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实美文

时间:2024-11-02 03:33:33 作者:雨讷业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导语】“雨讷业”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0篇王老实美文,下面是小编给大家整理后的王老实美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篇1:王老实美文

王老实美文

认识王老实,是因为补车胎的缘故。我上下班的路上,不知为何总是碎玻璃特多,路面虽然天天有清洁工打扫,但老是扫不干净,因此修补车胎也就象吃饭一样,几乎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

王老实识字不多,读书时成绩不好老是逃学,父母无法,只好让他缀学利用家里的临街门面开了家修车铺糊糊生活。说是修车铺,其实王老实啥也不会修,只是帮人紧紧螺丝、补补车胎而已。王老实也不说假话,干脆挂了一个专职补车胎的招牌。晃眼间,三十余年过去了,王老实还是不会别的,但补车胎的手艺却是无人能比。凭借铺面市口好,手艺精湛,待人热情,收费又合理,王老实的.生意就特奇的好,好多人都是慕名远道前来补胎,据说临近的四五家同行一年的总收入也比不上他一家。

王老实是忙碌的,一年三百六十日,无论你何时光顾铺子,看见的都是他陀螺似的身影。不过他再忙,修补每一个车胎时的那份认真却常常让人感动。别人车胎补好后,常常例行公式地稍微检查一下就完事,王老实则不同,他会戴上老花眼睛,拿上小镊子,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不找到“罪魁祸手”他常常决不罢手,有时碰上实在找不到什么东西的,他也会用小镊子把沾附在外胎上的小铁屑小石子什么的清除得干干净净。

光顾铺子次数多了,自然与他也就熟识了。逢他修车正忙时,没事也爱在他建在铺子后面的小别墅内转转。一天转到他家院子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一块木板好象掩饰着什么,就随手翻开,竟是满满一袋子玻璃碎片,是人工敲碎的那种,很细很均匀,一粒粒米粒大小放射着刺眼的光芒……

篇2:老实和尚的经典美文

老实和尚的经典美文

以前的一个上司,已近不惑,却面如青笋,我俩那时在一起,就像两个刚出校门的学生。当时我们在做一个文化项目,卖一部国产片子。

坦率说,国产片,挺难。何况,一个是外行,一个是新手。

有一天,听说有个外国发行商到中国,有可能会买几部中国片子。我们没有任何时间和条件做准备,就贸然到了那个人的宾馆,当时他在一间会议室里等人,我俩冲进去没有经过介绍就告诉他我们有一部片子想卖给他。那个外国人很客气地告诉我们,这项业务他委托给了一个中国人,他告诉我们这个人的电话。这个中国人大概有五十几岁的样子,在他那里,我一看到他桌子上的一大堆的资料就有些气馁了。他对情况一作介绍,我根本就不再抱有希望。我非常吃惊,我的那个上司竟然报出一个相当惊人的价格。

后来上司就回深圳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虽然我还在持续不断地和那个人联络,已完全是性格使然。那个人问过我很多东西,我们的成本是多少,我们的`管理费是多少,等等,因为我不知道上司和他联络会如何讲,所以讲的就都是实话。上司因为不知道我会如何讲,讲的也是实话。有一点至今也很奇怪,为什么当时我和上司几乎没有就这件事做过任何说法上的沟通。

非常让人意外的是,这个合同竟然签下了。上司大喜过望,到北京请那个人吃饭。那个人饭间笑道,你们两个很厉害呀。上司也笑道,哪里哪里,一看就看得出,我们两个书生气太足了。那个人道,所以才厉害呀。

人有七种武器,有的人聪明,有的人狡猾,有的人打生铁,有的人算八卦,都没有关系,有能力的人都会懂得用法子去对付,能干的人法子多一些,好一些,不能干的人差一些;只要他让你知道他是什么人,让你看清楚他的拳脚和意图,这就行了。怕的是他时而世故,时而诚意,你搞不清楚他,所以你无法出拳,这就不行。我们能做成这次惟一的一单,原因只有一个,你让我看得清楚你,当然这或许只是我认为我看得清楚了。

我和上司回来以后,因为我觉得那个人讲的话很有意思,就感慨了一下。人们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其实,人在很多时候,让别人看清楚自己,比自己看清楚别人更重要。一个盲人点着一盏灯在夜里走路,别人笑他,你又看不见,点着灯笼也是白费蜡,他说,我怕别人撞着我啊。

上司说,古龙的小说里有一个人叫老实和尚,你知不知道。

书里是这样说老实和尚的:老实和尚从来不说假话。世界上有没有从不说假话的人? 因为老实和尚从来不说假话,所以他的话,大家都认为是真话。 (青年文摘)

篇3:杨老实吃名菜的美文

杨老实吃名菜的美文

杨老实今年70多岁了,一生都是在农村偏僻的山旯旮里度过的,正宗的乡巴佬。

近来,他儿子当了局长。在一个双休日,局长开着小车回老家,把他接到城里去享享福,报答养育之恩。

乡间“茅屋出公卿”,杨老实自然高兴,也就随小车进了局长之家。

局长对读高中的儿子说:“我没有空闲。你就陪爷爷到城里各个地方去逛一逛。爷爷老了,你把钱管好。他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吧。”

于是,孙儿陪着杨老实逛街。中午,孙儿牵着爷爷的手,走进一家名菜大酒楼,在豪华的餐厅内入坐。服务小姐走来递给一本名牌菜谱说:“你们要吃什么菜,请点吧。”

孙儿就说:“爷爷,你喜欢吃啥就点啥,我付钱就是了!”杨老实翻开菜谱一看,感到菜名很新鲜,一连点了5个菜。

不一会儿,服务小姐就端菜上桌。杨老实一看,顿觉奇怪,就指着一个个细瓷盘子问是什么菜名。服务小姐也就指着一个个盘子甜甜地做了介绍。

杨老实终于明白:“母子相会”,原来是凉拌的煮熟黄豆铺底,上面放着豆芽。“小二黑结婚”是在盘子里放了两个剥去黑壳的皮蛋。“青龙卧雪”是盘子里装点白糖,上面放一根青黄瓜。“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居然是红烧猪蹄,然后在四周镶一圈香菜。“一国两制”竟然是一盘煮花生米和炸花生米。

杨老实望着菜,默然沉思:这些东西,也不过是我们乡下常吃的东西而已。城里有的人真聪明,取些怪好听的名字。

服务小姐又送来一瓶酒,开瓶盖倒了两杯,放在他俩的面前,然后飘然而去。

孙儿一边给爷爷拈菜,一边劝爷爷喝酒。杨老实喝了两口酒,感到不舒服道:“这是什么酒?怎样像潲水味呢?”

孙儿笑着说:“爷爷,这是名牌啤酒,不太醉人,喝习惯了就好喽。”

杨老实拈菜入口,皱着眉说:“这菜也少,味道也不合我的口。”

孙儿接上话:“爷爷,如今不像以往那些年辰了,图多填肚子。现在好多人都讲究玩味了,还都讲究档次哩!你多吃几次,习惯了就合口味了。”

酒毕。孙儿说:“爷爷,再吃碗名牌‘羊拉面’吧?”

杨老实心想:羊怎么拉面呢?稀奇。又是啥鬼名堂?我得看看。想到此,他就答道:“要得。”

孙儿叫来服务小姐,立马就端来两碗“羊拉面”。杨老实用筷子一撬,竟没有一片羊肉,直问服务小姐是何道理。小姐灿然一笑说:“做面条的师傅姓杨。杨师傅有一手做面条的绝技,在食品技艺大赛上获过金奖,已成名人。以名人作广告,就将面条命名为‘羊拉面’喽。”

杨老实听完,叹了两口气:“唉!唉!真会骗人。”

吃罢。杨老实看见孙儿摸出三张100元钞票,买单结了账。他一下子头昏眼花,惊呼:“怎么这么贵哟!我们乡下要卖好多谷子才够哟!”

孙儿劝道:“爷爷,你辛苦一辈子,爸让你享受享受!”

杨老实愤然道:“我再也不来享口福喽!真是‘名菜’宰我们乡巴佬没商量。我还是回乡下去吃原汁原味的好!”

篇4:唢呐王美文

唢呐王美文

在桠村,唢呐吹得好的人,就数李三毛和王吹吹。李三毛出道早,全村人都叫他锁呐王。按辈份,王吹吹是李三毛的徒孙,但这个徒孙却有点“大逆不道”。他放话说,当唢呐王可以,赢了我再说。

机会终于来了。张铁匠死了娘,请王吹吹去闹丧,和他搭档的刚好是李三毛。桠村吹唢呐一般是两人合奏,互相补充,互相应和,这样吹出的声音才好听。两人合吹了一曲,引出了一片唏嘘声。王吹吹得意洋洋地扬起头看天,斜也不斜李三毛一眼。

天上,笼一层黑云,像要下雨的样子。王吹吹就看着那层黑云,慢悠悠地说,你敢不敢比,比谁能把雨吹下来?!

李三毛一怔,望了望天,沉思了一会,说,好吧,谁先?王吹吹又看了看天,那云比先前更黑了,黑得像要掉下来。雨马上就要下了,不能让他抢了先机。王吹吹有了主意,笑着说,你是前辈,让我先来吧。王吹吹把“前辈”两个字说得很重。李三毛不介意,大度地说,好,你先!王吹吹吸气、鼓腮……一曲哭丧调,徐徐吹了出来。喇叭对着黑云,黑云开始慢慢翻卷。王吹吹哭了,看热闹的人哭了,但雨却没掉下来。泪眼朦胧中,王吹吹看见李三毛抹了把眼睛,手里的唢呐对准了黑云。李三毛吹的是同一首曲子。一曲没吹完,在场的人全都不能自已,众皆号淘大哭。天上的黑云翻得更快了,一团更大的`黑云罩上了头顶。黑云终于掉下来了,变成了哗啦啦的雨,像人们哗哗的泪。

李三毛赢了,但王吹吹心服口不服,说要找时间再比比,谁赢了,才是真正的唢呐王。

不比了,我把它让给你吧!李三毛说。

让给我?你这是臊我脸哩。王吹吹甩下这话,不管张铁匠如何挽留,自顾自收了家伙,回家了。

以后,村里人只能闻其唢呐声,很少见到王吹吹其人了,有时一连十来天也不见他的人影儿。他这是在苦练绝技哩。村里人说。李三毛呢,处变不惊,该干啥还干啥。请他的人,排队成了长队。他经常是走了东家,去西家,很少落屋。这天中午,李三毛从桐村闹丧回来,渴了,环顾四周,没处有水喝。于是,他对不远处一丛杂草说,把水拿来我喝点吧!过了一会,一个人从中走了出来,竟是王吹吹。王吹吹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李三毛喝了水,盯着王吹吹的脸,问,跟了我这么多天,有收获了?吹给我听听?王吹吹却扬了扬了头,说,谁跟你了?我也是路过这儿。李三毛知道王吹吹一向傲气,即使是偷艺,也不会承认的。李三毛转移话题,问,还比吗?当然比!王吹吹挺着胸,脱口而出。好吧,你赢了我,我才高兴哩,李三毛笑着说,你还是跟在后面,小心别让人发现了。说完,他快走了几大步,甩下了王吹吹。

没过多久,大槐的婚期到了。他经不住怂恿,有意请了李三毛和王吹吹。大家都等着看好戏哩。

快比吧,今天,你们谁赢了,谁就是唢呐王。

刚扯开场子,村里人里三层外三层就围了过来,大喊大叫。

今天,我们比吹流行歌曲,看谁吹得多,吹得好。王吹吹高声说。

好!李三毛手心揉搓着下巴上的胡茬子,低声应战。

这次,你先来!王吹吹说。

李三毛也不推辞,吹了一首《太阳出来喜洋洋》。吹完,人们鼓掌叫好。王吹吹吹的是《妹妹你大胆往前走》,吹完,也赢得一片叫好声。就这样,二人一言不发,你吹完了,我接上;我吹完了,你接上。大槐院子里满是树,像一片绿云,云朵里,鸟儿飞来了,叽叽喳喳地应和。

天,渐渐黑了。灯光,亮起来了。

王吹吹和李三毛还在吹。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二人的嘴肿了,没力气了。吹到半夜,李三毛接不上了,他含着唢呐,吸不进气。一吸,嘴就痛。还吹吗?李三毛歪着嘴问,吹!王吹吹吐出这个字,使出吃奶的力气又吹上了。可是,他只吹到一半,就瘫在了地上。看王吹吹倒地,李三毛打起精神,一曲吹完,也像散了架,瘫了下去。

李三毛多吹半首,又赢了。

毕竟,李三毛上了年纪,经这一折磨,从此一病不起。不久,他就死了。出殡那天,王吹吹披麻戴孝,把李三毛送到了坟地。

第二天,有人说,在李三毛的坟地里,唢呐寂寞地响了一个晚上。一些人不信,就跑去找王吹吹,想问个明白。家里没有,他们就去了坟地。果然,王吹吹坐在地上,一根手指上,全是凝固的血块。嘴里的唢呐,杵在地上,吹出的只是断断续续的“嘘——嘘——”声。他的嘴,已经肿成了香肠。

坟前的石碑上,写着三个血字:唢呐王。

篇5: 王胖子美文

王胖子美文

王胖子先前是厨子。方圆几里人家的红白事,都请他。

王胖子有三道菜做得出名――好吃。一道刀面白水肉,一道茨菇肉片浇头粉丝,一道猪血子汪豆腐。

“得罪,刀面肉一碗。”

“得罪,得罪,浇头粉丝。”

“得罪,汪豆腐,不烫。”

“哎!四爷啊!豆腐不烫噢!”

“不烫,不烫。”桌上一片笑声。

“不烫。”一勺子下去,嘴烫得歪歪的。“噗嗤,噗嗤”吐着舌头。“王胖子啊!豆腐不烫吧!”

散席后,揩着嘴,有人嘴里叼着火柴头,用火柴头剔牙。“嗯!王胖子菜烧的不丑。”

王胖子听了,“哼”了一声,笑了一下。

王胖子菜烧的不丑,已是公认。“王胖子唉,你菜什么烧法子的?”王胖子笑,不答。王胖子做厨子,时有几个同行暗中注视着他,可看不出个道。王胖子有回酒喝多了,说了一大堆,有句话入了大家的心――“他妈妈的,烧的好吃呢,我把手剁下个哪,不放味精就好吃啦!”。他妈妈的,怪不到的,每次配厨料单子,开那么多味精的。

王胖子的酒后话,解开了大家的迷。倒是以后方圆几里的红白事,很少有人请他做厨子了。

王胖子要吃饭,厨子不做,做什么?以前弄惯了的七碗八碟,现在改行,还真难!活人不能被尿憋死,王胖子驾轻就熟,摆摊子卖熏烧。

熏烧摊子开在小镇上的十字路口,没有店面――其实也不需要店面,平板车上加个棚,围上一层纱――挡住苍蝇。家里两间房子做作场,熏烧做好了放在车里,早早的占据十字路口的一角,在车上做个门脸,招牌就叫“王胖子熏烧店”。

开张的那一天,刚过晚八点王胖子就推着车回家了,车上只剩下了砧板和上面的一把刀。他们家的大黄狗围着车子转来转去,一会儿凑到车旁嗅了又嗅,一会儿又到路边翘起了狗腿。王胖子一路上哼着小曲――看来生意不错。

到了第二天,晚上近十点王胖子才回家,车上砧板旁,整只的熏烧鹅睡在那里。大黄狗不在围着车子打转了,腆着肚子,撵着野猫,一路窜来窜去。

一连几天,王胖子都要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家,整只的熏烧鹅依然睡在砧板旁。大黄狗比以前又胖了些,“王胖子啊!到底是你家的狗,就多大啊!”。王胖子又哼起了小曲――调子像哭丧。

后来没过几天,镇上的十字路口再看不到王胖子熏烧摊子了,也看不到了王胖子,王胖子消失了。

“王胖子呢?胖子到哪块去啦?”

“哎!王胖子也真是的,厨子做不好,熏烧又卖不好,怎个好呢。”

“王胖子做厨子靠味精,熏烧又不能靠味精的,你个卤子要好呢。”

“嗯呢,熏烧就是要靠老卤子,不能不好吃的。”

“恐怕王胖子外去跟人家学去了。”

“晓不得来。”

人们的议论和猜测被一阵鞭炮声打破,十字路口上的一角又被王胖子熏烧摊子的推车占据了。

“王胖子,熏烧摊子又摆啦?”

“嗯,嗯!”王胖子扇着蒲扇赶着苍蝇。

之前人们的议论和猜测现在变成了广而告之。

“你晓得,王胖子熏烧摊子又摆啦!”

“噢!又摆啦!”

王胖子熏烧摊子又摆了,一天、两天,渐渐的摊子前围的人多了起来。

“好玩呢,王胖子几天不见,现在做的熏烧味道还就不错呢。”

“嗯呢,特别是猪头肉还就好吃。”

的确,王胖子的猪头肉真好吃,一天卤五个猪头都不够卖。晚上四点出摊,过了五点基本上就买不到王胖子的猪头肉了。他们家的大黄狗又凑到了摊子前,在四周嗅了又嗅,时不时的停下来,站在原地,流着涎水,死盯着砧板上的碎肉。

“王胖子的猪头肉真好吃。”

“嗯,是好吃呢!”

“恐怕里面放那个的。”

“放哪个的?”

“放,放……”说的人支支吾吾。

王胖子猪头肉里面放那个的,暗地里传开了。可有的人不信,“不可能的,王胖子的熏烧鹅子就不好吃,要放,肯定鹅子里又放,他鹅子怎不好吃的?”不相信的人反问道。

传归传,王胖子的猪头肉就是好吃。现在有时候不上摊,在家里就卖完了。

派出所的李所每天下班后也要到王胖子摊前买点熏烧。王胖子见了李所,喝了酒似的脸胀了通红,低着头。“领导,下班啦。”――王胖子称李所为“领导”。说着,王胖子从摊子的底下拿出切好的猪头肉,“领导,给你留着呢,猪公嘴上的毛弄得干净呢。”

“噢!多少钱啊?”

“你把十块钱。”

“十块钱啊,不要吃亏噢!”李所付了钱,走了。

王胖子稍稍抬起了头,瞄了一眼李所的背影。

王胖子的熏烧摊前好不热闹。怕买不到猪头肉的,有的已赶在出摊前到胖子的家里买去了。渐渐的人们发现了个秘密,王胖子家里多了个穿花衣服的女人。

“怪不到的,我说王胖子的猪头肉这么好吃的,原来他家多了个女的,八成是那个女的做的。”

“我说的呢,王胖子那个几天到哪块去的呢,是请做熏烧好手的!”

“不要瞎说,还好手呢!那个女的把手剁下个烧的啊,还不是放那……那个的。”

人们又开始议论起来。王胖子的猪头肉好吃已吊不起大家的味口,谈的多半是胖子家穿花衣服的女人。

王胖子站在熏烧摊前感觉到了大家异样的目光。

由于熏烧卖的快,王胖子每天早早的就打烊了。每次回家收拾摊子的时候,穿花衣服的女人都问:“猪头肉好卖,鹅子怎卖不掉?”王胖子不答。问急了就说:“留给你和大黄吃。”穿花衣服的女人竖起了拳头挥了挥,放下后又去收拾摊子了。

王胖子每次收摊回来,都要剩一两只熏烧鹅。穿花衣服的女人有点纳闷,熏烧鹅和猪头肉都用的一个老卤,难道味道不一样。王胖子端起酒杯喝他的酒,穿花衣服的'女人开始吃她的猪头肉和熏烧鹅,女人咂了几下嘴,有点生疑――味道还真的不一样,熏烧鹅的味道差多了。穿花衣服的女人按住王胖子的一只手:“胖子,熏烧鹅里你没放我熬得卤?”王胖子不答,只是端起酒杯喝酒,穿花衣服的女人又按住了王胖子的另一只手。王胖子动不得,眯着眼:“明天卤子你自己放。”穿花衣服的女人松开了手。

王胖子的熏烧生意好。过了六点,猪头肉,熏烧鹅全卖光。

王胖子家有个穿花衣服的女人已不再是秘密,但女人从哪里来的?

王胖子自小就成了孤儿,小时候他家一顿,你家一顿,吃着百家饭。长的个刀螂样――瘦啊!长到了十二三岁,能自食其力了,就安到村里,一面做通讯员,一面在村部食堂帮着烧饭,烧着烧着,烧成了厨子。干了几年厨子,可能是菜香熏的就变成了胖子。现在摆摊卖熏烧,生意好不谈,又交了桃花运,弄了个穿花衣服的女人。

李所在家里就着王胖子摊上买来的猪头肉正喝酒,张大肚子拎着两瓶酒走了进来。

“李所,喝酒啊!”

“噢,大肚子。”

张大肚子在李所的对面坐了下来,“王胖子猪头肉还就好吃。”说着不冷不热的笑了笑又看了看李所,拈了块猪公嘴放在了嘴里。

“王胖子猪头肉是好吃,人家在熏烧的味道上下功夫,你倒好,搞歪门邪道。”

“李所哎,不是整顿过了吗,罚又罚过来。”

“这次重新开张还要请你大领导光临呢!”

“这回不得小姐来?”

“我保证,狗六的再有小姐。”

张大肚子要重新开张的是一家浴室,浴室就在镇上的十字路口边,王胖子的熏烧摊子就摆在浴室的门口。张大肚子腆着个青蛙肚子整天在浴室里晃来晃去。

张大肚子和李所是发小,尿水和烂泥就在一起了。还是没办法,实名举报,李所带了几个人把张大肚子的浴室给端了,抓了几个小姐和几个。张大肚子的浴室就此停业整顿。停业整顿期间,张大肚子也没闲着,趁机又把浴室重新装修了一遍。

王大胖子的熏烧摊前围满了人,厨刀在砧板上飞快的剁着。大黄狗“呼哧,呼哧”拉着舌头,注视着地面,碎肉一落到地上,就扑了上去。

张大肚子找过王大胖子几次,说王大胖子的熏烧摊挡住了浴室的市口,要王大胖子挪个位置,王大胖子没有睬他,还是早早的占据了十字路口的一角。

……

“你晓得,张大肚子的浴室给端了。”

“怎个不晓得,不是老早的事啦。”

“嗯呢,好玩呢。”

“什么好玩,抓几个小姐的。”

张大肚子的浴室给端了是好久的事了,抓了几个小姐和几个,王大胖子是其中之一。王大胖子熏烧摊打烊,就到张大肚子的浴室洗澡,一来二去就跟浴室里的一个小姐熟了,小姐也经常到他摊上买熏烧。李所带人进去,他正跟小姐在房间里。到了派出所,罚三千可以走人。王大胖子算了算,三千块够他卖一阵子熏烧的,舍不得罚。不罚,拘留七天,王大胖子就在看守所呆了七天。

七天后,王大胖子回到了家,同时一个女的也敲开了他家的门。

“来啦,没事吧。”

“我回老家去了。”

“你老家那么远,回去还来干吗?”

“我想,我想……”

“想做小姐。”

“屁话!我想跟你好!”

“我自身都难保,熏烧又不好卖,还不知道干什么呢。”

“继续卖熏烧。”

“还卖熏烧?把你还要赔进去呢。”

“就卖熏烧,我来卤。”

王胖子摆摊又卖起了熏烧。

穿花衣服的女人做卤的时候不让胖子看,胖子有时也看到几个黑色的壳,闻一闻有茴香味。

“你看,穿花衣服的女的坐到王胖子摊子上了。”

王胖子的熏烧摊生意太好了,胖子也忙不过来,穿花衣服的女人也就跟到了摊子上,帮着打下手――收钱。大黄狗一边盯着地上掉下来的碎肉,一边盯着穿花衣服的女人。

“王胖子熏烧店”干脆改成了“王胖子猪头肉”,猪头肉成了招牌菜。来买的人一半冲着猪头肉,一半冲着穿花衣服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穿花衣服的女人不在做卤了,改由王胖子做了。

篇6:河豚王美文摘抄

河豚王美文摘抄

陈墩镇四周,湖泊众多,河网密布,离镇不远处的淀泖湖中产有河豚,尤产一种头圆嘴小无颊无鳞腹白背有淡褐色纹点的河豚鱼,叫斑子。此为河豚中的极品,毒性更剧,中其毒,无解药,然此鱼肉质细嫩尤为鲜美,常令嗜好河豚的人甘愿冒生命危险而欲罢不能。掐指算算,最近几十年中,淀泖湖一带被斑子河豚毒翻的人确也不少。陈墩镇人把这鱼称作河豚王。

镇上,有一个叫阿隆野鱼馆的饭店专做野生河豚,擅长烹制斑子河豚。其实,饭店里也唯有老板兼大菜师傅的阿隆能做这样的河豚,此美味食后确让人终生难忘。在陈墩镇,谁都知道阿隆。阿隆祖上就因擅长烹制河豚鱼而远近闻名。阿隆从小跟爷爷吃河豚,跟阿爸吃河豚,后来自己烧了自己吃河豚,整整吃了四十来年,吃出了一手烧斑子河豚鱼的绝技。

早先,阿隆的爷爷、阿爸都是乡间以捉鱼为生的渔人,每每捉到河豚,特别是河豚王,不敢轻易卖人,弃之可惜,便试探着烧来自己吃。河豚不是很容易就能捉到的,尤其是斑子河豚,常常混在其它鱼中,几天只能捉上一二条。他们就把不多的几条积起来,积多了才一起烧了吃。阿隆家做河豚,有很多的讲究,也是爷爷手里传下的绝活。捉刀杀鱼,去籽去内赃去血,然鱼籽鱼内脏好去,鱼血则难去尽。关键的一道工序便是支一口锅,用竹签把鱼反钉在锅盖上用文火煮水蒸,鱼熟透则鱼血也沥尽,弃水,再置橄榄子、槐花末解毒,或白烹成羹,或红烧。

这烹煮法说说简单,然和性命攸关,则步步惊心。

早先,只是阿隆爷爷、阿爸凭此绝活烹制了自己享用,拼死吃河豚,解个嘴馋有可能搭条命,被乡里人看不起。然几十年相安无事,这才渐渐被乡里人另眼相看。只是这绝活传到阿隆手里,阿隆便生出许多花样来,先是开了阿隆野鱼馆,做其他野生鱼宴,更做斑子河豚鱼宴。尤其是这斑子河豚宴,阿隆野鱼馆自有阿隆野鱼馆的做法,直吃得人心惊肉跳。在阿隆野生鱼馆吃野生河豚,有好多讲究,谁吃谁就得先沐浴、净肠。沐浴既为隆重也为防个万一。万一那个了,也好干干净净而去,很壮烈。而净肠则为清肠中物,生怕物物相克诱生毒性。阿隆专门配制了茶水,在上河豚前,边喝边等。至于谁先吃,则更有个讲究,以前是爷爷捉刀杀鱼烧鱼则爷爷先吃,阿爸捉刀杀鱼烧鱼则阿爸先吃。到了阿隆手里,阿隆用河豚鱼待客,总是当着客人的面先试吃,食后绝对无事了,方让食客们动筷。即使如此,食客也总觉得吃的时候,嘴唇微麻,心跳加快,然鱼味实在鲜美,让人欲罢不能。如此吃法,也吃出了阿隆野鱼馆的名声。好多有钱敢冒险的食客,常常从老远慕名赶来。阿隆也渐渐有了新的`称呼,被人称作河豚王。

阿隆野鱼馆做斑子河豚宴,其实并非日日开宴。原先是一个月一次,还得早几个月预约,然即使预约得好好的,还会落空,实在是野生的食料,少而又少。到了最近几年,阿隆只能看食料排预约,有的一约约了整整一年还没排上。赶上有钱的又非得请贵客的主,往往一掷万元作押金,然也常常扫兴而归。

一日,终有一常为阿隆野鱼馆送食料的老渔人,送来三条斑子野生河豚。阿隆一见,眼前顿时一亮,凭这么多年来做河豚宴的经验看,这正是久违了的正宗的淀泖湖里特有的野生斑子河豚,已经成熟,毒性一定非常了得,而肉质也一定非常鲜美。

老渔人开价三千,每条一千。阿隆多给了一千,乐得老渔人咧嘴傻笑。

三条斑子野生河豚,没有被阿隆作食料践了预约,而是请宠物商店送来了一架高档鱼缸,摆在店堂正中。河豚王养在里面,成了阿隆野鱼馆的镇馆之宝。

有了河豚王,阿隆野鱼馆的预约更多,然整整过去了几年,那些预约的食客一次也没有预约成功。他们又不甘心,一批批赶来野鱼馆探听虚实。只见馆里鱼缸里的斑子,一直在那里游动,很孤独的样子。

有三条斑子在店堂里养着,河豚王不再是个传说。市里有专门搞地方饮食研究的专家慕名联系,准备为这三条斑子河豚留些照片资料。

只是专家还没到,竟然有二只凶悍的野猫夜闯店堂,用了非常高明的手法,把鱼缸里的斑子河豚捞出了鱼缸,在一顿大快朵颐之后,七窍流血,殒命店堂。

这是第二日早上开店的服务员发现的。看到店堂里的惨状,服务员急急打电话叫阿隆。阿隆赶来店里,调出监控录像一看,顿时傻了眼。

从此,阿隆野鱼馆再也没有斑子河豚鱼的身影,所有预约的斑子野生河豚宴一直遥遥无期。好河豚者知道后挺失望,野鱼馆生意渐渐冷落下来。阿隆看着失落的食客,很无奈,也有点失落。

篇7:王汉美文摘抄

王汉美文摘抄

王汉和妻子陈梅在农村开了一家中型养鸡场。每次到月底算账的时候,他对妻子说;“这个月纯收入又比上个月多,干脆把崽王明喊回来帮忙算了,在外面也赚不到多少钱。”他见妻子听后不语,于是打电话给儿子,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毕竟外面有很多机遇,在诱惑着现在的,王明也不例外。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养鸡场得风声水起的时候,一场全国的暴发了,人们惧怕吃禽类。不知有多少养鸡场,养鸭场等禽类纷纷关门,王汉的养鸡场也在所难免。

自养鸡场关闭后,夫妻俩便种起了庄稼。别人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可是他们种什么,要么是产量不高,要么是被虫子或者老鼠吃掉,要么是……。他想:“在这样下去,靠原来养鸡赚到的钱也寥寥无几了,必须要另找出路了。”俗话说的好: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是呛的。他准备拿剩余的钱办一个鱼塘时,妻子陈梅因胃痛的难忍,去医院检查。被院方诊断为:“胃癌中期,”他拿着准备要办鱼塘的钱和儿子寄回来的钱,还有东借西凑的两万元钱,终于把治病的一切费用交清了。这事,让他原本千疮百孔的内心里上加霜。

在他感觉人生无奈时,经别人介绍来到了南峰时环卫处,成了一名临时的保洁员。

单位领导看他按时按质的完成工作,而且还热心帮助同事。年终被评为:“城市优秀美容师,”从那以后,只要他经过的地方看见垃圾,无论多少,他都得把他们清扫干净。

一天晚上他完成工作后,和平常一样准备回家。在途经X医院时,他看见医院门口有一个褪色已久的手提包,被行人踢来踢去。他不假思索地走上前去把它捡起,准备扔进路边装垃圾的板车内。这时,手提包一端的拉链开了一点,他看见里面有钱。于是,他提着它赶紧往家赶。

他回到家,把妻子喊到身边。然后把手提包拉链拉开一数,他傻眼了:里面竟有三万元钱。他惊魂未定地赶紧把门窗关闭的不留一点缝隙,生怕被其他人看见。这时,在一边的妻子小声地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还是交给警察吧!”他听后说:“你以为现在这三万元钱,靠我扫地不知要扫多久?”于是,他打电话征求儿子的意见。未料,母子俩站在同一战线上。

他一夜之间似乎憔悴了许多。

第二天早晨,他咬咬牙。跺跺脚,若无其事的准备去上班。

扫着,扫着。……他眼前出现:“一个双腿残疾的`中年男性,前身扑在硬邦邦的拖车上。在他身子左侧放着一个中型的影响,右侧放着一个“捐款”的木箱。只见他右手用力得按在地上慢慢的往前爬,左手拿起话筒对着嘴巴唱起一首《从头再来》的励志歌曲。这时,街上行人纷纷向捐款箱投入十元,二十元。……”

他看到这一幕,心想:“和这个中年男性相比,自己拥有健全的身体,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哪区区的两万元钱债有算什么?”这时,他想起了在X医院门口捡到的手提包。

他立即回家,干脆利落地提起手提包直奔金石中心派出所。

在派出所内,他看见里面有:“有困难,找警察。立警为公,出警为民。”醒目的标语。走进接待室,他看见几位民警正在耐心开导了一个衣裤补了又补,且泪流满面的农妇。

农妇看见王汉手里提着的哪个褪色的手提包,她仿佛看见了一条新生命的出现。于是,她来到王汉身边说:“大哥,这个手提包是我的。”他听后说:“那你讲一下里面有什么呢?”农妇说:“里面有三万元钱,是我拿来给我儿子治疗“胃缺孔”的药费,还没进医院里就掉了。”他听后马上把这个包交给农妇。农妇说:“大哥,你是个好人,谢谢你!”他说:“不用谢,这是每个人应该做的事。”接着他有从自己裤袋内,拿出仅有三百元递给农妇。农妇说:“使不得,使不得。”他说:“妹子,我也是农村人,这点钱是我给侄子的。你就拿去给他买些营养品吧!”派出所民警被这一幕感染了,也纷纷递来了一百,两百元的钱。农妇接过这些钱后,眼泪在眼眶里忍不住潸然泪下。

王汉从派出所出来,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内心轻松了许多。

篇8:水客王美文摘抄

水客王美文摘抄

他的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闽西南梯田以及散落其间的圆土楼方土楼,黑瓦之上,青山隐隐,有几道炊烟袅袅升起。

他收回的目光落在了墙角,几片枯黄的叶子在微风中颤动,鲜红鲜红的柿子缀满了枝头。

家乡的红柿啊。

红柿树下,是一条小路,青石板路,弯弯曲曲伸向远方。他看不到这些,但这条路的每一块石板的形状、质地、厚薄、凹凸、颜色微妙的差别以及路边的一草一木,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心中。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想起五十多年前的一个清晨,五十多年前啊,两代人了,也是这么个深秋季节的清晨。他清晰地记得,土圆楼的黑瓦上的湿露在阳光下一圈圈缩小,几丛“狗尾巴草”迎风摇曳。年迈的阿母把包袱送到他手上,又掏出粗布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一堆零碎铜钱,塞在他的怀里。

他感觉到喉咙哽咽,鼻子酸楚,双眼模糊了。他赶紧转过身去,大步向山外走去。山垇口,他回望,阿母孤零零的身影还在村口。他大喊一声“阿母”,眼泪就流了下来。

翻越连绵群山,他来到了汀江边。

千里汀江,滔滔南流。

沿汀江出闽西、过粤东、顺韩江、经潮汕,迎接他的是水天相接的浩瀚南海。

历经坎坷,他只身飘泊到了“南洋”槟城。

他见到了三叔公。满头白发的三叔公庄重地交给他一块残缺的铁板。铁板的一面铭刻着伏羲八卦,另一面是一条破空欲飞的蛟龙。

“俺老了,走不动了。俺家子孙,你要接着走!”

三叔公是闻名客家商界的南洋“水客”,那块铁板就是南洋“水客”的百年信物。

他下跪,双手捧过铁板。从此,就许下了自己庄严的承诺;从此,他的命运就与“水客”命运如影随形。

那一年,开饭店的`李狗三伯给了他200洋元的支票,他带回了家乡。六阿婆一家正闹春荒啊,接到支票喜极而泣。

那一年,七嫂子在独守空房9年之后,用剪刀铰下了一双鸳鸯鞋样,让他带给南洋的“那只鬼”。“那只鬼”接到物品,眼圈红了。后来,七嫂子成了“番嫂”,现在,和她的“那只鬼”生意做大了,子孙满堂了。哦,对门山上的茶亭,就是他们捐建的哟。

那一年,累啊,他往返南洋4趟,带回了卢家的3万洋元支票。每一次回来,他都看到山坡上土圆楼一节节地拔高。

那一年,上海成了火海,家乡第十九路军子弟兵用血肉筑成巍巍长城,抗击日本强盗的侵略。当他把南洋华商捐助的一张张巨额支票呈上时,蔡将军血红的双眼,有泪花闪烁。

那一年,山贼劫持了他。山洞火光熊熊,他赤身滚过洞口的刀床。山贼大叫一声“好汉”,放过了他。

那一年哪,在潮汕的乡村,他遇上了一双世界上最明亮最美丽的星星,他闻到了秋日田野稻草的香甜气息,他想醉倒在甜黑的梦乡。那一年哪,他还是走了,伴随着一声悠悠的叹息和两行滚落的泪珠。

如今,他老了,躺在土圆楼的一张木床上。具体地点是福建省永定县中川乡“富字楼”,时间是1987年的一个秋日。

人们都下地或上山干活去了,土圆楼阳光遍地,很安静很安静。

他往返南洋97次,他想凑齐100次。时代变迁和身体条件限制使他的愿望落空了,他没有“成功”,成了一生的遗憾。

他有名有姓,南洋华商们大多尊称他为“光叔”,而闽西客家人则大多叫他“水客王”。

篇9:宽者为王美文

宽者为王美文

宽者,纳万物而博大;容者,包万象而仁厚。易经曰厚德载物,而厚德之首当为宽者。

日本侵华期间,梁思成一家背井离乡。亲弟弟梁思忠在淞沪会战中牺牲,内弟林恒在成都空战中牺牲,这位儒雅的学者,身临长沙沦陷熊熊大火,愤怒指天呐喊:多行不义必自毙,以后定将日本全部炸沉。

但是他的儿子梁从诫曾在日本的一次演讲中提到:在美国空袭日本之前,梁思成极力主张回避人口较多的京都和奈良。梁从诫眼含热泪地说,让父亲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何其艰难。台下无人不动容。

古代,一次耗时持久的围城之战。守城者众志成城,不肯退让半步。攻城者志在必得,来势凶猛。日久则城内供养不足,而城外物资丰厚。此时攻城唾手可得,但势必是一场血战。攻城将领命令在城墙的缺口故意放松警戒,而这个缺口恰是通往一片树林,林内果实成熟,林子尽头是一片庄稼。

遇到城里士兵出去寻找补养,城外的士兵遵照命令只追不打。如此数日,城内将领怎能不知道对方用意,人家并非要将自己困死,故意留出一条生路。这般宅德之心怎会亏待城内的百姓和投诚的将士?于是兵不血刃,城不攻自破。这就是兵法上的围城必阙——兵者的宽术。武力征服的只能是武器,宽容接纳的'则是心灵上的诚服。

一位医生去病人家里治病,把脉问诊之后离去。不久病人家属气势汹汹找上门来,责问医生拿走了病人枕头底下包着钱的布包。医生安静地询问什么样布包,内有多少钱。家属斥责明知故问,但还是仔细描述一番。医生做恍然大悟状,让其稍等片刻。之后医生满是道歉之言,拿出包着钱的布包给家属。家属还不肯善罢甘休地骂医生,空有医术,没有医德。然后在他人劝解下离开。

医生没有向在场的人解释更多,只是说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两周之后,病人及其家属亲自登门拜访,并赠锦旗,上面绣着四个金黄大字:宽者为王。

原来病人的家人后来在床底下找到了丢失的布包。而医生怕病人丢钱心急,加重病情,所以不做任何解释,没有丝毫犹豫,解囊而出,宁愿自己背负骂名。自此向这位医生求医的人络绎不绝。

篇10:去王家村美文摘抄

去王家村美文摘抄

后来洪水退去,那些被王宝贵搭救的人,有的来看过他,有的根本没来,对于那些来与不来的人,王宝贵全没理会,经历了这么一场大水灾,什么事都不算事了。

去年夏天,家乡发了一场大水。大水过后我回了一趟家乡。在电话里,大哥反复说,家里接到了救助款,正在盖房子。让我不要回来,回来也插不上手。大哥认为我在城市里住久了,特别是当了处级领导之后,根本干不了家乡的活儿。有些话他还没说出来,那就是,他没时间招待我。我说,我什么都不用你管,你只管忙你的。坚持回家看看。

家乡灾后的阳光难以想象的充足,各种飞禽不停地翻动着翅膀寻找田间的食物,到处都是农民搭建住房的忙碌景象。水泥、沙子和红砖在工地旁堆放,很多田地里的庄稼匍匐在泥地里无法收获。通往家乡的桥梁已被大水冲垮,我开着私家车只能驶出公路,沿着沙石临时铺成的土路绕行。小车左摇右晃好不容易驶出土路,刚在公路上跑出没多远,又遇见一处断桥,不得不再次驶进另一条土路,就这样,我的车遇到三四处这样的路,走得很慢。我要说的是,在我走到最后一个断桥时,不但桥断了,还有一段很长的公路被大水冲毁。看来,这里肯定经历了比其他地方更严重的水灾。现在大水已经退去,路两旁还残存着大水走过的痕迹,各种野草朝着河道方向贴附在地面。河道里的水在一派汹涌之后,现在归于平静。河水的反光有时会直接逼进车里,让人的眼睛很不适应,但我还是很想赞美家乡河流的沉静与逶迤。

事情就是在这时发生的。我看见河里有三个光着身子的孩子。两个孩子正往河岸上爬行,另一个孩子却往河中心漂移,两只手胡乱地拍打水面,与两个爬上岸的孩子距离越拉越远。河岸上堆放着一堆衣物。爬上岸的孩子不断向我摆手叫喊,我知道河里的孩子出事了。事情发生得突然,容不得我多想,赶紧刹车,推开车门向河边跑去。我边跑边甩掉短袖外衣,到了岸边,裤子也被我甩掉了,最后下水的时候,我踢掉了脚上的鞋子。在城里,我每天下班坚持到游泳馆游两千米,自认为游泳水平还可以,可家乡的河水跟游泳馆里的水不一样,看似平静的水面,水流还是很急的,我拼尽力气向那溺水的孩子游去,在那孩子即将沉下去的时候,我抓住了他。我告诉自己镇静再镇静,但还是喝了几口黄浆浆的河水。孩子年龄不大,也就八九岁的样子。我一只胳膊夹着孩子,另一只胳膊划着水游回岸边。上了岸,我甩了甩身上的河水,一件件拾起被我甩得到处都是的鞋子、裤子和衣服。我想我的好事做完了,准备回到车里穿上衣服继续上路。回到车里,我发现车钥匙不见了,找遍车里每个角落,翻遍了衣裤的兜子,也没有找到。我不得不重新下车,寻找车钥匙。就这样,我又回到了那三个孩子跟前,那个被我从河里拖上来的孩子,光着身,鼻涕泪水横流地直哭,像是被刚刚发生的事儿吓得才缓过神儿来。我问他为什么不赶紧穿上衣服回家?另外一个孩子告诉我,他怕回家挨揍。我说,怕挨揍就不回家了?走,我领你们回家劝说你们父母。这时我从岸边沙土里看见了车钥匙。我强行把三个孩子劝说到车里,送他们回家。

那个溺水的孩子家住村头,红砖瓦房一看就知道是水灾之前刚盖的,院子里有一棵老榆树,粗粗壮壮,枝繁叶茂,枝干上系着红布条,大概是把它看成了一棵神树,祈求着某种心愿吧。从车里放出这三个孩子,我在院门外叫喊这孩子的父亲,好半天,屋里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茫然地向我张望,我喊他过来,他似懂非懂地挪动脚步。我看着有点生气,说你孩子犯了点错误,教育教育他就行了,千万不能打。男人看了看孩子湿漉漉的头发和被阳光晒干的皮肤,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紧跑几步上前扯起孩子衣领,如同拎着一只小公鸡儿,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冲着他背后说,记住哇,千万不能打孩子。那男子没有回应我的话,钻进了屋,“砰”地把房门关上,声音大得我的脚板跟着抖动了一下。

我在院门外站了一会儿,没听到屋里有孩子的哭声,便放心地走了,走得孤孤单单很没意思。我总觉得孩子父亲的态度有点欠妥,他应该向我客气一下才是,虽然我不希望他对我有什么回报,但礼貌总该有吧?我心情郁闷地离开了这户人家,离开这个村子,继续赶我的路。

到了大哥家,才知道我刚刚去过的那个村叫王家村,只因我离开家乡太久,对那个小村没有多少记忆。我在大哥家住了三天,对于灾后繁忙景象我的确是个旁观者。我想尽自己所能帮大哥干点什么,都被他推到一边儿。大哥说我碍手碍脚,耽误他们劳动进度,我只好知趣地返城。三天里我没有跟大哥讲起在王家村遇到的事,即使我讲,我想他没时间也没兴趣听。

回到城里,我上班的时候跟同事闲聊,就聊到了王家村那户溺水孩子人家。当然我没有显摆的意思,我尽量淡化从河里救出孩子的过程,只讲那孩子父亲给我带来的郁闷。

同事开始跟我讨论这事干得值不值的问题,说万一你出了危险怎么办?对于那样一户人家,值得你冒那么大的风险吗?

我回避了这种话题。我要强调的是,当时我根本没想什么,当我眼巴巴看到一个溺水的孩子拼命挣扎时,本能促使我必须搭救那幼小的生命,不这样,我心里会一辈子不得安宁。

当天,报社的朋友孙义伟听我同事讲了我在王家村救起溺水孩子的事,打电话要求过来采访。他的电话打得很不凑巧,机关里正在开会布置对受灾村子的包保责任工作,我无暇接听孙义伟的电话,但我不想怠慢媒体的朋友,只能告诉他,我现在很忙,改日我请你吃饭。

我向领导请求,我负责大哥那个村的包保工作,领导很快答应了我,又让我顺便包保王家村,因为王家村离我大哥那个村很近,没必要再另外派一名同事。

就这样,我再次返回家乡。我的主要工作任务是,调查一下还有多少受灾扶贫项目没有得到很好的`落实,群众目前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来到王家村,我暂时住在村部。我特意向村长王东明打听那个溺水孩子父亲的情况。王东明告诉我,那个孩子的父亲叫王宝贵,是个聋哑人,一直是村里的贫困户。我想了想王宝贵上一次见我时的那种样子,有些原谅了他,他是聋哑人,肯定不会跟我说什么。即使不是聋哑人,作为地地道道只会干活的农民,也很难表达出内心的感激之情。

晚上,村长王东明来到村部,跟我唠起家常。他告诉我,王宝贵是村里的老大难,水灾前,村里收到上面扶贫款,盖了两间房屋,其中一间给了王宝贵。房子盖完了,王宝贵却不满意,嫌房子盖到了村子里的低洼处。当时村里能盖房子的地方也只能是这里,没办法的事,我们怎么解释都说不通,王宝贵的老婆倒不是聋哑人,我们就跟他老婆讲,王宝贵却在一旁火冒三丈,上来就抓我衣领子。做了好事人家还不领情,你说我这心里该是什么滋味?这几年,大家都奔着钱使劲儿,钱比自己的亲爹妈还亲,我猜想这聋哑人挣不到钱,心里不痛快,见到谁,都看不顺眼,有什么办法?这次闹水灾,村里很多人家房屋都不能住人了,王宝贵家的房子完好无损,这回他才看到了自家房子的好处。

不过,通过这次水灾,也的确看出王宝贵家房址有些问题,全村的水全往他家院子里流,他家的院子成了河道,大水经过时,王宝贵将一袋袋提前准备好的沙袋堆在房门口,看来他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真有先见之明,不但如此,他还用棉被从屋里把房门全都堵住。当时,很多人为躲避洪水,都爬到自家房顶,洪水瞬间涌来时,人们看见王宝贵一家困在屋里出不来了,好在洪水到了他家窗台就不涨了,当时盖这房子时,窗台的确比一般人家的高,地基也垫到半米多厚,他家房屋能抵御这场洪水,大家都没想到,这也是村里建筑史上的一个奇迹。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事让站在房顶上的人都看呆了。洪水到来时,上游的水裹卷着死猪死鸡直往下冲,冲过来的还有门板、家具、柴草垛,柴草垛上居然还趴着一个人,不管怎么呼喊,还是被无情的大水冲走了。这时我们惊奇地看见王宝贵站在自家窗台上张望了一阵,往腰上系了一根粗绳子,跳到洪水中,大家以为王宝贵被洪水吓疯了,急于逃生,但我们都想错了。跳到洪水中的王宝贵拼命游到他家院子里那棵老榆树跟前,爬上了老榆树,解开腰上的粗绳子,捆在树干上,他又扶着绳子游回窗台,撅着屁股爬回屋里。

我打断王东明絮絮叨叨的讲述,说,今晚就到这儿吧,明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也回去早点休息。王东明知趣地走了,临走时,告诉我晚上怎么上厕所,怎样闩好门,半夜里不管谁叫门也不要开。我看出他脸上的表情还有些不情愿,有点恋恋不舍,既然我的话已经说到这种份上,他又不好意思赖着不走。

第二天晚上,王东明又来到我的住处,还要跟我讲王宝贵。他说,昨天的事我没讲完,今天我接着给你讲,你听了如果感兴趣,就向上级部门汇报一下。

我说,你讲吧,我听着。

王东明说,王宝贵往那棵大榆树上拴上绳子不长时间,洪水里又漂来一堆柴草垛。柴草垛上蹲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被吓傻了,不喊也不叫,直看着站在房顶上的人群呆愣,柴草垛漂进王宝贵家的院子,正好被那根粗绳拦住,不走了,柴草垛一点点散开,变成了零星几块,又顺着绳子底下漂走。王宝贵老婆在窗台上喊那女人,让那女人拽住绳子,王宝贵从窗口伸出一个木杆,那女人趴在绳子上,一只手攥住木杆,用另一只手和胳膊挽住绳子,王宝贵用劲把女人拽进屋里。刚救完这个女人,紧接着又漂过来一根圆木,圆木上趴着一个男人,那男人倒是灵巧,漂到绳子跟前,伸手抓住绳子,一点点挣扎着爬进了王宝贵家的窗台。有了这男人,王宝贵也多了一个帮手,只要有人漂过来,就被他们拽进屋里,就这么忙活了不知多长时间,王宝贵救出了五六个人。当然也有没救成功的,我们亲眼看见有一块门板漂过来,门板上趴着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儿,漂进王宝贵家院子的时候,洪水忽然出现漩涡,门板偏离了原有的方向,朝着榆树那边靠去,王宝贵老婆喊,抓绳子,快抓绳子。那男孩儿慢了半拍,伸手没有抓住绳子,又顺着洪水漂走了,王宝贵急了,他冲出窗台欲跳入水中追赶那块门板,被他老婆从后面一把抱住,王宝贵也许急红了眼,回手给了他老婆一巴掌,他老婆的手松开了,那门板却漂远了,即使王宝贵跳入水中,也追不上了,他就眼睁睁看着那男孩儿,沮丧得要命。也就从这时开始,王宝贵不再站在窗台上救人,他拽住绳子,把半个身子探入水中,只要漂过来一个人,他就能及时搭救。当时我们都看傻眼了,想不到这个木呆呆的王宝贵竟有这么大的勇气和胆量。

后来洪水退去,那些被王宝贵搭救的人,有的来看过他,有的根本没来,对于那些来与不来的人,王宝贵全没理会,经历了这么一场大水灾,什么事都不算事了。

我被王宝贵的事迹深深打动了,当着王东明的面儿,给报社朋友孙义伟打去电话,说起这个聋哑人的壮举,希望他能过来采访一下。

第二天上午,孙义伟坐着一辆出租车急匆匆来到王家村。他是早晨五点钟从家里出发的,身上背着十几斤重的照相机,风尘仆仆的样子。为了感谢出租车司机一路辛苦没生抱怨,他还多给了人家一百块钱的车费。

孙义伟马不停蹄跟着我和王东明赶往王宝贵的家。王宝贵的老婆在院子当中洗衣服,满胳膊是白花花的泡沫,她说,王宝贵到村外干活去了,你们找不到他,他对自家的事从来不上心,就喜欢干外面的活儿,也不知他咋想的,不理解的人,还以为他脑子不正常,我也管不了他。

我们不免有些怅然,孙义伟向王宝贵老婆了解上次孩子溺水的事,王宝贵老婆竟没话可说,看来她对孩子溺水的事一无所知,所以当然不会想过是谁救了她家的孩子。孙义伟拿着照相机在屋里简单拍了几张,我们就走了。

次日,我们起早赶往王宝贵家。这回,王宝贵老婆蹲在屋子里剁鸡食菜,身边堆着乱七八糟的菜叶。王宝贵则在院子前边的菜园子里翻着地,准备重新种些蔬菜。他看见我们,抬起头来,一脸木然。王宝贵的儿子从屋里跑出来,这是个俊俏机灵的小男孩儿,黑黑的脸蛋儿显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看见我们,这小男孩儿一个劲儿往他母亲身后躲藏,眼里全是对我们的好奇。王宝贵家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在他家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外屋除了堆着一些做饭用的柴草,再就是一口水缸,地面又黑又潮,因脚板频繁摩擦,生起一片鸡蛋大小的泥塄子,油光锃亮。鸡狗倒是出入自在,随便在屋地觅食大便。里屋有一铺老式炕柜,柜里有几条被褥。还没洗刷的碗筷装在一只大盆里,盆里放着淘米水,一只死苍蝇漂荡在水面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心里一阵阵发酸,跟孙义伟碰了一下眼神,心照不宣各自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放在王宝贵家炕上。我们的动作似乎惊动了王宝贵,他上前拣起炕上的钱塞给我们,在挣挣扯扯中,我发现王宝贵的确不想要我们的钱,他们一家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生活,他们过得心安理得。王东明向王宝贵老婆说明我们的来意,王宝贵老婆用手比画着把我们的意思告诉了王宝贵,我们笑容可掬地等待王宝贵接受这次采访,他的事迹肯定会得到社会的关注,会得到很多好心人的资助。不想,出乎预料的事发生了,王宝贵撇开我们,拽起老婆就往屋外走。在我们不知所以的时候,王宝贵已走到院子里,拎起一把铁锹,再从鸡窝里棚顶上扯下一个柳条筐,走出院门到外面干活去了。

王东明不好意思地向我们道歉说,看见了吧,他就是这么一个怪人,谁都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

孙义伟打着圆场说,怪人好,说明有性格。

我们在屋里站了一会儿,决定跟王宝贵走,说不定能搜集到更多鲜活生动的材料。

这时,王宝贵领着他老婆早走没影儿了,我们也不着急,顺着他们的方向边聊天边走,轻松而惬意。快要走出村口时,我们看见了村边的那条公路,王宝贵正一锹锹挖起路边的沙土装进柳条筐里,筐里的沙土装得差不多了,他和老婆一起抬着柳条筐走上公路,往坑洼处填起沙土。孙义伟赶紧从包里掏出照相机,嘴里自言自语叨咕,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就需要这样的画面。孙义伟端着照相机,猫起腰亦步亦趋地小心翼翼向前移动,生怕惊动了他们。看着他那紧张要命的样子,我觉得好笑,心想王宝贵一点也不呆,他很懂得怎样炒作自己,知道有人采访,特意让孙义伟拍摄他修筑公路的场面。但我又想错了,我为自己的狭隘羞愧难当。王宝贵发现我们冲他走过来,停下活计,气愤地拎起铁锹和柳条筐扬长而去,头也不回一下,让我们尴尬得不行。

由于孙义伟过于小心,过于激动和过于强求完美,他一张照片也没抓拍到。

乡村的空气真是好,一尘不染的,吸在肺部里甜丝丝的清凉,比城市家里用的过滤器生出的空气强几倍。我们四周是一排排整齐的杨树,高大笔直,像天然的屏障守护着这片劫后余生的富饶的黑土地。杨树上飞起飞落一只只喜鹊,看得出,它们成年累月自然地生,自然地长,悄悄在这里安家生息,没有人打搅,没有人探寻它们的一切。

孙义伟无可奈何地对我说,我在这里给你拍一张吧,留个纪念。

为了排解孙义伟心中的不爽,我稍微调整了姿势,让他尽情地拍照。

这次包保工作,我在王家村工作了四天,在大哥所在的村子工作了两天,搜集了一笔记本材料,准备理顺思路形成文字,回单位向领导汇报。

回城里上班第一天,我的同事在办公楼走廊里叫住我,兴奋地说,你抢救落水少年的事迹昨天登报了。他跟我回到办公室,找出一张晚报,我看见有关我的“事迹”刊登了大半个版面,标题是:我市公务员不顾安危,回家乡勇救落水少年。还配发了一张王宝贵儿子的照片和我的照片。我的照片很有艺术性,头顶着蓝天白云,晴朗的天空中飞起一只只长尾喜鹊,一排排高大笔直的杨树成了我身后的背影。这时,我还看见我的眼睛深情地眺望远方王家村那片土地,眼眶里挂着不易被察觉的热泪,晶莹闪亮。

我笑笑说,孙义伟这小子,我真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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