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智豆勇乐翻天散文

时间:2022-12-04 03:11:41 作者:花小梨要努力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花小梨要努力”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2篇豆智豆勇乐翻天散文,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豆智豆勇乐翻天散文,希望能帮助到大家!

篇1:豆智豆勇乐翻天散文

豆智豆勇乐翻天散文

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乐乐骑着自行车行驶在马路边,心情格外愉悦。“嗷!嗷!嗷!”突然,他听见了几声凄厉的惨叫,眉头立刻紧皱起来,心想:这是小狗在痛苦时才会发出的叫声,一定是有人在欺负狗!

他循声骑进了一个小巷里,果然不出所料,一个男孩正贼兮兮地拿着针管刺向一只小狗呢!而在他们的旁边,还有一只脏兮兮的小狗躺在地上,表情十分狰狞,和被刺的小狗非常相似。乐乐仔细一看,那个男孩竟是全年级数一数二的优等生——天天。乐乐可顾不得多想,一把抱起了天天手下的小狗,大声呵斥道:“你在给小狗注射什么?”天天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调头就跑,跑得无影无踪。

乐乐蹲下身来,发现旁边的小狗身上也布满了伤痕,他立刻抱起两只小狗,一边安抚着,一边火速赶往宠物医院。“医生,这两只小狗被人用针管刺了许多下,伤势很重!”乐乐急匆匆地对医生说。医生接过两只小狗,对乐乐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手术室。乐乐在长椅上坐下,这才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气。不知过了多久,医生抱着全身裹着纱布的小狗走了出来,又取出了几瓶药,对乐乐千叮咛万嘱咐,才让乐乐离开。

回到家后,乐乐按照医生的叮嘱为小狗上药、喂食、换纱布,忙得团团转。终于,两只小狗恢复了健康,乐乐笑眯眯地为它们俩取了名字:大一点的叫做“豆智”,小一点的叫做“豆勇”。豆智和豆勇一天天地长大,竟都与乐乐的膝盖齐平,整天蹦蹦跳跳的,好不欢乐。

天天和乐乐在学校里是一对死对头,好像一天不拌嘴就浑身痒痒似的,这不,他们又惹怒了对方,怒气冲冲地约定好在小区车库见面。放学后,他们还没吵上两句,导火索就彻底点燃了,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豆智和豆勇早在单元门口恭候小主人多时了,却发现主人迟迟不露面,便循着主人的气味找到了车库。看到主人龇牙咧嘴的样子,豆勇立刻发了疯地冲了上去,和天天厮打起来。而豆智呢?它的眼珠骨碌一转,也奔向了主人,不对,是和主人打架的天天,在天天的眼睛上大口大口地舔了起来。

天天“啊”地一声大叫起来,连忙腾出手来擦眼睛,却被乐乐和豆勇乘胜追击。乐乐狠狠地向天天的'肚子击了一拳,豆勇在天天的脚踝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天天的叫声更惨烈了,连连叫嚷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服输!”豆智豆勇这才停止了攻击,天天像兔子般逃窜出了车库。乐乐win(胜利)!这场胜利难道没有豆智豆勇的功劳吗?

第二天,乐乐刚走进教室,天天就拿着一包乐乐最喜欢吃的薯片,跑过来诚恳地说道:“乐乐,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打架,这包薯片是我给你的补偿,你可千万不要收下,做做样子就好。”“你怎么可以这样!”乐乐气愤地喊道。天天嘿嘿一笑,拍了拍乐乐的肩膀:“哈哈,我是开玩笑的啦,你不要生气。这包薯片是给你的,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乐乐双手接过了薯片,和天天一起“咔呲咔呲”地吃了起来。

从此以后,乐乐和天天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每次出去玩耍,总要叫上豆智豆勇——这对凑成友谊的小“媒婆”。豆智豆勇乐翻天!欧耶!!

篇2:卖豆散文

卖豆散文

农历七月初,地里头的四季豆、豇豆、毛豆可以下锅了。自家吃不完,姐妹们就一竹筐一竹筐地摘回家,挑到城里去卖,换些油盐钱。

进城的头天晚上,姐妹们可忙起来了,心灵手巧的她们坐在自家堂屋里头,小心翼翼地整理着竹箩里的豇豆,一斤一把理得齐头齐尾的,用半截毛线捆得结结实实。她们那红润的脸颊上,流淌着晶莹的汗珠,洋溢着幸福的光泽,清澈而透亮的眼眸里浮动着梦幻一般的向往!忙完这些活儿,已是子夜时分,腰酸腿涨的姐妹们打着哈欠上床歇息,做梦都在盼着豇豆卖个好价钱。

鸡叫了四遍,姐妹们手忙脚乱地起床,换上了平时舍不得穿的见人衣裳,她们来不及热口饭吃,框框当当地打开厚实的堂屋大门,火急火燎地挑起满满当当的两竹筐豇豆,三步并两步跨出院门,拖声拖气地呼喊左邻右里的同伴上路。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爽朗的说笑声。她们熟悉山路的每道坎每个坑,乘着朦朦胧胧的夜色,一步一个脚印,走得稳稳当当。肩上的弯扁担,欢快地唱起了动听的歌谣,像圆润的`珍珠撒落在芬芳的泥土里。

十五里山路,姐妹们走了个半小时。天刚麻麻亮,城市刚从甜美的睡梦中醒来,姐妹们就一头汗水一脸兴奋地赶到了城里。她们睁大扑闪而明亮的大眼睛,好奇而激动地打量着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城口,她们把竹筐摆在整洁的街道上,眼巴巴地守在竹筐后面。别看她们一路走来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没了,可一进城,胆子就变小了,谁也不敢大声吆喝。那些刚起床的城里人,手腕上挎着小巧精致的菜篮,傲气十足地赶去菜场买菜。路过城口,看到乡下人进城卖菜,他们的心里头乐开了花,一直在偷笑:自己今早运气不错,可以买到新鲜而便宜的豇豆。

城里人故意在姐妹们的面前逛来逛去的,用白白嫩嫩的小手在鼻子边不停地扇了扇,还皱了皱眉头,把头歪在一边。他们仰着头望着天空,也不正眼看姐妹们一眼,伸出修长的指头指了指水水嫩嫩的豇豆,冷冷冰冰地问:“多少钱一斤?”

姐妹们低着头,湿润的手不停地搓着衣角,红着脸细声细气地说五毛。城里人有些不耐烦了,也不吭声,阴着脸赌气走人。可还没走上两步,又慌忙折转身,扯开嗓门大喊:“太贵了!少一点!人家菜场随挑随选,才卖四角。你们卖的豇豆,是自家地里头种的,没花一分一厘的本钱嘛。”

有个别的姐妹胆子大些,接过城里人的话茬就不软不硬地回了过去:“哎呀,姨妈呀,话不可以这样说,我们进城卖豇豆,分分厘厘是血汗钱,鸡叫四遍就出门,一步一喘走了十五里山路,汗珠子掉在地上也摔成了八瓣。你要是跟我回村里去,摘十斤八斤送你,一分钱也不要。”

“豇豆还是贵了一点。”

“就五毛!”

“犟性子!你们这些人要是去菜场买菜,鬼也不会给你们买,你们就等着喝西北风。街道是不让摆摊卖菜的,城管会过来捉人。”

“不怕,我们没干坏事!

”称准吗?”

“自家种的,我们村里人做不来缺斤少两的缺德事。”

那些城里人,一窝蜂围上来,你三斤他五斤地抢着买,恨不得连竹篮也一块端回家。有人来晚了,急得直跳脚,围着空竹筐转了几圈,满脸失落。

“明天你们还进城卖菜吗?”

“说不准,我要陪麻叶去对门寨看婆家,小草她们会来。”

“你们这些乡下人,一点文化也没有,取名字就是些花呀草呀的,土得掉渣。”

姐妹们假装没听见,没人理他,忙着三角五角地数着汗渍渍的角票。她们小心翼翼地把钱装进贴身口袋,有的去称几两雪花膏,有的去割几斤油,有的去给弟弟买本新华字典,可谁也舍不得花两毛钱买一个馒头吃。

忙完手头的事儿,饥肠辘辘的姐妹们才匆匆忙忙地赶回村去……

篇3:梅豆散文

梅豆散文

梅豆,其实就是扁豆角,在我们老家,对任何事物的称呼自有我们当地一套。把扁豆角叫做“梅豆”,我想可能是因为它的花儿像梅花吧!

每年的春节刚过,经过短暂休整的人们又开始忙着往地里推沤好的自制肥。当各种瓜果种子被人们小心地散在平整好且撒上丰厚肥分的土壤上时,梅豆常常像弃儿一样被农人遗忘了。当那些被小心翼翼侍弄的宝贝(红豆、西红柿、茄子等蔬菜)需浇灌上无数次水才可以成活时,梅豆,这种乡间最为朴实的小精灵,被姗姗来迟的春雨召唤到了岸边地头。人们随便刨个坑扔进去几粒梅豆籽,它就会就着仅有的一点春雨的滋润不屈不挠地、蜿蜒地生长。田间地头、路边、墙根、甚至石头堆的缝隙里到处都可以看到它的身影。种在田间靠岸的梅豆,往往把长长的藤条伸到上岸别人的地里,于是有时候会遭被掐头的厄运,尽管这样,它还会从被掐的地方滋生出新的枝蔓,毫不畏惧、不屈不挠、勤奋地向上爬。

当那些娇嫩的蔬菜争先恐后地纷纷跳进人们的篮筐里时,梅豆一副不与人争宠的模样,依然淡定着,不急不忙地开花、结豆。各种蔬菜的季节性都特别强,每种也就是结上几批就似完成了它的神圣使命似的罢果、枯萎。而梅豆从夏天开始结了一批又一批,直到下霜了,上冻了,还傲然挺立在风中,尽管此时叶子已经被霜得垂下了头,但它的果实依然缀满枝头,甚至还有被霜打得变了颜色的小花在试着开放。

小时候常常跟着奶奶到田间地头摘梅豆,那成串的梅豆夹配上淡紫色的小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是那般妖娆、美丽,微风吹过,那随风而舞的样子,像极了玩得正酣的孩童,柔媚极了,可爱极了。

由于从不计较生存条件,其果实之丰硕煞是喜人,每次采摘都让我们肩挑手提还拿不完。每到梅豆成熟的季节,每家都堆着小山似的的梅豆。除了必要的做菜之外,还用来喂猪喂牛,更多的都要晒成干菜。梅豆干菜也分生熟两种,生的直接撕片去茎,熟的也像榨菜一样,要先把它煮熟再晒。记忆中,常常跟姑姑、母亲、奶奶她们到村子外的石滩上晒熟豆角,每个小石子都被摆上,多者三五片,少者一两片,要是偶尔出现个长石条就更好了,不但摆放时省劲儿,收取时也省劲儿。其实我们小孩子就是去凑热闹,虽然总被大人叫嚷着快点干活,我们总是捡那些籽粒饱满的豆角摆,这样趁机把那饱满的豆子吃掉。成熟的豆粒吃到嘴里是面的,伴着一股梅豆的特殊的清香。每当忆起那边摆放梅豆边吃豆子的`情景,梅豆的香,童年的乐总会涌满心头……

新鲜的梅豆做菜时会有一种别致的味道,无论是配大米还是面条,味道都不大好,但人们正好利用它这种别致的味道来做小米干饭和面条汤,反而出奇的鲜美、诱人。无论是小米干饭还是面条汤都需要把梅豆撕成片,把上面的茎去掉,跟萝卜条放在一起煮,萝卜的醇香,梅豆的清香交织在一起,饭还没做好,香味已经飘出去很远。至于晒干的梅豆片,放到来年春天缺菜时,作为蔬菜的补充可以被勤劳的乡下人翻着花样地做成各种别具风味的菜品。在我的记忆中,干梅豆也是适合做小米干饭和汤面条的,尤其是汤面条,那种干菜的特殊味道和着梅豆的特殊味道搅和在一起,那是一种原始、亲切、厚道的醇香,闻着就教人垂涎欲滴。现在,我们当地的小旅游景点的农家饭庄甚至把梅豆小米干饭和干梅豆汤面条作为招牌主食隆重向外来游客推荐,虽然价格不菲但人们还是趋之若鹜。那次去一个地方玩,我甚至大有品一下久违了的梅豆饭的冲动。

如今的梅豆在市场上都鲜见了,一贯朴实的它,其价格远远超过了娇贵的红豆。作为菜农,都不不肯去把这扯着长长藤条的梅豆种在菜棚里。而乡下已经半城市化了,极少再见像当年的农民那样勤劳的农民了,人们习惯了吃娇贵的、昂贵的菜品。梅豆这种最为朴实的菜似乎已经被人们遗忘。偶尔有仔细的老人在墙头撒下一点,似乎也只是作为点缀或者风景被人们观望。

如今,梅豆已经极少上人们的饭桌了,但它那不择条件、朴实无华、不与诸菜争宠,以及在饥荒年代给人解了无数次饥荒之急的优秀品质却常常映现在我脑海。

篇4:做豆丝散文

做豆丝散文

小时候,冬天是从做豆丝开始的。

我们这里的豆丝,是出了名的,每年每家每户都要做。少的几十斤,多的两百斤。这个数量,是以没浸水的干米为准。豆丝介于面条和米粉之间,用料和米粉一样,存放却和面条相同,晒干保存。煮熟后的豆丝散发着豆香,比面条更可口。

秋收完,天一冷,村里就动起来了。拣一个晴朗的日子,把专为做豆丝预留的早稻(豆丝只能用早稻米做)晒干。晚上,收工回来的父亲们吃过晚饭,就挑着谷担子去大队部的机子上脱壳,也有母亲去的。我们家每次要做一百来斤米的豆丝,需要两担谷子,父亲和母亲一人一担。我常常自告奋勇帮他们打手电。夜总是很黑很冷,天上有星星,不多,其余的像怕冷似的躲起来了。父亲走最前头,母亲居中,我殿后。冬夜很静,听得见父亲和母亲踏在石头路上均匀的脚步声,还有母亲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她的担子虽没有父亲的重,也有百来斤。手电筒的光射程有限,更何况只能照着父母脚下的路,我们周围及更远的地方,都是无边的黑暗。偶尔会在黑暗里发现微弱的光由远及近,那是跟我们一样挑了谷子去脱壳的人。

每次去了都要排队。一个大队有好几个村,只有一个大队部,只有一台去壳机。做豆丝的人都选择好天气,自然会扎堆。等待的时间总是很长。屋子里灰很多,还有一股米糠味,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但外面又黑又冷,我没有胆量也没有勇气出去,只有呆在里面,看人家把谷子倒进机器上面的铁斗里,然后从下面出来白米和米糠,感觉很神奇。

第二天早饭后,母亲们开始淘米。大盆子里的水是去村口的池塘里挑回来的,旁边坐着母亲,母亲的脚边是称好了的米,手里是铝制的瓢。舀一瓢米,连瓢按在盆子里,让水漫过,左手搅动米,把一瓢米全部打湿,然后晃动瓢里的米和水,再倾斜瓢口,轻而缓地把水篦掉,水会带走最上面的米。循环往复多次,最后瓢底剩下的就是砂子。跟砂中淘金一个原理,利用两者不同的比重,让水带走轻的,留下重的。

淘米是很辛苦的。坐的凳子不能高,腿是别着的,腰是弯着的,手是冻着的。百斤米,需要铝瓢舀五六十次,一瓢米,需要在水里淘二十次之多。也就是说,淘完这些米,母亲需要重复一个动作上千次。而身体,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坐姿,至少两个小时。同时,双手一直在冷水里浸泡着。每次淘完米,母亲都会长长地出口气,站起来把通红的手放在嘴边呵呵热气,拢一拢垂到额前的头发,捶一捶酸痛的腰和腿。

这时节,在黄陂的各个村里随意走一走,都会看到明亮的暖阳下,很多人家门口摆着几个大盆子,盆子里浸着白花花的'大米,旁边的脸盆里还浸着饱满的绿豆,盆子前面一定会有水痕,白石灰水似的。大姑娘小媳妇就坐在米盆子旁边,边晒太阳边说笑,手里忙个不停,纳鞋底,织毛衣。老太太们干脆在边上摆个小桌,边晒太阳边打纸牌。顺带着,赶赶过来偷嘴的鸡鸭。

傍晚,浸了一天的大米和绿豆被滤起来,装在桶里,被挑出去打成米浆。这时,常常也需要排队,人太多了。白生生的米浆被挑回来的时候,总是晚上,不是半夜,就是凌晨。那时候,农村经常停电,常常是半夜才来电。这样的晚上,父母们夜半醒来发现来电了,总要从热被窝里爬起来去打米浆。

做豆丝要多人合作,父亲烧火,母亲掌灶,我端,堂姑和邻居切。在做豆丝之前,父亲要把锅从灶上揭下来,把锅底上凝结的锅灰细细地刮一遍,锅里头也要磨得光光的,不允许有一点锅欠,这样做应该是为了使锅里的豆丝受热均匀。烧火是个技术活,火大了,锅底的豆丝糊了,一揭就破了,火小了,豆丝粘锅,一揭也破了,所以火必须恰到好处,才能使每张豆丝完整光蛋,送人才拿得出手。父亲是个好火工,总能够把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不因为火候的原因使豆丝出现破损。当然这跟母亲高超的豆丝掌灶手艺密不可分。豆丝掌灶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做的,村子里能掌灶做豆丝的人不多,尤其是女人更少。在我看来,做豆丝真是高难度的活。母亲做豆丝要借助一个工具,一只河蚌壳。河蚌壳的内里泛着七彩的光泽,像珍珠一样华美。外面褪掉了黑壳,很光滑,是谁什么时候从哪里弄来的,没人说得清楚,我只知道大伯活着的时候做豆丝用的就是它。河蚌壳担任着两个任务,舀浆和烫平。用河蚌壳从盆子里舀出米浆来,旋到锅里,迅速反过手,用蚌壳背面把流动的米浆烫成一张厚薄均匀的圆饼,盖上锅盖。另一口锅里先前烫的豆丝已经好了。揭开锅盖,热气蒸腾起来,豆丝都看不大清了,母亲吹一口气,把蒸汽暂时吹散,趁蒸汽还没再次聚拢,以极快的速度徒手从锅里把整张豆丝揭起来,甩到我反扣在灶台边沿的筛子底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像火中取栗,看得我心惊肉跳,总觉得她会烫伤手。切豆丝,需要力气,还需要刀工好,粗细均匀才好看。所有工序当中,最不需要技术含量的便是端,所以这个活就总是派给还是孩子的我做。拿一个干净筛子,反扣在灶沿边上,等母亲把整张豆丝甩在筛子底上,我就把它端到厨房外面,倒在门板上晾冷。这个环节很简单,也很无聊,就是不停地走来走去,走得瞌睡都来了,还要走。有时候,实在厌烦了,就偷懒,两张端一回。从锅里刚揭起来的豆丝很热,两张摞一起,极容易粘,粘住了一撕就破,破豆丝卷起来就更破,切的时候就碎得不成样子,送人就不好看,就挨骂。我心里委屈得要死,凭什么哥哥可以不做事?但不敢说。

豆丝做完了,天亮了,看到黑瓦上的白霜,才知道晚上有多冷。

做完豆丝,我们一定会好好吃一顿。母亲先给每人煎一张豆丝,两面焦黄,油光水滑,软硬适中,再包上自家揉的高脚白咸菜,豆香合着米香还夹杂着咸菜香,那叫一个诱人。我和哥哥常为谁先吃争吵,结果是谁都不能先吃,煎好的第一张不是给叔奶奶,就是给父亲,我们仅仅只是排在母亲的前面。有时,好不容易排到我们了,忽然进来一个邻居,母亲立马热情地招呼人家吃豆丝,麻利地把锅里的豆丝煎好递到她手上,我们虽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等下一锅。吃过煎豆丝,母亲还要把前一天买好的鱼肉煎炸烹炒,再加上五花肉和大蒜炒上一大份豆丝,大家吃得开心无比。

吃饱喝足,母亲去晒豆丝,同时分派我送豆丝。房份上的,左邻右舍,关系好的,每家三张。至今,我都不明白为什么送三张。

我家每年做的豆丝,有一大半被父亲送去了汉口亲戚家。父亲去世后,没有人往亲戚家送豆丝了,我们的豆丝便做得少了。后来搬到城里,便彻底不做了。想吃豆丝,就去买。但买来的豆丝,怎么吃都没有豆香,机器轧出来的,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豆子。即使有,是否是按十比一的比例?

去年回湖南过年,年迈的公婆为我们做豆丝。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只知道湖南米粉好吃,哪知道他们也会做豆丝。家里是做豆腐的,豆子是现成的,打浆机也是现成的,没有排队之说。端上餐桌的豆丝,泛着似有若无的绿色,那是正宗的绿豆豆丝才有的颜色。吃进嘴里,有些糙,却很香,是小时候豆丝的味道。

篇5:梅豆随笔散文

梅豆随笔散文

梅豆,在北方,被人们通常称为扁豆,也叫气豆。十里风俗不同,对于这种普通又常见的豆角自然叫法有些区别。而生长在南方的梅豆,人们称其为刀豆。由此看来,尽管一种豆,它的叫法,南北差异是很大的。正因为是梅豆的普通,没有惊艳的光环,使得它才不同与别的植物。梅豆除了它真正涵义上的食用,还有药用。尤其是生长在北方的梅豆,它顽强的生命极其旺盛,耐旱抗冷,花期更是较长,寒露一下来,它依然开得繁密,没有丝毫的枯竭。

风一吹,带来了些寒意,黄土高原的秋意正浓。尤其一场秋雨过后,片片落花将秋彰显出几分萧瑟。走在高原的村庄里,像走进深深的万丈潭水,凉飕飕的,从骨子里感受到了一种凉,一种冷。而此时此刻,白色的,紫色的梅豆花的绽放,却更加引人注目,给深秋带来了丝丝暖意。

长在门前菜园子里的梅豆,从木栏杆的边沿上,叶蔓延伸着,缠绕着……在一条条藤蔓之上,开着无数朵紫色的花朵。在星星点点的小花掩映下,滋生着一个个豆角,拉长了清瘦的影子。那弯弯犹如眉毛,且显得扁平而碧绿的豆角。在凛冽的秋风里,摇曳着,摆动着。

园子的景象看上去十分别致。所有的瓜熟蒂落,青菜与花儿,都有些不同程度的枯萎,凋零。然而,唯有这些在秋风萧瑟之中的梅豆花,依然绚烂,争奇斗艳。丝毫没有减少它生长的浓烈,热情。我们对于梅豆的个性,实在有些低估了,它平素的姿态,不争不抢,不张扬。它低调的务实性格,让我敬佩,让我仰慕。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植物生长习性,而梅豆就是其中最平凡,最朴实无华的一种。

它在这世间,在万物里,淡泊名利,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了自然界,奉献给了人类。它的'食材走进了人们的餐桌,在百姓平素的日子里,添加了许多品味。在梅豆的生长环境里,我们一目了然的欣赏到了它内在的潜力,能量。物有所值,然而,在百姓之家,填饱肚子,除了粮食,野菜,还有这些默默无语的梅豆,不娇艳,不炫耀。梅豆,以它玩强的性子,栖身在西部及黄土地上,扎根,繁育,密密的,麻麻的。有比喻不完的诗意,有夸赞不完的甜言蜜语。

村庄里种植了许多梅豆,千家万户,左邻右舍,家家皆是。梅豆充实着我们的生活,汲取精华,摄入精髓,就是这些再普通不过的梅豆,装扮着年月里的清贫,寒酸。走过一程,淌过山水,回望家园,在天涯的深处,冥冥之中,我忘不了,忘不了你瘦成枯萎的影子,或是在太阳底下,或是在月光的幽巷里。我奔跑着,扑捉你即将凋谢的年华与容颜。在老去的花名册里,我手执彩妆,描摹你三千年不变的青春,开在秋冬之季,挣扎着从骨髓里写下的诗句。亲吻你一下,那种不畏惧的气节。虽是有些冷了,村庄烧起了麦秸杆,还有那清脆干裂的蒿草,在锅底下爆燃,火苗扑扑的,充耳不闻的声响,彻底惊艳了这个秋天。我知道,寒意已来,要持续整整一个冬天,一个村庄里人们期待的春天。

梅豆,不同与梅花。梅花不怕寒风霜雪,傲然挺立,芳香四溢,被世人所皆知,所惊赞。我想,这种品质只有梅花了。其实不然,梅豆也是,不过,你与老百姓的日子息息相关,紧密结合。在烟火素心的光阴里,你的生命力突显了厚朴的口碑,厚重的气场,能让人在一场酒宴与聚会中,领略到填补果腹的快感,优越。

每一年,都是这样,平凡的日子,从春天,走过了与风携手并肩的旅程,星光闪耀,还是燕雀呢喃。在村庄,你长出几枝豆角,或开出几朵花儿,都让我们喜出望外。盼望着一场从雨水里,看到你迎击逆境而上的力量,是把一颗生命膨胀激情,融入一种力量。自从人们与你结缘,你的名字犹如少女的清香,或是少女的灵秀那般,牢牢的嵌入我们的灵魂里。我们在劳累之时,停下脚步,探囊取物,把热爱你的心,连同村庄人们的希望,都寄予给你。

我们深爱这方热土,更深爱你在秋天的丰满,尤其是那些紫色的花儿。我对于所有的东西,曾经都怀着敬意,对于梅豆,是我从岁月里亲眼目睹的崇拜者。

或许是我太怜香惜玉了,慢慢的患上了痴恋症,金屋藏娇,有些过,有些夸大其词。但我从我的村庄里,与父亲母亲,亲手种植的蔬菜里,豆苗里,日日夜夜,察言观色,在荒芜不了的时光里,看着一条条藤蔓破风而攀,几乎占据着村庄的空地。

转眼间,瞬息万变,秋海棠也谢了。打谷场上堆满了庄稼地里收割回来的稻草,五谷杂粮,从原始森林,从原始田野里,积蓄着那些蕴藏了许久的清香,气象。

风吹来,我拉紧衣领,踏着夕阳西下的山坡,徘徊不定。试图感受到了这种凉意,这种凉意,是冷的,是从那遥远的天边吹来,真的冷极了。我定睛一看,我最疼惜的那些梅豆花,你放松的样子,没有流露出胆怯,流露出惊悚,只是在风中,抓紧根蔓,用力的开着鲜艳的花。这是入秋到暮色之时的秋冬转换间最美的镜像,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也许在尘世间的万物里,唯独这些不惊不慌的梅豆,最有说服力了,最有发言权了。人世间有千媚百红,我独爱,独爱你这一种,开着娇艳欲滴的风情万种,我将心给你。我把五尺男儿身躯毕恭毕敬,向你弯腰点头。

我知道,你的平凡,你的许多清廉,都需要我们之间相谈甚欢。一颗颗从豆荚里蹦出的梅豆粒,黑黢黢的,让人心生贪恋。那种黑,来自母体的一种生命的力量,一种奋起直追的精神。我们可以崇拜勇者,我们更可以崇尚这种看似纤瘦,细弱的植物,却有着惊人之举的毅力。向这些梅豆花,它们笑在寒风里,直到最后。

寒露来临,冷气袭人。从清晨到黄昏,阳光明媚的时刻太过于少了,只是一点点的温暖。独自在木栏边沿上持续奋发的那些梅豆花,在冬天快来之时,一个转身,在季节里,梅豆花把一个个香吻献给了所有仰慕它的人们,还有生活了世世代代的村庄。

梅豆,虽为普通,并未被许多人赞颂过,但我是其中的一位,我用诗意的心,与对梅豆在兵荒马乱的年月里,挽救了人们生命的至高无上风骨而感动。

走在深秋的田野里,四处观望,只有园子里的梅豆花,不畏惧寒露过后的冷风肆虐,一直开到季节的深处。

篇6:种眉豆散文

种眉豆散文

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了一片很葱茏的秧子,秧子上一簇簇眉豆又大又肥……醒来就想起了很多关于眉豆的事情来:

印象中,眉豆总是跟丝瓜连在一起说的。在老家,几乎家家堂屋门口或者窗户边,都会有一个郁郁葱葱的丝瓜架,也总有几棵眉豆夹杂其间与丝瓜一起努力向上攀爬,每当嫩黄娇艳的丝瓜花怒放时,其间也总有眉豆浅紫娇嫩的小朵。而当架子上有长长的丝瓜窈窕垂下时,一簇簇的眉豆也相继挂果。

那时候都爱吃丝瓜。将嫩绿的丝瓜摘下,去皮,斜着切片或段儿,再配以辣椒爆炒,味道鲜美,用父亲的话说“真下馍”!每当说起这话时,父亲还会讲一个笑话:当年生产队时,二别(犟的意思)爷爷给队里看菜园子,每次分菜时,他总会给不对付的人家多称些菜。我们不解:既然有矛盾为啥还要多给人家菜?父亲不紧不慢地说:那时候粮食少不够吃,多给菜让他们多吃馍呀!哈哈……原来如此啊!二别爷的逻辑思维真让人忍俊不禁。而如今再想起这个笑话,我却再也笑不出来了——艰苦的生活混乱了人的正常思维。

我也爱吃丝瓜,可我更爱吃眉豆。对于眉豆,我从里到外的喜欢。首先是眉豆的花儿,那淡淡的紫色,那娇小的团成一簇的花朵,那一嘟噜一嘟噜或青或紫的弯弯的眉豆角,怎么看都像美人清秀的娥眉,可不就该叫“眉豆”呢嘛!多么形象,又多么雅致!就连择眉豆都是一种享受。盛夏季节,在清凉的丝瓜架下,拿了小筐或者提了小篮子,将一嘟噜一嘟噜的眉豆角细心地轻轻摘下,放进小筐或篮子里,然后端张小凳子坐在丝瓜架下择。嫩的眉豆角没有丝,只需将尾部的小柄掐下即可,稍微老一点的,则先要掐掉小柄,然后将边缘的丝去除。我很享受去丝的过程:拇指和食指捏住丝的一端,轻轻一拉就到头儿了,眉豆角边缘留下一道极浅的沟壑。择好,清洗,然后斜斜的切丝,配了辣椒,放少许酱油和调料爆炒,出锅后那种辣辣的`、淡淡的有点冲的味道是我的最爱。

后来进了城,住进了钢筋水泥结构的鸽子笼,再没有可以丝瓜眉豆的场地,葱茏的丝瓜架成了遥远的回忆。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再没有吃过炒丝瓜,眉豆更是少见。

直到前几年一次逛菜市场,偶然惊喜地发现居然有眉豆!拿了方便袋,毫不犹豫地买了好大一袋子,回家很细心地择洗烹炒,然后喜滋滋端上餐桌。丫头夹了几根,放进嘴里小心嚼了几下,咂咂嘴,然后皱了眉头说:什么菜啊?味道怪怪的!我不以为然,将盘子移到自己跟前:切!吃的就是这种怪怪的味道。你们不吃我吃!可是,没想到的是,当我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细嚼时,居然也不似当年那般美味!许是这次的眉豆有问题吧!我想。可是之后相继又在超市里买过几次眉豆,精心烹炒依然没能吃出记忆中的味道。禁不住暗自纳闷:是如今高科技培育出的眉豆变味了?还是生活好了嘴变刁了?

再后来有一年的深秋,去同事家玩,不经意间发现她家老屋墙上爬满了丝瓜和眉豆秧子,彼时已不再葱茏的丝瓜和眉豆秧子上挂满了长长的发黄的老丝瓜,还有很多已经有些发干的眉豆角。禁不住问道:这么多丝瓜眉豆为什么不吃啊?老了多可惜!同事惊讶地说:咋?你爱吃?这不还有不老的吗?你要是想吃尽管摘,我是不吃。

我也没摘。望着满墙已不再葱郁的丝瓜眉豆,一种淡淡的惆怅漫过心头: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一架浓郁的丝瓜眉豆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变成了遥远而又清晰的回忆?

篇7:豆儿香散文

豆儿香散文

记得八岁那一年,正值国家三年困难时期。凭本供应的粮食不够吃,人们都到地里剜野菜,回来搀到玉米面里贴饼子或蒸窝头,为的是能省些粮食。妈每顿都要熬锅粥,窝头先可爸吃饱,爸在制材厂经常抬圆木工作很累。两个姐姐也上班,妈也怕她们饿,也经常分一个窝头,不饱就喝粥了。我饭量小,一个窝头妈给我掰一块,妈就吃那半块窝头,不饱喝粥便是了。小弟自然饿不着,有时给爸吃的窝头少搀些菜,爸哪次都会分享给他的老儿子点,我们都已经习坛勺匀弧?炊疾豢矗想都不想去分享一勺羹。

那一天,妈买了一口双耳小铁锅。左刷右涮放了一碗小米,又加了半锅野菜,再放点大粒盐,这就是一家六口人的晚餐了。只因我和小弟老喊饿,妈早早熬好菜粥,可是没料到那新铁锅,把个小米菜粥熬成青黢黢的颜色,煞是吓人!妈瞧着这锅粥的颜色怪恶心人的,扔了吧,那是不可能的!一碗娇黄的小米呀!妈找来对面屋刘鹂础A鹚:“没事!那回我家那个大锅,头顿粥也黑黢黢的,我们吃了也没咋地!你要嫌乎给我们家吃,我不怕!”

我和小弟早都饿了,盛上就喝,妈说:“少吃点吧,吃多了怕有毒!”小孩哪管那事,先喝一碗填饱瘪肚子再说,妈强说着每人少吃半碗,答应明天大饼子少掺些野菜。小姐俩吃个大半饱,乐颠出门玩去了。妈在屋剁着野菜喊我们:“快回屋睡觉来吧,一会那碗粥跑下去又该喊饿了,再饿可没你们吃的份啦!”

那时节快入冬,天已挺冷,在屋吃饭的时候我感觉头痛,在外面玩一会还没事了。我对弟说:“听妈话睡觉去,别感冒了。”弟也听话,这小姐弟俩乖乖地进屋躺炕上就睡着了。

炕炉子里,和过水的煤面燃着小蓝火,娘剁着菜。我做起了梦,这个飞呀跑的!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我迷迷糊糊的起来去解小溲,结果走到外屋地,扑嗵一声晕倒在地!对面屋刘鹋芰顺隼矗骸按笊┌。你家三丫头咋倒地下不动弹了!”娘放下活计急三火四地跑了出来,抱着我就往医院去。娘对刘说:“这孩子体弱不禁磕打,不是喝那铁锈粥中毒啦!”“不能恁严重吧!你不也吃了吗?”热心的刘鹪诤蟊吒着。走一段路,娘听我便问:“丫,你咋地了,哪难受啊?”我迷糊地感觉娘抱着我,自己也好生们纳闷。“我头疼迷糊。”聪明的妈一下子想起来了,自己刚在屋里也头疼,这会好了,煤烟中毒!妈立刻回头对刘鹚担骸八刘鹱樱你快回俺家看看俺家铁汉子咋样了,这孩子们是煤烟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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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抱着我说:“咱们到医院去看看,你是煤烟中毒了!”那一阵我好了许多,就惦记起了家里的小弟。便说:“妈我没事了,回家去看看铁汉吧。”妈自然也惦记着小弟:“你觉得咋样啊?”“妈真我没事了,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娘返回身还是坚持抱着我往家走。

没等进门就听见弟嚎啕大哭着,他只是听刘鹚滴抑卸救チ艘皆海身边家人一个不见,便大哭大叫来。

妈进门把我放在炕上,就去支起了纸糊的半扇窗。然后搂过老儿子问头疼还是头晕,小弟体质好,嚎啕之后竟是精精神神有问有答,妈见两个孩子已无大碍,心疼地看着瘦弱的我说:“妈给你们扒拉点豆儿吃!”刚好未吃饱饭,小姐俩顿时兴奋起来。娘去箱子里抓了一把黄豆,那还是秋天爸去大地捡来的小豆A,剥了一些豆也没舍得吃,留着过年生豆芽当一盘好菜呢。粮食供应本上供应的大豆要春天才供应,是做大酱用的一年的盐酱,吃啥饭就一盘黄酱了事。好人家弄盘咸芥菜丝,要再淋点酱油着个色,那就更诱人啦!后来吃上了净面大饼子,用刀把大饼子一切,中间A勺黄酱有滋有味,那个香就别提了,这是后话啦。

话说二姐下班回家,见挺冷的天,家中敞窗敞门的。又见我光着下身盖着小被坐在炕头,与小弟俩瞧着手心的炒豆津津有味的'吃着,“咋地啦,妈!”二姐闪着疑惑的目光问。“嗨,别提了,你老妹儿煤烟中毒了,一泡尿全尿裤里了,没这泡尿就坏了,好悬哪!你老弟倒没啥事,你妹儿身体太弱啦。”二姐走到我的身边,摸摸我的额头,理理我的乱发。眼睛湿润了,我看她那难过样子无言以对,就把小手伸出来看着手心的炒黄豆,对她说:“嗯,尝尝,可香啦!”

看着身体羸弱的妹,心满意足地享受着难得的美食,想到大难不死又捡回一条命,二姐终于控制不住心疼,转过脸去偷偷的擦抹涌出的泪水!

这一幕永远定格在我的脑际中。妈在炉盖上用炉勾子扒拉着黄豆,二姐转过身去抹着眼泪。我和小弟在炕头上幸福的吃着还热乎乎的炒黄豆……

那时候在炉盖上炒几个黄豆吃,是孩子们最香的美食,多少年后我也曾炒过黄豆而且还加点盐水带点咸味的,又后来我还弄过油酥豆,但却未曾品出当年炉盖上的豆香。多少年了,不但油酥豆都不想,连花生米都不想了!现在的人口味都高了,各式各样的美味小食品数不胜数,甚至外国的风味小吃也

比比皆是。但当年那一手心的炮黄豆儿!那细细咀嚼着的豆儿香,我始终没有忘却!

篇8:眉豆的散文

上下班的路上,有一处我最为喜欢的风景。这是一段穿越农家田地的路,是洁净的水泥路,两旁是令人神清气爽的林荫。错落有致的房屋门前,种着各种农作物,黄瓜、茄子、丝瓜……那清幽的农家小院的风格,常令我注目良久。这几日,我又因为那些小小的眉豆而欣喜不已了。

那些沿墙攀爬的绿色植物,本身已是养眼的一景。如今,开出一些细碎温婉的小花,那些藤蔓曲曲缠缠,如同一个细致的梦,向四处延展。而星星点点散布其间、遮遮掩掩欲露还羞的,是一个个或青或红的眉豆。也许平凡,也许安静,而对易感的我来说,这景致既浪漫又别致,还有一点淡淡的忧伤。

它让我想起那青涩的童年,想起那久别的故乡,想起我早已辞世的`母亲……世间总有一些细小的事物或场景,具有不可想象的魔力,把一份深深的眷恋,镌刻在记忆中。

眉豆是故乡常见的农作物,我们通常叫它“蛾眉豆”,因其形状似“蛾眉”而得名。想到小时不明究里,还曾叫它“鹅毛豆”,不禁莞尔。这东西好种、易长,田头地边,房前屋后,栽几棵下去,等它发芽之后,搭上架子,那一份浅浅的绿色希望,便顺着架子爬上去,一直爬,爬……直到蔓延成一份浓浓的喜悦。

眉豆开白色、粉色或紫色的花,就像一只只白蝴蝶、粉蝴蝶、紫蝴蝶,翩翩欲飞。眉豆花依序开在眉豆秧的顶尖上,像是十来只小蝴蝶在集合,认真排练什么舞蹈,那姿态优雅极了。花谢了,嫩嫩的眉豆跟着就露出身腰。等一串眉豆差不多都长好了,叶子也长得越发浓密了,就像是矜持的父母有意不让女儿抛头露面,故意把眉豆给遮掩起来。摘眉豆的时候,你拨开那一片片心形的叶子,往往会获得一个个惊喜,那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串,又一串,秀美的,娇羞的,让人心生喜悦的。眉豆有的全身青葱,当是略带羞涩的小家碧玉;也有红的,应是身着红装的大家闺秀。

眉豆是我最喜欢的菜之一,嫩些的可以清炒,口感润滑,略带清香。老一点的可以煮或炖吃,肉厚,吃起来粉粉的。眉豆是常能丰收的,因而吃不完,于是母亲便把它们收集起来,一部分腌成咸菜,作平常菜少时的补充;一部分煮熟晒干,做成眉豆干。在物资不够充裕的年代里,母亲的这一份劳动,便为馋嘴的我们存下一份新年的期盼了。眉豆干蒸腊肉,是我们最喜欢的一道菜。而这道菜,只有过年才能充分享用,于是日日盼着新年到。新年到了,我们吃得满嘴冒油时,母亲总是停下筷子,笑眯眯地看着我们这些小馋猫。

如今,童年远了,站在中年回望,只剩下一些裹着甜蜜与忧伤的场景;故乡远了,每年只能回去一两次,看着儿时的山冈无限感慨;母亲也远了,她年复一年孤独地躺在黄土下,女儿对她的思念,只能无助地幻化成清明时节缥缈的烟纸香灰……

眉豆青青眉豆红,多少乡思在梦中。

篇9:眉豆的散文

在四年级时,因为要学会观察,我种了一棵眉豆,观察眉豆的生长过程。

我把眉豆种在杯子里,我还在杯底放了一些湿淋淋的纸巾。眉豆大约在播种的一天后就发芽了,眉豆发芽时,就会脱下一点点皮,在豆子中间会裂开一条小小的缝隙,从里面钻出绿芽,随着绿芽越长越高,眉豆的皮越脱越下,终于有一天,皮已经全都脱下了,绿芽也已经长高了。又有一天,我发现眉豆长出了一根茎,茎越长越长,插入纸巾里,粘住了纸巾,绿芽越长越高,长到杯口时,才长出了两片叶子,叶子越长越大,长到一定的程度时,就不再长大了,绿芽逐渐的变成了根。这时,我还发现了一个秘密,一天晚上,我完成了作业去看眉豆,眉豆的叶子合拢起来了,两片叶子的叶尖碰在一起。我明白了,眉豆的叶子在晚上就会合拢,到了早上才展开。果然,第二天早上眉豆的叶子展开了,眉豆的叶子就像我们的眼睛一样,晚上睡觉时,眼睛就会合上,早上起来时眼睛又睁开了。植物也会睡觉,和人类一样,真奇妙啊!

后来,我怕眉豆在这个小小的杯子里不够空间生长,就把眉豆移到了花盆里。眉豆在花盆里长得很好,因为在花盆里可以吸收土的养分,又有足够的水分和阳光。可惜,外婆说眉豆在冬天不会结果,就把它砍了,但我会永远记得它的,因为它承载着我的辛劳与汗水。

篇10:熏豆茶散文

熏豆茶散文

美丽富饶的太湖流域,土地肥沃,河流交叉,鱼米之乡,更多的是瓜果黄豆荚,农家会用青黄豆熏制烘豆,制成熏豆茶。熏豆茶不仅味道鲜美,还有提神、通气、开胃、健脾等养生保健之功效,是湖州地区一种特色茶,它历史源远流长,风味一绝。

在我们湖州、德清、南浔一带,熏豆茶用以招待家中的贵宾。很多人尝了一碗还要再尝一碗,回去还带上一盒。那么,熏豆茶这样惹人喜欢,作为主角的熏豆,是怎么做成的呢?

现在我们这里很少有人家制作熏豆了,还在我上中学的时候,祖母还在,我家也制作过熏豆。秋分过后,黄豆已经有七八分饱满,做熏豆正是时候,烘出来的熏豆口感更鲜嫩。带着些水汽的毛豆,剥起来更容易一些。所以晨露未干,父亲就拉着双轮车出门了,陇上饱满的豆荚还在微凉的风中酣眠。一棵棵毛豆植株被连根拔起,抖落泥土,整整齐齐叠放车中拉回家。

毛豆株放在房前檐下的地上。家里的大人小孩都提着竹篮、箩筐来了,一节节豆荚,忽然被吵醒了,“啪嗒”声此起彼落。不一会儿,竹篮满了,箩筐重了,不到半个时辰豆荚采摘好了。你看那满框满蓝的毛茸茸的豆荚挨挨挤挤的,有的豆荚孕育了独生子,有的却是三胞胎,个个争着表现丰收的喜悦。

晚饭后,厢房里灯火通明,两条长凳上架一张大的圆竹匾,周围一圈竹椅、小凳。来帮忙剥豆的三姑六婶和邻居大娘都到了。大家围在一起说说笑笑团团坐。哗啦一声响,无数豆荚从竹篮中箩筐中倒下来,小山似的聚拢在圆竹匾上。在家里长家里短的絮叨下,三姑六婶们手起壳落,椭圆的豆子,如春雨般落下。到县里广播结束时,豆荚全部出壳变成青豆子了。

豆子剥好,放进竹淘箩中,到河边洗去薄薄的白膜,在开水中汆熟,加适量盐和味精,沥干水分。此时的豆子胖胖的`,煞是可爱。之后,用炭火焙烘,灶膛里是烧得红火火的炭,不见火花。父亲把豆子摊在铁丝网的筛子上,端到灶膛上,盖上青绿的茅草秆或金黄的稻草秆,透气又保温。

每隔一定时间,用手为豆子翻身一次,否则很容易焦黄。母亲守在厨房,不断地用手翻豆子。豆子们在火力下慢慢瘦身,快速脱水。大约四、五小时后,当反复翻动至青豆干燥发出“索索”之声后,青豆水份蒸发微硬,表皮起皱,有香气逸出。只见颗颗熏豆,色如翡翠,这时,熏豆熟而不焦,酥而不硬,清香可口,余味无穷。

清晨起来,我抓一把熏豆,当可口的下粥小菜。它小巧、清香,很有韧性,小孩子抓一把放进口袋,还是美味的零食。祖母把有些熏豆贮藏于罐内,用来短期内要吃的。还用碎花布缝制了一几小袋子,分别装入两斤左右的熏豆,将它放进石灰瓮中收燥。这样隔年都不会变质,留着明年慢慢享用。

接下去,母亲与祖母又忙碌起来,收芝麻炒芝麻,摇桂花腌桂花,剥桔子腌桔皮,煮笋干切笋干,切丁香萝卜晒丁香萝卜干………等过年时亲戚们来做客,喝一碗熏豆茶,缤纷的色,清咸的香,这是色香味俱全的绝佳饮品,让人回味无穷。那是我记忆里最熨贴的味道。

说起熏豆茶,这里还有它渊源的历史和美丽的传说。流传于湖州德清、余杭一带民间关于防风氏的传说。防风氏是与大禹同时的另一位治水能人,防风氏曾在浙江一带治水,当地百姓曾用橘皮、野芝麻泡茶,为他湿驱寒,另以土产烘青豆佐茶。防风氏性急,将熏豆倒入茶中,他连茶汤带熏豆一口吃。这样吃了以后,防风氏更加力大无比,治水业绩更加辉煌。这种饮茶习俗沿袭了两千八百多年,被一千两百多年的唐代茶圣陆羽所记载,从此,湖州、杭州、嘉兴等城乡吃熏豆茶越来越讲究。

流传于太湖畔的江苏吴江一带关于伍子胥的传说。一千七百多年前吴国大将伍子胥曾在今吴江市庙港乡开弦弓村屯兵,当地百姓对伍子胥将军屯兵苦练,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自发地采集土产青豆烘干,以充军粮,慰劳伍将军吃力口干,就用开水冲泡,还加些茶叶,成了香喷喷、仙津津的熏豆茶,从此这种吃茶方法就在太湖沿岸流传成俗。

吃熏豆茶的习俗,可是现在的德清东部水乡已经很淡忘了,但在德清的三合、余杭的东塘一带还是保持吃熏豆茶的习俗。熏豆茶还是我们德清旅游特色产品,招待来自海内外的游客。回忆小时候正月里走亲访友,吃熏豆茶,那些大人们围坐着谈天说地。小孩也捧着一杯熏豆茶凑热闹,尴尬的是喝到最后,还没有吃到沉入碗底的熏豆。于是,孩子用小手去扒出碗底的熏豆,吃完才露出笑容。熏豆茶从我记事起就早已经根植于我的记忆了,它弥漫了家乡和正月的味道。熏豆茶,这一别有风味的饮茶习俗与文化,不知在南太湖这块美丽而灵动的土地上流传多久?

篇11:汪曾祺散文《豆汁儿》

汪曾祺散文《豆汁儿》

没有喝过豆汁儿,不算到过北京。

小时看京剧《豆汁记》(即《鸿鸾禧》,又名《金玉奴》,一名《棒打薄情郎》),不知“豆汁”为何物,以为即是豆腐浆。

到了北京,北京的老同学请我吃了烤鸭、烤肉、涮羊肉,问我:“你敢不敢喝豆汁儿?”我是个“有毛的不吃掸子,有腿的不吃板凳,大荤不吃死人,小荤不吃苍蝇”的,喝豆汁儿,有什么不“敢”?他带我去到一家小吃店,要了两碗,警告我说:“喝不了,就别喝。有很多人喝了一口就吐了。”我端起碗来,几口就喝完了。我那同学问:“怎么样?”我说:“再来一碗。”

豆汁儿是制造绿豆粉丝的下脚料。很便宜。过去卖生豆汁儿的,用小车推一个有盖的木桶,串背街、胡同。不用“唤头”(招徕顾客的响器),也不吆唤。因为每天串到哪里,大都有准时候。到时候,就有女人提了一个什么容器出来买。有了豆汁儿,这天吃窝头就可以不用熬稀粥了。这是贫民食物。《豆汁记》的金玉奴的父亲金松是“杆儿上的”(叫花头),所以家里有吃剩的豆汁儿,可以给莫稽盛一碗。

卖熟豆汁儿的,在街边支一个摊子。一口铜锅,锅里一锅豆汁,用小火熬着。熬豆汁儿只能用小火,火大了,豆汁儿一翻大泡,就“”了。豆汁儿摊上备有辣咸菜丝——水疙瘩切细丝浇辣椒油、烧饼、焦圈——类似油条,但作成圆圈,焦脆。卖力气的,走到摊边坐下,要几套烧饼焦圈,来两碗豆汁儿,就一点辣咸菜,就是一顿饭。

豆汁儿摊上的咸菜是不算钱的。有保定老乡坐下,掏出两个馒头,问“豆汁儿多少钱一碗”,卖豆汁儿的告诉他,“咸菜呢?”——“咸菜不要钱。”——“那给我来一碟咸菜。”

常喝豆汁儿,会上瘾。北京的穷人喝豆汁儿,有的阔人家也爱喝。梅兰芳家有一个时候,每天下午到外面端一锅豆汁儿,全家大小,一人喝一碗。豆汁儿是什么味儿?这可真没法说。这东西是绿豆发了酵的,有股子酸味。不爱喝的说是像泔水,酸臭。爱喝的说:别的东西不能有这个味儿——酸香!这就跟臭豆腐和启司一样,有人爱,有人不爱。

豆汁儿沉底,干糊糊的,是麻豆腐。羊尾巴油炒麻豆腐,加几个青豆嘴儿(刚出芽的青豆),极香。这家这天炒麻豆腐,煮饭时得多量一碗米,——每人的胃口都开了。

八月十六日

豆汁的传说

豆汁历史悠久,据说早在辽、宋时就是民间大众化食品。

有人说,豆汁是老旗人的吃食,其实喜欢喝豆汁的并不局限于民族,也不拘贫富。旧时,有穿戴体统者,如果坐在摊上吃灌肠或羊霜肠,就会被人耻笑,但在摊上喝豆汁则不足为耻。卖豆汁

的照例是从粉房将生豆汁趸来,挑到庙上,就地熬熟。前边设个长条案,上摆四个大玻璃罩子,一个放辣咸菜;一个放萝卜干;一个放芝麻酱烧饼、“马蹄”(此系另一种形式的烧饼,状如马蹄,故名。有椒盐马蹄、两层皮的水马蹄之分);一个放“小焦圈”的油炸果。案上铺着雪白桌布,挂着蓝布围子,上面扎有用白布剪成的图案,标出“×记豆汁”字样。夏天还要支上布棚,以遮烈日。经营者通常为一、二人,不停地向游人喊道:“请吧,您哪!热烧饼、热果子,里边有座儿哪!”

提起北京小吃,首先让人想起豆汁。北京人爱喝豆汁,并把喝豆汁当成是一种享受。可第一次喝豆汁,那犹如泔水般的.气味使人难以下咽,捏着鼻子喝两次,感受就不同一般了。有些人竟能上瘾,满处寻觅,排队也非喝不可。

北京以及承德地区久负盛名的传统风味小吃。具有色泽灰绿,豆汁浓醇,味酸且微甜的特色。豆汁是北京具有独特风味的冬、春季流行小吃。尤其是老北京人对它有特殊的偏爱。过去卖豆汁的分售生和售熟两种。售生者多以手推木桶车,同麻豆腐一起卖;售熟者多以肩挑一头是豆汁锅,另一头摆着焦圈、麻花、辣咸菜。《燕都小食品杂咏》中说:“糟粕居然可作粥,老浆风味论稀稠。无分男女齐来坐,适口酸盐各一瓯。”并说:“得味在酸咸之外,食者自知,可谓精妙绝伦。”喝豆汁必须配切得极细的酱菜,一般夏天用苤蓝,讲究的要用老咸水芥切成细丝,拌上辣椒油,还要配套吃炸得焦黄酥透的焦圈,风味独到。豆汁是用制造绿豆淀粉或粉丝的下脚料做成的北京的风味小吃。生豆汁儿是水发绿豆加水研磨后,通过酸浆法令悬浊液的黏度适度增加,使颗粒细小的淀粉浮在上层,取之进行淀粉的分离(便于增加淀粉的出粉量);中间的液就是生豆汁。豆汁一般味酸,略苦,有轻微的酸臭味。

绿豆1千克,水适量。豆汁实际上是制作绿豆淀粉或粉丝的下脚料。它用绿豆浸泡到可捻去皮后捞出,加水磨成细浆,倒入大缸内发酵,沉入缸底者为淀粉,上层飘浮者即为豆汁。发酵后的豆汁须用大砂锅先加水烧开,兑进发酵的豆汁再烧开,再用小火保温,随吃随盛。

篇12:豆的味道散文

豆的味道散文

【蚕豆】

我所在的兵团团场团部,住平房的人家都有个不小的院子。勤快人家院落周围就常种有花草和季节性蔬菜。花开时很好看,蔬菜看着都觉得可口。

花开时就有蚕豆花,蔬菜里有蚕豆。

对蚕豆,我可谓有也行,没有也未尝不可,几年不吃也不会想起。但某一天黄昏在散步与一簇簇蚕豆花偶遇,还是觉得意外。殊不知,在昭苏高寒的原野,许多花是种了开不了,许多菜是种了吃不了。之前在团场就曾发现过南瓜,这回是蚕豆;不知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我。

果然,没过多久,还是照常晚饭后散步,蚕豆花没有了,代之的是一个个豆荚,蚕豆荚,鲜嫩鲜嫩的绿,就在院墙边独成一爿乾坤。又过了几天,在常去的菜店,发现蚕豆已经摆上货架——开卖了。价钱比许多时令蔬菜都便宜,就随便称了几百克回去尝鲜。这才知道,在这里,蚕豆不叫蚕豆,而被叫为大豆。

大豆就大豆吧,尽管在老家,黄豆、毛豆才叫大豆的。谁让蚕豆块头大呢,我偶尔也以大豆呼之。一方水养一方人,一方名物一方各自称之,也未尝不可。其实,较之蚕豆,觉得大豆来得更贴切。

起码,在许多年里,从安徽,再到新疆,我都没搞清楚蚕豆之为蚕豆的缘由。疑惑是前两年才无意中解开的。翻汪曾祺《故乡的食物》,其中就有写到蚕豆——原来蚕豆和养蚕有关。难怪,吾乡鲜有人养蚕,从来没有往这上面想过。呜呼,那些年光顾着吃去了。以蚕豆为零食,晒干后炒着吃,硬且脆,没有一副好牙齿是无福消受的。也曾向汪曾祺老先生那般,以绳索串好用盐水煮好,挂在脖子上吃。

最常吃的是蚕豆蛋花汤,蚕豆非嫩不可。拎着几百克蚕豆回去路上,就想着要这么吃,可是又嫌麻烦,懒得剥皮。就胡乱做吧:洗净加了点豆瓣酱水煮熟即食之。味道不好,哎,一盘好菜被我烧坏了。

某日心血来潮,要清理冰箱,在冷冻的最下格发现用塑料袋装着剥好皮的嫩蚕豆。想来,是去年张老师在团里时所为,时间一长忘记吃了。晚上赶紧做了一道蚕豆蛋花汤,味道明显差了许多,毕竟蚕豆在冰箱躺了一年有余。

想来,蚕豆并非不好吃,而是因为不会做。

比如茴香豆就是蚕豆做的,经鲁迅先生妙笔提点一二,再加上孔乙己等老兄的配合,据说如今在绍兴不仅咸亨酒店名气超常,茴香豆也不差。到了绍兴,进了咸亨酒店,怎能不来一碟茴香豆?我去没去过绍兴,以上仅是听闻,据说而已。

【毛豆】

最近常吃的一道菜是毛豆炒肉,再佐以些许萝卜干,味道很不差,也就常吃,直到毛豆快下市,还存了一些在冰箱里。

萝卜干是岳母弄好的。毛豆是从市场上买的毛豆荚,自己剥的。作为非专业写作者,我倒也和汪曾祺先生一样,伏案读写之余,享受这样的过程。比如,剥毛豆;炒,我就不插手了。

假期窝在家里看小说,有鲁迅的《彷徨》,写祥林嫂剥豆子,我就想当然地以为是毛豆。不需我想当然的是从魏微的小说《大老郑的女人》里看到的`:如果你不经意走过一户人家的门口,看见这家的门洞里坐着一个小妇人,她在剥毛豆米,她把竹筐放在膝盖上,剥得飞快,满地绿色的毛豆壳子。一个静静的瞬间,她大约是剥累了,或者把手指甲挣疼了,她抬起头来,把手甩了甩,放在嘴唇边咬一咬,哈哈气……可不是,她这一哈气,从前那个人就活了。所有的她都活在这个小妇人的身体里,她的剥毛豆米的动作里,她抬一抬头,甩一甩手……从前的时光就回来了。

我以前很少看小说,这回很爽快地就把魏微的一本《1988年的背景音乐》看完了,莫非是毛豆的功效?或许是。

小说照看,毛豆照吃,不免又想起曾经的乡居生活。那时在老家,毛豆是自家种的,毛豆也不叫毛豆,叫大豆,黄的大豆就是黄豆了。晒干的黄豆用处也大,可炒、炸,做豆腐,还可煨,尤以煨黄豆值得称道。

毛豆真是一道好菜,可以变着花样吃,怎么吃都是很好的味道。夏日中午在田间回来,随手从田埂边连根拔几棵毛豆回来——村里人用整块的地种毛豆是不多的,大多都是种在田间地头,见缝插针地种,往往收获都是很可观的——剥完中午炒着吃,或者打个鸡蛋汤,都是美味。而毛豆杆子,顺手就扔到太阳底下,晒干就是现成的柴火,毛豆壳烧起来噼里啪啦直想。小孩子们烧锅,都喜欢烧毛豆杆子,火旺,还有乐趣可言。

离乡经年,却不想在居住的团场场部院落里见过不少正长着的毛豆,跑到菜店问,果然有毛豆,还是剥好的。买上半公斤,佐以瘦肉丁、香干丁同炒,可多吃大半碗饭矣。

【豇豆】

夏日太热,影响食欲,好在有一盘凉拌豇豆。豇豆常吃,但用来凉拌,也就盛夏这几天。

许多人不爱吃豇豆,因为寡味,还没实质内容,一层皮包着几粒豆子,确实没甚吃的,汪曾祺先生小时就不爱吃,直到老年才觉得“也还好吃”。和汪先生不同,我从小就爱吃豇豆。

其实不爱吃也不行,是自家菜园种的,不花钱。到了季节,每日中午都有一盘豇豆,有时和豆干同炒,和猪肉一起烧的时候也有,毕竟不多;多的是素炒,放几瓣大蒜,青椒切丝,也很下饭。

炒、烧着吃的豇豆都偏老,有嚼劲。嫩豇豆都被母亲用来腌了,腌豇豆是早晚吃稀饭时的好菜。腌豇豆好吃与否,就全看腌菜人的手艺了。母亲手艺不错,我们也跟着有口福。上高中住校,一周回家一次,还常用罐头瓶子装一瓶炒好的腌豇豆到学校早饭时吃,冬天可以吃上一周,省下买菜的钱可以去旧书店买本旧书周末看。

乡人有俗语云:豇豆下挂面,两不沾。这句话,我从小听到大,对其中意思都不大了解。前两年听说桐城出了本民谚之类的书,我没见到,不知此句可有收录。有一年,也是夏天,家人走亲戚去了,我一人在家煮挂面吃,不信邪地炒了一盘豇豆,后和挂面同煮,果然“两不沾”,我吃得倒是有味。晚上和他们说起,惹起一阵笑,这样的“傻事”后来再也没做过。主要是没过两年,我就远赴新疆至今。

到新疆,常吃面,也常吃豇豆,把它们混在一起是不可避免的。其实,这样的吃法,在新疆实在无须大惊小怪。发明拌面吃法的人,真应该在饮食史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拌面里有一种碎肉拌面,就常将豇豆切丁和碎肉佐以西红柿等同炒,拌着面吃,我第一次吃时有些惊讶,见得多了才知是大惊小怪。有时甚至还可以吃到豇豆炒肉拌面,虽然同样“两不沾”,可比我在老家吃的美味多了,每次都要加面,最多的一次加了三次面,那时年轻,真能吃。

袁枚老先生大概对豇豆炒肉也情有独钟,在大名鼎鼎的《随园食单》里也不忘留下一句:“豇豆炒肉,临上时,去肉存豆。以极嫩者,抽去其筋。”临上时,“去肉存豆”,我还没吃过,下次可以试试,看看袁枚说得确否。自《食单》一出,许多人怀疑他的烹饪水平,我翻《食单》,常一笑而过,从未起照单而试的心思。这是第一次。

乡人豇豆种得多,吃不完,除了腌外,还择其嫩者,用开水淖过后晾晒,成干豇豆,存放起来,一年四季可以随时食用,用来炒肉,可以待客,很受会吃的客人青睐。

小时候吃过几回豇豆焖饭,已经差不多二十年没吃过了。人对童年时吃到的美味,常常念念不忘,汪曾祺先生也说过这样的话。

【豌豆】

下班路上,正愁中午吃什么时,见路边有两个老太太在摆摊买菜。简单的菜摊,用蛇皮袋铺着,一个卖莴笋;一个卖豌豆,剥好的豌豆。

我到团场时间才三年,不大认识卖菜的老太太;但年长的同事对她们都熟悉,属于团场的军垦一代,多是从上海和江苏支边过来的,退休后闲不下来,在自家院子里种点时令蔬菜,吃不完拿出来卖,不为赚钱,只是消磨打发时间。

她们的菜都很受欢迎,我要是再晚一步,就买不上了——剩下的两公斤多豌豆我全买了。有同事见我买那么多就随口问准备怎么吃,还没等我回答,老太太就操着未改的乡音说,豌豆做咸饭最好吃。咸饭当然吃过,也很喜欢吃,可我不会做。但这些嫩豌豆,怎么吃都是鲜美的,用豌豆炒饭,素炒豌豆,和鸡蛋一起打汤,佐以火腿肠炒,佐以香干丁炒……都是可以让人多吃一碗半碗的。

往年豌豆快下市时,我都要买几公斤冻在冰箱里,嘴馋时吃一顿,往往很快就会吃完,大多炒饭时忍不住就想放一把,有时炒其他菜时,也会放上一点做配料,几公斤是吃得很快的。但汪曾祺先生写到的豌豆黄和豌豆粥至今未吃过。豌豆黄难以吃到,也做不来,至于豌豆粥,是随时可以一试的。

吾乡桐城和汪先生家乡高邮虽相距有路,在饮食的叫法上许多地方都相似相同,比如汪先生在《故乡的食物》里写到的炒米和焦屑,再比如豌豆,都被叫作“an豆”,an字怎么写,我离乡十多年了,都还没搞清楚,汪先生写作“安”不知什么道理。

以前在乡下,田地富余,多种些杂粮,豌豆是常种的,吃不完就晒干,等冬天或来年油炸,再撒上些许细盐,既可以作为下酒菜,也可以当作零食,看电视、乘凉时很受欢迎。这种吃法,在新疆几乎没见过。倒是作为咸菜的豌豆,在菜市上一年四季都可见到。不知是腌制的还是泡椒里浸泡而成。

豌豆的嫩苗,即豌豆尖也是一道好菜,过期不候,一年也就那么几天能吃到。只是,大棚蔬菜盛行,豌豆尖,一年四季想吃都能吃到了。

我居住的团场小镇,有大片的草原牧场,到了季节,各类野菜层出不穷,野芹菜,草原蘑菇,野蒜薹,野大蒜……还有野豌豆尖。近些年来,牧民的市场意识开始初显,在放牧时常常随手采摘野菜拿到团部来卖,受欢迎的程度出乎他们意料。

团场不少人家有院子和菜园,向卖菜的老太太那般勤快人多的是,菜园小院里鲜活得很。近几年,城镇化步伐日渐其快,这样的口福只会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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