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叔散文

时间:2019-06-26 22:05:52 作者:拓Toutot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拓Toutot”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2篇哑巴叔散文,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哑巴叔散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篇1: 哑巴叔散文

哑巴叔散文

哑巴死了二十多年了,说来也可怜。他在九江打工,拆屋被断裂的水泥梁砸死的。我们得到通知已是第三天了,哑巴姐夫来到村上,让志原叔公召村里人开会商量,看如何处理哑巴的后事。按房族亲疏,应由志原或大中承领,志原讲他年级大了还是由大中承担吧。大中没有再推辞,他牵头协商村里派谁去九江,商量的结果是村里派八个代表去,加上哑巴姐姐姐夫和大中志原共十二人,我是代表之一全程参与此事。

四月的天说下雨就下雨,家里动身时是大晴天,一到九江就下起了中雨。包工头是湖北人,他安排了两个九江人接待我们,把我们安排在一家私人旅社里,房子很旧,每间住三个四个不等,吃饭在两张四方桌上,六菜一汤不怎么样,我们要求看看哑巴的遗体,来人吱吱呜呜似乎在拖,其中一个瘦高个说,哑巴又聋又哑,梁垮了别人都跑了就他]跑掉,我们没合同,生死都是自负的。志原说人都死了,还讲这些有啥意义,你的意思就是说死也白死了。瘦高个拉长着脸说,那到不是,出于人道主义考虑,老板说拿五百元安葬一下。我年轻气不过顶了一句,那是不可能的。瘦高个看着我愤怒的脸有点害怕,我说哑巴是明摆着的,你们敢用他就得负责。不签合同不等于不负责任,在你这儿干活有谁签了劳动合同,难道这就是你们不负责任的理由。我们要求见包头本人,看你这样也是说了不算数的。l高个见不好打发就匆匆离去,整个下午也不见人照面,晚上吃饭时,我借机发火,摔了一个饭碗。店老板说你别发火,碗是我的,我说你放心,总会有人赔,明早八点见不到包头我就砸店。老板慌了神,赶忙报信去了。

下了一晚的雨,第二天一大早包头来了。此人四十出头,黑黑的`有点胖,瘦高个管他叫姐夫,我说人死了总要有个说法,哑巴一生很苦,重活累活干了不少,死了总要有个好归宿。包头说这拆迁刚开始他也没赚到钱。眼下很困难,不是他小气。他用试探的口气问拿一千元安葬费怎么样。我说不行,总要搞个发丧仪式,请村上的人吃顿饭。包头也觉得在理,于是讨价还价最终达成一千八百元。大中就用这一千八百元安葬了哑巴。哑巴死的那年只有四十八岁。我总觉得哑巴没活够,他热爱生活,总是把自已收拾得很光鲜。记得我小的时候,村里来了个江湖郎中,是哑巴母亲请砀哑巴治病的,住了半个月也不见好,但哑巴母亲从不放弃,他们痛爱哑巴,认为哑巴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两位老人最终没能听到哑巴叫他们一声爸妈就先后遗憾而去。三间破旧的瓦房里只剩下哑巴一人。

哑巴叫爱荣,他爱虚荣,自尊心很强,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哑巴,他说他找老婆要漂亮,要辫子很长的,在他心中他从不认为自已有残疾。他喜欢看电影,方圆五六里内他都去,他的手电筒总是全村最亮的,他在前面走你会觉得很安全。他每次看电影都会来我家邀我,他喜欢穿黑裤子蓝褂子,头发总是乌黑发亮。例如有好吃的他就会把饭碗端到人多的地方沓裕]菜吃的时候他就会关上门在家里解决。他生怕别人知道他没钱。他很勤劳,除了种好他那一亩三分田外,农闲时帮人打零工,例如担粪,那是他的强项,他要把你粪池的粪担干洗净,不过请他也有些难,没面子的人请不动他,茶饭不清爽的他也不去,但他对我爷爷很好,只要开口他从不推辞。哑巴做事很负责从不偷懒,他做事穿做事的衣服,回到家里就洗澡,他很爰干净,家里也整理得一尘不染,他看不起衣衫不整的人,把人说成是小指头。爷爷照过哑巴总能照过他的面子。有次哑巴盖了块蛋饼砦壹页苑梗正好我家豆腐烧肉,爷爷先从哑巴碗里镀鹨恍】榧Φ俺⒘顺,然后连声说好吃好吃。接着从桌上端起肉碗,用筷子陡哑巴。

论辈份哑巴比我爷爷还大,但村上的人都叫他哑巴,只有我偶尔会叫声哑巴叔。哑巴不仅勤劳而且也会做人,村上红白喜事他都参与,从不少了份子钱。他不在家时回来也给补上,他几十年从不缺礼。知道他死了村上的许多人都流了眼泪,我觉得这眼泪是发自内心的。

哑巴叔一路走好,我会时时想起你的。尽管你身体残疾,但你的心是善良的,你的人格是健全的。你是普通众生中,最能让人感受到真善美的人。

篇2:哑巴优美散文

哑巴优美散文

只有哑巴还在一个人固执的坚守着,一把椅子、一个盆子、一个蜂窝煤灶、一把推子,一地乱发,成了他几十年一层不变的生活。

哑巴也曾试图过改变自己的生活,先后到过成都,重庆等地谋生,卖过猪肉,摆过小摊,帮过理发店,由于语言障碍,与人们勾通起来相当麻烦,只得打起铺盖卷回到乡下,拾掇好工具重操旧业,断了外出闯荡的念头。

落魂桥与哑巴的家相距不远,但凡地里劳作的人们每天都会与哑巴打个照面,早上六点半出门,中午十二点半回家,绝不会有半点差池。

每每路过时,哑巴会主动停下来,给地里忙碌的人们,递上一支红梅香,再笑咪咪的划根火柴帮忙点燃火。

早些年的红梅烟还很金贵,庄户人家除了大盘小事绷面子外,平时根本就舍不得抽,只有像哑巴这样在外面混世面的手艺人还能免强抽得起。

抽惯了叶子烟的庄稼人,接过哑巴递过来的香烟,狠狠地吸上一口,再慢慢吐出一串烟圈,那感觉比吃了一顿瘟猪肉还过瘾。

那时候物价水平还很低,哑巴理一个头的收费只有一毛钱,凡是来理发的,哑巴都要客客气的送上一支几分钱的红梅烟,精打细算的庄稼人自然晓得其中的轻重,有的接过烟并不打算抽,而是放进了空烟盒子,积攒起来。

哑巴装着视而不见,久而久之,哑巴走到哪里摆摊,总会有一帮等待理发的人在摊子上侯着他,有的纯粹为了理发,有的只是为了那一支烟。

哑巴是个精明的生意人,给顾客发烟从来没有间断过,发烟,发的是情意,哑巴一发就是几十年,而且只发红梅烟一个牌子。

常有人拿烟来取笑哑巴,说哑巴把红梅烟厂都抽垮了。街上有一个抽烟的女人,有事没事就往哑巴的摊子上凑,除了闲扯聊天外就是一根一根的不停抽烟。

她不抽自已的飞雁,一个劲抽哑巴的红梅,比哑巴自己抽还随便,不到半天的工夫,一包红梅就化成了一阵袅袅轻烟,哑巴实在看不下去,抽烟女人嫌哑巴太小气,二人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关于哑巴的身世,至今仍然是一个迷团,有人说他早年有些轻微的结巴,常受到小伙伴的欺负,上高中后,有同学诬陷哑巴偷了室友的饭票,哑巴很着急,百口莫辨之下竟然说不出话来,成了真正的哑巴。

哑巴悲愤之下,辍学回家,拜三岔坝一个知名的代诏为师,开始了理发生涯。

人缘好,手艺精湛,简单的洗剪吹十分钟就搞定,掏耳朵,剃光头,修面的绝活更是让人眼馋。

九十年代初期,几个二杆子围着哑巴的一个顾客,想收点保护费,当时,哑巴正在理发连头也沒有抬一下,几个混混想去抢顾客挂在椅子上的皮包,刚冲上去,只见哑巴身形一晃,一伙人还没有明白过来,身前身后已经出现了几道刮胡刀留下的锋利割痕,刚好贴着肉。

如果哑巴力道再猛一点,那真的要见着嘎嘎,一刀见血了。

二杆子们哪见过这样的.身手,吓得直哆嗦,一边赔理,一边狼狈离去,从此再也不敢到哑巴的地盘捣乱。

顾客对哑巴的仗义出手,感谢有加,尽管交流有些困难,二人还是成为了朋友。

哑巴的名头越叫越响找他的人也越来越多,前些年,有人专程从成都下来出一千块钱的高价请哑巴给死人理发,哑巴连说带比划的拒绝了,他说,手艺是留给活人享用的,不能让顾客沾染了死人的晦气。

老实说,一千块钱对于哑巴并不是小数目,在玉成桥,一个洗剪吹下来,收费也只有五元钱,相当于哑巴小半个月的收入。

有人说哑巴傻替他不值也有人夸哑巴耿直赞扬他有良心,哑巴满不在乎,尽管从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人们仍从能够他满脸的灿烂笑容不停比划的手势里,感受到那分热情与善良。

从水巷子到政府街,哑巴亲手剃过胎毛的人一茬又一茬的长大了,不经意间,哑巴见证成了乡镇的岁月变迁。

自从外出打工后,再也不屑到路边的狗屎摊摊理发了,二十年的光阴里,我始终没有找过哑巴理过一次发,每次从他的摊子边上路过,哑巴都会朝我抱以微笑,用手做剪刀状比划着,那意思似乎在告诉我,很久没有照顾过他的生意了。

我依然没有照顾过哑巴的生意,哑巴依然热情的招呼着我并顺手递上一支久违的红梅烟。

儿子也上了三年级,对于发型有了自己的理解,他时常抱怨哑巴剪的头型已经过时了,渐渐的也从哑巴的顾客变成了过客,只有老父亲还一如即往的照顾着哑巴的生意,理了几十年的发,彼此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随便比划几下都能知晓对方的意思。

青春岁月飞逝,我们长大了,哑巴却慢慢变老了。

岁月是把杀猪刀,曾经灵巧的手脚开始不听使唤,不怎么利索了,有几次修面还差点刮破了顾客的脸,自从错过了几段姻缘后,哑巴的世界依旧波澜不惊,一辈子没能娶到老婆,只好在人来人往的世界里寂寞一辈子。

繁华过后的落寞,喧嚣过后的平静,每每看到一个年过花甲老人对着镜子寻找过去的时光,我十分好奇,这还是从前的哑巴么?

面对一副枯槁的容颜,他会想什么,他能想什么,真的没有几个人会懂。

听老人们讲,以前重庆有个寡妇喜欢过哑巴,不知道什么原因哑巴竟然拒绝了。

后来,一个雅安的女大学生喜欢上哑巴,哑巴也莫名其妙的拒绝了。

青春散尽,惟有岁月静好,也许哑巴命中注定要孤独一辈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已经淡泊了人生。

人生匆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也许,最让他放不下的还是那一把闪亮的剃头刀吧!

哑巴的世界只有他自己最懂!

篇3:寻找哑巴散文

寻找哑巴散文

那是20xx年的事了。

那年正月初九早上,我还没起床,就听见外面好几个人在大声嚷嚷。起来一看才知道,是我家本房小叔在带着哭腔找我老爸,说是他家哑巴丢了。在场的还有我另一个叔叔。小叔一说完,我叔和我老爸就劈头盖脸地将他骂了一顿。

我小叔的爷爷和我的爷爷是兄弟,他一有事就来找我老爸,他的大哥.小叔家以前可穷了。他是老大,下面有一个弟弟是个哑巴,还有三个妹妹。他的父亲在最小的妹妹刚出生时就去世了。娘儿几个相依为命。后来妹妹都嫁了两个,小叔才结婚,娶的是个离婚女人,还带着孩子。后来他妈去世,小妹妹出嫁,老婆也带着孩子回老家。家里就他和哑巴两个.直到,他才又娶了个女人,这时小叔家里很富裕,将家里装潢了一番,安了太阳能。本来哑巴弟弟住在正屋,小叔在厨房旁边重做了一间给他住。把正屋的房间装好当客房.

别看哑巴不会说话,可他很勤劳,一年四季忙了田里的活,就在山上放牛,砍柴。小叔后娶的女人早上爱睡懒觉,每天哑巴起来后,发现大门没开,就去打门。小叔就吼他不该那么早。大约是初七那天,哑巴早上没叫门,小叔起床后发现他不在家,就想当然地以为哑巴去了妹妹家。因为以前哑巴也经常和小叔怄气,一气之下,牛也不放了,柴也不砍,就跑到妹妹家玩了。

这次又是这样,所以小叔也不急,到初九早上给两个妹妹打电话,让哑巴回家。谁知两个妹妹都说哑巴没去她们家,小妹妹家比较远,哑巴是不会去的。这下小叔慌了,跑来找我老爸。我老爸和叔叔劈头盖脸地骂他,就是说他不该把哑巴放在偏屋里睡。

早饭后,我们本房家族的人都来了。商量怎么去找哑巴。经过回放才知道,大年初一,村里人,有个邻居赢了钱,给了哑巴五元。或许是哑巴步行去妹妹家,在路上搭车,因为不会说话,被司机带到县城了。于是大家决定,所有的摩托车都出动,每个车上带一人,到县城有三条路,每条路上都派人去。还有几个邻居也自告奋勇加入摩托车队寻找。三个妹妹也都来了。这样还不行,我们本房家族的女儿嫁的地方都打了电话,让她们留意。那时我妹妹家还在开中巴车,也让她们沿途留意。

那一天全村的人都在为哑巴担心.摩托车队一回家,村里人就到我小叔家去打听.据寻找的人说,他们分成几个小组从不同的地方一路打听,最后在县城集合.然后这十几个人在县城进行地毯式搜索,在县城的大街小巷找.又有几个人跑到交警队,打听这几天是否有被车轧到的无名尸,交警说没有;他们又到殡仪馆打听有没有无名尸,还是没有.那至少说明哑巴目前还活着,总是万幸的.

晚饭后,村里人都到小叔家去了,商量第二天的活动安排.最后决定,第二天摩托车队继续到县城.我们住在县城东边,明天分别到县城的南边西边北边的乡镇寻找;再把哑巴的身份证拿去把照片复印一下,到电视台播寻人启事.现在最大的困难是哑巴的行踪.这哑巴虽然不会说话,还有一身傲骨:他从不吃别人的饭!并且还有个特点,他做事不分昼夜.一年四季,经常晚上八点才从山上下来.到妹妹家去也是不分昼夜,经常在月地里行走.他妹妹常常早上一开门,就见他坐在门口.这几天他在外迷路,一定又是不分昼夜地拼命赶路,岂不是越走越远?加上不吃饭,还不知饿倒在何处呢?

小叔急得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我妈临死时再三交代,要照顾好哑巴,我妈才死几年,我就把他弄丢了,我怎么对得起我妈呀?看的人见他一个大男人在嚎啕,又好笑又同情.

初十那天,一行人按计划出门寻找.中午在县城汇合.大妹跑到一群司机中打听:各位师傅,你们哪个在初七那天早上,从岭上带过一个哑巴到县城?其中有个叫小马的师傅一定以为人家要感谢他了,忙自告奋勇地回答:是我带的!当时他指手画脚地,我让他上车,到县城向他要钱,他只给了五块,我也就算了.

大妹妹一把揪住小马:你干的好事!我家哑巴一辈子没出过门,你把他带到县城来了,又不带他回家,到现在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马上给我找去!

倒霉的`小马被大妹妹押着去见寻找的人们,大家总算找到罪魁了,就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小马:明知道是哑巴就不该带来,他身上没钱,又不会说话,带到县城怎么办?说到最后,小马也深感自己有罪,就表示要帮着去找,于是大家跑去复印部打印了几叠寻人启事,在县城通往各乡镇的路口张贴;小马出钱,在县电视台滚动播出寻人启事.

正月十一,大家继续在县城寻找,哑巴的嫂子在家守电话.哑巴的小妹听说市里有个老人会掐课,就让小马开车到了市里,老人掐指一算,哑巴往东去了.不过有好人相助,活得好好的.我们这里往东去就是黄山方向,大家有的到东边的乡镇小村寻找,有的骑车往黄山方向寻找.当然丝毫线索也无.

回家后,哑巴的妹妹还不放心,又找了我们村里会掐课的人再掐,结果还是在东边.哑巴的嫂子娘家妈跑到牛王庙求签,结果是上上签,哑巴会回家的,所有这些,也不过是心理安慰而已.哑巴回家了才是硬道理.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人也在帮着找,小叔一家觉得不过意,叫大家不要找了,他们家自己慢慢找.小马收了五元车费,花了四百多元后也不找了.小叔和他的妹妹妹夫们再细细打听,他的小妹夫开车,让认识的同行帮着留意.

过了元宵,大家都忙着砍柴准备采茶用.小叔见寻找无果,也渐渐放弃了,只是常常午夜梦回:一会说是哑巴在打门,一会说是电话响了,有线索了.

正月完了,大家都对找哑巴不抱希望.在二月初的一天,小叔突然接到小妹夫的电话:哑巴找到了!他高兴地从家里一路欢呼着到我家,告诉我老爸这天大的喜事,然后又去告诉我叔叔,一会全村都知道了.大家都互相转告,到下午,砍柴的人回家了,大家自然而然地跑到村口,像迎接凯旋的英雄一样等着哑巴归来.大家更好奇的是怎么找到的.

黄昏时分,开来一辆面包车,小妹夫妇下来后,又下来一个青年,最后是形容枯槁破衣烂衫的哑巴.小叔和哑巴一见面,双双都大哭起来.围观的人也落泪!另两个妹妹也来了,兄妹几个抱在一起哭啊!

小叔背着哑巴,在全村人的簇拥下回家.然后听小妹夫说端详:原来,小妹夫的一位同行开车在县城西边的乡镇装货,那天他经过一条岔道,偶一抬头,发现一个拄着棍子的乞丐在一条岔道上.这个司机曾经和小妹夫来过哑巴家,认识哑巴,正好知道哑巴失踪了.他见到乞丐,觉得有些面熟,就停了车,赶去一看,真的是哑巴!哑巴也认识他.见到他就哭起来.他赶紧带哑巴到一家小店,买了两桶方便面泡给他吃,买矿泉水给他喝.再打电话给小妹夫的.刚才下车的青年正是那个司机.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哑巴如何流浪,吃了多少苦,家人也许永远不会知道的.不过看他身上穿的旧呢子外套,还有一只搪瓷缸子,可以知道有很多好心人帮助过他.再看哑巴脚上的那双鞋子,是过年时小妹妹买给他的新运动鞋,如今底都磨穿了,可见哑巴一只在寻找回家的路.

小叔准备了两千元,是用来感谢提供线索的人的,现在他把这钱送给那个青年司机,那青年硬是没要.只收了他一条香烟.

回家的第二天,小叔请来医生,给哑巴挂了一瓶氨基酸补充营养.以前,哑巴也常常发火,小叔就打他.村里人说他:哑巴也可怜,他有自己的山,自己的田,又没吃你的!还给你做事!小叔就怒不可遏:我把他的山和田给你,让他去你家呆着,看你会不会打他?大约正如俗话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自从哑巴失踪后回家,小叔再也不敢打他,而哑巴吃了一番苦后,也不敢在外面乱跑,连妹妹家都不去了,几年来一只老老实实地在家种田放牛。

篇4:哑巴狗散文

哑巴狗散文

“哑巴狗,哑巴狗,一声不叫咬一口”。小时候,老家的大人小孩都对这句民谣耳熟能详,不时地响在耳边。

“哑巴狗”不是狗,指的是蒺藜,乡间常见的那种浑身带刺的植物。在我幼时生长的乡村,蒺藜这种植物及果实一年到头遍布于荒野,路边和农田,几乎无处不在,无时不见。在乡野芸芸草木中,蒺藜这种生灵似乎生来就是让人讨厌的,伴随它的往往只有咒骂声。

说起蒺藜只招人嫌弃,其实真的有失公允,因为蒺藜也有让人喜欢的时候,只是这种短暂的喜欢,早已被人们根深蒂固的厌恶感所淹没罢了。春天里,蒺藜的幼苗长得非常可爱,柔嫩的蔓枝儿匍匐在地面上,向四面八方自由舒展,蔓叶娇嫩翠绿,有点像马齿苋,散发着淡淡的青草味儿,花朵虽小,但花色嫩黄,每朵五个瓣儿,就像金色的小星星。春天里的每棵蒺藜,都能编织出一片闪耀着金色星星的绿色地毯,为春天的原野增添一抹亮丽的色彩。不过,春天的蒺藜虽然可爱,换来的却不是赞美之声,而是杀身之祸,不仅牲畜随见随啃百吃不厌,孩子们割猪草、打兔食时,也总盯着蒺藜蔓,手拔锄铲尽收篮中。春天的'蒺藜嫩苗显得弱小可怜,毫无防卫手段,只能任人宰割,任牲畜糟蹋。

蒺藜终归是蒺藜,受欺凌的时间并不长。夏天一到,随着小花落地,隐藏其后的一颗颗带刺的果实便迅速膨大,面目狰狞,蒺藜藤蔓上如同挂满了布满尖刺的“狼牙棒”,从人见人欺的嫩苗变成人见人怕的刺头。这时的蒺藜蔓叶虽然仍是绿油油的,但牛羊见了只能干瞪眼,不敢下口也无从下口;人们见了更是唯恐避之不及,身体不敢触及,只能用锄头、铁锨等工具来对付。更可怕的是,蒺藜蔓虽然不难铲除,但成熟后的蒺藜果实极易掉落,且不易腐烂,在黄褐色的土壤表面隐藏潜伏,与土壤浑然一体,成为一颗颗悄然无声的“定时炸弹”,随时都会伤及到农人和动物。由于蒺藜扎人不眨眼不吭气,人们给它起了一个贴切形象的绰号:“哑巴狗”,并有了那句“哑巴狗,哑巴狗,一声不叫咬一口”的歌谣。

对蒺藜最发怵的,自然是乡村的孩子们,蒺藜成了他们亲近大自然的最大障碍。夏秋时节,是乡村田野最具诱惑力的时候,也是蒺藜最多最能“咬”人的时候。孩子们无论跟着大人下地干活,或结伴到野外玩耍,都要时时处处提防着蒺藜,不敢轻易赤着脚。夏天的雨后,一些长草的洼地里积满了雨水,有的甚至还出现小蝌蚪等,孩子们忍不住脱掉鞋子下到坑里玩水,时不时就会被水底下的蒺藜扎得呲牙咧嘴。脚下的蒺藜倒还好防,不脱鞋也就是了,更防不胜防的是隐藏在草丛中生长的蒺藜。孩子们拔菜、割草时一不留神,就会被蒺藜扎到手,轻者破皮,重者流血,大的孩子痛得直叫,小的孩子则被扎得直哭。大人们看到孩子手被扎得流血时,赶紧一边哄,一边从地上摄一小撮干土按在伤口上,然后轻声地念:“土爷爷,土妈妈,按上土,快长痂”,血立即就被止住了,孩子也会很快停止哭泣,似乎伤口已经不存在了。那时的乡村土壤干净,不管大人小孩,只要手上出现小伤口破皮流血,都喜欢顺手抓点儿干土来止血,从来没有伤口感染的事情发生。

由于整天在农田干活,大人们即使再小心,也会时常被隐藏的蒺藜扎到。有时生产队集体劳动时,被蒺藜扎到的叫声此起彼伏,被扎者的表现也是五花八门:如果老年人被扎到,因为早已司空见惯,连说都懒得说,一声不吭把蒺藜拿掉就是了,有的还把蒺藜用力按进深土里,避免旁人再被扎到。如果是小伙子或大姑娘被扎,拔掉蒺藜的同时都会大声咒骂几声,然后把蒺藜扔得远远的,好像这样才会解气。最有意思的是刚过门的新媳妇被扎到,随着一声尖叫,疼得新郎赶快跑过来,一手帮助媳妇拔蒺藜,一手抓着媳妇的手吹气,引来一阵笑声,长辈们则赶紧把头转向一边。

蒺藜的杀伤对象绝不仅仅限于人类。在乡村田野中,除了钉着铁掌的骡马外,其它牲畜、家畜都会成为蒺藜的受害者,只是不会说话,只能默默忍受痛苦。被蒺藜扎得最多的,自然是喜欢跟在人们身后的家犬。在野外,人们经常会看到狗用三条腿一跳一跳地走路,不用看,那条不敢落地的狗爪子上肯定是扎上了蒺藜。这时的狗,有的会用嘴用咬蒺藜,更多的则是边叫边寻求主人的帮助。看来“哑巴狗”的确名不虚传,连真狗碰到也无可奈何,只能败下阵来。

蒺藜由于恶名远扬,并且人们深受其害,幼时的我对蒺藜真是恨之入骨。记得有一次我跟母亲下玉米地锄草,不小心被两颗蒺藜同时扎到脚,钻心地痛。我在大声咒骂蒺藜的同时,不由赞叹了一声:田野里要是没有长蒺藜该多好啊!母亲见状,赶忙停下手里的活,打了一个谜语让我猜:“我是本地的,你是外来的;你踩我一脚,我不吭声,你还咕咕哝哝!”当我猜出谜底是蒺藜后,母亲笑着告诉我,蒺藜是老老实实呆在地上不动的,而人是活的;人踩到或摸到蒺藜,是人不够小心,要怪只能怪自己,怎么能责怪蒺藜呢,蒺藜冤不冤啊!。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听到为蒺藜鸣不平的话,不过想想也挺有道理的。

对于母亲这则谜语的寓意,长大后我才有了更深的理解:蒺藜其实就像工作生活中的困难,是客观存在的;在困难面前,我们要么有智慧避开,要么有能力化解,而不能总是责怪困难的存在,更不能指望困难自己消失。回想起来,农村里,有些大人是从来不怕蒺藜的,因为他们的手,脚上的老茧足以抵御蒺藜的尖刺。有的男人赤脚扎到蒺藜后,连腰都不用弯,只须把脚板在地上一搓,蒺藜就碎掉了,脚却安然无恙。对他们来说,蒺藜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

想想蒺藜与许多植物一样,身上长刺只不过是一种保护自己的防御手段。据说铁丝网、狼牙棒、三角钉等都受到蒺藜的启示。试想,如果没有了蒺藜这种植物,原野就会缺了几丝野性,乡村就会少了几分热闹,人生也会缺少几次记忆。更重要的是,蒺藜作为一种植物,有它保护自己生长和繁衍的方式,也有它生存和展示美丽的权利,人类应一分为二、实事求是地看待,理解并尊重它们。

篇5:哑巴其人散文

哑巴其人散文

略长凌乱而常常懒得洗的头发,一副憔悴而又挺阔饱满的面容,强壮而有劲的身体,搭上一身旧而耐脏的衣裤,腰后的镰刀,别在系得奇怪的皮带内,一只手牵着肥壮的牛,另一只手提着一捆勒紧的草,或者是身上压着一大捆刚从地里收割回来的豆杆、玉米杆。这,就是哑巴其人。

哑巴天生就不会说话,幸好他的父母还有点良心,并没有抛弃他,倘若是那样,估计他活不长久。唯一不足的是,他的父母并没有让他接受教育,但在那个年代,正常的孩子都不一定有上学的机会,更何况是一个哑巴呢?视觉、听觉和语言上存在障碍的孩子,要想像正常人一样读书上课,除非是有国家的补助,有善人的捐款,否则在一个贫困的家庭里是不被允许的。我们的身边,偶尔还能看见或者听见“某地路边发现一个弃婴”之类的新闻,我绝对相信,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但也有因种种缘由而抛弃子女的父母,这我也是相信的。哑巴能够安然地活着,这与他的父母含辛茹苦的拉扯是密不可分的。

虽然周围的人们偶尔会三五个聚在一起拉闲话,张家长李家短,村里的人都会被挨个点名,连阿猫阿狗们都不漏掉。聊到哑巴的时候,一个人会说:“哑巴都三十几的人了,那个老者和老奶还不给他寻个婆娘,再过几年想找都找不到了。”另一个人说:“那老奶奸得很(聪明的意思),哑巴又勤快又肯下力,赚一分钱都交给他们保管,老者老奶哪里肯放手呢?怕他这辈子都找不到婆娘咯!”找个儿媳妇这种想法,哑巴的父母绝对是有过的,但是这种家庭要想找一个媳妇并不容易,更何况他们的儿子还是一个哑巴。

城里有两个哑巴是夫妻,他们的结合可能是因为语言上都存在障碍,也有可能是双方家里都不穷,两人还有一个儿子,儿子在他们生活中充当了翻译官的角色。哑巴的生活,跟没法跟他们相比了,城里的哑巴生活还算充实,他们的哑是后天性的,能说一些很简单的话,但是吐字不清。他们接受过初等教育,识得一些字,也能像正常人一样打麻将,玩扑克。

哑巴的父母没钱帮他成家立业,一切只能靠他自己。村里的人们去工地时,常叫上哑巴,替他寻摸一些他能做的事。他们去外地打工,也会带上哑巴。在外地漂泊,“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是不言而喻的,更何况是一起出发的。如果不是一个村的,如果这群人没什么良心。哑巴恐怕早就被卖了。

他活到了现在,还没有谈过恋爱,至于女人,更是无从得知他是否碰过,到了他这个岁数的人,即便是不曾有过男女之间的事,但大概也能明白一些。我听别人说,他的床边,藏得有黄色的光盘。

我可以想象,这么多年以来,他在生活和工作上遇到过多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尴尬境况,心里的委屈无法开口向父母和朋友倾诉,只能烂在心里。他或许会向人比划,但他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手语训练,只有在他身边呆的最久的至亲们才能看懂一二,他或许想极力冲破语言上的障碍,从喉管里声带里发出宣泄的音。可是,他能表达出的声音不多,“额……哎(第一声变到第二声,然后拖得很长)……木(第一声,从微闭两唇发出来,上下唇抖动着)”,他说的这些,一般都在表达他特别愤怒、高兴,或者是在赞赏某个跟他交流的人。

他的表达,常常是伴有动作比划的。否决的表达,一只手在胸前来回有力地挥舞,脸上同时呈现出瞧不上的表情,或者是竖起右手的小指头;肯定的表达,毫不吝啬地竖起他的大拇指。至于别的意思,就必须用上整个身体了。反正,与他交流,他尽可能地让我们明白,我们也尽可能让他明白。但要想完全懂他的意思是不可能的,要想让他完全理解我们的意思,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跟他交流,也存在一些忌讳。长大之后,很少见过他了,我记不清都有哪些了,大概是在他面前摸鼻子和摸眉毛,表示你在骂他或是骂他的父母。小时候听但大人们说还觉得挺好玩,常常看见到快要到了路口时,朝他做这些动作,然后就一溜烟跑了,因为大人还说,如果被他逮住,他会狠狠地打你,听说:哑巴打人不知轻重,也不知道你疼不疼。虽然我不敢在他面前做这些动作,但是在他的背后做过。现在想起来,觉得甚为后悔,年少的时候,实在是不应该参与到“嘲笑”哑巴的阵营中去。

我在路上碰见他的时候,他会用他的方式跟我打招呼,“问”我一些关于我的事情,我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你上大学,厉害!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的回答也尽可能地让他“听”得明白。他的听力,我不确认是否有障碍,大声地叫他,他也没有太明显的反应。

在我们村里,有什么红白事情时,主人家都会请哑巴帮忙,但是我发现,哑巴每次帮人,干的都是一些脏活与累活。在路上走着,常常看见他的肩上扛着叠好的桌椅,或者跟人们一起抬棺木,抬大火炉。不知道是是主人家故意分配的,还是哑巴主动去选择的,大概是人们都觉得,哑巴身上的力气,要超出正常人许多。

他的生活,总是在简单地重复着,尤其在他成年之后。每天一早,牵着牛,别着镰就走了,中午回来时,牛喂饱了,草也割了。下午,跟着父母下地做些庄稼活。他的生活,偶尔也会有些插曲,他的故事,比常人的更耐嚼,更有味道。或许,他的心性跟同龄人还是有些差异;或许,上帝为每个人关闭一扇门的同时,都会为他另开一扇窗。

篇6:哑巴的散文

哑巴的散文

我们队有个哑巴,只知他姓解,似乎没有名字。虽然属于外姓,但在一个村里住久的人,总有长幼之分,却不知他的辈分如何,无论大人小孩都喊他哑巴,我也不例外。

上世纪七十年代生活在老家时,他大概四五十岁,鬓角已现出丝丝银色。虽然长得并不壮实,但身板硬朗笔直,脸庞削瘦倒显得精干,稍稍激动时,凸起的面颊就会泛起红晕。

虽然与之交往不多,但总觉得他是个诚实憨厚的人。他在生产队里都是做些力气活,如挑粪、挑稻、挑麦、挑秧……,耕田耙地的技术活倒没见他做过,但一些人们时常不乐意做的活会喊他。每当稻、麦上场时,仓库里、稻麦场上的杂活特别多,在大田里做事的人们,放工后就各自回家。忙不过来的仓库保管员凤姐,就会对刚从大田里回来的哑巴招手喊道:“哑巴,来帮个忙。”有时他也会拒绝,摇头摆手。但当凤姐再次笑呵呵地对他打着手势说:“一会,就一会,帮帮忙。”他就会笑嘻嘻地走过来。为此,凤姐时常央求队长,让哑巴留在场上帮她打下手。大忙时,当地里的人们回家时,时常见到满身灰尘的哑巴还跟在凤姐后面,里里外外的忙碌着。

至今还记得生产队里有一项活几乎成了他的专利:舀粪。那时村里人家的粪肥都由生产队统一施到大田里。各家各户的粪肥质量不同,队里经过一番评判后,给予不同的售价。每次挑粪前,队长会选两三个有威信、有经验的人组成“评粪”小组,哑巴总会被队长喊去“舀粪”。即先将每家人家粪缸里的粪水用粪勺搅匀,再舀满一勺,从高处扬下,看其品质高低,合议成一个相对公允的价格。与其是舀粪,不如是“扬粪”。我曾当过一阵记工员,为记下各家各户的`粪价,无奈中只能跟在后边,就想躲远点,或是占据上风。哑巴总是乐呵呵地,不厌其烦地“搅着”、“扬着”,似乎他扬起的不是粪水,而是一勺勺金灿灿的稻谷。队长在轮换,“舀粪”的人总是哑巴。

至今我都不懂,哑巴为何没有成家,而独自生活?难道就是不会说话?哑巴,虽然没有语言表达,但是个特别通达的人。我时常喜欢与他逗乐:举起右拳。他呵呵一乐,知道是“打倒他”。有时会用手里的“粪勺”向我晃来,有时会“啊、啊”的表达着他的“佯怒”和无奈。有时在水码头上相遇时,会撩起河水向他泼去,他总是不停地退后躲闪着,也许觉得用不着与我一般见识。在“挑河”工地上,碰他挖锹时,从来不会用“大块”捉弄我,总是呵呵一笑地将不大的泥块轻轻地放入我的挑子里;有时见我的挑子沾了一层厚厚的河泥时,会“啊、啊”的提醒我,时常还亲手帮我将挑子上的河泥“磕”掉。

哑巴的父亲——祥子,也在我们队里,也是独自生活,那是个让我觉得有点怪异的老头。总是一身黑衣,裹着消瘦的身躯,黑黄的脸色,不时也会露出一丝干瘪的笑容,嗓底里发出“嘿嘿”的声音。虽然,他住的小屋就是谷场边上,每次到田里去,总要从他门前经过。有时无意中也会倚在他家门框上等候同伴,当见到乱糟糟的黑屋里,半坐半躺的黑衣老头时,总会想人们对他的一些负面议论,就不敢再多停留。他不是哑巴,但从没有跟他交流,至今都不知如何称呼他,只是从队里的帐本上知道,他叫解祥子。

哑巴,住在哪里,如今没有印象。虽然他也独身,但那身洗得退色的衣服总是干干净净,面庞也总清清爽爽。虽然他与祥子是父子,却看不出之间的亲情,也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来往,如不是村里人说,真不知他们是父子。如今回想,他们的外貌有几分相似,但性格上却有着太大的差别。

人有喜怒哀乐,在那生活困苦的年代,不知哑巴遇到不顺心的事如何排解?如今只要想起他,总是那样的乐呵平和,不时会现出一副深深的酒窝!

篇7:李叔经典散文

李叔经典散文

看张忆的《我的小学音乐老师》,使我忽然想起来了我小学的一个老师,是我爸爸的同事,平时我叫他李叔。

在我上小学三年级时,同爸爸一起来到了一个小镇上,爸爸在这里的一所学校当校长。我们的学校是中小学在一起,当时老师很缺,有上海知青、代课教师等。印象最深的也是和我们家经常来往的是一位从关里下放来的李叔。

很少有人知道李叔的名字,因为他平时戴着很厚很厚黑边的近视眼镜,所以都叫他“李眼镜”。

李叔穿的衣服冬天夏天都是黑色,冬天是黑棉服,里面穿的是一件用来做被子的白布做的衬衣,领口和袖口永远都是黑色的,脚上穿着一双不知道穿了几年也不打鞋油的皮鞋。夏天也穿着黑制服衣服,头发很长,胡子也不经常刮,很长的指甲都带着泥巴。抽着自己卷的旱烟,烟瘾很大,还有一口黄牙。据他自己说,老家有老婆孩子。爸爸说他老婆和他离婚了,有一个比我还大的女儿在老家山东。李叔在我们当地没有家,就和学校打更的老头住在一起,学校没有食堂,平时吃饭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有吃的就吃一顿,有时就去同事家蹭一顿。弄的别人家见他来了都害怕,本来家里的粮食都不够吃。大人孩子都很不待见他。其实李叔来我们家吃饭时候是最多的,一个主要的原因是李叔来学校教学是爸爸要他来的,因为李叔非常有才,写一手的好字,了解古今中外、天文地理,还会唱歌、识谱。当时在我们这里可以说就是一个“秀才”,李叔也把我们家当成亲人。所以,李叔没有地方吃饭,就会来到我们家,我们也都把李叔当成家人一样。记得有一次过节,妈妈包的饺子,我们刚吃完饭,爸爸妈妈就出去串门了,这时,李叔来了,一进门还没等李叔坐下我就问:“李叔,你还没吃饭吧,家里有饺子,我去给你端来。李叔高兴的说:我可是好长时间没有吃饺子了。!”我把饺子给李叔端了上来,转身我去厨房拿蘸料,等我再进屋时,看见盘子里面的饺子已经被李叔吃了一半儿,李叔吃的这个香啊,并且还边吃边说:“这是什么馅儿的饺子,真好吃!我最喜欢吃饺子,怎么吃都吃不够。”看见李叔吃的这么香,我更是非常的开心。很长一段时间李叔一直没有忘记吃的这盘饺子,逢人就夸我,说我给他端饺子这事。

记得自卫反击战那年,学校要我们每个学生都给上前线的战士写一封慰问信,我写了好几天也写不好,连开头都不知道咋写,正好李叔晚上来我家吃饭,我就要李叔给我写,我记的`非常清楚,开头是这样写的:“亲爱的边防军战士,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

李叔真正给我上课其实没有多长时间,有时还给我们上音乐课,长征组歌都是那时他教我们的。有一次上语文课,李叔高兴了,教我们唱了一首《天安门前留个影》到现在我也认为是我听过最好听的一首歌,前半部分现在我还能准确的唱出来:“万里山河,万里红。千百个英雄相会在北京,来到敬爱的毛主席身边啊,天安门前留个影,多么自豪、多么光荣...”遗憾的是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找到过这首歌。

后来李叔就落实了政策回到了山东省海洋县第五中学(我记得非常清楚)。有一次他还把他自己的照片和他女儿的照片给我们寄了过来。看见李叔穿了一套白色的运动服,梳了一个背头,神采奕奕。真是和原来判若两人,很帅,非常的精神。我们家里人都为他感到高兴。大人们也经常说起李叔,有人说他有才,也有人说他有点吹牛,可是说来说去最后都会说一句:“李眼镜是个好人。”爸爸给李叔的评价是:李元俊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从来不踩着别人抬高自己!

八一年我考上了师范学校,有一天爸爸来信说:“你李叔听说你考上了师范,并且学音乐,他说要给你买一把小提琴送给你。我当时别提有多开心了,因为我们那个的年代就是学校也没有小提琴,更别说学生了。接到信我就每天的盼啊盼啊,感觉这邮局怎么这么慢啊,总算把小提琴给盼来了。小提琴的盒子是黑色的,琴是暗红色,琴身很亮很亮,我把琴拿在手里,感觉琴很沉很沉,这是李叔对我的一份支持更是一份希望。

如今我已经工作了近30年,李叔也早已过世,可我从来没有脱离过音乐,也一直在努力的提升自己。李叔送我的小提琴还在家里放着,偶尔也会拿出来拉一会儿,这也算是我对李叔的一种安慰和怀念吧。愿李叔在天堂的生活没有烦恼,也愿李叔永远生活在春天里,并可以经常吃到饺子。!

篇8: 结实叔散文

结实叔是我们村的头号能人,名字虽叫结实,但却是个名副其实的残疾人。据说是小时候患过小儿麻痹,又没得到及时医治,后来就落下了后遗症,走起路来得弯着腰,一只手还得抓着膝盖儿,每走一步,抓膝盖的那只手和脚就得抬一下。只因为比我大了一个辈分,所以我们平日里都管他叫结实叔。

结实叔年轻时也曾成过家,娶过一个哑巴女人做媳妇,后来在这个女人身怀六甲时,家里穷得没铺盖,在一个严寒的冬日里,活活地冻死在满是窟窿眼的牛圈房里的土炕上。此后结实叔就再没成过家,成了个孤家寡人。

结实叔虽然是个残疾人,但曾上过高小,在村子里可是个大能人,扒拉子算盘可是顶呱呱。土地下户那会儿在村里当过会计,几乎全村人的土地都是经他丈量之后才划分给社员的,在他家黑漆漆的小土屋里,至今还保存当初生产队划分山林和土地的账簿。谁家因为田地界石问题发生矛盾或是因为讹诈山林发生纠纷,总免不了一番拳脚相向,但每次只要队长出面找结实叔,他将账本朝出一摆,所有的矛盾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结实叔虽然是个残疾人,但他却是个身残志坚的男子汉,一个人也得好好生活哩,村子里哪家有了红白喜事,结实叔做不了别的,但却识数,每次收礼钱的差事都交给结实叔来完成。别人每次收完礼钱,不是收了假钱就是少了钱数,但结实叔帮忙收礼,却从没出过差错。而且还给村人随礼,大家同情结实叔,见他经济来源困难,常常事情毕了就会私下里再退还给结实叔,可他却从没收过,还总是说:“这泼出去的水阿达还能收回来?你们是不是嫌我是跛子,瞧不起我?”往往一句话说得大家哑口无言。

其实大家是同情结实叔,但结实叔过的从不比别人差,过去农村里盖土房子,需要大量木匠,结实叔就跟人学会了木匠手艺。虽然干不了其他重体力活,但是算账、凿卯之类的细致活,结实叔可机灵着呢。除了木匠手艺,结实叔还是个篾匠呢,除了会用芦苇编席子外,他还会绑扫把,做花圈,编制篓子、蒲篮、簸箕、筲箕和笊篱之类的工艺品。此外,他还会配钥匙,修手表,每每农闲,就见他总是忙个不停。

近几年农村里木匠手艺渐渐淘汰了,结实叔就专门做了几十套折叠式的桌椅板凳进行租赁,谁家有个红白喜事,总少不了要来结实叔家租赁桌椅。一年四季下来,光这租赁的费用就是项不小的收入。

如今,结实叔早已年过花甲,做不了其他活计,但有租赁桌椅的钱和国家发放的养老金,结实叔的小日子可一点也不会烦忧,用结实叔的话说:“现在党的政策好到阿达去了,我不仅是五保户每月有钱外,就连过去干过村会计也给补贴,还不算我有残疾补助,这样算下来也不少了,足够我一个人花销了……”

【豆腐爷】

豆腐爷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实诚人,他虽是个名副其实的农民,但常年以换豆腐为生,大伙儿都管他叫豆腐爷。

记忆中,每天天不亮,豆腐爷就挑着担子在村子里走村串户地吆喝:“换豆腐咯……换豆腐咯……”那一声声响亮的嗓音响彻整个村庄,唤醒了沉睡的农人和上学的孩童。在老家农村乡下,吃豆腐从来不用掏钱买,直接用自家产的黄豆来称斤兑换――当然是固定斤两的豆子换来一大块的鲜豆腐。

做豆腐是门技术活,也是个苦力活,而且利润薄,做一次豆腐下来,除了赚上几斤黄豆外,顶多只赚下一点豆渣来。豆腐爷常用豆渣来喂猪喂鸡。每到了年底,尽管换豆腐没有赚下多少钱,但一年的豆渣可养肥了几头大肥猪和几十只鸡。日怕长算,到了年关可为一个大家庭里创造出不小的收入。不过,一般的人吃不了这份苦头,因为做豆腐除了熬夜吃苦外,还需烧大量的柴火。但豆腐爷能吃得下苦,每天换完豆腐回来,就在腰里别把斧头上山砍柴。

在那还没有电灯的年月里,天一擦黑,整个村庄里都黑漆漆一片,唯有豆腐爷家的窗户亮着煤油灯,他不是做别的,而是在磨豆浆。一圈又一圈,小石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磨完了豆浆,这才可以用一个大纱包来虑浆,每次都是到了夜深人静之际,这种声音才渐渐地消失……不待天亮,一座热气腾腾的豆腐便大功告成了。

年复一年,豆腐爷都不厌其烦地从事着这种既平凡又劳累的工作,直到供出了几个大学生。不过,随着豆腐爷年龄的增长,他的腰身渐渐地驼了下去,长期的积劳成疾,他还伴有轻微的哮喘,但豆腐爷还是舍不得撂下自己担了一辈子的豆腐担儿。曾有村民劝豆腐爷:“您老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受那苦干啥呀,是该歇息歇息了……”“唉,歇啥哩,我这把老骨头劳动惯了,一天不干活反倒全身不自在。”豆腐爷解释说,“现在的条件都好到阿达(那里)去了,有了打浆机,不用再费力用石磨磨豆浆了,比起过去可是省力多了。”“不是国家都给你们老年人发了养老金,起码零花钱是够了。”豆腐爷乐颠颠地说:“现在的政策是好多了,但我还能动弹,过去没领过钱,但苦日子还不是熬过来了,我是农民,总不能光靠共产党啊。”豆腐爷边说边挑着豆腐担子吆喝着扑踏扑踏地走远了……

前年的一个腊月天,豆腐爷因为年老体衰,加之隆冬路滑,一个趔趄连同他的豆腐担儿摔在了地面的清冰上!自此,豆腐爷就卧床不起了,未到年关,豆腐爷就去了……

此后,村子里再没有听见过豆腐爷换豆腐的.吆喝声,更没有别人换豆腐了,村子里偶尔也会有生意人来卖豆腐,但不仅价钱高,豆腐也总是水汪汪的,没有一点口感,更没有豆腐爷生前换的豆腐那样实惠和瓷实!

【巧玲婶】

巧玲婶是村子里出了名的,不仅心灵手巧,而且跋扈泼辣,除了女人家干的缝补缀洗等针线活外,男人家干的挑水砍柴,绶嗬车等活计,她也一样干的得心应手。村里人都夸巧玲婶是过日子的能手,既轧板又勤快。

巧玲婶刚刚过门不久,就给家里添了一男一女两个活蹦乱跳的孩子。有了负担后,巧玲婶夫妇除了种好庄稼外,闲暇之余,就开着三轮摩托车走村窜巷收天麻、收核桃等农副产品跑生意,仅仅几年时间就在村子里率先盖起了两层小洋楼,还为家里添置了空调和冰箱,小日子过得可谓是风生水起,令人羡慕不已。

有一年的冬天,巧玲婶又和老公一起去跑生意了,因为刚刚下过雪,地面光滑,就在一个小山弯的拐弯处,由于车子负荷过重,竟然连人带车一下子翻到了河沟里。那一次,眼疾手快的巧玲婶在车子侧翻的瞬间就跳下了车子,一只胳膊只蹭了点皮。可她的老公却因这次车祸摔断了一条腿,此后也落下了顽疾,半身不遂,常年卧床不起。

家里的顶梁柱倒下了,这对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巧玲婶每天除了下地干活,还要伺候年迈的公婆和卧床的丈夫,照顾两个年幼的娃娃。没有了经济来源,家里的生活一度陷入困境,仅凭种庄稼根本维持不了一家人的生活。有一年干旱,田里的包谷全部枯萎了,眼看着即将绝收。虽然日子难过,但总不能坐以待毙,巧玲婶赶紧想办法用水泵进行灌溉。夜里,巧玲婶就自己一个就睡在路边的架子车上看水泵。

日子虽然苦,但再难也还得过,巧玲婶牙齿一咬,男人能干的事,女人家也一样干得了。她经过深思熟虑后,就自己开着三轮摩托车再次跑起了生意。考虑到自己不识货怕被人蒙混,她就把老公拉上一起验货砍价。这样一来,不曾想,原本一个破碎不堪的家又一次重见阳光了。

如今,巧玲婶的两个孩子都成家立业,儿子还考上了大学,有了稳定的工作。隔三差五的,儿子就会驾车回来看看巧玲婶夫妇,买一些好吃好喝的和生活用品。用巧玲婶的话说,终于挺过了难关,有苦就有甜。话虽这么说,可巧玲婶哪里闲得住,整天还是忙忙碌碌的,不是上山砍柴,就是下田种地,说是只要她能动弹,就尽量减少儿女的负担,人本身就是一个劳动者,哪有坐吃山空不劳而获的事。

篇9:五叔散文

五叔散文

五叔是父亲他们八个中的老七,弟兄们中最小的,他下面还有一个我的姑姑。

五叔是父亲这一辈人中念书最多,经历最曲折的一个。五叔生于1958年,长我四岁,由于他少年时常来我家,所以就觉得特别亲近。五叔读完高中之后,当过一年多的民办教师,之后就参军入伍,到宁夏中卫去戍边卫国去了。

从部队退伍之后,五叔就在中卫成了家。在五叔成家之前,我曾到部队上去看过他一次,他也曾带我去过未过门的五婶家。记得是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子,七拐八弯地进了一个小院,再走进一座很是沧桑的房子,一个瘦小的老婆婆和一个身材高壮的姑娘接待了我们。到离开那家小院之后,五叔才告诉我,那姑娘就是我未来的五婶,那婆婆就是他未来的岳母。五叔喜滋滋地问我咋样,我模棱两可地说:“好着哩”!

大约两年之后,我在故乡静宁又见到了五叔和五婶。那时五叔已经退伍,五婶也正式成了我们家的一员,其时五婶已快分娩,挺着很大的肚子,一天四处转悠着。

就在我到老家的第三天下午,五婶有了临产的预兆,五叔请来了隔壁的两个婶娘助产。我和堂弟堂妹则躲在西厢房里,听着五婶在北房里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喊,懵懂中才晓得女人生孩子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五婶的哭喊声时高时低,时断时续,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黎明,才生下了他们的儿子,我的十弟。

再之后就很少有机会见到五叔了,只是通过父亲的叙述,大略知道五叔在做水果的生意,把静宁的苹果贩运到上海,深圳等地,也赚了不少的钱。我心中很为五叔高兴。

一年的夏天,突然就有一辆桑塔纳轿车停在了我家门前,车门打开,出来的是五叔,他西装笔挺,发型光亮,清癯的脸上满是春风得意。原来五叔在老家收苹果,抽空租了车来华亭看望他的大哥。老父亲看到自己的兄弟坐着小卧车来到了关山老林,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里都布满了欢喜。父亲对五叔很疼爱,他们之间二十多岁的年龄差异,使他们的兄弟情谊又有了父子情的成分。

五年前,五叔突然间就来到了华亭,说是他的一个搞工程的同学在华亭揽下了一桩大工程,请他协助施工。我心里感到纳闷:做生意的五叔,怎么又转行干起了工程呢?我曾问过父亲,父亲也闪烁其词,没有很明确的告诉我。尽管父亲不愿说,我还是知道了一些大概:五叔和五婶感情出了问题,几笔生意也做亏了,无奈之下就来到了华亭,恰逢他的一个同学在此搞工程,就顺便搭上了伙。

从此,见到五叔的机会也就多了。虽然在工地上,但五叔一直是一副干练的样子:名牌西装,雪白的衬衫,泛青的胡须茬,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那气势绝非一般的人能企及。我们有时候也请父亲和五叔来家中吃饭,他对饺子,肉食之类的不感兴趣,最喜欢吃的是洋芋面,玉米面馓饭,荞面节节之类的,只是他的饭量极轻,每顿只吃小小的一碗,我很担心他那一米八的个头,靠那么小的饭量怎么能支持得住呢?

的二月,我母亲烧两周年纸时,我发现五叔的脸色发青,便问他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他说好着哩,就是有时候头痛,我劝他到医院去看看,他漫不经心地答应了。

二十多天之后,我在公交车站又碰到了五叔,他一脸的疲倦,左手背上粘着一块胶布,说是感冒了头痛,在一家个体诊所输液。我再次劝他去县医院看看,他说好多了,过一两天就回老家去。

那次见面成了我和五叔的最后一面。他是回老家去了,在回到老家的第二天就突然病倒了,先是在乡医院,再是静宁县医院,最后送到兰州,医生遗憾地说,颅内大面积出血,已经无力回天了!五叔被救护车送回了老家,睡在了奶奶的脚下,这个在外闯荡了近三十年的游子,终于回到了故土,回到了父母的身边。

五叔去世时刚满五十岁,真正的英年早逝!虽然黄泉路上不分老幼,但留给我们的悲伤至今不能散去,常在恍惚间看见五叔如往日一样微笑着说:“叫你媳妇给曹做一顿洋芋面啥。”

五叔短暂的一生,坎坷而传奇,他以自己洒脱的方式完成了自己的人生。他的两个儿子,我的十弟和十一弟,都小有出息,一个在武汉服役,已经升为三级士官,一个在重庆大学上大三,他们是五叔生命的延续,也是五叔离世前不能割舍的牵挂!

五叔离开我们已经两年多了,在我的心里,却时时有再见的感觉,想必是五叔在另一个世界也在想念着我们吧!

篇10:张叔散文

张叔散文

张叔是我楼下的邻居,平常就是张叔和张婶在家生活。张叔张婶是典型的慈祥和蔼老人,每次见到我们,他们总是笑呵呵的打招呼,让人心里暖暖的充满着阳光。

早些时候,张叔的女儿在加经营了一家炕馍店,打出的炕馍彼其他地方大很多,炕馍两面被粒粒香浓的芝麻包裹着,酥脆而又实惠,炕炕馍的香味飘出很远,吸引着很多人前来购买。买炕馍的人留下钱,往前走几步就去买菜,买完菜回来提着装好的炕馍满意的回家。我常常被那种香味锁吸引,但买的人太多,我却很少能买到,即使我住在楼上。

张叔一家为人可以从买炕馍中看出。他们有着中国人传统的真诚、善良,实在、厚道。家住在三岔路口,经常有卖菜的在他门前停下来卖菜,张叔总是笑呵呵的`打着招呼,甚至招呼他们喝茶,给他们帮忙把菜推荐给顾客。

早晚,张叔会搬把椅子坐在门口,呼吸新鲜空气,享受阳光的沐浴,每一个熟悉的人经过,与张叔大招呼时,张叔总是礼貌地欠欠上身,友好、友善真诚地让我们觉得他身上有太多的礼节需要我们学习。

张叔张婶是我生活中的一道精神食粮,看到他们会觉得世间很温暖,阳光很灿烂,走到家门前总是自觉与不自觉的看看他们是否在家,是否坐在门前椅子上看着往来的行人,不停地点头问候,给熟人打招呼,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礼貌得体。

张叔张婶是可爱可敬的一家人,具备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虽然他们只是城墙边上一家住着低矮瓦屋面平房的人,但是他们的待人应该是平利人的典范代表。

篇11:无福叔散文

无福叔散文

“无福叔”大名叫吴湖,大家都说他没有福气,一辈子都打着光棍。应该怨他的爹娘取了个如此“贴切”的名字__吴湖,和“无福”如出一辙。也怨不得他不娶个女人回家,他根本没有正常男人的功能。他参加工作前去山里摘茶子时,不小心掉入陷坑,坑里的树杈子不偏不倚刺伤了他的下身。打那后,他只长个,下身那玩意压根不长。他根本不知道一个正常男人终究是咋回事。没人愿意揭这块疤,伤人,伤自尊。

六十年代初,他从乡下招工来到了矿上。他向组织申请看守材料库。材料库的位置很偏僻,没人愿去。它在山坳子一处,四周都是山,杂草丛生。四幢平房围成了一个院,一条公路上山和下山,仅此而已。白天还好,有工人领个料什么的,时不时还可以和材料库两个发料的女人唠嗑,扯闲篇。到了晚上,山风凄凄,怪鸟的叫声让人听着瘆得慌。屋子里亮着一盏昏暗的灯,他坐在屋子里“叭嗒,叭嗒”抽着手工包的烟卷。撅着厚厚的嘴唇,穷抽一阵,地上散落了一堆的烟屁股。

许多天后。

“呀!吴湖,你养了一条黑狗?”那位未婚的女材料员问。

小黑狗摇着尾巴,紧跟着他。

“嘿嘿,这不无聊嘛,今天才到菜场买的。可以做个伴,长大了还能守个门。”

“吴湖,娶个婆娘给你焐炕,暖被,岂不更好。”另一位已婚的女材料员调侃。

“命根子都没用,祸害人。”他气恼地说了一句,“嘭”的一声,门关上了。小黑狗趴在门外“呜呜”地叫。

“啥命根子呀?”没结婚的那位一脸懵懂。

结婚的女人知晓其意,却不知吴湖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来矿上的人都知内情后,再也没有人把他和女人的事扯在一起。大家伙觉得他可怜,实在是没有福份,“无福”的称呼就这样叫开了。澡堂子,他从未去那地洗过澡。他有自尊,或是心底的那分悲苦吧!

才几年的光景,材料库的院里院外就热闹起来。院外种了许多的菜,长势非常好。院内许多鸡鸭在杂草地玩耍。小黑狗也当妈妈了,产下好几条狗崽。黄色的.,黑色的、白色的、花的。无福叔每天都可以捡许多的鸡蛋和鸭蛋。矿上的工人们也时常到他这儿买些蛋。价格便宜,又新鲜。赶巧,那位没结婚的女材料员也当母亲了,无福叔托人给她送去一篮子鲜鸡蛋呢!

有了些积蓄,他买了个半导体收音机。煎上几个荷包土鸡蛋,炒些花生米,整二盅烧酒,听听评书,听听戏曲。夜,不那么漫长空寂。心,不那么落寞煎熬。

七十年代中期,矿上有了冷饮室。需要大量用竹子做的冰棍。无福叔不知又从哪弄了许多毛竹。锯,劈,刮,削,做成了长约10公分,筷子粗细的竹棍。一捆捆,一批批拿到矿上去卖。记不得他忙了多少个夏天。他发现材料库里有许多遗弃的各种颜色的包装带,好一阵忙碌。大家惊奇地发现他的屋子里摆放着形状各异的篮子。椭圆形,长方形,正方形,棱形,不同颜色的包装带错落有致,做工精致。

“无福,这不是菜篮子嘛?你的手真巧!卖吗?”有人问。

“是菜篮子,包装带扔了了怪可惜,编的不好。卖的,便宜卖。”他憨笑着。

一传十,十传百,他的篮子卖得很快,矿上的人几乎家家都在用他做的菜篮子。

单身的日子就这样过着。八十年代中期,他买了辆永久牌的自行车。那个年代拥有一辆自行车是件非常奢侈的事。他闲暇之余,便骑着车满矿上转悠。路人和孩子们时常看见他骑车子时不用手抓着车把。下坡的路段,他双手摊开,两只脚放在车把上,一路高喊:“我高兴,我快乐啊!”

孩子们欢雀般拍掌:“无福叔,好厉害!”

“扑通”一声,连人带车栽进了路旁的田沟子里。大家慌忙围了过去。老半天,他一脸污泥从沟里爬起:“让孩子们看笑话了,无福叔的车技还不到火候。”他的眼角不知是泪,还是污泥水,他不停地抹着,越抹脸越脏。

“无福叔,你没事吧?”一个孩子关心地问。

他朝手里啐了口唾沫:“奶奶的,还不信呢!”车蹬着,仍不用手扶车把。

那年,那条他养的小黑狗老死了。挖了个深坑埋在材料库的后山上,正对着他的后窗。打那后他不再养狗。

他常喝醉酒,矿上的好心人也常三更半夜找他。他内心是善良的,人孤独,大家都体谅着他。

多年后,他哥的孩子过继给了他。听说他拿出了多年的积蓄给孩子盖了新房,娶了个媳妇。他依旧住在材料库的那老屋里,材料库荒废了许多年,物是人非。有人说,他的养子很少到此处见他,也从未叫过他一声“爸爸”。材料库的“年龄”比他稍小,也老了,是危房。他就是不愿离开它。虽然此时他已退休许多年。

今年的一场火,材料库烧得面目全非。他无奈地离开,搬到他从小长大的乡下居住去了。

有人看见他骑着电瓶车在市里逛。他说烟酒全戒了,现在生活好了,退休金够花,健康最重要。啥福气不福气的,矿上的人对我好了大半辈子,自己好好地活着就是最大的福气。

篇12:鸟叔散文

鸟叔散文

鸟叔是侏儒人。

鸟叔春生在秋天,那是一个满山黄的黄、红的红的季节。鸟叔是难产,足足在母腹里挣扎了一天一夜,在那个农村医疗条件落后的年代,母子几乎生命归西。尽管如此,鸟叔降生时哭声却是异常的洪亮。因此他父亲就给他取名李震天。鸟叔声音穿透力一直强大,在稀稀拉拉绵延四里长的村子西边喊一声,村子东头的人迎风都听得清。也因此成了队里活动时候的“香饽饽”。

那个年代,生产队每年都要在挂锄和动刀秋收前搞篮球比赛和拔河比赛,一到拔河比赛,生产队长就让他喊号子,他一喊就压过了对方队的号子,自然就胜利了。农忙的空隙有时候社员们搞“骑狗”游戏(就是一组一个做狗头,一组逐个把头夹在前一个裆下,另一组拉开距离,跑着像现在学生跳跳箱一样一个个骑在弯腰弓背的队员背上,然后石头剪子布,身下的一组败了就继续被另一组队员骑),两组都争着要他,因为他的手是六指,多数情况下是他们的队占便宜。

鸟叔小学毕业就参加了农业劳动。生产队队长开始分派他做猪倌,后来又做了牛马倌。一天下来总是弄得满身泥巴,队长和大家考虑他是弱势群体,从没有弄丢一只牲口,也没有让牲口糟蹋一颗庄稼,所以挣的是满工分。因为自己腿短,跟不上牲口的脚步,骑马又不便利,他就央求父亲托在草原住的亲戚要了一只半龄大的牧羊犬,经过自己的驯养很快就成了自己的好帮手,哪匹马或哪头猪脱群、超速行进了,他就对狗示意一下,牧羊犬就把那个牲口圈回来、缓解一下前进的速度。大家夸他有灵性的同时也免不了拿他插科打诨,他只是憨憨地笑,从不为此恼怒。他用尊重战胜别人的不尊重,时间一久也就没有人对他贬损和开玩笑。

鸟叔站起来也就到大个子人裆下的高度,随着年龄一年年攀高,同龄的人相继成家有了娃,他的婚事就成了父母的心病。尽管托了很多媒人,总是找不到媳妇。他没有任何条件,用土话说只要是个蹲着撒尿的就行。每年到除夕夜的时候,他的父母就让他抱个荤油坛子满屋走一圈,开始是小荤油坛子,后来是满怀大的坛子,一直盼到29岁那年终于动了婚,他足足抱了八个除夕的荤油坛子。女方是跛脚,因为婚后不生育被丈夫休了,经多人做工作才答应嫁了鸟叔,他家的家境在当时十里八村也是说得出拿得出手的。

鸟叔成婚那天,好事的人就撺掇要他抱新娘子入洞房。他说:“抱就抱,别看我长的矮,我有的是力气”。主婚人担心他抱不动丢了婚礼的喜庆,就劝他不抱,让他牵着新娘入洞房。

“没事儿,我抱得动,说啥讲话我也是积攒了29年的力气,是个没泄过真气的童子,抱不动新娘子让新娘子心里委屈,再说连抱新娘子的力气都没有以后怎么养家,咋给她幸福?”

鸟叔没有失言更没有丢丑,愣生生地把比自己高半截的新娘子抱入了洞房。

“鸟”这个词在当时的农村有贬义,经常有人会拿这个词辱骂人。鸟叔的绰号没有这层贬义,是因为他爱鸟的行为而得名。

在他做猪倌的时候起,他就看不惯那些一到春天候鸟迁徙的时候捕鸟的人。那时候捕鸟有两个手段:一个是用下了秫秸虫的铁夹子,一个是用马尾巴丝在鸟窝边下套儿,后者主要是针对春天里整天嘹亮的云雀。东北平原的草甸子是不遮眼的,一眼望去也能望个十多里地,淘气的.娃往往是找到云雀的窝下个套儿或者下个带秫秸虫的铁夹子就走了,过个时间再来看是否套住和夹住。鸟叔对这些自然看的真切,只要看到有人下套,就千方百计地破坏。有时候趁人不在就直接把套毁掉,把铁夹子弄翻了,或者在附近再造一个类似的鸟窝,把那套也一并挪过去,这样自然是捕获不到云雀的。他认为,鸟是自由的,歌声是嘹亮的,给人带来的是希望和愉悦。囚禁鸟和捕鸟吃是不道德的,他也时常对那些捕鸟的人下咒语:“你们死了过不去鸟山!”

北方春播的时候正是候鸟大迁徙的时候,往往候鸟成群的在新梨起来的地里觅食,那些驾牲口犁地的人就在犁地前安放好带有秫秸虫做诱饵的铁夹子,等到中午和晚上收工的时候就有了丰厚的收获,被夹死的鸟成了捕者子孙的盛宴。这在鸟叔这样的爱鸟者看来绝对是不可饶恕的,自然是要千方百计地做破坏。要么用自己嘹亮的声音吓鸟,要么破坏捕鸟人的捕具,要么让自己的爱犬赶开危险区域的鸟群。时间久了,就引起了纠纷。一次有个绰号叫“鸟阎王”的就和他打了起来,别看鸟叔身材不高,但是有智慧。在别人看来和鸟叔打斗是碾死蚂蚁般的易如反掌,结果不到一个回合鸟叔就把“鸟阎王”打的人仰马翻。他利用自己矮的优势,用自己的大头猛劲地撞“鸟阎王”的裆部,疼的对手捂着阴囊打转转。

冬季是鸟艰难觅食的季节,特别是一种叫做“雪鸟”和“苏鸟”的。鸟叔家住在屯子的边上,院子里有高大的果树,屋后又有参天的“鬼拍手”树,一些鸟就到他家的院子里觅食,美丽的羽翼、悠扬的叫声让鸟叔格外的惬意。他不是做无偿的听众和看客,他用加工过的器具装上秕谷和苏子籽固定在院子里的果树上,鸟们就下来吃食,久了,他家冬季的院子里就有很多的鸟,引得一些无事又爱鸟的人趴在他家屋内窗台上欣赏。有人建议他收些费用,也有人建议捕些爱鸣叫的鸟出售贴补家用,但他从没有收过更没有捕过。在这,辈分比他小的叫鸟叔,后来不论男女长幼都称呼他鸟叔。

鸟叔在结婚后的第二年得了一女,这对鸟叔一家人是天大的喜事。村里人说,鸟叔是爱鸟积了阴德,感动了送子观音。实际上,鸟叔的妻子本身不是没有生育能力,是原来的男人生殖系统有病,后来又娶的妻子也没有生养。鸟叔得女后,那个男人后讨的妻子主动和那个男人离了,一直到死去也没有再娶上老婆,土话说“休妻毁地到老不济”!

鸟叔的家乡撤乡并镇时变成了镇,他的轶事让后来的领导很感兴趣,也考虑他的实际情况就安排到镇上街道工作,主要是协助主管镇长负责街道卫生和车辆的违停的工作。

当时的街道两侧是栽了一茬又一茬的花树,但是总被人有意无意地弄断或弄死,尽管镇上出台了门前住户经管责任政策,总是不尽人意,多数管理者是视而不见,这样就形成了强大的“破窗效应”。

鸟叔到镇上街道工作三年后,整个五里长街道种植的丁香树和山玫瑰没有断株一颗,每到春季的时候整个街道就盛开着美丽的花朵,香气弥漫,沁人心脾。

鸟叔六十六岁那年走了,女儿也大学毕业成了家。鸟叔下葬那天出现了异象:史无记载地聚集了几百只鸟,上下翻飞鸣叫,数量之多,品种之杂让人心生无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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