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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反经·教战原文附译文
反经·教战原文附译文
教战
作者:赵蕤
孔子曰:“不教人战,是谓弃之。”故知卒不服习,起居不精,前击后解,与金鼓之音相失,百不当一,此弃之者也。故领三军,教之战者,必有金鼓约令,所以整齐士卒也。
教令操兵起居,旌旗指麾之变。故教使一人学战,教成合之十人。十人学战,教成合之百人。渐至三军之众。
大战之法,为其校阵,各有其道。左校青龙,右校白虎,前校朱雀,后校亥武,中校轩辕。大将之所处,左锋右戟,前楯后弩,中央鼓旗,兴动俱起。闻鼓则进,闻金则止。随其指麾,五阵乃理。
(夫五阵之法,鼓旗为主。一鼓举青旗,则为曲阵;二鼓举赤旗,则为锐阵;三鼓举黄旗,则为圆阵;四鼓举白旗,则为方阵;五鼓举黑旗,则为直阵。曲阵者,木也;锐阵者,火也;圆阵者,土也;方阵者,金也;直阵者,水也。此五行之阵,展转相生,以为胜负。凡结五阵之法,五五相保,五人为一长,五长为一师,五师为一帅,五帅为一校,五校为一火,五火为一橦,五橦为一军,则事备矣。
夫兵之便,务知节度。短者持旌旗,勇者持金鼓,弱者给粮牧,智者为谋主。乡里相比,五五相保。一鼓正立,二鼓起食,三鼓严办,四鼓就行。间闻听令,然后举旗出兵,随幡所至也。)。
故曰:治众如治寡,分数是也(部曲为分,什五为数。);斗众如斗少,形名是也(旌旗曰形,金鼓曰名。)。言不相闻,故为鼓铎;视不相见,故为旌旗。
夫金鼓旌旗,所以一人耳目也。(夜战多火鼓,昼战多旌旗。所以变人耳目。)是知鼓鼙金铎,所以威耳;旌旗麾章,所以威目;禁令刑罚,所以威心。耳威于声,不可不清;目威于色,不可不明;心威于罚,不可不严。三者不立,虽胜必败。故曰:“将之所麾,莫不从移;将之所指,莫不前死。”纷纷纭纭,斗乱而不可乱;混混沌沌,形圆而不可败,此用众之法也。
卒服习矣,器用利矣,将军乃秉旄麾众而誓之(有虞氏诫于国,夏后氏誓于军,殷誓于军门之外。周将交刃而誓之,所誓不同,吾从周,誓之曰:“呜呼!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某国威侮五行,怠弃三正,俾我有众,龚行天讨。用命者,赏不逾时;逗挠者,诛不迁列。死生富贵,在此一举。嗟尔庶士,各勉乃心也。)。于是气厉青云,虽赴汤蹈火,可也。此教战之法也。
文言文翻译:
孔子说:“不教人学习打仗,这就等于把他丢弃了一样。”由此知道士卒不练兵,对战斗时的饮食起居之事不熟悉,前面一遭到攻击后面便已瓦解,行动与金鼓之声不协调,一百人也抵不上一个人,这就是“丢弃”的意思。
所以率领三军教导他们习武打仗,一定要有金鼓约定命令,统一行动。
教练、命令部队的起居行动,用旌旗来指挥他们变化。一个人学会了作战技能和方法,就楞以再教另外十个人;十个人学会,就可以再教一百人。
由此渐渐扩展到三军。
大战的方法,首先要懂得布阵。布阵各有其道。左边的校官的青龙旗指示东方,右校的白虎旗指示西方,前校的朱雀旗指示南方,后校的玄武旗指示北方,中校的轩辕旗居于中央。大将的'所处之地,左面有矛,右面有戟,前面有盾,后面有弩,中央处是鼓与旗,一有行动,一齐高举。士兵听到击鼓就进攻,听到鸣金就收兵。只有跟随着大将的指挥,五阵才能有条不紊。
[五阵的方法,以鼓和旗为主。第一次击鼓举青旗,形成“曲阵”;第二次击鼓举赤旗,形成“锐阵”;第三次击鼓举黄旗,形成“圆阵”;第四次击鼓举白旗,形成“方阵”;第五次击鼓举黑旗,形成“直阵”。曲阵属木;锐阵属火;圆阵属土;方阵属金;直阵属水。这种以五行布的阵,变化相生,以此决定胜负。大凡五阵的布置方法,以五五为基本格局:五人为一长,五长为一师,五师为一帅,五帅为一校,五校为一火,五火为一旅,五旅为一军。这样,阵法就完整带兵的要旨,是务必掌握分寸、规矩。矮短者持旌旗,勇敢者持金鼓,柔弱者负责供给粮草,智慧者则出谋划策。乡里相连,五五相保。第一次击鼓起身,第二次击鼓进食,第三次击鼓细致准备,第四次击鼓即将出发,要不断地注意听命令,然后举旗出发,跟随幡旗行进。]
所以,治理百万雄兵和治理少量部队的原则相同,只要把部队以五为基数分开[部曲叫分,什五叫数];与大部队的敌军作战与小股部队相遇的战斗原则也是相同的,只要有旌旗和金鼓作号令[旌旗叫“形”,金鼓叫“名”]。
前后言语不能相闻,所以要有鼓铎来传令;首尾不能相顾,所以要用旌旗为信号。
金鼓旌旗,是用来统一作战行动的。因此,鼙鼓金铎,是用来作用于听觉的;旌旗麾章,是用来作用于视觉的;禁令刑罚,是用来警戒军心的。听觉是用声音振奋起来的,所以鼙鼓金铎的声音不能不清晰;视觉是用颜色来刺激的,所以军旗不能不鲜明;军心要靠刑罚来激励,所以刑罚不能不威严。
如果这种威权不确立,即使是胜利了也要终归失败。所以说,将帅指挥,部队就得服从,将帅指向哪里,部队就得拼死向前。这样,阵势虽然纷乱,士兵听到的虽然是一片喧器,然而队伍却不会乱;战场上虽然一片混沌,但是阵势部署周密,应付裕如,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被攻破。这就是指挥大军作战的方法。
士卒既已受了训练,战法熟悉了,武器锋利了,将军于是手执帅旗在众人面前宣誓[有虞氏在国中告诫,夏后氏在军前宣誓,殷则在军门外宣誓,周在即将交战时宣誓,周的誓言说:“呜呼!普天之下,皆是大王的土地;四海之内,皆是大王的臣子。现在某国以武力践踏仁、义、礼、智、信,抛弃天、地、人的正道。今天,我有此大军,要替天去讨伐。服从命令效力的,及时奖赏。贪生怕死的,就地诛杀。生死富贵,在此一举。希望诸位都要尽力尽心]。在这样的时候,将士同仇敌忾,气冲云天,即使是赴汤蹈火,也没有做不到的。这就是军训的方法。
篇2:反经·还师原文附译文
反经·还师原文附译文
还师
作者:赵蕤
孙子曰:“兴师百万,日费千金。”王子曰:“四人用虚,国家无储。”故曰:“运粮百里,无一年之食;二百里,无二年之食;三百里,无三年之食。是谓虚国。国虚则人贫,人贫则上下不相亲。上无以树其恩,下无以活其身,则离叛之心生。此为战胜而自败。”
故虽破敌于外,立功于内,然而战胜者,以丧礼处之。将军缟素,请罪于君。君曰:“兵之所加,无道国也。擒敌致胜,将无咎殃。”乃尊其官,以夺其势。故曰:“高鸟死,良弓藏;敌国灭,谋臣亡。”亡者非丧其身,谓沉之于渊。沉之于渊者,谓夺其威、废其权。封之于朝,极人臣之位,以显其功;中州善国,以富其心。仁者之众,可合而不可离;威权可乐,而难卒移。
是故,还军罢师,存亡之阶(尉陀、章邯是也。)。故弱之以位,夺之以国。故霸者之佐,其论驳也(驳,不纯道也。)。人主深晓此道,则能御臣将(汉祖袭夺齐军之类);人臣深晓此道,则能全功保首(张良学辟谷,弃人间事之类。)。此还师之术也。
论曰:奇正之机,五间之要,天地之变,水火之道,如声不过五声,五声之变,不可胜听;色不过五色,五色之变,不可胜观。因机而用权矣,不可执一也。故略举其体之要(此皆诸兵书中语也)。
文言文翻译:
孙子说:“要动用一百万军队,一日就要耗费千金的巨资。”王子说:
“国国有四个人家徒四壁,说明整个国家没有多少储备。”所以说,运送粮食给一百里外的军队,国家就会在一年里缺粮;给二百里外的军队,就会在二年里缺粮;给三百里外的军队,就会在三年里缺粮。这就叫做国家虚空。
国家虚空,就会导致百姓贫穷;百姓贫穷,上下就不会相亲。上层不能树立恩德,百姓不能养活自己,离异叛逆之心就会滋生。在这样的情况下打仗,即使胜利了也等于失败。
所以说,虽然在外打败了敌人,在内建立了功勋,然而做为胜利者,仍要象对待丧礼一样,将军身穿白色的丧服,向国君请罪。国君说:“在兵戎相加的危急时刻,那里还顾得上提及国家的困难情况呢?擒获敌人,夺取胜利,为将的`没有罪过。”于是让他光荣退职,以去除他的威势。高飞的鸟死了,精良的弓箭就该收藏起了;敌对的国家被灭亡了,谋臣也该是除掉的时候了。除掉并非是要杀掉他,而是把他沉在深渊之中。所谓沉在深渊之中,是指除去他的威势,废止他的权力,在朝廷中封赏他。让他位极人臣,用以彰显他的功劳;给他肥活的土地和封邑,让他享福,使他心满意足。仁爱者的下属,可以交合而不可离异;掌有威重之权是让人高兴的,但最难以转移。
所以说,大战一停,还师于朝之时,也是存亡的关键时刻。所以要用官位来削弱将军权力,要用封侯赐爵去掉将军的威势。对于辅佐称霸者的人,向来的评价就众说纷纭。人主深明此道,就能驾御大臣将领[如汉高祖袭夺齐军一类];为臣的深明此道,就能全其功劳、保其性命[如张良学道求仙、远离朝政一类]。真希望能废弃这种还师回朝的权术。
结论:“奇”与“正”的机谋,使用五种间谍的要旨,天时地利的权变,水战火战的攻伐之道,凡此种种,如同声音虽然只有五音,但是五音的交互变化,就能谱写出无穷无尽的乐曲;颜色不过五种,然而五种颜色互相调配,就能产生出五彩缤纷的美丽。根据机变使用权谋,不可偏执一端,这就是用兵的艺术。我这里也只不过是根据各种兵书,举其大要罢了。
篇3:反经·道德原文附译文
反经·道德原文附译文
道德
作者:赵蕤
夫兵不可出者三:不和于国,不可以出军;不和于军,不可以出阵;不和于阵,不可以出战。故孙子曰:一曰道。道者,令人与上同意者也。故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人不畏危。(危,疑也。言主上素有仁施于下,则士能致前赴敌,故与处存亡之难,不畏倾危之败。若晋阳之围,沉灶生蛙,而民无叛疑也。)
黄石公曰:“军井未达,将不言渴;军幕未办,将不言倦。冬不服裘,夏不操扇,是谓礼将。与之安,与之危,故其众可合而不可离,可用而不可疲。”接之以礼,厉之以辞(厉士以见危授命之辞也),则士死之。是以含蓼问疾,越王霸于诸侯;吮疽恤士,吴起凌于敌国。阳门恸哭,胜三晋之兵;单醪投河,感一军之士。勇者为之斗,智者为之忧。视死若归,计不旋踵者,以其恩养素畜,策谋和同也。故曰:“畜恩不倦,以一取万。”语曰:“积恩不已,天下可使。”此道德之略也。
文言文翻译:
兵不可以出动有三种原因:国中不和,不可以出军;军中不和,不可以出阵;阵中不和,不可以出战。孙子说:放在第一位的是“道”。所谓“道”,是使民众与国君的.意愿相一致,这样,民众在战争中就可以为国君出生入死而不怕危险。[危,是“疑”的意思。是说上级素来有仁义施给下级,那么士卒就能勇敢向前,攻击敌人,与上级共赴危难,即使有倾覆之败,也无所畏惧。就象当年赵襄子败走晋阳,虽然被晋国军队围困,并用水灌,使炉灶沉于水中,日久蛙生,但是老百姓却没有一个背叛的。]
黄石公说:“军井还没有凿成,将帅不说口渴;军中幕帐还未安置好,将帅不说疲劳,冬天不穿皮衣,夏天不用扇子,这就是将帅的礼法。只要将帅与士卒同苦乐、共安危,士卒就会团结一心,不可离异,这支队伍就不怕苦,不怕累,特别能战斗。将帅如果以礼对待,以言辞激励[用言辞激励士卒,告诉他危急与使命],那么士卒就愿意为知遇之恩而万死不辞。因此,越王勾践为了报仇,口含辛辣的蓼,问伤养死,抚慰百姓,最终称雄于诸侯;吴起为生病的士兵吸吮浓疮,体恤士卒,最终凌驾在敌国之上。看守宋国国门阳门的士卒死了,子罕人城痛哭,感动全城百姓,晋国因此不敢讨伐;楚庄王有酒不独饮,而把它投在河中,令军士迎流共饮,三军为之感动。这样,勇敢者愿为之战斗,智慧者愿为之忧虑。在战场上视死如归,决计不退缩的原因,就是因为上级平日里有恩德于己,计策和谋略与自己心愿相一致。所以说,平日里对士卒不断地积畜恩德,就可以在战场上得到“以一破万”的功效。有俗语说:不断地积畜恩德,整个天下都会为你所驱使。这就是对“道德”一词的简明概括?
篇4:反经·钓情原文附译文
反经·钓情原文附译文
钓情
作者:赵蕤
孔子曰:“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又曰:“未信,则以为谤己。”孙卿曰:“语而当,智也;默而当,知也。”《尸子》曰:“听言,耳目不惧,视听不深,则善言不往焉。”是知将语者,必先钓于人情,自古然矣。
韩子曰:“夫说之难也,在知所说之心可以吾说当之。说之以厚利,则见下节而遇卑贱,必弃远矣(所说实为厚利,则阴用其言,而显弃其身,此不可不知也。)。说之以名高,则见无心而远事情,必不收矣(所说实为名高,而阳收其身,而实疏之。此不可不知也。)。事以密成,语以泄败,未必其身泄之也,而说及其所匿之事,如是者身危(周泽未渥也,而语极知,说行而有功则德亡,说不行而有败则见疑,如是者身危。)。贵人有过端,而说者明言善议以推其恶者,身危。贵人或得计而欲自以为功,说者与知焉,则身危。强之以其所不为,止之以其不能已者,身危。”又曰:“与之论大人,则以为间己;与之论细人,则以为鬻权。论其所爱,则以为借资;论其所憎,则以为尝己。顺事陈意,则曰怯懦而不尽;虑事广肆,则曰草野而居侮,此不可不知也。彼自智其计,则无以其失穷之;自勇其断,则无以其敌怒之。”(凡说须旷日弥久,周泽既渥,深计而不疑,交争而不罪,乃明计利害,以致其功。直指是非,以饬其身。以此相持,此说之成也。)
荀悦曰:“夫臣下之所以难言者,何也?言出乎身则咎悔及之矣。”故曰:举过揭非,则有干忤之咎;劝励教诲,则有挟上之讥。言而当,则耻其胜己也;言而不当,则贱其愚也。先己而同,则恶其夺己明也;后己而同,则以为从顺也。违下从上,则以为谄谀也;违上从下,则以为雷同也。与众共言,则以为顺负也;违众独言,则以为专美也。言而浅露,则简而薄之;深妙弘远,则不知而非之。特见独智,则众恶其盖己也,虽是而不见称;与众同智,则以为附随也,虽得之不以为功。谦让不争,则以为易容;言而不尽,则以为怀隐;进说竭情,则以为不知量。言而不效,则受其怨责;言而事效,则以为固当。利于上、不利于下,或便于左则不便于右,或合于前而忤于后,此下情所以常不通。仲尼发愤,称“予欲无言”者,盖为语之难也。何以明其难耶?
昔宋有富人,天雨墙坏,其子曰:“不筑,且有盗。”其邻人亦云。暮而果大亡,其家智其子而疑邻人之父。郑武公欲伐胡,乃以其子妻之,因问群臣:“吾欲用兵,谁可伐者?”关其思曰:“胡可伐。”乃戮关其思,曰:“胡,兄弟之国也,子言伐之,何也?”胡君闻之,以郑为亲己而不备郑,郑人袭胡,取之。此二说者,其智皆当矣,然而甚者为戮,薄者见疑,非智之难也,处智则难。
卫人迎新妇,妇上车,问:“骖马,谁马也?”御曰:“籍之。”新妇谓仆曰:“拊骖,无苦服。”车至门,拔教:“逆毋灭橹,将失火。”入室,见臼,曰:“徙牖下,妨往来者。”主人大笑之。此三言,皆要言也,然而不免为笑者,早晚之时失矣。此说之难也。
说者知其难也,故语必有钓,以取人情。何以明之?
昔齐王后死,欲置后而未定,使群臣议。薛公田婴欲中王之意,因献十珥而美其一,旦日,因问美珥所在,因劝立以为王后,齐王大悦,遂重薛公。此情可以物钓也。
申不害始合于韩王,然未知王之所欲也,恐言而未必中于王也。王问申子曰:“吾谁与而可?”对曰:“此安危之要,国家之大事也,臣请深惟而苦思之。”乃微谓赵卓、韩晁曰:“子,皆国之辩士也;夫为人臣者,言何必同?尽忠而已矣。”二人各进议于王以事。申子微视王之所悦,以言于王,王大悦之。此情可以言钓也。
吴伐越,越栖于会稽,勾践喟然叹曰:“吾终此乎?”大夫种曰:“汤系夏台,文王囚羑里,重耳奔翟,齐小白奔莒,其卒霸王。由是观之,何遽不为福乎?”勾践及得免,务报吴。大夫种曰:“臣观吴王政骄矣,请尝之。”乃贷粟以卜其事。子胥谏勿与,王遂与之。子胥曰:“王不听谏,后三年,吴其墟矣!”太宰嚭闻之,谗曰:“伍员貌忠而实忍人。”吴遂杀子胥,此情可以事钓也。
客以淳于髡见梁惠王,惠王屏左右,再见之,终无言,惠王怪之,让客。客谓淳于髡,髡曰:“吾前见王,王志在驰逐;后复见王,王志在音声,是以默然。”客具以报王,王大骇曰:“淳于先生,诚圣人也。前有善献马者,寡人未及试,会生来;后有献讴者,未及试,又会生来。寡人虽屏人,然私心在彼。”此情可以志钓也。
智伯从韩魏之君伐赵,韩魏用赵臣张孟谈之计,阴谋叛智伯。张孟谈因朝智伯,遇智果于辕门之外。智果入见智伯,曰:“二主殆将有变,臣遇张孟谈,察其志矜而行高,见二君色动而变,必背君矣。”智伯不从,智果出,遂更其姓为辅氏。张孟谈入见赵襄子曰:“臣遇智果于辕门之外,其视有疑臣之心。入见智伯而更其族,今暮不击,必后之矣。”襄子曰:“诺!”因与韩魏杀守堤之吏,决水灌智伯军,此情可以视钓也。
殷浩仕晋,有盛名,时人观其出处,以卜江左兴亡,此情可以贤钓也。(《吕氏春秋》曰:“夫国之将亡,有道者先去。”)
《钤经》曰:“喜,色洒然以出;怒,色麃然以侮;欲,色熰然以愉;惧,色惮然以下;忧,色惧然以静。”此情可以色钓也。(《易》曰:“将叛者,其辞惭;中心疑者,其辞枝。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诬善之人,其辞游;失其守者,其辞屈。”《周礼》五听:一曰辞听,辞不直则烦;二曰色听,色不直则赧;三曰气听,气不直则喘;四曰耳听,耳不直则惑;五曰目听,目不直则眊然。)
由是观之,夫人情必见于物。(昔者晋王好色,骊姬乘色以壅之。吴王好广地,太宰陈伐以壅之。桓公好味,易牙蒸子以壅之。沉冥无端,甚可畏也。故知人主之好恶,不可见于外。所好恶见于外,则臣妾乘其所好恶以行壅制焉。故曰:人君无见其意,将为下饵。此之谓也。)能知此者,可以纳说于人主矣。
文言文翻译:
孔子说:“不看对方脸色就冒然开口说话,就叫做瞎子。”他还说:“还没有取得对方信任,就冒然提意见,就会被认为是毁谤。”(译者按:这是孔子弟子子夏的话。原文为:“信而后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见《论语·子张》,著者记忆有误)荀子说:“该讲话的时候,讲话恰到好处,这就是智慧,不该讲话的时候则保持沉默,这也是智慧。”尸子说:“听别人讲话的时候,耳目不专注,精神不集中,这时候,就不要向他讲什么有价值的话。”从这些先贤的话中,我们可以明白,凡是要游说君主的人,一定要先摸清对方的态度,自古以来成功的游说者都是这样做的。
韩非子曾经说过:“游说者的困难在于,要了解你所要游说的对象的心理,然后才可以用我的话去顺应他。如果用厚利去游说他,就会被认为是志节卑下,那么他就会用卑贱的待遇对待你,你必然会被弃掷疏远了。[其实,你所游说的对象实际上是贪图厚利的,只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贪,才暗中采纳你的建议却公开地疏远你本人,这是不能不明白的。]如果你用清高的名声去游说他,就会被认为是头脑冬烘,离人情事理太远,必然不会采纳你的意见。[你游说的对象如果实贪厚利,而却要获取清高的名声,就在表面上亲近你,实际上却疏远你,这也是不能不明白的。]事情因保守机密而成功,而游说者往往由于泄露了君主的机密而失败。这倒末必是他有意识的要泄露,而是由于无意中触及了君主隐秘的事,象这样就会有生命危险了。[这是由于君主与游说者之间的恩泽情分未达到亲密深厚的程度,而游说者却要尽其所知来讲极知心的话,即使意见被采纳而且也收到了成效,他也不会认为这是你的功劳,如果不采纳你的意见,或采纳了而事情却办糟了,你就会受到猜疑,这样也就会有生命危险了。]贵人有了过失,你却明白无误地用大道理来推究他的过错,这样也会有生命危险。贵人自认为有良谋善策,要独自建功,而游说者却预先知道了那个计谋,就会有生命危险。勉强君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企图制止君主正在做的事,也会有生命危险。韩非子还说:“如果与君主议论他的大臣,他就会认为你是在离间他们的君臣关系,如果向君主推荐他身边的亲信小人,他就会怀疑你出卖他的权势。称颂他所爱的人,会被认为要拿他本人做靠山,批评他所憎恶的人,则会被认为是试探他的态度。如果顺君主之意略述其事来陈说已见,会被认为畏怯懦弱,不敢坦诚进言而有所保留。但如果多方面的思考,放言直陈己见,毫不保留,则又被认为是粗野而傲慢。这也是不能不明白的。如果他自认为聪明,计谋高明,就不要指责他的失误,使他感到窘迫,如果他为自己的果断敢为而自负时,就不能指责他的过错而惹他发怒。”[凡游说君主,须待旷日弥久,恩泽感情已经亲切深厚之后,讨论再深微也不会受到猜疑,互相争论也不会受到怪罪,这时才能明白地阐述利害关系,以达到成功的目的`。直言指出其是非对错,来修饰完善他本人的素养,有了这样的凭借之后才会有游说的成功。]
荀悦说:“臣下难以向君主进言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话一出口,便有生命之忧,灾祸也就跟着来了。”所以人们说指摘君主的过失,就会有冒犯尊严、违逆君命之罪,劝戒勉励教诲君主,便会受到威逼君上的责难。你说得对,他就会因你强过他而感到耻辱,你说得不对,他就会认为你愚蠢而看不起你。相同的意见,你比他说得早,他会认为你有意显示比他聪明而忌恨你,而你若在他之后发表相同的看法,他又会认为你是顺风使舵,毫无主见。
违背下级而顺从上级,会被认为是阿谀奉承,违背上级顺从下级,又会被认为随声附合。与大伙说一样的话,就会被看作是从俗,发表与众不同的独到之见,又会被认为是企图独占美名。话说得浅显直露,则被认为浅薄而受到轻视,而讲深妙宏远的大道理,则因听不懂而非难你。有特立杰出的独到见解,众人就会因你超过了他们而痛恨你。即使他们私下认为讲的对也绝不会被他们所称赞。与大家相同的见解又会被认为是随众从俗,即使有成效也不被承认。言语谦让不争则被认为智力贫乏,言而不尽被认为是有意留一手,而你若言无不尽又被认为不识时务。说了不见成效,就会受到怨恨责难,说了之后见到成效,则又认为本来就事该如此。有利于上的话必不利于下,有利于这一方面的必不利于那一方面,与前边的利益相附就会与后边的利益相违,这就是臣下之情难于上通君主的原因啊!孔子曾激愤地说:“我打算不再说什么了。”就是针对游说者这种难处而发的。怎么知道这种难处呢?
过去宋国有一位有钱人家,由于连降大雨,冲倒了院墙,儿子说:“不赶快把墙垒起来,就会有盗贼进来偷窃。”他家的邻居也这样说,夜里,家中果然被盗,失去了大量财产。有钱的人家认为他家的儿子聪明,却怀疑邻居的父亲是盗贼,偷走了他家的财产。郑武公要讨伐胡人,却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胡人首领,并故意问群臣:“我想动用军队,你们说哪个国家该是讨伐的目标?”有个叫关其思的臣子说:“胡人可以做我们讨伐的目标。”郑武公便杀掉关其思并声言:“胡人,乃是兄弟般的邻邦,你却说可以讨伐,是什么意思?”胡人的国君听到后,认为郑国亲近自己而不再防备郑国,郑国的军队便对胡人发动突然袭击,攻取了他们的国家。富人的邻居与关其思的话都对,然而严重的结果是被杀,轻微的结果是受怀疑,可见使人感到为难的并不是聪明或不聪明,而是如何使用这种聪明。
卫国的一户人家娶新媳妇,新娘子上车后问仆人说:“车辕两边的骏马,是谁家的?”赶车人回答说:“是借来的。”新娘子便对仆人说,抽打那两边的骏马,不要累坏驾辕的服马。”车来到夫家的门 口,就立即催促:“接婆母出来,灭掉楼上灯火,防止发生火灾。”进入新房后,看到春米石臼,就说:“移放到窗子下边去,在这里会妨碍人们来往。”引得新郎家里的人大笑。新娘子的三句话都很中肯,却不免遭受嘲笑,其原因是说的时机不当。
这就是说话的难处。
由于游说君主者知道游说之难,所以游说之前必须先行试探,以了解君主的态度。怎么知道是这样呢?
过去齐威王的王后死了,打算册立新的王后但还未拿定主意,便交给群臣商议。薛公田婴想要符合威王心意,便借机献上十副耳环,其中有一副尤其精美,第二天暗中了解这副精美的耳环戴在了哪位夫人的耳朵上,便建议威王册立这位夫人为王后。齐威王非常高兴,于是薛公田婴从此受到重用。
这说明君主的爱憎可以用物事试探出来。
申不害刚开始受韩王信任的时候,还未弄清韩王的真实意图,怕所言未必能合韩王之意。韩王问申不害:“我与哪个国家结盟才更好呢?”申不害回答说:“这是关系到国家安危的重大问题,请允许我深思熟虑之后再昏答。”
于是私下悄悄地对赵卓、韩晁说:“你们二位先生都是能言善辩之士,但作为君主的臣子,所说何必都与君主意见相同?只要尽自己的忠心就行了。”
二人便分别向韩王陈述了自己的意见,申不害暗中观察哪个人的意见韩王听得高兴,然后向韩王进言,韩王非常满意。这说明君主的好恶可以用话语来试探。
吴国战败了越国,越王勾践被困于都城会稽(今浙江绍兴),勾践感慨万分,叹息说:“我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大夫文种安慰他说:“当年商汤被夏桀囚禁在夏台,周文王被商纣囚禁在羑里,晋文公重耳为公子时,受到骊姬的谗害,出逃戎狄,齐桓公为公子时曾到莒国避难,但最后都成就了王霸之业。由此看来,你今天的处境,怎么能知道不是将来转祸为福的开端呢?”勾践在获得吴王夫差的赦免后,决心向吴国报仇雪耻。大夫文种献计说:“据我观察,吴王在政治上已经非常骄横了,请你让我试探一下。”于是就用向吴国借粮来试探吴王的态度。伍子胥劝吴王,不要借粮给越国,可是吴王不听,硬是借给了越国粮食。伍子胥说:“大王不听我的劝阻,今后三年之内,吴国必然成为一片废墟。”太宰伯嚭听了这话后,向吴王进谗言说:“伍员(子胥)外貌忠厚,实际上是个残忍的人。”吴王于是便杀了伍子胥。这说明君主的态度可以借某一事端来试探。
梁(魏)惠王的一位宠臣把策士淳于髡推荐给惠王,惠王屏却左右亲信,单独接见淳于髡两次,但淳于髡始终没说一句话。惠王感到奇怪,责备推荐淳于髡的那位宠臣,那位宠臣转告了淳于髡。淳于髡说:“我第一次见梁王,梁王内心在想着骑马驰骋;第二次见梁王,梁王内心在想着欣赏音乐,所以我才沉默不言。”宠臣把这话上报给梁王,梁王大惊道:“淳于先生真是圣人啊!第一次接见他的时候,恰好有人来献好马,我还未来得及试骑,淳于先生就来了。第二次接见他的时候,又有献歌手的,我还没来得及听,正巧淳于先生又到了。我当时虽然屏退左右亲信,然而心思确实不在这里。”这说明君主的态度可以从他的神情探测出来。
晋国末年,权臣智伯率领韩、魏两家讨伐赵襄子。韩、魏听从了赵襄子的家臣张孟谈的策动,暗中图谋背叛智伯。张孟谈借机要面见智伯,在营门外遇到智果。智果人见智伯说:“韩、魏两家恐怕有背叛的可能。我在营门外遇到张孟谈,见他态度傲慢,走路时脚抬得老高,见韩、魏二君脸色不正常,一定是要背叛你。”智伯不听智果的告戒。智果出来后,便改智姓为辅氏。张孟谈人见赵襄子,报告说:“我在营门外遇到智果,看到他眼色里有怀疑我的神态。待到见过智伯后却改变了他的族姓,今天夜里若不发动进攻,就来不及了。”赵襄子说:“好吧。”便与韩、魏两家一起杀死守卫堤防的军官,放水冲灌智伯的军队。这说明人的态度可以从眼神中探测出来。
殷浩在晋朝做官,名声很大。当时人们用他出来做官还是辞官隐居来预测东晋的兴亡。这就是说,通过智者的态度就能预测到未来的结局。[《吕氏春秋》]说:“国家将要灭亡的时候,有道德的人就会事先离开朝廷。”]《玉铃经》上说:“内心高兴,脸色就显得轻松;心中生气,脸色就变得轻慢;心存私欲,脸色就露出轻薄;心怀恐惧,脸色就现出畏葸;心有忧思,脸色就现出静穆。”这就是说,内心的情感可以从脸色上揣测出来。
[《易经》]说:“即将背叛的人,他的话中必流露愧疚;内心疑惑不定的人,他的话必然散乱无章;贤德的人话少,浮躁的人话多;诬蔑诋毁好人的人,他的话一定虚浮不实;失去操守的人,他的话必定不会理直气壮。《周礼·秋官·小司寇》关于断狱有五听的说法,一是根据他的话来判断,其心不正,言语必然烦乱;二是根据脸色判断,心术不正则必因惭愧而脸红;三是根据呼吸来判断,其心不正呼吸必然气喘;四是根据犯人听别人说话的反映来判断,其心不正,听别人说话则精神不集中;五是根据犯人的眼神来判断,其心不正,则眼神散乱。]
由此可以知道,人的内心情感,一定会从其言谈神色上显示出来。[从前,晋献公好色,骊姬就凭借其美貌来蒙蔽他;吴王夫差喜欢扩充土地,太宰伯嚭就建议发动战争来蒙蔽他;齐桓公喜欢美味,易牙就把自己的儿子杀了,把头蒸熟给他享用,以达到蒙蔽他的目的。人臣蒙蔽君主的手段真可谓隐晦诡秘,无奇不有,令人毛发耸然。由此可知,君主的好恶不可流露在外,如果好恶表露在外,那么臣子仆妾就会因其好恶来蒙蔽、挟制君主。所以说君主无意中显露出来的好恶,就会成为臣下诱惑、蒙蔽、挟制君主的钓饵。]
能够明白这些道理的人,就可以向君主进行游说了。
篇5:反经全文及译文
反经全文及译文
原文
匠成舆者,忧人不贵;作箭者,恐人不伤。彼岂有爱憎哉?实技业驱之然耳。是知当代之士、驰骛之曹,书读纵横,则思诸侯之变;艺长奇正,则念风尘之会。此亦向时之论,必然之理矣。故先师孔子深探其本、忧其末,遂作《春秋》,大乎工道;制《孝经》,美乎德行。防萌杜渐,预有所抑。
斯圣人制作之本意也。
然作法于理,其弊必乱。若至于乱,将焉救之?是以御世理人,罕闻沿袭。三代不同礼,五霸不同法。非其相反,盖以救弊也。是故国容一致,而忠文之道必殊;圣哲同风,而皇王之名或异。岂非随时投教沿乎此,因物成务牵乎彼?沿乎此者,醇薄继于所遭;牵乎彼者,王霸存于所遇。故古之理者,其政有三:王者之政化之;霸者之政威之;强国之政胁之。各有所施,不可易也。管子曰:“圣人能辅时不能违时。智者善谋,不如当时。”邹子曰:“政教文质,所以匡救也。当时则用之,过则舍之。”由此观之,当霸者之朝而行王者之化,则悖矣。当强国之世而行霸者之威,则乖矣。若时逢狙诈,正道陵夷,欲章先王,广陈德化,是犹待越客以拯溺,白大人以救火。善则善矣,岂所谓通于时变欤?
夫霸者,驳道也,盖白黑杂合,不纯用德焉。期于有成,不问所以;论于大体,不守小节。虽称仁引义不及三王,扶颠定倾,其归一揆。恐儒者溺于所闻,不知王霸殊略,故叙以长短术,以经论通变者,并立题目总六十有三篇,合为十卷,名曰《反经》。大旨在乎宁固根蒂,革易时弊,兴亡治乱。
具载诸篇,为沿袭之远图,作经济之至道,非欲矫世夸欲,希声慕名。辄露见闻,逗机来哲。凡厥有位,幸望详焉。
【译文】
制作车子的人,惟恐别人不富贵,没人买他的车;制作弓箭的人,惟恐弓箭不伤人,没人买他的箭。他们这样做,难道是对别人有意心存爱憎吗?
不是的,这是技术、职业促使他们必须这样做的。从这些事例可以知道,当今那些积极进取的人们为什么一读了讲纵横谋略之术的书,就盼着天下大乱;通晓了兵法战略,就希望发生战争。这也是一向就有的说法,人情世故的必然。所以先师孔子一方面深刻探究它的根本,另一方面又担忧它的弊端,于是创作《春秋》以光大王道;著述《孝经》以褒奖美德。防微杜渐,首先要有所防范。这就是圣人创作、著述的根本用意。
但是,制定一种方针、政策运用于治理国家,当这种方针、政策出现弊端时必定会出乱子。如果到出了乱子的时候,那又怎么能救得了呢?因此,统治天下,管理人民,很少听说有因循守旧、食古不化的方法。夏、商、周三代有不同的礼教,春秋五霸有不同的法规。这并不是有意要反其道而行之,而是为了用不同的方针政策来补漏救偏。正因如此,所以国家的风貌虽然一样,但治理的方法却一定不同;圣人、先哲虽然都同样圣明,但一代代帝王的名号却往往有别。这难道不是用时因地确定自己的管理方式。根据以往的经验教训顺应客观规律,以便成就自己的事业吗?在根据此时此地的实际情况制定政策的时候,社会风气的好坏完全由社会条件决定;在依照以往的经验教训治理国家时,成就王道或成就霸道,也都是由社会的发展状况决定。
所以,古人治国主要有三种方式:王道的统治采用教育的方法;霸道的统治采用威摄的手段;强同的统治采取强迫的办法。之所以要这样,各有各的原因,不能随便更换。春秋时齐国的名相管仲说:“圣人只能顺应时势而不能违背时势。聪明的人虽然善于谋划,但总不如顺应时代高明。”战国时的邹忌说:“一切政治文化都是用来匡正时弊、补救失误的`。如果适合于当时当地的实际情况就运用它,一旦过时了就舍弃它。”据此来看,在应当实行霸道的统治时却推行王道的教化,就会适得其反;应当实行强国的统治时却施行霸道的威摄手段则将谬误百出。如果时逢天下大乱,人心诡诈,传统的道德观念受到破坏,而要遵从先王的传统,广泛推行伦理道德教育,这就好象是等待越地识水性的人来救落水的人,请求那些尊贵的人来救火一样。好是好,可难道这符合我们所说的“通于时变”吗?
霸道是一种混杂不清的政治,也就是说,是一种黑白夹杂,不单纯用合乎道德教育的政治。这种治国方法只求成就事业,不问为什么成就;只强调总体效果而不顾细微末节的弊病。但是这种政治尽管在仁义道德上不及夏禹、商汤、周文王的德育政治,但在扶危定倾这一点上,二者却是同一的。
我担心一般的儒生被自己的学识局限,不懂得王道和霸道的区别,所以来专门阐述长短术,用以分析通变的道理,确立题目共六十三篇,合在一起为十卷,书名称《反经》。本书的中心思想是讨论如何巩固统治的根基,改革时弊,挽救国家之败局。所叙各篇,都是吸取先前经验教训的深远谋略,是经邦济世的真理。我并不想借此来哗众取宠,博取虚名。把我的见解披露出来,为的是抛砖引玉,以待后世明哲的俊杰继往开来。如果有正在其位的帝王,他能好好读读这本书,那我就深感荣幸了。
篇6:爱莲说原文附译文
爱莲说原文附译文
●原文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注释
①爱莲说:选自《周元公集》。著有《太极图说》《通书》等“说”,是古代论说文的一种体裁,可以说明事物,也可以论述道理。
②蕃(fán):多。
③晋陶渊明独爱菊:陶渊明(365-427),一名潜,字元亮,东晋浔阳(现在江西省九江县)人,东晋著名诗人。他独爱菊花,常在诗里咏菊,如《饮酒》诗里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向来称为名句。
④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唐朝以来,人们很爱牡丹。李唐,指唐朝。唐朝的皇帝姓李,所以称为“李唐”。世人,社会上的一般人。唐人爱牡丹,古书里有不少记载,如唐朝李肇的《唐国史补》里说:“京城贵游,尚牡丹……每春暮,车马若狂……种以求利,一本(一株)有直(同“值”)数万(指钱)者。”
⑤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我单单喜欢莲花,喜欢它从污泥里生出却不被沾染。予,我。淤泥,池塘里积存的污泥。
⑥濯(zhuó)清涟而不妖:经过水播的。濯,洗涤。清涟,水清而有微波的样子,这里指清水。妖,美丽而不端庄。
⑦不蔓不枝:不牵牵连连的,不枝枝节节的。
⑧香远益清:香气越远越清。益,更,越。
⑨亭亭:耸立的样子。亭亭净植,笔直的洁净的立在那里。
⑩亵(xiè)玩:近前把玩。亵,亵渎不尊重.
①①隐逸者:隐居的人。封建社会里,有些人不愿意跟统治者同流合污,便隐居避世。
①②牡丹,花之富贵者也:牡丹是花中的“富人”。
①③君子:道德高尚的人。
①④噫(yī):叹词,相当于“唉”。
①⑤菊之爱:对于菊花的爱好。
①⑥鲜(xiǎn)有闻:很少听到。鲜,少。
①⑦宜乎:宜,应当,这里和“乎”连用,有“当然”的意思。
翻译
水上,陆上各种草和木的花,可爱的.非常多。晋朝陶渊明唯独喜爱菊花。从唐朝以来世人的人们非常喜爱牡丹。我唯独喜爱莲花,它从污泥中长出来,却不受到污染,在清水里洗涤过但是不显得妖媚,它的茎中间贯通,外形挺直,不牵牵连连,不枝枝节节的,香气远播,更加清香,笔直地洁净地立在那里,可以远远地观赏但是不能贴近去轻慢地玩弄啊。
我认为,菊花是花中的隐士;牡丹,是花中的宝贵者;莲花,是花中的君子。唉!对于菊花的爱好,陶渊明以后很少听到了。对于莲花的爱好,像我一样的人还有什么人呢?对于牡丹的爱好,人数当然就很多了。
篇7:悬梁刺股原文附译文
悬梁刺股原文附译文
见于《国策·秦策一》载:“(苏秦)读书欲睡,引锥自刺其股,血流至足。”苏秦,字 [2] 季子,战国时著名的纵横家,是东周洛阳乘轩里(洛阳李楼乡太平庄)人,少时便有大志,随鬼谷子学习多年。为求取功名,他变卖家产,置办华丽行装,去秦游说秦惠王,欲以连横之术逐步统一中国,未被采纳。
由于在秦时日太久,以致盘缠将尽,只好衣衫褴褛地返回家中,亲人见他如此落魄,都对他十分冷淡。苏秦羞愧难当,下决心用功学习,便拿出师傅送给他的《阴符》一书,昼夜苦读起来。读书时他准备了一把锥子,一打瞌睡,便用锥子往自己的大腿上刺,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专心读书。如此这般坚持了一年,他再次周游列国。这次终于说服齐、楚、燕、韩、赵、魏“合纵”抗秦,并手握六国相印。苏秦缔约六国,联合抗秦,投纵约书予秦,使秦王不敢窥函谷关达之久。
出处
西汉·刘向《战国策·秦策一》:“(苏秦)读书欲睡,引锥自刺其股,血流至足。”
东汉·班固《汉书》:“孙敬,字文宝,好学,晨夕不休。及至眠睡疲寝,以绳系头,悬屋梁。” [1]
成语辨析
用法:联合式;作定语;形容刻苦的学习。
同义:映雪读书、凿壁偷光
反义:无心向学
示例:清·李渔《比目鱼·赠行》:“我悬梁刺股年复年,能把铜雀磨穿。”
悬梁其解为:用绳索等吊具绑其头部(头发),使其固定在一个空间位置(悬空),不会因为困倦自由活动,其中“梁” 指房梁,“股”在古代为大腿的意思,故为“股”。
故也称:头悬梁,锥刺股。
成语辨析
用法:联合式;作定语;形容刻苦学习。
同义:映雪读书、凿壁偷光
反义:无心向学
示例:清·李渔《比目鱼·赠行》:“我悬梁刺股年复年,把铜雀磨穿。”
悬梁其解为:用绳索等吊具绑其头部(头发),使其固定在一个空间位置(悬空),不会因困倦自由活动,其中“梁” 指房梁,“股”在古代为大腿的意思,故为“股”。
故也称:头悬梁,锥刺股。
后世评价
“悬梁”之事据说是发生在汉朝,而“刺股”,就出在苏秦在秦国受冷落之后闭门读书的一年间。想想日后苏秦在六国之间蹦来窜去,最后落得被刺客要了性命的下场,他的.确算是一个十足的英雄,但这,“悬梁刺股”的故事,能作为佳话流传千古,一定是他没有想到的了。
透过苏秦“刺股”之外的动因,可以感受到他苦心钻营的利禄之心。褒贬不容我定言或评说,而此类的人在现实生活中,亦是彼彼可见的。若苏秦或张仪,抱着做事的决心,而不是为了贪图自己一时的荣华,那段历史想必可以改写,譬如说,秦国早日一统天下,或者说,六国一直可与秦国抗衡?其实历史并不是由人格高尚的人谱写的,天使和魔鬼共同主宰着这个世界,众多平庸的人,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或者埋头过着自己眼前的日子。
伟人也好,恶人也罢,有时透过表象去深究其内因,足以摧毁我们一直固守的价值观。若执着地钻研其究竟,同乎是种残忍。而历史的画卷,最终彰显的,是世事阳光的一面,并非自欺或欺人,而是在无常世事里,人们需要这样的精神和信念,来支撑脆弱的心灵。恰如苏秦的“刺股”,我们需要用此类的故事,去引导孩子们做事的毅力与恒心,而隐去其后的龌龊,任之随着时间的长河,渐渐消隐罢了。
悬梁刺股意思是只要付出时间和精力,就会有收获。也说的是只要下工夫,就会有收获,用以激励人发愤读书学习。悬梁刺股作为刻苦学习的成语典故,故事源自战国的苏秦和东汉的孙敬。
篇8:鹬蚌相争原文附译文
鹬蚌相争原文附译文
赵且伐燕,苏代为燕谓惠王曰:“今者臣来,过易水,蚌方出曝,而鹬啄其肉,蚌合而莫过拑其喙。鹬曰:‘今日不雨,明日不雨,即有死蚌!’蚌亦谓鹬曰:‘今日不出,明日不出,即有死鹬!’两者不肯相舍。渔者得而并禽之。今赵且伐燕,燕赵久相支,以弊大众。臣恐强秦之为渔父也。故愿王熟计之也。”惠王曰:“善!”乃止。
【翻译】
赵国将要攻打燕国,苏代替燕国去劝说赵惠王,说:“今天我来的时候,经过易水,看见一只河蚌正从水里出来晒太阳,一只鹬飞来啄它的肉,河蚌马上闭拢甲壳钳住了鹬的喙。鹬说:‘今天不下雨,明天不下雨,就会有一个死蚌。’河蚌对鹬说:‘今天不让鹬嘴出去,明天不让鹬嘴出去,就会有一只死鹬。’它们俩谁也不肯放开谁,一个渔夫把它们俩一块抓走了。现在赵国要攻打燕国,燕赵如果长期相持不下,就会蒙蔽老百姓的眼睛,看不清危险的.形势,我担心强大的秦国就要成为那(不劳而获的)渔翁了。所以希望大王认真考虑出兵之事。”赵惠王说:“好吧。”于是就停止出兵攻打燕国。
篇9:《张特立》原文附译文
《张特立》原文附译文
【原文】
张特立字文举,东明人。中泰和进士,为偃师主簿。改宣德州司侯。州多金国戚,号难治。特立至官,俱往谒之。有五将军率家奴劫民群羊,特立命大索闾里,遂过将军家,温言诱之曰:“将军宅宁有盗羊者邪,聊视之以杜众口。”潜使人索其后庭,得羊数十。遂缚其奴系狱,其子匿他舍,捕得之,以近族得减死论。豪贵由是遵法,民赖以全。
正大初,迁洛阳令。时军旅数起,郡县窘迫,东帅纥石烈牙兀諠又侮慢儒士。会移镇陕右,道经洛阳,见特立淳古,不礼之,遽责令治糗具,期三日足,后期如军法。县民素贤特立,争输于庭,帅大奇之。既而拜监察御史,首言世宗诸孙不宜幽囚;尚书右丞颜盏石鲁与佃民争田,参知政事徒单兀典谄事近习,皆当罢黜。执政者忌之。会平章政事白撒犒军陕西,特立又劾其掾不法。白撒诉于世宗,言特立所言事失实。世宗宥之,遂归田里。
特立通程氏易,晚教授诸生,东平严实每加礼焉。岁丙午,世祖在潜邸受王印,首传旨谕特立曰:“前监察御史张特立,养素丘园,易代如一,今年几七十,研究圣经,宜锡嘉名,以光潜德,可特赐号曰中庸先生。”壬子岁,复降玺书谕特立曰:“白首穷经,诲人不倦,无过不及,学者宗之,昔已锡嘉名,今复谕意。”癸丑,特立卒,年七十五。特立所著书有《易集说》、《历年系事记》。
【译文】
张特立,字文举,东明人。泰和年间考中进士,出任偃师县主簿。后来又改任宣德州司侯。宣德州内金朝皇亲国戚众多,号称难治之州。张特立上任后,都一家一户进行了拜访。其中有一国戚五将军,带着家奴掠抢了百姓的一群羊,张特立下令在村里进行大规模搜查,路过五将军家时,心平气和地诱哄他说:“将军家里难道还会出盗羊贼吗?不过随便看看,免得别人说闲话罢了。”暗地里,却叫人搜查后院,查获羊几十只。于是,把将军的家奴捆绑起来关进监狱,将军的儿子躲藏到别人家里,张特立派人将他抓获,因为是皇帝近族才得以免于死罪。这样一来,豪贵之家变得守法起来,百姓也有了安全感。
正大初年,改任洛阳令。当时战事频繁,军队来往很多,地方郡县穷于应付,东帅纥石烈牙兀諠又对读书人极不尊敬。刚好这支部队移防到陕右地区,途经洛阳,看见张特立一副读书人的儒雅模样,便起侮慢之意,不以礼待他,于是,责令他准备军粮器械,并且限令三天之内备足,逾期则依军法处置。洛阳全县百姓一向称道张特立的贤明,纷纷抢着把将军所需物品运送到县府,使得东帅万分惊奇,不得不刮目相看,等到后来晋升为监察御史时,他第一个提出金世宗的诸孙不应关押;尚书右丞颜盏石鲁和百姓争夺田产,参知政事徒单兀典阿谀奉承,办事不公,都应当罢免。张特立的正直,为当权者所不容。当平章政事白撒在陕西慰劳部队时,张特立又揭露白撒的'部属违法乱纪。白撒在金世宗那里告状,说张特立所说的和事实不符。金世宗宽恕了他,他也因此解官回到了家乡。
张特立精通程氏易学,晚年教授学生,东平的严实时常对他以礼相敬。丙午年间,元世祖在王府接受王印,首先传旨告诉张特立说:“前监察御史张特立.隐居田园,朝代变换也始终如一,现在已年近七十,研究探索古代圣典,应当赏赐美名,以弘扬其潜在品德,可以特别赐号为‘中庸先生’。”壬子年间,又再次向张特立下诏书说:“钻研经典一辈子,诲人不倦,时刻保持中庸之道,学者都景仰他,以前已赏赐了美名,今日再表达这个意思。”癸丑年间,张特立去世,享年七十五岁。张特立所著的书籍有《易集说》、《历年系事记》。
反经·教战原文附译文(精选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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