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雷特”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2篇春栽三棵树优美散文,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关于春栽三棵树优美散文,一起来看看吧,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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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春栽三棵树优美散文
春栽三棵树优美散文
春天,待到三月,细细的春雨将大地洇得润润的,暖暖的阳光将冻土晒得暄暄的,我要扶一把铁锹,和我的儿子一起,在门前的空地上挖三个方方正正的树坑,栽三棵美丽的树。
一棵树是银杏树。我隔壁邻居家有一棵百年银杏,每年秋天的时候树上总会挂起许许多多的.白果,小小的儿子都会不劳而获地得到许多,白果诱人的滋味让他产生抛却不止的贪念。我要栽一棵银杏树,是要告诉儿子一个历久弥新的故事。三国东吴一个叫董奉的名医,医术精湛济贫善施,为人治病不收财礼,只要求治好一个病人种一棵杏树,而被历代传为“杏林佳话”的美谈。我希望他每天和银杏树一同成长,在充满诱惑的当今社会不要迷失自我,不要只会索取不懂得奉献,长大以后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另一棵是槐树。我童年的时候,在我家茅草屋的后面就有一棵槐树。每年的春天,槐树的枝枝桠桠开满槐花,一串串一堆堆的白晃得人眼花缭乱,一丝丝一缕缕的香熏得人心醉神迷,我们在槐树下面游戏玩耍,在每一个嬉笑的打闹里,每一声流泪的争吵里,都深深地浸润着槐花的香味。至今还记得那个生活困苦的年代,奶奶做的槐花饼缠绕舌齿间不舍离去的香。从吹过来的金融风暴依然寒冷的今天,我要让我的儿子以及我自己,永远记着槐花饼的香,学会面对槐树的尖刺依然芬芳的生活,即使受伤也要流着泪歌唱。
最后一棵树是柳树。三年前我到西藏拉萨去观光,看到很多青年男女在柳树下拍照留念,说是要沾一沾柳树的福气。原来当地人把大昭寺周围的柳树都称为“唐柳”或“公主柳”。相传这些柳树是唐代文成公主远嫁吐蕃松赞干布时从长安带去的,寄托着文成公主植柳思乡的情怀,如今已成为藏汉友好交往的历史见证。我让儿子感到一个中国人骄傲和自豪,在远古的大唐爱与和平就是中国的主题,在今天已经走出世界的中国依然是。
这三棵树,我和我的儿子会努力地培根浇水施肥,让它们茁壮成长为枝繁叶茂的大树,把鸟语和虫鸣引过来,让在树下走过或小憩的人,聆听到心灵深处的音响,感受到人与自然与社会和谐相处的美好。
篇2:三棵树散文
三棵树散文
在我们村,有一座山叫三棵树梁。
父亲过世后就葬在这个叫三棵树梁的地方。
小的时候,赤着双脚在那里跑来跑去,挖过野菜,拔过牛草,也给犁地的父亲送过饭和水。从家到三棵树梁大约十五分钟的路程,当我把热气腾腾的饭菜送到在田地里耕地的父亲面前,他停下农活,拍拍带泥巴的双手,端起饭罐给地上撒些饭,嘴里念几句话。我好奇地问父亲:“怎么你不先吃呢?”
父亲和蔼地说:“山里吃饭先敬奉神鬼,他们没人给吃的,先给他们吃点,活人再吃也不迟。”
我在旁边静静地等待,他边吃饭边指着对面的山说:“三棵树梁是个好地方,你看,前面的山高,这儿的山低,有谁葬在这里后人们会出大官走好运的。”
我惊讶地问父亲:“为什么?”
父亲笑着说:“坐地低,前面山高是书案,对后人好。坐地高,前面山低,是厨案,后人一般。”
移居县城后,父亲呆不惯城市生活,他说等我大学毕业后回乡下住,乡下空气新鲜,种几亩农田,生活过的闲暇、轻松。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刚大学毕业,父亲便走了。
我和父亲最后见面是在县医院的.太平间,他静静地躺着,安详地闭着眼。在此之前的一天夜里,我梦见自己掉了一颗牙齿,我把牙齿紧紧地攥在手里心神不定,急慌的我醒过来了,四周一片漆黑。次日早晨把我掉牙齿的噩梦给母亲讲,母亲似笑非笑地说:“没什么事的,人在夜里睡下什么梦也做了,不要胡思乱想。”随后见了单位的某同事说起梦,他大惊:“噩梦啊!梦见掉牙齿要去世老人的。”当时我的心唰地一下悲凉起来,担心我的李爷爷和外婆,他们八十多岁的老人了,大病没有,小病不断。但我根本没去担心父亲,他一向是健康硬朗的,谁能料到去世的偏偏就是我健康硬朗的父亲!
选择父亲的坟地圆了父亲的遗愿,安葬在老家的三棵树梁。至于,三棵树梁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没有去考证,也没有人告诉我,村子里的老辈小辈们都脱口而出地叫着。以前,我对这个地方没什么深厚的感情,只知道那里有我家的农田,后来,父亲埋葬在三棵树梁,这个地方一下子在心中烙下了深深的一道印痕,情不自禁地会想起三棵树梁,想起父亲。
三棵树梁这座山很大,连绵起伏,四周的山突高。父亲的坟地面朝东,背靠西。风水先生说前面的山高了是书桌,家户里要出书生的,前面的山低了是饭桌,家户里出厨艺高明的能人。我恍惚间,想起小时侯给父亲送饭时父亲说过的话,难道那时侯就有了预兆吗?
父亲三九的时候,我和二哥去给父亲烧纸。从城里坐了便车,一路疾行,到了父亲的坟地,我的姑姑和三叔伯刚烧完纸。看见父亲的坟地孤伶伶地坐落在那里,心情悲凉极了。烧完纸,坐到姑姑的身旁晶莹的泪水顺颊而下。姑姑安慰我不要哭,她说父亲去得很刚强。我陪伴姑姑和三伯走到三棵树梁山顶,姑姑要回家,向北走;我和二哥要去城,向南走。望着姑姑远去的背影,心里一下子又悲凉起来!姑姑失去了一个哥哥,我失去了一个父亲,而父亲一个去了一个没有温暖,没有亲人的世界。苦苦的奋斗了一生,虽没什么名扬天下的功德,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在我心中是座高大的山,给了我们力量;是堆篝火,给了我们温暖;是盏灯,给了我们光明。然而,他去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走,只给自己挣了一个土堆。
三棵树梁的山还是原来的山,沟还是原来的沟,而地却不是原来的地,地上有一个大土堆———父亲的坟墓。我的心情也与儿时截然不同,充满悲凉。
父亲,你一个孤独吗?
篇3:三棵树情感散文
三棵树情感散文
在一个住宅小区东南角的花圃里,曾经种有三棵高大的树。朝南,靠围墙边,并排种着两棵杏树;朝东,挨着小河边的水泥栏杆,种着一棵枇杷树。这是住宅楼最东边底楼的住户——退休多年的两位老先生种的。这三棵树还是他们前搬家时,从搬过来的花盆里移植出来的呢。
三棵树在两位老人的精心培育下一天天长大,终于在一年的初春,他们欣喜地发现两棵杏树现蕾了;紧接着两树怒发的杏花,让只见绿色的花圃一下子变得名副其实。两位老人站在自家的阳台上,不仅欣赏到杏花的`美,更享受着邻居们啧啧的赞叹,心里别提有多满足了。
不久,几场缤纷的花一瓣雨过后,枝头上现出了挨挨挤挤的绿色小杏。小杏渐渐长大,转色,终于橙黄色、香甜的大杏让杏树又一次靓丽起来了。此时,飞临杏树的各种不知名的鸟儿,则纷纷用婉转的鸣唱提醒老人:收获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树毕竟还小,老人只要抓住树干摇一摇,成熟的杏子就落了一地。杏子在两位老者的眼里是水果,更是保健的良药。再说,自己种植时未打药水,吃得放心。
两位老人是与人为善,知书达理的,他们种树时就告诫自己的孩子:树虽是我们种的,但地是国有的。所以,每到收获的季节,他们不仅让别人按自己的意愿摘,而且,明确其中一棵归邻居所有。
两棵杏树拥有了不同的主人,也就遭逢了不同的命运。那棵被送人的杏树似乎得了“抑郁症”,尽管每年还在为它的新主人提一供很多,虽小却特别甜的杏,但拒绝成长。许多年后,不了解情况的人看到这两棵树还以为是公孙树呢,一棵高大,英姿勃勃;一棵矮小,瘦骨棱棱。终于那棵杏树遭致它的新主人唾弃,前年被齐根锯掉,结束了它凄苦的一生。
若是上半年,被那棵枇杷树与一丛修竹作为家园的东河畔,不被发现适合停汽车的话,这个季节,底楼的老人一定常常在结满花骨朵的、生机盎然的枇杷树下散步,呼吸富含负离子的清新空气了。女主人则会站在东侧书房的窗边看树,总结自己护树的经验;感叹肥料施得还是比较及时、有效的;欣赏庞大的树冠,并为终于盼到明年开春站在这儿伸手可以摘到枇杷而窃喜。
可是,如今修竹被砍了,枇杷树不知道被移植到何处去了。一块小小的、冰冷的水泥地剥夺了两位老人这点微弱的幸福感。老人过去常常乐道的,关于自己童年时如何爬在高大的枇杷树上,饱吃枇杷的、童话般的故事从此再也没有听他讲过。自那时起,楼房东侧的那条小径,便成了老人散步时不再踏足的地方。
至此,三棵同期生长在一个处所,共同沐浴了15年阳光,并默默地为周围的人净化了空气、奉献了绿、奉献了果的树,因了可以主宰树生死大权的人的喜好不同,终于遭致了不同的命运。
唉,所幸是树!
篇4:一根栽优美散文
一根栽优美散文
一根栽,其实就是杂交水稻,因其在栽种时植株少,所以被农民形象地称之为一根栽。也有的不怕麻烦,直观地描述为“三斤稻种栽一亩”。杂交水稻研制成功和推广,应该感谢著名的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先生,不但使水稻增产解决了近一亿人的吃饭问题,而且大大减轻了农民种植水稻的劳动强度。
杂交水稻第一次走近豫南的淮河平原,大约在二十多年前,那时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不像现在汕优、岗优、两优华占等名目繁多,我们就称它一根栽。那一年,快收麦子的时候,田里的秧苗都长了半尺深,能够移到大田里了,生产队会计从村里背回来半麻袋稻种,说是一根栽。会计喊人去分稻种,每人三两。因为早过了下秧苗的时节,有一些农户没有去。我到了会计的家里,会计正在往一个秤盘里放东西,他说一个人分三两,量太少,压不住定盘星,放上东西好称量。
我们在会计家等了好久,还有很多人没有到。会计说,不等了,就我们这些人分吧。于是开始称量。大家都抱怨稻种来得太晚了,有的说不知道这稻种行不行,不敢种,也有的说分到稻种拿回家喂鸡。我家人少,分摊九两,因为有一些人没来,会计说,这几家的都给你吧。我说求之不得,于是我就分了四斤多。
我把分来的一根栽稻种装在一个小袋子里,随手扔进了池塘——我们浸泡稻种都是这样,连袋子一同放在水塘里。到晚上,我把袋子捞上来,放在一个墙角里,第二天又给它扔进去。这样泡了两天捞上来不再扔了,它就静静地躺在墙角里。
又过了两天,感觉它该发芽了,我打开袋子一看,都露出了乳白色的小芽。我在秧田的地头找了一小片,用耙子搂一搂,就把种子撒进去。不久长出了秧苗。
因为这是一根栽,新品种,我们把它专门栽在一块田里,不和别的秧苗掺杂。栽秧的时候,我们完全把它当作一根栽。栽完后,看到一田白茫茫的,根本没有秧苗。过路的人看见了,说,这是吃饭的人不,别说吃稻子,就连稻草也吃不着。听了别人的谈论,我脸上火辣辣的,心想,这一块地又完了。
一根栽在田里艰难地生长,过了两个星期,开始分蘖了,不再是刚栽上去的一根苗。到后来完成分蘖,一棵足有十几根。再有人走过秧田,羡慕地说,嚯,这不就是原来的那一片白田吗?怎么都发严实了,撒坷垃也不漏啊!这是什么稻种啊?明年也种。
因为种子浸泡的'晚,再加上一根栽生长期较长,那一年,其它稻子都收割了,我种的一块一根栽还没有成熟,孤独而寂寞地守候在田野与秋天为伴。后来,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在它未成熟时,就开始收割。一根栽植株高,茎粗壮,拿在手里像蒜薹一样沉甸甸的,是一个绝对抗倒伏的好品种。一根栽穗大,籽粒饱满,一株有二百多粒,比常规稻种的两株都要多。因为没有完全成熟,靠穗子下面的籽粒还没有饱满,摊在打谷场上一碾,像麻雀屎一样把场面都染白了。虽然没有成熟,可产量不少,一亩顶两亩常规稻子。
有了我第一次的成功尝试,第二年,又有几家种植一根栽。经过几年的推广,这种袁隆平研制的高产杂交水稻,终于完全取代了常规的低劣品种。一根栽的推广,不仅使粮食产量成倍增长,而且大大减轻农民的劳动强度。
在没有一根栽的时候,还是在大集体的年代,当南湾灌渠开到家门口时,就开始种植水稻。那时都是常规稻种,清明泡稻,谷雨下秧,一到开春过罢清明,就开始泡稻种。富裕的生产队是用大缸浸泡,把种子放进大缸里,泡了两三天捞起来,放在生产队仓库的地面上,日夜有技术员守护着。晚上,盖上棉被,白天,气温高,就把被子揭开。要是温度过高,还要不断地翻抄。稻种生芽时俗称烧芽子对温度的要求严格,低了,生不出芽,高了,芽烧坏了。有时候技术员回家吃饭的功夫,温度过高,那一缸稻种就有可能烧坏,烧坏的稻种就分给社员喂鸡喂鸭子。有的家境特别贫寒,舍不得把分到的坏种子喂鸡,就把它晒干碾成米用来做饭,有点像胚芽米。这在现在不可想象,可是当年生活困难,只要有吃的就行,顾不上食品安全。我的一个朋友说他小时候看见地面上有一块红薯片,捡起来一看背面有一坨鸡屎,他抠一抠擦一擦,就吃掉了。我父亲说,他小时候把挖到的野菜用手捋一下菜根就放进嘴里,哪还顾得上洗呀。所谓饥不择食就是这样子吧。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在一根栽一统天下的今天,再也不会缺少吃的。如果是贫穷一点的生产队,买不起大缸,就挖一个长方体的池子,把稻种放进去,再灌上水浸泡,等泡好后也捞出来像上面说的那样等它发芽。
后来,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土地都分到户了,可是种植的还是这种常规水稻。不过泡稻种不再用大缸或池子,而是把种子装在袋子里,用绳子系着扔进池塘里。一亩田需一、二十种子,种十亩稻子就得一、二百斤。
种植常规稻子最麻烦的就是拔秧,早晨天不亮就起来,一个早晨能拔一百多,上午接着拔,吃过午饭再拔一会儿,然后把拔了大半天的秧苗拉到田里,到天黑就栽完了。一亩田得八百把秧苗,为了不误农时,农民把夜晚也用上了,所以在插秧的大忙季节里,秧田里一夜到亮都不断人。拔秧不像插秧,没有光抹黑也能干。傍晚,从田里插秧回来,趁着还有一点夕阳的亮光,先把秧田的稗草拔一拔,晚饭后掂着凳子就下田了。为了驱除寂寞和劳累,有的把收音机拿到地头,一边欣赏豫剧一边拔秧,双手不停地拔呀拔,嘴上跟着收音机哼两句《朝阳沟》《打金枝》,秧田里像开音乐会一样。晚归的和早起的在田里忙忙碌碌,当知更鸟叫着“割麦插禾”的时候,不管是男女,还是老少,除了留在家里做早饭的,都陆陆续续地下了田,又开始了一天紧张而繁忙的劳作。
种植一根栽就省去了抜秧的许多麻烦,一根栽一撮只需一根,不像常规水稻得七八根,所以一亩田几十把上百把就够了。早晨稍稍起早点,抜一个早晨就够栽一天。现在,农业科技得到普遍推广,采用了抛秧技术,有的用上了插秧机,农民永远结束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艰苦劳作。先进的农业技术配上高产的一根栽,农民的日子越来越红火。当面对金灿灿黄橙橙的丰收原野,每一个曾经在土地上出过力流过汗的农民,都会从内心深处生出对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由衷的敬佩和感激之情。
篇5:栽棵亲情树散文
栽棵亲情树散文
小时候,每年春天,父亲都会带我到屋后的荒坡上去植树。树苗是瓦砾中、涧沟旁、河滩边生发的野苗,有椿树,杉树,柏树,冬青树,被父亲的锄头连根挖起。
父亲选择松软的土层挖个坑,将树苗放进坑里,扶正、回填、踩实、浇水,然后在树坑四周码上石块,或插上树枝竹片,防止牲畜啃咬。父亲一边示范,一边念叨着树的好:有了树,就不愁盖房子、打家具缺木材;有了树,就不愁买油买盐买布;有了树,村庄才像个村庄的样子……那时候我还看不出树究竟好在哪里,但在父亲的教导下,还是学会了植树,并自己动手栽种了几棵。父亲说,你栽的,就由你自己好好管理吧。
春天植树很容易成活。浇过几次水,树苗就绽出浅绿色新芽嫩叶。放学回家,放下书包,我总要去屋后荒坡上,看一看树苗的长势。炎炎夏日,久旱无雨,父亲挑着水桶,我提着脸盆,从塘底挖开的水宕里舀水,肩挑手端,给即将枯死的树苗浇水。日复一日地坚持了五十多天,新栽的树苗终于熬过了旱季。
一晃几年过去,早期栽种的树苗越长越高,越长越粗,后期栽种的树苗正在茁壮成长。那年夏末,我被一所专科学校录取。眼看开学日期越来越近,数百元的学费却无从着落,母亲急得团团转。有一天赶集回来,母亲突然发现门口来了几个陌生人,围着放倒的'比碗口还粗的椿树、杉树谈论着什么。原来,父亲将自己栽种的几棵成年活树卖给了木器社。接过卖树换来的票子,父亲和母亲的眼睛湿漉漉的,我的眼眶也湿漉漉的。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树的好。
毕业后在外地谋职,假日里回故乡小住,我带着儿子,总要跟随父亲,到屋后坡上的树林里转一转。父亲指着那些高低不等、粗细不一的树木,自言自语:老啰,举不动锄头,栽不动树啰。我趁热打铁:栽不动就别栽了,你栽那么多,有什么用呢?父亲像孩子一样,羞涩地笑了:还没到急用的时候呢。
那年春天,父亲突患急病,永远离开了我们。母亲按照父亲的遗愿,挑选了几棵杉树、柏树,做了一副结实的棺材,葬在屋后的山坡上。母亲对我说,你爸爸一生喜欢树,尤其喜欢你栽的树,说是摸着它就像摸着你的手。我知道,留守在故乡的父亲一定十分想念我这个游子,而母亲,也不例外。我还知道,我和父亲栽下的,岂止是树呢,也是剪不断的浓浓亲情啊。
那年清明节回乡祭祖,我带着儿子来到父亲的坟前,移栽几棵苍松和翠柏。我要让天堂里的父亲看着这几棵亲情树茁壮成长,我要让这几棵亲情树陪父亲谈心聊天,为父亲的坟茔遮荫蔽日,挡风挡雨。
去年儿子在城里按揭了一套住房,找朋友同学借了一圈,首付款还差好几万。母亲知道了,立即将屋后院子里和荒坡上父亲生前栽种的大树以及香樟、桂花、茶花等观赏花木,全卖了。当我将母亲卖树换来的两万八千元票子转交给儿子时,儿子立即哽咽起来,我的眼里也噙满了泪水。我很是敬佩父亲的先见之明,他栽的树,总在关键时刻让我们渡过难关。
居在闹市,难见绿树,难闻鸟鸣。然而我的思乡情怀丝毫不减,绿树情结与日俱增,梦里梦外都想植树。今年春节回故乡陪母亲过年,我和儿子一道,从野外优选了一些树种,补栽在砍伐后的老屋后院和荒坡空地里。
栽下几棵树,心里舒坦了许多。此时忽然发现,父亲自己,不就是一棵亲情树吗?
篇6:春天,为她栽棵树优美散文
春天,为她栽棵树优美散文
六年前,萍水相逢的我们,在江南小镇愉快地度过了一个星期的时光。
游览绍兴和乌镇之后,我们来到一家农舍。面对春天的田野和河流,我仿佛回到记忆中的家乡。农舍前面有条小河,后面是木槿自然生长的篱笆,里面是青青蔬菜。交谈中,我知道她们很熟,似母女,又不像。她说,这里有她一个永远抹不去的梦,不醒的梦。
我坐在堂厅里看电视,她说出去有点事。我说,我陪你一道。她突然大声吆喝:“你真烦嘞!”我莫名其妙地搔着脑袋。老人轻轻地拽了拽我的衣裳,那意思是让她去。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个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出于好奇,我的目光跟踪她的.背影。她终于消失在一片葱郁之中。
老人说,你看电视,我去弄点吃的。我听见老人若有若无的叹息。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她到底干什么去了?老人沉默良久,轻轻地说,她曾是我的儿媳。我这才发现老人声音里有一种北方的粗犷,和她曾经的儿媳的温润形成了强烈对比。
她回来了。眼睛红红的。我不好问,只能想象,想象她那个永远抹不去的梦,不醒的梦。
她对老人说,我不再回来了,您好好地生活。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就给我打电话。她递给老人一个册子,老人坚持不受。然后她在一张纸上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我发现这个号码竟然跟我要的不一样!我终于明白,这个电话号码里有一个她永远抹不去的梦,不醒的梦。
我说,既然不来了,就栽棵树吧,今天正好是植树节。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发现她的手指被什么划破了。我说,要么我也去栽棵树?她突然泪流满面。我正要起身,她又拽住我的胳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农舍。
返回的路上,我们沉默寡言,谁也不愿先开口说话。即将到达分手站,她似乎自言自语,栽棵树吧,栽在什么地方要告诉我,最好拍一张照片。
我说,好的,我会在我经常去的地方栽一棵树,一棵不会落叶的树。
她说,这世上哪有不落叶的树呢?
是啊,这世上哪有不落叶的树呢。
往后,每年植树节,她都给我发邮件。问我,那棵树栽在哪里?我能去看看吗?
我说,那树还小,长得慢。等长大了,我会将照片传给你的。然后我带你去探望。
其实,在我们离开江南小镇之后,我又跟单位的同事一起去过乌镇,又到了那幢农舍。可老人已经不认识我了。我也没有告诉她,我曾经来过这里。
我望着远处的那片葱郁,仿佛看见她的背影,融化在那片葱郁之中。一杯黄土,一块石头,算是坟和碑了。坟前果然多了一棵柏树,跟我几年前想象的一模一样,也和我栽的那棵一模一样。
又到植树节了,我专门等待她的寻问。可她好像蒸发了一般,杳无音讯。我试着发电子邮件:近来好吗?那棵树我给你发过来了。
当然是我特地为她拍的照片。可是一直没有回音。我仍然在等待。等待她的回答,等待她的到来。
那棵树已经渐渐地长大了,渐渐地长高了。
篇7:三棵杨梅树的优美散文
三棵杨梅树的优美散文
老家门前有三棵杨梅树。每次回老家,远远看到那三棵杨梅树,第一感觉就是:啊,到家了,我回来了!
三棵杨梅树,长在家门口的田坎边上,呈半园形把房子遮掩起来,只露出半个屋顶。杨梅树相互间距约一、二十步,十来米高,树冠很大,四季长青,象三把巨伞,守护着两栋木板青瓦房。
听我婆说过,这三棵杨梅树是隔壁的太婆栽的,算起来大约有一百五、六十年了。我很小的时候,杨梅树就已经这么大了,不过那时显得更繁茂一些。我爬树就是在这三棵杨梅树学会的。
五、六月间,满树的杨梅就开始成熟。开始淡红,慢慢变得浅红、深红,红红的杨梅,压得树枝头弯了下来,让人看了直流口水,望梅还真是能止渴呢。左边那棵的杨梅最甜,但个稍小;中间那棵个大,但水份略感不足,稍酸;右边那棵水份最多,个也最大,就是较酸。如果杨梅熟透了,红得有点发紫时,那是最甜的了。
隔壁的大公七十多岁了,他儿媳和两个孙子生活在几十里外的地方,他与孙女两个人生活在老屋。不过,他的身体硬朗,经常上山砍柴、采药。杨梅快熟了,他就砍来一些野剌挂在杨梅树蔸,防止有人爬到树上去偷吃杨梅。大公的这个办法还真灵,没有人去偷他的杨梅。然而,他这个办法对我却没有什么用。野剌挂得再多,卡得再死,我总有办法爬到杨梅树上去。
有一次,我趁大公上山去做活路时,悄悄爬到杨梅树上偷吃杨梅。正当我玩得兴致正浓时,发现大公回来了,我赶紧贴在浓密树叶遮挡着的一个树杈背后一动不动。大公走到树下,左看看,右望望,自言自语地说:“我明明看到树在摇晃,怎么就没看到人呢?”转了几圈,没发现什么,便回屋去了。
趁这空档,我赶紧跳下树来,一溜烟跑回了家。吃饭时,因为杨梅吃多了,酸得牙齿连饭也嚼不动。我妈问我:“怎么一碗饭半天都吃不完?”我妈见我吱吱唔唔的,就问:“你是不是上树去偷吃杨梅啦?”看着我妈那严厉的眼神,我只好认账了。妈妈生气了,扬起巴掌,但并没有打下来,而是一把拉着我到大公那里,要我向大公认错。大公笑呵呵地把我搂在怀里,摸着我的头,对我妈说:“细伢子嘛,哪个不调皮呀?等杨梅熟好了,大公让你吃个饱!”
过了十多天,杨梅熟透了。大公摘杨梅时,特意叫我去帮他。因为我人小轻巧,很容易将那些长在树尖的杨梅摘到手。大公将摘下来的杨梅装到篾缕子里,准备挑到集市上去卖,将一大缕子杨梅送到我们家,叫我们尝尝新。
杨梅摘了大半多,大公有意留下一些,然后将树蔸的野剌拿开,让寨子里的人们分享摘杨梅、吃杨梅的快乐。一帮细伢子、也有不少大人蜂拥而至,大饱口福。那个时候,乡下水果稀少,能吃上一顿又甜又酸的杨梅,又解馋又解渴,也算是一件美事了。
杨梅还是上等的天然醋。家里酸炒洋芋(马铃薯)丝时,没有醋就去摘几颗半孰的杨梅捣汁,用杨梅汁炒出来的'洋芋丝酸中带甜,别有风味,挺好吃。
杨梅过季了,天气也更热了。杨梅树下,是最理想的乘凉、休闲的地方。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在杨梅树下一坐,清凉的山风吹拂着,舒服极了。特别是晴天晚上,干脆在杨梅树下那柔软的草地上躺下,微风吹得杨梅树叶吵吵作响,野地里的呱呱蛙鸣此起彼伏、无休无止。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听着大人们摆那天南地北、古往今来的龙门阵,那种惬意,那种感觉,简直无以言表。有时,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当然,杨梅树也有令人烦恼的时候。七月流火时节,烈日当空,外面没有一丝丝风,躁热难耐。这时,杨梅树上的蝉总是叫个不停,令人心烦意乱。没有办法,我们几个细伢子便凑到一起打起“上游”来,兴致所致,烦恼也就很快没有了。或者跑到溪边的水塘里去洗澡、玩水,那也是乐而忘返的快事。
就这样,三棵杨梅树年复一年地伴随着我成长,那酸酸甜甜的杨梅,那巨大如盖的树荫,那绿油油的翠色,组成了我童年的一部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里。杨梅树,就是我的家。只要一看到它们,就是回到了家。后来我离开了家乡,离开了杨梅树,无论我走到什么地方,三棵杨梅树,总在伴随着我,在我的梦里,也在我的心里。
篇8:春优美散文
春优美散文
我驾着寒冬之梅、乘着冬日的雪花自由的遨游在天际。
恍惚中,我来到了一片圣地。眼前的一切使人心旷神怡。随之,我的花离我而去,雪花飘向他方――这里是春之都,有春的美意,更有春的暖意。
就这样,春天在这座高原小城中悄悄降临。小草透出了新绿,柳树吐出了嫩芽,草地上的野花也在互相提醒着。
我独自漫步在山间、草地,看到枝头有几只小鸟儿嘴里叼着树枝,“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的情景随即进入眼帘。脚下的草多了几分坚硬,是呀!破土而出是它们的本性,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走马观花的我却对那突如其来的“嗡嗡”声产生了好奇。跟随它的身影,我来到了杜鹃林里。紫色的花互相争放,鼓动的花蕾在默默等待着,众多的蜜蜂在忙碌着采撷花粉……大自然中,我们何尝不是一个大家庭,为以后的幸福而努力着。
碧塔海的绿波荡漾,金沙江的清流倒影,山中泉水的甘甜都是春的气息。
我爱春天,爱田野中的生机,草原中的.清新,花圃中的芬芳,万千世界,万种风情,春天让我陶醉。
春的到来给我们敲响了前进的钟声,也给我们增添了几许信心。在这满园的春里,让我们补充残缺的激情,拥有充足的动力。这将是我们的出发点,让我们勇往直前。
让我们都来感受这一诱人的春天吧。让我们唱着春之歌,踏着春之路,走向春的光明。让我们成为春的孩子,带上春的气息走向大地。
篇9:树,春,轮回散文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刘禹锡
树
树木的年轮不断地增长,直至死去才停止。
山上的那棵老树,算到现在,也得有三百来岁了。残躯紧紧地攥住土石,尽了全力,撑着一小块绿荫。说是残躯,也是要三四人才能合围的,沟壑纵横的肌肤上,蚂蚁勤勤碌碌地攀爬,也算这老树身上,少有的生命力。
清晨,鸟儿停歇在老树身上,或是本就住在老树身上的,或是新飞来的,都在树上,唱着生命的歌。老树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借由风的轻抚,摆动树叶应和一下。每一次摆动,老树叶子便落下几枚,老树惋惜地看着它的随风舞动,然后落在地上,然后在某个雨天腐化成为腐殖质,最后回归大地。
秋天,老树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随着一声闷喘,老树结出了新一秋的果实——一种极小的,棕褐色的小树籽,缀在老树不多的树叶中。山人围在老树旁边,看着它不禁咋舌,刚才,老人说,这是他几十年来第一次看老树结籽。高处,很高很高的地方,一队大雁飞了过去,赤红的霞,微寒的风。老树眺望着远方,叹了叹气。一只鸟在它的枝杈间跳跃,啄食着它的树子,然后不做许久停留,树籽和着粪便,被排走,落在近旁的泥土之上。
在寒冷的阴历一月,准确的说,是十二月于一月的交点,老树抖落了他最后的一片树叶。万家灯火,人们与亲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顽皮的稚子拿着长香点燃爆竹的引线,在爆裂声中,人们迎来了新岁。在寒夜里,老树的生命之火,燃到了尽头,不卑不亢。猛地一下,火光悚然亮了许多,之后,渐渐地,渐渐地,渐渐地变小,然后,化成了一缕烟,散去了。
初四的早晨,人们终于发现,老树已经走了,了无声息。山人中的老者不忍伐倒它。老树的躯干就一直立在那里。
春
春天的歌谣不住地吟唱,永远都不会停止。
春风来了,他轻抚着老树的躯干。老树已经死去许久了,而时间,也流动过了又一个甲子。就在老树的不远处,是另一棵树,挺拔地立在那里。枝叶繁密,有见识的人,一眼便可看出,它与那老树是一个品种。山人中,新的老者们,也许依稀记得,老树那最后一秋的树籽。
春天,老树的旁边,一粒种子,正在发芽。娇嫩的身体拼命地钻出了土壤,两片小叶徐徐展开。阳光晴好。小苗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光合作用。空气中,满是新鲜的滋味,鸟儿翻飞,唱的是春天的歌谣。孩童兴高采烈地奔跑着,不为什么,也不需要为了什么。他们不知道,新的轮回,已悄然开幕。
数年后,迟钝的山人发现了那棵小苗,不,应当称它为那株小苗。小苗奋力地抽着芽,奋力地向上拔。它的树根已经小有规模,四散蔓延,牢牢地抓着泥土,吸吮着大地中的水分。雨水敲打着小苗的叶片时,人们分明能听到它的笑声,爽朗的,充满生命力的笑声。雨水对它来说,是大自然迎接它的前奏。雨打在屋檐上,滴答滴答的。山人们躲在房子里,等待雨水过去,而小苗,则在雨水中,骄傲地笑着!
多少场雨水后,小苗的枝干粗壮了起来,叶子,也逐渐繁茂了起来。虽不及老树粗,却与老树一般高了。山人经过它,总爱抬头看看它。那棵老树与它一比,显得更加憔悴,苍老。清晨阳光披洒在新树的叶片上,泛出点点的光。
树上,鸟儿在筑巢,树下,蚂蚁在忙碌。一切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运行着。时光的'轮,还在前进着。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不,不止这一棵树,整片碧绿的山,都发出了沙沙的声音。簌簌的树叶声,嘤嘤的鸟鸣声,还有那山人的歌声,孩童的笑声,甚至爆竹声,在山谷间应和,流转。每一个活着的人,都在聆听着,这春天的交响乐。春天,万物复苏的声音。
新生的树傲然挺立着,任由着风吹雨打。它的躯干,撑起了一方天空,它的繁叶,也为老树带去了一片荫。那老树,仿佛依偎在新树的臂弯下,安详。
在未来的某一天,那新生的树也会老去,在结出它生命中最后的一秋树籽后,也会走到生命的尽头,它的生命之火,也会熄灭。那又怎么样呢?生,是一种抗争,死,是一种祭奠。老去的,总会被新生的取代,死去的,总会被活着的取代,生命本就是一个轮回,没有尽头,没有出口。
篇10:树之恋优美散文
树之恋优美散文
我这半生,三大喜好:读书、栽树、打猎。随着年龄的增长,读书增多,见识增广,突有所悟:世上万物都有生存权利,不管谁的生命,杀生不可,打之有罪。打猎喜好,慢慢觉得没有滋味。深刻反思,杀生之乐,确实不该再有此喜好。
此后就剩两大喜好。尤其栽树,我从没有把它当成任务和工作,完全是一种喜好和痴迷。当年下乡之时,每到栽树季节,我所栽树都是最好最多,从不觉累。其它工作很少得到表扬,唯有栽树,领导表扬不断。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分到一块牧场,第一行动就是栽树,几年工夫栽了两万棵左右,树木品种达数十种之多。当时在戈壁盐碱地上种树,谈何容易,为了能活,我开车到数里之外庄稼地拉来好土,换土栽种,而且不管多远,还到各地鸡场去敛得了瘟疫的死鸡,回来以后,每棵树下深埋几只。经过努力,成活率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当年离开之时,最高之树已有七八米以上,碗口粗细。远望所住之处,天地之间,茫茫戈壁,盐碱滩上,一片绿洲,根深叶茂,郁郁葱葱。别人栽树工作任务成分较大,我愿栽树,全是爱好。每到开春时节,唯有栽树,心情之好,字不言表。而且不知苦累,精神倍增。
1986年举家迁入廊坊,每到春天,因住有限,种树之爱好得不到伸张发扬。为过其瘾,在花盆里强种树苗,此景有人看见,捂嘴偷笑。秋去春来,于1993年举家迁入一块空地,我的喜好才得到发挥,自始至今,先是道路两旁,后是庭院周边,年年种树,月月浇水,日日观察。掐指算来,栽树已两三千棵以上,品种百八十种。栽树所痴,已达到不管周围,谁之所地,见空就栽。我住地边,有块地方不是我的,但到开春季节,去人家之地偷偷栽树,时有发生,每次被发现以后,被训斥一顿,只得扛着树苗回家,但痴心不改。
年年种树,对国家、对环境的好处自不必说,但有一种情结是成长的.期盼。我所种树因品种之多,四季有绿。春天发芽,夏天茂盛,秋天结果,冬天傲霜,日日月月,岁岁年年,变化无穷。每每看到,各种树木,郁郁葱葱,枝繁叶茂,鲜花盛开,心情之好,妙不可言。
偶尔有次,出门上车,突见几人,墙外路边,聚在一起,指指点点,抬头一看,几枝红杏,跃墙争出,路人竞采,十分有趣。突而想起“春色满园关不住”之佳句。回神一思,院里红杏,不出墙头,外面世界,绿男红女,何以见乎,此不可惜?
我痴植树,不分贵贱,爱好为准,从不管它的经济效益和其它目的。如是我能栽的地方我没栽上,时时所思,月月所想,直到栽上为止。现在我住之地,最粗之树,有水桶粗细,最细也有茶杯之径。为圆植树之喜好,我一不惜花钱,二不惜路途遥远,三不惜辛苦劳累,买来新树,栽活一棵,心中之喜,无言可表。
每到春来夏近,林荫之处,彩蝶起舞,万花自开,千蜂竞采,百鸟啼鸣,此地此时此景此悟,我自想为大享受也。种树之妙,妙在心境,妙在自然,妙在感悟,妙在爱好。
篇11:花椒树优美散文
花椒树优美散文
春末夏初的阳光终于是脱离了春日融融的慵懒,换了一身儿带“刺儿”的衣裳,一直显摆到日薄西山,方才消停。
早上,当晨光翻越东头的二层小楼,把花椒树晃动的绿影刻印成浮摆的墨画,老人总会拖着一张斑驳的漆木椅,坐在颤颤巍巍的老花椒树下,沐浴阳光。偶尔,老人会随着一台带杂音的“古董”收音机哼哼不知名的调调,喃喃着像是唱给自己听,又像是唱给天听。
一个人淌过迟暮的生活,就仿佛一个偷渡者,只有时光还愿陪着他静静等候。我一直都觉得,老人其实和花椒树一样平凡而卑微,而那嶙峋的树皮,却又粗糙而尖锐地暗示着,被尘封的故事。
我一直不曾耳闻老人的故事,追究起来还是他实在很少有开口讲话的时候,大抵就是每天准点晒晒太阳,或是料理一下他的花椒树罢了。
老啦,一个人,阴潮的一楼旧房,难免滋生出一种格外陈腐的气息,仿佛刚刚出土的木棺一点点腐坏、剥离的味道,抑或是煤气在空气中不断发酵的浑浊气味。
纵是每天都晒太阳,总还是好像缺乏着。
真是乏善可陈的生活。
老人脾气好——老人家的通性——好像天上飘来飘去的云,软绵绵的却了无声音。坐拥着全院最好的花椒树,自然是东家讨毕西家采,老人无一拒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然而,每次看见他那挤作一团的笑脸,我总是有种很微妙的感觉,那种感觉一直下渗,一直渗到老人脸上深不见底的沟壑里。
笑着,看着。看着花椒树跟前从人声鼎沸又缓缓归于风起木声。于是,日高了,老人僵硬地起身,仿佛木偶牵扯着无形的弦线,一丝一丝缩进楼梯拐角的阴影里。
走喽,都走喽。
忽然从身后传来一声沉钝的叹息,就好像一把镰刀在我心里狠狠地滑过……
我不清楚是否老一辈都有如此丰厚的见识,但老人实在是和花椒树有着很深的情结,他知道许许多多与花椒树有关的东西。
老人曾难得开口说过,每年5、6月交替时是采花椒的最好时段,这时候的花椒熟得刚好,不论是直接入锅还是晒干后备,都是香麻兼得。提前了便少麻,迟后了又缺香。
老人闲来会采到上好的新鲜花椒,在石臼里舂碎了,辅以油盐姜蒜各色作料,就成了几瓶辛香的花椒蓉。单是香气便让人口舌生津,胃口大开,是很不错的下饭料。
老人还会做一种很好吃的小吃,就是采花椒树新出的嫩叶,裹上一层和了鸡蛋的稀面,滚过油锅炸至金黄,面酥而叶香,煞是好吃。而每次都能讨到两个解馋的我,总会回家缠着爸爸给我做。
那面裹的新叶,一咬,便是崩碎了多少年的时光……
一个个的.故事,一天天的日子,就这样纹烙了一片片的绿叶,在荏苒堆砌下缝合成一整片的荫凉。是夏天,又到冬季,秃了枝杈,白了屋檐,泥土窖藏了光阴,然而酿造的是否是美酒,却又是五五之数。
于是,老人真的不再了。
上班的依旧上班,采花椒的依旧采花椒。
他走得太急,太了无牵挂,以至于什么都没有带走。或许,老人能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得到一张免费的床单。
没人在意。谁会在意?他只不过是到另一个地方种花椒去了……
初中毕业的暑假,老人的花椒树也“寿终正寝”,而老人的那间旧屋也再没有了住客。听说,花椒树一般都活不到很老,因为它实在太麻,最终连自己的根都会麻到糜烂。老人的那棵算得上是“高寿”了。
没人在意。谁会在意?它只不过是到另一个地方生根发芽去了……
走吧,都走吧。
蜕下了轻柔的暖意,春末夏初的阳光舞动着它那件带“刺儿”的衣裳,一直到日薄西山,方才消停。于是乎唯有早晨最为适合晒太阳。
当轻风和着晨曦翻越过东头的二层小楼,一丝丝抚平着小花椒树卷曲的新叶,楼下的新任妈妈总会抱着她的宝宝,站在小花椒树略显孱弱的树影旁,沐浴阳光。宝宝攥着一双粉嫩嫩的小手,逆着光,对着太阳的轮廓“咯咯”地挥舞着。
又是新的一天。
我想,他和它终究还是又回到了原点。
篇12:树的优美散文
关于树的优美散文
院坝内分上下二层,上下各有一棵与五层楼齐高的树,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他们会在春秋季节结出形状像辣椒大红的花,红彤彤的。满树的红花,迎风摇曳。风轻轻地吹来,红花落了一地。枝丫上残留着串串花柄,却还坚韧地在与风角力。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一户人家搭建的矮棚竟然依树而建,把树围起来,偌大的一棵树,因为没有抗议的能力而被宰割,成了他家圈养的一株盆景,树根成了他家中的一个座位的靠背,汲取不到丝毫的天地雨露滋润,就是到了该泛青的时节,也只有可怜的树冠有点点翠绿。如今这棵树就丝毫没有生气了,垂头丧气只有等死。有懂风水的人说过这样不好,但这是影响整个院落的运程,所以没有人会出来公正一下。而另一棵树就不同,虽然是数九寒冬,树冠依然泛着青绿,条条枝桠残留发黄的叶片,总是拒绝认输,只待春风化雨,就开枝散叶,一派生气勃勃的样子。
树,默默无语的树,它默默的吸取营养,默默抽枝发芽,最后默默干枯死去,开花的树将自己生命的.意义输入片片花瓣,不开花的将毕生所有化作绿叶繁华为人洒下一片绿阴。树木本来是可以有很多种用途的,最悲惨的是在尚未成材之时被拔离泥土,成了棍棒。不是所有的树都要成材,不是所有的路都有岔口。树注定了停留,而人永远在漂泊的途中。人的生命也许就是这些桀骜不驯的树,恣意生长,淡淡黄尘中,暖暖阳光里,像云一样飘着。谁也不知道自己的一辈子有多长,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样,也许最终成不了材,也许最终只剩下一片残叶,但年轮记住了,岁月刻下了,每个成长的瞬间,我们曾经的无奈与沉默。我们无法左右树的生长,也无法知晓自己生命的长度。“昔年移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从绿意盈盈到残叶纷飞,一生的起落与浮沉,树的一生何尝不是人的一生?我们像树一样地生长,最终也会像树一样颓毁横卧于地上。生命是一个渐行渐远的过程,朝霞与落日,只是一转身。
你脚下是路,你走着,离开家,你走着,又回到原处;你脚下是根,你挺立,生活在故土,你迈步,生活在别处;你脚下是时间,你站住,生活在昨日,你走下去,生活在当下……一棵树如果不想被风吹倒,最好的办法不是祈祷风吹得轻柔些,而是逼迫自己长得更加伟岸,取得胜利最根本的方法不是进攻对手的弱点,而是令自己更加强大。就如被圈养的那一棵树,除了逐渐死去,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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