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麦子散文

时间:2024-03-06 03:38:05 作者:wangdong1985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导语】“wangdong1985”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1篇晒麦子散文,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晒麦子散文,如果喜欢可以分享给身边的朋友喔!

篇1:晒麦子散文

晒麦子散文

我回到老家的时候,还不到八点,可父亲早已把麦粒子完全摊开,远远看去如同金灿灿的一片湖泊,木锨的痕迹使麦子像微风拂过的湖面,皱起道道波纹,走近了细看,一垄一垄的,又像刚刚收割的麦田。

麦子就晒在大门前,我家门前是村里修的水泥道,一到收获季节,就自然成了晒麦场。

父亲正在大门里边的简易钢丝床上躺着休息,听到我的声音,他翻身坐了起来,动作很麻利,父亲并不瘦,父亲的皮肤晒成了棕红颜色,父亲的头发依然是黑白相间,父亲的胡子依然那么稀,有点长,该刮胡子了——我一眼看到的,就这些内容。

我递给他一根烟,点燃:“这么早就摊开了,不是说等我家回来吗?”

“这点小活,没事,闲着也是闲着。”他吸着烟,淡淡地说:“家去吧,你娘在屋里。”

我进屋,娘正收拾着碗筷,父亲也跟着进了屋。

父亲话不多,即使在他的儿女面前,他最多的时候也只是静静地坐着,抽烟,喝茶,听我们说话。

平常我和兄妹给老家打电话,父亲也总是把电话交给我娘,娘为此不止一次地叨叨他:“你接啊,你儿子和闺女的电话怎么也不接?”

父亲不反驳,坐在电话旁边,听电话里传过来的儿女的声音,捕捉着电话里的所有内容。

“现在收麦根本不用你牵挂,你嫂能帮忙,再说几乎不用人,一个电话,人家就把麦粒子送到家门口了。”

确实,收麦和以前相比简单了许多,但再简单,四五亩的麦子眼看熟在地里,收不回家来总是心慌——收麦的那几天,天气常变,就怕刮风下雨,只有收到家里,才能够把心妥妥地安放在肚子里。

大约四五年前,我们兄弟就劝父亲不要种地了,毕竟七十多的人了,也该歇歇了,可爹娘就是不愿意:“庄稼人不种地,那还算什么庄稼人!没事,累不着,你们只管忙你们的事。”

我知道,地是父亲的命,他离开土地会觉得活着便也没了意思。我们劝说不了,只能退一步让他们减一点,少种点,也算那么个意思。可父亲一再说:“没事儿,再种一年吧,真干不动了就不种了。”就这样一拖再拖,地不仅没有减少,听娘说,爹还闲着没事沟沿子河边子的开了不少荒,一到收获的季节,到处都是父亲的粮食。唉!

爹从来没说过什么,倒是娘常在一边念叨:“种就种吧,真让他闲着肯定憋出病来,人没有累死的,都是病死的,一人一个命。”

其实,有句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爹娘不想增加我们的负担。“能干一天,就干一天,你们也都不容易,里里外外,花钱的地方多的是,买房子买车的,还不知道孩子最后分到哪里去,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我说过娘多次:“快八十的人了,别操那么多心了,咱村里像你们一样年纪的,还有种地的吗?儿孙有儿孙的命,花钱的地方再多,你们该花的也得花。”可说归说,答应归答应,地该种的还在种。

喝了两壶茶,我走出大门,拿起木锨,翻一遍麦子。

我学着爹的样子,用木锨顺着一边把麦子翻起,原来拱起的薄薄的麦垄,便露出了青灰色的水泥地,木锨刮过地面,麦粒刷刷地响,木锨与水泥地磨擦发出钝钝的噪音,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他提醒着我把木锨贴紧地面,麦子厚的地方要把木锨立起来,要想法把麦子摊得均匀一些,我似乎不得要领,看我笨拙的样子,他一边笑我什么也不会干,一边就要我手中的木锨。

“没事儿,你歇歇吧,我慢慢就学会了,你不让我干,我什么时候也学不会啊。”

我让他到大门里面休息,可他不动,弓着驼了的背,站在旁边看我干。

阳光像一根根刺,刺得我头皮发麻,浑身发痒,汗水滴滴答答流了下来,麦粒子被太阳晒得发烫,我光着的脚板子,一开始的时候很舒服,但时间长了就痒得难受。但我终于翻完了一遍,我撩起汗衫胡乱地擦了擦脸,然后脱下来,擦了擦胳膊和手,顺手一拧,汗衫子竟然拧出浑浊的汗水来。

娘把茶壶端到了大门里,我和父亲对坐着抽烟——二十年前,父亲查出了冠心病,后来又有严重的胆囊炎并做了手术,我们曾严肃地劝他不要抽烟,他也很听话地戒了一阵子,但后来又偷偷摸摸地抽了起来,后来我也慢慢想开了,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抽了一辈子烟了,你再强迫他戒烟,他自己会不高兴,有时会因此连饭都没心劲吃,既然这样,为什么非要让他戒烟呢?人老了,为什么非要逆着他的心,去做那些听起来对他好的事呢?爱抽就抽吧,只要他高兴,抽烟不一定会生病,但不抽烟他很可能会生病的!我不再劝他戒烟,每次回家的时候,还会给他带上一条两条的纸烟——这毕竟比他卷的老旱烟要平和一些啊。

父亲原本话就不多,我们爷俩对坐着喝茶,抽烟,父亲时而会起来给圈里的羊添添草,我呢,就起来去翻一翻麦子。父亲说这样毒的太阳,不用翻麦子也会晒得干干的,母亲倒不阻止我。“他愿意翻就翻去呗,你们爷俩坐着也是光瞎(本地土话,浪费的意思)烟卷子。”

我笑了笑,爷俩个面对面坐着抽烟就挺好,谁说一定要叨叨叨叨地说个没完呢,我很享受和父亲对面坐着抽烟的时光,我想父亲也是,不然,几乎在家呆不住的父亲,今天为什么就没有下地呢。

我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子,索性连鞋都没穿,光着大脚丫子翻着麦子,不时有过往的邻居打着招呼,开着玩笑:“哟,会干活吗?跑老家来找罪受啊?”我也和他们开着玩笑哈哈着。“大学生,这顶着太阳的滋味,比不上你们坐办公室吧?”“还大学生呢,都老成大学生的爹了……”村里年轻人我基本不认识,能开玩笑的几乎都是比我大一点的同代人。

邻居们和娘聊着闲话,他们的对话时时钻进我的耳朵里。我这时才明白娘的'小心眼子:她并不在意我干多少活儿,她很享受的,是让来来往往的邻居看到他的小儿子回家干活,还有什么比这更让当爹娘的更自豪——在外工作的儿子虽然不会干活,但他总挂着这个家,挂着家里忙碌的老爹老娘,这不,一到农忙季节又跑家来了。

我愿意满足娘这小小的虚荣心,今天这光着膀子赤着大脚丫板子的不是什么老师,只是儿子,是眼前这老头老太太的儿子。

太阳落山的时候,父亲说晒好了,可以收仓了。

我们先是把麦子堆成堆,然后,用水桶挑到存粮食的屋里——说是水桶,其实要比普通的水桶要大得多,是那种装乳胶漆的大圆桶。母亲告诉我用三轮车推到屋门口,然后再提到屋里去。“那样够费事的,直接挑吧。”我以为运这堆粮食费不多大劲,豪气地说。

父亲没说话,于是我们装好水桶,开始运。在屋门口,父亲拿起秤,我不解:“怎么,还用过秤?”

“称一下有个数,看哪块地亩产高,心里明白。”母亲也在旁边帮腔:“忙了一季子,看看能打多少麦子,心里亮堂。”

我实在不理解他们的郑重其事,不禁暗自好笑:值得吗?不就这一堆麦子么,能值几个钱?但看着父母认真到庄重的样子,我没再说话,既然他们乐意,那就随他们的心意吧。

“大桶43斤,小桶38斤,按40斤平均吧。”父亲一边念叨,一边在算盘上记下数字。

运了几趟之后,我才觉得这活不好干,我先是两手提桶,提了几趟后换成担子挑,麦堆消了还没一半呢,胳膊和肩膀又酸又胀,父亲要替我挑,我在家里怎么能够让七十多岁的他来挑呢,我不停地擦汗,不停地喝水,借机休息一会喘几口气儿,我不停地问着多少桶了有一半了吗?我内心真盼着麦子能够少一点,早一点干完好好地休息。

“庄稼人忙了一季就盼着这一天呢,越累越高兴,老二,你不用慌,咱歇息着干,多喝点水。”

我数着从麦堆到屋门的步数,单趟16步,我记着挑了多少桶,我看着麦堆消了多少,当麦堆终于消灭的时候,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刑满释放的囚犯一样逃离了苦刑——真的,当时我就这么想的,有个邻居大哥看我狼狈的样子,取笑我说:“不跟坐办公室喝大茶轻松吧。”我用胳膊擦拭着满脸的汗,气喘吁吁地说:“说真话,这活一小时给我两百块钱,我也坚决不干。”

“哈哈,还两百块钱呢,一分钱不给你,你这不也是大包小包又买东西又拿钱地回来了吗?”

“嘿嘿,那没法子,谁让自己当儿子呢。”

我从小就害怕地里的农活,尤其害怕割麦子刨红薯,工作以后又不大接触农活,所以,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实的。

可说归说,既然父母都还种着地,尽管内心很害怕,尽管内心特别不愿意干,我也必须回家来干一点,好像干那么一点,我的心才能安稳下来。

“一共56桶,56乘以40,2240斤,比那块地好一点,亩产能达到1100斤。”父亲把算盘打得哗哗响,母亲听得津津有味。

在父母算账的同时,我也在偷偷地算另一笔账:56桶那就是28个来回,一个来回是32步,28个来回就是896步,如果每步按照70厘米计算,那么,我一共走了627米多一点,而在这行走的过程中,我是挑着(提着)80斤的麦子,天呢,平时哪有这样的运动量,难怪胳膊疼得不敢抬肩膀不敢碰了啊!

“怎么样,不轻省吧?”父亲难得笑了笑。

“嗯,是不轻省……”我努力挤出轻松的神情。

累也不能说累啊,父亲马上就奔八十的人了,还天天干着农活,我一年回家来干个一回两回的,又怎么好意思说累呢。

“现在麦子什么价啊?”

“粮食价格一直在落,现在也就一块一毛五六吧。”

“按一块一毛六算,两块地共收不到五千斤,这一季麦子下来还不到六千元,这还不包括浇水、上肥和种子呢,至于人的力气,老百姓种地向来是不算人工的。”我嘴里嘀咕着数字,“不到我一个月的工资。”但我绝对不会说出来,我知道,父母在意收多少麦子,当然也在意卖多少钱,可这一桶一桶的麦子,又不完全是钱所能替代的,它似乎包括了庄稼人的期待荣誉和尊严,他们对麦子的感情,我可能无法完全理解,但我必须得接受并从内心里尊重他们的这种感情:从麦子下种,到出苗,到浇水,到施肥,到打药,到收割,然后再到最后的归仓,这些麦粒子里,就藏着他们有期待有焦虑有喜悦有忧伤的日子……

打扫好之后,天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和父亲面对面坐着,四个小菜,我喝了多半瓶白酒,父亲不紧不慢地喝了三罐青岛啤酒,看得出来,听着母亲的絮叨,看着归仓的麦子,父亲喝得很高兴……

篇2:晒麦子的绕口令

奶奶有四个袋子,

装了四袋麦子。

奶奶想晒麦子,

可抬不动袋子。

四个孩子帮奶奶,

抬袋子,晒麦子,

奶奶夸他们是好孩子。

篇3:晒麦子的绕口令

男旅客穿着蓝上装,

女旅客穿着呢大衣。

男旅客扶着拎篮子的老大娘。

女旅客搀着拿笼子的小男孩儿。

篇4:晒麦子的绕口令

夏天天下雨,

穿绿雨衣的女小吕,

去找不穿绿雨衣的吕小女。

穿绿雨衣的女小吕,

没找到不穿绿雨衣的吕小女

不穿绿雨衣的吕小女,

也没见着穿绿雨衣的女小吕。

篇5:晒麦子的绕口令

他大大伯家的大搭拉尾巴耳朵狗,

咬了他二大伯家的二搭拉尾巴耳朵狗一口;

他二大伯家的二搭拉尾巴耳朵狗,

也咬了他大大伯家的'大搭拉尾巴耳朵狗一口。

不知是他大大伯家的大搭拉尾巴耳朵狗,

先咬了他二大伯家的二搭拉尾巴耳朵狗;

还是他二大伯家的二搭拉尾巴耳朵狗,

先咬了他大大伯家的大搭拉尾巴耳朵狗。

篇6:晒麦子的女人诗歌

晒麦子的女人诗歌

今天,阳光正好

雨失去了消息

她摊开来自大地的荡漾

摊开麦香落地的孤独

天籁般的碰撞,如水

清澈的呼叫

此刻的爱,在如火的六月

显得十分凌乱

汗水的光芒,已忘了她

一生被映照的卑微与悲苦

泥沙俱下的生活

柔韧,平淡,甚至比时间

更为深刻,坚强

她想到了火的热烈,想到了

麦田里的灰烬

夜还是温热的

她感到了上帝微笑

拒绝泪水里的`平静

她看到那些危险的鸟了

站在风里,不知所措

她相信此刻的天空

是辽阔的

宛如她的心境

篇7:泥土和麦子散文

泥土和麦子散文

【一】

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下雨了。干燥的空气和尘土随着凛冽的风四处飞扬,整个乡村被笼罩在一片苍茫浑厚的土黄之中。拥土为魂的乡村啊!这些纷扬的尘土,也许就是你最原始、最质朴、也最悠扬的音符吧!

乡村,是泥土做的。土墙、土屋、土灶,而我,则是生活于这片泥土之上女娲用黄土泥浆甩成的卑微的泥人的后裔,虽然经过了千百年沧桑的颤变,可渗入我灵魂深处的那股土性,却依旧根深蒂固,挥之不去,磨之不灭。泥土,也许就是上苍馈赠给我最好的礼物吧!我曾用脚下的泥土捏出过童年的梦想。什么刀、枪、剑、戟;什么猪、马、牛、羊;什么房子、车子――我和这些泥捏就的东西亲密的厮守。它们,是我梦想的延伸。那时,我是泥土的主宰。而今,泥土却是我的上帝。

每次漫步于泥土之上,泥土总是极尽柔情地接待我。当我的两脚踩在这温润醇厚的泥土里,即使在这样干旱的季节,泥土中蕴含的潮湿的地气也会撩得我浑身酥酥麻麻的十分舒服。我使劲地吮吸着泥土之中的水汽,便会感觉到浑身经络舒展的轻微声响,便会感觉到血脉之中一股又一股流动的激情在心头荡漾......

此时,我可以和刚刚拱破地皮儿的野草对话,可以和一望无际的麦苗儿私语,可以和来往的风儿合唱,可以和空中飞翔的小鸟翩跹......这时,我可以把目光投向辽阔苍茫的田野深处,看着那一望无际的翠绿的麦苗儿进入一种忘我之境,我就可以和泥土与麦子对言。泥土与麦子,麦子与我,也许都是上苍预先一一安排好的吧!谁也离不开谁。我们死死活活地纠缠在一起,缠成了一个死死的结。那是一个无法解开的结啊!除非我从这泥土之上消失或是这泥土里再也生长不出麦子。我和泥土与麦子的每一次亲密的接触,都是一种缘分,是一种灵魂与另一种灵魂的默契与交流。一捧泥土,一畦麦子,都蕴藏着我的一片柔情,一抹相思。守着这一方泥土与一片麦子,我不肯离去,不忍离去,也不愿离去。我的心,就这么和泥土与麦子纠缠着,给那些善于漠视和遗忘泥土与麦子的人一个大写的执拗。

【二】

每当我在这片泥土上耕耘播种的守候,手里攥着那金灿灿的种子,常常会遐想:这些被我埋进泥土里的种子啊,它们再也回不到我的手中,就像我丢在城市里的岁月,尽管能给我带来更大的收获,但它毕竟遗留在了城里,再也不可能回到这片泥土里来了。

泥土里的麦子种了一茬又一茬,收了一次又一次。每种一茬,我的心里就多一份希望;每收一次,我的心里就多一份踏实。一茬一茬的麦子绿了,黄了,黄了,绿了,一切恍惚都是瞬间之事。在这一次次播种和收获之中,一茬又一茬的庄稼人,微笑着从这泥土之表走进了泥土之内。比如我的祖父、祖母、爷爷、奶奶,我不知道,如果没有这一片深厚的泥土和一茬一茬的麦子陪伴着他们,那么他们的一生活该是多么的苍白空虚啊!

乡村,是泥土做的。你看那土墙、土屋、土灶――那一样不是来自泥土?每一个庄稼人的双手啊,都在这片泥土里扒挠了几十年,脚下的每一块泥土,也许都留有他们粗糙的手印,甚至每一块土块儿都感受过他们的手温。泥土,就是庄稼人心中一首百唱不厌的歌谣,那么质朴、醇厚、温婉。我的祖父祖母唱过这首歌谣,爷爷奶奶唱过,父亲母亲唱过,我和妻子也在不停地唱着;也许,我的子孙还将要继续唱下去吧?!

这块广袤无垠的泥土啊,是何等的深厚博大!它兼容着庄稼与野草,树木与花朵,风雪与雷电,野性与柔情,粗犷与豪迈,爱情与仇恨,自强与自私,辽阔与孤寂――它既宽广又偏狭;既躁动又宁静,既坦诚又神秘,既富裕又贫穷――

然而,在今天这个以物质为取舍标准的大潮下,多少人舍弃了那“一亩三分地儿”,穿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窘迫之境,远离了泥土与庄稼去城市里打拼、拓荒、生存,逐渐遗忘了曾经赖以生存过的泥土与麦子。

而我,在这种大潮的冲击之下,也不得不时地离开这片泥土与麦子去城里奔波。然而,每次远离这片泥土与麦子在城里求生存的时候,城市给我的鄙视与不屑,如麦芒一样深深刺痛着我泥土一样的心。我终于明白我的怅然和失落来自何处:我不是生于城长于城里的人,永远也无法超越和磨灭泥土在我身上烙下的深深印痕――土性,去和城市融为一体。在城里,我似乎永远是孤立的个体。于是,枕着城里的月光,闭上眼我就会反刍乡村里的泥土那柔软温暖的怀抱,和它怀抱里一望无际的麦子......

【三】

梦里,那一望无际的麦田,金黄的有些晃眼。

那一穗穗饱满的麦子,静静地低着头;六月暖暖的阳光,轻轻吻着它金黄的脸柔柔的和风,轻轻晃动着它泛黄的秆儿;它们相依相偎的身姿,起伏着金色的斑斓;频频点头的穗间,飘荡着丰收的香甜。

父亲攥着一把弯弯的镰,弓着弯弯的腰,静静伫立在恬静的麦田。那一头苍白的短发,如麦田上空轻飘的云团儿;那沧桑密布的脸上,堆满醉人的笑颜。他的悠悠心语在流金的麦田里翻转,他的点点痴念,溢满金黄的穗间。此时,他的一瓣心香悠远,一片笑容灿烂。

徐徐的南风,吹拂着我在城里临窗眺望的双眼。闪闪星光,晃动着我悠远的思念。梦里,那一片无边无际的麦田,温润了我在城里丝丝的伤感;风中,那一缕缕熟悉的土味和麦香,醉了我思乡的悠悠情感。

城里的喧嚣,好似联合收割机隆隆的轰鸣,紧随南来的风渗入我记忆的深处,我这才恍然,今日收麦的方式,已经不再是镰刀,拉车和石碾。那月下嚯嚯磨镰的声音,早已在风中消散。只是,那把至今还挂在墙角的镰,已经锈迹斑斑的将岁月黯然。那鸡鸣中,明月下,俯身麦田的影子,那镰刀切断麦秆儿的清脆的响声,如今只能在记忆里婉转,在历史里出现。

窗外,城中闪烁的霓虹好似繁星满眼。那交织迷离的斑斓弧线,如针一样将我的心房刺穿。我仿佛听到父亲那均匀的轻喘,在家乡的`麦芒上呓语呢喃,在炽热的泥土里翻转,向我诉说着一种未了的心愿。于是,我想起,我这双年少时曾被镰刀割破的手,有血液流出,染红了父亲一直渴望的梦想。而今,我这双手,不握麦子已经多年。

南风,为我捎来了麦子丰收的喜悦。紫燕,为我衔来了父母殷切的嘱念。于是,隔着时空的距离,我开始和父亲与麦子对言。父亲说:“真的没想到,今天竟能享受如此轻松快捷的收割方式!”言语之间充满了欣慰和感叹。回想在麦田里劳作了一辈子的父亲,我自以为经历的所有辛酸和劳苦,在他面前都淡若轻烟。想想父亲那些年经历的饥荒年代,如今已被人们淡忘,对泥土和麦子的情感也日趋冷淡,我感到无名的忧伤袭上心头。人的记忆,很容易被时间锈蚀。那种对泥土的敬畏和对麦子的狂热,年轻的人啊,只能在电影和历史里寻觅。

那六月的麦田啊!那简洁而明快的色彩,无不呈现出麦田那纯净而明朗的美!

天,是湛蓝的;云,是洁白的;树,是碧绿的;地,是金黄的。那蓝,是天空的底色;那白,是云朵飘逸的无暇;那绿,是矗立田间地头一棵棵树木释放的生命活力;那黄,是一望无垠的麦子绽放的丰收的希望。这些色彩,在灿烂阳光的照耀下,那么明朗清晰、泾渭分明。

这一切,是喧嚣城里所没有的。城市,永远那么迷离,浮躁,冷漠。有的是,到处潮水般的人流,街头吵杂的喧闹,华灯之下的交杯换盏,霓虹眩晕里的歇斯底里,到处包裹着华丽的外衣。在这钢筋水泥浇铸的城里,纵使我跌得再惨,把身子趴的再低,也绝看不到任何可爱的生命,看不到麦田里的风轻云淡和泥土的质朴醇厚,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钻心的疼痛。除此之外,还能有些什么呢?

于是,我会从城里仓皇逃回乡村的泥土里,再次反刍泥土这首质朴醇厚而悠扬的歌......

【四】

我的生命,始终被生生不息的泥土牢牢地粘着。我如蝼蚁般匍匐于它的胸膛,虽然很辛苦,却一点儿也不聒噪。在如歌的岁月里,我在这泥土之上繁衍着一些平凡灰色的故事,还有一些灰色低哑的微音。如今,我头上的青丝已枯,年过不惑,才渐渐懂得什么叫泥土的沧桑、深厚、坚韧和不屈不挠。

我知道,这一生我再也无法改变我灵魂深处泥土所烙下的土性。因为,从我落地生根的那一刻开始,泥土便在我身上打上了深深的胎记。我被泥土铸成的肌肤和魂魄不可改变。我不会为此感到羞愧和耻辱,我会带着这土性不卑不亢的行走于泥土之上,让人们一眼就能认出我的身份――农民。

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我都需要这片泥土;无论是庇佑,还是安抚,泥土和麦子都是我无法离开的。特别是当我在城里碰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我更需要它们――我心灵栖息的地方。

那些由钢筋水泥铸成的城,虽然能给我带来比在泥土上更多的财富,但它们却给不了我心灵上的慰藉。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人们都这么说。可是,我始终无法在外面的世界里寻找到一片可以托付终身的泥土。在我的心里,只有家乡的这片泥土和麦子,它们才是我的骄傲,才能孕育出我这么一个执拗的情结。

如今,我只认可它们,只依恋它们,只陪伴它们,只为它们而存在。这种情结,就像你把心种在了什么地方,心就不再离去。那地方辉煌也好荒凉也罢,只为自己心中的那份儿情怀,只为它曾经付出的,正在付出的和还将要付出的情结而存在。

篇8:麦子优美散文

麦子优美散文

六月,和我一样胸怀理想的麦子闷头生长。它们高高举起叶片,每一片阳光都不肯浪费。

七月,麦子们低下头来,等待收割。我听到它们喘息未定,麦田里溽热潮湿,麦子的身上也蒸腾着运动后的湿热气息。它们看见等待它们的又一场脱胎换骨。

麦捆在场上堆起高高的垛。戴着草帽的男人和女人抛接麦捆的样子一半像是在劳动,一半像是在享受和游戏。他们熟练而精准的抛接就像是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在配合。被抛起和接住的.麦捆,像被抛起和接住的婴儿。

割净的麦田里,田鼠一家站起身四处张望,在考察到底把家搬到哪个麦垛里。

七八月看巧云。多少巧云的怀里抱着危如累卵的雨。

云张狂地翻卷出各种巨大而凶恶的样子,把什么都放不到眼里的架势。前一分钟它还在前面几个庄子的头上,后一分钟已经跑过了后一个庄子。咯叭一声,麦垛上的女人和麦垛下的男人都感觉头上被什么人狠狠地拍了一记,挨了拍以后又自然而然地一蹲,黄豆大的雨噼里啪啦就湿热地洒下来。

再过三分钟,云跑远了,场上白亮一片,空气中飘浮着被雨水打湿了的暴躁气。气味最烈的地方是麦垛旁边的一棵桩子一样的杨树,那个在男人女人头上拍了一记的雷,把这棵树从中间撕毛潦草地一劈为二。

挂着雨水的麦子一阵恍惚。

懒汉的田里,躲过了干热风,躲过了冰雹的麦子,毁在了连阴雨的手里。一个星期过去,麦穗上长出了新的麦苗,让人失笑地绿。一向有理声高的懒汉尴尬地站着,手里拿个什么都不是,听女人又哭又骂。一场酒或者一场麻将,就硬硬地误了一季麦子。

媳妇男人们每天看一眼西天边的云是黑是红。晚霞不出门,朝霞行千里。

太阳最暴的中午,驴马骡子在麦场上拖着石磙子一圈一圈耐心地轧。麦粒从麦稃里簌簌地落下去,桀骜的麦秆在反复的锻炼教育下终于变成了农民此时想要的驯顺。它们被叉开,麦粒和麦稃堆在一起,等待一阵风。在风里,骨头轻的东西撒着欢跑到了高处远处。水淘出了沙里的金子,漂走了牛粪;风淘出了麦衣里的麦子,吹走了糠秕。

麦子们晾在晒场上,在细小整齐的鱼鳞云下面均匀地摊薄。被精心犁划出的垄沟像被女人刚刚梳好的长发。女人专注地干自己手里的一点针线,只是偶尔抬起头看一看麦子。麻雀们在树上面对这么多不属于自己的麦子,讨论一阵沉默一阵,考虑到女人旁边丢着的一个石兜,一直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下去吃它几粒。

空气干爽,麦子们身体里的水分渐渐晒干。这么好的太阳,晒得它们一阵一阵迷糊。那么多麦子都在享受这迷糊。

篇9:麦子黄了散文

麦子黄了散文

在大地母亲怀抱,盖着雪白棉被,美美睡了一个冬季的麦苗,终于醒了。在三月的暖阳下,换上崭新的绿衣,睁着亮汪汪的眼睛,踢踢腿,弯弯腰,浑身集聚着生长的力量,蕴含着孶孽繁衍的勃勃生机。

一过清明,经肥的喂养,水的浇灌,绿油油的麦苗就更像喝足吃饱的孩子,可劲的往上蹿。只几番风摇雨洗,就长成像穿着绿裙的少女,阿娜多姿,婷婷玉立。最后一场灌浆水后,麦子开始拔节、扬花、抽穗、结籽,生产队的几百亩麦田,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绿油油的波浪,长长的麦穗,挺着浓密的锋芒,直直的麦秆,似庄稼人不屈的脊梁。又经几日的暴晒,先前绿毡般的麦田里,就隐约显现些杏黄色了。

说到杏黄色,那些青绿色的酸杏也比赛着,从绿叶下露出些许艳红、淡黄的脸庞来。菜园里的菜瓜也赶趟儿的,穿着绿黄条的外衣,带着它的香甜味儿,吵着庄稼人的甜梦。

庄稼人知道,若要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不,趁晌好的中午,急着把藏了一冬的镰刀找出,放在磨刀石上霍霍磨着,左乖一些,右乖一下,用手指在磨过的刀刃上反复摩挲,手握刀把,试着做几个割麦的动作。生产队的保管,也将扫把、筛子、木锹、簸箕、推刮等一件件夏收物件收拾齐备,整理停当。

饲养场里,饲养员给吃夜草的马,添足草料;把胶皮大车紧紧闸,将破损的马鞍修补好,断了的缰绳赶快接长。电工忙着检修打麦场的线路,给脱粒机松松皮带,紧紧螺丝……一切都在为麦收做着准备。

“杏黄一时,麦黄一晌”。

只几天的工夫,麦浪滚滚,滚滚麦浪。把大地染成一片金黄,黄的赢实,黄的浩荡,黄的荡气回肠。有如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壮观,又有奔流入海不复还的磅礴。那闪动的金色,是曾经播种的希望,庄稼人的命脉,都系在了这厚重、欢畅、饱满的麦穗上。

放学的孩子,吟唱着“六月里,麦子黄,公社社员收麦忙,小学生来拾麦,颗颗麦粒都归仓”。

麦子黄了!麦天真的到了!麦收开始了!

学校放麦假了!龙口夺食呀!举全队之力,开始了不眠不休的麦收。

晨露很重,小鸟还未歌唱,大地不曾苏醒。马车吱吱扭扭的咕噜声,碾碎了庄稼人的梦,长鞭清脆的噼啪声,打破了村庄的宁静。大人们拿着麦收工具,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向麦田。放了麦收假的孩子,被大人摇醒,忒拉着鞋,拿着拇指粗的麻绳,走出家门,等着老师带队。

天空终于露出了鱼肚白,麦收的人已在田里展开了抢收阵势。而最能调动人积极性的,莫过于劳动竞赛了。割麦的大人,以割麦亩数的多少,挣工分,捡麦穗的学生,以捡的重量挣钱,一斤一分钱。

静谧的麦田里,只有麦子割地倒伏的沙沙声,和往马车上装麦子的吆喝声。露水打湿了割麦人的裤脚、袖口,锋利的镰刀割破了手,划破了脚,挤点刺棘水(一种边缘有锯齿的植物,据说有消炎功效),接着干。沉浸在丰收的喜悦里的庄稼人,苦、累、疼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学生在割倒、拉完的麦田里,捡拾遗失的麦穗,割断的麦茬,捅破了捡麦穗的手,破损的手,被晨露打湿,隐隐的疼,咬咬牙,心里默念老师的嘱托“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的老前辈,难不难想想当年的南泥湾”,一切,就为了靠麦收,捡拾几个买橡皮、抄本的钱,也为了能赢得家长、老师的赞誉……

太阳当头照,肚子饿的咕咕叫。将近九点多,担着担筐送早饭的人迤逦走来。“开饭喽”一声吆喝,穿破天宇,割麦的大人伸直弯曲了几个小时的身体,捶捶僵硬的腰,揉揉酸麻的腿,将手在裤腿上一擦,陆陆续续走到地头,在放饭的竹筐里,拿起自己家的饭罐或饭盒,三三两两的蹲在一起,稀里哗啦吃了起来。割麦是个苦累活,各家的女人,把饭做的很硬实,有的稀饭烙饼,有的汤面捞饭,有的和子饭烧饼或翻身饼,还要再搭配点凉拌茴子白,清炒土豆丝,蒜泥豆角等可口小菜,有细心的人家,还不忘多带一碗绿豆汤……庄稼人是慷慨的,你吃点他碗里的,他挑点你盒里的,不时赞美几句做饭人的厨艺。得到表扬自己女人的男人,嘴上谦逊,我家的'也就会烙个饼,其它的也不会做。其实,内心早像喝了蜜糖,指不定回去怎样犒赏自己的女人呢。

捡麦穗的学生,也将一小把一小把麦穗,汇集成一大捆,用麻绳捆好勒紧,湿漉漉的麦穗,没过人的头顶,背在弱小身体的后背,像小山一样沉,拖着疲惫的双腿,裹着饥肠辘辘的肠胃,向打麦场走去。

大人们,在田头吃完早饭,还要抓紧时间再大干一个时辰。白天,割麦,晚上,还要轮班在麦场上,脱麦子。和老天抢时间,比速度。五黄六月,太阳像火球一样照着,肆虐的吐着鲜红的火焰,燃烧着大地,身上的汗一甩八瓣。真是个累人的麦收!无怪,那首“农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垄黄”的《怜农诗》便和麦子一同在田里生根,一代一代生长着,收割着,吟唱着。

其实,对于庄稼人来说,太阳的炙考,夜以继日的劳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的像猴子一样的脸。庄稼人用双手收割的速度,远赛不过老天那喜怒无常的脸。

本是快收快打,颗粒归仓的时节,麦收天,先前还毒辣辣的太阳,转眼就下起了雷阵雨,再刮一股风,饱满的麦子遭受了极大的摧残,金黄的麦子倒伏于地面。看着心疼呀!

竟然,地面上的雨水冒着水泡,庄稼人,望望天,心里嘀咕,这老天爷怎连个笑模样也没有,莫不是要下连阴雨呀。难道是要害死庄稼人吗?果真,害怕啥来啥,一连几天,太阳躲在厚实的云层里,天空像被捅破的水缸,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眼看,沉甸甸的麦穗,杵在地里,割不回来,真急人呀!

于是,庄稼人坐不住了,三三两两的披着破旧麻袋,或顶个草帽,到麦田里打量。看着金黄的麦穗,被雨水糟蹋,看着到口的粮食,被雨水蹂躏,捶胸顿足,唏嘘不止。

心灵手巧的妇女也不闲着,她们找来一截好的高粱杆,把杆的外皮一头用刀扯开,一头还长在杆上,三两下就扎好一个酷似人形的东西,左手拿纸糊的小簸箕,右手拿几根笤帚枝,称其为“扫霁媳妇”。扎好的“扫霁媳妇”挂在各家的屋檐下,在风里摇来摆去,成为雨天一道别样的风景。“扫霁”的意思是要把很重的乌云扫去。簸箕应是从扫地中得到的启示,那乌云就是要清扫的垃圾。

放了假的孩子们,也被阴雨天憋在家里,家里的大人就让孩子们跑到院里,找一块完好无缺,没有被雨淋湿的砖,立在院里,说是叫“旱砖”,意思就是让老天,快快放晴,由阴天转成旱天。不管怎样,“旱砖”也好,“扫霁媳妇”也罢,都带着一份急切于虔诚,天天希望扫的雨过天晴,扫的云散日出,干的清清爽爽。

直至现在也没弄明白,这个风俗源于何时,有啥根据,但扎“扫霁”立“旱砖”,是一个多好的想象!她像一朵美丽的幻想之花,绽放在庄稼人苦累的日子里,竖立在庄稼人祈盼风调雨顺的岁月里。

庄稼人使出了浑身解数,老天终于在连阴几天后放晴,但不少麦田里,本来金黄色的麦穗,长了一层黑霉,继而麦粒又星星点点,发出绿芽。庄稼人知道,“芽芽麦”也是麦,不能让“芽芽麦”烂在地里,还是抓紧收割、脱粒,晾嗮吧。

不管怎样,麦收结束。一场龙口夺食的麦天总算过出了。没淋雨的新麦,满屋都是麦香,蒸出的馒头香,做出的拉面长。但纯粹的“芽芽麦”,磨成面,不只颜色发灰,蒸成馒头,吃到嘴里,粘牙,发酸。聪明的妇人就将发芽的和没发芽的麦,磨成的面混到一起,烧成烙饼、做成包子,给自己家人吃。

但,每逢农历7月15到来之际,妇人们不会忘记为12岁以前的孙子、外甥,送面羊。常常是把没淋雨的新麦,磨成的头等白面截出,发酵,用和好的发面团,做成如猴子、绵羊、兔子等12属相中的任意两种造型(面羊要成双),再在里面加点红枣、西瓜子点缀。一般蒸面羊要用灶火,因为灶火旺,把蒸笼放在锅上,大火蒸20分钟,面羊就熟了。熟了的面羊,白白的,萱萱的,散发着甜丝丝的味道。趁热在刚出锅的面羊身上,点上红点,亮亮的,用剪刀在身上剪些碎屑,活灵活现,惟妙惟肖,再搭点水果,给孩子们送去,长辈的殷殷希望,就寄托在这鲜亮的美食里。

“远处的蔚蓝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麦浪”。一年一度的麦收,忙碌着,喜悦着,哀怨着,把庄稼人的日子,濡染得色彩分明,苦、辣、酸、甜,幻化成了久远的记忆。

篇10:麦子熟了经典散文

麦子熟了经典散文

前几日下乡,偶然见到了几块麦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黄,微风吹送,掀起了滚滚麦浪,一如在大地上抖动一床硕大的黄色的绒毯。再索性按下车窗玻璃,瞬间送来阵阵麦香,我不禁想到了麦收时节家乡人常念叨的一句口头语:麦子熟了,好割了。今天,在微信朋友圈,我看到摄友拍摄了一组照片名叫《农耕富庶地,胶东金粮仓》,摄友大概登高望远,俯拍出辽远的一片金灿灿的景象,满屏尽是金色的麦浪,此时的我,又想到“麦子熟了”这句话,思维好像在被什么催促着似的,在被什么催促着呢?噢,想起来了,是熟了的麦子。

眼见金黄的麦浪,引发了我思维的波澜,摄友的照片给思维插上了想象的翅膀,我的眼前立刻浮现出儿时麦收的景象,那时候的乡村,都是以生产队为单位劳动,生产队长就是生产队里的总指挥,麦收时节,仿佛是参加一次大突击战,生产队长带领着男女老少走向了大片麦田,他一如战场上的指挥员,站在地头上一打量,便开始分工:“男劳力割麦子,每人四垅;女劳力捆麦子,要跟上;高年级学生负责推麦子,低年级学生由王红领着拾麦穗,现在开镰了!”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男劳力就如同整齐列队冲锋陷阵的士兵一样,在小麦地头“一”字摆开,紧接着就拉开了收割小麦的序幕。

麦田里镰刀割麦子的“沙沙”声此起彼伏,响声一片。男劳力们开始还是整齐并排着的阵势,接着就像排兵布阵似地变换起来,一会就把麦田像割布一样豁开了一道道口子,口子在不断地豁大,阵势在不断地往前推进,跟在后面的女人们,只能看到男人们渐行渐远的背影,不时地夸赞着走在前面的男人们:“你看XXX个头不高,还真是把割麦子的好手。”“XXX身大力不亏,也冲到前面去了。”“看着人家割麦子不慌不忙的,可就是割得快。”男人们听到背后传来女人们的赞叹声,似乎像长跑运动员听到啦啦队的“加油”声,一会儿就不见影了,再一使劲就冲到了地头,坐下来抽了一袋烟,后面的还没撵上,足以看出割麦子的差距。等到后面的也割到地头了,就算告一段落,生产队长高声喊着:“大伙歇歇了!”听到吆喝声,男人们肩上搭上条毛巾,三个一帮,两人一伙,走到周遭的水库旁,三下五除二地褪去衣裤,赤条条地跳到了水库里,冲冲凉,洗却身上的劳累,享受着劳累后的轻松和欢乐。女人们则解下了头上的围巾,走到水库坝下的水渠旁,蹲下洗洗手,洗把脸,顿觉清爽、轻松了许多,弯弯的.河渠里,不时地传出女人们的欢声笑语,响彻在广阔的田野里,这是乡村夏天麦收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随着渐渐长大,到了麦收的时候,我还参加过学校统一组织的“三夏支农”劳动,搞好夏收、夏种和春播作物的夏管,其实重点就是帮着搞麦收,那时,最经典的一句话叫:“虎口夺粮”,形象地说明了麦收季节的紧张气氛,要求学生们全力以赴搞好夏收夏种,颗粒归仓。我们全班同学在老师的带领下,轮流帮助本村各生产队搞麦收,田野里,我们挥汗如雨;场院里,我们挑灯夜战。每到一个生产队,都像来了一支“增援部队”,都会突击完成一项艰难的劳作,麦收任务就会很快完成;每到一处,都会传出一阵阵欢声笑语。

那时的麦收,都是“人海战术”,每到一地,全班都拉开了战线,记得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在老家村北头那茫茫的一片麦田里,我们两个班的一百多号人,拉开了收割小麦的序幕,都是同龄人,都在比试着干,谁也不服谁,谁也不嫌累,争先恐后,都怕被别人落下。一会儿,张三冲到前面去了,一会儿李四又追上了,再一会儿,王五又撵到头里去了,整个麦田里都呈现着热闹紧张的景象,似乎这不是麦田,而是角逐场,那时正年轻的我们,血气方刚,热血沸腾,麦收为我们创造了良好的条件,麦田成为了我们的练兵场,茫茫的麦田里留下了我们几多汗水,也留下了我们为家乡人民抢麦收的一片赤诚之心,还有同学之间集体劳动的深情厚谊,这样的场面不管过去多少年都永生难忘。

记得更有意义的是,麦收时节,我们还走村串乡,到潘家、宝店等村子、生产队帮助搞麦收,周遭村子的辽阔麦田里,随处可见我们的身影,时而能听到我们欢乐的笑声。在那炎炎的夏日里,帮助宝店村收割小麦的时候,这个村的乡民怕我们中暑,派人担着绿豆汤漫山越岭送到我们面前,从绿豆汤里浸泡着的诸多绿豆里,我感受到了这是对我们的最好奖赏,从他们的奖赏里,隐隐感到了少年之我为社会所做的贡献。

后来,在单位上班的时候,每每到了麦收的时候,我还依然回家帮着搞麦收,为了提高速度,提前磨好了镰刀,为了避开炎热天气的曝晒,我早晨三四点钟就起床了,提上镰刀,披星戴月地奔向了静寂的麦田里,镰刀霍霍地割起了麦子,等到别人都上坡割麦子时,我家那一块麦田都快割完了,每到麦收的时候,我总能想起回家帮助收割小麦的情景,现在想来,还有点亲切的滋味。

再后来,单位里组织部分党员到大田镇扶贫村帮助收割小麦,我积极报名参加,和领导、同事一起帮助扶贫村百姓收割小麦的感受又不同,置身于他们的麦田里,我深深地感受到,他们太不容易了,我们应该尽全力帮助他们从“虎口中夺粮”。于是,我们帮了这家帮那家,直到全部收割完。说实话,割麦子可是件苦差事,等到我们返回城里的时候,都已累得精疲力尽,可我们心里是痛快的,因为,这样的麦收是非常有意义的。

如今的麦收,已不见了当年的大队人马,更不见了挥舞镰刀的刀光镰影,处处麦田里响起的是收割机的轰鸣声,既减轻了收割小麦的劳累,又是割、收“一条龙”。可我总感到缺少了点什么,缺少了往日集体手握镰刀割小麦的热闹场景,有时我还真想拿起镰刀,走向麦田,找找当年那种割麦子的感觉,咀嚼、回味当年那一幕幕割麦子的情景……

篇11:种麦子散文

种麦子散文

随着玉米收了、杆挖了,施完底肥,过了寒露,就该到种麦子的时候。

父亲吆上牛,套上放犁、麦种、斗等时用农具的架子车,我跟在后面。到了田里,父亲卸下农具,套上犁,我牵着牛开始犁地。随着犁铧,深褐色肥沃的湿土翻向两边。牛甩着尾巴矫健稳实地拉着犁铧,时而发出哞叫。父亲一手扶犁,一手执着长鞭。犁地讲究技术,必须一犁挨着一犁,接下来就是用铁齿做的凿子凿地,将翻出的土块凿碎。这才开始撒种,父亲将麦种倒在斗里,从地头开始,抓起一把种子向前边走边撒,抛撒的麦粒形成一道道均匀弧线,后来我上初中,才知道那叫抛物线。撒完种子,父亲给牛套上用藤条编成的`磨,让我坐在上边,顺着麦种播撒的地方开始磨地。几个回合,地被磨的平平整整,麦种完全被遮盖。父亲卸下磨,让我看着牛,他倒了倒鞋里面的土,坐在一只鞋上,掏出徊锅烟袋,装上烟末点燃,望看平整细碎的土地,他惬意地深深吸上一口,拧紧的眉头渐渐地舒展。

好多年过去了,这个场景依旧出现在我的脑海,亲切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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