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小歪牙”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0篇说苑奉使原文及翻译,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说苑奉使原文及翻译,仅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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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说苑奉使原文及翻译
说苑奉使原文及翻译
原文:
陆贾从高祖定天下,名为有口辩士,居左右,常使诸侯。及高祖时,中国初定,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陆贾赐尉佗印,为南越王。陆生至,尉佗椎结①箕踞见陆生。陆生因说佗曰:“足下中国人,亲戚昆弟坟墓在真定。今足下弃反天性,捐冠带,欲以区区之越与天子抗衡为敌国,祸且及身矣!且夫秦失其政,诸侯豪杰并起,惟汉王先入关,据咸阳。项籍倍约,自立为西楚霸王,诸侯皆属,可谓至强。然汉王起巴蜀,鞭笞天下,劫诸侯,遂诛项羽灭之。五年之间,海内平定,此非人力,天之所建也。天子闻君王王南越不助天下诛暴逆将相欲移兵而诛王天子怜百姓新劳苦且休之遣臣授君王印,剖符通使。君王宜郊迎,北面称臣。乃欲以新造未集之越,屈强于此。汉诚闻之,掘烧君王先人冢墓,夷种宗族,使一偏将将十万众临越,越则杀王已降汉,如反覆手耳。”于是尉佗乃蹶然起坐,谢陆生曰:“居蛮夷中久,殊失礼义。”因问陆生曰:“我孰与萧何、曹参、韩信贤?”陆生曰:“王似贤。”复问:“我孰与皇帝贤?”陆曰:“皇帝起丰、沛,讨暴秦,诛强楚,为天下兴利除害,继五帝、三王之业,统理中国,中国之人以亿计,地方万里,居天下之膏腴,人众车舆,万物殷富,政由一家,自天地剖判,未尝有也。今王众不过数十万,皆蛮夷,崎岖山海之间,譬若汉一郡,何可乃比于汉王!”尉佗大笑曰:“吾不起中国,故王此;使我居中国,何遽不若汉!”乃大悦陆生,留与饮数月。曰:“越中无足与语,至生来,令我日闻所不闻。”陆生拜尉佗为南越王,令称臣奉汉约。归报,高祖大悦,拜为太中大夫。
译文:
陆贾跟随高祖平定天下,当时人们都称他是很有口才的说客,所以伴随在高祖的身边,常常出使各个诸侯国。在高祖刚把中国平定的时候,尉佗平定了南越,于是在那里自立为王。高祖派遣陆贾带着赐给尉佗的南越王之印前去任命。陆贾到了南越,尉佗梳着一撮椎子一样的发髻,像簸箕一样地伸开两腿坐着,接见他。陆贾就此向尉佗说道:“您本是中原人,亲戚、兄弟的坟墓都在真定。现在您背弃本性,抛弃汉人的衣帽巾带,想要凭借小小的南越和大汉相对抗,成为敌对国家,灾祸将要降临到您的身上了!况且秦朝暴虐无道,诸侯豪杰都纷纷而起,只有汉王首先入关,占据咸阳。项羽背叛盟约,自立为西楚霸王,诸侯们都归属于他,可以称得上是强大无比。但是汉王从巴蜀出兵之后,征服天下,平定诸侯,杀死项羽,灭掉楚国。五年之间,天下平定。这不是人力所能办到的,而是上天辅佐的结果。现在大汉天子听说你在南越称王,不愿意帮助天下人讨平暴逆,汉朝将相都想带兵来消灭你。但是天子爱惜百姓,想到他们刚刚经历了战争的劳苦乱离,暂且罢兵,派遣我授予您南越王的金印,剖符为信,互通使臣。您理应到郊外远迎,面向北方,拜倒称臣。但是你却想以刚刚建立,还没有把人众收拢起来的'小小南越,在此桀骜不驯。倘若让朝廷知道了此事,挖掘烧毁你祖先的坟墓,诛灭你的宗族,再派一名偏将带领十万人马来到越地,那么南越人杀死你投降汉朝,就如同翻一下手背那么容易。”尉佗听罢,于是立刻站起身来,向陆贾道歉说:“我在蛮夷中居住的时间长了,太失去礼节了。”接着,他又问陆贾:“我和萧何、曹参、韩信相比,谁更有德有才呢?”陆贾说道:“你似乎比他们强一点。”尉佗又问:“那我和皇帝相比呢?”陆贾回答:“皇帝从丰、沛起兵,讨伐暴虐的秦朝,扫平强大的楚国,为整个天下的人兴利除害,继承了五帝、三王的宏伟业绩,统理整个中国。而中原的人口以亿来计算,土地方圆万里,处于天下最富饶的地域,人多车众,物产丰富,政令出于一家,这种盛况是从开天辟地以来从未有过的。而现在你的人数不过几十万,而且都是未开化的蛮夷,又居住在这局促狭小的山地海隅之间,只不过如同汉朝的一个郡罢了,你怎么竟同汉王相比呢!”尉佗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我没能在中原起兵,所以在这里称王;假如我身处中原,怎么就比不上汉王!”于是就非常喜欢陆贾,留下他和自己饮酒几个月。尉佗说:“南越人中没有人值得(我)同(他)交谈,直到你来,让我每天都能听到过去从未听到的道理。”陆贾完成授予尉佗南越王封号的使命,使他向汉称臣,服从汉朝的管制约束。陆贾还朝之后,把以上情况向高祖汇报,高祖非常高兴,任命陆贾为太中大夫。
篇2:说苑刘向原文及翻译
说苑刘向原文及翻译
【文言文原文】
人君之欲平治天下而垂荣名者,必尊贤而下士。夫朝无贤人,犹鸿鹄之无羽翼也,虽有千里之望,犹不能致其意之所欲至矣;是故绝江海者托于船,致远道者托于乘,欲霸王者托于贤。是故吕尚聘,而天下知商将亡,而周之王也;管夷吾、百里奚任,而天下知齐、秦之必霸也。纣用恶来,齐用苏秦,秦用赵高,而天下知其亡也。
齐景公伐宋,至于岐堤之上,登高以望,太息而叹曰:“昔我先君桓公,长毂八百乘以霸诸侯,今我长毂三千乘,而不敢久处于此者,岂其无管仲欤!”弦章对曰:“臣闻之,水广则鱼大,君明则臣忠;昔有桓公,故有管仲;今桓公在此,则车下之臣尽管仲也。”
杨因见赵简主曰:“臣居乡三逐,事君五去,闻君好士,故走来见。”简主闻之,绝食而叹,跽而行,左右进谏曰:“居乡三逐,是不容众也;事君五去,是不忠上也。今君有士见过人矣。”简主曰:“子不知也。夫美女者丑妇之仇也盛德之士乱世所疏也正直之行邪枉所憎也。”遂出见之,因授以为相,而国大治。
子路问于孔子曰:“治国何如?”孔子曰:“在于尊贤而贱不肖。”子路日:“范中行氏尊贤而贱不肖,其亡何也?”曰:“范中行氏尊贤而不能用也,贱不肖而不能去也;贤者知其不己用而怨之,不肖者知其贱己而雠之。贤者怨之,不肖者雠之;怨雠并前,中行氏虽欲无亡,得乎?”
无常安之国,无恒治之民;得贤者则安昌,失之者则危亡,自古及今,未有不然者也。明镜所以昭形也,往古所以知今也。夫知恶往古之所以危亡,而不务袭迹于其所以安昌,则未有异乎却走而求逮前人也。
(节选自刘向《说苑·卷八·尊贤》,有删改)
【文言文参考译文】
要想使天下安定太平,把光荣的名声流传到后世的君王,一定要尊重贤臣,谦虚地对待士人。朝廷没有贤臣,就像鸿鹄没有翅膀一样,虽然有飞翔千里的愿望,还是不能达到自己心中想要到达的地方;所以越过江海的人要依靠船只,到达远方的人要依靠车马,想要称霸成王的人要依靠贤士。因此,吕尚被聘用,天下人就知道商将要灭亡,周将要称王了;管仲、百里奚被任用,天下人就知道齐、秦一定会称霸了。纣王任用恶来,齐国任用苏秦,秦王任用赵高,天下人就知道他们将要灭亡了。
齐景公攻打宋国,来到岐堤上面,登高而望,长叹道:“过去我的先父桓公,只有八百辆兵车,就能在诸侯中称霸。如今我有三千辆兵车,却不敢长久地呆在这里,难道是因为没有管仲的缘故吗?”弦章回答说:“我听说,水面宽广,鱼儿就长的大,君王圣明,臣子就忠诚。从前,因为有桓公,所以才有管仲;现在如果桓公在这里,那么车下的'大臣就全都是管仲了。”
杨因求见赵简主,说:“我在家乡,三次被人驱逐,侍奉国君,又有五次被撤职;听说您喜爱士人,特地跑来见您。”赵简主听了,停止吃饭,叹息不已,直起身子,跪着行走。左右的人上前劝谏说:“在家乡三次被人驱逐,这说明他不受大家欢迎;事奉国君五次被撤职,这说明他对国君不忠。现在你的士中见到了有过失的人。”赵简主说:“你们不知道啊,美女是丑妇的仇敌;品德高尚的君子,是被乱世所疏远的;正直的行为,是邪恶坏人所憎恶的。”于是出去接见杨因,并授给他相位,国家治理得很好。
子路问孔子说:“怎样治理国家?”孔子回答说:“(治理国家的根本)在于尊重贤能的人,轻视那些没有才能的人。”子路说:“晋国的中行氏尊重贤能,轻视那些没有才能的人,他的灭亡是什么缘故?”孔子说:“中行氏尊重贤人却不能重用他们,轻视不贤之人却不能罢免他们;贤能的人知道他不重用自己而埋怨他,不贤之人知道他看不起自己而仇恨他;贤能的人埋怨他,不贤之人仇恨他,埋怨和仇恨一同摆在他面前,中行氏即使想不遭灭亡,能够办得到吗?”
没有永远安定的国家,没有一直自觉的人民;得到贤能的人才国家就安定昌盛,失去贤能的人才国家形势就会变得危急甚至国家灭亡,自古至今,没有不这样的。明镜是用来清晰地反映外物,过去是用来认识现实的。知道厌恶那些历史上导致国家动荡灭亡的方法,却不去追求、学习那些历史上让国家安定昌盛的方法,那么与倒退着跑却想要追上前面的人的行为没有差别。
篇3:刘向说苑原文及翻译
孔子见齐景公,景公致廪丘以为养,孔子辞不受,出谓弟子曰:吾闻君子当功以受禄,今说景公,景公未之行而赐我廪丘,其不知丘亦甚矣!遂辞而行。曾子衣弊衣以耕,鲁君使人往致邑焉,曰:请以此修衣。曾子不受,反复往,又不受,使者曰:先生非求于人,人则献之,奚为不受?曾子曰:臣闻之,受人者畏人,予人者骄人;纵子有赐不我骄也,我能勿畏乎?终不受。孔子闻之曰:参之言,足以全其节也。子思居于卫,缊袍无表,二旬而九食,田子方闻之,使人遗狐白之裘,恐其不受,因谓之曰:吾假人,遂忘之;吾与人也,如弃之。子思辞而不受,子方曰:我有子无,何故不受?子思曰:急[注]闻之,妄与不如弃物于沟壑,急虽贫也,不忍以身为沟壑,是以不敢当也。
【翻译】
孔子拜见齐景公,景公赠廪丘邑,把这块地方作为孔子的供养之地。孔子拒绝接受赠地,从景公那里出来后对弟子说:我听说,君子应当有功劳才能受奖赏。现在我游说景公,景公并没有按我的劝导行事,却赐给我廪丘邑,他太不了解我了。于是,孔子辞别景公而去。曾子穿着破旧的衣服在田间耕作,鲁国国君派人前去送给他封地,说:请你用这封地的收入添置一些衣服。曾子不接受,鲁国国君几次派人去,曾子还是不接受,使者说:先生不是向别人索求东西,是别人主动赠献给你,你为什么不接受呢?曾子说:我听说,接受别人东西的人会畏惧送东西给他的人,赠与别人东西的人会傲视接受他赠与的人;即使国君有所赏赐,而不傲视我,但是我能不畏惧吗?最终没有接受封地。孔子听说这件事之后说:曾参的话,足以成全他的节操了。子思住在卫国,穿着破破烂烂的袍子,二十天里只吃了九顿饭,田子方听说后,派人给子思送去白狐裘,又担心他不接受,就叫人对子思说:我借给别人的东西后就会忘记;我给别人东西,就如同我丢掉了一样。子思拒绝,不肯接受。田子方说:我有,而您没有,您为什么不肯接受呢?子思说:我听说,与其胡乱送给别人东西,不如把东西丢到沟里去,我虽然贫困,但还不愿意把自己当作是丢弃东西的沟壑,所以不敢接受。
【拓展延伸】
《说苑》是汉代刘向撰写。是书凡二十篇。隋、唐志皆同。《崇文总目》云今存者五篇,馀皆亡。曾巩《校书序》云:得十五篇於士大夫家,与旧为二十篇。晁公武《读书志》云:刘向《说苑》以君道、臣术、建本、立节、贵德、复恩、政理、尊贤、正谏、法诫、善说、奉使、权谋、至公、指武、谈丛、杂言、辨物、修文为目,阳嘉四年上之,阙第二十卷。曾子固所得之二十篇,正是析十九卷作修文上下篇耳。今本第十法诫篇作敬慎,而修文篇后有反质篇。陆游《渭南集》记李德刍之言,谓得高丽所进本补成完书。则宋时已有此本,晁公武偶未见也。其书皆录遗闻佚事足为法戒之资者,其例略如《诗外传》。叶大庆《考古质疑》摘其赵襄子赏晋阳之功孔子称之一条,诸御已谏楚庄王筑台引伍子胥一条,晏子使吴见夫差一条,晋太史屠馀与周桓公论晋平公一条,晋胜智氏后阖闾袭郢一条,楚左史倚相论越破吴一条,晏子送曾子一条,晋昭公时战邲一条,孔子对赵襄子一条,皆时代先后,邈不相及。又介子推、舟之侨并载其龙蛇之歌,而之侨事尤舛。黄朝英《缃素杂记》亦摘其固桑对晋平公论养士一条,《新序》作舟人古乘对赵简子。又楚文王爵筦饶一条,《新序》作楚共王爵筦苏。二书同出向手,而自相矛盾。殆捃拾众说,各据本文,偶尔失於参校也。然古籍散佚,多赖此以存。如《汉志》《河间献王》八篇,《隋志》已不著录,而此书所载四条,尚足见其议论醇正,不愧儒宗。其他亦多可采择。虽间有传闻异词,固不以微瑕累全璧矣。
由于书中取材广泛,采获了大量的历史资料,所以,给人们探讨历史提供了许多便利之处。书中记载的史事,有的可与现存典籍互相印证;有的记事与《史记》、《左传》、《国语》、《战国策》、《荀子》、《韩非子》、《管子》、《晏子春秋》、《吕氏春秋》、《淮南子》等书相出入,对考寻历史者足资参考。有些古籍已经散佚,但《说苑》中却保存一二,吉光片羽,尤为可贵。如《君道篇》载师旷言云:“人君之道,清净无为,务在博爱,趋在任贤,广开耳目,以察万方,不固溺于流欲,不拘系于左右,廓然远见,踔然独立,屡省考绩,以临臣下。此人君之操也。”《汉书·艺文志》小说家类有《师旷》六篇,早已散佚,师旷的这段议论,疑即出自《师旷》六篇。此类例子,还可找到不少。
篇4:刘向说苑原文及翻译
吴起为魏将而攻中山,军人有病疽者,吴起跪而自吮其脓,伤者之母泣。人问曰:“将军于若子如是,尚何为而泣?”对曰:“吴起吮其父之创而父死,今是予又将死也,吾是以泣。”
【翻译】
吴起作为魏国的将军进攻中山,士兵有得病的,吴起跪地为他吸去伤口的脓,士兵的母亲看见就哭了。其他的人问:“将军对你的儿子那么好,你哭什么呢?”士兵的母亲说:“当初他的父亲有病时将军也是这样对待的,他的父亲为报答将军之恩战死了,今天将军这样对待我的儿子,他也会奋战而死的.,所以我才哭的。”
篇5:说苑齐桓公原文及翻译
说苑齐桓公原文及翻译
说苑齐桓公原文及翻译
桓公自莒反于齐,使鲍叔为宰,辞曰:“臣,君之庸臣也。君加惠于臣,使不冻馁,则是君之赐也。若必治国家者,则非臣之所能也。若必治国家者,则其管夷吾乎。臣之所不若夷吾者五:宽惠柔民,弗若也;治国家不失其柄,弗若也;忠信可结于百姓,弗若也,制礼义可法于四方,弗若也;执包鼓立于军门,使百姓皆加勇焉,弗若也。桓公曰:“夫管夷吾射寡人中钩,是以滨于死。”鲍叔对曰:“夫为其君动也。君若宥而反之,夫犹是也。”桓公曰:“若何?”鲍子对曰:“请诸鲁。”桓公曰:“施伯,鲁君之谋臣也,夫知吾将用之,必不予我矣。若之何?”鲍子对曰:“使人请诸鲁,曰:‘寡君有不令之臣在君之国,欲以戮之于群臣,故请之。’则予我矣。”桓公使请诸鲁,如鲍叔之言。 庄公以问施伯,施伯对曰:“此非欲戮之也,欲用其政也。夫管子,天下之才也,所在之国,则必得志于天下。令彼在齐,则必长为鲁国忧矣。”庄公曰:“若何?”施伯对曰:“杀而以其尸授之。”庄公将杀管仲,齐使者请曰:“寡君欲亲以为戮,若不生得以戮于群臣,犹未得请也。请生之。”于是庄公使束缚以予齐使,齐使受之而退。
齐桓公从莒国回到齐国(当了国君后),就任命鲍叔牙当太宰,(鲍叔牙)谢绝说:“我,是国君的一个平庸的臣子,您给予我恩惠,不叫我挨冻受饿,就是国君对臣子的恩赐了。如果一定要治理国家,那不是我所能做到的;如果一定要治理国家,那大概就只有管夷吾了。我比不上管夷吾的地方有五点:宽厚仁慈,使人民感恩,我不如他;治理国家不违背它的准则,我不如他;用忠诚信义结交人民,我不如他;制定礼法道德规范成为全国人民的行为准则,我不如他;(两军交战)在营门前击鼓助威,使人民勇气倍增,我不如他。”桓公说:“那个管夷吾用箭射中我的衣带钩,因此(我)差点丧命。”鲍叔牙解释说:“管夷吾是为他的君主而行动;您如果宽恕他的罪过让他回到齐国,他也会像这样的`。”齐桓公问:“那怎么办?”鲍叔牙回答说:“到鲁国去邀请他。”齐桓公说:“施伯,是鲁君有智谋的大臣,他知道我要任用管仲,一定不会给我,那可怎么办呢?”鲍叔牙说:“派人向鲁国请求,就说:‘我们国君有个不好的臣子在贵国,想要把他在群臣面前处死,所以请求贵国。’那么就会给我们了。”齐桓公就派使臣向鲁国请求,按着鲍叔牙说的做。 鲁庄公向施伯询问这件事,施伯回答说:“这不是想杀他,是想用他治理国家。管仲,是治理天下的有才之士,他所在的国家一定能在天下如愿以偿,让他在齐国,那必定长期成为鲁国的忧患啊。”鲁庄公问:“那怎么办?”施伯回答说:“杀了管仲然后把尸体交给齐国使臣。”鲁庄公准备杀管仲,齐国的使臣(向庄公)请求说:“我们的国君想亲眼看着处死他,如果不能把活的管仲在群臣面前杀了示众,还是没达到请求的目的呀,我们请求给我们活的。”于是鲁庄公吩咐捆绑管仲来交给齐国使臣,齐国使臣领回管仲便离开了鲁国。
齐桓公求管仲对照翻译:
桓公自莒反于齐,使鲍叔为宰,辞曰:“臣,君之庸臣也。君加惠于臣,使不冻馁,则是君之赐也。若必治国家者,则非臣之所能也。若必治国家者,则其管夷吾乎。臣之所不若夷吾者五:宽惠柔民,弗若也;治国家不失其柄,弗若也;忠信可结于百姓,弗若也,制礼义可法于四方,弗若也;执包鼓立于军门,使百姓皆加勇焉,弗若也。桓公曰:“夫管夷吾射寡人中钩,是以滨于死。”鲍叔对曰:“夫为其君动也。君若宥而反之,夫犹是也。”桓公曰:“若何?”鲍子对曰:“请诸鲁。”桓公曰:“施伯,鲁君之谋臣也,夫知吾将用之,必不予我矣。若之何?”鲍子对曰:“使人请诸鲁,曰:‘寡君有不令之臣在君之国,欲以戮之于群臣,故请之。’则予我矣。”桓公使请诸鲁,如鲍叔之言。 齐桓公从莒国回到齐国(当了国君后),就任命鲍叔牙当太宰,(鲍叔牙)谢绝说:“我,是国君的一个平庸的臣子,您给予我恩惠,不叫我挨冻受饿,就是国君对臣子的恩赐了。如果一定要治理国家,那不是我所能做到的;如果一定要治理国家,那大概就只有管夷吾了。我比不上管夷吾的地方有五点:宽厚仁慈,使人民感恩,我不如他;治理国家不违背它的准则,我不如他;用忠诚信义结交人民,我不如他;制定礼法道德规范成为全国人民的行为准则,我不如他;(两军交战)在营门前击鼓助威,使人民勇气倍增,我不如他。”桓公说:“那个管夷吾用箭射中我的衣带钩,因此(我)差点丧命。”鲍叔牙解释说:“管夷吾是为他的君主而行动;您如果宽恕他的罪过让他回到齐国,他也会像这样的。”齐桓公问:“那怎么办?”鲍叔牙回答说:“到鲁国去邀请他。”齐桓公说:“施伯,是鲁君有智谋的大臣,他知道我要任用管仲,一定不会给我,那可怎么办呢?”鲍叔牙说:“派人向鲁国请求,就说:‘我们国君有个不好的臣子在贵国,想要把他在群臣面前处死,所以请求贵国。’那么就会给我们了。”齐桓公就派使臣向鲁国请求,按着鲍叔牙说的做。 庄公以问施伯,施伯对曰:“此非欲戮之也,欲用其政也。夫管子,天下之才也,所在之国,则必得志于天下。令彼在齐,则必长为鲁国忧矣。”庄公曰:“若何?”施伯对曰:“杀而以其尸授之。”庄公将杀管仲,齐使者请曰:“寡君欲亲以为戮,若不生得以戮于群臣,犹未得请也。请生之。”于是庄公使束缚以予齐使,齐使受之而退。 鲁庄公向施伯询问这件事,施伯回答说:“这不是想杀他,是想用他治理国家。管仲,是治理天下的有才之士,他所在的国家一定能在天下如愿以偿,让他在齐国,那必定长期成为鲁国的忧患啊。”鲁庄公问:“那怎么办?”施伯回答说:“杀了管仲然后把尸体交给齐国使臣。”鲁庄公准备杀管仲,齐国的使臣(向庄公)请求说:“我们的国君想亲眼看着处死他,如果不能把活的管仲在群臣面前杀了示众,还是没达到请求的目的呀,我们请求给我们活的。”于是鲁庄公吩咐捆绑管仲来交给齐国使臣,齐国使臣领回管仲便离开了鲁国。
篇6:说苑建原文及翻译
《说苑》日:“人臣之行,有六正六邪,行六正则荣,犯六邪则辱。何谓六正?一曰萌芽未动,形兆未见,昭然独见存亡之机,得失之要,预禁乎未然之前,使主超然立乎显荣之处,如此者,圣臣也。二曰虚心尽意,日进善道,勉主以礼义,谕主以长策,将顺其美,匡救其恶,如此者,良臣也。三曰夙兴夜寐,进贤不懈,数称往古之行事,以厉主意,如此者,忠臣也。四曰明察成败,早防而救之,塞其间,绝其源,转祸以为福,使君终以无忧,如此者,智臣也。五曰守文奉法,任官职事,不受赠遗,辞禄让赐,饮食节俭,如此者,贞臣也。六曰家国昏乱,所为不谀,敢犯主之严颜,面言主之过失,如此者,直臣也。是谓六正。何谓六邪?一曰安官贪禄,不务公事,与世浮沉,左右观望,如此者,具臣也,二曰主所言皆曰善,主所为皆曰可,隐而求主之所好而进之,以快主之耳目,偷合苟容,与主为乐,不顾其后害,如此者,谀臣也。三曰内实险诐,外貌小谨,巧言令色,妒善嫉贤,所欲进,则明其美、隐其恶,所欲退,则明其过、匿其美,使主赏罚不当,号令不行,如此者,奸臣也。四曰智足以饰非,辩足以行说,内离骨肉之亲,外构朝廷之乱,如此者,谗臣也。五曰专权擅势,以轻为重,私门成党,以富其家,擅矫主命,以自贵显,如此者,贼臣也。六曰谄主以佞邪,陷主于不义,朋党比周,以蔽主明,使白黑无别,是非无间,使主恶布于境内,闻于四邻,如此者,亡国之臣也。是谓六邪。贤臣处六正之道,不行六邪之术,故上安而下治。生则见乐,死则见思,此人臣之术也。”
《礼记》曰:“权衡诚悬,不可欺以轻重。绳墨诚陈,不可欺以曲直。规矩诚设,不可欺以方圆。君子审礼,不可诬以奸诈。”然则臣之情伪,知之不难矣。又设礼以待之,执法以御之,为善者蒙赏,为恶者受罚,安敢不企及乎?安敢不尽力乎?
文言文参考译文:
汉代刘向在《说苑》中写道:“臣子的行为,表现为六正六邪。实行六正则臣子光荣,犯了六邪之罪则臣子耻辱。什么是六正呢?一是有先见之明,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臣子能够预见到得失存亡的利害,使君主免于祸患,永保江山稳固,这样的臣子,是圣臣。二是虚心进谏,劝告君主实行礼义,帮助君主成就善事,避免君主犯错误,这样的臣子,是良臣。三是废寝忘食,兢兢业业,不断地为朝廷举荐贤才,不断用古代圣贤的楷模来勉励君主,励精图治,这样的臣子,是忠臣。四是明察秋毫,防微杜渐,断绝祸患产生的根源,转危为安,使君主高枕无忧,这样的.臣,是智臣。五是奉公守法,不收贿赂,谦让节制,这样的臣子,是贞臣。六是国家混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当面指出君主的过错,这样的臣子,是直臣。以上就是所说的‘六正’。那么六邪是什么呢?一是贪得无厌,不务正业,苟且偷生,没有立场,这样的臣子,是具臣。二是认为君主说的话都是好的,君主的行为都是对的,只会趋炎附势,助长君主的逸乐,不顾严重后果,这样的臣子,是谀臣。三是内心阴险,外表拘谨,八面玲珑,嫉贤妒能,要想提拔谁,就只说好的,隐瞒过失,要想排挤谁,就夸大他的缺点,掩盖他的优点,致使君王赏罚不明,下达的命令又不被执行,这样的臣子,是奸臣。四是凭着自己的机巧辩才,掩过饰非,对内离间骨肉之情,对外制造朝廷混乱,这样的臣子,是谗臣。五是专权霸道,不可一世,私结友党,聚敛财富,伪造君主的诏令,以显贵自居,这样的臣子,是贼臣。六是用邪道歪门迷惑君主,陷君主于不仁不义之境,蒙蔽君主,使他不辨是非曲直,臭名昭彰,这样的臣子,是亡国之臣。这就是所说的‘六邪’。如果贤臣做到六正,避免六邪,那么朝廷就会安宁,国家也会太平。生时为百姓造福,死后被人追忆思念,这就是为臣之道。”
《礼记》说:“秤杆一提,物体的轻重就称出来了;绳墨一拉,曲直就显示出来了;规矩一比,方圆也就清楚了。有德之人都明白事理,不能妄说他们奸诈。”可见臣子尽忠与否,其实不难辨别,如果朝廷能够对他们以礼相待,以法约束,行善的能够加以褒奖,作恶的能够处以刑罚,他们怎么会不尽力呢?
篇7:说苑复恩原文及翻译
说苑复恩原文及翻译
秦缪公尝出而亡其骏马②,自往求之,见人已杀其马,方共食其肉。缪公谓曰:“是吾骏马也。”诸人皆惧而起,缪公曰:“吾闻食骏马肉,不饮酒者杀人③。”即以次饮之酒④。杀马者皆惭而去。居三年,晋攻秦缪公,围之,往时食马肉者,相谓曰:“可以出死报食马得酒之恩矣。”遂溃围⑤。缪公卒得以解难⑥,胜获惠公以归⑦,此德出而福反也。
[注释]①本文选自《说苑·复恩》题目是编者所加。②秦缪公:即秦穆公,名任好,春秋时秦国的国君,公元前进659年至前6在位。亡:丢失。③杀人:伤害人的性命,指吃马肉不如不饮酒会伤害自己的身体。④次:军队驻扎,这里指杀马人吃马肉的地方。⑤溃围:解围。⑥卒:最终。⑦惠公:晋惠公夷吾,晋国国君,公元前进650年至於637年在位。
[译文]
秦穆公曾在外出时走失了他的骏马,他亲自前去寻找它。发现有人已经把它杀死了,正在一起吃马肉。秦穆公对他们说:“这是我的骏马啊!”那些人都吓得站了起来。秦穆公却说:“我听说吃骏马的肉不饮酒的人会丧命。”马上依次赏给他们酒喝。杀马的人都感到羞愧而离去。过了三年,晋国攻打秦穆公并围困了他,从前吃马肉的那些人在一起说:“应该拼死报答吃马肉得酒的恩惠了。”于是他们突破了围困,秦穆公终于能够解除危难战胜晋军,擒获了晋惠公后回师。这就是给人恩惠而得到福佑的回报啊!
【注释】①秦穆公:春秋五霸之一。②不饮酒者杀人:不喝酒会死人的。③次:次序。④出死:出力(为国君)拼死作战。⑤惠公:晋国国君。 22、请用“/”给下面句子断句(共3处)。(2分) 秦穆公尝出而亡其骏马自往求之见人已杀其马方共食其肉。
23、下列句中加△词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2分)
A、亡其骏马(死亡)B、是吾骏马也(这) C、杀马者皆惭而去(离开)D、遂溃围(冲破)
24、下列句中加△词的意义和用法相同的一组是〔〕。(2分) A、方共食其肉方七百里 B、即以次饮之酒必以分人 C、晋攻秦穆公,围之何陋之有 D、此德出而福反也温故而知新
25、文章最后用“德出而富反”一句,对秦穆公作了评论,请你用自己的.话说说秦穆公是怎样施恩于人的,又获得了怎样的回报。(2分)
答案:
22、秦穆公尝出而亡其骏马/自往求之/见人已杀其马/方共食其肉。(2分。划对一处不得分,划对两处得1分,划对三处得2分。)
23、A(2分)
24、D(2分)
25、骏马被人宰杀后,秦穆公不但不治罪,反而怕众人食马肉致死,亲手给他们斟酒喝;后秦穆公遭晋国围攻,得到食马人的救援,解除危难,并战胜了晋国。(2分。施恩与回报各1分,大致意思对即可。)
道理
秦穆公对偷杀骏马吃肉的人,不仅不追究责任,还请他们喝酒,终于得到好的报答。作为国君,对百姓宽容豁达,是顺应民心的有效办法,得民心者的天下。作为普通人,对人宽容豁达,一旦危难遭灾的时候,人们就会知恩图报,倾其所有,竭尽全力;对人宽容豁达是受人拥戴的有效途径,得人心者成大事。
篇8:说苑反质原文及翻译
说苑反质原文及翻译
说苑反质原文及翻译
原文:
杨王孙病且死,令其子曰:“吾死欲裸葬,以返吾真,必无易吾意。”祁侯闻之,往谏曰:“窃闻王孙令葬必裸而入地,必若所闻,愚以为不可。令死人无知则已矣,若死有知也,是戮尸于地下也,将何以见先人?愚以为不可!”王孙曰:“吾将以矫世也。夫厚葬诚无益于死者,而世以相高,靡财殚币而腐之于地下,或乃今日入而明日出,此真与暴骸于中野何异?且夫死者终生之化,而物之归者;归者得至,而化者得变,是物各返其真。其真冥冥,视之无形,听之无声,乃合道之情。夫饰外以夸众,厚葬以矫真,使归者不得至,化者不得变,是使物各失其然也。且吾闻之,精神者,天之有也,形骸者,地之有也;精神离形而各归其真,故谓之鬼。鬼之为言归也,其尸块然独处,岂有知哉?厚裹之以币帛,多送之以财宝,以夺生者财用。古圣人缘人情,不忍其亲,故为之制礼;今则越之,吾是以欲裸葬以矫之也。昔尧之葬者,空木为椟,葛藟为缄;其穿地也,下不乱泉,上不泄臭。故圣人生易尚,死易葬,不加于无用,不损于无益,谓今费财而厚葬,死者不知,生者不得用,谬哉!可谓重惑矣。”祁侯曰:“善。”遂裸葬也。
译文:
(杨王孙是孝武帝时的人。家业甚大,供自己的生活所需十分充足,保养身体无所不致。)及至生病临终时,先指示他的儿子说:“我想光着身子埋葬,以恢复我的本质,务必不要改变我的这个心意。我死了就先用布袋子盛上尸体,埋入地下七尽,已埋下之后,从脚部拉下布袋子,好让我的身体亲近黄土。”他的儿子想默默地不按父亲的意愿办,却又很怕违背父亲的遗命;想按父亲的意愿办吧,于心又不忍。于是,他前往拜见杨王孙的朋友祁侯。
祁侯给杨王孙写信说:“王孙忍受着疾病的折磨,我近来非常紧张地随从皇帝到雍地祭祀,没时间前往问候你。我听说你让儿子把你裸葬,倘若死者无知觉则罢,如果有知觉,那就是在地下丑化尸体,并将赤条条地去拜见先辈,我自以为王孙不该采取这种裸葬的办法。而且《孝经》中说过‘对死者要做好棺木、穿好衣服、盖好被子’,这也是圣哲留下来的规矩,何必一个心眼死守着你的见解,希望王孙明察(再做决断)。”杨王孙复信说:“我听说古代的圣明君主,因为体察到人们都不忍心看到亲人死去,所以特别制定了人死后埋葬的'一些礼制,现在人们的做法已远远超过了这些礼制。我之所以裸葬,是为了匡正不良的世风。厚葬实在对死者没者好处,而世俗之人却竟相提高标准,耗尽钱财,让它在地下腐烂掉。有些甚至今天埋下去,明天就被人挖出来,这又和在荒野中暴露尸体有什么区别?况且人死了,是终结一生的最后变化,也是物质归还于应去的地方。要归去的到了它应到的地方,要变化的变到应变的地步,这就是各自返还于原始处。以华贵的装饰向众人显示华贵,以厚葬隔离了应返还的原始处,会让归去的到不了应去处,该变化的不能自然地变化,就使物都丧失了本来面目。所以圣明的君主让活着的人得到好的养生条件,让死的人得到应有葬埋。不在没有实用价值方面下功夫,不在没有意义的地方损耗财力。现在耗费财力搞厚葬,阻滞该去到的地方,死者不知道,生者得不到,这就叫十分的糊涂。啊呀!我不能这样做。”祁侯说:“好!”于是就裸葬了杨王孙。
篇9:《说苑尊贤》原文及翻译
《说苑尊贤》原文及翻译
原文:
人君之欲平治天下而垂荣名者,必尊贤而下士。夫朝无贤人,犹鸿鹄之无羽翼也,虽有千里之望,犹不能致其意之所欲至矣;故绝江海者托于船,致远道者托于乘,欲霸王者托于贤。是故吕尚聘,而天下知商将亡,而周之王也;管夷吾、百里奚任,而天下知齐、秦之必霸也。纣用恶来,齐用苏秦,秦用赵高,而天下知其亡也。
齐景公伐宋,至于岐堤之上,登高以望,太息而叹曰:“昔我先君桓公,长毂八百乘以霸诸侯,今我长毂三千乘,而不敢久处于此者,岂其无管仲欤!”弦章对曰:“臣闻之,水广则鱼大,君明则臣忠;昔有桓公,故有管仲;今桓公在此,则车下之臣尽管仲也。”
杨因见赵简主曰:“臣居乡三逐,事君五去,闻君好士,故走来见。”简主闻之,绝食而叹,跽而行,左右进谏曰:“居乡三逐,是不容众也;事君五去,是不忠上也。今君有士,见过八矣。”简主曰:“子不知也。夫美女者,丑妇之仇也;盛德之士,乱世所疏也;正直之行,邪枉所憎也。”遂出见之,因授以为相,而国大治。
子路问于孔子曰:“治国何如?”孔子曰:“在于尊贤而贱不肖。”子路曰:“中行氏尊贤而贱不肖,其亡何也?”曰:“中行氏尊贤而不能用也,贱不肖而不能去也;贤者知其不己用而怨之,不肖者知其贱己而雠之。贤者怨之,不肖者雠之;怨雠并前,中行氏虽欲无亡,得乎?”
翻译:
君王要想使天下安定太平,把光荣的名声流传到后世,一定要尊重贤臣,谦虚地对待士人。朝廷没有贤臣,就像鸿鹄没有翅膀一样,虽然有飞翔千里的愿望,还是不能达到自己心中想要到达的地方;所以越过江海的人要依靠船只,到达远方的人要依靠车马,想要称霸成王的人要依靠贤士。因此,吕尚被聘用,天下人就知道商将要灭亡,周将要称王了;管仲、百里奚被任用,天下人就知道齐、秦一定会称霸了。纣王任用恶来,齐国任用苏秦,秦王任用赵高,天下人就知道他们将要灭亡了。
齐景公攻打宋国,来到岐堤上面,登高而望,长叹道:“过去我的先父桓公,只有八百辆兵车,就能在诸侯中称霸。如今我有三千辆兵车,却不敢长久地呆在这里,难道是因为没有管仲的缘故吗?”弦章回答说:“我听说,水面宽广,鱼儿就长的大,君王圣明,臣子就忠诚。从前,因为有桓公,所以才有管仲;现在如果桓公在这里,那么车下的大臣就全都是管仲了。”
杨因求见赵简主,说:“我在家乡,三次被人驱逐,侍奉国君,又有五次被撤职;听说您喜爱士人,特地跑来见您。”赵简主听了,停止吃饭,叹息不已,直起身子,跪着行走。左右的人上前劝谏说:“在家乡三次被人驱逐,这说明他不受大家欢迎;事奉国君五次被撤职,这说明他对国君不忠;现在您看中的这个人,已经被人指出八次过失了。”赵简主说:“你们不知道啊,美女是丑妇的仇敌;品德高尚的君子,是被乱世所疏远的;正直的行为,是邪恶坏人所憎恶的。”于是出去接见杨因,并授给他相位,国家治理得很好。
子路问孔子说:“怎样治理国家?”孔子回答说:“(治理国家的根本)在于尊重贤能的人,轻视那些没有才能的人。”子路说:“晋国的中行氏尊重贤能,轻视那些没有才能的.人,他的灭亡是什么缘故?”孔子说:“中行氏尊重贤人却不能重用他们,轻视不贤之人却不能罢免他们;贤能的人知道他不重用自己而埋怨他,不贤之人知道他看不起自己而仇恨他;贤能的人埋怨他,不贤之人仇恨他,埋怨和仇恨一同摆在他面前,中行氏即使想不遭灭亡,能够办得到吗?”
补充注释:
春秋时晋国政权掌握在韩、赵、魏、智、范、中行六大家族手里,这六大家族当时被称为“六卿”。后来,韩、赵、魏、智四家联合起来灭掉了范氏和中行氏这两大家族,再后来韩、赵、魏又灭了智氏,从此晋国就被韩、赵、魏三家瓜分了。
范氏授姓之祖为范武子(约公元前660年-前583年)。范武子曾平定周王室之乱,周定王享以诸侯之礼,曾任晋国中军元帅并加太傅之号,主国政,封地在豫鲁交界的范县,并以封邑作为姓氏。《新唐书·宰相世系》:“周宣王灭杜,杜伯之子叔奔晋为士师,曾孙士会,食采于范其地濮洲范县也,子孙遂为范氏。”范氏中比较有名的人物有范叔、范献子等。如《国语·晋语九》,“董叔将娶于范氏,叔向曰:‘范氏富,盍已乎!’曰:‘欲为系援焉。’他日,董祁诉于范献子曰:‘不吾敬也。’献子执而纺于庭之槐,叔向过之,曰:‘子盍为我请乎!’叔向曰:‘求系,既系矣;求援,既援矣。欲而得之,又何请焉?’”这写的就是董叔巴结范氏的事。范氏的崛起是因为消灭了晋国的另一大家族栾氏。
中行氏和智氏原来是一家,都是晋文公时名将荀林父的后代,晋悼公当政时,有一次出兵讨伐楚、郑,荀营及其侄苟偃率部参与这次南征行动,为了在军团的编制上有所区别,荀营以他父亲荀首早年的采邑“智”作为军队的称号,以后就改为智氏。荀偃则以其父曾做过晋国三行中的“中行将军”,而改称“中行氏”。从此以后,智氏和中行氏也就取代了原来的荀氏,而成为晋国的“大家”。
篇10:说苑君道原文及翻译
有乱君,无乱国;有治人,无治法,羿之法非亡也,而羿不世中;禹之法犹存, 而夏不世王。故法不能独立,类不能自行;得其人则存,失其人则亡。法者、治之 端也;君子者、法之原也。故有君子,则法虽省,足以遍矣;无君子,则法虽具, 失先后之施,不能应事之变,足以乱矣。不知法之义,而正法之数者,虽博临事必 乱。故明主急得其人,而闇主急得其埶。急得其人,则身佚而国治,功大而名美, 上可以王,下可以霸;不急得其人,而急得其埶,则身劳而国乱,功废而名辱,社 稷必危。故君人者,劳于索之,而休于使之。书曰:“惟文王敬忌,一人以择。” 此之谓也。
合符节,别契券者,所以为信也;上好权谋,则臣下百吏诞诈之人乘是而后欺。 探筹、投钩者,所以为公也;上好曲私,则臣下百吏乘是而后偏。衡石称县者,所 以为平也;上好覆倾,则臣下百吏乘是而后险。斗斛敦概者,所以为啧也;上好贪 利,则臣下百吏乘是而后丰取刻与,以无度取于民。故械数者,治之流也,非治之 原也;君子者,治之原也。官人守数,君子养原;原清则流清,原浊则流浊。故上 好礼义,尚贤使能,无贪利之心,则下亦将綦辞让,致忠信,而谨于臣子矣。如是 则虽在小民,不待合符节,别契券而信,不待探筹投钩而公,不待冲石称县而平, 不待斗斛敦概而啧。故赏不用而民劝,罚不用而民服,有司不劳而事治,政令不烦 而俗美。百姓莫敢不顺上之法,象上之志,而劝上之事,而安乐之矣。故借歛忘费, 事业忘劳,寇难忘死,城郭不待饰而固,兵刃不待陵而劲,敌国不待服而诎,四海 之民不待令而一,夫是之谓至平。诗曰:“王犹允塞,徐方既来。”此之谓也。
请问为人君?曰:以礼分施,均遍而不偏。请问为人臣?曰:以礼侍君,忠顺 而不懈。请问为人父?曰:宽惠而有礼。请问为人子?曰:敬爱而致文。请问为人 兄?曰:慈爱而见友。请问为人弟?曰:敬诎而不苟。请问为人夫?曰:致功而不 流,致临而有辨。请问为人妻 ?曰:夫有礼则柔从听侍,夫无礼则恐惧而自竦也。 此道也,偏立而乱,俱立而治,其足以稽矣。请问兼能之奈何?曰:审之礼也。古 者先王审礼以方皇周浃于天下,动无不当也。故君子恭而不难,敬而不巩,贫穷而 不约,富贵而不骄,并遇变态 而不穷,审之礼也。故君子之于礼,敬而安之;其于 事也,径而不失;其于人也,寡怨宽裕而无阿;其为身也,谨修饰而不危;其应变 故也,齐给便捷而不惑;其于天地万物也,不务说其所以然,而致善用其材;其于 百官之事伎艺之人也,不与之争能,而致善用其功;其待上也,忠顺而不懈;其使 下也,均遍而不偏;其交 游也,缘类而有义;其居乡里也,容而不乱。是故穷则必 有名,达则必有功,仁厚兼覆天下而不闵,明达用天地理万变而不疑,血气和平, 志意广大,行义塞于天地之间,仁智之极也。夫是之谓圣人;审之礼也。
请问为国?曰闻修身,未尝闻为国也。君者仪也,民者景也,仪正而景正。君 者盘也,民者水也,盘圆而水圆。君者盂也,盂方而水方。君射则臣决。楚庄王好 细腰,故朝有饿人。故曰:闻修身,未尝闻为国也。
君者,民之原也;原清则流清,原浊则流浊。故有社稷者而不能爱民,不能利 民,而求民之亲爱己,不可得也。民不亲不爱,而求为己用,为己死,不可得也。 民不为己用,不为己死,而求兵之劲,城之固,不可得也。兵不劲,城不固,而求 敌之不至,不可得也。敌至而求无危削,不灭亡,不可得也。危削灭亡之情,举积 此矣,而求安乐,是狂生者也。狂生者,不胥时而落。故人主欲强固安乐,则莫若 反之民;欲附下一民,则莫若反之政;欲修政美俗,则莫若求其人。彼或蓄积而得 之者不世绝。彼其人者,生乎今之世,而志乎古之道。以天下之王公莫好之也,然 而是子独好之;以天下之民莫为之也,然而是子独为之。好之者贫,为之者穷,然 而是子犹将为之也,不为少顷辍焉。晓然独明于先王之所以得之,所以失之,知国 之安危臧否,若别白黑。是其人也,大用之,则天下为一,诸侯为臣;小用之,则 威行邻敌;纵不能用,使无去其疆域,则国终身无故。故君人者,爱民而安,好士 而荣,两者无一焉而亡。诗曰:“介人维藩,大师为垣。”此之谓也。
道者,何也?曰:君之所道也。君者,何也?曰:能群也。能群也者,何也? 曰:善生养人者也,善班治人者也,善显设人者也,善藩饰人者也。善生养人者人 亲之,善班治人者人安之,善显设人者人乐之,善藩饰人者人荣之。四统者俱,而 天下归之,夫是之谓能群。不能生养人者,人不亲也;不能班治人者,人不安也; 不能显设人者,人不乐也;不能藩饰人者,人不荣也。四统者亡,而天下去之,夫 是之谓匹夫。故曰:道存则国存,道亡则国亡。省工贾,众农夫,禁盗贼,除奸邪: 是所以生养之也。天子三公,诸侯一相,大夫擅官,士保职,莫不法度而公:是所 以班治之也。论德而定次,量能而授官,皆使人载其事,而各得其所宜,上贤使之 为三公,次贤使之为诸侯,下贤使之为士大夫:是所以显设之也。修冠弁衣裳,黼 黻文章,琱琢刻镂,皆有等差:是所以藩饰之也。故由天子至于庶人也,莫不骋其 能,得其志,安乐其事,是所同也;衣暖而食充,居安而游乐,事时制明而用足, 是又所同也。若夫重色而成文章,重味而成珍备,是所衍也。圣王财衍,以明辨异, 上以饰贤良而明贵贱,下以饰长幼而明亲疏。上在王公之朝,下在百姓之家,天下 晓然皆知其所以为异也,将以明分达治而保万世也。故天子诸侯无靡费之用,士大 夫无流婬之行,百吏官人无怠慢之事,众庶百姓无奸怪之俗,无盗贼之罪,其能以 称义遍矣。故曰:治则衍及百姓,乱则不足及王公。此之谓也。
至道大形:隆礼至法则国有常,尚贤使能则民知方,纂论公察则民不疑,赏克 罚偷则民不怠,兼听齐明则天下归之;然后明分职,序事业,材技官能,莫不治理, 则公道达而私门塞矣,公义明而私事息矣:如是,则德厚者进而佞说者止,贪利者 退而廉节者起。书曰:“先时者杀无赦,不逮时者杀无赦。”人习其事而固,人之 百事,如耳目鼻口之不可以相借官也。故职分而民不慢,次定而序不乱,兼听齐明 而百姓不留:如是,则臣下百吏至于庶人,莫不修己而后敢安止,诚能而后敢受职; 百姓易俗,小人变心,奸怪之属莫不反悫:夫是之谓政教之极。故天子不视而见, 不听而聪,不虑而知,不动而功,块然独坐而天下从之如一体,如四胑之从心:夫 是之谓大形。诗曰:“温 温 恭人,维德之基。”此之谓也。
为人主者,莫不欲强而恶弱,欲安而恶危,欲荣而恶辱,是禹桀之所同也。要 此三欲,辟此三恶,果何道而便?曰:在慎取相,道莫径是矣。故知而不仁,不可; 仁而不知,不可;既知且仁,是人主之宝也,王霸之佐也。不急得,不知;得而不 用,不仁。无其人而幸有其功,愚莫大焉。今人主有大患:使贤者为之,则与不肖 者规之;使知者虑之,则与愚者论之;使修士行之,则与污邪之人疑之,虽欲成功, 得乎哉!譬之,是犹立直木而恐其景之枉也,惑莫大焉!语曰:好女之色,恶者之 孽也;公正之士,众人之痤也;修道之人,污邪之贼也。今使污邪之人,论其怨贼, 而求其无偏,得乎哉!譬之,是犹立枉木而求其景之直也,乱莫大焉。
故古之人为之不然:其取人有道,其用人有法。取人之道,参之以礼;用人之 法,禁之以等。行义动静,度之以礼;知虑取舍,稽之以成;日月积久,校之以功, 故卑不得以临尊,轻不得以县重,愚不得以谋知,是以万举而不过也。故校之以礼, 而观其能安敬也;与之举措迁移,而观其能应变也;与之安燕,而观其能无流慆也; 接之以声色、权利、忿怒、患险,而观其能无离守也。彼诚有之者,与诚无之者, 若白黑然,可诎邪哉!故伯乐不可欺以马,而君子不可欺以人,此明王之道也。
人主欲得善射--射远中微者,县贵爵重赏以招致之。内不可以阿子弟,外不 可以隐远人,能中是者取之;是岂不必得之之道也哉!虽圣人不能易也。欲得善驭 --及速致远者,一日而千里,县贵爵重赏以招致之。内不可以阿子弟,外不可以 隐远人,能致是者取之;是岂不必得之之道也哉!虽圣人不能易也。欲治国驭民, 调壹上下,将内以固城,外以拒难,治则制人,人不能制也;乱则危辱灭亡,可立 而待也。然而求卿相辅佐,则独不若是其公也,案唯便嬖亲比己者之用也,岂不过 甚矣哉!故有社稷者,莫不欲强,俄则弱矣;莫不欲安,俄则危矣;莫不欲存,俄 则亡矣。古有万国,今有十数焉,是无他故,莫不失之是也。故明主有私人以金石 珠玉,无私人以官职事业,是何也?曰:本不利于所私也。彼不能而主使之,则是 主闇也;臣不能而诬能,则是臣诈也。主闇于上,臣诈于下,灭亡无日,俱害之道 也。夫文王非无贵戚也,非无子弟也,非无便嬖也,倜然乃举太公于州人而用之, 岂私之也哉!以为亲邪?则周姬姓也,而彼姜姓也;以为故邪?则未尝相识也;以 为好丽邪?则夫人行年七十有二,(齿军)然而齿堕矣。然而用之者,夫文王欲立贵 道,欲白贵名,以惠天下,而不可以独也。非于是子莫足以举之,故举是子而用之。 于是乎贵道果立,贵名果白,兼制天下,立七十一国姬姓独居五十三人。周之子孙, 苟非狂惑者,莫不为天下之显诸侯,如是者能爱人也。故举天下之大道,立天下之 大功,然后隐其所怜所爱,其下犹足以为天下之显诸侯。故曰:唯明主为能爱其所 爱,闇主则必危其所爱。此之谓也。
墙之外,目不见也;里之前,耳不闻也;而人主之守司,远者天下,近者境内, 不可不略知也。天下之变,境内之事,有弛易齵差者矣,而人主无由知之,则是拘 胁蔽塞之端也。耳目之明,如是其狭也;人主之守司,如是其广也;其中不可以不 知也,如是其危也。然则人主将何以知之?曰:便嬖左右者,人主之所以窥远收众 之门户牖向也,不可不早具也。故人主必将有便嬖左右足信者,然后可。其知惠足 使规物,其端诚足使定物,然后可;夫是之谓国具。人主不能不有游观安燕之时, 则不得不有疾病物故之变焉。如是,国者,事物之至也如泉原,一物不应,乱之端 也。故曰:人主不可以独也。卿相辅佐,人主之基杖也,不可不早具也。故人主必 将有卿相辅佐足任者,然后可。其德音足以填抚百姓,其知虑足以应待万变,然后 可;夫是之谓国具。四邻诸侯之相与,不可以不相接也,然而不必相亲也,故人主 必将有足使喻志决疑于远方者,然后可。其辩说足以解烦,其知虑足以决疑,其齐 断足以距难,不还秩,不反君,然而应薄扞患,足以持社稷,然后可,夫是之谓国 具。故人主无便嬖左右足信者,谓之闇;无卿相辅佐足任使者,谓之独;所使于四 邻诸侯者非其人,谓之孤;孤独而晻,谓之危。国虽若存,古之人曰亡矣。诗曰: “济济多士,文王以宁。”此之谓也。
材人:愿悫拘录,计数纤啬,而无敢遗丧,是官人使吏之材也。修饬端正,尊 法敬分,而无倾侧之心,守职修业,不敢损益,可传世也,而不可使侵夺,是士大 夫官师之材也。知隆礼义之为尊君也,知好士之为美名也,知爱民之为安国也,知 有常法之为一俗也,知尚贤使能之为长功也,知务本禁末之为多材也,知无与下争 小利之为便于事也,知明制度,权物称用之为不泥也,是卿相辅佐之材也,未及君 道也。能论官此三材者而无失其次,是谓人主之道也。若是则身佚而国治,功大而 名美,上可以王,下可以霸,是人主之要守也。人主不能论此三材者,不知道此道, 安值将卑埶出劳,并耳目之乐,而亲自贯日而治详,一日而曲辨之,虑与臣下争小 察而綦偏能,自古及今,未有如此而不乱者也。是所谓视乎不可见,听乎不可闻, 为乎不可成,此之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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