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种在地上的家园散文

时间:2023-01-21 03:53:26 作者:我唔想返工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导语】“我唔想返工”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8篇老屋种在地上的家园散文,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老屋种在地上的家园散文,仅供参考,喜欢可以收藏与分享哟!

篇1:老屋种在地上的家园散文

老屋种在地上的家园散文

我最难忘、最熟悉的老屋,坐北朝南,位于整个道地里的一座建筑群上方。可能出于排水考虑,建筑美学因素,老屋高度及其地基,在大合院中显得高出好几尺。

老屋,背面倚靠一座五六十米高的小山包,山脚后的西边面,有一座用于集体生产队仓库的古庙;屋后面,开门见山,有我孩提时的“花果山”,翠竹茂树,树影婆娑,花果飘香,在细雨的点缀下,油润欲滴;屋西侧,有一眼200多年的无名大古井,井水清澈,冬暖夏凉,甘甜可口,久旱不涸;古井岸边,有一口水域面积近十亩的大池塘,彩蝶舞夏,蜻蜓点水,游鱼觅食,鸭群戏水……

当我立于村头,举目望去,虽然看不见太阳底下掩藏在小山包脚下的可爱家园,伫立在那块养育着生命安抚着亡灵土地上的可亲老屋。但有心则灵,仍然隐约看到勤劳的母亲忙碌疲惫的身躯,张罗着一日三餐时袅袅升起的缕缕炊烟,仿佛解开了万千愁绪,让我多了几分宁静,多了几分安详,多了几分温暖,感到生命的安全和回到了家一般的温馨,连同备受浓浓母爱的亲情,时刻紧绕心底。

小时候,只要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就能远远地看到山顶上的那棵又高大的香樟树,富有象征性的“村头树”,笑迎八方进村的客人。树上的高音喇叭,音量响荡村庄,是乡亲们公认的“天下百晓”,除早、中、晚准时播放县广播站的转播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和省台节目外,还播出惯用方言,带着浓浓乡音的本地新闻、农技指导、民间书场等自办节目。一旦遇上台风,往往还播出区、乡广播站的动员令、气象消息、防台警报。

我家的老屋,无论从地理环境的因素选择,还是从方便生活的角度衡量,根据传统的建筑风水学观点,基本符合倚山傍水的选址风格,有山有水有人家,坐享天时地利。

老屋出世,在我还没出生前,大概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爷辈动手建造的木结构楼房建筑。后来,我从母亲口中得知,说刚建老屋时,由于没钱购买一丈二尺长的廊椽,廊檐一度空缺“漏牙”。而爷爷赚的钱,一次够买三五根,只好分数次购买,这才慢慢地把“门前牙”镶齐。老屋的存在,让我度过了原汁原味的快乐童年,打弹珠、捉迷藏、跳跳绳、过家家等,成了当时小伙伴们传统的娱乐游戏。多少岁月已流走,多少时光一去不回头,而关于老屋的所有依旧留在心中。

通过老屋,连接着建筑群的整个道地里,是一个由里(后)透与外(前)透组成的大合院,里透上间有小后门,外透上间有大台门,整个院子里人丁兴旺,有十几户人家百十来口人。特别是里透,有一个面积百十平方米的大天井,成了我与小伙伴们玩耍嬉戏的场所和记录着许多童年的往事。

每逢立春时辰,青壮小伙们主动参战,打来许多青青的香樟树枝、柏树枝,堆放在天井里“闹春”、“祭春”,以引燃篝火来“接春纳福”。烈火不怕湿柴,含有水分的鲜枝嫩叶一但遇上烈火,往往开始“噼噼啪啪”地作响,犹如爆竹声声贺新春,熊熊的火焰荡漾在乡亲们的欢声笑语中。

每逢新人结婚,廊檐下、天井里摆满了丰盛酒席,宴请亲朋好友和左邻右舍,上间里就成了新郎新娘举行拜堂成亲仪式的神圣殿堂,就会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亲朋好友,那些凑热闹的小孩子,很难看到新郎掀起新娘红盖头的那一幕,更别说看几眼新娘的美丽面孔。

每逢谁家添丁满月或杀头大肥猪,散麻糍和猪血炒咸菜都要挨家挨户分送个遍,似乎成了同喝一口井、同住道地里、同宗同祖的“大家庭”,表达了乡亲们淳朴的情怀和民风。

每年立春前,青壮的邻舍们开始忙碌,自发组成一支义务“帮工队”,不分昼夜为家家户户轮流做年糕,将蒸煮熟透的粮食放在稻臼里捣腾后,用力揉团成一根根年糕,年长的还会用年糕捏成“块头蹄”(当地用于谢年祭佛替代猪头的祭品)、鲤鱼、公鸡等花色……

老屋里的生活,至今令我记忆犹新。我家九口人,一天三餐围坐在老太公留下的八仙桌前吃饭。每当我放下碗筷,爷爷作为家中长老,总是习惯性地对我格外关照,过来抱抱我这个小孙子,顺便检查一下有无饭粒剩在碗里,或者漏在桌边上,或者粘在衣服上,哪怕只有一粒米饭,爷爷也会伸手取走,然后塞进嘴里,慢慢享用,咀嚼得津津有味,他老人家对待粮食的珍惜程度,充满了恭敬和神性。

爷爷从我衣服上摘下的那一粒米饭,也许,可能正是传统耕作的农民弯腰从地上捡起来的那粒稻谷。我知道,当粮食进入人的身体,不仅仅是阳光、雨水、土地的香气和蛙鸣在人们的生命中循环,更是通过人体消化系统转化成碳水化合物和天地的能量。也许,天那么高,地又那么厚,人们天天吃饭,维持生命、生活力量的源泉,唯一能被接触到而被吸取的天地之精华,也只有粮食和水了。

直到少年,父亲雇佣泥瓦匠、木匠和村上开采岩石的能工巧匠,动手建造了砖木结构的房子。当时,许多亲朋好友都来义务帮工,拉石料、到附近的溪边水库筛取黄沙、运砖瓦等等。老父亲几天几夜没合眼,不分白昼黑夜操劳。哥哥和三个姐夫起早贪黑盯在施工现场,劳累得连坐在地上都能打个盹睡得很香。那个年代,农村建的房子叫“大寨屋”,屋檐上的瓦片大多经过模具定型土坯,烧制时烙上了“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保卫祖国”的时代标记。

就这样,父亲动手建造了新的老屋,又开始了我容身落脚的成长处所。房子变了,先后哥哥娶了媳妇,爷爷、奶奶相继离世,我也应征入伍,来到第二个故乡。从此,远离了父母,告别了家乡,但父母一直守望着老屋,舍不得离开那张老太公传了一代又一代的八仙桌,享用着粮食的味道和生活的延续。

每当我探亲回到老屋,感觉自己梦回童年,心灵深处往往再回首,不停地回放起年少时的生活轨迹和趣味,寻觅到岁月从老屋的细节中划过的一道道痕迹,从我身边的记忆缝隙中无情地一次次流走。对老屋的那种亲切感,日益俱增,挥撒不去,忽然影射到对自己亲人的敬重,对从未谋面的祖先们多了一分默默的哀思与深切的缅怀。

在房前屋后不大的园子里,父亲、哥哥栽种了多种果树,有文旦、有枇杷、有橘子、有桃、有李、有板栗、有桑葚、有桂花树等,成了生产时令水果的“大果园”。在阳光、雨露、土壤的天地养分滋润下,经过植物自身的生长、开花、结果、成熟,硕果飘香,一家人这才能够四季尝鲜,幸福感油然而生。

多么可爱的家园,多么美丽的老屋。每当我踱步窗前,轻轻地打开窗户,透过窗外的视野空间,就会留意到别有一番景致,除了嗅一口新鲜的空气,听鸟语,闻花香,赏月色之外,还能深刻感悟到绿色生态的气息,泥土的香味,大自然的神奇,植物的灵动,宛如衬托出一幅丰收的美景图画,令人赏心悦目。

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我家的老屋,就像一颗大树,一家人生活在老屋里,伴随着我一路走来,一路触景生情,一路荣辱兴衰,常常勾起我对祖辈们深深的怀旧。我住过的老屋,是无言的亲情与温馨,散发着血缘与家的味道,成了我根植于心的“久居”,情绪的归宿。自从我上学、当兵、工作后,无论走到哪里,过去多少时光,总是牵着我的思念。老屋不光是一座单一的住宅建筑,而是对于鲜活生命细节的品味,精神力量的寄托和美好生活的期待,蕴涵着一个家庭的文化背景和生活印记。

故乡的老屋,曾经付出了几代人双手的劳动,经历过火灾、选址、动迁、翻建的考验后,得以发挥家的功能,清静温馨,无声地记录着时间与生活的沧桑。虽然,老屋只是普通的农家寒舍,但它永远珍藏在我的心中,留在我琐碎的生活记忆里,承载着太多太多的血缘、亲情、感恩、怀旧的特殊意义,见证了太多太多的生活、生命、生存的自然性和延续性。

其实,老屋无论年代多么久远,无论设施多么陈旧,也毋需华丽豪宅,都永远属于我们的精神领地和生活殿堂,充满神奇,触动灵魂。外国有句名谚:“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只要老屋存在,就意味着祖业存在,家园存在,把根留住。当你迷惘的时候,就会引导你回家的路;当你疲倦的时候,可以停泊憩歇。

老屋的一砖一瓦,一梁一柱,分分秒秒都在无声地坚守着,承受着压力与重力的煎熬,但都是有生命力的,也是有强大感染力的。可我们通过征地拆迁,享受物质化生活的同时,耕地锐减,甚至人为地加剧了生态文明环境的恶化,少了乡野纯朴的风情,乡下不再只是透露散发出纯真的草根气息,嗅到新鲜的泥土味,再也找不到《童年》儿歌里的那番景象和感觉: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儿停在上面/阳光下蜻蜓飞过来/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

我不明白,当新的文明现象走进生活,难道就要放弃那种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绿色家园,一定要牺牲来之不易、值得珍惜的生态文明为代价吗?譬如,父辈们几许的生活足迹,瓜棚下、葡萄架下扎堆乘凉娱乐,聊聊家常,拉拉二胡,听听小曲,尝尝瓜果土特产。印象中,来自田野里传来原版原唱的悦耳蛙声;摇着蒲扇,既能自产微风,又能驱赶蚊子;或带把竹椅,卷张凉席,去村头的小桥上纳凉。

如今,我们生活的城市,城市化建设的发展进程,正在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尽管离不开依法科学的规划拆迁,但锐利而炫目的建筑飞快地切割着城市和人的互动关系,总以付出绿色村庄的失踪、老祖宗留下的家园遭受毁灭性破坏为惨痛的代价,使城市失去了珍贵的记忆。于是,我家的老屋最终夷为平地,霎时成了一堆废墟。有位战友来到我家,在老屋的废墟堆里,捡拾到半片烙着“保卫祖国”字样的瓦砾,便惜如珍宝地说:“我要把它带回去,作个纪念。”

我家的老屋从此消失,意味着无家可归,生活没了物质家园,心灵没了精神家园,离开了从小成长熟悉的生活环境,但故乡依旧,特别是想起生活在老屋时光里那份纯净、婉约的心情,那种淡泊而不乏趣味的分享欢乐的感受,那种远离尘世、奢华浮躁的喧嚣,那种无声无息、自由自在地与自然万物交流的.宁远,常常萦绕梦里。

可我清楚,多少老屋可以拆除,却拆不了我们对熟悉成长环境和对家园的深深眷恋,以及对一方水土感恩与怀旧的情怀;多少村庄可以消失,却消失不了我们心中的那份血浓于水的家族亲情;多少文明可以被毁,却毁不掉我们对社会文明和公平正义的向往。

对老屋的怀念,唤醒了人们对粮食的珍贵和对土地的呵护。老父亲在生时,语重深长地说:“我们现在吃的比过去地主吃的都还好,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比过去城里人住的房子都还好。”母亲曾深深责备我,在土灶里连同塑料袋一起焚烧蟹壳、鱼骨头。她说:“你大姐说过,塑料袋烧成的灰,撒到地里连庄稼都不会长了。”

在父母身上,抹不掉较浓的“小农”意识,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生态文明,什么叫绿色环保,什么叫保护土壤?那些大道理,老人家一概不懂,但却把我大姐说的那句话牢记心头,而呵护大地母亲的境界,对“泥土里刨金”的那份沉甸甸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我们这一代受教育、讲环保、懂得保护生态大道理的年轻人。

言信行果。母亲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去做的,她老人家乐此不疲的矮小身躯,曾经常常出现在老屋周围,形象尽显高大。由于我家边上的房子都已出租,承租人流动性较大,对卫生小节比较随便,乱扔果皮菜根、快餐盒残片、超薄塑料袋等垃圾,似乎习以为常,成了农村主要的白色污染源头,母亲就动手做起家园的清洁工,把一个个半截陷进泥土、枯叶堆、杂草丛和石头缝里“外来物种”,那些白、黑、红、黄、绿五颜六色的快餐盒残片、超薄塑料袋,用夹子夹进一个大塑料袋里,然后再放进垃圾箱。

活在每个人心中的老屋,永远是一笔取之不尽的生活宝库,用之不竭的精神财富。恍惚间,我想起了老屋,无数次梦中回归故里,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与祖先的灵魂进行了一次飘渺幽远的交流,感受到了一份厚重慈祥的关爱和一种难以割舍的血脉传承……

随着一代代先人的离逝,乡村炊烟渐渐的消失,我才缓缓地魂归现实,接受了生活的归宿。我一次次地试探自己,思念老屋也好,留恋不复存在的旧物也罢,心间都是一种伤痛。而我每一次伤痛,在飘渺虚空里聆听着源自血缘深处的心灵召唤,冥冥中又看见了先人的颜容。因为思念散发着淡淡的哀愁,浓浓的乡愁,在这个慎终追远寄托哀思的日子里,甚至独对烛光,思旧怀亲,追忆那段逝去了的情感,想念起已故了的爷爷、奶奶、父亲时,黯然泪下……

老屋不老,乡愁永驻。老屋,需要传承,立足家园,立足土地,不仅仅赋予我们丰富而朴素的情感和深刻的内涵,更多地展示了多姿多彩的生活画面;老屋,并非只是表面上单一的物质存在,值几个钱的问题,而更多的是打上了老祖宗生活足迹的烙印,甚至影响着几代人的“参照物”和“活教材”;老屋,是每个家庭的文明史,是每个人心中的精神力量,也是构成社会文化背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社会细胞……

老屋,种在地上的家园,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篇2:散文老屋

散文老屋

每次回到乡下老家,我都要依恋地到老屋深情地看看。

老屋已在沧桑的岁月中斑斑驳驳了,土坯墙经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风化得到处脱落了。但于我,它还是那样的亲切、温暖,像父母一样将一份慈祥的爱罩在我的身上。因此,我在精神上永远也割舍不了对它的感情。

不居住在老屋其实已有几十年时间了。但多少次在梦中游弋,我都在老屋里盘桓,享受着天伦之乐,体味着生活的甜蜜,沉浸在快乐的时光里。这样的梦回,我都要深思良久,回忆在老屋里生活的酸甜苦辣,以及那些虽艰难但充实又有着绚烂色彩的时光。然而,眼前的老屋真的是垂垂老矣,再也不是昔日那样的精神饱满的模样。

老屋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那个年代穷,物资极其匮乏,做屋用的砖都是请匠人在稻田里切的土坯砖,屋顶盖的茅草都是到荒地里砍的,就地取材,成本不高。家家户户都是如此。我家在村庄上属老住户,物资基础稍好些,做土坯房时,砌墙脚和水平线以上二尺多高用的都是青砖,相比那些基本没有青砖砌墙脚的房子防潮的能力要强好多,更经些风雨,人住在里面也多了份安全感。

母亲在世时,曾无数次地讲述过做土坯房的种种艰难。听得多了,我对那时做屋的过程也耳熟能详了。知道那时做幢土坯房真不容易,不但要劳神费力准备好做屋的砖、木料、茅草,而且还要细心招待好泥工木工。因而大人寝食难安,昼夜不眠。更让我听得惊心的是,为做老屋当时父亲还历了一次险。因为我家做房子是大炼钢铁运动之后,村庄附近山山岭岭的大树都砍光了,做屋的檩子难以寻找,都是父亲利用在生产队上工的空余时间从姑姑家扛回来的。姑姑家住在十几里之外的山里,那里满山满岭的都是大树。姑父忙里偷闲地帮助把树砍好,放在家中,父亲匆忙中赶去扛就是。一次,父亲双肩扛着两根长长的沉重松树,行走在铁路中间,一心只顾赶路,又加上有些耳背,身后雷霆万钧的火车隆轰而来,汽笛长鸣都毫不知晓。火车司机见势不妙,急忙紧急刹车。这时火车停在身后父亲还全然不知。火车司机气愤地走到父亲前面,疾言厉色地斥责时,父亲回头才看到一条长龙似的火车就停在身后,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从那以后,父亲扛树再也不敢走铁路中间了,只好走铁路两边难走的人行道。

做老房子,母亲正怀大妹妹,腆着大胆子,做事多有不便。但那时的妇女没有半点娇气,就是身怀六甲,也是同男人同进同出,忙里忙外。做屋时,母亲不仅要到生产队出工,回家还要给泥工木工烧茶做饭,陀螺般不能停歇。经历的最艰难而又带有几分危险的事是,若遇到了半夜落雨,为了保护土坯墙不被雨水淋湿,母亲就要同父亲一道赶紧起床,颤悠悠地爬上高墙,用茅草、稻草、甚至蓑衣、斗笠将土坯墙遮严盖实。记得那时当母亲说到这段往事时,脸上仍有几分难过的表情流露。现在想来为做房屋,母亲真的经历了千辛万苦。如今就是一个身子正常的妇女上高墙都难免心里害怕,可我母亲身怀六甲,却要两股颤颤地爬上高墙,防止雨水的渗入墙休,把害怕和危险都抛到脑后,这是多么的艰难和不易啊!由此可见,上一辈人为了生存为了子女,经受了多少磨难。

我住进老屋后,长到五六岁的光景,才记得一些事。那时烙印在脑海最深的是觉得自家的老屋比别的人家的要高大结实。再大了些后,和村子上的小伙伴在一起玩耍时,当话题讲到各自居住的房屋时,心中就有几分骄傲,会自诩我家的土屋高大、墙脚青砖光溜、大门厚实光亮好看。这些往往成了我在小伙伴面前炫耀的亮点。只要我一讲起这些,别的小伙伴都哑口无言了。老屋那时多少给我带来些自豪感。

到了青少年时,心中的梦想就像山间的雾岚一样在脑海中弥漫开来。那时虽晓得自家的茅草土坯房简陋,不及集镇上了青砖瓦房好看住得舒适,但仍帚自珍,从不嫌弃,还甘愿在散发着泥土气息的老屋中让漫无边际的梦想像涟漪一样的在脑海中扩散开来,充实那些缺少色彩的日子。老屋那时成了我放飞梦想感受四时变化的温馨港湾。

到了春天,当我从栖息的`老屋中走出,看到弥眼的风得日丽,春明景和的景象时,人就像放出笼子的鸟儿,感到无比的自由和畅快。看到了大地上满眼的苍绿,感觉那是上苍把翡翠化成了浓酽的汁液涂抹在了大地上,给人们以视觉的慰藉;看到花儿开了,认为是上苍为了唤醒被冬季桎梏得太久的万物,送来的一片温馨的呼唤;看到蜜蜂、蝴蝶在飞舞,认定是上苍特地派定的快乐天使,为人们展现自然生命的丰富多彩。

到了夏天,当在田地间劳动汗流夹背地走进老屋里,老屋就像一个天然凉爽的洞窟,期间悠动的清凉在似有若无的过堂微风的吹动下,就会舐去脸上与背上的如豆大的汗珠,还你一身的凉爽。

到了秋天,老屋成了屯积丰收果实的地方。看到那喜人的劳动成果,心中就有丰衣足食的喜悦。老屋这时也成了一年之中最喜庆和欢乐的时候,平时忍饥挨饿的日子也到了尽头,大人的眉头舒展了,小孩也整天地喜气洋洋。能吃饱饭的日子,从老屋走进秋天的怀抱,或在劳作中沐浴秋阳,或在黄昏将目光随着红日西沉,心里就升起美妙的遐思,思想就像长上了翅膀一样轻灵。

到了冬天,万物肃杀,北风呼啸,雪花飞舞,老屋就像一个温馨的港湾让我们躲避恶劣的环境。这时,任你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只要围在老屋的火堆旁,身上就是暖烘烘的,人就不会感受到冬的寒冷,心间就会流动着少有的幸福和快乐。这时的老屋带来的是日子静好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氛围。

当我高中毕业后,怀着初醒的现代意识,准备到外面的世界去寻找更广阔的天地和另一种生活,以及另一类人群,即将离开老屋时,心中是依依不舍的。迈步离开老屋的那一瞬,我眼里噙满了热泪,就像离开母亲一样的难过。当我融入外面喧嚣而繁华的世界,我并没有欣喜若狂的张开双臂拥抱那斑驳陆离的繁华,而是割舍不去老屋在我思想中留下的那份温馨。好长一段时间里,我感觉自己像一朵浮萍,凭空无依,孤立无助,浮在水面。清静下来时,只有老屋的形象和在其内生活的快乐场景如影随形在脑海里翻腾,由模糊到清晰,由遥远到咫尺,令我梦牵魂绕,不能自己。我深深感到老屋在我心中一刻也没有离去过,它就和家乡中的春花夏草,流茧飞蝶,冬阳秋月一样嵌入了我的生命之中,时时勾起我的故园情,我的亲情。

我与老屋之间有着永远蔓延盘结的不能割舍的宿命,这是自从我住进老屋的那天开始上苍安排好的。它蕴孕了我最初的梦想,见证了我的喜怒哀乐,呵护着我顺利地成长,给予了我生存的智慧。我的灵魂似乎就系在这栋老屋之中,不能分离,就像人体的器官不能离开人的身体一样。尽管现在的老屋由原来的三间拆得只剩下了最大的一间,但这并没有影响我对老屋的记忆,也不能抹去我对老屋感情。每当我踏进故园,眼光最先投向的是老屋,迫切希望走进的是老屋,最能唤起我对父母思念的还是老屋。

当我走进那不太平整的泥土地的老屋,思想就会不其然而然的怀想已往的时光,感慨时光流转之快,世事变化之大,然而,时光流逝不是人能拽住的,世事的变化也不是以人的主观意志转移的。我现在只希望老屋能够更长时间地在时光里守望,让我每次回故园,都能带给我一份思念、亲切、温暖,不管是远是近都始终如一地将那份慈爱、吉祥、安宁长久地罩在我的心灵上。

篇3:老屋散文

老屋散文3000字

老屋不寂寞,因为有我们陪着它。

老屋坐落在孔山脚下一个在济源享有很高知名度的自然村,村落依坡势而建(西长约2里,南北宽有1里)一排排整齐的房子,干净而卫生的街道,在阳光的照射下井然有序,错落有致,给人一种欣欣向荣的感觉;而默默无闻的老屋坐北向南,频临焦枝铁路。它的位置得天独厚,处于村落中间繁华地段的边缘。

老屋有个面积很大的院子,院子内外虽说是在同一片蓝天下,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天地。院子的东边是一排门面朝东的门面房,前面是一条贯穿南北的大街,而这条大街是我们村最繁华、最热闹的所在。门面房宽有8米,长约20多米,一字排开分为四间,我用了其中一间做生意,其余的房子全用来做仓库。这些房子在这十几年来为我家经济的腾飞做下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而院子里却像是个曲径通幽的世外桃源,很是幽静;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于是音乐响起,许多朋友就会在乐曲声中双双翩翩起舞,于是伴着这优美的旋律,在这快乐而难忘的夜晚忘掉茫茫人世间所有的忧伤与烦恼。

老屋距今,年代其实并不久远。我记得它修建于上世纪79年(那时正赶上全村整体搬迁,地皮很是抢手,当时这块宅基地是个方圆有三四米深的大坑,通过父亲的.再三申请,于是这块地皮就划给了我们家)。当时我只有九岁,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寒冷的假期,每天天不亮,母亲就早早地起床做饭,然后把我从熟睡中拽醒、洗刷;吃完饭就裹上不合体的大衣,戴着厚厚的帽子,迷迷糊糊跟在父亲和两个哥哥的身后迎着刺骨的寒风一路朝北向山上走去;顺着蜿蜒的山路行走,直到一轮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我们才气喘吁吁,满身是汗地来到目的地,坐在那里休息一会儿,两个哥哥便会在父亲的招呼声中取出藏在附近的开山工具开始撬石开山,而我这时也要满山驾岭找来干柴和水在背风向阳处取暖烧水,然后就坐在火边取出磨石沾点水开始磨父兄们用钝了的工具……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下燃放的鞭炮声仿佛在告诉我一年一度的春节就要到了,那年的春节仿佛来得特别早,想到小朋友们都在家无忧无虑地玩耍、大摇大摆地挣着压岁钱,而我却要每天和我的父兄们起早贪黑地忙于生计,我的心情总有一种用语言也难以表达的沉重。苍天有眼,也许是我们的执着感动了熟睡千年的大山,终于在临近寒假结束的时候,山沟里终于滚满了大大小小、棱角分明的石头。在以后的日子里,正当壮年的父亲领着两位兄长和唯一的姐姐,如同辛勤的蜜蜂没日没夜地下着苦力为房子备料,终于在第二年的冬季来临之季,一座让人望眼欲穿的新房终于在鞭炮声中落成了。

在以后的岁月里,这座房子轮流住过我们兄弟几个,其中二哥在我心里一直是学习的榜样,二哥是个头脑灵活、勤劳苦干的人,经过岁月的沉淀、多年的打拼、他的资产就像儿时下雪天玩耍的雪球,越滚越大。而我也是心怀感恩、积极进取直至现在人到中年也终于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新天地。

老屋冬暖夏凉,就像一个天然的空调。在我成家这些年来,周围的房子随着人们腰包的鼓起,物质水平的提高有很多都已在翻新;历史的变迁、时代的发展使得老屋犹如一个风度残年的老人,默默地站立在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中间。早在十几年前我和妻子就曾计划翻新它,结果招到父母的极力反对,而我们不想因为这件小事让父母不愉快,于是经过多方努力就在村里的繁华地段又盖了一座门面房,第二次,征得父母同意在不动老屋的前提下,把院子里的一切做了一个大改动。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那时就想父母不让动老屋一定有他们自己的的想法。何必让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呢?

怀旧也许是人的一种本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可能是受父母的影响太深,或许是在老屋住得久了,日久生情的缘故;总之,多年来我总想有一种想借助文字来把老屋一吐为快的那种感觉。可又有无从下笔的那种尴尬。可是我对老屋又怎能熟视无睹呢?老屋毕竟记载着父母壮年的奋斗不息,同时也见证了我少年的成长历程,青年时代的创业艰辛。就是这让我心生眷恋、让我魂牵梦绕的老屋不知道伴我走过了多少春暖秋凉、夏炎冬寒。看到了阴晴圆缺、日出日落。这些年来,我经历了太多的人生的酸甜苦辣,老屋似乎都在一路看护着我,呵护着我……

年年花相似,岁岁景不同。房屋依旧在,而人呢?那时正值壮年的父亲早在几年前已做古,而整天忙碌的母亲现已年过七旬,每天只是在暖暖的阳光下和几个老人们悠闲而快乐地追寻着往事的回忆。我们姊妹几个也各奔东西。现在,在不知不觉的现实生活中,长子已经走向社会,次子也正处于逆反的青春发育期,而我们夫妻二人也已经不再年轻,在每天忙碌着的同是也在享受着人到中年的快乐与幸福。

每当夜深人静睡一觉醒来,看到熟悉的老屋,那些封存多年的记忆就会像打开闸门的洪水,汹涌奔腾而来。老屋的每一处乃至每一个角落,背后似乎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在等我娓娓道来,这故事或忧伤、或喜悦、或失落、或美好。老屋伴随着父亲留给了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贵精神财富,足够我享用一生,现在想来才倍感亲情的温馨与可贵、生命的短暂和无奈。

老屋,熟悉而又陌生的老屋,今后无论我走到哪里,身在何处,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我生命的河床、停泊的港湾,即使将来有天你化为一片荒野,在我的梦中我也一定会把你带上天堂。

篇4:老屋散文

关于老屋散文

偶然间想起了老屋,那栋横跨了两个世纪而今已破破烂烂空无一人的那栋。

那是爷爷亲手盖的。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一半红砖一半土砖才砌成了六大间屋。奶奶在我父亲八岁时便去世了,是爷爷凭着他的双手,拉扯大了父亲五兄弟和我的小姑姑。房子建成的时候,爷爷极其自豪舒心地笑了很久,因为他觉得他的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这栋大而简陋的老屋庇佑了父亲他们的半辈子,也为儿提时候的我挡去了一切风和雨。多年以后,再回来这栋老屋,还依稀可见我在墙上写的歪歪扭扭的字。

那时候我以为这栋老屋是世界上最牢固的房子,可它跟爷爷一样慢慢老了。

爷爷辛苦了大半辈子,到了晚年终于做不动了,风湿病、糖尿病压垮了我心中的大树。他的儿子女儿们一个一个都在外面安了新家,几番邀他同住,他总是摇头。老屋就是他的'根,离开了根,树还能活吗?

他走得非常安详。早上的时候他还对我说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奶奶还是初嫁给他时的模样,他从山上回来,而奶奶就站在门口迎他吃饭。夕阳的余晖把奶奶通身都染红了,奶奶眉眼间全是笑意,一声一声地呼唤他的名字;晚上,爷爷便无声无息地走了,躺在他睡了几十年的木床上,眼皮轻轻地磕着,嘴角还定格着一个满意的微笑。

我哭得撕心裂肺,就算眼睛干了,喉咙哑了,身子也还抽个不停。任凭大人们如何哄劝,我的心里始终觉得空落落的恐慌。

丧事办了三天三夜,常年在外的亲友们也都赶了回来,鞭炮声锣鼓声响个不停。这栋老屋从来没有一刻这样热闹过,然而它却是真正的孤独了。

爷爷如愿地葬在了奶奶的身旁,但再也没有人像爷爷一样守着这栋老屋了。丧事办完,房子也就空了。亲戚们又过上了常年在外的,我也搬到城里去念小学了。

到城里的头几年,这栋老屋都曾无数个夜晚闯进我的梦里,发出呜呜咽咽的悲鸣声。我哭喊着惊醒,面上挂着两行清泪。后来时间久了,老屋也就甚少入梦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回了一趟老家,那栋老屋已不复记忆中的模样了――顶着一个三米来宽的大口子颤巍巍地立着,有一大间房已经塌了,碎瓦铺了一地,屋外杂草纵生,埋没了落脚的小路,有种说不出的孤寂与凄凉。

在故乡,像这栋老屋一样用土砖或是土砖红砖混合建成的老房子还有很多,他们或是塌了,又或是没塌,尽管规模历史有差异,但都同样的孤独着。如果有人陪伴,那一定是老人们,只有他们,对这片土地,对这栋老屋才有着深深的眷恋。

祖辈们安土重迁,守着田与房子,死后也埋在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山里。乡里的人世代为邻,相处融洽,房子上炊烟袅袅,屋里其乐融融。就算有人被迫迁了远地,死了以后,娘家的人也会跑过去一路上吹锣打鼓,热热闹闹地送他一程。

而今经济发达了,人们吃得好穿得好,可人却越来越少了。这片养育了无数代人的田地正在渐渐变得荒凉,只有一个个垂暮老人守着越来越空的房子痴痴地望着远方,望着远方的子孙……

篇5:老屋散文

我们一家,平日天南地北,相见的时间并不多,唯有春节,却是唯一会携同大小,无论远近,都会在这几天奔赴回老家,齐聚老屋。这传统的佳节,除了以食为天的聚餐,还有一种回归的意味。

站在二楼平台上,向下俯望:小辈们在院子里和堂屋里嬉闹闲聊,哥哥姐姐们在忙碌地安排晚餐,老父老母欢喜地在屋前屋后的忙乱……看着这一刻,我是快乐着的。

旧日,我喜欢坐在二楼的平台上,看着四周的屋顶。它们都褪去了新鲜的外衣,虽然有点残旧,但却显得朴素,端庄。

它们的瓦片排得整整齐齐,到了屋角的边缘却又翘起一点小角,显得沉静中又带点活泼。这青的瓦,白的墙,上面有时还有一些小植物在上面扎下根,一个个亭亭玉立,乍一看像是一棵棵小松,青翠苍茫。它们就那样挨挨挤挤的站着,它们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瓦松。

瓦松如青松一般,终年不败。到了春天,这娇小的身躯却又把蕴藏的力量爆发,一个个头挂满了红铃铛颤颤巍巍地矗立着,红得逼人的眼,把整个瓦面装扮得喜气洋洋。

都说庭院深深深几许,我们的旧房子还筑起了过人的围墙。围墙里有房子,有我们,有一株有碧深深叶子的桂花,有一大丛总是四季都顶着花苞,到春天才憋足劲开放的茶花。

老屋的里面是清凉如水的,夏日里没有一丝的炎热。冬天,老屋院子在太阳的照耀底下是暖洋洋的。

春天,我们在院子里放鞭炮;夏天,我们在院子里分享瓜果;秋天,我们陪着月亮;冬天,我们在院子里烧烤。

那时的老屋充满了人声,那时的老屋是欢乐的。

如今,我再回到老屋的二楼,四周已看不见别家的屋顶,我看不见飞檐,我看不见青的瓦,白的墙,我也觅不到瓦松了。我们这小小的老屋早已被时代放弃,被四周的高楼包围着,就那样睁着眼,看着我。

茶花却依旧。一大丛一大丛的'盛放在院内。拳头大的花,散落在暗绿发光的树叶丛中,竟忽然就变得渺小了,那淡淡的香味,淡淡的粉色,忽然地就都在眼前变得隐隐约约起来。

想起读书的时候,学杨朔的《茶花赋》,通篇至今常映入脑海的,便只剩一句:“时时望见竹篱茅屋旁边会闪出一枝猩红的花来。”文中说,在大理差不多家家户户都养茶花。花期一到,各样品种的花儿争奇斗艳。

因为这文,见到了茶花,便种了一丛在家。最初种在盆中,遮风挡雨的娇惯着,却总是养活不了,后来就随便直接种在门边,日晒雨淋,风餐露宿的,却愈见枝繁花茂,年年春节便花期如约而止。这淡粉的风韵压了满园的芳菲,一直陪伴了我们多年。

如今,老屋老去,人虽依旧,却也聚散无常,

有的远赴海外,有的天南地北,出嫁的出嫁,家中只剩老父老母和这丛茶花依旧花开花落,默默无言,寂寂等待每年的春风。想着这一刻,我又是无奈的。

无戒365极限挑战日更营第116天

篇6:别了老屋散文

别了老屋散文

住了四年多的老屋,在这春寒料峭的二月里不得不离开它了。

六年多前的夏天,我刚来H城工作时,曾在离工作单位不远的拆迁安置房的小区里,租了一小间房暂住的。但一年多后,大约房东想涨价而另觅了“新欢”,突然要我搬出去,而我也因不想与如此势利之人多语,于是同意搬出。时正酷署,极难在几天内找到房子,非常地着急。还好,同城的一位至亲已陆续搬进了新房,他们原住的老屋尚没有处置,经联系后,同意我暂住老屋,于是我便搬了进去。

老屋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建筑,一楼,带一个院落,但阳光不足,即便是白天也要进屋后开灯才能看得见。倘到了阴天或梅雨季节,屋里更是阴冷、湿度大、霉味重,而到了夏季,闷热潮湿,老鼠、蚊子,甚至蜈蚣经常光顾;待好不容易熬过了夏秋后,冬天到了,屋内又是冷得出奇。应该说,老屋的居住条件不是很好的,但毕竟它给了我以栖身之处,况且老屋的小院落里,芍药花与野草秋菊之类共生,亦别有一番乐趣的。老屋四周环境也很静寂,没有火车或汽车等声音干扰,小区里有高大的乔木如云彬、松柏与香樟树之类,老屋前面的一个角落里,还有小片水竹林,左边的铁栏栅外有一棵高大的椿树等等,这更增添了老屋外围环境的幽雅与清静了。那时,我住进老屋后,一下子就被这宁静的环境所吸引。一开始房主也暂住老屋里,只是他常常出差,偶尔回来住住,大部分时间仍是我一个人守着。但我工作单位与老屋很有些距离了,来往要乘车,而工作又紧,于是重新租房一事便一拖再拖,使我很不安。好在房主一家,事务也较多,对于我的租房也渐渐地松了下来,又加之老屋里有许多杂物也需要人看顾,于是便稀里糊涂里“长住”下来了,这一住竟四年多过去了。

四年,不长也不短。在客居老屋的日子里,我常是一盏孤灯相伴,几度春秋相随,使我与老屋彼此有生命的呼吸与感受。白天,因老屋距单位较远,只好天不亮就出发,在晨曦微露中与它告别;晚上,则在晚霞与夕阳的余辉里与它重逢。只有到了夜里,我与老屋相处的时间最长,在昏暗的屋内,我常借着一只旧台灯看书或写点文字,而老屋里的家什与灰白的墙或许也默默地注视着我的。老屋里有一台电视机,刚开始还能看清图画,后来只能听听声音,看个影子了。不过,这样也不错,虽然寂寥了不少,但却也因此有了一些时间读书,充实了许多。四年多来,我在老屋里由于有大量的时间读书学习,不但通过了中级编辑职称的考试,也通过了国家计算机的相关考试,这为我今后的发展打下一些基础,而且我还写了大量的散文及一部分中短篇小说并得以在网络及报刊上发表。一些拙文,或叙衷情,或陈观点,或梦中追忆,或对人生的感悟,不一而足。这些成绩,与其说是由于有了充裕的时间促就,还不如说是老屋给了我生命的灵感与心灵的慰藉,给了我在异乡漂泊着的身心,找到了一个优良短暂的歇息港湾后才得以完成的。

四年,时光又总是匆匆,如白驹过隙。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春宽梦窄,我与老屋就这样日日相伴着,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然而,每年才过了春天,总又迎来秋冬。老屋大约也应有这样的感觉吧,每当春天来到的时候,小院的内外,便吐绿绽红,催促着一个个生命的成长,顿然让人感受到了一片片盎然的生机与一丝丝儿希望。在院内的东面,可能水泥地质量不佳,一经风霜冰冻,长年积累而渐渐地受到破坏,最后竟成了一小片裸露的荒芜之地。而就在这区区之地上,无论是在春暖花开的季节,还是在秋草苍凉之际,各色花卉开放,杂草丛生,自生自灭;藤萝满地,沿角攀爬,自由自在的。前年的秋天,就在这片小地上,竟然自长了一棵泡桐树,在秋天最后的阳光里,拚命地吮吸着养分,到了残秋初冬的时候,它竟长成了一人多高的小树。有一次,我的至亲来老屋时,惊喜地发现有这么一棵自生自长的树,以为甚是吉祥,要我好好地善待它。其实,我对于这片小小的.土地上的任何生物,均给了它们充分的空间,无为而治,让它们都自由地生长,开花与结果。有时我想,在人的社会中,各种痛苦与各种束缚,与在这片小土地上生成的生物相比,不知要逊色了多少呢。

小院内是自在的,而院外左边的铁栏栅旁的一棵高大的椿树,却给了我直接的恩惠与快乐。记得每年春天来到的时候,妻总是从外地赶来老屋小住几天,为的是一品那真正的香椿味。是的,我们一起摘下那嫩绿的椿芽,翠玉清香,最先让我品尝到初春的味道了。那味,满齿香溢,回味无穷;那味,总让我想起与妻一起采撷香椿时的情景。其实,这味道,不正是老屋散发出的味道么,真是令人难以忘怀。秋天到了,老屋的小院落内落满了黄叶及小枝丫,那是银杏的叶和云杉的针叶。这些落叶,在阵阵秋风里,不啻平添了老屋的那愈加成熟的面容,而且也使老屋与秋天浑然一体,使老屋变得如秋天一样地安详与静美……

然我心里很清楚,住在老屋里只能是暂时的,而至亲房主心里当然也清楚的。因此,我每每念及于此,便不安与愧疚。然而,几年中,随着孩子在H城上大学及毕业之后,常常来老屋,妻子有时也来小住几日,一家人渐渐地在老屋里的日子多了起来,这给了我们极大的方便,而这种方便的同时又使我渐渐懒散许多,对于租房已没有劲头了。可是,老屋的女主人却愈加地敏感起来,唯恐我们长住下去了,便想出各种暗示的方法要我搬出老屋。其实,我在去年就已购了新房,只是交房期尚要到今年的春季,一直延挨着没有搬出。于是,老屋的主人们更加疑心起来,把生活在故乡的老人接到H城,明确告知老人要住进老屋。如此,我只好在我新房即将交付的时候,不得不搬了出来而租住在新房附近的一个小区里,权当过渡了。

搬出老屋的那天,恰是元宵佳节,正是万家团圆的时候,当我们把一些属于自己的杂物装上一辆出租车,就要离开老屋时,我的内心十分地凄怆,心情也格外地沮丧。当我最后望了一眼老屋时,眼里禁不住地噙着泪,毕竟我在老屋里住了四年多呀,老屋里的一物一角,小院落内的一草一木,是我多么熟悉的呵。春天就要到了,那棵自长的泡桐树应又到了吐绿展叶时候,而那高大的椿树在这早春二月里,它的清香又将归属于谁呢?反正不属于我的了。听说在我搬出的第二天,房主很快地就把老屋租了出去了。唉,老屋呵,你象一条老牛一般默默地承受主人的驱使与出售,只不过它的新用人是否还象我一样地与你同呼吸,共感受呢?我不知道,真的一点也不知道。而所剩下的,我只有祝福你了,同时也祝福自己。

别了,四年中那常常默默注视着我孤灯形影的灰暗的白墙老屋;别了,我那在老屋的院落里自由自在生长的小草们与小树们,还有那一株高大的香椿树。别了,别了,我那暗弱而孤寂的老屋呀。

篇7:老屋窗口经典散文

老屋窗口经典散文

学生们排队出来了,最引人注目的是河英。她已是一个大姑娘,运动衫裤是她自己照着画报上女运动员的照片缝制的,深蓝色的土布衣衫裁得很窄,绷得很紧,身材一下子显得更加颀长,线条流畅而柔韧。我记得她走出操场前几次在女教师跟前忸怩退缩,不断神拉着自己的短裤,像要把它拉长。最后,几个女教师一把将她推出了门外。门外,立即卷起乡亲们的一片怪叫,怪叫过后一片嘁嚓,嘁嚓过后一片寂静。河英终于把头昂起,开始跨栏、滚翻、投篮。这一天,整个运动会的中心是她,其它稚气未脱的孩子的跳跳蹦蹦,都引不起太多的注意。河英背后,站着一排女教师,她们都穿着县城买来的长袖运动衣,脖子上挂着哨子,满脸鼓励,满脸笑容;再背后,是尼姑庵斑驳的门庭。这里,重迭着三度景深。

这次运动会的后果是灾难性的。从此,经常可以听到妇女这样骂女儿:‘你去浪吧,与河英一样!”好几个女孩子退学了,男孩子也经不起家长的再三叮嘱,不再与河英一起玩,一起走路。村里一位近似于族长的老人还找到了女教师,希望将河英退学,说余氏家族很难看得惯这样的学生。我母亲听说这事后,怔怔地出了半天神,最后要我去邀请河英来家里玩。那次河英来玩了之后,母亲特意牵着我的手,笑吟吟地把她送到村口。村民们都惊讶极了,因为母亲平日送客,历来只送到大门。

这以后,河英对我像亲弟弟一样。我本来就与我的邻座陈米根要好,于是三个人老在一起玩,放学后一起到我家做作业,坐在玻璃窗前,由我母亲辅导。母亲笑着对我说:“你们娃余的可不能这么霸道,这儿四个人就四个姓!”

今天,我躺在被窝里,透过玻璃窗死死盯着远处的雪岭,总想在那里找到什么。好久好久,什么也没有,没有红点,也没有褐点和灰点。

起床后,我与母亲谈起河英,母亲也还记得她,说:“可以找米根打听一下,听说他开了一丬小店。”

陈米根这位几十年前的好朋友本来就是我要拜访的,那天上午,我踏雪找到了他的小店,就在小学隔壁。两人第一眼就互相认出来了,他极其热情,寒暄过一阵后,从一个木箱里拿出两块芝麻饼塞在我手里,又沏出一杯茶来放在柜台上。店堂里没有椅子,我们就站着说话。他突然笑得有点奇怪,凑上嘴来说:“还是告诉你了吧,最后也瞒不住,这次买你家房子的正是我的儿子。我不出面,是怕伯母在价格上为难。说来见笑,我那时到你家温习功课,就看中了你家的房子。伯母也真是,几十年前就安上了玻璃窗!据说装了四次?”

这个话题谈下去对我实在有点艰难,我只好客气地打断他,打听河英的下落。他说:“亏得你还记得她。山里女人,就那个样子了,成天干粗活,又生了一大堆孩子,孩子结婚后与儿媳妇们合不来,分开过。成了老太婆了,我前年进山看到她,连我的名字也忘了。”

就这样,三言两语,就把童年时代最要好的两个朋友都交割清了。

离开小店,才走几步就看到了我们的校门。放寒假了,校园里阒寂无人,我独个儿绕围墙走了一圈便匆匆离开。回家告诉母亲,我明天就想回去了。母亲忧伤地说:“你这一回去,再也不会来了。没房了,从此余家这一脉的后代真要浪迹天涯了。”

第二天一早,我依然躺在被窝里凝视着雪岭。那个消失的红点,突然变得那么遥远,那么抽象,却又那么震撼人心。难道,这红点竟是倏忽而逝的哈雷彗星?

迷迷糊糊地,心中浮现出一位早就浪迹天涯的余姓诗人写哈雷彗星的几句诗。

你永远奔驰在轮回的悲剧

一路扬着朝圣的长旗

篇8:梦里老屋散文

梦里老屋散文

家乡的老屋的确已被拆除好多年了,连同它周围的一切以及整个的村庄。记得那时,尚在奶奶怀里撒娇的儿子还没有上幼儿园,如今,儿子已是读初四了。

这么多年了,却还是会常常想起曾经的老屋,常常在梦里走进一个氤氲着泥土的颜色和味道的家园:窗外的老石榴树上,依然缀满了沉甸甸的石榴;那棵歪脖子枣树上,红红的枣子亦如落了一树浓妆的繁星;一院秋色,在高高的梧桐树下,随风,暗自摇曳飘零而屋檐下,那窝叽叽喳喳的麻雀呢?那对衔着春天归来的燕子呢?屋墙上,那一串串红红的辣椒呢?还有窗台上,那几个晾晒着的葫芦呢?

梦里,一个游荡的灵魂,一个无所归依的灵魂,站在满院赭黄的秋色里,一寸一寸,苦苦寻觅。

很多往事,已是模糊不清,而关于老屋的那些记忆,却几度在梦里温习,犹如昨天。

我六岁之前的家,是租赁着别人家的两间破败不堪的西厢房。我六岁那年,父亲用全家省吃俭用积攒的全部积蓄,在村子中央的一块空旷的闲地上,建起一栋三间的北屋,还围起了前后的院子。房子亦如别人家的房子一样,是用土坯垒砌的,只是在墙的四角和门窗的边缘砌了青砖。还清晰记得,建房子的那几日,村子里的很多人都来帮忙,奶奶和妈妈在一笼一笼地蒸馒头,父亲则忙得早晨连脸都顾不上洗。几天的功夫,一栋散发着泥土、石灰和木梁气息的房子就造好了。搬家那天,屋里挂满了乡邻们送来的床单和被面,红的,黄的,艳的,素的,那份喜庆,让不苟言笑的父亲和温良谦让的母亲的脸都笑成了一朵春天里的花。那时,我懵懵懂懂地知道,这三间土屋,这个院子,就是今后我真正的家了。

后来,我大些的时候,父亲又在院子里建起了两间西屋。从此,这个院子,就成为我童年,乃至上大学之前最温馨、最快乐的所在了。

记忆里的故园老屋,虽然贫寒,却被母亲拾掇得干净利落,井井有条。一年四季,农家自有其不一样的风景和别致。春天,院子里的洋槐树,会给老屋开些很美很香的花;秋天,清凉的风在老屋的瓦楞上咝咝地唱着,时时轻抚着墙头上那几棵长了穗子的茅草;冬天,一场雪,就把老屋飘进了一个童话的国我却最喜欢老屋周围那些挂在夏日树荫里的时光。暑天的日头下,前院北屋窗前的石榴树早已是葱葱茏茏,大大小小的的石榴藏在枝叶间,摇晃着欲滴的青翠;那棵枣树,顶着一树花生大小的青涩小枣,扭着脖子,不知疲倦地窥视着这个宁静的院落;高大的梧桐和茂密的洋槐,拥着蝉的缠绵合奏,却将一树阳光,揉为一地斑驳的花碎。后院的青石屋基下,照例铺满了幽绿的青苔;那几棵瘦长的香椿,已是越过了屋顶,却将几杆粗粗啦啦的枝叶,招摇着探向院墙外面的世界;一个粗笨硕大的榆木树根,不知何时被父亲掷在了这里,经了一些旧年风霜的磨砺,再淋上些夏日的雨露,不经意间,就会有一些神奇的生命,顶着如伞的小帽子,三三俩俩地生长起来

夏日的傍晚,母亲在灶屋里升起了青色的.炊烟,那些糙米五谷、萝卜青菜,在母亲的侍弄下,总会飘逸出诱人的香味。这个时候,我会携了妹妹,奔到昏暗的后院里,寻找刚刚破土而出的蝉幼。笨拙的蝉幼刚刚钻出地面,趴在树干上或是一根倚墙的木棒上,像是穿了盔甲的武士,却没有一点防御我们的能力。我捉了它们,放到屋内的纱窗上,看它们是怎样的破壳而出,看破壳而出的蝉又是怎样的由娇嫩的颜色,一点点变得坚硬茁壮起来。

掌灯时分,劳作了一天的父亲在院子里点上一把拧成股的艾蒿,母亲在石榴树下摆上一张小小的饭桌,两三个乡间小菜。饭后,父亲照例会泡上一壶酽酽的廉价茉莉花茶。在袅袅的艾香和浓浓的茶香里,听摇着蒲扇的奶奶讲那些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童年的心境,在夏日夜晚的院落里,盛满了一湖如水的月华。

闻着泥土和花儿的气息,听着奶奶的故事,在这所贫寒而温馨的农家院落里,我渐渐长大。

后来,读大学,参加了工作,结婚生子,在城里也有了一个自己的家。而在我心里,家乡那两栋历经风霜的老屋,那个盛满了绿荫的小小的院落,才是我永远不变的家。

忙忙碌碌,在城里工作和生活。平淡如水的日子,平淡如水的心境,却总有一个方向,一种牵挂,是我魂牵梦绕的皈依。回家,回家!多少个周末和节假日,回家,成了我和妻儿永远默契相守的主题。回家看看,已是满头华发的父母,还有那依然在树荫下矗立的老屋。

一次次归去来兮,一次次看到老屋的身影,它和所有农家的屋子一样,韶华不再,饱经风霜,但只要灶里还有闪烁的火光,那就是心灵最幸福的归所。

那年,大约是在秋天,坐在老屋的八仙桌旁,父亲告诉我,老家要拆了,村里要进行旧村改造,拆后的村庄要建一片两层的楼房。

突然的消息,让我的心绪沉沉地下坠。看得出,父亲在强忍着一种无言的痛楚,而母亲迈动着蹒跚细碎的步子,一遍遍地摩挲着屋里屋外的角角落落,泪光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闪烁着。是啊,操劳一生的父母,此刻,面对即将永远失去的家园,面对承载了他们一辈子汗水和梦想的家园,他们年迈的身躯和宽厚的心底,该是隐忍了多少无奈的委屈和依依的不舍啊!

搬家的日子说来就来了,好歹我城里的家还能安顿得下父母。我怕父母睹物难舍,已是提前把他们接到了城里。那天,老屋似乎格外沉静,窗子象经久失眠的老人深陷的眼睛。老石榴树的叶子,在深秋里,枯黄了,在没有一丝风的院子里,悄然坠落。我望着一件件搬出去的漆色斑驳的家具,望着渐已空荡的老屋,望着老墙上的树影斑斓,突然就听到一阵细碎的声响,举起模糊的眼睛,望见那颗梧桐的枝叶竟是如火一样的红,一树炽烈的火焰,在深秋的熹照里,在安宁的穹庐下,低吟着,燃烧着

此时,燕子已是南飞,几只麻雀瑟瑟地站在屋顶上,在沉沉的斜阳里,无声地眺望着这片令人心颤的殷红。老屋就要拆除了,这些麻雀们,还有明春归来的燕子,哪里又是它们温暖不变的家呢?

拆房的那天,我在外出差,父亲到底还是回去了。后来听邻居们说,父亲那天哭了,哭得泪眼婆娑,好像把一生积攒的眼泪都流尽了。我能想象得出,当老屋被拆除时,看着挖掘机伸出长长的手臂,一下一下将老屋掏碎,将父亲一生的寄托掏空,站在一浪一浪尘烟腾起的废墟上,满头华发的父亲,该是怎样的老泪纵横啊!

是啊,再老的村庄,再破的老屋,也是我们的根。失去了根,也许就是失去了风雨过后一片挺立于斯的明绿。

生于村庄,长于村庄,村庄和老屋,给了我一个快乐而完整的童年,也给我的生命注入了一抹苍翠的颜色。村庄和老屋,庇护着我们茁壮的躯体,滋养着我们自由的灵魂。我一直觉得,是那经风沐雨的老屋,给一家人呈出相濡以沫的爱;是那悠远沉静的村庄,让农人们流溢出自然、淳朴和虔诚的清华。

如今,将一个个原生态的村庄连根拔起,嫁接上城市四处伸展的物欲的菌丝,这是人类文明的一种进步呢?还是人类文明的一种割裂和自以为是呢?当趾高气昂的钢铁机器隆隆地咆哮着,将一栋栋老屋,一个个院落,一棵棵大树毫不吝惜地夷为平地的时候,它们是否也把村庄的历史,把村庄延续了几千年的农耕文化一起埋葬了呢?

我不知道。

或许,那棵深植于乡间厚土里的梧桐知道,那些栖息在老屋瓦檐下的麻雀们知道。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对于家乡和老屋,我最后拥有的,除了童年的回味,还会有些什么呢?

童年的稚趣、童年的梦幻,早已穿越了曾经满树的葱绿,漫散于一个秋天的落叶里。老屋不在了,那些树木们轰然倒下的身躯,早已在挖掘机的隆隆戾声里,永远离别了我的目视,却用另一种方式,依然在延续着我童年的梦,滋荫着我生命的魂。

家乡的老屋的确已被拆除了,连同那个幽静的村庄。我知道,这不是梦。只是,这么多年了,我常常还会在梦里回到童年,回到那座老屋,回到一个夏日的夜晚,月亮洒满清辉的小院。

描写老屋散文

老屋游记散文

家里老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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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情思的散文

老屋新梦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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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种在地上的家园散文(共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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