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土灶优美散文

时间:2022-11-30 07:18:50 作者:三一月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三一月”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0篇乡村土灶优美散文,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分享的乡村土灶优美散文,希望大家喜欢!

篇1:乡村土灶优美散文

乡村土灶优美散文

星期天在厨房帮妻子做饭,看到液化气灶头蹿出的淡蓝火苗,不由得想起了老家的土灶。

土灶,对于生在农村、长在乡里的我,是那么熟悉和亲切。农村老家,村民们家家户户有一座用砖砌的土灶,形状基本相似,占据厨房三分之一,略显笨重。土灶很高很大,有灶台、灶门、铁锅、水罐等部件组成,各有用途,缺一不可。土灶铁锅旁,有个水罐,做饭时添上冷水,饭菜做好后基本烧开,用于洗脸、洗脚或泡猪食喂猪,很是方便。每口锅后面有个灶门,用来添柴烧水做饭。灶台上的烟囱穿过屋顶,矗立空中,做饭时升起的袅袅炊烟,别有一番乡村风味。

农村砌土灶很有讲究,必须请经验丰富、业务精湛、技术娴熟的老瓦匠师傅。村中的长辈常说,老瓦匠师傅砌的土灶,省柴、聚火,烧菜的速度快,不会浪费时间。老瓦匠师傅砌土灶,先在厨房的一角铺上砖块作基础,再一砖一砖地边敲边打,不急不忙地往上砌着,还不时把砖块砸成圆形、方形等状,用于砌灶门、灶膛、烟囱等部位的转角。老瓦匠师傅像玩魔术,一天工夫就能将土灶建成。

土灶建成后,要进行“热锅”,一方面是检验土灶的质量;另一方面请亲戚朋友聚聚。做饭时,家人围着灶台,抹洗锅灶,清洗碗筷,不时将土灶中炒出的热菜端上桌,还不时夸上几句,瓦匠老师傅土灶砌得真好,既不跑烟,也不浪费柴草,要敬老瓦匠师傅一杯水酒。老瓦匠师傅喝酒虽然有点过了,但听到如此赞扬,往往还是一饮而尽。“热锅”仪式结束后,家人将锅灶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儿污迹才满意。

土灶烧火也要有技巧,不然弄得满屋浓烟,“催人泪下”,灰头灰脸。有经验的人,一般先把土灶锅堂中草木灰扒出倒掉。做饭时,用火柴把干草点燃,用火叉推进锅堂中,再一把一把地推干草,火才烧得旺。如果偷懒,向锅堂内推很多草,不但烧不着、冒烟,而且浪费柴草,产生的烟让人直咳嗽,所以烧火这个环节很重要,既要细心又要认真,防止出现失误。土灶烧的原料,主要有树枝、玉米秆之类。冬季大家都愿意烧火这个美差,一方面省却做饭的辛苦;另一方面是灶膛产生的火,烘得人暖洋洋的,舒服。

土灶做的饭菜十分可口,如蒸的.馒头、煮的稀饭、涨的蛋、摊的饼,有一种特殊的口感,是一般饭店寻不到的。特别是煮饭时,锅中的锅巴,嚼在嘴中既脆又香。每次饭后,大家都抢锅巴吃,闹得厨房一团糟。土灶做出的饭菜如此美味,主要是底火足。

“人间烟火锅灶始”。现如今,大街小巷里开着各式各类的土菜馆,那儿土菜的烧制方法和农村的烧法基本一致,可用的却是煤气灶而非土灶。在土菜馆里,我虽然享用过精致的菜肴,但始终觉得没有老家土灶烧出的饭菜可口。怀念老家的土灶,更怀念老家土灶烧制出的饭菜的独特香味。

篇2:乡村土灶散文

土灶家族的成员,几乎都很难见到了,总是很怀念温暖的土灶。城里人家用的都是电饭煲、电磁炉、液化灶和天然气灶了,乡间山野人家,也基本都用电饭煲、电磁炉和沼气灶做饭菜了,就很怀念土灶,很怀念土灶家族的每一个成员。土灶、灶坑、灶头、锅洞、大锅、大锅铲、火扇、火钳、枝木火灰,这些温暖的东西,像一个个老农民,像一个个乡亲一般躲到哪里去了,基本见不到了。

但是,我还牢牢记得那些每天几次扶着灶头烧火、凑柴、噘起嘴巴吹火、用火扇扇火、用火钳掏锅洞、用畚箕掏除枝木火灰的时光。

温暖的灶,总是给人心理上的巨大慰藉。

很遗憾,我没有学会搭灶。我父亲是村里的搭灶师傅、搭灶高手,搭灶技术远近闻名,好多村庄的人家,都喜欢请父亲去帮着搭灶。父亲搭的灶,好烧,火叶子大,火力猛,火叶子可以直达锅洞后端,大锅的后一半也热得快,辣得很,却又不太费柴。水平差的人搭的灶,火叶子朝锅洞外边飘,大锅里,前边烧得火辣,后边却不辣,煮菜,前边涨得哗啦啦,后边却不涨。

搭建土灶,其实材料很简单,主要就是土坯,搭一个灶,不用花多少钱。脱好了土坯,等土坯晒干了,就可以在灶屋里搭灶了。土坯保暖,用土坯搭灶,锅洞里的热气不容易散发出来,坐在灶头前凑柴做饭,就不感到太热。

土灶,正在消失的乡村里、乡村人家最重要的生活设施,围绕一个土灶,围绕一个灶头,发生多少悲欢离合的故事。我最喜欢的一首民歌,也唱到了土灶,“第一次我找你,你呀不在,你妈妈打了我一锅盖;第二次我找你,你呀不在,你爸爸打了我一烟袋;第三次我找你,你呀不在,你家的大黄狗把我咬呀咬出来”。

土灶、灶台,好像都与母亲和童年有关。有些地方,把女人称为“锅边转”,就是说女人一辈子在土灶和锅边忙碌。我母亲也是这样一个典型的乡间妇女。

我父亲手很巧,他还擅长编制竹篾火扇,他编的火扇,很精美,也好扇火。父亲划篾,划得很细,刮削得很光滑。我喜欢坐在灶头前,摇着父亲编织的精美火扇,闻着竹篾香,闻着饭菜香,听着大锅里菜熟的滋滋声音,听着大甑子里饭蒸上汽的声音,也听着屋外、院子里的风声鸟鸣,感受着乡间的美好宁静幸福,感受着乡间的生机勃勃。

不要小看火扇,火扇的作用很大。我儿时,农家一年四季忙碌,回到家,做午饭晚饭,时间都很紧,很匆忙,均需匆匆拾柴,砍柴,生火,凑柴,火又一下子大不起来,就得扇火,此时竹篾火扇作用就大了。我父亲编织的竹篾火扇,有大的,有小的,小的比一个大树叶大不了多少,大的就只有一尺左右宽,一尺左右长。等着吃饭,很快就又要出工做事,做饭时间特别紧,就用大火扇扇火。时间不太紧,就用小火扇扇火。柴刚刚点着火时候,还不能用火扇猛扇,要扇火,也得用小火扇,轻轻扇,否者会熄灭。夏秋炎热,我们也会用竹篾火扇对着脸上身上猛扇风凉。竹篾火扇,扇出一丝丝清幽幽的竹篾香,叫人感到像坐在一片青幽幽的竹林里、一条清幽幽的溪涧边,身上和心里慢慢也就凉爽了。

我们两兄弟打闹,有时候也会各自握着一把竹篾火扇,相互扇打,像用芭蕉扇扇火焰山一样。脸上被扇着一下,就像挨了大人一巴掌,还是很疼的。灶头前的地面上,常常堆有一些干松毛或者枯枝叶,有时被掉出来的火炭烧着了,情急之间,我们也会抓起竹篾火扇猛拍猛打。这样,有时候火扇就会被烧着,烧缺一块。

乡间人家,那时候都用大灶大锅,一口大锅,又煮饭,又煮猪食。早上起来,把早点煮给我们吃着,母亲就开始砍野菜或者黄菜叶、红薯藤等等,开始煮猪食了。煮着猪食,凑上估计差不多刚好够的柴,母亲就出去干活了。等到中午回来,猪食早已经煮熟了,锅洞里,火已经熄灭了。母亲用大锅铲把猪食铲出来,装进猪食桶里,用一把由高粱穗或者竹枝扎成的洗锅把,匆匆洗干净大锅,就又开始在大锅里做饭。应该说,贫穷年代,大多数人家买不起两口大锅,很多乡村人家,都是一口大锅,既煮猪食,又煮饭的。后来包产到户了,逐渐富起来了,乡间人家才都纷纷搭建了可以支起两口锅的大灶,靠墙的一口大锅煮猪食,靠外的一口大锅煮饭菜。

初秋雨水大而且冷凉,冬天寒冷,坐在灶头前煮饭,是很温暖的。洗了鞋子袜子,一下子没晒干,我们也会拿到灶坑里,搭上几根树枝,烘烤鞋袜。

烧柴,烧枯枝败叶,烧干松毛、干松球,锅洞下边,就是灶坑里就会积累起一堆枝木火灰。如果早上起来,又是煮早点,又是煮猪食,又是煮腊肉煮饭的,整天灶火不熄,灶坑里红红的辣火灰就会积累得很厚。我们乡间人家,喜欢在这样的枝木火灰里烧炮晒干的红辣椒,把干红辣椒烧炮香脆,烧炮成糊辣椒,舂揉细,拿来做蘸水,蘸新鲜蔬菜吃。在这样的糊辣椒蘸水里蘸一下,或者是翻个身,农家的普通小菜――青白苦菜就会香辣可口,更加开胃送饭。

夏秋季节,我们也常常会用灶坑里的枝木火灰来烧焐一捧新鲜的干蚕豆,烧焐几包新鲜苞麦,烧焐几个新鲜红薯,烧焐一堆新鲜洋芋。灶坑枝木火灰里烧焐的这些美食,都特别香,特别鲜,特别可口。

那时候,乡间人家人口多,用的甑子,一般都是又大又笨重的木板大甑子,木头的甑子壁,又厚又重,家家都是几乎每天都要用甑子蒸饭两次,所以甑子总是潮蓬蓬的.,又滑又重。灶头大概都有一米左右高,个子矮的人,小孩子都很难从大锅里端起笨重的甑子。

我母亲异常忙碌,我父亲经常在外奔波,大概从六岁开始,我们家就经常是我做饭,煮猪食,洗碗。这些都离不开大锅。我站在又烘又烤、水气弥漫、蒸汽蒸眼睛的灶头前、大锅前,使劲踮起脚跟,还是很难够得着端起大锅里的甑子。我就只好端来一个高椅子,支在灶头前,爬上去,站在椅子上,够着去水汽蒸腾、几乎看不清的大锅里端甑子。甑子又烫又笨重,一不小心,就滑落进大锅里,就把大铁锅砸烂了。刺啦一声,甑脚水就淌下去锅洞里,把火浇熄了。我童年,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好几次。那时候,我真的是又担心家人回来没饭吃,又担心大锅还能不能补起来,又担心被总是很辛苦急躁的母亲打骂。

那时候,没有洗涤剂,乡间人家,都是在养锅水里洗碗。炒煮完菜后,就掺一瓢水进锅里,养着锅,以防锅被余火烧通了。一家人吃完饭,父母亲又忙着做事,我就又得负责收碗洗碗,就用养锅水洗碗。养锅水热,好洗碗。有时候,我们也会把米泔水或者撇米时候滤出来的米汤倒进大锅里,既可以养锅,也可以用来洗碗。米泔水和米汤,有点去污去油渍能力,洗碗很方便。乡间人家,用不起抹碗帕,喜欢直接用手在米汤或者米泔水里抹洗,洗完后,用清水一漂洗,碗就很干净了。但是,米汤和米泔水都很滑,碗也就很滑,一失手,一摞碗掉下去,就也可能把大锅砸烂了。我童年,这样的事情,因此早母亲打骂的事情,也发生过好几次。

现在,我们村和附近很多村,很多人家已经不养猪,不煮猪食了,大锅很难见到了,土灶也很难见了,只有办红白喜事,村里人家临时租借或者去买一口大锅,小时候见惯了大锅的我们才看得见久已不见的大锅了。

那时候,村寨里,任何人家都可以见到一两把火钳,火钳很重要。山区人家,一年四季都捂着一塘火,火钳可以用来掏火塘,可以用来给火塘里加柴,可以用来从火塘里搛出烧洋芋、烧红薯、烧包谷。不用火钳,就很不方便。老人们抽草烟,男人们抽纸烟,都可以用火钳,从火塘或者土灶锅洞里搛出一个红红的火炭,用来点烟。老人们在火塘里慢慢煎茶煨茶喝,也会用一把特制的火钳,把一盏盏小巧精致的陶茶罐搛进火塘里烘烤,烘烤茶罐里的茶叶,然后再用火钳把陶茶罐搛出来,注入一小口山泉,再搛进去煨煮沸腾。随着火钳和陶罐的出出进进,茶香就飘溢满了农家土屋。土灶锅洞里积了灰,火力就不猛,就得用火钳掏灰,可以用火钳伸入锅洞里掏,也可以从锅洞底下的灶坑里伸上去掏捅。那时候,毛毛躁躁的我们,经常被火烙着,被火炭烫着,就觉得火钳不得了,有了一把长长的火钳,把食物搛进去烤,然后再搛出来,自由的很,就根本不用怕烧伤烫伤了。

锅洞里都安放着一块炉条,就是一小盘铁栅栏,既可以拦着柴草枝叶,以防这些燃料漏下去,又方便把柴草枝叶火灰漏下去灶坑里。要搭灶,这一盘炉条和大锅,就是农家不得不花钱买的了。

烧柴草枯枝的土灶,煮出来的饭菜,就是香甜可口,比如今的电磁炉、电饭煲、液化灶做出来的饭菜就是好吃。在乡村土屋子里、土灶上,外婆炕出来的麦面粑粑、南瓜花粑粑、茴香粑粑,外婆用新鲜黄豆做出来的懒豆腐等等乡村土食物、乡间土味,却就是味美好吃,叫我如今想起来还依然感到齿颊犹香、齿颊芬芳。

在土灶上,乡村土厨子做出来的乡村土筵席,就是样样都味道鲜美,样样都好吃。我的小孩,每年都盼望我能够带他回老家去,去乡间做客,红白喜事都喜欢去,杀年猪更喜欢去,去吃乡村土厨子们在土灶上、大锅里、烧柴火做的乡村土菜、土筵席。他最爱吃乡村土厨子炸的糖醋排骨,爱吃他们炸的酥肉。逢不着周末节假日,去不成老家乡间做客,吃不到乡间土厨子在乡间土灶上做的宴席,他往往很遗憾。当然,乡村土厨子们条件好,用的菜是乡村里现时采摘的最新鲜的土蔬菜,用的水是乡村土井里先抽现挑的甘甜泉水。我的小孩总爱问我,怎么乡间土厨子做的样样菜都比城里的大厨师们做的好吃,而城里条件那么好,厨师水平那么高,很多是有国家级厨师资格证的大厨师吧,但是餐馆饭店里他们做的的菜就是样样都没有乡间的鲜香?我说,就是因为乡间是用土灶、烧柴火做菜,火力猛,而且乡间的泉水甘甜,土蔬菜新鲜、无污染。

乡间人家办红白喜事,就会提前两天请帮忙的乡亲们在院子一角,搭建几个简易土灶,都用大土坯或者砖头搭建,方便而且快捷。在这样的简易土灶里烧柴、烧煤炭,即可以做出香漫乡间的乡村土筵席,我觉得还因为乡村土灶里熬煮的是晴天白云,油炸的是新鲜空气,粉蒸的是悦耳的鸟鸣。

现在,没有了乡村土灶,要烧个红薯吃,要烧个洋芋吃,要烧一包新鲜苞谷吃,几乎不可能了,要一家人坐在温暖的灶头前,一边烤火,一边做饭,一边说家常,也不可能了。那时候,我们小伙伴,还有母亲她们女人,是喜欢坐在温暖的土灶前,一边烤火,一边烧新鲜红薯、洋芋或者新鲜嫩苞麦吃,或者一边做饭,一边说话的。

篇3:乡村优美散文

乡村优美散文

炊烟

又见炊烟。炊烟缠缠,绕绕,弥漫着愁忧。丝丝,缕缕,不断。

稀落。再不复往日的浓稠。

一部分被游子背走了,和五谷一起,和山野里的清风明月一起。在城市的上空弥散。

掺合在工厂参天烟囱冒出的烟雾里。缭绕在建筑工地的脚手架上。混杂在纺织车间嘈杂的机器声中。

裁剪了,再裁剪。原汁原味的炊烟,已支离破碎。

鹊巢

鹊巢老了。秋风中,诉说一种黑。时常“啪嗒”一声,掉下一枝框架———这曾经是喜鹊们温暖的家园。

喜鹊们不见,已好多年了。老鹰不见,亦有好多年了。没有谁再来修补这破损的'家园。鹊巢,如航行在风雨中的破船,动荡,飘摇。终有哪一日,这黑色的存在,不复存在,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地空旷、寂寥。

矮墙

门前的矮墙,斑驳陆离。布满时光的吻痕,浅浅深深。沐浴在日光里,你却那样的悠然、淡定。你点点滴滴的斑痕里,都是父母大半辈子的辛劳与阅历。还有蝉儿、蜻蜓停驻的痕迹,甚或老鹰与喜鹊、画眉清脆的啼鸣。

一页一页积聚起来,便是一本色彩斑斓、活色生香的书啊!一定也记载着我小时的机灵与顽皮?

只是,你也苍老了,真的苍老了。

日光在你苍老的身躯上,一寸一寸地腾挪。你的脸色开始幽深、晦暗。

你想睡觉了。你的眼角,皱纹重生。

与父母合影

让我再一次依偎在你们的怀抱里。

让我们再一次定格从前。

而现在,你们却成了我的孩子。我们再也走不到从前。你们瘦弱了,而我枝繁叶茂。我可以为你们遮挡些风雨了。光阴,从来就是这样流转的啊。

让我收藏你们的欢笑,收藏你们的苍老;一如你们永远收藏住我的稚嫩与天真。

让我们的呼吸永远粘贴在一起,让我们的心跳永远凝固在一起。

让我们常常能这样相拥,拥成一帧又一帧永恒。

篇4:儿时的土灶散文

儿时的土灶散文

我是在淮北农村长大的,50年代,家家都很穷,坯支床,泥打墙,泥巴囤子泥巴窗,烧锅做饭用的锅灶也不例外。别看它土里巴唧,却给了我童年的温暖和香甜。

50年代,淮北平原的冬季漫长而寒冷。每天早晨,我因为怕冷,钻在被窝里不肯起床,母亲一边做饭一边将我的棉袄棉裤放在灶门口烤热乎,再给我穿上。做晚饭时,将半块土坯放在灶底下烧热,然后裹上白粗布放在被子里给我焐脚。

小时候常常闹肚子疼,母亲把灶下的温热的柴灰装在布袋里给我焐肚子。一边焐一边轻轻地揉,还轻轻地啍着儿歌:“小板凳凹凹腰,娶个老婆没多高。放家里,老鼠咬,放地里,老鹰叨……。”听着这好笑的儿歌,一会儿功夫,肚子就不疼了。

要是我生了病,不肯吃大锅饭,母亲就会在一只陶罐里放上糯米、红枣、花生米,添上水,放在灶膛的余火中煨,煨出的糯米粥又粘乎又香。一碗热粥喝下去,浑身热乎乎、汗津津的,病自然就减轻了。

每天放学回家,看到厨房顶上冒出袅袅炊烟,就一路狂奔往家跑,还没到家,就会看到母亲依门而望,笑容满面,手里拿着刚从灶里刨出的红芋或烤得香喷喷的焦馍,一到家母亲就说:“饿了吧。”接过软乎乎的红芋或热馍,我就会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土灶不仅用于做饭,还具有家庭保护神的象征,称之为“一家之主”。腊月二十三,是家家祭灶的日子。灶前摆上糖瓜,灶前贴着“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的对子和“灶王爷”的.年画。摆糖瓜的用意在于封住灶王爷的嘴,让他老人家上天不要说坏话。我年幼无知,有一天,我对母亲说:糖瓜封住灶王爷的嘴,他不能说坏话了,那好话不也是不能说了吗?母亲一听十分生气,斥责道:“小孩子家,不许胡说八道!”在灶王爷面前,除了不准胡说八道外,还不准在厨房里撒尿、换裤子,以免冲撞“灶王爷”。

在“大跃进”年代里,为了大炼钢铁,吃食堂,家家户户的铁锅都得收缴。那天来我家收锅的是一个女队长,以前我叫她“二姐”,两家关系还不错,母亲向她苦苦哀求,想让她手下留情,留口锅给孩子烧口水喝,可是她二话没说,把锅拎起来就走,后来还带人把锅灶也捣毁了,说是为了“集肥”。母亲一向对灶王爷十分虔诚,这下锅也没了灶也没了,“一家之主”没了,她又急又怕,病了一场。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不仅城市居民不烧土灶了,连农村也没有几家烧柴禾的了。每到收割季节,狼烟四起,禁止在地里焚烧秸杆成为农村干部的重要任务,但是屡禁不止。

有一次,我的一位亲戚患慢性肠炎,他听说我保存着父亲(老中医)留下来的一个单方,疗效不错。要我把这个单方抄给他,我对他说:方子里的药好买,也不贵,但是药引子难寻。这个药引子就是“灶心土”。“灶心土”是土灶中烧焦的泥土。他到乡下走了两三个村庄,才找到这个原本极普通的东西。

虽然几十年见不到土灶了,但它依然温暖着我的心灵。想起土灶,我就想起母亲依门而望的情景,想起母亲给我的温暖和香甜……。

篇5:土灶烙饼的散文

土灶烙饼的散文

最是舒服数布衣,最是养人数便饭,家常便饭数烙饼、稀饭。生活就是这样,天天大鱼大肉地吃,你胃就会不舒服,觉得缺了点什么,几天下来,最想念的就是回家吃一口家乡烙饼,喝一口玉黍面稀饭。回味最原始的工具,最思念的味道,我觉得稀饭烙饼还是需要柴火土灶做出来的才最地道,特别是烙饼那真是童年美食诱惑,又香又脆又酥。

只要回老家就想吃烧火做的饭,我喜欢看着袅袅炊烟在墙角升起,红红的灶膛像生命之光熊熊燃烧,大铁锅冒着热气飞出阵阵饭香。现在社会发展了,什么都快节奏,连做饭都是气、电,很少有烧火煮饭的,可是我一直觉得烧火做的饭有说不清道不明地味道,可能里面不仅有人类起源最初的情感,也有柴火慢炖最大程度保留了粮食里的精华营养不流失。

今天咱说说烙饼,因为这个最体现烧火饭的特色和功夫,美食纵有千千万,不如烙饼一张最家常,我婆婆烙的饼哪是杠杠滴,婆婆做饼看似简单,无非就是热水烫一半面,用筷子快速搅拌,记住必须快速,直到粘稠成型,再把另一半温水活一下和烫面搅到一起,可是这看似简单的操作却需要水温的掌握和火候的控制,热水温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婆婆告诉我就是将开未开的响水最好,面还不能使劲揉,揉面是“哄松”着揉,把揉好的面放着“醒”一下,同时还不耽误生火熬饭。

在农村每家都有一个做饭的锅底,就是火灶,或砖垒,或钢筋焊接,或直接泥捏,用废弃的木头就能做一顿美美的大餐,晚饭都是先熬一锅香甜的玉黍面稀饭,里面煮一把黄豆,花生米,在小火慢炖的过程中玉黍面充分熬煮变得又粘又香,黄豆和花生米也糯香甜口,半个小时一锅营养丰富口味浓郁的林州稀饭就成功了,就着灶火的余温把烙饼“鳌子”放到火上,这时候就不能大火,必须用小火慢慢把“鳌子”加热,到时候烙饼才又软又香还不会焦,烙饼时老人常说,和面是关键,烧火也是重中之重,火大饼要焦不好看,火小饼不熟不好吃,所以别看小小灶台,里面都是学问。

闲话少叙书归正,稀饭快熬好的时候,婆婆就开始把“醒”好的面擀成圆皮,在面皮中央倒油,手抓着面皮的边轻轻去粘一下油,慢慢油就均匀地涂抹在面皮上,三根手指捏一撮盐“挫”着撒到面皮上,再撒一把切好的葱花,这时候把面皮卷成条状再袅成卷,再把它擀成小一点的面皮,放“鳌子”里少许油,把面皮放进去,一定要细心观察火候,翻面前再放油,只等两面都煎的金黄酥脆,就着“鳌子”把烙饼轻的“蹲”几下,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手上功夫,即不能太用力把饼“蹲”散架,又不能力气小饼没有“蹲”酥,经过婆婆巧妙的动作一摆弄,看吧,黄橙橙,金灿灿,油滚滚,酥脆脆,层乎乎,香喷喷的烙饼就能出锅了,哈哈,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头锅馒头二锅饼”,饼一定要吃二锅的最香,其中缘由就是那时候火候正好。

小时候去走亲戚,回家邻居就会问你“今天亲戚让你吃的'什么饭呀”,“大葱烙饼”,“呀,真是好饭”,可见烙饼在童年时期是高招待高档次。当时粮食紧缺,油更是一年吃不了几斤。我还记得父亲做的一个油撇,就是把一块铁皮敲成圆圆浅浅的小汤勺,每次做饭母亲都是把油撇伸到油瓮里粘一下(注意不是舀一下),用油撇底部抹一遍锅底炒菜,想象一下就知道做一顿饭没有多少油水。记得三四岁放电影的被安排到我家吃饭,母亲就是做的烙饼,哪个香呀,馋得我哇哇大哭,可是眼睁睁看着不让我吃,那绝对是对小小的我意志力最大的考验,我就一直哭着对母亲说“演电影的没有嘴”,最后得到了一小块烙饼才罢休!

现在好了,时代发展,社会进步,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想吃烙饼更是大街随处都能买到,而且种类繁多:有葱香饼、发饼、千层饼、酱饼五花八门不胜枚举,可是终究都比不上婆婆做的烧火烙饼,烟火气息不是那些现代工具能替代的,闻名世界的北京烤鸭也是非果木烤制才得其法,就是烤个羊肉串还讲究木炭还是电烤的,可见火里面有讲究,有说法。

现在五花八门的老家大锅台,农家乐地锅,都是使用最原始的工具做饭,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朋友的胃口,相信他们也是跟我一样,喜欢烟火暖暖的味道,忘不了最原始最淳朴的乡村。

篇6:乡村黎明优美散文

乡村黎明优美散文

住在山村。天缓缓的亮了。第一棵草醒来了,第二棵草也醒来了。它们摇摇脑袋,像我一样惊喜的看着黎明。住在农家院子,院子中的大白菜依然无动于衷,保持酣睡。倭瓜比墙头要高,一夜之间又长大好多。喇叭花混迹在倭瓜的阔大的叶子之间,鲜艳的扎眼。

这些喇叭花在农人的眼睛里似乎不是花,只是一种颜色。农家的院子,墙内墙外都有,彼此并不嫉妒。在乡村的夜晚,长长的夜,这些花儿就隔着一堵墙说话。早晨,争相往墙头上爬,好像阳光才是它们的情人。它们终于用手扒住了阳光,就张大嘴巴把阳光吞进肚子,化作身体里的营养。

秋虫是天然的歌唱家,在草棵子下面唱了一个通宵,唱的太投入了,天亮了,也没有发觉,依然鲜亮地叫着: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还有那些熬不住秋夜的麻雀,一大早就扎堆鼓噪,在不太高的树之间飞来飞去,像漫天盘旋的树叶。

院子里的杏树也是一夜无眠,不知道她是否想念打工在外的哥哥了?杏树尽量把自己的树枝往天空插,仿佛高一些,就能看到广州的珠海,院主人的儿子在那里打工。天空的月亮还依稀可见,杏树的树枝快要够着了他的脸。

院主人和我起的一样早,他准备农具要去地里收花生。我拿着写生的夹子,要加深乡村的记忆。我和院主人一齐走出门,他往东走,我往西走。我一直往西走,仄仄的小路,路边有一溜毛梧桐,被一圈木栅栏围着,放着那些馋嘴的羊。露水是有的,它们在诗人的眼里是眼泪,在草的眼睛是珍珠。露珠们在草叶子上滚来滚去,撒欢。草叶子跟着一起乐。

阳光细细碎碎地撒了下来,像是黄豆。看到了女人,想起来晨曦也像是阵痛,痛,并且美着。太阳之轮像是半圈,然后喷薄而出,浑圆浑圆地挂在天边。她们在东山发育的神速,开始像不谙世事的小闺女,一会儿,就长成了花枝招展的大姑娘,两只火辣辣的大眼睛看着你,让你躁的不自在。

大地上的一切在复苏。我走进一片榆树林,阳光也跟了进去。阳光给树们穿上了雅致的花衣裳,莹莹灼灼,笼出了一种童话的氛围。几只小狗在树林里窜动,有些狗尾巴草跟在狗的后面;有些狗尾巴草则有点慌乱,也许它们和夜风过于亲昵,还没有来及传说遮羞的衣衫一切还在似梦非梦中氤氲。贪婪的是白昼,她们执意要把树林里残存的暗影,用自己的嘴巴噙住。

秋天的垂柳最柔顺,无论是在夜晚,还是在白昼;无论是在田边,还是在湖畔,她们都淑女一般低着头,把来来往往的风抱在自己的怀里。风是串门子的风流小子,从这棵柳树串到那棵柳树,柳枝都能理解和宽容他们。长尾巴喜鹊在天空看到了这一切,高一声第一声地噪叫,好像是喊着,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看了呵呵,贼贼的喜鹊啊,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了?

阳光越过农户家的'院墙,向屋子里的熟睡的人传达生命的秘籍,早起,早睡,身体好。其实,凡是起的晚的农人,是前一天干活干的太累了,或者就是参加邻家儿子的婚礼,几大杯白酒喝的迷迷的,躺在自己家的炕头上,品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美好。阳光撒进了豆秧子地,豆秧的叶子像是一面面小镜子,把天空的阳光再反射到天空。豆子们听到了阳光的召唤,可着劲在豆囊里疯长,把身体涨的滚圆滚圆,似乎快把豆囊撑破了。

晨风不甚猛烈,窜到榆树林里就歇一歇。风来了,树上的一些树叶就动了。并不是全动,偏偏有些树叶保持着静止的姿态。动是小的,静是大的;动是暂时的,静是永恒的。静了,就从树林里看到了宇宙,看到孔子坐在一条河边洗脚,用脚趾头告诉河水说,几千年以后,你们还可以看见我。

静了,就看了湛蓝的天空上,月亮依然高挂,好似并不理会日头高照,呈现出日月同辉的神秘。

我也想起身回了,阳光跟着我一起走,高高低低,蜿蜿蜒蜒。走回农家小院,院子里的倭瓜蹦蹦跳跳地跑出院门迎我。

篇7:乡村暑假优美散文

乡村暑假优美散文

暑假,城市里的孩童要么奔走在各种学习培训班,要么关在家里玩电脑、看动画片,长长的假期就这样打发掉了。是啊,城市化的进程,让孩子们的暑假成了难熬的“苦夏”,而像我这般的成年人则可以在记忆中品味那乡村暑假的丝丝清爽……

我是个农村娃,深知只有辛勤劳作,才会五谷丰登的质朴真理。为此,儿时暑假的上午,我便会跟着父母一起下地,干一些轻微的劳动。林清玄在《放暑假》中写道:“我们小时候一放假就要到田里去帮忙,时常天还没亮就跟阿公出去工作,到天黑才回来……”与之相比,我们则要轻松许多,一般临近中午时,便收工了,但劳动强度还是很大的。也许,年少的我还不知道累为何物,端茶递水、除草灌田,样样争着干抢着干,其热情和兴致比夏日的气温还高。

吃过午饭,村里的小伙伴们便呼朋引伴的聚在一起,变着花样地玩耍。沟渠边,倒映着我们捉鱼戏水的身影;树荫下,撒下了我们叽叽喳喳的`欢笑;竹林里,印满了我们嬉戏打闹的足迹,真是玩得舒畅,耍得愉快!记得有一次,我和几个小伙伴攀上邻家的桔树,摘了几个青涩的桔子来尝鲜。当剥去厚厚的皮,把桔瓣送进嘴时,那股酸味简直无法形容。桔子虽酸,但暑假的日子却是甜甜的,所以我们依然吃得有滋有味。邻家的大人发现了,也只是哑然一笑,因为我们这群馋猫的脸上、身上沾满了桔子流的黄水,回到家中肯定免不了一顿训斥。

乡村的暑假,我们有一项乐此不疲的活动,那就是放牛。每天下午,小伙伴们像约好了似的,一起到河滩草地放牛。骑在牛背上,或挥鞭劲舞,或齐唱牧歌,或悠闲读书,乐趣怡然。当十几头牛列队走在河滩上,那场面相当壮观,犹如古代战场上的方阵。神采奕奕的小伙伴们骑着威武雄壮的牛,向着那茵茵的草地进军,向着那清凉的河水进军,向着那幽幽的竹林进军……夕阳西下,黄昏渐近,牧童凯旋而归,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快乐的微笑。

夜幕降临,月上树梢,蟋蟀低鸣,流萤纷飞。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围坐在大树下乘凉闲聊,我们小孩子们则躺在草席上,听着那些不知听了多少遍的故事,在一阵阵蒲扇送来的清风中悄然入梦……

儿时的乡村暑假生活,虽然清苦,但它却是释放童真的乐土。

篇8:乡村货郎优美散文

乡村货郎优美散文

周末下乡,在快到达老家的路上,一眼瞥见车窗外有个挑着货担的`老汉在匆匆走着。老汉名荣生,是早年从江北入赘到本村的,来时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如今两鬓斑白,满脸皱纹,是个小老头了,岁月不饶人啊!只不过想不到他还是久违了的乡村货郎。

于是我记忆的深处,乡村货郎的形象被唤醒,并且逐渐地清晰起来。我想起了童年。那时农村没有商店,日常生活用品全靠货郎送。货郎挑着货担,摇着郎鼓,走村串户。不需吆喝,只要郎鼓一响,姑娘、大婶、奶奶们就会拿着鸡毛一类的废品围了上来。大家各取所需,公平交易,讨价还价的声音打破了山村的沉寂。当然,人群中少不了我们这些小屁孩,拿着从大人那里死缠硬赖的零花钱,或是捡来的废旧塑料鞋底,也来凑热闹。那换来的糖果含在口里,甜在心里。记得那时一般的硬糖一角钱十粒,那彩色的如豌豆大的小粒糖一分钱就能买好几粒。

当然,大人们不稀罕这些,她们要买的都是必需的生活用品。于是,货郎担上小到针头线脑,大到袜子手套,虽说不上琳琅满目,倒也品类繁多。最多的还是女人用品,绣花针、缝衣线、雪花膏、洋蜜罐和蛤蜊油等,一应俱全。

待小孩子和妇女们散尽,男人们才叼着旱烟筒走了过来,因为货郎担上除了小孩喜欢的糖果和妇女需要的日常用品外,还有大老爷们需要的东西。见男人们走近,货郎会从货担底下的篓里拿出高中低不同档次的黄烟来,打开包装纸,让他们捻上一烟斗品尝。品尝后当然是购买,不过由于手头紧,大都只是买够四五天吃的,因此他们也很盼望货郎能经常来。

由于货郎主要回收鸡、鸭、鹅等禽类的羽毛,货担的两只篓比农家的谷箩要大些、深些。篓也是用竹篾编成,一般为圆形,类似谷箩,也有方形的。一只篓上面放置用木头做成的抽屉状的柜子,四方形,大约长宽各两尺,深四五寸,上盖是块透明的玻璃,方便顾客选货。也有两只篓上都放货柜子的,那么商品就更丰富。

回城的路上,我又碰上了荣生。快二十年没见面了,他还认得我。一阵寒暄过后,我问他货担上主要卖些什么,生意好不好。他告诉我主要卖些商店里短缺的女红用品,针线、顶针、鞋钻之类,卖得最多的还是不同季节栽种的蔬菜瓜果的种子和秧苗,山区离城镇路远,生意还可以。不过,他说现在孩子成家了,经济条件也不错,儿女们早劝他在家享福。他笑着说,做惯了,歇着难受。我倒是觉得他是割舍不了货郎担,这不,跟我交谈时,他的双手还在不停地抚摸着扁担,就像摸着他最疼爱的孙儿的头顶。

篇9:乡村记忆优美散文

乡村记忆优美散文

故乡,是我们成长的根;故乡的记忆,是一坛醇香的酒。

故乡,是我们成长记忆的家园。乡村记忆,浓浓的乡情,一部悠悠情思、绵绵不尽的记忆长篇。乡村记忆,永远的记忆情愫!

——题记

一、乡村戏剧印象

咚咚锵……咚咚锵……潮剧的锣鼓声,跳跃着地方特色的音符,于生命短暂宁静的一隅,享受着精神的淡远恬适,我的乡村记忆的思绪,在潮剧的旋律抑或袅袅的潮汕工夫茶清幽的茶香里弥漫,记忆的乡村戏剧在大山的丛林里响彻……

我是山里人,我是大山的儿子。

家乡在大南山的密林深处,青山墨黛,泉水清澈,山溪欢跳,一条条无忧无虑的山泉小溪,汇成青山情怀深处卷卷的乡恋!

大山是我的家园,遥远的乡村记忆,因为时间的久远,早已褪去灿烂的光泽。小时候的乡村记忆,荡漾在静夜的天空黑暗的角落;童年的痕迹明晰于戏水的溪滩竹影。小溪滩的风景,在永远纪念的深深处。哗哗的水声啊,我追寻觅思小溪的欢乐园,小溪清澈灵动,唱着欢乐的四季童谣!大山乡里的热闹时光,在秋收的喜悦之后,忙完农活的山里汉子难得的清闲,难得的收获欢愉,乡里的理事人就择日祭祀,迎请各路神明祈福风调雨顺,四季吉祥,国泰民安。乡里理事会的老大,就会请上戏班子来乡里演出。每逢庙会这时节,山里的孩子们,非常期待戏班子的到来,那几天,乡里人的脸上都挂满厚实淳朴的笑容。邻近乡村的人们也都会来看戏,熙熙攘攘,亲朋好友聚集一堂,颇是热闹。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戏台上的灯火,早已通透明亮(那时候的乡村还没有通电,乡村的日常照明只有煤油灯,而逢这时节的活动,则用柴油发电机发电)。山里的孩子们更是叽喳个不停,像是过年似的开心。这时,孩子们往往能向家长讨得一些零钱,去买小吃零食,活蹦乱跳,耍得起劲!开戏前的锣鼓,要敲上几分钟,保一方乡村安宁吉祥的神明,则端坐在搭好遮风雨的大棚内,在香烟袅袅升腾中,陶醉于咚咚锵的锣鼓声韵中……这时候,大家都找寻到属于自己的座位(那时候的座位,是按乡里人口比例分配,然后进行抽签)。倏地,台下熙熙攘攘的欢乐笑声一下子止住,戏台侧帘晃动——等待戏的开场。那时童真的我,听不懂戏子的唱腔,也不知戏文所讲述的故事,只是静坐在那,看着生旦唱着戏文,走着碎步,舞动着水袖轻衫。戏台上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着亲切。而花旦在戏台上轻盈的曼舞,兰花指纤细修长,俏眼眸更是生情,如清波微漾;小生的唱腔,真切地流入每一个人的心扉,启开静夜天空里的黑暗角落,山里人也只有在这一时刻,暂时遗忘大山的闭塞。戏中人不时地更换着角色,演绎着别人悲欢离合的故事。孩子们则在戏剧高潮段落眼皮发沉,在父亲或者母亲的怀里矇眬地入睡。童年不识愁滋味,童真的我,沉睡在我自己的梦乡里,不知道戏里情节的跌宕起伏,起落沉浮,更不明了人世间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秋的月色淡淡,幼小的我们,只是贪恋着亲情的温暖,贪恋着纯真的快乐,沉浸在庙会记忆。

乡村看戏的记忆细节,只是在被父亲或母亲唤醒,戏已经结束。月色苍白,夜幕渐深,倦意突袭,仅有清冷的月光,照亮每一个路人的归程。走在深深浅浅的山路石径上,黝黑的大山,静静伏在黑夜的脊背,倾听四野,聆听大自然的夜曲。记忆模糊,夜行人也许还沉浸在戏剧的情节中,谈论着戏里的一些精彩细节的片段……

黯黑的夜,回家的夜行人,打开一把把手电筒,那闪烁在黑暗里的亮光,如同流动的水墨写意,点点亮光闪闪,这给乡村记忆里的戏剧或露天电影的故事情节,平添了一些多彩的色泽,也给记忆的乡村夜色,增添了几许动人的风景!时至今日,在乡村村寨的东面,那用规格方石块砌起来的两层楼的戏台,依然明晰在我深刻的记忆里,巍然而高大。我知道,每年乡村依旧会请来戏班子唱戏,在乡村的夜晚,在古老的村庄低吟浅唱,上演历史的风云记忆。

乡村记忆的片段,是琐碎的零星,记忆里的乡下戏剧或宽银幕电影,可以舒缓山村古远苍老而疲惫的身躯,谁知道这些还可以慰藉许多躁动而怅惘的心灵?

二、寻找记忆中的乡村

乡村于我逐渐模糊,而我深沉真切的乡村情思,于我更加明晰。乡村的情结,浓郁得如一杯清香四溢的工夫茶。乡村记忆的印记,封存在生命的诗页,乡思情愁啊,浓墨重彩地勾画出一幅幅素淡而又浓郁的乡土情结!思乡,不需要理由,思乡,这是一份深浓的情感。故乡有我们的根。乡村,是我永远的家园!

我于情感灰暗低沉的天空下,寻找记忆中的乡村色彩,这熨帖着我惶惑的心灵,那闪光的山水之情,唤起了我的记忆。

重重叠叠的大南山,山峦里环抱着一个个小村庄,青山,绿水;山绿,水清。我记得我的家园,那个飘散着芬芳清香的名字——茶园,这是我梦寐的家园!

山水的情怀啊,我的心在燕的春天里飞翔……九曲十八弯的乡村记忆,是有关险峻的山道,而山道如轻飘浮荡的白带子,迂回在群山间,这是一道乡村走向山外世界的桥梁。湛蓝的晴空,高远的云空,几朵悠扬的白云,贴在蔚蓝的诗情中,山青水秀,清泉鸣唱,小鸟欢悦,林丛葱茏,花草萋萋,芬芳缀点于大地之间……记忆的乡村,童年山谣响在诗情之外,大山那份淳朴,山泉小溪那份甘洌,记忆弥深。

溪水清清的,凉凉的,记忆的乡村是清凉的世界……

山岭青青的,翠翠的,记忆的乡村是青翠的童谣……

情难尽,留清泪。心中奔腾的情思啊,如黄河之水滚滚不息不止!我翻越大山,我翻越记忆,漫步于浮荡在云中的山间公路,开始一步步走近大山的记忆。深深浅浅的山谷掠过眼际,漂浮的云雾烟岚,在山谷中翻腾。我放畅情怀,大山,我的家园,我回来探望你了!

大山,你漂泊在外的孩子来了,我怀着虔诚且依然纯真淳朴的童稚,走进你坦荡的心怀,秉承着你的风格,品读你经年的性情,寻找着记忆里童年欢乐的时光片段。小溪,流水,溪滩,竹影,桃林,落花,山泉,山鹿,杜鹃花,山野果,山蘑菇,牧童戏水,野花遍地……

记忆里的那活蹦乱跳的小溪,晃着闪闪的灵光,唱着纯朴的山歌,一路欢笑,那欢悦的音符,在月光之下流荡,夹岸的桃花瓣,在春风地轻拂下飞舞,散落在清冽的流水中,开始远足的梦想,而一袭青翠衣裙的青竹,袅娜着轻盈的腰肢,舞蹈着清远的弦歌。夏日的夕阳下,亮白闪光的溪水,泛着碎小的夕阳西下的金黄色,融入山里孩子们的欢乐里,涤洗着夏日的躁动,荡涤着童年的心灵,陶冶了山里人朴实的秉性。记忆里,我常常在夏日的黄昏或融融的月华下,卧躺在绵绵的山溪沙滩上,看云飞数星华,百鸟的和鸣,伴随着小溪清亮的欢乐音符里,那是乡村记忆里一曲天籁妙音的神韵……

流动的小溪,洁白的沙滩,小溪滩的风景渐渐远去,我踩着蹒跚惊恐的步履,寻找着记忆的足迹,搜索着童年记忆的乡村痕迹。阳光灿烂,晚风徐徐。我沿着山溪缘行,昔日调皮的小溪静静地安睡,静止的天地,静止的心跳,欢乐的音符杳远了,小溪河床杂草丛生,蹦跳的小溪啊,只在永远的记忆里了,夹岸的山村风光缩影,已然成为历史的记忆,快乐的小溪,那白花花的流水,静止成一潭死水!

凝重思绪徘徊,童年的步伐渐渐远去,消失。我看见故乡怀抱着夕阳,小心翼翼地拥抱着我的记忆,仅仅只是记忆。夏日里灵动的溪水,流淌在手中的泉水甘洌的滋味,品嚼出一份朴实古远拙厚的情怀。我放远我的模糊的记忆,山清水秀的倩影,忽悠我幽清的诗思,巍巍的青山上,密密匝匝的黛色,是童年的歌谣,而如今立于乡村大山山巅之上的一把把风车(风能发电),忽转着老迈的叶轮,裸露的黄色沙土,肤浅成疲惫的呻吟,那是我乡村记忆中的难以痊愈的伤疤,山涧清冽甘甜的山泉混浊,清澈的音韵,已成浑黄的叮咚。风在呼呼地叫,水在哀鸣的流,重叠的山峦,改写着乡村的历史印迹,山黄水浊,树稀花残,山泉的音韵,演变成呜咽的抽噎!

午日的风掠过,我猛然醒定,我是已经找到了我的故乡,那份真挚又平淡的情感,包含着丝丝许许无奈,我寻找不到我记忆中的乡村风光。

乡村的记忆那么遥远,那么平淡,这一刻,我寻找不到记忆中故乡的风华,我只能够带着失意的乡土情结,回眸渺远的群山,心如止水,泪的咸涩干枯我的乡心。大山,我的记忆只留下一声声虚叹!

梦中,我沉浸在少年的'乡村记忆中……

三、那些如歌的日子

流水无情,岁月如歌。

遥远的乡村记忆,那些如歌的日子,在我深浓的情感里飘飞,渐渐明晰,如山泉水澈清的眼睛,在岁月的歌声里凝重。我的情思飞呀飞呀飞,飞到了大山的心怀,开始述说浓浓的乡愁,开始抒发蛰伏的诗吟。那些远去的苦涩的日子,欢乐着的童谣,充斥年年四季……

晴空万里,风吹来一片片灿烂的阳光,伸出手,手心上,我抓到了那种流动的语言。仰望蔚蓝的天,我心灵的天空,那份久远深重的爱,如梵音般一遍遍在心田回响……

群山环抱,山体高大巍峨。立于山巅,放眼四望,白云悠悠,山连山,峰套峰,青青的山林,清清的流泉,村寨在薄薄的烟岚中浮沉。记忆的乡村山清水秀,淳朴的乡野,厚道的秉性。啊,我难以遗忘的乡愁情思。

记忆里,那些如歌的日子,是一段悠长寂寥却不失欢乐的时光。牧牛、放鸭、赶鹅、偷花生、窖红薯、寻草莓、采摘山蘑菇、放虾篓,在乡间遥远的山谣里,漾着童年抑或少年的欢欣。

乡里村寨前东、西两条小溪汇集,小溪沙滩是童年欢乐的一片天地。溪边是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洁净的水洼中,倒映着悠扬的白云。少年不识愁滋味。那时的小镇山寨,相对是闭塞的,但可以说那是一个世外的桃源,清新的天地,无忧无虑的王国。一阵轰隆隆的夏雨,万花筒般勾画出天边那一道绚丽的彩虹,纯美的音符,演绎童年如梦如歌的日子。哦,如今,我渐去渐远的童年哪里去了,漫天飞舞的蜻蜓嬉戏的童年杳远了记忆。童年的那片天空总是那么蓝,那么蓝;童年的那片天空那么空阔,那么广远……雨后初晴,水边柳叶上,溪滩上,青竹枝上,到处落满了蜻蜓,那薄薄透明的羽翼,在透过云层撒下的阳光下,灵闪着熠熠的光泽,轻轻拂过我稚嫩的双颊,留下淡淡的红云……雨后的风徐徐掠过,捉蜻蜓的情趣,在雨后的阳光里铺展。轻轻地蹑足过去,趁蜻蜓驻足掸翅凝神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屏息住呼吸,猛地捏住蜻蜓的尾巴……呵,午后寂静的阳光里,只有孩子们雀跃的足迹,小溪欢跳着唱歌,垂柳飞扬着黄昏的音符,小溪滩上开始了黄昏的喧闹!

淳朴的情怀,在苦涩的岁月里演绎古远的童真时光。贫困的山村,晦涩的日子,那个时代未落实土地责任承包制,还是集体生产队,为挣工分,多分点口粮,我家领养了一头黄色的大耕牛,童年的我开始放牧的日子。牧牛又给我的童真记忆,涂上了斑斓的色彩,山野田边,溪边田垄间,留有我记忆弥深的足迹,没有牧笛悠长,婉转,只有夕阳下骑在牛背上晚归的笑语。天空的云彩绚丽,田野静寂,不安分的野性,难以抹杀美丽的童心。不记得是哪一天了,放牛在大山野,青黛的金鸡冠山,是踊跃的卧狮,雄踞在大山之巅。山下的田野里,大片大片的花生地,和山上的林木花草野果发散出来的清香,夹杂在夏日的风中扑面地吹来,童心便沉浸在这清香里。

正是花生成熟时,伙伴们便密谋着去偷公家的地豆。大家分工,有人去拾柴火,有人架灶,有人去偷地豆。年纪大的伙伴,指点着分散去偷,不可集中在一处,这偷几颗,那拔几丛,另一边又采几棵,零星地散开,一大片一大片的花生地,是很难发现的。饱满的花生散发着泥土的芬芳,壮硕肥大,清洗后的地豆,放进锅里水煮。火已经生起来了,袅袅的青烟升腾,扑哧扑哧的沸水跳跃着,牛们安闲地吃着草,水煮花生的香气弥散开来,吃着花生,牧童们的心里乐开了花。吃完地豆,又开始嬉戏,一面清洗器具,豆荚丢给牛们吃,豆壳全抛到小溪里去,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放牧日子里,最难忘的是窖红薯了。深秋时节吧,收获后的田野空旷,天高云淡,青山依然苍翠,牛们体壮膘肥,安祥地享受着秋收后的喜悦。田野里的番薯成熟了,一垄垄一片片的在大地的怀抱中,等待着山之主、地之子的检阅。

红薯飘香满心头,窖红薯的日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正是番薯收获的时节,我们这些放牧的伙伴们,匍匐潜入田间,趴在一垄垄番薯地的夹沟里,以免被守田人发现(临冬,山里的野猪、山猫、刺猬等会来毁坏庄稼,守田人担任着驱赶保护庄稼的责任),用手或者割草的镰刀扒开土,漏空取地瓜。一个个肥壮的地瓜展现在眼前,拧断一根根地瓜藤的须根,专挑适中修长的,这样才容易熟,用土块砌窖,借火(向守田人借火,往往会遭到责问“借火做什?”我们也狡黠地回应“烧开水喝”),生火,烧窖,这时候守田人会大声叮咛:“小心山火!”伙伴们也会以拖长的语音“知——道——了”回应。火苗上窜,火星闪闪,青烟袅袅,当土窖烧得通红时,方放进番薯,推倒土窖,敲碎土块,加盖泥土封密,一刻多钟,扒土取地瓜,阵阵的红薯香气漾开来!厚道的守田人,这时候才意识到地瓜被偷,大吼“这帮小子们……”其中又夹有几许宽厚,那个时代啊!我们一哄而散,只留阵阵番薯的清香在田间荡漾……

呵,仿佛一睁眼,就背上了妈妈准备好的书包,在初秋的早晨,懵懵懂懂地走进学堂,琅琅读书声中,开始了求学的时光。

乡村记忆是纯真的少年时代,我拾取零星的羞涩的欢乐片段,用文字慰安我酸涩的情怀。少年如歌的时光,是在故土乡村里,那两条常年澈清的小溪里度过的。夏日中午在河里凫水嬉戏啦,黄昏在溪里洗澡啦,雨天钓鱼啦,中秋溪滩边“烧塔”啦,特别是去放虾篓。虾篓,那是一种用竹篾编制而成的专门套虾的工具,盖头可开可合,其下端口外大内小,且末端朝内有尖尖的环形竹刀尖,如葫芦口,虾、蟹、泥鳅等只可进不可出。

夏日的时节,在放学之后,找出一些熟番薯,拌细米糠搅匀,捏成一小块一小块状,用火烧得金黄,散发着阵阵的香气,然后一块块放进一个个虾篓里去,满心欣喜的我们,挑着一担竹篓沿着溪源而上,在溪水稍深靠边水草或溪石边安放,间隔距离视情况而定,用木棍插进泥沙里固定住或用石块压住,并做好标志,以便第二天拂晓的收成。满怀的希望,一路的欢歌,少年的我们,带着淡水虾的梦想,踩着夕阳的霞光开始归程。第二天,晨光熹微,我们早早就起床出发,山风阵阵,清新的天地,凉凉的水气,激灵少年收获的喜悦。凭着记号,一个个收拢虾篓,离水的虾篓里蹦跳着虾蟹,更惊喜的是时偶有黄鳝,泥鳅,那是少年欢跳的心声,童稚的脸颊上,漾着无比舒心的惬意笑颜……收集齐虾篓,一挑沉甸甸的担子,晃荡着朝阳的光芒,我们踏着晨曦,神清气爽,哼着乡村的山谣,心中咕噜着虾的亮泽与醇香、蟹的清脆、泥鳅的滑溜……

这纯粹是少年羞涩的一份往事记忆,往昔的童真欢乐浮现眼前,多想回到无忧无虑的纯真时光啊!岁月如歌,少年的记忆无痕,时光冲淡不了深浓的家园乡愁根源!

蓦然回首,才发现生命之初,乡村记忆的那些如歌的日子已然远去,那个悠长而寂寥且欢乐的时光,就这样悄然而去,送走了我的童年,永远留在记忆的长河里,徒留唏嘘!

我站在童年河湾处的岸边,记忆里童年的小溪滩不复存在,欢跳灵闪的小溪流水不再,清浅的小溪真的远去了,我再也趟不过去!

四、遥远的炊烟

梦里,有一方魂牵梦萦的土地。

梦里,有一缕袅袅娜娜的炊烟。

炊烟,在梦里。那是一份涵养深远的乡土情!

炊烟,在梦里。那是大山遥远的童年记忆。

怀念遥远的炊烟,怀念少年时光山里升起的缕缕轻盈散淡的炊烟,怀念袅袅炊烟里夕阳西下的烟雾,在我深远的岁月眺望里……

炊烟只属于遥远的少年回忆。少年不识愁滋味的苦涩,只属于宁静的山村,山村是心灵归于淡雅的一份写意,一幅恬雅美丽的水墨画!

炊烟只是记忆,在无边的温暖里!

回到故里,巡山祭祖,又见炊烟起……

哦,又见炊烟起,袅娜的炊烟,亲切的记忆。生于大山,岁月的东逝之水,抹不去时代的苦涩记忆印痕。绵延的大山,葱茏的林莽,崎岖的石径,高远的浮云,婉转的鸟语,山蘑菇的清香,时时漫过我的记忆。炊烟直,落日圆。夕晖下,炊烟起。牛背上的牧笛,扬着牧童的古铜色泽,清澈的小河嬉戏追逐的水花,溅湿了天真的笑语。又见久违的炊烟,心灵归于淡雅与安静的久远的记忆,瞬间弥漫了整个生命。不尽的遐思,闲适的乡村生活的记录,在袅袅的炊烟里荡开去,我听到了母亲的亲切呼唤,我听到了父亲洪亮殷切的叮咛声。乡村记忆,谁不怀念山村上空那袅袅升起的炊烟?

炊烟起,落日圆。哦,山村的记忆,清晰在炊烟里。

童年的歌谣响起,乡村的记忆是母亲燃起的炊烟。

苦涩的童年,炊烟是痛苦并快乐着的山村生活。懵懂的孩提,在苦难的岁月里渐渐的淡释。小伙伴们三五成群,去村外的田野或小山林嬉戏玩耍,抑或在清澈的小溪里戏水打水漂,尽兴之处,往往时不时忘了回家。当夕阳西下,天染金黄之时,伙伴们竞相登上小山岗,各自寻找自家屋顶烟囱里袅袅升起的炊烟,看着已经渐渐散去的青烟,孩子们也收住了心,嘻嘻哈哈追逐着奔跑回乡里,冲向自己的家里,那里可有香喷喷的番薯饭等着哩。

炊烟,那是童年一味苦涩又甘醇的山油柑。

清晰地记得,炊烟在田野上燃起的那一份野趣。俗话说,近海吃海,靠山吃山。有些农田远离村寨,在远山的山凹间,路途远。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之时,山里汉子赶着牲口,肩掖犁铧,迎着晨风,在崎岖的林中山路间,倾听鸟语的欢悦中,来到山坳的地里劳作。吆喝声中,牛们辛勤地犁作,一块块泥土在阳光里翻转……劳作间隙,在田间燃起的炊烟,弥漫着阵阵饭菜的香气,那是一餐别味的野炊了。午饭时分,劳累了的汉子们,纷纷卸下牲口上的犁铧,在田间地头坐下,点上一支烟,歇一口气,空气中的野香,又再次开始了漫延……山涧流水的曲韵愉悦,鸟语也欢快,仰望天上朵朵白云的飘逸,心也随之飞翔。

这是一抹挥之不去的温馨记忆,多么深重的创伤,在这一帧永恒的画面上瞬间定格。那随风飘浮的缕缕炊烟,顷刻之间将久远的历史苦涩的记忆,藏在了无边的温暖里!

炊烟起,牧笛响,夕晖里,归牧的牛鞭,扬起一路的欢笑,我拾起古远的淳朴与憨厚;

炊烟起,书声琅,油灯下,晨读的书声,撒满屋的书香意气,那是少年的英气与坚执的追梦足迹。

炊烟又是母亲渐渐消瘦的身影,也是飘在风里的那一丝丝银发。多少回啊,孩子远行在千里之外的南疆边陲,母亲踯躅的身影,在炊烟里忙碌劳作,夕阳下的眺望,汇集了多少无言的思念?多少回啊,天边飘过故乡的云,那熟悉的乡音轻轻呼唤,心沉浸在淳朴厚重的乡土气息中。

如今,又回故里,又见炊烟,年迈的双亲,正在炊烟里张罗忙碌着。哦,炊烟起,在记忆里缭绕,在房屋的脊梁上盘旋,在山群的叠翠里起伏,在树梢的鸟巢边飘荡,最后消失在无边的旷野里。

乡村上空的炊烟,早或晚,都是一幅奇妙的画卷,在朝阳抑或晚晖的映衬下,是婀娜多姿的少女,是飘浮散淡的烟霞。炊烟,一味记忆;炊烟,一种情结。炊烟里有稻花香,炊烟里有泥土香,炊烟里有浓浓的亲情,炊烟里更有母亲殷殷的目光。

炊烟,成了心中的记忆,一种怀念的情结!

炊烟,其实更是淳朴厚重的乡土气息……

呵,仿佛一睁眼,就背上了妈妈准备好的书包,在初秋的早晨,懵懵懂懂地走进学堂,琅琅读书声中,开始了求学的时光。

乡村记忆是纯真的少年时代,我拾取零星的羞涩的欢乐片段,用文字慰安我酸涩的情怀。少年如歌的时光,是在故土乡村里,那两条常年澈清的小溪里度过的。夏日中午在河里凫水嬉戏啦,黄昏在溪里洗澡啦,雨天钓鱼啦,中秋溪滩边“烧塔”啦,特别是去放虾篓。虾篓,那是一种用竹篾编制而成的专门套虾的工具,盖头可开可合,其下端口外大内小,且末端朝内有尖尖的环形竹刀尖,如葫芦口,虾、蟹、泥鳅等只可进不可出。

夏日的时节,在放学之后,找出一些熟番薯,拌细米糠搅匀,捏成一小块一小块状,用火烧得金黄,散发着阵阵的香气,然后一块块放进一个个虾篓里去,满心欣喜的我们,挑着一担竹篓沿着溪源而上,在溪水稍深靠边水草或溪石边安放,间隔距离视情况而定,用木棍插进泥沙里固定住或用石块压住,并做好标志,以便第二天拂晓的收成。满怀的希望,一路的欢歌,少年的我们,带着淡水虾的梦想,踩着夕阳的霞光开始归程。第二天,晨光熹微,我们早早就起床出发,山风阵阵,清新的天地,凉凉的水气,激灵少年收获的喜悦。凭着记号,一个个收拢虾篓,离水的虾篓里蹦跳着虾蟹,更惊喜的是时偶有黄鳝,泥鳅,那是少年欢跳的心声,童稚的脸颊上,漾着无比舒心的惬意笑颜……收集齐虾篓,一挑沉甸甸的担子,晃荡着朝阳的光芒,我们踏着晨曦,神清气爽,哼着乡村的山谣,心中咕噜着虾的亮泽与醇香、蟹的清脆、泥鳅的滑溜……

这纯粹是少年羞涩的一份往事记忆,往昔的童真欢乐浮现眼前,多想回到无忧无虑的纯真时光啊!岁月如歌,少年的记忆无痕,时光冲淡不了深浓的家园乡愁根源!

蓦然回首,才发现生命之初,乡村记忆的那些如歌的日子已然远去,那个悠长而寂寥且欢乐的时光,就这样悄然而去,送走了我的童年,永远留在记忆的长河里,徒留唏嘘!

我站在童年河湾处的岸边,记忆里童年的小溪滩不复存在,欢跳灵闪的小溪流水不再,清浅的小溪真的远去了,我再也趟不过去!

篇10:优美散文:乡村夜色

优美散文:乡村夜色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在沉寂中渐渐失去光泽,温婉的夜色如同谢幕的幔布般覆盖了整个天空。一轮明亮的圆月就这样高高的挂在没有一颗星星陪伴的夜空中,寂寞的挥洒着银白色的月光。而月光下,三三两两的人们正拖着长长的影子,满脸幸福的拉着家常,散着步,悠哉悠哉的走进恬静的乡村夜色之中……

一一题记

立秋的夜,总是那么的洒脱,让人从心里往外都透着那股子清爽的劲儿来。大门前,几株孤零零的月季正悄然盛开,粉红色的花瓣在黑夜的衬托下更显神秘、惊艳,散发着温润的花香。一阵微风徐徐拂过,吹得粉嫩的花儿轻轻摇摆,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然而它们的舞蹈并不孤单!

墙缝里,草丛中,休息了一天的蛐蛐们已经展开清亮的喉咙,“唧唧,唧唧”的叫了起来,声音时断时续,时急时缓,像一场没有丝毫节奏的大合唱,但却非常悦耳,认真聆听,就会让心情平和,安抚白日所带来的炙热和焦躁。

走过一段弯弯曲曲的小路,绕过几片青翠的菜园,又翻过一道矮墙,来到了一条笔直的公路旁。那里,几棵高大的槐树正孤傲的挺立在银白色的月光下,狭长的影子甚至横穿过了公路,映在对面人家的两扇朱红色紧闭着的大门上。茂盛的枝叶在树与树之间交错纵横,仔细的看会发现在那些枝叶间,已经有几处开始发黄了,相信在过不久,这满树的碧绿就会变成一地的枯黄,但大树们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因为枯荣兴衰对于它们来说早就司空见惯了的.,也只有颓废的诗人到那时会对一地枯黄的落叶发出阵阵莫名的感伤吧!

沿着那条公路慢慢的走着,望着。公路两旁的人家早已灯火通明,透过明亮的灯光可以清晰的看见人们其乐融融的围在电视机旁,欣赏着精彩的节目,还有的人家则是坐在饭桌前,一边品尝菜肴,一边天南地北的高谈阔论着。更有几家院里养着狗儿的,它们在静谧的夜色里不甘寂寞的叫啊叫个不停,不过明显没有蛐蛐们叫的好听……的确,乡村的夜色就是这样宁静、和谐,没有城市那种灯红酒绿的兴奋,没有白日那种忙碌工作的紧张,在这里,你可以完全地放松下来,用鼻子去闻花草树木的芬芳,用耳朵去听蛐蛐们的歌唱,用眼睛去看街角道边,那些孩童们嬉戏打闹的纯真摸样,仿佛身体在这一刻都融进了和谐的夜色中,像云那样软,像水那样清,任由银白色的月光带着疲惫的心灵在宁静的夜色里遨游,倾听着夜的心跳,夜的呢喃。

这时,一阵悠扬的音乐声隐隐约约传入耳中,并且越往前走声音越清晰,不一会儿,便走到了声音的源头。原来在村委会的大院里,明亮的灯光下,一群闲暇的人们正跳着欢快的广场舞呢!热情的歌声中,人们迈开轻盈的舞步尽情的跳着,虽然她们的动作不规范,虽然它们的服装不整齐,但在她们的脸上,都充满了愉悦的笑容,我猜这也就是广场舞的意义所在吧。

而公路的另一侧,正对村委会的大门,一群七八十岁的大爷大奶们穿着背心裤衩,手拿蒲扇的安坐在几张木制的长条椅上,有说有笑的聊着,不时抬起手向公路那边,正在跳舞的人们打打招呼。甚至还有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大爷,不知怎的来了兴致,竟随着广场舞的音乐哼唱起来,其神态惹得周围的人们都有些忍俊不禁,真是悠闲的不得了!

随着脚步慢慢向前挪动,身后巨大的音乐声和大爷大奶们的说笑声渐渐模糊,四周又变得一片寂静。而寂静中,那暗蓝的夜色又显得如此的令人着迷……

茫茫尘世,假如你是因工作疲惫的,假如你是被烦恼困住的,那就请来乡村夜色吧!在这里将所有的情绪统统抛下,让温柔的风儿把你的身体洗涤得静静的,空空的,然后以最惬意的姿态去感受银白色的月光和暗蓝的夜色交织在一起的梦幻色彩,让心重返童真,让梦找到一个可以暂时安歇的角落,宁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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