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网络优美散文

时间:2025-04-19 03:36:07 作者:donghai8855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导语】“donghai8855”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0篇麦田网络优美散文,下面是小编给大家整理后的麦田网络优美散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篇1:麦田网络优美散文

麦田网络优美散文

“二丫,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不远处小伙伴们兴奋的叫喊着,几个瘦小却灵活的身影,赤着脚,朝我拼命地挥手。女孩儿们一水儿的朝天揪,有妈妈梳的,当然也有姐姐梳的,或者自己梳的,手法各异,千式百样,走起路来左一下右一下的,在这摇摆之间,甩出的是我们点点滴滴的快乐。地上的野花野草,加上身上的花布衣裳,五颜六色的,还有一个个红扑扑的小脸蛋,都镶在了金黄的麦田里。男孩子们和我们不同的是没有朝天揪——平头,瘦却是一样的。皮包骨头,也包着一双双大眼睛。

“哎,这就来!”我答应着,用袖子抹了一下嘴上的粥,也不顾袖子上粘着的草叶剐疼了嘴角,纵身一跃,跳下了草堆,朝屋里喊了一句:“娘,我出去玩了!”把碗扔下,便将自己飞快地射出了家门。小伙伴们欢快地跑着,身后留下了一地的笑声,笑声在小路上跳跃着。盛夏的风在耳边呢喃,泥土亲吻着脚板,麦田淡淡的芳香,一切都那么的轻柔。

我住的村子里只有一所小学,里面活跃着村里所有的孩子。说所有,其实也就十几个人。一间教室,坐着区别并不明显的三个年级。认得几个字,学一点加减乘除,对于我们来说是轻松的,反倒我们在一起玩耍的时间更多。男孩们脱个精光,跳到河里,扎几个猛子,捉几条鱼,我们女孩徒有羡慕。时值麦收,麦香、瓜香混着泥土香,淡淡的,甜甜的,沁了人心脾,也清新了整个村子。大人们一大早就去地里割麦子了,一排排麦子在大人们挽的蝴蝶结里纷纷躺下了,齐刷刷的,舒舒服服的,是抬着头站的太久了的缘故吧。

跑着跑着,眼前豁然开朗。起伏着的麦浪,尽情挥洒着它的金色,吸引我们驻足的是当季少见的蚂蚱,在麦浪中腾身跃出,还未看的清楚,就又淹没在了那一片的起伏里,像河里窜出水面的鱼。

“捉蚂蚱,烤着吃!”异口同声的建议,更像是命令。话音未落,小伙伴们已经开始了对麦田的扫荡。捉蚂蚱,不分性别,捉得多是一个很骄人的`荣耀,烤蚂蚱更是我们公认的美味。我拿着小木棍,轻轻的拨动着麦穗,小心的搜索着。忽然发现一只黄绿色的蚂蚱伏在地上,翅膀已然张开,摆出随时起飞的样子。我血液沸腾了,悄悄的,挪着小碎步过去,轻轻弯下腰,猛地一扑,倒在了麦地里。泥土沾满了全身,头发上也扎了麦穗。可手一直没有离开地面,手心被一跳一跳的撞击着,我开心大叫:

“捉到了,捉到一只了!”

“啊?这么快!”惊讶声中掺杂着佩服。不过很快捷报频传,都有了自己的战利品。晚霞烧红了半边天,我们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色,已然分不清哪是我们,哪是麦田。汗珠也在晚霞中剔透。

“二丫,你怎么还在这儿玩呢?快点和我回去!你每天就知道玩!”远处传来大人的声音,抱怨中带着怜爱。

是爹和姐姐回来了!朝山丘上一望,爹爹左手拿着镰刀,右手牵着姐姐,背上背着一小捆麦穗,姐姐手里还拿着用麦秆编成的两个花环,朝着我不停地挥着小手。

“二丫,快过来,姐姐给你和娘编了花环,咱们快回家!”

“好勒,就来!”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伙伴们告别,之后朝爹和姐姐奔去。左手牵着姐姐的小手,右手牵着爹粗糙厚实有力的大手,并排走着。夕阳淡淡的余辉,暖暖的洒在我们身上,影子拖的很长。

未进家门,院子里就已飘出饭的香味,是妈妈做好了饭菜等着我们了。

“二丫这孩子,病还没好吗?她家里人不是都被鬼子炸死了吗?看上去她还那么开心。”

“唉,三年了,也许她忘了吧,毕竟还是个孩子。”

喃喃细语,在我耳边如洪钟般清晰,然而只是洪钟一般的声音而已。我跑进了家门,扑向了妈妈的怀抱……

篇2:麦田优美散文

麦田优美散文

我真想作一片简单而又纯净的麦田。

记忆里我的童年,常常可以看到那样的一片麦田:在湛蓝的深秋的天空的映照下,白花和绿叶像一大片的小葱拌豆腐铺满大部分的视野。它们在秋风中一波三折、不住摇摆的样子,成了我如今追忆童年时,会立即想到的和幸福有关的一种意象。

曾经就那样的渴望自己家也能种上那样一片麦田。

孩提时候的我,从来没有听到母亲说要去种小麦了这样的话,所以稚嫩的双眼,看到的麦田都是别人家的。那时,村里的人大都把小麦种在一块需要步行半个多钟头才能到达的地方。那里曾经有一个水库,水库很大,周围的地都很潮湿,所以种在那里。这是无知的孩提认为他们为什么喜欢把麦地集中在那里的原因。而我家是没有土地在水库周围的。后来水库逐渐干涸了。村里的大人门都争先恐后地携耙带犁地赶去圈地开垦。当然母亲不会加入他们的行列。家里的那些田地已经够她累的了。后来每到种小麦的时节,那里的地都不约而同的种上了小麦。它们从抽出嫩芽到开花的每个过程都别有一番景致。而它们留给我的印象最深的却是开花的样子。小麦开花的时候,玉米都收回去了,红薯、芋头也挖回去了,冬花生也拔回去了,木薯也坐上了牛车,高高兴兴地回去了。只有倔强的小麦们坚持留下来,守侯着岁末的秋天。花是浅黄而偏白的,参杂在绿叶里,那一大片小葱拌豆腐的壮景,把一个又一个荒凉而温暖的秋天诠释得淋漓尽致。每一次牛牵着我或我牵着牛从路边走过,即便是急于赶路,也忍不住要多看上几眼。每当那时,那片麦田就会在顷刻之间,毫不吝啬地把一种壮阔、一种恬淡、一种惬意注满我心灵的世界,如阳光般具有温暖的力量。

第一次吃麦饼,是在一个小伙伴的家中。那天我去找她玩,她家的碗柜里就只剩下一小块麦饼了,她拉开一半,递给了我。就这样,那种味道和小小的幸福之感陪伴了我好多年,尽管那一次是我唯一的一次吃到小麦做成的东西了。

曾经真的那么渴望母亲能种上一块麦田。那种视觉的享受和味觉的诱惑力,使我无数次嚷嚷叫母亲去种过。还自作聪明的跟母亲说家里那块距离水库200米左右的地挺适合种小麦的,但母亲总是不依,我想了很多年,也没想通是为什么。虽然母亲无动于衷,但我还一直以为她总有一天会改变注意的。

可惜,我上小学二年级的第一个学期,她就在一天夜里悄悄地走了。没有惊动任何人。那天清晨阳光普照,我还躲在牛棚的后面,透过墙壁的裂缝看着空空的牛棚,庆幸牛已经被姐姐牵去放养了。我也看到了阳光照在门槛上,爷爷和婶子正在谈论着什么,还是隐隐约约听出了他们决定组织亲戚们去开导母亲回来。他们以为母亲只是一时冲动,若是念及怜爱女儿的情意,母亲一定肯回来的,然而母亲并没有跟他们回来。而我听到他们的谈话,意识到那个事实的瞬间,心里却不相信母亲会真的离开我们。待我冲去母亲独自住的屋子,已经人去屋空,母亲的衣服也都不在了。我在悲伤之余还默想:我那拥有一片麦田的愿望从此再没有着落了吧。

由于没有了母亲,父亲又长期在外,对我们漠不关心不闻不问。我便过早的长成了一个大人——做完了本来应该是大人做的事。我们种的田已经由原来的三亩多减缩到一亩。种了大部分的地,却总是长势不好,收成极差。我们的生活节俭到不能再节俭的地步,洗衣粉代替本来就廉价的洗发水的地步。

每当我独自面向那片麦田,即使里面并没有小麦,即使是被生活的艰辛挤掉所有可以欢乐的时光,我也能收获如同看到了花开时候的麦田那样壮阔安恬的心境。它大概是我阴郁的童年里唯一空阔的领域了,或者说,它是那时期的我心目中最为亲密的伙伴了。很多时候我都感到我和麦田之间,了无芥蒂,充满默契。

然而,我又不太敢想我的小伙伴了。因为拥有一片麦田的愿望牵扯到母亲,母亲当年不肯回来,事隔已久,已成定局。我怎么敢去奢想有一天她会突然跑回来,并且改了主意,种上一片麦田以作给我的惊喜呢?

可是,世事多么难料,母亲还是回来了。

她回来的那年我在读四年级。从二年级到四年级,是短短的两年又是漫长的两年,在那样说不清长短的年岁里,残缺的家庭和世俗的种种,足以使我们历尽辛酸,饱经风霜,足以使人的内心滋长出一种命途坎坷的沧桑之感。母亲应该也是一样的吧。总之,母亲终于回来了:她开始拘谨而诚实的生活;开始疼爱她走之前一直忽视的我;开始在荒芜的菜园里进进出出;辛勤地培养着各种各样的蔬菜;开始耕种给别人种过的田地;开始对亲戚们敬畏三分;开始谦卑的.承受别人俯视的目光

总之,她回来了!

一切都很快恢复了母亲之前的样子:满菜园的菜新鲜饱满,鲜嫩可爱;院子里堆满了母亲从遥远的山上挑回来的草和干柴;猪圈里的猪们每天莫名其妙顶撞着猪栏;每天天没亮,母亲便早早起来开始一天的劳作,各种工具叮当作响还和之前一样,母亲没有种小麦,也没有那样的打算。我还猜想,如果我在那时候要求她去种,那因着她的归来而复活膨胀的愿望无疑可以实现了,可我始终没有胆量说出来。因为母亲不在的那两年,我深刻的理解了她的艰难,充分认识到母亲的重要性、不可或缺性,所以面对母亲回来的事实,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想想看,如果菜园里的油菜花依然流溢出阳光般温暖的金黄色,如果不必因为生活的劳累而常常在课堂上睡着,如果上山只是为了玩耍,而不再是孤独地割草砍柴,如果节日的时候能吃到母亲亲手做的菜肴,我为什么不满足呢,如果那么多的如果都是真的?

以为只要不提出任何要求,只要不给母亲增加任何额外的负担,生活就会一直那样继续下去。然而,母亲还是再次选择了离开。她仍旧是悄悄地走,所有的人都是后知后觉。请她再回来一次已经是不可能了。年历像倒挂了一样,所有的故事似乎都想再登台演绎一遍。我们也重回了那些没有她的杂乱无章的生活。从她回来到她再走的那天,之间还不满一年。

直到后来我上初三,爷爷去世,父亲和继母不允许我再回去,姐姐病重,危在旦夕忍受着这样那样的悲痛,离开了我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无奈地挤进母亲那片并不宽广的屋檐下,苦熬着后来的岁月。

这么多年,我们都辗转挣扎于命运的齿轮之下,浮世的苦味也品尝得差不多了。生活中总有种种不如意和冲突,摆脱不掉,逃脱不了,纠结成巨大的黑色的漩涡,席巻向前。那些决绝的疼痛的往事,啃食着我们的心灵,摧残着那些美好的幻想和愿望。从初三到现在,我一直和母亲在大浪翻滚的生活之舟上时起彼伏。我也真的没想过去要求母亲为我填补童年时就留下的空白。虽然我偶尔和一片麦田不期而遇,狭路相逢时,就会有一种酸涩和悲伤凝结而成的情绪油然而生,虽然我仍然真的真的很想拥有一片开满小白花的麦田。

怀着那样如饥似渴的强烈愿望,却没有办法把它变为现实。更何况即便是实现了,也不如当年苦苦希翼的设想。时过境迁,物非人非,至亲不在——纵然能看到母亲慈爱的双眼,记忆里爷爷消瘦的身影,也只能在梦中偶然的重逢了。亲人离散,前途渺茫,尚且还寄托在别人的屋檐之下,实在不堪承受这样的重量。所以真的很想自己变成一块麦田,在蔚蓝平静的天空下,平铺直展,自由地成长,迎着和风细雨,开出素淡的小花。

真想作那样一片简单纯净的麦田,让牛背上纯真的童年,再把它比喻成小葱拌豆腐。

篇3:麦田的守望者优美散文

麦田的守望者优美散文

麦地边上,一群群人们用期待的眼神守望着麦穗的颜色。他们用手搓开麦穗,精心的品尝麦粒的软硬,等待抢收的时机。他们时而喜笑颜开,时而愁眉苦脸,看着翻滚的麦浪,心情激动,又看看乌云密布的天空,提心吊胆、浮想联翩,他们就是麦田的守望者.

七月,烈日炎炎,金黄色的麦浪随风舞动,那沉甸甸的麦穗弯着腰,向农民伯伯招手;它们交头接耳,谈笑风生,在晚风中一展歌喉;那沙沙的声音,铿锵有力,像美丽少女的琵琶声,响彻大地;那雷声一响,它们又缩头缩脑,焦急的等待。

看到这些,使我不得不想起我的爷爷,他起早贪黑,默默无闻,为家庭奉献他的一生,爷爷就是我家麦田的守望者。

七月,当麦子成熟时,爷爷彻夜难眠,准备抢收麦子。晚上,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用磨石磨好镰刀,整齐的排放在院子里,自言自语的规划先收哪一块麦田。他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袋,静静的思考着怎样提高抢收麦子的效率。

第二天,他早早的起床。带好干粮,急匆匆的去收麦子,月光为他照亮,深一脚浅一脚的快速前进,山路陡峭,他气喘吁吁,赶到麦地。来不及休息,娴熟的拿起镰刀,开始割小麦。天渐渐亮了,露水噙湿了他的衣服,泥土悄悄的爬满他的双脚。麦子湿漉漉的躺在地上,等待太阳的烤晒,爷爷的汗水、泪水和雾水混杂在一起,不停的往下落。他的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的双手有些浮肿,眼睛布满红血丝。但他依然弯着腰,用腿拦着麦子,快速的割小麦,麦浪发出叫喊声,为爷爷的勤奋点赞。

无论春夏秋冬,严寒酷暑,爷爷都在麦地中劳作,播种、锄草、施肥、收割,每一个环节都要付出艰辛的劳动。他整日受到太阳的烤晒,黑黝黝的手臂是生活的写照,他把平凡的一生献给了土地,每天守望着土地,让麦苗茁壮成长。他不知去过多少次麦地,手上结满了老茧,脚下磨出无数血泡,鞋底磨穿一个个窟窿。他的手脚要受泥土的爱抚,有时冰凉、有时滚烫、有时钻心的痛,是他的毅力激励着他战胜困难。守望儿孙,守望麦田。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给爷爷送早饭。走在陡峭的山路上,心中有许多埋怨。走几步,歇息一下。当我走在地头时,看到汗流浃背、手脚浮肿、满脸笑容的爷爷。他连忙放下手中的镰刀,接住罐子,用手抚摸着我的头说:“累不累,手疼不疼?”我摇摇头。看到爷爷的模样,我心里在滴血,悔恨之情涌上心头,我是多么得懒惰啊!爷爷蹲在地上吃早餐,我放眼望去,爷爷割的麦子一笼接着一笼,整齐的排列着,像边疆的`解放军。他的麦穗是那样整齐,正在沐浴阳光的洗礼,蜜蜂蝴蝶飞来飞去,麦茬布满土地,行列有序。我忧心忡忡,爷爷是多么伟大啊!

爷爷快速吃完早餐,往起来站时,他眼前一黑,晕倒了。我大声喊爷爷,把他扶起来坐在地上,给他一些水喝。我让爷爷休息一会儿,我来割麦子。我学着爷爷,先割了一小簇麦,两头摆放整齐,把麦穗挽起来,打了一个结,放在地上。再迅速的割小麦,等割的多了,捆成一捆,让它站立起来。和爷爷割的一样,排列整齐。累得我腰酸背痛,手上磨出血泡,我没有告诉爷爷,坚持割小麦。谁料,爷爷心痛的从我手中接过镰刀,让我休息。他把麦笼立起来,上面盖上衣服,让我躺在里面乘凉。我不肯,爷爷生气了。我只好顺从地坐在里面,泪眼朦胧。我担心爷爷,眼巴巴的看着爷爷,他瘦小的身子,隐隐约约出现在麦浪中。他腰上插着白手绢,不时的擦汗。他在蓝蓝的天空下,金黄色的麦浪中守望生活,我的爷爷是多么坚强啊!

临近中午,爷爷不回家,继续割小麦。让我回家取饭,他继续劳作着。七月,骄阳似火,他的眼前像火盆,热气腾腾。他的身上一层层死皮慢慢蜕化,肩膀露出一道道血痕,胳膊上被麦芒划下的伤疤横七竖八的躺着。偶尔,他抬头看看麦浪,心中欣喜万分,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在爷爷的坚持下,一片麦子很快就割完了。他坐在大树下,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乐滋滋的。

爷爷用汗水耕种着每块土地,充满着许多期待。期待我们考上高中,考上大学,跳出农门,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信心百倍,用麦子给我们换学费,用苦涩实现自己的梦想。守望麦田,守望孙子们成功。看到一层层麦浪,他干劲十足,与火辣辣的太阳作斗争。用坚强的意志和顽强的毅力守望自己的人生。

片刻的休息之后,我们开始摞麦跺。把一个个麦笼抱在一起,爷爷小心翼翼的在中间立两笼麦,再在周围稍斜立好麦笼,把底子打大一些,垛子越高越稳。他边立边用手压好,开始垛第二层。垛一笼麦,把它们捆绑起来。这样逐层递减的方式,一个漂亮的麦垛就建成了。最上面用一笼麦散开,把垛子盖好。一片地里至少要垛十个左右。在太阳的直射下,辛苦不言而喻。但爷爷不慌不忙,细心的劳作,用耐心浇灌着每一片麦地。那整齐的麦垛在晚风中亭亭玉立,像一排排少女在跳拉丁舞,它们望着爷爷眉开眼笑。爷爷抚摸着每一个麦垛,像守护着自己的孩子,把一个个麦秆梳理整齐,不舍得失去一粒麦子。

麦子收割完之后,开始驼麦。乡村交通不便,山路陡峭,只能牵上骡子和驴子去驼麦。爷爷为了赶时间,他经常牵着骡子的尾巴上山。他时常告诫我们:“不要浪费一粒粮食”,在骡子和驴子身上放一些袋子,把麦子包好,再往家里驼。费时费力,一天才能驼四五回,全凭时间慢慢消耗。把麦子驼在场里,还需要重新做麦垛。一天驼的麦子全立在场里,晚上结束后再做麦垛。有时,遇到雨天,来不及收拾,会被雨淋湿,天晴之后,继续晒。这其中的辛苦,只有爷爷自己知道。他不希望我们走自己的路。

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爷爷年年如此。守望土地,他用勤劳的双手浇灌着干涸的土地,用汗水滋润着风雨中的麦田。丰收的喜悦令他心潮澎湃,儿孙的学习更是他前进的动力。随着我们个个上高中,考大学,爷爷更是合不拢嘴。微笑挂在他的脸上,消瘦的身躯显得更加美丽。

爷爷的辛苦总算有了回报。如今我和妹妹已经工作了,弟弟在上大学。但爷爷仍然不放弃自己的土地,勤耕细作,硕果累累。随之而来的是他患上心脏病,不顾家人的反对,带病守望麦田。父亲带他看病,及时治疗,病情才有所缓解。他时常去看看麦浪,抚摸麦笼,但无情的病魔最终夺走了他的生命。

爷爷离开我们已经九年了,每当收麦时,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他。爷爷是我家麦田的守望者,是他用勤劳的双手把我们抚养成人,给我们留下许多精神财富。激励着我们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让我们守望麦田,守望生活,守望人生。

篇4:等待网络优美散文

等待网络优美散文

其实不需要任何的现代技术,你也能对百里之外某个人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那情景不亚于在那人身上按了监视器。当然,并不是因为这样的两个人有什么特异功能,而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一种不一般的关系。例如热恋中的情人,或不离不弃的母子。

别人不敢说,自己身边就有一个这样的人,她就是我的老婆。当年自己和老婆之间的情形不好意思说了,现在老婆和儿子之间,就真在这样演绎着,就跟24小时不间断的电视直播一样。

说实话,儿子从小到大一直在身边转悠,在老爸我看来,也没觉得多么亲,顶多是有时让你烦。两岁以前累人,三五岁好玩,十几岁逆反,那时候总盼着儿子快点长大。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在你眼皮底下。可在不知不觉之间,这个小人儿居然眨眼就长大了。就在儿子考上大学后,家里就一下子充满了失落感,这失落尤其是写在老婆的脸上。

其实在此前,咱也给老婆打过预防针:养儿子就像养宠物,一开始是一条离不开你小狗,慢慢就成了一只不怎么回家的小猫。父母终归要离开儿子,这过程是必然的。现在上大学是适应期,我们至少还在第一位。恋爱了我们就成了第二位。毕业后回来的几率很低,那就更远了。再等参加工作结婚生子,儿子就会越来越远。我们已经把他养大,就已经完成了父母的任务,以后的路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老婆嘴上也部分接受我的意见,可做起来完全是两码事。要说我们离儿子也就不到二百公里,正常情况下儿子几个月也就能回来一次。可这几个月的时间老婆还是受不了,硬要把间隔控制在一个月内。反正儿子不回来,老婆就自己去。每次找个周末,火腿水果、衣服鞋子、大包小包的.当一次搬运工。火车汽车的折腾一趟,一天打个来回,老婆累的在床上腰酸腿疼嚷着要老公揉揉捏捏,可一点也不耽误嘴里还在说儿子累啊瘦了之类的唠叨。

其实一个月见一次面是物理意义上的,虚拟世界见的面更要勤的多。晚上没事时,老婆就打开电脑挂上QQ,耐心等着那个熟悉的头像闪动。好不容易见面了,面对镜头说的话也无非还是这些套路:今天吃的什么饭?要多吃点,别舍不得花钱。吃水果了吗,不吃影响健康?头发长了要赶快理发,衣服脏了该换了。天冷了多穿衣服之类。儿子被逼没法时还要站起来在镜头前转一圈让老妈审查一番。反正听着这些唠叨,我在旁边都有点烦,儿子当然更是如此。后来,儿子就用了隐身术,就是在线上头像也不闪了。老婆等的不耐烦,也就不这么坚持每天唠叨一次了。

老婆找不到鲜活的儿子,只好找静止的,那就是看儿子的博客。看看里面是不是有更新,她自己写的和转来的文章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可儿子是懒蛋,更新不多,这样慢慢的,老婆也觉得没意思了。

后来老婆又有了新发现,跟我说儿子恋爱了。很快的,老婆就知道了那女孩的名字,且把女孩也加成了QQ上的好友。儿子爱的是否火热尚在未知,老婆如此的关注倒是很让儿子真的发了急。在儿子一再警告下,老婆总算克制了自己,至今尚未和准儿媳直接对过话。可这个女孩却已成了老婆关注的第二对象:搜女孩的名字,找到了几次她获奖的荣誉,还发现了几篇她发表的文章,再有就是关注她博客上的更新,女孩比儿子勤快的多,总能有些新发现。甚至还知道了女孩是初一的生日,配上儿子的十五,正应了那句话: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人,那是天生的一对,听着就喜兴。反正不管用什么办法,老婆总能找到一些二人很快乐或闹别捏的蛛丝马迹。这样就又多了一个关注儿子的新渠道,多了一些和老公谈论的新话题。

所谓新话题,无非是揣测这女孩怎么样,他们什么时候该结婚,以后是否会找婆婆看孩子,婆婆是否该和他们住一起,以及如何和媳妇相处的打算。听老婆的意思,那是一定要把儿媳当成女儿养,一定要对孙子献出奶奶的一切,这当然不是什么坏事。白白捡个女儿那可是占了大便宜,就算送出去半个儿,也能换来一个大孙子,一样划算。有了这些心思,再看老婆就时不时在嘴角露着的笑,那样子就好像儿媳已经到家,孙子已经在手一样。

比上网更频繁的沟通是短信。儿子是个抠门,难得花钱打一次长途,娘俩就共同看中了这一毛的短信。这边老婆吭吭哧哧啰啰嗦嗦写二三十个字发过去,那边儿子干巴利索简洁明快的把五六个字回过来。尽管字数差异大,但那主要的意思也都在里面了。

终于到了放暑假的时候,提前一周,老婆就丰富了冰箱。可问儿子后却说还要到外地参加一个什么全国竞赛。这是重要公务,老婆当然不能阻拦。然后就是叮嘱儿子:路上带些什么,旅馆注意什么,比赛注重什么,回头再告诉老公:儿子这时在火车上了,儿子这会儿在赛场上呢。……实在没话说了,就用扑克牌算一卦,然后再兴高采烈的告诉老公:儿子的比赛非常顺利。……

这一天,儿子终于完成了比赛,老婆就觉得儿子该回来了,大早晨炖了一锅鱼预备着,这可是平常少有的奢侈。可回头又对老公叹了气。说儿子还要回学校写比赛总结,晚几天才能回。于是,就跟冰箱里的其他东西一样,两天后这条鱼也成了老公的口福,不过都有点馊了。

今天早晨老婆又起的很早。我起床时,老婆已经拎着一兜子水果蔬菜到家了。在我离开家门时,老婆还在厨房里忙着呢。相信这一次,儿子是真的要回来了。

篇5:老屋网络优美散文

老屋网络优美散文

老屋建造于公元一九七五年冬天。

老屋,是相对于我们弟兄几个来说的。——我们已经不在那里居住了,它是父亲盖的房子,院墙上的荒草密密麻麻笼罩了整个墙顶,一根很粗的柳木顶在已经倾斜的南墙上,大约确实是摇摇欲坠了。

老屋建造的工期持续了近一个月。

老屋的筹建工作却有好几年之久。

盖这座老屋之前,父亲和三叔共住在一个院子,同进出一个前门,一条天井一分为二,两家各占一边,各有三四间厦房。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和三叔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而母亲和三娘则有着断不清的官司,不是母亲说三娘偷了我家案下面的炭,就是三娘说她家面瓮里少了面粉,然后是门口的柴被人烧了灶火,起初是嘟囔,然后是骂街,到最后发展到一个撕一个的头发,从院子里拉扯到巷道,又在门口的粪堆边滚打纠缠,围观者众且夹杂着笑声和喊声。

父亲和三叔从生产队劳动回来,往往顾不得掸去身上的灰土,先要参与到劝架当中,各自厉声呵斥着自己的人回家,费力拉扯,总算暂时告一段落,继而是各自屋里传出的哭声和骂声。——三娘说三叔瓷得跟瓮棱一样,母亲骂父亲是老实疙瘩一个,说别人偷完家里的东西都不知道,她再也不出门劳动了,要看管家里的东西,以防别人偷,又说奶奶生的儿子个个都是瓷货,——过的是啥日子啊。

奶奶坐在前门口的小凳子上,眯着眼晒太阳,她的脸上毫无表情,似木刻一般,那时候,我知道她的耳朵还没有聋,她可能什么都听见了,什么也没有说。

若干年过去了,在母亲旷日持久的叫骂声里,父亲终于下定决心搬出来,另外盖一座屋子。

父亲开始做盖房子的准备工作,从地里劳作回来,他隔三差五都会扛着一块石头,——那都是山上或河里比较成型的条石,可以用来铺天井的台阶,到时候稍微再用鐕子打一下就行。时间长了,门口竟一大堆石头。夏天的晚上,大人在门口乘凉,我不敢去黑乎乎的屋子,只好在那青石板上躺着,竟然睡着了,以至于翻身滚下来掉在枣刺堆里,哇哇哭叫。

冬天,农活少一些,父亲每天上山割条子,早上在夹袄里揣上两个蒸馍就出发了,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背回一捆黄瓜条子或荆条,一个冬天下来,门口已经攒下一堆条子,像山,——那是将来编房上的荆笆用的。

盖房子是要砌墙的,而砌墙的材料是土坯,俗称“胡基”,一座屋子,两对檐五间房,至少需要二十摞胡基,做土坯就是“打胡基”,这在农村是一个很苦的'活,除了力气,还要有一定技巧,上高中的哥哥成了父亲的帮手,初冬的每个星期天都被叫去挖土。

这些都还是不用花钱的东西,接下来要准备的就是木料,这是盖一座屋子的主要关键材料,奶奶分给父亲几棵大杨树,说是父亲自己可以去地里伐,将来做屋子的大梁或檩条,而母亲抱怨奶奶偏心,说这些树都不好而且少,根本不够用的,撺掇父亲再多要,他就瞪了眼,然后坐在门前抽烟,不吱声。

父亲决定挑上柿子去四十里地的煤矿上去卖,这样就可以攒下一些钱买木头。

家里当时有五棵柿子树的,每年秋后可以摘下几十担柿子,放在家里,慢慢就变软了,晚上一家人齐动手,捡软的柿子挑出来,用湿抹布一一擦过,第二天,鸡叫过第二遍,他就和村里几个人结伙出发了,一路只换肩不歇步,五个小时就赶到矿区了。

没有秤,论个卖,一担柿子能卖八九块钱。有一次卖了十一块钱,父亲到晚上九点才回到家,一进门就说卖的好,掩饰不住兴奋的心情,放下担子,直奔进屋,把棉袄里的钱全倒出来,哗啦一声,满炕白花花一片硬币,母亲关上门,不让我进去,我在窗外偷看,他和母亲低头在煤油灯下数钱,一分、二分、五分的硬币各放一堆,硬币熠熠的白光映在父亲那脏而且黑的脸上,一直数了一个时辰。数完了,父亲找了两张报纸,将那些硬币卷成几根圆柱形的长棒,放在柜子的最下边,再用几个包袱压得严严实实,然后锁上一把大锁,叮咛不要谁知道,这才走出房门去吃饭。

一间房需要十五根小腿粗的椽,且不说大梁木檩,大约需要一百多块钱的,全屋下来需要五百多块钱,卖的柿子还要用于日常支出,一个冬天下来,是远远不够的。那时,村上有林场,好多人盖房子的木头都是晚上在林场断断续续偷来的,母亲说别人都去偷了,劝父亲也去偷,遭到他的严厉斥责,母亲也不再提及此事。

三年过去了,前门口堆放的伐下的大树日渐干透,远山的灌木草丛渐渐失去青绿,干枯的枝叶在风中摇曳,风中有些许寒意。——冬天来了,进入一年里的农闲时间,父亲要盖房了!

母亲带着一包年上接的点心,走了七八里地,去拜访一个神婆,说是择一黄道吉日,父亲是不信那些东西的,也反对母亲搞那些神鬼之事,这一次竟没有说什么。

那一晚,父亲取出祖父母的神位,点上香,恭敬地拜了又拜,说是这么大的事情,要给先人言传的。

那一晚,他很兴奋,说了一夜话,前朝古代的。

动工的那天终于来到了,父亲拿出藏了多日的一串鞭炮,——一串一百头的全红鞭!那是母亲三毛钱在集上买的,点了,声音短暂而清脆,树上的麻雀惊得扑楞楞飞到远处,我和几个孩子在地上争抢落下的零星小鞭炮,不知被谁扯破了裤子,那晚,在家挨了一顿暴打。

村上的青壮年基本都来了,每个人自带工具,烤过火,温了双手,在泥瓦匠的指挥下,开始忙碌起来,抱胡基、和泥、挑水,我也没有闲着,被分配去河里捡薄石片,要给地基的石缝里填垫。

父亲没有多余的钱买砖,只能在墙基下面砌三层砖,——这是那时盖房子最少的层数了,家底殷实一些的,一般都是五层,甚至七层!然后才是砌土坯。请的瓦工抱怨砖太少,难做活,他就讪讪地笑说将就,将就些。

六天以后,要上梁了,来的人更多了,——这天的生活要好一些的!随便帮一下忙,都要吃饭的,父亲前一天在集上割了二斤肥猪肉,本家的几个婶娘都来帮厨。大锅支起来了,火苗嘶嘶地舔着锅底,姐姐揉着熏得睁不开的眼睛,不停地往里边填柴,肉香随风飘了很远。

中午十二点,做好的整体大梁由十几个人抬到场,母亲赶快绑上了红布,三十几个人绳拉肩扛,总算把大梁立上墙头,父亲却和母亲争执起来,原来是要从梁上往下用铁壶倒水的,壶里要放钱,母亲抱怨他人太老实,放了二分的硬币,要换成一分的,他说大家都出了力,让下边的人捡去吧。

冰冷的水夹着几十个硬币哗哗地落下来,底下已经乱成一团,喊声,笑声,破棉袄的撕裂声皆有,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脸上的灰土也随着笑声抖落下来。

第二年的初夏,我们全家人搬进了新屋子。

父亲原来是反对在门口放石头的,说是那样方便了村里的妇女,没事坐在门口说长道短惹是非,坚决不允许,自己也不在门口站立停留,但在搬进新房后,他却一反常态地在门前放了两块青石板,门两边一边一个,用烂砖在底下垫实了,稳稳当当。吃过饭,他总会坐在青石板上,点上一袋旱烟,脱了布鞋,梆梆地在石板上敲打,倒去里边的沙土或小石子,一股尘土就会在空中升起,遮了他青黑的脸,见有人走过来,老远就打招呼,兴奋中夹带着一丝羞怯。

新庄基地座落在村子的边上,原来是个深坑,因为垫土的工程量太大,没人愿意要这片地,父亲有他的小算盘:这里有一棵大柿子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什么人种的,参天而繁茂无比,遇上大年,能摘七八担柿子,卖不少钱的。他因此而很高兴,直说其他人不灵醒。

每年的初夏,院里的柿子树像一柄巨大的伞,遮挡了火热的太阳。淡黄的柿子花夹杂在树叶里,整个院子似乎清新了许多。

碰到天旱的年景,柿子花就大量的落下来,给地上铺一层,父亲抓起一把柿子花,连声叹气,很是心痛,——这意味着秋后的柿子不会结得很多,要少卖钱的,但也没有办法的,天旱的时候,人吃水都成了问题,又怎么会有水浇树呢。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在新房里住了五年。

因为钱不够,先前的前门只是在土墙上挖了一个半圆形的洞,中间一扇柴扉,当地人称“笆笆门”,父亲看到别人家都换上了气派的前门,于是决定另外盖一座前门房。

换一个前门的工程量也是很不小的,需要砖瓦木头等一系列材料,好在哥哥开始教书,能给家里一些补贴,父亲从地里伐了一棵桐树,解了板,前门装起来了。

为了省钱,父亲从亲戚那里要了一瓶汽油,姐夫从矿上带回几块沥青,父亲将沥青泡在汽油里。——这就是黑漆了,无色的桐木板很快变成了黑漆漆的前门,父亲的一个心愿终于满足了。

但在其后的几年里,家里事情不断,先是死了羊,丢了牛,又一年冬天弟弟遭遇了车祸,再后来,我晚上掉进了深沟踝骨骨折,家中不但一贫如洗,而且债台高筑,父亲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劳动能力已大不如前,即使闲暇下来,大白天也很少在门口的青石板上坐了,偶尔在夏天的夜晚,他一个人才在门口抽烟乘凉,远远地看到有人走过来,赶快就回家了。

他似乎不想看到村里的人。

母亲又一次揣着一包白砂糖,拖着沉重的腿去找神婆,神婆说院子里的柿子树是祸根,家里有“柿”即是“有事”,这是多年以来家里经常出事的原因,吩咐赶快砍掉,母亲急匆匆回到家,对父亲说了,他低着头,一声不吭,然后点上一锅旱烟,围着柿子树转了又转。

太阳光从柿子树叶的缝隙里射下来,映在他青灰的脸上,板结而凝重,他什么也没说,弓着腰又踱出前门,坐在青石板上继续抽烟,门外传来沙哑的咳嗽声。

三天以后,那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柿子树轰然倒下了!

此后的几年里,父亲的身体并没有好转,终于有一天,他像那棵苍老的柿子树一样倒下了,无法行走,只能躺在炕上。

——父亲去世了。

好多年过去了,老屋冷清了许多,他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静静地坐在河岸边,凝望着干涸的小河,似乎在努力回忆曾经的青春和辉煌。我费力地打开锈迹斑斑的门锁,——院里的荒草竟有一人多高,敞开的牛圈里,孤独的石槽横卧在地上,狗尾巴草蓬勃地挤满了整个石槽,一条受惊的小松鼠快速窜上土墙,消失在宽大的墙缝里。进到二门里,天井里满是房檐上掉下的青瓦片,斑驳的墙皮像是挂着的父亲的老棉袄,唯有墙角的一堆农具,让人禁不住想起麦收秋种的火热和忙碌,——现在,恬静而安详,是冬眠的麦苗,更像是劳作之后歇息着的父亲!

忽然想起柳宗元的文章,“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怆幽邃。”心中不免悲凉起来,是啊,老屋的兴衰变迁,就是父亲大半生的历史,他去了,老屋犹在,他并没有远走,他一直在看着我们,老屋便是父亲。

老屋,是我一生的精神家园。

篇6:网络情缘优美散文

网络情缘优美散文

曾几何时,每到夜深人静空暇之时,为给休憩寻觅一处心的泊位,为给宁静寻求一栖眼的港湾,于是,循着串串足印,我有意无意的漫步一个个空间,竟然对一间间风格迥异的小小蜗居产生了依恋,它们成了我乐不思蜀的羁绊。

扑面而来的一幅幅内涵不一的画卷,先行俘获了我的眼球,或阳春三月春意盎然,或七月流火夏味浓浓,或金秋时节灿然若金,或冬雪飘飘萧瑟肃杀,形态不一,风采各异,但无一不具魅力。

一曲曲意境不凡的曲赋,要么情也依依爱也依依,要么花团锦簇喜气洋洋。

一页页引人入胜的篇章,或娟美秀丽,或淡雅芬芳,或大气磅礴,或缠绵悱恻,或富含哲理,或意味深长,或朴实无华,或耐人寻味,总有那么多缘由拽住我的心与我的眼。

走进不同的小屋,欣赏各异的画卷,品读优美的文句,仿佛与小屋主人秉烛夜话,静谧惬意而温馨。

直到脖子累了,眼睛累了,思维累了,情感也累了,我才依依不舍的和蜗居的主人告别了。

然而,累却喜欢着。

我喜欢逍逍遥遥的徜徉网络,我喜欢情深款款的爱抚文字,我喜欢以自己的视觉透视网络情怀,我喜欢以自己的心境诠释爱恨情愁,我喜欢为网络中一些至真至美至纯的情感由衷喝彩,我也喜欢用心审视网络中应运而生的一份份友情一段段感情。

我曾醉在丝丝缕缕感人肺腑的柔情里,也曾泣在斑斑驳驳如泣如诉的凄美里,我曾穿梭在一段段写满情感的文字里,也曾流浪在一曲曲悱恻缠绵的旋律中,那些曾赚取过我欢笑和泪水的诗词曲赋佳篇妙文都曾深深打动过我的心,或许,文字的魅力就在于可以感染形形色色的读者,而我恰又是众多读者中容易多愁善感容易产生共鸣容易在心海激起片片涟漪的一个吧。

我也曾为“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惊喜而惊异,我也曾为“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胜有情”的情愫而莞尔,我也曾为“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的期盼而祝愿,我也曾为“曾经沧海难为永,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痴情而感叹,我也曾为“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的情意而赞叹,我也曾为“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的幽怨而扼腕,我也曾为“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情深而酸涩,我也曾为“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的情深而叹息……

似乎,网络点燃了好多激情,也似乎网络更多的'埋葬了热情,浓烈的都是曾经,美丽的只是过往。

看那些曾经经历的美丽,居然蓄满了五味杂陈,甜的醉的涩的苦的恼的怒的爱的恨的伤的痛的比比皆是,总归是伤感、酸楚、哀怨、心痛多过甜蜜陶醉,曾经的柔情留下一世美丽的忧伤,曾经的望眼欲穿留下满心的伤痕累累,当一切美丽毁灭在泪水里时,滴落的泪水里总会呈现这样一句感叹与无奈,“人生若只如初见”。

尽管这样,网络感情并不因为最后结果的残酷而被冷落,网络感情依旧在残缺中频频继续,谁的指尖划过谁的颊,谁的心里流着谁的泪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她)们曾经真的在虚拟中爱过、醉过。

我,做为一个且行且赏且欢且忧的路人,悠闲自在的做着一名欣赏他(她)人情感风景的过客,柔情似水的穿行于文字间默默的分享他(她)们的情怀,感染他(她)们的快乐,默默的祝愿他(她)们爱的美丽爱的旖旎爱的无怨无悔爱的不要受伤。

风过无痕,水流无迹。

我一如既往的做网络过客。

留不住的是时光,握得住的是友情,在缘聚缘散缘来缘往里,有好些朋友在我心底久居着,我因她们而美丽因她们而执着,感谢你们,我的文字朋友们!

指缝好宽,时间好细,又一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从我们的指缝间即将溜走了,真的真的不敢回望,又真的真的好想回望!

我在好些个阳光融融的白日翻看自己一字一句敲打的一些文字,我在好些个如水夜幕里品读朋友们用心用情留下的一段段金玉良言,我用好些种心情读我岁月里的痕迹,我用好感谢的心感谢你们,我的文字朋友们。

柔和的灯光在我身边氤氲着一层蒙蒙的思的气息,周边的一切沉浸在宁静与恬静的光晕里,一切都那么静谧而美好。

我又一次静静悄悄的走进自己的空间,我心灵的栖息地,在这里我一次次嗅到朋友们文字里散发的缕缕幽香,这幽香袅袅娜娜的沁入我的心脾,萦绕不散,我知道那些文字里写着两个字,友谊。

久久驻足在我的这一家园,在字里行间中倾听时光风般毫不留情的肆意掠过,在点点滴滴里感受时光绸缎般缠缠绵绵的轻柔滑过,在篇篇张张中凝视时光如河般勇往直前的滚滚流逝。

多少个日出日落、多少个月缺月圆、多少个潮涨潮落、多少个花开花谢、多少个云卷云舒,一年又一年我的文字家园尽情挥洒我的情感,肆意飞扬我的幸福,尽兴旖旎我的心情,这里已经成了我生命存在的另一种形式,这是我精神丰腴的家园,这里让我心动、心惊、心喜、心花怒放,这里让我欣慰、欣喜、欣然、欣欣向荣。

这日复一日里,这光阴荏苒里,这白驹过隙里,这时光如梭里,这指间飞逝里,我欣然的为时光吟诵、为岁月留痕、为生命留影,在这里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快乐,这里已是我心里一首至真至美至纯而无暇的歌,这用友谊谱写的旋律既动人又珍贵。

在这里,我伴随着动人的旋律不断的舞蹈,舞着爱痕,舞着梦迹,舞着心痕斑斑泪迹点点,欣喜的是我终不是一个人独舞,我始终有你们情意融融情之切切的一路相伴,我始终行走在一片阳光里,感谢你们,我的文字朋友们,是你们美丽了我人生的这一道风景,我会在你们的友情里继续轻舞飞扬,继续飘然蝶舞。

感谢你们,我的文字朋友们,你们给予我的友谊永远不会被岁月的烟尘染黄,我会把你们不带半点功利色彩,没有丁点儿世俗烟尘的友谊温存在我的心里,任你们给予我的友情满心留香,你们也会在我时光的长河里永远嫣然摇曳,馨香四溢。

感谢你们,我的文字朋友们,你们给我的友谊是清新、明丽、活泼而美丽的,这友谊,它们阳光的极致,美好的极致,灿烂的极致,真挚的极致,是你们的友谊点缀了我这片情感天空里的美丽,你们是我这片天空里的阳光雨露鲜花绿草,你们是我久久的祝福与牵挂。

如若让我用一句话表达我的感谢,那就是,我爱你们,我的文字朋友们。

谨献上我朴实而真切的祝福,祝福你们的人生平安、健康、幸福,事业蓬勃、葳蕤、繁茂!

篇7:当麦田成熟时的优美散文

当麦田成熟时的优美散文

远处,传来几声布谷鸟的叫声,我就知道,家乡的麦子又熟了。

收割麦子在我们鲁中那里俗称“过麦”,“过麦”是一年当中农民们最繁忙的时候,也是孩子们最“嗨皮”的时刻,伴随收麦子发生的故事,是最值得细细咀嚼和回味的。

我们小的时候,收割机并没有普及,全是用镰刀人工收割,当然了,镰刀头经过打磨后十分锋利,一般挂在家里外屋的墙壁高处,不让小孩子们碰到。割麦子是个体力活,更是个技术活,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而割麦子呢,却是割九寸的位置,多一寸,麦秆较硬,割久了会费力;少一寸,过短的.麦秆会影响捆绑,所以掌握好分寸十分重要。麦子被乡亲们一片片“放倒”后,用特制的草绳捆成几小垛,堆放在小平车上,然后用车上的绳子将麦垛拴结实,大人们负责推车,孩子们呢就充当起了拉车的角色,有时遇到陡坡,就需要好几个人拉车,孩子们往往卯足了劲使出“吃奶”力气,小脸憋得通红,那个实诚劲儿,让大人们哭笑不得。

麦子运到打买场后,麦穗被割下用于脱粒,麦秆并没有被弃之不用,它可是最佳配角。老家房子大都是土屋,房顶往往用麦秆来封顶,夏天防雨冬天保暖,透气性又好,要说它唯一的不足,可能就是容易着火了。麦穗经过人工碾压后,再滤去皮囊,就得到了麦粒,后来有了脱粒机,就省了这道工序,直接将割完的麦垛捣入脱粒机,麦粒就直接从机器的一端蜂拥而出,而麦秆呢?经过机脱粒机后的麦秆出来时候变得柔软细滑,这些麦秆大都被丢弃在湾沟里,却成了孩子们的天堂。沟里的麦秆堆积如山,我们就从底部开始挖地洞,等挖到一定深度,就顺势将附近的麦秆掏空,形成一个中心区域,在这个中“黑洞”再向四周挖几个出口,嫣然如一座城堡,我们就会带上手电筒,在里面开起了party,玩起了捉迷藏游戏,好不热闹,直到到了饭点儿,父母找上门来才会回家。

不过,过麦的乐趣固然是很多,但也有让人神经紧绷时候,那就是在晒麦粒时候遭遇雷雨天。刚打好的麦粒湿度很大,为了防止腐烂,需要晾晒几日干燥后方可入仓,而大马路上此时就是麦粒的天下了。人们常说“夏天的天气,就像猴子的脸,说变就变”,没错,有经验的农民在晾晒麦粒那几天往往通过收音机或电视机获得天气讯息,以备不测,不过老天爷若是心情突然不好了,也不会主动去告诉气象部门,而是先轰隆几声,大伙儿见状,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抄起家伙事儿,飞奔到麦粒前,有用推把推得,有用扫帚扫得,一个个干得热火朝天,迅速将麦粒堆成小山后用塑料布一盖,上头压几片瓦片,底下压几块砖头,就算“救驾”成功了,而这时候,大伙儿也顾不得东加长西家短的,互相帮忙,不一会儿,这雨点就哗哗往下落,身上是湿透了,却冒着热气儿,人淋了没事,总算把麦子保住了,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喜气洋洋,就这么消失在雨中。

自古“民以食为天”,农民对麦子的尊重程度出奇地高,而当权者也不例外。东汉末年曹操行军打仗时候,恰遇麦熟,他即令士兵严禁践踏麦田,违令者斩,而他的马匹因为受惊吓而误闯入麦田,后就有了“割发代首”的美传。

时代在进步,当麦田成熟时,过麦的方式也许会变化很多,机械化程度也大大提高,但农民们对麦子那份真挚的感情,是永远不会变的。

篇8:桃花·雪网络优美散文

桃花·雪网络优美散文

我把目光停留在你的雪原,是否,一切如愿?我用心倾听那一场雪落,细碎的记忆,能否润泽风干的遗憾。

上天的独白,覆盖了如梦的莹洁,纠结在白色的记忆,释放不了心中的捆绑。西风烈酒,在飘然的轻絮中,伴一夜微澜飘散,抖动了忧郁的羽毛。雪纷飞,谁把无声的灵动,唱响了红尘世事的悲欢?

这样的季节,我在听雪,看银装素裹,把生命的感触留下一段岁月的有痕。

——题记

初遇

初遇,是在三月,多年未见的一场桃花雪,一夜之间把小镇妆点的空茫而静朗。擦肩、你的冷傲在折雪的刺骨中凛凛不可犯,片片雪朵,侵啄你酡红的靥。眉弯,唇抿、颊,是初雪的隐藏,六角雪花,融在你紫色的风衣,那一瞬,便升腾无着的念。

小心的走近,把化雪的暖意,融你凄凉的寒,目光中融化的薄淡,是一种怎样的欢悦。记得春后有雨委婉,我把季风在你纤柔的心海摆渡,吹落了你素面的尘霜。

想那场雪相陪,目光与户外的冰寒呼应,雪情,润了秋的干涩,重了春寒。守望晴好的天气来临,与你一起踏雪,在吱呀的雪地蜿蜒一段并肩的相看。雪映桃花,芙蓉如面、风剪剪,抚你净爽的颜,那一刻,你是天地间最好的凝妆。

久违的雪至,凭添难以言表的画意,懂你,便把一种宽敞接纳你柔弱的孤怜。生于江南,细致的温煦,在突来的寒潮中透彻了衣冷。喜你穿起厚厚的羽绒服,精心勾织的鹅黄色的绒帽,在脖间搭上一条紫色的围暖。走在积雪的石板桥,笑容再无半点的凌霜,敞开心门,随我走过这一季,在心的通途之间,筑起爱的'桥廊。

相约成行,与一个朗静的午后游园,雪漫,疏影浮香。桃花含雪,饰点了季节的粉华,葱郁的枝桠在积雪下昂首,如你遗世的独立。相视宛然,目光透着暖烁,我们在桃林中堆起了雪人。把它勾勒成你的笑脸,随手摘下你的绒帽戴上,你如小鸟的依偎,把冻僵的手,伸进了我温暖的袖。香满怀,拥绝世绮情,欢快的笑声,盈动了枝头的雪落,那天、你灿如桃花!

初别

颜倾城,雪亦倾城,柔肠无由醉。春近,又是江南梨花如雪,那时,烟柳蒙翠,更有绵丝雨织。雪成就了冬的缘结,你额间的疏离,烙下我唇暖的轻怜。情系于斯,无论春媚秋澜,终难抵这一季雪的沉醉。

不计前尘冷落,多少青春花事荡尽了尘烟。归来去兮,奈何人千里,咫尺共暖,挥袖有凭。空遥雪径,那牵手的垂恋,在明前的第一缕茶香氤氲时,把化雪的意,融入你深情的盏间。

等待切切,想象着你春后的归来,展眉间,尽得欢悦,无眠,拂见晓,晨间的问候便已迫切。雪夜情绕,嗔天涯孤寒无暖,叹此情无计可消,有怨入眉,把残酒逐冷,惹了心怜。盼团圆,丝丝叹息,如我江南折柳声声,你在北方凝阶赏雪,是否犹记那年游园的惊叹。那一幕镌刻的镜像,在心里铺展,随我走过大江南北,与梦的午夜,横渡阑珊。

听雪,你远方的雪落,沙沙絮卷,六角梅瓣溶了发间的凝望。一漫轻素,于你窗台旋绕,我依稀听见你点足的翩翩。君颜如故,唯有离情殇,雪,汲养了温情的缱倦,纷扬的静好,是离情的吟唱,素手,轻染了我思念的沧桑,肆意铺洒了四季的篇章。

铭记相爱的丰满,时空不再是一种阻隔。雪念挂于眉梢,那转瞬的相牵,在呼吸的缝隙间,共渡我们俯视的接暖,安然的簇拥这重逢的燃烧。

团圆

分离,随雪融尽逸,这个冬,天意随了苦愿,牵挽,有你素手着盏,把雪藏的心事冲沸碧绿的茗香,为我旧时留存的深情、续盏……

篇9:遥望莲花网络优美散文

遥望莲花网络优美散文

莲是白莲,那粉与红却不是我的爱。施了胭脂的莲花,也便多了一份庸俗,失了本色的清纯,于清流之上,似乎是来自异地的过客。哪如那白的莲,身清影淡,不事招摇,正合了水的格调,一样的韵律,便是平仄统一的诗词了。

莲花无语,水可是她的知音?自自在在的相守,平平淡淡的清欢,是天生的爱情。繁华的,常常是浮躁的,还是这水味的情感更天长地久。爱得花开,爱得叶衰,没有誓言,却是默默的缠绕。

相倚于水,有了那水质的安详,一如红尘外的仙客,恬静得让我这般粗人也一时间少了诸多俗气。驻足水岸,故弄着文雅的诗句,那时刻不觉得自己好笑,忘情间,没了凡夫俗子丑陋的念想。

云影虚漂,感觉是那鹤在云间的流韵。这样的莲花,纯情得让人心痒,文静得让人安详。谁的心中还会有那份污浊呢?目光多一丝杂念仿佛也是对这圣洁的伤害。

水,可清可浊。莲却如同来自天堂的灵语,于世间的浊气中擎一朵清馨,就像是可望而不及的飞翔,在梦的边缘盛开。蜻蜓点水,荡开空灵的笑靥,在这浮躁的夏季,洗却那焦虑的沙尘。

母亲的陶罐水汪汪地盛开在六月的地头,让我深陷麦垄间的父亲,抬头一看就是满眼的清凉。陶罐,可是父亲眼中的莲花?要不他为何总像我遥望莲花一样不住地遥望那远远的地头。

岸,是红尘。我,在岸上。水,是仙境。莲,在水中。莲不在水中又能在哪里呢?还有哪里是它最适宜的地老天荒?

莲,真的是不可近身的花朵,我怕我的靠拢,会让那份高贵无端地蔫了、谢了,那实在是一种罪恶。毕竟我身上的浊恶之气太重。莲花,在我情感最爱的的距离之处,让我遥望。这一望就是几十年的月落日出。

美丽的莲花,是我目光的幸福。只是遥望莲花的机会越来越稀少了,那倒不是我沉溺于市井声色的喧嚣之中,实在是少有水流珍爱这份感情了。

这世间,莲花的'知己实在是难以寻找了,那些清澈而富有灵气的水越来越少。人们的足迹所到之处,激起片片污渍。水的没落无处不在。

水,已是莲花最心痛的叛逆。何处还有莲花贴心的滋润?

菩萨的净水瓶远在不知的云端,还有什么来救赎这心灵的抚慰?是水的没落,还是人的没落?

那天,我在一片比较偏远的地方终于看到了几朵莲花,那一刻,我一如奶奶在香案前的肃穆,顿时圣洁起来。莲花与我相相而望,好似千年一等的爱情。突然,一只游船粗鲁地划过那片水面,那朵与我对视的白莲就那样不见了影踪。那一刻我的心如同被狠狠揪下来抛进了那水中,疼痛得几乎晕眩。

我在一种愤怒的失落中匆匆离开水边,也许那朵莲花还会在水中慢慢地挺起身姿,但我不敢回头,我怕我一回头,就看到了那一朵伤痕累累的莲花,一颗支离破碎的天使之心。

滚滚红尘中,哪里是这美丽圣洁的莲花温馨的守护?

没有谁来回答,只有迎面吹来的一股沙尘,呛得我说不出话来。闭上眼睛,一片清澈得让人惊讶的蓝无声地漫过来、漫过来,一朵朵天鹅一样的莲花闪烁着高雅的光芒。天地,一片无与伦比的清澈,让我再次想起父母田间地头间的爱情。恍忽中,我感觉有眼泪流下来,我渴望那不是无法到达的天堂童话,我渴望那份圣洁就这样安静地留守我们的心灵。

莲花,曾经是我实实在在的遥望,如今却是一见难求。真的会有一天只是我梦里的遥望吗?一瓣一瓣的凋零,无助地向远漂泊。岸,是红尘,水,亦是红尘了……

篇10:雪事网络优美散文

雪事网络优美散文

秋的况味还没来得及细细领略,就被一场慌张、冒失的大雪断然了结。

晨起,呵着冷气找羽绒衫的时候,才发现,衣橱里长长短短的风衣、厚厚薄薄的秋的衣裳,它们甚至还未感受过我的体温,就又被打入了冷宫。像秋的花朵,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一场性急的雪草草冷藏。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似乎过于盛情,也过于急迫了些,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雪天出门的不便,立刻体现出来。深一脚浅一脚走在路上,心里盘算着上班时间,脚下却快不得,稍不留神就有摔倒的危险。寒风暴雪里等公交,尤其是件为难的事,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再等还不来,望眼欲穿之际,它终于姗姗地来了,但那挤得黑压压的车厢,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气馁。在原先的小城待得久了,习惯了一种闲适、雍容的出行姿态,这样的拼命与仓皇,多少有些不屑。

看看漫天飞舞的雪,再看看狼藉、泥泞的路面,想想上班路途的遥远,步行的念头只一闪便熄灭了。然而,这样恶劣的天气,出租车比雪天卖断货的'蔬菜还要紧俏,看看沿路庞大的等车队伍,就知道要想在附近截到一辆出租,简直是件比买彩中奖还要撞运气的事情。

一步三回头,我且走且顾盼,不时有车从身旁飞驰而过,雪水自轮下八字形溅开,惹得两旁的路人惊恐地跳起来,反应稍慢的,躲闪不及,溅了一身的污水,气恼地对着汽车的背影骂:“开慢点会死啊!”然而,路况这么差,司机的耐性显著下降,照样一路飞奔,溅起一路壮观的水花和谩骂。

雪地里行走,岂止是要防着脚下和过往的车辆,还要有眼观六路的本事,处处都布着机关!走在树下,猝不及防,叶上囤不住的积雪,不早不晚,刚巧落下,直拍头顶。隔着雨伞,伤是伤不着,多少像是无端遭了当头一棒,好一阵心悸!

走出长长的一段路,终于截获一辆出租,一颗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心总算落地。车还没掉过头来,却又被另一女子急急拦住,征询似的问能否捎上她,好在只有一小截路分道,能予人方便,为什么不呢?那女子感激地上车,电话不停地响,该是个老师吧,上课的预备铃已经打过,她还在路上。到了岔路口,我让司机先送她,她的时间比我重要,尽管,我比她路近,那女子更是过意不去,抢着付了车钱。一念之慈,犹如冬日暖阳,至少,融化了两个人心头的冰雪。

到了办公室,打电话给家乡友人,问家里可曾下雪,她说下了,但不大。我长叹一声,说这里好大雪,还不等我诉起途中的种种苦,她已经欢喜地叫起来,真的吗?雪有多大?积得厚不厚?下雪真好啊!这才发现,这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予我的,除了困扰,已不再有孩童般简单的欢喜。

大大小小的学生,陆续放了假,冰天雪地的,没有人可以确保孩子们安然无恙,只能把他们还给各自的家庭;公务人员也从文山会海里走出来,扫地的扫地,铲雪的铲雪,所有的大规划和小盘算,都暂时让位于这场突如其来的雪;出租车司机一刻不停地在路上奔波,早上出门吃的饭,到了晚上,还在外面饥肠辘辘地转,怎么都跑不到家,这个乘客下了,那个又上来了,没有喘息的机会。一天下来,饿是饿了,累也累了,话却暖人:天黑了,我总不能看着人家大雪里站着不管吧?

温言一句三冬暖啊!

人类,在一种突然变化的自然面前,显得那么慌张,那么局促,那么无奈,然而,行动却又是那样自觉地趋向一致。是啊,寒流当前,还有什么,比温情更重要?暴雪当前,还有什么,比平安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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