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亲家母散文

时间:2023-11-25 03:36:05 作者:jenjin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导语】“jenjin”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8篇洋亲家母散文,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洋亲家母散文,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篇1:洋亲家母散文

洋亲家母散文

女婿母亲和他姨妈自驾车,于1994年9月24日,从德国南方,到阔别多年的波兰故地重游,返回途中,28日绕进汉堡,盼见儿孙。

电话铃响了,女婿要出车到汉堡城郊高速公路口,迎接母亲和姨妈。他妈驾驶一辆漂亮的白色小轿车,于1992年花15000马克购置的新车。德国家庭小车与中国家庭自行车相似。有人说德国,是长在车轮子底下德国。人们离不开车,上班、购物、散步、郊游、串亲和访友,无车不出门。人们几乎都会驾车,六七旬老人驾车不但非常普遍,而且驾车技术不赖。女儿结婚时,婆母曾来过汉堡,当时居住市郊,后购房于市内,新居婆婆头次来儿媳家。老姐妹俩,从德国南方海得尔堡至波兰,在波兰夜宿两晚,绕进北方的汉堡,旅途劳累。姐妹俩,一个年内花甲,一个六十有五,都中高个儿,典型欧洲中老年稍胖的丰满体型,身着大园领T恤衫裙装,姨妈上穿花绸衣。均蓄蓬松短发,修饰得体,行动敏捷,身子结实。洋亲家母原计划此次汉堡之行,准能“升级”当上奶奶,见见头孙,可是小孙却不愿意“离开”妈妈给她营造的美好“世界”,姗姗来迟,没想到已超过预产期半个月的儿媳,还在林区采蘑菇呢!她瞧着儿媳的腹部,笑咪咪的直摇头,没能见到头孙而感叹不已!

女婿还在为识别蘑菇而发窘,正巧她母亲从波兰捎来两箱鲜菇(老邻居送的)两者比较,可食无疑了。老问题解决了,新问题又来临。蘑菇之多,岂能当餐,怎么办?还是亲家母有办法和高招,她手巧能干,据说这是一般德国主妇们的基本技能。姐妹俩将二十多斤鲜菇清洗干净,大锅小盆,四个电炉,一齐上阵,厨房瞬间变成了蘑菇作坊,老姐妹忙了一整天,蘑菇全部变成了可口、可储的美味佳肴__蘑菇罐头。德国人不分男女,都非常能干,心灵手巧。

1994年的圣诞节和1995年元旦我在亲家母她家渡过的,她除平常的厨艺外,能巧做各种饼干、蛋糕等面食品,味道很佳,这是国内主妇们力所不能及的。女婿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他不但胜过母亲的手艺,连中国菜炒的棒棒香,饺子馅调得恰到好处。全家人都喜欢吃他做的既经济实惠、味道鲜美的'蛋糕,连生日蛋糕也能出自他的巧手。

德国人普遍都爱干净、生活讲究,是他们民族的美德。但洋亲家母干净得有点过头,闲置不住,精力充沛。她将我们头天刚打扫过的,可说是一尘不染的厨房吊柜、冰箱、微波炉和台面等又全部、彻底的再擦洗一遍,将台面上摆放的固定物品也按她的意志,重新挪动了位置和方向,忙得席不暇暖,边忙嘴里边嘀咕。后来得知,她嫌我们收拾不当,物品位置摆放不雅。真可谓婆婆到了儿媳家,总要显示出几分婆婆的威严和架子来。今天的西方还残留着中国过去婆婆对儿媳的尊严勒!

女婿为了迎接母亲大人,昨日整天忙碌,清除打扫,吸去尘埃。他做事细致认真,玻窗擦洗如镜,令我赞叹不已。一句话,德国的男人,工作勤奋,做事实际,讲究效率,像个机器人。在他的影响之下,我也参与其中,几个人为迎接这位女儿的婆婆、未来的奶奶和女婿的母亲大人,已经打扫、洗涮忙碌了两天,似乎也没能得到这位来客的认可。

老姐妹俩虽说在汉堡住了两宿:28日黄昏到达,30日上午十点离开汉堡,掐头去尾,其实就呆了一个整天,还加工蘑菇,又兼“大扫除”,辛辛苦苦,来去勿勿,风尘扑扑。临行前,女儿女婿开车护送婆母出城,我亦同车陪送,目视她们老姐妹的车子驶入了高速公路,直到不见车影,我们才调头返回。

送走了客人,大家觉得轻松些,也是常事,可女婿拖着长长的声调地大叹了一口气,语速很慢的说:“她终于走了!!”,从表情看,大有解脱之感,我不理解,又奇怪,儿子送走了母亲,怎么会有这种不寻常的感觉?人各有心,心各有见,我想总有他感叹之理吧!女婿本是一个既能干又勤快的年轻人,他不论到谁家作客,都能主动帮忙干活,可偏偏回到自己的母亲家,却像变了个人。圣诞节期间,我们一块在他妈家渡过了一周的时间,女婿连碗筷都很少收过,几乎不占边,倒成了反常,耐人寻味。

篇2:亲家母心情散文

亲家母心情散文

几年前,小河村的秀梅和阿刚结婚了,一年后生了一个女儿,叫月月。看着别人都出去打工挣大钱,秀梅和阿刚也去了西安,月月留在了家里,跟着她奶奶和爷爷生活。

阿刚的妈妈叫双喜,是个勤劳,节俭的好农民。全村如果挑最会过光景,最能下苦的女人的话,双喜一定排第一,而另一个第一就是她的亲家母,秀梅的妈妈巧巧。

这俩亲家母到底有多会过呢?去她们俩家看看你就能知道。

该做中午饭了,双喜给脸盆倒了浅浅一盆底水,用香皂洗了洗手,水成了白色稠糊子水,双喜觉得倒了可惜,拉过月月,用这水给月月洗了脸,洗了脚,然后再把这水浇在院子的树底下。中午吃啥呢?西红柿买了很久了,不舍得吃,已经烂了,长了多长的白毛子。双喜用刀把白毛子划拉掉,切了炒成菜,下点挂面吃。月月把面吃完了,汤剩下了,双喜把这点剩汤放到橱柜里,下顿了烧热了自己来吃。里面有酱油,醋,油花,倒了多可惜呀。橱柜里还放着半个西瓜,这是前天切的,不是西瓜大,吃不完,是双喜不舍得多吃。每天只吃四分之一,因此到现在还有一半。双喜把西瓜拿出来,西瓜瓤儿因为酸败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双喜把外面一层切下来,放在碗里,留着自己用勺子舀着吃,把其他的切了一半,给月月吃。月月捧着西瓜,咬了一口,不愿意往下咽下,又不敢往出吐,鼓着腮帮问奶奶:奶奶,西瓜酸了,不好吃,不吃行不行。双喜嗔怒:不行,吃了,西瓜贵的跟啥一样,还有扔的?孩子不敢反抗,吃毒药一般狠着劲硬往下咽。

同样的中午,巧巧家也在吃饭。菜炒了点,这是自己吃的。前次炖肉剩下的油汤热了,吃了好几天都没吃完的一碗炒豆角,这两样是给秀梅的爸爸吃的。秀梅的爸爸叫土疙瘩,以前人怕孩子名字娇贵了不好养,就挑最低贱的来起,秀梅的爸爸就叫成了土疙瘩。土疙瘩在做孩子的时候可是像宝一样被宠爱的,等到结了婚,娶了这个厉害的和母老虎一样的老婆以后,生性木讷,性情恭顺的土疙瘩可就真 成了土疙瘩。干活像牛马一般,再重的粮食捆,再沉的石头,拼着命也要往起背,除非被压的爬下,否则巧巧那随时都搁在嘴里的恶毒话会像鞭子一样抽着人的心。土疙瘩年纪大了,有高血压,有脑梗,这是体检的时候查出来的。可是巧巧才不管这些呢,她就是个农妇,她只认干活,过光景。别的东西她不懂也不绝不相信。多少年了,土疙瘩知道什么饭是自己的,可以吃,什么饭不是自己的,不能吃。土疙瘩的牙不好,掉的没几个了。炒的豆角全是些老豆角,咬不动,还丝丝蔓蔓的扯不断。热的次数太多了,饭都坏了,豆角变成了灰白色,酸的呛人。可这饭哪有倒的先例,再坏也得他吃。土疙瘩饿极了,可是这样的饭他还是难以下咽,豆角嚼不烂,他囫囵着咽,油汤腻的喝不进去他拼着命往下灌。他是一个不会反抗的人,从不想什么对错,只要别人要他怎样,他就怎样。

秀梅有一个人哥哥一个姐姐,哥哥叫北风,姐姐叫秀青,这俩在县城工作,离得近,时常回回来看看老人。上次秀青带回来一些桔子。巧巧不舍得让土疙瘩吃,把桔子放在筐子里,用棍子把筐挑着挂到了高处。这几天,巧巧想起了桔子,拿棍子把桔子挑下来一看,桔子又干又硬,没了水分。扔是不舍得的,当然是土疙瘩吃了。现在土疙瘩的一个任务就是吃完饭吃桔子。桔子嚼在嘴里像棉花一样难吃,可是巧巧在一旁看着呢,吐掉是不可能的。土疙瘩只有受刑一般把那全是丝络的东西咽到了肚子里。

阿刚和秀梅在厂里干的不错,分别当了组长,两人的工资花不完,还能给孩子寄一点,剩下的攒一点。转眼间深秋了,地里的庄稼收完了,农民可以稍微清闲一点了。双喜想去村里别人家收过的玉米地里拾点被主人家遗漏掉没有掰的玉米棒。自己的玉米是不舍得喂牲口的,拾来的玉米,总觉得好事是白来的一样,喂猪呀,喂鸡呀,都还能舍得。巧巧想把地里老死的几十棵苹果树挖掉。村里来挖掘机了,挖一棵树五块钱,贵死人了,咱有的是劳力,谁给他掏那冤枉钱呢。

月月就快过四岁生日了,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又听话又嘴巧,很讨人喜欢。阿刚和秀梅只有到过年才能回家,平常想孩子了,就打打电话,或者在谁家的电脑上用视频看看孩子,最近这次打电话,秀梅说,她已经给月月买了生日礼物,过几天就给月月寄回来。

双喜拿了一个装过化肥的袋子,拉着月月去地里,一上午的功夫只拾了少半袋子玉米棒,密集的玉米叶子还把双喜的脸上划了好几道口子。双喜背着这少半袋子玉米,带着月月往家走。路边有一棵柿子树,柿子像密密实实的红灯笼,把树枝压的垂到了地上。月月说:奶奶,我要吃柿子。软柿子是深红色,硬柿子是橘红色,双喜给月月摘了一个软柿子,月月眼亮,看到对面的树枝上还有一个软柿子,喊着:奶奶,那还有一个,便跑过去摘。树下全是茂盛的野草,这里原来有一口井,现在草这么旺,也看不来井在哪。突然,月月凄厉地叫了一声,双喜还没反应过来,咚的一声,这一沉闷的声响湮灭了那才刚刚出口的月月的惊恐的叫声。双喜扔掉背上我的袋子,疯了一般扒开杂草,她看到了那口井,井口圆圆的,从井口看下去,里面漆黑一片。双喜朝着路边走过的同村人又哭又喊,路过的人跑过来看,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立即去找别的人,很快全村能来的都来了。一个本家的爷爷下到井里去救,里面又黑又缺氧,爷爷险掉到水里,他挣扎着爬上来,躺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本家的叔叔又下去救,也是一片漆黑,啥也看不到,还缺氧。叔叔爬上来的时候脸色刷白,被人用架子车拉回了家。消防队来了,无计可施,最后本村的一个屠夫腰上绑了保险带,下到井里,用了吊猪的钩子,把月月勾了上来。孩子早已经死了,像一条僵死的鱼一般直挺挺的。双喜抱着孩子哭,全村的人哭,可是哭有什么用,迟了。

秀梅和阿刚赶了回来,也只能是见孩子最后一面。月月被葬在了村边的沟里,小小的`一个土堆,了结了一个孩子。

那半袋子捡来的玉米棒被晒干后剥成颗粒,喂了猪和鸡,双喜喂一次哭一次。哭她那和小燕子一样轻盈灵巧的月月,哭自己精贵了粮食,夭折了孩子。

北风开着车带着秀青和北风上高中的孩子星星回来看老人,饭桌上,秀青说巧巧:妈,我爸有脑梗,你别让我爸喝油汤。巧巧说:你爸和猪一样,让你爸喝。

一家人去地里干活,土疙瘩腿疼,走不了路,拄个棍子往前挪,巧巧斥责他:你不嫌弃丢人?拄个棍子难看死了。这个羔羊一般沉默的男人哀伤地看了一眼巧巧,没有做声。从小到大,看惯了母亲的强横和父亲的忍受,北风和秀青一点也没觉得父亲的痛苦有什么大不了。半路上,同村的一个耳聋的男人碰到了这一家人,这个耳聋心好的男人挡住巧巧说:她婶子,你不敢让土疙瘩干活了,你看那腿成啥了,你看那脸色,根本都不行了,快不敢让干了。巧巧心里正想着还有多少棵死苹果树,还要挖多少天才能挖完。男人说的话她根本没听进去,只是敷衍着答应了两声就走开了。巧巧家的地在低洼处,要下一个坡,土疙瘩下不去,用手拽着旁边的草才能拖动僵硬的腿挪下去。星星说:爸爸,你给我爷爷看看病,我爷爷下不了坡。北风没吭声。父亲的受难他看多了,这么一点腿疼他实在不当回事。土疙瘩从来没有向巧巧要求什么,这时候开了口:娃他妈,我腿疼的实在不行,让我跟这俩娃去县城看腿,腿不疼了再挖树行不行?巧巧一口回绝:不行,树挖不完你啥都别想。土疙瘩的头昏昏沉沉,腿疼的支持不住,可是为了早点挖完树,他拼着命来挖,挖。这一天,他挖了五棵。下午回到家里,巧巧和秀青去做饭,北风带着孩子去邻居家串门,土疙瘩拄着棍子挪到大门外的北风的车跟前,绕着车走一圈,再挪回屋,坐在那里心意沉沉地想半天,再挪到车跟前,再挪回去,等饭的时间,他到车跟前去了三次。吃完饭,北风,秀青,星星要走了。土疙瘩再次乞求巧巧:娃他妈,让我跟北风到城里挂上几天吊针再回来挖树行不行?巧巧不耐烦地呵斥:给你说了不行,不行,你有完没完。土疙瘩叹一口气,不再吭声。

吃完饭,北风,秀青和星星回县城了。土疙瘩和巧巧看电视,土疙瘩跟巧巧说:娃他妈,咱沟里面有几棵柳树,那是老先人留下的,我明天去给你指一下,要不我死了就没人知道哪几棵是咱的了。 巧巧斥骂:你想死了?就怕你死不下呢。

当天半夜,巧巧醒来,看土疙瘩 蜷在炕角,也没当回事。第二天早晨,巧巧不见土疙瘩醒来,伸手去推,发现土疙瘩全身都是水,推不醒,这下巧巧着急了,赶紧去叫邻居,给孩子们打电话。120把土疙瘩送到了医院,脑出血52毫升,病情严重,医院不收。120又把土疙瘩送到了西安,可是病情实在严重,人还是没救下。

土疙瘩葬在了祖坟里,祖上时候栽的柏树如今早已郁郁森森, 安睡在这里的他,终于可以不再挖树了。祖坟的这片地在崖畔边,崖畔下是深沟。月月的坟就在那里。

清明时候,双喜在沟里给月月烧纸。她一边烧一边哭:我的乖娃呀,你还没活人呢,奶奶对不起你呀。

巧巧在崖畔上给土疙瘩烧纸,一边烧一边哭:好我的他爸呀,是我把你害了呀,你能吃能喝,就不是该死的人呀。我把你不当人,把你逼死了呀。

上完坟的双喜遇着上完坟的巧巧,两个红着眼,伤着心的亲家母互相安慰:亲家母,人说生有时,死有地,亲家公的命就到那了,那是天意,你不要太难过。 亲家母,月月不该是咱的娃,咱留不住,她走了好,早走早投胎,你不要想不开。本是安慰别人的,可是话出了口,俩人又开始泪落如雨了。亲家母啊,你说我怎那么糊涂的,我明知道树下有井,我怎还要带娃去摘柿子。亲家母啊,我一辈子没把那当人,到最后我把那命还给害了,你说我还是不是个人?两个女人坐在地上,拍着腿哭。哭完了,相互搀扶着往回走,一老一少两座坟,远远地留在了身后。

篇3:丰田洋散文

丰田洋散文

丰田洋,原名“荒田洋”,位于桐乡市河山镇华台村与王介弄村之间,如今已然烟囱高耸、厂房林立,一派工业文明的景象,然而四十多年前,它却是一片不小的水泽,是一处名副其实的荒僻水域。荒田洋呈东西走向,总面积约四百五十亩,内有大小岛渚(吾乡称为“独墩”)十多个,星罗棋布,东西两端各有一个漾潭,分别称“东、西荒田漾”,其中西荒田漾尤为开阔。

我的老家在荒田洋南两三里,队里曾有一头耕牛,农闲时放在荒田洋岸边养牧,年幼的我偶尔也跟去玩耍。记忆中站在南岸北望,但见烟波浩淼,水草茵茵,舟楫往来不绝;划着菱桶采菱的妇女,驾着小舟撒网的渔夫,在水上劳作;更有那大小独墩披覆绿衣,渺茫如海上仙山,引人无限遐想。

惠头角村民叶云连,六十多岁,年轻时曾在荒田洋里居住。他家祖籍绍兴,民国时由其祖父辗转迁来桐乡。老叶说,当时荒田洋荒无人烟,却是筑坟修墓的风水宝地,周边大户人家都喜在此修建阴宅。为谋生计,其祖父就率家在最大的独墩上居住下来,为石门镇王、张两个大族看守坟茔。

大独墩位于荒田洋东部,约有百亩之大,占了整个水域的近三分之一。除了少量水田、桑地,墩上大多为荒滩野地;岸缘凹凸不齐,河水伸进独墩,形成大大小小、弯弯曲曲许多浜兜。浜兜多鱼虾,是村民捕鱼的好地方。但有一处例外,该浜底部有三条平行暗沟,状似凤凰的尾巴,渔民网鱼时鱼虾都从这些暗沟潜逃,浜名“凤尾巴”由此而来。传说有一只凤凰,贪恋荒田洋地旷水清,在此洗浴,留下痕迹。

关于该独墩,还有一个亦真亦幻的诡异故事。荒田洋东一个大户,欲在荒田洋立坟,请一个先生相一块风水宝地。先生说,宝地可觅,但是事成后自己就会功元大伤,双目失明,因此后半生就要东家赡养,且每天要吃一只活鸡。大户应承,茔地就这样建好了。果然,事后大户发迹,风水先生也应验变成盲子,遂在大户家住了下来。开始时每天一只活鸡无误,久之,东家渐生懈怠。一日,一只鸡跳入茅厕淹死,大户暗想:我孝敬父母也没有一天一只活鸡的,干嘛要这样优待这个盲子?况且,他也不知道死鸡活鸡的。于是,就把这死鸡煮了给那风水先生吃。先生吃了以后,就对东家说,阴宅虽好,但是要天长地久,须得在旁边再开挖一个朝西浜,如此才可保万年风水。东家依言而行,不料家运从此急转直下,一蹶不振,而那瞎了双眼的阴阳家却奇迹般复明,趁着东家尚未醒悟,溜之大吉。

故事还未结束,一帮盗墓贼,趁着夜色,凿石开棺,将陪葬金银细软,尽掠而去。然而贼匪兴尤未尽,一说墓内财物不多,众匪不满所获,连夜赶至含山附近,在含山塘港拦住一只船舫,欲行抢劫。不料却是一艘兵船,也是合着他们倒霉,枪声响处,丢下几具尸体,夺命而逃。虽如此,此墓后来仍频遭光顾。

该大户墓以石砌成,墓穴顶部覆有两块巨石,比农家大门还要大。1958年墓穴被拆,石料用来建造机埠,顶部巨石之一则被一割为四,运到惠头角建造桥梁,另一块仍在原址,淹没于厂房之下。

荒田洋因开阔荒僻,也是旧时帮派团伙械斗火拼的场所。当地流传一句俗语——“千里荒田洋,万里太保堂。”太保堂,位于荒田洋西南的一条支流出口处,也指荒田洋。这句话源自荒田洋附近一个民团给另一个民团下的“战书”,要约荒田洋“决战”,对方民团慑于荒田洋之荒野诡秘,不敢照此应战,但也不能丢了面子,于是回书:“……若要战,来和洋里来!”来和洋,在原八泉乡(现并入河山镇)庙头村。所幸终未战成。

1976年,大独墩上规划建造砖瓦厂,老叶等三家岛上的原住民被迁出。从此,“荒田洋”更名为“丰田洋”,它的`荒野时代也就结束了。后来,随着砖瓦厂的不断扩张,瓶厂、水泥厂的相继进驻,岛渚间河道、水域被填平,连“凤尾巴”在内的大部分浜兜也被填没,域内各岛渚基本连成一体,原先渔歌唱晚、菱女划波的水泽世界也就随之消失。

去岁除夕午后,我独自一人,在丰田洋寻找“荒迹”,以期捡拾儿时记忆。进入路西厂区,绕行而出,是一处大垃圾场,心下怅然,翘首远眺,在残存的水域中依稀见有一两个小渚,大喜,急急穿过碎石乱砖,涉过一条污浊小溪,顾不得湿了鞋、脏了裤,跃上一个小墩,走到尽头,左右两个小渚赫然浮现在枯苇丛生的水面上,渚上杂树繁茂、几无隙地,鸟雀在树巅欢鸣,啁啾之声不绝于耳,野趣盎然。这是丰田洋仅存的一片原生态荒地,在厂房和公路的包围下苟延喘息,但她能坚持多久呢?正思忖间,忽见一只白鹭腾空而起,展翼翱翔,飞越斜跨西荒田漾水面的高速公路大桥,渐渐消失在西方……

篇4:散文网“洋”母鸡

散文网“洋”母鸡

老家的一只大“洋”母鸡死了。

它是被“本”鸡啄死的。

妻子非常心痛,它蛋下得又勤又大!

老家养两种鸡。一种是“洋”鸡,块头大,行动迟缓,忠厚老实。另一种是“本”鸡,瘦小精干,身手敏捷,为人霸道。

只要稍微观察,常能看到“本”鸡骑在“洋”鸡头上,肆意撒野。

每次吃食时, “洋”鸡根本不敢靠近,只是站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本”鸡尽情享用。只有等到后者吃饱喝足,才临到它们。偶尔有嘴馋的,半闭着眼睛,大着胆子把头伸过去,准备来一口,立马就被身边的“本”鸡狠狠地啄一口。有的这样还不解气,追出几米远才罢休。

“洋”母鸡被欺侮时,不但不自卫,连跑都不会,慢悠悠地,像踱着方步,“本”鸡三下两下就追到了,重新将它扑倒,再次骑上去,拼尽力气,啄个三不了四不歇。

它们挣扎起来,同样缺乏力度,只是稍微左右摆动两三下,就一动不动,任其欺凌,甚至哀叫的声音都很小。等到“本”鸡过足了瘾,扬长而去后,它们才慢慢爬起来,摆摆脖子,抖抖羽毛,连象征性的反击都没有,悄悄躲到一个角落,缩着脖子,静静地养伤。

真不知道,它们怎么与那样老实善良的'同伴有如此深仇大恨。

这只死去的“洋”母鸡,是它们家族中最老实的。因此,惨遭厄运。

父亲说,他很喜欢这只“洋”母鸡——下了那么多的蛋,有的还是双黄!他经常拿棍子追打啄它的“本”鸡。

看着“洋”鸡窝囊可怜的样子,我也是既同情,又生气。总主持着公道,扑打着正在欺压的“本”鸡,有时赶它们有几丈远。

但是,大 “洋”母鸡还是死了。

欺凌仍在继续。

可见,要想拯救自己,光靠外力是不行的,自己必须站起来!

最重要的是,许多强者看似威风凛凛,其实,纸老虎一只!只要稍微反击一下,它就有可能落荒而逃,这种不堪一击有时令人意想不到,笑掉大牙。

“洋”母鸡的体积和重量有“本”鸡的近三倍,如果敢奋起还击,就是压它们,也能把它们压个半死!

关键是,弱者,你敢不敢迎头一搏?

篇5:洋槐花散文

洋槐花散文

说起洋槐花,让人不由得想到初夏的乡间,不起眼的地方那满树的小碎花。一串串,一束束,压弯枝头,老远就能闻到怡人的清香。

洋槐花不如牡丹的名贵,也没有海棠、杜鹃的艳丽。但它绽放的照样灿烂,纯洁,渲染的周围都是浓浓春意。当你想找几句赞扬它的诗句,才发觉古诗词提及的虽不少,大多都是用来抒发低落情绪。有感于初秋的伤怀,也有叹岁月匆匆,恰恰少了赞扬它美的所在。

花开的季节正是不冷不热的春末夏初,很适合在乡间郊游赏花。当你在田野或山坡信步闲逛,会不经意地先闻到风里阵阵的香甜味。放眼看那郁郁葱葱的绿叶间,挂着串串珍珠。再细看它们排列着整齐的队伍,稚嫩的初露晶莹,饱满的芳姿乍现;还有那绽放的羊脂般洁白的花朵,正挥洒着清香。这些个绿叶遮不住的精灵,散发的满都是青春气息。

若是你捋一把纳入口中细嚼,甘甜的汁液会瞬间征服味蕾。洋槐花的吃法多了,可以焯水凉拌,也能剁碎炒鸡蛋,包饺子、摊煎饼、蒸糕子、煮粥、泡茶……多不胜数。最广泛的吃法是麦饭,洗净拌些面粉加盐上笼蒸。且不说晾凉添加美味的'调汁,但是闻着满房飘散的花香,足以吊起你的食欲。洋槐花还有许多药理作用,常见的有清热、凉血、止血、降压。

也有怜花的人认为“风舞槐花落御沟”就已经很惨淡,再被吃掉岂不是更悲催?若是换个角度想,洋槐花被欣赏过,也能做美味,甚至还能治病救人。这么好的宝贝只是葬于沟底,那才是真有些暴殄天物呢。相信造物者要知道洋槐花在人间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也会盛赞它这短暂而无悔的青春。

篇6:洋匣子散文

洋匣子散文

总也忘不了二猫叔家那只会唱歌的木箱子。那个木箱子,就像今天的袖珍密码箱那么大。那时,村里人管它叫洋匣子。

我第一次听到的美妙音乐,就是从那洋匣子里发出来的。

我不知道在那样的年月,他家咋就会有那么个时髦、可爱、稀奇的宝贝。

那个洋匣子,发出声音之前,我见二猫叔或是他的家人,总是先要掀开那个宝贝匣子的盖儿,取一个黑色唱片放置中央,再把一根白色透亮的摇把插入一个专用小眼里,使劲摇十几圈,唱片就会自己转动,最后把连着喇叭的针头搭到唱片上,美妙的声音顷刻间就会在寒素、朴陋的农家小院徐徐弥漫。那清纯明净的声音,如微风、如细雨、如晚霞,在整个乡村上空悠悠回荡。在这曼妙柔和的乐音抚爱下,白杨绿柳婆娑起舞,高粱玉米红缨飞旋,村前小河绿浪旖旎,农人们更是满面含笑。

在那贫穷的日子里,二猫叔家的洋匣子给村人带来多少欢乐,谁能说得清?

二猫叔,因为这个洋匣子,给老辈人留下了美好的记忆,也在小辈人的记忆中永存了。

二猫叔在弟兄中排行老二,本姓马,名培绪。但人们只习惯唤其小名马二猫。二猫叔没有读过书,不多言语,但个性沉稳宽厚。童年的我常常去他家串门,逢年过节更少不了礼仪性的拜访。我因那时年龄太小记不大清楚,但我总能从二猫叔身上感受到厚重的绅士雅量和中国式的文化特质。所以,我对二猫叔至今记忆犹新。

有一天,我在二猫叔家同他的孩子们玩耍,忽然看到父亲光着脊背慢腾腾地走进二猫叔家的院门口,又径直走向屋门。

“二猫,吃过饭没?”邻里之间见面打招呼,都是这样开始的。

二猫叔呵呵一笑:“吃过了,你呢?”

父亲也憨笑着回答:“我也吃过了。今天天气真好。听听你那洋匣子!听听那小电灯的唱段,行不?”

“好嘞!听吧!”。

话音未落,二猫叔就从炕上跳下地,趿拉着鞋,走到西屋,抱来那个神奇的小木箱。二猫叔小心翼翼地把小木箱放到木桌上。又去堂屋找来几个小木凳散放地上,招呼父亲坐,然后麻利地操作洋匣子。不一会儿,洋匣子就放出好听的.戏剧来,雄浑敞亮的晋剧音腔,宛如天籁之音劈天而来。幼小的我虽然听不懂唱腔的韵味、唱段的深意,但从父亲和二猫叔脸上那恬然满足的笑意里,读懂了音乐给他们带来的无上的快乐: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绕梁余音绵绵不绝,惊动了四方乡邻,西邻满锁伯过来了,东邻的廷瑞哥也踩着木梯上了墙头,随后从大门外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乡亲。二猫叔不时地操作一下那个奇妙的洋匣子,晋剧,北路梆子,二人台……不停变换,曲曲动人心弦。

小院里静静的,人们都在细细地捕捉着一个个美妙的音符,在欣赏着、品味着、共鸣着,入神地陶醉在清澈优美的旋律中,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世界,忘记了一切......

听得多了,我渐渐喜欢上二猫叔家的宝贝匣子,屡屡烦问父亲:“这是甚宝贝呀?里边有人没?”

父亲就会耐心地解说:“二苟,箱子这么小,放不下人,里边没人,这叫洋匣子!”。

“什么是洋匣子啊?”我刨根问底儿。

“会唱的匣子就叫洋匣子呗,是外国人做得匣子”父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我非要缠着父亲给我买台洋匣子时,他无语沉默,只是伸出长满老茧的手一个劲摸我头……

洋匣子深深地埋藏在我童年记忆里。长大后,我才懂得,那不叫洋匣子,那叫唱片机,原理是用发条带动唱片旋转出声。关键部位就是那根细小的唱针。

如今随着科技的发展,唱片机早已退出了历史舞台,人们只能从民国电视、电影中偶尔睹其风采。但从洋匣子中听过的音乐还会时时萦回耳畔,裹挟我的记忆溯回从前,回到那古老温馨的农家小院,回到那北路梆子昂扬激荡的童年时光。

我的故乡算得上是一个穷乡僻壤,三尺远的高粱地,二尺近的玉米田,亩产也就百八十斤,家家没有余粮,人人食不果腹。我的童年岁月就是与贫穷、苦难相携而行的。

苦难本来就是一种文化,它真实而悲壮,它沉重而厚实,它绵远而悠长。只有从苦难日子里一步步蹒跚走来的人,才能真正懂得什么是幸福;只有经过苦难洗礼的人,才知道什么是天堂般的享受。我的故乡先辈们,从没听说过收音机、录音机是甚劳什子,更没见过电视,他们能从二猫叔那个洋匣子里听到那么动听的音乐,来驱遣他们终日劳作带来的疲劳,这一切,对他们来说就是最高级的享受,他们还有什么别的渴求的呢?

二猫叔早已作古,他的洋匣子和那个属于洋匣子的时代也一去不复返,但二猫叔洋匣子唱响的音乐,一直是我灵魂深处永不消逝的声波,永远滋润着我童年的心灵,直到如今……

篇7:逮洋剌散文

逮洋剌散文

“小时青,长大黄,我在高山称过王,刮风下雨都不怕,就怕霜打树叶黄。”这个谜语我小时候就知道,说的是生活在树林的洋辣子。

洋辣子,学名刺毛虫,系刺蛾的幼虫。长约6公分左右,周身呈黄绿色,背部有美丽的花纹,并笠立着八撮对称的毒刺,边上还有两行一撮撮的毒针,虽说看起来很漂亮,但没有谁敢轻易的去触摸它,即便是不小心碰到了,得到的报答就是蛰的你奇痒无比,一阵一阵的,痛得像火烧一样。它的毒和土蜂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蛰及眼角,眼睑红肿难以睁开,看不清东西;蛰到四肢,手脚顿鼓一片片丘疹,让你时刻想挠而又不敢去碰。这时候,家长还是有土办法的,将蜇人的洋辣子用草棍顶其一端使蜇毛内卷,取其体液涂于患处,效果颇佳,还有的上香油、糊大酱、肥皂水、碘酒之类的。总之,附在树叶上的洋辣子至今我对它还是望而生畏。

每年的5月下旬至9月下旬的时候,是幼、成虫阶段,依附在树木的叶子上,变色龙般的在不同的树叶上有不同的颜色,10月上旬霜降来临之前,幼虫陆续老熟,在枝干上或树干基部周围的土中结茧越冬,便结成了洋剌罐。洋剌罐外表椭圆光滑,有明显的棕白相间的条纹,头部浑圆而尾部稍尖,罐木结合部位有凹形槽,摸起来手感坚硬严实,类似一种坚果。

小时候,每到洋辣子洁茧之后,我们这些山里娃就欢天喜地的漫山遍野的寻找洋剌罐,我们一个个像土匪一般,早晨早早的出发,所到之处,树折草歪,一片狼藉。逮洋剌罐有讲究,哪棵树的洋剌罐坚硬,哪地方的洋剌罐大而厚实,那是我们所熟知的'。“老鸹眼”枝身多刺,其上“洋剌罐”个大色黑,顶起来所向披靡,最为我们所看重,李子树、柞树、树根部的洋剌罐也是坚挺无比,也是我们这些孩子重点照顾的对象。你看,一棵棵姿态万千虬龙般的“老鸹眼”树枝被我们折得体无完肤,伤痕累累;你再看,一墩墩树跟前,一个个圆圆的屁股撅在那,整个脑袋几乎钻进了树空里,看不见就用手摸,这没有再找一墩,直到摸到为止,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手中的小刀一点一点的刮剥树皮,千万不能伤到洋剌罐,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后,胜利的成果便归我们所有,那种兴奋劲不亚于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一直到日落西山,我们满载而归,满兜子都是,我们便俩俩的聚到一起“顶”洋剌,其玩法很简单,对垒双方各拿出一个,用拇指、食指捏住罐身,同对方“洋剌罐”以头顶头,碎了丢掉,不碎为王。但顶洋剌也有一个简单的规则,那就是不许翘边。就是说必须是头部正对着头部,因为头部是最坚硬的,顶到了其他部位即便你赢了,那也算做你输,你得赔偿对方一个洋剌,而且必须由对方在你的所有洋剌中挑选出一个来。所以顶起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很小心,巧妙用力。不到一袋烟工夫,忙碌了一天成果便在顶撞中一个个的消失了,剩下的那就是“罐王”。赢者趾高气扬,眉飞色舞,输者,垂头丧气,如霜打得茄子。不甘心着又开始琢磨着如何能把“罐王”顶碎,于是便发明出了“铅罐”。就是把逮到的大洋剌从罐木结合部位的凹形槽用小刀巧妙地从罐里剜出,然后用热火将一小块铅熔化成液体,再将液体慢慢地倒入洋剌罐中,依据凹形槽的大小和形状,寻一块小树皮或者一个树枝将其伏贴固定,冷却后的洋剌罐,你想会怎样,丝毫看不出任何破绽,任你再坚硬的“王”也得俯首称臣。

顶碎的洋剌,我们一个也不丢弃,随机找几个干树枝或一堆枯草燃起来,我们就围在篝火的四周烤起洋剌来,烤出来的洋剌色泽金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我们一个个迫不及待地放在嘴里,香!真香!那是蚕蛹所不能及的,是语言和文字所不能表述出来的香香的味道。我们这些山村孩子在尽情的享受着大自然赋予的美味。

今年十一长假,我在清理李树下的落叶时,无意中发现李树上一个个可爱的洋剌罐,我没有碰它,也不会像孩童时烧烤它了,静静地站在它的面前,勾起的是对童年的一种追忆,一种怀念,是对童年最甜美的记忆!

篇8:洋槐树岭散文

洋槐树岭散文

在我村东北方有一座山林,山林茂密幽深,山林里的林木大都是洋槐树,村民习惯称之为:洋槐树岭。小时候,我与村里的小伙伴们,喜欢到洋槐树岭玩耍,洋槐树岭简直成了我们儿时的乐园,童年时的游乐场。

春天万木吐绿,我们迎着和熙的阳光,到槐树林采早春开放的山花,听南来的黄鹂鸟在树林中婉转啼鸣;炎热的夏季,槐树林又成了我们避暑的圣地,我们在槐树林下茂密的草丛中捉迷藏、扑蝴蝶,看高大的洋槐树之巅鸟巢中的幼鸟们“唧唧喔喔”争食;秋天万木凋零,天高气爽,我和小伙伴们背起背篓,扛上搂耙,到槐树林里搂槐树的落叶,到洋槐林深处采野菊花,挖成熟的野小蒜……

洋槐树出芽晚,阳春三月,当太行山已经是郁郁青青、花草树木葳蕤茂盛的时候,洋槐树才刚刚吐出了如黄豆般大小的嫩绿的叶芽。我们爬上洋槐树去采摘低枝上的嫩芽,在一个小半天的时间里,足能采摘满满的一竹篮。回家后,母亲把洋槐树嫩芽用开水焯过,倒入大瓷盆,配以小蒜苗、姜丝、醋、盐、核桃油,拌凉菜。春天的故乡,青黄不接,凉拌嫩槐树叶芽便成了那个时节我们最好的佐食菜肴。当我们喝着玉米面糊糊,吃着高粱米面的窝窝头,就着清香嫩绿的洋槐叶芽菜,吃起饭来那个香甜的滋味,那种舒服、惬意的劲头,实在不是语言所能描绘得了的。

四月底,洋槐林上的叶子茂密了。不经意间,洋槐树上就悄然绽露出无数个含苞待放的蓓蕾,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洋槐花次第开放,整个洋槐树林就好像是覆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雪;站在树下朝上看,洋槐林上又好像是挂着一嘟噜又一嘟噜晶莹洁白的珍珠串。槐花散发出迷人的清香,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清香甜蜜的洋槐花气息。

蜜蜂是最先嗅到槐花开放的昆虫。这些可爱的小精灵们,整天“嗡嗡嗡嗡”地振翅穿梭于如香雪般的槐花林海洋中,它们不停地采摘着槐花粉,酿造出芬芳四溢的槐花蜜。我们村的洋槐林远近闻名,每到洋槐花怒放的季节,便有成群结队的放蜂人,从遥远的地方聚到我们村里来。他们在靠近槐树林的野地里搭起了一座座帐篷,摆放好了一溜溜的蜂箱,牧蜂于洋槐树岭。

放蜂人们与村民的关系相处的都很融洽,他们在我们村都结识了好多的知心朋友。每年到洋槐花怒放的季节,当放蜂人来到了村里,村民们就会拿出自己家最好吃的给放蜂人送去。放蜂人来自远方,他们漂泊不定,生活极其艰苦,善良的村民们看在了眼里,怜在了心头,竭力帮助这些外来人自然就成了村民们义不容辞的.善举。

有一位年老的的放蜂人,跟我爷爷的关系处的非常好,每年在洋槐花开放的季节,他都要按时到我们村里来放蜂,在我们村一住就是一两个月。放蜂人和我爷爷的年龄相仿,爷爷管他叫:老曾,老曾到我村牧蜂时经常带一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老曾说,这是他的孙女,她的父母在一次大地震中不幸都遇难了,留下了这个孤儿,家里没人照看,他只好走到哪里就把他的孙女带到哪里。当时我还没有上小学,在老曾放蜂的季节,我经常和他的孙女在槐树林中玩。小女孩长得一张圆滚滚、红扑扑的脸庞,清秀的眉宇间镶嵌着一双如黑珍珠般的大眼睛,她梳着两个麻花小辫子,一对小辫子在她的跑跳中一沉一浮,好像是一对在空中飘忽的黑蝴蝶。我给她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槐花,她给我起了个名字叫:蜜蜂;我说她好看得像穆桂英,她说我帅气得像杨宗保……

初露蓓蕾的洋槐花,很好吃。花蕾中浸透着槐花那特有的清香,捋一把花蕾放在口中咀嚼,清香甜润,余味无穷。洋槐花可以炒着吃,可以腌制槐花菜,也可用刀剁碎,掺合到玉米面中蒸饽饽,玉米槐花饽饽香甜可口,吃起来,回味悠长。洋槐花也可以添加到家禽、家畜的饲料中,用来喂养猪羊、牲畜和鸡鸭……它的用处非常广,深受村民们喜爱。洋槐花开放的季节里,在洋槐林里能经常看到熙熙攘攘来采摘槐花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她们“嘻嘻哈哈”的笑声不时地在槐树林中响起,直向高高的晴空荡漾去。

六月底,洋槐花败了。放蜂人要向别处迁移,老曾照例会送给我爷爷几瓶金黄鲜亮的槐花蜜,爷爷也会从家里给他背去半袋子金黄灿灿的小米;我送“槐花”一包柿饼干,槐花送我一兜花生仁……

洋槐树的叶子也是家畜、家禽喜欢吃的饲料。母亲经常到洋槐树林里捋树叶喂我家的猪和鸡鸭。我从小就喜欢养兔子,兔子最爱吃的树叶也是洋槐树叶。我和小伙伴们经常爬上树砍洋槐树上新生的旁枝斜杈,捆成捆,扛回家喂兔子。兔子看到我向笼子里送槐树枝叶,高兴得踮起两只前腿,高高地扬起头,挤挤攘攘地争抢着吃。从春天到秋天,洋槐树林为我家的兔子供应了充足的兔饲料,兔子在洋槐树叶的滋养下,它们不辜负于我的辛劳,一个个都长得滚圆肥胖、油光闪亮的。我看在了眼里,喜在了心头。

洋槐树林是穷人家的树林,洋槐树是穷人家的树。婚丧嫁娶、建房盖屋是农村人一生之中需要办理的几件大事情,件件大事都需要用到木头。我们村里比较高大的树木有核桃树和柿子树,而这些树木都是经济树木,是农村家庭赖以生活的重要经济收入来源,村里人把这些树木像看重自己的生命一样宝贵,他们是不会轻易砍伐这些树木用作它用的。因此,谁家需要木料了,都会向生产队申请到槐树岭去砍伐几颗洋槐树。生产队当时也很通人情,队里根据用户的实际用量,严格核实需要砍伐的树木数量,同时要求砍伐树木的人家还要在砍伐过洋槐树的原址处补栽上小洋槐树。因此,多年以来,我村洋槐树岭上的洋槐树总量从来没有减少过。村民把砍伐回来的洋槐树木分类作合理运用:盖房建屋的把树干用以做大梁,枝条用以做椽和檩条;做家具的,则需先把树干拉成木板,枝条用作垫衬;余下的边角料,人们也不会浪费,或做个农具棒,或做个餐具柄,余下的废料,则作为大灶火的引柴烧……

我的爷爷非常钟情于洋槐木。他经常对我的父亲说,他去世后,能给他做一副洋槐木棺材他就心满意足了。爷爷看好的是洋槐树木头的硬实和芳香。他常常说,逝去的人躺着洋槐木寿棺里,闻着洋槐木那特有的清香,就会想起洋槐树岭,就会想起村里的乡亲们。他还说,洋槐树木质硬实,埋在地底下几十年都不会腐朽,他希望他的不朽之身在来生能转世到一个幸福的人家。爷爷去世后,生产对的领导鉴于爷爷一辈子给村子里做出的贡献,他们很爽快地批复了我父亲提出的用木需求申请。父亲请来邻村手艺最好的木匠师傅给我爷爷打制了一副清香四溢的洋槐木寿棺,满足了爷爷生前的夙愿。

……

二十多年前,政府招商引入新项目以增加当地的财政收入,投资商看好了我村洋槐树岭这处宝地,他们砍伐掉了那片原始的洋槐树林,在那里建设了一座水泥厂。

杨槐树岭上的洋槐树虽然不复存在了,但是在我心中的洋槐树芽凉拌菜、雪白的洋槐花和清香甜蜜的洋槐花蜂蜜仍时不时地勾起我对童年味蕾的回忆;放蜂人老曾的小孙女“槐花”以及我与儿时的小伙伴们在洋槐树林中的嬉戏玩乐的场景,也时不时地在我的脑海中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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