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恒晰艾”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0篇父亲的烟杆经典散文,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后的父亲的烟杆经典散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 目录
篇1:父亲的烟杆经典散文
父亲的烟杆经典散文
或许是爷爷和父亲抽烟的嫡传,或许是工作性质经常回家熬夜写点文字的缘故,养成了我逐渐爱上抽烟的嗜好,因而对爷爷遗留给父亲那件宝贝一样的烟杆的故事想写点文字。
六月中旬回老家料理完岳母的伤逝,下午顺便回老家探望父母。母亲在家,我问其父亲,母亲说又到果园守护去了。听母亲这么一说,我想起已有两年多没有回过家,也得去看看父亲喜好的果园今年收成如何,忙对妻子说,你和女儿女婿们陪母亲在家聊聊,我去果园把父亲接回家歇一歇。
轻车熟路小跑来到屋后半山腰果园旁边,一阵桃树李树的清香扑入鼻腔,仰望挂满李子桃子的十多亩果树从山顶覆盖到半山腰。我满头大汗走到搭建的窝棚时,见到78岁的父亲背靠在碗口粗的李子树上,正闭目养神含着一根闪闪发亮的长烟杆,嘴巴不停地吸吐着叶子烟,烟雾从嘴里吐出一缕一缕向上升腾,消散在茂密的叶子间。左边的窝棚里放着小背篼,里面装满了淡黄的李子,右边地上放着的小提篮里,装着白里透红的白花桃。我来到父亲跟前,轻轻地喊了一声“爸爸”,父亲却很沉迷没有理会我。也许是父亲岁数大了,也许是上一坡下一坡守护劳累了,我只好静静地守候着,等待着父亲把烟抽足了,慢慢回过神醒来!这时,女儿在屋后小山包顶站着大声喊我,“爸爸,爷爷回来没?”我走到一边撒谎回应,“回来了!”或许是回应女儿的声音过大,父亲这才“啊”了一声坐起惊奇地发现了我,忙站起来高兴地抓住我的手,“华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走,我们回家去。”
回家的路上,父亲杵着长烟杆走在前面,上下坡十分稳健,我背着小背篼里的李子,提着装着桃子的篮子紧跟了脚力才缩短了距离,我暗自高兴,父亲的身体还挺硬朗的。回到家里,孙女们围着爷爷问长问短,母亲将摘回来的桃子、李子洗净,一家四代同堂聚在堂屋里吃着桃李说着话好不热闹。
欢闹的氛围中,父亲一边回答孙女们的问这问那,一边拿着他心爱的宝贝烟杆含在嘴里,把我孝敬给他的香烟加工插在烟斗里,一口一口的吸着吐着烟雾,一边享受着孙女、曾孙欢闹的天伦之乐。
当晚吃饭陪父亲喝了点酒后,便和父亲在院坝里歇凉,这时候圆月从对面山尖子冒了出来,银灰色的光亮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了父亲满面红光的脸庞。我们父子俩一边摆着龙门阵,一边抽着香烟。在抽了几支香烟后,父亲进屋拿出他的长烟杆风趣地对我说:“你这个纸烟虽然贵我却过不了瘾,我还是抽土大炮吧!”随即,从荷包里摸出叶子烟,包裹成大指拇粗长条形状的土烟插在烟斗里,我赶忙掏出打火机点燃了装在烟斗里的土烟。父亲抽一口烟,土烟就会闪亮燃烧一小节,在月色朦胧中,红色的亮光一闪一烁的。
在我的印记里,父亲堪称老烟民,一生用过的烟杆种类颇多:有我童年困难时期常用的竹筒烟杆,凡是有竹木生长的地方,父亲用小刀就可以做成竹筒烟杆,席地而坐就可饱口福;随着经济条件的日渐宽余,凡是乡里那时流行的铁烟杆、铝合金烟杆、不锈钢烟杆、鸡血铜烟杆,父亲都会在一个时期一个阶段跟着赶上时髦。可父亲心里总是噎着一块心病,经常爱不释手拿着爷爷的长烟杆久久不放。
爷爷的烟杆有一点五米来长,原材料是森林里精选的空心杂树,木质十分坚硬;杆身比大拇指粗一点,十多个结疤自杆身到烟枪头疏密匀称,分布错落而有韵致;结疤黑里透红,与橘红色的'杆身相称,显得古朴庄重;烟枪则很粗大,恰如刚满月婴儿的拳头,用白、黄两种颜色的熟铜镶裹而成,银白的烟枪面,打磨得光滑闪亮;烟枪嘴用鸡血铜打造,顶尖泛红富有个性;整个烟杆的外形酷似一个长长的大感叹号。它的做工极其精细,哪怕枪头看似有些粗糙的杂木原纹也极富讲究,它既保留了原木的条纹,又随原纹巧妙地配以铜饰,现出令人爽心悦目的神韵。
二十五年前爷爷去世,父亲是长子,二叔幺叔不吸烟,爷爷遗留下的“宝物”自然归顺了父亲。九十年代,只要父亲杵着这根烟杆参加红白喜事,一群与他相仿的乡亲都要借来吸几口烟过过瘾,也有不少善意的哥们趁父亲吃饭的间歇,悄悄藏起烟杆让父亲找不到下落,让父亲干着急,烟瘾来了也不讲究借用别人的烟杆吸几口;也有几个与父亲要好的哥们不讲道义,三番五次到家索取传家宝,父亲一一婉言谢绝,得罪了我父亲的哥们;越是父亲不肯割爱,一些乡亲要用高价钱索此“宝贝”,但都被父亲委婉拒绝了,保住了爷爷传留下的“宝物”。于是,父亲手里的烟杆又增添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乡亲们传说那烟杆是件宝物,“用那烟杆抽烟能治结核病,用烟杆里面的烟油抹在蚊虫叮咬处能驱散毒呢”,父亲不置可否。但每逢乡亲借去烟杆吸几口烟时,父亲那古铜色的脸上便显得有些得意和满足。
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人,他为人仗义爱伸援手,但他从不向人炫耀,他只是爱爷爷留下来的心爱之物,爱得很“深”而已。烟杆与他朝夕相伴到至今,日久天长,被磨得殷红发亮,活脱脱成了一件精妙绝伦的艺术品。
过去的我,只知道爷爷和父亲都喜欢用抽烟的方式来解除疲劳,没能够领略他们那时的那份闲适、那份惬意,但我常常被爷爷和父亲嘴里飘出的烟圈迷住,随那烟圈引出我儿时无限的遐想。
一天晚上下班,我打开独自居住在县城小区的房门,一拉开电灯,仿佛看见明亮的电灯下,父亲已经坐在沙发上,那古铜色的脸看着我是那样的慈祥,那样的矍铄。嘴里正含着的烟枪,那豆大的火光依然一闪一烁,一缕一缕的烟雾袅袅升腾飘出了窗外,飘散了父亲一生的疲惫。一阵幻觉,我知道半年多没有见到父亲了,又想着他老人家了,忙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听筒里父亲的声音还是先前那样洪亮,这个冬季,父亲说他还在果园忙碌,他说身体很好,今年的椪柑真甜。
七十八个春夏秋冬里,父亲从开始种庄稼到开辟果园守护果园,他那勤劳一生的骨子里,经历了“坐桶子”挨批斗、割资本主义尾巴等无数个风雨历程,或许爷爷的这支烟杆就是他顽强一生的一面镜子。烟杆儿坚硬、挺直,结疤儿更硬朗。
如今,香烟盒上早已标注“吸烟有害健康,请勿在禁烟场所吸烟”的提示,我本不该把父亲的烟杆写成文字,既然写了,就权当父亲的烟杆是一则故事,一件睹物思念爷爷的精神寄托吧!
篇2:优秀散文:父亲的烟杆
优秀散文:父亲的烟杆
父亲拥有一杆如尺的旱烟杆,铜头子,玉石嘴。烟杆子是指头粗细的水竹子做成的,圆溜溜的,泛着紫红紫红的色泽,光可鉴人。
母亲后来跟我说:她嫁到郑家,父亲就是这惟一的家产。母亲还说:“那是郑家的传家宝哩!”
是的,这烟杆传到父亲手上已是第三代了。父亲视它如同家珍。每每悠悠然抽罢了一杆,就用一块柔软而有些油腻的布儿轻轻擦拭一番。父亲处理烟灰也不象别人那样,对准硬物蛮磕,而是掏出随身携带的挖勺,慢条斯理地掏。那样子,就象一个艺术家在料理一件艺术品哩!
父亲吸烟的姿势很优雅,左脚跷起压住右脚,左手曲起托着烟杆,右拐子支在左腿上,目光慈祥地注视着远方,轻轻吸入一口,经肚内循环然后从鼻孔喷出,不紧不慢。犹如行云流水……
在地坪河里,羡慕父亲烟杆的人,比羡慕他儿子的人还要多。十三叔曾以五块大洋为代价,想换下这个“宝物”。父亲却说:破“四旧”那会儿,他提着篮子收“银器”,大洋、手镯子、项圈满满一篮子,白花花地耀人眼目,他都不曾动过心哩。四爹仗着长辈的份子,拿出一个铝嘴的烟杆子和一个墨黑墨黑的烟斗跟父亲周旋,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也没有夺走父亲之爱。
吸过父亲那烟杆的人都说,不管烟叶质量如何,只要从那烟杆里过过身,味道就大不一样哩!
如是,父亲握着那根烟杆就象是握着一轮太阳。
父亲晚年得子。五十岁才结了我这个“秋葫芦”。父亲前半辈子在金戈铁马中闯荡,九死一生后才幡然猛醒地跑回家里草草成了个家哩。
地坪河里的人羡慕得要死,说父亲一人两件宝。父亲也说:“祖传的烟杆晚到的崽,给个金伢子也不卖。”
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家里无半点可吃的东西下锅,母亲就望定父亲那杆如尺的烟杆出神。
队上的保管垂涎欲滴,他说他要以100斤红芋换它。保管家不缺吃,保管家不缺钱,保管家就缺父亲手中这根烟杆。
“换了吧,能填半个月的肚子哩。”母亲说。
父亲好久没有出声。临末了,狠狠地抽了一口,“噗”地喷将出来。烟窝子也不再掏了,拿到门坎上“咚咚”地磕,倒出一窝子烟灰,然后把烟杆往背后一插,扛着锄头上山了。
父亲的锄头就是“眼睛”,能在山上找到吃的。他挖出“葛根”,一捶一漂就变成白花花的粉粉。虽难以下口但毕竟保住了几条性命。光阴似箭,转眼我就初中毕业了。接到高中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跑到队上正在挣那不值钱的工分的父亲和母亲那里及时报告了这一喜讯。可是,母亲并不为这个全村唯一的高中生高兴,相反脸色沉沉地显不出一丝快活来。我知道家里已欠下队里“缺粮款”一百多元了。那时候,一百多元就是两个劳力一年的收入啊!
晚上,母亲还在长吁短叹,我睡在床上听她跟父亲商量:“让伢儿学裁缝去吧,这年头有门手艺比读书强。”
父亲默不作声,烟窝子吸得“叭叭”响。我这是第二次听他这么吸烟了。他平时吸烟是很斯文的,轻轻吸入,慢慢吐出…….
“你倒是说话呀。”母亲说:“读来就是十几块哩,手伸惯了现在哪儿也借不到。”
“咚咚咚”。父亲有生以来第二次敲烟头子了。烟头子打在门框上,发出空旷而悲凉的声响。
“让伢儿读,我把这烟杆子让了”。父亲的这句话,象是憋足了劲才说出来的`。
“几十年了,你都舍不得。”母亲说。
“卖吧,能换伢儿的学费就行。”父亲说。
第二天母亲就带着父亲的那根烟杆走进了保管家里,出来时,手上攥了一把十五元钱的毛票子。
打那后,父亲再也没有那个优雅的吸烟姿势了,他总是找来一摞废旧的报纸,撕下一块,卷成一个喇叭筒子叼在嘴里,有时侯,那烟呛得他直咳嗽。咳得腰弯成了一把弓。吸几十年的烟,还被烟呛着,父亲一下子老了。
转眼又是十多年。我如今人模人样地混了个作家头衔,竞能写文章换钱用了。也不再象父亲那样为几十块钱发愁了。那天,我还用了三篇文章的稿费,从当年保管家的后代手中好说歹说地换回了父亲的烟杆。烟杆依旧,还是铜头子,玉石嘴,指头粗细的水竹杆子,圆溜溜的,紫红紫红的色泽,光可鉴人。可是,烟杆的主人却不在人世了。
那天,是父亲的祭日,我装好一窝烟点燃,把它轻轻地放在了父亲的坟头……..
篇3:烟杆散文
烟杆散文
踩着湿漉漉的青板石梯向摆渡船挪去。这是从镇医院回来的路上,母亲被查出肺炎,医生嘱咐母亲不能再继续抽烟。母亲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
“我能最后抽支烟吗?”她颤抖的问。
然后躺在椅子上颤抖的掏出撇在腰间的烟杆,紧闭着双眼,嘴里吐出一笼白烟,拼命的平复内心的波澜。
每次从广州回到家,看着母亲手中的烟杆,从外观上来看,说不出的怪异,头重脚轻,两端是烟杆嘴和烟杆头,中间用细竹竿连在一起,斑驳的细竹竿约莫2公分,烟嘴敷着一层黑褐色的污渍早已辩不出原本的模样,可以明显的看出这根烟杆是多次修补而成,细短的竹竿与烟嘴、烟头始终不着搭调,显得可有可无。
母亲总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它,像是在照顾新生的婴儿,说不出的宠溺。手里总缺不了那根斑驳的烟杆,那样她才感到踏实。
在广州工作累的时候,我总喜欢翻开钱夹中母亲抽烟的照片。眼神儿总是盯着那根怪烟杆愣神。任谁都不会被这怪异的烟杆所吸引,还有谁会在乎关于它发生的死亡和传承。
在60年代,大抵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十一岁的母亲与二十三岁的父亲,是那个年代为数不多的自由恋爱婚姻。
那时,母亲家里是十万个不肯。三十余丈的大河将父亲的家与小镇拦腰斩断。老家有“隔河一千里”的说法。但终究拗不过母亲的以死相逼,无奈答应了这桩婚事儿。
以前常听父亲夸夸其谈:“当时啊,我在镇上卖冰棍儿,看着你母亲站在街角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心一软就送了她一根,没想到她便钟情于我这翩翩美男子,于是我们的下半生就因为一根冰棍儿私定了”。
“你不吹牛行吗?”对于这个话题,母亲每次都这样打趣回应。
至于事情的真伪母亲也没做辩解,对我们来讲一直是个谜,只知道他们恩爱异常。
以前没少听母亲说起关于烟杆的事。
父亲有抽烟的习惯,困了、乏了总不忘来上一口,但总缺一根趁手的烟杆。现在用的,还是母亲当年用嫁妆的钱买的。父亲对此爱不释手,索性在烟杆上刻上了母亲和父亲的名字,以示纪念。但凡碰到熟人必定寒暄几句,逢人便说:“这是俺家媳妇买的”,把烟杆拿在身前晃荡几下。
听母亲讲:“父亲以前也是村里的厉害角色,在村中是最帅的,力气是最大的,种菜是最好的”。这对世世代代种菜谋生的小村庄,无疑是莫大的荣誉。每次母亲绘声绘色的讲到这里,父亲总是气定神闲的坐着不搭腔,似乎承认了这个事实。
大雾朦胧的寒冬,天边还未擦亮。父亲就开始了藤青瓜的清洗、分类,心手相应,麻利非常,母亲则在旁帮衬着装框。
父亲含着烟杆挑起过膝高的菜筐,担子一闪一闪的向镇上大步迈去赶最早的摆渡船。父亲的背影完全被大雾吞没母亲才回身准备我和妹妹的早饭。
今天的母亲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终究摸不到命门,也没放在心上。
终于,母亲的感觉应了验。“铃铃铃...”的电话声打破了早上的`宁静,原本悦耳的和弦,今天听着却格外刺耳,像魔鬼的咆哮、怒吼,想撕碎这里的一切。
“你是王大的家属吗?他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良久,整个身体瘫在了地上。
“选选,带着妹妹跟着我”母亲带着哭腔的说。(选选是我的小名,由于是选举会出生,取名王中选,寓意不言而喻)。
当时我念初三,妹妹初一。我搀扶着母亲踩着湿漉漉的青板石梯向镇上医院挪去,也不知道怎么到的医院。
赶到的时候,父亲正在抢救室。医生告诉母亲:“高位截肢,整个右手、右脚,同时大脑出现猛烈撞击,有可能昏迷不醒或是植物人”,叮嘱母亲做好心理准备。
“这是出事时留下的,还有手里紧攥的半截烟杆”民警接着道。母亲麻木地接过半截烟杆一言不发,紧咬嘴唇瑟瑟发抖。
半年的光景在医院渡过,查找肇事的货车至今渺无音讯。家里的积蓄早已消耗殆尽,四处举债,亲戚朋友早就被借了个遍。
母亲默默扛起整个濒临破碎的家,一抗就是两年,种菜、施肥、卖菜的活计全压在母亲瘦弱的肩上,同时还不忘照顾昏迷不醒的父亲。
父亲终于还是醒了,说话含糊不清,精神也处于混乱状态,时而糊涂时而清醒。糊涂的时候常把我和妹妹的名字叫反。清醒的父亲脾气暴躁,家里仅有的几件像样的家具被砸的面目全非,母亲也一直忍着,没有发作。
由于家里的窘境,初中毕业,我便辍学广州打工,将读书的机会留给妹妹。自打父亲出事后,妹妹忍受着源自贫穷的自卑,含着泪,可劲儿地学,成绩竿头直上,倒也算家里仅有的幸事。
考虑到父亲腿脚不利索,母亲从二楼搬到了一楼。安置在左偏房,右偏房堆着杂乱的柴火,中间是个小厅,那是母亲以后最喜欢的地方,后堂是被烟熏地黝黑的厨房,旁边开了一道小门,这是厨房唯一的采光,母亲总在厨房忙进忙出。
母亲把没卖掉的蔬菜、残留箩筐的菜叶清洗出来,顺便买点零碎的猪肉,体面的放在餐桌上,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第二年。
父亲还是彻底清醒了过来,也不再乱发脾气。耐心地将折断的烟杆小心翼翼地修补好撇在腰间,似乎年轻时的父亲又回来了,虽然拄着拐杖,装着假腿,走路一瘸一拐。
母亲的脸上渐渐舒展开来,久违的笑容出现在母亲僵硬了两年的脸上显得不是那么自然。
从广州工作回来,我总会带上当地的烟草给父亲,看着他躺在小厅的竹制椅子上摆着最舒服的姿势左手拿着烟杆一口一口吐出一笼笼白烟。
父亲总是那么坚强,自己学会了用左手熟练的吃饭,用假腿“正常”的走路,时常还会和母亲开玩笑:“走,带你去溜溜弯”。
母亲也总是调侃的回应:“是你自己憋坏了,想让我带你出去放放风吧”。
因此,田间的小路上时常看着一对夫妇牵着手摇摇晃晃的走着。
然而那个晚上,我听着低沉的抽泣,是父亲躲在右偏房的柴屋里。我蹑手蹑脚的退回房间不敢打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把嚎啕大哭憋进肚里,不敢惊动父亲和母亲。我知道整个家绝对承受不了揭穿这个事实的后果。
父亲像往常一样与母亲调侃,一边帮衬着腾青瓜的装框。偶尔还会和母亲一起叼着烟杆摇摇晃晃的去集市卖菜。
然而发生在父亲身上的悲剧并没有因为他的坚强豁达而被上天怜悯。在他们前往集市的路上再次遭遇了车祸。刺耳的刹车声,父亲丢掉拐杖用尽毕生的力气将母亲推开,巨大的惯性将他撞到几米开外,场面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彻底撒手于世。
手中紧篡的烟杆早已被一滩腥红的鲜血侵染了个遍,孤伶伶的躺在血泊中,支离破碎。
母亲扑了过去,晃了神,抱着皮开肉绽的父亲泣不成声,彻底晕了过去。
我赶到医院,她已经苏醒了过来,但脸色灰白,双目空洞。母亲始终躺在医院,连父亲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母亲开口问:“你父亲下葬了吗?”。我点点头。
我搀扶着母亲一步步的向医院外挪。
头七的晚上,母亲颤抖的修接好折断的烟杆。细竹杆仅有的两公分还是保留了下来,被母亲视若珍宝。
那晚,母亲躺在小厅竹制椅子上摆出最舒服的姿势左手拿着烟杆开始了第一口烟,刺鼻的浓烟呛得她满脸通红,咳得撕心裂肺。她直勾勾地着大门的风吹草动,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母亲还是住在一楼的左偏房,喜欢躺在小厅的竹制椅子上摆出最舒服的姿势一口一口的抽呛鼻的浓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踏实。
我知道我不能说什么,只能看着。
母亲日渐熟练,总是沉迷其中。手中总是攥着烟杆,像呵护新生婴儿般的抚摸着那两排名字,小心翼翼不敢太重,像是会弄疼它们。
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母亲的身体日渐消瘦,5年的光景从100斤骤降到80斤,面部逐渐浮肿,咳嗽不停。
带母亲去医院检查,医生告知母亲是肺炎,断然不能再继续抽烟。
“我能最后抽支烟吗?”她颤抖的问。
我抱着母亲,含泪的点了点头。
篇4:父亲节优秀作文:父亲的烟杆
父亲节优秀作文:父亲的烟杆
父亲拥有一杆如尺的旱烟杆,铜头子,玉石嘴。烟杆子是指头粗细的水竹子做成的,圆溜溜的,泛着紫红紫红的色泽,光可鉴人。
母亲后来跟我说:她嫁到郑家,父亲就是这惟一的家产。母亲还说:“那是郑家的传家宝哩!”
是的,这烟杆传到父亲手上已是第三代了。父亲视它如同家珍。每每悠悠然抽罢了一杆,就用一块柔软而有些油腻的布儿轻轻擦拭一番。父亲处理烟灰也不像别人那样,对准硬物蛮磕,而是掏出随身携带的挖勺,慢条斯理地掏。那样子,就像一个艺术家在料理一件艺术品哩!
父亲吸烟的姿势很优雅,左脚跷起压住右脚,左手曲起托着烟杆,右拐子支在左腿上,目光慈祥地注视着远方,轻轻吸入一口,经肚内循环然后从鼻孔喷出,不紧不慢。犹如行云流水……
在地坪河里,羡慕父亲烟杆的人,比羡慕他儿子的人还要多。十三叔曾以五块大洋为代价,想换下这个“宝物”。父亲却说:破“四旧”那会儿,他提着篮子收“银器”,大洋、手镯子、项圈满满一篮子,白花花地耀人眼目,他都不曾动过心哩。四爹仗着长辈的份子,拿出一个铝嘴的烟杆子和一个墨黑墨黑的烟斗跟父亲周旋,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也没有夺走父亲之爱。
吸过父亲那烟杆的人都说,不管烟叶质量如何,只要从那烟杆里过过身,味道就大不一样哩!
如是,父亲握着那根烟杆就像是握着一轮太阳。
父亲晚年得子。五十岁才结了我这个“秋葫芦”。父亲自从辛亥革命起,他的前半辈子就在金戈铁马中闯荡,直到九死一生后才幡然猛醒地跑回家里草草成了个家哩。
地坪河里的人羡慕得要死,说父亲一人两件宝。父亲也说:“祖传的烟杆晚到的崽,给个金伢子也不卖。”
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家里无半点可吃的东西下锅,母亲就望定父亲那杆如尺的烟杆出神。
队上的保管垂涎欲滴,他说他要以100斤红芋换它。保管家不缺吃,保管家不缺钱,保管家就缺父亲手中这根烟杆。
“换了吧,能填半个月的肚子哩。”母亲说。
父亲好久没有出声。临末了,狠狠地抽了一口,“噗”地喷将出来。烟窝子也不再掏了,拿到门坎上“咚咚”地磕,倒出一窝子烟灰,然后把烟杆往背后一插,扛着锄头上山了。
父亲的锄头就是“眼睛”,能在山上找到吃的。他挖出“葛根”,一捶一漂就变成白花花的粉。虽难以下口但毕竟保住了几条性命。光阴似箭,转眼我就初中毕业了。接到高中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跑到队上正在挣那不值钱的工分的父亲和母亲那里及时报告了这一喜讯。可是,母亲并不为这个全村唯一的高中生高兴,相反脸色沉沉地显不出一丝快活来。我知道家里已欠下队里“缺粮款”一百多元了。那时候,一百多元就是两个劳力一年的收入啊!
晚上,母亲还在长吁短叹,我睡在床上听她跟父亲商量:“让伢子学裁缝去吧,这年头有门子手艺比读书强。”
父亲默不作声,烟窝子吸得“叭叭”响。我这是第二次听他这么吸烟了。他平时吸烟是很斯文的,轻轻吸入,慢慢吐出……
“你倒是说话呀。”母亲说:“读来就是十几块哩,手伸惯了现在哪儿也借不到。”
“咚咚咚”。父亲有生以来第二次敲烟头子了。烟头子打在门框上,发出空旷而悲凉的声响。
“让伢儿读,我把这烟杆子让了”。父亲的这句话,像是憋足了劲才说出来的。
“几十年了,你都舍不得。”母亲说。
“卖吧,能换伢儿的.学费就行。”父亲说。
第二天母亲就带着父亲的那根烟杆走进了保管家里,出来时,手上攥了一把十五元钱的毛票子。
打那后,父亲再也没有那个优雅的吸烟姿势了,他总是找来一摞废旧的报纸,撕下一块,卷成一个喇叭筒子叼在嘴里,有时侯,那烟呛得他直咳嗽。咳得腰弯成了一把弓。吸几十年的烟,还被烟呛着,父亲一下子老了。
转眼又是二十多年。我如今人模人样地混了个作家头衔,不光日子过得舒坦了,而且竞能写文章换取大把大把的稿费。现在,再也不像父亲当年那样为几十块钱发愁了。那天,我用了三篇文章的稿费,几十倍于父亲出卖烟杆的价钱,好说歹说地从当年保管家的后代手中换回了父亲的烟杆。烟杆依旧,还是铜头子,玉石嘴,指头粗细的水竹杆子,圆溜溜的,紫红紫红的色泽,光可鉴人。
可是,烟杆的主人却不在人世了。
那天,是父亲的祭日,我装好一窝烟点燃,把它轻轻地放在了父亲的坟头……
篇5:父亲经典散文
父亲经典散文
我来自一个小山村,这是我和父亲的第一次进城。从长途汽车站下车后,是学校的专车直接接到学校的。安顿好后,父亲说去看亲戚。
那是我们第一次坐长途汽车。我们走出校门,拦了半天没拦到车。父亲急了,跑到街中央开始挡车。车来车往,一辆辆擦身而过摇晃着这个城市朦胧的背景。站在人来人往的马路边,我和父亲是那么的孤独和无助,这个城市对于我们来说,太遥远、太陌生。没有人理我们,后来挡住一位路人问路才知道,乘车要到指定的站牌,车才会停。满头大汗的父亲和我拎着沉重的行李终于在远处的站台上搭上开往亲戚的车。
车一路开到亲戚家附近的十字路口,遇到红灯,车停了。父亲一把拉住我说,孩子,准备下车了。我赶紧拎好东西,准备和父亲一起下
父亲走到车后门处,一手拎着行李,另一只手重重的拍打在后门上,乡音浓重的喊着:到了,停车,停车。
门没有开,也没人应声。周围的人纷纷怪异的盯着父亲,厌恶的往一边闪开去。司机不耐烦的回过头,瞪了父亲一眼,掉过头去,一踩油门,车开了出去。走道里,父亲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尴尬而酸涩,手缓慢而沉重地垂下来,眼里一片朦胧。后来,有一个中年人冷冷地丢过一句话,十字路口不能停车,不到站牌也不能下车。车厢里一片静默。父亲使劲的攥着蛇皮袋子,古铜色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还有惊惶无措。
从亲戚家返回学校时,站牌上搭车的人特别多。从前门上车的人一哄而上,没站到有利位置的父亲一下子冲到了后门,从后门挤了上去,而后,门一下子关上了,我被隔在车门外。父亲急了,双手拼命的拍打着后门,惟恐落下了我。他操着浓浓的乡音,冲司机大声的喊开门,隔着车窗,眼睛发红的.看着我,眼泪就要溢出来。没有人理他,没有人开门。焦急的父亲一把把行李扔到地上,手拼命的挤进车门的缝隙里,倔强的用手去拉那车门,试图用自己的手去掰开它。门没拉开,司机也没打开。父亲,像一头倔强的老牛,红着脸,含着泪,为被落下的女儿,用全部的力量和尊严去打开那扇门。
最终,我从前门上车了,我愤怒的把两个人的车票费塞进投币箱里,我无法原谅那仅仅为了防止别人逃票而紧闭车门的司机。满含泪水的父亲挤过拥挤的人群,一把紧紧地抓住我像是找寻到遗失了很久的孩子,而害怕被别人再夺走一样。那一刻,父亲的手红红的,上面是勒过的印记,有几个挂翻的指甲里,布着血丝。
这就是我一向认为没有亲情、不懂爱,不懂得关心我的父亲。而这,也是我背叛故园,一直向往着到达的我的城市。
篇6: 父亲短篇经典散文
父亲短篇经典散文
晚饭后,和朋友一起沿新修的水泥路散步,远远地看到路的那头有一个起伏的身影。这是一条尚没有正式开通的通山旅游路线,路上的人除了闲逛就是无聊的年轻人。我们好奇的紧三步快两步赶上那个已经走累了停下来的影子,原来是我八十好几的老父亲。
我知道,父亲是听了我的建议来此散步的;但有些惊讶的是,他走的太远了。父亲的血糖有些高,两条腿常觉得酸痛,加上母亲去世,儿女不常在身边,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很认真的跟父亲讲:千万别走得那么远,在家门口转转就行了。
“走远了怕什么?”父亲反问。
“黑灯瞎火,大路上经常空无一人,万一有点意外,你怎么办?”我进一步提醒父亲。父亲却有点儿心烦了:“出啥意外?顶多死在外面。”
“不怕死就行!”我不耐烦的顶了他一句。谁料父亲还没有说完,下文才是他真正要说的'主题。
“前天夜里,我两条腿犯病,差一点疼死我了,一夜都没有睡觉,那夜要是死了,跟在野外暴尸有什么两样?!”父亲还在气喘吁吁,真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
我赶忙说:“那你为什么不――”我突然收住了话。我不知道我是该埋怨父亲什么了。怪他不打电话通知儿女吗?他压根就没有电话,即便有电话他也不会打;怪他不立马去喊儿女过来吗?他住的小房子四无邻居,远离儿女都数百米。
我不再辩解,父亲听出我的醒悟,也不再吱声。沉默了好久才低声说:“还好,我出来活动活动,腿上淤起的大疙瘩开始消了,疼痛也好多了,没事,轻易死不了。”似乎想给我点安慰。
说完,父亲从路旁的石头上吃力地站起来,然后又一起一伏的往回走。我和朋友继续往前走了会折回时,天还没有黑透,却早不见父亲的踪影了。
父亲走得真快。我和朋友感叹着,心里却生出一股莫名的悲哀。父亲的那番话,还在我心里翻江倒海,在众多兄妹中,我住的地方离父亲最近,我的闲暇时间最充足,但那晚上父亲病重的消息我却全然不知……
做儿女的,只一个多活动活动的建议就能疗好老人的身体和心灵吗?我反反复复责问自己。
篇7:父亲散文
人生的旅程上,有许多的风景。每一个驿站,每一道征程,都有着他们各自的味道。酸、甜、苦、辣我们都要一一品尝。生活,给不了你一世的无忧亦不会给你一世的苦涩。我们累过、痛过、伤过,但那些都是生活的味道,是属于你、属于我、属于我们最真实的味道。
——题记
(一)
九岁以前,我并没有太多关于父亲的记忆。那时依稀记得父亲离开家的第一天对我的叮嘱:“在家乖一点,听你妈的话。”
篇8:父亲温馨散文
父亲温馨散文
父亲二字从口里念出,平缓稳实。方正的笔画被拿来诠释着伟大。父亲已年入四十,个儿不高,可走路的姿态模样透着一种坚定;肩膀不是那么宽大,却撑起五人之家。
他老了,不知不觉中我难过得有了这样的感叹。还记得父亲年轻时模样挺俊秀,家里的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父亲单手抱着我,白净的脸上有淡淡的微笑,那时我才五岁。
曾听母亲说过,小时候父亲特别喜欢抱着我出去晃悠。模糊的记得他与别家人谈笑时,我在他的大手掌里支支吾吾;游戏厅里他投了几枚硬币,扶我坐在游戏摩托车上,教我感受热闹欢快的氛围,我也只是瞎闹腾。如今,望见路边高大的男人牵着小孩的背影,依然觉得温暖特别,因为我可以想象出父亲爱我的样子。
父亲是个正直的人,性子像一杯水,平静。我很欣赏他从不与别人刻意拉拢关系的堂正,明辨是非。他有自己的思想与主见,很少参与热闹中。
父亲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茫茫人海里我们都渺小,但他对于我,对于母亲,抑或是这个家庭都太重要。为了生计,烈日下也要开着闹轰轰的车到乡下转悠卖东西。长衣长袖归家的他,眉宇间有些凸起,我多想将它抚平。
父亲言语不多,倒很细腻。母亲刚生下弟弟坐月子那段时候,都是父亲在医院里悉心照顾母子俩,且耐心做着换尿布等琐事,煞羡旁人引来赞叹。夫妻总有发生争执时候,母亲是个急性子的女人,自尊心强,两人吵架时总是母亲在大声喧嚷;父亲很少作声,疑惑不理睬,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与宽容。
我们一家都是羞于表达感情的人,没有动人深情的心里告白,靠着细微的动作传递着彼此的关心,我满足了。这些年,因为父亲的忙碌,因为我年岁渐长,再或是其他的原因,我很少同父亲作感情交流。很多东西你不做,慢慢地会忘记甚至举步维艰,再没有了当初的勇气。但父亲依然用他的沉默关心着我,我都知道的。天寒,感冒咳嗽,床上多了件绿色的大衣。裹紧厚厚的衣服,我笑着继续拿起笔写作业。
高一我开始过上了住宿生活,快步伐的学习生活让我真有点想念家。下完晚习已是十点左右,想拿起电话问候父亲,却又不想打扰睡梦里疲劳的他,真正要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是听见他们的声音,我就亲切的.想哭。
前几天我冒雨回到了家,有些晚,之前父亲的电话催了两次。推开门,暖黄的灯光照在柔软的床上,突然觉得回家真好。父亲听到了我的动静,过来将生活费放在了我手里。抬眼望进他的眼目里是红红的血丝,我问他怎么回事,父亲只是淡淡答道睡觉时间长了是这样的。我没有再说什么,其实心里千回百转着,心里溢满感动。
我的父亲,就是这样,用沉默的爱包围着我,尽他所能将好的奉上于我与于这个家。
十六年里我也经历了许多人与事,没有多少人愿意为你停留多久,即使我对于父亲没有多热烈的感情,但我知道他对我最真,因为我是他的女儿,他是我的父亲。我尊敬、欣赏且爱着他。
篇9:父亲母亲散文
父亲母亲散文
1.妈妈粽子香
又到了端午节了,又到了吃粽子的时候了,每每这个时候就会想到远在老家的妈妈,就会想起妈妈包的粽子。
小时候快要过端午的时候,妈妈便提前一周把糯米泡上,据妈妈讲,这样包的粽子可以放一个周不坏的。那时候家里没有冰箱,粽子放一个星期还真没坏过。
我家村口有一个芦苇湖,冬天,村里的人割了芦苇做苇席,只留下了一片金黄的苇茬在冻结的冰面上。春天来了,冰雪消融,看着芦苇费力地露出茎叶,由鹅黄变成翠绿,不紧不慢地拔节成长。真担心端午节来了,苇叶还不够宽大,但是苇叶似乎也解人意,当离过端午节还有一周的时间,已长得又宽又大。爸爸穿上水裤将苇叶一片片折下,拿回家中洗去叶面的尘土,放入锅中煮沸,屋里顿时弥漫着清新的香味。煮好的苇叶放入一个大盆里,我便一片片按正面朝上,码成一个个橄榄球状,这样有助于妈妈更快更好的将糯米与枣放入其中。妈妈将这些叶子先卷成三角状,每个粽子里只放三颗枣,抓一大把泡得雪白的糯米,就势一拧,三下两下一个粽子就包出来了。
我家包好的粽子是用马莲(马兰花的叶子)捆扎的,马莲就长在院子里,马莲是我亲手移种到院子里的。这种植物生命力特强,春天开了兰色的花朵,夏天便会疯长,如果不早点割下来便会长到一米。爸爸及时把马莲割下来,晒干。待到来年端午节的时候,泡水后即可使用,柔软坚韧,且有马兰花的香甜之味,这是现在任何绳绳线线都不能比的。
粽子里的糯米是我家自己地里种出来的,种糯米稻要和水稻分开的,免得串了花粉。爸爸经常去稻田里放水,去除杂草。快要成熟了,要天天守到地头哄麻雀,麻雀很聪明,田里的稻草人根本不管用,于是父亲每天都要守到田边赶走它们,如果被麻雀吃了,那一年的辛苦就白费了。收割的糯稻是要和水稻分开放的,打场的时候也要分开的,如果搀了水稻,糯米就不纯了,所以要先打糯稻,后打水稻。打场的时候是最辛苦的,担心会变天,父母亲便成天成宿劳动。打场、扬场......将成熟的稻子一袋袋装回家,才敢歇口气。
妈妈总是一次包许多粽子,摆得满坑满谷,要送给亲朋好友。记得我一次给做老师的姨妈、姨夫送粽子,碰到了大学的同学,当她看到我拎着一大包粽子时,奇怪地说,怎么那么多?你送的粽子比我们全家吃得还多。当时心里想,你还没到我家看看呢。
妈妈的粽子,枣是院子里的枣树结的,米是自家地里种出来的,粽叶是自己折回来的,马莲是自己割的,完全包入了每个人的汗水与劳动,完全是家乡的味道,真正的绿色食品。端午节正是沙枣花儿开的时节,全家人坐在院子里吃粽子,空气中传来阵阵幽香,空气是香甜的、粽子是香甜的、心情也是“香甜”的。现在买来的粽子,不管多么昂贵,却怎么也吃不出那时的味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这个时候便会想起那令人难忘、令人想念的味道——妈妈的粽子香。
2.爸爸的李子树
我老家的院子里有棵李子树,每年八月份是李子成熟的时节。此时,我总会给爸爸打个电话,问候那一树李子是否成熟,是否依然硕果累累、甜美无比。
这棵李子树是爸爸从邻居家移种过来的。我还清楚记得当时种这棵树的缘由。那日,爸爸从邻居家回来,草帽壳里装了满满一壳李子。我们几个小孩子一哄而上,很快便吃得一干二净。妹妹咂巴着小嘴一幅意犹未尽的模样,因为实在是太好吃了。这李子皮薄多汁,味道如蜜。如果不想吃皮,剥起来也很容易。爸爸看到我们个个不满足的`神情,下午就去邻居家要了一棵树苗过来,弟弟挖坑,妹妹浇水,一棵李子树就这样长到了我家的院子里,于是多年后的这个时候我们便有吃不完的美味李子。
刚栽种到院子的时候李树仅有手指粗细,担心鸡啄羊啃,爸爸便在树的周围扎了一圈篱笆墙。春天施肥、夏日浇水、秋天剪枝、冬天保暖。不知觉三年过去了,小树长到一人多高。春天里开出白色的花,春末夏初,繁华褪去,竟也有颗颗绿宝石般的小李子。爸爸一个夏天都在精心照料着这棵树,担心李子会生虫子、担心树下的杂草影响树的生长、担心天热会使李子树受旱。于是喷药、锄草、浇水从未间断。就如同呵护襁褓中的婴孩。“知恩图报”树犹如此,转眼到了八月份果实成熟,颗颗金黄,点缀在绿叶间,斑斑驳驳日影下好似在闪闪发光。摘一颗入口,甜蜜多汁,脣齿留香,味道真是好极了。
我见过大部分熟透的李子是深红色的,虽然成熟,但是吃起来还是有些酸。村里许多人家将李子与柳树嫁接,结出的果子大似桃,但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因为柳树是苦的,用柳树结出的果子自然也是苦的。而爸爸的李子却是少见的金黄色,纯正的香甜之味。就连蜜蜂也会被吸引过来,树下绕了一圈圈似乎要采蜜啊!李子成熟时节,爸爸在树下铺了稻草,这样落下的李子便不会摔伤。为防止累累果实将树枝压断,爸爸不得不用木棍将树枝支撑起来。每天早晨起来,就会看到稻草上落了一层金黄的果实,真叫人有种莫名的感动。在树下捡拾李子也是我们姊妹几个每天争抢的大事。
一年年过去了,李子树也一年比一年粗壮,挂果也一年比一年多。孩子们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家中只剩下年迈的父母。而邻居家由于建房用地不得不砍掉他家的那棵老树,我家这棵味道甜美的李树已成了村里的唯一。于是母亲便将成熟的李子送给邻居们,东家一筐,西家一簸箕。每年的八月,整个村子的人都能吃到我家的李子。
我每年尽量将的探亲假日安排在八月份,那满树的金黄果实、那甜蜜诱人的味道、那立在树下摘果子的感觉,对我,实在是一种诱惑。我总是难忘这一幕,在如盖的树冠下,在被压得摇摇欲坠的树枝旁,那熟透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光芒,颗颗果实唾手可得,想吃那颗就摘那颗。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爸爸的一棵李子树,给我带来多少甜美的感觉,给我带来多少快乐的回忆。
篇10:父亲-父亲节散文
父亲-父亲节散文
一个交叉,撑起了一撇一点,成了一个“父”字。
简简单单的笔画,却书写着父爱的伟大。
我的父亲是个淳朴的农民,今年六十多岁了,人很消瘦,身子却很硬朗,喜欢穿着蓝布咔叽衣服。
父亲是个勤劳的农民,农闲时总是和母亲忙着种些农作物卖,以贴补家用。那些年,芋头卖价特好,父母种了一亩多芋头,还请了一大堆人帮忙弄去藏在芋头里的泥,拔去芋头根,剥去芋头衣装好车。
凌晨一点左右,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几声狗叫,使整个村庄更加寂静了。这时,我们一家就动身了。父亲拉着一板车的芋头往城市里赶,我最喜欢坐在板车架上了。父亲在前面用力地拉车,他习惯将裤腿卷过膝盖,毛茸茸的小腿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无数个疙瘩,被一条条高高鼓起的血管串连着。只见父亲双手紧握车柄,肩上的车鞭子深深地勒在父亲的身上,他两脚缓慢而费力地向前蹬。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滴滴豆大的汗珠从脸颊前边滑过。母亲在后头推着板车,我坐在板车上一路晃荡。那时的我全然没有体会到父亲的艰辛,有时唱歌给父母听以打破这夜的宁静,有时抬起头数着星星,一颗、两颗、三四颗......乐哉悠哉。父亲不时回头看看我,满脸都是笑意。到了屯溪,天还没有亮,我们便找了一个“好地方”,把芋头放在地上铺开来。我最喜欢干的事是专拣好看的.芋头放在上面“撑门面”,而后席地而坐。父亲则拿出一袋旱烟“吧嗒吧嗒”地抽着,似乎所有的疲劳都在这“吧嗒”声中消逝殆尽。天渐渐大亮,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了。车声、叫卖声嘈杂在一起,一下子热闹起来。如果这时听见脚步声,或看见眼前有人走动,我就立马来精神,学着大人的样子扯着嗓门喊:“卖芋头啰,卖芋头啰,好吃又便宜的芋头。”“阿姨,买点芋头回家煮着吃吧!”“奶奶,辣椒炒芋头丝可好吃了,买点吧。”来买的客人都夸我嘴甜,总是捎一点回去。父亲一边收钱,一边乐呵呵地望着我笑。当天空微微泛白,我的小肚子有点不安分了,开始闹腾起来。这时,父亲总会趁空当的时间拿着卖芋头的钱给我买来一个香香的馍馍或是一个油煎果。每每拿着,我总是让父亲先咬上一口。父亲张大嘴巴却只咬了一小口,之后快速地递给我:“闺女,快吃,歇会儿就凉了。爸爸有烟抽,不饿。”我很满足地点着头,然后拿着果坐在一个角落里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父亲是个炒茶的行家。茶叶的炒青那可是有讲究的,每道程序必须做到位,不可有丝毫的马虎。炒青时必须要注意火候,还要注意听那清脆频繁的“啪啪”声。每次放多少含糊不得,多了,茶草炒制出来太嫩;少了,升温快,散失水分多,茶叶容易焦灼,这些都是从父亲那里学来的。父亲凭着多年的经验进行炒制,他做出来的茶叶碧绿,而且肉头厚,卖价比一般人都要高。每当炒茶时,我和姐姐会轮换着坐在长滚筒旁边,手抓一大把一大把绿绿的茶叶往滚筒丢。父亲则在滚筒的另一头一边添柴,一边朝滚筒里看。有时我们丢快了,茶叶未出汁,父亲就在那头叫:“丢慢点,丢慢点!”有时我们疲劳了,小瞌睡了会儿,茶叶炒焦了,满脸茶灰的父亲就在那头大叫:“丢快些,丢快些!”而滚筒旁总会放一壶清凉的冷水,有时还会放一袋月饼或饼干。炒茶的时候是没得空的,机器一刻不停地运转,人必须时刻盯着,渴了,父亲就凑近壶嘴“咕噜咕噜”地喝上几口;饿了,就顺手拿一个月饼或是一块饼干往嘴里一塞,一边炒茶一边嚼了起来。只有到了最后一道炒干茶的程序,父亲才会安心守在机器旁“吧嗒吧嗒”地抽上一根烟,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而我们累了,总是靠在父亲的身上休息,醒来时,已到了床铺上了。
父亲还是个老电工,这手艺干了近五十年了。村子里谁家的电灯不亮了或是茶厂机器不运转了,但凡上门亦或是一个电话,即使父亲正在喝着小酒,也要立马放下碗筷去帮忙,他可是村里有名的老好人。
如今,父亲年迈了,电工的本行还干着,茶叶生意偶尔还做,不过不再那般拼命了,算是当作点念想,找点乐趣。而我也回到家乡的小学任教,每日中午在父亲家蹭饭。
★ 烟杆散文
★ 告别父亲散文
★ 父亲我爱你散文
★ 父亲的家书散文
★ 父亲的小发明散文
★ 父亲戒烟的散文
★ 找回父亲随笔散文
★ 父亲的心思散文
★ 父亲的葬礼的散文
父亲的烟杆经典散文(合集10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