样,找不到原点。而我不是地球,除了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我想要拼命学习,像你们一样,可以无忧无虑的学习,笑着和同学玩耍,累了扑进父母的怀里,可我只是孤单一人,风里来雨里去无人心疼,肚子饿得咕咕叫当然,我班主任曾资助过我一千元,我凭着它吃包子馒头度过了整整一学期。对于他的大恩我没齿难忘,可我实在没办法读书了,我不仅要养活自己,还有年迈的爷爷奶奶怎么生活呀。
我十五岁出门打工,长得又瘦,没人愿意要我,我就拼命的求人家,干更多的活,我第一份工作说是一份好心人收留了我洗车,我仔仔细细地洗,小心翼翼地擦拭,给客人端茶倒水总之是不是我的活我都帮着干。却还是没能如意,一个同事擦坏了车却说是我干的,顾客不由分说地就扇了我一耳光。那时起,我就去了外地打工,拼命的奋斗,我不想堕落也不想落后于人,多苦多累我都不怕,我睡过大街,刷过厕所,三天只吃过一桶泡面,就在你们追求梦想的时候,我还要想怎么活下去。
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活下来了。并且学会了一门技术――修车。这些年我存下了几万,和一个同事合伙说搞搞房地产,那时在工地上我事事亲力亲为,烈日下在高房上打锤子,晒得全身气泡皮都落了好几层,顶着胶纸在雨里砍砖,雪顺着手流,我不分昼夜的守在工地上可我还是亏得一分不剩。
幸亏我还年轻,无论在哪里打工我的年龄都是最小的,我手脚快,也没太多顾虑,我打算这次先学习一些知识,再开一个水果店,到时欢迎你来吃。他又小微微的看着我,那笑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的笑一般平静,安稳而温暖。
除了微笑的听他说,我再也找不到其他言语了。
那夜,皓月当空,我听见窗外有树木开裂的声音,我椅窗而望,一个如月般白皙的少年手轮开山斧正在一丝不苟地劈柴,他身边整齐堆好的柴火已然超过了他的身高。
篇7:那老屋散文
那老屋散文
我老家在清江边的山里,那里有很多山,像一群人肩并着肩,手挽手,紧围着,围着那玉米地、稻田、枇杷树、芭蕉叶、老黄牛,还有山脚下的我那瓦屋。
老家那瓦屋,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建的,建筑面积约二百五十平方米,花了三百多块钱,家里的多年积蓄就堆在了那屋上,从外表来看,只不过是把房顶上的茅草换成了瓦。
那时做屋没现在这么复杂,设计、施工都是乡亲邻居。木匠、工程师就是一个人,做屋的材料一般不会外出购买,要木料就到山上砍,要土就在地上挖,就连那房上盖的瓦也是队里人烧的。老家人都很淳朴,那家有事不愁没人帮忙。那时除了供一日三餐,也没听说要给工钱,只是别家有事再帮别人,大家就是这样相互帮称着,联系着。在读初中时,为了还人情,我还给邻居家里挑了一天墙土,走在不宽的土墙上还是有些心慌,好在墙不高。一天忙下来就累的不行了,主人多希望我再帮他一天,只是全身无力,像吃了铅一样,重的拖不动。
在农村做屋是家里的大事,表面上看很简单,但过程很复杂,看屋场,确定开工日期,就连屋的大门的朝向也是有道道的,说是要对准远山的低凹处,以免对面的山挡住了家的财路。
那时确定屋场是很慎重的事,总是要找风水先生看看,生怕屋场风水不好影响了后人的前程。说我老家那屋场好,源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我家住了一批地质勘探队的工作人员,有一位工程师对我老人说,你这屋场好,下面有个金马子呢。当时不过是说笑而已,让老人高兴一下,可当地人却当了真。只要我家里有什么喜事,就又会与那金马子联系起来。就连我后来考上了大学,不少人认为是我那屋场好的缘故。
做屋什么时候开工动土,老人都要翻翻老黄历,或者请人算算,选择良辰吉日。农村人一般不在屋周围随便动土,特别是家有孕妇,当年是不会大兴土木的。有一年,邻居家里连续几天死了三个老人,还带上了一只猫和一条狗。传说是他家附近的农户建新屋惊动了五皇,而邻居的屋正好在那脉上。老乡虽然这么说,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没什么科学道理,只是没人敢破这个例。
做土墙那模具长约150公分长,高、宽都是50公分左右,每打一板墙就像块大砖,一块块堆上去。墙垒到两三米时,就用大拍子拍,让它表面光整,那拍打的声音几里路远都能听得到,一拍子下去整个墙都会抖动。墙垒到一半时就休息半个月,让下面的墙体干些了再继续。这样光做墙也要两个多月。
那时屋做好了就可以搬进去,因为整个做屋的材料是纯天然的,连一个铁钉钉也没有。只是搬家时有些讲究,如筷子、碗要先进门,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都要在火垅里升起大火,亲友邻居欢聚一堂。饭菜做好了,要先敬已故的祖先们,并在桌子下烧点纸钱,大意是家里红火不能忘记了祖先,同时请他们保佑一家人平平安安。那燕子也是喜新厌旧的主,据说我们搬到新瓦屋不几天,它们就搬了过来,也给那新屋平添了一点喜气。
那屋周围除了菜地,还有竹园和各种各样的水果树,如梨子、李子,柚子、桔子、枇杷树等等,一年四季就不愁没有水果吃,到了夏天树下就成了人们天然纳凉的地方。
由于父母在外工作,我和弟弟两、三岁时就送到婆婆爷爷这里抚养,我的童年、少年时代大部分时间就是在那瓦屋里度过的,并在那儿读完了小学。
在我的印象中,婆婆爷爷一年四季总是在从家里到地里,又从地里到家里,含辛茹苦的劳作着。每当爷爷收工回家的时候,两兄弟就站在大门口不停地叫着“爷爷、爷爷”的,爷爷总是笑嘻嘻的,不停地答应着。有趣的是,爷爷养的那头大黄牛,对养育它的人表现得很温顺,但如果遇上它不喜欢的人,它就会用脚踢他,或用角顶他,耕田时,只有邻居曾爷爷架得住它,我至今仍不明白他用的是什么方法。
我6岁那年的夏天,爷爷晚餐后突然出现肚子疼,呻吟不止,由于交通通讯不便,没能及时就医,婆婆用了一些土法也不见效。等到第二天医生到了,爷爷也没脉了。爷爷那时还只有五十六岁,身体棒棒的,如果是现在的条件可能就是另外一种结局。
爷爷去世后就靠婆婆照顾我们两兄弟。小时兄弟俩很调皮的,每天总要弄点新鲜事,如上棕树弄点棕树米米请家家;爬到山墙上到那牛子洞里掏麻雀蛋,捉麻雀玩。经常不是弄伤了手脚,就是打水仗弄湿了衣裳,有时玩过了婆婆也会发怒的,那小竹条子偶尔就会在你小腿上留下红色的印记。特别是老人见我们捉麻雀玩就不大高兴,总是说,玩鸟的娃娃是不会读书写字的。
婆婆是个精干勤快的人,对人和蔼可亲,四周邻居休闲时、劳作休息时,就会到家里坐坐,父母带有什么好吃的,婆婆也会拿出来让大家品尝一下。婆婆没事时,我们就会躺在她怀里要她讲故事,讲了好多好多,只是现在记不清了,不过当时还是听得有滋有味的。在那困难的年月,稍好点的东西婆婆都舍不得吃,每过几天就会弄点罐子米饭,罐子肉,让我们改善一下生活。
婆婆是没文化的人,可她知道有文化的好处,上城了忘不了给我们买几本小人书。家里好玩好看的东西多了,就成了小朋友经常聚会的场所。上中学时本来可以到父母工作的地方读书,但考虑到婆婆一人在家,就选了就近的学校,虽然是寄学,但每周可以回家。每到放假那天,婆婆早早就准备了好吃的`,老人快乐,我们高兴。每次回家了,婆婆总有讲不完的话,大多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时我睡着了,老人还在讲。婆婆可能是太孤独了,平时没有向别人倾诉的机会,只好向孙子说说。
在那些年,过年过节父母才回家,在我们家没有腊月三十,或正月初一,父母要借那几天休息的机会,多做点家务事,还带着我们上山砍柴,背柴,以备老人平时之用。看似很辛苦,也有不少乐趣,从中体会到了农村人的艰辛。
老屋曾受过一次大灾,那是一个夏天的下午,天上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风吹的声音令人恐惧,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冰雹,将屋顶上的青瓦打了不少洞洞,吓得我们都躲到桌子下面。大约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打开门一看,那冰雹最大的像鸡蛋,玉米地里只有那玉米梗子还站在那里,看到那惨景,老人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出来。
25年前,婆婆倒下了就再也没起来。清明节前,父母带我们去给婆婆爷爷扫墓,母亲说,爹啊,妈啊,我带儿子孙子来看您们哪。当时我鼻子酸酸的,也不知道拿什么能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
几十年过去了,我因工作的关系又搬了几次家,可那老屋还在,每次回到老家走亲访友,或给婆婆爷爷扫墓,我总是要到那老屋周围转一转,看看那竹园、水果树,那儿时请蚂蚁儿的青石板,从中寻找点童年记忆;每到炎热的夏天就又会想起那老屋的清凉。
篇8:那老房子散文
那老房子散文
我是尾随一辆破牛车回到我家老房子的巷子口的。拉车的老牛不紧不慢地走着,冷不丁丢下堆热乎乎的牛粪,摆在破乱不堪的巷道中央,早春的寒意中,牛粪的热气升得老高。
老邻居们正汗津津地推着车子搬运东西,不时地和我打着招呼,并告诉我他们在扒房子。我没有心思停脚与他们闲聊,我得快些赶回我家的老房子。
早上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我家住的那一片住宅要动迁了,看来老房子是保不住了。母亲在电话那边有些激动,喋喋不休地骂着开发商是该天杀的,兜里有几个鬼子儿(钱)就打起老邻居们的主意云云。无论如何我是要回去看看母亲和老房子的。
还好,老房子还立在那儿,但它着实有些老了,除了房子西边的烟囱还笔直地站着外,其它部分都已耷下了肩,像一个挺着头驼了背的老人兀立在那儿。从它的外观就可以看出它经受的风霜。墙根的缝隙年年都咨意地钻出不知名的杂草,虽然母亲总是不停地铲掉,但它们长得还是年盛一年。房盖上已看不到苫房草,满眼都是绿绿的青苔。老房子在那一戳就是几十年,愣是把父亲靠到另一个世界,然后又一如既往地陪伴着母亲和我们哥仨。父亲就是在这个家里用大半生的时间,凭着简朴的语言及举动传授给几个孩子最起码的良知,如今薪尽火传,我们一回到家里,透过这老房子,还能体悟到父亲的鼓舞与弘润,老房子已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无法割断与它的脐带。
房子的结构到现在还没有太大改动,父亲给母亲留下的安命之所,母亲是不会轻易改动的。父亲过世后我们哥几个都想把母亲接到自己家住,母亲执意不肯,她离不开老房子。她在这儿已居住了几十年,岁月的风霜,虽然残酷地压弯了房梁,也压弯了母亲的腰,染白了她的两鬓,但母亲还是事必躬亲,凡是自己能做的,从不假手于人。从房门到院门多少步,园子里的地一垄能种多少墩豆角她都清清楚楚,老房子是她老人家的命根子。
我们拗不过,大哥才决定搬过来,然而房间显得实在窄小,大哥与母亲商量,在房子的后面接了一间偏厦。有了偏厦的支撑,老屋就不至于坍圮,但显得更加苍老。母亲硬是住在老屋,说住在老屋心里踏实,一定要等到她过世后才让大哥翻盖新房。我们理解她老人家,她想在这间老伴留下的房子里品味那属于自己的回忆。我们祈祷母亲能够长寿,不然老房子没了,我们就无法拾掇过去的往事。
知道我要回来,大哥没有上班,嫂子在市场割了些肉,说要包饺子,嫂子边剁肉馅边唠叨着:在老房子里吃最后一顿团圆饺子吧,再想吃饺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吃呢。
当我离开母亲的襁褓之后,便盘桓于老房子前面的菜园子、后面的林子里。有时直到很晚才回家,父亲便面带愠色,让我们快些写作业,自己大字不识一个,一定要儿女有文化。那时我家收音机都买不起,电视更是闻所未闻,家里只有一个广播匣子,里面充斥着“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我们似懂非懂的诗句。那时停电属于小儿科,我们哥几个坐在平时吃饭的炕桌上写作业,一盏微弱的灯光跳动着散去,添满了小屋,父母看着他们的三个“杰作”一定感到欣慰,一定会欢乐漫溢。我们哥几个在这个破旧的饭桌上学会了认字,学会了做人。父亲一生不谙世事,平素耿介,心无旁骛,他血汗了一生什么都没有积攒下,只攒下了三个孩子和这足以让他的孩子们铭记一生的老房子。有了老房子,既使最饥饿的年代,我们回来时心里也仿佛充塞饱满;有了老房子,既使最阴霾的日子,我们跑回来也会找到温暖。
母亲和嫂子在包着饺子,我与大哥来到房后的汤旺河边,河边到处都堆着沙石和红砖,我知道这些是准备建新区用的,虽已是初春,河边却看不到一点春的踪影。
小时这里是我们孩子们的乐园,河水汤汤,四野碧绿,我们在河边嬉戏、打闹。房后的大榆树倾斜着伸向河里,条条枝叶给水面上画成一道道长长的涟漪,我们爬上树去掏鸟窝,一不小心掉进河里,顿时就会砸出一片水花,砸出玩伴们的一片欢笑。
老房子陪伴我度过了童年、少年、和青年,那时虽然生活拮据,加之父亲被划为四类分子,倍受缧绁,我们哥几个也遭受歧视。在这样的环境中,我学会了隐忍,看淡一切,读遍了其他孩子不愿看的小人书和小说,以至到八十年代初在一次招工中榜上有名,到税务局上班。邻居都说我家真是祖坟冒了青气,家里竟出了一个当干部的。
突来的喜讯使父母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已经苍老、驼了背的父亲,腰好似直了许多,祥和、欢乐添满了整个房间。单位通知我去市局岗前培训半年,我有些发窘,自小就没有离开过这个老房子,真的'要离开,实在有些迈不动步。离开了家,离开父母,我会感到无名的孤独,怕丢失了家里所有的爱,老房子无论多么逼仄、阴暗,但睡起觉来却格外瓷实。
家无长物,老房子里最耀眼的家具就是那已经漆过几次已认不清什么颜色的衣柜。前些年,我领着孩子回到老房子,母亲总是从柜中取出一些好吃的逗她心爱的孙子,那是母亲的宝柜,她认为宝贝的东西都放在里面。大哥几次欲将它淘汰掉,母亲说那是传家宝,说大哥忘本,逗得两个侄子在一旁偷笑。那衣柜是父亲六十年代自己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做成的,虽做得很粗糙,但母亲却珍视有加。父亲用一个月做成的衣柜,母亲守着它却耗用了一生。柜子里盛着许多于母亲认为珍贵的东西,当然也盛着父亲那颗善良的心灵。
如今老房子真的要拆了,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母亲,这一切她无论如何是接受不了的。早已长在灵魂里的东西,一夜之间就夷为平地,安慰是徒劳的,如果说要安慰母亲,还不如先安慰一下我自己。
当晚我留了下来。躺在通热的大炕上无法入睡,许多童年的往事有的已记忆模糊,然而真的回到老房子,我记忆的嗅觉就又被触动,往事又在眼前浮现,漫漶的记忆又重新彰显。老房子呀!你在我的心灵上已镌刻下永难磨灭的印记。
篇9:那女孩散文
那女孩散文
一个人的一生,总有那么些事、那么些人是要铭记一辈子的。也许不会时时刻刻记着,但总是会有那么一些时候,那些人那些影子会在脑海里盘旋,一次一次,绝不会彻底缺席。
我的记忆中就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已故了的人,我一直不能忘记,我记忆里的她只停留在16岁。
那女孩是我小学五、六年级时的同学。因为我五年级的时候转学,所以才能认识她。只是不曾想过,从认识到面对她的死也才不过两年左右的时间。
因为她的身体缺陷,所以一进入那个班级,我很快就注意到了她。她是个罗锅,背上有很高很高的一个包,两个肩膀也不对称,一边前倾,一边后举,整个人看上去很吃力。但真正让我注意她的并不是她的身体缺陷,而是她的笑,见她第一次,我就见她那样坦率憨厚的对着我笑,瘦小暗黑的脸上竟笑出了两个漂亮的小酒窝,眯着的小眼睛,黄黄的牙齿……总记得她每次走进教室时两只手都是插在上衣的两个兜里的,侧着身子进门,然后稍显不自然的坐在角落的桌子前,然后便开始学习……
我记得,她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字,她写的作文总是被老师当作优秀作文在班里来念,她的成绩老是那么的好……
正如我猜想的那样,她果然是个善良的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身体缺陷的原因,她的善良和淳朴显得那么鲜明,那样让我心动,让我同情,也让我心疼。
真正与她熟知是在我转去她们班的那年冬天。北方的冬天,很是严寒,农村学校里仅有的取暖设备也就是一个煤炉。因此,每天都要有人值日,负责提前到教室把煤炉烧暖。有一次轮到我值日的时候,我早早便去了学校,可是由于下了雪的缘故,带在教室里的柴火湿湿的,加之我又不怎么会烧煤炉。我是怎么也点不着,更别说烧煤了。但这是轮我值日,如果弄不好全班同学都得挨冻,同学们会责怪,还会让老师训斥,就在我急得几乎要哭的时候,她进来了,穿着厚厚的棉袄,衣襟处破烂的地方露出一些旧棉絮,她头上围着一条暗灰色破旧的围巾。一进教室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她就像之前我所见过的那样,脸上露出憨厚的笑,然后就开始帮我。一边弄,一边嘱托我这样做不对,说“点火前炉子下面的灰是要先弄出去的,不然点不着。”她显然是对这些活很熟悉的,没几分钟就看到炉子里的火着了起来,然后加了煤炭进去,我们俩又一起把炉子周围收拾干净,可是竟然还早的很,一个同学都没有来。
于是,我们就围着炉子聊天。她给我讲她的病,讲她的爱好,将她对生活的期望。她还告诉我,虽然身有残疾的她看起来就像个七八岁的.孩子,可事实上比我长好几岁,所以很多时候,她老觉得我像个小妹妹,我常记得,那天她最后给我说的,如果她不要有那毛病该多好,她一定会努力成为一个不平凡的人的。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她竟是那样坚强,乐观的一个人。
就从那以后,我们成了朋友。她常说,我是她同学中为数不多的愿意和她成为朋友的人,她很感激我。其实,我一直知道,她身上所有的一种我们那个年龄段不该有的淡然和成熟曾是那样的迷恋我,那样的让我钦佩。
后来,我渐渐了解了她的家庭,她的家很穷,她的父亲很无能,母亲又是个“不着家”的女人。她说本来她的病还是可以治好一些的,可是她爸赚不来钱,即使赚来了,也都被他妈拿去挥霍了。我不只一次见过她的母亲,一个长相很丑却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身的风尘味。我对她的诉说只能表示同情,却无能为力。毕竟,那时候,我自己也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孩子。
六年级那年,有一天她悄悄的告诉我,有人来她家给她提亲。那年她15岁,我12岁。她说,是她妈妈要把她嫁出去,说像她那样的情况,读再多的书也没用,应该早点嫁出去,不然以后没人要就再也嫁不出了。我依然清晰的记得她给我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并不是悲伤或者难过,而是一脸的满足,甚至乎,我看到了她脸上奔出了一种以前我不理解也说不清楚,现在把它理解成“希望”的东西。她还说,她妈要她嫁的人是个哑巴,20岁,不过长的也还不错,还说人家答应她,只要她嫁给那个人,他们家就会给她看病,会把她的病治好,因为那家人有钱……我以为她真的就要嫁人了。那时候觉得不可思议,也觉得她太荒唐!可是现在想起来,如果那时候她真的嫁了,嫁了那个比较有钱愿意给她治病的哑巴,也许她就不会死,至少不会那么早死,也不会那么惨死……至少她还有希望……
可是,她并没有嫁出去,理由是什么我也不确定,只是后来才听村里的人传说是因为那家人给的彩礼不符合他母亲提出的要求,所以被搁置了。
再后来小学毕业,我上了城里的初中,她便没了消息,我只知道她没有再上初中。
再后来呢?我便在初中第一学期的寒假回家后,听母亲告诉我,她死去的消息。一切都是那么突然,突然的让我觉得承受不了。我问了母亲怎么会这样。母亲说:“具体怎么回事,她也不很了解,只是人家都说是那孩子的母亲害了孩子,怎么会有那么狠心的娘……”
我终于还是知道了全部的过程:那个冬天,她病了,起先只是感冒而已。可是没人给她买药。她只是在家自己扛着,可是由于残疾,她体质本来就差,于是一直咳嗽的厉害,后来引起了肺炎。有一天早晨起来,她妈让她起床干活,然后她一个人挣扎着起床,却无力的从高高的土炕上摔了下去,然后她便缩成一团,颤抖不止。他父母亲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叫了个车子把她送到镇上的医院,结果,医院说已经没救了,让她们把人带回去。还听说,他爸把她抱出医院的时候,就把她放在医院门口,然后跑出去叫车。我现在还常常想,那时在那样寒冷的寒冬天,被扔在医院门口的她如果还有意识,那将是怎样的一种绝望、凄楚和痛心!等她父亲叫来车后,见她已经没什么呼吸,身体也不怎么温热,只是嘴唇紫的厉害,还好像喃喃的要说什么……据说回去的时候她是被放在车的后备箱里的……至于其他,也无非就是村里人都既愤怒又感慨于那个女人的残忍和那个孩子的可怜。尤其是提到她母亲如何在她死去的第二天便找买女孩子尸骨的人把她死去的肉体卖给了一家没有结婚就死去了儿子的人家,然后怎样跟人家争论价钱问题,又是怎样贪婪的在死去的女儿尸体前数着卖女儿尸身的钱的时候,村里每个诉说的和倾听的人都愤怒而痛心的神情。可怜的她呢?便与一个素不相识的阴间男人做了阴间的夫妻伴侣。
她就这样突然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对很多东西都变得悲观起来。我一直不能对她的死释怀,那样年轻而乐观的生命,却就那样轻而易举的宣告消亡。我总觉得她的死带走了我身体里或者观念里的一些东西,或者说,她的死给我的生活增添了某些东西,失去的或者多出来的,具体是什么,即使是多年后的现在我依然说不清楚,也许,是造成了我现在这种较为悲观的生活态度,或者是对生命的一些不信任,再或者其他什么,终究说不清楚。
只是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将她的故事转化成文字,第一次用文字来把她描述,也算是一份迟到的悼念吧。如果生命真的存在轮回,那么她现在也该是七八岁的姑娘了吧。但愿,这辈子,她可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遇到一个幸福的家庭,至少也该遇上一个疼她爱她关怀她的娘……
篇10:那双手散文
那双手散文
那是一双很年轻的手,支撑起了一个家。
那双手,既不是经过岁月磨砺过的沧桑的手,也不是未经风吹雨打的纤细白嫩的手,而是一双勤劳平凡的手,是改变命运的手,是有价值的手。
有时候我就在想,每个人都有一双手,温暖的手,刚劲的手,柔美的手等,那什么是有价值的手?能在特殊的艰难情况下默默地俯首躬耕、勤力劳作,用自己的双手改变了生活困境,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这才是有价值的双手。
小敏就是这样的一双手,是千万双手中最普通的一双手。
今年春节,我和妻子带着礼物到失而复回的叔丈人家和岳母家拜年,本当是准备在我岳母家吃饭的,后来叔丈人家儿子小敏是硬邀请我们到他家吃饭,我说:“我们今天在岳母家吃饭,你们就不要麻烦了。”小敏说:“那不行!姐夫你要是不嫌我们家穷就吃个饭,以前我们回来砌房子和办残疾证等,多亏姐夫帮了不少忙,就算给我个机会答谢一下吧,况且我还有事跟你商量呢!”看那小敏诚心诚意的样子,我有点为难,想想,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也就应允了。
席间,小敏很客气地让我上座,把我当贵客,又给我倒酒又给我挟菜,我说:“我最近眼睛不舒服,不宜喝酒。”小敏说:“姐夫你肯定嫌酒孬吧。”我没有办法推托,就客随主便来了一小杯。喝着聊着,好像有点微熏,微熏中感觉这酒里还融进了浓浓的热情。小敏不停地给我挟菜,“这是酸菜鱼,这是苦瓜养心的,这是罐头甜藕,这是麻辣豆腐,又香又嫩,都是家常菜,不要客气多吃点。”小敏一边说一边挟着,那双筷子、那双手老是在眼前晃动着,吸引了我的目光,就发现他的手很特别,手指头粗而长,看上去是一双很干炼很大的手,跟他那瘦小的身材并不相称。我寻思,这双手咋就这么大呢?以前听大人们说过,手大会抓洋钱,手指粗是双苦手,联想到小敏从小过的艰苦日子,就像挟给我的菜一样,酸甜苦辣都有,但到了酒桌上的时候,经过他那双手一调和就是美味隹肴,吃到嘴里就能品出幸福的滋味。我沉默不语地吃着,脑海里浮现了小敏那些故事……
一个小孩在八岁的时候干什么呢?那是除了上学就是玩,无忧无虑,饭来张口,觉来闭眼,在父母的大树下庇护下成长,在父母的怀里享受着温暖。可是,在小敏的童年里却缺少哈护、缺少关爱。
小敏生在农村,长在一个特殊的家庭里,母亲和弟弟都是智瘴人,就靠父亲劳动挣钱养家糊口,就是在这样的特殊的环境里,小敏从小就学会了自强自立,甘做父亲的帮手。家里种的十多亩田,在农忙时节,就算是披星戴月父亲也忙不过来,巴不得两只手变成四只手,家里的事就根本顾不上了。小敏放学回来,肚子饿了又没有吃的,于是,自己就学会做饭,那时候的小敏个头比锅灶高不了多少,两只稚嫩的手学着大人的样子,一会儿拿柴禾一会儿握铲子,忙得不亦乐乎。饭做好了,自己吃完了,然后,盛一碗饭送到田头给父亲吃,父亲接过小敏手里碗,也不管饭做得好不好吃,能填饱肚子就行,父亲坐在田头吃,小敏就走到手扶拖拉机旁学着父亲的样子开了起来。傍晚回来,沾满泥巴的手又拿起笔做起了作业……
上初中的时候,小敏什么农活都干,耕田耙地,插秧种麦,一双巧手什么都会做,从做父亲的帮手,到里里外外的一把手,渐渐成了当家的`了。他觉得自己挣不到钱,上学还要用钱,日子还要过,老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初中毕业就从此告别学校,放下了心爱的书本,肩背行囊走上了打工之路,一切似乎按照他的理想方向在前行。
在外平稳地打了二三年工,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命运总是有意无意地折磨他考验他。父亲因过度劳累,饱一顿饥一顿,得了严重的胃病,做了手术治疗。然而,他不认为命运对他不公,他只知道只要有一双手,就有一条路。为了父亲,小敏无奈地又回到了农村,又拿起了铁锹锄头,肩上又挑起了担子,开起了拖拉机,两只手磨出了血泡长成了老茧,就这样一边种田一边照顾病中的父亲。
二十一岁那年,小敏带着全家人找回了老家,圆了父亲的归根之梦,从此我们也认识了,在亲戚和庄邻的帮助下,砌了三间新房子,一切都是新的,从此开始了新生活。二十三岁那年,小敏结婚了,小敏的恋人并没有嫌弃他贫,而是看中了他有一颗火热的心和那双勤劳的手。
次年,又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宝贝。他明白孩子要用钱,父亲吃药要用钱,一家人过日子全靠他,他不能有丝毫懈怠,于是,承包了三十多亩田,白天到厂里上班,利用厂休时间和起早代晚种田。有一次,冬天,我到我岳母家有事,小敏在田里背着喷雾器治草,看到我来了,直接跨过一条排水沟,一路小跑过来和我打招呼,闲喧了几句后,又勿勿忙忙地将小孩换下的衣服拿到井旁洗,这时我看到他的那双伸进水盆里的手,红红的,有点肿大,生了冻疮,这双手也太苦了,我的眼睛模糊了……
他手大力气也大。有一次,我家从田里收的小麦要到镇上去买,不多十几口袋,正好小敏会开拖拉机,就请他帮一下忙。车到粮库,小敏一个人将近百斤的口袋轻松地捧起来送到库里,妻子看到了,直夸小敏手上力气大,说我那双手只会拿手机一点力气没有。
“姐夫吃呀!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菜不好吃?”我一惊,连忙说:“好吃!好吃!你从小就会做饭了,有经验了,做的菜很好吃,很有味道,是我吃过的最好的菜,最有品味的菜。”
吃完饭,小敏给我泡了一杯茶,搬来一张长凳子到屋外坐在门前和煦的阳光下,一边晒太阳一边聊他以后日子的打算,他说小孩要上幼儿园了,校园离家路程远不方便,况且三间房子六个人住太拥挤了,想在镇上买个二手房,叫我帮忙物色,我爽快地答道:“好的!”此时,看得出小敏满脸的幸福感,就像他手上端着的茶杯一样,热气腾腾的。
天道酬勤,小敏用一双手创造了幸福、改变了命运,那双手是筑梦的手,筑梦的手一定是粗糙的,但你能说它不美吗?很美很美!那是内在的美,那是永恒的美,任何华丽的词汇来形容都显得苍白,那双手让我由衷敬佩,那双手让我肃然起敬!!
篇11:那绶溪写景作文
那一条绶溪写景作文
莆田那一条绶溪,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小溪。
春天来临时,溪水真清啊,清得可以看见水中的鱼虾;真静啊,静的让你感觉不到它在流动;真绿啊,绿的好像一块无瑕的翡翠。绶溪的周围开了许多花,有的发出诱人的香味,有的还未开放,还有的像一张张可爱的笑脸……这些花儿给绶溪穿上了一件美丽的`衣裳,简直就是锦上添花,给人一种画一般的感觉。
转眼间,春天过去了,绶溪的夏天来临了。春天的绶溪边的那个荷花池开满了荷花,从远处看,犹如几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一阵风吹过,她们便跳起了优美的舞蹈,近点看,荷花的中央有许多金黄的嫩芽,就像黄色的米粒。小蝌蚪在荷花间来回穿梭,犹如一个个淘气的小孩。夏天的阳光照射到了水平如镜的水面上,顿时,水面变得波光粼粼。
时光如梭,秋天悄悄来临。枫叶飘到水中,像一艘艘小船来回行驶。这时的美景让人流连忘返,陶醉在这美景之中。
秋天已迈着步子悄悄离开,迎来的季节就是冬天。冬天,绶溪好像在表演时装秀,周围都是引人注目的五彩的灯饰,让绶溪变得绚丽多彩,光彩夺目。
啊!绶溪,你的美难以形容,春夏秋冬无论哪个季节,你都美不胜收。绶溪,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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