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有一千万”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3篇季羡林的文章摘抄,下面是小编给各位读者分享的季羡林的文章摘抄,欢迎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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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季羡林的文章摘抄
从小学到初中,我都不是一个勤奋用功的学生,考试从来没有得过甲等第一名,大概都是在甲等第三四名或乙等第一二名之间。我也根本没有独占鳌头的欲望。到了正谊中学以后,此地的环境更给我提供了最佳的游乐场所。校址在大明湖南岸,校内清溪流贯,绿杨垂荫。校后就是“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的“湖”。岸边荷塘星罗棋布,芦苇青翠茂密,水中多鱼虾、青蛙,正是我戏乐的天堂。我家住南城,中午不回家吃饭,因为家里穷,每天只给铜元数枚,做午餐费。我以一个铜板买锅饼一块,一个铜板买一碗炸丸子或豆腐脑,站在担旁,仓促食之,然后飞奔到校后湖滨去钓虾、钓青蛙。虾是齐白石笔下的那一种,有两个长夹,但虾是水族的蠢材,我只需用苇秆挑逗,虾就张开一只夹,把苇秆夹住,任升提出水面,决不放松。钓青蛙也极容易,只需把做衣服用的针敲弯,抓一只苍蝇穿在上面,向着蹲坐在荷叶上的青蛙,来回抖动。青蛙食性一起,跳起来猛吞针上的苍蝇,立即被我生擒活捉。我沉湎于这种游戏,其乐融融。至于考个甲等、乙等,则于我如浮云了。
但是,叔父对我的要求却是很严格的。正谊有一位教高年级国文的教员,古文方面很有造诣。他在课余办了一个讲习班,专讲《左传》《战国策》《史记》一类的古籍,学习时间是在下午4点下课以后。叔父要我也报了名。每天正课完毕以后,再上一两个小时的课,学习上面说的那一些古代典籍,有多少收获,也说不清楚了。
当时,济南有一位颇有名气的冯鹏展先生,老家广东,流寓北方。英文水平很高,白天在几个中学里教英文,晚上在自己创办的尚实英文学社授课。当时正流行图解式的英文教学法,我们学习英文也使用这种方法,觉得颇为新鲜。我大概在这里学习了两三年,收获相信是有的。
就这样,虽然我自己在学习上并不勤奋,然而,为环境所迫,反正是够忙的。每天从正谊回到家中,匆匆吃过晚饭,又赶回城里学英文。当时只有十三四岁,精力旺盛到超过需要。在一天奔波之余,每天晚9点下课后,也不赶紧回家,而是在灯火通明的十里长街上,看看商店的橱窗,慢腾腾地走回家。虽然囊中无钱,看了琳琅满目的商品,也能过一过“眼瘾”,饱一饱眼福。
叔父显然认为,这样对我的学习压力还不够大,必须再加点码。他亲自为我选了一些古文,讲宋明理学的居多,亲手用毛笔正楷抄成一本书,名之曰《课侄选文》。空闲时,亲口给我讲授,他坐,我站,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要说我真感兴趣,那是谎话。这些文章对我来说,远远比不上叔父称之为“闲书” 的那一批《彭公案》《济公传》等等有趣,我往往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来偷看这些书。
我在正谊中学读了两年半书就毕业了。在这一段时间内,我懵懵懂懂、模模糊糊,在明白与不明白之间;主观上并不勤奋,客观上又非勤奋不可;从来不想争上游,实际上却从未沦为下游。最后离开了我的大虾和青蛙,我毕业了。
当年我15岁,时间是1926年。
这一年夏天,山东大学附属高级中学成立了。我此时似乎也有了一点雄心壮志,不再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经过了一番考虑,立即决定舍正谊而取山大高中。
大概是因为入学考试分数高,所以一入学我就被学监指定为三班班长。在教室里,我的座位是第一排左数第一张桌子,标志着与众不同。论学习成绩,因为我的国文和英文都有点基础,别人无法同我比。别的课想得高分并不难,只要在考前背熟课文就行了。国文和英文,则必须学有素养,临阵磨枪、临时抱佛脚,是不行的。至于英文,我独霸全班,被尊为“英文大家”。第一学期,我考了个甲等第一名。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荣登这个宝座,虽然并非什么意外之事,我却有点沾沾自喜。
虚荣之心,人皆有之;我独何人,敢有例外?于是我真正立下了“大志”,决不能从宝座上滚下来,那样面子太难看了。我买了韩、柳、欧、苏的文集,苦读不辍,又节省下来仅有的一点零用钱,远至日本丸善书店,用“代金引换”的办法,去购买英文原版书,也是攻读不辍。结果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两年四次考试,我考了四个甲等第一,大大地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我不愿意说谎话,我决不是什么英雄,“怀有大志”,我从来没有过“大丈夫当如是也”一类的大话,我是一个十分平庸的人。
我不记得高中是怎样张榜的。反正我在这最后一学年的两次考试中,又考了两个甲等第一,加上北园的四个,共是六连贯。要说是不高兴,那不是真话;但也并没有飘飘然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
到了1930年的夏天,我的中学时代就结束了。当年我是19岁.
篇2:季羡林的文章摘抄
好久没来这湖边了。我拣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来这里跑步,为的是重温往日的记忆。清晨,严寒,有点风,还有点雾——可能是轻霾,这座城市为雾霾困扰已久,我们也习以为常了。这湖是我的最爱,我生命的大部分已弥散于此。常居昌平之后,我总找机会回来,回来一定找机会到湖滨跑步,这已是我数十年的习惯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记忆,也都会说话。我脚步轻轻,怕惊动那些沉睡湖畔的精灵。严冬,湖面已结上薄冰,工人正在整治今年的冰场。再过几天,冰场就会启用。
我有自己的跑步路线。从住处畅春园出发,进西校门,过鸣鹤园小荷花池,绕池一周。经民主楼、后湖,入朗润园。紧挨着路边,出现一座小院,正房住着温德先生,东厢房住着他的中国佣人。温先生终身未娶,中国是他永久的家。他九十岁时还能骑自行车上街,还能仰泳,他为美丽的燕园增添了精彩的一笔。温德的小院种满花草,其中不乏他喜爱的富有营养的野蔬。他不仅精通汉学,还是营养学家。温德先生是闻一多先生的朋友,当年闻先生“引进人才”,一引就是终身。中国成了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选择。
我跑着,想着。眼前就是十三公寓——季羡林先生的家到了。先生住在东边单元二层,那边窗户里深夜的一盏灯,是朗润园的一道风景。那灯光我是熟悉的,因为我和季先生曾是邻居,我住过十二公寓。记得那一年,火焚一般的夏天过去了,好像是秋风萧瑟时节,已是落叶满阶。那日在朗润湖边遇见先生。久别重逢,他关切地问:“还写文章吗?”我答:“还写,但不能发表。”先生意态从容,沉吟片刻,说:“那就藏诸名山吧!”我们相对无语,淡淡的,在我,却是如沐春风。
由此向东,是十二公寓了。情景如昨,也是冬天,湖水凝冰。透过湖面薄雾,依稀是儿子正在滑动他的冰车。迷蒙中我欲唤他,却是伤痛攻心,遂止。想起那厢住着吴组缃先生,他是直接教我的,我要向他执弟子礼。吴先生当年从镜春园搬过来,也是住二楼。他搬来时我已搬走。那次拜望是为北京作协的朋友引路,记得有林斤澜、张洁、郑万隆、李青,可能还有严家炎。那年我们为吴先生庆八十大寿,吴先生说自己是“歪墙不倒”。陈贻焮先生住在吴先生的楼下,他也是从镜春园搬来的,不仅搬来了他的书房,也搬来了那边的竹林。先生有名士风,爱竹。先生一如既往地欢迎我,一如既往地款我以香茗,与我谈诗论文,也一如既往地展示他湘人的傲骨、湘人的才情。
朗润园四围环水,有石桥通往内园。岛内崖畔,镌有季羡林先生手书“朗润园”三字。整座园子清朗温润,宛若一块浮于水中的美玉。此刻冬寒,花事式微,已是满眼枯瘦,只能于记忆中寻找旧时芳华。此刻这一带枯水寒山,一路唤起我的记忆,有欢愉,也有无尽的怀想。金克木先生的家我是去过的,也是那年夏季过后,风雨萧疏中大家都很寂寞,我在北大想约请学界纯正人士,谈些那时已被冷落的学术。约请金先生出席,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爽朗而诙谐:“不行啰,我现在除了嘴在动,其他的都不能动了。我已是半个八宝山中人了!哈哈……”北大人都是这样,他们会把沉重化解为谐趣!
从朗润、镜春两园逶迤向西,林间山崖,婉转隐约,顷刻间未名湖展开了它冰封的湖面。湖滨柳岸萧瑟,叶已落尽,空有枝条在寒风中摇曳。沿湖小道两旁,昔日葳蕤的花草也已枯黄。这边是斯诺墓,这位充满爱心与正义的美国人,选择这里的一角长眠。墓地面对着花神庙。花神庙那边有一片略为开阔的地面,稀疏地立着供人们休憩的几张靠椅。那年也是在清晨,也是在这里,晨曦中但见朱光潜先生在练拳。趋前请安,先生告诉我,这套拳法是他自编的。80年代,先生还未退休,身材精干,脸色红润,双目炯然。那时他正在紧张地翻译维柯的《新科学》。他是康健的,记得当年英国一剧团来华演出莎士比亚戏剧,朱先生挤公共汽车去展览馆看戏,一时引发舆论热议。在北大,年长资深的教授挤公共汽车是常事,不稀奇的。
临湖轩优美地隐藏在竹林中。竹子呈青绿色,有点暗,带着与霜冻抗争的痕迹。这里曾是司徒雷登校长的`住所。司徒校长当年主事燕京大学,这里是燕大师生感到亲切并且向往的地方。据说冰心先生的婚礼是在临湖轩举行的,司徒雷登校长主持了她的婚礼。此刻竹影婆娑,似乎参加婚礼的人们还沉浸在昨夜美丽的满是香槟和鲜花的回忆中。对于司徒雷登而言,这里当然也是他最不忍离开的地方。燕大的校友们、北大的师生们对他的思念是永远的。我选择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清晨,向至今还活泼泼地生存在这里的精魂致敬。我怕惊动他们,蹑着脚步,又不免沉重,因为这方土地的负载太沉重了。
绕湖一周,习惯性地回到了燕南园,这是我从学生时代就隐秘地钟情的地方。院子不大,内涵却深厚,花径弯曲,总觉绵长无尽。三松堂人去楼空,三棵“院树”(宗璞先生“封”的)依然凌寒而立,发出严寒中凝聚的苍绿的光焰。路经冰心先生当年的小楼,仿佛见她正推着婴儿车款步于花荫,裙裾迎风,风姿绰约。周培源先生的家就在近旁,那日我陪徐迟先生拜访他,在他的书房聆听他关于湍流的论说——周先生到最后都没有同意三峡工程。
燕南园集中了燕园最瑰丽的风景,他们劳作过,思想过,快乐过,也痛苦过。他们以自己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意愿,作为学者,他们的人格是独立的。一旦有人试图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或者试图摧毁他们的学术尊严,温文尔雅的他们,也会以自己的方式抗争。燕园的居民都记得,历史学家翦伯赞先生及其夫人,曾经以最断然、也最惨烈的方式把自己写进了历史。他们,以及与他们同时代的人以自己的方式决然离去,成为这座园林始终不能愈合的伤口。尽管我的脚步轻轻,但我还是触动了历史最敏感的一页,我还是惊动了那些曾经爱过,曾经痛过,曾经辛劳过,也曾经幸福过的灵魂。
篇3:季羡林的文章摘抄
我从小就喜爱小动物,同小动物在一起,别有一番滋味。
我同虎子和咪咪二猫都有深厚的感情。每天晚上,它俩抢着到我床上去睡觉。在冬天,我在棉被上面特别铺上了一块布,供它们躺卧。我有时候半夜里醒来,神志一清醒,觉得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我身上,一股暖气仿佛透过了两层棉被扑到我的双腿上。我知道,小猫睡得正香,即使我的双腿由于僵卧时间过久,又酸又痛,但我总是强忍着,决不动一动双腿,免得惊了小猫的轻梦。这样过了几年,小咪咪有八九岁了。虎子比它大三岁,十一岁的光景,依然威风凛凛,脾气暴烈如故。而小咪咪则出我意料地露出了下世的光景,常常到处小便,桌子上、椅子上、沙发上,无处不便。
有一天傍晚,我看咪咪神情很不妙,我预感要发生什么事情。我唤它,它不肯进屋。我把它抱到篱笆以内,窗台下面。我端来两只碗,一只盛吃的,一只盛水。我拍了拍它的脑袋,它偎依着我,“喵喵”叫了两声,便闭上了眼睛。我放心进屋睡觉。第二天凌晨,我一睁眼,三步并作一步,手里拿着手电,到外面去看。哎呀,不好!两碗全在,猫影顿杳。我心里非常难过,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从此我就失掉了咪咪,它从我的生命中消逝了,永远永远地消逝了。我简直像是失掉了一个好友,一个亲人。至今回想起来,我内心里还颤抖不止。
在我心情最沉重的时候,有一些通达世事的好心人告诉我,猫有一种特殊的本领,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寿终。到了此时此刻,它们决不待在主人家里,让主人看到死猫,感到心烦或感到悲伤。它们总是逃了出去,到一个最僻静、最难找的角落里,等候最后时刻的到来。
我听了以后,若有所悟。我不是哲学家,也不是宗教家,但读过不少哲学家和宗教家谈论生死大事的文章。那些文章大半都是老生常谈,没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现在看来,倒是猫临终时的所作所为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人们难道就不应该向猫学习这一点经验吗?有生必有死,这是自然规律,谁都逃不过。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秦皇、汉武,还有唐宗,想方设法、千方百计求得长生不老,到头来仍然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只落得黄土一抔,“西风残照,汉家陵阙”。我辈平民百姓又何必煞费苦心呢?一个人早死几个小时,或者晚死几个小时,实在是无所谓的小事,绝影响不了地球的转动,社会的前进。再退一步想,现在有些思想开明的人士不要遗体告别,不要开追悼会。但其后人仍会登报,发讣告,还要打电话四处通知,总得忙上一阵。何不学一学猫呢?它们干得何等干净利索呀!一点痕迹也不留,让人们用不着落泪,照旧做着花花世界的梦。
篇4:季羡林的文章
季羡林的文章
人类是社会动物。一个人在社会中不可能没有朋友。任何人的一生都是一场搏斗。在这一场搏斗中,如果没有朋友,则形单影只,鲜有不失败者。如果有了朋友,则众志成城,鲜有不胜利者。
因此,在人类几千年的历史上,任何国家,任何社会,没有不重视交友之道的,而中国尤甚。在宗理色彩极强的中国社会中,朋友被尊为五伦之一,曰“朋友有信”。我又记得什么书中说:“朋友,以义合者也。”“信”、“义”涵义大概有相通之处。后世多以“义”字来要求朋友关系,比如《三国演义》“桃园三结义”之类就是。
《说文》对“朋”字的解释是“凤飞,群鸟从以万数,故以为朋党字”。“凤”和“朋”大概只有轻唇音重唇音之别。对“友”的解释是“同志为友”。意思非常清楚。中国古代,肯定也有“朋友”二字连用的,比如《孟子》。《论语》“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却只用一个“朋”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朋友”才经常连用起来。
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上,重视友谊的故事不可胜数。最著名的是管鲍之交,钟子期和伯牙的故事等等。刘、关、张三结义更是有口皆碑。一直到今天,我们还讲究“哥儿们义气”,发展到最高程度,就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只要不是结党营私,我们是非常重视交朋友的。我们认为,中国古代把朋友归入五伦是有道理的。
我们现在看一看欧洲人对友谊的看法。欧洲典籍数量虽然远远比不上中国,但是,称之为汗牛充栋也是当之无愧的。我没有能力来旁征博引,只能根据我比较熟悉的一部书来引证一些材料,此时这就是法国著名的《蒙田随笔》。
《蒙田随笔》上卷,第28章,是一篇叫做《论友谊》的随笔。其中有几句话:
我们喜欢交友胜过其他一切,这可能是我们本性所使然。亚里士多德说,好的立法者对友谊比对公正更关心。
寥寥几句,充分说明西方对友谊之重视。蒙田接着说:
自古就有四种友谊:血缘的、社交的、待客的和男女情爱的。
这使我立即想到,中西对友谊涵义的'理解是不相同的。根据中国的标准,“血缘的”不属于友谊,而属于亲情。“男女情爱的”也不属于友谊,而属于爱情。对此,蒙田有长篇累牍的解释,我无法一一征引。我只举他对爱情的几句话:
爱情一旦进入友谊阶段,也就是说,进入意愿相投的阶段,它就会衰落和消逝。爱情是以身体的快感为目的,一旦享有了,就不复存在。相反,友谊越被人向往,就越被人享有,友谊只是在获得以后才会升华、增长和发展,因为它是精神上的,心灵会随之净化。
这一段话,很值得我们仔细推敲、品味。
篇5:季羡林的文章
记得就在上个学期的一堂作业分析课中,老师与我们讲起了季羡林。老师说他是“学界泰斗”,可与中国的大熊猫相媲美。我半信半疑,然而自那时起,我便记住他的名字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偶尔遇到几篇出自季羡林之手的文章,比如《清塘荷韵》,我便像发现了宝贝似的,如饥似渴地读起来。读着他的文章,并非像别人说的那样神奇,并没有飘飘欲仙的感觉,只觉得他的文章宛如一汪明月,朴素清明,平静恬淡,让人心境澄澈。
前几天,我看了一篇谈论季老的文章,颇富兴致地阅读,文章讲述季羡林的孤独生活。因为他是季氏家族中唯一的男孩,所以承担着为季家延续香火,光大门楣的指望。18岁时便被强迫着与只念过小学的彭德华结婚。
强迫的婚姻永远不会有爱情的甜蜜感觉。的确,以后他对那个家不闻不问。他多次表露了他对那个家的厌恶,对那桩婚姻的无奈。在他儿子季承的回忆中,季羡林与彭德华的夫妻关系是分居到死。这让我对季老的崇敬产生了变化,好像在酒里掺了水似的,很不是滋味,因为在我看来,即便那个人他不喜欢,但毕竟已是结发夫妻,就不该不闻不问。
今天,我又看了一篇文章,是梁衡先生的一篇关于季羡林的散文。梁衡眼中的季羡林是一面百年明镜,因为季羡林经历了民国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其间又经历了“文革”直到去年才仙逝。他知识渊博、学富五车,是一部近现代历史书。读着这篇文章,我的思想又渐渐发生了改变。我想,孤独的人,也许更静得下心来研究学问吧?他对婚姻的冷落,也许是对事业爱得太深吧?也许世上的人,都有缺点吧?季老的一生是献身于文学中的,他研究佛教,研究佛经翻译,研究古代印度和西域的各种语言。试想我们现在学习古汉语已是多么吃力费解,他却去读人家印度还有西域的古语言,还要理出规律来,真是不简单啊。
季羡林,一位朴素无华的老人,一位有缺点的老人,一位杰出的老人,他真挚从容地向我们走来,又在时光的河流里隐去,留下无尽的清塘荷韵……
篇6:季羡林的文章
季羡林在中国的文学史上是一位泰斗人物,他出生于19,曾经担任过聊城大学名誉校长。
赋得永久的悔
篇7:季羡林的文章
季羡林的如:“要说真话,不讲假话。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等等许多人都耳熟能详,本报整理了大师的与大家分享,缅怀大师。
我生平优点不多,但自谓爱国不敢后人,即使把我烧成了灰,每一粒灰也还是爱国的。
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就是“天人合一”,就是和谐。
如果我有优点,我只讲勤奋。
工作是我的第一需要。
一个“真”字示人。
每个人都争取一个完满的人生。然而,自古及今,海内海外,一个百分之百完满的人生是没有的。所以我说,不完满才是人生。
学者们常说:“真理愈辩愈明。”我也曾长期虔诚地相信这一句话。但是,最近我忽然大彻大悟,觉得事情正好相反,真理是愈辩愈糊涂。
歌颂我们的国家是爱国,对我们国家的不满也是爱国,这是我的看法。
我说过不少谎话,因为非此则不能生存。但是我还是敢于讲真话的,我的真话总是大大超过谎话。因此我是一个好人。
要说真话,不讲假话。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
篇8:季羡林的文章
今个俺写一点季羡林,为什么写一点季羡林呢,因为俺对季羡林了解不多,恕小辈无知。初看到这个题目或许你会感到惊讶,谁叫季羡林都不知道,还愧是写文字的。知道季羡林是在高中的《语文阅读》课本上,他写了一篇叫《荷塘清韵》的文字,说实话我感觉写的很一般,与朱自清写的《荷塘月色》相比,逊色多了。
当时读他的文字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在末尾有一句:我为我的季荷祝福。整篇文字没有一点新异,都是些陈词烂调,自己写不出来开始引用死人的东西。倒数第二句竟然引用了雪莱那句自欺欺人的话,雪莱的那句既然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的话,让人的耳朵听到都长糨子。后来知道他是一代鸿儒,研究梵文印度学,翻译很多著作,出版24部书可谓著作等身,而当有记者问他印度什么时间独立他竟然胡言乱语回答不出来。俺竟不知他是一代鸿儒,一说到名家大师就会让人想到他的著作,提到鲁迅会想到《狂人日记》,提到巴金会让人想到《家》,提到冰心会让人想到《繁星》《春水》,提到沈从文会想到《边城》,而提到季羡林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季羡林有很多头衔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科院南亚研究所所长等等等等。高寿九十多了,人称季老,大凡姓氏后挂个老字,身价就噌噌的上升,就会有一群奴才鸡犬苍蝇围着转。在还被评为感动中国,不知道感动中国的理由是什么,一群评委吱吱呜呜也没说个所以然来。我看到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把感动中国奖杯时,季老连说受之有愧受之有愧,他为什么说自己受之有愧,他拿到这个奖,心里也不舒服,这不等于扇他两耳光吗。在颁奖词里有个荒唐的理由是他翻译印度史诗《罗摩衍那》,请问各位国民谁听过这本书谁读过这本书,就这样感动了全中国。
季羡林或许在研究印度学散文学有极大的成就,但我想他能感动中国还是牵强了些,还不如授他一个什么文学研究之类的奖。说实在的季先生研究的那些玩意,只是极少极少的人能够看明白,他能带给泱泱国民什么。据吹鼓手们介绍,他一生最牛的贡献就是,提出了一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理论”来解释东西方文化的变迁。我当场晕倒,隔壁瞎眼二大爷喝完二锅头后不是这样说的么?
在《病榻杂记》中季羡林请辞三顶桂冠: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接着李敖发飙说:“别人全死光了,他还没死,所以他就变成国学大师了!这些桂冠,他三个都不及格的,根本轮不到他!中国有句老话:‘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季羡林只是个老资格的人,根本轮不到他做大师。”这是李敖在接受《南方周刊》记者时说的。强烈支持这个观点,五体佩服。近来,“孔子热”持续发烧,连王朔都站出“说三道四”了,他可不带文雅的,张口就骂。8月17日,他发文《惊闻季羡林进言定孔教为国教》,季羡林建议将孔教定位国教是“开历史倒车”,并骂季羡林先生为“老贼”,称其“临死还要祸害中华”。王朔的话有点偏激,但也不无道理。
我想这季老一大把年纪了不容易,还要发挥余热尽其所能做个秋后蚂蚱,又出版了《生命沉思录》谈哲学谈人生谈文学说“现在的长篇小说的形式,很难说较之中国古典长篇小说有什么优越之处。戏剧亦然,不必具论。至于新诗,我则认为是一个失败。”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睁着眼说瞎话,一副遗老嘴脸,把小说诗歌的成绩一概抹杀,除了他写的散文功绩,一个人说一次昏话并不难,难的是一直说昏话。
季羡林在书中也写到:“三顶桂冠一摘,还了我一个自由自在身,身上的泡沫洗掉了,露出了真面目,皆大欢喜”。用季羡林的话说,“我连‘国学小师’都不够,遑论‘大师’”!这是谁给他戴的帽子,弄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言自名就是那些蝇营狗苟的人,逢迎拍马,趋炎附势。这批人的大量存在,说明了什么我也弄不明白。最后借用何三坡在博客的话收尾:“老朽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边的那些个嗡嗡乱飞的虫子,趋炎附势的苍蝇,总想把一个满嘴昏话的老糊涂虫抬到大师椅子上坐着,这才是我们应该警惕的事情。”
篇9:季羡林的文章
我眼中的季羡林是平易近人的。他虽然是精英中的精英,但他自己却从不这样认为,他甚至一直想去掉自己头上的“三顶帽子”——国宝、国学大师与学界泰斗。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帽子”,而是像精英一样做学问,像平民一样做人。这就是平民精神与精英文化精神的完美融合。
还记得有一次,季老的学生请他去参加一个学术大会,季先生乐呵呵地答应下来。可是当他要出发去会场时,突然发现自家的门被反锁了——家人以为他不会出去,出于安全起见而为之。会议就要开始了,急得季老先生满头大汗,在家里踱来踱去,家人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最后季老只好跳窗而出,赶赴会场,完全没有大师的傲慢与懈怠。要知道,当时的季羡林已是八十好几的老人了,而且还住在二楼。我想,就是一般的年轻人也不敢这么做吧!季老先生的守信与平易近人,也就由此可见一斑了。
我眼中的季羡林也是乐观的。他虽然年过耄耋,已不再是盛夏“听雨荷花”了,但他仍梦想着、期待着下一个青春,与冯友兰先生一样——何止于米,相期以茶!或许他的人终将老去,但他的精神将永垂不朽。
我眼中的季羡林还是豁达睿智的。他就像比昂松一样,在文学中追求有意义的生命。他意气风发,有足够的胆识与能力,没有该讲而不敢讲的话,没有什么该做而不敢做的事,更没有什么心虚畏惧之处。正如“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纵浪大化中”所述一样,季先生一生追求真、善、美,他的人格影响应该与学术陈旧是不相上下的吧。
季先生是当之无愧的带领人类前行的舵手!
篇10:季羡林的文章
“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每次温总理看望学界泰斗季羡林先生,季先生总有几字真言相送。季先生学贯中西,微言大义。他的这一句话,让人思之再三。“撒谎”这个词,有人考证源于拉丁语,定义包含违背良知的意思。经历文革后的巴金先生、冰心先生和季羡林先生等人文泰斗,都痛恨说假话,因为一个人在说假话,并不可怕;而一个民族都在说假话,一场灾难就很难避免,结果是,一步一步,诱导这个民族濒临万劫不复的深渊。
假话在任何时候都是个人和社会的顽敌,“假话全不讲”——攻克这样的堡垒,并非一蹴而就。在当下的商业背景之下,无论是商品推销、媒体广告、利润角逐、人际交流处处不乏谎言和欺骗,只是方式越来越隐蔽,手段也越来越高超。蒙田说,说谎是一个可耻的缺点,这是一个蔑视上帝和害怕人类的表现。“假话全不讲”,就个人而言,是道德旨归和人生境界;就社会国家而言,是文明进步的标尺。一个伟大品德的开端,总是以“假话全不讲”为前提,柏拉图在他的《理想国》里把它作为政府必须履行的首条准则。与此同时,为什么不把所有的真话全说出来?我想起美国的托马斯·潘恩。这位颇具争议的人物,因为写了《常识》一书,成了美国的英雄。书中,他提出美国应该彻底摆脱大不列颠和英国国王乔治三世的殖民统治。在潘恩写这本书之前,许多反对英国殖民统治的美国人还只是试图改变英国人的统治方式,并没有想过独立。然而,潘恩提前说了真话,他先知的声音开启了民众的智慧。
此后,潘恩无论走在美国的任何一片国土,都被当作英雄受到拥戴和追捧。后来潘恩说真话说到了法兰西。巴黎的几个月里,他写下了毁掉他一生的《理性时代》。在这本书里,他以巨大的激情来攻击《圣经》。潘恩不知道,真话犹如种子,想让它发芽,要看水质、空气、土壤和阳光合不合适。如果闭着眼睛,一把全撒下去,非但浪费了粮食,而且吃力不讨好。其结果不但白费了辛苦,而且由此还会招致不解者的怨恨。当他再次回到美国,他发现自己到哪里都成了不受欢迎的人,这才知道美国人已经读了他的《理性时代》。美国人认为这是一份不合情理的杜撰,证明的是一些无须证明的东西。潘恩死时只有六个人参加了他的葬礼,这在倡导精神自由、生活多元的美国,是否能说明一点问题?大师已逝,箴言在耳。回味季羡林先生充满哲理的这句话,黄钟大吕之声涤荡心间,就将此作为对老先生的怀念吧。
篇11:季羡林的文章
第一次接触季老的文章是去年的中学语文课本,不知道这位学者,更没想到他竟是“国宝级”的大师。
第二次接触季老是与父母的谈话,对于父母对他的熟知我似乎还很惊讶。从他们的言语中大体了解了这位百岁老人,但印象还是很模糊,总感觉像这样的学者比比皆是。
第三次接触季老是一个噩耗--驾鹤西去,由此事再次觉得这位老人像是一个谜:为什么全国会这样轰动?中国损失了什么?我非常想彻底了解一下这位在我以及所有中国人心中的传奇老人。
第四次接触季老是在图书馆中,偶然看到了季老书籍的专栏,便翻阅起来。这次,我想我真的是解决了心中的困惑,阅读他的自传,阅读他的散文,阅读他的心情日记,阅读他的生活。
早已明白他是一位大师,可这次的收获在于我真的不敢相信他是“国学大师”。原因在于:他的身世:用文中的话形容,是位于当时全国贫穷省份之一的山东最贫穷的临清县的最贫穷的村庄的最贫穷的人家;他的经历:六岁为叔父接到济南,自己形容“少无大志”,非常贪玩,却幸运踏入了清华园;他的国外生活:德国的十年已成为季老的“第二故乡”。在这里,季老完成了对国学的研究。他自己说,也许没有在德国的十年,没有他今天的成就,甚至不能活到今日…………
太多的太多,季老的生活在平淡、舒适中取得了成就。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从来没有什么志向,更从未想过会成为“国学大师”,只是一心研究他感兴趣的学问,并为之付诸努力,持之以恒。
我想这便是季老流芳百世的原因,非常简单,重要的是肯去行动!
篇12:季羡林的文章
季羡林的文章
于情深处——读季羡林的《清塘荷韵》
五月草长莺飞,窗外的春天盛大而暧昧。这样的春日,适合捧一本丰沛的大书在阳光下闲览。季羡林的《清塘荷韵》,正是手边一种:清淡的素色封面,一株水墨荷花迎风而立,书内夹有同样的书签,季羡林的题款颇有古荷风姿。
《清塘荷韵》是季羡林的散文名篇,写他无意在楼前清塘中投几颗莲子,竟得满塘风荷举。荷花是季老的爱恋所在,用它作书名,有以荷喻人,以荷喻文的用意,正所谓“春风大雅能容物,秋水文章不染尘”也。张中行在序言中说,季先生一身具有三种难能:一是学问精深,二是为人朴厚,三是有深情。这三个词,用于荷花也适合。在我看来,季先生学贯中外,兼容百家,既博且专,所通梵巴语、吐火罗语,均属国内绝学,是公认的学界泰斗,其精深与朴厚,均可想见,恰如荷花灼灼其华,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唯“深情”二字,不读他的散文,难以意会,就像不爱荷花的人,自然不能领会其清净与孤高。
大学问家长于散文随笔者多的是,季羡林先生算不得最好,但用心之多、用情之深,过之者寥寥。这情,一是对散文写作的迷恋,书中所收文章,最近的二篇,《清华梦忆》写于11月7日,《九十述怀》写于同年12月20日——步趋期颐之年尚笔耕散文不辍,应该寄托着无限的生命情绪吧;二是季老表达的对世事人生的深情,全书共十辑,“寻根齐鲁”,“魂断德国”,“清华梦忆”,“燕园春秋”,“拥抱自然”,“馨爱市井”,“感悟人生”,“品味书香”,“屐叠芳草”和“收藏落叶”,从年轻时的才俊文章,壮年时的得意佳作,到耄耋之年的怀旧之文,贯穿始终只一个字——情。人老情不枯,相反却浓厚有加,这已经奇了,季先生的奇特之处还不仅在此:一方面理智发达,足以成长为大学者,另一方面又多情敏感,修炼成散文大家。
季先生是学问家里少见的多情之人,甚至可以说多愁善感,他的散文,悲情远大于欢意。他喜爱动物花草,“经常为一些小猫小狗小花小草惹起万斛闲愁”——马缨花慰寥寂寞,二月兰同其痛苦,牡丹、香橼振奋精神,枸杞、夹竹桃凭添诗意,二十岁与兔子,八十多岁与老猫、喜鹊经历同样的悲欢离合。在他眼里,书,斋,小胡同,山水,无一不关情,可以说寓情深于草木虫鱼,寄心魄于日月星辰。还有家国之爱恨,凡世之情爱,最让人不能卒读的是他的怀人之作,悼师友之谊泪湿青衫,念母亲之恩五内俱焚,尤其《母与子》、《三个小女孩》、《一双长满老茧的手》、《夜来香开花的时候》、《重返哥根廷》,几乎就是和着泪写成,在明媚的五月,读来添无限惆怅。同样怀胡适,张中行写来满纸诙谐,季羡林忆得却通篇心酸,这种情感,在他写陈寅恪、吴宓、傅斯年、沈从文、胡乔木中俯首皆拾。季羡林散文向来被视作“学者散文”一派,因为他学问大,饱经忧患,又见多识广;敢说真话,又洞明世事,集史、识、才、情于一身。但他的情之浓,郁之深,悲之切,同类大家中恐怕无人能及。季羡林写他最喜欢的书,是《史记》、《红楼梦》,杜甫诗,李煜、纳兰性德词,等等,多是悲郁之作,想来也就释然。
说来也怪,季先生深情如斯,却几乎不提自己的情感纠葛。前些日子翻看杂志,偶然读到一篇关于季羡林婚恋的文章,是根据季先生回忆录《留德十年·迈耶(Meyer)一家》写的。年轻的季羡林在留学德国时与迈耶家的伊姆加德小姐相恋,一台打字机是他们之间的桥梁,但季羡林因为国内有妻儿,拒绝了爱情。季羡林在回忆录中写道:“而今我已垂垂老矣。世界上还能想到她的人恐怕不会太多。等到我不能想到她的时候,世界上能想到她的人,恐怕就没有了。”
文章最后说,有好事者被这段爱情故事所感动,专程到哥廷根遍寻伊姆加德的下落,最后终于找到了她。结果出人意料之外:伊姆加德小姐终身未婚,独身至今,而那台老式的打字机依然静静地放在桌子上。
好一对深情人。可惜了。这是题外话。季羡林先生文章一片真情,有口皆碑。对于他的高深学问,像我这样的普通读者只有景仰,抑或淡漠,而对他表达的情感世界,却可以品味,甚至妄加揣测。季羡林在谈到散文创作时曾写道:散文的`精髓在于“真情”二字,这二字也可以分开来讲:真,就是真实,不能像小说那样生编硬造;情,就是要有抒情的成份。即使是叙述文,也必须有点抒情的意味。这是他的为文之道,亦是为人之道,散文人生,此之谓也。学问无大小,人生无贵贱,文章无高低,情感却有真假浓淡深浅——算是这个春天我读季老文章的一大收获吧。
清塘之荷 生命之韵——季羡林《清塘荷韵》赏读
《清塘荷韵》是季羡林先生于八十六岁高龄时完成的一篇上乘佳作,它清新俊逸,脱尽浮华,行文平易晓畅,直白中蕴蓄着哲理,情感朴素真挚。细加品读,如同品尝陈年佳酿,芳香四溢,韵味悠长,让人回味,令人叹服。
一、恋荷之情韵
荷花是季老的爱恋所在。作者在文章一开头就流露了对荷花的极其喜爱之情,面对楼前“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的数亩清塘,努力寻找30多年前残存在记忆里的荷花“碎影”,心里总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似的,因此,每次看到清清池塘“总觉得是一块心病”。清波荡漾,绿柳拂水,荷叶田田,莲花迎风,这是季先生对楼前数亩清塘的殷切期盼。这种期盼之情便十分自然地转化为“种荷”的举动。作者生怕“千年不烂”的洪湖莲子不发芽,就用铁锤在莲子上砸开一条缝。种了莲子,每天多了一件工作,到池塘边上去看上几次,一位髦耋老人的率真情感跃然纸上。可是,第一年、第二年,虽翘首般地祈盼,但水面上毫无“生”的动静,即使在完全灰心无望的时刻,作者仍情有独钟地对它寄托着期待,切盼奇迹的出现。到了第三年的春天,投下莲子的地方长出了几个圆圆的绿叶,这好像使作者见到了满塘的希望。但碧波荡漾的楼前清塘依旧只是那几片水浮莲似的荷叶,仍然让作者度过了“虽微有希望但究竟仍令人灰心的一年”。以上这些文字用了相当多的笔墨尽情渲染和铺张。为接下来描写满塘的荷叶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到了第四年,“一夜之间,突然长出了一大片绿叶”,荷叶迅速扩散蔓延,遮掩半个池塘。此时狂喜过望的作者又每天至少几次徘徊在池塘边,兴致勃勃地数那荷花的朵数,晚上一家又坐在池塘边伴着清香纳凉,作者更把它视为家珍,誉为“季荷”。作者描绘种荷、盼荷、赏荷的过程,其实正是作者恋荷情感的自然流露。莲子、荷花的生存状态与作者的爱好、心境、情绪全都融合到一起,成为作者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文中作者为我们创设了“情景交融”的境界,其景、其情值得我们反复玩味,体验。
二、绘荷之风韵
荷花是“花之君子”,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然而,荷花在季先生的笔下,却另有一番风韵。它在荒芜的湖面下,在阴暗的泥沼中,静卧一年二年,甚至第三年也只有孤零零的五六个叶片,但是到了第四年,在经历了漫长的寂寞后,荷花完成了生命的涅盘。原来平卧在水面上的一些荷叶竟跃出了水面,而且迅速地扩散、蔓延。不到十几天的工夫,荷叶已经蔓延得遮蔽了半个池塘。“叶片扩张的速度,扩张范围的速度,都是惊人的快。”这不正是荷花强大生命力的体现吗?“这些红艳耀目的荷花,高高地凌驾于莲叶之上,迎风弄姿,似乎在睥睨一切。”茂密的荷叶、红艳耀目的荷花也正因其顽强的生命力而尽显风韵,成了作者眼中的一道风景。再联想季老的人生遭遇,这种顽强而美丽的生命,这种“极其惊人的求生存的力量和极其惊人的扩展蔓延的力量”,不正是作者生命历程的真实写照吗?而面对莲瓣的凋落,作者也精心描绘:“风乍起,一片莲瓣堕入水中,它从上面向下落,水中的倒影却是从下边向上落,最后一接触到水面,二者合为一,像小船似的漂在那里。”读这段文字,我们好像在欣赏一个十分精彩的画面,月下荷塘,波光粼粼,微风不经意时吹落了一叶荷瓣,倒影上浮,花瓣飘荡。整幅画面生动而细腻,柔和而宁静。它似乎在启示我们:这瓣荷花,曾饱尝过孕育的艰辛,也曾感受过生命的快乐,而此时面对生命的消逝,它却是如此的平静,走得如此的飘逸,如此的洒脱。荷花是彻悟生命的智者。由此,我们亦可领悟到季老那种豁达超然、充实丰厚的人生境界。
三、显荷之神韵
荷,清新自然,淡雅出俗。而这篇文章语言朴实凝练、自然清新,可谓深得荷之神韵。在描写月下荷塘的情景时,作者“静静地吸吮荷花和荷叶的清香”,看“风乍起,一片莲瓣堕入水中”。动静结合,细致入微,给读者呈现了一幅宁静、安详、柔和、清新的画画。这里没有刻意地修饰,也没有过分地夸张,就在信手描写中十分自然地展现了大自然的宁静之美。再看文章最后对残荷的描写:“连日来,天气突然变寒,好像一下子从夏天转入了秋天”。“再过一两个月,池水一结冰,连残荷也将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时荷花大概会在冰下冬眠,做着春天的梦。它们的梦一定能够圆的。”这是一段虚写的文字,在这段文字中,作者寄予了对残荷的美好的祝福,也是作者人生理想的体现。它朴实得不能再朴实了,但感情却是深沉而厚实的。我们读这段文字,不仅能感受到一位老人对荷的美好祝福,更能感受到老人的厚重与踏实,它正如清水中的莲,朴实庄重,韵味十足。此外,古诗句的熟练运用,如写荷塘荷花盛开场面时,运用了杨万里的“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写月下荷塘之幽静,运用了王籍的“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等等。这不仅增加了散文的意蕴,而且使文章更具有一种清新淡雅的诗意之美。
《季羡林谈读书治学》读后感
应当说,谈读书论学问,是读书人永远感兴趣的话题。怎样读书做学问是因人而异的,没有一定之规与模式,但人们在实践中总结出的科学方式与方法,尤其是大师们的成功经验与做法,是值得学习与借鉴的。当代中国出版社新近出版了一本《季羡林谈读书治学》的小册子,是季羡林先生专门谈论自己读书、治学体会的文章汇集,其中还介绍了诸如陈寅恪、胡适等学术界前辈的治学经验。拜读后感受很多,也深受启发。
季先生是学术大师。他读了一辈子书,研究了一辈子学问,在许多学术领域都取得了重大成就,仅专著就有100多部。由他谈读书治学论学问,是当之无愧的;他在长期的读书生涯中,摸索、积累与总结出的一些做学问的经验与做法,是值得我们后人学习、汲取与借鉴的。季羡林早年就读于德国一所大学,并获得瓦尔德施米特著名教授的博士学位。德国教授在大学里是至高无上的,不肯轻易收博士生,一旦收留,对博士生的论文要求又高又严。季羡林在论文写作过程中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待论文写成后,他又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完成了一篇很长的绪论,自我感觉良好。当他把绪论交给教授时,不但没有得到夸奖,反而被退了回来,彻底给否定掉了。教授对他说:“你的文章(绪论)费劲很大,引书不少。但都是别人的意见,根本没有你自己的创见。看上去面面俱到,实际毫无价值。”在这剧烈的打击面前,他悟出了这样的道理:“没有创见,不要写文章。”从沉痛的教训中总结出的这一真理,成为日后季先生写文章的信条,并坚持了一辈子。收集在这本小册子中的近40篇文章,可以说篇篇都有着新意与见解。与此同时,他的学问之道也颇见特色。
在一般人眼中,像季羡林这样的大师级学者,做学问会有一套独特的办法,一定很神圣、很神秘。其实,季先生读书治学的做法也很平常,使用的是笨办法,是从基础做起的。通常情况下,他“是用比较大张的纸,把材料写上。有时候随便看书,忽然发现有用的材料,往往顺手拿一些手边能拿到的东西,比如通知、请柬、信封、小纸片之类,把材料写上,再分类保存。”他顺便介绍道:向达先生在做学问时亦是采用这种办法,即“把材料写在香烟盒上。”而陈寅恪先生采用的办法则是,把有关资料用眉批的形式写下来:“今天写上一点,明天写上一点,积之既久,资料多到能够写成一篇了,就从眉批移到纸上,就是一篇完整的文章。”
他们的这些做法虽各有不同,但则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既动脑又动手,扎扎实实从一点一滴做起,认真积累资料,在吃透材料的基础上,深入研究问题,再科学运用材料。写出的文章(出手的成果),才有见地,有说服力,更有价值。这使我联想到,在电脑早已普及的今天,还用得着这种手工作业吗?回答是否定的。电脑里储存的资料固然应有尽是,但那是人家的,并未转化成自己有用的材料。再说,电脑里的资料太多太杂,往往使人眼花缭乱,无所适从,难以辨别真伪,或浅尝辄止。正如季先生在书中的文章中说的那样:如果你的脑海里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所有的资料对你都是无用的。反过来说,只要脑海里有某一个问题,一切资料,才有可能对你有用。这就告诉我们,不论通过什么渠道,采用何种手段搜集资料、做学问,都是在深入思考问题的基础上进行的。不论什么时代,工具如何先进,要想在专业上有所建树,在学术上有所成就,必须沉下心来,老老实实思考些问题,认认真真搜集属于自己的资料,踏踏实实做点学问,来不得半点虚假,除此以外,别无捷径可走。有一分投入,才有一分收获。
季先生在他的大半生中,既教学又搞科研,有一阵子还担任大学主要领导,社会活动肯定少不了,哪来得那么多时间著书立说,写下那么多文章?让人难以理解,这里固然有其“秘诀”。他在书中写道:“我既然没有完整的时间(写文章),就挖空心思利用时间的‘边角废料’。”在会前、会后,甚至在会中,构思或动笔写文章。有不少会,讲话空话废话居多,传递的信息量却不大……在这时候,我往往只是用一个耳朵或半个耳朵去听,就能兜住发言的全部信息量,而把剩下的一个耳朵或一个半耳朵全部关闭,把精力集中到脑海里,构思,写文章。当然,在飞机上、火车上、汽车上,甚至自行车上,特别是在步行的时候,我脑海里更是思考不停。积之既久,养成‘恶’习,只要在会场一坐,一闻会味,心花怒放,奇思妙想,联翩飞来,‘天才火花’,闪烁不停。在掌声中,一篇短文即可写成。”这是一种态度,是一种追求,是一种本事,更是一种精神与境界。
在我看来,不论在何种环境下,只要勇于确立这种锲而不舍的钻研精神,明确方向与目标,并持久以恒,坚定的走下去,胜利的“果实”就会频频向你招手。
在我熟悉的一些知识圈里的人,当年的确才华出众,亦立过大志,曾亦轰轰烈烈拼搏过一阵。然而,热度过后,就凉在一边了,久而久之,学业上大都平平。还有一种情况,研究学问,写文章,像狗熊掰棒子,一个题目(问题)做完了,一篇文章写成了,便转移了视线,不再问津了。这样一个研究问题、做学问的态度与方式,很难在学术领域,在专业上,有所见树,有所作为,即便有,也是蜻蜓点水。大师则不然,他是始终持这样一种态度与做法:抓住一个题目,得出了结论,写成了文章后,并不把它置诸脑后,而是念念不忘,甚至终生不放。1947年他发表过一篇论文《浮屠与佛》,限于当时的条件,文中有几个问题勉强得到解决,后心里总是不踏实,时常挂在心上。直到1989年,季先生获得了新的材料,便又写了一篇论文,解决了那些悬而未决的问题。季羡林先生对此反复强调:“学术问题,有时候一时难以下结论,必须锲而不舍,终生以之,才可能得到越来越精确可*的结论。”时代在发展,情况在变化,旧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还会出现,学无止境,真理的探寻没有终结。在学术上,只有孜孜以求,永不满足,才能不断有新的收获,有所发现,有所前进。
篇13:季羡林散文摘抄
离开清华园已经五十多年了,但是我经常想到她。我无论如何也忘不掉清华的四年学习生活。如果没有清华母亲的哺育,我大概会是一事无成的。
在三十年代初期,清华和北大的门槛是异常高的。往往有几千学生报名投考,而被录取的还不到十分甚至二十分之一。因此,清华学生的素质是相当高的,而考上清华,多少都有点自豪感。
我当时是极少数的幸运儿之一,北大和清华我都考取了。经过了一番艰苦的思考,我决定入清华。原因也并不复杂,据说清华出国留学方便些。我以后没有后悔。清华和北大各有其优点,清华强调计划培养,严格训练;北大强调兼容并包,自由发展,各极其妙,不可偏执。
在校风方面,两校也各有其特点。清华校风我想以八个字来概括:清新、活泼、民主、向上。我只举几个小例子。新生入学,第一关就是“拖尸”,这是英文字toss的音译。意思是,新生在报到前必须先到体育馆,旧生好事者列队在那里对新生进行“拖尸”。办法是,几个彪形大汉把新生的两手、两脚抓住,举了起来,在空中摇晃几次,然后抛到垫子上,这就算是完成了手续,颇有点像《水浒传》上提到的杀威棍。墙上贴着大字标语:“反抗者入水!”游泳池的门确实在敞开着。我因为有同乡大学篮球队长许振德保驾,没有被“拖尸”。至今回想起来,颇以为憾:这个终生难遇的机会轻轻放过,以后想补课也不行了。
这个从美国输入的“舶来品”,是不是表示旧生“虐待”新生呢?我不认为是这样。我觉得,这里面并无一点敌意,只不过是对新伙伴开一点玩笑,其实是充满了友情的。这种表示友情的美国方式,也许有人看不惯,觉得洋里洋气的。我的看法正相反。我上面说到清华校风清新和活泼,就是指的这种“拖尸”,还有其他一些行动。
我为什么说清华校风民主呢?我也举一个小例子。当时教授与学生之间有一条鸿沟,不可逾越。教授每月薪金高达三四百元大洋,可以购买面粉二百多袋,鸡蛋三四万个。他们的社会地位极高,往往目空一切,自视高人一等。学生接近他们比较困难。但这并不妨碍学生开教授的玩笑,开玩笑几乎都在《清华周刊》上。这是一份由学生主编的刊物,文章生动活泼,而且图文并茂。现在著名的戏剧家孙浩然同志,就常用“古巴”的笔名在《周刊》上发表漫画。有一天,俞平伯先生忽然大发豪兴,把脑袋剃了个净光,大摇大摆,走上讲台,全堂为之愕然。几天以后,《周刊》上就登出了文章,讽刺俞先生要出家当和尚。
第二件事情是针对吴雨僧(宓)先生的。他正教我们“中西诗之比较”这一门课。在课堂上,他把自己的新作十二首《空轩》诗印发给学生。这十二首诗当然意有所指,究竟指的是什么?我们说不清楚。反正当时他正在多方面地谈恋爱,这些诗可能与此有关。他热爱毛彦文是众所周知的。他的诗句“吴宓苦受(毛彦文),三洲人士共惊闻”,是夫子自道。《空轩》诗发下来不久,校刊上就刊出了一首七律今译,我只记得前一半:
一见亚北貌似花,
顺着秫秸往上爬。
单独进攻忽失利,
跟踪盯梢也挨刷。
季羡林经典散文3篇季羡林经典散文3篇最后一句是:“椎心泣血叫妈妈。”诗中的人物呼之欲出,熟悉清华今典的人都知道是谁。
学生同俞先生和吴先生开这样的玩笑,学生觉得好玩,威严方正的教授也不以为忤。这种气氛我觉得很和谐有趣。你能说这不民主吗?这样的琐事我还能回忆起一些来,现在不再啰唆了。
清华学生一般都非常用功,但同时又勤于锻炼身体。每天下午四点以后,图书馆中几乎空无一人,而体育馆内则是人山人海,著名的“斗牛”正在热烈进行。操场上也挤满了跑步、踢球、打球的人。到了晚饭以后,图书馆里又是灯火通明,人人伏案苦读了。
根据上面谈到的各方面的情况,我把清华校风归纳为八个字:清新、活泼、民主、向上。
我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学习了整整四个年头,其影响当然是非同小可的。至于清华园的景色,更是有口皆碑,而且四时不同:春则繁花烂漫,夏则藤影荷声,秋则枫叶似火,冬则白雪苍松。其他如西山紫气,荷塘月色,也令人忆念难忘。
现在母校八十周年了。我可以说是与校同寿。我为母校祝寿,也为自己祝寿。我对清华母亲依恋之情,弥老弥浓。我祝她长命千岁,千岁以上。我祝自己长命百岁,百岁以上。我希望在清华母亲百岁华诞之日,我自己能参加庆祝。
1988年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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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的文章摘抄(整理1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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