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芒果小分队”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8篇忆起故乡村学散文,这里给大家分享一些忆起故乡村学散文,供大家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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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 忆起故乡村学散文
忆起故乡村学散文
自从小学毕业到如今走上工作岗位整整十四年了,这期间,曾有过在白龙江畔的泉城读初中的难忘生涯,也有过踏上高原小城上中专的短暂生活,更有过这几年来在工作岗位上摸爬滚打的经历。这十来年,不论苦苦求学也罢,轻轻松松工作也好,心情失落也罢,笑对人生也好,常常会想起启蒙过我的故乡村学来。至于它建于哪年已记不清了,反正在那所学校最早求学者中已有年过半百的长辈了。
故乡的村学原本孤零零地伫立在几个山寨村野之间,改革开放以来由于故乡山村的日子逐渐红火起来,崭新的房子一座连着一座建起来,如今村落和学校竟连成一片了。记得我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上小学时,故乡村学校园里桃树一棵连着一棵,苹果树和小松树迎立于校们旁,小小花圃中红白蓝紫的花草吐艳,阳春三月一到,桃树、苹果树花团锦簇竟相开放,盛夏时节一过,牵牛花、大丽花次第绽开。这些花草树木,伴随着琅琅书声和清脆铃声,冬去春来枝繁叶茂,春华秋实又花开花落,多彩的季节把校园装扮得格外美丽。
老师来了一茬又一茬,莘莘学子走出一批又一批,恩师用青春和奉献教诲了一拨拨农家学子立志成才,先后走上工作岗位耕耘在教育战线的有之,参加工作后步入政界当上科干走上县级领导岗位的有之,各行各业的.大小人才遍布半个甘南,他们或以拳拳之心教诲学子,或做人民公仆造福桑梓,或在政法战线书写壮丽人生,或以精湛医术救死扶伤,或在绿色军营立下军功。总之,村学母校成了一片育人的沃土。
自从小学毕业走出校门,我再很少走进启蒙过我的山村母校。前年回家听说故乡的村学已被扩建一新,陈旧的校舍旁拔地而起建起了一栋两层小楼,简陋的校门拆建一新,齐齐整整的红砖砌的围墙把个校园围得漂漂亮亮,平整的校园中心竖起了一杆鲜艳的国旗,飘荡在校园上空,入学的孩子也逐年增多……听到这些,我的心里是那样的高兴。所有这些,都给往昔孤寂的山村母校平添不少新意。是的,母校是该换新颜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对故乡久违的村学,愈发充满了一种深深的眷恋……
篇2:山乡村学散文
山乡村学两则散文
火炕小学
和所有贫穷的山村小学一样,一间破烂不堪的教室,几张歪歪扭扭的桌凳,一块刷了墨的木板,就构成了学校的全部。房顶有几处椽已经朽了,墙上留着雨水冲刷的痕迹。学校位于前不见村后不见舍的沟洼里,据说是为了方便周围六个山头上的孩子读书。教室里最明显的特征是在教室的角落里盘着一方结实的大炕。山里的冬长,寒冷常常过早得降临,天不亮就出发的孩子,到学校时手脚已冻得红肿。有了这炕孩子们就可以和老师同挤在土炕上,同盖一块旧毡,听老师念书,跟老师写字,手脚相触,彼此传导着温暖。尽管窗外已是数九寒天,冷风从椽眼里、窗缝里不断地吹进来,教室里冷得像个冰窖,可火炕这一角却格外温暖。
老师叫张拉堂,是火炕小学的创始人,也是小学唯一的代课教师。他的家离学校有七八里地,全家四口人挤在一孔不大的窑洞里。夏日遇雨,教室漏水厉害,他就将孩子们全带到他家的窑洞里,照例在炕上上课。冬日寒冷,他天不亮就进山沟砍柴,然后背着柴去学校烧炕。当孩子们进教室时,浓烟已散尽,炕已烧热。孩子们甩掉鞋子,三下两下跳上炕,把红肿的脚放在热炕上来回地蹭。张老师知道孩子们的脚冻肿了,痒得难受,就挨个儿放在自己粗糙的手掌里揉搓。有的孩子没吃早饭,张老师就把从家里带来的洋芋塞在炕眼里烧着,课间休息时一人一个,吹了灰,剥了皮,吃得孩子们个个心里热乎乎。
十五年了,每年都有三年级的学生从这里毕业,然后去村里的完全小学读四到六年级,而后再去乡上的初中、县城的高中,直至读中专、考大学。年年草木枯荣,年年日月更替,火炕上稚嫩的小脸一直在变,不变的`只有张拉堂老师。他照旧趴在炕上备课、改作业,照旧弯腰从山沟里背柴禾,在浓烟粉尘中大声地咳嗽……近来听说他已经进山砍椽、斫栈子了,那是他得知乡上要翻修学校的消息后,做出的第一个举动。
我相信,火炕小学最终会成为一页泛黄的历史而不复存在;我也相信,火炕小学将永远镌刻在莘莘学子的心里,成为他们人生中最温暖的记忆。
山花烂漫
我正坐在春天的阳光里,哗啦啦翻一本册子。在这宁静的氛围里,我翻纸的声音一定惊扰了窗外的春光。我的手指触摸过一个个名字,似乎很容易地就嗅到了泥土和青草的气味。这是一本失学女童的名册,每年春天我都会收到它们。每逢此时,我都会坐在一片春光里,仔细地一页一页翻过去。最后把思绪停留在一个个名字上面:小红、小兰、小琴、小梅、小丽、花花、燕燕……她们的衣衫,她们的面孔,他们纤弱的身影,他们都是山野上小小的花儿。在青草之间,在庄稼之下,自自然然地生长着。红的黄的白的粉的。他们难经风霜却在经历着风霜,它们难挨苦寒却与苦寒相搏。一阵风雪、一场洪水、一些冰雹,常常会把她们的一生淹没。生命之花,在这贫瘠的土地上,该绽出一种怎样的色彩呢?
我曾跋山涉水,去了位于山区的青泥沟小学,那是一座什么样的小学呢?空旷的山崖畔,孤零零站着一间用木椽顶了墙壁的房子。就在这间教室里,我认识了年仅八岁的小姑娘方玉萍和全校八名师生。年轻的民请教师穿一件漂洗得辨不出颜色的中山装。我注意到他的双肩上落了一层粉笔末。他告诉我他准备出门寻活去,只是村里还没寻下替他的人。方玉萍还有朱娟娟、黄玲娥家里也不让念了。她们一走,学校的人就更少了。我问像方玉萍这样的女娃村里还有吗?老师说有的是,她们大都呆在家里。我摸了摸方玉萍乱蓬蓬的头发:“下学期继续念吧,我们给你出学费。”方玉萍不说话,头埋得很低。我看到她的脖子里结了一层黑垢。她的双手捻着衣服袖子上抽开的线头,一语不发。老师对我说,山里娃没见过世面怕人。我拿出一份申请书的样式,请老师写在黑板上,让她们抄。方玉萍、朱娟娟、黄玲娥就站在黑板前,认真地抄着。我发现方玉萍写得又快又整齐,别的孩子写一个字要抬头看好几遍,方玉萍却看一眼就会写出来,“希望工程”几个字只抬了两次头看了两遍。她写好时,别的孩子才写了一半……
在其它偏僻的乡村,我看到了和方玉萍一样的女孩子,黑红的脸,一年四季皴裂的手,脚上没有袜子,头发上缀满了麦草屑和尘土,见了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和希望工程宣传画上那个握铅笔的大眼睛女孩子相比,她们更显得真实和生动。她们一出生,就让父母眉头不展。父亲准备了一箩筐的名字:大强、大刚、大龙什么的。母亲随口叫了一声女女,就一直叫到她担了两桶水晃悠悠地远去。她们接过了母亲的洗衣棒,无休止地揉搓着家人那汗浸过的粗布衣,漂洗着母亲那黑黑的旧围裙。他们在烈日下刨了满满一筐山芋,背到集市上,换回一块小手帕。他们接过父亲的背篓,去田野里割猪草,去山里挖草药,从集上装回憨憨的笑……有一天,当她们脚下垫了石块够得上在案板上擀面时,母亲疲倦的笑容里仿佛在说,长大了能找婆家了!
我注目这简单的名字,仿佛感受到生命的渴望和成长的艰辛。方玉萍和这些女孩子都走进了学堂。这些名字被工工整整地写在了自己的课本上。此刻,她们一定和我一样,仰起脸来接受着来自春天的阳光。她们一定在唱: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里花朵真鲜艳,娃哈哈,娃哈哈……我看到漫山遍野,山花烂漫,装点着这片热土,美丽着这个世界。我知道这是她们对春天的回报。
篇3:村学纪事散文
村学纪事散文
敲钟人
学校传达室的房檐上悬挂着一口不大的铁钟。敲钟的是一位从村里请来的老汉,后来去世了,可那钟仍那么悬着。 老汉敲钟已多年了,像队伍里的号手。 这钟看上去黑不溜秋的,房檐里还有一个麻雀窝儿,钟上也落了几点灰白色的雀屎,虽然有点影响市容但却每天指挥着我们的作息。可有一天,这钟却在该响的.时候,只响了一声就意外的安静了。我们正在考试,“当”的一声响过,老师说大家再仔细检查一遍,剩五分钟交卷!过了五分钟,钟依然没响,校长气呼呼直奔传达室。只见老汉手还握着钟绳,身子依靠在墙上,已经软了,死在了临时工的岗位上。 后来有了电铃,这口钟也只是在停电的时候用用,校长每次都打得很响很亮。那钟就那么悬着,系着的绳儿在风中摇曳着,偶然也发出声响,好像老汉还在一样。
沁园春
沁园春本是个词牌名,我那语文老师却因讲解那首领袖的《沁园春。雪》而出了名。不仅因为讲得生动活跃,更是用了陕西普通话,外地的学校都来观摩学习过。学校里已不习惯称他的大名了,叫他“沁园春”。
“沁园春”是个老民办,家住在望得见的五峰山里,脚上一双旧布鞋,粗布黑色大档裤,头发乱乱的,对襟上衣的口袋上插了支钢笔儿,那帽儿一亮一闪的倒像是旧时商号的伙计。他有个穷家境,星期天还要去贩猪贩鸡倒粮食种自留地,哪还有讲课的神采。一次上级突查老师备课本,他的本上却记满了自家豆腐帐和下周的贩运安排,抽屉里还塞着绑猪的绳子呢,令人啼笑皆非。 其实他的文化不高,只是爱看书,课也讲得人人爱听。一次他代别人上地理课,他说“娃呀,地球大得很,站在学校门口往南瞅,雾腾腾的,一直走下去直到你老死了都是雾腾腾的,实际上你只走了一点。”多么形象。他也上过一节数学课,他说“宽阔的马路平静的湖泊都给我们以平面的印象”,又是多么浅显。快高考了,村上在操场上放电影,我也去看了,“沁园春”生气地说“该弄啥弄啥,轻重不分的东西,滚!”骂人的时候又象当地的恶人。 后来“沁园春”转正了,调到县教研室去了。我的心里一直思念着他,要去找他,还得找“沁园春”,知道这个名的人多。
篇4:旧时芳菲忆起风物散文
旧时芳菲忆起风物散文
去年六月大学毕业,四年时光陡然止步,带着一丝丝遗憾,带着些许伤感阔别小城,从此流浪故乡,心灵深处别无静土。有未完成的梦,有无法忘怀的人。岁月悠悠,时光如是。大学教会我很多,一场相逢只为经历几件挂怀的事与人非。时光总是悠长的,回首却感慨无情转瞬。想对你说,你随着风,飘荡的好吗?
去年七月,带着岁月的遗嘱,只身前往颍州。貌似是原本在此,只是坐错班车,阴差阳错的又回到这里。不得不说在这里欢愉淹没了消沉,每天梦想为伴,青纱肃眼,酷暑只不过是汗水浇灌。我想到了那间教室,一个角落,一个书虫。每天单调的过活,食堂、操场、自习室、一张吱呀的小板床。一张借来的饭卡,一个粉色的水瓶。我庆幸自己遇到了天使,透人肺腑的关怀,让我不觉得自己是孤独的白痴。一个傻哥们陪我畅谈明天,岁月是幽默的,开了个玩笑,于是笑了我们,疯了昨天!
他们是优秀的,是勤奋的,时时激励着我前行,不要忘记来时的愿,只想完成为了的缘。美好总是短暂的,九月之初,西湖校区又变成了我的'客栈。南平,主教,大马路。南平的教室是那么的警醒玩世人,书山学海无涯,撑起小船来却别具风情。这些挂怀的岁月,零星点滴的匆匆而过人。一个美丽的相遇,只为久别的重逢。
九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甚于四年的记忆。记得妳的书,点亮我来时的路。你的善良,你的狂热。午夜阑珊,难以寝寐,压力甚于山大。轻音袅袅,晨曦作伴,逐梦甚于狂欢。天使般的人,岁月让我们各自安好,却道仅此是缘。结果是种瓜得瓜的必然,坦然顺受。
唯愿你(过往)如记忆中一样美丽,安乐!
篇5:突然追忆起往昔散文
突然追忆起往昔散文
不知道为什么,闭上眼睛,突然看到了小时侯的自己,那样纯粹的童年时代。很惊讶,我是个很少追忆什么的人,因为怕自己掉眼泪。
今天放学回家的路上听到了这样的对话,主角是两个小学生。
老婆,今天晚上吃什么?
老公,当然是好吃的拉。
突然想笑。小的时候也经常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天真的。我知道他们并不了解那两个称呼的含义,只是觉得温暖。
童言无忌。
小时侯的我总是一个人,不喜欢和人交流,一个沉默的孩子,也或者是乖巧。但是长大了,似乎沉默是一种罪过,让周围的人难过。
追忆似水流年,什么都没有,一切阻截在岁月里,留下不灭的容颜。空白一片。什么才是幸福?我并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没有目的的,只是一味的追求,或许很颓废。我想,没有什么人给的起我要的幸福,自己的生活要自己创作更有滋味。
回忆起来,童年唯一没有失去的也就只剩动漫。很喜欢那种飘逸的感觉,虚幻,却体贴。挤满了我另外一面,纯真。我终究是个孩子,也会有可爱的一面,只是很少有人看见罢了。
喜欢那些飘忽不定的人,像暗夜公爵。喜欢有头脑的人,像工滕新一……
我的生活本就搀杂进,太多的`不真实,所以也无所谓虚幻与传奇。至少它们存在着,不至于无聊。
还有音乐。
小时侯就很喜欢,长大也一样。那些跳动着的,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的音符,充斥着我的路。听着每一种心情,悄悄追忆往昔,真实的,也感动着。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没有离开它的原因。
长大了,真的那么可怕吗?
现在是春天了,整理起潮湿的记忆,不想回忆。那些过去的终究要过去,那些要来的终究还是会来,逃避并不是理由,也不是手段。我想,我会试着抛开那些过去,勇敢地接受现实。
春天是充满希望的。我在这样的日子里种下了今年的三叶草,静静呵护着,等待着,真的会有希望吗?这个春天,是否属于我和我的第四叶?
向日葵开满时的孤独,除了浮光,还有掠影。
都说找到了四个叶瓣的三叶草就找到了幸福,而我,一个喜欢仰望天空的孩子,总是寂寞的一个人走过飘过雨滴的世界,显得很孤单。因为我的第四叶,未明。
那么这个春天,我在寻找着什么,那大概就是我的幸福。
追忆往昔,我带不走什么,我所有的,只有童年的回忆和远离童年的背影,孤单的,寂寞的,单薄的,等待着幸福的到来,给我想要的温暖。
篇6:忆起儿时过春节散文
忆起儿时过春节散文
小时候,最盼的自然是过年了,每年开始飘雪花的时候便兴奋起来,雪花的到来意味着年终岁尾已经不远了,便向母亲一遍遍的问还有多少天过年,母亲总是说:“快了,快了。”在望眼欲穿的期盼中春节依然迟迟不到,感觉时间故意放慢了脚步似的,恨不得拿根绳子将年一下拉到眼前,沉不住气了便又缠着母亲问个究竟,母亲有些烦了:“你这孩子,盼年盼疯了?什么时候听到街上有小孩放鞭炮,年就不远了,唉——”母亲总是忧郁的长叹一声,接着跟上一句:“穷人过年就是过关哟”,似自言自语又像说给我听。
我的童年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度过的,父母都是土里刨食的人民公社社员,家里穷得有时连买盐的钱都没有,一年到头吃到油腥的时日屈指可数,一家老少面黄肌瘦,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可以改善一下,这个被母亲视为“过关”的节日成了我和姐妹们感觉最幸福的时候。
尽管家里穷,日子过得很苦,我的几个姐妹们很给父母长面子,别人给些好吃的东西,她们会攥紧自己的手,头摇得如货郎鼓,父母曾引以为豪,而我却少不更事嘴太馋,有一年的春节惹得母亲流了泪,记得那是年三十的下午,我趴在邻居老奶奶家的门槛上看人家吃饭,老奶奶佝偻着身子,端着一盘刚出锅的水饺故意朝我炫耀着:“不给你吃,馋你——馋你——”说着将盘放在孙子面前,比我小一岁的玩伴狼吞虎咽的咀嚼着,一阵扑鼻的肉香带着难以抗拒的诱惑让我馋筵欲滴。
我目不转睛的过着眼福,感觉老奶奶脸色有异,一双老眼直盯着我这边看,禁不住异想天开,莫非老奶奶要给我饺子吃?忽听身后传来压抑而又浑浊的喘息声,猛一回头,啊?!母亲站在我的身后。
母亲伸手拉起我就走,我倔强的不愿离去,老奶奶有些尴尬,说道:“这孩子真有出息,怎么让也不要……”,母亲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俺也包饺子了,也是肉馅的,这孩子玩起来不知回家吃饭了。”真的?我一阵惊喜,再也不用吃那粗面萝卜馅饺子了。
“扑通——”我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就在我的惊诧中,瘦瘦的小脸又挨了两巴掌,母亲脸色难看极了,好像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辱骂了一顿,我胆怯的望着母亲,不知做错了什么,母亲眼圈红了,一阵哽咽,过了片刻,望着我脸上的巴掌印又心疼的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好孩子,记住,咱人穷志不能穷,你这样人家会看不起咱们的。”
那个春节是我们家过的最苦涩的一个年了,父母心情郁闷,长吁短叹,姐妹们有些压抑,失去了活泼好动的天性,不再如一群麻雀般唧唧喳喳了……母亲朴实的话语给我幼小的心灵打上了深深的烙印,也就从那个春节起,我好像一下长大了,许多懵懵懂懂的道理逐渐明朗了起来。
日子尽管苦,但春节的到来依然能带来欢乐,父母脸上也挂着笑容,尽管笑得有些勉强,尽管强挤出来的笑只是为了图个吉利,但这已经足够了,我和姐妹们也不再陪伴父母发愁了。临近年关,生产队发给了社员们过年的钱,这几十元钱可谓雪中送炭,父母去集市买些年货,肉是舍不得多割,也就几斤的样子,且半肥半瘦,母亲拿出做针线活那样的耐心,将瘦肉一点点的切下来给我们打牙祭,肥的自然炼了油,被冷落了不知多久的小储油罐,终于扮演了自己的角色,鸡是不用买的,自家就有,只是一些母鸡,公鸡几乎是不养的,这趾高气扬的家伙只吃粮食不下蛋,着实让人讨厌,正下蛋的鸡自然是杀不得的,杀哪只鸡过年是母亲难以抉择的事情,几只从下蛋岗位上退下来的老母鸡早已拿到集市卖了,母亲挑来选去,始终下不了决心,那可是家里的“小银行”呀,实在没办法了,母亲想了个自欺欺人的办法,眼闭得紧紧的,将手伸进鸡笼子,抓住哪只算哪只,早已等候多时的父亲脸色有些沉重,将刀往鸡脖处割去,那倒了霉的鸡痛苦的扑腾几下,腿一伸,死了,母亲的眼泪早也挂满了两腮。青菜是必须买的,“肉不够,菜来凑,”一直是我们家过年的秘诀,韭菜呀,芹菜呀,萝卜呀,还有蒜苗、菠菜,白菜更是要买的,而且数量也最多,这东西特别喜油,炖上一大锅,将肥肉块混于其中,炖得稀烂,盛上一碗,满碗的油花,吃一口,贼香。几十元钱还有个重要的去处,姐妹们人人要做件新衣服,穿在身上花枝招展的,脸上喜滋滋的,心里美美的。
男孩子不爱打扮,我从没有要过新衣服,父母给做了就穿,不做也无妨,只是鞭炮是不可缺少的,我曾多次随父亲赶年集,集市很大,人也很多,远远的听到集市一个角落鞭炮齐鸣,人声鼎沸,自是卖鞭炮的处所了,挤到近前可不急着买,先看看热闹再说,卖鞭炮的都在暗暗较劲,这个刚刚放完一挂鞭炮,那个又挑起了高高的鞭炮杆子,有的摊主似乎要拼命了,头顶鞭炮声声,火光闪闪,人却在下面声嘶力竭的喊叫:“牛逼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垒的,老少爷们都听见了吗?俺的最响,不响不要钱,快来买啊——”,人群呼啦围拢上去,刚要递上票子,身后忽然一声怪叫,身子还未转过来,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急不可耐的响起,摊主嗓子早已喊哑了,哑了自有哑了的招,嘴巴闭着歇一会,手臂狂舞着,犹如关公耍大刀,腿脚蹦跳着,好似踩着热鏊子,于是,人群再次躁动起来,好像潮头一般涌来……父亲买鞭炮极富经验,只是紧紧攥住我的手,站在一旁看热闹,从不加入哄抢的行列,看得久了也便看腻了,撇下拥挤的摊位,径直奔向暂时有些冷落的摊主而去,讲好价钱,待得摊主从篓子里取出鞭炮,父亲便说:“我还没有听听响声怎样,你放一挂听听才买。”于是,摊主便从另一个篓子里取出鞭炮,父亲就说:“好了,不用试了,就要这个了。”我很纳闷,父亲朝我笑笑,暗暗指点迷津:“卖鞭炮的都有‘点头’,这种鞭炮外形与其它的一致,只是火药加的多,响声特别大……”。鞭炮种类很多,大都有自己很形象的'名字,什么轰天雷了,二踢脚了,什么窜天猴,麻杆子、卡信子,有一种鞭炮特别有意思,叫地老鼠,极受喜欢恶作剧的孩子青睐,手拿一个点燃后,迅疾扔在地上,那地老鼠真的像只老鼠,在人群中火急火燎的钻来逃去,人群立即一阵骚动,有一次,我点燃的地老鼠钻到了一位大姐的脚下,吓得她一声尖叫,很是气恼,父亲见状急忙上前赔礼道歉,那大姐见父亲言语诚恳也就作罢了,我因此挨了父亲的训斥,此后再也未给我买过地老鼠。
春节最热闹的自然是初一了,男女老少要到本家族磕头,每家都摆着供桌,供着先祖牌位,我们这些孩童磕头不像大人那样讲究,小小身子刚刚跪下去,磕头如鸡啄碎米,大爷大娘直夸好孩子,手早已伸向了衣兜,塞给几角钱言称压岁,小嘴上犟着,心里却盼着大爷大娘能多给些,大半天的功夫,该去的人家都去了,不需去的人家也去了,衣兜鼓鼓的,装满了平时极少吃到的糖块,大人磕头可不许像小孩那样,要四平八稳中规中矩,先给先祖牌位磕下去,或一个,或三个,必是单数才可,接下来享受如此大礼的便是健在的长辈了,磕头数目要成双数,这是活人与死人的区别,头还未磕下去,主人早已笑容可掬,急忙俯身搀起来,让座、递烟、沏茶、寒暄……春节是大人们交流感情的最好节日,平时有个言差语错或闹了什么矛盾,大家在心里憋着一股气,时日久了,感情的伤口更加难以愈合,过年了,忽然想起人家曾经对自己的好处,心里热乎乎的,在人家门口徘徊一番,心里一狠:摆什么臭架子?给先祖磕头天经地义,进去。于是,久违了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肯分开,几句话,隔阂没了感情厚了,春节一下拉近了人们的距离,温暖了人们的心房,让人有了一颗可贵的宽容之心。
……
忆起儿时过春节,酸甜苦辣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大脑在思绪的空间驰骋,女儿忽然来了电话,告知天太冷,怕冻着我那小外孙,年前就不来了,挂了电话,心潮起伏,小外孙尚在襁褓之中,爷爷奶奶已给他准备好了数目可观的压岁钱,他们这代孩子不仅有舒适的襁褓包裹着,更有一个幸福的大襁褓包裹着,我的童年与外孙时差几十年,幸福指数天壤之别,不禁感慨沧海桑田,时代变了,人们再也不会视过年为过关了,若干年后,倘若外孙也要写篇回忆童年的文章,相信将是一篇被幸福包裹着的文字。
篇7:七月·忆起那片稻花香散文
七月·忆起那片稻花香散文
故土的七月,水稻抽穗的季节。
十几年前的此时,走近绵延十几里的稻田,去看水稻抽穗的笑容,感受它那种生命的脉动。在水稻地间的田埂上慢步前行,我不敢想自己为人的高尚;一株谷物柔弱的生命,可以为人类装满维系生命的粮仓;而我寻求安逸的生活,东奔西走挑肥拣瘦,有时,还怨言满腹,惭愧。
时光的利刃,至今斩不断那些葱茏的记忆。稻秧在挨挨挤挤的空间里,秧苗努力分蘖,尽量多地发育出稻杆孕穗。它们比肩接踵互相掺扶,集体协作栉风沐雨抗倒伏,极力为丰收尽力而不计自己的得失。而我,出力就想有报酬,目光短浅散乱如沙,深陷进自私自利的泥潭,不知归路。
一阵风路过,沃野稻浪波涌如潮;一只孤独的水鸟就势振翅飞起,羽翅如剪离弦,只斜斜地轻松一掠,便画出一条优美的抛物线,落脚在栖息的牛背上,惊醒了梦中的牛铃,叮咚出几声轻灵的.呓语。稻田远处几家红砖碧瓦的庭院里,升起几缕炊烟,那是在唤我久违的乳名。稻田边缘的草地上,有人甩出几声清脆响亮的牧鞭声,抽掉了山头月亮的半边。
好想少年时代那些泼满落霞的黄昏,梦里也常去温习春天水稻插秧的故事。那规划方整的一洼洼水平如镜的微波,荡漾着春天的温柔;一把把稻苗或躺或坐地星罗棋布在田间,清浅的水深不足二寸,揉软的稀泥却没过脚裸;赤脚嬉戏其间,清凉滑腻的感觉从脚丫向内心深处传去,那一圈圈荡漾的涟漪,湿透我梦的笑靥。
那时,我还是一个胆小的男孩,最怕水田地里的青蛙。今天的梦里,它依然会跳上我的脚面,或者吻着我的脚丫嬉戏,意图叫醒我的留恋,直面梦里梦外的差距。据说,现在青蛙已经搬家了,农田里化学药剂是蛙类的灭顶之灾。它们迁出了赖以生存的水田地,故土的春天,还有与夜风一起高歌的那首流经亘古的歌谣吗?我百思不得其解,青蛙与稻谷穿越千年的时空一起走来,一直相安无事,怎么现在就滋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了呢?
又忆稻花香,似乎又见百里稻花泛浪。那生机跃动的花语如砧,又一次敲碎了藏在我骨头里的思念。每次端起飘逸着香气的大米饭,都像捧着一本诗集,品读那饭粒上沾着汗水与土壤的箴语,如稻花吐蕊时清凉的晨露,滴湿了就餐的心肠。听说现在的稻谷不仅肥料和农药是化学的,还要给它们转基因,真不知道将来变异的米饭会是什么样?
想起此时的稻花香,不知道月光能否在稻花上发现泪痕?那一定是思念青蛙的忧伤;可还有成群的蜻蜓在娇羞的稻穗上跳舞?那是为了唤醒睡在泥土中泥鳅的梦靥。一棵棵稻杆孕育出稻谷的成熟,奉献出人们果腹的食粮;每一粒米饭都是飘柔的诗语,蕴含着人与自然协作的功德无量。
我真想做一粒普通的稻谷,植入母亲的怀抱——水田,在水与土的温柔里安家,从此不再流浪。然而,人有户籍的限制,也有名目繁多的挤兑与牵绊;奔波的汗水也腌咸了我的经脉,农田已经不再收留迁出的游子。
我寻觅着稻花飘香的去向,让它载着我的梦一起飞翔,一起落脚在一片适宜安居的土壤,让我的思想嫁接在梦的枝杈上成长,从此不再到处流浪。
篇8:故乡,故乡散文
思念着了凉
如果不是后院里的狗吠惊醒了我,我不会担心远方的你,在这样一个霜冻的夜里,会不会着凉。
夜空里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半睡半醒的月亮,熬夜织着一件又一件御寒的衣裳,也抖落了皎洁的清光,撒到那片我挚爱的土地上。
我听见了风的呼啸、雨的惆怅,而故乡睡着了,身上只搭了一层薄薄的纱帐。
当然,故乡——那座在那片土壤上生生不息地孕育了许多人也孕育了我的城——最终是无法着凉的,在这样一个霜冻的夜里,是我的思念着了凉。
故乡的梦
如果我这声咳嗽,能够乘着南吹的风,在萍水相逢的鸟群的歌颂里被润色,最后在你睡着的时候传到你的耳旁,那我会不会惊扰了你的'梦?
你的梦,我是看得见的:
梦里是一片鸟语花香、风吹草低现牛羊的沃野。
梦里是一片黄澄澄金灿灿、稻花香里说丰年的麦田。
梦里是一座陵绝四面、峨眉高出西极天的山。
梦里是一条奔泻千里、遥从天际来的江。
梦里是一群踏实勤劳、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人。
梦里是一阵故国不再、嘉州依旧的海棠香。
你梦里的,就是我扎根的土壤,是我的童年,是我梦想启航的地方,是我爱了十九年的家啊!
我怎么忍心吵醒你,故乡。
无声
如果我没有在夜跑时听到校园里潺潺流动的溪水声,就不会想起一百四十公里外那座被童年的我往来无数次的桥。
桥总是无声,却并不代表它没有故事。即使它身上留下过千百个足印,它也能思路明晰地把每一个它生命里的路人或者主角的故事记录下来,编撰成无言的书,在秋雨淅沥的夜里诵读。
故乡也是无声,她不说话,却并不代表她不在心里记得你。
记得你在她的怀抱里看过的、闻过的、说过的、做过的一切,只有她还记得你所有的情绪,或者欢乐,或者感伤。
每一次你踏上故乡的土壤,轻轻地,悄悄地,可是每一步都在她的心里,敲响了一声声钟鼓。
也许你走过的这一步,你自己早就忘了,可她却记了百十年。
请别叫我外乡人啊!
一提醒我,我就在恍然间又回到了故园的春节,挂上外婆新做的桃符,贴上外公新写的对联,在一片片老腊肉、一节节香肠里梦想春天。
灵魂的呼唤
如果每当我累了、困了、松散了的时候.都会出现一个无形的肩膀,让我靠一靠,那一定就是你的。
即使我为了求学离开了你,离开你的我看到了更广阔的原野、更险峻的山峰、更汹涌的河流、更加雄伟的高楼大厦,可是,离开了你后,我走过的每一步路,都少了一份温馨和宽容。
所以,我会在夜阑卧听风吹雨的时候刹那间泪流满面。
我想起母亲每天下午都会做好晚餐,等着我回家就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那仅仅是两年前的事啊,却好像突然变成了遥远的记忆。
想起父亲雨夜背着生病的我跑向医院,现在我不在父亲的背上了,他的背,看起来却反而更驼了一些。
我想起童年,想起那些一辈子在那片土壤上耕耘的人,想起那一声声来自灵魂的呼唤:故乡,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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