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biru_2010”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0篇乡村老友经典散文,下面是小编整理后的乡村老友经典散文,希望能帮助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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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乡村老友经典散文
乡村老友经典散文
付修忠大爷与我的老丈人同里,他所住的小屯儿,就在我的村后,不足五里,因而我在乡下时,曾多次拜访。老早就听说了,在邻村有一位赶着老牛车的农民记者,总写稿儿,只是未得一见。后来结婚后,经常往来于两个村落之间,才有幸谋面了。我们俩属于忘年交,他在写稿投稿方面曾经给过我指导,算得上是我的半字之师。
那小屯儿生得奇。屯中多大井,家家户户不管远近,早晚挑水,对外村来的新姑爷是个考验。地势由东向西一面倾斜,我看可以叫它“一面坡”了,而就在这屯中的西北角上,凭白耸起一座不大不小浑圆的山包,在山包的周围,依势散布着一些个房舍。入了村,你就沿着弯曲的村路,一径朝西北的山包走,付修忠大爷家就在山西,靠甸子,把头的一家。
三间泥土草房,搭着瓦沿儿,石头院墙,两扇木桩与木板钉成的厚重的柴门。门旁有两棵几十年树龄的老榆树。农闲时,我就站在树下的柴门那里叫门,惹得他家的一条黄巴间的老狗,瓮声瓮气地咬。大爷看到或听到,就推开房门出来了。先朝我扬了一下胳膊,算是和我打过招呼了,继而喝退了狗,就迈着细碎的步子向我快步走来,低着头,似乎还在构思稿件。花白的头发梳着分头。
到近前了,相当热情,寒暄几句,就把我往院里让。院落很规整,左侧碎石的园墙,砌成一块玉儿的刀切面儿了,墙头上箍了泥土的墙帽,齐齐严严秸秆的障子,插成了网格状的花。障子与墙头上爬满了猪耳豆与牵牛花。小园中的蔬菜,正蓬蓬勃勃地生长,整齐的菜垄依稀泛着濡湿的黑土。一把撅头,放在了垄头。盛满水的二缸,坐在园中,敞口于骄阳之下。
院脖不短,走到头,左转,便步入房前的一条儿院落,一块大玻璃的窗子,格外明亮。房子很老了,进门入东屋,一席北炕,一张破旧的写字台摆在窗前,两把旧木椅分列左右。我在一把椅子上落了座,大爷已用一把白瓷壶沏上红茶来。窗台上绿色翘脚的济公瓷人儿裂了纹儿了,用透明胶布粘着。我起身趴在案头,看起了挂在墙上的相框,有两张相片吸引了我。一张是几十号人的合影,大爷说是在甘南县城参加什麽会照的,该不会是音河笔会吧。另一张是二十几年前的一幅黑白老照片,三个人的文友半身合影,大爷居中,风华正茂,两旁的两个年轻人搂了他的肩,三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大爷原籍山东,说话略带山东味。他很健谈,风趣幽默,句句不离乡村的土话俚语。谈到尽情处,那眼睛里就闪着贼光,透露着狡黠。常常向我鼓吹新闻媒体的厉害。“干这行的没人敢惹,到村上去,书记都得高看一眼。他对好了,咱给他往脸上擦胭粉,唱赞歌,歌功颂德。否则,他要是把这伙人给得罪了,那还有他的好?掀他的热被窝,抖他的丑!给他奏哀乐,做他的掘墓人。”说这话的时候,他背靠着椅背坐着,脖子硬挺挺的拔着,眼光里充满诡异,自豪之情,溢于言表,粗糙的手掌里正捻着棵手指粗的旱烟。接着,说起了新闻媒体中的水分,大爷甚至张口骂娘。“你看那报纸杂志上的大葱广告照片儿,好家伙,赶上树了。他妈的他拿着相机从根儿上往上照。”并从凳子上哈下腰,撅着屁股,头脸贴着地,斜着眼睛让上看。我听到他的话,又目睹了他的滑稽样,忍不住放声大笑。
早年间,大爷曾经嘲弄文学,有散文《月光下的情丝》与朦胧短诗《红杏》在报刊杂志上发表。近些年,文学的东西不咋写了,热衷于农业科技小品文与新闻稿的写作。我见过他在市报上发的《施肥看天气》与《杏树的剪枝增果》,大概还有《老母猪的产后护理》。大爷是土生土长的一辈农民,一位庄稼院里的老把式,他是最有资格写出这类充满乡土情调的东西的。他无愧于农民老记者的称号。他的笔名也饶有泥土味,叫益农。他曾问我:“你有书房吗?你有百宝囊吗?”我直摇头。他便起身,领我进了西屋,满屋子的纸张气。屋内也有一张北炕,炕上靠西墙堆了几大摞子的陈报纸,快顶棚了,都用塑料布苫着,上面落了一层灰。地下靠西墙,放了两张桌子,桌上有个小书架,摆满了各种杂书。而东墙上用木板和钉子做的简易衣挂上却没挂衣物,挂着一排新近的报纸与杂志。其中,有《齐齐哈尔日报》、《鹤城晚报》、《农民科技周刊》,还有《甘南报》,杂志有《人生与伴侣》等。邮递员每周两次由乡上骑着摩托车跑几十里路到村里,把报纸杂志以及全村的信件一股脑儿都送到他的家中。这里,俨然成了一个报刊书信投寄点。片刻,大爷即带我出来,又进东屋。他这书房轻易是不放外人进去的。至于那百宝囊,他却不肯给我看,天机不可泄露。我听说,大爷对中草药还很有研究,略通医道,尤其是妇科。
前几年,大爷加入了作家协会,喜对老伴儿说:“晚上弄两个菜,咱俩庆祝庆祝!我是作家了。”大娘却说:“啊!那你以后就在家坐着。”大爷哭笑不得。说起订报纸的事,大娘说:“原来我管他,不让他花钱订那玩弄,可他不听。现在我也不管他了,他就好喜那口,不管咋紧,没钱他抬钱也订。”
经常有莫名的组织或征文办不辞劳苦,长途把信寄到偏远的山村他的手中,张口闭口都管他叫先生,神经兮兮地告诉他,他的文章获了金奖了或他入选了中华还是世界啥名人词典了,让给寄去几百元的包装费或是什麽邮寄费,给文章上书或寄金牌。大爷早就对这帮家伙彻底绝望,就给他们回信,只寥寥数语,说:“登就登,不登则弃之。”转而对我:“我花几百元就买他个铁牌子?以后,不给实惠,绝对不能干。”那言语之中充满了坚决。
他家的房西是一片开阔的草甸。有一次我去拜访,他就在房西。从西墙口细树枝绑成的木门出去,见大爷正在甸边儿,放着十来只拳大的小鹅。甸子外,遥望着一带连绵起伏的青山。房西零星地长着十几棵钻天的.白杨,树空间自刨了一小块荒地儿,种了几垄肥实的蛤蟆头烟,那嫩绿的叶子跟小蒲扇似的。大爷与我进屋,案子上放着一篇刚写就的散文稿子《夏日印象》,文章很精短,满纸的乡间景事。他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简易的毛刷,在手里抚弄,那是用狗尾巴尖的毛,自己扎的,说是要研究鸟虫书。
大爷是个地道的农民,成年累月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也不曾离开乡村,然而他这一生注定与纸笔结缘。他满是泥土味的身上一旦粘裹了书卷气,便再也抛舍不开。也许当他正在田间劳作,或是在家里的房山头给烟稞打尖的时候,一个粘满了泥土的念头,便就像小园中猪耳豆与牵牛花的蔓子一样,迅速地爬上脑际。待他坐在书桌旁,一篇稿子就立马应运而生了。那一刻,他心里的那种快乐与满足,村里别的农民是根本无法体悟的。在乡间,他该是一个多麽有情调的人啊!我想村中唯有他,才懂得去迷醉于夜晚,在某一个月黑头的夜里,于寂静的村路上,独自地散步。或者,在满月挂上了榆枝的晚上,站在院落里或登上房东的小山去观赏月色。而在别人的眼中,午天半夜的不睡觉,不是神经病,就是贼。也唯有他,久违重逢,就会伸出粗糙的手掌,于村路上众人前与我行握手礼,并言语之间透露出喜欢我称呼他为付老师,而他在村里一天孩子王没当过。在村中的老农里,除了他,更不会有谁,会从报上听到一丝风声,敢于在小园里种上半亩药材。上秋,像柴似地装了满满的一牛车,从村子里赶出去,到几十里外的小城里卖个稀罕,引来村人一路怪异的目光。
我离家好几年了,不知大爷一向可好?岁月无情,他肯定在慢慢地苍老,如村口皱皮的老榆。我想着他的时候,信笔在纸上写下了两句话:俚章三村益,塞北一老农。横批:垄上行者。
篇2:再见老友散文
再见老友散文
这是个关于你我的概述,把时光折叠起来,又倒转回去,你我的记忆是否会有偏差。
我不太喜欢她,至少当时是这样。
那个时候,脑子里还没有对美丑有具体的感觉,只知道身边的人是最好的。直到遇见她。
像个骄傲的小公主般来到我面前,彼时举手投足间的优雅,被视为装模作样。但就是这样不好的第一印像也没有没有阻断我们后来的往来。
懂事的时候,初中已快要结束,初三的生活对于我似乎没有什么不同。有或许,对当时学习心态十分懒散的我而言,哪所中学都是没有什么差距的。
抱着同样心态的两个人,插科打诨,终于走到了一起。那个时候,她忙着谈恋爱,我忙着陪她谈恋爱,似是无风无雨的日子。
只是,改变已悄然发生。像是突然遇见了一个人,好到可以把两个人合为一个,彼此一举一动间的默契好似天然带得,我们在细碎的阳光下散步,分享彼时最羞于启齿的心事,会为对方的难受而难受。
这样的局面该一直保持下去的,只是,我们都太容易迷失,在高中的学习上一败涂地的我们,被打回最初,不同的选择也决定不同的未来。她听从父母的指示从头开始。我也一样。
我们分离,几多个日日夜夜的怀念。如今的'学习依旧不好不坏,她的消息也依旧寥寥无几。只有偶尔的只言片语,似是无话可说。
可她的好与坏,她那令人羞愧的才华,她那一手娟秀的小字。都令人怀念。
听说她来找我,只是听说,因为我不知道也没见到。
期待了两年的见面就这样无疾而终。其实不见也好,这样也就不必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而感到尴尬,那些牵强的寒暄不适合我们,深入的话题也令我恍惚间觉得不配了。
身边也不是没有人,而且不比她差,至少她们还陪在身边,以助我度过这许多迷惑不知所措的时光。给与的温暖也令人念念不忘,会毫不知足的凑上跟前,会衍生出长此以往的愿望。
老友,便以此来称呼吧!未来再见的机会或许没有了,只想,还念着最初时那真挚的情谊;只想,不要被岁月的长河洗刷,模糊了你我的模样。
终于遇见了这样一个人,可以把两个人合为一个,我们分享一切,以为再也找不到比彼此更好的人。
篇3:相见老友散文
相见老友散文
3月9号早上6点,我早早起来前往车站去赶南平的火车,会见一位多年未见的漳州朋友。
上车落座,我旁边站着一位中年的母亲,怀里抱着一个男孩儿,手里拉着一位女娃儿,车上的过道里都挤满了乘客,显然她们母子没有买到座位车票,只好拉扯着孩子站立过道。
由于经常熬夜习惯,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到下一个车站时,我被列车的广播吵醒,她还依然站在我的身边,和上车时候一模一样,男孩儿在怀里抱着,女娃儿的手拉着,像一尊的.雕塑屹立不动。
我起身拍了拍这位母亲,示意她坐到我的位置。她落座的那一瞬间,我看到她的眼睛里一下子湿润了,闪着晶莹的泪花。
“谢谢伯伯!”
听到母亲的女儿和儿子几乎同时的感谢,我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转身离去。
当我的心稍微平静下来,与这位母亲聊天后得知,她女儿十岁,上小学,儿子四岁了,由于家境贫寒孩子双双辍学,她向亲戚借了一点路费只好带两个孩子外出做工。到了城里还不知道住在哪里,也没有熟人和提前联系好的工作,儿女只能跟着她辍学流浪。
车很快到了南平,我把身上带的几百块零钱全部掏给了这位母亲,相互留下了联系的电话,我径直下车走出了站台。
前一天还是在举国庆祝的三八妇女节,母爱,无比伟大的力量,让我再次深深的震撼。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当我们在吃喝娱乐的时候,还有多少辍学而渴望读书的眼神啊!
那一夜,我失眠了。
不少人找我写“上善若水”“厚德载物”“积德行善”……的时候,我只能碍于情面地去应付了之,我也总是反过来写成“行善积德”。善不行,何以积德也?德是善之果,善为德之因,故此而。
昨天回到住处,我又一次失眠了。
春节回到郑州偶遇藏族**其麦雍仲,他四处奔波只为藏族许多失学的孩子建上一所学校,他说从小没读过书,出门连找厕所都很困难。
常年奔波在外,春节回家看到自己女儿学习下降,日日想起,令我心如刀割。
钱财,自古祖上难留一毫到今日,我们照样也难留一分给后世,而教育,却千百年智慧育后人,当自古人云:忠孝传家远,诗书处事长。
阳春三月,是播种的季节;
点滴善举,从今春栽种吧。
我们无法影响社会,我们只能从自己做起。从今天开始,凡是要写字的朋友们,您们的点滴善举爱心将全部汇聚到那些最需要帮助的贫困孩子们读书上,让更多的生命插上爱的翅膀,飞向蓝天,飞向远方,飞向美好的明天!
马年伊始,大家都在许下各自的愿望,祈求马上能够实现。爱心之手,也马上开始,善爱之举将会挽救一个又一个生命和灵魂。
篇4:下岗的老友散文
下岗的老友散文
今日因事刚好准备进城,说是进城,是因为我家住的小区位居城市郊区,就在我和老公准备起身之时,却听到手机激剧响了起来,急忙抓起手机一看,原来是同样下岗的以前的一位男同事打来的,我让老公接了。
老公说,我那位同事叫我们去喝茶。
其实在一周之前,我们就赴过这位同事之约,专程前去喝了那种听说是具有补充膳食营养、助消化、解油腻、顺肠胃、并且能安神补脑,减肥降脂的安化黑茶。
我对喝茶之事本无兴趣,但老公似乎对此事怀有热情,于是只好配合前往。
行之路上,却想起那日喝茶之情景,因为是好多年没见的同事邀请,我以为是老友间的久别重逢的特意安排,殊不知到达的地点竟然是一安化直销工作室。
我和老公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由于平时也许应该说是附庸风雅的习惯吧,也是就把热情放在了嗅香观色,欣赏品味之上。
却见我那位同事随手从一个朱红色木格柜上,取下一本装潢精致的十六K的叫做安化经济研究的书籍,来到我们旁边坐了下来,开始详细介绍起了安化黑茶的生长地,特点和做安化黑茶发迹的人物来。
我丈二和尚般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头瞟了老公一眼,只见老公也是一头雾水状。
于是我回过头直视我那同事:你究竟想干什么?
只见他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太熟悉了,所以你就直接问我事情的主题了是吧,不过我这里给你介绍的只能是黑茶的功效问题,具体的赚钱事宜还得另外一位叫做李老师的人来介绍。
我开始有些浮燥起来,大有被人骗上贼船之感,便无心再品尝饮进口中之茶,便略低下头小声对老公说:他是不是想让我们买茶?
老公一脸镇定:不至于吧?!
我那同事几次直呼我名,想把心不在焉的我的视线唤回,继续听他演讲般的介绍。
但直觉他也感觉到我的不屑,便让其他工作人员打了那位叫李老师的主要负责人的电话,不一会,只见一位农村大嫂走了进来,我以为她是这里的清洁工,这时我刚好起身要上洗手间,便向她打听起洗手间的位置来。
等我回来,才发现我老公已经进入了另一个房间,正在等着这位我以为是清洁工的李老师启动计算机,我坐在了老公旁边。
李老师照本宣科的介绍我并没有听懂,但我却听懂了她让我们出七千八百元买下重量仅仅为两百克的两套安化黑茶,然后再让我们的朋友或者亲友来买,说是以消费促进收益。
我便不耐烦起来,加上我几次的提问都让她瞠目结舌,于是我起身去到院子里。
我在不安和烦燥中终于等到老公出来,回家的路上,我和老公便把他们的目的分析起来。
此后,我那同事几次打电话来说:喝喝茶就能赚钱的好事,还能去那里找?
今天也是盛情难却,再次骑车前往,但在去的路上老公就一而再地叮嘱我:不许生气,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的同事!
我点头应允。
进到工作室,才一坐下,那同事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也就几千元的事,你们也用得着这么慎重吗?如果是几万元,倒是说对生活会有影响!
我和老公一下窘迫起来,同时我也吃惊他竟然口出此言,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脸色和眼光都似乎带有了一丝藐视。
一种被人污辱之感随即遍布!
其实在来的路上老公就也想好很多打趣的`话,但此时,能言善辩的老公也变得无了招架之力。
再加上工作室的那位称作律师的再三寻问:怎么,你们还没有出钱买茶叶吗?
于是和同样做在工作室的其他人员相比,我们便显得怪异起来,趁着我那同事忙着和别的来客寒暄之时,我对老公说:走吧!
老公说:等他把话说完好吗?
等我那同事把话说完,我们立马起身,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办,改天再来请教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腔愤怒:其实在我印像中,那同事在我们的心目中一直是很受尊重的,今日之举,实属下岗后生活所逼。
之前他也与人合伙开过经营自行车的行当,但最终也以失败收场。
其实此时我的生活也一样窘迫,但却从没想过去掠不义之财,而他就怎么可以做到为骗钱财而口不择言、恬不知耻地骗老同事钱财的地步呢?
篇5:忆老友的散文
忆老友的散文
有多久没有真正的和一个谈心了?我已记不清楚!还记得在染厂的时候,不知道他是在我到化验室之后的第几批打版员,只感觉他是所有人中最帅、最有型的,虽然个子不高,但是谈吐举止间的优雅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我也不例外。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后来他竟然为了感情来咨询我!共事的`时间里,对我还算尊敬,广东人的口语,在名字前加一个阿字,我也被冠上了一个阿萍,后来他先离职,之后又返厂,然后我的离职,为了他返厂,和先生还闹过不愉快,想想当时挺好玩的,几个人一起去江边,走在那条小路上,看着一个个年轻的脸庞,想起自己的过去,从来没有开心的笑过。也从来没有和人那么放松的玩过。很是羡慕。
从回来后,很少联系那里的工友,偶尔翻翻朋友圈,QQ空间,才发现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你也结婚了,有个爱你或者你爱的那个她,有了漂亮可爱的女儿。换了一份工作,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暖,容易被迷惑。
我的生活更是没有了任何色彩,除了孩子就是这无聊又紧张的工作,偶尔想出去走走,也从来没有实现过!自己的爱好也被丢在了一旁,拿起话筒已没有了往日的音色了。再也记不住歌词。跟不上调。未来的路上还会遇见很多人,却没有了那份纯真和浪漫。
这么多年过去,我也只能一个人写写日记,记录自己的生活!
篇6:金陵老友再相聚散文
金陵老友再相聚散文
一
人们常说,好酒越沉越香,而经历了数十年锤炼的老友深情,比起这陈年的老酒,更是让人珍惜啊!
自打去年金秋,南下金陵,与分别了二十多年的燕子、乐呵、海姐等诸位昔日的好友、同事相聚之后,眼前还时时闪过这些当年好友的张张笑脸。好在,燕子、乐呵又是我们几乎天天必访的博友,我们那篇《古运河情思》的系列博文,又勾起了金陵好友们在古运河边再次相聚的强烈欲望。
这一天,终于盼来了。
阳春三月,琼花盛开的时节,燕子夫妇、乐呵、海姐,还有一位去年未曾见面的家慧五位好友,相约同来扬州,再次欢聚。燕子的老公戴大哥,原本就是老扬州,当年从水乡小城调离,说来还有一段趣事,夫妇俩在确定是调回燕子的老家南京,还是戴大哥的家乡扬州之时,俩口子各执一词,难分高下,最终说定以抓阄为准,三局两胜。燕子一次次耍赖,但最终还是戴大哥手壮,燕子在抓阄多次败北之后,只得勉强应允,回到老公的家乡,成了半个扬州人。不过在扬州工作生活多年之后,她也爱上了这个充满历史文化底蕴的古城。近几年,为照顾在南京的小外孙,老俩口又奔走于南京、扬州之间。这次聚会,按理,我这个扬州人理所当然地应担当起东道主的责任,而热心的燕子夫妇,却坚持再当一回东道主,提前与女儿请了十天假,匆匆赶往扬州的家中,打扫、整理一番,作好迎客准备,让金陵老友们都住在她的家中。
约好相聚的那日,乐呵、海姐、家慧原本相约中午在南京长途汽车站会合,而颇有个性的海姐,却异想天开地在早晨,就匆匆地登上了开往扬州的班车,待到乐呵、家慧望眼欲穿地在车站等待海姐时,海姐却从扬州打来电话:“姐妹们,我已在扬州的文昌路上,正打算品尝扬州的美食哩”。
这海姐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与乐呵、家慧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已过了花甲之年的海姐真是童心不泯啊!
待我与老伴在扬州车站迎客时,见少了海姐的身影,忙问究竟,乐呵笑道:“她已单枪匹马杀到扬州了。”
乐呵一路上,还是乐呵呵地诉说着分别半年来的件件往事、趣事,但让我们担心的是,乐呵就在出发前不久,突发心血管病,万幸的是,在昏迷了十几个小时后,终于苏醒过来,未留下任何后遗症,但天性乐观的乐呵,还是毫不犹豫地踏上了赴扬州聚会的旅程,乐呵对友情的看重令我们十分感动。
家慧虽与未曾与我俩做过同事,但当年她是燕子的挚友,同在烟波浩淼的白马湖上任教,后调进县中,老公与馨平成了同事,这关系也近了许多,几十年不见,也是感慨万千,家慧紧握着馨平的双手,问长问短,诉说着离情别意。
在燕子位于梅花岭下、史公祠北侧的家中,当年的七位水乡老友又再次聚首了。
好客的戴大哥系着围裙,忙得满头是汗,已准备好一桌丰盛的晚餐。七位好友杯中斟满红酒,频频举杯,庆贺这半年之后的再次聚会。
二
扬州,是中国四大菜系之一的淮扬菜的发祥地,淮扬菜素有“东南第一佳味,天下之至美”之美誉。
在金陵老友相聚扬州的这几日,自然离不开扬州美食相伴左右,尤其是燕子的老公戴大哥亲手做的“斩肉”(扬州人对肉丸子的称呼),更可与在扬州盛宴酒楼品尝的正宗的“扬州狮子头”相比美,飘着香气的“扬州盐水鹅”,也让平日常吃“南京桂花鸭”的金陵老友们啧啧称赞。还有那富春花园茶社的蟹黄包子、三丁包、松籽烧麦、大煮干丝、肴肉,蒋家桥饺面馆的虾籽饺面、菜油锅贴,也让金陵老友食欲大开。
但几位金陵老友并不满足于只当食客,她们也跃跃欲试地要在淮扬菜的家乡,显一下自己的身手。乐呵、海姐与家慧悄悄地谋划起食材采购之事,岂料,聪明绝顶的燕子姐,先下手为强,在菜市场内,一把抢走了家慧的钱包,那三位买什么,燕子姐就立马抢先付款,负责开支的家慧也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采购完毕,几位金陵老友就忙乎开了,在燕子家的厨房里奏起了一曲美妙的“锅碗瓢盆交响曲“,家慧自荐做“剁椒鱼头”、“炒鳝丝”两道菜,而海姐则声称:做一个最拿手的“冰糖扒蹄”,外加“炒三丝”。身体欠佳的乐呵也展示拿手的刀工,给海姐、家慧打起了下手。
早就知道家慧是个诗文、书法俱佳的才女,但她的厨艺,咱们没领教过;至于海姐,请客用买来的肉包子馅儿冒充”肉丸子“的笑话,在去年老友聚会时,就已逗得我们捧腹大笑了,这次,她能做出啥味道的“冰糖扒蹄”,我们还真为她捏把汗。
经过那三位金陵老友的一通精心准备,几道菜终于端上了餐桌,别说,从外观看,与外面饭店大厨的手艺几乎不相上下,家慧制作的“剁椒鱼头”,上面点缀着红绿两色辣椒丝,让人大有馋涎欲滴之感。再看那海姐精心烹制的“冰糖扒蹄”,色泽鲜亮,浓浓的卤汁里还卤了几只鸡蛋,面对满桌佳肴,众人纷纷举筷品尝,味道还真是地道,尤其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海姐的“冰糖扒蹄”更是色香味俱佳,转眼之间,那两只扒蹄已被风卷残云似地被我们分食殆尽,就连卤汁也被我们倒入饭碗之中,拌上白米饭,真是香啊!大家连声夸赞家慧、海姐的厨艺,那海姐笑着说:我这道看家本领,毎年就过年之时亮一次,平日,是从来不轻易出手的。众位金陵老友皆哈哈大笑:“我们真是好有口福啊!”
笑声中,我们又仿佛回到了四十多年前,在苏北水乡小城学校食堂简陋的餐桌旁,我们这些昔日的老友,那时还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快乐的单身男女,一盘香喷喷的韭菜炒肉丝,抑或一条红烧小鲫鱼,伴着我们度过了多年的青葱岁月,转瞬之间,大家皆已进入花甲之年,想到此,心中不由感慨万分,更加珍惜这历经了近半个世纪的老友深情。
三
烟花三月的扬州,她的婉约之美方才真正显现出来,杨柳依依、烟雨濛濛,春日的气息弥漫在古城的每个角落。此刻的扬州,在人们的眼中,委实是个宜清风、宜明月、宜微雨、宜饕餮、更是宜友人相聚的绝佳所在。
好在金陵老友下榻之处,正是与瘦西湖咫尺之遥的梅花岭下。那几日,诸位好友在遍尝美食、尽兴“掼蛋”之余,总是结伴沿着古城绿树掩映下的老护城河漫步,小桥、流水的古护城河,向有小秦淮河的美誉,真可谓是一步一景,任你随意摁下相机的快门,那镜头里留下的都是一幅幅绝佳的美景。
从风光旖旎的瘦西湖向东,路边的盆景园内,花木扶疏,千姿百态,河中,两艘古装巡游的龙船,奏着《云水禅音》的优雅乐曲,缓缓行进,重现了当年乾隆下江南的盛况。那不远处的冶春茶社,等待体验扬州人清晨“皮包水”生活的外地游客们,一边欣赏着扬州戏的演出,一边耐心等待着“叫号”,这儿的景色之美,让你大出意外,这哪是什么餐厅,那就是一个令人流连忘返的精美的园林啊!冶春外便是当年乾隆下扬州的“御码头”,一块古老的`石碑,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当年扬州的繁华。沿着河边,一路走去,气势恢宏的天宁寺、纪念抗清名将史可法的史公祠,还有号称中国四大名园之一的个园,都让金陵老友们,感慨着扬州的古老和古城文化底蕴的深厚。
金陵老友们当然忘不了,前往东关古渡,欣赏古运河的今日风光。细雨靡靡的东关老街上,老友们手撑雨伞,在青石铺就的石板路上,悠闲地漫步,仿佛又回到了昔日大清盐商们生活的年代。穿过高耸的东关城楼,便来到了东关古渡之下,老友们兴致勃勃地眺望着雨中古运河烟雨濛濛的景象,对古运河的美又多了一分别样的印象。
老友聚会最感人的一幕,出现在临别前的那个时刻。想到傍晚时分,几位金陵老友将要踏上归程,众人皆有点儿难舍难分之感。此刻,我们正在护城河畔的冶春园内散步,平日最忌讳拍照的海姐,却一反常态,举起手机,开启了摄像功能,兴致极高的海姐边走边摄,边配上充满深情的解说。家慧对着摄像头,率先即兴来了一段《智取威虎山》少剑波的那个唱段:“我们是工农子弟兵……”唱罢一曲,众老友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四十多年前那激情燃烧的岁月,在老年大学合唱团练过声的燕子姐放开嗓门,唱了一段《红灯记》李奶奶的唱段:“十七年,风雨狂……”字正腔圆,京味十足。乐呵姐干脆唱起了“大海航行靠舵手……”我老伴馨平,则边舞边唱:“鸿雁,天空上……”表达了对下次相聚的期盼之情,众老友皆击掌叫好!我当然也不甘落后,高唱起当年与馨平登台演唱过的《沙家浜》选段:“朝霞映在阳澄湖上……”
几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此刻已有点忘乎所以,兴奋的就像二十多岁的少男少女,在一边游玩的一位姑娘,看到这群近乎“疯狂”的大爷大妈,都忍不住笑了,主动为我们这群金陵老友合影拍照,在河边的曲廊下,众老友笑脸如花,记录下了在扬州相聚最开心的那一刻。
再见了,金陵老友们!相聚虽是短暂的,但我们之间经历了四十五年的友情却是永恒的!
篇7:乡村散文
乡村散文三则
一、我的处女作情结
十八岁那年,高考落榜,我回了乡村。在田间地头劳作的时候,借着白云苍狗赋予我的灵性,用读书留下的铅笔,在算数本上写字。
我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诗歌,怀揣着对文学的梦想,我将工工整整誊写好的文字,盛进牛皮信封内,贴上一枚小小的邮票,按照高中时语文老师给我的地址投了出去。
绵延起伏的青山山脉,沉重的耕播岁月。让我的思想长出蝴蝶一样的翅膀,我要飞出大山,到外面的世界转一转。
我一直鄙夷脚下贫瘠的土地,春华秋实,却又放不下这一程山水,一程故人。于是,月朗星稀的夜晚。枕着一窗蛙鸣,那些被称作小说和散文的河,在我的笔端潺潺流淌。一梦千寻,归根结底,就是县城叫文联的地方。
早秋的一个上午,在堤坝割了一捆青草扛在肩上,小山包似的向家移动。裤脚被露水打湿,布鞋遭的泥歪歪的。太阳开始毒辣起来,我走一段路,站住歇一会儿。仰脖儿望望蔚蓝的天际,几只喜鹊叽叽喳喳嚎着掠过头顶。羊肠子土路传来清脆悦耳的自行车铃声,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经常来生产队给大家送书信邮件的邮递员小郭。
我没有理会,自从离开校园,乡村枯燥乏味的生活空间,仿佛与世隔绝了,闭塞,贫穷,落后是村庄的伤疤。谁会关注我一棵绿草的荣辱兴衰?我紧了紧肩上的青草捆儿,朝家挪去。
小郭一身绿色的邮政服装,令我眼前一亮。他慢慢蹬着海燕牌自行车,走近我歪着头问了声:“喂!山妹子,挺能干的,打听个人,你们这里谁叫张燕?”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有我书信?投递出去的稿子已经有三个月了,泥牛入海了,我都不想发表的事了。
“你找她干什么?”我继续赶路,脖子被青草捆儿压的生疼。“嗨!我来给她送一封信,她的文章在杂志上刊登了!”我顿时兴奋起来,就像锅里沸腾的热水,一把掀掉压在肩膀的草捆,惊喜的说,“在哪?我瞅瞅!”
小郭是个和我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他见我急吼吼的样子,故意卖关子,“啊哈,你也不是张燕,我可没权利把她的书信给你看哦!要清楚,私拆别人信件,偷窥对方隐私是要蹲大牢的。”
小郭胳膊高高举起扬了扬手里的一个大信封。四四方方的,很厚的一本书。我红着脸说:“给我呗,我是张燕。”说着,我上前去夺书信。
小郭躲闪着,过来一辆三轮车。我惊慌失措,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一个狗抢食趴在地上。咦?怎么软绵绵的,睁开眼正同小郭的眸子相碰。我居然趴在他身上,刚才小郭伸手拉我,惯性使然,我把他扑倒。我羞的满脸潮红,赶忙起身,拿着书信就往院子跑。
“妈,我发表了!妈,我终于上杂志了!”“哎哎哎!臭丫头,你的青草不要了,啥人啊?连句谢谢都没有。”小郭嘟囔了句,扶起地上躺着的自行车,站在大门口,回味着什么?轻轻地笑了,转身骑车走了。
这晚,妈擀了一疙瘩面,酸菜打的卤子。就着一盘红绿相间的辣椒,喝的我大汗淋漓,爸抿了一杯米酒。“嗯,稿费不少呢,三十元。”爸盯着稿费单看了几遍,不肯放下。
妈说,“你不说闺女写字没用,不当馍吃吗?”爸嘿嘿笑着,“谁知道这个?燕,你就写呗,别耽误过日子就中。”
月色如水,我在灰暗的灯泡下,一次次闻着淡淡的墨香,闭上眼睛,呼吸着,陶醉着。发表的是两首诗歌,题目是《山路弯弯》,另一首是《父亲的犁铧》。一位姓林的编辑特意为我写了很长的推荐语。
这篇处女作,让我幸福了很久很久的时光。直到小郭送来文联对我的邀请函,我还沉浸在接到发表处女作杂志的幸福氛围中。县文联本着积极挖掘和扶持新作者的宗旨,邀请我去一趟。
那是人间四月天,我第一次坐客车去了县城。好不容易找到文联,踟蹰在编辑部门口很长时间,不敢叩门。手心都是汗,我不知道门里的人会如何看我?红格子花褂,黑色紧身裤,一条黑黝黝的麻花辫子垂在身后。
鼓足勇气要敲门,门吱嘎开了。一名漂亮的女子,衣着碎花素色的连衣裙,长发飘飘,“你找哪位?”我捏着辫梢,羞答答的说:“我找文联的老师们。”“哦,这就是文联,你是本土作者吧?”我深深点了点头,闻着女子身上的香粉味儿,有些迷茫。“快请进,来来来。”对方拉着我的手,进了宽敞明亮的编辑室。
眼睛不够用了,书橱上排列着各种书籍,窗台十几盆花草活的有声有色。女子自我介绍说,她姓林,又将文联主席王老师引荐给我,我说了我作品的题目,两位老师热情让座,林老师为我倒茶。几个人谈了一上午,从人生,家庭,到文学的发展方向。了解我在山区,经济条件差些,临走前,王老师吩咐林编辑取出厚厚一摞稿纸,要我带回去写作用。
县文联的王主席,林编辑是我文学的引路人,我的处女作情结延续了很多年,虽然没有大的建树,但文学滋养着我的生命。如今,老家那条街上再也听不到邮递员按动自行车铃铛的曼妙音乐,取而代之的是摩托车快递员嘟嘟嘟的粗重喇叭响。
那日走在修成柏油路的村子大街上,恍惚之间,有自行车清脆的铃声,耳畔轻轻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男中音:“张燕,你的书信。”而我用第一笔稿费,为父亲添置的那柄犁铧,时至今日还活在父亲的手掌心。
二、活成叶子的优雅
我很想活成一枚叶子,绿色的,柔柔地烟波,在一棵粗壮高大的菩提树上。对,菩提树。一直以来喜欢菩提树的安静和担当,为了做菩提树的叶子,我对着一面凹凸镜练习面部肌肉,我希望我的表情很接近菩提树,至少不能让这个世界的人看出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没黑没白的训练,练我的牙齿,如果我参差不齐的牙齿变成米粒般的玉牙,我的眸子像星星闪烁,我的舌头比弹簧有韧度,或许,我就是一枚接近成功的叶子了。
事实上,我身体里横刀立马的活着一个村庄,我走不出那块土地。无论它贫穷和富足。我都没法忘掉,就像每一个白昼,我嘴里叼着一只馒头,手中捏着一棵大葱赶向我上班的地方。我刻在骨子里的底层形象,就这样裸露了我的身份,还有未老先衰的年龄。
没事的时候,我对着凹凸镜数着额头的褶子,这些褶子比珍珠还金贵,随着褶子我找回曾经的青春,爱情以及那个遍地盛开着我乳名的村庄。
这样的`姿势我深情不倦,我愿意在凹凸镜里看到我公主一样的模样,那一刻,世界上所有的夜晚都是我的,我可以骄傲地行走在众星捧月的目光下,可以坐在白马王子的马背上一起驰骋辽阔的大草原。
可是,我还不是一枚叶子。现实把我打醒了,我囫囵吞枣的消灭掉早餐,然后去挤公交车。和很多人如出一辙,要为生计像一只在热锅上的蚂蚁活的不自在,不知道明天是春意盎然,还是雪花飘飘的冬天。
我不羡慕办公室里看报纸品茶的人,羡慕不来。他们喝着雀巢咖啡,吃着麦当劳,嘴上依旧喊着很累很累,没有更好的生活。而我呢?我今天的饭碗端着,不管是干饭还是稀粥,只要填饱肚子就是幸福。甚至过了今天,我不知道我的腿朝哪个方向迈?我常常要为生存的环境绞尽脑汁,不过,我坚信只要弯一弯腰,就会有一只面包或者矿泉水等着我。
所以,我多么想活成一枚叶子,在菩提树的手心中坦然淡泊地吞吐着每一口生命的气息。
三、芦苇
这个季节,芦花已经谢了。它从容地将对尘世的深情交付于西风,于是,在很多情节里,芦苇做了配角。芦苇和所有大地上的植物都是村庄的配角,它以树的姿态聆听着村庄的悲欢离合。
芦苇宁肯把自己活成一位安静的诗人,一柄月牙镰收割一茬一茬的芦苇,芦苇和村庄上的人一样,一代一代的走来,离去,喂养着村庄。
芦苇紧紧偎依着几棵桑葚树,闻着桑葚的香气,一遍遍敞开心灵。或许,只有村庄能给芦苇唐诗宋词般的万种风情。所以,芦苇选择了在水一方的孤旅。和村庄并肩,听着唢呐一次次送走在这里活了一辈子的人,芦苇波澜不惊。
当芦苇荡撑起碧绿的青纱帐时,我却要向村庄辞行。我不愿呆在没有了牛马的村庄,不肯守着贫瘠的土地整理那点干巴巴的收成。
我做了村庄的逃兵,在河之岸,芦花旋起洁白的雄风,它在为我壮行。而我真的能走出这片大地吗?
芦苇无声,村庄沉默。
直至我在灯红酒绿的城市碰的头破血流,也不敢回头。我咬着牙,站立成一棵芦苇的样子。我知道,我是逃不掉村庄的劫,我的骨子里流淌着黄土地的咸腥。于是,我向上或者跳跃行走的意念中,都是村庄的秉性。
那些个漂泊的夜晚,尽管在城市有了一张床,一把通向家的钥匙。心则在长久地思念中,把一切有关村庄的记忆翻阅了一遍又一遍,爱在村庄每一个角落图腾。
村口那片芦苇荡,它是村庄的一粒纽扣,牢牢地镶嵌在大地上。让我百转千回的遐想,情思,然后一张车票扑进它的怀抱,便再也不想远方。
母亲送我一次,芦苇就老了一年,母亲呢?就在和母亲一回回地送别中,我把自己瘦成城市乡村边缘的一弯象牙月。
其实,只要是离开家乡,我们就都是游子。即使繁华都市楼房几栋,那里没有了母亲的故乡,没有了芦苇被风卷起的沙沙声,没有了池塘的蛙鸣,都是漂泊,都是水中浮萍。
我一次次寻找返乡的借口,哪怕只是静静地坐在芦苇岸边,看着一只蚂蚁爬来爬去,听着耳边淙淙地流水声,闻一闻芦苇清香的气息,哪怕只是故乡的一缕风。
篇8:冬夜乡村散文
冬夜乡村散文
冬夜,清丽中安详,静谧中灵动,这个冬天,夜晚给我的感觉。
近年,身体一直虚弱,知道锻炼是个好办法,因此,每天晚饭后都会和好友出去锻炼一会儿,努力着,坚持着。冬天的夜晚就这样不紧不慢走入了心里,也喜欢上了冬天的夜晚。
如果任何的事物走入了心里,就愿把心灵打开,把情感交付。这个冬天,愿意把心灵敞开,让冬天的夜晚在心里灵动,在心里安详,常常透过贴满冰花的窗户看冬天的夜晚。
窗外的冬夜静谧灵动,遥望冬夜的天空,天幕上沾满窗花的镂空,仿佛古老的剪纸画贴满夜空,夜空古典婉约起来,竟有了些诗意,于是,轻抚诗意与古典,看星星徜徉其中,像一朵朵莲花盛开,纯静优雅,给天幕染上一抹亮色,没了生硬,只有妩媚,像一个个眼睛,明亮清透,照亮了黑暗,给天幕一份坚强。
但窗外的冬夜只能定格在镂空的冰花里,虽喜也忧,总觉有些虚无。
还是喜欢行走中的冬夜,虽然有点寒冷,但冷的清丽,如果遇到漫天繁星,写尽铅华的月亮安静地看着大地的一个夜晚,那是最好不过。
夜晚虽朦胧却透明,路旁枯萎的草木,虽有些凄凉却不悲不喜等待春天的复苏;冬青依然傲傲的青翠,夜幕下,却多了一份端庄与蕴秀,沉稳和安祥。行走中,伴着和朋友的闲叙,平常日子不是个话多的人,此时,却愿意把心灵打开,用心倾述,用心聆听,硬冷的夜晚,寒冷凝滞,尝浅辄止的.温柔仿佛一缕暗香弥散在空中。其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冬夜,寒冷中有些萧瑟,只因喜欢所以才能有这样的感悟,只因把情感交付才会这样的感悟,任何的事物都是如此吧。
在冬夜下的乡村行走,安享一份原始的宁静,一份古老的韵味,那是跌入灵魂深处的一份柔情。
今冬,延续着夏夜一直在矿上临近的一个村子的一条平坦而干净的道路上锻炼。进入冬天的夜晚,路上的锻炼者少了很多,没有了夏夜的熙攘,虽寒冷却清新。冬夜下的乡村就这样在行走中走入了心里,自己愿意用心体悟,用心聆听。故乡村庄上也有如此的夜空吧,两旁也有错落有致,高低不平的古老的房屋。门扉上古老的扣环沧桑中透着别样的韵味,青瓦野蔓,觉得有了一种最原始的野草蔓蔓诗经的味道,几声狗吠打破了宁静,热闹一会儿归于平静,安静的道路上只留下和朋友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和轻轻的谈话声。这样的行走中,常常会勾起心底最柔软的那份深思,这个时刻往往想起故乡。
两旁瘦骨嶙峋的山石,那种顶拖着乡村的根基,经过无数日月的风吹日晒,依然的不悲不喜,迎来送往着自然的更替,生命的轮回。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经历的丰富时常在想生命的无奈世事的沧桑。这样的夜晚,忽然领悟,其实,不必短嘘生命的脆弱无常,不必感叹世事的无奈沧桑,夜晚过后,那轮红日照常升起,冬天过后,一切都会勃勃生机。我的心路一展无余,庆幸和这个乡村的冬夜相随相依一段的时光,和友人相伴相随一段的经历,多年以后,我想,我定会时常想起。
林清玄先生的的一生一会的禅意渗透着这个清丽安谧的冬夜。
很高兴,这个冬天,把心中的柔情,永远的痴恋交付给了这个夜晚下的乡村,知道,它是我生命初始的源,是我起步成长的根,也是我生命历程中一份深深的眷恋。
很喜欢,这个冬天夜晚,带着几分的的柔情,几分的笑意,几分的自由自在,一直在行走。
不变的是,日子也在一天天行走,每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的日子,矿山的夜空都会被烟花沾满,今年的烟花绽放的地点正好是每天锻炼的那个和矿山紧邻的村子临界处,更是巧合,从自家的阳台看过去,璀璨的烟花正好开放在圆圆的明月旁边,灿烂了夜空,灿烂了整个小村,也灿烂了自己的心思。虽然喜欢静谧,但烟花灿烂的一瞬同样能震撼自己,知道过后总会归于平静,冬天的夜晚依然清丽静谧,冬夜下的乡村依然会安享宁静,安享原始质朴。
一句话在心里暖起,一世静好,现世安稳,冬夜下的乡村,祝福你!
篇9:乡村老了散文
乡村老了散文
我的家乡是一个小山村,几户散落的人家,掩映在大山的褶皱里,很偏僻也很安静。那里有我儿时的欢声笑语,有我奔跑嬉闹的记忆。自从随父母住到县城,忙于学业,回去的日子倒是越发的少了。
在一个秋日的周末我回老家去看望年迈的爷爷。中巴车一路颠簸,走走停停,半路上陆陆续续的搭载一些乘客。一位老奶奶颤颤巍巍的扶着栏杆艰难的走进车内,缓缓的放下物品。还未站稳,便听见售票员冰冷的提示音:去后面坐。她听见,没有作声,依旧缓缓地弯下腰,提起物品,缓缓的向车厢后挪动着。奶奶原本便是佝偻着的,这时就变得更加的矮小瘦弱了。
从头到尾,我只是看着她,我至今都没明白:在那一刻,我为什么没有伸出手帮她一下。尽管对老奶奶充满同情,尽管不满于售票员的冷漠,可从头至尾,我扮演的只是一名旁观者。我一直在想,她的儿女呢?老人家这么年迈,还让她独自出门,她的儿女放心吗?万一路上发生了点什么,行动极为不便的老人该如何面对?车子重新启动,似乎也发出了沉重的叹息。回神的自己,望了望周围的乘客,有几个不是年迈的老人呢?看着一车的'乘客我突然间觉得,家乡老了。
到站下车,走进村里,只有寥寥的几户人家。村里人很热情,看我回来都微笑着寒暄,我礼貌的回应。我见到村里只剩下十几位老人,年轻一点的都外出打工了。唉,他们要怎样熬过这漫长的秋冬,要怎样耐得住这噬骨的寂寞。看着杂草丛生的小路,出于好奇的我问爷爷:原本村中的小路,现在怎么不见了?原来有年轻人在家,他们去割草、修路,现在村子只有几个老人家,路早就让杂草给毁了。听到这个答复,内心感到压抑,无端的想起那句名言上帝创造了乡村,人类创造了城市。而今,人们各自外出谋生,人走了,也带走了乡村原本的活力。
家乡老了,老了的村庄是留不住年轻人的,我明白。年轻人出去谋生是生存的必然,而老一辈对故土的执著也合乎情理,可万一老人在家中生病了,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岂不是晚景凄凉?谁能使他们老有所依?
没有同龄人的相伴,我也觉得无聊,习惯地爬上了家对面的山顶。坐在石头上,微冷的山风吹动着身旁的树叶也吹动着我的头发。山里的天黑的早,太阳开始一点一点西沉。夕阳下的远山就像啼哭的孩子的脸,先是胀成了紫色,然后慢慢消散,再一点一点隐没。我仿佛听见风中有个声音对我说乡村老了。是啊,大凡时间里的事物终究会老,可如果有一天乡村真的消失了,那么何处能安放我们的灵魂。
篇10:乡村纪事散文
乡村纪事散文
打沙枣
生在塞外的人,想必同我一样,对沙枣树怀有一份特殊的情结。不仅因为沙枣能让我们一饱口福,更因为打沙枣的过程纯粹就是一场痛快酣畅的游戏。
沙枣树,如同塞外土生土长的姑娘,质朴无华,既没有杨树般挺拔的身躯,也没有柳树般柔媚的线条,更没有红柳那样的实用价值。它的样子甚至有些丑陋,躯干是扭曲的,叶子是灰白的,而且浑身上下长满了刺,稍不留神,就会扎人一下。
但我们这帮孩子,都特别钟情于它。那时候,村子周围长满了沙枣树。别看沙枣树其貌不扬,但花朵的香味却异常浓郁。每年的四五月份,小村便弥漫在沙枣花的芳香中。繁星一样的花朵挂满枝头,细碎地簇拥在一起,像一串串精致的小喇叭。摘一枝回去,插到瓶里,满屋生香。一些女生,还喜欢将沙枣花夹到书籍里,书香染着黑香,渐渐风干成漂亮的标本,但芬芳却经久不散。
沙枣树看起来都差不多,结的果却是大相径庭。有的饱满甘甜,有的干瘪酸涩。我们这帮孩子没有耐心,总是在刚刚挂果的时候,就开始摘沙枣了。在割草的间隙,放羊的同时,也不误爬上一棵棵沙枣树。特别是校园围墙边上的那一溜沙枣树,构成极大的诱惑,常常会有男生猴一样爬上去。我班有个男生,一下课便骑在墙上摘沙枣,正摘到兴头上,突然听到铃声响,匆匆忙忙下墙,结果扯烂了裤裆,惹得同学们哄堂大笑。沙枣树事件,也使得他成了小学时印象最深的男生。
我们会不厌其烦地挑选,尝遍看到的每一串沙枣,经过精挑细选,后院三爹家的那棵树被公认为结出的沙枣最好吃。那是一棵已经生长了十来年的树,足有三四层楼高,树干很粗,枝繁叶茂。哥哥们才敢攀爬上去,我们这些女孩子只能顺着房梯爬到屋顶上,揪一些旁梢末枝上的果实。哥哥骑在枝桠间,开始用棍子使劲敲打,沙枣便如雨点般洒落一地,大人娃娃抢着捡。沙枣又大又圆,身上布满如同被火熏烤过的黑红点子,嚼到嘴里,甘甜醇香,回味悠长。
吃得多了,我们这些小屁孩渐渐总结出了经验:那些年久高大的树,经过了风雨的洗礼,经历了岁月的打磨,结出的果实才更饱满甘甜。沙枣树如此,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只可惜,后来三爹进了城,房子卖了,新来的主人嫌占地方将沙枣树砍了,大树倒下的那一瞬间,我们都心疼地嘘唏。从此,与这棵树相关的趣事快乐也一同被连根拔起,那样地道美味的沙枣只能在梦里咀嚼回味。
沙枣的挂果期特别长,能耐得住风霜,如果不去碰它,能从秋天一直挂到冬天。果实的颜色也会越来越鲜艳,由初秋时的青白逐渐变成动人的鲜红,挂在叶片稀疏的枝干间,像一串串诱人的红玛瑙。有一年,我们过年的节目便是到西沙窝打沙枣,一帮孩子成群结队,沿着结了薄冰的小渠,步行十几里,到达目的地时,已近中午。我们挥舞着葵花杆,一边打一边哼着儿歌:光脚爬上树梢梢,一杆一杆打沙枣,小篮篮装不下故乡的秋,雨点点落下了红玛瑙,打呀打呀打沙枣,树梢梢上挂满开心的笑……
我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吃饭,一直打到日落西山才恋恋不舍地回了村,新衣服兜里鼓鼓囊囊塞满了沙枣。对于我们的集体失踪,父母们早已心急如焚,一边使劲拍打我们身上的土,一边不住地埋怨,但因为过年,谁也没有挨打。那一天,也成为记忆中最有趣味的春节。
现在,沙枣树越来越少了。上次回村,想带着孩子们去打沙枣,走了一圈,好不容易在胖嫂家房后找到两棵。如我们当年一样,三个孩子异常兴奋,抢着上树爬墙摘沙枣。受孩子们的影响,我也伸出了手,感受那久违的快乐。摘沙枣的过程很美妙,微风裹挟着清香,断断续续钻入鼻腔,沙枣叶悉悉索索响着,熟透的沙枣一串串在你面前晃荡,轻轻一捋,便顽童似的劈里啪啦蹦跳着四散逃去,急得人手忙脚乱,只能逮着其中的几个。
摘下的沙枣外形干瘪,还有些酸涩,吃得多了嗓子眼像是糊了一层东西,但孩子们还是吃得津津有味。几日来,不厌其烦地摘了好几趟。对于孩子来说,重要的是过程,结果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或许,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根植着这样一棵树,无论时光怎样流转,世事如何变迁,它始终枝繁叶茂,青翠依然,这棵树的名字叫--童年。
刨籽瓜
已记不清是从哪年开始,村里家家户户开始大面积种植籽瓜。从父母的谈话里隐约知道,这种农作物能带来更多的收入。于是,我的每个暑假,便被刨籽瓜这项农活几乎占据了。
籽瓜和西瓜外表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起初很长一段时间我是分不清它们的。后来,在母亲的讲解下,开始明白一二。籽瓜的颜色起初会更暗一些,瓜身上的条纹和底色比较接近,不像西瓜的条纹那样清晰。成熟后的籽瓜渐渐泛黄,且皮会变得越来越软。打开后,是白瓤或黄瓤,里面嵌着饱满的黑瓜籽,颜色对比分明。籽的个头儿也比西瓜籽足足大一倍或是更多,这种籽瓜叫黑大片。
待籽瓜成熟后,瓜蔓开始枯萎,地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球一样的籽瓜。起初,我们一人拿一个洗脸盆,边挪边刨。熟透了的籽瓜瓤是瓤,籽是籽,很好刨,撒裂后一挤,籽便顺着瓜水流到盆里,若不太熟的籽瓜,则需用手使劲抠。抠着抠着,会看到颜色较深甚至泛沙的瓜瓤,我们会不由地吃一块,味道还不错,酸酸甜甜的。
后来,大家意识到这样刨的话太慢了,开始将籽瓜攒成一堆,在旁边支口大锅,大锅上架一块木板,木板上做一个简单的压板,将籽瓜一个个压碎到大锅里,我们只需围在锅边捞瓜瓤。这样的话,我们不用满地挪动,刨得快了许多。
这种方式持续一段时间,后来几个爹爹又想出更便捷的方法。将四轮车直接开入地里,将籽瓜用箩头抬到四轮车斗里,几个男人穿着雨鞋,在车斗里踩一番,然后捡出瓜皮,再用枸杞枝拣出一些大的瓜瓤。这种方法效率很高,但很废力气,尤其是踩的人上蹿下跳,在烈日下大汗淋漓。踩过后,脚底生疼。踩的过程中,瓜水四溅,一天下来,衣服上糊满了瓜汁。糊了瓜水的衣服,晒干后直挺挺梗梆梆的,走起路来发出刷啦刷啦像纸一样的声响,而且味道十分呛鼻。
再后来,打籽瓜机便诞生了。人们只需将籽瓜一个个塞入机器的大口,便会瞬间被粉碎,且自动分离,瓜汁从底部漏下去,瓜皮和瓜瓤从侧面涌出来,而瓜籽从机器的最末端流出来,一粒粒现刨的瓜籽又黑又亮,滑溜溜的,如一尾尾小黑鱼,汇成一道哗哗的瓜籽流。父亲和四爹两个人用尼龙袋紧跟在后面接,依然手忙脚乱。
直到现在,人们还是用籽瓜机打籽瓜。不过,村里籽瓜的种植面积正在逐年减少,人们随市场导向种起了更多繁杂的农作物。而我的父母,也因上了年纪不再种地。但刨籽瓜的场景,总是在我脑中浮现,人们拉着各种工具,迎着朝阳开始一天的劳作,伴着晚霞走在回家的.路上。尽管烈日毫不留情,尽管蚊虫不住叮咬,但大家说说笑笑,边干边聊,没有人发愁抱怨,也没有人偷懒耍滑,地里躺着的那一袋袋瓜籽,为大家带来最妥帖的安慰和最绵长的喜悦。
劳动是艰苦的,但劳动何尝不是滋生快乐的源泉。若干年后,当我在午夜写下一篇篇文字时,我似乎才明白了政治老师曾讲过的那句话:劳动创造了人本身,透过纷繁复杂的商品现象,只有劳动才是价值的唯一源泉。
煮蔓菁
蔓菁这东西,并不是塞外的主要农作物,但在很长一段时间,它却是冬天猪的主要食粮。
在春天,蔓菁绝对不是主角,人们不会用整块田来播种蔓菁。往往是小麦收割后,天气已经开始转凉,父亲将一垄垄麦茬翻过后,才撒入蔓菁籽。在没有大棚的年代,在塞外短暂的种植时间段里,蔓菁和白菜是最常见的第二茬农作物。
播种后不久,蔓菁便长出来了,绿茵茵一片。用不了多久,它硕大的根茎便已长成,成为秋收的人们闲暇时的零嘴。只要路过一块蔓菁地,人们总会到里面挽几株,拧掉蔓菁叶子,将蔓茎的皮削掉,享用它脆甜脆甜的果实。当手头没有刀具时,我们这些孩子更喜欢啃蔓菁,蔓菁的皮与果肉比较容易分离,我们用牙咬着皮一条条撒下来,啃得热火朝天,不厌其烦,与其说是吃蔓菁,不如说是在玩一个游戏。
蔓菁收回来后,一部分去茎除叶,囫囵腌渍到大瓮里。更多的则被储存到地窖里,煮熟后喂猪。于是,在寒假里,我隔三岔五便会拉着风箱煮蔓菁。
蔓菁被一箩头一箩头倒入凉房里的大铁锅里,堆得小山一般,上面覆上厚厚的塑料布。有时,母亲会将一些个头较小的土豆或萝卜也一并煮到锅里。煮这些东西很费时间,通常煮透了需要两三个小时。
那个时候,觉得煮蔓菁是项艰巨的任务。一边拉着风箱的我常常在想,猪是多么养尊处优的家畜。其他家畜都担负着一定责任,牛要耕地,狗要护院,鸡要下蛋,羊要生仔,就连人这种高级动物,也需要劳动。唯有猪,吃了睡,睡了吃,甚心不用操,只负责长膘,还得人伺候着。
煮熟的蔓菁冒着热气,散发出一种植物的馨香。引诱得我们,常常从里面挑拣一些煮得恰到好处的蔓菁或是土豆。蔓菁绵烂,土豆沙甜,再从瓮里舀一些腌汤,蘸着吃,别有一番风味。
其余的蔓菁被捂在锅里,第二天捣碎了拌玉米面或麸皮,成为猪最为可口的伙食。在此后漫长的两个月中,猪就是靠这种精致营养的美食养出一身肥膘。
现在,人们早已不再煮蔓菁,更多新型多样的饲料加入猪的饮食。猪的伙食更丰富了,猪被加速催肥,猪的寿命也缩短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现在的猪也变得不幸了。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这是一则犹太格言。有时,我们很难说清科技的泛滥,为我们带来的是幸还是不幸?就如现在的我们面对琳琅满目的食品,却常怀念地里挽起的那株带土的蔓菁。
作者:菁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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