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芦花鸡丢了散文

时间:2023-11-17 03:41:20 作者:xindesuo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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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一只芦花鸡丢了散文

一只芦花鸡丢了散文

一个深秋的晚上,我家的那只芦花鸡悄悄地就不见了。作息一直有规律的母亲,竟然忘记了晚饭的时间,在我家的院子里,在我家的房前屋后,来来回回地走着,嘴里不停地发出“咕咕”的呼唤声。那声音,在深秋的夜晚,显得很是焦急,很是凄凉。母亲甚至把我和妹妹们都叫出来,跟着她院里院外地转。看得出,母亲对那只芦花鸡,是不见踪影不罢休了。那一刻,在母亲的心里,一只芦花鸡,要比我和妹妹们重要。

那只芦花鸡是一只下蛋的母鸡。它羽一毛一的色彩,总让我的大脑想来想去地兴奋着。那色彩中,有白色的,有灰色的,而且是白中有灰,灰中有白,灰白之色搀杂得恰到好处。我时常从心里佩服着,那只芦花鸡的羽一毛一,长得真是太有才了。我每每坐在我家屋檐下的台阶上,两手托着下巴颏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只芦花鸡。在我的眼里,芦花鸡长的哪是羽一毛一啊?它分明长的是色彩的艺术。盯着盯着,我竟幻想着它身上的羽一毛一都长到我的身上来,然后,我就畅快地伸伸臂膀,也漂亮成芦花鸡的神色,也在我家的院子里,站成或者跑成和芦花鸡一样的风景。

母亲说,芦花鸡身上的羽一毛一,就像盛开的芦花。它长了芦花般的羽一毛一,才有了“芦花”这样美丽的名字。我没见过芦苇,也自然没见过芦花盛开。听着母亲的话,看着芦花鸡奔跑起来的飘逸,我的脑海里,就会有一阵神奇的风吹起来,拂动着一片芦花荡漾。于是,我真的感觉像去了芦荡,像看见了芦花飘飘。我想,这样的享受,完全是那只芦花鸡带给我的。

掐指算起来,那只芦花鸡的年龄,比我五岁的三妹至少要大上一年。在我家宅院的鸡群中,它是理所当然的长者,论起辈分来,它该是“奶奶甚至“太奶奶”了。就是在我们整个山屯二十几户人家的鸡群中,它的资历也是数一数二的。鸡群就是怪,几年光景,辈分就拉开了,就成了三世、四世同堂,小母鸡就变成了老母鸡。我就听见,母亲跟山屯人唠闲嗑时,不知不觉地就把那只芦花鸡称为我们家的“老母鸡”了。

有时我在想,人五六岁的时候,还是个小一毛一孩子,可鸡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是老鸡了。鸡们为啥要着急长大、长老呢?让我牵肠挂肚的还有我家猪圈里的猪们,也是着急长大,一年时间,就膘肥体胖了,就被杀掉了。被杀掉的时候,仍然是孤身一个。我想,它不着急长大,就不会走到被杀的尽头,就会有“哼哼”踱步的惬意和“吱吱”吃食的快乐。

鸡老了,也会像人一样撒手而去吗?鸡会怎样老去呢?是它的腿爪先无力行走,还是它的嘴先无力啄食?是它的消化系统先衰竭功能,还是它的视力先变成盲区?是趴在窝里一卧不起,还是在行走之中瞬间倒下?是扑棱翅膀选着抗争,还是淡定自若地悄然离去?这些问题,都让我记挂着。无论这些问题有什么样的答案,我都不希望我眼睁睁地看着哪一只鸡撒手而去。

那年正月一个暖陽日,我拿着一把锤子,在院子里的正中心,把我们一家人啃出的骨头,一锤子一锤子地在一块石头上砸碎,让自家养的鸡们啄食分享着。看着鸡们的吃相,我的心里,有一种特别的陶醉感。我想,那碎骨头的味道,一定很香很香。我家所有的鸡都围在我的身边,分享着我的劳动果实。不想,我的一锤子下去,正砸在一只探头小鸡的头上,只挣扎几下,就再没起来。

我真不知道一只鸡的生命竟这般脆弱,只砸了一下锤头,所有生命的期望和美好都轰然崩塌。我僵死一般地蹲在院心,看着倒下的那只小鸡。小鸡死了,永远地死了。死的时候,嘴里还叼着一块刚刚砸碎的骨头。母亲没有责怪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也让我不要难过。但无论怎样,那只小鸡也是我杀的,我是天经地义的刽子手。我放下手中的锤子,再也没有拿起来的'力气。那一天,我把砸死的那只小鸡,埋葬在了自己的心底。

芦花鸡不见了,母亲的心里,真是难以承受。两千多个日月星辰,那只芦花鸡的身影,一直奔跑在我们一家人的视野中。盛夏的时节里,芦花鸡会躲到满地荫凉的墙旮旯,把湿润的沙土,扑棱进身体的羽一毛一中,尽享着凉爽的地气。冬雪的时候,芦花鸡会飞到院子西边的李子树上,去迎接陽光,抵御寒冰。

母亲还管它叫“连蛋鸡”。春秋两季,那只芦花鸡像懂得母亲的心思一样,不停地下蛋,常常是今天下了,明天又接着下。母亲说,就是芦花鸡不白喂粮食,平均起来,三天都下了两个蛋。母亲看着它,总是满脸盈盈地笑着。它也很会撒娇,下了蛋,就会跑到窗台上,“咯哒”、“咯哒”地叫。每每这个时候,母亲就会端一勺米饭或抓一把红高粱犒劳犒劳它。母亲也会让我们把逮来的蚂蚱,多给那只芦花鸡一点。母亲笑盈盈地喜欢它,我和妹妹们也都笑盈盈地喜欢它。

芦花鸡在我家的宅院里一直奔跑着,也是历经了大大小小的劫难。本来,与它一同欢欢实实地来到我家宅院的小鸡们,大概有二十只吧。母亲一点一点地把它们喂成半大鸡的时候,正赶上我和大妹二妹暑假后的新学期开学。要买文具,要添鞋子和新衣。母亲在舍不得的情况下,挑选了十只小母鸡,到集市上去换钱。我是跟母亲一同去集市的。五只稍大一些的,买主给到了价,母亲卖给了人家。而五只稍小一点的,母亲看人家给的价太低,就把它们挎了回来。

结果,不幸的事情发生了。那挎回来的五只鸡,竟从集市上带回了疾病的疫情,家里所有的鸡,很快都被感染了。不到三天的时间里,不管公鸡和母鸡,都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母亲看着它们,痛悔地流着泪。 上一页12下一页

唯一让母亲感到欣慰的是,那只芦花鸡活了下来。活下来的芦花鸡,就成了我家宅院里别致的风景。第二年的春天,它又“咯哒”、“咯哒”地开张下蛋了。

后来,母亲又买了十几只小鸡给芦花鸡做伴,从此,我们家又有了新的鸡群。在新的鸡群里,那只芦花鸡,就成了响当当的头。我们那个山屯里,天上时常有老鹰飞着,地上时常有狐狸跑来。不管是飞的,还是跑的,都逃不过那只芦花鸡的眼睛。只要芦花鸡发现了危险的目标,它就会“咯咯”地叫,让伙伴们警惕起来。母亲听到那声音,母亲看到那情景,笑就挂到眉梢上去了。

芦花鸡还为我家做了一次更突出的贡献。那年,公社的书记来我家看望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大队会计,工作干得好,很受领导喜欢。听说公社书记来了,母亲特殊地高兴。她心里核计着,一定要给公社书记做点好吃的。想来想去,就决定把那只芦花鸡杀掉,给公社书记做个小鸡炖蘑菇。

公社书记来到我家后,母亲就把那只芦花鸡逮住了。公社书记一看是下蛋鸡,是我们家换柴米油盐的摇钱树,说啥也没让母亲动手。于是,那只芦花鸡又“咯咯”地奔跑于我家的院子里。公社书记笑了,我的父母也笑了。公社书记对我的父母说,看到你们这么好,我的心里比吃到小鸡炖蘑菇还要香。

那年春天,屯里的姚太奶挑选了20多个红皮的鸡蛋,准备孵出一窝小鸡来。可姚太奶左等右等,她家里的母鸡,就是不抱窝。这时,我家的那只芦花鸡偏偏抱窝了。母亲知道,把抱窝鸡按进泔水缸里浸一浸,它就很快不抱窝了,就会接着下蛋。可是,母亲却偏偏把把抱窝的芦花鸡送到姚太奶家,让它给姚太奶家孵小鸡。

二十多天后,小鸡都出壳了,姚太奶赶快把那只芦花鸡送回来。母亲再次把它送回去,让它在姚太奶家又带了半个月的小鸡。这事,一直记在姚太奶的心里,时不时地就跟山屯里的人念叨念叨。

母亲带着我和妹妹们,整整一个晚上都在“咕咕”地呼唤着那只芦花鸡。可是,任凭我们怎么努力,也没发现它的身影。我们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母亲说,那只芦花鸡聪明,不会被老鹰和狐狸叼走的,也不会被“老黄大姐”吃掉的。母亲说的“老黄大姐”,其实是黄鼠狼。母亲还说,那只芦花鸡一定是猫在哪里抱窝孵小鸡去了。屯里井昌大爷家就丢过一只黑母鸡,还曾怀疑被人杀吃了。可结果呢?黑母鸡竟在丢失了二十多天后,“咕咕”地带着一帮小鸡仔回来了。

母亲这么说着,她的心里就会敞快,我和妹妹们的心里也一样敞快。饭也吃得下了,觉也一定会睡得香。

篇2:一只熬出头的鸡的经典散文

一只熬出头的鸡的经典散文

母亲说好今年去我那里过冬,但临到冬天,又变了主意,原因是撂不下她那几只鸡。于是商量好去我那里过年。结果进入腊月,母亲又变了主意:“你们假期那么短我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过年在家好好歇两天”。母亲还有个打算,这些鸡喂到年下就胖了,可以给我们吃几只正宗的土鸡。

母亲和这些鸡有感情,我力主都杀掉,这样母亲就不会再为这些鸡和邻居发生一些“鸡祸害人家菜园人家花”的“磕磕绊绊”。母亲也答应没有鸡之后,她明年早早地去我那里住下来。

母亲特意给我留着两只大公鸡,当我回到家,看到他俩并肩吃食,一起散步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舍不得让杀掉。母亲也舍不得,但执意要我带回家过年吃。

杀鸡退毛之后,母亲收拾停当,把边窑门打开,嘴里念叨着:“这下你出去吧,出去晒晒太阳……”

我凑近一看,才发现窑里有一只白色的母鸡,低声咯咯叫着,顺应着母亲的吆喝,畏畏缩缩不敢出门,窑里摆着一个食碗一个水碗。

母亲说那两只公鸡总欺负这只母鸡,一见面就叨得厉害,毛西掉一块东掉一块,头上满是血,晚上也不敢上窝。受不过欺负,这只母鸡就每天独自待在边窑里,白天晚上不敢出来。母亲只好单独给她准备了吃食和水,在灶火口里填些麦秸,晚上她就睡在那里。母亲说鸡也有灵性,开始几天,这只母鸡一夜都不拉粪便,早上母亲一开门,突突地跑到树下,一拉一长串,拉完就赶紧跑进窑洞再不出来。过几天以后,她就恢复鸡的本性,随地大小便了。母亲看她可怜,也嫌弃她拉的遍地粪便,准备杀了给她一个解脱,没想到她竟然开始下蛋,一天一个,个大皮薄,母亲就舍不得杀,一直留着喂。

现在公鸡一杀,母鸡没有怕家了,但她习惯了自我封闭,还是不敢出门。母亲把她吆喝出来,她在门口观望许久,徘徊再三,试探地一点一点走进院子,走几步停一停,四处张望一下。我看着她小心谨慎的动作,竟有些心酸,这是一只受过多么大伤害的鸡啊,她心里的阴影太深太深了。现在终于熬出头了,不会再有公鸡欺负你啦,赶紧出去玩吧。我感慨着,心里一下得到平衡,起初杀公鸡的不舍心情荡然无存,我甚至觉得我除霸安良,替这只母鸡伸张了一次正义,我觉得这两只公鸡真是死有余辜。

可怜的母鸡终于确认环境是安全的,她开始放心地走到院子里,在果树底下刨窝,找吃的,嘴里叽叽咕咕地叫着,透着那么一股开心和舒畅。她时不时张开翅膀朴扇着,就像人伸懒腰一样舒服,她时而埋头啄食,时而凝目远眺,她优雅地摆出一个又一个姿态,惬意地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到了傍晚,该鸡上窝的时候,她却依然流连在院子里,走走停停,享受不够自由的时间。母亲说:“等会看她去哪里?如果还是到窑里,就把她逮到鸡窝里”。我留神观察着她,她慢慢跺着小步,靠近鸡窝,停住脚步,等候半天,看没什么状况,就又靠近鸡窝门口,偏着头观察着,嘴里低声咕咕叫着,然后竟然调转身子,径直走进边窑去了。

“看来她还是害怕”,母亲说,“等一会逮到窝里吧”。我答应着,等我再次掀起门帘准备去逮她的时候,她自己却走出来,一步步靠近鸡窝,咕咕叫几声,发现真的没反应,就放心大胆地一步迈进去,再也没有出来。母亲用手电筒照看一下,她正在鸡窝里面的木架上闭目养神呢。

我相信这只母鸡今晚一定可以睡个好觉,做个好梦,经过这么久提心吊胆受公鸡欺负的日子,她确实熬出头了,可以过属于她的`正常的、平静的日子。其实,鸡或者人,都没有永远的霸王,也没有永远的奴隶,只要不丧失信心,不放弃希望,熬过最艰难的过程,谁都会有出头的机会的。

篇3:一只被囚禁的鸡散文

一只被囚禁的鸡散文

我是在午饭时间听到那声鸡叫的。

叫声就像农家的鸡在晨鸣一样,但声音分明沙哑,满含着悲伤。叫声也短促,像一滴浑浊的水从一楼的扶栏上,吧嗒一声跌落至窗口外灰突突的方砖上,响声一点都不清脆,听起来毫无力气。你知道的,在狭小高耸的楼里听到一声鸡叫是多么不可思议。它足以吊起我们探究的胃口。

我和丈夫本来在吃饭,听到鸡叫,都不约而同抬起头寻找。目光自然对准了对面的四号楼。隔着饭厅的玻璃望过去,那里跟往常没什么两样,静寂的窗口和阳台上见不到一个人影,更别说鸡影。当我们还在猜测,还在狐疑时,“喔喔喔——”鸡鸣又适时的响了起来。还是沙哑、短促、满含悲伤。循着声音找过去,对面的每一个阳台上似乎都有鸡的身影,又似乎都没有。

但我至少明白了一点,这只鸡被囚禁了。

或许前多少小时,它还在一个宽敞的农家院里,跟其他鸡们争粮夺食,打情骂俏。一大早,天际刚露出一丝鱼肚白,他还尽职尽职地打过鸣,报过时辰。只是进了城后,看到灰蒙蒙的天空,熙熙攘攘的人流,它的脑筋就有些乱了,不分东南西北不说,连时辰也搞不清楚了。它没想到自己生平还能住进这么高这么豪华的鸡舍里。本来它想一个展翅跳到阳台的栏杆上,用足力气高亢几声,顺便看看城市的风景。可无奈的是,它来的时候就被塞进一条带网眼的`尼龙袋里,别说展翅了,就是累了想换个姿势站一站都做不到。

可躺着的鸡没忘记本职工作。望着头顶灰蒙蒙的天空,它觉得是不是又到早晨了,它该报时了。叫第一声,它用足了力气,尽管它已经忘记了自己多久没吃到一粒粮食。可声音冲出喉咙,那股气流在空气中震响之后,鸡实在大为光火。这哪是雄鸡的报鸣呢?声音这么混沌,沙哑,分明得了鸡瘟一样。重新蓄积了底气,隔了几分钟,鸡再次报鸣。当气流擦过喉咙,即将变成一个美妙的音符时,凭着多年来的经验,鸡知道这次鸣叫又失败了。是的,那声音沉沉闷闷的,像键盘上弹响的一个最不起眼的低音符,听起来软绵绵的,有气无力。

可囚禁的鸡也是鸡呀。它迷迷糊糊地把整个下午都当成了早晨,接二连三地鸣叫。那叫声一声比一声低沉,一声比一声哀怨。最后导致整个两栋楼的居民都知道了,楼里住进了一只鸡。

见怪不怪,这是楼上楼下的居民自然而然养成的优良习惯。谁也不会气急败坏地跑下楼循声逆源,大斥鸡的不道德。就像当初谁家抱回了一只狗,与人同居一室。夜阑人静,狗听到了楼道里轻微的脚步声,汪汪汪地叫唤起来。整栋楼都是它的欢歌,听了几宿,居民也就习惯了。更主要的是狗们夜里不再轻易地叫唤了。它们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尖锐的个性已被好吃的好喝的打磨得完全钝化。

农村的狗散养,在野地里奔跑,叫声历练得粗犷又雄劲十足;城市的狗圈养,在窗明几净的狗舍里与人吃住,享受着一个月500远的优质生活,不时地还洗一次热水澡,做几套时兴的狗衣服。偶尔出门,车接车送,“站”在轿车里副驾驶的位置上,只管把脑袋探出车窗,悠闲自得的观赏城市的风景就行了。城市的狗已不太会叫了,也懒得叫了。

那只被囚禁的鸡刚来城市,想想时间长了,它会怎样呢?

有些改变让人觉醒,有些改变让人沉沦。但最终,在城市生活的鸡也好,狗也好,都将安于生活,溺于现状,然后随波逐流。最终忘掉了最初,曾经胸怀一份多么美好的梦想。

傍晚下楼时,侧耳倾听,等了许久,终于再没有听到一声鸡叫。一只被囚禁的鸡的命运会怎样,不说我们也都会知道。但我却宁愿相信,它被主人放回了山野,获得了自由和重生。它终于可以做回那只晨风中报晓,引吭高歌的乡野雄鸡了。

那声音,“喔喔喔——”,干脆,响亮,气贯长虹。一声鸣叫,响彻沟沟野岭。

篇4:秋天, 怀念一只逃亡的鸡优美散文

秋天, 怀念一只逃亡的鸡优美散文

我总认为秋天早晨的阳光是最好的阳光,新鲜、干爽、柔嫩、清凉,我最喜欢坐在这样的阳光里喝喝茶、读读报,当然,我还会怀念它,一只很多年前、在这样的阳光里,从我手中跑掉的鸡。

那时候我还年轻,和爸妈住一起。在一个阳光很好的秋天早晨,我一觉睡到九点多,起床后到卫生间刷牙、洗脸、剃须,正当我很愉快地干着这一切的时候,卫生间一角发出的奇怪的扑啦啦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扭头一看,笑了,原来是一个被捆缚的漂亮的金色大公鸡。我的心情更愉快了,因为我妈做的白斩鸡我认为味道最好。那时候,我还在写诗,什么屁大的事我都往深里想,我就想到了鸡,我认为鸡是一种悲剧的动物,我想像着它们被驯服的过程,想像着它们从野鸡被训练成家鸡,然后温顺地被人类宰杀、拔毛、放进锅里、经各种调料精心调制,熟了后被分块、装进盘里、最终很失败地进入我们肚里。我怀着做人的傲慢怜悯着这只鸡。

拾掇好自己,我到厨房吃早餐,刚吃了几口粥,就听到我妈喊:“不好了,小毛,鸡跑掉了。”我从厨房出来,看到我妈站在客厅里,正与站在阳台栏杆上的`那只鸡对峙。我妈说:“这可怎么办,捉它吧,它要是跳下去摔死怎么办?明天是你爸生日,我准备明天杀它,摔死了就不新鲜了。”我说:“哄它下来吧。”于是我和我妈轮流向它献媚,温柔地“咯咯”地冲它呼唤,希望它把我们当作它和善的同类,希望它乖乖地满足我的愿望,重新被我们捆缚。然而,就这样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它就是不上当,傲慢冷漠地站在阳台的栏杆上。这让我烦躁起来,我对我妈说:“妈,我下楼去,你撵它,摔死它省得宰了。”我妈说:“只好这样了。”我们家在三楼,我到了楼下,往上面看,发现它真的是很挺拔英俊,但谁让它是一只鸡呢,鸡活着的意义不就是让我们吃的么。我冲上面喊:“妈,赶它下来。”我妈一声吆喝,它飞了下来,我看着它,那一瞬间我目瞪口呆,因为它飞翔的姿态沉稳、流畅、透露着一股子果敢与坚毅,像一只金色的鹰。它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落下来,我以为它落地后会趴窝,却没想到它落地打了个漂亮的旋转,然后顿了顿,开始跑了起来。我和它在两幢楼之间开始了追逐,有好几次,我眼看就要捉住它,它却总是在离我手指几厘米远的地方跑掉。我妈在楼上抱怨:“你这么大的一个人,一点用都没有,连只鸡都捉不到。”她的话更让我恼火,可这时我却没什么力气了,逮一只鸡需要多少复杂的动作啊,可怜我平时缺乏锻炼,而且因了它的跑掉而早餐也没吃好,它终于摆脱了我的围堵,从两幢楼之间跑掉,跑到了大街上。虽然我很愤怒,差点失去理性,但我真的是不敢为了一只鸡而在汽车流中奔跑,那可是要冒生命危险的啊。

它跑掉了,它让我深深地记住了那个阳光很好而又惊心动魄的秋天的早晨。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它后来的命运,它是被别的会捉鸡的人捉住,还是被车碾死了呢?然而,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在生活的泥潭里陷得越深,我更希望出现这样的一种结局,我希望它跑出城市,跑进乡野,跑进深山,恢复本真的野性,在鸡的驯服史上写出辉煌的叛逆的一页。我想像着在某一个秋天的早晨,它沐浴着美好的阳光,站在高山之巅,怀着蔑视我之心,骄傲地打着鸣,仿佛是在说:那个姓余的人,你能像我这样么?我是这天地之间一只自由的富有传奇色彩的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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