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喝机打可乐”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2篇买粮散文,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买粮散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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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买粮散文
买粮散文
就要过年了,家家都在忙着打扫卫生。那种气氛让人感觉春天就要来了。妻说,星期天咱们也收拾一下吧。于是,星期天早早起来,开始翻箱倒柜,擦窗扫地、整理家务。整理衣柜时,一个皮夹子从柜子里掉了出来。打开一看竟是一沓粮票,端详着这久违了的票证,一种隔世之感掠过心头……
在“文革”那个年代买东西要用票证。买粮用粮票,买布要布票,还有一系列的票号,肉号、豆腐号、白糖号、碱面号什么的。每个月都要看哪几个号是供应什么。但粮票绝对是最主要的票证。那时的我不会买粮,因为搞不懂“比例粮”怎么买。所以,那时候我虽每个月都跟父亲去粮店买粮,也只是帮着拿拿面袋,看住装好的玉米面、高粱面或者是称好的一堆红薯。但其中一次买粮的经历,却使我终生难忘。
记得那是一个初秋的夜晚,入睡不久的我,被一阵嘈杂声惊醒,原来院里好几个比我大点的孩子,相互吆喝着要去粮店排队,顺便把我也叫了起来。父母见有几个比我大的孩子相跟着,也放心地让我去了。
粮店在我们这个城乡交错区的一个村子的后面,大约有二、三里路。初秋的'季节,稍有凉意。人们都已经睡了,只有老柳树,在夜风的吹拂下,发出窸窣的声响,路边的草丛里也不时传来几声蟋蟀的鸣叫。顶着头上满天的繁星,在高低不平、没有路灯的土路上,我们几个小伙伴有说有笑地走着,大约都是第一次这么早去排队,大家都略显兴奋。离开宿舍区,走过一段弯路,快接近村子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幽怨、凄凉的锁呐曲调,伴着锣和钹的敲打及几声稀疏的狗叫从远处传来,我们都吃了一惊,兴奋的气氛立刻被恐惧所代替。因为大家知道,半夜三更的,听到这样的声音,肯定是这个村子里又有人死了。一想到要经过这个村子,谁也不出声了,这时才感到身上凉嗖嗖的,大家手拉着手,肩靠着肩,深一脚、浅一脚,硬着头皮朝村子里走去。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穿过这个村子的,只觉得小伙伴的手攥得好紧好紧。
终于看到粮店了,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到了粮店,已经有几个人比我们早到了。过了一会儿,有人开始发号,我们拿上了靠前的号,心想,明天上午能轮到父母买上粮是不成问题了。看看夜色已深,带着倦意的我们,卷缩在粮店的窗台儿下,丢着盹儿……
星星在天边眨着眼,几个小伙伴不时在相互提醒着,别睡着,小心换号。过了一阵儿,又过了一阵,没什么动静,只有微风在轻拂着老槐树的枝头。今晚估计不会换号了,几个小伙伴挤在一起,慢慢地睡着了。
“换号啦――”一声长长的呐喊,我们几个像中了电似的,立刻跳起来,一齐涌到粮店门口排起队来。还算幸运,我们拿到的号,只是比先前的略靠后点。换号后,人群中有的人便拿上号回家睡觉去了。
天,终于泛出了鱼肚白,粮店门口人渐渐多了起来,我们手里的小纸片也攥得皱皱巴巴的。
家长们终于来了,由我们站的队伍,换成了大人……
“面粉二厂送面啦――”楼下一声吆喝,把我从买粮的回忆中拽了回来,看着这沓整齐的粮票,我郑重地把它放了起来,就像与那个时代告别。
家里是该买袋面了。
篇2:借粮散文
借粮散文
母亲坐在炕沿上打着麻绳,嘴上叼着的麻皮被一根一根打进麻绳里。房梁上吊着的线锤,像一只被母亲抽打过的陀螺,吱吱扭扭转个不停。当线锤刚要停下来的时候,母亲抓住线锤用力一旋,线锤又飞速地旋转起来。屋里面一盏嘎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这个小小房间里所有的温暖都由这盏古老而又珍贵的灯支配着。母亲偶尔会放下手中的活计,把灯拉到跟前,用力按几下灯上的充气手柄,不大一会儿,屋内便豁然明亮起来。灯上的充气手柄已经没有曾经的色彩,就像斑驳的墙上跌落的墙皮,经过风雨的侵袭,显示出岁月追破的挣扎与无奈。黄色的灯光包围着母亲瘦小的身体,那柔和的灯光就像母亲看我写作业时的眼神,温情而又慈祥。父亲低着头,一边扒着麻皮一边往火炕里添着麻杆。父亲把扒好的麻皮放在母亲的腿上,一绺一绺整齐地排列着,看着这样温馨的情景,多年以后,想起曾经的画面,依然感动如初。火炕的温度越来越热,一只猫从母亲的腿上跳了下来,伸了伸懒腰,而后优雅的向炕梢走去。“三他爸,炕烧得差不多了,再烧就睡不了人了。”母亲说。“哦”父亲应了一声。地上凌乱的麻杆被父亲打扫得干干净净,剩下]扒完的麻也被父亲拿到了屋外。这时,灶膛里依旧噼噼啪啪的响个不停,我趴在炕上三心二意的写着方格字,眼睛时不时的盯着火红的灶膛,那种期待温暖的心情热烈而又幸福。
北方的春天,薄凉得似乎有些不近人情。虽已是四月的天气,依然傲慢的拖着冬天的尾巴,久久不肯撒手。夜渐渐黑了下来,风无情地吹打着窗棂的罅隙,那呜呜作响的窗棂纸,就像婴儿的啼哭,不停的抽泣着。这时火炕更加热了,母亲放下手里的活,把我连同被子往炕梢挪了一下,而后又帮我掖了一下被角,母亲这一连串的动作,让我倍感温暖。那只睡得四脚朝天的猫,由于我侵犯了它的领地,不情愿的画了一个圆弧绕着我慢腾腾的走开了。它跳到地上,吧嗒吧嗒喝起水来。地上那只掉了瓷的大碗,碗边上的瓷花已被磨得褪了色,暗淡的光泽和这小屋的光亮相配是非常相宜的。母亲一直没有舍得把它丢掉,它忠诚地陪伴母亲已经有好多年了,由于它掉漆的缘故,碗的边缘已经裂了一条长长的隙缝,因此母亲便把它当作了猫的餐具。“三,别看了,猫喝水有啥看的,赶紧把作业写完,一会你爸进屋给你扒烧土豆吃。”母亲说。
过了一会,父亲手里拿着一根粗木棒子从外面走了进来,顺手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了灶膛旁边。我偷偷地瞟了一眼父亲,他正歪着脑袋用木棍寻找着烧熟了的土豆。正当我窃喜的时候,啪的一声,铅笔芯断了,方格纸被戳了一个大洞。碎落的笔芯正好弹到父亲的头上,我怕极了,像一只小老鼠蜷缩在被窝里,眼盯着父亲的头,一动不动。我惹祸了,父亲转过头看着我惊恐的样子,不觉得笑了,那种仁慈的笑,简直可爱得有几分浅薄。母亲放下手里的活,重新帮我削好了铅笔。挡不住烧土豆那香喷喷的诱惑,我飞速地写完了作业。父亲把烧熟的土豆去了皮,递给了我。母亲依旧专注的打着麻绳。
吃完烧土豆,洗了把脸。忽然一股困意袭上头来,我故意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把双手高高举起,期待母亲能够看到我困倦的表情。我的表演得到了母亲的关注,这种预期的胜意,我使用了很多回。母亲把打好的麻绳放进一个小篮子里,朝我笑了笑,手指着被窝让我钻了进去,而后她坐在了我的身旁。
朦胧之间,我听到母亲和父亲的谈话。“三他爸,去年收成不好,家里分的口粮已经不多了,一年下来就分那么几袋子玉米棒子,这个夏天咋熬过去呀?欠邻居张大爷家的一袋子小米还没还呢,西家李婶,去年咱借人家的半袋高粱也没还上呢。这整个村子能借的都借了,我实在是借不到了。这四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不饱穿不暖的。哎,真是苦了孩子们了。”母亲对父亲幽怨的唠叨着。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的睡意已经没了大半,心里一阵阵的疼痛。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是多余的,自己的身体是飘着的,浮游之间,没了方向。母亲为了要女孩才有了我这个多余的犟三。父亲的沉默,并没有让母亲停下唠叨的话语。我辗转反侧,像一张被放在锅里的油饼,煎熬在这个漫长的黑夜里。母亲又说:“三他爸,实在不行去孩子他姥姥家借点去吧,你低个头,说点好话,兴许孩他姥姥看在四个孩子的份上能够接济咱们一把呢,把这个难关渡过去就好了。”父亲依旧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也更加凝重起来。地上的烟头散落一地,屋里面的烟味四处弥漫着。这时父亲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走着,似乎在思忖着母亲唠叨的话语。
父亲的迟疑,我是懂得的。母亲和父亲的婚事,姥姥是一直反对的。父亲十八岁便成了孤儿,一直在姨姥家生活。母亲是哈尔滨人,由于知青下乡,认识了父亲。他们的结合,让姥姥痛不欲生。这些都是母亲后来对我说的。
夜,越来越深了。沉默的父亲终于说话了:“好吧,为了孩子,明天我去试试。”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看见父亲第一次低头。父亲的倔强,吃力的应付着命运与生活给我们带来的起承转合。
这是我八岁那年,春天里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我和父亲踏上了去姥姥家借粮的逋尽N颐歉崭兆呓树林,寂静的树林便喧闹起来,四周鸟雀的鸣叫,使我的好奇心也逐渐地膨胀起来。麻雀、喜鹊,山鹰和黄鹂在低矮的灌木丛中欢快的歌唱,它们悦耳的歌声在我们身边飘荡。地上的车前子铺满了整个小路,白杨高大的身躯刚刚泛出嫩嫩的鹅黄叶子,垂柳吐出的嫩芽带着毛茸茸的一层新绿,四周树木的气息环绕着整个沙丘。这时太阳直射在地面上,泥土缓缓升腾的蒸汽给树林罩上一层朦胧的青纱。万物在这喜悦的春色里不停的律动着,处处充满了生机。一只啄木鸟像箭一样拍翼而下,落在一棵伤痕累累的白桦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们从它跟前经过。正当我们要穿过树林越过公路到达另一片土地的'时候,一辆满载石头的货车从我们面前呼啸而过,一阵沙尘过后,一股焦油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刺鼻而让人生厌。柏油路上的沥青和路基旁电线杆子焦油的味道混杂在空气里,使人沉闷的胸口将要窒息,我们迈着大步迅速穿过公路。今天真是一个迷人的日子,晶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一切都被阳光包围着,连同我们父子俩。父亲说,这种天气是不多见。北方不羁的春风是十分令人头疼的,一刮起来就是十天半月的,那种昏黄的日子,让我童年便有一种逃离般的感觉。这样的天气,确实是让我心情大好的一个理由。过了不久,我们来到公路旁的麦地里,这块麦地是父亲的一个老朋友种的。每当我和父亲牧马的时候,都会经过这片麦地停留一会。绿油油的麦子正在拔节,整齐而又苍劲的生长着,父亲以一种专家的表情观察着他们,脸上流露出一种赞许的微笑......
川流不息的人流,让我闻到了城市的气息。父亲紧紧的拉着我的手,穿梭在人群中。道路两旁的丁香花发出淡淡的清香,此时丁香花开得正好。丁香树苍翠的叶子挨挨济济,像一个个绿色的桃子。层层叠叠的花穗,由一朵朵小花精致而成,每一朵小花都由四瓣或者五瓣组成,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美丽,淡雅而又不失端庄。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就好像置身花的香海里。风一吹,那浸人心脾的幽香被送的很很远很远......父亲牵着我的手刚要穿过马路,一辆无轨电车横在了马路中央,我们绕过车头,跨过铁轨,父亲两指对着草帽,朝车上的司机行礼致意,司机也挥动着一只手臂向我们回敬。这一切瞬间完成的动作,让我对城市里居住的人,倍感亲近。
一群和我同龄般的孩子,正在院落里玩耍,父亲并没有让我和他一同进屋。“三,你在院子里和他们玩一会,别到处乱跑,我进屋和你姥姥说点事,一会就出来找你。”父亲对我说。而后,他一个转身,闪进了屋里,随后把门带上,把我一个人丢在了院落的中央。我是从来没有见过姥姥的,这是第一次来到姥姥家,一种失落的心境油然而生。红墙碧瓦的院落,地面上铺着整齐的青砖。两扇大门涂上了油光铮亮的黑漆,门两侧各有一棵垂柳,正在吐着新绿,柳枝随风摆动,摇曳生姿。这是我在电视机上才得以见到的画面,这样的画面让我不由得猜想起姥姥家地主般的生活。我怔怔的站在太阳底下,两脚不知向左还是向右,向前还是向后。他们在院子里嬉戏追逐着,有几个男孩拿着水枪故意向我身上呲着水,我还傻呵呵地向他们致笑。几个女孩朝着我站着的方向指指点点,她们那种鄙夷的目光,让我卑微的低下了头。这时,我多么渴望父亲能够出来,为我遮挡一下那一颗颗轻蔑的子弹啊!
这时已到正午,太阳火辣辣的照在脸上,父亲在屋里还没有出来。我口渴了,便推门向屋里走去。这是一栋筒子房,一条走廊直通里面,屋里没有开灯,只有橱窗的光亮照进来,里面黑乎乎的,走廊幽深而狭长。进户门紧挨着厨房,我一眼看到好几口大缸整齐的排列在厨房的一侧,缸盖都是那种高粱杆串成的。渴急了的我拿起缸盖上的瓷碗就去缸里舀水喝,我哪里会知道舀上来的却是一碗白花花的大米。我依次看过另外几口大缸,里面装的不是米就是面。我暗自窃喜,我想父亲一定能说服姥姥,借给我们粮食,让我们把肚子填饱,不会再让我们挨饿了吧。忽然,房间里传出父亲的声音:“妈,看在四个孩子的份上,您就帮我们一把吧,去年收成不好,等今年丰收我一定加倍还给您。”父亲略带祈求的嗓音,让我听得一清二楚,这时我拿着瓷碗的手抖了起来。“咋地,能生不能养啊?一个大男人连孩子都养不活,还有脸到我这里来借,要借也轮不到你呀,让那死鬼回来借,看我不打折她的腿。没有,有我还喂狗呢。”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啪的一声,瓷碗跌落到地上摔得粉碎。父亲听到响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还没等父亲开口问我咋回事,紧跟在父亲后面的胖女人,便大骂起来:“谁家的崽子上这来偷东西,有娘养没娘教的玩意。”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委屈的泪水倾泻而下。我抽噎着不停地解释着:“爸我渴,我想喝水,我没偷东西.....”
我们就这样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了。
这时候,暮色开始降临了,夕阳追慕晚霞的华彩,祭奠给了黑夜。树林遮蔽着夕阳,整个树林变成了黑色。我们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脚步,母亲一定在焦急地等待我们回家吃饭。她总是提心吊胆,怕有什么事会发生,这自然是多虑的。在我们强大的内心世界里,足可以遮挡任何一方风雨,一切都应该是安然的。天空越来越暗,我似乎觉得树木是移动,它们似乎在跟随我们的脚步,在黑暗中盯视着我们。一只萤火虫带来的光亮,使我兴奋起来,身体也随之变得温暖。我紧紧拉着父亲的手,但他并没有留意这一点点的光亮,只是不停走着。忽然,一只猫头鹰飞过,它的一声鸣叫使我毛骨悚然,我使劲拉着父亲的手,生怕他把我丢掉。我原以为父亲会背着我走一段路程,但是他只是默默地走着,对眼前的一切置之不理。如此黑暗的夜里,他步履矫健,神态自若,他沉默着,他在想着自己的事。也许,他是不是在想也能让我和他一样镇定自若。一阵风吹过来,树叶的沙沙声,使我的心脏跳动得更加厉害,我想我要死了。树林里的一切是那样的陌生,一切都像一个奇迹,一切都变得飘忽不定,如梦如幻,连同我和父亲。
四月的春天,拐走我童年的快乐,散落一地都是苦涩的苍凉。诡异的春风让我笔尖轻点,便是曾经的旧伤。有时黑暗也不失为一种明亮。听说一株蒿草的强大,足以让一棵树卑微的低头。我将重整岁月的思绪,让曾经那一季伤春,开得水木葱茏,重改初衷。
篇3:粜粮散文欣赏
粜粮散文欣赏
“万盛米行的河埠头,横七竖八停泊着乡村里出来的敞口船。……朝晨的太阳光从破了的明瓦天棚斜射下来,光柱子落在柜台外面晃动着的几顶旧毡帽上。那些戴旧毡帽的大清早摇船出来,到了埠头,气也不透一口,便来到柜台前面占卜他们的命运……”女儿在朗读叶圣陶的《粜米》,我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细细的品味着这篇名作。这时从大街上传来了买粮的吆喝声。
拉粮食的把五轮车停在了我家门口。母亲和本村的三根哥领着拉粮食的走进了我们的家。三根哥是我们村的粮食经济,谁家粜粮食和他联系。母亲和他们商讨着小麦的价格,和三根哥开着玩笑:“都说经济向贩子,你别连你婶子也算计”。“婶子,你这是说哪话呀,”三根哥说话的时候,我也走出了屋。拉粮食的看中了我家的麦子,经过商讨定好了价格。拉粮食的让我和他一块儿去村西过地磅。
我不由想起了三十年前,家乡人投入农业生产的那份激情,那忙忙碌碌的幸福日子。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土地分到户实行农户包干制,多种经营方式并存,社会主义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记得那是八十年代初,农民按照承包的土地数,要上交公粮。麦收之后,在麦场,三伏天,各家各户把收获后的麦子扬净,把麦子晒得咬在嘴里发出咯嘣声才收回家。然后按照村里的安排,到乡里的粮站交售公粮。当时我家的隔壁是我们乡的粮站。天还没亮,男女老少互相簇拥着排队交粮。有使人力排子车拉着的,有几家合着使大胶皮用牲口拉着的。交粮的队伍浩浩荡荡,一直排到大门外,足有二里地。
院子里更是热闹,有交粮的,有开了单据排队等着领钱的。大人孩子的喊声、笑声,还夹杂着马、驴、牛的叫声,就像赶集贸市场,好不热闹。交粮的人们,交一户往前挪动一户,一户紧挨着一户。就这样等待着挪动着,一边聊着天一边不时的向前张望着,盼望着。当轮到自己的时候,不时的爆出高兴地笑声,“终于该俺了”。
每天交粮的一直持续到晚上八九点钟,直到当天排队的人们交了粮,粮站的工作人员才休息。因为我们家和粮站是邻居,我家人和粮站的.工作人员相处的很熟。亲戚朋友有交了粮食,没领到钱的,或不愿意排队等着的,他们就靠给我父亲帮他们代领。
当时的家乡人,家家已是混的有吃有喝了,白面成了家常便饭。因为当时处于国家开放搞活的初级阶段。党的好政策,激发了农民的种粮积极性,大家伙卯着劲的种好粮。粮站当时的机械化水平还很落后,还没有现在先进的传送机和筛选机,要自己沿着那大高板桥,一袋袋的把粮食肩背进粮仓,把粮食倒到最高点。很是费劲的。就是这样,农家人的心情是愉快的。当农家人拿到粜粮款的时候,一边挥汗如雨,一边点着手里的钞票,脸上露出丰收的喜悦。那时候谁家要是收上几千斤粮食,让城里的亲戚朋友羡慕的不得了。我记得当时在城里上班的姑姑,那年回家,看到家里收获的好几千斤小麦,眼睛里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她和奶奶说,要不是亲眼所见,好像在讲神话故事。
又有谁能够到回到过去呢,一晃三十年,三十年的日子,人生易老,光阴易逝。但是迅速发展的经济确实让人感到不可思议。改革让农民的腰包鼓起来,人们的生活不再是期望大鱼大虾,也不是期望有衣服穿,而是期望有更高的物质享受和精神生活。现在国家粮食政策已放开,收购粮食的商贩抢着进入农户家里,而且买粮的要和种粮的商洽。谈妥之后,买粮的要自己装车。买粮食的还要陪着种粮的把卖粮款放在信用社柜台上,存到种粮户的存折上。
国家的惠农政策,越来越偏向于农民。农民的生活越来越好。家电下乡,新农村建设。今年,国家提出了粮袋子工程,省市下达了菜篮子目标。国家为种粮的农民实行粮食青苗补贴,农药补贴,还实行农机下乡补贴。农民种粮,国家给予夏秋粮双补,财政支付中心直接通过信用社划拨到户。今年中央一号文件的出台,和中央粮食会议的召开,为家乡的农民吃了定心丸,更进一步的提高了农民的种粮积极性。
又是一年春来到,勤劳质朴的家乡人为了能够今年收获更多的粮食,早已开始了春耕抗旱备播。拖拉机撒着欢儿的奔跑在乡间小路,田园里,趴在河岸上的抽水机,在柴油机的带动下,喷出的水顺着垄沟,哗哗的流进了麦田,滋润着返青的麦苗……
站在田间地头,一眼望不到边的麦田,看着返青的小麦,家乡的人们笑了,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篇4:卖粮吃肉散文
卖粮吃肉散文
一个大家族,他的人口很多。
他的祖先给他留下了大片的耕地、储备了大量的粮食。按正常的吃法够吃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可能是一百年。如果精打细算的话,很可能吃上五百年、甚至上千年。
几十年来,这个家族里的人们,一直身穿布衣、安心耕作,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当这个家族里的人们发现,他们的邻居们都在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时,便开始不安心于现状。
平心而论,这个家族的祖先还是很聪明的。他们曾创造过灿烂的文化、发明过邻居们没有的四样东西。
族长召集他的'得力助手们开会、开会、再开会;研究、研究、再研究。
――没有办法!
突然有一天,不知是族长本人,还是他的某一位“聪明”的助手,向族长暗示:我们可以打粮食的主意――也就是“卖粮吃肉”。
族长同意了。
开始,“聪明”的助手们指使少数人暗中偷偷地卖粮,直到“聪明”的助手及少数人赚的钵满盆满,也和邻居们一样,过上了锦衣玉食、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生活。
家族里的人们发现后,争相效仿。于是“卖粮吃肉”运动在这个大家族里一发而不可收。
于是,这个大家族,除多数人过着温饱的日子外,一部分人也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同时族长和他“聪明”的助手们形成了强大的利益集团。
几年后,这个大家族里的粮食储备急剧减少,甚至已将枯竭。
在巨大的利益的驱使下,这个大家族里多数人们不再安心耕作。
族长和他“聪明”的助手们经协商想出了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把邻居家的工厂都搬到这个大家族里来。和邻居们协商后,正好邻居们的家中个个缺少劳动力,于是一拍即合。
现状:
这个家族里的多数人,吃着用卖粮的钱买的肉、喝着用卖粮的钱买的酒,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红光满面的去建在自己家土地上的邻居家的工厂里去打工。
族长和他的“聪明”的得力助手们,个个脸上有光――去邻居家观光、交流、赈灾已成常态。
篇5:心情散文:卖粮
心情散文:卖粮
寒假回乡下老家探亲,看见家家户户粮食满仓,乡亲们个个满面红光笑逐颜开甚是欣慰。这几年每次回来都会感受到家乡的变化。这不,不久前家乡新修了水泥路,重砌了边沟、围墙,还安上了路灯。又有几家盖了新房。就连我这土生土长的人,都辨不清东西南北了。
来到二弟家,正赶上二弟家卖粮。一辆大挂车停靠在路旁,院子里一群人正在脱粒机前忙活着,脱出的玉米粒通过卷扬机直接喷到了挂车上。
见到我们,二弟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说:“来时也不打个招呼,要知道你们来,今天就不打粮了。”我说:“你打你的粮,都是自家人,有啥说的。”
我把车停靠在了路旁不碍事的地方,进屋换了一套衣服,也加入了打粮行列。
二弟家四口人,有10亩地。因为小舅子全家在外地打工又承包了小舅子家20亩地,加起来30亩地。一共卖了5万5千斤粮,每斤1元1角钱,一共卖了6万多元钱。弟弟、弟媳乐得合不拢嘴。二弟家还有一把蚕场,今年净收入3万元,再加上平时打零工以及副业收入,日子过得很充实。前年还新翻修了房子,买了一台手扶拖拉机。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30多年前卖粮时的情景像放电影似的浮现在眼前。
那是1983年,我还在读高中,生产队刚刚解体,我们家分到10亩地,由于那时玉米品种单一,又不讲究科学种田,亩产量低,我们家打了6千斤粮。第一次见到家里有这么多粮食,父亲高兴得不得了,玉米多没地方放,父亲就请人打了玉米楼子。平时,父亲没事就叼着烟袋在玉米楼前转悠,望着玉米楼子笑。因为生产队时我们村还吃返销粮呢,是包产到户使农民看到了希望啊!
一进腊月,粮站就开始收粮了。我们家留够人、畜吃的,还能卖4千斤粮。那时,已经有了手摇式玉米脱粒机,我们就用它白天晚上脱粒,脱完粒还要放到火炕上烙,再重新装袋,这样足足忙了五六天才完工。
粮站离我们家有15里山路,途中还要过一道又长又陡的山岭。刚落过雪,路很滑。为了有个照应,我们6户人家决定一起去 。听人说卖粮的人多,要排很长的队伍,为了第二天早点把粮卖了,我们决定头一天晚上10点出发,天亮前早点赶到排个好号。那时,每家都有牛车,我家又和亲属借了一辆牛车,这样套两辆车运粮。
天很黑,我们都拿了手电筒照亮,10点车准时出发了,一路上还算顺利,可到了上岭时,麻烦来了。先是老刘家的牛车在前面误住了,牛掉过头往回跑翻进沟里了,我们几个人只好过去帮忙,把粮抬出来,重新装车,又从老黄家车上借来一头犍牛,连推再拉总算把车送上了山岭。接着老张家的牛车又误住了,辕牛趴在地上怎么打就是不起来,我们只好把辕牛卸了,重新套车又拉又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车送上了岭。就这样我们一个车一个车地送,等把8辆牛车全送上岭,一看时间已经在岭上折腾2个半小时了。
下岭还算顺利,我们总算松了一口气。离粮站三里地时,车停住了。原来前面已经排满了卖粮车,我们还是晚了。一看表,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两点了。我们只好从车上取下稻草,把牛喂上,几个人凑在一起闲聊起来。
天出奇地冷,脚冻得猫咬一样疼,我们只好不住地跺脚,不知是谁从野地里弄来了一点干柴,生着了火。于是大家便围在火堆旁取暖。
一直到中午12点,我们的车才捱到粮站门口。
验质员是个年轻人,他来到我家牛车前,用探子在麻袋上扎来扎去,取走了样品,我的心揪在了一起,生怕检验不合格。不一会验质员出来了,三等粮。我说:“我家的粮那么好怎就卖三等呢?”,验质员说:“你家粮霉粒多水分大,又不够饱满,三等已经不错了。如果不想卖,拉回去算了。”
我还想跟他理论,父亲一把拉住我说:“算了,三等就三等吧,谁叫咱没有门呢。”
最后,我家的粮每斤一毛五分钱,总算卖了。一共卖了615元钱。要知道,那时已经是不小的数字呢。
我家虽然没有卖上等,总归是卖了。可一起来的刘家遇上了麻烦,粮食验了个等外,也就是不合格,粮站拒收。刘家好说歹说人家就是不要,弄的'刘家人不知所措。找人说也不行,买烟往人家兜里塞也不行。刘家人不死心,只好把车赶到一旁,无奈地说:“今天只好这样了,你们走吧,我家明天再碰碰运气吧。”
这时已经是下午2点了,我们又冷又饿,到旁边的饭店要了一个炖菜,要几个包子,会喝酒的又各自喝了一杯酒。吃过饭就往回赶路了。
最近几年来,三农政策的落实,让农民切切实实得到了实惠,农民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卖粮难,种粮难的日子早已成为了历史。我相信,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宏伟蓝图一定会变成现实。
篇6:粮
袁隆平,我国著名的杂交水稻之父,为中国杂交水稻的培育做出了巨大贡献。有人认为中国幅员辽阔,粮食肯定充裕,但他们却不知道中国人口基数庞大,我们要用世界上7%的耕地养活全世界22%以上的人口,我国的粮食依然紧缺。
常将有日思无日,莫待无时思有时。近来学校展开了厉行节俭、拒绝浪费的活动,要求吃多少装多少,养成良好的节俭习惯,严禁浪费。德育处老师常说:中国现在粮食紧缺,请同学们节约粮食。学校也采取了行动,把米饭用大锅装着,放在食堂前,所有同学们自己打饭,把节约的粮食换成鸡蛋,作为奖励,发给同学们。可还有些同学不听老师的话,浪费粮食,吃两口便倒掉,行为甚是恶劣。老师教导我们要引以为戒,切勿做浪费之人。起初我并无太多感想,直到有一次出去游玩,才从心底里明白粮食之来之不易。
这个周末正好放假,父母说带我去姑姑家,说我不是正好要写一篇关于粮食的文章吗?正好姑姑那边有许多农民伯伯正在收稻谷,姑姑家也有一口稻田。正值农历八月,蔚蓝的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稻浪,微风带着收获的味道,拂过我的脸庞。远处,一群孩子正在稻田里玩耍,稻田懂事似的,给他们让出一条道。一个孩子去抓虫子,忽然虫子跳进稻田,便不见了。孩子也追了进去,金黄的椭圆的谷粒朝下散开,迎着风,似乎在向孩子招手。
烈日下,农民伯伯正弯着腰忙着收稻谷,仿佛在向稻谷致以虔诚的敬意,这可是一个家庭一年的口粮啊,我们的生存可全靠这些黄锭子了。阳光给农民伯伯塑造了一条金边,辛勤的汗水是他们勤劳的象征。
傍晚,从姑姑的庭院里飘来一阵清香。我朝着姑姑跑去,只见姑姑手里拿着几个粽子样的小球,说是饭团。我轻轻拨开叶子,里面直接露出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用米饭揉成的团子。我轻咬一口,简直是人间美味,有点苦,又带着点甜味,像吃糖一样,不过比糖更有嚼劲,品味着饭团,回想着今天的劳动,我从未觉得米饭竟然可以这么好吃。
一米一粟当思来之不易,爱粮节粮须知人人有责。农民伯伯迎着烈日种稻收谷,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裳,也淋湿了我们的心。我们应该节约粮食,节约粮食从我做起。
篇7:羁旅火棘粮散文
羁旅火棘粮散文
东有笔架山,东南玉龙山,西南万寿山、北面喇鸡鸣山、西北喇马山,崇山峻岭包裹着的古镇盐乡啦井,盘山公路将外界连通,小路弯弯,隐没森林。盐马古道上马蹄凹槽以及历史遗留的故事,置身啦井,一种情结激荡心胸。
从九月到三月间,无论是落叶秋色或是白雪皑皑,山间坡地,箐谷沟底,有一种叫火棘的灌木,结满了红艳艳的果实,侧枝短刺状,叶倒卵形,球形的红果酸甜可口。走在啦井的山野间,又累又渴时随手摘下红果充饥,不仅饱腹还可解渴。
也许火棘太普通了,普通到我无视它的'存在。直到有一天,从长涧哨房山盐马古道上回到啦井,无意间读到了佚名题火棘盆景诗,心念一动,竟是难以释怀的了。
盆中火棘入冬昂,
抖擞精神抗雪霜;
画堂新果红万点,
曾是当年救兵粮。
火棘又叫火把果、救兵粮,叶、果、根皆可入中药。这个遍布南方的灌木,绚丽了我的童真时代。
记得小时,我们上山采了火棘,拿了针线认真将之穿了起来,制作成项链、手链戴在脖颈上、手上,美滋滋地在村庄里跑来跑去,有意让大人看那红艳的饰物,小脸洋溢着兴奋的红色;到田野里找猪草时,带着针线,摘了火棘穿成项链,采集野花,编成花环,跪坐在清澈的小溪边,把辫子打开,蘸一些水抹在头发上,用手指梳头发使之柔滑地披在肩上,脖颈上戴火棘项链,头上戴花环,溪水里倒映了一张羞羞的笑脸……玩累了,肚子饿了,就把火棘手链摘了下来,打开线头,一颗一颗吃着。舍不得吃掉火棘项链,直戴到果子焉了才吃……
寒冬,走在啦井境内盐马古道上,我又看到了火棘,红艳艳的果实,让我的脚步不由轻快了起来。盐马古道通向内地最古老的通道,经过九十九台地。九十九台地是九十九座山峰,如龙卧在啦井山谷里,两边高山耸立,将九十九台地包容在怀里,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九十九台地上没有水,大雪封山的日子无法通行。马帮和背夫经过九十九台地,就是以火棘解渴充饥的。
从啦井出发,经马道子村,过回音壁到三岔河,走在长满青苔的青石板上,我不由想起了杨大人路的传说。咸丰年间,杨玉科贩卖私盐被抓,从营盘押往啦井途中逃脱。他跑到了三岔河,一只白猴给他带路,从三岔河东面大箐沿小溪到山神庙,经中哨房、二面山到了金顶的大石桥,避开了九十九台风雪山顶……我想,当年杨玉科将军奔走在这条路上,定会采食火棘充饥。
杨将军报效桑梓,光绪年间回乡省墓时,沿着当年他跑脱的路线修筑盐马路,使得路程缩短了一半。青石板铺砌的盐马路,可容对头马帮让道通行。杨玉科路的修通,啦井市场更加热闹非凡,这条路一直沿用到了一九六三年五月剑川到啦井的公路开通……我想,当年筑路工,定会采摘火棘活血止血。
折返啦井的路上,雪纷纷扬扬下了起来。走在山箐里,前方火棘热情伸臂,我不由跑了过去,融入了火棘的情谊里。救兵粮,火棘果入嘴的瞬间,热辣辣的感情飘向了雪雾蒙蒙的森林深处……
篇8:跟着父亲去借粮散文
跟着父亲去借粮散文
五、六月份,还没到青黄不接的季节,家里眼看要断顿,母亲急得围着锅台团团转,连骂带催,父亲沉不往气了,借了队里的一条老驴,驴背上搭个毛口袋,要出门借粮。正在上五年级的我,从没出过远门,死缠着要跟去,父亲让我骑到驴上,牵驴出门。
经过县城西街法院大门口,父亲遇见一熟人,刚打个招呼,那白唇黑眼灰毛老驴倔强的偏着脖子,非要进法院大门。父亲拉它不住,反被它拽着进了大门。老驴仰着脖子,扯开驴嗓,“昂嗯昂嗯”叫了几声,垂头丧气在里面转了一圈出来。父亲又气又躁又好笑,骂这老畜牲有啥冤枉,非要今天进这个大门。进去又能怎样,没个熟人,还不是白转了一圈出来。
一路向西。我骑在驴背上,东望西瞅。沿途的树木田野山峦跟自家村子的似曾相识,又显得陌生。阳光照着我们的后脑勺。老驴走得不紧不慢,时不时还啃几口路边的青草。父亲被我没完没了,问东问西得烦了,让我下驴,他骑上去,催驴加鞭,不再理我。
父亲给我讲:我们村离县城不远,泉水河水多,但地不多。不多的地中盐碱地不少,庄稼产量不高。每年青黄不接时,一家人的口粮若差个十天半月,大家都跟城里的亲戚或是熟人借些玉米呀什么的杂粮面,掺杂些野菜、干菜、土豆、萝卜等,勉强能挺过。到秋后,给城里人还的却是精细白面,双方有约在先。这也是城里人肯给乡里人借出那些杂粮面的原因。
我家年年养鸡,但鸡和蛋都卖给城里人了。我家年年也养头猪,我没少给它割草,但除非过年,留下少许腿肉,其余的也是卖给城里人的,连头蹄下水都不留。乡里好吃的土特产都流向了城里,有些是光明正大,有些是偷偷摸摸。光明正大是卖给公家,偷偷摸摸是卖给私人,不管公家私人,乡里人总能有个些许收入,以度家用。
青黄不接的断粮是季节性的,但锅里断油断菜却是常年性的。母亲从年过完开始,就把白面馍馍放在芨芨编织的圆形浅沿筐里,让父亲搁在房梁上,不让我们孩子们碰。白面馍馍的诱惑太大,只要瞅着大人不在家,捕捉往机会,用木棒把浅筐捣下来,一地馍馍,捡一个跑出家,边跑边吃,先吃了再说。春种刚过,母亲把不多的白面炒熟,开水里撒一些,不稠不稀,放些土豆块,再泡些黑面馍馍,早一顿,晚一顿,左一顿,右一顿,吃得我们胃疼。这种黑糊糊的.饭成了我们的主要粮食。不知为何,乡里人叫它“茶面”。问母亲,母亲说麦面炒熟自带一股香味。稠了,费面,稀了,喝上大人干农活无力。垫杂些土豆、黑面馍馍,有炒面的香味做引子,能吃饱。家里的调味品就盐和醋两样,还经常无钱买,清汤寡水淡极了,吃“茶面”总比开水泡黑面馍要好吧。这是一种从苦中积累出来的味。至于一些收工回家时在田边地头挖的野菜,只能拌些盐醋当下饭菜,干体力活的人不能当饭吃。母亲讲的道理对,但就是没讲明白炒面跟茶有啥关系。
父亲说,一家人的口粮若是离新粮上磨差一个月或是更长,就得往远些的地方借粮。城里人的杂粮面应个急还行,多了就无粮可借。往往到东乡或是西乡。东西乡地较多,土地肥厚,产量较高,但所借来的也大多是杂粮,主要是黑豆,还回去的必是小麦,其中的规则双方不言而喻。借以杂粮,还以小麦,体现着借粮人的厚道和无奈,以图来年再借不难。
回来时,老驴识途,虽驮着一口袋黑豆,驴蹄急促,不用牵它。我小跑着追赶着父亲和驴。田野麦浪起伏,金色的太阳斜洒在我们的背影上。天下农民万般苦。每年给大地换装,精耕细作,不知撒下了多少辛苦的汗水,却不能金衣玉食,而是在苦中寻味。生活很多时候似乎没有能讲透的逻辑,乡里人苦得越多,并不一定幸福越多。受着大苦难,却不能享大福。但是,若不受那些苦,也许连基本生活都没有,更无法生存。
长大后,生活的提高使我不像父亲那样常去借粮。后来,我奔出乡村,久居城市。精米细面吃得腻了,也常吃些玉米渣子、小米稀饭、土豆青稞荞麦黑面等五谷杂粮,吃着有时清爽可口,有时被城市里的各种滋味搅和的竟然辨不出真味了,有时一口一口慢慢品味,沉淀在心底的岁月往事与乡间情景会不由自主涌上心头。有时吃着杂粮,竟然觉得是一种幸福。现在慢慢体会,细细想来,乡村里的事情,乡村里的田园风光,乡村里的生活,看上去可以当歌唱,当诗写,当画描,当美片拍摄,而无论过去,还是现在,终究,根底却是苦的。
篇9:杀鸡买肉散文
杀鸡买肉散文
大早上,老婆吆喝“今天来亲戚,杀鸡买肉!”我想这是小孩他舅,每当提起,老婆眼中带着疼惜,似乎胖胖的老三变得脆弱。
电话里不止一次说过,有时老婆不时暗自流泪。一个五十多岁的庄稼汉子,却被严重的尿毒症残喘余生,那通过透析折磨成一把瘦骨的人,此刻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可是我看到老婆眸子里处处透着亲情的哀痛,也时常劝解与无奈。
这次回来,让我简直不敢相信老三被病魔缠身的样子,这无疑是身体与精神上的双层折磨的体现。
那黑黑的'皮肤,那干瘦如材的身影,那干裂一层白白的嘴唇,胳膊上因为透析而留下紫黑的痕迹,走路时迷糊的模样,还有身影仿佛被风吹走,对我仿佛看到家里顶梁柱已经倾斜甚至即将倒塌。
老三家里一女一儿,这本该幸福的时刻,现在却被病魔缠身。我不敢相信,如我有一天会是什么样子?
老婆早早地去了集市,可是我看到她眼角的泪痕还有心痛的模样似乎不舍得吃穿这一刻也大方起来。
我望着她久久才到“好!杀鸡买肉……”
前些时,老婆打来电话,需要买药,需要看病,需要钱……正好我的医保卡剩余的钱闲置着。那时,好像一千多块,我一下子全部用尽。
后来还不够,我打电话给我母亲,大致说明状况,而且,我那时手里确实没有钱,可是病不等人,我母亲拿出来一万多元。
那一刻让我感到羞愧,在病魔缠身的时刻身上竟然没有余钱,那怕一点点帮助我也心安。
老婆她一直沉默,对于我父母她有些看法,甚至认为两老人一辈子小气抠门,会拿出来给她?
我只有说“只要张口,没有父母不给的!那怕在没有?父母也不会说不给的……”
老婆她早去早回,看到我忙碌的杀鸡,身上还带着血痕。“你不会快些,出去几年什么没学会,却笨拙的吓人。”
“我已经够快!”
老婆端出热水,我把鸡子放进去,随手脱毛。老婆看着我又道:“你不能麻利些?是不是心有意见?”
我看着她,“莫急,一会就好!”我知道她在担心老三是否很快来到,用一片心意表达所有的关怀。或许透析后需要补充身体的消耗,因为这样长期的结果会把家庭拖垮。
一顿阵阵浓香在厨房里冒着热气,她的身影最少不下七八次走出门外,那双眼睛总是望着门口。
记得我才相亲那会,也没有发现她这么激动,那时让我想起老三的模样,胖胖的带着将军肚,留着小胡子怎么看都不是好人,说话却绵绵的带着幽默。他的样子与我老婆相仿,或许这是无法比拟的血缘关系。
我那时候还在家务农,经常去他家,过年或者过节,我老婆都会早早去。
他家里两层小洋楼,几棵花草满院清幽。那是知道生活情趣的农家汉子,而今竟然这样。
我的儿子在网上搜索、询问过这类病情,还打电话问过这种类似病因,这让我欣慰。
可是通过询问,我老婆经常阻丧,这种尿毒症目前为止,没有良好的方案。只有通过透析治疗,解决病人身痛。
好的是国家报销一部分,个人拿出一部分。这样解决了不少费用问题,现在国家富有了,也开始对各方面一步步提高。
我在想科学在不时进去,可是科学发展还是与病原懈怠一段距离。有时觉得,这世上可以治好什么病?
新闻上这一次发觉,那一次发觉?为什么病原千奇百怪的出现?
望着这看不到的晴空,有时让人无语而叹息。那看不到的空气里到底蕴藏了什么?仿佛那雾蒙蒙已经说明……
篇10:买狗记散文
买狗记散文
我所说的买狗,并非是那种还能跟在屁股后头摇头摆尾,张口“汪汪”的叫狗。因我既不具备那种品位,又尚无那种闲情逸致。我只是一个住在小镇上的乡下人而已。
我要买狗,一缘于自己的体质;二缘于妻子的关爱。我十分畏寒,稍遇寒冷,四肢冰凉,冬天晚上蜷缩在床上直到天亮,双脚依然如死蛇。妻子埋怨说:“像一条死蛇,没有一点火气,哪像一个男子汉?”每每此时,我唯有愧疚。步入老年后,妻子为了对付我的双脚,买了电毯,可电毯治标不治本。受够了我双脚侵扰的妻子,劝说我吃狗肉。其实我早就知道狗肉是一个好东西,但我有一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她。现在到了“看锅里的季节”,我也不怕“破相”了,且为了妻子那份真情,我决定“破四御”,吃狗肉。
时下购物不看广告,看内幕。知道了一些内幕后,便有了许多顾忌。比如,去超市害怕买到“人造狗”;去市场害怕买到来历不明之狗。去乡下买活狗吧,又没有能力将狗肉摆上餐桌。一番纠结后,决定到街上去碰运气。在一个北风微起,雪花轻飘的日子里,我和妻子走上了镇子的街头,此时已是旧历年底,年味弥漫着每一个角落,如潮的人流在街道匆忙。卖狗人夹杂其间,一边张望,一边慢步,或肩挑手提、或篮盛袋装。遇上前来询问狗事者,一律称自己手中之狗皆是上等的家养。对这些陌生人和他们的狗,我和妻子以十分挑剔的眼光,百倍的警惕都与之擦肩而过。
时值午后,在一拐角处,碰上一村妇,挑子上,一头挂着一条狗,一头吊着一只篮子。奇怪的'是冷不防她叫出了妻子的姓和名来,妻子一番惊讶,一番细细端详,喜出望外:“哎呀,是老同学。”
40年前的小学同桌,在这匆忙而喜庆的镇子相遇,自然要亲热一番。寒暄后,顺理成章的谈到挑子上的那条狗来。
“老同学,你这狗怎么卖?”妻问。
村妇把挑子从右肩换到左肩,将狗亮到了妻的眼前,嘴里冒着热气,轻柔地说:“你是想要?”
“我是想买狗。”妻子实话实说,然后指着我,又说:“主要是他冇得一点火气。”
我报以微笑算是跟买狗者打过招呼。
村妇只瞟了我一眼,就将目光移到了妻子身上:“还是老同学你有眼力,这是家养的,三年了的老狗,当得药。我屋里男子汉要留着呷,不准我卖,我冇管那么多……”
妻子笑嘻嘻的问:“怎么卖?”
“别人卖18,老同学要了算17。”
妻子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素来不会砍价,在女人面前更不会,一讲价,心就虚。我对妻说:“随你。”
“老同学,我告诉你,千万别到市场上去买,那都是外面来的冻狗。呷那样的狗肉,还不如随便呷一夹萝卜盐菜放心。”村妇既热忱又关心的说完后,将挑子放了下来。
妻子一边翻看着已剖腹过的狗,一边说:“所以,我要买熟人的。”
村妇指着纤维袋子上的狗说:“你看,这皮烙得多干净。冻狗是没有这种烙印的。”
我想这倒是一条买狗的经验。看来这位村妇还够真诚。
“还少一点吧?”妻子进一步砍着价,看来已动了心。
我想,人家已经少过了,还要再少,真有点难为情。
“哎呀,看在老同学的份上,16块5,我也好早回去,免得冷手冷脚。”
天空,毛雨中杂着雪花。听她这么一说,感觉似乎比早上更冷了。
“16块,我就买下了。”妻子下着决心说。
村妇似乎有点不情愿的说:“要得,要得。卖把你。生当少长了几斤。”
成交后,村妇迅速离开。路过超市,妻子要进去看看,我提着狗站在门外等候。店内出来一熟人,他问:“多少钱一斤?”
“16。”
“价钱差不多。”他要是说完这句走了多好,偏偏他没有走,反而对我提着的狗端详了一番,轻轻的说:“腿脚这么短,是一条短脚狗。”
短脚狗,就是宠物狗。宠物狗是多种病毒携带者,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连忙问:“呷得么?”
“呷到呷得。”熟人不阴不阳的说完就走了,把一种忐忑留给了我。
闷闷不乐之中又过来一位点头朋友,问:“你站在这里狗是买的还是卖的?”
“卖!”本来是想说买,不知怎么出口却成了卖,大概是缘于对“短脚狗”三字的愤激吧。
他用手摸了摸狗,白了我一眼说:“冻狗。”
“乱说,有烙印,你看。”我有些急了。
“你要是卖的,我就不说了;你要是买的,我就告诉你,你让当了。”他说,“我见过多了,这么冰,显然是在市场上批发出来的冻狗,再给烙了一下……”
我愕然。我无言。冻狗15元钱一斤。
妻子出了超市,高高兴兴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断地说着她和老同学之间的故事,还意犹未尽的说:“总算买到了一条好狗。”
“骗你无商量。”我嘴上说的却是:“今天好冷。”
狗肉终于麻着胆子吃完了,是否提升了一些阳气,尚无感觉。可不纳意却与日俱增。
篇11:买书记网络散文
买书记网络散文
九十年代中期,我刚参加工作,薪水只有区区可怜的百来块钱,平时除了日常的温饱之外,也就很少顾及其他的娱乐。那时的我,青春、稚嫩,通体一身的寒酸。不过,我却有一个爱好,即看书。每每走过装潢体面的书店,总要进去稍作停留,拿一本心仪的捧在手上翻一翻,再看看价目,又摸摸自己羞涩的囊中,只好极不情愿地又将书放回原处。之后,也就悻悻地离开。
本能的,我会时常留意地摊上的书籍。虽旧些,但价格是我能够承受的。还记得一个深秋的夜晚,我与一位余干的同事小余一同走在孺子路的路边。凉凉的风吹着我单薄的身躯,涩涩的。不过,当一辆推着书的三轮车映入眼帘的时候,我的内心又忽地暖了起来。停靠、驻足,然后是如饥似渴地用眼光扫射一遍书目。忽然,一套《全图绣像三国演义》进入了我的视线,翻着它,我爱不释手。书分上、中、下三册,作者是明罗贯中,清毛宗岗评说的,是由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的。
“老板,这书多少钱?”我兴奋地道。
“十五块。”老板道。
“啊。”听着价格,我的心凉了半截。
“哎呀,走走走啊,你怎么看这个书,老掉牙了。”小余看出了我的窘态,也深知我买不起。而我,一个劲地翻着书,又重复地看了书本上印刷的.价目“29.80元”,久久不忍离去。
“老板,能少些吗?”我几乎是用央求的语调征求道,声音压得极低。当我讨价还价的时候,我的寒碜相暴露无遗。
“那是好书,小伙子啊,你有眼光,那是珍藏版本的,书店都没地卖了。”老板看了我一眼,“真要的话,就少一元钱吧。”
一旁的小余显得不耐烦了,他看到了老板鄙薄的眼光,于是上前用下令的口吻催促道:“走,咱不买。要买,去书店。”说着上前拉拽我了。可我,只顾低头看书,没有离开的意思,并没有注意到这细节。
“好吧,看你小子是块读书的料,就半卖半送吧,5块钱算了。”老板见我执着,突然热心肠道。
这时,我像电闪了般,眼放光芒,急冲冲地从内衣口袋里摸出五张皱巴巴的一元纸币递了过去。然后,怀揣书本快步流星地拉拽小余,像做了坏事一般逃之夭夭,心里一阵狂喜。而小余,却一个劲地摇头,还对着我喋喋不休,“你啊,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那老板之前的眼神,我真想揍他……”
可我,却对小余迎之以笑,沉浸于愉悦当中,根本就没把旁人的睥睨当会事。只是,小余体会不到我的快感。之后的日子,小余与我疏远了。他告诉别人,他与我不是同类人。
爱书本没有错,只是世人将书充当了金钱与世俗的载体;爱文字也没有错,有错的只是旁人的在乎。那个年代,我是个从学校里刚出来的穷小子,买不起一本像样的书,自然遭人耻笑。可小余却有好几年的打工生涯的生活积淀,当时,一直疑惑他为什么要与我疏远。现在想来,应该是我俩“道”同“志”不合吧。只是现在想起这次买书的经历,还会想起自己曾经有一位余干的姓余的同事。
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爱上看书,又何时爱上文字,只知道这是自己最大的爱好。结婚之后,妻子老说我是个吝啬鬼,而一买起书,又大方的要死。
回眸自己的十几年的生活轨迹,坚持下来的,唯有看书写字了。
篇12:买鸡情感散文
买鸡情感散文
2018年01月21日 周日
今天是星期天,上午开车到柏树湾,找到表兄志德哥。快十点钟了,他还没起床,手机也关着在充电,怪不得老打不通。
把他从床上喊起来,要他带我到他姨夫家去买土鸡。他姨夫家的土鸡喂得好,是从小鸡仔喂大的,没喂饲料。上次志德哥送了我们一只,彬彬说很好吃。那就是从他家捉的。
事有不巧,他姨夫没在家。志德哥说昨天就约了的,但听姨夫的`弟媳说,是他母亲突然生病,一早就送县城去了,要下午才能回来。人算不如天算,没办法,只好先回娄底,下午再来。
下午四点多,志德哥来电告知,他姨夫回来了,于是又开车回壶天,直奔柏树湾。
他姨夫起了一栋两层楼的新房子,旁边的旧土砖屋则围起来喂鸡鸭。他们家喂了几十只鸡,还有鸭子、鹅等,人一走近,就满堂“嘎、嘎、嗄”地叫着,好不热闹。
他姨夫带着我们进入院子,然后用一根长竹杆把鸡鸭全部赶到一间屋子里,关上门,我们便分头捉鸡。这些鸡都一批的,大小都差不多,都可以出栏了,因此,不敢大小,逮一只是一只,很快就抓了6只,分装在两个编织袋里,提出来一称,共计29斤,按30元一斤,计付870元。
回到家里,吃过晚饭,我们便系上围搭,带上袖套,开始杀鸡。喜喜也过来帮忙了。我们三人一起动手,我负责宰杀和剖斩,彬彬和喜喜则负责拨毛。我们从8点钟开始,一直忙到深夜1点钟才忙完。
一个晚上整了6只鸡,也算是创纪录了。
★ 心情散文:卖粮
★ 买作文
★ 爱粮节粮作文
★ 护粮作文350字
★ 初中作文:节粮
★ 粮的三重奏随笔
★ 爱粮节粮活动总结
买粮散文(集锦1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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