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ciel”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1篇我的哑巴舅舅散文,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关于我的哑巴舅舅散文,一起来看看吧,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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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我的哑巴舅舅散文
我的哑巴舅舅散文
小时候见到舅舅,我总是躲。他一过来,我就跑。跑不了,便哭。因为他挥舞双臂“咿呀咿呀”的样子实在吓人,还有他那总想着凑过来贴我小一脸的拉碴细胡,每次都会扎得我生疼。
后来,年纪大了些,便也不怕了,却学会了欺负人。仗着舅舅听不见,我常口里嚷着一样东西,指着另一样,让他去给我拿,他一拿错,我就笑他,让他再拿,“舅舅舅舅,快快!”这是那段时间我常喊的话,他也不恼,就陪我玩。
印象中,舅舅的人缘特好。只要看见村里人从家门口经过,不管大人小孩,舅舅总是笑嘻嘻地和大家打招呼,有时候还会邀请人家上门坐坐,递上一杯热茶。每当邻居或其他村民有个什么需要出力的事情,他也会乐呵呵地上门帮忙。地里蔬菜瓜果成熟了,他还会分些给左邻右舍。所以村里人都很喜欢舅舅,也为舅舅的残疾抱不平。
舅舅一天忙到晚,一年忙到头,最少打理的便是自己。舅舅的衣服年年都是那么几件,每次爸爸叔叔来看望他时,总是给他钱让他买件新衣服穿,他“啊啊”地答应,然而也不见有什么变化。冬天天寒,没有件像样的羽绒服的他就裹一着一层又一层补丁衣物来御寒。他的“新衣服”大多都是爸爸叔叔们不穿的。每次让他穿上“新衣服”给我们看时,他便会像新郎官似的腼腆地笑。
舅舅一爱一笑,一笑起来眉一毛一眼睛就会拧在一块儿,眼角的皱纹整齐地排布在两边,像两朵绽开的花,呼应着咧开的缺牙的嘴。
而每次见到我,舅舅脸上便会哗地一下开出花来。每次吃饭,他都抢着坐我身边的位子,然后挑桌子上的好菜拼命往我碗里夹,连拒绝的余地都不给留。
听说舅舅的聋哑是8岁一次放牛时,不慎从牛背上摔下来后,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而导致的。由于自幼残疾,舅舅一直没有娶妻生子,依托其招亲上门的妹夫一家子过生活。
从小到大,舅舅一直都在放牛。舅舅家的屋后有一个大牛棚,总会看见舅舅和牛在一块儿的'身影。棚里暗黄的灯光下,舅舅的脸像是爬满了岁月的蛆虫,舅舅会用布满沟壑硬皮革般的手去摸一摸牛的头,拍拍牛的脊背。
总觉得牛被印度教教徒视为“圣兽”是有原因的,在我看来,牛的身上有一种静水深流般的神力。
每次我经过那垫着厚厚干草的牛棚时,看见牛探出栅栏的头,望着镶着上下开合的睫一毛一的灵动的眼睛,总能从那看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深意。
而我觉得,舅舅能读懂这种深意。每当舅舅上前去时,牛也会应和似地甩甩尾巴,哞哞地轻声唤几下。
而今,家里盖了新房,拆了牛棚,舅舅再也不用去放牛了。但我却会常常忆起,细雨蒙蒙的日子里,舅舅顶着笠帽披着蓑衣,走在泥泞的路上,两旁是无垠的天地,身侧是尾巴一摇一摆的那头老牛,渐行渐远,直至苍白了背影。
忽然想起《牛的写意》里的一句话:“牛不在意自己身后留下了什么,绝不回头看自己蹄印的深浅,走过去就走过去了,它相信它的每一步都是实实在在过去的。”
篇2:哑巴舅舅理发作文
哑巴舅舅理发作文
XX年01月03日 星期一 天气:晴
星期天,爸爸带我去理发。走到理发店,我发现理发得舅舅竟然是年哑巴。
我心里立刻不高兴了。哑巴舅舅会剪头发吗?可爸爸好像壹点儿也不在意。
轮到我剪头发了,哑巴舅舅做做手势,让我坐下。他把壹块雪白得长围巾
围在我得脖子上,然后给我轻轻得洗起头来。没想到他得动作像妈妈壹样,又
轻又慢,舒服极了。洗好头,他拿毛巾给我擦干。接着,就拿起剪刀“喀嚓喀
嚓”剪起来。他壹会儿弯下腰剪,壹会儿侧着身子剪。爸爸指了指我得额头,
他就又剪短了壹些,还朝我笑笑。
不壹会儿,我得头发就剪好了。我看看了镜子中得自己,像壹个小男孩。
特别精神。想不到哑巴舅舅得本领这么大!我和爸爸朝他伸出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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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3:哑巴舅舅-美文故事
哑巴舅舅-美文故事
我有五个舅舅,都是农民。
大舅叫李文玉,是一位聋哑人,但非常机敏,聪慧过人,屯里左邻右舍家有了大事都愿意找他。他懂阴阳,谁家老人去世,发喜丧,都愿请他当“支客”。乡下人出殡时,祭奠死人最高的礼仪是“转桌子”,大舅可以率领众孝子们围拢五张桌子跪拜,而不走重道,后背又能不对着灵堂,他的这手绝技,让全村人佩服。他怎么懂得这些,是谁告诉他的,大家心里都是一个谜。
那年姥姥重病,大舅守候了三天三夜,吃不下多少东西。姥姥想吃鱼,他就骑马去百里以外的清岗打鱼,七月盛夏流火的天气,往返三天路程。等他回到家里,装在鱼篓里的鱼已经变成了鱼干,发出一股腥臭味,连猫都不吃,气得他一天没吃饭。
进入秋天,姥姥的病仍然不好,大舅总觉得没有给姥姥弄到鱼吃,心里很是不安。正是他发愁的时候屯里来了卖鱼车,他高兴的如同小孩一样哇哇直叫,让我捞着一筐鸡蛋,同他去换鱼。谁知卖鱼人不收鸡蛋,他说他们还要走很远的路,不好带,怕途中打碎。大舅知道后,又飞快地跑回家去,累得满头大汗拿来一只鸡来换鱼,可是卖鱼人还是摇头不换,说他们还要好几天才能到家,活鸡也变成了死鸡,他们只收现钱,不赊账。乡下人一年到头看不到半文钱,哪来钱去买鱼。哑巴舅舅急眼了,他把布衫脱下来要换鱼。卖鱼人看了那满身都是补丁的`破夹袄,连说不行,不行,怎么说也不行。气得哑巴舅舅哇啦哇啦直叫,最后气得他抓起破夹袄向卖鱼人脸上一扔,转身光着膀子就走了。卖鱼人把夹袄从脸上拿下来,大声地喊,“给你衣服,这哑巴,真倔,衣服都不要啦”,接着他又吃惊地喊着,“我那条大鱼怎么不见了,方才还放在这里,谁偷去了?”大家指责卖鱼人不讲理,谁也没离开这里,怎么会偷鱼?
众人向哑巴舅舅走的方向望去,只见哑巴舅舅光着上身,空着两手前后摇摆着,拧着腰,好像在跳二人转,还不时地敲打着肚皮。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哑巴空着两手怎么拿鱼?光着膀子连藏都没地方。”
晚上我去给大舅送衣服,一进姥姥的屋就闻到一股鱼香味,一条大鲤鱼在锅里煮着,泛着白沫儿。
吃饭的时候,三舅偷偷地告诉我,哑巴大舅是用嘴把鱼叼回来的。
看着大舅心花怒放的样子,我深深地感到:一个聋哑人,如此孝敬他病痛中的母亲,难怪世上什么难事都难不倒他。
篇4:美文故事:哑巴舅舅
美文故事:哑巴舅舅
一
三四岁之前,大舅是会说话的。在那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缺医少药的年代,大舅发高烧,昏迷了五天之后,捡回了一条生命,他却再也无法聆听喧嚣的世界。
他无声的童年是快乐的吗?我无法知晓。小时候的我是不太情愿去大舅家的,那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亵渎。有次母亲带我去舅家,在大舅家门前和同龄小孩玩,一时起了争执,他们向我边扔土疙瘩边嘲弄我是哑巴的外甥。外婆恼怒地找他们家大人理论,却被人家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你家老大就是不会言语啊。
大舅是不会言语,可我虽不是巧舌如簧,但说话吐字清晰连个结巴也不打。都说外甥在舅家气长,还不是因为受到这个哑巴舅舅的株连,在他家门前连个头都抬不起来。
尤其让我生气的是,明明我对他不理不睬,看见他如同躲瘟神一样,他却笑嘻嘻的从那件年初穿到年尾,都是干净的蓝色或绿色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粒糖果惹弄我的馋嘴。这个时候,往往我一把从他手里抓过糖果,跑的远远的撕开糖纸,糖果塞进嘴里咯嘣嘣的响,他站在原地手指点着我,爽朗的笑着,嘴里发出谁也听不懂的“呜啦呜啦”的声音。
小孩子都喜欢过年,只有这个时候在舅家,能暂时让我忘却对他的不快。我和大姨小姨家的几个表弟,美滋滋的吃着瓜子花生糖果,最惬意的是二舅和小舅还给了我们崭新的五角压岁钱。可一直到了吃过午饭,坐在热炕上的外婆和几个儿女聊得都无话可说了,大舅却在他的小屋里鼾声震天的睡觉,一点都没有要给压岁钱的动静。
我们几个小外甥围在他的屋门外,悻悻的有些不满。小姨家表弟气恼地说:咱们在屋子脚地点个炮竹,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听不见。其他几个表弟七嘴八舌地附和着,积攒已久的怨气让我觉得这个办法很好。我稍大些,让表弟躲在门扇后面,自告奋勇地点燃炮捻。
“咚——”一声巨响之后,大舅“呼”地光着脚从炕上蹦跳到了地下。看着满地的炮竹纸屑,稍愣了两三秒,箭步跨过来,一把抓住还没来得及跑远的我,轮起他那给我糖果吃的大手,“啪”的在我脸上就是一巴掌,震得我的耳朵“嗡嗡”做响。听到响动的大人们很快围拢了过来,马上知晓了来龙去脉,厉声斥责着自家的孩子。脸上短暂的麻木后,火辣辣的疼,我没有哭,也没有一解怨气的痛快,反而幼小的内心隐隐有些后怕。大舅依然光着脚,坐在炕沿边,耷拉着头,若无其事的撕一捋报纸,从纸盒里捏一撮烟叶,卷着纸烟。
回家的半路醒来,我在大舅的高大厚实的后背上。那天的雪好大,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前面的路。大舅的肩膀,落满厚厚的一层雪花,脸靠近他壮实的脖颈,感觉到热烘烘的温度。我想,那天整个世界,应该都和他一样寂静无声。因为我只听到脚落在雪地,“咯吱咯吱”。
二
外爷弟兄七个,在村子里是个大户人家。母亲还是小姑娘的时候,三四十口人挤在一个大院子。一口大锅,一碗稀稠,养活着这群淳朴的庄稼人。还是少年的大舅,天麻麻亮就起床,打扫干净院落,厨房的大水缸里挑满水,吃完早饭,跟着大人,扛着锄头去田地劳作。
一般人很不情愿和他搭伙干活的,嫌他太傻。给地里拉土粪,别人装多半架子车就拉走了,他总得把架子车装得满满的,再用铁锨拍瓷实,又撂上几掀,直到车上像架了个小土丘才作罢。前面拉粪的人还没走到地头,他已经赶上人家,得意地冲着人家笑。对方笑呵呵的鼓噪着给他竖起大拇指,他来劲地拉着架子车小跑起来。
村子里有婚丧嫁娶的,更是少不了他的身影。不管亲疏远近,主家都乐意邀请大舅过去帮忙,因为他劲大,干活不偷懒。早上主人刚打开大门,他后脚就到。揉面蒸馒头,在宴请里最劳累的活,几乎都安排给他干。别人在宴席上推杯换盏,他在木案板上乐此不倦的揉面。直到吵闹的农家庭院安静下来,他盛满满一大碗剩下的饭菜,蹲在灶房狼吞虎咽的吃。主人满脸堆笑地递给一包廉价的“金丝猴”香烟,再冲他竖起不知道是赞赏还是揶揄的大拇指,他嘿嘿一笑,心满意足的样子。
外婆对他的傻劲很有微词,何况自己家里也有活要干,有几次都已经阻挡了关系疏远事主的邀约,可大舅面对主家一次又一次竖起的大拇指,还是兴冲冲的相跟了过去。
终于有一天,大舅从邻居挑水回来,阴沉着一张脸。外婆比划着手势问他怎么回事,大舅边打手势边大声的朝邻居家“哇哩哇啦“着。原委是邻居挑水的时候,那家媳妇在边上又是吆喝鸡又是撵狗。
村子都是好几户人家共用一口水井。打井在农村是件大事,在没有机械的那时候,这井实在难打。要么费几天功夫,挖了四五十米深还没有出水的迹象,要么下面有厚厚的石层。外婆拗不过大舅的犟劲,他还是横心在自己院子,要打一口可以不用看别人脸色的水井。
他人缘好,主动有两个小伙过来帮忙。那几天,除了吃饭,大舅一直握把短锄头挖井,吊上来的土从黄色变成了褐色,又从褐色变成了深黑色。土质从坚硬到疏松,再稀软。第四天的时候,吊上来的桶里有了石块。到了第五天半晌,他从井里钻了出来,脸上粘着泥巴,身上湿漉漉的,只有一双眼睛放射出太阳一样的光芒。
从此,大舅有了他的那口水井,腰板坚挺的从邻居家门口走过。
三
人民公社散了伙,土地承包到户。牛就是那时候被大舅牵回家的,而且是一头正强壮的牛。分牲口抓阉,庄稼人们都争先恐后的.挤成一团,大舅站在一边抽他的纸烟。等剩最后一个纸团,打开一看,有的人愤愤不平起来:哑巴还抓了个好阉?有人马上反驳:好人有好报。
大舅对这头牛很是爱惜,甚至到了被人耻笑的地步。耕完地回家,牛悠哉游哉的边吃着路边的青草,边给回溜达。他在后面呼哧呼哧的扛着木犁,提着梨滑。
麦子刚种到地里,他又忙活着给牛准备一冬的食粮。泛绿的玉米秸秆,从地头一架子车一架子车的拉回来,再用铡刀切成火柴长短,堆放满满一间杂屋。
除了农忙,这头牛是舒坦。吃罢早饭,拌上草料,好像要出嫁的姑娘,他用篦子从牛脊背到肚子,从头部到尾部,甚至腿部,都仔细的梳一遍。一身黄褐色的毛打理得干净而光亮。牛惬意地流着哈喇咀嚼着美味的早餐,尾巴悠闲的晃荡过来晃荡过去,向主人表示着谢意。
天气晴好的下午,大舅把牛牵到塬边,给它享用新鲜的绿草。他在边上,带着姗姗学步的养女嬉闹。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他把表妹托扶在牛背上,饱餐了的牛儿踏实的迈着步伐,偶尔舒畅的“哞——”一身长叫。
又过了几年,农忙时节地里都是拖拉机耕种了。牛也老了,牙都掉了几颗。牛老了就得吃细粮,柴草吃进去就得拉稀。
外婆和大舅商量把牛卖了。大舅摇摇头,摆摆手,径直走到了牛圈,给他的老伙计洗簌喂食。
牛贩子是在大舅去邻村帮人家盖房来的。再三劝说外婆:种地都用机器了,牛用处不大了,还得吃好的,隔三差五的还要请兽医看病。游说得外婆松了口,塞了二百块钱,就去了牛圈。
老黄牛看见生人进来,不安的原地打转,而后惊恐的缩在角落,衰老的身躯一阵阵的颤栗,光华殆尽的双眼怯懦地对视着两个陌生人,张开嘴巴“哞”地发出一身哀叫。
外婆撩起衣袖抹了一下眼角,转身出了牛圈,躲进了屋里。
老黄牛被牛贩子连拽带推,鞭子抽打的拖到了院子。它试图挣脱坚固的缰绳,“突突”地喘着粗气,脖子扭拧着似乎回头寻找它的主人。拉扯了一阵,无可奈何的牛贩子恼怒的找外婆帮忙。外婆怜惜的手抚摸着牛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再别转世个活物,受罪。老黄牛头蹭着外婆的肩膀,好像个懂事而又委屈的孩子,一颗滚圆的泪珠从它的眼角滑落。
龙黄牛顺从了牛贩子,缓缓的一步步出了大门,出了大门是它曾经走过无数次的村道。它已经无力气迸发出浑厚的嗓音,走几步,“哞”一声,像是呜咽,像是哭泣。
傍晚时分,大舅回到了家里,牛圈已经空荡荡的。他把外婆递给他的二百块钱,挥洒在地上,双手狂乱的挥舞着,嘴里大声的“哇啊哇啊”的斥责着外婆。
那天晚上,无事可干的大舅早早的睡了,可没听见他雷打不动震天动地的鼾声。
四
村里出去打工的人越来越多。原本大舅跟着几个人给周边村子人盖房,那几个人去了挣钱更多的城市,他言语不通,不方便出远门。
虽然言语不通,但他眼明心灵。补铁锅,补蒸笼,盘土炕,嫁接苹果树,农村杂七杂八的事情好像无所不能。
村子东边的荒芜的土壕,有一片竹林,竹子有筷子粗细。秋季竹叶落了,他砍下一捆竹子,背回已经没有牛粪味的牛圈。过了几天,几个竹笼和背篓晾晒到了院子的阳光下。
村里人纷纷过来瞧稀罕,挑剔的掂量着这些竹子制品的份量。好奇的围在牛圈,看大舅怎么把一根竹子灵巧的编制成他们每天都离不开的物品。正好家里有需要的,还不忘捎带买一两个。比划着问大舅价钱,他憨憨的摆摆说,意思不用给钱,或许他也不知道该卖多钱合适。有人说哑巴黑了白了的忙活也不容易,外面卖多钱就给多钱。
村里该买的都买了,就连邻村听说这里编的物件好,闻风赶到家里买,可还是编的越来越多,都在院子堆成了小山。外婆就鼓动大舅拿到镇上的集市卖。
第二天吃罢早饭,外婆请本村教书的在废纸箱上写了几个字:竹笼2元,背篓5元。大舅把他的编制的东西,大套小,连栓带挂的装了满满一架子车,美滋滋的去镇上做生意。
外婆正在家和面准备午饭的时候,在集上摆摊修自行车的李老头,急匆匆的闯进了灶房,他气喘吁吁的说:四嫂,赶紧到镇医院看看去,哑巴让人打了,头上血哗哗的给出淌。
外婆一路小跑的赶到了镇医院。大舅闭着眼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扎着吊瓶,旁边站着一位派出所的民警。民警见了外婆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老嫂子,这哑巴哥真是个好人啊。
民警告诉外婆,在大舅的摊位上,有个贼娃子在弯腰挑捡背篓的老汉口袋里摸。大舅抬眼看见了,起身越过一堆笼子,一把抓住了贼的胳膊。却不料想旁边还有个同伙,捡起一块砖头,在大舅的头了砸了一下。
外婆盯着脑袋上缠了厚厚一圈纱布的大舅,心疼的问:那伤得重不。民警安慰着:刚才医生检查了,没啥大问题。就是流了点血,挂点吊瓶,休息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五
几年光景,发生的事情很多,砸大舅一砖头的贼被抓住了,外婆去世了,大舅的养女也上初中了。
头没啥大问题的大舅问题还是来了。
有天,大舅到我家里来,给母亲比划说他这段时间头疼的厉害。母亲以为是伤风感冒了。带他去镇医院,医生给开了些治头疼的药。
又过了十几天,母亲去舅家探望大舅。他侧躺在炕上,头顶着墙,嘴里“呜呜”着。母亲慌忙地摇晃着他,想打问他怎么了。他侧过身体瞄了母亲一眼,想说什么又牙咬紧嘴唇,抱头翻身倚在墙边。
这次先去了县城医院,又去了市医院,最后去了省城医院。医生表情凝重的看过脑CT片子,一个个商量好似的摇着头。
医生说:脑下有陈旧淤血,长期压迫脑神经,淤血旁有核桃大小脑瘤出现。在高校工作的小舅试探的问:那能手术吗?医生又拿起片子盯了半天,叹了口气:没办法手术了,即使手术费用也很大,又要清理淤血,又要割除脑瘤,而且这个脑瘤是良性还是恶性,现在都不能确定。
大舅还是没挺过那个冬季,真的是个冬季。
下面是听大舅村里住在庙里的一位老人给我讲的。
那也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天气。深夜有人“咚咚”的砸庙门,熟睡的老人打开门,大舅跌跌撞撞了进来。高大的身躯扑通伏在关大老爷的塑像前,不知道是头疼还是伤心的“哇哇”大哭起来。
篇5:哑巴舅舅理发作文250字
哑巴舅舅理发作文250字
星期天,爸爸带我去理发。走到理发店,我发现理发的舅舅竟然是年哑巴。我心里立刻不高兴了。哑巴舅舅会剪头发吗?可爸爸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
轮到我剪头发了,哑巴舅舅做做手势,让我坐下。他把一块雪白的长围巾围在我的脖子上,然后给我轻轻的洗起头来。没想到他的动作像妈妈一样,又轻又慢,舒服极了。洗好头,他拿毛巾给我擦干。接着,就拿起剪刀“喀嚓喀嚓”剪起来。他一会儿弯下腰剪,一会儿侧着身子剪。爸爸指了指我的额头,他就又剪短了一些,还朝我笑笑。
不一会儿,我的.头发就剪好了。我看看了镜子中的自己,像一个小男孩。特别精神。想不到哑巴舅舅的本领这么大!我和爸爸朝他伸出了大拇指。
篇6:哑巴舅舅高中作文800字
哑巴舅舅高中作文800字
外婆家在浦江农村,村里有一个哑巴,五十多岁,他一般衣着褴褛,头发也乱糟糟的,时光在他的脸上刻下了道道皱纹,他没有成家,以种田和修自行车维持生计。但他的目光却炯炯有神,而且总是很乐观,成天乐呵呵的,过着自由和满足的生活。
我寒暑假都会去外婆家,每次回去,隔壁邻居都对我这个杭州外孙很热情,但最让我感到温暖的却是这个哑巴舅舅,其实哑巴舅舅离外婆家挺远的。每次我经过他家门口时,他都要热情地迎上来打招呼,喉咙里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脸上还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夸张地挥舞着手臂,那兴奋劲,倒像是他们家来了贵客,比划着跟我们交流。他用他所能表达的一切肢体语言来展示他的热情和友善。我们走远了,他还在那儿看着我们,眼里有些我说不出的内容,有羡慕、新奇、欣赏……?我不得而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那么热情,但我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不自觉心里对哑巴舅舅有了些亲近感,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对他的感觉,我只会朝他笑笑。也许他也感觉到我的善意。
在闲暇时,他经常在村口明堂里闲逛,喜欢凑热闹。看看这家逛逛那家,看到你们在操作什么事情,特别是什么修修弄弄的,他就会凑上来看个究竟,然后他会指手画脚告诉你们该怎么做更好,村民们往往都懂他的意思,也用手势跟他比划讨论,如果细节的地方不领会,他就自己挽起袖子亲自干起来,帮你们弄好为止,大家就朝他点头、竖拇指,他也就点点头露出带点自豪的笑容。然后接着窜他的门。如果大家不赞同或不懂得他的意思,他也会不以为然地边摇头,嘴里嘟嘟囔囔地走开。谁家出现麻烦事经常会看到哑巴舅舅在场,在他的帮助下很多事情都会迎刃而解。久而久之,大家有什么事就会主动想到哑巴,大家都说哑巴很聪明。
我就得到过哑巴舅舅的帮助。一次,我和弟弟骑车摘菜回来,自行车链子掉了,我们两个瞎弄了半天也没有弄好,就推着车回家了,快到哑巴舅舅家门口时,他迎上前来,朝我们依依呀呀说着,边指指自行车,弟弟朝他摊了摊手,撇了撇嘴,朝链条处努了努嘴。哑巴舅舅懂了,不容分说地把自行车拖一边,蹲下身子拨弄起自行车链条来,他把链条装上后转了转,有点松,又摇了摇头,重新卸下,转身回家拿了工具,螺丝不断地被拆卸和安装,那双有力的手在轮轴上娴熟地游动着,小零件不时滚落在地,又不时被精准的挑出,5分钟搞定。他拍拍坐垫,朝我们挥挥沾满油污的手,意思让我们赶紧回家。弟弟向他举了举大拇哥,我则给他一个感谢的笑脸。
回家后,我们跟外婆说了这件事,外婆习以为常地说:“又是哑巴呀”。晚饭是馄饨,只见外婆装了满满一碗馄饨,给哑巴舅舅送去。
这个哑巴舅舅从小就失聪,因为自己听不见,所以只能更多的用眼睛来弥补,用脑子来思考,更多的到外面走走看看,来获取更多的信息,这样很多技能和信息都是通过他的眼睛来获得的。他不是整天呆在家里把自己圈起来,做一个可怜的残疾人。相反经过自己的努力,反而比一般人更加聪明能干,更多的正常人还要想到让一个聋哑舅舅来帮忙。我为聋哑舅舅感到自豪,我有点崇拜他。
哑巴虽然生活清苦,但我想他心里肯定是富足的,他不但会修车,还会补鞋,村里人没人会看轻他、怜悯他。哑巴舅舅在村里生活得蛮有底气,还有一定的知名度呢。
也许是受了生活在城市最底层的人的影响吧,每当提起残疾人,我就会下意识的想到那些目光呆滞、可怜巴巴、低声下气乞讨的人。而在哑巴舅舅这里看不到这些。他善良、热情、勤恳,有着对生活和生命的热情和执着。他们是经历过磨难的人,也是战胜磨难的人,他们用纯朴和对生活的热情挑战身体上的缺陷,在逆境中自强不息!
篇7:哑巴优美散文
哑巴优美散文
只有哑巴还在一个人固执的坚守着,一把椅子、一个盆子、一个蜂窝煤灶、一把推子,一地乱发,成了他几十年一层不变的生活。
哑巴也曾试图过改变自己的生活,先后到过成都,重庆等地谋生,卖过猪肉,摆过小摊,帮过理发店,由于语言障碍,与人们勾通起来相当麻烦,只得打起铺盖卷回到乡下,拾掇好工具重操旧业,断了外出闯荡的念头。
落魂桥与哑巴的家相距不远,但凡地里劳作的人们每天都会与哑巴打个照面,早上六点半出门,中午十二点半回家,绝不会有半点差池。
每每路过时,哑巴会主动停下来,给地里忙碌的人们,递上一支红梅香,再笑咪咪的划根火柴帮忙点燃火。
早些年的红梅烟还很金贵,庄户人家除了大盘小事绷面子外,平时根本就舍不得抽,只有像哑巴这样在外面混世面的手艺人还能免强抽得起。
抽惯了叶子烟的庄稼人,接过哑巴递过来的香烟,狠狠地吸上一口,再慢慢吐出一串烟圈,那感觉比吃了一顿瘟猪肉还过瘾。
那时候物价水平还很低,哑巴理一个头的收费只有一毛钱,凡是来理发的,哑巴都要客客气的送上一支几分钱的红梅烟,精打细算的庄稼人自然晓得其中的轻重,有的接过烟并不打算抽,而是放进了空烟盒子,积攒起来。
哑巴装着视而不见,久而久之,哑巴走到哪里摆摊,总会有一帮等待理发的人在摊子上侯着他,有的纯粹为了理发,有的只是为了那一支烟。
哑巴是个精明的生意人,给顾客发烟从来没有间断过,发烟,发的是情意,哑巴一发就是几十年,而且只发红梅烟一个牌子。
常有人拿烟来取笑哑巴,说哑巴把红梅烟厂都抽垮了。街上有一个抽烟的女人,有事没事就往哑巴的摊子上凑,除了闲扯聊天外就是一根一根的不停抽烟。
她不抽自已的飞雁,一个劲抽哑巴的红梅,比哑巴自己抽还随便,不到半天的工夫,一包红梅就化成了一阵袅袅轻烟,哑巴实在看不下去,抽烟女人嫌哑巴太小气,二人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关于哑巴的身世,至今仍然是一个迷团,有人说他早年有些轻微的结巴,常受到小伙伴的欺负,上高中后,有同学诬陷哑巴偷了室友的饭票,哑巴很着急,百口莫辨之下竟然说不出话来,成了真正的哑巴。
哑巴悲愤之下,辍学回家,拜三岔坝一个知名的代诏为师,开始了理发生涯。
人缘好,手艺精湛,简单的洗剪吹十分钟就搞定,掏耳朵,剃光头,修面的绝活更是让人眼馋。
九十年代初期,几个二杆子围着哑巴的一个顾客,想收点保护费,当时,哑巴正在理发连头也沒有抬一下,几个混混想去抢顾客挂在椅子上的皮包,刚冲上去,只见哑巴身形一晃,一伙人还没有明白过来,身前身后已经出现了几道刮胡刀留下的锋利割痕,刚好贴着肉。
如果哑巴力道再猛一点,那真的要见着嘎嘎,一刀见血了。
二杆子们哪见过这样的.身手,吓得直哆嗦,一边赔理,一边狼狈离去,从此再也不敢到哑巴的地盘捣乱。
顾客对哑巴的仗义出手,感谢有加,尽管交流有些困难,二人还是成为了朋友。
哑巴的名头越叫越响找他的人也越来越多,前些年,有人专程从成都下来出一千块钱的高价请哑巴给死人理发,哑巴连说带比划的拒绝了,他说,手艺是留给活人享用的,不能让顾客沾染了死人的晦气。
老实说,一千块钱对于哑巴并不是小数目,在玉成桥,一个洗剪吹下来,收费也只有五元钱,相当于哑巴小半个月的收入。
有人说哑巴傻替他不值也有人夸哑巴耿直赞扬他有良心,哑巴满不在乎,尽管从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人们仍从能够他满脸的灿烂笑容不停比划的手势里,感受到那分热情与善良。
从水巷子到政府街,哑巴亲手剃过胎毛的人一茬又一茬的长大了,不经意间,哑巴见证成了乡镇的岁月变迁。
自从外出打工后,再也不屑到路边的狗屎摊摊理发了,二十年的光阴里,我始终没有找过哑巴理过一次发,每次从他的摊子边上路过,哑巴都会朝我抱以微笑,用手做剪刀状比划着,那意思似乎在告诉我,很久没有照顾过他的生意了。
我依然没有照顾过哑巴的生意,哑巴依然热情的招呼着我并顺手递上一支久违的红梅烟。
儿子也上了三年级,对于发型有了自己的理解,他时常抱怨哑巴剪的头型已经过时了,渐渐的也从哑巴的顾客变成了过客,只有老父亲还一如即往的照顾着哑巴的生意,理了几十年的发,彼此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随便比划几下都能知晓对方的意思。
青春岁月飞逝,我们长大了,哑巴却慢慢变老了。
岁月是把杀猪刀,曾经灵巧的手脚开始不听使唤,不怎么利索了,有几次修面还差点刮破了顾客的脸,自从错过了几段姻缘后,哑巴的世界依旧波澜不惊,一辈子没能娶到老婆,只好在人来人往的世界里寂寞一辈子。
繁华过后的落寞,喧嚣过后的平静,每每看到一个年过花甲老人对着镜子寻找过去的时光,我十分好奇,这还是从前的哑巴么?
面对一副枯槁的容颜,他会想什么,他能想什么,真的没有几个人会懂。
听老人们讲,以前重庆有个寡妇喜欢过哑巴,不知道什么原因哑巴竟然拒绝了。
后来,一个雅安的女大学生喜欢上哑巴,哑巴也莫名其妙的拒绝了。
青春散尽,惟有岁月静好,也许哑巴命中注定要孤独一辈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已经淡泊了人生。
人生匆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也许,最让他放不下的还是那一把闪亮的剃头刀吧!
哑巴的世界只有他自己最懂!
篇8: 哑巴叔散文
哑巴叔散文
哑巴死了二十多年了,说来也可怜。他在九江打工,拆屋被断裂的水泥梁砸死的。我们得到通知已是第三天了,哑巴姐夫来到村上,让志原叔公召村里人开会商量,看如何处理哑巴的后事。按房族亲疏,应由志原或大中承领,志原讲他年级大了还是由大中承担吧。大中没有再推辞,他牵头协商村里派谁去九江,商量的结果是村里派八个代表去,加上哑巴姐姐姐夫和大中志原共十二人,我是代表之一全程参与此事。
四月的天说下雨就下雨,家里动身时是大晴天,一到九江就下起了中雨。包工头是湖北人,他安排了两个九江人接待我们,把我们安排在一家私人旅社里,房子很旧,每间住三个四个不等,吃饭在两张四方桌上,六菜一汤不怎么样,我们要求看看哑巴的遗体,来人吱吱呜呜似乎在拖,其中一个瘦高个说,哑巴又聋又哑,梁垮了别人都跑了就他]跑掉,我们没合同,生死都是自负的。志原说人都死了,还讲这些有啥意义,你的意思就是说死也白死了。瘦高个拉长着脸说,那到不是,出于人道主义考虑,老板说拿五百元安葬一下。我年轻气不过顶了一句,那是不可能的。瘦高个看着我愤怒的脸有点害怕,我说哑巴是明摆着的,你们敢用他就得负责。不签合同不等于不负责任,在你这儿干活有谁签了劳动合同,难道这就是你们不负责任的理由。我们要求见包头本人,看你这样也是说了不算数的。l高个见不好打发就匆匆离去,整个下午也不见人照面,晚上吃饭时,我借机发火,摔了一个饭碗。店老板说你别发火,碗是我的,我说你放心,总会有人赔,明早八点见不到包头我就砸店。老板慌了神,赶忙报信去了。
下了一晚的雨,第二天一大早包头来了。此人四十出头,黑黑的`有点胖,瘦高个管他叫姐夫,我说人死了总要有个说法,哑巴一生很苦,重活累活干了不少,死了总要有个好归宿。包头说这拆迁刚开始他也没赚到钱。眼下很困难,不是他小气。他用试探的口气问拿一千元安葬费怎么样。我说不行,总要搞个发丧仪式,请村上的人吃顿饭。包头也觉得在理,于是讨价还价最终达成一千八百元。大中就用这一千八百元安葬了哑巴。哑巴死的那年只有四十八岁。我总觉得哑巴没活够,他热爱生活,总是把自已收拾得很光鲜。记得我小的时候,村里来了个江湖郎中,是哑巴母亲请砀哑巴治病的,住了半个月也不见好,但哑巴母亲从不放弃,他们痛爱哑巴,认为哑巴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两位老人最终没能听到哑巴叫他们一声爸妈就先后遗憾而去。三间破旧的瓦房里只剩下哑巴一人。
哑巴叫爱荣,他爱虚荣,自尊心很强,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哑巴,他说他找老婆要漂亮,要辫子很长的,在他心中他从不认为自已有残疾。他喜欢看电影,方圆五六里内他都去,他的手电筒总是全村最亮的,他在前面走你会觉得很安全。他每次看电影都会来我家邀我,他喜欢穿黑裤子蓝褂子,头发总是乌黑发亮。例如有好吃的他就会把饭碗端到人多的地方沓裕]菜吃的时候他就会关上门在家里解决。他生怕别人知道他没钱。他很勤劳,除了种好他那一亩三分田外,农闲时帮人打零工,例如担粪,那是他的强项,他要把你粪池的粪担干洗净,不过请他也有些难,没面子的人请不动他,茶饭不清爽的他也不去,但他对我爷爷很好,只要开口他从不推辞。哑巴做事很负责从不偷懒,他做事穿做事的衣服,回到家里就洗澡,他很爰干净,家里也整理得一尘不染,他看不起衣衫不整的人,把人说成是小指头。爷爷照过哑巴总能照过他的面子。有次哑巴盖了块蛋饼砦壹页苑梗正好我家豆腐烧肉,爷爷先从哑巴碗里镀鹨恍】榧Φ俺⒘顺,然后连声说好吃好吃。接着从桌上端起肉碗,用筷子陡哑巴。
论辈份哑巴比我爷爷还大,但村上的人都叫他哑巴,只有我偶尔会叫声哑巴叔。哑巴不仅勤劳而且也会做人,村上红白喜事他都参与,从不少了份子钱。他不在家时回来也给补上,他几十年从不缺礼。知道他死了村上的许多人都流了眼泪,我觉得这眼泪是发自内心的。
哑巴叔一路走好,我会时时想起你的。尽管你身体残疾,但你的心是善良的,你的人格是健全的。你是普通众生中,最能让人感受到真善美的人。
篇9:寻找哑巴散文
寻找哑巴散文
那是20xx年的事了。
那年正月初九早上,我还没起床,就听见外面好几个人在大声嚷嚷。起来一看才知道,是我家本房小叔在带着哭腔找我老爸,说是他家哑巴丢了。在场的还有我另一个叔叔。小叔一说完,我叔和我老爸就劈头盖脸地将他骂了一顿。
我小叔的爷爷和我的爷爷是兄弟,他一有事就来找我老爸,他的大哥.小叔家以前可穷了。他是老大,下面有一个弟弟是个哑巴,还有三个妹妹。他的父亲在最小的妹妹刚出生时就去世了。娘儿几个相依为命。后来妹妹都嫁了两个,小叔才结婚,娶的是个离婚女人,还带着孩子。后来他妈去世,小妹妹出嫁,老婆也带着孩子回老家。家里就他和哑巴两个.直到,他才又娶了个女人,这时小叔家里很富裕,将家里装潢了一番,安了太阳能。本来哑巴弟弟住在正屋,小叔在厨房旁边重做了一间给他住。把正屋的房间装好当客房.
别看哑巴不会说话,可他很勤劳,一年四季忙了田里的活,就在山上放牛,砍柴。小叔后娶的女人早上爱睡懒觉,每天哑巴起来后,发现大门没开,就去打门。小叔就吼他不该那么早。大约是初七那天,哑巴早上没叫门,小叔起床后发现他不在家,就想当然地以为哑巴去了妹妹家。因为以前哑巴也经常和小叔怄气,一气之下,牛也不放了,柴也不砍,就跑到妹妹家玩了。
这次又是这样,所以小叔也不急,到初九早上给两个妹妹打电话,让哑巴回家。谁知两个妹妹都说哑巴没去她们家,小妹妹家比较远,哑巴是不会去的。这下小叔慌了,跑来找我老爸。我老爸和叔叔劈头盖脸地骂他,就是说他不该把哑巴放在偏屋里睡。
早饭后,我们本房家族的人都来了。商量怎么去找哑巴。经过回放才知道,大年初一,村里人,有个邻居赢了钱,给了哑巴五元。或许是哑巴步行去妹妹家,在路上搭车,因为不会说话,被司机带到县城了。于是大家决定,所有的摩托车都出动,每个车上带一人,到县城有三条路,每条路上都派人去。还有几个邻居也自告奋勇加入摩托车队寻找。三个妹妹也都来了。这样还不行,我们本房家族的女儿嫁的地方都打了电话,让她们留意。那时我妹妹家还在开中巴车,也让她们沿途留意。
那一天全村的人都在为哑巴担心.摩托车队一回家,村里人就到我小叔家去打听.据寻找的人说,他们分成几个小组从不同的地方一路打听,最后在县城集合.然后这十几个人在县城进行地毯式搜索,在县城的大街小巷找.又有几个人跑到交警队,打听这几天是否有被车轧到的无名尸,交警说没有;他们又到殡仪馆打听有没有无名尸,还是没有.那至少说明哑巴目前还活着,总是万幸的.
晚饭后,村里人都到小叔家去了,商量第二天的活动安排.最后决定,第二天摩托车队继续到县城.我们住在县城东边,明天分别到县城的南边西边北边的乡镇寻找;再把哑巴的身份证拿去把照片复印一下,到电视台播寻人启事.现在最大的困难是哑巴的行踪.这哑巴虽然不会说话,还有一身傲骨:他从不吃别人的饭!并且还有个特点,他做事不分昼夜.一年四季,经常晚上八点才从山上下来.到妹妹家去也是不分昼夜,经常在月地里行走.他妹妹常常早上一开门,就见他坐在门口.这几天他在外迷路,一定又是不分昼夜地拼命赶路,岂不是越走越远?加上不吃饭,还不知饿倒在何处呢?
小叔急得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我妈临死时再三交代,要照顾好哑巴,我妈才死几年,我就把他弄丢了,我怎么对得起我妈呀?看的人见他一个大男人在嚎啕,又好笑又同情.
初十那天,一行人按计划出门寻找.中午在县城汇合.大妹跑到一群司机中打听:各位师傅,你们哪个在初七那天早上,从岭上带过一个哑巴到县城?其中有个叫小马的师傅一定以为人家要感谢他了,忙自告奋勇地回答:是我带的!当时他指手画脚地,我让他上车,到县城向他要钱,他只给了五块,我也就算了.
大妹妹一把揪住小马:你干的好事!我家哑巴一辈子没出过门,你把他带到县城来了,又不带他回家,到现在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马上给我找去!
倒霉的`小马被大妹妹押着去见寻找的人们,大家总算找到罪魁了,就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小马:明知道是哑巴就不该带来,他身上没钱,又不会说话,带到县城怎么办?说到最后,小马也深感自己有罪,就表示要帮着去找,于是大家跑去复印部打印了几叠寻人启事,在县城通往各乡镇的路口张贴;小马出钱,在县电视台滚动播出寻人启事.
正月十一,大家继续在县城寻找,哑巴的嫂子在家守电话.哑巴的小妹听说市里有个老人会掐课,就让小马开车到了市里,老人掐指一算,哑巴往东去了.不过有好人相助,活得好好的.我们这里往东去就是黄山方向,大家有的到东边的乡镇小村寻找,有的骑车往黄山方向寻找.当然丝毫线索也无.
回家后,哑巴的妹妹还不放心,又找了我们村里会掐课的人再掐,结果还是在东边.哑巴的嫂子娘家妈跑到牛王庙求签,结果是上上签,哑巴会回家的,所有这些,也不过是心理安慰而已.哑巴回家了才是硬道理.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人也在帮着找,小叔一家觉得不过意,叫大家不要找了,他们家自己慢慢找.小马收了五元车费,花了四百多元后也不找了.小叔和他的妹妹妹夫们再细细打听,他的小妹夫开车,让认识的同行帮着留意.
过了元宵,大家都忙着砍柴准备采茶用.小叔见寻找无果,也渐渐放弃了,只是常常午夜梦回:一会说是哑巴在打门,一会说是电话响了,有线索了.
正月完了,大家都对找哑巴不抱希望.在二月初的一天,小叔突然接到小妹夫的电话:哑巴找到了!他高兴地从家里一路欢呼着到我家,告诉我老爸这天大的喜事,然后又去告诉我叔叔,一会全村都知道了.大家都互相转告,到下午,砍柴的人回家了,大家自然而然地跑到村口,像迎接凯旋的英雄一样等着哑巴归来.大家更好奇的是怎么找到的.
黄昏时分,开来一辆面包车,小妹夫妇下来后,又下来一个青年,最后是形容枯槁破衣烂衫的哑巴.小叔和哑巴一见面,双双都大哭起来.围观的人也落泪!另两个妹妹也来了,兄妹几个抱在一起哭啊!
小叔背着哑巴,在全村人的簇拥下回家.然后听小妹夫说端详:原来,小妹夫的一位同行开车在县城西边的乡镇装货,那天他经过一条岔道,偶一抬头,发现一个拄着棍子的乞丐在一条岔道上.这个司机曾经和小妹夫来过哑巴家,认识哑巴,正好知道哑巴失踪了.他见到乞丐,觉得有些面熟,就停了车,赶去一看,真的是哑巴!哑巴也认识他.见到他就哭起来.他赶紧带哑巴到一家小店,买了两桶方便面泡给他吃,买矿泉水给他喝.再打电话给小妹夫的.刚才下车的青年正是那个司机.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哑巴如何流浪,吃了多少苦,家人也许永远不会知道的.不过看他身上穿的旧呢子外套,还有一只搪瓷缸子,可以知道有很多好心人帮助过他.再看哑巴脚上的那双鞋子,是过年时小妹妹买给他的新运动鞋,如今底都磨穿了,可见哑巴一只在寻找回家的路.
小叔准备了两千元,是用来感谢提供线索的人的,现在他把这钱送给那个青年司机,那青年硬是没要.只收了他一条香烟.
回家的第二天,小叔请来医生,给哑巴挂了一瓶氨基酸补充营养.以前,哑巴也常常发火,小叔就打他.村里人说他:哑巴也可怜,他有自己的山,自己的田,又没吃你的!还给你做事!小叔就怒不可遏:我把他的山和田给你,让他去你家呆着,看你会不会打他?大约正如俗话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自从哑巴失踪后回家,小叔再也不敢打他,而哑巴吃了一番苦后,也不敢在外面乱跑,连妹妹家都不去了,几年来一只老老实实地在家种田放牛。
篇10:哑巴狗散文
哑巴狗散文
“哑巴狗,哑巴狗,一声不叫咬一口”。小时候,老家的大人小孩都对这句民谣耳熟能详,不时地响在耳边。
“哑巴狗”不是狗,指的是蒺藜,乡间常见的那种浑身带刺的植物。在我幼时生长的乡村,蒺藜这种植物及果实一年到头遍布于荒野,路边和农田,几乎无处不在,无时不见。在乡野芸芸草木中,蒺藜这种生灵似乎生来就是让人讨厌的,伴随它的往往只有咒骂声。
说起蒺藜只招人嫌弃,其实真的有失公允,因为蒺藜也有让人喜欢的时候,只是这种短暂的喜欢,早已被人们根深蒂固的厌恶感所淹没罢了。春天里,蒺藜的幼苗长得非常可爱,柔嫩的蔓枝儿匍匐在地面上,向四面八方自由舒展,蔓叶娇嫩翠绿,有点像马齿苋,散发着淡淡的青草味儿,花朵虽小,但花色嫩黄,每朵五个瓣儿,就像金色的小星星。春天里的每棵蒺藜,都能编织出一片闪耀着金色星星的绿色地毯,为春天的原野增添一抹亮丽的色彩。不过,春天的蒺藜虽然可爱,换来的却不是赞美之声,而是杀身之祸,不仅牲畜随见随啃百吃不厌,孩子们割猪草、打兔食时,也总盯着蒺藜蔓,手拔锄铲尽收篮中。春天的'蒺藜嫩苗显得弱小可怜,毫无防卫手段,只能任人宰割,任牲畜糟蹋。
蒺藜终归是蒺藜,受欺凌的时间并不长。夏天一到,随着小花落地,隐藏其后的一颗颗带刺的果实便迅速膨大,面目狰狞,蒺藜藤蔓上如同挂满了布满尖刺的“狼牙棒”,从人见人欺的嫩苗变成人见人怕的刺头。这时的蒺藜蔓叶虽然仍是绿油油的,但牛羊见了只能干瞪眼,不敢下口也无从下口;人们见了更是唯恐避之不及,身体不敢触及,只能用锄头、铁锨等工具来对付。更可怕的是,蒺藜蔓虽然不难铲除,但成熟后的蒺藜果实极易掉落,且不易腐烂,在黄褐色的土壤表面隐藏潜伏,与土壤浑然一体,成为一颗颗悄然无声的“定时炸弹”,随时都会伤及到农人和动物。由于蒺藜扎人不眨眼不吭气,人们给它起了一个贴切形象的绰号:“哑巴狗”,并有了那句“哑巴狗,哑巴狗,一声不叫咬一口”的歌谣。
对蒺藜最发怵的,自然是乡村的孩子们,蒺藜成了他们亲近大自然的最大障碍。夏秋时节,是乡村田野最具诱惑力的时候,也是蒺藜最多最能“咬”人的时候。孩子们无论跟着大人下地干活,或结伴到野外玩耍,都要时时处处提防着蒺藜,不敢轻易赤着脚。夏天的雨后,一些长草的洼地里积满了雨水,有的甚至还出现小蝌蚪等,孩子们忍不住脱掉鞋子下到坑里玩水,时不时就会被水底下的蒺藜扎得呲牙咧嘴。脚下的蒺藜倒还好防,不脱鞋也就是了,更防不胜防的是隐藏在草丛中生长的蒺藜。孩子们拔菜、割草时一不留神,就会被蒺藜扎到手,轻者破皮,重者流血,大的孩子痛得直叫,小的孩子则被扎得直哭。大人们看到孩子手被扎得流血时,赶紧一边哄,一边从地上摄一小撮干土按在伤口上,然后轻声地念:“土爷爷,土妈妈,按上土,快长痂”,血立即就被止住了,孩子也会很快停止哭泣,似乎伤口已经不存在了。那时的乡村土壤干净,不管大人小孩,只要手上出现小伤口破皮流血,都喜欢顺手抓点儿干土来止血,从来没有伤口感染的事情发生。
由于整天在农田干活,大人们即使再小心,也会时常被隐藏的蒺藜扎到。有时生产队集体劳动时,被蒺藜扎到的叫声此起彼伏,被扎者的表现也是五花八门:如果老年人被扎到,因为早已司空见惯,连说都懒得说,一声不吭把蒺藜拿掉就是了,有的还把蒺藜用力按进深土里,避免旁人再被扎到。如果是小伙子或大姑娘被扎,拔掉蒺藜的同时都会大声咒骂几声,然后把蒺藜扔得远远的,好像这样才会解气。最有意思的是刚过门的新媳妇被扎到,随着一声尖叫,疼得新郎赶快跑过来,一手帮助媳妇拔蒺藜,一手抓着媳妇的手吹气,引来一阵笑声,长辈们则赶紧把头转向一边。
蒺藜的杀伤对象绝不仅仅限于人类。在乡村田野中,除了钉着铁掌的骡马外,其它牲畜、家畜都会成为蒺藜的受害者,只是不会说话,只能默默忍受痛苦。被蒺藜扎得最多的,自然是喜欢跟在人们身后的家犬。在野外,人们经常会看到狗用三条腿一跳一跳地走路,不用看,那条不敢落地的狗爪子上肯定是扎上了蒺藜。这时的狗,有的会用嘴用咬蒺藜,更多的则是边叫边寻求主人的帮助。看来“哑巴狗”的确名不虚传,连真狗碰到也无可奈何,只能败下阵来。
蒺藜由于恶名远扬,并且人们深受其害,幼时的我对蒺藜真是恨之入骨。记得有一次我跟母亲下玉米地锄草,不小心被两颗蒺藜同时扎到脚,钻心地痛。我在大声咒骂蒺藜的同时,不由赞叹了一声:田野里要是没有长蒺藜该多好啊!母亲见状,赶忙停下手里的活,打了一个谜语让我猜:“我是本地的,你是外来的;你踩我一脚,我不吭声,你还咕咕哝哝!”当我猜出谜底是蒺藜后,母亲笑着告诉我,蒺藜是老老实实呆在地上不动的,而人是活的;人踩到或摸到蒺藜,是人不够小心,要怪只能怪自己,怎么能责怪蒺藜呢,蒺藜冤不冤啊!。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听到为蒺藜鸣不平的话,不过想想也挺有道理的。
对于母亲这则谜语的寓意,长大后我才有了更深的理解:蒺藜其实就像工作生活中的困难,是客观存在的;在困难面前,我们要么有智慧避开,要么有能力化解,而不能总是责怪困难的存在,更不能指望困难自己消失。回想起来,农村里,有些大人是从来不怕蒺藜的,因为他们的手,脚上的老茧足以抵御蒺藜的尖刺。有的男人赤脚扎到蒺藜后,连腰都不用弯,只须把脚板在地上一搓,蒺藜就碎掉了,脚却安然无恙。对他们来说,蒺藜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
想想蒺藜与许多植物一样,身上长刺只不过是一种保护自己的防御手段。据说铁丝网、狼牙棒、三角钉等都受到蒺藜的启示。试想,如果没有了蒺藜这种植物,原野就会缺了几丝野性,乡村就会少了几分热闹,人生也会缺少几次记忆。更重要的是,蒺藜作为一种植物,有它保护自己生长和繁衍的方式,也有它生存和展示美丽的权利,人类应一分为二、实事求是地看待,理解并尊重它们。
篇11:哑巴其人散文
哑巴其人散文
略长凌乱而常常懒得洗的头发,一副憔悴而又挺阔饱满的面容,强壮而有劲的身体,搭上一身旧而耐脏的衣裤,腰后的镰刀,别在系得奇怪的皮带内,一只手牵着肥壮的牛,另一只手提着一捆勒紧的草,或者是身上压着一大捆刚从地里收割回来的豆杆、玉米杆。这,就是哑巴其人。
哑巴天生就不会说话,幸好他的父母还有点良心,并没有抛弃他,倘若是那样,估计他活不长久。唯一不足的是,他的父母并没有让他接受教育,但在那个年代,正常的孩子都不一定有上学的机会,更何况是一个哑巴呢?视觉、听觉和语言上存在障碍的孩子,要想像正常人一样读书上课,除非是有国家的补助,有善人的捐款,否则在一个贫困的家庭里是不被允许的。我们的身边,偶尔还能看见或者听见“某地路边发现一个弃婴”之类的新闻,我绝对相信,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但也有因种种缘由而抛弃子女的父母,这我也是相信的。哑巴能够安然地活着,这与他的父母含辛茹苦的拉扯是密不可分的。
虽然周围的人们偶尔会三五个聚在一起拉闲话,张家长李家短,村里的人都会被挨个点名,连阿猫阿狗们都不漏掉。聊到哑巴的时候,一个人会说:“哑巴都三十几的人了,那个老者和老奶还不给他寻个婆娘,再过几年想找都找不到了。”另一个人说:“那老奶奸得很(聪明的意思),哑巴又勤快又肯下力,赚一分钱都交给他们保管,老者老奶哪里肯放手呢?怕他这辈子都找不到婆娘咯!”找个儿媳妇这种想法,哑巴的父母绝对是有过的,但是这种家庭要想找一个媳妇并不容易,更何况他们的儿子还是一个哑巴。
城里有两个哑巴是夫妻,他们的结合可能是因为语言上都存在障碍,也有可能是双方家里都不穷,两人还有一个儿子,儿子在他们生活中充当了翻译官的角色。哑巴的生活,跟没法跟他们相比了,城里的哑巴生活还算充实,他们的哑是后天性的,能说一些很简单的话,但是吐字不清。他们接受过初等教育,识得一些字,也能像正常人一样打麻将,玩扑克。
哑巴的父母没钱帮他成家立业,一切只能靠他自己。村里的人们去工地时,常叫上哑巴,替他寻摸一些他能做的事。他们去外地打工,也会带上哑巴。在外地漂泊,“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是不言而喻的,更何况是一起出发的。如果不是一个村的,如果这群人没什么良心。哑巴恐怕早就被卖了。
他活到了现在,还没有谈过恋爱,至于女人,更是无从得知他是否碰过,到了他这个岁数的人,即便是不曾有过男女之间的事,但大概也能明白一些。我听别人说,他的床边,藏得有黄色的光盘。
我可以想象,这么多年以来,他在生活和工作上遇到过多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尴尬境况,心里的委屈无法开口向父母和朋友倾诉,只能烂在心里。他或许会向人比划,但他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手语训练,只有在他身边呆的最久的至亲们才能看懂一二,他或许想极力冲破语言上的障碍,从喉管里声带里发出宣泄的音。可是,他能表达出的声音不多,“额……哎(第一声变到第二声,然后拖得很长)……木(第一声,从微闭两唇发出来,上下唇抖动着)”,他说的这些,一般都在表达他特别愤怒、高兴,或者是在赞赏某个跟他交流的人。
他的表达,常常是伴有动作比划的。否决的表达,一只手在胸前来回有力地挥舞,脸上同时呈现出瞧不上的表情,或者是竖起右手的小指头;肯定的表达,毫不吝啬地竖起他的大拇指。至于别的意思,就必须用上整个身体了。反正,与他交流,他尽可能地让我们明白,我们也尽可能让他明白。但要想完全懂他的意思是不可能的,要想让他完全理解我们的意思,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跟他交流,也存在一些忌讳。长大之后,很少见过他了,我记不清都有哪些了,大概是在他面前摸鼻子和摸眉毛,表示你在骂他或是骂他的父母。小时候听但大人们说还觉得挺好玩,常常看见到快要到了路口时,朝他做这些动作,然后就一溜烟跑了,因为大人还说,如果被他逮住,他会狠狠地打你,听说:哑巴打人不知轻重,也不知道你疼不疼。虽然我不敢在他面前做这些动作,但是在他的背后做过。现在想起来,觉得甚为后悔,年少的时候,实在是不应该参与到“嘲笑”哑巴的阵营中去。
我在路上碰见他的时候,他会用他的方式跟我打招呼,“问”我一些关于我的事情,我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你上大学,厉害!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的回答也尽可能地让他“听”得明白。他的听力,我不确认是否有障碍,大声地叫他,他也没有太明显的反应。
在我们村里,有什么红白事情时,主人家都会请哑巴帮忙,但是我发现,哑巴每次帮人,干的都是一些脏活与累活。在路上走着,常常看见他的肩上扛着叠好的桌椅,或者跟人们一起抬棺木,抬大火炉。不知道是是主人家故意分配的,还是哑巴主动去选择的,大概是人们都觉得,哑巴身上的力气,要超出正常人许多。
他的生活,总是在简单地重复着,尤其在他成年之后。每天一早,牵着牛,别着镰就走了,中午回来时,牛喂饱了,草也割了。下午,跟着父母下地做些庄稼活。他的生活,偶尔也会有些插曲,他的故事,比常人的更耐嚼,更有味道。或许,他的心性跟同龄人还是有些差异;或许,上帝为每个人关闭一扇门的同时,都会为他另开一扇窗。
★ 哑巴叔散文
★ 哑巴开的面馆散文
★ 作文:我的舅舅
★ 我舅舅的儿子
★ 舅舅怎么写
★ 我的舅舅学生作文
★ 写人作文我的舅舅
我的哑巴舅舅散文(共1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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