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病是病不是病散文

时间:2023-05-16 03:36:36 作者:我在村口摆两桌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导语】“我在村口摆两桌”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9篇抑病是病不是病散文,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抑病是病不是病散文,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篇1:抑病是病不是病散文

抑病是病不是病散文

抑病是病不是病散文

抑病,是一个古老的病种,不知道流行于那个准确的年代,医学上没有记载,到现在也没有科学的医疗答案,姑且叫做:抑病吧。人们都这么叫,就连医生也都这么叫。

抑病:来自于民间的各种流派,说法不一:有人称是外科疾病,就是医学至今还无法诊断准确的病例,它的发病原因,到底出自那个神经系统的坏死而引发的疾病?化验,各项指标正常,做XT,五脏六腑正常。但是,看上去,病人早已病入膏肓,口吐白沫,奄奄一息,有的人还抽疯休克,如果不用大马蹄子钢针,刺痛人中穴,放点血,她就永远不能站起来。

抑病:有人称是天上的神灵下凡,附体了某个神人去做善事;有人称是恶魔缠身,来人间讨债的,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也有人说,都是五十岁以上,没什么文化,思想固执,性格郁闷的老女人,心胸狭窄,装神闹鬼,寻死觅活的作践自己来吓唬人!以此来达到她们的最终目的。

总之,抑病也是病,不然,好好的大活人,干嘛一会哭一会笑呢?抑病也是一种最常见的疾病。随着时代的变迁,社会文明的发展,科学理念的普及,这种病越来越少见了。但是,大千世界百杂碎,十万个为什么以外,还是有解答不清楚的问题存在,姑且,就叫它疑难杂症吧。只是现在少见的多了,而不是不见了,偶尔,还是会有人发病的。据我所知,好像和黄鼠狼的催眠术有什么关系?于是,我对抑病的病人,深感兴趣,就想探寻她们的病理和奥秘。

自己也是年过五十的女人,就非常的不理解,有人怎么就患上这种即折磨自己,又折磨家人的痛苦疾病呢?多少年来,一直压在我的心中,不得其解?总想寻根问底,究其原因所在?就自己亲眼所见的病例加以总结归纳,情况不一,结果却惊人的一致。都是心情郁闷,不能自主行事,达不到自己的预期目的和无理要求,就犯病,犯大病。无羞无耻,吴尊无爱,穷作瞎闹一通,方能放过自己,放过他人。

抑病和抑郁,正好特征相反;得抑郁病的患者,大多数人喜欢安静,不爱说话;凡是得了抑病的患者,就是喜欢大喊大叫,一会哭,一会笑,昏天黑地的作闹;更有甚者,披头散发,发狂发飙,满地上打滚;一会挠抓自己,一会又去打骂别人,把自己抓挠得满身起血痕子,把别人打得惨不忍睹,方可罢休;发作的疯狂的行为,三五个人都按不住她,打得亲人们满地上找大牙的事,大有人在,时有发生,我就见到过。

小时候,在农村老家,经常当热戏看,患有抑病的病人发病时的痛苦过程。又想看,看了又很害怕,常常做噩梦!童心未眠的我,到底经不住诱惑,还是看了好几次。那场景,至今记忆犹新,很吓人的。

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上有公婆,下有儿子媳妇和孙子,生活本来是衣食无忧,快乐无比。面容应该如此善良慈祥,心态应该如此的满足乐观,是一位受人尊敬的长者才对。近几年来,她频繁的发病,闹的家里老少不得安宁,每到年节,愈加严重,连大年三十的团圆饺子,都不让家人吃安稳!闹得儿子万般无奈,欲哭无泪;作的儿媳妇见人就诉苦,不想在家里住了,一年有半年的时间住娘家;害得老伴,花掉了所有的积蓄,四处寻医问药,求神拜佛,不惜一切代价,来给她治病。

她和我的母亲是同龄人,看上去却有八十岁!骨瘦如柴的手上,带着一枚金戒指,没有血色能看到筋的耳朵上,带着一对透明蹭亮的玛瑙耳环,一戴就是四十年,从来就没有摘下来过。她是母亲的好姐妹,好邻居,我的王阿姨。因为受抑病的折磨,她明显的衰老了,污浊昏花的老眼,没有了往日的神韵,常常认错人;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老态龙钟,看上去很丑陋;佝偻的体型走起路来,三摇四晃,不走直线,身不能担担,手不能提蓝,简直就是一个废人!久病床前无孝子,她只有和母亲倒倒苦水,以此来安慰一下自己。

正月十五那天,王阿姨又发病了,听到喊叫,母亲忙不迭时的就赶了过去,我便悄悄的尾随其后,跟进了屋。这次我离王阿姨很近,看得非常清楚,亲眼所见,不是道听途说。只见阿姨满脸涨得通红,浑身糙热出汗,她不停的在脱衣服,大冬天的,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花短裤,瘦骨嶙峋的她,竟然还是大汗淋漓!躺在地上,抓挠捶打自己的胸脯。

“心热,心热,快要烧死我了,我热啊!”

母亲赶忙为她披上衣服,阿姨却拉住母亲的手说:“我要吃冰,我块要热死了!快救救我吧。”

全家人只有目瞪口呆,眼看着王阿姨在地上打滚,没有一点办法来解除她的痛苦,无医可求,无药可救,只有等死了。每次折腾到最后,都得请村子里有名的大仙来跳大神,驱邪降妖,连蹦带跳,和神鬼说了一通私话,求神拜佛,才把王阿姨从苦难深重的地狱里解救出来。

端午节这天,王阿姨又犯病了,这次不是在屋里,而是在院子里,招来一群人看大戏。张牙舞爪的王阿姨,抱头鼠串,硬是将头往墙上死撞!以至于把头都撞出了血,血流弄得一身一脸都是,吓死人了。老伴心疼王阿姨就四处的抓她,想制止她再撞墙,却被王阿姨猛地扇了个大嘴巴子,打掉一颗大门牙,老伴捂住流血的嘴,蹲在墙角下,泣不成声!

最后还是请来了大仙,胡乱的跳了一通大神,并说:“你家的柴火垛里有黄鼠狼作妖,附体了王阿姨,所以,王阿姨力大无比,凡人是打不过她这位仙人的',赶紧点香上供,降妖祛邪。有几个村里的大哥哥,就是好奇想叫叫真,就是想和大仙争口气,是她胡说八道,还是真有黄鼠狼会催眠,迷幻人。拿来几把铁叉子,就把张阿姨家的柴火垛,翻了个底朝天,不是抓住一只黄鼠狼,而是找到了一窝黄鼠狼崽子!这一下大仙就真的成仙得道了,村子里没有一个人不信她的,她的生意可兴隆了,不到一年,就盖起了三间大瓦房。

从此,大仙就成了村子里的半个医生,谁家得了小病,大仙就不用张牙舞爪的大跳特跳了,跳大神也是一个力气活,她比病人还累,跳的更快,才能把病人的邪气压住,制服。不然,怎么好意思收人家的礼物和钱财。神气十足的大仙,对村里的病人了如指掌,对待各家的病情有着不同的医治办法。就王阿姨来说,再犯病,大仙就不跳大神了,也不喊捉什么妖魔鬼怪的神话了。拿起一根钢针,就往王阿姨的人中穴上使劲一锥子,冒出血来,王阿姨立马就不哭不闹了,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甚至有的时候,王阿姨再犯病,只要说一声,去请大仙来,王阿姨刚才还在地上打滚,寻死觅活的要病死了,话音未落,王阿姨立马就站起身来,没事人似的,该干嘛就干嘛,死病马上就活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进城后,不是没有看到过患抑病的病人,只是少之又少了。邻居李婶也是农村人,以前有过抑病的病史。最近几年经常闹起抑病来,情况和乡下的王阿姨极其类似!她也是和儿子媳妇住在一起生活。和我们这些来城里带孙子的人一样,买不起房子,只有委曲求全,一家三代挤在一起生活,她极其的不适应。其实,这种生活,只是暂时的,都是为了孙子长大,将就着过几年,等孩子能上幼儿园,奶奶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了。但是,这几年的混乱生活,心胸狭窄的媳妇和婆婆,就有无法化解的矛盾再生,家无安宁之日,使得血缘崩溃,亲情四分五裂,不和谐不融洽,无法生活在一起,让人堵得慌。

她一犯病,也是全身抽出,满地上打滚,大汗淋漓,又哭又闹,把金银首饰散落一地,无法安静。城里没有大神可请可跳,也没有人会看这种怪病,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媳妇不得不回娘家住。每当媳妇一走,她的病立马就好了,不能不说是怪事。闹的邻里不得安宁,闹的儿子媳妇经常分居。亲家母忍无可忍,心疼自己的宝贝女儿啊,就四处为李阿姨寻医问药。

李阿姨再一次犯病时,媳妇的老妈就请来一位心理医生来观阵,等她一通的折腾过后,心理医生,既没有给她打针,又没有给她吃药,一番谈话,医到病除!

“这位老姐姐:你戴那么多金银首饰干嘛?它并不能说明你富贵,富有对吗?如果你是大款,早就买房子自己单过了,对不对?再说,黄鼠狼有迷幻神功与你附体,那只是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发生的事,十分罕见。城里都是高楼大厦,地基可不是挖地三尺就可以打造的,都是挖地几十米,都是用钢筋水泥灌注而成功的,别说没有黄鼠狼居住的窝,就连老鼠也打不了洞穴的了。是谁来迷幻你呢?只有你自己迷幻你自己吧。”

心理医生,抚摸了一下李婶的头,安慰着说:“你是有病,但不是绝症,有救可治。您患有严重的妇女更年期综合症,需要用药调理,方能缓解病情的复发,而不是哭闹。最主要需要自我调节,心情舒畅,方能缓解病情的进展。你不习惯和儿子媳妇一起生活,吃穿住都受约束,不自由的生活,有的时会让你感到是压迫!是剥削!你心里不平衡,就影响了你的中枢精神的正常运转,天天压抑郁闷,不能释放,只有发泄,再发泄,才能让你暂时心里好受些,对吗?或者,放你回家,过你安静舒适的原本生活,不想受儿女的窝囊气。这是一种极其不科学的生活理念,本来是小病,或者不算病,经您老这么一闹腾,就成了大病,甚至是不治之症。解放思想,放松自己,提高觉悟,不要做婆婆发号施令,现在的年轻人,不吃你这一套,人家没吃你的,没住你的,干嘛受你的窝囊气,就像你不能受他们的气一样,尊重人权,平等和睦相处,你会好过的多。”

在我看来,那来的神鬼附体,哪来的抑病不可治,就是更年期综合征的特殊表现,也叫并发症:更年期的妇女,容易出现自主神经系统功能紊乱,伴有神经失常的心理症状,有抑郁型和兴奋型两种。部分患者,患有假性心绞痛,有时伴有心悸、头疼、胸闷,少数患者会出现轻度高血压、头晕、头疼、胸闷、心悸,骨质疏松、骨质吸收速度大于骨质生成,促使骨质丢失而骨质疏松。发病时;潮热潮红,忽冷忽热,潮热起止前胸,涌向头,颈部,然后波及全身,少数限于头部和脸部,皮肤发红,紧接着爆发性的出汗。持续数秒至数分钟不等,发作频率,每天30至50次不等。此种现象,不稳定,可历时一年到五年不等。

因为我亲身经历过,我知道它的痛苦所在。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最重要,不要把它当作病来医治。虽然我们进入了更年期,但这只是女人生理转变过程中应该发生的自然现象,到什么阶段,有什么样的反应。身体发育成熟后,和身体未发育成熟前,缺一不少,并不影响你的美丽形象。你一样的有魅力,有激情,光芒四射,不会影响你的生活质量,就像少女时代的你一样,美丽动人。千万不要把自己当老人对待,一切都老了,一切都完了,一切不再归我所有了。其实,你的美好生活,才真正刚刚开始,该尽的义务进完了,该付出的付出过了,剩下的就是真正来享受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生活。之前,你都是为了父母,为了孩子,为了家庭而奔波劳累而活着,现在,你只为你自己活着。

医生建议;“家人和社会,都要给予更年期妇女的特殊照顾和理解,科学安排生活,保持生活规律化,坚持力所能及的体育锻炼,少食动物脂肪,多吃蔬菜和水果,避免饮食无度,严禁烟酒。坚持力所能及的体力劳动,坚持劳动,能保持肌肉组织关节发生萎缩现象的存在。不间断的学习和思考,学习科学文化知识,使心胸开阔,防止大脑发生萎缩。加之吃药来缓解病情的发作,帮助老人快乐平稳的度过危险期,您又是一个善良勤劳慈祥的好妈妈,好奶奶。对吗?阿姨”。

是的,更年期保健,非常重要,严重时一定要用专用的药,啥药治啥病。更年期保证好心情更重要,只有心情好了,病自然就少了。最近几年,经医学调查,更年期普遍提前:女人四十岁,就开始进入更年期的人越来越多;男人五十岁进入更年期的人,已是普遍现象。其实,男人进入更年期,发病时,比女人更严重,更痛苦。只是因为自己是男人,无论怎么的难受,怎样的受病痛折磨,都咬牙挺住,也不敢发作,就是用坚强的毅力强忍着。因为我是男人,有损男人的光辉形象,事怕颠倒理怕翻,女人如果有男人一半的毅力,就不会上演丑恶的抑病了。

篇2: 病

生老病死。这是每个人一生里所必须经历的,大多数人都无法决定自己何时出生,也无法决定自己何时死亡,所幸我们还有那么一些能力可以控制自己老去的进程与疾病的多寡,在无情的轮回里多少有一些可以自己掌控的东西,也算是给了心灵一丝小小的慰藉。

前两天在家上吐下泻发烧头晕了一天,下午怀着万分纠结的心情请了假没去上课,在家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天,晚上终于缓过劲儿来,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突然想到了很多,杂乱无章的,可是突然就很想说道说道。

记得小时候我特结实,大冬天也敢只穿一件衬衫就和小伙伴到外头放炮仗,外公看到了总说我是吃了狗肉,不怕冷的。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丁点大的小P孩,穿那么少都不感冒,连个喷嚏都不打,哪像现在,一入冬就耳罩手套齐上阵,恨不得把自己裹得像颗球一样在路上滚。

发烧去看病的时候医生说,我这是着凉感冒引起的'消化不良,回家父母拿恨不得生吞活剥我的眼神看我,老妈又开始絮絮叨叨自己的养生经,批判我现在的透支生命,她总说年纪轻轻的时候不要吃太多,老了就该生病没得吃了,年纪轻轻的时候要多运动,不然老了就该走不动了,年起轻轻的时候要睡够,不然老了就该难过了,人的一生什么都是定量的,年纪轻轻的时候欠了债,老了就该还了……

好吧,总结一下这次生病的原因,从病理的角度上看,一个忙碌的九月,忙碌的工作日,被各种私人事务充斥的周末,手忙脚乱心力交瘁的中秋节,最后会议室里的空调给了我抵抗力下降的身体最后的一击,导致了我感冒,从因果的角度上来说,少不更事的狂妄自大终于在这几年用频繁的生病无情的肆虐了我的身体,借来的总要还掉。

请了假躺在家里养病,想到小伙伴们还坐在教室里上课,开始时还有满满的负罪感,一觉醒来突然释怀很多,想到如果带病坚持坐在教室里说不定晚上回家就可以直接被请进医院了,那还是在家里养好了再去工作有效率些,扪心自问,我还没纯粹到可以为了工作放弃生命的程度,那还是不要故作姿态的假装清高的好。还没找到信仰不是什么可耻的事,不承认自己还没找到信仰才是一种愚蠢,在理性分析的基础上加上自己感性的判断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吧,现在想来,我也诧异当时实习销售时,为什么执拗的发烧了也再发传单,真是傻得可爱又可气。

昨天在空间里看到一句话“当你即将死亡的时候,在你的病床前,天使与恶魔会对坐打牌,你所做过的善事就是天使手中的牌。”我想这真是一个有趣的说法,我不知道我做过的善事够不够让天使用手里牌赢过恶魔,但至少我不想让自己做太多错事,比如虚掷光阴、比如不分轻重、比如身还未老,病已缠身、比如过早的让天使和恶魔坐在我面前打牌。

篇3:是命不是病散文

是命不是病散文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命,但我又实在不能推翻既定的事实和难言的病痛!

前半天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的我,到下午的五六点开始难受,这种折磨几乎让我发疯!

几年的病痛生涯,活蹦乱跳的我说不定在那个时刻会突然被钉固在床上无法动弹,四医大的主任和我的医患关系发展到手足般的亲切,我相信这不是同情!

我的老师亲若父亲,在我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寸步不离地守护在我的床前,那疼痛的目光让冬日的寒冷荡然无存,我是他培养花朵栽培绿荫的骄傲!

还有我的实习生晶的男友他,稳重成熟善解人意的他,总是让我感动,但我却不能表示出来,知恩在心的愧疚和无以诉说的哀怨,使我只能用沉默封锁了仇恨!

深沉的夜,我只能用滚落的泪水宣泄自己无以言状的.委屈和为难,我能说些什么,还能再说些什么呢?面对围在我床前的他们,此刻的我彻底失语了!

我不脆弱,但我却想哭,没有原因的哭,虽然哭不解决问题,但此刻的我只有哭的权利和自由,恨自己的睫毛无法固化为坚硬的牙齿,咬紧眼皮而阻止滚落的泪水!

这不是病,而是命,命中注定我要在此刻病痛,我能逃脱吗?

也许,我该买些纸钱去祭奠我逝去的亲人,但我该去看谁呢?最疼我的父亲走了,最爱我的哥哥也去了,但我相信爸和哥绝不让我生病而为难!

朋友不能陪我而坐卧不宁心神不定,从他嘶哑着声音中我知道他哭了,他说夜半的时候他会祈祷上苍哀求神灵保佑,我含泪苦笑,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祈祷会有用吗?

明天我一定多买些烧纸,在十字路口去烧烧,各路的冤鬼孤魂都来拿吧,也可能某一天我会加入你们的队伍,但愿人世间受了为难的我们,在相聚的时刻破泣而笑吧!

篇4:饥病散文

饥病散文

一到北京,我们要办的第一件急事,就是立即跑邮局,给家里人拍电报,叫把钱“电汇”到北师大。我爸有个同事的儿子在北师大念书,可以通过他把钱转给我们。为了保险起见,三个家庭都必须知照到――以求“东方不亮西方亮”,所以我们三个就发了三份电报,这可耗去了我们“银库”里所有金额的相当一部分。

“银库”就是阿雄的那个裤兜――我们全部的钱都在那儿。

我们这次从家里偷跑出来,沿途扒车北上,费尽周折才到了北京。我们真的到达首都了么?这真的就是首都了么?起先我们还不敢相信呢!

出了邮局,我们立即乘车奔天安门。当我们看见那座金碧辉煌的古建筑,用手摸着华表,站在金水桥上,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们三个蹦呀跳呀,当即决定:拍照,拍照!

我们清点了“银库”的存款――阿雄把裤兜都翻转过来了,由阿钦和我仔细点数,发现情况很不妙:我们的全部家当才不到十元钱。

但我们很快就统一意见:到了祖国的首都,怎能不留影!于是,找了一家价钱便宜的摄影点,每人拍一张,再合影一张。除了照相钱、加晒费,还有寄回家去的邮费,这又花去一笔“巨资”,我们就仅剩下5块多钱了。

幸亏还有希望所在:顺利的话,电汇的钱三两天就可以收到。

我们不想破坏自己的好心情。该玩的地方还是要去的,天坛、月坛、北海公园、工人文化宫,除了乘车和吃饭,所花的钱倒不多。但我们必须勒紧裤带过日子。每天三顿饭省为两顿。

第4天去了西直门外大街,从北京展览馆出来,肚子咕咕叫,两腿发软,再也走不动了。旁边是莫斯科餐厅,可是那堂皇的建筑、华丽的装潢,我们叫花子似的,敢进去么?

“进去!”阿雄咬着牙说。我们仨鱼贯而入。

在高贵清雅的餐厅里,我们坐了下来,商量着买饭。来写菜单的服务员简直吃了一惊,因为我们每人只买3两饭(若是买4两就太奢侈了,每两饭要多花2分钱)。问我们点什么菜?我们不买菜,吃白饭。桌子上有酱油瓶,我们浇酱油送饭。旁边桌子的顾客都转脸看我们,连餐厅不少服务员也在看,就像观看动物园里的珍稀动物似的――看来,在莫斯科餐厅吃白饭的顾客,我们三个或许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拨。咱照吃不误,也没啥丢人的。

吃过饭后,我们估摸着发出电报已是第4天,家里电汇的钱也该到了吧,于是用仅剩的一点钱乘车,去北师大找那个朋友。

朋友是找到了,汇票也到了,然而很出乎我们的意料――只有阿钦家汇来的10元钱。这怎么够我们在京花销的呀!不过,阿钦只有一个寡妇母亲,这10元恐怕已是她大半个月缝衣的收入了,我们还嫌什么呢?别看10元不多,可也救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我家的钱,你家的钱,改天也会寄来的。”阿雄安慰我说。

我们不禁心情大畅。立即到较远的景点,不到长城非好汉!从八达岭回来,又去了颐和园,玩了个痛快。可是,10元钱在缩水,眼看又快要花完了。再到北师大朋友那儿询问,说并没汇票来。

这已是我们到京的第7天,眼看再过3天就到国庆节啦。也不知我家和阿雄家是什么缘故,还不给儿子寄钱来!朋友也没钱借给我们,只能请我们三个吃一顿校餐,每人一碗小米粥,两个窝窝头。

我们沮丧地回到“住处”。我们是不住旅店的,夜里就睡在火车站候车厅,天天如此。我们也没什么行李,衣服全部穿在身上;牙刷、牙膏、毛巾等用具统统合在一起,还塞不满阿钦背着的那只挎包。

这晚候车大厅的地板上坐满了人,连插足的缝隙也几乎没有。只能硬挤,巴不得有人乘车走了,腾出一点空地儿来。阿雄和阿钦挤进去了。

我呢,简直绝了!我个子瘦小,居然能够睡在售票窗口伸出来不到一尺宽、离地板一米多高的那块板面上;只能侧身睡,不能翻身,一翻身就会掉下去――其实掉下去也不打紧,底下是人堆哪。整整一个晚上,半睡半醒的,我楞是没掉下来。关于这个,我想,就连平衡技艺最出色的`杂技演员恐怕也得佩服我呢。

但是,就因为这样,我又饿又冷,夜里受了凉,终于病倒了。天亮时我感到浑身发冷,脑袋痛得就像要裂开一样。人们把我抬到地板上,阿雄再也顾不上想其他,用仅剩下的那2块多钱去买药。谁知他很快就回来了,两手空空,说是阿国的领袖来访,外头戒严,所有店铺都关了门,买不到药。

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浑身颤抖,脑袋迷糊。仅存的一点意识只会乱想,阿国霍同志的到来,莫非使我得了霍乱?我恐怕再也回不到家,再也见不到父母姐弟了……泪水悄悄地溢出了眼角。然后就休克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特快列车的硬卧中铺上。阿雄与阿钦就守在我的身旁。后来我才得知,为了我的病,他俩找到了车站有关部门,给我买了药,然后毅然申请被“遣送”回乡。这倒容易。站方很快就给我们办妥了免费乘车手续,还特地给了我这个病人硬座卧铺。

――在京过国庆、看检阅的计划,就因为我的病而告吹了。我很抱歉。

在往南方行驶的这列列车上,我处于昏睡状态,手脚痉挛,脑袋要炸开似的。阿雄眼看不是个事,又找到了广播室。当广播响起:“某某车厢有个孩子病得快要不行了!请乘客中有做医生的,带有药物的,速速……”

不一会儿,立即有个女军医来给我诊病。紧接着,有军人、工人、农民各种职业身份的人送来药品、食物、水果,堆满小茶几,不断在增加。

不光是我得到了诊疗和进食,阿雄与阿钦佩两人也着实沾了光。

说来也真是神奇,在列车上躺了两天三夜,我的病逐渐好转起来。到达家乡车站的时候,我的病竟然基本痊愈了。我可以自己滑下中铺,走出车厢。

我永远也忘不了在这趟列车上遇到的那些好心人。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我至今也不晓得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乱曰:饥饿、疾病会摧残人的生命。好心人却可以挽救陷于饥病中的人。如今人间还有多少陷于饥病中的人啊,需要更多的好心人去拯救他们。如果不伸出救助的手,他们将会是怎样的命运?噫吁唏!

篇5:散文精神病不是病

散文精神病不是病

现在社会对精神病患者不像以前那么视为洪水猛兽了,原因是人们见识广阔了,懂得理解了一些事情。

那么,对精神病患者来说,或许也可以通过增广见识来治愈,因为精神病患者的精神受到创伤是因为他不能理解和解决所遇到的问题。

比如说很多人遇到的失恋问题。俩曾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一度沉浸在浪漫的二人世界里,突然闯进来一个“第三者”,原本以为是他的东西转眼就换了主,人财两空的感觉让人仿佛一脚踩空,从悬崖重重摔下来,心理的压力瞬间上升,如果不能及时疏导,终至发生疾病,也是所谓的精神病中的一例。那么,怎么解决这类失恋问题呢?我们可以抛开这朵悲惨的苦情花心理,而去更广阔的世界遇到一样的或者更好的另一个。不是吗?在遇到另一个的时候,忘了过去的伤与痛,有了喜和欢,心情好了,疾病自然就没有了。

再说一个例子,遇到暴力问题。试想每个人在突然遇到暴力行为时都会一脑空白,而这时却要你清醒,有自救的意识,同时必须具备法律知识,暴力是犯法的,你要告诉他他将被绳之以法,牢狱正等着他,而牢狱里的日子不是所有去过的人才懂。他在对你实施暴力的时候,他的心里也在鄙视他自己,这时其实是他在向你求救,你要提醒他返回正道,你要帮他清醒,悬崖勒马,浪子回头。如果你说清楚了,他会清醒过来,反而感激你,因为他也是受过教育的人,这些道理他都懂得,你要做的是掌控他的魔力,使他走上正途。从某种意义上说,教育他就是在自救。

还有一些例子,比如老年丧子。不管老人家里有几个孩子,一个还是两个,一个都不愿失去。

老人丧子不单是家庭力量的.削弱,还有精神支柱的缺失,是个值得社会广泛同情的群体。我权且斗胆提出这样的看法:人活一辈子只要自己轻松快乐就行了,后代的事可有可无,如果你有余力,便可以养育后代,为社会增加人力资源,如果失去了,也只能说明你的孩子是被社会淘汰的。为什么说被社会淘汰了?这样说话很不近情理哦,是的,我们说每一个人都要为他的言行负责,既然他选择了这样的言行,我很抱歉。纵观社会新闻,一些孩子是因为见义勇为牺牲了,那么媒体说他是生的伟大死的光荣,早早完成了社会使命;一些孩子是因为意外事故丧失生命,那么媒体说他死得无辜,要求惩处肇事者;还有一些女孩子是因为色狼纠缠而丧生,那么媒体会说她的名声永留史册,留给后人无穷的财富。

说到贞洁,这里有太多故事。其实我们说女孩子对这种事可以有两种选择:一个是接受,另一个是不接受。接受与不接受都可以,主要是某个女孩子选择了就不要后悔。选择接受以后会有很多故事,选择不接受后也有许多不同的故事。一些女孩子第一次恋爱不成功,却又失贞与人,那么她该如何面对下一个男孩子呢?这个其实也不难,很多公车广告上都有,处女膜修复一次只要两百多元,却可以解决一生的烦恼。如果女孩子在面对这种苦恼时,不妨去医院做一下处女膜修复。当然女孩子失贞必须是她能接受的人,她喜欢的人,她爱过了她不后悔,如果是不喜欢的人,那就是拼死了,这样的例子太多了。也有一些更离奇的例子,不喜欢却也被逼失贞了,或者说是被骗了,而且在日益开放的社会这类事情越来越多。那么如何对待这样的事情呢?玫瑰虽美却带刺,相信他在折花的同时也被刺扎伤了手,有句歌词唱道“多少蝶儿为花生,多少蝶儿为花死。”爱花的蝶儿是生的,折花的蝶儿是死的,古今中外这样的人事太多了。有首歌唱道“慢慢地陪着你走,慢慢地知道结果。”我们会慢慢加强沟通和理解,一起构建和谐社会和谐人际。其实对女孩子来说,谁也不愿意失贞的,所以男孩子不要以第一个占有女孩子身体为荣为傲,女孩子只恨第一个夺走她贞操的男孩子,因为他剥夺了她的自由和很多美好的东西,而这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在一霎那消失得无影无踪,女孩子变成女人后生活方式截然不同。如果你有幸成为第二位入住女孩子身心的男孩子,那么你是最幸运的男孩子,因为那个女孩子的毛刺和尖爪都已经被拨除掉了。你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女孩子一定不要破罐破摔,这世上总有真爱在等着你的!

例子不胜枚举,无法在这里一一列举,仅选几个典型的事件提出一些个人观点,仅供参考,做抛砖引玉作用,希望社会由此多多体谅身边的每个人,努力做到“见怪不怪”吧!

最后我还是说这句:精神病不是病。只要你开拓思路,从另一方面考虑这件让你烦恼的事情,从事情不好的方面想到它的好处,正如古言所说:“塞翁失马,焉知福祸。”呵呵,祝人人健康!

篇6:心情散文:病

心情散文:病

若这一切都是活在冷眼下,却再也找不到勇气坚持下去,又因这一切都满足不了的欲望,那是这一切都病了,我何尝不是冷淡的眼眸看这人的病态,这一举一动都浮动在眼眸深处而却无动于衷,倘若都逝去或许不存留些什么,慢慢淡忘也就罢了,可这思想又非谁能控制住,人有时候要知足常乐,并非真要满足欲望才肯罢休,若都得到满足的欲望后,若非都成仙了不成,这都是病态罢了。

淡淡的哀思也就随着文字而流出,人倘若都能放下自私,无欲无求,或许说才能品出人生的意义,可一味追求着自私放不下金钱,或许说这样活着太累罢了,秋风带来的只是闷热,而在这股热潮中却看到多少人悲悯后的发酵的冷漠,却不是冷,却感到热,这种热却带不来热感,也驱除不了心中的澎湃,只一味的暗淡下去,接着却是忧伤的'回忆,回忆当初发生的事情是多么的纯洁,而现在却感到恶心和厌恶,那是人们病后而发出的气体,而却找不到自然的风随之消失,而积攒下来,至今发酵成这样的闷热,却再也找不到原有的生活,一味的逃避现实,逃避这不属于自己的生活,逃避这恶心的社会,逃避这浮躁的世界,逃避这冷眼的世俗生活,我何尝不是促使自己放下一切,放下这矛盾纠纷的生活,却不知道结果是些什么,而然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暗淡,似乎预谋了很久,让自己从文字中走出这个阴影,但却也未曾实现,从而却看到太多的说不出,也只好写了下来,但也不曾去翻阅看过,这人也就如此得了些厌恶的病。

风随着心里的隐言飘到不该去的地方,然而也视而不见些黑暗的角落,只曾听起人为了自私的一面,而却得到彼此之间的矛盾而引发血和汗之间的关系,只能说当年鲁迅先生为何放弃学医而改写文呢!因为救了身体却救不了心理,也就如此的报复,憎恶,利益,金钱,冷眼和恶心便出现在生活中,这种迹象表明出这人的病患难以下药,只能随着时间蔓延开来。

看着秋叶被风击打着却也不曾落下,那是它在坚持着,等待风过后的宁静,那种唯美只能是大树底下的花草享受,因为秋叶累了,和风拼搏着,直到冬的临近它也就飘落下来,给花草作为营养来灌溉,却如同人为了生存“而不能说叫生活”,为了生存而挣扎着,为了钱而奋斗着,在一场无烟战争中流出多少血和泪,出卖了自己多少尊严,出卖自己多少良知,出卖多少朋友和亲人,却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当最终你得到这一切后,你想想自己还剩些什么呢!除了不能吃的钱,和不能搂着睡觉的梦想,然而发现一无所有,后悔时才发现年龄已经回不去了,最终才知道人活着不是为了不曾拥有的物质而活着,钱够用就好,饭吃饱就好没必要吃那么好,然而人都是为了这些没必要的物质而浪费时间,浪费理解人活着为了什么的问题,而失去原有活着的动力。

人身体倘若病了可以借助第三者来医治,而心里的病一旦复发了,可能没法医治,不是说都没病,只能说还没复发罢了,或许说是娘胎带来的,也可以说是被生活而感染的,都说不准也不曾去探讨如何,究竟如何那只能看这黑暗有多远,有多大,有多少感染力,都不好说,只能靠心里的抗击能力维持下去,然而这一切的病态都会蔓延下去,希望每一个坚强者都能寻找到药的疗效,放下心里的一点点自私,学会感恩帮助过你的人,给他一丝希望,让他感觉帮助别人也是有希望,从而不能勉强自己做些违背自己的事情,给自己松一口气,或许你会知道生活没有那么沉重,放下那份不属于自己承受的压力,试着去尝试品尝活着的意义,学会知足,才能得到满足,言曰,空心,空兮,空矣,逝云,浮云,云烟乃不存疑心病重者…

篇7: 病之恋散文

病之恋散文

晁希是我的一位战友。转业回地方后,不在一块工作。两家居住的距离不算太远,可也不是很近。因此平时来往也就不那么紧密。

晁希与梁秀离婚的事,多半年以后我才知道。那是的上半年吧,一天,我给晁希家里打电话,是梁秀接的。问及晁希,梁秀异常平静地说,我与老晁早就分手了。他现在又重新结婚,住在高专的家属院,女的叫张平。你找老晁,打他的手机吧。

尽管梁秀平静得像叙述别人的故事一样,我脑子还是不由得嗡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们的分手,似乎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当初结婚的时候,晁希就很不情愿。他们是从小定的娃娃亲,后来晁希当了兵,便提出退婚。可由于双方家长的反对,一直拖着。梁秀也因此一直保持着晁希未婚妻的名分。待晁希提了干,并上大学毕业之后,重又提出了退婚的要求。事隔不久,梁秀给部队写了一封信,竟把晁希给告了。我当时在机关工作。组织上让我利用休探亲假的机会,把此事调查清楚。事情出乎意料地简单。找到梁秀时,她什么话也没说,只递给我一封晁希写给她的信。我一看,就全明白了。原来他们早已发生过男女间的那种事儿。晁希白纸黑字的信,就是证据。字里行间虽没有情意缠绵的倾诉,却充满着从未有过的惶恐。看来,这封信是晁希与梁秀做过那种事之后写的。其中心意思还是要退婚,要梁秀原谅他忘了他。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处在当时的政治氛围中,晁希很是被动。他别无选择,只能写检查承认错误,并很快地与梁秀结了婚。这种婚姻注定是没什么幸福可言的。但情况各不相同的不幸福的婚姻,在现实中并不少见。尽管有名人大家曾说过什么,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残酷的不人道的,但很多人其实都在将就与凑合着。不少人就是凑合着慢慢地才产生了亲情的。有了儿女之后,婚姻就像上了枷锁一样地牢固。很少有人在结婚二十几年后还闹什么离婚的。

第一次见到晁希的新婚夫人张平,是在一位战友为儿子举办婚礼的喜宴上。那天,许多战友都是两口子一起出席的。大家正在热情问候欢笑漫谈之际,晁希与张平出现了。晁希年轻时一表人才,高挑的个头,本来就伟岸挺拔。如今虽然一把年纪,但人得喜事精神爽,一身考究的红色休闲西装,更显得春风得意。张平的个头也不算低,身着浅蓝色风衣,围一袭黑红相间的纱巾,把脸庞映衬得非常白皙。张平的手插在晁希的臂弯里。大概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圈子中间的缘故,稍稍地显露出那么一点点腼腆与怯意。

人们的谈笑声嘎然而止。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她们二人,最终全都落在了张平的身上。没有一个人吭声,气氛随之就僵硬起来。还是晁希打破了尴尬的僵局,逐一向张平介绍着每一位战友。

那顿饭吃的很别扭。女同胞没一个人与张平搭讪。男士们只是一个劲地闹酒,好像晁希与张平压根不存在似的。晁希也看出了人们对他的冷淡,但仍然不管不顾地招呼着张平。在不时地给她夹菜添汤的同时,还旁若无人地窃窃私语,做出许多像年轻人那样的亲昵动作。张平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并夹带着些许委屈,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动作着。

面对人们的冷淡,晁希终于有了反映。他端起一杯酒说道,我与梁秀是协议离婚。离婚之后,经人介绍才认识的张平。我们没有做过一点对不起梁秀的事情。我们更是真心相爱的。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现在所拥有的幸福。说着,他干了那杯酒。又补了一句,谢谢大家。之后,便绅士般地扶着张平离席而去。

他们一走,女同胞们就炸了营。先是指责晁希是陈世美,丧尽了天良;放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不管,却成天围着个妖精转,迟早要被这女人折腾死。接着又咒骂张平是狐狸精,都半老徐娘了,还充小耍嗲,硬是把晁希的魂给勾走了。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难怪前面的男人把她甩了,活该!

说实在话,对晁希与张平的婚姻以及那天的表现,我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意外和反感。人生的路都是由自个儿走出来的。每个人的境遇不同,怎么能强求大家都走同一条路呢?可是在另一次战友聚会喝酒的场合中,我对晁希的看法完全改变了。

那是一次小范围的聚会。晁希驾车先领着老齐找到老薛,老薛又打电话把我叫去。四个人聚餐本无什么讲究,很随意自在的。一开始晁希便把话题扯到了他与张平的婚后生活上。因为没有女人在场,大家倒非常乐意这样的话题,时不时地也开他几句酸浑的玩笑。谁知这正中了晁希的下怀,他便越说越来劲,翻来倒去,没完没了。最终让大家哭笑不得,倒了胃口。老薛急着打关喝酒,可每每走到晁希跟前便卡了壳。老薛一着急,就摔了筷子。我与老齐也都听腻了,便一起数落起晁希来。晁希自知理亏,只得认罚,喝了满满一大杯酒。

但没过一会儿工夫,晁希又开始夸奖起张平。说张平如何地体贴他,如何地孝敬父母,如何地对待他的儿女。酒令再一次受阻。老薛悻悻然地点了一支烟,干脆把头扭了过去。老齐迷瞪着眼,在那里自斟自饮。我只好把酒杯举起来对他说,快干了这一杯!老战友到一起,怎么能净抖落你们的私房话呢?你可不能重色轻友啊!这当儿,晁希也是几两酒下肚了。精神虽然越来越亢奋,但头脑却异常的清醒。他说,张平时反复交代,战友见面多说话,少喝酒。咱们这样的年龄段,早就不是闹酒的季节了。我们还是多聊少喝吧!他不给我面子,我也不好勉强。只盼着聚餐早点结束。

气氛不和谐,有人就可能喝多。老齐临走时,已经站不起来了。我们把他扶下楼,往晁希的车上放去。这时,晁希对我说,麻烦你把老齐送到他女儿家,我时间来不及了。张平腰疼,每天晚上我都要给她按摩。如果再送老齐,就太晚了。说罢,不等我表态,就开车离开了。

那时,我刚住到这个城市不久。老齐也是从县里来这里看望女儿。对城市的环境与交通都很不熟悉。但也只好这样将就。那天晚上可谓狼狈透顶。我们坐上出租车,却不知道往哪里走。老齐喝多了,不仅说不清他要去的小区名,就连他女儿家的电话都忘了。我只好让出租车在一个标志性建筑旁停下来,打电话给我原单位的一个同事,让他开车过来。几经询问后,才闹清了老齐要去的大致方向。边走边问,好不容易才到了小区的大门前。这时,老齐也突然清醒了,大呼道,就是这,就是这!真让人哭笑不得。赶我回到家,已经是深夜零点了。

晁希这家伙重新结了一次婚,就像经历过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个样。别说男人的尊严,就连战友之间起码的情谊,都不复存在了。简直不可思议,不可理喻。这样的人还能交往吗?那次聚餐之后,我们确实有两年多没见过面。在与其他战友聚会时,偶尔也提起他,也都是嗤之以鼻。不过我倒是听说,他大部分时间是与张平住在南方的一个城市。因为张平的女儿大学毕业后,在那里就业成家。

两个月前,晁希突然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回来了,准备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给儿子举办婚礼。我当时在电话里,反复重复着这样一句话,是该给儿子结婚了,是该给儿子结婚了。因为我们这些老战友们,早都抱孙子了。打过电话的第二天,晁希来了。说是想与我商量一下给儿子举办婚礼的具体事宜。我心想,是该好好商量商量。他与梁秀已经离婚,现在共同为儿子举办婚礼,是有诸多的不便。有些事真的还需要战友们出面去协调的。晁希今天算是要说人话办人事了。

可没说几句人话,就又拐到了张平的身上。他说,张平很大度,多次嘱咐我,只要梁秀高兴,咱们吃点亏没关系的。顺着这个话茬,便一发而不可收。他说,与张平结婚的这些年,是他这一生最幸福的阶段。他不厌其烦地叙述着他们二人世界的浪漫情景。就连如何一起洗澡、一起游泳的细节,也能毫无顾忌地脱口而出。晁希原来可不是这样的呀!我看着他沉浸在幸福中的面部表情,总觉得不是很自然,很活泛,很真实。他的确是陷进了深深的泥潭中,不能自拔。我们看他是在苦苦地挣扎与煎熬,可他却以为是在那里翩翩起舞,不遗余力兴致勃勃地跳着,扭着,蹦着。我招呼他喝茶,他却给我递过一张照片来,是他与张平的结婚照,要送给我们做个纪念。他们结婚都七年了,竟像新婚一样,身上揣着结婚照,自己欣赏不说,还随时准备着送人呢!

下午老薛打电话来说,晁希让一起过去商量为儿子结婚的事。我这时才意识到,上午晁希只是来通知的,还不是正式的商量。可他临走也没有说,让下午去呀?看来他的脑子真是出了大问题,整个地被张平完全彻底迷惑住了。

我与老薛来到他的住处时,电视里正在播放他们为张平女儿张罗的结婚录像。只有晁希一人在家,张平已经先去了南方。晁希一开始就饶有兴趣地给我们介绍张平女儿结婚场面的盛况,接着就拿出一大堆相册,让我们欣赏。这么多的`相册,绝大多数是他与张平的生活照。有在旅游景点的,有在家中室内的。有的随意地席地而坐,有的亲密地相依相偎。晁希指着照片,情绪激动地讲着背后隐藏的一个个故事。天已经暗下来了,还没有进入商量办婚礼的主题。老薛有点急了,就直接询问起来。晁希也不得不应付几句。可几句话过后,便又拐到了张平身上。我们只好起身告辞。晁希也没有怎么挽留,更没有一起去吃饭喝酒的意思。出得门来,我就打趣老薛,看来你的酒瘾只好自个儿去打发了。

后来听老薛说,晁希还打过几次电话。开始都是说商量结婚的事,接下来尽是说与张平之间的事。我也打听过了,儿子的婚事,有他妹妹和女儿在那里与梁秀协商着,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

儿子的婚礼过后,晁希又来了一次。这一次主要是告别。他马上就要动身去南方,情绪显得很迫切激动,同时也略有些踌躇低沉。他说,儿女们想让他与梁秀复婚。这怎么行呢?梁秀身体有病,他也心疼。但已经离婚,就不能再尽做丈夫的职责了。这几天为梁秀买了些治疗器械,稍微心安一些。张平已经来了几次电话,那边的小外孙在电话里直喊想念爷爷哩!

一提张平,晁希的情绪便高涨起来。可以看出,他人在这里,心早已飞到了南方,飞到了张平的身旁。

晁希走后我想了很多。倒不是对他的做派有什么成见,而是觉得这人啊,不愧为顶天立地的高级动物,可真是够复杂和千姿百态的。在众人眼里,晁希明明是做了件十分荒诞的事情,但在晁希心里,却感到万分幸福和非常值得。如果这事放在年轻人身上,可能就不是什么问题。而在六十左右的年龄段,就显得特别的滑稽,而且牵挂的麻烦事太多。当然,这都是世俗的传统的看法。记不清是哪一位名人曾经说过,恋爱本身就是一种病。这话不见得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但却能从晁希身上得到充分的印证。莫非晁希这家伙,真是病得不轻?也许他一点病也没有,还非常的健康,只是周围的人们以病的心态和眼光去看他。更或许大家都没病,只是这个世界太过丰富多彩,一般人是很难说得清道得白看得透的。

篇8:病盆景散文

病盆景散文

自然是人类心智的比喻。

——爱默生:《自然沉思录》

我知道你害怕直面盆景,尽管你本有深深的盆景情结。你在盆景问题上,至今还病着,陷入欲罢不能的悖谬,然而今天,你仍得走近盆景。

眼前,这名曰“滴水不露”的黄杨树桩盆景正在接近你:那些云片,圆似盖,一朵朵呈俯视态,叶绿绿而疏密有致,枝丫丫却扭曲蛇盘。另一柏树桩“步步青云”,长长桩干自盆沿悬垂弯曲而下,似庐山几近干涸的瘦瀑布,枝叶溜溜成团,越往下叶团儿越小。

如此的盆景有野趣可言吗?你很矛盾。这些盆景果真是苍劲雄浑、洒脱飘逸、潇洒扶疏、野趣豪放、野味天然和咫尺千里吗?果真是“无声的诗,立体的画”吗?

如此的盆景难道不已几成美学的难题和病社会的缩影了吗?

晚清文学家龚自珍在《病梅馆记》里说:“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为美,正则无景;以疏为美,密则无态。”——你认为盆景即便美,也是崎形美,是病盆景,犹同黛玉的病态美。所有自然物本来都是平等的,都有存在的理由,都不愿意崎形,都希望具天然美,何况“自然中的丑本是不可能的”(哈格若夫)。

病盆景无疑成了被强制生长之物。所谓“巧夺天工”的形状,什么直干式、蟠曲式、横枝式、悬崖式、垂枝式、丛林式和连根式,即便再好听的名字,都有违天然,这与人病是颇相似的;人病由肌体内部不平衡所致。而人染病之因不外两种:一类是外部的东西直接侵入了肌体,如风寒暑湿燥火等直接作用于肌体,而造成肌体失衡;另一类则是肌体摄入的能量不均衡,比如偏食导致肌体失衡。

被强制生长的盆景,竟可怜得连养病的条件和权利都几乎被剥除——疏离了土地山林,周遭尽是人为的病环境,即便还算环境的话。

这些微型筒盆,或圆或方,口径都仅几厘米,比烟灰缸鸟食罐大不了多少,狭窄逼仄,谁也伸展不开腿脚,残存的生命在如此的屈辱中更何以求生?置斗室之中又怎能沐浴自由的雨,自由的风,甚至连小虫鸣唱都无法听到,何能与自然和谐相处呢?

这是被彻底异化了的环境了。

人类社会一病,

孕育出的就多是病态的东西……

然而,如此的病盆景却还是伟大的人类制造的“风光”作品呢。

如此的病盆景——亦真亦伪亦病亦幻的存在,却仍表现出顶天立地的轩昂气概,百折不挠的顽强毅力,超脱潇洒的清高气节,老而弥坚的坚强意志,但是,仍能给人以自然态的美的联想吗?还能形神兼备、神韵天成吗?

令你无法说清的,是如此的盆景在民间看来却是整体协调、和谐统一的。——不是树的高矮肥瘦与盆钵深浅长短的协调,就是疏疏密密、俯俯仰仰、起起伏伏、高高低低的协调,抑或便是变化中求趣味、聚散中相统一的协调……任意截取一枝,都自成“艺术”风景!

作为人而今天你却如孙大圣般一变,也变成了盆景。你已丧失了正常的生活条件,生命贮满了劫难,甚至担忧自己体内的营养供给系统会在某一天清晨被人彻底切断……

是杞人忧天吗?《植物学》说:在植物体内存在着两条方向相反功能不同的运输线。树干中自下而上的运输线,将根部吸收的水分和无机物质输送往叶片,而皮层内部由上往下的运输线,则将叶片制造出来的养分运至树根。

你听过“树怕剥皮”的说法吗?制作盆景时,倘若树皮被全部剥去,那么根部必被“饿死”无疑,根既死,水分就无法被输送至枝叶,枝叶也必然枯死。连贾先生在小说《秦腔》里就写过:一旦知道谁“背过了白雪又说她的不是,我就会用刀子割掉他家柿树上的一圈儿皮,让树慢慢枯死。”

好在人出于功利,知道得让你半死不活,不,是半死仍活——以刀砍削去你的躯干的大半。你即使还算在活,亦是活在病残、痛苦和病态之境,尽管这并非生活,只算苟活!

你有无希冀天上的云、流动的风、飞翔的鸟能体会你的“痛苦”呢?你每天承受着无法解脱的痛苦,你欲抗争却无法抗争……你是罹病之人!你成了无法逃离、解脱痛苦的病人,成了被囚入但丁《神曲》炼狱的人!

你只有也只能永久地苟活在痛苦里。

“今人以盆盎间树石为玩,长者屈而短之,大者削而约之,或肤寸而结果实,或咫尺而蓄虫鱼,概称盆景”(刘銮:《五石瓢》)。即便如此的“水旱盆景”,单从这些汉字,我们就听到了高高低低的木石的哭号。

病盆景承受着人类的苦难,

社会的苦难长成了病盆景。

“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迷茫的希望……”(鲁迅:《纪念刘和珍君》)然而,在这人的世界,成了盆景的你,苟活的你,却何曾能看见什么希望呢?

在她的身上,更曲折地体现了人的病态审美观。

自然的根源在人类的心智中。

——爱默生

她之所以出现如此的形态,是因为作为文化动物的人之病,业已投射入植物——盆景,成了人类扭曲心灵的雕像。

你大抵还该记得北京天坛公园里的那些辽代古柏吧。古柏的形成层已衰老死亡,树皮尽脱,那些没有施予任何人工斧斤而天然形成的舍利干和神枝,真是古柏形态的妙物天成啊!然而,伟大的人为役使柏树盆景早日成为苍劲古朴,竟一反天然,为所欲为,施以绑扎,施以刀斧。

制作她是广为施予仿生学的。为驱使柏树枝条转形,就将金属丝与杆、枝条的夹角硬扭呈45度——牵牛花、鸟萝、金银花在篱笆上攀援向上时,就是以45度角缠绕上升的。

也讲求“随人意赋形”。比如,对雀梅身上的某个部位有了想法,即以利刃凿一条深达木质三分之一的槽,想扭曲多少就多少,尔后裹以麻皮扎以钢丝,至少捆绑逾三年方拆除。在漫长的三年日月里,间施以矮长素,遏阻其伸长。

更对她动辄施予以大写意手术。大刀阔斧,大起大落,删繁就简,例行嫁接、蟠扎、修剪、提根,以呈虬曲苍劲之貌。如此术后的桩材,经由泥盆一两年“培养”后,方植入古雅逼仄的小盆。

此等制造盆景的种种伎俩,不是既倚托了扭曲的物象,又展露着人类的病态情愫吗?

明代屠隆在《考余事》中述制作松树盆景,就表白是以“马远之欹斜诘曲,郭熙之露顶矍拿,刘松年之偃亚层叠,盛之昭之拖拽轩翥”四大画家的松树画作为典范。

人的心术异化入了盆景……

即便情郁病梅的龚自珍,对活生生的梅同样是“斫其正,养其旁条;删其密,夭其嫩枝;锄其直,遏其生气”,以遏制其正常生长的。

“师法造化,中得心源”本是中国艺术的主张,但在制作盆景时,人却一贯在“伤残造化”……中国传统艺术的许多观点,真是尽致淋漓而且发扬光大入制作她的过程了……

时至今日,聪明的人类业已形成的自成体系的病态审美观念和刃不见血的操作规程,都付诸于制作盆景的伟大事业了。

凡审美的都在尊重自然吗?

都求“天人合一”吗?

……打着审美的'旗号,白天,

人却制造夜的艺术……

人与植物,乃至与盆景本应如亲兄弟般相互尊重,抑或是“佛面互见”。这是惟一正常的关系。

美在关系。

——狄德罗

只是这大千世界里的关系,因为有了人的存在,而未必都美。

岂不是吗?人一狂妄就“一览众山小”了,就变得心中无自然,目空一切起来,老子天下第一起来……略施斧斤,就将看上的树木,禁锢在逼仄的花盆里,像裹女人的三寸金莲一样,剥夺其自由生长的权力,承受摧残……其实,对于人,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只是“雕虫小技”而已……

美,与爱、良心和尊重,本应水乳交融。

人与盆景的如此关系,不已构成悖谬了吗?

人爱美,并没有什么过错。以美为目的的行为本来也不应该产生什么丑。

然而,事实却非如此。真是应验“美是难得”这句古希腊谚语了吧。

何况若无人制造盆景,或让植物自然生长,就不会有盆景之美,不会产生由一棵树或一片石表现的无限的精神世界;人追寻美,爱美却制造病美,甚至弄出这“丑”,“好心办坏事”而伤害树,换言之,欲美而这美,竟是病美,竟是大错,竟原来是丑啊!

据传龚自珍面对买回的三百盆病梅盆景,痛苦着甚至还可能是哭泣了三天后,便誓言“疗之,纵之,顺之”,尔后遂一解开捆缚病梅的棕绳,砸碎了全部花盆,而移栽全都病梅于南山了……

然而,如此的作派正常吗?尽管如此“改正”是符合现代生态观的。

从树上爬下来直立行走后,这“人”,就在天天骄傲于“智慧”的同时,也日日迷误于“智慧”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人掌控的技术愈多,就愈迷幻入技术主义的阴云,愈陷落在自已制造的病灶;表面看人是披着五彩朝暾昂首阔步地进步,而在本质上,却在一步步滑入落日的余光。

——病盆景的“生长”过程,与人的异化或“人的病化”,原来竟是同步的啊!

病盆景作为极端复杂的文化现象,突然教我想起物理学上的一个概念——惯性。

惯性是一种自然属性,是谁也无法抗拒的自然属性,要命的是这种自然属性还会衍化成人的“思想惯性”。

对“病的艺术”——盆景的追求,不已表现出惊人的思想惯性吗?

——左右惯性的其实还是、也只能是文化或者文化心理。

谁能算出文化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呢?

我还想起摩罗在《文化对人类本能的制约》一文中,所述不同民族的男人对妻子私奔的不同反应。

爱斯基摩人多半会将诱惑妻子的男人杀死,以此捍卫丈夫的尊严。这种仇杀如果一时无法得手,迟至十年之后还会拉满弓弦。切依因纳人(北美印第安人的一支)则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意思是我怎么会那么在乎一个女人的去留呢?他们不会有激烈的反应,只是要求诱惑者提供一些财富作为赔偿就够了……他们是一个节欲的民族,并不在女人身上表现男性的尊严,所以不会为女人爆发深刻的仇恨和愤怒。

这个例证,我以为已足以说明病文化对人的左右了。

啊,盆景——被人异化的“艺术”,被强大的“人权”左右的“艺术”,被病文化扭曲的“艺术”……

今天,自然的衰败与人的异化正在同步加快。

盆景依然被一天天制造。

或许,人与盆景的问题,乃至人与自然的关系,惟有在人类消亡之后,才可能趋于和谐吧。

阿门,这地球村,难道不早就是一个硕大的病盆景了吗?

——你救得了盆景吗?

篇9:病的散文

病的散文

落日的余晖西下,而我的眼泪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方才的一通电话至今还回旋在我的耳旁:“小赵同志,你爱人的咽喉病已经到了晚期,必须马上做大手术,你要马上作决定,来医院配合我们的治疗。”

乍一听到这个电话,我忽然间感觉我的世界一片灰色,内心有千百种滋味一齐涌上心头,我忍不住想大哭一场,但我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这样,我要坚强,生活中两个相互依靠的人,要懂得互相关怀,如果其中某一个有了伤病,另一个必须坚强,勇敢地站起来,来帮扶另一方,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不能倒下,我必须冷静,从容地面对这一切。

现在的我不想回家,我还不曾想好如何面对他,我该说些什么?是不是要像电视剧中一样,用最平静的面孔欺骗着我的'内心和他说:“小刘,你的咽喉炎发了,我陪你去医院瞧瞧吧。”我想像我能用如何的心情来告诉他,而另一面我又自我欺骗:或许他的病并没有那般严重,或许动一次手术他的病就能好了,我如此想着,心情恢复了一丝光亮,不过,真正面对他,我还能这般镇定与从容吗?我没有信心。

那么现在我该去哪里,我随意地翻着手机,眼前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飘过,我不知该打给谁,打给别人又有什么用,是对他人哭述一番,还是只找一个人静静地陪我度过这难熬的一天,说实话,此刻的我心乱如麻,仿佛我的情感在这一刻失去了控制,感情像决堤的洪口一般奔流而下,我自嘲我还不曾发觉我竟是一个如此感性的人,内心竟有这么多的复杂情感。

天渐渐地暗了下去,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的稀少,我知道该是我作一个决定的时候了,可我大脑乱哄哄的,怎么样也平静不下来,这样的我如何面对他,恐怕我还没有见到他自已就已经垮了,想到这,我忽然间一个警醒,是啊,他只不过是生了一场病罢了,并不是什么绝症,动一次大手术也没有那样可怕,现在的医学条件这么好,我想他的病说不定很快便能好了,我是不是太过紧张,太过担心了。

想想也是,他的身体一向不错,只是烟酒喝得多了些,因为工作原因他也很少休息,看来是我平常对他太过忽视,以致于他病成这样,可我也没有不小心啊,平时,只要他一工作,我就提醒他要多注意休息,也常常在他抽烟喝酒的时候千般叮嘱,可他那时总是哈哈一笑说:“没事,不就是抽个小烟,喝个小酒吗?有什么关系,我的身体好着呢。”每当这时,我也无话可说,只好由着他,看来,今后一定要对他加强管理,不能老这样任由他的性子来了,该强硬的的时候我一定要强硬,给他来个约法三章,在家中一定不能抽烟喝酒,在外工作也一定要限时限量,不能乱来。对,就是这样,回家就给他一个章程,看他得了这病今后还如何在我的面前神气,我要争到控制权。

但一瞬间我又想到了一个严重的后果,如果,万一,如果他的病恶化了怎么办,我应该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那就马上住院,让他好好地在医院休息休息,那又万一手术失败了怎么办,我一刹那慌了手脚,

我应该怎么办?这时,我告诉自已一定要冷静,一定不要乱,现在的我满脑子都是不好的信息,我仿佛间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正一点点地被紧张所吞没,这时的我大喊了一声,我要振作,虽然家中的男人倒下了,可我不能倒下,现在男女平等,妇女也可以顶上半边天,何况我这样一个女子,从现在起我要做一个花木兰,成为家中的顶梁柱,用我的力量也可以扛住风雨,挡住我们家中的一切困难,对,从现在起,我不仅要做我自已,我还要做好家中的其他事务。

那么从现在,我想我首先要通知一下我们两方的家长,让他们有一个准备,然后着手处理他手术期间的一切事务,还要通知他工作的单位,想想,如无必要还是不要惊动他们领导,静静地处理这次手术,别的问题就暂且放下,现在一切以他的病为第一要务,这段期间全力配合医院治好他的病优先,又想了想,别的没有什么,那就先这样吧。

想通了这些,我的心情又渐渐地恢复了,是啊,我们风风雨雨数十年,什么样的考验都经历过了,还怕这一次小小的手术,我想像如是现在他在身旁,他一定笑着说:“没事,不就是一次小手术吗?上次发生事故我还不是一样住了几个月的院,当时我就说,我的命大,这些小事根本伤不到我,瞧瞧现在我又不是生龙活虎吗?”想到这些,我脸上又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容,是啊,生活难免嗑嗑碰碰,我们难免会遇上一些不如意,但生活总是美好的,只要我们以一颗真诚的心来面对社会,我们的生活一定会出现彩虹,阳光终是在风雨后出现,让我们快快乐乐,过好生活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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