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toybox2002”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4篇关于老家卖柿子随笔:多年前的柿子红了,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关于老家卖柿子随笔:多年前的柿子红了,希望大家喜欢阅读!
篇1:关于老家卖柿子随笔:多年前的柿子红了
一到秋天,东西坡的柿子就红了,我们村里人收完庄稼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去坡里夹柿子。那是二三十年前的情形,东西坡的柿子还算得上是老家人的一大经济产物。
家家户户的大人小孩提着竹笼拿着竹竿或者拉着一辆木架子车,向那一棵一棵崖畔边的柿子树赶去。我们坡里的柿子树,不像整整齐齐的走正步的士兵那样,左看成行右看成排。它们大多数像没双亲的孩子,孤零零地生长在崖畔边,且一个离一个十丈八远,它们的品种也有好几个,冒奎,暖柿子,瓜甘柿子。没见大人给我写过那几个字,请允许我把东西坡柿子那样写吧。
室外的天阴沉沉的,一个人坐在一个大房子内,看到有文友写了一些关于柿子的话题。也想起了我们坡里的柿子,想起了一些往事。 我家的责任田在东坡, 一段地没我家的柿子树,二段地有一棵,每年结不了几个柿子,我们的希望在三段地的崖畔边,那里有一棵树冠很大,柿子每年很繁的树,远远的就能看见树叶遮盖不住的无数的柿子,红红地露出笑脸。
我们站在树下用竹竿夹,一朵一朵的夹下来,那些远的就站在树杈上夹,遇见乌鸦吃过剩下半个的柿子也发几句牢骚,“这乌鸦吃的都是甜软柿。狗怂灵的。”
坡里到处是夹柿子的人,夹柿子不是为了自己吃,是为了变钱,早早把柿子夹满两三大笼,或者一架子车,就急匆匆地回家,要抓紧暖柿子,柿子暖熟才能去卖。
我家院子有一个大锅,以前是大哥压饸饹用的,后来就成了暖柿子的专用锅。把摘回来的柿子叶子全部卸掉,把柿子放进大锅里,然后倒水,水把柿子淹没了母亲会说,“不要水了。”然后生火,火是用麦草火,燃烧快,也点火方便。
柿子的水温很重要,太烫柿子就煮死 ,熟后颜色发紫,没有卖点。太凉柿子就不会按时熟,吃了发涩。母亲是暖柿子的技工,她负责柿子的从生到熟。我回忆每次暖柿子大概点四五次火,中午十二点左右开始点火一次,三四点热一次,晚上睡觉时再热一次,夜半母亲继续热一次。天快亮时再点最后一次火,甜甜的柿子就出锅。
最早卖柿子的人是父亲,后来就成了大哥和二哥,我没卖过柿子,柿子最早是一毛钱一斤,行情好可以卖到一毛五,虽然钱少,那年月钱很值钱。父亲每次卖柿子回来都是乐呵呵的把钱给桌子上一倒,喜滋滋地对我说,“老三,数钱。”那些硬币那些毛钱是多么的激动人心。我是那么贪婪地盯着钱数了一遍又一遍。
后来是哥卖柿子了,柿子卖到了三毛钱,卖三毛五就回来高兴地大喊,“妈,今天柿子卖三毛五了。”
每次基本就是带八十到一百斤柿子,骑五十多里路,卖二三十块钱。大方的人在城里吃了一碗两三块五的羊肉泡,节约的人吃两个车头挂的冷馍就回家。基本是天黎明出发,到天黑才疲惫不堪地赶回来。
每年秋天的早晨,沋河川的渭花公路上都有无数的骑车带笼的人,驮着两大笼柿子,浩浩荡荡的穿过县城向渭北赶去。那些年渭北没柿子,我们的柿子大量销售到了渭北。感谢那些渭北爱吃柿子的人,给沋河川人贡献了一些过日子的零花钱。
每年种麦时节,总是盼望着柿子红,红了就可以变钱,对于家里没干事的人来说,柿子的收入就是日子的油盐酱醋。父辈们知道它改变不了家里的土墙老屋,但总是想多卖一车是一车,所以热心地夹柿子,专心地暖柿子,积极地卖柿子。柿子给了老家人物质上的温暖。 一到冬天,树叶落光,几乎看不到一个挂在枝头的柿子,人们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红彤彤的能换钱的柿子。
多年过去,东西坡的柿子树依然还结着柿子,那些卖柿子的人有的已经永远睡在了柿子树旁,有的已经头发花白牙齿脱落吃不了硬柿子。村里的人不再卖柿子,柿子树成了风景树,那一树树的柿子站满了东西坡。无人去拿着竹竿夹柿子,连那些爱吃柿子醋的人也懒了,五毛钱买一袋醋,忘却了那枝头的柿子。只有那些体力还允许的老年人,慢慢腾腾地提着一个小竹笼,去夹柿子,一边夹着一边回忆着昔日夹柿子卖柿子的情景。
我也远离了那些柿子树,虽然闭着眼睛三段悬崖边的柿子树依然清晰地出现在脑海,可多年没有看望它了,没有去吃它结出来的柿子。身居都市的我,每每看到有人喊着谁要柿子。总是急匆匆地跑出去问,“是沋河川的柿子吗?”那个人笑着说,“是的。”,我不挑不捡不搞价的对那人说:“买十块钱的。”
吃着柿子,我的心又上了东坡,仿佛看见了三段地那崖畔边的那棵柿子树。
本文作者:郭明亮(微信公众号:三贤文苑)
篇2:柿子红了生活随笔
柿子红了生活随笔
我10岁那年,爷爷还在学校任教。偌大的教室,我踮起脚尖,够着窗户往里看,板书整齐而工整,讲台下的哥哥姐姐们坐得十分端正,依稀听见爷爷用他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讲解着什么,哥哥姐姐们不时开心大笑。印象中,學校老师讲课时脸绷得像新纳的`鞋底,哪有让学生这么放声大笑的老师?
我12岁时,热爱教育的爷爷退休了。我以为他会失落,会寂寞,会不知所措。干脆在家里闲着,赏赏花品品茶?不曾想他回归了农民生活,种地、施肥、除虫、砍柴、挖草药,样样精通。在阳光肆虐的时候,他戴着一顶草帽,拿着一把锄头,把汗水洒向大地,肤色早已和土地融为一体。我想帮帮他,他却将我推到树荫下,怕我晒黑。无奈我只能在他休息的时候给他擦擦汗,递上一碗水。我问他退休了怎么不休息休息,他笑着说:“这么好的地可不能荒着,多种点作物,卖点钱补贴家用;再说,干点活浑身舒坦,看看我这老骨头能干到什么时候。”爷爷转型之快,让人始料不及。我打心眼里佩服爷爷。
我15岁时,父母都忙着工作,家里需要有人照料,爷爷便主动请缨来到县城,角色又一次转变了。许久不见,爷爷的头发几乎全白,声音却依旧洪亮。60岁的高龄,40岁的身体,形容他是再合适不过了。爷爷并不怎么会做菜,但他还是很努力地去做,时不时还有些新花样。有时用土豆煮面,有时往蒸鸡蛋里搁点酱油,有时好吃得无法形容,有时又奇怪得令人咂舌。可不管怎样,我都会夸他做的菜好吃。每次受到夸奖,爷爷都会摇摇头说菜不好吃,但一转身,嘴角忍不住挂起笑容,宛如一个孩子得到了一颗糖果。奶奶来到家里后,他终于可以不那么忙碌了。只见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捧着书一页一页地看,时而皱眉,时而沉思,时而微笑,仿佛是遇到了一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现在,他仍在家里照顾我们,经常给我送饭。我还在上课,他就在外面静静地等,等我出来就将热气腾腾的饭菜递给我,乐呵呵地同我说上两句话,对我的称呼仍是儿时的那句“小子”,满是慈祥。
突然想起儿时同爷爷去摘柿子,他爬上树,扔给我一个熟透的甜柿子,我满心欢喜地接住,可红彤彤的柿子却在我手里爆裂开来,弄得我满手红酱,好不扫兴。树上传来爷爷爽朗的笑声,我有些不高兴。我向来不喜欢柿子,因为未熟的柿子生硬青涩,熟透的柿子又黏稠甜腻。我刚准备去洗手,爷爷却笑着叫我尝尝看,我半信半疑地舔了一口手上的柿子,啊,味道真甜!
篇3:又见老家柿子红随笔散文
又见老家柿子红随笔散文
霜降已过了几天,秋天的时间不多了。我约三个朋友从小城乘车去老家爬山,车行至儿时常去的一个叫“老驴崖”的西坡拐弯处停下,刚走下车就听一朋友惊叫一声:“啊呦,你看那棵柿子树上结那么多柿子?”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东面山脚下望去,只见红彤彤的柿子挂满了枝头,红得诱人,特别耀眼,挨挨挤挤的柿子,俏立枝头,各领风骚。仿佛晚秋的柿子向我们发出了信号,见了生人就涨红了脸的柿子向我们报以羞赧地微笑,也羞赧了晚秋。柿子召唤着我们加快了脚步,还没顾上考虑到哪爬山就直奔柿子树去了。
走近树下,才见这是一棵又粗又壮又高又大的柿子树,生长在山与沟之间一块土层很少的“巴掌大”的小地里,看样子在这里已饱经沧桑了有数十年了吧?就是在这样贫瘠的土地上顽强地生长着,竟也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长成了粗壮的树桩,长得枝繁叶茂,长得硕果累累。只见一个个柿子红得喜人,红得诱人,红得馋人。一如在高大的树上挂着一盏盏小红灯笼,煞是好看,也像是古老传统的“中国红”,让人憧憬。观赏中,朋友中有人就经不住诱惑了,说:“假若这不是个人的树,我真想爬上树去摘柿子。”“是啊,我也想爬上去,找找儿时的那种感觉。”他俩的谈话正合我意,我何尝不想呢?
是柿子树扯住了我们的脚步,还是一颗颗可爱的柿子抓住了我们的眼球?本来打算去爬山的我们却在柿子树下徘徊、逗留,围着柿子树转了许久,只顾欣赏柿子似乎把爬山的事儿忘在了脑后。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你们不去爬山吗?”这才想起了爬山,才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那棵柿子树,嘴里还在津津乐道着那棵柿子树,而我却把那棵柿子树直接装进了心里,让我难以忘记。
由那棵柿子树我想起了儿时我家的那两棵柿子树,我想起了生产队场院边那十几棵柿子树,我想起了村北头大队里那几十棵柿树林,我还想起了儿时祖母教我的歌谣:“柿子红,柿子黄,柿子长在柿树上……”虽是直白,却很有趣,直接把我带到了那个年代。
那时候,在我家老屋的西北面有两棵柿子树、一棵杏树,自我记事起,都长成很大的树了,这是儿时在小伙伴面前夸耀的资本,也是小孩“打馋虫”的最管用方法。在我家树附近的路两旁,就是我二奶奶家的两棵柿子树,就像路的两只眼睛一样,走到那里一抬头,就会看到那两棵粗壮的柿子树,为此也招惹了些是非。
每当柿子红了的时候,二奶奶家那两棵长在路两旁的柿子树就上眼了,成了孩子们袭击的对象,常见顽皮的小伙伴,隔着还远的地方就从地上捡拾起石块、瓦块,装着背着手往前走,走近柿子树的时候,瞅着没人或人不注意的时候,冷不丁地用力往红彤彤熟透了的一串串柿子上一扔,那熟透了的柿子已快支撑不住了,只要经石块、瓦块稍一击打,就会坠落下来,有时甚至将石块扔到树枝上,也会震动下熟透了的柿子,小伙伴们眼瞅着被击落的柿子就像收获“猎物”一样,一哄而上,跑上前去捡拾着,被击落到庄稼地里的柿子,大多受庄稼蔓叶的保护一缓冲跌不坏,只有少数掉到硬地上的才跌坏了,小伙伴们就会捡拾着好的吃了,坏了扔了,不一会工夫就吃完了,一饱口福。
因人小毕竟力量有限,也有击落不下来的时候,他们看着诱人的柿子总是心里不安分,绕着柿子树周围来回转,总要把它击落下来为止。还有个别胆量大的小伙伴,瞅着中午或吃饭的空当,就嗖嗖地爬到了柿子树上,仗着人小重量轻,两脚试探着踏到颤悠悠的树枝上,为的是摘那最红的柿子。有时遇到有人一叫喊,从树桩上跳下来,拔腿就跑。
我家的那两棵柿子树离路稍远些,二奶奶家的柿子树充当了“保护伞”,加之,每当柿子红了的时候,我常常去看护着,这样一来,我家的柿子就很少受损失。每当柿子红了的时候,家人的脸上笑得更灿烂了,每到收获柿子的时候,就会给全家增添了热闹,我现在仍能清晰地记得我家收柿子时的热闹场面,那是刻印在脑海深处、直抵心灵的童话故事,那是撩人心动的丰收景象,每年都如约而至。
其实收柿子一般都不到柿子全红了的时候,因柿子都红了不好放,到了有红有黄的时候收获最好,红的现吃吃头好,黄的放着不易坏。因我家的那两棵柿子树是和叔叔家的共同财产,每到收柿子的这一天,父母便和叔婶提前商量好,我们家和叔叔家男女老少齐上阵,有时还有来帮忙的,那可真是像唱大戏一样热闹。
吆喝着嘻嘻哈哈地就来到了那两棵树下,一群人围在两棵柿子树的各个角落,很自然地就拉开了序幕,有挎着篓子爬到树上用手摘的,大都是年轻小伙子,还有身子轻的,有时还要站到细细的枝干上,在树下看着都感到有点惊人;有拿着带有钩子和网兜的钩杆的站在树下或踩着凳子,一边端详着柿子,一边用钩杆勾着,柿子如同“请您入瓮”一般顺利地掉进了网兜里;还有的带着床单或篷布,一般四个人在树下撑起四个角平展开,和树上的人配合好,树上的人要摘够不到的柿子时,便用力摇晃着树枝,柿子经不住左摇右晃,便啪啪地往下落,树下的人就忙朝着落柿子的方位撑起床单或帐篷,接应着掉落的柿子,这样,柿子便完好无损地收入床单中。有时,树上的人一吆喝:“到这边摇了,快准备接好了。”,树下的人就互相催促着说:“快、快,到那边去接。”“往这挪挪,接好了。” 便嘻嘻哈哈地跑过去,跑过来,一一把柿子接住了,这样在树的'不同角度变换着许多次,街坊邻里也看热闹似的凑上前,顺便帮帮忙,柿子树上下大呼小叫声,街坊邻里的欢笑声此起彼伏,响彻在那两棵柿子树周围,荡漾在晚秋的时空里……
记得当年收获了柿子,母亲就挑选红彤彤的柿子,吩咐我装满小篓子或小圆斗,提着送了东家,送西家,把街坊邻里都送遍了,让更多的人分享收获柿子的喜悦,我家收获的总是一句句感激声,更是一种好心情。
上了年纪的祖母,看着一堆红彤彤、黄洋洋的柿子打心里高兴,就找出了缸洗刷干净,一个一个地挑拣着还生硬的柿子,擦去尘土,冲洗干净,放进缸里,待装满了缸,就加上温水,再用塑料布把缸口封好,搬到火炕的东南角上,再用被子盖好,祖母的动作很娴熟,很有经验。她总是说,我每年放置的柿子一点都不涩,我和弟妹都像鸡啄米似的点头称是。
大约过个十天、半月的,缸里的柿子就闷熟了,这个时候,祖母就让我掀开被子,她便解开绳子,掀起塑料布,缸里瞬间冲出一股清香味,祖母总会欣喜地从缸里捞起一个好看的柿子递给我:“尝尝,怎么样?”看着闷熟了的柿子,我早已口舌生津,而我还是要等着一起吃。等到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品尝柿子时,我看到全家人都洋溢着欢乐,祖母的欢乐里似乎还有些许成就感。
柿子红了的时候,还有热闹的场景,在生产队旁边的柿子林里,一片片红红的柿子染红了一片片天空,那是乡村里一道靓丽的风景,引来大人孩子们的观赏。妇女们嘻嘻哈哈地说:“你看那一片通红的柿子,多好看。”“可不是,柿子就到了这个时候最好看。”孩子们则三三两两地绕到僻静处,爬到树上摘柿子,用石块敲柿子,只一会儿工夫就两手捧不了了。有的妇女就会悄声说:“你看看XX又偷着摘了那么多柿子。”就指使着身边的小孩:“快过去,要柿子吃去。”小孩子就会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背后爆发出一阵朗朗的笑声。
柿子红了的时候,在村北头那片柿树林里那就有转头了,那可是大风景了,有几十棵柿子树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里留下了我儿时的欢乐。我曾站在北坡上观望那一片如红海一样的柿子;我曾从柿树林的南头走到北头,一棵一棵地观望着满树的柿子,满眼一片“中国红”;我曾站在红彤彤的柿子树下看蝴蝶飞舞,听鸟儿唱歌;我还曾陪伴参加过抗战的祖父走过那片红红的柿子树林,祖父的许多战友就曾合葬在柿树林北头的“八路崖”,那一片红红的柿子,一如先烈们的鲜血染红的。那一片偌大的柿树林,给我留下的不止是欢乐,还有悲痛和思索。
又见老家柿子红,心海翻腾似潮涌。原来,这是老家的柿子搅起了我的一片情?
篇4:思念过世的爷爷随笔:柿子红了
老家的柿子又红了。
枝木萧条,霜叶满天,唯独红灯笼一样的柿子挂满枝头 ,二十年前爷爷就是在这般场景下离开人世的,后来知道爷爷临走时伸手抖出五天五夜了……不禁鼻眼一阵发酸。
柿树花平淡朴实,羞涩无香,从绿豆蝇大小初绽枝头到长成青果,无须施肥、无须打药,一切都在默默的吸收天地精华。待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随几场寒霜降临,柿子才由青转黄、再由黄转红,方修成正果,顿时漫山遍野的青荒变得五彩斑斓起来,无数红灯笼,快活无比地驱赶着冷秋的寂寥。
那时我刚进夫家门不久,看着村前屋后一排排挂满灯笼一样的红柿树,很是喜庆,猴子一样窜到树上,快九十岁的爷爷也像小孩一样踩到凳子上,咧嘴笑着、和我比谁摘的多 。到了晚上,又教我怎么镟柿饼,用心把我打造成未来的家庭主妇。。
爷爷祖籍河南,上世纪四十年代日本侵华战争时期,携儿带女辗转甘肃后流落此地,历经磨难,受尽人间的凄苦。爷爷一生生性耿直,爱憎分明,他乐善好施,有求必应,颇受邻里尊重,时常听到院子里“呲呲呲”的磨剪子磨刀声和邻里的高音答谢声。
爷爷耳背,一条腿年轻时因战乱受伤不好使,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浑身却有使不完的劲,早上天不亮就“拖拉、拖拉”的到大屋里捏两个软馍,又“拖拉、拖拉”的下地干活了,有时干着干着天越来越黑了,“嗨,原来是月亮啊!”,倒在地头睡一觉起来再干。“你家的地叫你爷锄的红光红光的!”邻居经常夸道“老汉是勤快人,眼里全是活,睁开眼就闲不下。”
家里的脏活累活爷爷全包了,盛夏里大热的天,爷爷脱了上衣、裤腰带一紧、腿一瘸一拐就出猪圈打粪去了。爷爷不吝啬苦力,也不受歪风邪气,眼睛不大,却心里亮堂、凡事看的清明,他春耕秋播,向着土地种下刚强、尊严与希望。后来我同老公出门在外,一年难得回家几次,每次回家给爷爷带点好吃的送去,爷爷孩子一样撇着嘴“嘿、嘿”笑着,抹下鼻子眼里一把老泪……
到了冬天,烟雾缭绕的小屋里爷爷披着一件破黑棉衣烧炕取暖,有时到婆婆屋里烤会大铁炉,不到半个小时就知趣的挪了出来,我们出门后让爷爷搬到大窑里,他死活不肯,直到去世了,才把爷爷奶奶的灵牌搬到我屋里。有时回家过夜,我从来没有因为一个人害怕过,反倒觉得空荡荡的屋里有老人做伴是一种慰籍。
所有的果都曾经是花,但所有的花并不是都能修成果。半生花开,半生花落,时间像风一样掠过,生活在不经意间演绎前行,爷爷奉献一生,辛劳一世,不苛求,不计较,默默创造着财富,他的笑容在苦难里绽放,在消颓里崛起重生,他的卑微与忍耐修成的果,多像满树的柿子!
秋风起,雁南飞,柿子红,归旧人。只待来年春暖花开时,在遍布爷爷足迹的房前屋后、田间地头植上几株柿树,虽青涩无香,几番雨霜,背负着祖辈的使命,如灯红亮。
本文作者: 俊叶(公众号:南粤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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