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尔丹简介

时间:2023-03-19 03:53:20 作者:这周不吃糖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导语】“这周不吃糖”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7篇噶尔丹简介,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噶尔丹简介,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您。

篇1:噶尔丹简介

噶尔丹

噶尔丹(1644~1697)

清代厄鲁特蒙古准噶尔部首领,巴图尔珲台吉第六子。早年赴西藏当喇嘛,与第巴桑结嘉措关系密切。康熙十年(1671)初,其兄僧格在准噶尔贵族内讧中被害,噶尔丹自西藏返,击败政敌,取得准噶尔部统治权。十五年,噶尔丹擒获其叔父楚琥布乌巴什,次年袭杀和硕特部首领鄂齐尔图汗,并其部属,实力大增。随后又占领南疆,遂据有天山南北。十八年,赠以博硕克图汗称号。二十七年,噶尔丹为实现割据西北、统治蒙古诸部的政治图谋,在俄国政府的怂恿支持下,兴兵进攻喀尔喀蒙古土谢图汗部。又借口追击土谢图汗部余众,进军内蒙古乌朱穆秦地区,与清王朝发生直接军事冲突。康熙帝为确保边疆安定,曾三次亲征漠北。二十九年乌兰布通之战,清军大破噶尔丹以万余骆驼组成的防御营地(驼城),噶尔丹败归科布多,伺机而动。三十五年昭莫多之战,清军歼敌数千,击溃噶尔丹主力军队,噶尔丹兵败流窜,众叛亲离。三十六年三月在科布多阿察阿穆塔台地方暴病而死(见平定准噶尔)。

篇2:噶尔丹策零简介

噶尔丹策零

噶尔丹策零(1695—1745),又称噶尔丹策凌、噶勒丹策凌。清代卫拉特蒙古准噶尔部首领。策妄阿拉布坦长子。

康熙五十九年(1720),领兵击逐沙俄利哈列夫等入侵。六十一年(1722),以俄使翁科夫斯基胁迫策妄阿拉布坦“臣服”,与大策凌敦多布等“反对同俄国亲近”。雍正五年(1727)继承父位。次年遣使进京,求进藏熬茶。因西藏阿尔布巴叛乱刚平息,未获允。七年(1729),奉命派人解送罗卜藏丹津,中途闻清军来攻,复携归伊犁。八年冬,遣宰桑玛木特率兵二万,掠科舍图卡伦。次年六月,令大小策凌敦多布集重兵于额尔齐斯河源,诱傅尔丹来攻,大败清军于和通淖尔附近。八月,又遣兵屯苏克阿勒达呼,分掠克鲁伦、鄂尔海等地,为喀尔喀副将军丹津多尔济、额驸策棱所败。十年(1732)正月,遣色布腾等率兵六千,侵哈密塔勒纳沁地区,为清将击败。六月,命小策凌敦多布领兵三万劫掠察罕瘦尔、克鲁伦、塔密尔等地,被额驸策凌截击,败奔额尔德尼昭。再战,复败。精锐尽失,被迫遣使求和。乾隆四年(1739),与清廷议定准、喀二部牧界;循布延图河,南以博尔济、昂吉勒图、乌克克岭等处为界;北以孙多尔库奎、多尔辉库奎、至哈尔奇喇、博木哈喇等处为界。清廷准其派三百人进藏熬茶,并定期于肃州互市。是后遣使通贡不绝。为收复被沙俄霸占的土地,曾进行长期斗争。雍正十年(1732),拒乌格柳莫夫索取亚梅什湖战斗中被俘的俄国人。乾隆七年(1742),派喇嘛达什赴俄,重申鄂木河河口一带住著准噶尔属民,要求拆除托木斯克、库兹涅茨克、克拉斯诺雅尔斯克及额尔齐斯河沿岸各要塞,坚决维护民族主权和尊严。

篇3:噶尔·东赞简介

噶尔·东赞

禄东赞(?—667),即薛禄东赞、(草巩女)禄东赞;藏籍称噶尔·东赞域松,或噶东赞宇松。唐代吐蕃王朝大伦。(草巩女)氏,一作薛氏。

不识文记。性明毅,善用兵,参与吐蕃军政大计,“吐蕃之并诸羌,雄霸本土,多其谋也。”唐贞观十四年(640),奉赞普松赞干布命赴唐献金银珍宝,为赞普请婚,受唐太宗召见和礼待。次年,唐太宗李世民以宗室女文成公主许松赞干布。他以迎婚大使迎护公主至吐蕃,甚得赞普尊宠。永徽元年(650)松赞干布去世,王孙年幼即赞普位,受委治理国事,施展治国雄才。为发展经济,进行一些重大改革。四年(653),于“祜”地定牛腿税,征收农田贡赋。次年,于蒙布赛拉宗集会,决定清查户口。六年,制定吐蕃法律条文。后于吐蕃占领的吐谷浑地区,彷效汉制划定田界,按每户人口多寡分配土地,征收农田贡赋。不拘于吐蕃本土实行的奴隶占有制统治办法来治理经济较发达的占领区,因地而异地推行有别于本土的统治方式。晚年,一直活动于吐蕃与吐谷浑,并出兵灭吐谷浑,巩固了吐蕃在今青海、甘肃西南部的统治。干封元年(666),返回吐蕃本部。次年,患痈疽,卒于日布。其家族执掌吐蕃军政大权达五十年。子钦陵。

篇4:三征噶尔丹的历史典故

沙俄政府在雅克萨失败以后,并不甘心,就在尼布楚条约签订的第二年,又唆使准噶尔部(蒙古族的一支)的首领噶尔丹进攻漠北蒙古。

那时候,蒙古族分为漠南蒙古、漠北蒙古和漠西蒙古三个部分。除了漠南蒙古早已归属清朝外,其他两部也都臣服了清朝。准噶尔是漠西蒙古的一支,本来在伊犁一带过游牧生活。自从噶尔丹统治准噶尔部以后,他野心勃勃,先兼并了漠西蒙古的其他部落,又向东进攻漠北蒙古。漠北蒙古抵抗一陈失败了,几十万的漠北蒙古人逃到漠南,请求清朝政府保护。康熙帝派使者到噶尔丹那里,叫他把侵占的地方还给漠北蒙古。噶尔丹自以为有沙俄撑腰,十分骄横,不但不肯退兵,还以追击漠北蒙古为名,大举进犯漠南。

康熙帝召集大臣宣布他决定亲征噶尔丹。他认为噶尔丹气势汹汹,野心不小,既然打进来,非反击不可。公元1690年,康熙帝分兵两路:左路由抚远大将军福全率领,出古北口;右路由安北大将军常宁率领,出喜峰口,康熙帝亲自带兵在后面指挥。

右路清军先接触噶尔丹军,打了败仗。噶尔丹长驱直入,一直打到离开北京只有七百里的乌兰布通(今内蒙古昭乌达盟克什克腾旗)。噶尔丹得意扬扬,还派使者向清军要求交出他们的仇人。

康熙帝命令福全反击。噶尔丹把几万骑兵集中在大红山下,后面有树林掩护,前面又有河流阻挡。他把上万只骆驼,缚住四脚躺在地上,驼背上加上箱子,用湿毡毯裹住,摆成长长的一个驼城。叛军就在那箱垛中间射箭放枪,阻止清军进攻。

清军用火炮火枪对准驼城的一段集中轰击,炮声隆隆,响得震天动地。驼城被打开了缺口。清军的步兵骑兵一起冲杀过去,福全又派兵绕出山后夹击,把叛军杀得七零八落,纷纷丢了营寨逃走。

噶尔丹一看形势不利,赶快派个喇嘛到清营求和。福全一面停止追击,一面派人向康熙帝请示。康熙帝下令说:“快进军追击!别中了贼人的诡计。”果然,噶尔丹求和只是缓兵之计,等清军奉命追击的时候,噶尔丹已经带了残兵逃到漠北去了。

噶尔丹回到漠北,表面向清朝政府表示屈服,暗地里重新招兵买马。公元1694年,康熙帝约噶尔丹会见,订立盟约。噶尔丹不但不来,还暗地派人到漠南煽动叛乱。他扬言他们已经向沙俄政府借到鸟枪兵六万,将大举进攻。内蒙古各部亲王纷纷向康熙帝告发。

公元16,康熙帝第二次亲征,分三路出击:黑龙江将军萨布素从东路进兵;大将军费杨古率陕西,甘肃的'兵,从西路出兵,截击噶尔丹的后路;康熙帝亲自带中路军,从独石口出发。三路大军约定时期夹攻。

康熙帝的中路军到了科图,遇到了敌军前锋,但东西两路还没有到达,这时候,有人传说沙俄将要出兵帮助噶尔丹。随行的一些大臣就有点害怕起来,劝康熙帝班师回北京。康熙帝气愤地说:“我这次出征,没有见到叛贼就退兵,怎么向天下人交代;再说,我中路一退,叛军全力对付西路,西路不是危险了吗?”

当下,康熙帝决定继续进兵克鲁伦河,并且派使者去见噶尔丹,告诉他康熙帝亲征的消息。噶尔丹在山头一望,见到康熙帝黄旗飘扬,军容整齐,连夜拔营撤退。

康熙帝一面派兵追击,一面赶快通知西路军大将费扬古,要他们在半路上截击。

噶尔丹带兵奔走了五天五夜,到了昭莫多(在今蒙古人民共和国乌兰巴托东南)正好遇到费扬古军。昭莫多原是一座大树林,前面有一个开阔地带,历来是漠北的战场。费扬古按照康熙帝的部署,在小山的树林茂密地方设下埋伏,先派先锋四百人诱战,边战边退,把叛军引到预先埋伏的地方,清军先下马步战,听到号角声起,就一跃上马,占据了出顶。叛军向山顶进攻,清军从山顶放箭发枪,展开了一场激战。费扬古又派出一支人马在山下袭击叛军辎重,前后夹击。叛军死的死,降的降。最后,噶尔丹只带了几十名骑兵脱逃。

经过两次大战,噶尔丹判乱集团土崩瓦解,康熙帝要噶尔丹投降,但是噶尔丹继续顽抗。隔了一年,康熙帝又带兵渡过黄河亲征。这时候,噶尔丹原来的根据地伊犁已经被他侄儿策妄阿那布坦占领;他的左右亲信听说清军来到,也纷纷投降,愿意做清军的向导。噶尔丹走投无路,就服毒自杀。

打那以后,清政府重新控制了阿尔泰山以东的漠北蒙古,给当地蒙古贵族各种封号和官职。清政府又在乌里雅苏台设立将军,统辖漠北蒙古。

后来,噶尔丹的侄儿策妄阿那布坦攻占西藏。公元17,康熙帝又派兵远征西藏,驱逐了策妄阿那布坦,护送赖喇嘛六世进藏。以后,清政府又在拉萨设置驻藏大臣,代表中央政府同赖、**共同管理西藏。

篇5:丹晨简介

怀念亦代前辈

作者:丹晨

亦代前辈走了,又一位文化名人离开了我们。随着时光的流逝,辉煌耀目的生命也一个一个消失了。虽说是自然规律,无可抗拒,但每一次都会引起人们的伤感和怀念。我得悉亦代前辈去世的消息后,发怔了好半天。思绪似乎在空中浮游,哀伤中,像穿越了时间的隧道,又回到40多年前与亦代前辈曾经有过的短暂相处的日子。

那是1960年底,我从大学毕业,分配到中国文学(英文版)杂志社当编辑。我认识的第一位同事就是冯亦代,当时其他同事或去开会,或去办事了,只有他一个人呆呆地冷清地闲坐在办公室里。他原是编辑部副主任,1957年被打成右派后,就被撤职、降级,虽然仍留在编辑部里,每天也都要按时上下班,但却不给他实际工作做,就这样投闲置散,让他虚掷光阴三四年了。这是一种无声的但又很残忍的精神折磨,好像把一个充满活力的生命白白地耗尽挤干。

他是个很随和亲善,也很开朗活跃的人。虽然处在这样的逆境,仍然一副平和泰然的样子,白净略胖的脸上总是漾着微笑。看见我这个新来的年轻人,他就很热诚接待我,介绍情况。那时他已将近50岁了,当然是我的前辈,我们很快成了很亲近的同事。时间稍长一些,听领导说他在1957年的言论很厉害,对他处理也较重,平时对他还保持警惕,所以全编辑部开会,他总是坐在后排角落里,没有发言的份。但他平时人缘很好,对谁都很友善热情,一到私下,大家还是“亦代、亦代”地叫他。编辑部里有好几个南方人,见了他就讲上海话,他也喜欢讲上海话,大家很近乎,好像没有什么歧视和间隔。

大概这里是文化单位的缘故,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是被称呼官职的,即使年长资深的,也一样直呼其名。副总编辑叶君健,大家叫他“老叶”,杨宪益叫“宪益”,外国人戴乃迭也叫“乃迭”,沙博里叫“老沙”。对冯亦代,现在不能称“同志”了,但仍像以前做副主任时那样,叫“亦代”。我们这些刚参加工作的学生,慢慢地也都跟着没大没小地这么称呼他们。我可能因此习惯了,至今看见官员,都不大会称人家什么长什么书记等等。

我们的办公室在大楼最顶层的一个小房间里,编辑部其他办公室却在三楼,所以相对来说有点小自由。小房间里挤坐着6个人。坐在亦代对面的是闻时清,也是上海人,在大学里原是学外文的,如今也在做编辑。他们两个人悄悄地在商量做一笔交易。亦代因为经济困难,把他大批的英文原版书卖给了闻时清,大概有几百本。我早在中学时期,就读过亦代的译著,知道他是致力于翻译介绍当代英美文学作品的名家,上世纪40年代初他是较早译介海明威、斯坦贝克作品的,我就是从他的译著中知道这些作家的。所以从见到他开始就很敬重他。当我从闻时清那里知道他卖书的事时,心里很是不安。那是他积聚了二三十年的藏书,这对一个读书人来说,该是多么不得已,该是困难到了极点才会做出的下策。闻时清也住在集体宿舍,在我对门,我到他房间里看见过那些书,很多,都堆在一张空床上。闻时清告诉我:“基本上都是30、40年代国外出版的,现在根本无处再能买到这样的原版书,很珍贵的。”可惜后来,闻时清在“文革”时不幸因肝病亡故,这些书也不知所终!

有一天晚上,我到亦代家去看望他。他住在白塔寺附近纱络胡同外文出版社宿舍,是个大杂院,他就住在进门左侧两间破旧低矮、极小的平房里,好像原先是用作堆杂物的,每间不过七八米样子。里间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两把椅子,就没有多少空地了。真可谓家徒四壁,别无长物。那个年代,灯光也很暗淡,我们就这样在昏黄的夜色中清谈了一会,说到卖书的事,他倒不大在意,说是“也不是那么有用了”。我从他淡淡的话语中,感受到一丝凄凉。

不久,大概在我到中国文学社不到半年后,亦代调走了,调到民盟中央去工作了。好像整个政治形势开始有点松动缓和,这样做似乎有改善他处境的意思(记不得那时是否给他摘了“右派”帽子),他自己好像也还高兴。大家虽然不便说什么,但都是笑着与他告别的。而我从那以后,就没有再与他联系,虽然有时也想到他,想到他对我的关心。

然后,像梦魇似的,过了近20年。“文革”结束了,他又重返文化界工作,我们有机会在一些聚会上见到,特别高兴亲热。他胖了,显得有点老态龙钟了,但仍然还是那样平和潇洒。他在主持《读书》杂志编务时,对我说:“侬写稿子把我。”他先住在新街口附近,后来又搬到小西天宿舍。每次见到,总像以前一样热情招呼我,说:“侬来白相嘛!”说着就随手找一张纸片,写上新地址给我。这张自制的名片我保存至今,但我一直没有机会去看望他。他和黄宗英结婚后,我向他贺喜,说:“什么时候我来看你。”他还是那么热情说:“随便侬啥辰光来白相嘛!”但我却还是没有成行,也许是我自己年纪大了,也许是我平时太不爱活动,几乎很少到别人家里去串门,所以光在嘴上说,却始终没有去看望他。

当听到他去世的消息时,我觉得心里很沉重,后悔,好像有一份亏欠积压在自己的心底。多么好的人啊,文学界少有的好人,从来不张扬,不计较,荣辱不惊,像他的文字一样如行云流水,平和淡泊。他对别人永远是热心、好客、帮助,却从不对别人要求什么。于是,想到我自己,是没有资格谬称为他的朋友的,只是作为一个晚辈,一个读者,情不自禁,写下一点往事,借以表达在他生前未来得及向他表示的感激、敬意和怀念。

(光明日报07月08日)

篇6:内蒙古康熙平定噶尔丹纪功碑

内蒙古康熙平定噶尔丹纪功碑 -资料

康熙平定噶尔丹纪功碑位于呼和浩特市旧城席力图召和小召(崇福寺)内,清康熙皇帝平定厄鲁特蒙古准噶尔部噶尔丹叛乱后,于康熙四十二年(17)御制刻碑,用以纪念平叛的胜利,表彰两寺喇嘛助战功绩,

资料

石碑两通均用满、蒙古、藏、汉四种文字铭刻,各书两石,每面分刻一种文字,每石各建有一座八角攒尖顶式碑亭。碑文叙述平叛经过及意义的文字相同,但分别表彰两寺喇嘛功绩的'文字稍异。席力图召的石碑尚存原地;小召的石碑已移存内蒙古博物馆内。碑文记载赐予小召的甲胄、宝刀,过去每年春节公开展览,名为晾甲,届时倾城出动前往观赏,今亦由内蒙古博物馆收藏。

篇7:陈丹燕简介

植物般的孩子们

作者:陈丹燕

是偶然发现这些照片的。五楼书库里的书通常都是生僻的书,通常都没有人,我坐在超常开本的架子旁边,翻拍m.miller的作品集,那是他1865年的作品。突然,一本黑色的旧精装本缓缓从空隙中倒向另一端,“噗”地响了一声,好像是寂寞的喉咙无意中发出的声响。它就是w.barnstone的访华摄影作品集。大多数照片是1973年的中国孩子。

封面上那个小姑娘,1973年的上海小学生,和我当年一样大。她汗津津的,高举着一段红绸子。红绸子是70年代不怎么值钱的塔夫绸,不时能看到布面上粗细不均匀的线头。但握在手里却很服帖,因为里面没有一点化纤成分,满满一握,都是朴素,都是热烈。红绸子是我们那时跳舞的道具。挥舞起来,满台红堂堂的喜气,如同乡下人过年。有时大游行,也用它做有飘带的大红花,装饰大幅的毛主席像。那是1973年,革命的狂飙已经式微。

她穿着泛黄的白衬衣,那是厚厚的棉布做的,洗后又没有烫平整,再被穿着跳舞,所以衬衣上有成百上千条皱纹。棉布白衬衣是70年代每个中国孩子必备的礼服,游行,主题班会,欢迎尼克松访问上海,十月一日国庆节,跟妈妈回娘家,好朋友凑齐了零花钱,去红卫照相店,拍四角八分三张的合影,都用得上白衬衣。只是棉布的衣服,领口,袖口,前襟都很快就会泛黄,大人们一般都禁止小孩穿白衬衣吃西瓜和杨梅这两样水果,虽然那时白棉布很便宜,但大家的工资也很低。

她胸前有一枚白瓷做的毛主席像章,用像章后面的别针,别了毛泽东思想红小兵的牌子。那个白底红字的牌子,其实是一小块塑料夹子,里面夹着一张厚白纸。那时,小姑娘们常常将毛主席像章和红小兵标志别在一起,省得在衬衣前襟上多戳两个洞。我从来没这样精明过,我母亲也不计算这些,从班上的女同学那里,我学到了这个窍门。上海女孩子,既使在1973年,还是学到了如何精细地生活,并尽可能保持体面。

我也曾有过一枚白瓷的像章,当时它属于精致的短缺品。后来文化大革命结束,母亲单位里回收毛主席像章和石膏像,她就将家中有毛主席的东西悉数卷去上交。后来,我以为自己忘记了。时代翻滚着向前,好像一个正在滚动的保龄球。“噗”地一声,某月某日的某一天,一本书不经意地倒下,露出封面,过去才回来。我想起了毛主席像章别在白衬衣上的感觉,沉甸甸的坠在衣襟上,当你奔跑跳跃,它便扑打着你的前胸,一边摇摇欲坠。你得记得用手压着它。要是它掉下来,一定会摔碎,那就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所以,“你要知道担待。”这是我母亲一直吩咐我的话。

我放下照相机,开始看这本摄影集。里面有许多女孩子单纯的脸。我看到某件小圆领上围着的一小圈短短的尼龙花边,忍不住微笑了。那时候,女孩子的衬衣领子从前几年与大人一摸一样的小方领,改变成小圆领,要是我没记错,那是1966年后第一个流行的衣领式样。当时,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尼龙花边,甚至也没有店家敢出售它,它属于一种想入非非的生活方式,刚刚被革命清除过。但不知为什么,小女孩们的妈妈总有办法为自己的女儿找到一小段花边,白色的,透明的,朴素的,简陋的花边,小心翼翼地为那个小圆领镶上。我只记得花边给女孩子带来的甜蜜,那是如羽毛拂过面颊般轻柔的甘美。那一天,因为身上多了一道花边,你不愿意大声说话,你以为奇迹会接踵而来,你觉得自己是那些翻烂了的旧童话书插图里的公主,而且还是安徒生童话里的最正牌的公主。

如今在美国的图书馆里想起这些往事,我真佩服1973年为女儿找到花边的母亲们。她们到底是怎样找到的呢?我母亲本不做针线活,但那一年,她也在灯下为我做了一件有花边的小圆领衬衣。花边装在一只她办公室用过的旧信封里,当她从里面抽出白色的尼龙花边时,整个房间都为之亮了起来。我记得她用竹尺仔细量了量,啐了句:“小气鬼,连拐弯的地方都不给我算进去。这拐弯的地方交给谁呀?”然后,她不得不削减了本来可以更舒展的圆领,使它紧贴领口,花边这才紧巴巴地将领边镶满了。

穿这样领子的衬衣时,总是将领口的第一粒纽扣扣上,因为这样,小圆领才能显出完整的形状,才服帖。照片里将第一粒衬衣纽扣紧紧扣着的女孩子,唤醒了我身体的记忆,那是纯洁到无辜的,安分到没有任何欲望的身体,让我想起天主教修道院里的天使,动作笨拙,不懂怎么摆姿势。barnstone在前言里也讲到这样的身体,“当照相机对着人们,在感受的深处,和对着山水一样。人们是这样自然,没有姿势,他们根本不会摆姿势。”

那时,我们为什么看上去植物般的纯洁和无辜呢?因为封闭吗?连短波都不能听,当然遑论出国,连与外国人交谈都是极危险的事。当危险大于承受力,也无法反抗的时候,人们就变得安分守己,甚至善良起来。

启蒙时代,欧洲哲学家们对东方有过理想国的完美想象。直到殖民时代到来,欧洲人才发现了真实的东方,它在西方文明下分崩离析了,启蒙时代的理想这才被现实打碎。中国向西方封闭了30年以后,随着中美建交,美国的中国史专家们才得以再次进入中国,探险共产主义中国。barnstone就是最早进入神秘中国的美国学者之一,他内心深处的启蒙时代理想仍留有余温。面对1973年的孩子们,他看到了无欲,无知,自在,自足,就像吃智慧果之前,毫无羞耻感的人。对于1973年的美国和欧洲的同龄人,中国孩子真是遗世独立。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另一个理想国。他们就是《中国的新面孔》。(willis barnstone, new faces of china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1973)那个女孩子温良地跳着舞,我甚至能闻到那处女皮肤上的微微发酸的温暖气息,那是没有任何香料装饰的气味。我曾有过她的一切,为她感到了生活巨大的,无声的悲哀。

1978年,中国社会将我们称为一代喝狼奶长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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