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莉莉”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9篇父亲母亲的村庄短文散文,下面是小编整理后的父亲母亲的村庄短文散文,欢迎大家阅读分享借鉴,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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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父亲母亲的村庄短文散文
父亲母亲的村庄短文散文
20XX年的春天,我忽然心血来潮,在县城买下一处房子,转年的春天,我和妻子、儿子就搬进了县城。刚进城的那些日子是孤独的,每到夜里我会想到老家,想到老家,心里总是特别难受。我其实不太适应这儿的拥挤和喧哗,我曾发誓一辈子不去城里住的,或许是父母都已不在,兄长们又都去了城里的缘故,我背弃了自己曾经的诺言。
我的妻在村子中的人缘比我好,搬家的那天来了很多人,他们为我们送行,替我们拾拣着那些看上去没有什么用处的东西,然后又默默地装车,然后是道别。那一瞬间,我感觉好像是失去了一件宝贵的东西,再也拣不回来。刚进城的那些日子,妻子天天给老家的人们打电话,诉说来城里的寂寞感受。儿子上三年级了,已经对老家有了深刻的印象,小小的年纪也染上了思乡病,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就念叨一回老家的小伙伴,一到周末,儿子就央求我和妻带他去老家,在儿子的.作文里,写的最动人的是老家的人老家的事。我有时夜里一个人的时候,静静地想,我是不是过于草率地做出了搬家的决定,为什么非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四十年的小村庄?四十年,从小到大从来没离开过她,上高中在县城住集体宿舍,离村子二十多里,一周至少要回家几次,那时我骑的是一辆二哥从市里买来的二手破自行车,每次骑它都要重新打气,有时半路上就扎胎了,只好推着走,多少次天降大雨,而我依然艰难地行走在通往村子的泥泞的土路上。上大学在天津,每周必要回一次家;工作了,离家三十多里的单位,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床,然后骑车去单位。那时父母在,他们是我回家的理由,是我留恋小村子的理由,如今父母都不在人世,我是否就能够随心所欲了呢?
住在那个小村庄,尽管我很少串门,不爱群处,但我喜爱这里的空气、水、人气和所有的植物、庄稼、小动物们身上散发着的野味。
让我最不能忘怀的是那几间我住了二十余年的老房子。那是我的父亲在一九八五年建的,它历经风雨,外表看上去已剥落地很不像样子,可就是这几间房子,却见证了我们家所有的荣耀、喜气和兴旺,我和我的二哥、三哥是在这里成家的,我是从这里考上的大学,这是我父亲建造的唯一一处砖瓦房。我的儿子也是在这里出生并在这里渡过了他幸福而又快乐的童年。有时看着那些老房子里的照片,看着年轻的妻子和活泼的儿子,多么希望岁月能够回到从前。尽管那时的我还不够成熟,生活也很拮据,但是,年轻、熟悉的一切,生活美好无比。
而今,怀念却常常纠缠着我,这是一种没完没了的心痛。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它忘怀?
老家,离县城只有二十多里的老家,我已经多年没有走进你的视野,在你的怀里尽情地撒欢了。虽然偶尔我也会从你的身边走过,偷偷地望着你的背影。二十多里的距离,怎么也会思念呢?父母都已不在,为什么还会思念那里呢?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想,我为什么总是不能忘怀她?原来,那里是我父亲母亲的村庄。每个生于斯长于斯的儿女血脉里流淌的是那里的血液,我们的根就在那儿。那里是我们最熟悉的地方:村庄、庄稼、还有一头连着庄稼,一头连着家的乡间小路,庄稼是我父亲,村庄是我母亲,无论白天黑夜,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害怕。田野到处都有父亲点着的烟草味,庄稼到处都流淌着母亲的汗水。
走在城市的街道上,我就像一个迷失了路径的孩子,因为离开了庄稼,被村庄抛弃。
走在喧闹的城市里,我肯定会梦见你,因为离开了你的时候,我才懂得什么才是真实的自己。
篇2:父亲母亲的村庄-散文
父亲母亲的村庄-散文
的春天,我忽然心血来潮,在县城买下一处房子,转年的春天,我和妻子、儿子就搬进了县城。刚进城的那些日子是孤独的,每到夜里我会想到老家,想到老家,心里总是特别难受。我其实不太适应这儿的拥挤和喧哗,我曾发誓一辈子不去城里住的,或许是父母都已不在,兄长们又都去了城里的缘故,我背弃了自己曾经的诺言。
我的妻在村子中的人缘比我好,搬家的那天来了很多人,他们为我们送行,替我们拾拣着那些看上去没有什么用处的东西,然后又默默地装车,然后是道别。那一瞬间,我感觉好像是失去了一件宝贵的东西,再也拣不回来。刚进城的那些日子,妻子天天给老家的人们打电话,诉说来城里的寂寞感受。儿子上三年级了,已经对老家有了深刻的印象,小小的年纪也染上了思乡病,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就念叨一回老家的小伙伴,一到周末,儿子就央求我和妻带他去老家,在儿子的作文里,写的最动人的是老家的人老家的事。我有时夜里一个人的时候,静静地想,我是不是过于草率地做出了搬家的决定,为什么非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四十年的小村庄?四十年,从小到大从来没离开过她,上高中在县城住集体宿舍,离村子二十多里,一周至少要回家几次,那时我骑的是一辆二哥从市里买来的二手破自行车,每次骑它都要重新打气,有时半路上就扎胎了,只好推着走,多少次天降大雨,而我依然艰难地行走在通往村子的泥泞的土路上。上大学在天津,每周必要回一次家;工作了,离家三十多里的单位,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床,然后骑车去单位。那时父母在,他们是我回家的理由,是我留恋小村子的理由,如今父母都不在人世,我是否就能够随心所欲了呢?
住在那个小村庄,尽管我很少串门,不爱群处,但我喜爱这里的空气、水、人气和所有的植物、庄稼、小动物们身上散发着的野味。
让我最不能忘怀的是那几间我住了二十余年的老房子。那是我的父亲在一九八五年建的,它历经风雨,外表看上去已剥落地很不像样子,可就是这几间房子,却见证了我们家所有的荣耀、喜气和兴旺,我和我的二哥、三哥是在这里成家的,我是从这里考上的大学,这是我父亲建造的唯一一处砖瓦房。我的儿子也是在这里出生并在这里渡过了他幸福而又快乐的童年。有时看着那些老房子里的照片,看着年轻的妻子和活泼的儿子,多么希望岁月能够回到从前。尽管那时的我还不够成熟,生活也很拮据,但是,年轻、熟悉的一切,生活美好无比。
而今,怀念却常常纠缠着我,这是一种没完没了的心痛。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它忘怀?
老家,离县城只有二十多里的老家,我已经多年没有走进你的视野,在你的怀里尽情地撒欢了。虽然偶尔我也会从你的身边走过,偷偷地望着你的'背影。二十多里的距离,怎么也会思念呢?父母都已不在,为什么还会思念那里呢?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想,我为什么总是不能忘怀她?原来,那里是我父亲母亲的村庄。每个生于斯长于斯的儿女血脉里流淌的是那里的血液,我们的根就在那儿。那里是我们最熟悉的地方:村庄、庄稼、还有一头连着庄稼,一头连着家的乡间小路,庄稼是我父亲,村庄是我母亲,无论白天黑夜,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害怕。田野到处都有父亲点着的烟草味,庄稼到处都流淌着母亲的汗水。
走在城市的街道上,我就像一个迷失了路径的孩子,因为离开了庄稼,被村庄抛弃。
走在喧闹的城市里,我肯定会梦见你,因为离开了你的时候,我才懂得什么才是真实的自己。
篇3:父亲母亲散文
父亲母亲散文
1.妈妈粽子香
又到了端午节了,又到了吃粽子的时候了,每每这个时候就会想到远在老家的妈妈,就会想起妈妈包的粽子。
小时候快要过端午的时候,妈妈便提前一周把糯米泡上,据妈妈讲,这样包的粽子可以放一个周不坏的。那时候家里没有冰箱,粽子放一个星期还真没坏过。
我家村口有一个芦苇湖,冬天,村里的人割了芦苇做苇席,只留下了一片金黄的苇茬在冻结的冰面上。春天来了,冰雪消融,看着芦苇费力地露出茎叶,由鹅黄变成翠绿,不紧不慢地拔节成长。真担心端午节来了,苇叶还不够宽大,但是苇叶似乎也解人意,当离过端午节还有一周的时间,已长得又宽又大。爸爸穿上水裤将苇叶一片片折下,拿回家中洗去叶面的尘土,放入锅中煮沸,屋里顿时弥漫着清新的香味。煮好的苇叶放入一个大盆里,我便一片片按正面朝上,码成一个个橄榄球状,这样有助于妈妈更快更好的将糯米与枣放入其中。妈妈将这些叶子先卷成三角状,每个粽子里只放三颗枣,抓一大把泡得雪白的糯米,就势一拧,三下两下一个粽子就包出来了。
我家包好的粽子是用马莲(马兰花的叶子)捆扎的,马莲就长在院子里,马莲是我亲手移种到院子里的。这种植物生命力特强,春天开了兰色的花朵,夏天便会疯长,如果不早点割下来便会长到一米。爸爸及时把马莲割下来,晒干。待到来年端午节的时候,泡水后即可使用,柔软坚韧,且有马兰花的香甜之味,这是现在任何绳绳线线都不能比的。
粽子里的糯米是我家自己地里种出来的,种糯米稻要和水稻分开的,免得串了花粉。爸爸经常去稻田里放水,去除杂草。快要成熟了,要天天守到地头哄麻雀,麻雀很聪明,田里的稻草人根本不管用,于是父亲每天都要守到田边赶走它们,如果被麻雀吃了,那一年的辛苦就白费了。收割的糯稻是要和水稻分开放的,打场的时候也要分开的,如果搀了水稻,糯米就不纯了,所以要先打糯稻,后打水稻。打场的时候是最辛苦的,担心会变天,父母亲便成天成宿劳动。打场、扬场......将成熟的稻子一袋袋装回家,才敢歇口气。
妈妈总是一次包许多粽子,摆得满坑满谷,要送给亲朋好友。记得我一次给做老师的姨妈、姨夫送粽子,碰到了大学的同学,当她看到我拎着一大包粽子时,奇怪地说,怎么那么多?你送的粽子比我们全家吃得还多。当时心里想,你还没到我家看看呢。
妈妈的粽子,枣是院子里的枣树结的,米是自家地里种出来的,粽叶是自己折回来的,马莲是自己割的,完全包入了每个人的汗水与劳动,完全是家乡的味道,真正的绿色食品。端午节正是沙枣花儿开的时节,全家人坐在院子里吃粽子,空气中传来阵阵幽香,空气是香甜的、粽子是香甜的、心情也是“香甜”的。现在买来的粽子,不管多么昂贵,却怎么也吃不出那时的味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这个时候便会想起那令人难忘、令人想念的味道——妈妈的粽子香。
2.爸爸的李子树
我老家的院子里有棵李子树,每年八月份是李子成熟的时节。此时,我总会给爸爸打个电话,问候那一树李子是否成熟,是否依然硕果累累、甜美无比。
这棵李子树是爸爸从邻居家移种过来的。我还清楚记得当时种这棵树的缘由。那日,爸爸从邻居家回来,草帽壳里装了满满一壳李子。我们几个小孩子一哄而上,很快便吃得一干二净。妹妹咂巴着小嘴一幅意犹未尽的模样,因为实在是太好吃了。这李子皮薄多汁,味道如蜜。如果不想吃皮,剥起来也很容易。爸爸看到我们个个不满足的`神情,下午就去邻居家要了一棵树苗过来,弟弟挖坑,妹妹浇水,一棵李子树就这样长到了我家的院子里,于是多年后的这个时候我们便有吃不完的美味李子。
刚栽种到院子的时候李树仅有手指粗细,担心鸡啄羊啃,爸爸便在树的周围扎了一圈篱笆墙。春天施肥、夏日浇水、秋天剪枝、冬天保暖。不知觉三年过去了,小树长到一人多高。春天里开出白色的花,春末夏初,繁华褪去,竟也有颗颗绿宝石般的小李子。爸爸一个夏天都在精心照料着这棵树,担心李子会生虫子、担心树下的杂草影响树的生长、担心天热会使李子树受旱。于是喷药、锄草、浇水从未间断。就如同呵护襁褓中的婴孩。“知恩图报”树犹如此,转眼到了八月份果实成熟,颗颗金黄,点缀在绿叶间,斑斑驳驳日影下好似在闪闪发光。摘一颗入口,甜蜜多汁,脣齿留香,味道真是好极了。
我见过大部分熟透的李子是深红色的,虽然成熟,但是吃起来还是有些酸。村里许多人家将李子与柳树嫁接,结出的果子大似桃,但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因为柳树是苦的,用柳树结出的果子自然也是苦的。而爸爸的李子却是少见的金黄色,纯正的香甜之味。就连蜜蜂也会被吸引过来,树下绕了一圈圈似乎要采蜜啊!李子成熟时节,爸爸在树下铺了稻草,这样落下的李子便不会摔伤。为防止累累果实将树枝压断,爸爸不得不用木棍将树枝支撑起来。每天早晨起来,就会看到稻草上落了一层金黄的果实,真叫人有种莫名的感动。在树下捡拾李子也是我们姊妹几个每天争抢的大事。
一年年过去了,李子树也一年比一年粗壮,挂果也一年比一年多。孩子们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家中只剩下年迈的父母。而邻居家由于建房用地不得不砍掉他家的那棵老树,我家这棵味道甜美的李树已成了村里的唯一。于是母亲便将成熟的李子送给邻居们,东家一筐,西家一簸箕。每年的八月,整个村子的人都能吃到我家的李子。
我每年尽量将的探亲假日安排在八月份,那满树的金黄果实、那甜蜜诱人的味道、那立在树下摘果子的感觉,对我,实在是一种诱惑。我总是难忘这一幕,在如盖的树冠下,在被压得摇摇欲坠的树枝旁,那熟透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光芒,颗颗果实唾手可得,想吃那颗就摘那颗。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爸爸的一棵李子树,给我带来多少甜美的感觉,给我带来多少快乐的回忆。
篇4:父亲母亲经典散文
父亲母亲经典散文
下午,三姐过来坐了会。闲谈中,提到了老母亲。
从父亲走后,母亲还一直没从悲痛中走出来。听到姐姐说,前天是父亲走后一个月的日子,母亲在家念叨:以前治病出去一个月,要打好多电话回来,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有,是哪个说不让他带手机去的,真该把手机让他带去呀!听到这,眼泪在我眼眶里不停地转。当初是我和母亲说的,手机电池有腐蚀性,不能让父亲带去,其实也是希望母亲能淡忘打电话的事。父亲的离去,让我们做子女的难以接受,可是看到母亲的失魂落魄,我们更心痛。母亲这一生是在父亲的关爱中走过来的,家中一切都是父亲操持。
突然间她的主心骨没了,山塌了,叫她如何能面对。都说夫妻双方,失去一半,就如同生生砍掉一只臂膀样疼痛。母亲心中的痛,是我们做儿女的无法感受的,我们总是劝她接受事实,让她注意自己的身体,可这些劝慰的语言在她重创的伤痛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呀!父亲在最后的日子里,也一直放心不下母亲。当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父亲总是叮嘱我们将来要照顾好母亲,担心将来母亲会得老年痴呆,让我们都要多顺着她,陪着她。这也是父亲对我们子女唯一的`要求。父亲还交代母亲:“我走后,你要坚强。你将是儿女们唯一的依靠,我们这么多儿女,你可不能想不开,给孩子们添麻烦。”父亲走后,我能感觉到,母亲一直想在我们面前支撑住,可年迈的她怎能扛得住这锥心之痛。每每想念父亲了,她要么躲去门前的小河边痛哭,要么避到屋后菜地里流泪。她是不想有负父亲之托呀!
五十多年的夫妻,一路是关心和体贴,是容忍和谦让,岁月已把他们的情感刻入了彼此的灵魂。愿时间能早日抚平母亲心中的伤痛,代父亲一起照看膝下的几代儿孙,共享天伦。
篇5:父亲和他的村庄散文
父亲和他的村庄散文
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个大不咧咧不拘于小节的陕北二后生,然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生活中,我的确有些过于散漫和自由,但是,只要一提及家乡,那个意识里原本呆板而枯燥的概念瞬间就变得充盈丰满了起来,鲜活生动地呈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总能从别人不入眼的方面或者通过一些细碎的东西去感知它,感受到它的真实存在,那个叫做寺沟门的小村庄。
这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
退耕还林都已经很几年了,偌大的村子已经没有几个真正意义上居家过日子的人,他们已经不配再被叫做农民,看看,而今地少了,双手从土地中解放出来后,就都变得不安生起来,一拨儿一拨儿地,逃命似地往城里跑。一些人进了城,日子过得比乡下更滋润,于是便感慨:要是早出来几年,说不定现在房子车子什么都有啦,那口气、那神情,一律地带上了虚设往事的遗憾与不甘。还有一些人,进了城之后,日子过得并不如乡下那么称心如意,但总还是不想再回去,开弓哪还会有回头箭哟,出来了再回去,面子上总还有些抹不开,不蒸馒头还蒸(争)口气呢。于是,他们就拿孩子的前途来说事,“农村教育不好”、“莫误了孩子的前程”、……终归算是个体面的托辞吧。他们都一心想着要留在城里,当城里人。然而现实远没有想象的富丽,农村有穷人和富人,城里同样也有穷人和富人,说到底,还是个挣钱的头脑和眼光的问题,婆姨家生娃不生娃,关炕板石的什么事呢?乡村的宽天大地养活了他们,他们却并不领情,心里老是惦记着城里,还要控诉一般地数说着山乡圪崂的诸多不好,乡村要是能听得懂他们说的那些话,免不了要伤心的。
好在总还是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他们热恋着生活的故土,心甘情愿地死守着那巴掌大的地方,是不是真如人们所说,人越上年纪,便越是难离故土呢,我说不准,也许是,也许不是,那些老年人中也不全是守着家园的,有人就跟着儿女们出去了,还有人是自己出去的,甚至有人还老死在了外面,老死了再拉回来,最终还是葬在了这里的某一块土地上。所以,那些看似普遍的真理在遇到具体情况的时候也是要讲求因人而异。
那些刻意要留守家园的人里面就有我的父亲。
去年的六七月份时节,老天爷整天阴沉着个脸,雨呢,有一搭没一搭地下,没完没了,没心没肺地,一点正经样子都没有。庄稼虽说不多,但多少还是种一些的,这时正处于扬花的紧要处,天天见不着太阳,哪还有蜂蝶来传花授粉来呢,自然无法结籽坐果,全都长成了一把用来喂牲口的草,那情景看着就恓惶。但有什么办法呢?别说庄稼了,雨水过饱,连最能吃水的黄土也受不了了,到处都是崖塌水淹的,天天都能听到哪儿哪儿又有几家的窑塌啦,死了多少多少人,听得人心里暓乱。很快地,在某一天的某一时刻,那怕人的裂缝出现在了自家的窑顶处,很快就有了第二家、第三家,人们奔走相告,空气里弥漫着恐慌的气息。乡里下来人,觉得人命关天,便硬性要求所有的人都住在发下来的帐篷里。眼下,现成的吃住都成为了问题,哪还有心思顾及那些庄稼呢,当真是哭断皇天都无人应。老婆老汉们都眼泪汪汪:老天爷是不是不想让这一茬人活啦,咋恁样凶险?
这一切,就发生在父亲所在的那个村庄,那也是我从小生活过的地方。
父亲在叙述这一切的时候,语气是平静的,仿佛是在说一件尘湮经年的旧事。我不知道父亲是怎样一种心情,我已经好长时间没顾得上回去了。父亲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现在更是因长时间的不见而加深彼此的隔膜,我不知道当我与父亲再次相见时会说些什么,也许根本无话,只会默然相对,彼此看一眼,一切就都了然,再各做各的事去。
生活中的我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发足向前,生活的鞭子抽打着我前行,总也无法止步。我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停下来好好地看一看那个曾经养育过我的那个小小村庄了,有些时候,在经过长时间的工作之后,当我背靠着椅子将睡而未睡之时,毫无预兆地,突然间就会想起我的寺沟门来,然后,慢慢地,就有一些很抒情的东西从心底里一点点地升起、扩大,溢满整个心房,像小时候母亲蒸馒头时缭绕于窑顶上的雾气一般。我根本就没法说服自己不要去作如此之想——我还没老呢,咋竟然也这般地喜欢念旧?为什么就不能放下那已经远离了我生活的村庄呢?
朋友们都说我是一个很容易动感情的人,我并不将这看作是一种略带贬损的揶揄,相反地,我乐于接受这样的评价,因为这句话于我的确很相称,在没找到一个更准确的词语为自己定位之前,这算是相对最为合理的评价了。作为一个从寺沟门一步步地走出来的后生,我经常会被那不经意的细节而感动得流泪。
“无情未必真豪杰,多情亦是大丈夫。”我能不能就这么说说,为自己开脱呢?
在我的潜意识里,一直都疑心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或者迷失了自我。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身份应该是一个石匠才对,我打心里喜欢那种锤錾撬杠叮当作响的生活,那种实打实铲的感觉充满着硬度与刚强,看着那一块块原本无规则到近乎于桀骜不驯的顽石在不间断的敲敲打打下逐收敛,规正,变得平整方正,脱胎换骨,有了新的意义和内涵,老成持重了很多,码得整整齐齐。然后,看着它们一批又一批地装上车,拉走,到一个新的地方去实现它的价值。我的.心里会很复杂,像一个正在嫁女的父亲一般,听着那响吹细打的唢呐声,幸福而又略带感伤。
铁与石击打的脆响与形变,让我的生命于电光石火间成熟起来,抓住目前所有的,击打与锻造是生命升华的必须。
一个无人居住的的村庄会迅速地破败下来,甚至于三五年就会彻底消亡而不复存在。好在寺沟门目前还有人住,有我的父亲陪它终老。所以,虽然老态毕现,终究还是没有倒下,然而我们已经无法阻止它走向消亡,一如我无法拒绝自己走向中年、走向老年并最终走向死亡。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尽量延缓它走向最终败落的脚步。
仅此而已。
关于这一点,父亲应该感觉最深,然而父亲也无能为力。我的父亲是一个内心封闭的人,要走进他的世界很不容易,我虽然是他的儿子,然而在与他进行深入到内心的交流却从来都没有过,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在他的行动中忖度他的想法,从他的眼神里打捞他内心深处的感伤。以我对农村生活的浅薄经验想和他探讨这样一个问题,我从心理上是怯乎的,那样的话,探讨就已经没有了实质性的意义。尽管说他不会嘲笑我,但我知道自己不配。曾经有过那么一次,是他自己开了口,自然而然地说到了村庄,表达出了对村庄的担忧和不舍。我看着他,他的脸上始终是平静的,虽然他在表达的时候只是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客观陈述,但我能体味得到,他的内心是难过的,是悲苦的,这样的话他在内心里和自己不知说过多少遍了,这一次只是出声的发言,说的还是心里的那些话,作为终生扎根在这个地方的父亲,他就是为土地而生的,是为村庄的梦想而生的。
能够明白父亲对村庄的那种深厚情感并认同他是多么的不容易哟!在大部分时间里,父亲其实是非常孤独的,哪怕是他与朋友弟兄们一块儿喝酒的时候,哪怕是他们弟兄姊妹们相聚的时候。
曾经很多次,我为父亲的执意固守而耿耿于怀,认为他抱残守缺就是为了抗拒已经不可逆转的新潮流。单纯地将他“呆着闷得慌”“闲着没事干”之类用于搪塞的借口当作了他的真实想法,从而四处求人,看能不能找一个轻省些的活给他,让他不再束缚在土地上,也享两天城里人的清福。有朋友曾为我觅到一个看大门的活,被他以“不自由”推脱了,后来,延安一个朋友对我说,他那儿需要一个库房管理员,一个星期去一次,其他时间可自由来去,我打电话给他,仍然是那句老话:不去。
我就知道,我其实并没有读懂父亲的真实想法。他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不愿意离开村庄的托辞而已,他只想守着那个真实的村庄。在他的意识里,觉得自己必须为这最后的村庄守住些什么,这是他的责任,尽管没有人刻意强调或明确赋予他什么。
还是那次,他在说到村庄未来的时候顺便地提起了过去,尽管他的神情依然平和,但他内心里的对这个小小的村庄的感情却是真挚而又强烈的,我看到,他那已经有些浑浊的老眼里光彩流转,那不是骄傲又是什么?
我的父亲,还有他一个人守护的村庄,成为了我心底里永远也拔不出的那份疼!
篇6:回忆母亲的短文散文
回忆母亲的短文散文
母亲的娘家是个大家族,全村都一个姓,外公在村里面威望很高,族中的老老少少都很敬重他。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的外公就去世了,我只依稀记得他是一个瘦高个子的老头。至于外婆的模样,我是完全不知道,在我母亲刚十岁的时候,她就死了,丢下了一双年幼的女儿——我的母亲和小六岁的妹妹。过了不久,我的外公续弦,又生了五女一子。
母亲懂事很早,勤俭本分,待人和善,可是身体不太好。母亲身上所具有的美德极为重要,假如没有这样一位母亲,我们兄弟姐妹也许不会成为邻居眼中的优秀孩子。
母亲出嫁大概很早,我的大哥已经六十多岁了,而我的大侄女还长我两岁啊。我有三个哥哥,三个姐姐,我是老幺。生我的时候,母亲已是四十七岁,父亲四十九岁,两哥一姐已都结了婚。
我,给母亲带来了苦痛。得知自己又怀孕了,母亲的第一反应就是羞愧。已为人婆婆的母亲与自己的儿媳妇同时怀孕,在她看来这是一件多么难为情的事情。于是母亲瞒着父亲,一个人偷偷去了乡卫生院,恳求医生为她堕胎。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乡卫生院的医疗条件无法实现母亲的心愿,也没有哪个医生敢为如此高龄的孕妇冒险,他们都劝母亲生下我这个老幺。无奈之下,母亲回到家里,晚饭后一个人悄悄地溜到老屋后的槐树下,顺着树干往上爬,爬到第一个树丫处再跳下来,她想用这种残忍的方式让自己流产。不知是我的生命力太强,还是母亲的悲悯感动了上苍,我居然奇迹般地保住了,母亲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父亲赶来,拉着母亲的手,只说了一句:“看来,这娃是咱家的'。”
老来得子,带来的不是喜悦,让这个本来就多子女少粮食的家庭担子更重了。其实父母最大的压力并不是经济和重体力劳动,而是我的长大。父母最大的担心就是如果有一天他们走了,而我却还没有长大,我该怎么办?于是我的长大就成了父母心中的头等大事,他们盼着我长大是那样的急切。母亲常常对着父亲叨叨:“我要是能见着小儿子结婚了,就踏实了。”我结婚了。母亲又说:“要是能见到老幺有了孩子,就是死了,我也能闭上眼睛了。”我的儿子出生了。母亲又对着父亲叨叨:“要是能见着小孙子背上书包,我就真的能闭眼了。”父亲对她说:“你就盼吧。”母亲终究还是没能见到我的儿子上学,在一个春天的早晨突然走了,走的时候,嘴角露出隐隐的笑容,眼睛安祥地闭着。
母亲是一个特别没有脾气的人,遇着父亲发火,从来没见她回过嘴,经常是背着家人,一个人偷偷地抹眼泪。那时我还很小,见到母亲掉泪,也总是禁不住陪她一起哭。那会我最大的担心是,如果没有妈妈,我该怎么办?
自从我去了外地上大学,家里就只剩下父亲和母亲,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做饭,一口锅里的稀饭滋滋冒着白气,一口锅里的白菜弥漫着悠悠清香。他们两人面对面地坐在灶台旁,养了十年的竹节猫温顺地趴在脚边,生活是那样的安详宁静,充盈着烟火气息。父亲和母亲每天总是形影不离,尤其是母亲,对父亲的呵护就像是母亲对初生婴儿般。而父亲对母亲也是特别地依恋,仿佛母亲就是他的拐杖一样,一刻也离不开。哥哥姐姐们生活也很劳碌,父母也不想麻烦儿女,每次总是向他们报喜不报忧:“我们好着呢。”其实,那时父母都已宿疾缠身。我每次回去,母亲总是急切地问:“在家过夜不?”眼神中透着期盼。我躲闪着母亲的目光说:“吃过饭迟点走。”可刚吃了午饭,母亲就催促道:“快走吧,晚了不好跟车了。”于是我就出门,这时,母亲手里总是拿上几个草鸡蛋,边走边说:“这个带上,给小孙子吃,比城里买的有营养。”送了一程,我就让她回去,总听见她说:“再走走,不急。”就这样,一直到了我平时坐车的十字路口。刚要上车,母亲却突然说:“你等一下。”我站住,回头,却见母亲头也不回地走了,步履蹒跚,很急促。我不明白,次数多了,我不解,问父亲。父亲沉吟半晌说:“你妈那是迷信,天底下从来只有儿子送妈妈先走的,哪有妈妈送儿子先走的。”听了父亲的话,我转过头去,泪流满面。
母亲的离去对父亲的打击很大,他整天就像一只离群的孤雁一样,在家门口一坐就是半天。眼睛出神地望着母亲坟墓所在的方向,从他那浑浊干涩的眼睛中,似乎母亲就在不远的前方。
写到此处,我的心很痛,只好搁下笔。
篇7:父亲说儿子说的短文散文
父亲说儿子说的短文散文
水一天一天流,故事一代代传。
父亲说三岁时,母亲去河边洗衣服,我跟着去,我坐在河边,小手小脚激起水花,全身都湿透了。
儿子说3岁时,母亲在家中用自来水洗完衣服后带我去公园。那里有人造池塘,我们靠在栏杆上看池水。
父亲说五岁时,下大雨,我跟着父母去网鱼,我能看见游动的鱼。父亲捉了许多鱼,那晚我们吃的很香。
儿子说五岁时,我们一家去水族馆看鱼,雨在假花假草中穿梭,然后,我们去市场买鱼,那晚我们吃的很不开心,因为鱼有异味。
父亲说七岁时,我去河里游泳,在岸上猛跳入水里。
儿子说七岁时,我去游泳池游泳,在跳台上跳入水中。
父亲说九岁时,我和父亲去挑水,挑回了一桶桶水,回家后,拿着碗舀了水猛欢。
儿子说九岁时,我从学校回来,和饮水机的纯净水。
父亲说十一岁时,对河里游的'鱼习以为常。
儿子说十一岁时,我问父亲:“鱼真的在水里游吗?我怎么没见过!”
父亲说十三岁时,学校要求写关于流水的文章,我写道:“河水清清,小鱼欢跳!”
儿子说十三岁时,学校要求写关于流水的作文,素材种写道:“小河清清,歌声悠悠!”可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来。
父亲说……
儿子说……
水奔腾不停地流走,故事还在继续……
篇8:我最亲爱的父亲短文散文
我最亲爱的父亲短文散文
我的父亲,是一个普通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父亲干活经常披星戴月才回来,乡下有吃午饭可以不等,可是吃晚饭一定要等齐人才开动的习惯,因为中午吃完午饭后还要去干活,而吃完晚饭就可以休息了。
记得我六岁那年,家里种了50亩烟。那个时候的我并不懂事,晚上肚子咕噜噜的叫,就大哭大闹,爸爸却在烤烟房里默默忍受着蚊子叮,烟火熏得痛苦,而我却喊着我要吃饭,我要吃饭。晚上十点多钟,爸爸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我瞪了他一眼,这时候,我们就像格格不入的两个人,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像一个有着“公主病”的富家千金和一个早出晚归的'农民,似乎是两个陌生人,我不像其他农民家的孩子,会体恤父亲的疲惫,父亲为我们这些人女做得一切。
父亲疑惑的看着奶奶,奶奶说,她饿了。就在这时,爸爸累得睁不开眼的眼睛多了一种忧伤,黯淡的瞳孔,躲在墙角的我渐渐眼泪盈满眼眶。是的,也许爸爸连自己是怎么晕倒的也不知道,我恨我自己,恨我不会体恤爸爸……
或许父亲不善于表达,但,我敢拿生命担保的是:爸爸是爱我的!父亲是伟大的坚强的。严酷的现实常常扭曲父亲的情感,沉重的负担常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而在那时,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一夜间,长大了,成为了女孩,她不再是那个只会喊肚子饿的调皮女孩,她长大了,心里想着不能再让自己成为父亲的负担,只能为父亲分担忧愁、痛苦。
九岁那年,爸爸辞去了烟草技术员的工作,买了一台货车,爸爸看着崭新的车子,嘴里念叨着,好啊,真是好啊。可是,这辆货车带给父亲的除了金钱,就什么也没有了,而且,它还无情的夺去了父亲本不高大的身躯。那一次,我连续一个星期也没有见到那张见到自己女儿拿着满分卷扬起微笑的脸,然而,生命总是那么脆弱,当我再见到父亲时,已不再是扬着微笑的脸,而是那张沧桑,苍白的脸。是的,父亲,我伟大的父亲为了让我过上幸福的生活,把身体累垮了。
我的父亲,我最亲爱的父亲!是您让我尝到了人生酸甜苦辣,是您教会了我为人处事的道理。经历了人生的风雨洗礼,让我懂得了你爱儿女的一片良苦用心!
父亲,您辛苦了,愿您身体健康,一生平安!
篇9:散文:我的父亲母亲
赵占荣
记忆中的父亲是吝啬的,小时候因为我偷拿家中五块钱而撵到学校用鞋底抽打我屁股,还有就是家中母亲每添置一件物什都会惹来父亲一番叨叨,嫌花着钱了;记忆中的母亲是节俭的,小时候到县里赶集,别人都趁中午走饭店吃饭,我与母亲总舍不得吃,实在饿了就买个饼子充饥。也许就因为小时候的习惯吧,至今对所谓饭店饭馆总敬而远之,很少去。
儿时对于电线短路,我们这叫“缺相”时灯泡忽然昏暗的一刹那就莫名恐慌,这一切源自1984年三十岁的父亲所经历的一场大变故,也能说对我原本美好的家庭带来了致命灾难,听说在发生那场变故前,父亲担任着村里会计还有电工。
那天村里停电着,家中幼小的我哭着闹着缠着要父亲带,母亲应该是喋喋不休吵吵着(这个是猜想了)打乱了父亲思绪,故在未将村配电室的电闸分离的情况下就匆忙和村里另外两个人走村西南处新栽的电杆上架线去了。父亲还有两个村人在架线时意外来电,不幸触电,导致两死一伤。幼小的我对当时状况是没有记忆的,似乎在父亲和村人遭电击的瞬间,家中电灯昏暗了一下,其余的如母亲听闻后奔去看父亲,还有听母亲过去说母亲赶到时,父亲整个人似乎呆了,被电击后身上出现麻刺感,父亲呆坐在村人备的`簟上用手在身上不断地抠挖着,我全无记忆。父亲在那场事故中幸免于难,受重伤,右脸部灼伤严重,在西安一家医院住了近三个月,右脸因灼伤严重,从腿部切下皮植于右脸,从此父亲的右脸留下的深深的“口”字型紫黑色伤疤,至今依然清晰。作为村里电工,出事了自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回到家后伤还未愈,两个死者家属纠集四亲六故就来家里闹腾,后来被法院判决了七千余元的巨额赔偿金给两个逝者(可能不准确)。之后,村电工易主,会计换了人,真可谓祸不单行了!
母亲是要强的,嘴上也是不饶人的。所谓“墙倒众人推”,其中一个死者家在我家屋后路东,他老娘在得了赔偿后在一些恶邻与落井下石的主故意教唆下,还时不时来家里打砸谩骂,那些教唆者则在一旁看哈哈笑。母亲气不过,不止一次与她对骂,甚至厮打。母亲说就因为这,有村人说你门口都是坏心眼的人,干脆和我家房屋换一下,要强的母亲回绝了,说随便他们咋坏,我过我的日子,换了房屋,证明我真怕他了。幼时每每玩耍,一碰着那个死者他妈,人就恐吓我,吓得我直哭,即使到了十三四岁时,我也绕着人家的巷道走。
现在想来,父亲的吝啬,母亲的节俭,也应该源自那场变故――债务缠身要偿还啊!
转眼,哥二十一二了,家中仅有的三间瓦房是说不下媳妇的,母亲成天吵吵父亲找人批宅基,盖房子。那时候,家庭状况还很紧张,可以说是负产阶级。好在舅舅们还有哥都是盖房子的匠人,凑凑忙就在新宅基上把房子主体弄成了,之后推沙灰是我一家四口合力弄好的,刮仿瓷、门窗油漆等等是哥自己舞弄好的。也许是阴差阳错,也许是巧合,这块新宅基或宅基后不远就是当年出事故的地方,出事故时这里还是麦场,如今成了批宅基的地方,而当年的电杆早没了踪影。
一晃又十来年过去了,如今侄儿马上要升初二了,老屋也在几年前由哥与嫂子给翻盖一新了。家中当年债务在七八年前已经还清,去年家中在原有的五间北房和东房的基础上,新盖了三间西房,弄了洗澡间又安装了暖气,洗澡方便了,冬天也不再受冷了。家中现仍不富裕,可至少每年有一到两万的结余,我很知足了。今年一二月份的某天,母亲说:“猜咱屋去年花了多少钱?”我说,花多花少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咱屋里每年都有结余,这就够了!
历经劫难后的父亲,数年后响应当时县政府号召种苹果种葡萄,都没赶上赚钱,到头还赔了钱。九十年代后期遇上金融危机导致给人安电后总不能要下工钱,无奈走上了上班之路,分别在镇里三个厂子上了十七八年的班。2015年7月某电厂停产,因年龄大了厂子都不要,又随建筑队干了一年小工,如今在村西一厂子从事绿化工作。
母亲持家有方,总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早些年在家中苹果园忙碌,现在地里都机械化了,果园里苹果树、葡萄树还有杏树早就剜掉了,就连曾经筑起的果园墙都难觅踪迹了,几亩薄田一年就种小麦和玉米,平时也不再起早贪黑去田里了。母亲没啥事,每天把家打理好后,就是接送她可爱的孙女上下学,在街上和乡邻聊聊天,按时在我与父亲回家时弄好可口饭菜。
父亲的性格是老实本分的,对于能帮别人的事情从不知道拒绝,明明知道是坏蛋的人有求了还是义不容辞前去帮忙,导致很多时候被人欺;母亲的性格是粗犷的,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往往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还有就是所有女人都有的毛病,听风就是雨。乙说甲在外头说你啥了,母亲会记着甲说的话,不论真假先记恨上了,之后对甲会不理不睬,有时也会说甲的不是给旁人听。
人生事无法预料,有时会想若当年没有那场变故,我家会是什么样子,父亲是否还会吝啬,母亲是否还会节俭?
不论怎样,愿父亲、母亲在今后的日子里健康、幸福、平安!
2017年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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