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铲屎官”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2篇家住平房那几年散文,下面是小编给大家整理后的家住平房那几年散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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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家住平房那几年散文
家住平房那几年散文
结婚二十年了,说起“家”最初的温暖,定会想到刚结婚时住平房的那些日子。
那是单位分我的一间平房,十排共一百二十间平房中的一间,那平房的矩阵,牢牢抓住泥土,稳当当地站立,如壮实的中年,憨厚、大度、平和。红的砖,红的瓦,红土夯实的甬路,虽已半旧,但依然满是热情满是浓浓的人间烟火味道。偶有谁家屋顶瓦缝里钻出几株灌木,挺拔碧绿,随风一摇,远远就能看到,也不失为一处小风景呢。我家位于二排西起第二个门口,朱红铁门镶嵌于红墙之间,房子南北向分为三个部分,门楼,为平顶,面积十平左右,竖墙分隔为二,一为门洞,一为厨房;小院,东西狭长,约十平米,地面用水泥抹过,靠西墙留一花池,常种几株月季;正房,起脊屋顶,又分前大后小两室,大屋二十平米的样子,靠东墙由南往北依次摆放电视,沙发,书柜,靠西墙依次为床铺,衣柜,就是这二十平的屋子,既是卧室又是餐厅还是客厅,挤是挤了点,但也舒适温馨,后间稍小,屋顶也低,但也宽敞明亮。这样一来,临街的大门、正房的屋门,后储间的屋门,就妥妥地直冲了,因为大门习惯性敞开的,为遮挡路人视线,我就给里面的两个门上各挂一块白底绣花的半截门帘。这两块门帘让我在多年之后仍会想到戏台上“出将”“入相”的场面,不过,我的帘与人家的排列方式不同,帘上的字样也不一样,人家是并排,我的是垂直排列,人家的上写“出将”“入相”字样,而我的则是梅花,一枝梅花和另一枝梅花。
这就是我最初的家,就这般简陋的平房,却包含了我生命里太多珍贵的东西,让我一直难忘。
平房里蕴藏着四季,我一直以为季节就藏在我房子里的,或屋顶或院角,或布帘的褶皱里,亦或月季花的根下,只需时机一到,她们便伸腰撩腿地出来了。春风起时,“出将”“入相”的帘子立马兴奋起来,噗噜噜歌舞着,摆着腰肢,侧着身膀,招着纤手,把春风从小院唤进我的大屋,又唤进后面小屋,于是整个春天便洒脱脱挤进了我家每个角落。到了夏天,小家更生动蓬勃起来,蚊蝇还是有些不安分的,竟变着法地往屋子里钻,于是,“出将”“入相”的小帘外面加了一块及地尼龙纱帘,床上也挂起了蚊帐,即使这样,仍有狡猾者钻进屋里,甚至钻进蚊账,于是半夜人蚊大战偶会有之,呵呵,小小无奈想想也是一件趣事呀。还有夏日的那一池月季,那艳艳的红、灿灿的黄、莹莹的绿,那旺盛的劲头,让你似乎能听到根抓泥土滋滋生长的声音呢。秋天来了,邻家梧桐树上硕大金黄的叶子,会不时落在小院洗衣人的头上,咦,怎么也钻进发辫了?伸出满是肥皂泡的手扮个兰花指去摘头上的叶子,咦,怎么一下还没摘掉呢?这时,站在梧桐树上的花喜鹊笑了,叽喳……叽叽喳……冬天将近,寒风渐起,我用一长长的蓝布棉帘换掉“出将”“入相”的小帘,这让我多年之后仍会想起相声里的“蓝布棉门帘”台词,呵呵。平房人家是要自己点炉取暖的,小院的西北角,采暖炉的管道穿墙入室与卧室暖气片相接,火炉很旺,暖气烧得嘎嘎作响,屋外寒天冻地,屋里也温暖如春。放煤的池子搭在出胡同五十米的一块空场,拿簸箕取煤是每天必有的家务,我争,夫也争,有时争的笑闹有声,让隔壁的何姨听了去,于是,便传成了我们夫妻恩爱的“佳话”。
平房里不仅蕴藏四季,也蓄养着浪漫的情致。床靠近窗户,白天的阳光,晚上的月光,都会任性地倾洒在床,躺在这样的光里,可任你遐思无限。冬天听雪,雨日赏雨,也无一不酣畅淋漓,都说雪落无声,但如果离得足够近,心足够静,你是能够听到雪的,有雪的夜,躺在平房的床上,总能听到的“沙沙……沙沙……”如千百春蚕咬食桑叶,又象情人窃窃私语。雪停后,屋檐下会挂起长长的冰挂,晶莹剔透,找根竹竿仰头敲打,冰挂“劈啪”跌落,凌乱一地,嘿,这样的调皮,谁说只孩子才有?更让人惬意的要说雨天,雨来时,不仅雨点击打红瓦声如银铃,且从明瓦中可以看到雨水在瓦上淙淙流淌,似一个个小型瀑布,身在小屋的人也就有了在雨中亲近自然的福气。雨势急时,声音就慷慨激越,如万马奔腾,雨势减缓,声音也渐弱渐歇,轻柔地沁入你的'心底。
平房提供着足够的空间和快乐,儿子才学走路,便摇摇摆摆到处转悠,一会儿前屋,一会后屋,一会儿院里,一会儿一眼不见便扭到门外。院角笼子养了一只小兔,这小兔可是儿子的最爱,饼干拿来喂,菜叶拿来喂,水果拿来喂,有天居然把月季花的花瓣统统揪了扔给小兔。我的儿,到下次月季花开,要等上整整一年呢。一大箱子玩具,一会儿央你倒在院里,一会儿求你弄到屋里,还有时非要你摊在门外胡同里。一个小三轮车,吱扭吱扭,里屋骑到外屋,屋里骑到院里,一会儿又“吱扭”到邻居家去了,小家伙偶尔还灵感大发,自个找来搬手锤子,对着三轮车“叮当叮当”修理起来。现在想,若是楼房,会闹得楼上楼下不安,我们是否还好意思让孩子这样“折腾”?这样“肆无忌惮”地生长?那一天,我和夫正在厨房做饭,儿子一个人在卧室玩耍,不一会听到儿子哭声,急急跑过来,发现门打不开了,原来儿子把门上的推拉插销销上却不会打开,于是急的大哭。透过玻璃安慰儿子,又到何姨家找来工具,把窗户的玻璃卸下一块,然后手伸到门里插销拉开,儿子“得救”,拖着长鼻涕笑了。后来我们探讨,若这事发生在楼房,没有玻璃可卸,插销无从打开,我们是不是只有破门而入呢?
平房滋育了和睦的邻里关系,平房接地气,敞敞亮亮天地间立着,前门后窗都敞开着,四邻八家,一览无余。从长长的胡同走出去,你可以看到张家的花开了,李家的狗正在奶崽,刘叔正在提水浇菜,而赵婶墙上的红辣椒恰好“哗啦”掉了一地。人们彼此都不见外,经常你往他家借点蒜,他到你家讨块姜。有时左邻右舍也来帮你裁缝衣服,帮你腌制泡菜,教你放多少盐,放多少糖。夏天的傍晚,人们把小饭桌摆在院里,或者搬到屋外路上,一家人围着小桌吃饭,男人慢慢品着酒,女人小心喂着孩子,有时左邻右舍也会来喝上几杯,谁家有好吃的,也招呼人们来尝尝,或者干脆送一点过去。儿子出生后,老人没时间带,左邻右舍就成了我的帮手,你拉一把他拽一把地帮我把儿子带大了。儿子才会走路就东家西家的串,这边我喊“儿子,哪儿了?”儿子拖着稚嫩长声“何奶奶家……”一会儿又喊“儿子,哪了?”“在丁婶婶家……”一会儿摇摆摇摆地回来,不是东家拿回一个苹果,就是西家讨来一个鸡蛋,呵呵,我的小馋猫。那时人们出行都是骑自行车的,车胎瘪气是常有的事,为了方便人们打气,胡同口热心的李叔,在自家外墙挂一个打气筒,这给前后左右的一大片邻居预了方便,再不用上班前对着车子急喳喳了,打完气,挂回原处,直到我搬家离开胡同的时候,扭头一眼便看墙上挂着的那个打气筒。喜欢平房里的浓浓人情,街坊邻居互相熟识互相关切,让家的范围更阔更大了。
在这温馨的平房里住了四年,最终我们还是搬进了楼房,密闭的窗,冰冷的防盗门,把季节隔在了外面,把听风赏雨的美好情致隔在了外面,也把温暖的邻里关系隔在了外面。我们搬后不久那平房也改建成了楼房,可闭目想时,那一片仍然是旧日的模样--红红的砖瓦,长长的胡同,郎朗的谈笑,醇醇的饭香。搬离平房时,儿子四岁,奇怪的是,后来的某些事情儿子都记不甚清了,但关于那平房,却能说出许多真切的记忆,儿说,他记得左邻何奶奶给过美味的蛙腿,记得右邻丁婶家大红的公鸡,记得自家雪白雪白的小兔,记得床头那黄色的书柜,还记得拿竹竿拨扯我“出将”“入相”的门帘。
家住平房那几年,可以说是生活在城市的边缘,但那却是我生命的中心,是儿子人生的起点,所以,我们一直记忆着,怀念着,感恩着……
篇2:家住巢湖散文
家住巢湖散文
巢湖小城,城中有座山,缓缓的坡,青青的竹,竹上刻满了字。城边有个湖——巢湖。八百里湖面有时风平浪静,有时惊涛骇浪,更多时候是温柔的半睡着。
小城的小,只要骑着自行车就可在最热闹的街中心逛了个遍,走在熟悉的街道,走进熟悉的店铺,半闭着眼睛就能知道到了哪家店门口。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布满了商铺,无论生意好不好,都起了个响亮别致的店名。有的商城九曲婉转,像是进了山洞,傍晚时分进去逛逛,就忘了时间,出来的时候已是万家灯火了,真是洞中一时,世间已晚。
平日里,喜欢去各个超市,谁家打折,谁家优惠,都会去看看,买不买没关系,看看就好。穿梭于商品丛林中,摸摸着,看看那,心里会有满足感,这么多好东西,从外埠运来,然后流进千家万户,让我们的日子过滋润而体面。超市的促销员会在晚间卖力的用喇叭喊着什么什么打折了,什么什么买一送一了。就冲她那份热情劲儿,很多人都会带一点回去。
有时也去看城边的风景,都是离城不远的,坐上公交车就可到的,巢湖边的金龟,亚父山上的范增,街心公园的.许由洗耳池……
生活在烟火人间,怎么能离得开一日三餐?于是,菜场是我日日必到的地方,有时不为买菜,也会去走一趟,只为了看那些青的椒红的果,看看,就觉得踏实了许多,然后,盘算着明天咱家吃什么。
傍晚归家,拾叨晚饭,饭桌上与孩儿谈谈。
晚上,华灯初上时,打开窗户,车来车往,人声喧喧,我在热闹的尘世间。关上窗户,坐下来与文字说话,安宁锦簇。
世间万物皆有情,逛街购物,烧水煮茶,让无情岁月过的有千层万层的念想来。
篇3:夏日平房散文
夏日平房散文
家有平房是让人羡慕的,就好像现在住有露台的别墅。
在平房上是不可能睡懒觉的。尽管微风阵阵,睡意正浓,但天空已泛白,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更是毫不客气地惊醒你的美梦。夏天的太阳一出来光线就很强烈,没有人能再入睡,只好起“床”卷席,把铺盖送到屋里。
正是一天最凉爽的.时候,又在平房上,远望可以看到村头的玉米地,玉米已甩缨,像是一根红线把绿色的玉米圈了起来。近看可以看到伸到房顶的枣树,“七月边儿,枣红圈儿”,有个大的枣子已经发亮发虚,伸手就能摘来。
早晨,是记忆力最强的时候。隔壁的大哥哥读书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可是他嘴里“呜哩哇啦”的,我们谁也听不懂。我曾经问过他读的是什么,他说是“英语”,我以为是“鹰语”,怪不得呢,老鹰——多厉害呀!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说的。于是,我对大哥哥充满了敬畏和向往——我那时还看小人书呢,而且只能看画,字是认不了几个的。
吃过早饭,要到平房上摊晒麦子、玉米或豆子什么的。夏天容易泛潮,仓里的粮食都要经常运到平房上暴晒。有些人家里是瓦房,只能把粮食送到别人家的平房上。平房顶上,整个夏天是很少清闲的。吃过午饭,父亲还要拿着木钉耙到房顶上把粮食翻搅一遍,这样粮食才能晒均匀。
终于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鸟儿回家了,平房上的粮食收起来了。为了让房顶早点儿降温,我们还在上面洒些水。吃过晚饭,家里人就搬着小凳子,拿上凉席到平房上乘凉。有月亮的日子总是少的,在漆黑的夜晚,我们和左邻右舍喷的都是“瞎话”。长大以后,我知道了“侃大山”这个词,但总觉得它远没有“喷瞎话”更形象、更准确。
有月亮的晚上更好。月亮升起来了,蛙鸣响起来了,人们的话题也多起来了。天马行空,想到什么说什么,说“掉底”也只会引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惊飞几只夜蝉。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人们“喷”累了,大人和孩子都躺在凉席上,盖着月光,枕着蛙鸣,进入甜蜜的梦乡。
篇4:那些平房的日子散文
那些平房的日子散文
【一】
和军认识不久我就去他家了。那天是元旦,校园内外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傍晚,他拉着我的手,很诚恳地说:“带你去我家啊?想让我妈看看你。”我先是一惊,接着便好奇地问:“你家远不远啊?”“不远,坐车,一小时就到了。”“那就去呗”我一口就答应了。
那时的我,玩心太重,思想简单,一切都还在懵懵懂懂的阶段,就跟着他去见家长了。这也是后来我们关系发展快速的原因之一。现在想来,究其根源,还是因为没有经验。缩短了朦胧幻妙的恋爱期,过早的接触了柴米油盐。
临行前,他只怯懦地说了一句话,“我妈长得可老,你别嫌弃啊。”我嘿嘿一笑说,“怎么会呢。”
从大学到他家要倒一次车。上城子河车时天就蒙蒙黑了。小客车不大,破旧不堪,却挤得满满的,卖票员把乘客塞了又塞,女人们不停的抱怨着,“还推呀,哪儿有地方站了……”。我的一只脚几乎处于半腾空状态,最终,算是关上门了。车速一快,身体便左右摇晃起来,有些头晕,再加上阵阵尾气的袭击,让我几欲想吐,但还要强忍着。
一下车,天就彻底黑了。没有路灯,没有繁华的街景,模糊中看到下班的行人,脚步匆匆。道两旁是排排的小平房和小胡同,有零星几家商店。我挎着军的胳膊,他带我进了一个胡同,说,从这走,一会就到了。可在我感觉,那时的“一会”怎么这么长。
胡同很窄,阴森森的,一个路人也没有,我使劲地拽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大冷的天,手心都出汗了。我有点害怕,说,“怎么还没到呀?”他说,“马上了,马上了,拐过去就是了……”结果,我们拐了一个弯,又拐了一个弯才到。
他没带我回家,先去了邻居家。他说,看看朋友。一进门,好热闹,屋内坐了三个小伙子,还有一个姑娘,姑娘忙着干活,在包饺子,手脚麻利。住平房就是这样,谁家有个没出嫁的姑娘,身边准会围一帮小伙子。有事没事就去遛一圈,你走他来,跟逛商店似的。
看我们去,个个异常兴奋,大说大笑,挤眉弄眼,还不时的撇着我。不用说我也知道,大家是在诧异:军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挺能耐呀。
只有姑娘不冷不热,爱搭不理地说着话,表情木然带着不屑。出门我就问军了,“这是你前女友吧?”军点点头,我打趣他说,“怪不得呢,对我充满敌意。”他说,“别瞎说,都过去时了。”我接着又说,“行啊,姑娘长的不错啊。”他边走,边把我搂在怀里,很得意地说,“哪有你好。”
从小杰家出来,再走二十米就是军家了。远远看着,窗口的灯光昏黄而孤单,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显着那么微弱。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军每月才回一两次,而且,每次回来只呆一会。
见我们回来,母亲非常开心,不停的忙活着,一会拿水果,一个会拿饼干。我看见她的手坚硬而漆黑,裂了无数个口子,缝隙里藏满了泥,端盘子的瞬间留下一个明显的指纹。紧忙地又拽过毛巾,抿了一下。我坐在热乎乎的小炕上,仔细端详着这位老人。头发白了一半,脸上有着深深的皱纹,眼睛凹陷,颧骨微微突起,牙掉了两颗。身体消瘦,穿了一件老绿色的男士毛衣,和一双黑色的旧棉鞋,戴了一顶毛线帽子。其实,那年她只有54岁,看起来却像六七十岁的老人。她没有对我问长问短,说话也很小心、客套,但看得出,她非常满意和开心。
“姑娘你坐着,爱吃啥就吃啥,我出去撮点煤泥,压炉子。”我应了一声,她转身出去了,一手拎着锹,一手拎了一个黑色的胶皮桶。
煤泥就在窗根下,冬天一冻,变得很硬,借着屋内透出来微弱的灯光,很吃力地挖着。她提着满满一桶煤泥,穿过小走廊,放到炉子旁。整个屋内没有一块地板,全是水泥面,走廊很冷,能看见呼出的白气,墙壁上搭了几件湿衣服,水滴在地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加上来回倾倒炉灰,更显脏泞。
炉子上蹲了一只灰色的大猫,眼睛噌亮,叫声凛冽,还露出几颗尖锐的大牙。见母亲过来,忙弓起身,左伸伸,右伸伸,最后使劲的抖了抖,毛和灰尘瞬间飞起来。我往后闪了下,用手捂着鼻。母亲说,平房耗子多,一个人在家害怕,有它在,还能做个伴。她用手将冻着的煤泥一块块的扔在炉子里,用勾子捅了捅,又盖上盖子。看着那双皲裂的手,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总是漆黑的。
要说住平房,最犯愁的当属上厕所了。我家在林区,头些年也住平房,但我们那地方大,家家自己盖厕所,个别盖得还方方正正的,有的两三个蹲位。所以,在过去,从来没觉得上厕所是个麻烦事。
可在军家不一样。上厕所要去附近的公厕,出门走二十米,再拐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没有灯,漆黑一片,让人不自觉的害怕。每次都要军陪着我。我对地形不熟悉,每走一步都心惊胆战。女厕在里,男厕在外,我边往里走,边招呼他。就这样,隔两分钟就吆喝一声。
站在门口,先用手电照一下,怕里面突然窜出一个人。确定安全后,才放心走进去。当我再照一下的时候,就傻眼了。冬天的厕所里,到处都是冰,其实那是尿,还有粪便,根本没有可下脚的地方。没人掏,也没人清扫,堆得满满的。那种心情简直悲催到极点。据说,再走二十米,还有个公厕,但条件几乎跟这差不多。那天,我算是闭着眼睛走进去的……
晚上睡觉,我看着母亲把门锁上,在门把手上又系了根绳子,那头拴着一个木棒,最后把棒子挡在门框上。她用手推了推门,感觉结实后,才放下里面的布帘子。门缝里透着呼呼的风,帘子很单薄,被吹得一动一动的。我看着她这套略带笨拙的动作,心里生出一丝不安。
我是个极度认床的人,换了环境,换了枕头更加睡不着。那夜我几乎没睡,躺在炕上,辗转反侧。表针噶哒噶哒地响着,一圈接着一圈,不知道疲惫,没有终点。透着月光,看到墙角的裂缝,能放进一根筷子。外边的风一吹,似乎能感到屋内的凉。
第二天清晨,不到五点母亲就起来了。在走廊里一趟趟的倒灰,撮煤,点火,做饭。冬天的门下沉,紧贴着地面,一开一关间,摩擦出躁闷的声响。炉子刚燃起来,屋内还会串出一股生冷的烟,呛得人头晕。这一个夜晚,我感觉过得漫长,这一个清晨,我感觉过得忙碌。
一共四个菜,一个粉条,一个芹菜,一个花生,一个苹果,摆在圆圆的炕桌上。白米饭亮晶晶的很刺眼,跟屋里的布局,似乎有些不协调。每个菜都有着特殊的涵义,粉条象征着长寿,芹菜象征着勤快,花生是生生不息,苹果是平平安安。母亲信佛,这是多年的习惯,无论招呼谁,这四个菜是必有的,在母亲的观念里,这就是最崇高的款待。直到今天,每逢年节,我家的餐桌都是这四菜垫底。
虽然她舍不得我们走,但我们还是要走,临走时她装了一大兜吃的给我,有热乎乎的茶蛋,有酥香的小饼,还有几个大苹果。沉甸甸的,放在我手里。我一再拒绝,她一再要求,最终还是欣然授受了。
从我们出门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嘱咐,走路看车,多吃饭,多穿衣,累了就歇歇,放假就带姑娘回来……我们摆摆手说,知道了,快回去吧,她还是一遍遍地说,像是在叮嘱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们走的越远,她的声音就越大,直到,我们消失在胡同口……
【二】
说起快乐,上天是公平的,它赐与每个人。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尊贵还是卑微,都能在自己的领域里,找到独属的快乐。不需要解释,不需要雷同。
平房的那段日子,环境虽然清苦,快乐却不曾缺少。那种感觉可以让人忘掉责任,忘掉烦恼,没有追求,甘愿堕落。现在想来,那便是青春,可以无偿挥霍的青春……
小街因我的住入变得异常欢腾,如一潭静水,突然翻滚出浪花。每一朵浪花都透着新鲜与惊奇。茶余饭后,街头巷尾,我,成了被议论的话题。
妇女,老人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围坐在大门口。嘻哈的笑声,顺着风的方向,忽隐忽现,被吹得老远。每每走过,便在身后嘀咕开来。
“诺,你看,那就是军的对象,听说还是大学生。”
“姑娘长得还不错,能跟他处长远吗?”
“咱不知道,没准人家就是来混吃混玩的,一毕业就走人了……”女人带着鄙夷和不屑,眉毛一挑一挑的,不时还把脖子抻出来,看看我远去的背影。
碰到这些人,总是想上前打招呼,却又不知说什么。于是,似笑非笑的我便撞上多张漠然的脸,好尴尬。
她们说得没错,那段日子,我们面临毕业,学校的课少,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军的家里。整天就是玩,没黑没白的玩。
打扑克,玩麻将,前后几趟房的小伙子,大姑娘们没一点矜持,一呼百应,支起桌子一玩就是一天。甚至不上班的小媳妇都被我们拉进麻将的'战线。
夏天开着窗,麻将哗啦哗啦的,在街道内此起彼伏,人们叫嚣着,纷繁嘈杂。偶尔也会听到漫骂声,孩子不听话,男人不养家,女人不干活……
那是一段堕落而又放纵的日子,没有烦恼,没有目标,没有管束。每天醒来只想着一件事,今天要去哪玩。
街道内住着一位脾气倔强的老头,姓徐,他看不上这些年轻人,认为我们没有正经工作,整日无所事事,在街道内大呼小叫,扰了他的清净。据说,他有个当官的儿子,让他光宗耀祖。所以,他总是扬言说:“你们这群年轻人,没一个有出息的。”
他个子不高,身体瘦弱,走路总爱背着手,猫着腰,底气却霸道十足。看谁不顺眼就“嗷嚎”一嗓子。谁都不敢靠近。从他家门口路过都要快跑几步,生怕看见他那张飞扬跋扈的脸。
他家喂了几头猪,和一只狗,狗没日没夜的叫。猪粪就那样摊在门口,晴天苍蝇飞舞,雨天溢满街道。夜晚走路,不小心还会陷在里面。街坊邻里厌烦不已,却无人支言。
一天傍晚,我们在街道打羽毛球,一不小心,球掉进他家猪圈里。心想,这下完了,掉进老虎洞了。正如我们所料,几个人好般和他商量,嘴皮子都磨破了,他愣是没让我们进院。眼珠一瞪,眉头一皱,大门一关,就两字“不行”。
这群小伙子也不是好哄的,吃软不吃硬。他越说不行,我们越是不服。想尽办法,也要把球弄出来。前门走不了,就走后门。趁他进屋的工夫,跳杖子就进去了。
躲着狗咬,踩着猪粪,心惊胆战,总算把球弄出来了。那几头酣睡的猪,哼哧,哼哧地站起来。还没等它反应过来,我们就大战告捷了。那种心情别提多开心,似得了什么宝贝。
转过年,老人就去世了,得的是肺病,每天早晨都能听见他在院子里咳嗽,一声接着一声,憋得脸通红,遍布整个街道,好惨烈。
那些日子,我从没见他那个当官的儿子来。狗不再叫了,老人也蔫了。死的时候也冷冷清清的。
那一年,院子里的杂草很高,没人清理。开窗再也闻不到猪粪味,从他家门前经过,再也不用小跑。
【三】
我毕业了,同学们有的升本,有的回家,有的去了外地,而我却理所当然地进了保险公司,做起了业务员。
曾经,我以为那便是我全部的人生。直到失败了,挫折了,才知道,理想、未来是多么遥不可及。才知道,社会与学校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地方,才知道,那些短暂的快乐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才知道赚钱是多么迫切而又艰难的事情。
屋漏又逢连夜雨,在心情灰暗到极点的时候,我们的爱情也发生了一次小小的波动。
那天傍晚,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跑了一天业务,没有任何收获。鞋上布满了灰尘,头发凌乱不堪,西装不那么整齐,脸色灰暗无光。受尽了冷言,受尽了白眼,我有些自暴自弃,苦读了十几年,就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吗?甚至觉得,日子悲惨得连一句鼓励和安慰的话都没有。
落日笼罩着大地,青烟袅袅升起,街道依然繁华,人们依然欢跃。女人等待着归家的男人,孩子满世界的疯跑。无论工作多么艰难不堪。家,永远是心灵的港湾。它似一双温柔的大手,抚摩着疲惫的躯体。那一刻,我想家,想念亲切的笑容,想念贴心的安慰。
然而,这一切,都在一瞬间破灭。
一开门,屋内一片寂静。没有往日的生气,没有往日的笑容,更没有饭菜的香味。母亲坐在炕沿表情严肃,军靠墙站着,沉默不语。空气凝重,让人压抑。大猫在我身边喵喵的叫着。刹时,我的身体如一只冷箭过膛,从内向外散着凉。
我怯怯的问了句,“怎么了”?
“你还回来干什么?自己做什么事了不知道?”军的语言尖锐,用愤怒的眼神盯着我。
“你们能处就好好处,不能处就做朋友。虽说家里条件不好,但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们。”母亲在一旁冷言道。
我怔愣了两秒,仔细的回想着,似乎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这般犀利的言语,戳在我身上,生生的疼。早上出门一切都还好好的,怎么一天的时间,就好似换了两个人?那个慈祥的母亲哪去了?那个疼我,爱我的军怎么也变得如此陌生。
“你们这话是打哪说起?我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我狐疑着,话已没了底气。
“你白天跟谁在一起?”军盯着我发问。
我木木的看着他,“白天?白天跑业务了,一个人。”
“真的?”军的表情里露出一丝诡异。
母亲在一旁接过话说,“邻居告诉我,白天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搂脖挎腰地走。”
“邻居,哪个邻居?在哪看见我了?看见脸了吗?整个白天我都在市里跑业务。”
“人家说的就是你,学得有鼻子有眼的。那个男人个子高,有一米八。现在,邻居都知道了。”
“你们把她叫过来,我要跟她对质,叫她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声音在颤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找人家对质什么。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军淡淡的语言,淡淡的表情。
“不行,我非要问问她,为什么血口喷人?为什么造谣生事?我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背地里说我闲话?”因为没做过错事,我底气十足。
看我态度坚决,军自觉理亏说“行了,不要吵了,可能是人家看错了。”
“你说不吵就不吵了?”我不依不饶,心想,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也太欺负人了。我还第一次看到军如此冷冽的表情,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想必,原来他的那些温柔,那些怜爱,都是装出来的。别人只言片语,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现在问题不在别人说什么,而是你,压根就不信任我。军,我们相处这么久了,我是什么样人?你还不了解吗?”我提高了嗓门,有些气急败坏。
“你太让我伤心了!”说完,打开柜子,收拾东西。
“你干什么去?”
“不用你管,我就是再不济,也不会在你屋檐下讨饭。”我把工作的不顺,心里的怨气,统统地发泄出来。那一瞬,感觉自己是突然蹦开的弹簧,积聚了无数力量。我撞开他,拎着东西,奔出门外。
我边走,边擦眼泪。想着我们的过去,想着自己大半夜跑去看他,想着毕业后义无返顾的留在这里,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想着那份卑微的工作,如同乞讨一般。心里就有诉不尽的委屈。我真是太傻了,傻到别人不去珍惜,傻到别人把自己当成傻瓜。
天渐黑了,自己又饿着肚子,好在,那时在大学附近和好友合租了一间屋子。一翻兜,只剩下两块钱,勉强还够回去的路费。
我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军也跟了出来,这让我心底有些安慰,至少,他还有点良心。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回寝室的信念。我上了去市里的班车。瞬间,心就酸了,刚刚坐这趟车回来,疲惫中还小睡了一会。半小时的工夫,又坐车回去了。上天真是作弄人。
我把兜里仅有的一张两元纸币递给乘务员,等待她找给我剩下的一块钱。不料,军从后边跟了上来,拿出一张一百的递给乘务员说,“别收她的,收我的。”
乘务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说,“哦,你们是一起的?那给我正好的。”接着,她把两元钱收到口袋里,扭头走了。我支吾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我懊恼极了,这下兜里一分钱都没有了。只能走回寝室,要知道,从站点到大学,有四公里的路程。那几乎横跨了鸡西的南北。
我硬撑着,保持沉默,不去看他。街道已亮起灯,昏黄暗淡,如同自己的心没有依靠。
一下车,便快速地往前走,走一会便回头看一眼,他就离我十米远,面无表情。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我坐下歇着,他也坐下歇着。这让我更加生气。这算什么,难道就这么走回去吗?我可走了一天的路,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若不是他跟着,我也不会混得这么惨,一分钱都不剩。
我气冲冲的走过去,伸出手,对他说“还我一块钱。”
他递给我一张一百,我甩过去说,“不要,就要一块。”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怔怔地看着他,眼泪簌簌地往下淌。那一刻,我的心软了,在他眼中,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和凛冽,有的只是亏欠与内疚。
他拽着我的胳膊,我挣了一下,于是,他拽得更紧了。
他带我进了一家饺子馆,我揉着红肿的眼睛,擦着挂花的脸庞,吃了一顿饱饭。从餐馆出来,似乎没那么怨了,也没那么恨了。折腾了一通,不过是发泄了一通。那是怨,那是苦,更是不自信。
我们谁也没找那个邻居对质,这件事也无人再次提起。如今的我们搬进了楼房,那些平房的日子就这样残留在记忆中了,让人永生难忘……
篇5:他分开的那几年散文
他分开的那几年散文
我从没想到爱会伤害一个人,我也没想过爱会一直影响一个人。可是在他离开的那几年里,我终于认清了这些,带着无法避免的伤害。
那是他离开的第一个星期,我都忘记我每天是怎么熬过来的。颤抖的右手记录着我和他的回忆,眼泪和自己孤单的拥抱。老实说,我恨透的这个人,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爱着,今天就狠心的分别。我早习惯只属于我的那个人,而现在却对着另一个人宠溺的微笑。心真的就像被撕裂那样疼痛尽管我曾一度鄙视这种夸张的比喻。很多时候自己都心知肚明却还是怀着那不现实的期待。因为那时候,我觉得爱不会褪去的那么快。而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真的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感情是比任何东西都要敏锐的。
他离开的第一个月,紧张的备考生活让我多少有些轻松,而这轻松只是对于在想他这个问题上。只是仍是会去想他,想他和我,想他和她。于是,我开始埋怨,开始讨厌。我不知道为什么曾经口口声声说爱我的那个他会这么狠心丢下我,连头也不回的去迎接他新一段的感情。所以我又开始庆幸,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后来我才明白原来这些都是我用来安慰自己那时候仅剩的一点自尊。
一年之后,他几乎快淡出我的记忆了。只是,他留给我的那些美好,却如同刺青一样,依稀那么刺眼。当再次去那些我和他去过的地方,脑海里浮现的除了美好的回忆还有幸福的感觉。很多人会问,你恨他吗?恨吗?我问过自己,只是每个时期都是不同的答案。渐渐的我开始发现,他的离开只是带走了他自己,剩下的都留在了我的生活了。
两年之后,当我可以幸福的在别人面前提前我和他的曾经,释然的理解了他当时对我的'所作所为,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人真的是很奇怪的,被伤害一次之后,痊愈的能力好像可以忘记受伤时的疼痛。
当我知道爱可以如剜心一般的伤害一个人的时候,他已经离开我两年了。我想我应该不会再有机会,也不会再去找他,和他说声:“没关系。也要谢谢你。”
当我知道爱可以像的影响一个人的时候,他已经离开我两年了。我想我应该学会如何去过不受回忆影响的日子,如何去爱另外一个人,和他说声:“我想不爱你。”
篇6:那几年的夏天情感散文
似乎再也回不到那几年的夏天。
那几年的夏天,似乎有着熬不完的夜,打不完的牌,吃不完的饭,看不完的电视。
那几年的夏天,几乎每天早上都是被店外的电线杆上的鸟儿叫醒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似乎那时候还没有雾霾。
那几年的夏天,每个清晨似乎都充满了阳光,店里的阁楼就是我们温馨的小窝,现在还依稀记得白色的石灰墙上,留下了我小时候用蜡笔画的画。
那几年的夏天,总会有那几场大雨,大雨沐浴着大树,小草,洗刷着那些高高矮矮的楼房和那被压过无数次的马路。我并不讨厌这样的天气,那是因为妈妈会送我到学校去或是叮嘱着我路上小心。
那几年的夏天,似乎一年比一年炎热,但那些总被我惦记着的,静静躺在冰箱的冰棍则成为了我解热的食物,我总是吃好多好多,因为那时的.我并不受例假的限制。
那几年的夏天,中午放学回家,在家门口就可以看到爸爸他们坐在狭小的店子里打着牌,只有一个电扇在那左右摆动。而妈妈则是在后面忙着做午饭。
那几年的夏天,晚上他们都聚在爸爸店子外面,吃着饭,聊着天,喝着酒,妈妈她们聊着天,我则在她身旁静静的听着,那时爸爸妈妈身边只有我,那时的我让他们骄傲,虽然没有优异的成绩,但是那时的我乖巧,懂事。
那几年的夏天,身边的叔叔对我很好,总是带我买好看的裙子。
那几年的夏天,晚上写完作业可以看到我和对面邻居家的帅气的男孩打着羽毛球。
那几年的夏天,我可以抱着我喜欢的,大大的西瓜,拿着瓢挖着吃,坐在躺椅上,看着月亮。
那几年的夏天,总是那些虫鸣伴我入睡。
那几年的夏天,自己可以在他们身边无尽的哭闹。
那几年的夏天,似乎每天都是充满笑声的。
那几年的夏天,似乎很短很短,短到现在回忆起来,也只是那几秒。却依然怀恋。
篇7:家住养马峡散文
家住养马峡散文
一
有些相遇是不可预知的,在我的年华里,从未设想有朝一日,我会入住巴蜀。,我从千里冰封的北国,捋着一根红线,一下穿越至锦绣川西,我与养马峡一见钟情。
养马峡地处四川省江油市文胜乡,因山脉、峡谷平坝组成像形“马”字和养马坝古镇而得名。这里是天然的大氧吧,森林覆盖率达95%。相传当年魏国大将邓艾,跋涉阴平道,飞跃摩天岭,袭取江油关(平武县南坝镇)后,并未按蜀汉军设想的南下直取绵阳,而是出人意料地挥师东南,翻越马阁山。彼时,邓艾的马匹、车辆早已遗弃。邓艾见脚下水草丰茂、林木繁盛。便在此建营,征集、训养战马,就是今天的养马坝。据《三国志。黄权传》记载:“瞻犹未纳。”诸葛瞻没想到邓艾出奇兵,占领了进退两易的养马坝,使诸葛瞻防不胜防。“邓艾伐蜀”,直接导致了蜀汉政权的灭亡。
初见时,我尚不知关于养马峡的传说,我只惊艳于那宛如仙境的景致。
苍山四矗做篱笆,清溪门前照晚霞。无论从哪个方向望出去,这里除了山还是山。“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里的山虽无惊人的海拔,但峰峦叠嶂,四季苍翠,云遮雾绕。云雾山峰,终日雾霭不散,晴天丝丝缕缕,如仙女的纱衣。阴天,团团簇簇,若泼墨天边。股股山泉汇成小河,如游龙轻摆,蜿蜿蜒蜒从小村的胸膛穿过。
我初来时,村里大多还是连窗户都没有的土坯房子,地震后,那些土房子垮的垮,拆的拆。在国家的扶持下,而今这里已是红砖碧瓦,小桥流水人家。人们不但改土木为砖瓦,而且大多人家修成了三到四层具有古朴民族风的楼房。到旅游旺季,生意做的风声水起。政府统一规划,新的住宅区沿河而建,我家就修在小河的上游。在我家,足不出户,就可以不分季节、不分角度、全天候的捕风观景。
沿着门前的河堤往上走,也就是我家的左边方向,大约有四五百米就到了我家老房子。那大概是我们村地震后,留下来的唯一一座土房子了,房后是我家的竹林。竹林再往后就是我们队的山,我家的承包林就在这片山上。
沿河堤往下走,在我家斜对面不远,有一座石桥。过了石桥就上了公路,直通养马峡最热闹的养马坝街,养马坝再往前不远是回龙寺,再往前就通往镇上了。
我家对面的山那边就是望天峡,一条从那边流下来的山溪与我家门前的溪流,在石桥下汇合。溪水两岸是各具特色的农家乐,过了这些农家乐,有一条小路通往转圩峡,从此进去,转通了便从浦家沟出来。
我家后面便是云雾山,爸说翻过那道最高的山梁便是藏王寨,那里地势很平长满剑竹,早些年爸曾在那里砍竹卖钱。我家与云雾山之间,是一大片耕地,在这里旅游开发前,那些土地就是我们全部的希望。
“回望五月峨眉,此等山川甲天下”是明建文帝给这里的评价。
二
养马峡的春天,像豆蔻年华的少女,风姿绰约却情怀羞涩。
“人间四月芳菲尽”,桃粉李白杏花红。野桃子、家李子、山樱桃,院落、石边、水畔,随处可见。看一方,一方景致,走一处,一处花香。地头的樱桃树,是油菜花忠诚的守卫,照水的桃花,是翠竹柔美的新娘。
园里的菜苗像气儿吹的似的,伸个懒腰,便又长了一截。小葱、菜苔、香菜,它们共用一个字——嫩。刚败露水,便掐一筐菜苔回来,炒了吃,下面,还吃不够,再焯了水来凉拌。春雨过后,春笋争先恐后冒出来,母亲把它们搬回来,尝过鲜后,便用开水烫了,或晒干或冷冻,这样我们在秋冬时也可以吃到鲜嫩的笋。
推开后窗,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在晨雾里漾着金灿灿的笑容。轻风夹着丝丝甜蜜浸入肺腑。那花海的尽头便是青山,我的眼神总是穿过这片耀眼的黄,直接射向并不遥远的峰峦。此时的坡上,到处镶嵌着一片一片粉白的云朵,那是盛开的野樱桃。山的中腰处,还系了条鹅黄的腰带,是一树一树的山胡椒正在开花。再往山顶看不出是什么植物了,斑斑驳驳的绿衬着偶尔裸露的山石。那日清晨一推门就是一个惊喜。在阳光的照射下,油菜花依然娇艳,叶面因凝一层细密的轻霜而显得灰白,令人不敢碰触。历经一夜的春风霜露,那花朵满脸灿烂,每朵花更加的饱满莹润,在朝阳的映衬下越发耀眼。我的目光习惯性地穿过那片闪亮的黄望向远处的群峰,今天少见的没有雾,一眼便见山顶。山顶竟是一大片的银白色,我喊来父亲问:“那是雪吗?”得到确认后,我便返身进屋拿手机疯狂地抓拍着那些美丽的画面。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致,地上繁花盛开,山上草木葱茏,山顶却是莹白如玉,这就是所谓的阳春白雪吧!我来四川十几年了,即使冬天,也少见一场雪。晚上整理照片时,不禁有感而发:
阳春遍野菜花黄,
谁撒碎玉满山岗。
黄花寻常思温暖,
碎玉清高惹寒凉。
人生何似多重景,
久居他乡亦故乡。
三
养马峡的夏,才是这里最繁华的时候,一进七月,这里便天天像盛装的节日。
一大早,游人们便三三两两的沿着堤岸散步了,也有的坐在岸边的石桌旁,就一杯热茶,陪时光慢慢流淌。
九、十点钟的时候,公路上开始热闹起来。两边巨大的法国梧桐树,遮住灸烈的骄阳,却遮不住熙熙攘攘。四面八方的客人陆续上来,住了一夜的客人要往回赶,公路上车来车往,人来人往,信步拍照的,骑双人自行车的,信马游疆、走马观花的……最忙的还是农家乐,收拾完早餐便开始准备午餐了,什么腊肉、香肠、山野菜,所有的美味,统统呈现出来。
盛夏里,转圩峡是游人的必去之处。其实这条峡谷更像是一座山,从中间劈开一条缝。险峻的地方只有一人宽的木板吊桥供人通过,下面则是峭壁深渊。转圩峡一路石径,时宽时窄,两岸峰峦叠翠,遮阴碧日。股股山溪时急时缓,在峡谷开阔处,落差不一的山石形成高高矮矮的瀑布,虽然水流不急,却也飞花渐玉,清凉扑面。溪水清的能看到石子的纹理和青苔的根须。谁说水清无鱼,在石湾水静处,便有小麻鱼懒懒的停在水中,仿佛睡着了。轻轻搅一下水面,它们便像被惊醒了好梦般惊慌四散。如果你不急着赶路,还可以翻石捉蟹,既是休息,又是娱乐。
四川人爱麻将,如果哪家没有麻将,那简直就不是做生意的。养马峡人玩也要玩的别致,将麻将打到了水面上。麻将桌就安在溪水平缓处,双脚泡在清凉的水中,神清气爽,脑清目明,输的心服,赢的明白。
此时的河面,是孩子们的乐园。就是在正午,两岸绿荫也能遮住烈日骄阳。孩子们在水里玩水枪,打水仗。从上游到下游,五颜六色的游泳圈,点缀在河面上。大人们也禁不住诱惑,也跟着下到水里,仿佛回到久违的童年时光。
最热闹的要属晚上了,所有农家乐门前,霓虹闪烁。小河两岸,流光溢彩。主人们把音响搬到院子里,以天地为舞台,以山水为背景,有兴你就引吭高歌吧。那些组团来的,最爱燃一堆篝火,无论男女老少,围着火堆载歌载舞。噼噼啪啪的碳火上,烤鸡、烤鱼、烤全羊,滋滋啦啦的冒着油,飘飞的'香气,肆无忌惮的冲撞着人们的食欲,引来人们的围观,人们毫不自知的吞咽着口水。
大约要到一两点钟,山村终于安静下来,偶有一两处微弱的灯光,可能是有人酒逢知己,酒只是看客,他们全神贯注的在低语倾诉。院子里搭满帐篷,他们多是时尚的年轻人,有人发出均匀的鼾声。这里露宿不用担心别的,只小心别着了凉,山里的夜,可是要盖棉被的。
四
九月学生一开学,养马峡的生意便淡了下来,人们也开始了秋忙。生意再好,毕竟是农人,舍不了的还是那一亩三分地。山里的地,高一块低一块,还没法实现机械化,别看这里夏天繁华的像个都市,而地里的收成,却还靠背篓一背背的背回来。搬完玉米就开始撒菜籽、割盖、打药。挖了花生,就该栽菜籽了。
许是人们白天劳作的累了,亦或山里人本就习惯早睡早起,秋天的养马峡,人们早早的便关了灯,山村的夜空唯有高悬的明月与浓浓淡淡的剪影。岁月匆匆亦悠然,月渐丰满,又一日日的瘦下去,星便也由散淡到密集。山里的天幕格外的黑,漫天的星斗也格外的亮。遥望瀚海星河,人会敛气收神,世界仿佛静止,静的唯有自己的呼吸。
五
劳作了一年,终于迎来了休闲的冬。山村在一些特殊的音响中醒来,眼还没睁开,窗外的鸟儿已唱个不停。远处传来隐隐的钟声,钟声来自村外的回龙寺。回龙寺庙宇古朴,历史悠久,相传明建文帝朱允文曾在那里避难修行。但岁月的风烟早已荡尽历史的痕迹,唯有禅院的钟鼓长鸣不息。与寺相伴,许是养马峡的福气,这里世代平安,不知是不是因了僧侣们的虔诚。我不向佛,但那空灵的钟声,总能让人心生纯净。不明佛理,却也参一些人生的禅意,平步青云也好,跌宕起伏也好,最终都将归于素淡、平静。
冬日的人们,节奏慢了下来。太阳升起多高了,人们还端着早饭,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慢条斯理的品着。四川的冬天,外面要比屋里温暖的多,吃过早饭,有活路的匆匆去忙,背柴的,弄地的,修房子的。这里有的是木头,那些不可雕的朽木,全部用来冬天烤火。无事的人们,三两家子凑在一起,升起一堆火,人们一边烤火,一边晒太阳。火堆边的人越聚越多,婆姨汉子们凑在一起总要调笑几句,然后才就着一个话题,海阔天空的摆起来,其内容包罗万象。这两年话题最多的就是修房子,怎么修。在这里,修得到房子,才赚得到票子。女人手里不是纳着鞋垫,就是剥着花生。男人手里总夹着烟,这个人发一圈,刚抽完,另一人又发一轮。聊着聊着,天就近了中午,人们才散了去准备午饭。
冬天最美的时候是黄昏,太阳偏西时,割猪草的,背柴的陆续回来。那些养马的,马驮了两背柴走在前面,主人跟在马后,踏着马铃儿的节奏,迈着悠闲的步子。不知名的鸟雀,停在院里的桌子上,晾衣绳上,它们也在贪恋这红尘美景吧,还守望着最后一缕阳光。红砖碧瓦的楼房后,炊烟正袅袅升起。“夕阳给炊烟化上晚妆/妩媚的眉眼/断了游子的柔肠”这是我在外思乡时写下的诗句。炊烟是一灶饭香,是灶前的爹娘,是撇下锦衣玉食也要奔回的方向。茅屋向晚,炊烟随风已成记忆,住楼房烧柴火,是这里的新景致。满山的灌木与树枝,让这里的炊烟声声不息。即使生意最旺的农家乐,灶里熊熊燃着的,依然是木头柈子。客人们喜欢柴火饭的味道,山里人更是执着于这种烟火味。我更庆幸,养马峡炊烟未老。
家住养马峡,我的身份证已是养马峡人了,但我却连一整年都没在这里住上。家乡的许多景致,我这个本地人还没有看过,比如望天峡的红叶,比如白洋洞的溶岩,比如漂流峡谷。人总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归不了家,我无时不念着奔回乡里,过一种稳定的生活,与山水终老。
朋友们总说,将来我们去哪里哪里旅游吧,我总是含笑不语。我故乡最美的山山水水,我都还没看完,我还要去哪里?我要在悠悠岁月里,先把它们寸寸看遍,让那里的一棵树,一块石,一根草,一滴水,统统融入我的生命。
篇8:余秋雨散文《家住龙华》
余秋雨散文《家住龙华》
我家住在上海西南角龙华。这是一个古老的地名,一闭眼睛,就能引出不少远年遐想。但在今天上海市民心目中,龙华主要成了一个殡仪馆的代名词。记得两年前学院宿舍初搬来时,许多朋友深感地处僻远,不便之处甚多。一位最达观的教师笑着说:“毕竟有一点方便,到时候觉得自己不行了,用不着向殡仪馆叫车,自己慢慢走去就是。”蒋星煜先生立即安慰道:“它不至于只会就地取材。”
我素来是乐天派,相信可以把这样的笑话轻松地说它几十年。最近竟然病了,而且不轻,说笑话稍稍有点勉强。请了病假,把学院的杂事推给几位朋友,又有点空闲读文学作品了。昨夜读的是霍达的《国殇》,才读两页,纸页就被泪水浸湿。他们也是中年,他们也是教授,全死了。
返观自身,我有权利说一点他们的死因。单为一项工作奋斗,再累也累不死人。最痛楚的是生命的分裂。已经被书籍和学问铸就了一大半生命,又要分匀出去一大半来应付无穷的烦人事。每件事都是紧迫的,无可奈何的,甚至是堂皇庄严的。于是,只好在敲门声和电话铃不会再响起的半夜,用凉水抹一把脸,开始翻开书籍、铺展文稿、拆阅来信。这又是一个世界,自己正与各国同行征战。从来没有在这种征战中认输的习惯,那就捂住呵欠,用杯杯浓茶来呐喊助威。天色微明,过几个小时又得去开会、谈话。累?当然,但想想在军垦农场拼命的当年,对自己身体忍耐力的自信又悄悄回来。闹钟响了,立即起床,全不理会病魔早已在屋角等待。
我今天不用上班,睡足了起身,提个篮子去买菜。菜场很远,要走过古塔和古寺。身体不好,走得慢一点,多看看古塔和古寺吧。这地方实在是有年代了,连唐朝的皮日休过龙华时都有一种怀古感:
今寺犹存古刹名,
草桥霜滑有人行。
尚嫌残月清光少,
不见波心塔影横。
想着这么漫长的历史,心气又立即浮动起来,真想动笔。这一年我一直在《收获》杂志上连载《文化苦旅》,想借山水古迹探寻中国文人艰辛跋涉的脚印。这项写作被一个坚拒日久的行政任命阻断了,但龙华真需要补一篇。那么苍老的目光通视着一座近代都市的兴衰,其中很有一些可说的话。哪怕是最浮滑的近代上海文人,他们的精神幅度也不能不往来于古老的历史和现代的潮流之间。对这个课题研究得特别出色的是历史学家陈x麓教授,应该把他论中国近代知识分子人格结构和海派特征的文章,再找出来读一读。
买菜回来,赶快走进书房,陈x麓教授的'文章怎么也找不到,电话铃响了,接来一听,脸色大变。我又不能不相信神秘的超自然力量了。电话中分明说的是:“陈x麓教授的遗体告别仪式,今天下午2时在龙华殡仪馆举行!”
打电话的朋友特别叮咛:“你家在龙华,很近,一定要去。”
在我的抽屉里还有陈x麓教授的来信:“近来偶有空闲,到长风公园走走,自诩长风居士。”
但是,遗体告别仪式上的悼词证明,陈先生根本没有这般优闲。他刚刚到外地参加5个学术讨论会回来,去世前几小时还在给研究生讲课,就在他长眠之后的今天,他案头求他审阅的青年人的文稿和自己未完成的书稿,还堆积如山。
我自认是他少有的忘年交,但在吊唁大厅里,六七百人都痛哭失声,连以前从未听到过他名字的汽车司机们也都在这个气氛下不能自持。他是一个在前死了妻子,亲手把一大群孩子带大的辛劳父亲;同时,他又是100多位研究生的指导教师。他不断地从家庭生活费中抽出三五十元接济贫困学生,自己却承受着许多中国知识分子都遇到过的磨难、折腾和倾轧。他对谁也不说这一切,包括对自己的子女和学生,只是咬着牙,一天又一天,把近代史的研究推到了万人瞩目的第一流水平。
他走了,平平静静。他的大女儿向来宾致谢,并低声向父亲最后道别:“爸爸,今天你的行装又是我打点的,你走好,我不能搀扶你了……”
仪式结束了。我默默看看大厅里的种种挽联,擦不完的眼泪,堵不住的哽咽。突然,就在大厅的西门里侧,我看到了我的另一位朋友献给陈x麓先生的挽联,他的名字叫王守稼。但是,他的名字上,竟打着一个怪异的黑框!
连忙拉人询问,一位陌生人告诉我:“这是我们上海历史学界的不幸,接连去世两位!王守稼在给陈x麓先生送挽联后,接受手术,没有成功。”那人见我痴呆,加了一句:“明天下午也在这里,举行王守稼副教授的遗体告别仪式。”
我实在忍不住了。站在王守稼书写的挽联前,为他痛哭。就在刚才,我还在厅堂里到处找他。他,今年46岁,也是一个少见的好人。早在复旦大学读书时,因家贫买不起车票,每星期从市西的家里出发,长途步行去学校,却又慷慨地一再把饭菜票支援更贫困的外地同学。我忘不了他坦诚、忧郁、想向一切人倾诉又不愿意倾诉的目光。人越来越瘦,学术论文越发越多。脸色越来越难看,文章越写越漂亮。论明清时期的经济、政治、外交乃至倭寇,精彩备至。他经常用宁波话讲着自己的写作计划,“还有一篇,还有一篇……”像是急着要在历史上找到身受苦难的病根。陈x麓教授就曾对我说,王守稼是他最欣赏的中年历史学家之一。直到去世,王守稼依然是极端繁忙,又极端贫困。他的遗嘱非常简单:恳求同学好友帮忙,让他年幼的儿子今后能读上大学。这也许是我们这一代最典型的遗嘱。
是的,家住殡仪馆很近,明天,再去与守稼告别。
朋友们走了,我还在。不管怎么样,先得把陈x麓先生的几篇文章找出来,好好读读,再把我关于龙华的那篇《文化苦旅》写完。今夜就不写了,病着,又流了那么多泪,早点睡。
篇9:洒满平房的月光散文
洒满平房的月光散文
掰一天玉米,累!母亲一直絮叨“栊淇(我儿子)真会说话,昨晚在平房上睡,他说,婆婆,平房上睡着老美,风真大,电扇的风才那么一点点”说这话时,母亲显得很得意,我就奇怪了,难道平房上真比空调屋睡着舒服吗?吃过晚饭,一群孩子就上平房了,我嫌屋里闷,也走上平房,躺在孩子们铺好的被褥上,平房上晾晒的花生、玉米棒子,触手可及。
平房后面有父亲栽种的槐树,月亮从槐树枝里钻出来,奶白的月光静静倾洒在花生,玉米棒子,还有嬉闹的孩子身上。顷刻,也洒满我的心房。 嬉闹后的五个孩子相继睡去,没风,偶尔有孩子被蚊子咬了,手乱抓,脚踢腾。母亲赶快在平房上燃几处蚊香,悠悠地说:“昨晚睡着有风,一只蚊子都没有。”我和妹妹就那么躺着,母亲坐在我们身边,燃一支烟,继续着我们白天的话题:我那飘着白胡须最宠爱我们的老外公,我那小脚漂亮能干的外婆,我那英俊霸道有点懒惰的外公,我那会收生会叫魂的奶奶,我那为人忠厚勤劳肯干的爷爷,在重庆的大舅一家,在家的小舅一家和哑巴舅舅,几个姨,二三十个表兄弟姐妹,永远是我们絮叨不完的话题。好在这个假期,去看望了大姨二姨小姨姑姑,给哑巴舅舅掏了钱,天热,没能去看望干妈,是个遗憾。
躺在平房上,沐浴着奶白的月光,空气中飘荡着蚊香和香烟交织的味道,我摸着因干农活长出许多肉刺,疼得没皮了一样的手,听着母亲和妹妹絮叨,她们时而开心大笑,时而长长叹息。踏实,幸福的感觉一点点袭来。 夜深了,村子里还有许多家亮着灯光,和奶白的月光交相辉映,我们家后面那家人正在摔花生,隐隐约约传来一家人的说笑声。母亲悠悠地说:“咱们今年是你们回来帮忙了,要不我和你爹也要忙到后半夜的。”我们又聊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村子里几乎没有平房,谁家有一小间,都美的不行。记得文知家有一间做厨房的小平房,靠着一架晃悠悠的竹梯子,我们在夏天的晚上都顺着竹梯子爬上去凉快,记得小小的平房上还有烟囱,用两块砖盖着,我们搬过去那两块砖,透过小洞可以看到黑乎乎的厨房。我们躺在那粗糙的小平房上看月亮,数星星,讲故事,有时会吃到她们家晒在紧邻瓦房上的柿饼,那个甜哦,一直留在记忆的深处。
我们家从奶奶家搬出来后,我仍然留恋奶奶家,尤其是奶奶家那做厨房的小平房,邻居家那棵大核桃树把枝叶伸到奶奶家的小平房上,奶奶院子里那棵枣树也喜欢带着红红的枣儿在平房边招摇。 后来,我读高中时,我们家盖了三间平房,但我经常住校,很少再上平房上玩耍睡觉了。再后来,我们家又把前头屋盖成了大平房,原来的三间平房就显得小而矮,再后来,把上屋又盖成了很大很大的平房,就是现在我们睡的这个平房。 久违了睡在平房上的感觉,生活的`一幕幕在母亲和妹妹的絮叨中浮现。母亲总说:“那时候太可怜,你们三个啥好东西都没吃过。”可我和妹妹都说,小时候很快乐,没觉得有啥不顺心的地方。母亲悠悠地说:“你们俩记得吗?咱刚搬到这个院子来时,下雨了,你爹在院子东墙角撑一块塑料布,你们三个钻在下面摘花生,因为当时咱房子少,没地方。”妹妹说:“咋不记得呢?还记得我姐去鸣皋上高中时,咱家种烟,下着雨也要去地打烟叶,一身水一身泥,腻歪的难受死了。”母亲说:“那时缺吃少穿,你们都在我们身边,日子虽难熬,但热闹。现在虽说啥也不欠了,但你们都不在我们身边,这么大院子,这么多房子,这么多粮食,心总会莫名空着,没着没落。”我心一颤,鼻子酸酸的。
母亲接着向我们诉苦:“你们说你爹是啥人,就不让我说话,觉得我说啥话都不对,真是气人。”我忽然笑起来,对妹妹说:“这个咱妈真不是瞎说,我回来这两天真发现了,咱爹就是不让咱妈说话。”母亲显得很开心,对妹妹说:“看,你姐回来这两天也看出来了,我没瞎说吧。” 夜更深了,孩子们睡的很香,秋虫呢喃,村子里弥漫着略带泥土味的花生香。月上中天,清澈如水,母亲和妹妹也沉沉睡去。我就那么睁大眼,看月亮,忽然想起小时候对“月朗星稀”不理解,总觉得月亮明亮的夜晚,应该是繁星满天才对啊。真可笑,小时候的一切,难忘又有趣。这样的夜晚,印证了“月朗星稀。”百分百的正确性。 翻翻身,酸困难耐,手上的肉刺生疼生疼,想着我六十多岁的父母,种十几亩地,固执地不用灭草剂,他们付出的辛苦和汗水可想而知。白天的那个感觉一直兴奋着我的神经,钻在高高的玉米地里掰玉米棒子,又热又累,直起腰的瞬间,来一阵风,真是最幸福的感觉。
以前总觉得父母固执,非要种那么多地,让自己疲惫不堪,让我们心疼无奈。现在终于明白,父母是农民,只有不断地亲近土地,不断地劳作,他们才踏实,心安。 月朦胧,鸟朦胧,多少往事在心中。夜朦胧,情朦胧,几夜能有今夜情。如水月光,洒满平房,放飞思绪,胡思乱想,不知啥时候,我在月光的沐浴中沉沉睡去。
篇10:我家住序园的经典散文
我家住序园的经典散文
我家门前,有一条河,它和北京天安门前的那条河同名,叫作金水河。
相传,春秋时期子产在郑国当宰相26年,廉洁奉公,死时办不起丧事。老百姓纷纷拿出自己的金银首饰为其送葬,他的子女不接受。百姓便将金银首饰投进河中,河水泛起了金色的斑斓,金水河由此而得名。
公元一千九百九十七年,政府巨资,修河道,拓河堤,种花草,植林木,建亭台,搞雕塑,添器械……把金水河变成一座集园林、绿化、人文、游乐、健身为一体的开放式、高品位的滨河公园。
公园穿城而过,西南为头,东北为尾,长短万千米。头起“序园”,依次“黉墙凝翠”、“荫柯鸣蝉”、“平楚醉颜”、“寒河暖隈”,意为春夏秋冬,共5大景区。每个景区又有“隋河宋肆”、“元弦有音”等20余处景点,加之16。8万平方米的草坪,115个品种,8万株错落有致的树木衬托呼应,体现了正本清源为前提,生态环境为基础,游览活动为主体,历史人文为内涵,园林艺术为外貌的新景观。
如今,随着城市框架的不断拉大,公园也在不断地“头生尾长”,增添了三四个新的景区,出现了序园的“序园”。
走进序园。西岸一块“金水晴波”碑,碑后百米“孕育华夏”主题广场,置身其景,如临华夏文化的发祥地。大理石砌成的五色土代表着中华大地,以方位颜色来纪念华夏先祖炎黄二帝的功绩。东岸绿篱、花坛簇拥着柱形方碑,碑题园名“金水玉练”,记载建园功绩的历史。前走200米,“博古源深”以出土文物为主题的水幕式大型水景壁泉,以无声的语言诉说着源源流长的中华五千年文明史,以此唤起人们对金水河历史的记忆和感受。
东西两岸设计均以远古传说观景为始,以蜿蜒游路和起伏地形展开,满园种植着耐踩踏、抗旱性强的马尼拉草坪和适应性强、常绿开花的麦冬、金鸡菊等地被植物。景墙、景亭、观景台,壁泉、壁雕及仿古建筑穿插于线条优美舒展的花间小路旁,使得曲曲小径通幽处,柳暗花明别有天。
城里不知四季过,冬去春来柳先知。忽有一日走进序园,远远望去,两岸垂柳迷迷的黄绿,那黄黄的,绿绿的柳枝,近看却又不见,以为是被柔风吹去,枝条飘荡,摇落了这满树的嫩绿。似乎又觉得,那绿的新芽躲进了树下美丽少女手捧着的书本里去了,藏在那里去孕育满园的春色……
沉醉中不觉发现,夜幕降临,男人短裤,有的赤裸上身,女人短裙吊带衫,亦有穿短裤的。陆陆续续地从高楼里走出来,带着小孩,牵着小狗,来到河边。我相信,再好的空调也吹不出河边这徐徐的凉风。第二天一觉醒来,再到河边,听鸟语,嗅花香,看蝴蝶翩飞,迟些还能听到久违的蝉噪蛙鸣……
到了秋天,两岸垂柳依然成荫,绿天如幕。还有绿的松柏,黄的银杏,相映成美,美不胜收。银杏树叶像镶了金边的.扇子,在风中飘飘落下,一地金黄一地霜,好个金秋满河床。
如今的冬天,天上很少下雪,晨练的汉子,赤身不裸体,一条运动短裤,遮挡不住满身的热量残留在序园的空气里。每天下午的三、四点钟,河两岸梆子、锣鼓、弦乐纷纷响起,从春夏到秋冬,“自乐班”乐在其中。百米之内便可发现有“唱对台戏”的,这里就成了戏迷的乐园。热爱戏剧的市民们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跑一二十里的都有。骑车的,坐公交车的,认识的不认识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只要想唱一段,就会有人主动地出来伴奏,而戏迷们就会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马扎,立马围成一个小剧场。美丽的序园,不断传出的乡音乡情,不仅唱醉了古老而年轻的金水河,也唱醉了我的思绪。
一二年春,我移居序园,天天早晚都要到园里转一圈,总是西岸去,东岸回,紧走慢行一小时。再寻块空地,摇摇头,晃晃脑,踢踢腿甩胳膊,器械场地练练腰。就是这么个序园,却用去我很多的时间。去一次,见一次,念一次,千丝万缕,胡思乱想。思它该是我家的后花园,想这流经25的金水河,千年又千年的等待,直到如今,焕然一新,就是为了等待我的到来吧!
篇11:想念儿时住平房的日子散文
想念儿时住平房的日子散文
小时候的家乡还很贫穷落后,没有一栋居民楼,人们住的大都是那种土木结构的平房,(一种是木刻楞,一种是戳杆,还有一种是板夹泥。)条件稍微好一些,住的是红砖平房,人们的生活虽平淡清贫但朴实祥和也很充实。
无论什么样的房子每家都有一个或大或小的院子,房前或屋后都有一片菜地,几乎每家的院子里都养着猪和鸡鸭鹅狗。放学后我们小伙伴喜欢相伴去采野菜。野菜的种类很多:蛤蟆腿、鸡爪子、灰菜、水荠菜、猪牙草、车轱辘菜……在采野菜时我们会仔细地找我们喜欢的咀嚼一通。一种被我们称为大叶酸,大大的叶片,味道酸酸的;还有一种我们称为酸布姜,紫红色的茎一段一段的似竹节状,酸里稍微带点甜是我们的最爱。有时我们还会摘几片面果树的叶子来吃,嚼在嘴里有种绵绵的感觉,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我们手里拎着土篮或是一个袋子,追逐打闹着像是一匹匹撒欢的小马驹,一半是采野菜,一半是游戏。如今喂精饲料圈养的猪4~5个月即可出栏,而那时喂野菜养的猪差不多要养两年才能出栏。用野菜喂养成的猪,肉质紧实,肉香极其纯正浓郁。用野菜喂养的鸡、鸭、鹅下的'蛋,蛋黄大颜色深,吃起来味道也特别香。
我们吃的蔬菜大都是自己菜园里种的无农药,无化肥,无污染纯绿色的。小孩子虽然没有现在那么多的营养品,但依然都很健康、皮实,经常要帮助大人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在菜地里和大人一起翻土、薅草、浇水、施肥,知道什么菜匍匐,什么菜爬腕,怎么对花授粉。等菜长大后我们摘黄瓜、拔萝卜、揪葱叶,还会抠出土豆来,放到炉膛下的灰堆里烤。我们还捕蝴蝶、挖蚯蚓,捉蚂蚱、蚂蚁、蜘蛛来玩儿。这些让我们小孩子对自然生物有了最直接直观的感知,真的是很接地气,远比现在的孩子坐在教室里从书本上学到的要直观有趣得多。
每天上学,住在附近的小伙伴们都喜欢相约着一起走。但是如果遇到风雨天或是在严寒的冬季,相互等待就是一件很难耐的事情。因此,我就常常幻想着能有一座大大的房子。那时大脑里还没有楼房的概念,只是一座扩大了好多倍的大平房。更没有杜甫的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博大胸襟和崇高理想。只是想着可以好多家住在里面,上学时不用再在风吹雨淋和严寒中等待了,还可以在大房子里玩耍。民间有吃百家饭的孩子好养的说法,那时的小孩子几乎都吃过百家饭,我们东家玩西家传,每家无论是院门还是房门都很少有上锁的,大都一推就开,赶上谁家正在吃饭,大人们都会让我们小孩子一起吃。住在隔壁如果包饺子了,下河捞了几条鱼炖上了,或是做了一点特殊的,就会盛上一碗给送过来。要是谁家杀猪宰鹅,也会把左邻右舍聚在一起共同分享热闹一番,只要有一家做上好吃的,左邻右舍都能享受。
记得有一邻居家里孩子多,加上那时粮油实行定量供应,家里的粮食经常吃不到月末。就拿着那种带有秤盘的称,到邻居家借粮,称好重量,还时还是拿着那杆秤来还。虽然那时家家的粮食都不宽裕,但无论到哪一家没有一家拒绝的。在大家的心里,邻里之间有个大事小情互相关照帮忙是自然的事,是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如果家里没人遇上下雨,晒在外面的衣服,放在门口的东西,也不用担心,一定会有人帮助收起。特别是盖房、红白喜事等大事上,不用哪个特意相求,大家都会主动前来帮忙,往往是相邻的几家院子间的栅栏都会被打通,用来共同招待来的客人。闲时,大人们串串门,女人围坐一起说家常,什么布料便宜耐穿,怎样做棉活、改衣服;男人交流着一天的信息,总结着各家办事的经验,好下次把事情办得更完美。孩子们聚在一起肆意地玩耍嬉闹。那个时候孩子之间疯闹,受伤的事件时有发生,没见过哪个家长追着屁股后面要天价赔偿的,充其量带着孩子上门来告一状,被找的家长将自己孩子痛打一顿算是给了个交代,之后孩子们会继续疯作一团,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那时只要是住在同一片区域里的人,你随便打听哪一家,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能清楚地告诉你准确位置,说出家里主人姓什么、叫什么,工作单位,家庭人口,生活状况,甚至是老家籍贯,有什么远亲近故。我们小孩子走在路上遇见了住在前后左右的邻居也都是礼貌地大爷大娘、叔叔婶子的称呼着,大人们也都乐呵呵地答应着,现在想来也还能感觉到那其中浓浓的亲情。
现在虽然实现了许多家共同住在一座大房子里的愿望,但总有一种失落感。没有了小时候所渴望的不必在风雨严寒中等待着一起上学,风雨中仍然可以一起游戏的那种意义。上下班楼梯口碰到邻居,也只是礼节性地招呼一下,没有了那种亲切、踏实感。不要说住在一个小区、一栋楼内,就是一个单元甚至于楼上楼下和对门都不一定能说出姓什么,叫什么。
我时常纳闷,住平房时邻里之间的那种亲切相助,那种坦诚交流,那种让人温暖的人情味,让人感怀的生活气息去哪了?
篇12:怀念那平房瓦屋的雨声散文
立秋前后是天气最酷热的日子,可是昨天,突然下起雨来。预报是中雨,且连续两天,气温骤降,一下让人享受到秋的凉意。外面雨大,无法出门,只能独倚窗畔,一杯清茶,让雨丝敲击淡淡的思绪……
忽然回忆起多年以前,住在平房瓦屋下,每当下雨,便能听到淅淅沥沥、凄凄然然的雨声。雨滴在上面,叮叮当当的,立即发出悦耳的声音。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我基本上都是在家乡的平房瓦屋里工作和生活的。而最让我有成就感的是我在古镇南坝曾亲自组织工匠修建了两间平房瓦屋。一间九柱,一间十一柱,门前植千丈树十株,后有一个小小的花园。修建的艰辛虽然没有作家高哓声在《李顺大造屋》中描写的那般曲折,但对我的人生磨练则是后半辈子没有过的。记得修房时我特别在意对瓦的要求,每匹瓦呈青灰色、敲打起来必须声音轻脆,并搭配玻璃明瓦数匹,弥补采光…最让人惬意的是每遇雨天,不仅雨点击打青瓦声如银铃,且从明瓦中可以看到雨水在瓦上淙淙流淌,身在小屋的人也就有了在雨中亲近自然的福气。雨势急骤,声音就慷慨激越,如万马奔腾。雨势减缓,声音也弱下去,轻柔地沁入你的心,像暖春时节耳边的轻风,瓦片似乎是专为雨设置的,它们尽职地演奏着,听雨人心中便漫出不尽的情意。
在以后的岁月里,无论是在家乡县城还是绵阳,都是住在钢筋混凝土的楼房里,听到的雨声,是雨打在窗外雨蓬上的声音,听不到雨声击打小青瓦的轻脆声,似乎生活缺了不少的灵气,缺了能让人感动的至柔至弱的东西,心在慢慢地沙化。雨是柔弱的,是世界上最轻灵的东西,敲不响那厚重的钢筋水泥的楼房……我旧习未改,总喜欢当心中充满怀念与感喟时,一个人静静地坐下听雨。人生境遇不同,听雨的感受也就各异。年轻时喜读古诗,很羡慕古代才气横溢的诗人能从听雨的细微中提炼出诗情画意!垂老的志士有“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抱负;迟暮的美人有“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的幽怨;相思的情人有“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的索怀;多情的诗人有“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的遐思。雨成了人们修饰感情、寄托心愿的使者。
然而听雨却都是听灵魂的对话,听真情的奔泻,听年华的淙淙流淌。雨声所敲打的,除去岁月的回响外,还有昔日难再的痛惜与欲语还休的惆怅。似乎只有在这瓦屋轻灵的雨声中,心灵才得以喘息,生命才得以延续。
人生是一本太仓促的书,总以为翻不完,可在转眼间,故事就已过大半。繁华易逝!让雨把心的沧桑洗去;让雨把烦恼冲刷干净;待天明,会发现:心澈如泉,心明如镜,心朗如天。
短文二则
《云》
有人恭维你的千行万象,有人赞美你的色彩斑斓,但我却不敢苟同。
因为,你的百态千姿,乃是大导演风的杰作;你的华丽艳妆,乃是七色神阳光的给与。假若没有风,没有阳光的包装和操纵,你如同阴沟里一潭死水,奇丑无比,毫无生命可言!
人应该有自知之明,请恕我直言,你实在不具有人们所称道的那些美德,相反却有诸多令人作呕之处。
我鄙视你的轻飘,更唾弃你的依附性和易变性。
你一生的来去行走,你一生的喜怒哀乐,均受他人的节制:风疾你则快,风缓你则慢;风怒你则狂,风悦你则喜。悲哉,云兮!风之玩偶!
请不要“悠悠闲处做奇峰”这更让人感到你的不幸和悲哀。
请寻找吧,真实的,独立的自身;请寻找吧,你的傲骨,你的灵肉。
唉,丢掉灵魂的人啊!
《四季》
春天是迷人的,那红红的花,那绿绿的草,使人赏心悦目。可我没有沉醉其中,在这个季节里,我要做一个美丽的梦。
夏天是狂热的,那火炉一样的太阳,那蒸笼一样的天空,把世间万物都要考糊了。但我却是热爱夏天的,因为只有夏天才能触起我对生活的那份激情。
秋天是萧索的,那秃秃的树枝,那黄黄的落叶,大自然已呈现出一种暗淡之色。但我眼里却看到地里金灿灿的玉米,和树上红艳艳的苹果。在这个季节,我渴望收获。
冬天是冷酷的,那呼呼的北风,那厚厚的冰霜,让人都瑟缩在棉衣里,围坐在炉火旁。可是下雪的时候,人们都走出门外,尤其孩子们堆雪人,打雪仗,多么有生机,多么有情趣。我真想迎着北风唱一首欢快的歌。
春天里有我美丽的梦,夏天里有我对生活的那份激情,秋天里有我渴望的收获,冬天里有我欢乐的歌。四季轮回,我一季盼着一季,我在盼望中生活。
想念——在山那边
有一种想念是带着翅膀的叶子,是停落在云层的水儿,是搁浅在心门的深情,总是不经意地在这时分撒了一地。回望着你停滞在路旁的痴望,突然间,心房涌充着一股股心悸,原来我是这般不舍和想念。
有一种想念是遗忘在夕阳下的影子,是飘游在树梢的风曲,是跨越天边的飞信,总能在忧郁时刻开出一朵朵花儿。呼呼而过的风声,是心的呼唤,是爱的含蓄,却无法接通那一头的你的回音。爱,是无法言语的想念。
有一种想念是我在她在你不在,是淡淡的深情。有一种想念是劳燕分飞的无奈,是郁郁的悲情。有一种想念是我想你时,你却忘了我。想念是印在心里的伤,隐隐作痛。
灯下嘘叹灯下人家,望天嘘叹;夜下游子,望夜惆怅。
黑夜总喜欢将我们的身影拉成一道道寂寞的弧线,最后捏成一聚黑点,黑夜赋予我们是孤独的自由,给予我们感概的权利,激励我们寻找光明的决心。不论我们欢乐与否,忧伤与否,黑夜总能为我掩饰悲伤,在夜下的我们仅仅剩下的是一道道写满各式各样故事的身影罢了。
黑夜像极了一位多愁善感的少女,缜密细腻的是她的心思,优雅从容是她的品质,忧郁惆怅是她的特性。忧伤时,她总是喜欢高傲地微微上扬嘴角,仰望着这变幻万千的大地,主宰当下的世界,尽情挥洒自己的不悦,直到她华丽的隐退在光的背后;欢乐时,她喜欢光着脚丫子在夜下翩翩起舞,超脱自我,陶醉其中,直至天明;平静时,她喜欢安静地望着天空的边界,那眼神仿佛要将世界穿透、透析。
灯下嘘叹,一声带着沉重韵味的长长的旋律,让我有点难以承受这其中的份量。只是我们隔着一座座山,一条条大海,想念,只能藏于在海岸边那早已没有身影的你们。
作者叶纹的文集
小城的烟花
除夕夜,江南小城,是烟花的世界。
吃过年饭,有些小孩就迫不及待拿出烟花拉开放烟花的序幕,小城的夜空不时响起嘹亮的声响,绽放美丽的火光。孩子们知道真正的高潮还没到来,得悠着点,先和伙伴们晒晒自己的烟花品种。 魔术弹、电火花、虎啸狮吼、幸福花筒、富士之樱、龙吟花雷、孔雀开屏、美丽的冬天等等各色烟花这时候都被晒出来。孩子们边晒边放,一直悠到新年的钟声敲响。
不等新年钟声敲响,千家万户就响起密集的鞭炮声和烟花腾空的巨响。小城就像一挺战地上被扣动了的机枪,像千万门齐发的大炮,密集的枪炮声不绝于耳;小城又像一面蒙着牛皮的安塞大鼓,被一群茂腾腾的后生挥舞鼓槌,急促的鼓点声震耳欲聋。此时小城沸腾了,好像有一位指挥家,把欢呼声、汽车声、爆竹声和各种烟花声响交织成一曲激越而欢快的乐章。
如此同时,小城的夜空也好像有一位丹青高手用各种色彩和图案描绘出一幅绮丽的画卷。仰望天空,烟花形态各异:有的像灵动的游龙窜上天幕,有的像升起的火箭直插云霄,有的如红梅绽放,有的如牡丹盛开,有的似彩蝶蹁跹,有的似笑脸相迎。此时的夜幕, 定格,是一幅幅油画;升腾,是无数条银蛇;旋转,是闪烁的舞台。有时,一个红点扶摇而上,随即爆炸成一个巨大的彩球,那彩球还没有落下,又有几个亮点窜上来,爆炸出一簇簇盛开的菊花。真是“火树银花不夜天”,小城恰似姹紫嫣红的百花园,到处是红色的杜鹃,白色的玉兰,黄色的葵花,紫色的藤萝,蓝色的牵牛花;夜幕如同色彩缤纷的锦缎,布满五颜六色的优美图案。
此时的小城是声和光都到极致的美丽世界,出来放烟花的不仅是小孩,还有年轻的情侣、年迈的老人。小孩为了快乐,情侣为了浪漫,老人为了吉祥,一齐把迎春的欢乐推向高潮,一齐融入快乐的烟花雨中。
小城的烟花尽情绽放,很美丽。
烟花尽情绽放,如电光石火,瞬间消失;小城渐渐安静下来。
烟花的美丽是短暂的。火光一旦消失,只有火药味弥漫。怒放的生命总是惹人怜爱,然而生命不会给第二次怒放的机会,怒放之后化为灰烬,了然无痕。
烟花的美丽是永恒的。她不像鲜花,盛开之后,“零落成泥碾作尘”;她像人的生命,虽然短暂,却要向生命的舞台抹下最辉煌最美丽的一笔,至于那来去的匆忙,不过是生命轮回中一种永不变更的形式,生命的美丽,在于表演、搏击的精彩。
从年华到生命
我已不再年少,需要承担的多是平凡人的生存和生活的责任。社会愈来显得可观,真实和俄虚幻也开始有了些简单的棱角。语言文字在我心中缓慢地转悠,令许多不可割舍的爱和思念变得清晰起来。
太多善良和幸福被种种生存的麻木所牵绊,我们太多不可思议的念想离原来的纯真已然愈来愈少,愈来愈远。变他随时刻都存在,尽管你不曾愿意和喜欢,只是生命的改变了被岁月磨蚀得沧桑的年华。我自幼失去该拥有的父母亲的爱,却得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和安稳的待遇,尽管生活清苦自然,依旧事宜盎然地拥有平凡人一样的造物的馈赠。再者,或许更应该感恩的是我完整的身躯和面貌。造物之主并没有忘记每一个孩子,有着亲子的默契和相依的理由的花朵。
只要是时光往前推移,我愈是害怕岁月会在我身边多做些什么我生命观中最最珍贵的东西。我知道会在我曾天涯的某一天他们默默地离开我是一种绝然的可能,只是我无能为力在短时间内去改变这些不可挽回的前世的错过和今生的偶然。我知道每一份夜晚的宁经过都镶嵌进了我们生活的影子和真诚的笑容。
我不擅长熬夜工作和学习,与其说是喜爱夜间杳无声息的娴静,倒不如说是喜爱独自一人时最最自然而纯然的寂寥。或若是我独自一人要遭受的前兆和痛苦的索引。我知道我平凡的生活里需要一场蜕变的自律和自强。我是一位男子,应该拥有成就事业和生命的理由。可是年近弱冠的我依旧平淡地寻觅生活的样子,沉沦该有的沉沦,清醒该有的清醒,错过该来的错过,荒唐该遇上的荒唐。每当独坐书房听到亲人艰难困苦的银律,我心也有连连的隐痛,这个无法让我永恒平静的事实令我想起人生应该拥有自我独立和创新的骨气和追求。自幼我便拥有与伴友们不一样的理想和追求,我知道这个发展中国家的农村经得起孩子们无根无据的幻想,因为他们整个民族都可能是一个庞大的幻想家。然而我们却不能不承认幻想是走向成功和充实的重要生力军。续写一篇文章就像回忆一段往事,有时并没有特别的缘由和在乎,就像春日里蓉蓉的一朵百合,一颗桑叶样的深绿。
一天天太长还是太短,没有人要规定为了谁,也没有人究竟是谁的'什么。忽觉生活的沉重依然,没有太多为什么,其实苍凉的未来还是繁华的面貌都不重要,我畏惧着身无长物的今和混沌的深意。原来许多种担忧在错误的额时间里中有错位和没有意义存在,犹如许多种年华的磨灭和害怕,终究要赋予特殊的意义。春节是亲人间相互珍惜的日子,短暂而特殊,是我们这个独特的民族最最重视的节日,是爱和美的传递和见证。感恩亲人给我们带来的点点幸福,感恩亲人给我们的每一分恩惠,乃至微笑着的鼓励。在春光融融的日子里,连大地都是含着笑的。我想纵然年华的荏苒,却带不走我青春和少年的赤心,也是否带不走每一分孩童给人的真纯的心灵和美的自然。文字和键盘的韵律似乎敲出了年味,似乎每一分小心翼翼都书写着亲人和爱人的赞许,似乎世间的永恒也不再那么重要,似乎我们的一切都足够满足了我们年华的馈赠吗,生命的指引,智慧的驱使。似乎,我们真的是格外美丽。
其实有许多种担忧和恐惧,我无法言表地不敢思想。我不知道人间历史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是否会在某一刻,人的存在瞬间失去了意义,没有声音和呼吸,没有影子和物质,甚至没有了回忆和灰烬。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在安排还是造物的规定和奴役。不知道是否生命真的有那么一生的命定,有冥界生死的原则。是的,我开始莫名地畏惧黑暗和夜晚,开始害怕每一次睡着了之后模糊的思维和半理性的未知。尽管这世界上没有我生不可割舍的未来,也没有永恒享不尽的尊荣,可我依旧在最美丽的时刻念想着那一刻的临来和模糊,痛楚和不安。怅惘和张望……
我只知道,年华冲走了我许多儿时的快乐和美好,没有揪得出究竟谁是罪魁祸首,究竟是文明的速度太快还是人们的思维意识太慢,究竟利害关系的悬殊太模糊还是国家文明中的唯一路线里美丽太明显。中国,乡村城镇划的进度给人一种畏惧和担忧,文化建设以及意识形态的形成落后了太多太多,经典和哲学只在书本上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尊严。但愿,生活事件没有矛盾,只有尝试的哲学,在我们这片广阔的土地上认真繁衍,仔细生息,在深刻的实践中获得新的哲学意义和创造基础。我希望,生活和生命联系起来创建家的文明,爱的桥梁,和生的希望。
我知道,生和死并非人力可以改变,自然的美丽和市井的丑陋也非一时刻可以变换,我只知道生活和生命,在最最美丽的时刻得以绽放,这才是最最美丽的生活,和最最幸福的爱。这才是生生所希望和平凡人的简约追逐。其实,这些,都很简单,也很平凡。用最最简单的思维处理生活,便是生命的哲学。这里并不需要感时伤势的大爱无疆,也非需要忧国忧民的慨然愤忾。或许只需在生命的尝试中获得圆满的细微的追逐和向往,就可以在经济和人文的前方打探生活的进军,如此简单。也是生命的哲学。
竹林愚生
二零一五年二月二十日于黄石阳新
老屋的菜椿
如果你没有去过我家乡的老屋,你就不能体会马致远《秋思》里的那一句话,不能体会“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意境美。
老屋是表舅的,它傍依美丽的滏阳河畔,西边是70年代就修建了的石桥(当年我清晰地记着,76年修建的河沿石桥),老屋就坐落在石桥下,它听着滏阳河潺潺的流水声,数着桥上清晰的脚步,一直到现在。
老屋有五间正北平房,外加两间西厢房,屋前有一个大大的院落,院落门口有两棵菜椿树,听母亲说,那树是姨姥爷一锹挪过来的,从北墙根挪到了南墙根,从此那两颗树年年芬芳,不仅姨姥一家人春天能吃到香喷喷的菜椿,连我们这些亲戚也都能品尝鲜味。
老屋的菜椿树直径已经有四十五公分了,叶片已经没有那样茂密,像个秃顶的老人,粗糙的树皮有些干涸树冠也像虬突的柏树,每年花开,到了冬季,椿菜籽就随风摇落下来,遍洒整个院落,有时候,菜椿的夹子会飘落到弄堂里,我和妹妹总是捡拾这些夹子,误以为这就是它们洒落的种子。
表舅家搬新居了,老屋因为处在狭窄的里弄,被弃之不用,从此只有菜椿树守着老屋。今年清明节回家,我看望了老屋。我眼前的老屋像个耄耋的老人,脊背偻佝着,周围邻居的房屋都宽敞高大,气派耸立,只有它被挤在中间,默默回忆着过去。由于长期被遗忘,老屋的屋脊上长出了长长的蒿草,很荒凉,唯有院门旁的老椿树依旧虬干挺拔,少有人打扰;菜椿树已经是这里的老人了,它纳了新客,给田里的野鸟搭了新巢。
我去的时候,野鸟恰好不在,早晨的椿树满满地迎接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幼椿已经长满了院落,高高低低,排着队笔直的打着立正,仿佛在等待我这个总是喜欢飘零的归客。是不是这年年遗落的思念在牵扯,我吃惊地看着,看着,抚摸着那一颗颗幼树,我不知道,几年不见,老屋,竟然变化这么多。我走到了表舅的新居,看到了南墙根也有一棵菜椿树,那颗菜椿,让我想起了姨姥,想起了我们那一大家子人。
表舅的儿子结婚了,也搬出了表舅的院落,搬进了城里,听说如今年轻人皆以城市生活为傲,只是不知道,城里有没有这样的院落,有没有地方长着菜椿。听说老屋就要拆迁了,因为滏阳河与衡水湖要融为一体,这里将变成风景区,变成城里人的一角,老屋,太难看了,也要随着历史的进步与时俱进,就好比这一代一代的人,新一辈人总要取代老一辈,社会才会进步,人类才会繁衍。
有老屋的椿树就有回忆的家,临行前,我用手抚摸着两棵椿树,仿佛看到了一对老夫妻,蹒跚着相互搀扶着,它们用一生一个叶片一个叶片的数着它们的数量,那细心的样子,好像不是数叶片,而是在细数她们历经沧桑的一辈子,细数他们相互体贴一辈子的年轮。那情景,那缓慢的动作,真的好像电影里的慢放镜头,感动的我一塌糊涂。
再见了老屋,再见了老屋的菜椿树,不知道再回首的时候,还能不能看到记忆的影子……
流风回雪
一粒雪花唤醒我,拉着我的手,走进冷静。
姿态冷艳的雪韵,吸引心灵。清净柔弱的娇躯从云天飘来,演绎世上最美的轻盈舞蹈。善良真诚的依恋,挂满了一枝又一枝,素洁的情思催开了满树梨花。
立在树梢的歌谣,身段婀娜,眉眼多情。
粒粒雪花珍藏一个又一个透明的故事,也一次接一次颤粟我的情波,欢快的火苗在雪花飞舞的空间袅然升腾。
雪过江南,洁净的美横扫一切。
此时,大江南北凉柔幽幽,唯有流风回雪,布下一袭洁白。盈如梦、轻如烟的优雅诱惑我。曼妙入骨的雪花呀,叫我如何不爱你。
此时,如果我是一名儒雅的剑客,定会肃立在雪染巅峰的峻岭,目光穿越唐宋诗词,为你舞一曲荡气回肠的剑指苍穹,为你吟一首千古流传的缠绵情歌。
千条河随你流淌浩荡的奇迹,万座山为你站成宏伟的净丽。雪花,大地为你铺展倾情飘舞的平台,天空为你拉开挥洒才情的帷幕。我是你忠实的观众,用生命里精粹的倾慕,聆听你纤细的心音。
雪花呀雪花,我心目中的唯一佳丽,你是否懂得,我的柔肠是怎样为你千转百回?你是否感知,我的豪情是怎样为你长啸干云?
都说,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难觅。既然如此,我定当把你纯净的芬芳珍藏于心尖,任由你在心海舒展轻盈的娇姿,合奏一曲不老的天籁之音。
绝代双骄是梦寐的希翼,共效于飞是渴求的神往。雪花啊,你的美丽让我深深爱恋,你的才情让我敬慕不已,你的品格让我尊崇有加。拥有你,与你共舞一场地老天荒的同心,还有什么样的坎坷能阻挡我前行的步伐?
天苍苍,地茫茫。恋如云、爱无边的雪浪让我步入玉树琼花的世界。凝固的衷情早已化作冰山般不惹尘埃的清净,辽阔的原野缩小成只有我们两个。飘逸的娇姿令我动情惊叹,心早已融化在娇嫩柔弱的雪花里。
一场旷世的雪之恋来临的时候,我虔诚奔赴梦里千百回的渴望。雪花,我本是凡夫俗子,得到你的垂青,何其荣幸!
赏雪,应当有一双清澈的眼睛。雪花本就素洁,纤尘不染的气质让我肃穆敬仰。当你为我旋转腰肢,舞一场风华卓越的深情的时候,尘世的名利早已羞愧离去,只有我沉醉在美妙的翩翩舞姿里。
听雪,需要有一颗纯净的心灵。每当思想的触角抚摸到雪花的嘤嘤呢语,就会有种天地俱静,万物悄然的神秘。这时候我是敏感的。任何嘈杂喧嚣都不能阻挡你柔柔的声音传来。哪怕是你熟睡的呼吸,也能流入我的心田,悸起舒雅陶醉的涟漪;哪怕是你微眯一下秀美的眸子,也能让我捕捉到朦胧的气息。这时候我是沉静的。若云般轻盈的你,与我相约在情思崖,对天长吟,对月弄琴,荣辱皆忘,愉悦痴迷。
爱雪,必须有一枚天高水长的情愫。一场不期而遇的雪,让我产生了“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的神奇。雪花盈盈娇柔,圣洁恬淡,楚楚动人,怎不叫我用全部的生命和力量呵护和疼恋?也许,我的痴情早已植入晶莹的花瓣里,流风回雪般的素净情思,在我温存的拥吻下,泛起羞涩的红晕。
多情如你,纯洁如你,雪花,叫我如何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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