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妈呢❤️”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0篇冬天的糖炒板栗记叙散文,下面是小编整理后的冬天的糖炒板栗记叙散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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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冬天的糖炒板栗记叙散文
冬天的糖炒板栗记叙散文
这个城市的冬季永远来得这么早。雪早就覆盖了城市的边边角角。远远看去,树的枝杈仿佛着一梨花,努力延伸到城市的每一个方向……
舒颖喜欢冬季,喜欢飘舞的雪,喜欢下雪时扬起脸与雪花轻吻,喜欢在雪停时轻轻踏雪而过,雪地发出吱吱的声音,可以兴奋到她的每一根神经,以至于她像个孩子一样在雪地里疯狂的跑着。
窗户结满冰凌花,舒颖爬在窗户努力向外张望着什么,其实透过玻璃能隐约看到外面昏暗的灯光外,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似乎有些扫兴,她慵懒的缩在客厅的沙发,翻着杂志。
一阵电话打破了她独守着的这份寂静;“舒颖,还在等我吃饭吗?实在对不起,我现在还回不去,你自己先吃吧,我回去一定给你买你吃的糖炒板栗……”平静的挂电话,她连失望的心绪都没有了。早已习惯了这空空的等待,这样一个的晚饭,她也懒得吃了。淡淡的扫过一眼餐桌的菜,孤独的散发出最后的一丝余,她感觉自己就餐桌慢慢凉去而无多看一眼的菜。无论散发出多么的香,在此时也没有驻足留恋。舒颖垂下,柔顺的发遮住她的脸,地板圈圈点点留下润的痕迹。又一次蜷缩在沙发,很安静,很安静。
时间在自己的轨迹里行驶着,不知过了多久,舒颖被肚子蠕动着咕咕的声唤醒,在沙发翻个,她听着钟声的滴滴作响声,再也难以保持这份安静。抬看看钟,指针指在22;00,她知道她不能再这样等待糖炒板栗的出现,哪怕再多等一分钟,不,一秒钟。迅速穿好衣服冲出家门……
冬季的这个时候街很难看到行。舒颖不知道这个时间,那个卖糖炒板栗的还在不在,她用小跑的速度走向街的拐角,远远的看到那里流着一丝微弱的灯光,一丝笑容绽放在她白皙的脸。她放慢了脚步,缓缓地走向板栗摊。
“老板,还有炒的板栗吗?”
舒颖和的声音让板栗老板满脸堆笑,连连说着:“有,还是乎的,我怕凉了,给捂着呢,就是不多了。”
“还有多少给我也来点。”一个柔柔的声音落在摊位,似乎在哪听过。
此时,卖板栗的老板脸的笑全部了皱纹,他极其麻利的将板栗分了两份,过称、包装,一边自语着:“这份9。8,这份10。2。合起来刚好20元。”
舒颖接过板栗,边在袋里找钱边说:“老板,我们不是一起的。”
那个已经将20元递给老板:“一起付了。”
舒颖抬起来看着对面的,他冲她笑着,舒颖笑笑低下。已经不记得这是他们第几次相遇了,只不过像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各自抱着板栗,转,没有多余的语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沿着一条路走着,再次对视,再次微笑。舒颖突然觉得脸的,准确的说应该是红了。思绪有些飘了,脚步也慢了下来。
路中间的一道已经被踩的积雪都化了,晚的寒将他凝结光亮的冰。舒颖小心的走着,似乎看出了这一点,伸手扶着她,再次对视一笑。开说话了。“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出来?”舒颖下意识的觉得他们不再陌生,笑着回答:“突然想吃板栗了”。的手紧紧抓着她的胳膊,透出暖暖的体。在这个冬天,舒颖觉得她需要这样的暖。
街灯昏暗着,余光随意散落在雪里,那样淡。此时舒颖把埋的更低,被一双大手抓着胳膊,像个乖巧的孩子,安静的跟着大回家。偶尔,她流漏出孩子的天,把自己的脚印很准的重叠在前面的大脚印,觉察到和的笑笑,一丝柔写在脸。
街灯延伸着脚下的路,舒颖在心里猜测着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为什么这么晚了回家。他为什么这么慷慨的为自己付钱,他们并不是很熟,只是见过而已。一连串的问号环绕着,她终于没有问出来,她有些紧张,更有些害怕了。她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对付边的这个,或者更准确的说,今晚的偶遇不会另有企图吧!敏锐的看出舒颖的紧张,他没有说话,依旧柔的对她笑。舒颖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来掩饰自己的紧张和不安。牙齿紧紧地咬住唇,在心的.狠狠的说了句:“大狼”。
转弯,再转弯,很熟悉的走着舒颖出来时候的路线,然后直奔她闭着眼睛也能摸回去的单元楼。一楼、二楼、三楼,舒颖在心里数着她来时候的楼层。四楼,到了四楼我一定要用尽全力踢飞这个家伙,然后匆匆跑回自己所在的六楼的家。她在心里这样盘算着,脑子里飞速运转着各种对付他的办法,最终还是就方案锁定在她从来没有用过的飞脚。四楼的最后一个台阶到了,松开手,一串清脆的钥匙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舒颖惊讶的看着他打开了四楼的房门。笑着看她,让舒颖莫名的笑,不知笑她的紧张与害怕是多余的还是得意自己终牵美归,或是骄傲自己做了一次护花使者。舒颖回过神,她发现自己的姿势停顿在飞脚的准备动作,她的脸泛起了一抹红晕,慌中收起备战姿势;“这个、、我不知道你和我住在同一楼。”说话时,舒颖抬望望面,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笑了,很开心的笑:“我知道你住六楼,要不要进来坐会?”
舒颖摇摇,迅速的再看一眼楼,会意得看她;“很晚了,回去吧!”舒颖点点,并未说再见。
这个冬季的雪未化过,一场接着一场。只是再一次吃板栗的时候,她总会觉得暖。有一个独自安静的晚,在菜凉了也没有接到电话的晚,她独自下楼,走过街角,买完了板栗老板剩下的所有板栗,分开两份,一份留在四楼门,一份自己带回家。拉开窗帘,灯光依旧昏暗,她隐约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背影走进,进了单元楼。听到四楼的关门声,她拉了窗帘。剥开圆润的板栗,吃得暖暖的。
这一年,雪落了几次没有知道,这个季节,吃糖炒板栗的有多少也没有知道。然而,这个季节吃糖炒板栗的和女终不会为永恒。雪终在季节快过去的时候停止。有关糖炒板栗的故事也终结在这个季节沉淀的积雪下。舒颖不能再忍受凉去的菜和不归的。在一个没有雪的早,牵着行李箱,去了一个没有雪的地方。
篇2:糖炒栗子卫生问题堪忧 教你自制美味糖炒板栗
糖炒栗子卫生问题堪忧 教你自制美味糖炒板栗
在这寒冷的季节,出现在大街小巷的糖炒栗子又开始受到女性朋友和小孩的喜爱。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栗子的壳那么硬,糖分是如何进去的呢?而炒栗子用的是黑色小石头样圆砂,又是真的干净吗?这些被我们忽视的问题在告诉我们,糖炒栗子,或许只是满足了嘴巴,亏待了身体。
首先,人们之所以会喜欢糖炒栗子,就是因为它特有的香甜可口的味道,那么加糖会不会让栗子吃起来更甜、更香呢?我想稍有常识的读者应该能判断,栗子的皮很坚韧,无论是固体的白砂糖还是加热之后的糖汁,都很难进入栗子里面,而是粘在粒子的壳上。而我国有很多地方在炒栗子时没有加糖炒,味道同样香甜可口,所以“糖”炒栗子从口味上讲,加糖没有什么意义。
其次,咱们从卫生角度看,没有用糖炒的栗子外表是干的,就像炒瓜子的外皮一样,吃完手不会脏。而糖炒栗子吃完之后就会发现手是黑乎乎的,不仅每次吃完要清理粘在手上的“糖”,而且由于糖在炒制后特有的粘性,还很可能造成栗子外面的灰尘、沙子里面的脏东西粘到栗子瓤上,最终被带到我们的肚子里。
再次,从食品安全的角度讲,炒栗子的“糖”经过反复的高温加热,我们暂时不能肯定它会不会产生有害物质,但肯定没有什么好处。而现在市面上出售的糖炒栗子,我们也很难区别到底栗子表面靓丽的色彩是来自“糖”还是来自“石蜡”,这就给那些利欲熏心的小商小贩创造了机会,为了让炒出来的栗子更漂亮,消费者看了之后更有食欲,在糖炒栗子里面添加石蜡现在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糖炒栗子不要买开口的
炒栗子时,锅里的圆砂和糖在高温下发生反应,会形成焦糖,时间长了以后会变成黑色。这种焦糖里含有一定的有害成分,是不宜食用的,开口栗子容易粘到这些黑焦糖。
炒栗子时,锅里的黑砂一般都会使用很长时间,开口栗子容易黏到这些黑焦糖。 其次,有些摊贩违反国家规定,用糖精钠和劣质的泔脚油炒栗子,开口的栗子容易受到污染,消费者在无法辨别的情况下,还是不吃的好。糖精钠是国家明令限制使用的食品添加剂,食用多了,对肝脏和神经系统都有一定的危害。泔脚油就是从吃剩的饭菜中提炼出来的油,也是国家明令禁止使用的。
其实,想要美味的糖炒板栗,自己在家做也是不麻烦的。
电饭锅糖炒板栗做法
1、把每一个板栗都用刀开个口,至于什么形状随便大家。只要它能透气就行!
2、开完口的板栗稍微清洗一下,倒入电饭锅里,并往里面加水。加水的高度至板栗齐平或者稍微少一丢丢,不要担心蒸发不了。
3、滴入一点植物油,滴入的量在小孩的一汤勺。然后加入五汤勺白砂糖,喜欢甜一点可以再加。反正吃的时候只有板栗壳有甜味。
4、把板栗搅拌一下,按下煮饭键,就去忙你的吧。等煮饭键弹起来保温五分钟,揭开盖子再搅拌一下板栗,使锅底的糖能粘在每颗板栗上就OK了。倒在碗里开始吃吧。我每次都是先舔舔壳子的糖再剥开吃。如果不想那么沾手,不放油和糖就行了,其他步骤一样,个人感觉味道稍差。
不用铁锅,在家就可以做出美味的糖炒栗子,价廉且物美。
篇3:冬天的棉花糖散文
冬天的棉花糖散文
一勺糖,
浇进去,
小棒缠,
转花絮,
变成轻云捧手里。
舔一下,
吃一回,
甜丝丝,
好滋味。
冬天,寒风刺骨,太阳也软绵绵的无精打采、暗淡无光。街上万物萧索,行人匆匆,都捂上厚厚的冬衣,哈一口气都是水雾。
公园门口,有卖气球、小玩具、小纪念品的,三三两两的大人小孩儿偶尔驻足片刻,大多又匆匆而过。
一个卖棉花糖的小摊子赫然立在旁边,经过了很多人视线,让人们观望、新鲜,生意不错,有不少人买。
四盆砂糖,一个固定在架子上的搅拌机,一个小煤气罐,一筒长竹签,一个简易的高架上挂着用塑料袋包裹好的四种颜色的`棉花糖,白、红、蓝、绿,像四个花朵。
新鲜出炉的棉花糖让人感觉好新鲜好温暖,那一蓬云朵,勾起久违的童年的馋虫。
卖糖的大姐很热情,穿着紧身的棉衣,戴着毛茸茸的护耳,口中不停地招呼着客人,手也不停的忙碌着。
……
“多少钱一个?”
“3块钱。”
“喔,我以为是两块钱,不便宜啊。”
“呵呵,现在什么都涨价了的。”
“嗯。来一个吧!”
……
“啊,还有待颜色的棉花糖!真漂亮!你们这带颜色的糖是不是都是加了颜料啊?”
“不是,里面只是食用色素。”
“看你家孩子这么小,我给你分两份缠成两个棍好拿。”
“那真是谢谢了。”
“先等等,这两个先给人家,他们等了好一会儿了。”
“呵呵,没关系。”
……
“这棉花糖怎么有一点杂色?”
“哦,是刚才那份要的是蓝色,机器里残留了些,我给挑去。”说话的同时,她利落的挑出有色的糖线,转眼间,又一朵棉花糖出炉。
……
“给我也来一个。”
“啊呀,多少年没见了。我也来一个。”
“好的,马上就好。”
……
我们已经离远了,卖糖的大姐好像稍闲了一会儿,就搓搓手跺跺脚,然后接着在寒风中招呼路过的行人,在行走的我们的眼里不断变小,小成一个黑点,然后隐去。唯有手中的棉花糖,像温暖的云朵一般,竟甜入心里。
20XX-12-10郑州
篇4:山村的冬天记叙散文
山村的冬天记叙散文
雪有滋有味地下着,只觉得夜晚被漫天雪花拉得如此漫长。天地之间迟迟没有迎接到晨光的临幸,万籁俱寂。此时在暖暖的被窝里蜷缩着,感觉倍儿踏实和安心。毛竹节被压雪断的声响偶尔打断沉寂,却反而平添了几分宁静。扑剌剌扇动翅膀的估计是哪只不怕冷的鸟,踏雪寻食。
父母起床了,听得见竹扫把扫雪的声响,有节奏,有力量,我仿佛看见老爸在无边雪地划动扫帚,呼呼的热气将整张脸朦胧得像水墨画一般。厨房里飘来饭菜香味,我可以确定那是传统的年糕泡饭的味道。雪地里爸爸亲手种的黄芽菜,自家种的米做的又软又糯的年糕,加上隔夜的冷饭煮开,再加一勺猪油,酱油一洒,那真是完美!想着想着我就开始躺不住了,一肚子的馋虫出来闹腾。
门吱扭一声,父母闪身而进。爸爸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年糕泡饭,妈妈则是两根热毛巾。我们姐妹俩披衣坐起,擦脸,然后头埋在大碗的年糕泡饭里呼哧呼哧,一口气就将整碗下肚。那种酣畅与满足真是前所未有,似乎四肢百骸全都游走着热乎乎香喷喷的汤汁。武侠小说里写的任督二脉打通估计也就这滋味吧?
吃完全身发热,穿上衣裳就满雪地乱跑了。走到一块完好无损的雪地,纵身一扑,全身即印在雪上,显现出轮廓,这就是扑雪人。拿上铁锹,将雪铲在一起,做成拱桥状,再在中间挖个桥洞,姐妹俩轮流在桥上走,这就是做雪桥了。还有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那都是雪地里的经典游戏。将这些玩了个遍,我们就将游戏疆域拓展到树下,趁人不备,猛地一撞树干,然后闪身逃开。来不及逃脱的人就被满树落下的雪砸个遍身,那副狼狈的样子真让捉弄的人倍有成就感。如果看见哪个屋檐下结满冰凌,那可是不能错过的好玩意。拿一根木棒,边跑边砸,一溜的冰凌应声而落。或者挑一根大小合适的冰凌含在嘴里当冰棍,虽然寡淡无味,但却胜过如今的任何零嘴。
冬天是山村人民最安闲的季节。落满雪的山林似乎喳喳会响,但并不妨碍大家的'悠闲自得。向阳的山墙下,挨个儿坐满了晒太阳的人。老太太、小孩子总是随身拎着个火囱,类似于现在的热水袋。但那是纯铜制造,有些分量。内装烧火后的炭,合上遍布洞眼的盖子,可以直接放在布鞋底,也可以搁一块软布,用来暖手。不过我们小孩子是不会如此文雅地使用这个物件的。我们自有妙处,一伙人躲到背风向阳的墙角,各自从口袋掏出生的豆子、花生、年糕干等。然后打开火囱盖,放在炭火上烤。年糕干干瘪的身体慢慢变胖,嗤的一声响,我们就忙不迭地从热腾腾的炭火里捞美食。紧接着,花生、豆子也都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了。我们这些孩子就开始争先恐后,狼吞虎咽。吃完后各人的嘴角、脸颊沾满煤灰,似乎刚从灶膛里钻了一圈回来。当时我们可能从未曾觉得这会是这辈子的终极美味,只是纯粹地解决了口腹之欲。现在却只能在追忆里数着流年,咽着口水,继续前行罢了!
篇5:记叙散文:早年的冬天
记叙散文:早年的冬天
这几年,可能是快要退休了的缘故,总是愿意怀旧,愿意想自己早年经历的那点事儿;说愿意怀旧其实也不是怀旧,也不是说过去的事情就怎么好,怎么好还能好过现在么?只是对比着在感觉上大不一样了。感觉别的不一样知道是为什么,科技发展了,社会进步了,生活水平提高了;可偏偏现在这冬天竟然也和早年那冬天不一样了,便有些迷茫,不知其所以然,总会愚钝地在脑子里问自己:这是为什么呢?
早年的冬天北风格外的大。记得那时没有多少高楼大厦,站在张氏帅府大青楼三楼顶平台上会看到大半个沈阳城;而现在,只要从帅府走出,无论是朝哪个方向,大凡超过二三百米,就再也看不到高楼掩映中早已列为国保单位的帅府建筑群半点踪影了。记忆里那时看到过的建筑最高要算是沈阳空军司令部的那十层方方的大楼和小南天主教堂那两个高高尖尖的青砖塔楼了。而放眼望去,更多的还是一片片解放前留下的青砖青瓦老民居;即便有些楼房,也多是二三十年代建造的,不过二三层的高度。
说建筑并不是为了单纯说建筑,而是为了说风。正是由于那时城里没有多少高楼大厦,因此,感觉冬天刮北风的时候很多而且风很大,经常像脱了缰的野马,几乎没有什么遮挡,呼啸着由北向南,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尤其是到了夜深人静时,躺在被窝里总能听到窗外肆虐的北风吹着电线杆上那一缕缕电线发出刺耳的日日哨响。那时出门无论大人孩子经常还要戴上口罩,而经常戴口罩倒不是为了像现在这样遮挡雾霾,更多的是怕让风呛着肺管儿喘不上气来。
早年的冬天雪格外的多。那时,一个冬天下上五七场大雪是很正常的事情,正常不仅仅正常在雪下得频繁,更在于雪下得有规模,是名副其实的大雪。
记得有一年冬天,大雪整整下了一夜,那是北方地道的鹅毛大雪,雪片竟有5分钱硬币大小。那雪下得纷纷扬扬,飘飘洒洒,漫天皆白;地上就像盖上了床厚厚的白棉被,并不断加厚着。翌日早上,雪过天晴,各家照例先要清扫门前雪,然后再共同清理院中的积雪。我家在那四合院中住的是西厢房,这门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开了,想是像每天那样被做饭的水蒸气把门给冻上了,可用斧子把门下面结的冰一点点刨开后,仍是打不开这门。用力推了几推,才知道这门是让大雪严严实实给封住了。再看那两扇早已用牛皮纸封条密封了的双层玻璃窗,上下六块玻璃也早被厚厚的冰花和雪霜遮盖得只得光亮不见景物,一时间竟似与外界隔绝了一样。过了一会听到了有人说话和除雪的声音,是两个好心的邻居一铲铲挖出了一条通向我家的小路,又一铲铲把堵在门外那厚厚的积雪挖了出来,一家人才得以走到了院子里。原来一夜的大雪在东北风的裹夹下,正常地方也有一尺厚了,像我家这厢房正好与前趟房成一个九十度直角,格外的窝风,门前两三米范围的积雪竟有一人多厚。这是我半辈子不是在深山老林而是在城里唯一见识到的大雪封门。
下雪就是命令。大雪过后,三年级以上的孩子们第一件事就是扛着铁锹到学校,在老师带领下去街上的除雪分担区扫雪。那时家里孩子多,每家都要专门为了孩子除雪准备两把铁锹。在院子里,大雪过后,各家门前还会堆上一个胖得极度夸张的大雪人,脑袋大大圆圆的,镶上两个煤球,乌黑的大眼睛就出来了;再用胡萝卜削成三角形红鼻头,每天24小时守在那里,兢兢业业的,着实的可爱。因为冬天雪下得频也很大,无论院子里还是路两旁到处都会看到一堆堆的残雪,经常又是残雪未消再添新雪,有时竟要化到春暖花开之时;雪,无疑成了冬天标志性的天然景观和象征,而家家的房檐下又都会挂着一排长长尖尖的冰溜子。
现在就不一样了,原本雪就不大,即便雪不大,这城里也容不得它,或是由成群结队的清洁工人一车车塞进马路中的下水道,顺着污水沟流走;或是为了交通安全,一车车随下随撒着除雪剂,让你站也站不住,化得污水横流、满街泥泞,单看这局部竟有点夏天雨季的感觉呢。撒上除雪剂后,这雪倒是化了,新的问题却也来了。原来这“化疗”在融雪的同时,也腐蚀了汽车和道路;冬长日久,一而再再而三这么下着、撒着、化着,来年夏天却又露出了新的端倪,你会看到路两旁原本应该绿茵茵的小树都变成光秃秃的枝干了,尽管有些还亡羊补牢地像病人一样挂上了输液袋。
自打有了除雪剂,有了环卫大军,孩子们却是再也不用去街上除雪了;不光是孩子们不上街除雪,即便是各单位也不上街了,单位有钱的单位出钱,单位没钱的每人缴上二三十元钱,真的是皆大欢喜,何乐不为呢?
早年的冬天格外寒冷。那时,到了寒冬腊月,气温在零下二十几度是极为平常的,还有“腊七腊八冻掉下巴”的民谚呢。当年还没有羽绒服,有时家里杀鸡后,妈妈会把公鸡脖子上漂亮的翎子挑出来给孩子们做毽玩,而把柔软的绒毛絮成个坐垫,给孩子上学时垫在屁股下隔凉。孩子们多穿的是棉袄棉裤,还要带棉帽子;棉手闷子更是必不可少的,怕丢了还要缝上一条布带,挎在脖子上。即便是回到家里,脱掉手闷子,摘下棉帽子,那棉衣棉裤也还是要穿着的,因为家里温度也不高,况且那棉衣棉裤里面大多只有一件衬衣衬裤,赶上家里困难,甚至衬衣衬裤也还没有呢。睡觉时棉衣棉裤也都会盖在自己的身上,相当于多加一层被,压风保暖;早起时爸妈会先生上炉子,待屋里稍稍暖和并把小孩子的棉衣棉裤烤暖再递给你穿上。
记得那时妈妈隔年就要给我们做双黑趟绒面的棉鞋,家里不能穿的破旧衣裤撕成一块块,用浆糊一层层均匀糊在小炕桌上,那叫“打疙疤”。疙疤在阳光下晒干后揭下来,剪成鞋底状,或两层或三层,用寸带儿包上边。纳鞋底时先用锥子锥上眼,再用大号的针(大锥插子)引着细麻绳;锥一个眼,穿一针,还要用戴在手指上的顶针将针顶过去一截,才能用手拽过去;密密的针脚,一双鞋竟要几百上千针才能纳下来。那时感觉妈妈除了给我们做饭做得最多的就是“纳底子”。新鞋穿在脚上,厚厚的鞋底儿和鞋帮儿,既暖和又省钱。有时爸妈也会给我们买一双黑色的棉胶皮靰鞡,里面垫些干透了的苞米皮儿。印象中那时最好的棉鞋是大头鞋,鞋头和鞋帮的下半截是翻毛牛皮的,既结实又体面,穿在脚上活像登着两只肥肥胖胖的小老虎儿,脚假“虎”威,神气极了,只是有些贵,孩子多,妈不舍得给买。我还是上中学时才穿上了这样一双梦寐以求的大头鞋。
那时住平房多没有暖气,屋里取暖做饭要靠生炉子。有用砖砌的地炉子,做饭连着烧炕或是烧火墙;还有浑身铸铁的洋炉子,支在屋子中央取暖或是烧水,有几节一米多长的铁皮烟筒连接着从窗户穿出去,所以你会看到几乎家家窗上或门上都会有一个铁皮烟筒穿出来,第二天早上生炉子前或许还会看到烟筒外挂着焦黄颜色的冰溜子。生炉子也是因户而异,屋子小些的、生活拮据些的,自是使用小一点的炉子,烟筒也略细,主要是为了省煤;屋子大些的、生活条件好些的,炉子就会买得大一点,烟筒就要粗一点,热量也会大许多。为了省柴省煤,晚间要把烧炕做饭的地炉子用掺了黄土的湿煤在炉火上厚厚的封上,用铁炉钎子扎上一两个眼,还要在炕洞里塞上半块砖头,以减少抽力,控制湿煤的燃烧速度,这一宿也不会灭掉,既省了第二天生炉子的木柴,也保持了屋子里的暖和,但却增加了不安全系数,那年月经常就会有二氧化碳中毒的事情发生。
由于天冷,加上孩子们贪玩,院子里经常会看到淌着两桶鼻涕的孩子,并不时在那里拉锯一样有节奏地抽搭着;手冻得起皴是常事,裂出密密的小口,痒痒的;后脚跟有时不注意也会冻得开裂,严重时像婴儿张开的小嘴儿,一点点往外渗着血。妈妈经常要烧一壶开水,有时会淘换点茄子秧放在水里煮,让孩子们烫手烫脚,然后擦上蛤喇油,坚持一段时间就会慢慢恢复过来。
记得那时过年或是正月十五,沈阳一些大的公园还会组织冰灯展,制作冰灯的原料自然都是从浑河采集的,厚厚的、方方的,水晶一样剔透明光;虽不及这些年哈尔滨那样大规模的冰灯展示,甚至打造成了品牌,但却也很有自己的特色,如十二属相、鲤鱼跳龙门、花样宫灯及儿童们喜欢的动物等。而现在的`沈阳已经有些年看不到冰灯了,一是浑河河面冻得薄,有时干脆就冻不实,很难采集到可以制做冰灯的原料了;另一方面,你就是制成了冰灯,或许突然天气转暖,没有几天就会化得稀里哗啦,加上尘土飞扬,原本好端端的冰灯早已成了“泥猴”,百姓们看不成冰灯不说,投入的那么些成本谁来承担呢?这几年的冬天不是总能听到早间电视节目报道么,大意是说又有一试图走捷径的青年(有时是老人)在运河(有时是浑河)不慎坠入冰窟,希望人们注意安全云云。这搁早些年都是很少听说的。
说起来也是怪事,越是天冷孩子们越是愿意出来玩。往往冬天那冗长寒冷的气候却给孩子们参与户外活动带来了生机。记得那几年入冬以后,院子里因没有了花草而落得满眼的空旷,孩子们异想天开地动议造一个小型溜冰场。想到做到,于是在几个大孩子的谋划和指挥下,各家的孩子们每天早上将从自家炉膛里掏出的炉灰运到院儿中央,圈成一个椭圆型约一米五宽的环状跑道,之后往里面浇水,没几天的功夫,一个椭圆型跑道状溜冰场就造成了。另外,还浇制了一条20多米长笔直的冰道。环形溜冰场滑冰车,直行冰道滑冰滑子(一块与脚大小相近的长方形木板,下面钉上两根平行的粗铁丝,用布带绑在脚上,单腿滑行)。
有了这两处冰场,院子里的孩子们可就一下子忙活了起来。大孩子无需家长操心,自有这份能力和天赋;却苦了小孩子的爸妈,那也不能委屈了自家孩子呀。于是,造冰车的造冰车,做冰滑子的做冰滑子,滑冰、溜冰、抽冰尜。孩子们守着这冰场,一冬天也不得着闲。遇到雪天,大院里的孩子们除了溜冰,还会分成伙,在一起打雪仗。
话说了这么多,无论是离去已久的早年,还是正逢其时的现在,按理说这节气都应该是一样的。早年的冬天其实也并不长,但却给人名副其实的感觉,一步一个脚印,秋与冬、冬与春总算是泾渭分明的;现在的冬天其实也并不短,但却越来越乌龙,让人感觉越来越不纯正,初冬时冬不冬秋不秋,暮冬时又是冬不冬春不春,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没有早年那么冷不说,既便是真的冷了也是兔子尾巴长不了,真正冬天的感觉自然也就没有多少了。
由此说来,现在的冬天已经不是早年的冬天了,现在的孩子当然更不是早年的孩子了。城里人们都住了楼不说,很多农村也建立了社区,农民们也住上了楼房,成为了社会主义新农民、新市民,哪里还有那熙熙攘攘的大杂院、那雪人、那冰场、那冰车冰滑子?即便是有,现在的家长也不会放纵自己的孩子野了心地去玩,你还念不念书了,考不考大学了,读不读研了,就不就业了?
说不是怀旧,但还是怀旧,比较起来,像喜欢那些百年老号一样,我还是喜欢早年冬天那凛冽的寒风、那鹅毛大雪、那天寒地冻。那是东北地道的冬天,就是一个纯正。那年月,尽管冒烟的烟囱比现在要多,但风多雪大,楼少车稀,仍觉得空气比现在要清新透明,尤其是雪后天晴时,天空还真的就是蓝蓝的。
篇6:冬天的草鞋记叙散文
冬天的草鞋记叙散文
今天最高温度五度,冷的我一天都在被窝,除了吃饭和上厕所,有时候我想我们这里冬天三九最冷也就是零下十度吧,黑龙江和新疆最冷可达零下三十度,不知道那里的人冬天咋过,可能习惯了吧。
在家不出门,就穿上老婆给我勾的毛线鞋,轻便舒适,不过我脚走势不好,鞋踩的横七竖八,有人来买毛线鞋,老婆不让我出门,怕影响她卖毛线鞋,老婆在我的记忆里与心灵手巧根本搭不上边,我记得掰玉米,她一个人把两行,我把三行,我都掰到头了,喊她她还在地中间答应。
小时候记忆里女人大多都是心灵手巧的,奶奶那一代人会纺花,母亲那一代人会做各种各样的衣服鞋子,大嫂大姐那一代人会打各种各样的围巾帽子手套,到了女儿她们这一代人会打电脑,啥也不会。
记忆里小时候冬天非常冷,最早的记忆里那一年院子里的老榆树被二尺那么长的冰柱压弯了腰,那时候一棵树就是一家人的一个希望,用来盖房子打家具卖钱,不像是前几天我卖院子里几棵树,十棵树给三百块钱,还得给买树的人说好话。
那时候也就是三四岁的样子,爷爷花白的胡子上接满了冰,黑色打着补丁的马褂,他用一根竹竿敲打榆树上的冰柱,冰柱掉地上,发出清脆的哗啦啦玻璃掉地下的声音,那是爷爷给我留下最初也是唯一的记忆,现在想起来好像是一副发黄的老照片,爷爷也就是那年冬天摔倒了,摔断了胯骨,没有到过年就死了。
记忆里还有一年最冷,缸里的水结冰用铁锤砸不开,大河小沟都结满了冰,孩子们开心的在冰面玩推人,滑冰,公路上的冰滑溜溜多厚,骑自行车摔倒的人不停的惊呼,我们那时候穿草鞋,就是用桐木做鞋底,用芦苇茅编的,很笨重,不过不怕雪水,很暖和,上课的时候,冻得受不了,不知道谁带头跺脚,不一会教室里响起整齐的草鞋打地的声音,好像是千军万马走过,再后来草鞋变改进了,鞋底还是桐木,鞋帮变成了浇水管子护边,用布做成鞋帮,有功夫的人做的非常结实好看,不过依然笨重,只是在乡下流行,有一次我去漯河进货,坐二十八路去光明路,那一天真冷,我穿着草鞋,一个穿锃亮皮鞋的.男人好奇的看着,然后问我暖和吗,我说好像在火炉里,那个男人非要我脱下来让他试试,我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的袜子后脚跟烂了,不过还是脱下来,那个男人把冻的没有知觉的脚伸进去,脸上立马是一种飘飘欲仙好像泡温泉的舒服,他非要把他那个一千多块钱的名牌皮鞋给我换换,我不换,他有拿出来五百块钱,在家这种鞋打下来成本五块钱也不到,那天我穿着他的皮鞋去了一个商场,买了一双大头鞋,才二十块钱,回家给谁说都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不过是真的。
这两年人有条件了,讲究了,那种草鞋就销声匿迹了,代替的是手勾鞋,不过都是老太太们勾的,给自己勾,给亲戚朋友儿孙勾,一双鞋成本二十多块钱,主要是功夫值钱,老婆卖的就是手勾毛线鞋,她给大姨姐,外甥女,都勾了,还有很多人让老婆勾,不过老婆没有时间,这几天不停有网友让我拍个老婆毛线鞋的照片,老婆问我,拍那干啥,我说我的网友想买,出二百块钱,老婆撇撇嘴,你的网友不都是心灵手巧吗,自己勾啊。
一直说去漯河,一直怕冷,临颖的几个微友,漯河的几个网友都说想和我一起坐坐,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她们那句非常温暖的一句话,一盘猪耳朵,陪你喝酒。
今天晚上太冷了,儿子不和我一张床睡,半夜不敢伸脚,那头太凉了,实在不行,今天晚上给俺家的狗插上电,让它给我暖脚。
篇7:冬天的儿童公园记叙散文
冬天的儿童公园记叙散文
冬天里的儿童公园,除了单调的白雪就是枯败的老树,一片冷冷清清,同夏日里热闹非凡的场面截然不同。地面上的雪勉强地闪出一条蜿蜒逼仄的羊肠小路,堆在路旁的雪不情愿地斜着眼神冷冷地盯着我,好像是在嫌弃我多余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似的。
雪和更多的雪挤在一起,在这个非常不受孩子欢迎的季节里,它们却满不在乎,摆出一副悠然自得、无忧无虑的姿态,好像冬天的公园天经地义就是它们的地方似的.。
大冷的天气,把孩子们都撵回家去了。公园里缺少了孩子们玩耍嬉闹的欢声笑语,自然是一片沉寂、冷落的迹象。那些五彩缤纷的儿童电动车囚禁在栅栏里,成了多余的样品和摆设。陪着蹦蹦床的是哪一层层厚厚的积雪,孤零零的秋千架在风中无言地沉默着。一颗颗高大的柳树光秃秃地站在雪地里,缺少了绿叶的陪伴,失去了夏日的茂盛,面容消瘦,枯枝衰败,神情呆板。只有那些枝枝桠桠的树梢直愣愣地望着天空,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仿佛急不可耐地总想往天上跑,实在是抵挡不住那蓝天的诱惑,却又被树根牢牢地系在身边,只好沮丧地望天兴叹,什么事也做不成。
风在冰冷的空气中四处乱窜,愿意往哪刮就往哪刮,没人管它的事。天空该怎么晴还怎么晴,阳光该怎么亮还怎么亮,都是自己说了算。雪依旧看着树无话可说,树依旧望着天空发呆。偶尔有几个老年人来这里散散步,但丝毫没有改变依然萧条、冷淡的景象。
尽管如此,公园却依然守护着这片曾经陪伴孩子们快乐成长的乐园,等着春暖,等着花开,盼望着孩子们从新回到这里。
篇8:冬天的怀念记叙散文
冬天的怀念记叙散文
冬天到了,天寒地冻。住在有暖气的楼房里,我经常想起远在家乡的母亲。
我出生在汨罗江畔,出生之前的六七年,也就是1958年的冬天,母亲从长沙城里下放时,这里还是荒无人烟。夏秋季节,洪水滔天,烟波浩渺;冬春时分,沼泽遍地,肆意纵横。两千多年前的端午,屈原也曾来过这里,面对着水天一色的汨罗江水,哀叹着故国已灭、有家难回的心绪,于是把涉江一生的行囊一一清点,只留下《怀沙》中的最后一句,在这里投水自尽。是父辈们用一双手、一把揪、一担箢箕,围湖筑堤,建成了屈原农场。待我出生时,这里已基本没有水患,但是,仍有血吸虫病。
我八岁多的时候,就已经感染血吸虫病。那时,感染最多的还是大人。一年四季,农场除了冬修水利外,空闲多的只有冬天,这个季节,学生也恰好放寒假。这个时候,把患血吸虫病的人集中起来治疗,农事、学业都不会担误。我们集中住在分场的一个会议室里,床铺和被子是自己带的,窗户是用旧报纸糊的。以前的冬天就是冬天,一下起雪来,连续几天几夜,一直要下到齐我们小孩的膝盖深。凛冽的北风,从门口、从报纸没有糊严的窗缝,从没有盖满的油毡瓦顶钻了进来。“呜呜”的北风,一直在空空的屋子里打转。治血吸虫,先是要服用护肝丸,然后一星期疗程是打针药。药是从手臂的血管注射进去的。第一针,医生没有找到血管,我右臂一会儿就肿得老粗,连棉衣的袖子都穿不进去了。但疗程是不能停的,以后连续几天,每天只有伸出左臂痛苦地、重复地接受着。而右手呢,在寒冷中用绷带时刻僵硬地吊着。我坐在床上,下身盖着被子,母亲就坐在我旁边。她解开自己的棉衣,用左半边绕过来垫住我的后背,左手搂住我的脖子,手掌捂着我的'左脸,同时则把右半边棉衣,将我的右臂全部揽进她的怀里。
日子就这样温暖地过去了。1978年冬季的一天,母亲去了趟长沙,第二天下午就回来了。她带回了七本课外辅导书,有语文、数学、物理、化学等。那时课外书不容易看到,在省城新华书店购买要排队,小地方就更不用说了。母亲说,她是凌晨两点到的书店门口排队的,队的前面早已有人了。书店开门的时候,已经排了半公里长。
天气依然寒冷,人们都喜欢蜗居在自己家里,围着小火炉。母亲缝接着我已经短了一截的长裤,冷了就停一会,双手捂着嘴,用热气“哈”着自己已经冻僵的手。看着我在火炉边认真翻着新书的样子,她的眼里盈盈地漾满笑意。
我的儿子出生在阳历的11月30日,按农历的算法已经立冬。母亲那时已经七十二岁了。冬天出生的孩子,苦的是大人,每天屎尿多,没过一两个小时,就是一次。而孩子是千万不能着凉的,尿湿了就得赶紧换。白天还好一些,要是到了晚上,都睡觉了,谁都不想起床。经常在深更半夜,我刚听到儿子第一声啼哭,正懒慵时,母亲却好像早有准备似的,跑到摇蓝边,一边说,啊,别哭,奶奶来了,一边解开儿子的屎片,将脏的扔进旁边的盆里,换上干净的,等把孙子哄得不哭了,掖好被子,端起盆子,然后颤颤巍巍地踩着细碎的步子,到卫生间,直到把脏的布片,洗净,拧干,烘好。冬天的日子短,下午六点下班,天已经黑了,等我借着路灯回家,母亲已经在家门等我了。母亲说,我在,家里不用锁门的,厨房里上海青已经洗干净,肉、葱、蒜、葁切好了,只等你回来下锅,我年纪大了,怕盐放多了呢。
两年前的冬天,母亲回了趟老家。她说,想回去看看。没想到,这一去,她就再也没能回来。母亲是今年重阳节走的。听哥嫂说,母亲走之前,并没有念起我。可能是她知道,我工作离家隔得太远,想,怕也是指望不上了。人的一生只有几十年,而母亲和我却在一起整整生活了四十八年。没有母亲的日子,今年的这个冬天,心里便少了许多温暖,至今仍感到特别的寒冷。
篇9:记叙散文:童年时的冬天
记叙散文:童年时的冬天
过两天就是圣诞节,商家早就行动起来了,想借节日为不太好的生意增加买点。小儿这两天也说学校各班都准备节目,圣诞节演出童话剧,还让我给他买礼物。现在生活好了,中西合璧逢节必过。但是,在我小时可没有这么多节日,特别是冬天东北天寒地冻,生活都很贫困。在我的记忆里东北的冬天,用三个字形容:嘎嘎冷。
我的老家是依兰,老一辈说叫三姓。三江平原土地肥沃,辽阔无边。冬天真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无风雪贴地溜,有风对面不见人。棒打狍子,人追兔,野鸡飞到饭锅里。家禽三九严寒,经常被冻死,人手脚经常冻坏,甚至偶尔有人冻死,也不稀奇。童年的我们,在冬天是没有多少乐趣可言的。
记得童年时,学校是在村里的北边,地势较高又是风口,每当下大雪后刮烟炮,学校广场的雪就像小山一样。同学们从家里带来各种铲雪工具,只有产出一条通道,否则甭想进校门,这还不算难,最难的是教室太冷。
乡村的学校本来就非常简陋,破旧。学校经费不足,粉笔有时都接不上,老师还经常发动同学到处捡粉笔头。那取暖就更难了,我们那是平原,是既无山,也无矿,更无煤。即使学校买点煤,也都是碎沫,早上生炉子就是难事。班里班干部,每天安排两人,早上早点来给班级点炉子,安排你你可难了。首先你的早点起来吃饭,去捡引火柴。可是,白雪皑皑,铺天盖地,那有树枝,木棍,有时寻找一小时,也两手空空。只好回家偷,家里也没有,因为家里做饭烧柴禾。但是,维菜园帐子是木条,否则挡不住家猪。只好每次抽一条,但你不能挨着,否则被家人知道就坏了。引柴总算弄到了,你赶快到学校班级,把煤灰掏出来,把煤糊挑出来,把一切精心做好,最后点火,用嘴吹,用书煽,用笤束煽。这时,炉子,就像火车蒸汽机发动,炉子缝,炉筒子接头黄烟,黑烟,蓝烟交替喷出,一会儿教室烟雾弥漫,可你只能忍着烟也要猛煽,否则可能前功尽弃。如果天气风向好,炉子生着了,烟雾一会儿会散去。如果点背没生着,那刚才一幕还要重头再来。这时我们手上,脸上,衣服上到处都是煤灰,烟灰。但是,我们非常开心,因为我们今天会,少跺几次脚,写字也能伸出手来。
如果是初冬下雪,还是很美的。抬头仰望,苍穹茫茫,无数雪花,漫天飞舞,仿佛仙女下凡,妩媚妖娆。这时的雪又像少女,温柔亲切,同伴们一定冲向操场,融入飞雪里,用舌,用掌心接飘落的雪花。地上一会儿,铺上厚厚的雪,同学们你追我跑抛雪球,堆雪人,仿佛见到久违的亲人。
现在,冬天没有以前冷,乡村学校条件也好多了,学生也少多了。我们以前生炉子的一幕永远不会再有了,不会再有了。
篇10:记叙性散文:开在冬天的花朵
下午一点的时候,正午休呢,听到手机有提示音,从枕边摸来手机一看,丽的微信,很暖心的两句:“下午到我办公室来吧,给你两张票。”“明晚的。”还有入场券的图片和明晚的节目单。
明晚剧院呈现的节目是县舞蹈家协会的新年汇报演出。
欣然去了丽的办公室,她好高兴,一见面就抱住我转了一圈。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是我云武汉碧桂园学校应聘的前一个星期。
她欣赏我:“昨天晚上公安剧院里《中国梦.校园情》演出,我不知道你没有票,看了你的微信,才知道你是采取软磨硬泡的方式进场的,呵呵,你总是很勇敢,别人不敢做的事,你都敢做。”她递过来两张票说:“你喜欢看演出,就带儿子去看。”
她昨晚没有给我发的微信朋友圈点赞,却记住了我的需求。
她的办公桌上,永远都有盆栽。眼前是一盆吊兰,长出了几枝长茎,上面吊着几株小吊兰,像盛开的花朵。
她很理解我前段时间的心痛,以及我2018年的打算。
她说:“我理解那个校长的决定,但是那个决定又确实对你造成了伤害。不是物质的,也不是对未来工作的担心,而是你的一份美好的心情被破坏了。中年女人要离开家乡去谋事,下这个决心都需要莫大的勇气,而且你认定等待你的是一份辉煌的事业,所以你收拾行李时心情是无比憧憬和用心的。一个女人收拾那么多行李是要花费很长时间的,到了目的地,你满心欢喜地布置在学校的宿舍,又要花心思。谁会预料到呢?你遇到的情况谁都预料不到,唉,不过二十天,突然来一个晴天霹雳,请假保胎的前任流产休息,身体复原了又要求回校上班,你只好回家等待明年秋季带新班。你又得点点滴滴地收拾行李准备回家,那是怎样的的一种破坏和心碎啊。”
她懂我的心痛。当然,还有好几个姐妹都懂。
想起11月下旬的一个中午,我入职碧桂园学校第五天,由于前任老师没有落实学校布置的冰心作文大赛任务,任务自然就压到了我的肩上。学校当日催稿甚急,我只好抽中午休息和下午空堂时间加班,丽那天中午偏偏诗性大发,独自跑到油江园里捡银杏叶,还给我发微信图片,诉说走在银杏树下的浪漫和孤独。她发过来一句话或者一张图片,我就打个“嗯”字。她一直发,我一直“嗯”。她也不管不顾地继续抒情,知道我晚上空下来的时候会看她传的内容。
我说:“对不起,那天我太忙了,没有功夫回应你。”她咯咯地笑,表示猜到了。
她也说起元旦前某天我给她打电话相邀约的事。
我那天伤心大哭,她的心情也处在崩溃边缘——她妈妈在医院做开颅手术,医院都下发了病危通知书了。她的心啊整天都是担忧和伤感,吃不好,没有休息好——她得日夜照顾病床上的母亲。她也想给我打个电话安慰我不要哭,说人生总是有这样的不幸或者那样的曲折,但怕我听了会更伤心。
她说一个人太悲伤的时候大哭是很适合的宣泄方式,也许哭过之后就好多了。
她说:“时间会疗伤,你现在走出了这场伤痛,以后会想明白更多理儿,活得更从容。我母亲的手术很成功,母亲的身体正在逐步恢复之中,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阴霾总会过去的。”
知音啊,丽。
她省作协的一名会员,散文和诗歌都有自己的风格,辞藻华丽却不失真情的那种,一般登在国家级刊物上。
她爱花,时常给我带来她家的花草繁殖的下一代,如用泥巴裹住小小的凤仙花苗,用一个塑料纸杯装好亲自交到我手里。我以前种过她送的铜钱草、夜来香。她家里还有一片牡丹园,春天里牡丹花开惊动四方乡邻。我知道牡丹挺难侍候,所以不敢讨要。
我们这儿没有的花她都种,比如西藏的格桑花,她家的院里也是一大片,初夏的时候她蹲在白色挺拔的格桑花丛中照相,手里拿着一本书,巧笑倩兮的样子优雅迷人。
要有一颗怎样柔软和热爱的心,才能侍弄出那些习性不同的植物,让它们开出姹紫嫣红的花朵?
她说话不急不慢,声音清灵,你听着像清清的溪流,舒缓柔美。那些张口即来的古诗词,让我在感受到自己浅薄的同时,又催生阅读的欲望。
生活中有这样高洁渊博的朋友,夫复何求,夫复何求?
上一次我来见她,谈起文言文,她说:“建议你买一套文言文版的《史记》好好读,读完了之后,你再读任何文言文都没有难度了。”
我乖乖地照做了。
今天她和我谈起严歌苓的《芳华》,又建议我买严歌苓的小说读,尤其是《金陵十三钗》和《陆犯焉识》。
回家后肯定照做。
离开她的时候,我说:“油江河畔有少许迎春花开了,小小的黄花在绿叶的衬托下,在阳光的照射下,给人的心里注入温暖。”
她惊喜:“真的呀,我明天抽空去看。我好喜欢冬天里的花朵。”
“我也喜欢,丽,那些腊梅花开得一树繁华,我今天上午照了好多相,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看见了,岁月从不败美人,林子,你是个真性情的女子,治愈了心灵的伤,以阳光的状态重新开始新生活,令人佩服。我们都记住了啊,善待他人,善待自己,种花怡情,将读书写作视为丰富自我的平常生活方式。”
我继续说花:“我养了一盆水仙,打了好多花苞了。多么清高的一种花儿,要每天给它换清水,晴天里还要放到外面让它沐浴阳光。去年我家的水仙开得婷婷玉立,比雪还白,比梅都香,真正令人着迷,难怪称它为花中仙子。”
她眼睛发亮,嘴角弯弯:“好呀好呀,我也爱养水仙,水仙是很有气质和气节的花呢。唉呀,林子,我俩太谈得来了,太好了,以后可以常常见到你,我这个外来媳妇再没有孤独可言了。”
她说得很对,有时候我们处在人群中,形式是热闹的,但是心灵却不是,觉得特孤独。
我们的心灵需要知音,一个懂你的人。在茫茫人海中,我们最难遇到和得到的,其实是一份“懂得”。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又看到了油江河畔的花朵,那些迎春花有着令人温暖的黄色,躲在长长的藤条上偷窥寒冷的冬天,她们只是少数想提前看世界的几朵,顶着风霜雨雪,不敢瑟瑟,因为她们肩负着迎春的使命。
丽何尝不是一朵开在冬天里的花?
感谢命运让我遇见了你。
作者:李祥红
公众号:东方散文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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