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田将晖”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2篇描写黑鹤的散文,以下文章小编为您整理后的描写黑鹤的散文,供大家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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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描写黑鹤的散文
我原来一直以为,鹤是不吃凡间俗食的,世外一定有精美的食物在供养着它,不然这世间怎么会生出这么完美的造物来。后来我才知道,不是食物的滋补,而是鹤自身的修养才达到这般境界的。所以人们常常称鹤为仙鹤,还是很有道理的。你看仙鹤,那优雅的举止,流畅的线条,悠闲的姿态,颇有些仙风道骨呢。
鹤的美,实在很难用语言来表达,仅用漂亮二字是远远不够的。天鹅也很美,只是略显丰满,缺少了鹤的俊逸;大雁虽与鹤相似,给人的感觉却平常,不如鹤之高贵、儒雅;燕雀太小,体现不出自身的美来;而鹰又过于威猛,令人敬而生畏。唯有鹤是完美的,它性情温和,神态高雅,动作优美,让人看一眼而久远不忘,象印在心里似的。鹤的一切都是美的,动也是美,静也是美,或高飞,或盘旋,或低头觅食,或驻足眺望,举首抬足间,张翅欲飞时,都透着一种美,一种内外兼修,形神皆备,极具神韵的美,一种超凡脱俗的美。
一次去图书馆,正好赶上一楼大厅在举办画展,其中有一幅油画吸引了我。画面上,偏西的落日被云彩遮住了大半,晚霞将江面染得红红的。江边的芦滩上,几缕稀疏的芦苇沐浴在余晖里。画很美,可我总感觉缺少点什么,至于少了什么,一时又想不起来。直到回到家里,我才蓦然觉得,原来是少了仙鹤呀。想想看,晚霞铺就的芦滩上,如果有两三只仙鹤或啄食,或漫步,或低飞,那该多美呀。不知这作者是否能察觉,,补上这缺憾。
以往,人们常常将鹤与松树放在一起,把这做为延年益寿、幸福吉祥的象征。其实,这是一种错误。松树大多生长在山间旷野,而鹤则往往生活在水边,有了水,鹤才愈加灵秀。这世间有许多美的东西,由于人们审美的角度不同,观点和看法有很大差异,因而对美也就有不同的认识,不同的感受。人们可以不喜欢山水,不喜欢花草,不喜欢晨曦,不喜欢落日,也可以不喜欢这,不喜欢那,但我实在想象不出,有人会不喜欢鹤的,因为鹤是美的根本,美的极致呀。
篇2:描写黑鹤的散文
今天的社会,我们不能仅局限自己做一只终日饱食,然后再下一个蛋或者打几声鸣的鸡;许多时候,我们还应该更有点野心与奢求,让我们的精神层面上多点刺激和享受,就算做不了鹰,但做一只鹤,也是更好的。至少可以冲飞一下,在大地与天空间来个醉心的盘旋,或者临湖而照,悠哉游哉。
但是,好像做只鹤也很难,难的原因一是我们的身心常被俗务套牢,很难有挣脱的可能;二是我们周遭的环境已经恶化到惨不忍睹之状,想悠哉也悠哉不起来。
所以,我们常常苦闷之极,以至于把寻找一个精神的家园也当成了一种梦想。
然而,来到钟祥大口林区,我们陡然发现,这里还有一片把我们的梦想变为现实的森林,在这里我们还可以暂时栖身做一只鹤。
一入深秋,许多地方的山开始光秃,山涧断了流,鸟也失了影。但这大口却不一样,它有别样的动人之姿,林茂竹修,涧流不歇,众鸟穿梭,鸣声不已。大口仿佛还是一个较为原始的群落,山之林,层层叠叠;林之山,隐隐绰绰。山之水,急急缓缓;水之山,巍巍颤颤。林是山的毛发,山是林的肌肤,水是山的媚眼,林是水的情韵。山、水、林,相依为命,融为一体,大口便有了大情、大味与大道。
道在中国的文化中,既是一种心态,也是一种哲学。中国有道教,有道教文化,而大口也是道教文化的发源地之一。这里有云台观,可以算得上是中国道教的渊薮,据说张三丰最初是在这里修炼并想永远驻足于此的,但后来不知何因,却又跑到了武当山。这样算来,武当的道教应该算是大口道教的衣钵。如今武当山名扬天下,但山林的原生态已难以寻觅,山、水、林木均作了人文景观的点缀。而大口则不然,因张三丰的一走从此默默无闻,山中的香火不旺,人为的破坏也就不复存在,这里遂呈现了原始的山林状态。而原始的自然景观在今天恰是最难得的,因为它可以让人心宁静,澄澈。
如今,大口山林已开始开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但我只有一个请求,在这弯弯曲曲的山道中少砍几棵树,少割几根藤,少修几个亭,少划几个字。来往的游客多学学池中的小鱼,想游就游,不想游就停下,这水是自己的,石是自己的,山林是自己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是自己的就该好好爱惜,好好享受。
大口的景观现今都被所谓的文人骚客命了名,这里不想多说,因为命名者总是绞尽脑汁地想着,让那些怪石奇树渊潭峭壁戴一顶天神般响亮的帽。以潭为例,这里有三潭,但命名者非要说是上中下三“天池”。天池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是长白山或天山山顶之湖的专享,但这里的山海拔最高也不过三四百米,何谓“天”之池?可是这样叫着,一下叫出三个来,也并没有人反对。因为人们关心的是这池中的水,它清澈如碧玉,温柔若梦幻。细石游鱼,清可细数。山树人鸟,影皆入目。
因是深秋,这山林便着了色。红的枫,黄的栎,赤的杞,青的松,翠的竹,都在相互重叠与映衬下,调着色。山便成了画,成了蜡染。当你在这样的林间小道穿行,踏着松软的落叶,沐着秋风,和着鸟鸣,你便会忘记自己是个俗物。忘记了自己是个俗物,你便入了几成道,庄子的道,陶渊明的道。道法自然,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你便入了无边的幻境,神驰心旷,成为万物中最悠游的一个。即使有人把你当作一兽一鸟一虫豸,那也是天底下最爽的事。
一山之中,如果有洞,那山便会神奇,神话传说便会加载其身。大口有洞,洞也各异。最有名的当数金龟洞和老鹰洞。金龟在北,老鹰在南。这金龟洞的金龟据说是玉帝的童仆,犯了天威下凡的,与张三丰的交情很深。但竟然到钟祥的大口山中修炼,也亏这里的人们想得出。但这洞是很深的,据当地人讲,由洞口蜿蜒几里后,里面是个很大很深的湖。不过谁也没有进去过,山体内到底有没有湖,若有,湖是大是小,也从无人怀疑这话的伪,因为人进入了神奇之地,他自己也可能有几分神奇。但水声潺潺,外流不止,在这深山野壑传响则实为天赖。
老鹰洞则更奇了。洞是一个接一个,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重重叠叠,洞洞相连,在一个悬崖边,你可以穿上穿下,做一回真正穿洞的老鹰。洞的旁边是瀑,高36米,呈蓑衣状,瀑流散开,便是舞女的裙。水入潭中,潭水翻卷后便去冲洗潭边石,石便淘成各种怪状,再配上几株藤蔓的牵连与乌桕和榆榔的歪扭,这瀑潭便幽情滋生,滋生幽情。
我不想做只老鹰,只想做一只鹤。鹰在的我头脑中是不应该入洞的,它们常临高空,不知疲倦地飞着,很累。倒是鹤常临潭边,让一只腿立在石上,把一只头伸出去用那双淡定的眼淡淡地看着这自然中的一切,然后缩头于颈,做一个沉香的梦。因此,野鹤如同闲云,总是逍遥自在,陶醉在自己的国度。
从大口回来,我一直在想,这样的林子,这样的流潭,这样的色彩,是不是都是梦?还有,那天我与你对望的那一眼,是不是也入了梦?我这只鹤,是不是只有入梦方成?
篇3:描写黑鹤的散文
冬季是万物肃杀的时节,有什么事值得让人心动?如果你是一位玩摄影的“发烧友”,可干的事情多着哩,但要摆得上桌面且又让人信服的,恐怕还是去拍鹤。泛乌蒙广大山区的高原湿地正是黑颈鹤最为重要的越冬栖息地,而在鹤群数量最为集中的贵州省威宁县草海湿地、云南省昭通市昭阳区大山包湿地、云南省会泽县大桥湿地和云南省永善县茂林湿地,年年追逐着一群群“长枪短炮”的摄客,用最原始的执着,为这些大自然的精灵们留下了美丽的倩影。不知从何时起,拍鹤渐渐走俏成为了一种民间自发的“拯救事业”。
其实黑颈鹤古来就有,并不是什么新鲜玩艺。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和同伴过家家,偶尔瞥见天空飞过的鹤群,通常都会高兴地拍手跳跃,唱着“雁鹅雁鹅扯长,簸箕簸箕团团,犁头犁头弯弯”的儿歌。那时的黑颈鹤俗名叫“雁鹅”,是因其像大雁那样迁飞,又像家鹅那样的体形肥硕,儿歌中所描述的就是黑颈鹤成群飞过天空时的图景。几十年前高寒冷凉山区还相对封闭落后,山深林密,村单人稀,虽然尚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条例的'束缚,但土著的村民们通常不会侵扰栖息的鹤群,那时的保护意识是人类自觉向善的柔意。而在自然灾害尤其严重和频繁的那几年,也确实有人打过黑颈鹤的主意,他们偷偷猎杀落单的鹤回来下锅享用,低调传出的消息是肉质酸瘦不堪下咽,与它十几斤重的分量和优雅的体态并不相称,鹤的种群似乎在一种因祸得福的天意中渐渐保存下来,直至迎来它身价倍增的黄金时代。
过去人们对于黑颈鹤知之甚少,有消息说它们迁飞于西伯利亚甚至更远的地方,然后就人为增添了许多曲折的过程。人们开始保护黑颈鹤,保护等级不断上升,终于成了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它的栖息地也相继成为国家或省级自然保护区,各地纷纷成立或公或民的黑颈鹤保护机构,于是通过卫星定位跟踪,许多谜团被抽丝剥茧地一层层揭开,人们才恍然大悟,这种美丽的候鸟竟然是如假包换的“国鸟”,它的迁飞路线只有四百多公里,暑天在当年红军长征经过的草地—若尔盖湿地产卵孵化,繁衍后代,而寒天则向南迁飞至云贵高原北部的冷凉山区湿地过冬,没有一刻越出国门,拳拳爱国心可见一斑。
黑颈鹤是信鸟,每年春秋两季守时迁飞,以乌蒙山区的角度来说,它“来不过九月九,去不过三月三”,在南北两个栖息地各呆上半年时间,然后完成孵化、成长、交配、传宗接代的全过程;黑颈鹤是忠鸟,忠实于它的栖息地,假如没有其它特殊原因,鹤群年年只迁往同一目的地,并且将这一恪守代代传递下去;黑颈鹤是情鸟,它信守一夫一妻制,一旦失伴绝不另觅新欢,哪怕沦为鹤群中地位最低的孤哨也在所不辞;黑颈鹤是义鸟,相互为种群利益和整体安危奉献担当,从不计较自身得失;黑颈鹤是烈鸟,经常有人见到失伴的孤鹤在悲唳中一飞冲天,然后收拢双翅坠落地面,以极为惨烈的方式为爱殉情,于是关于黑颈鹤的故事总是那么哀婉动人。
最早为拍摄黑颈鹤而四方奔走的人是孙德辉先生,他几乎走遍了所有的黑颈鹤栖息地,拍摄了大量珍贵的影像资料。在他的带动下,一大批醉心大自然的摄影爱好拿起了照相机,每年岁寒隆冬去极端的环境中观察黑颈鹤,记录候鸟们越冬过程的优美身影。我曾遇见过孙德辉先生一次,是在大桥湿地,随着拍鹤者的跟风到了一种盲从的时候,也有人将这片由水库尾闸浅渚地形成的候鸟栖息地称为“念湖”,这次难得的相见也形成了我对孙先生的漫长牵系。那天一大早,孙先生带着京城来的几位摄影大师漫步鹤堤,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经人介绍,我真真实实地握住了这位仰慕已久的老师。孙德辉是最早站出来呼吁保护黑颈鹤的公众人物,也是昭通市黑颈鹤保护机构的首倡者和奠基人,他用手中的相机和勤奋的努力,将候鸟们的美丽神韵传播到世界。但出现在我眼前的孙先生看上去要平凡得多,老老的,土土的,尤显沧桑,生动体现了“平凡之中见伟大”的蕴意。较长时间以来,我都以孙德辉先生作行为楷模,踏实做人,认真办事,有一分力发一分光,只求付出而不图回报。这几年,我和我身边的摄影爱好者们也几乎都在往返于各个高原湿地间,以器材和伪装的优势拍着鹤的照片,却未必真正领悟到爱鹤的真谛,可以说盲目跟风是学术界中最大的公害。
但无论怎样,拍摄黑颈鹤都是最有意思的,因为除了较为极致的气候条件外,这种候鸟还具备聪明的头脑和较高的警觉。黑颈鹤有着正确区分人类属地的本领,外地人和本地人对于鹤群来说差别太大了,一眼就能看穿,即使穿上当地牧人羊毛披毡的外地摄客在它们眼中也无可遁形。陌生人是很难靠近鹤群而不致其惊飞的,通常百米以外便可引起鹤哨惊叫,相距七八十米就是临界了,再近便只能拍到惊飞的翅影。当地农牧百姓距离鹤群三五十米也可二下相安,若是鹤食投放员出现,距离可以更近,而远处的鹤也会闻讯飞来,像小孩那样的嘤嘤乞食,投食过程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画面往往最能打动受众。
冬季拍鹤不能总待在一处,最好是四片湿地机动游走,因为各地山水风光和人情世故差异很大,拍摄的环境也各有不同,因此可以保持较长时间的新鲜感。我经常会遇到有人问,你们不嫌幸苦地来拍这些“黑老娃(俗语,指乌鸦,也泛指各种大乌)”有什么用呢?说真的没用,但可以怡情。近年来随着影像器材的普及和“全民摄影”队伍的壮大,特别是自驾游的摄影者大行其道,哪一个曾经成功过的题材不在泛滥着?但拍鹤真的是一种理想题材,一是冬闲时可以串地方,二是拍摄中可以磨心性,三是无论新手老手可以平起平坐各有所得,四是反正大家的作品都愁销路也就都能漫不经心,有这么多好处的摄影活动,全中国大概也找不出第二个。
如果你爱摄影,如果你有亲近自然的那份公益心,如果你还保留一点与生俱来的那份童真,那么我邀约你,冬季让我们拍鹤去。
篇4:大黑散文
大黑散文
一
大黑是晚上来我家的。我听到屋外的山路上,一阵阵缓和沉重的脚步声,渐渐由远及近,随之而来的重浊喘气声,也慢慢变得清晰。我从窗口探出小脑袋往外看,只见黑漆漆的小路上,有一点跳跃的亮光,如同乡村的夜空被擦亮了小小的一块。我知道,这是父亲手上的马灯(防风的煤油灯)。光亮越来越大,父亲的身影也映入了我的眼帘。只见他一手提着马灯,一手牵着一头大水牛,走进了家门。
秋耕之后,队里抓阄分配,这头大水牛被分到我家。故乡的秋天,在记忆里总是弥漫着动人的色彩。特别是秋收之后,层层梯田里的禾兜,整齐地排列成行,就像一位神奇的作家,在大地的扉页上码出一排排文字。过些时日,梯田又换了格式,稻田的禾兜,被犁翻过去成为田字格,准备种下油菜。翻转的沃土,像窖藏的一坛老酒,散发出阵阵芬芳。
某天傍晚,队长吹着口哨喊话:“今晚八点,在大晒谷场开会。会议紧要,请各户派一名代表,按时参加!”我听父母的对话,说是队里要分耕牛。
“老罗,抓阄前,你先搓搓手,预热一下手气,为家里抓回一头水牛就好。”母亲格外的兴奋,满怀期待地说,“黄牛个头不高,肌肉不发达,力量也不够。旱田泥脚浅,用黄牛犁田还差不多;如果遇到稀泥田,泥脚深,黄牛体力欠佳,还是水牛最好。”
“抓阄纯凭运气,一切随缘吧。抓到什么牛,我们都好好待它。”父亲轻描淡写地说。
母亲知道队里的用意。秋收之后,又把稻田翻过来种油菜,耕牛队立下汗马功劳。等到全年的活都干完,牛们该歇歇时,队里开会,用抓阄的方式,分到各位村民家里,希望乡亲们把牛养得肥壮,养精蓄锐后,为来年下一季耕耘作准备。
吃完晚饭,父亲准时去队里开会。果然如母亲所愿,父亲抓阄的手气特别好,真的抓到一头大水牛。这头水牛全身黝黑,就像一座黑色的城堡,高大、沉稳。大黑是我给它取的名字,它被父亲牵回家时,我还不及它腰背那么高。父亲把它拴在柴房旁的空屋内。我偷偷去看它,它正瞪着一双大大的牛眼看着我,嘟着嘴巴,鼻子里时不时地“哼”一声。它布满血丝的眼睛,偶尔眨巴一下,流露出对我轻蔑的眼神。它的表情非常严肃,冷酷而平淡,无声无息地站在原地,让我无法揣摩它是愤怒还是喜悦。
大黑刚来时,我不喜欢它,因为它身上散发出让人讨厌的阵阵牛臭味道。偶有还有几处湿牛粪粘在身上,已经结成痂,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样子,却与牛毛结成块,挂在身上,坚如磐石。即使是大黑用粗粗的牛尾巴赶蚊子时,从身上划过去,也只看见那块痂晃动了一下,依然稳稳妥妥地挂在身上。
母亲把柴房旁的空屋当做牛棚,扫完柴屑后,又在一角铺上厚厚的稻草,供大黑休息。第二天,等到太阳升起来时,村外的溪水暖了,母亲催我把大黑牵到小溪边。也许是太久没与水亲热了,大黑刚走到河堤,就加快了脚步,冲到我们的前面,然后迫不及待地往溪水中扑去。来的路上,是我牵着大黑,到了这会儿,就变成大黑牵我了。小溪里,一半是河滩,长着不知名的小草;另一半溪水,在这儿形成“回水湾”。大黑侧躺在水中,小溪被大黑截流了。大黑的身体很高很壮,即使是漫涨的溪水,也淹没不了它侧卧的肚皮。它在水中一刻也不消停,时而左侧卧位,时而仰卧,时而又右侧卧位。它一边变换姿势,一边还不停地舒展胳膊、空蹬粗腿,还用尾巴沾水往身上淋,弄得水花四溅,像在溪水这个舞台上展示它的雄壮。
“老水牯滚塘,四脚朝上……”河堤上的几个孩子,也停止了玩耍,就像是大黑的粉丝,观看自己的偶像在尽情表演。他们一边唱着儿歌,一边拍着手。
母亲拿来水瓢,舀水往大黑身上泼。这时的大黑,不再变换姿势,安静地躺在水里。我拿着长柄刷子,把大黑身上的结痂处,反复地刷拭。大黑的尾巴也乖乖地竖起在旁边,腹部的黑牛皮,偶尔抖动抽搐一下。它时而掀掀鼻冀,喘一口粗气;时而又眨巴着眼睛,似乎带着笑意,好像告诉我,它舒服极了。母亲告诉我,艾草可以除臭味。我从河堤扯上一些艾草,把大黑周身擦个遍。此时,大黑一改臭烘烘的形象,不但全身干干净净的,而且还散发出淡淡的艾草清香。
从此之后,大黑就成了我们家中的一员,也成为我们姐妹俩的玩伴。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妹妹除了扯猪草之外,还多了一个放牛的任务。
二
其实,我并不会放牛。原来队里放牛时,都是小伙伴们帮忙,我只负责跟在他们后面。现在父亲领回大黑,一切就要自己张罗,这才发现竟然连拴牛都不会,真是“看事容易做事难”。
“进牛棚后,先摸摸大黑的屁股,再摸摸它的肚皮和额头,然后一只手托起它的下巴,另一只手就抠着它的鼻子。它的鼻子里有拴牛绳的孔,把牛绳上的竹签穿过去,系好就可以了。”妹妹虽然也和我一样不会拴牛,但她曾经仔细观察过隔壁山爷爷的操作,便在一旁纸上谈兵指导我。
此时,大人们都下地去干活了。在妹妹面前,我只能以一个大姐的样子,壮着胆子去给大黑拴牛绳。大黑看我的眼神虽然已温和了许多,可是当我准备用手去抠它鼻子的栓洞时,它却突然重重地“哼”了一声,吓得我连忙缩回手。妹妹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我再看大黑,它也眨巴着眼睛,好像想笑却没笑出来。我拍拍大黑的额头,小声对它说,在妹妹面前,你一定要配合我。大黑似乎听懂了我的话,脑袋不再动弹,也不出声了。看到大黑善解人意,脑袋真的不动了,我这才鼓足勇气,把手指伸到它鼻子的拴洞。一种前所未有的体会,从指尖传到我的全身,这种湿冷和粘糊的感觉让我直想吐。自己强忍着,继续给大黑拴牛绳。大黑也忍受我不熟练的操作,它连“哼”几声,出着粗气。
我牵着大黑,走出牛棚。大黑虽然出气沉、脚步重,可是,我能从它的眼神里读懂,大黑和我在一起,是快乐的。旷野中,有几条绿草丰富的田埂,我把大黑牵过去。它似乎也懂我心意,一到那儿便“埋头苦干”,“呼哧、呼哧”地蚕食着秋天残存的绿色,就像唐诗《放牛》中描写的那样,“江草秋穷似秋半,十角吴牛放江岸。”许多年后,对于这个场景,我依然记忆犹新。在秋阳飘洒的旷野阡陌之上,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牵着一头正在吃草的大水牛。这是多么美妙的一幅乡村美景图画,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心里还萦满了温馨。
此时,队里的牛被陆续放出来。它们的牛绳都挽着,缠在角上。牛们成群结队行走,有时相互碰碰角,有时又你挤我推,时而又传来一阵阵“哞——哞——”的'叫声。听到牛叫的声音,大黑立刻抬起头四处张望,发现同伴们后,它没心思继续吃草了,扯长脖子,高昂着头“哞——”地回应,生怕牛同伴看不见它。
“你赶紧吃草,不许跟它们乱跑。”我训斥大黑,把手中的牛绳压得更低,让它的嘴巴触到青草。我还怕它不听我的话,就扬起手里的竹条,想要吓唬它。
可是,大黑根本就不理会这些,压低着的头,却还对我瞪着眼。就在我稍有迟疑时,大黑已挣脱缰绳、撒开四蹄,发疯似的飞奔向牛队。它偶尔踩到牛绳,只是回头看我一眼,就撇开绳,又是一阵狂奔。大黑的形态,犹如万马奔腾图中跑出来的一匹骏马。
对于大黑的举动,我有些失望,心里想着,枉费自己对它那么好。远处的大黑,早已融入牛队之中。牛队中的黑牛很多,它们互相拥挤和走动,我根本分不清哪个黑点是大黑。我只能听见它在“哞——哞——”地欢叫着,就像见到了好朋友似的,和好友一起回归到大自然的怀抱一样。“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或许对于任何生灵,让它们回到自己的天地中,才是一种最好的选择。此时,看着大黑和牛群亲昵的样子,我幼小的心灵,似乎突然明白了这个道理,爱大黑就要用它喜欢的方式,它才会接受,放养才是给大黑自由。让它回归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世界中,它才会真心和你做朋友。我没有去拽大黑的牛绳,而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大黑偶尔也看看我,对我发出欢快的叫声。其实在我心中,早已经把大黑当成了朋友。从此之后,我和大黑的情谊又更进了一步。
三
转眼又到第二年春耕时节。大黑吃得膘肥体壮,全身油光发亮。某天傍晚,父亲让我去扯回一捆“辣叶草”,告诉我明天不用放牛了。我心中疑惑,以为父亲要把大黑送给别人,就眼巴巴地看着父亲,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明天开始春耕,所以,这些天你不用放牛,我会给它吃稻谷。耕田是重体力,它必须吃饱才有劲。”父亲看出我的心思,便说,“早春的露水凉,你明早起来,用辣叶草擦牛身驱寒,这样就可预防大黑受凉。”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扯回“辣叶草”,就开始为大黑擦身。此刻的大黑,好像一头温顺的“拉布拉多”犬,任凭我如何擦拭,它也一脸安详。我一边擦,一边告诉它,要努力干活,等春耕完了,我再带你一起去爬山、趟河、走沙洲。大黑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我看着那双大牛眼睛,感觉大黑的眼神是希望我在春耕时陪它。我读懂了大黑的眼神,在父亲牵牛时,便执意要跟父亲来到田边。
田边陆续来了几个早起的人。我家相邻的那片水田,早已犁好。隔壁的长和哥挑着一担家肥,准备给稻田施肥。父亲牵着大黑,把犁拴好,犁头插在田角,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他又试试水的深浅,招呼我别乱跑,随后就去小溪的上游塞堰,准备并把溪水引到水田。因为犁耕一会儿后,水田里的水就够了。
父亲才转过身,往小溪的方向走过去十几米,长和哥就跳到田角,把犁的手柄摸了又摸。长和哥瞥见父亲远去,他便左手扬起竹条、右手扶犁执牛绳,学着大人的样子“呵叱、呵叱”地吆喝大黑。可是,大黑却挺起背、耸耸肩,不理不睬,一动也不动。长和哥有些恼了,把竹条甩得“啪啪”响,这才吓得大黑迈起脚步,可是才走了一步,又停住了。长和哥气得直跺脚,眼里也冒着火,高扬起竹条,那架势,恨不得狠狠抽它几鞭。我大声尖叫着,冲过去抓住长和哥的手,不许他抽大黑。父亲听到我的叫声,从河堤上迅速跑来,为我和长和哥解围。
“长和你太小,不知深浅。大黑迈一步,就知你是新手,生畜也欺生呀!”父亲笑着说着,“快点长大吧,长和。长大你就知道如何赶牛耕田了。”
父亲扔掉竹条,扶着犁手柄,左右晃了晃,“呵叱”一声,手在空中一扬。大黑听后,竟然顺从地走了起来。它的步伐非常坚定有力,就像一位出征的士兵,大踏步地走向前方。
臧克家曾经说过:“老牛明知夕阳晚,不用扬鞭自奋蹄。”我家的大黑,十分通人性,即使不是夕阳,只要父亲做出一个出发的手势,它也奋蹄耕耘,无怨无悔。
稻田在大黑的汗水下,层层更新,就像大黑走出了一条新的征程。而父亲也伴随它坚实有力的蹄印,一路播种下希望的种子。
四
一季耕耘结束了。大黑劳作完后,又回到和我朝夕相处的日子。我看着疲惫的大黑,不知它是瘦了,还是劳作的辛苦,竟然长出不少肌肉,也越发健美了。我心疼大黑,只想好好感受和大黑相处的日子。又已长大一岁的我,懂得体谅大黑的辛劳,不会像其他人家的孩子那样,爬到大黑背上,让它驮着走。我也不会与大黑一起躺到沙滩上,让它的尾巴为我赶蚊子,甚至也不会强迫大黑吃哪一片草,并极力阻止它跟牛队跑。
放牛时,我会把牛绳绕到大黑的角上,让它自在地行走。遇到牛队时,我还会让它和那些牛一起,自由地去山林间觅草。有时,我也会随着放牛的小伙伴,去山上采蘑菇、摘野果。村里的孩子们,一到山上,就仿佛是出笼的小鸟,在林间穿梭,笑声荡漾,快乐感染了大山的心情。在孩子们玩耍时,随处可听见大山的回声,甚至,在孩子们笑了之后,也能听到大山跟着笑了的声音。
相比较顽皮的孩子,牛队们则安静许多。除了听到它们沉重的脚步声之外,就是听到它们喘气吃草的声音。只有到山坳处,才会听到它们发出呼唤同伴的声音。大山是最富有的,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而且永远不会亏待勤奋的人。大山把鲜嫩的草,无私地献给大黑和它的那些牛伙伴。而大黑和牛伙伴也用勤奋的劳作,回报给村民们一个期待秋季丰收的喜悦。
那天早上,我带大黑去了附近的山崖。在山崖上,随处可见一串串成熟的乌苞(野果)。我忍不住摘下一串,坐在石头上品尝。这种野果的味道真是甜美酸爽,妙不可言。大黑在山崖边,美滋滋地吃着鲜草。忽然,一声断裂的巨响,吓得我有点懵;紧接着,一阵高山滚石的声音,震动我的耳膜。我抬头一看,只见大黑站过的地方,露出一片新鲜的山崖。
“大黑不见了!”我立刻慌了,连忙起身往山崖下面望去,却看见两个黑点,一前一后地滚下山崖。
“我的大黑!”我心中大喊,可是嘴上却喊不出来,只听见山谷传来阵阵沉闷的声音。
我泪洒一路,一路奔跑,绕道奔向山谷。在山谷的平地上,我见到了大黑。它倒在血泊之中,全身无力地抽搐着。
“大黑,大黑,你流血了,不要紧吧?”我摸着大黑的头,大叫起来。山谷中只听见我的哭声,一直在回荡。
大黑努力睁开大眼睛,看着我。看见大黑也流下一串泪水,我伸手替它擦去。大黑眼角流的是血泪,染红了我的双手。它张口喘着气,嘴巴嚼动着,像有话要对我说,又似乎在吞下咽进胃里的口水。我伤心地哭泣,耳畔也听到了牛队“哞——哞——”叫喊着,可是大黑已无力回应。看着大黑的身子渐渐不动了,我的心犹如被掏空似的,哭得暗无天日,就连父母什么时候到的,也不知道。只记得母亲拉着我的手,带我回家时,我还一步一回头。我无法忘记,就在自己离开时,亲眼看见父亲摸摸大黑的额头,又轻轻抚摸它的眼睛。大黑随后又看了我一眼后,大眼睛就缓缓闭上了……
由于伤心过度,那天下午,我就被母亲送到外婆家。
几天后,我回家时,问起大黑,母亲对我说:“大黑受了伤,叔叔和你父亲把它送到畜牧医院疗伤去了。那里的畜医叔叔说,大黑疗养几个月就会好的,到时它还会回来。”
可是,几个月过去,我还是没见到我家的大黑。
那时候,我的脑海里总是有大黑的影子。我时常想:“大黑闭上眼睛时,我看它是太累了,努力想睁开再看我一眼,都没抬起眼皮,那就让它多休息一些时日吧。”
后来,母亲告诉我,大黑是一头英雄牛,被畜牧医院留下养了起来,再也不用干活,而且它不会回来了。听了母亲的话,想到再也见不到大黑时,我的心里有些难过。不过,我也高兴,因为大黑从此再也不用辛苦劳作了。
如今,大黑虽然已经离开我三十年了,可是当年我与大黑相处的日子,依然会时常出现在我梦里。大黑每看我一次的眼神,依然那么清晰;大黑的每一次叫声,好像还在耳边回荡。大黑的样子依然那样熟悉,让我时常感觉它一直就在我的身边。我一直在怀念它,或许,大黑也和我一样,记得那段快乐的时光,记得我。
每当我遥望家乡的那片天空,心中就会想起大黑。我相信,大黑还在绿水青山的故乡,它一定还记得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因为,他们的心始终都未曾远离。
篇5:像黑鹤那样生活
像黑鹤那样生活
说实话,刚看到这本书的时候,我对它并不十分感兴趣.这年头儿猫狗题材太多,看来看去都是动物的生活,不是人的生活.某个下午,我百无聊赖地把它翻开,单纯地想翻翻它来打发一点时间.
作 者:某小丫 作者单位: 刊 名:绥化学院学报 英文刊名:JOURNAL OF SUIHUA UNIVERSITY 年,卷(期): 30(3) 分类号: 关键词:篇6:描写鹤的散文:天湖鹤影
周日无事,沿藉河风情线散步去花鸟集闲逛,不经意间,于河道围堤上瞥见一只白鹤独立。
它耸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雕塑,待渐渐走近,才看明白,确是位云中来客。
大概是我行走的堤路与它立着的围湖堤有五十几米的河道相隔吧,它竟对我的渐近及细赏置若罔闻。只不过可能是立得时间久了,稍稍转动了一下它长长的脖颈,调整了一下褐黑的头颅而已。
我不知道,此时它的眼里会有谁,但此时,我的眼里只有它。
尖尖的细细的喙,从高贵的曲线柔美的头颅延出,那对习惯于从云端俯视人世的眼睛,不知此刻看到了什么,或者根本就什么都没去看,只是悠闲地半闭着,静听脚下流过的混有异味的河水;抑或只是用蓬松的羽翼感触河道里涌过的清晨的气流。
它面前,是天水人斥巨资打造的城市名片:沿河道围堤建坝,分级造湖,想要再现“天河注水,陇上江南”美景的藉河风情景观。我不知道“天河注水”时的天水古城是一番怎样的自然图画,但以上世纪七十年代,六七岁的我随父母进城所见推想,早年的天水,水是很多的。
那时,我记忆最深的就是毛驴拉着架子车走过如今的瀛池路。由南到北,路面上常年漫淌着清澈的水,毛驴口渴时,也会停下脚,低头美美喝上一气。此时,我也会溜下车,光着脚丫趟水。如今,我们仍可从遗留下来的西湖嘴,南湖,瀛池等一些与水有关的地名推想出,那时的天水,一定是水光接天光,芦影伴鹤影的。
随着城市人口增加,用水量也很快增长。湖影消失了,高楼起来了,芦花飞走了。剩下的只有狭窄脏乱的街道,喧嚣躁动的人群车流。
十年前,也许是外地游客来天水见不到一片湖光,毅然离去时失望的眼神刺激了政府,一个再造陇上江南的构想在天水人勒紧裤腰带的艰苦努力下建成。梯级湖面倒映了两岸的楼影,也见证着楼影的一天天拉长。
也许是某一天,南迁的鹤阵飞越北山时,一只老鹤未曾忘怀故地,又投下留恋的一瞥吧,从此,每年的秋冬时节,便有了一些云中君来此重温旧梦。
静静的湖面,映着对岸晨练中匆匆来去的人影,也传来一两声听说是为锻炼心肺的长啸。似乎这一切,都被这位云哥惯看,它大约连眼皮都不曾一撩,依旧独立成一道古井般的幽静。
他细长的匀称的腿,如两道若隐若现的黑线,从白亮亮的云一般逍遥的羽中垂下。以雪地竹影的精魂,稳立于堤上的松枝。而那毛绒绒的松针竟是黑色!我拿它与校园里虽已入冬,仍显青绿的松树作比,才发现云仙脚下的小松竟是人工做出。在其枝上,尚缠有可于夜间闪烁的彩灯。
我不知道,云仙是否知道这一事实,但我想,“拣尽寒枝不肯栖”的它们,是绝对感知得到松枝的柔软温和。不过,在如今高楼林立的湖畔,到哪儿去找寻一段蓬松的散发着松籽幽香的绿枝?它们大约也是有此将就,庶可小憩矣!我不忍心用这种细瞅的好奇打扰它了,便背起手,学了它昂然无视的样子,向花鸟集走去。
路上,回想刚看见鹤兄时竟以为雕塑的失误,不禁哑然。但我却又觉着并非杞人之忧也。天然湖没了,可以耗财力打造人工湖。如果说,这还可鉴天光云影的话,那么,树没了呢?人造的树枝还能描摹出春风的媚态,秋雨的愁容?鸟没了呢?高手的雕塑即便排除了生硬、死板,达到活灵活现,也有秋水长天做背景,又怎能幻化出与落霞齐飞的壮美灵动!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湖光随鹤影,钓线绕芦花。这当是更早年的天水拥有的自然图画,这份寂静虽然已被当下的高楼、人海、车流及闪烁的霓虹灯打破,但那人工造出的湖面,毕竟在映出高楼人群的同时,也有了一片天光,一道云影;一季飞絮,一声鹤鸣。
踱步于堤上的我,想到此时,心底忽然涌出一个强烈的希望:愿家乡能常留住这片还算清明的湖光,和那几道不愿弃天水而去的鹤影!
作者:张玉明
公众号:东方散文杂志
篇7:自然之子黑鹤五年级作文
自然之子黑鹤五年级作文
“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为了能让我们在这“进步的阶梯”上更进一步,王老师邀请了“书式生活”的姚老师,为我们开展了一次别开生面的阅读活动。
这次阅读活动为我们带来的是“自然之子”黑鹤的《叼狼·疾风》,这本书讲述了一只蒙古细犬与它四个主人的故事。
我对关于动物的小说并不陌生,看得最多的便是在动物小说中最有声誉的“沈石溪动物小说”,其次便是《西顿野生动物故事集》,对于黑鹤的小说,我还不是很了解。
老师首先给我们介绍了黑鹤,还有《叼狼·疾风》这本书。黑鹤生活在蒙古草原上,与动物为伴,也写出了不少关于动物的小说,他写的'小说十分真实,被誉为“自然之子”,我很期待他的小说会是什么样子。
老师用故事和好玩的游戏为我们讲述了蒙古细犬与第一个、第二个主人的故事,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就当他讲到第二个主人将它遗弃在河边时,全班同学不禁为它的命运而紧张起来,而他却话锋一转:“蒙古细犬的命运究竟如何呢?请你们到书中去寻找答案吧。”这句话把我的好奇心激发了,我也为蒙古细犬的命运担忧。同时我也发现了黑鹤的写作特点。
沈石溪写动物抓住了动物的感情,西顿根据他的经验翻译了动物的语言,而黑鹤笔下的动物真实而自然,怪不得是“自然之子”呢!
阅读拓宽了我们的视野,让我们热爱阅读,走上“进步的阶梯”吧!
篇8:老黑经典散文
老黑经典散文
老黑是一头牛,一头在我的童年里跟我朝夕相处了三年的一头牛,我突然想起它,是因为今年在老家过年时,极度无聊,决定到最后被征用的那块田去看看,才猛然想起了我的老黑!
那块田村里人都叫它“牛角湾”,样子却也极像牛角,因为有“牛角”二字,再加上我那时天天把老黑放在那里吃草,于是,我就极为心酸地想起了我的老黑。
因为它浑身通透的黑,所以我就叫它老黑,老黑来到我们家,那是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开始我看到老黑那高大的身躯,很害怕,父亲说老黑很老实和气,我就胆怯地摸了摸老黑的头,老黑摇了摇头,态度很友好,我就不再害怕。我每天放学后就拉着老黑去牛角湾吃草。记得那时的老黑每天站在田埂上,用它的一对大角撬着那些树桩,看它整天极少吃草而花大部分时间去磨它的角,我还认为老黑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直到不久,当我把它放到大坡头时,遇到了一大群外村的牛,老黑初来乍到,一场恶斗在所难免,“狭路相逢勇者胜”,经过一番生死决杀,老黑终于把小寨坡的那头所向披靡的头牛打败,老黑瞪着血红的大眼仰天长啸,那些跟着观斗的牛竟也纷纷落荒而逃,从此老黑成了当地的战神,我为我的伙伴感到骄傲,他让我明白了“十年磨一剑”的道理。
慢慢地,我和老黑成了好朋友,我每天骑着它慢悠悠走在路上,让很多人羡慕。
其实放老黑去野外吃草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因为老黑很懂事,根本就不需要我看守,它也从不乱吃别人的'庄稼,安顿好老黑后,我就去附近山上采很多的扁根草来喂它,让他增加力气。得到了优待,老黑总是微眯着眼,煽动着耳朵,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这时我就仰骑在他的背上,望着蓝天白云,想象着一些奇怪的事,有时想得累了,就用耳朵贴在老黑的背上,聆听着老黑嚼草时发出的低回的声音,不知不觉就趴在它的背上睡去,这时的老黑,就像一个忠厚的长者,一边吃草一边迈着轻轻地脚步,深怕我从它的背上摔下来,那时我睡得好香啊!想不起来了,我在它的背上不知沉睡了多少次,直到我睁开眼睛,看到夕阳西下,晚霞满坡。
有一次,我和母亲到城里赶集,我看到了一个盲人在大街上吹笛子,那悦耳的声音让我着迷,回到家,那飘渺的声音还一直在我的大脑里冲撞,于是放牛时,我就找来一根竹子,自己动手,用小刀开挖出一个个小洞,一吹,竟可以呜呜哇哇的发出乐声来,我欣喜若狂,每天骑在老黑的背上,和着哗哗的流水,无师自通地吹着从学校里学来的歌曲,现在想起来,那该是一副多么美妙的“牧童短笛”式的画卷啊!
就这样,老黑和我朝夕相处了几年,慢慢变成了一个忠厚长者,它无数次的默默忍受着我那孩童的任性。
老黑老了,有许多次我看见他在咀嚼草食时在叹气,我父亲早就看出来了,因为老黑在劳作时就已力不从心,父亲早打算把老黑卖掉,可每次都因为我哭天抢地的反对而只好作罢。最后父亲还是下了狠心,趁我在学校上课,把老黑卖给了城里杀牛的贩子,那天放学回来,我像往常一样到牛棚去准备牵老黑去吃草,可是牛棚空空如也,只剩下老黑那熟悉的气息,母亲坐在门口埋着头洗衣服,似乎在逃避什么,我知道我和老黑从此不再相见,瞬间,我的大脑犹如被一块大大的黑布罩住,一种无法表达的巨大的悲痛狠狠袭来,我蹲在牛圈边大哭了一场,那天晚上我没有吃饭,就和着眼泪睡去。那一个星期,我坐在教室里总在怀念我的老黑,也不知道老师在讲些什么。
过了几个月,母亲看我稍稍平静,就小心的告诉我,老黑被牛贩子拉走时,眼里滚出几滴清泪,这越发使我悲伤。我这时很沉重的想,那时的老黑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的最后归宿了吧,或许是它想和我有一个深深的告别?
一路走来,我与我身边的许多人就这样在生死两界中用眼泪来进行这样的仪式,那可是多么的不舍啊!因为他们留给了我们生者太多的怀念。
我之所以深深怀念老黑,是因为它像天上的白云一样承载着我许多童年的梦,而那些梦,是那样的绚丽多姿。
回望故乡,那些山山水水一草一木,也随着膨胀了的城市慢慢逝去,再不可追,但它们却也像老黑一样深深扎根于我的心中,就让他们变成美好回忆吧,它们可以让我慢慢品味,让我在品味中品出那份超乎于人的珍惜,品出那份对着茫茫苍穹油然而生的对生命的感恩。
篇9:黑驴散文
黑驴散文
不见黑驴,近二十年,但没有忘记它。只要提起,眼前就是它的模样,脑海里全是它的故事。它就像一位故人,远离了我们的生活,却住进了家人的心中。
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孩子是土地里放飞的希望。斗大的字不识,但有了土地,有了孩子,农民就有了盼头。包产到户,分田分地,我们家小弟属于超生,没有分到地,一家七口,分了六个人的地,五亩多。父亲脸上的皱纹浅了,母亲梦里头给我们做白馍馍吃终于要实现了。
地多了,活也多,我们都在上学,没有一头攒劲的牲口不行。经过多方打听,父亲终于从缺水少雨的旱塬上,买来了他最想要的牲口,一头黑驴。
一方水土养活一方人,旱塬上的黑驴,与我们大水田地里的牲口不一样。浑身黑色的皮毛透着亮光,两只耳朵似短剑,直直竖立。桀骜不驯的眼神,容不得人靠近。长嘶一声,周围的空气都在颤动。引来了好多人的围观,大家都竖起了大拇指。唯有一位老者不服,他说:“不就是一头驴吗!”
他走向前要抓黑驴的耳朵,出乎意料,黑驴后腿蹬地,前腿扬起,半个身子几乎要向老者压过来。父亲一个箭步向前,把辔头使劲地拽,才避免了一场意外。从此以后,这头黑驴给乡亲们留下了威名。除了父亲,谁都制服不了它。
农历的六月,骄阳似火,麦浪滚滚,沉甸甸的麦穗含羞低头,熟透了,乡亲们忙着收割。母亲也赶着驴车去割麦子。途中碰见了邻家的桃花姐要搭车。母亲说等驴车停稳,再让她坐。心急的桃花姐没等母亲说完,就跳上了车。谁知,黑驴受到惊吓,狂奔起来。一路上,镰刀,水杯,粗麻绳,母亲的草帽,桃花姐的一只鞋,沿路撒了过去。缰绳在母亲手里,任母亲怎样呼唤,黑驴还是一路狂奔。母亲和桃花姐只好抓紧车沿,不要掉下去为好。幸好,前面开来一辆大型拖拉机,才挡住了黑驴的去路。脸色煞白的桃花姐,乘机跳下驴车,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表叔妈,打死我,都不坐你家的驴车了,把人能吓死。”着急的母亲顾不上什么,得赶快去捡一路撒出去的东西。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火热的太阳,晒得人汗流浃背,不一会儿,乌云滚滚而来,雷声大作,丝丝凉风吹过,斗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人的身上,庄稼的头上。成熟的'麦子最怕大雨浇灌,大家都在抢收,父母也不例外。一茬庄稼就是我们一年的口粮,也是我们上学的保障,父母舍不得浪费一颗粮食。
雨越下越大,镰刀越割越快,捆好的麦子好像一座小山,等着父亲赶着驴车往家里拉。雨水将土路浇成了河,水哗哗地流着,泥浆灌满了父亲的衣裤。黑驴的四条腿成了泥柱子。父亲一边拿着鞭子吆喝着,一边使劲地和黑驴拉着沉重的麦车。
从麦地到我家,要经过一个小山坡。重车上坡,很费事,碰上下雨更是艰难。山水俯冲而下,大雨还在浇灌。父亲赶着驴车,吃力地爬在水流成河的山坡上。驴车一寸一寸往前移,雨水将麦子浇透,架子车更加沉重。每向前挪一点,发出吱吱的声音,像一位患哮喘的老人。行到半坡,任父亲怎样推,黑驴四踢弯曲使劲拉,麦车却纹丝不动。眼看着麦车还要往下滑。父亲急了,猛抽一下黑驴,用肩膀顶住快要倾斜的麦车,黑驴用力过猛,滑倒了,麦车侧翻在山旁。大雨倾盆,山上山下不见一个行人。父亲绕到翘起的车轱辘的一侧,用尽全力往下压,黑驴大叫一声,一点一点站了起来。四蹄蹬直,头扬起,短剑双耳更加笔直,一鼓作气,麦车摆正了。父亲在车后推着,黑驴在前面拉着,不用指挥,麦车上了山坡。
拉完一趟还有一趟,割倒在地的庄稼,一根都舍不得糟蹋。直到把一块地的麦子拉完,父亲累得精疲力竭,黑驴卧倒在地,大口喘气。父亲再累,也要把玉米,稻糠,铡好的碎稻草,和上清水,拌好,端给黑驴。黑驴慢慢地吃着,父亲用干抹布,擦着它身上的泥水。就像一对老朋友。
黑驴有个怪癖,见猪就咬。母亲花了三十块钱,买了一头猪娃,用细绳子拴在院子里的枣树上。给足了吃食,就锁门下地干活去了。傍晚收工回来,枣树下的猪娃不见,只有半截细绳子拴在树根上。到处找遍,也没有,父亲给黑驴添草料时,发现猪娃静静地躺在驴圈里,已经僵硬。气急了的母亲,拿起皮鞭猛抽黑驴,父亲却挡住了。父亲说:“驴比猪娃值钱,驴还要干活呢。”母亲还能说什么呢?
记得年少时,我们一放学,就给驴拌草料,饮水。有时稍不注意,忘了关圈门,黑驴就像脱缰的野马,前蹄扬起,冲出门外。我们就满山遍野地寻它。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家的黑驴爱撒野。
大雪纷飞的一天,黑驴不见了,我们顺着白雪上留下的蹄印到处寻,从中午寻到天黑,就是不见它的身影。第二天,父亲骑上自行车,在厚厚的积雪里,向更远的地方寻找。寻了一天一夜,仍不见踪影。
找不见黑驴,父亲显得很落寞,坐在炕上卷旱烟抽,一句话都不说。黑驴拉犁耕地,拉耙磨地,拉耧种籽。往地里拉运粪土,往家里拉回庄稼。架子车空着时,黑驴是父亲专职司机。疲劳休息时,黑驴是父亲不说话的朋友。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风吹日晒,霜打雨淋。老了父亲,老了黑驴,拉远了我们求学的路程。
可是,给家里立下汗马功劳的黑驴却找不见了,父亲怎能不伤心?那几天,家里的气氛很沉闷,我们都不敢大声说笑,担心挨父亲的骂。
干枣树枝上还挂着团团雪花,一只喜鹊飞来,震得雪花纷纷落下。喜鹊吱吱喳喳叫了起来,母亲自言自语:“今天有好事吗?”不一会儿,家里来了一位生客,说是知道我家黑驴的下落。父亲一下来了精神,拉着客人就要去找黑驴。客人吞吞吐吐地说:“得拿上两百块钱,才能把黑驴拉回来,”父亲问为什么,客人不再说话,也坐着不走。当时,家里供着在外地上学的四个学生,一下拿出两百块钱也不容易。但为了黑驴,父亲咬咬牙,从亲戚家借了两百块钱,交给了客人,才把黑驴拉了回来。事后才知,藏着我们家黑驴的主人是个赌徒。钱花了可以挣,但我们家不能没有黑驴。
父母和黑驴苦熬苦干,终于换来了我们姐弟五个,在各自的城市里幸福的生活。纵使父母爱着土地,我们也好言相劝,不让他们再种,也该安享晚年了。黑驴也该歇歇了。后来父母要搬到城里,只好把黑驴送了人,从此以后,再没有音讯。
家人时常说起黑驴,忘不了它的好。大弟说:“坐在名车里,还时时想起赶着驴车拉土粪的日子。”
篇10:大黑爷散文
大黑爷散文
大黑爷,是我的同乡。与他同龄的人们“大黑”“大黑”的叫得响亮,喊得亲切,很少提及他的雅号,时间长了,他的绰号即取代了雅号。年轻人“大黑爷”“大黑爷”的称呼,他渐渐默许,谁也没有感到别扭。大黑爷长得确实黑了点,这种黑黑在皮肉下,黑在骨子里,加上风吹日晒,脸颊黑里透红,脊梁黑得油光发亮,形象很像南非总统曼德拉,灰白的头发,前额刻满深深的皱纹,不修边幅的胡须,看上去,显得异常苍老。
大黑爷的绰号,是谁人赠与他的,我没办法考证。他也许受了某个高人的启发和点拨,或是听《水浒》故事的遍数多了,给他人起外号成为他的拿手好戏。小村不大,男爷们几乎人人有幸得到他送的绰号。“二老道”“老破三”“老鼠嘴”“四老好”“老猴子”,一个个绰号起得既形象又生动,叫起来朗朗上口,听起来顺风顺耳。即使本人不满意,慢慢叫响了,“椰风”挡不住,只好默认。绰号与雅号的区别在于,绰号没有在公安部门登记户口,但比雅号叫得响。外村人进村打听人,若问雅号不一定清楚,一提绰号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大黑爷一辈子,没有当过村干部,甚至连小小的生产队长也未当上,但威信不低,威望很高。他是一个非常热情、执着的人。村里每逢婚丧嫁娶的大事,他都会主动担当大任。考虑事情周到全面,人员分配合理,事情处理恰到好处。村里老人临终时,他总是送上一程,帮助穿好衣服,干干净净上路。发丧的时候,他任总管,再苦再累从无怨言,从不收取一分钱的礼物。出丧时抬棺材,他第一个冲锋陷阵,高声喊着口号,指挥着一起向前走,让死者走得安然,让每个抬棺人员做到安全。他对那些出工不出力,逃懒磨滑的人特别反感,批评人从不讲情面、不分场合,他说就是凶得让你无地自容。乡里乡亲的谁家都会有事,帮忙是每个人应尽的义务,出工不出力,到此来混吃混喝的不如不来。每逢喜事,他都是处理得既喜庆又简朴,每一个环节都处理得非常得体,叫主人满意,让亲朋高兴。但也有例外的时候,一次,我村李某陪新亲,由于过分高兴,没有把握好分寸,让客人喝得多了,闹出了不该有的笑话。事后他大发雷霆,专门到李某家,守着全家老小狠狠地凶了一场,任凭怎样解释,今后再也不让李某陪新亲了。因此,不少人都怕他,见了他毕恭毕敬。“大黑爷”“大黑爷”地称呼他,跟他批评起人来,黑黑的面孔不无关系。
当时生产队生活艰难,为了补贴家用,大黑爷继承了从祖辈那里传下来的编竹帘的手艺。这里说的竹帘不是夏天挂在门口乘凉的竹帘,而是用来造纸用的一种工具,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村盛行操草纸。制作竹帘的工序非常复杂,需把竹子慢慢地劈开,劈成若干相等的竹条,再用刀具削成圆形的竹棍,将竹棍从铁板上钻制的圆形小孔中依次穿过,先穿大孔,再过小孔,反复多次,竹棍变成直径10毫米,长达30厘米的圆滑竹芯,再浸入开水煮蒸。竹条渐渐圆润和柔韧。然后用细细的马尾一根根地编织,制作完毕,边沿部分用布条包裹,恰似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制作一幅40厘米*120厘米的竹帘,全家老少齐上阵,要用一个多月的时间,当时价值不过十元人民币,但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精力,需要一双巧手和好眼力。这一传统的手艺,至今几乎失传,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掐资本主义尾巴的时候,大黑爷不能再公开从事这行业,只好转入地下,这让大黑爷的形象更黑。
大黑爷种地是个老把式。秋天小麦下播,播种是个技术含量很高的农活,扶耧总离不了他。他播的种子匀称,地笼平直,深浅适中。看他扶耧,听着悦耳的耧铃响叮当,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双手扶住耧把,轻轻地摇动,腰部微微弓着,双脚打赤,眼睛一丝不苟地盯住耧的`舱门。为了抢种,常常是歇具不歇人,即拉耧的牛马可以替换,扶耧的人不能换。一天下来,累得筋疲力尽满身泥土。但他心里高兴,他的技能得到了充分施展,晚上,靠老伴温一壶白干酒解乏,睡得鼾声震天。七天过后,麦芽出土,一垄垄的麦苗整整齐齐,满眼新翠。麦苗小小的脑袋上顶着亮丽的露珠,四处张望着,像寻求自己亲爱的的主人。大黑爷蹲在地头,秋阳斜照,紫铜色的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容,一边使劲地┳藕笛蹋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那份欣悦的心情只有他自己真正晓得,似乎一个丰收的年景就在眼前。
麦收季节,一望无际的金黄。知了叫娘,麦子上场,镰刀一动,麦场上呈现出繁忙的景象,大黑爷成为出镜率最高的人,抢着摊晒小麦的是他,赶着骡马拉着碌碡轧场的是他。杈筢扫帚扬场锨,十八般武艺他样样精通,尤其是扬场,俗话说:会扬场的一遛线,不会扬的一大片。只见他风口一站,迎着风儿,把刚刚碾轧脱粒的麦子用木锨向空中抛去,一道彩虹便横空出世,蔚为壮观,麦粒与麦糠就魔术般地分离,麦粒乖乖地落下,买壳飘飘然地飞翔到一边。他干活从不惜力气,身体像牛一样壮实,似乎全身有使不完的劲。其实,他干活从不蛮干,而是讲究方式,讲究技巧,活儿干得快而利索,从不拖泥带水。他干活从不敷衍了事,而是认认真真。他懂得种地只有真情投入,才会得到真情回报,他常讲庄稼人就得讲究实在。
他做事实在,做人实称,甚至有些固执,农村人叫“板筋”。解放初期,由互助组并入合作社时,他就想不开,认为入社不如单干,一头小毛驴陪伴他拉犁拉耙,孤单单地坚持到六十年代中期,在大家的劝说下才勉强入社,险些戴上“反攻倒算”的帽子,那时人们都说他私心太重。上世纪七十年,生产队过年要杀年猪,这种脏活累活危险活,又被他抢在了手里。可他不求什么回报,小朋友们围拢在他的周围看热闹,都争着要个猪尿泡玩耍,他总会满足了其他小朋友的要求,最后才给自己的孩子。其实不是他私心太重,能过上好日子是他一生的追求和向往。可惜,新世纪好日子到来了,他却病倒了再也没有起来,离开了他形影不离的亲人和乡邻,将自己溶入他热恋一生,苦耕一生的泥土。
大黑爷去世,家人给他买了一口大大的棺材,油的漆黑瓦亮。出殡那天,唢呐吹得人们内心一阵阵酸楚,一直到日落西山,天黑下来才安葬完毕。
篇11:黑母鸡散文
黑母鸡散文
从前有一座学校,学校里有个小朋友,名字叫阿根侠。一天,他母亲把家搬到了离学校很远很远的地方。从这天起,妈妈总是很晚来接他。每天同学们走了,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学校。学校里有一群鸡,阿根侠最喜欢做的就是喂鸡。有一只母鸡,浑身长得黑乎乎的,阿根侠对他特别亲热,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黑”。
有一天,校长要在学校吃晚饭。阿根侠看到厨娘拿着刀过来了,她是来杀鸡的。厨娘抓住了小黑的翅膀,阿根侠求她别杀它,厨娘不肯。阿根侠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厨娘的脖子,小黑趁机逃跑了。阿根侠给厨娘一块金币,求她别告诉校长。这天晚上,老师把他关进了房间,锁上了门,不让他出来。夜黑了,阿根侠听到床底下有个声音在叫,“阿根侠,阿根侠”,原来是小黑在叫他。小黑叫阿根侠跟他走一趟。阿根侠说:“天这么黑,我好害怕呀”。这时,小黑用明亮的声音叫了起来,不知从哪儿跑来了十根蜡烛,把整个屋子照亮了。阿根侠这才敢起床,走到了门前,小黑拍拍翅膀,门上的锁就开了。
小黑带着阿根侠穿过了一条楼梯,阿根侠问小黑要带他去什么地方?小黑说:要带他去荷兰老太太的房间。荷兰老太太年纪已经很大了,从来都不走出房间。到了荷兰老太太的房间,小黑轻轻推开了门。阿根侠看见了一只黑猫和一只企鹅站在荷兰老太太的床两旁。阿根侠轻轻地拉了拉黑猫的爪子,黑猫“喵喵”地叫了起来,荷兰老太太被吵醒了,小黑和阿根侠赶紧跑出了房间。小黑跟阿根侠说“你吵醒了荷兰老太太,下次不要去吵醒她了”。阿根侠答应了。
第二天晚上,小黑带着阿根侠又去了荷兰老太太的房间,这次阿根侠看也不去看黑猫和企鹅一眼。桌子上摆着两个洋娃娃,阿根侠对着她们鞠了一个躬,洋娃娃跟着阿根侠一蹦一跳的,真可爱。小黑狠狠地瞪了阿根侠一眼,阿根侠也狠狠地瞪了洋娃娃一眼,洋娃娃回到了桌子上,再也不理阿根侠了。小黑带着阿根侠走进了一个大铜门,忽然两个士兵跳下来要打阿根侠,小黑立刻变大了,一根根的毛竖了起来,阿根侠吓得晕了过去。小黑用翅膀拍醒阿根侠,说“你最好以后别理洋娃娃了,那样士兵就不会来打你了”。
小黑带着阿根侠穿过了一个圆洞门,圆洞门的天花板很矮,阿根侠的头差点碰到天花板,小黑叫阿根侠在这里等一下。过了一会儿,阿根祥看到一大群小人走了过来,他们在说话,说的话阿根侠都听得清楚,可他一句都听不懂。这时,四个士兵抬来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宝座,宝座看起来很小,像是洋娃娃坐的。一会儿,走来了一位国王,他坐到金座上,对阿根侠说“谢谢你救了我们”。“我没救过你们呀”,阿根侠说。这时,走来一个身披黑披肩的人,国王说:看,这就是你救过的人。阿根侠这才认出来原来就是小黑,可小黑怎么一下子变了一个样。国王说“你救了我们的命,我们要感谢你,让你实现你的一个梦想。阿根侠说:“我的梦想就是:不学习就能把课本上的内容全部记住”。国王说:“这个容易”。国王挥了挥手,走来了一个仆人,仆人手上拿着一个盆子,盆子上有一颗金豆子。国王拿起了那颗金豆,又挥了挥手,仆人就走了。国王说:你只要有这粒金豆,就可以不学习,就能把课本上的内容全部记住。国王叫小黑好好地招待客人,说完他就走了。
小黑带着阿根侠去动物园看野兽。可阿根侠看见的野兽,就是一些田鼠和耗子。小黑又带着阿根侠去看他们的植物园,阿根侠看到了好多的树,树上挂满了宝石。小黑说:这些宝石都是从很远的.地方或地球最深处运过来的。小黑又请阿根侠吃晚餐,阿根侠却一点都不想吃。小黑问他“你是不是想去抓耗子呀”?阿根侠说:“是的”。这时,小黑吹了吹哨子,来了好几匹马,可这些马只有马头和马鞍,“哈,这也算是马”,阿根侠说道。小黑又吹了吹哨子,来了好多士兵,他们坐在马鞍上。阿根侠这才懂了,他也坐在了马鞍上,这时马立刻就变成了高头大马。一会儿,他们就抓到了八十只耗子。
第三天,老师让他们背课文。当老师让阿根侠站到讲台上时,阿根侠摸了摸口袋里的金豆,张嘴就把所有的内容背了出来 。老师一个劲地表扬阿根侠,可阿根侠心里并不高兴,因为他欺骗了老师。
第四天,又到了背课文的时候。阿根侠张了半天的嘴,也没把老师要求的内容背出来。阿根侠把手伸到口袋里去掏呀掏,天哪!那颗金豆没了!老师让他把课文背出来,不然晚上就不能回去。夜幕降临了,阿根侠又听见黑暗中有个声音在叫“阿根侠,阿根侠”,原来是小黑,阿根侠抱起小黑,说道:“小黑,我真怕见不到你了。”小黑说:你丢了那颗金豆,国王答应再给你一颗,阿根侠开心得把小黑举了起来。
第五天,老师又让阿根侠站到讲台上去背课文,阿根侠张嘴就把所有的内容背出来了。老师奇怪地问:阿根侠,你怎么这次又能背得这么流利了?阿根侠说:我上次没好好地背,这次我认真背过了。同学们大叫起来,“我们都没见他碰过课本”。老师说:“只要你改正错误,老老实实地把事情说出来,我就不惩罚你”。阿根侠只好把小黑、小人国王、金豆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可他才说到一半,老师就以为阿根侠在说谎,阿根侠还是被老师狠狠地惩罚了。
这天晚上,小黑又出来和阿根侠说:“你今天把我们的秘密告诉了别人,所以国王命令我把金豆收回去,我们也要离开这里了。”夜深的时候,阿根侠听到黑暗中传来车轮和马蹄的声音。
早晨,同学们看到阿根侠躺在地上,他得了一场很可怕的病。过了几天,阿根侠的病好了,又可以和同学们一起玩了。现在,阿根侠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小黑和国王以及小人国里的人们,他们过得还好吗?
点评:虽然是家长代笔的一篇文字,但我们可以从中看出一位幼儿园小朋友的想象力。我们希望长大了的小朋友写作文,不要丧失掉曾经有过的想象力。
篇12:深黑散文
深黑散文
桑妮到今年立冬刚好二十岁,和其它正值青春的女孩一样阳光、可爱。喜欢看电影,喜欢逛街,喜欢打扮,喜欢天马行空。在别人看来,这样的女孩并无特别之处。但桑妮自己却渐渐的发现了自己的不同之处,仿佛自己被一种东西困住了一样。那是一个什么东西呢,桑妮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模糊的觉得那是一种黑,一种不可描述,难以想象的黑。
当桑妮还穿着小凉鞋在巷子里啪嗒啪嗒时,就会偶尔听到巷子里唠嗑的老人们说,“这孩子血不热啊”。当时的桑妮对此不以为然,依旧跑跑跳跳,依旧抓鸡赶羊。
桑妮真正认识到自己的“独一无二”是在祖母离世的那天。那是一个明媚的午后,微风熙熙,红旗迎合着他摆动,向左向右,紧随风的步伐,毫无差错。仿佛这样风就会停下他的脚步,留在它身边一样。桑妮望向窗外,开始了自己的天马行空。此时刚刚还在黑板上讲排列组合的老师消失了,认真做题的同学也没了,整个世界又只剩下了桑妮自己。桑妮这种随时随地就可以的屏蔽他人,快速建立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世界的这种能力也是一个看不见的独特吧。正当桑妮在自己的世界添砖加瓦,不亦乐乎时,班主任的一声大叫使他惊醒,刚建立的世界也瞬间坍塌。幽长的楼道里,班主任神色凝重的看着桑妮,沉重的拍拍桑妮的肩,然后告诉桑妮,你的祖母离世了。桑妮懵了片刻,然后礼貌性的向老师鞠了一躬,走进教室,回到自己座位上把摆在桌子上的书装进书包,拿着书包静静的走出教室。此时风停了,红旗耷拉着身子独自立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
还没到家,哭声却萦绕在整个村子上空,而且日渐剧烈。桑妮走进家门,放下书包,转身走进邻家姑母所指的那个房间。房间里祖母的灵柩放在正北方,儿孙们直直的跪在灵柩的前面。桑妮看了看快要哭晕的堂姐,照样跪在堂姐旁边。桑妮就这样跪了一天,未流一滴泪。亲戚朋友们都说桑妮是伤心过度了,毕竟那是养了她十几年的至亲啊。她自己也是这样为那个一滴泪也未流下的自己开脱的。但桑妮自己清楚,当时自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绝对不是绞痛至死的那种。桑妮站在院子里望着天空,想着那种奇怪的感觉,又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今天有光的地方好像比昨天更少了,桑妮恍惚的回忆着。秋高气爽,天空蓝的.不像话,但总觉得被什么东西压着。是什么呢?是还未散去的哭声吧。
祖母去世之后,桑妮也经历了一些事,但不管是与挚友的分道扬镳,还是爱人未留只字的离开,桑妮都无法有正常人该有的反映。渐渐的桑妮发现了自己和别人之间的不同,而且以前的有些言语也慢慢得到了印证。经常听到周围的人说难过时无处倾诉,但桑妮是不知道怎样倾诉,倾诉什么。无论是喜极而泣的大喜事,还是伤心欲绝的大悲剧,桑妮都可以自己消化掉,漠视掉,继续生活。而且习惯于此。经历时没有感觉,不哭不闹。过后一两天莫名的浑身刺疼,尤其是一种力量凶猛的疼在心脏和大脑之间游走,生疼生疼。那种对自己感情的控制早已超出了桑妮的想象。桑妮想大声哭大声笑,想拥有和正常人一样的感情。于是她去咨询心理医生,阅读心理辅导类的书,她尽量多和人交谈,努力加强与周围人的感情,但似乎无任何作用,依旧“冷漠”,依旧“无情”。
圣诞那天下午,天气晴好,桑妮一个人走在往常的街上。忽然听到一声鸟鸣,抬头,一阵黑取代了那片蓝,回神,再看周围,那些行人,那些小贩全没了,只有桑妮一个人孤单的站在那个黑里,那是世间没有的黑,是一种望不穿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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