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wanghy2009”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8篇乡村记忆优美散文,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后的乡村记忆优美散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您。
篇1:乡村记忆优美散文
乡村记忆优美散文
故乡,是我们成长的根;故乡的记忆,是一坛醇香的酒。
故乡,是我们成长记忆的家园。乡村记忆,浓浓的乡情,一部悠悠情思、绵绵不尽的记忆长篇。乡村记忆,永远的记忆情愫!
——题记
一、乡村戏剧印象
咚咚锵……咚咚锵……潮剧的锣鼓声,跳跃着地方特色的音符,于生命短暂宁静的一隅,享受着精神的淡远恬适,我的乡村记忆的思绪,在潮剧的旋律抑或袅袅的潮汕工夫茶清幽的茶香里弥漫,记忆的乡村戏剧在大山的丛林里响彻……
我是山里人,我是大山的儿子。
家乡在大南山的密林深处,青山墨黛,泉水清澈,山溪欢跳,一条条无忧无虑的山泉小溪,汇成青山情怀深处卷卷的乡恋!
大山是我的家园,遥远的乡村记忆,因为时间的久远,早已褪去灿烂的光泽。小时候的乡村记忆,荡漾在静夜的天空黑暗的角落;童年的痕迹明晰于戏水的溪滩竹影。小溪滩的风景,在永远纪念的深深处。哗哗的水声啊,我追寻觅思小溪的欢乐园,小溪清澈灵动,唱着欢乐的四季童谣!大山乡里的热闹时光,在秋收的喜悦之后,忙完农活的山里汉子难得的清闲,难得的收获欢愉,乡里的理事人就择日祭祀,迎请各路神明祈福风调雨顺,四季吉祥,国泰民安。乡里理事会的老大,就会请上戏班子来乡里演出。每逢庙会这时节,山里的孩子们,非常期待戏班子的到来,那几天,乡里人的脸上都挂满厚实淳朴的笑容。邻近乡村的人们也都会来看戏,熙熙攘攘,亲朋好友聚集一堂,颇是热闹。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戏台上的灯火,早已通透明亮(那时候的乡村还没有通电,乡村的日常照明只有煤油灯,而逢这时节的活动,则用柴油发电机发电)。山里的孩子们更是叽喳个不停,像是过年似的开心。这时,孩子们往往能向家长讨得一些零钱,去买小吃零食,活蹦乱跳,耍得起劲!开戏前的锣鼓,要敲上几分钟,保一方乡村安宁吉祥的神明,则端坐在搭好遮风雨的大棚内,在香烟袅袅升腾中,陶醉于咚咚锵的锣鼓声韵中……这时候,大家都找寻到属于自己的座位(那时候的座位,是按乡里人口比例分配,然后进行抽签)。倏地,台下熙熙攘攘的欢乐笑声一下子止住,戏台侧帘晃动——等待戏的开场。那时童真的我,听不懂戏子的唱腔,也不知戏文所讲述的故事,只是静坐在那,看着生旦唱着戏文,走着碎步,舞动着水袖轻衫。戏台上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着亲切。而花旦在戏台上轻盈的曼舞,兰花指纤细修长,俏眼眸更是生情,如清波微漾;小生的唱腔,真切地流入每一个人的心扉,启开静夜天空里的黑暗角落,山里人也只有在这一时刻,暂时遗忘大山的闭塞。戏中人不时地更换着角色,演绎着别人悲欢离合的故事。孩子们则在戏剧高潮段落眼皮发沉,在父亲或者母亲的怀里矇眬地入睡。童年不识愁滋味,童真的我,沉睡在我自己的梦乡里,不知道戏里情节的跌宕起伏,起落沉浮,更不明了人世间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秋的月色淡淡,幼小的我们,只是贪恋着亲情的温暖,贪恋着纯真的快乐,沉浸在庙会记忆。
乡村看戏的记忆细节,只是在被父亲或母亲唤醒,戏已经结束。月色苍白,夜幕渐深,倦意突袭,仅有清冷的月光,照亮每一个路人的归程。走在深深浅浅的山路石径上,黝黑的大山,静静伏在黑夜的脊背,倾听四野,聆听大自然的夜曲。记忆模糊,夜行人也许还沉浸在戏剧的情节中,谈论着戏里的一些精彩细节的片段……
黯黑的夜,回家的夜行人,打开一把把手电筒,那闪烁在黑暗里的亮光,如同流动的水墨写意,点点亮光闪闪,这给乡村记忆里的戏剧或露天电影的故事情节,平添了一些多彩的色泽,也给记忆的乡村夜色,增添了几许动人的风景!时至今日,在乡村村寨的东面,那用规格方石块砌起来的两层楼的戏台,依然明晰在我深刻的记忆里,巍然而高大。我知道,每年乡村依旧会请来戏班子唱戏,在乡村的夜晚,在古老的村庄低吟浅唱,上演历史的风云记忆。
乡村记忆的片段,是琐碎的零星,记忆里的乡下戏剧或宽银幕电影,可以舒缓山村古远苍老而疲惫的身躯,谁知道这些还可以慰藉许多躁动而怅惘的心灵?
二、寻找记忆中的乡村
乡村于我逐渐模糊,而我深沉真切的乡村情思,于我更加明晰。乡村的情结,浓郁得如一杯清香四溢的工夫茶。乡村记忆的印记,封存在生命的诗页,乡思情愁啊,浓墨重彩地勾画出一幅幅素淡而又浓郁的乡土情结!思乡,不需要理由,思乡,这是一份深浓的情感。故乡有我们的根。乡村,是我永远的家园!
我于情感灰暗低沉的天空下,寻找记忆中的乡村色彩,这熨帖着我惶惑的心灵,那闪光的山水之情,唤起了我的记忆。
重重叠叠的大南山,山峦里环抱着一个个小村庄,青山,绿水;山绿,水清。我记得我的家园,那个飘散着芬芳清香的名字——茶园,这是我梦寐的家园!
山水的情怀啊,我的心在燕的春天里飞翔……九曲十八弯的乡村记忆,是有关险峻的山道,而山道如轻飘浮荡的白带子,迂回在群山间,这是一道乡村走向山外世界的桥梁。湛蓝的晴空,高远的云空,几朵悠扬的白云,贴在蔚蓝的诗情中,山青水秀,清泉鸣唱,小鸟欢悦,林丛葱茏,花草萋萋,芬芳缀点于大地之间……记忆的乡村,童年山谣响在诗情之外,大山那份淳朴,山泉小溪那份甘洌,记忆弥深。
溪水清清的,凉凉的,记忆的乡村是清凉的世界……
山岭青青的,翠翠的,记忆的乡村是青翠的童谣……
情难尽,留清泪。心中奔腾的情思啊,如黄河之水滚滚不息不止!我翻越大山,我翻越记忆,漫步于浮荡在云中的山间公路,开始一步步走近大山的记忆。深深浅浅的山谷掠过眼际,漂浮的云雾烟岚,在山谷中翻腾。我放畅情怀,大山,我的家园,我回来探望你了!
大山,你漂泊在外的孩子来了,我怀着虔诚且依然纯真淳朴的童稚,走进你坦荡的心怀,秉承着你的风格,品读你经年的性情,寻找着记忆里童年欢乐的时光片段。小溪,流水,溪滩,竹影,桃林,落花,山泉,山鹿,杜鹃花,山野果,山蘑菇,牧童戏水,野花遍地……
记忆里的那活蹦乱跳的小溪,晃着闪闪的灵光,唱着纯朴的山歌,一路欢笑,那欢悦的音符,在月光之下流荡,夹岸的桃花瓣,在春风地轻拂下飞舞,散落在清冽的流水中,开始远足的梦想,而一袭青翠衣裙的青竹,袅娜着轻盈的腰肢,舞蹈着清远的弦歌。夏日的夕阳下,亮白闪光的溪水,泛着碎小的夕阳西下的金黄色,融入山里孩子们的欢乐里,涤洗着夏日的躁动,荡涤着童年的心灵,陶冶了山里人朴实的秉性。记忆里,我常常在夏日的黄昏或融融的月华下,卧躺在绵绵的山溪沙滩上,看云飞数星华,百鸟的和鸣,伴随着小溪清亮的欢乐音符里,那是乡村记忆里一曲天籁妙音的神韵……
流动的小溪,洁白的沙滩,小溪滩的风景渐渐远去,我踩着蹒跚惊恐的步履,寻找着记忆的足迹,搜索着童年记忆的乡村痕迹。阳光灿烂,晚风徐徐。我沿着山溪缘行,昔日调皮的小溪静静地安睡,静止的天地,静止的心跳,欢乐的音符杳远了,小溪河床杂草丛生,蹦跳的小溪啊,只在永远的记忆里了,夹岸的山村风光缩影,已然成为历史的记忆,快乐的小溪,那白花花的流水,静止成一潭死水!
凝重思绪徘徊,童年的步伐渐渐远去,消失。我看见故乡怀抱着夕阳,小心翼翼地拥抱着我的记忆,仅仅只是记忆。夏日里灵动的溪水,流淌在手中的泉水甘洌的滋味,品嚼出一份朴实古远拙厚的情怀。我放远我的模糊的记忆,山清水秀的倩影,忽悠我幽清的诗思,巍巍的青山上,密密匝匝的黛色,是童年的歌谣,而如今立于乡村大山山巅之上的一把把风车(风能发电),忽转着老迈的叶轮,裸露的黄色沙土,肤浅成疲惫的呻吟,那是我乡村记忆中的难以痊愈的伤疤,山涧清冽甘甜的山泉混浊,清澈的音韵,已成浑黄的叮咚。风在呼呼地叫,水在哀鸣的流,重叠的山峦,改写着乡村的历史印迹,山黄水浊,树稀花残,山泉的音韵,演变成呜咽的抽噎!
午日的风掠过,我猛然醒定,我是已经找到了我的故乡,那份真挚又平淡的情感,包含着丝丝许许无奈,我寻找不到我记忆中的乡村风光。
乡村的记忆那么遥远,那么平淡,这一刻,我寻找不到记忆中故乡的风华,我只能够带着失意的乡土情结,回眸渺远的群山,心如止水,泪的咸涩干枯我的乡心。大山,我的记忆只留下一声声虚叹!
梦中,我沉浸在少年的'乡村记忆中……
三、那些如歌的日子
流水无情,岁月如歌。
遥远的乡村记忆,那些如歌的日子,在我深浓的情感里飘飞,渐渐明晰,如山泉水澈清的眼睛,在岁月的歌声里凝重。我的情思飞呀飞呀飞,飞到了大山的心怀,开始述说浓浓的乡愁,开始抒发蛰伏的诗吟。那些远去的苦涩的日子,欢乐着的童谣,充斥年年四季……
晴空万里,风吹来一片片灿烂的阳光,伸出手,手心上,我抓到了那种流动的语言。仰望蔚蓝的天,我心灵的天空,那份久远深重的爱,如梵音般一遍遍在心田回响……
群山环抱,山体高大巍峨。立于山巅,放眼四望,白云悠悠,山连山,峰套峰,青青的山林,清清的流泉,村寨在薄薄的烟岚中浮沉。记忆的乡村山清水秀,淳朴的乡野,厚道的秉性。啊,我难以遗忘的乡愁情思。
记忆里,那些如歌的日子,是一段悠长寂寥却不失欢乐的时光。牧牛、放鸭、赶鹅、偷花生、窖红薯、寻草莓、采摘山蘑菇、放虾篓,在乡间遥远的山谣里,漾着童年抑或少年的欢欣。
乡里村寨前东、西两条小溪汇集,小溪沙滩是童年欢乐的一片天地。溪边是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洁净的水洼中,倒映着悠扬的白云。少年不识愁滋味。那时的小镇山寨,相对是闭塞的,但可以说那是一个世外的桃源,清新的天地,无忧无虑的王国。一阵轰隆隆的夏雨,万花筒般勾画出天边那一道绚丽的彩虹,纯美的音符,演绎童年如梦如歌的日子。哦,如今,我渐去渐远的童年哪里去了,漫天飞舞的蜻蜓嬉戏的童年杳远了记忆。童年的那片天空总是那么蓝,那么蓝;童年的那片天空那么空阔,那么广远……雨后初晴,水边柳叶上,溪滩上,青竹枝上,到处落满了蜻蜓,那薄薄透明的羽翼,在透过云层撒下的阳光下,灵闪着熠熠的光泽,轻轻拂过我稚嫩的双颊,留下淡淡的红云……雨后的风徐徐掠过,捉蜻蜓的情趣,在雨后的阳光里铺展。轻轻地蹑足过去,趁蜻蜓驻足掸翅凝神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屏息住呼吸,猛地捏住蜻蜓的尾巴……呵,午后寂静的阳光里,只有孩子们雀跃的足迹,小溪欢跳着唱歌,垂柳飞扬着黄昏的音符,小溪滩上开始了黄昏的喧闹!
淳朴的情怀,在苦涩的岁月里演绎古远的童真时光。贫困的山村,晦涩的日子,那个时代未落实土地责任承包制,还是集体生产队,为挣工分,多分点口粮,我家领养了一头黄色的大耕牛,童年的我开始放牧的日子。牧牛又给我的童真记忆,涂上了斑斓的色彩,山野田边,溪边田垄间,留有我记忆弥深的足迹,没有牧笛悠长,婉转,只有夕阳下骑在牛背上晚归的笑语。天空的云彩绚丽,田野静寂,不安分的野性,难以抹杀美丽的童心。不记得是哪一天了,放牛在大山野,青黛的金鸡冠山,是踊跃的卧狮,雄踞在大山之巅。山下的田野里,大片大片的花生地,和山上的林木花草野果发散出来的清香,夹杂在夏日的风中扑面地吹来,童心便沉浸在这清香里。
正是花生成熟时,伙伴们便密谋着去偷公家的地豆。大家分工,有人去拾柴火,有人架灶,有人去偷地豆。年纪大的伙伴,指点着分散去偷,不可集中在一处,这偷几颗,那拔几丛,另一边又采几棵,零星地散开,一大片一大片的花生地,是很难发现的。饱满的花生散发着泥土的芬芳,壮硕肥大,清洗后的地豆,放进锅里水煮。火已经生起来了,袅袅的青烟升腾,扑哧扑哧的沸水跳跃着,牛们安闲地吃着草,水煮花生的香气弥散开来,吃着花生,牧童们的心里乐开了花。吃完地豆,又开始嬉戏,一面清洗器具,豆荚丢给牛们吃,豆壳全抛到小溪里去,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放牧日子里,最难忘的是窖红薯了。深秋时节吧,收获后的田野空旷,天高云淡,青山依然苍翠,牛们体壮膘肥,安祥地享受着秋收后的喜悦。田野里的番薯成熟了,一垄垄一片片的在大地的怀抱中,等待着山之主、地之子的检阅。
红薯飘香满心头,窖红薯的日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正是番薯收获的时节,我们这些放牧的伙伴们,匍匐潜入田间,趴在一垄垄番薯地的夹沟里,以免被守田人发现(临冬,山里的野猪、山猫、刺猬等会来毁坏庄稼,守田人担任着驱赶保护庄稼的责任),用手或者割草的镰刀扒开土,漏空取地瓜。一个个肥壮的地瓜展现在眼前,拧断一根根地瓜藤的须根,专挑适中修长的,这样才容易熟,用土块砌窖,借火(向守田人借火,往往会遭到责问“借火做什?”我们也狡黠地回应“烧开水喝”),生火,烧窖,这时候守田人会大声叮咛:“小心山火!”伙伴们也会以拖长的语音“知——道——了”回应。火苗上窜,火星闪闪,青烟袅袅,当土窖烧得通红时,方放进番薯,推倒土窖,敲碎土块,加盖泥土封密,一刻多钟,扒土取地瓜,阵阵的红薯香气漾开来!厚道的守田人,这时候才意识到地瓜被偷,大吼“这帮小子们……”其中又夹有几许宽厚,那个时代啊!我们一哄而散,只留阵阵番薯的清香在田间荡漾……
呵,仿佛一睁眼,就背上了妈妈准备好的书包,在初秋的早晨,懵懵懂懂地走进学堂,琅琅读书声中,开始了求学的时光。
乡村记忆是纯真的少年时代,我拾取零星的羞涩的欢乐片段,用文字慰安我酸涩的情怀。少年如歌的时光,是在故土乡村里,那两条常年澈清的小溪里度过的。夏日中午在河里凫水嬉戏啦,黄昏在溪里洗澡啦,雨天钓鱼啦,中秋溪滩边“烧塔”啦,特别是去放虾篓。虾篓,那是一种用竹篾编制而成的专门套虾的工具,盖头可开可合,其下端口外大内小,且末端朝内有尖尖的环形竹刀尖,如葫芦口,虾、蟹、泥鳅等只可进不可出。
夏日的时节,在放学之后,找出一些熟番薯,拌细米糠搅匀,捏成一小块一小块状,用火烧得金黄,散发着阵阵的香气,然后一块块放进一个个虾篓里去,满心欣喜的我们,挑着一担竹篓沿着溪源而上,在溪水稍深靠边水草或溪石边安放,间隔距离视情况而定,用木棍插进泥沙里固定住或用石块压住,并做好标志,以便第二天拂晓的收成。满怀的希望,一路的欢歌,少年的我们,带着淡水虾的梦想,踩着夕阳的霞光开始归程。第二天,晨光熹微,我们早早就起床出发,山风阵阵,清新的天地,凉凉的水气,激灵少年收获的喜悦。凭着记号,一个个收拢虾篓,离水的虾篓里蹦跳着虾蟹,更惊喜的是时偶有黄鳝,泥鳅,那是少年欢跳的心声,童稚的脸颊上,漾着无比舒心的惬意笑颜……收集齐虾篓,一挑沉甸甸的担子,晃荡着朝阳的光芒,我们踏着晨曦,神清气爽,哼着乡村的山谣,心中咕噜着虾的亮泽与醇香、蟹的清脆、泥鳅的滑溜……
这纯粹是少年羞涩的一份往事记忆,往昔的童真欢乐浮现眼前,多想回到无忧无虑的纯真时光啊!岁月如歌,少年的记忆无痕,时光冲淡不了深浓的家园乡愁根源!
蓦然回首,才发现生命之初,乡村记忆的那些如歌的日子已然远去,那个悠长而寂寥且欢乐的时光,就这样悄然而去,送走了我的童年,永远留在记忆的长河里,徒留唏嘘!
我站在童年河湾处的岸边,记忆里童年的小溪滩不复存在,欢跳灵闪的小溪流水不再,清浅的小溪真的远去了,我再也趟不过去!
四、遥远的炊烟
梦里,有一方魂牵梦萦的土地。
梦里,有一缕袅袅娜娜的炊烟。
炊烟,在梦里。那是一份涵养深远的乡土情!
炊烟,在梦里。那是大山遥远的童年记忆。
怀念遥远的炊烟,怀念少年时光山里升起的缕缕轻盈散淡的炊烟,怀念袅袅炊烟里夕阳西下的烟雾,在我深远的岁月眺望里……
炊烟只属于遥远的少年回忆。少年不识愁滋味的苦涩,只属于宁静的山村,山村是心灵归于淡雅的一份写意,一幅恬雅美丽的水墨画!
炊烟只是记忆,在无边的温暖里!
回到故里,巡山祭祖,又见炊烟起……
哦,又见炊烟起,袅娜的炊烟,亲切的记忆。生于大山,岁月的东逝之水,抹不去时代的苦涩记忆印痕。绵延的大山,葱茏的林莽,崎岖的石径,高远的浮云,婉转的鸟语,山蘑菇的清香,时时漫过我的记忆。炊烟直,落日圆。夕晖下,炊烟起。牛背上的牧笛,扬着牧童的古铜色泽,清澈的小河嬉戏追逐的水花,溅湿了天真的笑语。又见久违的炊烟,心灵归于淡雅与安静的久远的记忆,瞬间弥漫了整个生命。不尽的遐思,闲适的乡村生活的记录,在袅袅的炊烟里荡开去,我听到了母亲的亲切呼唤,我听到了父亲洪亮殷切的叮咛声。乡村记忆,谁不怀念山村上空那袅袅升起的炊烟?
炊烟起,落日圆。哦,山村的记忆,清晰在炊烟里。
童年的歌谣响起,乡村的记忆是母亲燃起的炊烟。
苦涩的童年,炊烟是痛苦并快乐着的山村生活。懵懂的孩提,在苦难的岁月里渐渐的淡释。小伙伴们三五成群,去村外的田野或小山林嬉戏玩耍,抑或在清澈的小溪里戏水打水漂,尽兴之处,往往时不时忘了回家。当夕阳西下,天染金黄之时,伙伴们竞相登上小山岗,各自寻找自家屋顶烟囱里袅袅升起的炊烟,看着已经渐渐散去的青烟,孩子们也收住了心,嘻嘻哈哈追逐着奔跑回乡里,冲向自己的家里,那里可有香喷喷的番薯饭等着哩。
炊烟,那是童年一味苦涩又甘醇的山油柑。
清晰地记得,炊烟在田野上燃起的那一份野趣。俗话说,近海吃海,靠山吃山。有些农田远离村寨,在远山的山凹间,路途远。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之时,山里汉子赶着牲口,肩掖犁铧,迎着晨风,在崎岖的林中山路间,倾听鸟语的欢悦中,来到山坳的地里劳作。吆喝声中,牛们辛勤地犁作,一块块泥土在阳光里翻转……劳作间隙,在田间燃起的炊烟,弥漫着阵阵饭菜的香气,那是一餐别味的野炊了。午饭时分,劳累了的汉子们,纷纷卸下牲口上的犁铧,在田间地头坐下,点上一支烟,歇一口气,空气中的野香,又再次开始了漫延……山涧流水的曲韵愉悦,鸟语也欢快,仰望天上朵朵白云的飘逸,心也随之飞翔。
这是一抹挥之不去的温馨记忆,多么深重的创伤,在这一帧永恒的画面上瞬间定格。那随风飘浮的缕缕炊烟,顷刻之间将久远的历史苦涩的记忆,藏在了无边的温暖里!
炊烟起,牧笛响,夕晖里,归牧的牛鞭,扬起一路的欢笑,我拾起古远的淳朴与憨厚;
炊烟起,书声琅,油灯下,晨读的书声,撒满屋的书香意气,那是少年的英气与坚执的追梦足迹。
炊烟又是母亲渐渐消瘦的身影,也是飘在风里的那一丝丝银发。多少回啊,孩子远行在千里之外的南疆边陲,母亲踯躅的身影,在炊烟里忙碌劳作,夕阳下的眺望,汇集了多少无言的思念?多少回啊,天边飘过故乡的云,那熟悉的乡音轻轻呼唤,心沉浸在淳朴厚重的乡土气息中。
如今,又回故里,又见炊烟,年迈的双亲,正在炊烟里张罗忙碌着。哦,炊烟起,在记忆里缭绕,在房屋的脊梁上盘旋,在山群的叠翠里起伏,在树梢的鸟巢边飘荡,最后消失在无边的旷野里。
乡村上空的炊烟,早或晚,都是一幅奇妙的画卷,在朝阳抑或晚晖的映衬下,是婀娜多姿的少女,是飘浮散淡的烟霞。炊烟,一味记忆;炊烟,一种情结。炊烟里有稻花香,炊烟里有泥土香,炊烟里有浓浓的亲情,炊烟里更有母亲殷殷的目光。
炊烟,成了心中的记忆,一种怀念的情结!
炊烟,其实更是淳朴厚重的乡土气息……
呵,仿佛一睁眼,就背上了妈妈准备好的书包,在初秋的早晨,懵懵懂懂地走进学堂,琅琅读书声中,开始了求学的时光。
乡村记忆是纯真的少年时代,我拾取零星的羞涩的欢乐片段,用文字慰安我酸涩的情怀。少年如歌的时光,是在故土乡村里,那两条常年澈清的小溪里度过的。夏日中午在河里凫水嬉戏啦,黄昏在溪里洗澡啦,雨天钓鱼啦,中秋溪滩边“烧塔”啦,特别是去放虾篓。虾篓,那是一种用竹篾编制而成的专门套虾的工具,盖头可开可合,其下端口外大内小,且末端朝内有尖尖的环形竹刀尖,如葫芦口,虾、蟹、泥鳅等只可进不可出。
夏日的时节,在放学之后,找出一些熟番薯,拌细米糠搅匀,捏成一小块一小块状,用火烧得金黄,散发着阵阵的香气,然后一块块放进一个个虾篓里去,满心欣喜的我们,挑着一担竹篓沿着溪源而上,在溪水稍深靠边水草或溪石边安放,间隔距离视情况而定,用木棍插进泥沙里固定住或用石块压住,并做好标志,以便第二天拂晓的收成。满怀的希望,一路的欢歌,少年的我们,带着淡水虾的梦想,踩着夕阳的霞光开始归程。第二天,晨光熹微,我们早早就起床出发,山风阵阵,清新的天地,凉凉的水气,激灵少年收获的喜悦。凭着记号,一个个收拢虾篓,离水的虾篓里蹦跳着虾蟹,更惊喜的是时偶有黄鳝,泥鳅,那是少年欢跳的心声,童稚的脸颊上,漾着无比舒心的惬意笑颜……收集齐虾篓,一挑沉甸甸的担子,晃荡着朝阳的光芒,我们踏着晨曦,神清气爽,哼着乡村的山谣,心中咕噜着虾的亮泽与醇香、蟹的清脆、泥鳅的滑溜……
这纯粹是少年羞涩的一份往事记忆,往昔的童真欢乐浮现眼前,多想回到无忧无虑的纯真时光啊!岁月如歌,少年的记忆无痕,时光冲淡不了深浓的家园乡愁根源!
蓦然回首,才发现生命之初,乡村记忆的那些如歌的日子已然远去,那个悠长而寂寥且欢乐的时光,就这样悄然而去,送走了我的童年,永远留在记忆的长河里,徒留唏嘘!
我站在童年河湾处的岸边,记忆里童年的小溪滩不复存在,欢跳灵闪的小溪流水不再,清浅的小溪真的远去了,我再也趟不过去!
篇2:记忆乡村优美散文
记忆乡村优美散文
记得小时候,屯子前边三奶家大门前有一间碾房,在大门西边。老人说在东边是白虎,西边是青龙,白虎会伤人的。
到了腊月家家淘大黄米,做粘豆包。这个时候碾子就闲不着了,天天有人家碾黄米面。
那时我家每年淘百十来斤米,妈妈早早起来把米放在二盆里,盆是黄土烧的,倒上水一瓢一瓢的淘,把沙子滤出,小半天功夫米淘好了。爸爸把米用毛驴驮着拉到碾坊,妈妈拿着簸箕和筛萝等工具,我和弟弟跟在后面,冬天的路一层积雪走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拐弯抹角十几分钟就到了。说是碾房其实三面是墙没有房盖。碾子很大也很光滑,上面一个带框的滚子,前一天有人使过,上面还有残面底。
爸爸套上毛驴,用妈妈做饭用的围裙蒙上毛驴的眼睛,妈妈扫去尘土,一瓢瓢倒上米就开始碾面了。我和弟弟站在墙角的避风处看着,爸爸一边赶毛驴一边用铲刀翻米,毛驴围着碾子一步一步地走着。不长时间妈妈就开始筛面了,细的筛到簸箕里,粗的`还返回碾子上。一边压一边续米,我和弟弟冻得直淌鼻涕,用棉袄袖子左边一擦右边一擦,弟弟脸上一面一片花蝴蝶一样,袖子上也是一面一片,已浸入布里的鼻涕已经发亮,我俩手伸进袄袖子里,冻得直跺脚也不离去。
太阳落山了,面也碾完了。回到家和了面放在缸里,缸放在炕头。我和弟弟脱了袜子伸进被窝里捂脚,袜子都是破的,弟弟的脚趾和后跟都在外面。
那时蒸豆包都在晚上,面发了一天一宿。第二天邻居大妈也来帮忙,她年龄比妈妈大很多,穿着大襟的布衫,嘴里叼着一尺多长的烟袋,烟荷包挂在大襟纽扣上,迈着曾经裹过又放开的半大小脚,来到我家。
上了炕,用手把一条腿搬到另一条腿上蹁上。抽完了一袋烟,拿着烟袋往炕沿上咣咣敲了几下,放到了一边,也不洗手就和妈妈做起了豆包。我贴苏叶,弟弟时不时伸出小黑手抓一把豆馅吃。爸爸一边烧火一边起熟了的豆包,放在黍杆帘上在外面冻上。我和弟弟没等做完就睡觉了。
早晨醒来,天已大亮,太阳都出来了,我趴在窗台上用舌头舔化窗花,看见外面地下一层白雪,墙上的黍杆帘上很大一堆黄豆包,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篇3:乡村记忆的优美散文
乡村记忆的优美散文
就像几十棵、几百棵高低参差的树木连成一片或疏或密的树林,一些人家择地而栖聚族而居就形成了村落。或在山,或在塬,或在沟,或临水,或叫村,或叫寨,或叫庄,或叫屯,那是我们生老于斯的桑梓之地,总称为乡村。
就跟山上长着树、河里游着鱼、天上飘着云一样,村里住着人。和山川、季节、草木、庄稼、禽畜、走兽、清风、明月,一同生活在山坳、丘陵、沟壑、河畔、平原间,乡村就像一捧捧丛生的草,融进了自然,成为自然的点缀。
从生态上说,村庄,其实是自然的一部分,这有意无意吻合了天人合一、诗意栖居的理念。“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从陶渊明到范成大,乡村一直盛开着一种名为田园诗的花。
乡下人认不得几个字,他们只知道起早贪黑,在土地里摸爬滚打抠土挖泥找食吃。最令他们欣喜的,不是田园诗这些逸情雅兴,而是那些长势喜人的庄稼和丰年好收成。靠天吃饭的年代,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多是他们奢侈的祈盼。旱涝病虫,哪样灾害都让庄稼人揪心啊。小麦、大麦、高粱、棉花、谷子、芝麻……一茬一茬的庄稼,吸吮着庄稼汉的心血骨髓,直到把他们吸吮得青筋暴露、骨瘦如柴、背弯如驼、油尽灯枯。
农活历来又脏又累。记得少年时,我本家一个爷爷对一个瘦弱的后生叹息说,孩子,托生在乡下,没有一副猪一样的好肠胃、驴一样的笨力气、牛一样的铁身板,是吃不消的啊。好好上学走出去吧。多年后,这位跌跌撞撞总算走出去的乡村秀才写了一首题为《庄稼·土地·农民》的诗:庄稼一茬一茬/被农民收割了//农民一辈一辈/被土地收割了//一辈子都在土里刨食/最后把自己也刨进了土地//活着用汗水滋养庄稼/死后用身躯肥沃土地//庄稼根须扎进的不是土壤/是无数农民的肌肤与血脉……我不会写诗,我知道这些质朴直白的句子,不过是情郁于中,沛然从肝肺中流出而已。
很多乡村贫瘠、清苦、偏远、闭塞,几乎没有什么文化生活。尽管很多人家的门楣上都刻着挂着“耕读传家”的门匾,但实际上只有耕,没有读。人老几辈,读书的人不多,走出去的更少,往往是上不了几年学堂就得下地干活,长年累月,除了知道一些口耳相传的故事、传说外,就是农闲时的大鼓书和春节时的大戏了。只是他们不知道,谷雨、芒种、霜降、大雪的日子里,庄稼人自己也在上演着一出出悲欢离合的故事。
因为是聚族而居,很多村子以姓氏命名,如逯寨、段湾、王庄、贾屯、庞村、寇店等。好多姓氏都有祠堂,祠堂除了用来纪念先祖,还有别的用途。若村里同姓两家有了纠纷争执不下,长者会把他们叫到祠堂里,让他们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训导说:想当年,咱们的先祖千里迢迢从山西洪洞来到这里,含辛茹苦,养育了咱们这些后代,容易吗?倘若先祖看到他的后代你争我夺互不相让,老人家心里会怎样呢?于是两家面有愧色,各退一步,恩怨往往就这样化解了。
乡下人憨厚质朴,不会耍嘴皮,不会拐弯抹角,你帮了他们,他们也只是朝你笑笑,但他们的真诚感激都随着脸上的皱纹流淌在那憨憨的`笑意里。乡下人多少有点粗鲁、邋遢,这也怪不得他们,那样恶劣的环境,生存都是问题,哪里顾得着斯文、修养,但他们知道荣辱善恶,现在那些把良心塞进胳肢窝制作地沟油、苏丹红的人放在那儿会被乡下人骂死。
乡村是城市的根。城里人,老家大都在乡下,乡下的田野浸透着他们祖辈父辈的血汗,乡下的原野葬有他们先祖的骸骨,乡下的山野河畔,甚至依稀藏着他们童年的记忆。乡下人辈分高,城里人回老家,总是大爷二奶三伯四叔五姨六舅地叫,要是哪个浑小子因为阔了就摆谱怠慢乡里乡亲,那他今后就甭回老家了,没人理的。
旧时的乡下住着我们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爷、姨奶、姑爷、姑奶,他们的次第凋零,带走了一个时代。我只是在每年清明上坟祭祖时回老家一趟,曾经炊烟袅袅鸡犬相闻的乡村和我渐行渐远,像儿时的伙伴走散在岁月里多年不见了,像三代以后的表亲音讯依稀不相往来了。
半个世纪前,随便哪个乡村,都是一座民俗博物馆,那些传承千年的民俗、陋习,那些祖辈相传的谚语、民谣、掌故、传说,以及巧手匠人的各种手艺等,在这里得以绵延。那些举目可见的石磙、石碾、牛犁、马车、麦秸垛、地锅灶、土坯房、旧门楼、老槐树、老鸹窝等,如今都成了难得一见的民俗符号。
乡村,走过长辫小脚童养媳的年代,走过粗布蓝花对襟袄的年代,走过布证食堂大锅饭的年代,走过伐树砸锅大炼钢的年代,走过分田到户承包制的年代,走过进城打工空心村的年代,走过土地流转搬上楼的年代,乡村,千年银杏般把时代的印痕刻录进岁月的年轮。
华夏几千年的农耕文明,使得广袤原野上无数的乡村,庄稼样一茬一茬荣枯着重复着锄禾日当午的辛劳,土地样吸纳着汗滴禾下土滴滴血汗的渗透,史诗般承载着中国农民粒粒皆辛苦的苦难记忆。作家把他们写出来,写成风里雨里田野里一株或一片带着泥土味的庄稼,我们叫它乡土文学。
乡村,承载着一方水土一方人的艰难谋生;乡村,承载着我们这个农业大国千百年的阵痛与嬗变。阵痛与嬗变中,很多东西被我们像破家具烂古董一样丢弃了。村头祠堂前那棵粗壮高大挂满红布条的皂角树呢?寨坡上那座苍然独立容颜斑驳的寨门楼呢?那些个关于村名来历的传说呢?那“雨里鸡鸣一两家,竹溪村路板桥斜。妇姑相唤浴蚕去,闲着中庭栀子花。”诗意古典的乡村韵味呢?
树没了,树上的老鸹窝自然也没了,乡愁的这只鸟也就无树可绕无枝可依了。
日暮乡关何处是?
无处吊乡愁,这才是真的乡愁啊。
篇4:记忆中的乡村三月优美散文
记忆中的乡村三月优美散文
22年前的三月,我带着父母的殷切期望和依依不舍,背着行囊离开了生我养我的那个乡村。从此,再没有在三月的某个日子回过故乡。于是,每到三月春色浓,我便十分想念她。
我的故乡在江南的一个小山村,那里没有驿动的小桥流水,没有曼妙的舞姿和歌声,有的是“五山一水三分田,一分道路和庄园。”
我依稀记得,走出村庄的那一天,是个细雨霏霏的日子。父亲点着了一挂长长的鞭炮,劈哩啪啦地响了好一阵子,把邻里乡亲的眼球都吸引了过来;母亲拉着我的手总不肯放下,一边送我走出村庄,一边细细地叮咛嘱咐,任由薄雨飘落在头上,泛起点点银光。
我的记忆中,乡村三月是个缤纷的季节。山冈上,杜鹃花争奇斗艳,有的开着红花,有的笑露粉妆;田野里,油菜花竞相开放,有的一片连着一片,有的如梯田般层峦叠嶂。只要走出村庄,都能闻到扑鼻的清香。邻居家的女同学,经常摘来一朵两朵,或缀在头上,或捧在手中,显得格外妩媚。
我的记忆中,乡村三月是忙碌的季节。有句谚语说: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进入三月,乡亲们都忙了起来,有的挑着担在旱地积肥,有的.牵着牛在水里劳作。为了多赚些工分,父亲干得最多最苦最累的农活,就是耕田耙田,每天浸泡在水里的时间不下七八个小时。好在那个时候环境没有受到污染,父亲每次耙田时都能抓到一兜鲜活的鲫鱼,让我们一家人的伙食经常得以改善。而那时的女人们,也都脱下春节的新衣裳,自家的田园里翻畦施肥、栽种新苗,播下一年的希望。
我的记忆中,乡村三月是踏青的季节。在我家和学校附近有一座叫上天峰的山,风景秀丽,峰高石奇,名胜古迹多达几十处,曾吸引无数文人墨客游览。春分前后,学校每年都组织踏青春游,爬上天梯、坐仙人床、敲东鼓、饮清泉,彷佛置身于美丽的传说中。若是晴天登峰眺望,洪都娇容一览无余,匡庐秀色尽收眼底,只可惜那时没有相机,无法将这美丽的瞬间定格。假如工作不是太忙,我真想在这个三月,带着妻女回家乡畅游一回,找找在乡村踏青春游的足迹。
此时此刻,望着京城窗外又一个灰蒙蒙的天空,我更加怀念家乡的春天,更加忘不了二十多年前记忆中的乡村三月。
篇5:乡村记忆经典散文
乡村记忆经典散文
乡村,是我无比熟悉的地方,在我三十几年的生活历程里,乡村占据了绝对优势。即使现在离开了乡村,我还是会高频率地与乡村遭遇,每天上班都可以看见肩挑手提的菜农。她们黝黑的脸膛,粗糙的手掌,筐里的蔬菜,常常让我想起曾经生活过的乡村,那里的人那里的物,在我的记忆里一直鲜活。
还是从春天说起吧。每年春节元宵一过,天气就慢慢暖和起来,田野里冬眠的青蛙呀蛇呀各种虫子呀还没醒来,风也还带着些许的寒意,孩子们却已经在田野里跑起来了。每天放学后,我们都飞奔回家,放下书包,挎上篮子,拿起小铲,往田野进发——挖荠菜或者打猪草。我们常去的地方是菜地,那里荠菜和猪草多一些;有时候也去麦子地,那里也有荠菜,运气好能找到成片肥嫩的荠菜;有时候也去空田,田里生长着成片的被称作野黄花菜的猪草,这种草开黄色的小花,掐掉叶子有乳白色的汁液,不过,那是打不满其他猪草时用来凑数的。因为这种草有气味,猪不爱吃。我们最喜欢打的猪草有两种,一种是叶片又肥厚又大的猪耳朵草,一种是叶子又小又圆的细米草。猪耳朵草一丛一丛散生在地边,直立生长,不用铲子用手就可以拔起来;而细米草则不一样,地边和菜地里都有,贴着地面生长,地边的必须用铲子,因为它长了好多根,都扎在地里,地稍微干一点,就会拔断。而生长在白菜里的细米草则只需用手拔,因为它在白菜的缝隙里只能往高处长,扎进地面的根很少。相对来说,我更喜欢地边的细米草,因为每一棵都吸足了阳光经受了风雨,长得结实肥大,比较有分量,而白菜缝隙中的细米草,茎白叶细,太嫩了,扯几下都抓不了一把,轻飘飘的,没有质感。其实,我更喜欢挖荠菜。倒不是因为知道荠菜的好处,实在是吃厌了单调的萝卜白菜。初中时,读到张洁的《挖荠菜》,不能理解她精心烹饪的荠菜不招人待见。那嫩嫩的荠菜,用冒着油的腊肉爆炒,该有多香啊!春风一吹,菜地里麦子地里,荠菜都探出头来了,在夕阳里朝我们招手。我们像一群觅食的鸟,呼啦啦地朝一大块菜地扑去,分散开来,各据一方,低头寻找,挖铲,偶尔也会争抢。即使争抢,也不会打架,因为总有秋会从中调解。秋,是我们这一群中的队长,不仅能干,而且能言善辩,更重要的是有胆量,我们都曾亲眼见过她把一个高年级的男生打得叫饶,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秋也很有心计,她经常把人家地里的白菜或菠菜挖到自己的篮子里,用荠菜或猪草蒙起来。我们每回都心惊胆战,生怕被人家发现,自己也会跟着她遭殃,可她从来都是面不改色。
随着春天脚步的加快,荠菜不再鲜嫩,猪草也开花结籽了,放学后我们满田野地疯跑,在紫红色的紫云英花田里打滚,在金黄色的油菜花边蹑手蹑脚地抓蜜蜂,在高高的田坎上费劲地抽茅草嫩穗卷成饼吃,也会冒着被野蔷薇的尖刺划破皮肤的危险掐它的嫩尖吃,似乎在田野里,除了玩便是吃。下雨的时候,其实最有意思。虽然天气还有些冷,但大家好像都忘记了,只顾着抓鱼。那时候,鱼特别多,只要下雨,小沟小渠里都有鱼,很多蓄了水的田里也有鱼,甚至油菜田沟里都有鱼,池塘里就更不用说了。为了抓鱼,我们经常会打湿衣服,水灌套鞋,回家免不了挨打挨骂,可是却乐此不疲。我爸爸常常在下雨的时候,用一种特制的渔网去池塘里抓鱼。两根长长的竹篙,中间绑着一张用桐油浸过多次的白丝线网,把竹篙分开抓在双手中,利用臂力把网甩到水中,网口的下部拴了小铁锭,迅速沉入水底,而上部则浮在水面,形成一个大口袋,再用两根竹篙在水里打几下,把聚在岸边的鱼赶到渔网里,然后利用胸前的一个木抵板,把网撑出水面。这样捕鱼的过程,常常需要一个人跟在后面拿笆篓装鱼,一开始是哥哥跟在爸爸后面,后来撒网的换成了哥哥,提笆篓的则是我。我很喜欢做这个活,看着哥哥撒网收网,其实是一次力与美的享受,看着出水的鱼儿在网中活蹦乱跳,有一种收获的喜悦。有时候,我跟着哥哥走几个小时,走很远的路去陌生的地方捕鱼,即使泥泞满地也不在乎。有一回下大雨,我跟在哥哥的身后,在一条水渠边的柳树上发现了很多蘑菇,跟市场上卖的平菇一模一样,我像发现了宝藏,把装鱼的笆篓装满了。中午,妈妈用蘑菇打了汤,味道特别鲜美!
紫云英开成一片花海的时候,男人们牵着耕牛下田,用犁把花下的黑土翻上来,把紫的花绿的叶覆在土下沤肥。这个时候,总能看到羽毛油黑的燕子在田野的低空掠过,青蛙开始“呱呱”地鸣叫,白杨树红色的尖叶子在风中摇摇摆摆,柳絮在村子上空自由自在地飘荡。当白杨树绿叶成荫,油菜花开败的时候,插早稻的季节到了。那时候要求不插“五一”秧,但实际上,气候比现在寒冷。记得大约十岁那年,有一回,下着雨,我穿着小棉袄打着赤脚站在水里,浑身冻僵了,手指冷得蜷在一起,连秧苗都捏不住,心里极度想甩下手中的秧苗爬上田埂跑回家去,但是没有爸爸的命令终是不敢。现在想想,觉得那时真是可怜!不过,如果不冷,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季节的,因为田埂上开着野蔷薇,粉的红的,一簇簇,一蓬蓬,把田野打扮得很漂亮。菜地边篱笆上,金银花开了,黄的白的,香气扑鼻。
油菜很快黄了熟了,沉甸甸的,是一年中最早的收获,满载着乡亲们的希望。那时候,每家每户整年吃的油都是靠种油菜,菜籽收得多就意味着整年的菜油水多,菜籽收得少就预示着一年都要吃干锅菜了。当然也有菜籽收得特别少的人家,在年关的时候,找油多的人家借油的,这其实是庚吃卯粮。油菜收了不久,就轮到麦子了。其实,在麦子熟之前,我们小孩子会有一次饱口福的机会——去麦子地里扯野豌豆。野豌豆,顾名思义,像豌豆一样,只是比豌豆荚小豆子小,比绿豆稍大一点点。连荚一起扯下来,丢在锅里撒点盐煮熟了,就是我们无上的美味。几年前,我闲得无聊,想起了小时候吃过的野豌豆,去麦田里扯了一些,洗净撒盐煮熟了来吃,却发现青涩得无法下咽。我一时难以相信,儿时认为的人间美味,在今天怎么是这种滋味?到底是我们的味蕾变异了,还是它一直就是青涩,只是被缺乏零食的我们饥不择食?我不禁想起了一个故事:吃多了山珍海味的人,觉得世上的食物都很乏味,吃在嘴里味同嚼蜡,可是让他劈了半天柴,累得他半死不活的时候,给他一碗最平常的白米稀饭,他竟然吃出了世上最美的味道。这是否说明,我们今天吃得太多太好,我们的味蕾已经习惯了各种调味料的刺激,已经品不出最原始的美味?
麦子熟了收割了,许多人家的厨房里会飘出馒头的香气,那带着荷叶的轻微焦糊香的馒头是我的最爱。每当妈妈派我去摘荷叶时,我总是跑得很快,和荷叶一起拿回来的偶尔还会有粉嫩的荷花。虽然明知会遭到妈妈的责备,但我还是忍不住美的诱惑,骗过主人的眼睛,偷偷摘一朵。一般摘荷叶都是在早上,荷田上空飘浮着荷的清香,有的荷叶上还滚动着露珠,大颗大颗的,像水晶一样晶莹剔透。有时候会看见绿青蛙盘坐在浮于水面的荷叶上,看见我来也不逃走。有时候还会看见红色的小蜻蜓立在尖尖的小荷上,总令我想起那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妈妈从不担心我掉进水里,因为摘荷的地方是一块田,所以我才敢下水偷荷花。可惜,那块田里的荷早已没有了,自从被抛荒之后,革命草迅速革了荷的命,把那块田变成了它的地盘。
虽然有最爱吃的荷叶馒头,我还是不喜欢这个季节,因为辛勤的劳作真正开始了。麦子收割后,套种的庄稼要锄草了,棉花、黄豆、花生、绿豆……只要是晴天,放学后我都要背起锄头去地里帮妈妈锄草。锄草是一件累人的活,既需要耐力又需要体力;它又是一件烦人的活,锄了一遍又一遍。我最烦的是,前一天累死累活地锄完了,晚上下雨,第二天草都活了,等地里晒干一点,不得不又锄一次。绿豆最好,只需要锄一次;黄豆和花生其次,锄两次就够;最可恶的是棉花,不仅要锄好几次,还要施肥好几次。即使都是锄一次,我也不愿意锄棉花,因为棉花种得稀疏,野草长得特别茂盛,有时候就像铺了一层绿毯一样,棉花苗都被吞没了。锄得时候必须仔细寻找,一不小心锄了一棵,就显出一大块空地,马上会招来妈妈怒冲冲的呵斥。我最喜欢锄的是芝麻,芝麻是撒种的,一般都生得很密,需要间苗,可以坐在小凳子上用很小的耙子,也可以直接用手。地里的草也有好锄的和不好锄的。细细的绒子草最好锄,因为它的根很浅很少;最不好锄的是三楞草和爬根草,三楞草根不多,但扎得很深,生命力顽强,爬根草根系发达,贴着地面长,节节生根,往往拔起一棵会带起周围的一棵或几棵庄稼,而且需要很大的劲才拔得动。可恨的是,只要有一节留在土里,它便能继续生长。天气晴好的星期六和星期天,我往往会在庄稼地里锄上两天草。六月里的大晴天,太阳烤得庄稼的叶子都打蔫了,人却要趁着好天气快快地锄,要让大太阳把锄过的草晒死。太阳晒得人热啊,眼睛被汗渍得生疼,汗在脸上流就像虫子在爬,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背上却被太阳晒得火辣辣的,像挨着火炉。戴着草帽的头,就像在蒸笼里一样,可是摘掉帽子,头上却像要着火一样。有时候,我会借喝水的机会,跑到大池塘里在水中多逗留一会儿;我也会翘首期盼卖冰棍的,那五分一毛的冰棍,真是雪中送炭,吃得人透心凉,暑热尽消。有时候也会奇怪,现在趁早上跑出去买个菜,都会觉得热得受不了,那时候是怎么忍受住的呢?现在喝着冰箱里的冰镇饮料,吃着几块钱一根的雪糕冰淇淋,还觉得不解暑,到底是怎么了?人,真的是越来越娇贵了!
接下来的“双抢”我也不喜欢,天气热,活儿多,割稻、收稻、插秧、打谷,每一样都累得人要死,却还不能拖拉。“双抢”,顾名思义,是要动作快的,不然怎么叫抢呢!抢什么?抢收,抢种!用最快的速度把成熟的早稻收割入户,然后把晚稻种下。民间流传不栽“八一”秧,从开始动镰到插下最后一棵秧苗,前后时间不超过半个月,田多人手少的家庭,只有加班加点地劳动。大部分的人家都是早上五点多起床,晚上七点多收工。中间吃早中饭和午休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三小时。有时候,稻子晒在田里,眼瞅着要下雨了,午饭都顾不上吃就往田里跑,那往往是最热最累的。顶着大太阳割稻,稻子叶子把手臂都划开了,又痛又痒,稻子里生活着认识和不认识的无数的小虫子,有的仓皇地逃窜,有的顺着裤腿往上爬,虽然没有毒,但是很痒。有时候,天公不做美,开镰前一直下雨,割稻时田里就泥水横流,甚至会没到膝盖;有时候,整块田里的稻子都倒伏了,必须一棵一棵地割。这些,都是让人想逃跑的活。我哥曾经就逃跑过。有一年,割稻前下了几天雨,家里的两块冲田都被淹了,割稻时一块田里泥巴淹到膝盖,另一块田里稻子全部倒伏,我哥割了几镰,说肚子痛,要回家上厕所,丢下镰一去不复返了。回去才知道,他跑去了打工的工地,实际上,那工地已经停工放“双抢”假了,他就在那里睡了十几天。插秧也蛮苦,几天下来,腰弯得要断了,大腿酸痛得不能上楼梯,头皮脸肿,右手手指头都被谷粒刺得像蜂窝,有些还会发炎肿胀。我每“双抢”一次,左胳膊肘都会脱一层皮。插秧的姿势很像蹲马步,时间久了支撑不住,不自觉地就用胳膊肘撑在腿上,时间长了就把皮磨破了。“双抢”中还有一件让人难受的事,那就是中午人家都回去了,我却被爸爸指派放牛。耕牛一般是几家共养,用也是几家共用,“双抢”时间紧,牛是轮流用的,一天一轮,所以,每家尽量在一天中多用牛做活,中午人回家吃饭的时候才让牛吃点草,当然必须由一个人看着,而我经常就是这个倒霉的人。本来辛苦了一上午,巴不得早点回去歇一会儿,却不得不留下来继续晒太阳,而且偌大的田野空无一人,只有一头牛和人相伴,除了热,还有隐隐的害怕。
“双抢”结束后,是一段比较有趣的时光。每天早上去地里一趟,摘棉花,摘绿豆,摘豇豆,然后回家洗衣服,一天的事基本上就做完了。中午,家里人都在午睡,我睡不着,常常一个人偷偷跑去村子前田边的`木槿篱笆上抓蜻蜓。天气太热,蜻蜓都停在荫处的树枝上休息,展着翅膀,像一架架小飞机。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一伸手就捏住了黄蜻蜓透明的纱翅,装进塑料袋里。顺利的时候,能抓几十只。玩一会儿,我就会把它们放掉,因为我知道它们是益虫,我只是喜欢抓蜻蜓的过程,紧张,专注!只是,那块田早已变成了宅基地,那道篱笆自然没有了,蜻蜓就再也抓不到了。我怀疑现在的蜻蜓比原来少了。我记得原来上中学的时候,早上总能在路过的池塘边的草茎上看见软绵绵的不能飞翔的蜻蜓,那是才从水里的幼虫蜕变而来的;也会在割稻的时候,看见大群的蜻蜓在面前忙碌地抓虫子;要下雨的时候,蜻蜓更多。而现在,基本上没有看见成群的蜻蜓了!
暑假里,我们有时候还会偷偷溜去池塘里采莲蓬,捞菱角,摘芡实。菱角和芡实都是野生的,没人管,但是捞的人多,而且芡实浮在水面的圆叶子上遍布着尖刺,水下也有,一不小心就会被刺到。其实我不喜欢芡实,它一点儿都不好吃,但是它的花很美,紫色的。虽然喜欢它的美丽,但我从来没有摘过一朵,因为它的茎上也遍布着利刺。其实,偷莲蓬的机会并不多,毕竟那时候种藕的人少,而且池塘离家都很近,得手的次数少得可怜。我们还会去偷人家树上的枣子,趁人家大门上锁的机会,拿根长竹篙敲树枝,或者直接捡地上的砖头瓦块之类往树上扔,枣子落在地上就一窝蜂地涌上前去捡,有时候还会打架,有时候免不了失误,砖头瓦块掉下来把头打破了。我一直觉得那时候的枣子特别甜,现在根本买不到那么好吃的枣子了。
暑假结束之后,就没有什么好玩的了,农活也不多,无非是摘花生、收芝麻之类的,既不是很累,也没有什么趣味。一直要到十月底十一月初,收晚稻挖红薯。红薯快要挖的时候,有些上早学的男生就会去路边的地里扒红薯,带到学校,放在饭里一起蒸,也有没吃早餐找点柴火烤来吃的。说到红薯,我最喜欢在灶膛里烧的。把红薯丢进烧火的灶膛,埋在红亮的灰烬里,一直到饭后再捞出来,烤香气扑鼻而来,跟外面卖的烤红薯差不多,但吃起来没有那么腻。晚稻收过以后,天就冷了,娥眉豆的藤都枯了,只有老豆荚挂在树上,把豆荚扯下来,丢在火里烧,香极了。这是我们放牛时常做的事。有时候也会从家里带生花生生红薯出来,丢在火里烧熟了吃,吃得满嘴满手黑乎乎的。那时候放牛很简单,找一块空地把拴牛桩一钉,几个人在一起打牌或者烤东西吃,过一会儿把拴牛钉换个位置就可以了。有时候,干脆就把牛绳松了,让它随便啃,反正也没有庄稼。
冬至一过,天就特别冷了,我们基本上放学了就窝在家里,但也有例外,那就是村里来了炸米花的人。天气再冷,我们也愿意跑去排队,但往往只是把装着米的脸盘放在地上排队,人就跑到一边玩,或者避风。那炸米花的“嘭嘭”声,让我们特别激动,那白花花的米花冒着热气,嚼起来满嘴生香,有时候天黑了,我们都不让炸米花的人走,非让他炸完不可。越往年边走,炸米花的人越忙,在村里出现的频率越低,而且来了就特别忙,有时候连续两三天呆在一个村子里,因为年关将近,家家要办年货,而年货中,米花和糖果是必不可少的。以前说的糖果,可不是现在的糖果,是把麦芽糖熬化,把米花放进去,捏成圆球状。而且做好的糖果一定要放在米花中,否则就会粘得到处黏糊糊的。糖果一般是在小年之后才做,和炒货一起备下的,不到除夕晚上是不拿出来吃的。糖果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好做,很多人做的糖果不好吃,要么很硬咬不动,要么糖熬糊了难以下咽。每到大年初一,我们都穿上新衣服出门,挨家挨户给村里人拜年,兜里的零食总是把口袋都撑破了。初二就开始走亲戚,一直可以到正月十五元宵节,然后就看龙灯看舞狮,快乐极了!
虽然现在住在城里,不用那么辛苦的劳作,可我还是很怀恋小时候的乡村,特别是看见我那些乡亲们的时候!
篇6:乡村记忆散文
乡村记忆1500字散文
看到柴禾,燃烧是确定的,屋檐上的炊烟是确定的,一个冬天里的童话也是真实而确定的。此时,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温暖。
你难道不是这样的感受吗?
我可能,从一出生就对柴禾有着天然的亲切感。母亲说我小时候即使是正为某件不如意的事用哭声抗议的时候,发现路边有一根柴棍也会弯腰拾回家。这是存在大人们记忆中的符号,一定确有其事。
乡村在偏远的地方,交通不便,在田里劳作时偶尔听到远方传来火车的笛声都能让我们凝神产生联想,煤炭到达不了我们的生活,炉火是一种遐想,人们一年四季取暖做饭用的都是柴禾。土地有限,粮食有限,生长粮食的秫秸也有限。粮食收回谷仓之后,人们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把放在地里的秫秸打捆拉回,场院里有人把它们十捆一堆码放整齐,待时分给人们。
在某个收工后的傍晚,场院里热闹起来。生产队的会计用他有着汗渍的帽子,兜着一堆写好数码的小纸团,大声喊着:一家来一个人,抓阄啦。离他近的人伸手抓了一个纸团,打开,喊,5号。又有人喊,8号,9号,……,22号。一直到他帽子里的纸团没了。证明每家每户都到齐了。如果还剩下一二个,他左右瞧瞧,伸长脖子问,还有谁家没来。有人喊,怀迁家没来。那边又有人喊,东风家没来。会计说,二嫂,你给怀迁家抓一个吧。剩下的一个不用说,自然就是东风家的了。
在农村分柴,仅仅次于分粮。有粮没柴,日子是冷的,饭菜是生的,前景是灰暗的。所以分柴的场面就很宏大。除了留在家做饭的女人,几乎全队出动。会计在一边喊,1号,老七爷家,5捆。二个帮着分柴的小伙子分别站在一堆柴的两边,他们合力抬起一捆仍到一块空地上,嘴里同时喊着,一,二,三,四,五。齐啦。会计又喊,2号,铁梁家,8捆。所谓5捆和8捆是根据这家人在生产队挣的工分和人口数算来的。和分粮一样的方法。我们一家几口之所以没在那时饿死和冻死,我除了赞叹母亲的勤劳,此外我要感谢的是生产队的那种分配制度。不只看工分,还要考虑人口。人口,人口,一个人,口是最重要的,从古至今。没人胆敢忽视它。
我们家有过几次很狼狈的分柴经历,那都是因为队里的大车没时间往回拉,放在地里又容易丢失,只好到地里分。
一次是在村南的一块杂交高粱地,高粱钎走了,粗壮的高粱秸留在地里,没时间拉回。其实,那块地的地头不算长,但那天很不幸,分到我家时离村子更远了一些,我们住在村子的紧北头,这样往家扛就远了许多。一次是在河对岸,淌过那条小河,还要翻过河提,要不然就得绕其他有桥的村子,才能扛回。还有一次在离村二三里的村东的'田野里。每到这时我就做不了什么了,因为我怎么努力都不能把它们放到肩上。所以往往只有母亲和姐姐还能坚持扛一捆回来。那些还没晒干的精湿精湿的柴禾,成了我们快乐中的累赘。遇上这种时候,母亲只好求助于二婶,二婶有四个生龙活虎的儿子,在另一个生产队里,不会因为也分柴而发生用人上的冲突。有时,三婶家的百泉哥,二叔家的风东哥,和大妈家的柱子哥搬完自己家的柴也过来帮着往家扛,他们有时一下子会扛上两捆。他们扛柴的姿势在傍晚的田野里成为剪影,棱角分明。我们空着手,或只拿着他们的一件衣服,或者一把镰刀,跟在这些棱角分明的掮着柴禾的倾斜的剪影后面,自觉是又一幅图画。
天渐渐黑下来,乡村的夜晚,到处散出柴草的气息。有电影正在一个场院里放映,远远望过去,人物模糊,对白裹在风声里,嗡嗡的,也同样模糊,最后只剩下一种旋律在美丽而又纯朴的乡村上空明亮而又持久地流淌着。
篇7:乡村优美散文
乡村优美散文
炊烟
又见炊烟。炊烟缠缠,绕绕,弥漫着愁忧。丝丝,缕缕,不断。
稀落。再不复往日的浓稠。
一部分被游子背走了,和五谷一起,和山野里的清风明月一起。在城市的上空弥散。
掺合在工厂参天烟囱冒出的烟雾里。缭绕在建筑工地的脚手架上。混杂在纺织车间嘈杂的机器声中。
裁剪了,再裁剪。原汁原味的炊烟,已支离破碎。
鹊巢
鹊巢老了。秋风中,诉说一种黑。时常“啪嗒”一声,掉下一枝框架———这曾经是喜鹊们温暖的家园。
喜鹊们不见,已好多年了。老鹰不见,亦有好多年了。没有谁再来修补这破损的'家园。鹊巢,如航行在风雨中的破船,动荡,飘摇。终有哪一日,这黑色的存在,不复存在,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地空旷、寂寥。
矮墙
门前的矮墙,斑驳陆离。布满时光的吻痕,浅浅深深。沐浴在日光里,你却那样的悠然、淡定。你点点滴滴的斑痕里,都是父母大半辈子的辛劳与阅历。还有蝉儿、蜻蜓停驻的痕迹,甚或老鹰与喜鹊、画眉清脆的啼鸣。
一页一页积聚起来,便是一本色彩斑斓、活色生香的书啊!一定也记载着我小时的机灵与顽皮?
只是,你也苍老了,真的苍老了。
日光在你苍老的身躯上,一寸一寸地腾挪。你的脸色开始幽深、晦暗。
你想睡觉了。你的眼角,皱纹重生。
与父母合影
让我再一次依偎在你们的怀抱里。
让我们再一次定格从前。
而现在,你们却成了我的孩子。我们再也走不到从前。你们瘦弱了,而我枝繁叶茂。我可以为你们遮挡些风雨了。光阴,从来就是这样流转的啊。
让我收藏你们的欢笑,收藏你们的苍老;一如你们永远收藏住我的稚嫩与天真。
让我们的呼吸永远粘贴在一起,让我们的心跳永远凝固在一起。
让我们常常能这样相拥,拥成一帧又一帧永恒。
篇8:乡村记忆的散文
村子不大,住着几十户人家,东头熟油,西头能闻见香味。村子有城墙,早年用来挡土匪,如今墙已颓废,锯齿样的,供孩子们在上面嬉戏。村东有片树林,密密的,全是碗口大的椿树,夏时,知了在树上叫,一个叫了,别的也跟着叫,直叫的树下的孩子都噤了声,苦着脸,听那一树的喧闹。树林里有不少昆虫,花大姐数目最多,她们喜欢在树干上伏着,偶尔会展翅一飞,那花花的双翼,便在空中舞出了斑斓的色彩。花大姐飞不远,从这颗树飞到那颗树,大多数时间,都静静地伏在树干上,淘气的孩子们比赛着用瓶子捕捉,挤挤挨挨的,就装了一瓶子的得意。
村中有棵皂角树,浓浓的'树荫,护着一大片清凉。老人说这树有几百年了,打记事起似乎就在这里。它属于村子的每户人家,但谁也不曾将它据为己有。于是,村子有了温暖祥和的一幕:谁家女人要去河边洗衣了,操一根竹竿,打下一两颗皂角,够自己用就可,谁也不会多打。那皂角树上,常年便有果实挂着,沉甸甸的,一如那朴实的民风。
村子小,人就格外亲近。东家做饭,油倒锅里发现没盐了,会隔着墙头问西家要。吃饭时,都喜欢端个老碗出来,且要拣高处蹲了,吃着谝着,一顿饭吃出了天南海北,吃出了额外的热闹。碟里的小菜是大家共享的,你正吃着,就有一只筷子伸过来,好吃时,媳妇自然得一番赞许;难吃时,当然就要受一点奚落,男人也不在意,嘻嘻哈哈的同大家一起快活。吃得快的也不紧着回家,把那空碗擎在手里,乐呵呵地听大家闲扯,直到最后一人吃完,媳妇们在院里喊了,才怏怏的各自散去。
村子有许多民谣,在那些苦焦的日子里帮人们打发光阴。比如孩子划破了手,老婆婆会抓一撮糖土捂住伤口,嘴里也一定会念念有词:面面土,贴膏药,大夫来了就好了。那被伤的小人儿,就像是被施了魔法,果然就安静了许多,痴痴地听婆婆为他唱歌谣,不一会又活蹦乱跳地淘去了。冬日里,老婆婆抱着孙子晒太阳,嘴里哼的又是另一首:爷爷婆,晒我来,我给你担水饮马来,马不喝,牛不喝,两个媳妇偷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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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记忆优美散文(整理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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