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提灯兔”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9篇老潘经典散文,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老潘经典散文,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一起分享。
篇1:老潘的散文
老潘的散文
听说老潘头的爱人走了,心中不免嗟嘘难过,不是为了老潘头的爱人离开难过,而是为老潘头过度伤心难过。相濡以沫风雨同舟六十多年的老伴终于在重症监护室里闭上眼睛,她不再拖累老潘头,带着满足或者满意地撒手人寰,她不受罪了,老潘头也不累心了,很多人都说这是老潘头的造化,也有人说这是老潘的悲哀。其实乡邻们都明白,老太太走了,老潘头也就快了...
说起老潘头的故事,真是让人又羡慕又揪心,又佩服又难过。身为老一辈革命工作者,有钱有地位,可惜,儿女成群,却落得老年凄凉,孤单一生,不知这是福还是祸?
老潘头今年八十七岁,老太太八十四岁离世。老潘头这一辈子共娶了两房媳妇。第一个媳妇是在土改期间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的娃娃亲。老潘头的父母都是干革命出身,参过军打过仗,根红苗正的老革命。而且父亲还是地区的区长,家庭背景极好。老潘自幼在父母的熏陶之下,上过高小,有文化,自然也被安排到机关单位工作。人又长得帅,一米八零的大高个子,面皮白净,家庭又好,自然而然被父母挑了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做媳妇。第一个媳妇虽说是娃娃亲,长得倒漂亮,就是个子矮了点,家庭背景也是极其优越的干部家庭。婚后生活倒也和谐,为老潘头生了一儿一女。可是好景不长,老潘头的父亲被无端打成了反革命,家境一落千丈。老潘头也被降职接受审查。这时媳妇的娘家起了孬心,怕被牵连,硬逼着老潘头和媳妇离了婚。不久,老潘头的父亲急火攻心死了,母亲也撒手人寰。老潘头带着孩子过着最煎熬的日子。
这时他结识了会唱样板戏的姑娘,也就是第二个媳妇。这个女人很欣赏老潘,并对他付出了无微不至的关爱和照顾。这让老潘头感动不已,从此俩人情深似海,如胶似漆,恩恩爱爱度过了最煎熬的时光。后来不久,正直壮年的老潘头恢复原职,并且一路高升,当了县里付县长,后来调到医院当了的院长。这时他把妻子调到医院,做了妇女主任,这一干就是好多年,妻子更是出了名的铁娘子,能干。总是把工作为第一,家庭为后。为老潘头生了三个女儿,这三个孩子都没吃过母乳,都是在保育院里长大的。
所以,这三个女儿一个个都跟母亲不亲近,虽然后来老潘头都供她们上了学,安排了工作,但也弥补不了女儿们从小缺失的父爱母爱。女儿们因此对父母的感情不佳。这老潘头一共是五个孩子,大儿子和大女儿各自工作成家,也终因为老潘头的现任妻子是晚娘,也就是后妈,极少来往。
老潘头和第二个妻子生的三个女儿也都远嫁在其他城市,回家甚少。偶打个电话也是寥寥数语,亲情疏远。老潘头和妻子都有退休金,一直住在医院的家属院里。俩个人相互照顾相互依赖,颤颤巍巍地度着晚年时光。他们心境倒也大度平和,也不在乎亲生女儿们的态度,反正觉得对得起她们了,至于她们怎么样怎么做,那是她们的事了。退休金年年涨,俩人加在一起有万把块的,使劲花也花不完。于是乎就特别在意养生,家里电视养生节目必看,衣食住行样样达标,日子过得倒也顺畅。可惜,老太太,刚刚过完六十六岁生日,就得了脑中风,百般医治,从能坐轮椅到最后卧床瘫痪,这一病就是二十多年。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咸也就只有老潘头自己知道了。
老潘头难过啊,他想起妻子第二次病重复发住院时的情形,不仅泪如雨下,伤心良久。那时妻子已经有病十年之后了,再一次脑中风昏迷不醒,住进医院。他把妻子的三个女儿叫了回来,原本以为这三个女儿会精心照顾自己的母亲,谁知却在医院里打了起来,因为老潘头的存款折太吸引眼球,非得要三人平分了不可。气的老潘头青筋暴跳,怒火中烧。顿时把她们骂得屁都不是,狼心不改。一气之下,和三个女儿断绝关系。后来,把病情好转的老太太接回了家,把之前侍候的保姆又请了回来。
可是,这个保姆因为家里添了孙子,不能在老潘头家住宿,只能早晨八点上班,晚上五点下班。已经快八十的老潘头身体还保养的挺好,可能也是年轻时没有出过力的原因,老了比农村的老人身体要健康,也就能打理好生病多年的妻子。其实,这也是他没有办法的办法。每天早晨起来,先给妻子换尿布,然后给妻子洗脸擦身子。再然后给妻子吃药,在打开电视,让躺在床上的妻子听新闻。自己才能去做饭,然后一勺一勺地喂饱妻子,自己才能吃饭。吃完饭,保姆也就来了,再一起帮老太太翻身,按摩,然后自己就出去溜达散步。再逛逛市场,买菜买日用品。中午,睡个午觉之后,再和保姆一起帮老太太翻身,按摩,然后给老太太吃药,这一天下来,也感觉很累。可是没有办法。
后来,老潘头想明白了,攒钱干啥?儿女不孝,不如给老伴花了,自己还有个作伴的。就给老太太请了个家庭医生,对老太太即时做检查,该打针该买药的该买啥先进的医疗设备,掏钱就行,也不那么累了,老太太也算享福了。
这样,又过了快十年的光景,老太太竟然活到八十四岁离世。老潘头伤心哪,不仅仅因为老伴离世,和前妻生的大儿子几年前因为喝酒过多得了偏瘫,现在说话还不清楚,走路靠拐杖,全靠退休的儿媳照顾。唯一的孙子大学毕业后找了个日本女子当媳妇,老潘头百般劝说无效,孙子后来干脆去了日本发展,成了倒插门的日本女婿。老潘头上火,这日本子连连和中国作对,那南京大屠杀死了多少中国人啊?你咋上的大学?在老潘头眼里日本人都不是好鸟。你给日本人做事,能有好结果?得了,你也别回来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孙子。
嘴上这么说,孙子每年回来一次,每次来看老潘头,老潘头都给孙子钱。
老太太快不行的时候,他还是给老太太三个女儿打电话了,她们或许是良心发现,都回来守候老太太临终。老潘头的第一个媳妇生的大女儿已经快七十了,身体一直不好,也在家人的陪同下来看她的后妈,并送了老太太火葬入土为安。
老太太走了,离开了相濡以沫的老潘头,他能不难过吗?老太太病了二十年,活着都是老潘头一路照顾打理。他们也算是互相陪伴互相依赖互相取暖。可是,身体日渐消瘦颓靡的老潘头该怎样度过余生呢?他会选择和前妻的子女生活呢?还是和后妻女儿们生活呢?这位老龄化的老人可真难啊!
听说,老潘头被他大儿媳妇接去了,可是老潘头只呆了几天,固执地回到自己的家,精神状态很不好,变卖了家当,去了养老院......
篇2:憨民老潘散文
憨民老潘散文
老潘是我搬家后的新邻居,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场人。他原来在南京洗车,后来夫妻俩为了照顾上学的女儿,特地在我们小区租个小门面一边洗车一边照顾小孩。谈起老潘,我们小区的居民都说他是一个标标准准的“憨”民、“良”民。
老潘憨得可爱。他今年才40多岁,身材魁梧高大,走起路来慢慢吞吞,由于肚子特别大,像如来佛的肚子,所以我家小孙子喜欢经常用小手轻轻怕打他的大肚皮并且乐开了花。平时,老潘与邻居相处总是和蔼可亲,整天笑眯眯的,不多说话,我每天上班前总是从他门市前走过,他总是问候一声“老张,上班啦!”每逢下雨天他闲下来的时候,总喜欢串串门,聊聊天,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闲下来!谈起面对四面楚歌的洗车门市,老潘总是乐呵呵地说:“市场经济就是这样吗?钱不把你一个人挣啊!”他总是以一个乐观的心态泰然处之。
老潘憨得可信。他到我们小区洗车已经有三年多了,先后遇到客户遗失贵重物品的好多次,他都是主动和客户联系送给人家或找人转告。特别是有一次,老潘蒙受“不白之冤”令人至今难以忘怀。那是去年的一个夏天,有一个客户在老潘门市洗车后说自己放在车上的金戒子被老潘夫妻俩弄丢了,并且在老潘洗车门市前大发雷霆,叫老潘交出金戒子或赔偿一个,这一闹,引来不少邻居和行人前来围观,面对这个情形,老潘不知所措,在这个客户的再三“逼迫”之下,憨厚老实的他竟然准备将老婆手上的金戒子取下来“赔”给这位客户,可老潘的妻子死活不同意,认为自己不能无故被冤枉!于是她在这个客户的'车上继续寻找,终于在这个客户的车子坐凳皮里面的夹层缝里找到了这枚金戒子,这位客户方才息怒,还不好意思向老潘打起招呼来。现在,这位客户还成了老潘洗车门市的常客。
老潘憨得可嫌。近年来,民间借贷之风盛行,老潘也不知不觉被“卷”了进去,原因就是他人太老实。一位小老板经常在他的门市洗车,与老潘相处得很熟。有一次,这位老板说自己搞工程差钱,请老潘帮忙一下,老实巴交的老潘磨着妻子带着这位客户到他的农场老家找他的邻居、朋友帮忙借了8万元,自己还在借条上签字担保,可这位小老板钱拿到钱后,再也没有回来洗车,老潘妻子为此事与他闹得不可开交,到现在,他们夫妻俩还没有填好这个“窟窿”,可老潘说:“人跑了怎么办呢!只有自己挣钱归还,自己花钱买教训啊!”
篇3:老潘的朴素生活
在许多放不下的中国企业家眼里,潘石屹是一个另类,他可以过一种关掉手机,关掉电脑的生活,他的脑中从不乏奇思妙想,他是首位将SOHO概念引入市场的房地产商,更被媒体称为“中国SOHO之父”,经历过商海的跌宕起伏后,他说他已能平静对待一切,生活不失为他最重要的一块。
朋友们习惯称潘石屹为“老潘”,大家都知道他天生就不是一个清闲的人。工作的时候,他忙碌的象一只不停转动的陀螺。但是在工作之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天马行空的男人,他热爱生活,在拥有了现在的一切以后,他更能自我的活着。
体验朴素生活
潘石屹今年还不到40岁,却有绝顶聪明的经营头脑,他很会搞市场策略,是首位将SOHO概念引入市场的房地产商。在北京,几乎无人不知SOHO现代城,这也是让老潘真正扬名立万的案子。总共49万平方米的楼盘,销售额竟达到了41亿元。间他由无到有。去年潘石屹更是晋身中国十大年轻企业家排行榜,他的名字也出现在了中国富豪排行榜中,其个人的影响力更是位居“2003房地产影响力人物五十强”探花位置。
在拥有了名气、财富、优越的生活后,潘石屹开始接受去体验在现代化忙碌的当今,去过最朴素最简约的生活方式。这样的举动有人说是他又开始操作,但是潘石屹不以为然的继续自己的观念。“我通常会选择三天的时间过这样的生活,吃素,不用电脑,不用手机,步行……这样的生活让我可以更好的体会到生活的品质,很舒服。就象身上穿了一件纯棉的衬衣在身上一样体贴。”潘石屹这样形容自己在体验朴素生活后的感受。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潘石屹给我们回忆起他那三天过的生活。
第一天:AM8:40,起床和平时一样的刷牙,洗脸,刮胡子……可是在刮胡子的时候就不得使用电动剔胡刀。耗费了8分钟半,比平时用电动剔须刀慢了5分钟。但是我觉得用手动的比用电动的刮得还干净。
AM9:05,开始准备穿衣服出门,在选择衣服的时候,会选择舒服简单的衣服,并且不会去选择名牌的。然后出门,在出门前关掉手机还有PAD。这样下来,觉得身上仿佛空空的,但是真的轻松了不少。
AM9:40,来到SOHU现代城,我的办公室在18层,但是不能坐电梯,而是要选择运动,跑步上楼。一共花了6分钟,和坐电梯比,也没有慢太多。
AM10:00,在办公室里安排一天的工作,因为不能使用电脑,所以就把一天的行程写在黑板上。并且把重要信息抄在纸上。
PM6:40,回家吃饭。首先不能吃的就是维生素,因为平时老婆都会给我准备很多维生素吃。依赖了很久这种药品,觉得身体好象离不开它,但是对于一个健康人来说,这样是不好的。晚餐的食物也蔬果为重点,共14种。而且当日还喝下8杯水。
PM7:40,通常这段时间在家会看电视和家人一起,因为不能看电视,所以有了更多的时间和家人一起。并且晚上有了时间看书。并且我还格外有兴致的练了书法。
潘石屹给我们回忆了他体验的三天健康生活。他个人非常的喜欢。抛开都市繁杂的一切,投身于简单的生活中,对于一个CEO来说,这样的体验有着更不一样的感受,
健康生活的心得
对于潘石屹来说,工作是忙碌的,生活也变得紧张。这是很多CEO的感受,很想停下来,让自己的思维放松,可以平静的享受工作以外的8小时,是他们共同的愿望。但是经过了忙碌的一天工作以后,面对了电脑数个小时以后,接收了无数电话以后,神经就自然的变得紧张起来,就算下班回到家里以后,也很难放松下来,可以心平气和的享受自己的时间。
可是潘石屹在体验了这样的朴素生活,安排了这样的时间流程和工作安排以后,觉得这样的朴素生活,不仅仅没有影响到他的正常工作,并且最大的收益之处就是在工作中更加的能够让自己处在一个平和的状态,而不是电话不断,EMAIL不断,也没有神经紧张到需要吃维生素片才可以。“这样的状态让人感受到中国禅道的境界。这样的生活也许并不适合我们工作生活中的每一天,但是对于忙碌的我来说,在自己的心态和生活中,可以让自己过度到这样的状态,我觉得是很收益的。”潘石屹说。
过三天这样的生活,已经成为了老潘现在生活的一个规律。只要感觉到自己的压力很大,神经很紧张了,潘石屹就会给自己选择过这样的朴素生活来调节一下自己的生活和心情,每次都觉得有很多的收获。“首先是运动多了,不会老是坐在办公室或者轿车接送。我会自己骑自行车去超市买菜,也会亲自下厨。而且不用手机不用电脑,让自己的思维离开那些让人紧张的工具,反倒是让我有了更多的思维空间,一下子倒是有了好的主意和方案。”朴素生活,是潘石屹倡导的生活方式。在工作以外的时间,他尽量让自己不用去思考工作中的问题,很轻松很简单的过日子,这样的沉淀让他面对下一次挑战的时候,有了更多的能量和智慧。
潘石屹的放松方式和很多人的方式的确是有着很大的不一样,问他为什么不选择去打高尔夫,去健身,或者时下流行的其他休闲放松的方式来充实生活,潘石屹解释说,他其实也会去玩这些运动,当然在这些运动中,同样也能够让人感受到身体的一种锻炼后的畅快,但是通过这些运动很难让他感受到心灵的平静,而对于一个控制大局的CEO来说,真正要的是心灵的平和和自身的沉静。所以只有通过改变生活方式,控制自己的欲望,才能够使自己达到心灵的平静,这才是潘石屹要的。
追求平静的心
其实不管过什么样的生活,对于忙碌的CEO来说,要磨练自己的就是要拥有一颗平静的心,不管面对工作中可能出现的任何问题,都可以泰然处之。“过很朴素简单的生活,就是要修炼自己的心,要能够在最简单的生活中去悟出人生的真谛。能够平静的面对舍得,有舍有得才是人生的学问。”潘石屹这样看待他人生的修行。在经历了人生的潮起潮落后,潘石屹对于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可以平静的对待。他不怕在生意上出现差错,因为并不再害怕失去。他现在最看重的是他的家庭,他的两个小儿子还是他的太太,这样的家庭,让他很想去用全心去照顾,给他们最舒服的生活,一家人可以很简单朴素的生活才是潘石屹真正想要的。所以在工作外,潘石屹过很朴素的生活,儿子和太太是他最好的陪伴,有他们的陪伴让潘石屹感觉到了更大的幸福和快乐。
平静的心,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修炼到的,这是潘石屹说的,但是平静的心是他要拥有的。能够平静的看待自己平静的对待别人,能够平静的面对人生的起起伏伏,能够平静的面对自己肩上所承担的重担,这些都是潘石屹的人生所要面对的修行。现在潘石屹修炼禅道,吃素,养神,是他工作以外的课题。对于这么一个在众人眼中风光喜欢买弄的CEO潘石屹来说,真正的在生活中过的那么朴素,是很难让人想象得到也是值得现代都市忙碌人借鉴的。“现在很多CEO也好,还是商人也好,大家都更多的开始关注自己的身体和健康,因为为了工作而垮掉身体的例子很多,所以不管你拥有再多的财富,身体都是换不回来的,不管再怎么忙碌。工作以外的时间我都尽量让自己生活朴素简单,也不会用手机不用电脑,看书修禅让我收益很多。”潘石屹很及时的发现到了身体的重要性,他说身体是他的财富之一,有了好的身体才能够有更好的工作。(李曦)
来源:当代经理人
篇4:老院经典散文
老院经典散文
好久没有回去了,那座闲置了已久的老院子。
一扇竹制的栅栏被一把生了绣的老锁挂着,故作声势地锁住满院子颓的败和故事。
没了棱角的青砖房子,杵在一棵老槐树的后面,两扇看不出颜色的门板,用一条红绣铁环半虚掩的拧在一起,门槛和门脚处的两个石墩,也早被土埋的找不到影子,从窗口望一眼,斑驳的墙皮和潮湿的青砖地面,幽幽地回荡着的一股阴冷的气息。
所以一个人去的时候,竟然有些不敢走进个院子。
可每次回去的时候,又觉得有那么多的亲切,一些回忆,会在心头慢慢堆积,最后汇成一股暖意。
墙脚下,有半截被丢弃的残旧陶罐,不知哪个年岁,自生了荒草,房子的砖缝里,也横竖着暗绿的苔痕,它们随着时光的更迭,绿了黄,黄了又绿。看一眼,是荒凉意,再看一眼,又满眼妥帖的温情。
记起有日,烈阳还在纠缠,妈妈着半袖薄衫站在柿子树下,我对她说,给你照张相吧。诶咦,都这个年纪了,还照什么相,你看,头发都白完了。可她仍然略有难为情的用蒲扇半遮着头,不自然的,给了我笑容。她的笑,摇摇晃晃,挂了满树。那时,她旁边泥缸里的橘子正在鼓肚,柿子还青。
如今,树上仍挂着过年时候的灯笼,经了日子,颜色斑驳做旧,但掩盖不了它喜气洋洋的红。
肥圆的柿子像槑头槑脑的小胖子,沁过一滴滴秋露后,日日飘红,看一眼,汩汩欢喜袭上心来,再看一眼,又没了主意,柿子和灯笼,到底是哪个,红的更浓?老家前后院里,如今,只剩下三棵柿子树,一棵在前院水井旁,两棵在后院,西窗户口一棵,东门门阶旁一棵。猫崽子时不时地爬上去打盹睡觉,几只麻雀,还有别的不知道什么鸟,也把那当成了家,从屋檐,到电线之间,不停的追逐打闹,累了,回到树上抱枝小憩。
偶尔闲时,我正在老家,后院还是比较安静,所以每次回去,喜欢睡在后院。是夜,一些黄色的小雏菊,从虚掩的花苞里扑出来花香,托起整个月夜,月光穿过老槐,紧紧地裹着老院,孤独,大片大片地躺在蒲公英上,躺在窗台上,斜斜地躺在倚窗的土炕上。
墙角的蟋蟀,把秋唱黄,几声晚蝉,把秋水叫凉。睡不着,总想着去做些什么,要不要踩着一条小径,去敲故人的门,门缝里出来暖黄的灯光,散落的叶子铺在他的门边,墙角靠着稀松的扫帚,却不去动它,任由叶子像一朵朵自由行走的花,落下来,满院都是,恍惚中,会觉得,那位故人便是风,这里,是它的居所。
喜欢夏季的老院,父亲和母亲把老院捣鼓成满院的绿色,院墙边上的前仆后继地爬满了青藤,鲁莽的蝴蝶楞想在这整片绿中寻得一朵红来,金黄的南瓜挂在半坡,墙角的几颗丝瓜,爬上了窗棱,又顺着竹竿漫上屋顶,刚刚好掩住屋顶上打盹的老猫。雨来了,又走了,所有的颜色都新鲜了,鹅黄的仍然鹅黄,青绿的更是青绿,屋顶,檐下,墙角,灰瓦片,滋生出青苔,把光阴凝成一把老绿,滴答的足音,是深情的诉说。
大雨过后,闷热重兜了老院,我自阑珊的午后,推窗把卷,亲执汪老的.《人间草木》,纸张已经发黄,宕出淡淡朽霉的气味,一阵阵倦意慢慢卷过来,便把册子合抱于怀中,头歪向一边,眯了眼睛小憩,有风从窗子小隙挤进来,抚过额头的发,又把发间的清香轻轻送入鼻孔,每一个瞬间,都带着慵懒的气息。
在漠漠的黄昏,在斜过来的灯光里,挥毫一幅人间草木的无心写意想念这些的时候,半月,正悬在离那些日子最近的距离。
老院老了,已经多年没有炊烟,忙碌的,只有那些蝴蝶和蜜蜂,还有,藏在蒲公英里的几声蛐蛐叫,只剩下父母偶尔去栽种,收割,除草浇水,来回转动的身影。春来后,父亲栽种的两棵玉兰花开了,一样的白,一样的素,一样的清,一样的寂,只是左边的落在地上,墙头上,房顶上的花瓣更多了一些,但仍然掩盖不住房顶上自生的荒草,和光阴流转的痕迹。
一口粗制的瓷缸,和一些农具靠在南墙根下,由于放置很久,又经了雨,底部沾满了溅起的泥沙,缸里屯了半缸雨水,由于闲置过久,水里竟繁生了小时候见过的跟头虫,上下翻腾。一直对这口缸有着一股莫名的钟爱,我问母亲要了来,她怪嗔一句,竟要些破烂的闲家物,也不再拦我。父亲和我把它搬到水井旁进行清理,南墙根儿地上,烙了一个凹凸有致的圆圈,周围散布着雨点子落下时砸出的坑痕,?旁边,安生着自生自灭的马生菜和狗尾草。雨水倒进树坑里,轻轻弹去外面的泥沙,再加上粗劣的釉料,摸上去竟有些扎手,母亲还在那念叨,我却自生欢喜。她哪里明白,我是那么贪恋它泛出的凉意,和旧。
在缸里填些泥沙和水,又从村头的荷塘折来一整棵莲藕,莲藕上带着荷叶和莲蓬,父亲和母亲在身后指引着我,折那一枝,那个莲蓬大,还有那枝,叶子还没破。搬进城里,搁在屋子一角,?荷叶和莲蓬,随意的放进缸里,粗大的缸口,歪斜支楞着四五闲枝,看是孤单,又是千山万水的风情。和生活略不搭调,又安然自得,回味怡然,一颗清净心显映。
这个世界仿佛什么都在变,唯有堆砌这小院的一砖一瓦,一门一窗,从那些荒草葳蕤满院,一直等到每一颗开到荼靡,它像仍然没有学会飞翔的固执的鱼,一切,都还是最初,蠢蠢的样子和静清寂。
看着它静默,仿佛只要坐在门墩上,一直听着那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和光阴微笑着走路的声音,就够了。
老院老了,老得让我的记忆有些模糊。自从父亲走后,老院,再也嗅不出父亲的味道。
篇5:偶逢潘姨散文
偶逢潘姨散文
坐在办公桌前的我,偶然一抬头,便看到门口一张似曾相识的笑脸。仔细一打量,我立刻认出来,随即轻喊了一声潘姨,人早就冲到门口,拉起潘姨进来坐下。
潘姨是我在原单位时的同事,她更是关心我的一个尊长。
我刚到公司的时候,她已经是不惑之年的人了。
人长得漂亮业务又好的她,因为尚未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所以,还孤身一人。
她是一个有傲骨的人,更是一个正直的人。
我在原单位受挤兑的时候,潘姨没少给我同情。我在低谷中没有沉沦最终还能走出来,很得益于潘姨的影响。
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政府秘书的消息刚刚传出,潘姨美丽脸庞上洋溢的都是为我自豪的笑容。她由衷地对我说:“丫头,这回有你发挥才能的地方了,好好干吧。”
就在我即将离开原单位奔赴新岗位时,潘姨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并结成了百年之好。
这也是我和忘年之交的'潘姨一起凑成了临门的双喜。
边给潘姨倒茶边回忆了这些片段,想到这里,我仰望着潘姨依然如昨的笑容说:“潘姨,不用细问,一看您微微发福的样子,和您粉扑扑的面色,以及您的灿烂的笑,就知道您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幸福中。”
潘姨不好意思地说:“老了,胖得不成样子了,不过,关于生活状况,鬼丫头你说的还算准确。”
得到了鼓励,我兴奋地说:“不是我瞎说,因为您的幸福都写在您的脸上了,我看到了嘛。”
潘姨将近五十岁时才生的儿子,如今已经是二十二岁的棒小伙子,为了不让年迈的父母受更多的累,他选择了去省城打工赚钱。
潘姨老两口儿,虽然退休金不多,但他们身体都好,也就不显得怎么紧张了。
潘姨问我工资多少,我说不多,我没有本事做生意赚钱,也不想大钱,我们家的原则是保证老人孩子还有自己身体健康,少花钱也一样是积累财富。
潘姨非常赞同我的观点,她说心态好,身体就会好,不用怎么过河过坎的,也就不需要太多的过河钱了。
潘姨由衷地说:”还是你有才,不然,窝在原单位下岗,就完了。”
我说:“老天爷还真是挺照顾我,不然,你们都能做生意,我什么都不会,那可得比现在惨多了。”
潘姨点头后,又忽然问我说:“你碰上某某(伤害过我的那个单位领到人)跟她说话么?”
我诚实地回答道:“姨,我不但跟她主动打招呼,还一点都不记恨她。好多年前,她的孩子毕业分配工作,办理定工资手续时,她领着孩子到我办公室。我热情地交代了办事程序,然后给拿了相关表格。她们母女离开时,我说‘姨,再来办的时候,你没时间就不用跟着来了,让妹妹来就可以,我一定帮忙办好。’某某心里没底,还是跟着她的孩子一起来了。也许,她以为我会抓住机会报复她从前对我的刻薄吧?”
潘姨听了,赞许地说:“这样做对,不能以怨报怨。以德报怨,宽慰的不仅是对方还有我们自己。何况,你还得感谢她呢。如果不是当初给你气受,你能想到考秘书吗?”
我攥了一下潘姨依然柔软细腻的手,说:“是的,姨,是她们给我制造的挫折成就了我,我真的很感谢她们给我的那些压力。”
潘姨说:“以前,她也曾往圈子里套我,被我识破了,就不敢再轻易整我的事儿了。路上见到,她也以为我会扭头就走,可我却主动过去跟她打招呼。”
潘姨喝了口我给她泡的暖茶,继续说道:“我们这样宽容,活着不累。”
我说:“也不只是宽容的问题,于我而言,在领导不合时,不会见风使舵随风倒。那么,站在中间,就得受至少一方的气。如果我能够圆滑地处理那复杂的关系,就不会那么狼狈了。所以,自己的人品没问题,工作方式方法还是欠缺很多的。”
潘姨说:“能够这么客观辩证地看待自己,很好。对了,你爱人(潘姨只见过我丈夫一回,她却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一下就叫出他的姓名。我听了一震,觉得这不简单是她记性好,是她心里一直有我们,心里很感动。)和孩子也很好吧?”
我有些惭愧地说:“潘姨,您看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去看望过您,如果不是今天您到我们基层单位办事,我们还见不到。责任在我。”
潘姨大量地说:“你忙。我在电视上很多次看到你了。最近的一次好像是作家协会开会吧?”
我的惭愧还在继续,为了改变一下,我赶紧趁机说:“对了,潘姨,我还没送您我写的书呢。”
记得单位还有几本,赶紧去翻找出来,工整地签了字,才递给潘姨。她捧着我的书,又是一阵夸奖我。我赶紧说:“潘姨,您不是去楼下办事吗?我带您去,办完了中午我请你吃饭。”
我领潘姨到社保局咨询他外甥合同制养老金转移程序。
省社保的刘崇贤大哥,马丽丹妹妹还有杨冰妹妹等几位涉及到的同事,都相当热情细致地回答了潘姨的问题。
问清楚了之后,快下班了,我留她吃饭,她说什么都不肯,理由是,要回去给姨夫做饭。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破坏了那老两口子的情趣了,便顺了潘姨的意,送她出了门。
望着步履依健的快七十岁的潘姨那挺拔的身影儿,我情不自禁地想,被一个人因为喜欢而记得,是幸福的,被一个境界层次不低的人因为不讨厌而记得,那则是尤其幸福了。
因为潘姨给的机会,我这是又一次遇到了这尤其的幸福了。
谢谢潘姨!也祝福您幸福快乐到永远!
篇6:火车,潘大林散文
火车,潘大林散文
说起来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
1986年,我还在边远闭塞的六靖镇读初一,通过我的文学启蒙老师李景诚先生认识了镇上的“徐志摩”,一个外表很不英俊的诗人谢夷珊。我从没见过到了二十岁还好意思长得那么瘦的男人,脸上除了厚厚的一层皮外没有肉,头发长而乱,他平时在镇高中读书混文凭,圩日要卖布挣钱养家活口。这个数学糟糕得一塌糊涂的布贩子有用不完的布匹,但世界上似乎没有一个裁缝高明到能为他纤细的黄蜂腰做一条合适的裤子,因此他只能借助于皮带阻止裤子随时随地从他身上掉下来。
正是这个几年后竟能混进武警部队的青年诗人带我走进了镇电影院看了第一部文艺片《伊豆的舞女》,告诉我世界之外有一本《金田》杂志和一个叫潘大林的知名作家。要成为作家,得从《金田》起步,要起步,得认识主编潘大林。谢夷珊让我知道了潘大林的份量,让一只井底之蛙看到了天上的一轮明月。初中三年,我有一个梦想:像才华横溢的谢夷珊那样,在《金田》发表文章;像目光远大的谢夷珊那样,跟潘大林握过手。
机会于1987年夏天从遥远的玉林来到了镇上。谢夷珊从县文联风尘仆仆地赶回,气喘吁吁地来到我的学校,在教室窗户用夸张的手势召唤我。显然他没有压制住内心的喜悦,眉舞色飞地告诉一个消息:《金田》杂志准备在暑期举办一个笔会,潘大林要讲课。他说通过关系为我弄到了一个名额,机会来之不易,你要是不去就把名额让给别人了。
他怕我不动心,迅速增加了一个诱人的额外的好处:除了能见到潘大林外,还能看到火车。啊,火车!比长城还长,比闪电还快。我热血沸腾,去!即使只能看到火车也值得去。但他同时告诉我一个噩耗:笔会费用50元,路费自理。那时候我的一个学期学费是36元,已经昂贵得让家里几乎无力承担,这50元钱是一道天堑,要把我遗弃在梦想的对岸。谢夷珊不愧是一个布贩子,商人的精明比诗人的才华更出众,他早早为我想好了生财之道。他借我二十元钱,让我到镇冰室批发冰棍,然后卖给那些在酷暑等待拯救的喉咙。
为了一见潘大林,为了站到火车旁边,我和我哥一起说服了父母,让他们免除我沉重的农活,从暑期的第二天开始,我便骑着父亲的自行车,拉着一只装满冰棍的木冰箱,从这条村到那条村,勇敢而大声地叫卖。为了避免可能遇上同学,甚至到了50多公里外的广东高州,虽然累,虽然被狗追过几次,但每天都能赚取七八块钱,还能和弟弟们一起尽情享用卖剩的破冰棍,吃罢冰棍便躲进黑暗的房间里偷偷写诗,想着这些诗句很快便能让潘大林斧正,便彻夜难眠。如果不是我的祖父突然去世,我这个冰棍贩子会继续奔走于乡村之间;如果不是那次笔会莫明其妙地取消,那时候我就能第一次踏上去县城的汽车见到火车和潘大林。这一耽误就是两年。
两年后,我到北流县高中读书,班上有一个比谢夷珊还瘦小的同学叫李波,他也爱好文学,我们一谈,他竟也“啊,火车;啊,潘大林”。我们一拍即合,恨不能马上奔赴玉林。但我们除了基本伙食费外没有多余的钱,因此,从第一个学期一直谋划,直到第二个学期,是九月底了吧,近国庆节了,我们才决定出发。李波从另一个同学那里借来一辆比我贩卖冰棍的那辆还破旧的自行车,在一个天气阴晦、落叶纷飞的下午向玉林开进。我们此去的目的十分明确:一是看传说中的火车,二是拜访传说中的潘大林。说不出哪个目的更重要,都重要,都很让我们无比神往。
那时候往玉林的路并不好走,路面很烂,比路还烦人的是车。单车隔三差五地掉链,掉了链,我们总要花一些时间弄上去。我们轮流骑车,骑车比搭车舒服,因为车尾架全是铁的,屁股受不了。北流到玉林近三十公里,我们经过新圩镇时花了五角钱修理单车,到玉林城区已经是下午,天色灰蒙蒙的。我们都是第一次到玉林,到处都是交叉路口,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而且听不懂玉林话。我们都听到每碗牛腩粉一块钱,但卖粉的妇女却硬生生地收了一块五。在陌生而无助的街头,我们为了究竟先看火车还是先拜访潘大林发生了分歧和争吵。最后,我们一致认为,潘大林也许已经下班了,那就先看火车。
我们一直往南走,但怎么也找不到火车站,幸运的是,我们看到了铁路。有铁路就肯定有火车。我们就坐在稻田的边上,在几只寻食的鸟身旁,等待火车经过。那过程是漫长而焦虑的,我们怀疑火车是不是已经一次又一次地从我们眼皮底下过去了,只是因为火车比闪电还快,快得我们看不见而已。因此,我们谁也不敢轻易眨一下眼,生怕错过了一辈子中最重要的瞬间。火车是从黄昏的暮色中缓缓而来的。好长的一列!不像长城,就像火车。但很慢。因为慢,我们又为它是不是火车争论不休。后来确认是火车了,又为为什么慢而各抒已见。李波说,火车刚出站,所以慢,待会一加速我们便看不见了;我说,它可能是货车,货车就像老水牛,怎么打它也跑不快。因此,李波追着火车跑,要看它加速后一泻千里的情形;我则要继续等待,等待真正的火车――满载乘客的客车。最后,我们都没有达到目的,李波追不上火车,我也没等到更快的客车,怀着淡淡的遗憾往回走。
我们肚子饿了,为了肚子我们动用了无边的想象力。比如说,街上有人家正在办喜酒,我们混进饱吃一顿;又比如说,向善良的人家表明,我们是诗人(因为我们都在县刊《勾漏》发表过一首诗),可不可以到你家借宿和吃饭?就一个晚上,到明天找到了潘大林,我们就可以丰衣足食了……但我们都没有把想象力变成生产力,夜色惭浓,眼看就要饿着肚子露宿街头了,情急之下,李波想到了一个同学的兄弟在玉林,在什么工地做民工。于是我们大海捞针地找那个工地。在华火初上的时候,我们竟然找到了那个工地,而且也找到了同学的兄弟。他很热情地让我们吃剩饭剩菜,还安排我们住在一个没有蚊账的工棚里,漆黑得看不见对方,但半夜里能听到轰隆的声音,那是火车从我们身边经过,那种感觉真惬意,我们一夜几乎没有睡,总在屏息静气地等待下一列火车的经过。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寻找豸塘路。因为《金田》杂志社就在那里。我们一路问了很多的人,直到快到中午了才辗转到达了《金田》杂志社。杂志社是从一条小巷进去的,有一幢四五层的小楼,楼前有几棵树叶浓密榕树,编辑部就在二楼,我们在门外作了N次深呼吸,你推我扯地想让对方先进去。我先进去了,向编辑部的一个女同志打听潘大林在不在,她说不在,在家。家在哪里?她慷慨地给了我一个地址。我们只是在杂志社停留了短短几分钟,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县级玉林市财政局宿舍区。到了那里,门卫不让我们进去,说是午休时间。我们就在外面等到下午两点半才进去,找到潘大林的住处。是李波敲的门。在敲门之前我还在担心李波身上花花绿绿的衬衣会不会引起潘大林的反感。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六七岁光景的小女孩,潘大林的女儿,漂亮、可爱、懂事,说一口标准而优美的普通话。
“我找潘大林老师。”我说。
小女孩说请进来吧,便往里面报告,爸,有人找你。潘大林趿着拖鞋笑眯眯地从卧室里走出来,我们缅腆而紧张地用从没锻炼过的生硬、蹩脚的普通话跟他说,我们是你的崇拜者……潘大林微笑着总算弄明白我们的来意,让我们坐下,热情在鼓励我们,要多读书,勤练笔……他的话我们一直记着,并且确实影响了我们。
那时候,我们的心情既激动又局促不安。客厅很宽阔。书撒得到处都是。地板像是木的',干净而舒服。窗外是榕树。沙发的颜色是淡红的。几张随意乱放的塑料小板凳。沉默的电视机。五彩缤纷的珍珠门帘。本来我们要拿出被汗水腌浸过的诗稿让潘老师指点的,但他的女儿接了两次电话,都是催他快点去开会的。他一边穿鞋一边说,我得马上去开会了,下次可以再谈。于是我们便遗憾地匆匆告辞。只有几分钟。离开宿舍区后,我们大谈见了潘大林的感受。谈了很多,现在都忘记了,但有一点忘不了:我们感叹潘大林的“有钱”。因为我们都以为他的女儿拿着走来走去的电话机就是手机。
那时候只有县长才用得起的手机,潘大林竟已经用上了。这个疙瘩直到两年后我在一个普通老百姓家看到同样的东西才知道那不是手机,只是一个不值几个钱的子母机。回到学校,我们添枝加叶,向同学炫耀我们的壮举,自然引来一阵阵惊叹,我们也觉得因为见过火车和潘大林而比他们高出一截,得意洋洋了好长一段时间。
那一次去玉林两个目的都达到了,虽然都留下了淡淡的遗憾,然而这是一个美好的回忆。多年以后,李波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毕业,成了《21世纪经济导报》的王牌记者,我也进了当年连大门都不敢进的玉林市政府机关工作,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愉快地回忆起这段往事,它成为我们维系友谊的纽带和酒后的谈资。后来,我跟潘大林在一起谈论文学的机会多了,也深得他的鼓舞和提携,但我从没有跟他说这段他根本记不起来的往事,主要是不想让他知道我当年的幼稚和荒唐。
直到近二十年后,也就是几天前我们在聊天的时候我才跟他谈起,还说了一些真实的细节,他既感动又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都二十年了。我们都像一列失控的火车,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站点,正风驰电掣地驶向暮色苍茫的尽头。
篇7:元潘行散文
元潘行散文
元潘村是元甲山、潘家畈各取首字而成,20xx年11月6日,池州市文联、东至县委宣传部联合主办的元潘村菊花节将在这里举行。因为这里不仅是安徽生态村、省农业示范村、省百佳农家书屋、池州绿色小康村,还是每年纪念舍己为民的好官陈杲仁的地方,这里的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大型祭祀活动“福主庙会”和“百家宴”早已家喻户晓远近闻名,是弘扬“陈杲仁精神”的发源地;当然还又更重要的:这里有池州市最大的菊花基地,是央视财经频道专题报到的新的金丝皇菊培育基地。
5日下午3点我们按时抵达元潘村部潘家畈。“是户外协会假日活动营的吗?”村委会门前一中年男子确认是我们后便道“王书记有事,特让我在此迎接各位,欢迎各位的到来!”说着就上前帮拿东西,那份热情让人倍感亲切。
放下东西我们便融入到村民打扫卫生、绑气球挂灯笼搬桌椅的行列里,真的成了元潘的一员。其实我们假日群的“驴友”曾多次前往这里游玩,并多次参加这里的.“福主庙会”和“百家宴”,这里引领的时代“风流”吸引着我们,这里弘扬的那种仁爱,那种舍己为人的品质,那种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奉献精神,可概括为“陈杲仁精神”吧,已潜移默化渐渐渗入到我们的心灵。
夜幕降临,我们燃起篝火,开始了“相聚元潘”的篝火晚会,王书记致开幕词,我朗诵了发表在中国上的文章《元甲山的风流》,我们边烧烤边唱歌跳舞、讲笑话、表演哑剧小品以及解答智慧题等等,那边村里的鼓乐队舞蹈队也在进行最后的排练,人们吃着烧烤看着舞蹈听着笑话故事……元潘村五号的夜晚真的是“嗨翻天”了。
次日随着吉祥寺的晨钟,这里迎来了无数宾客,太阳越升越高,人也越来越多,要不是县里派了交警来引导,这车水马龙的在这小山村里还不知要堵成啥样。安庆的、浙江的、江西的……他们有的为菊花、有的为百家宴,有的为山水和古徽道、有的为热闹,这时的元潘仿佛是世界的中心。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当你看到每个山谷、地头全是金黄的菊花时你会想到陶渊明《饮酒》中的千古名句;当你站在用绳带梳理有序的金顶黄菊畦垅里,望着无限延伸且都打桩安顿整齐的一片金黄时你会理解那诗尾“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含义的。
望着这小小村庄人山人海,那金丝黄菊沿山凹种植,宛如一条条金龙,我想到金丝黄菊国内著名的只有江西修水,这里要是打响了,那金龙就真的腾飞了。“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元甲山有再次引领时代潮流的“福主庙会”、“百家宴”和“陈杲仁精神”,这不正是仙吗,潘家畈有金丝黄菊这条龙,元潘不想扬名都不行啊。
篇8:老街口散文
老街口散文
出了街口,附近的老街坊都背着手。胡同口永远是半通不通的,被几个摊子盘着。有男有女,有夫妻,还有个把孩子。有吆喝的,有放着喇叭音的,也有搭个马扎在那儿看街景的。横列着竖列着,没有什么招牌,不到放学下班的点儿还真是不碍事,反倒是显着热闹。街口那儿有一家幼儿园,一早一晚放着那种带劲的歌。楼前楼后的人一般都在路过时驻足,看看里面一片欢笑,怀念怀念过去,就各忙各的散去。无论是火热的三伏,还是羁冷的秋冬,这种气氛似乎在我印象里就没变过。你穿过这街口,胡同在东西各有一个头,却大不一样:西边儿现代化气氛很浓,而东边儿则显得比西边儿老上这么三四岁的样儿。如果你非要问这胡同的姓儿、这条小路的名儿,估计很少有人可以给你数出一二来。倒是我看到这三座旧的楼房亲切得很,这儿,就是我的家了吧!
提这胡同,没多大要紧的说头。还要是看看这胡同的东头,这帮买卖家够劲。你一出这东口,向南走,一街门头房卖的是肉、饼、副、蔬样样有。闲时,第一家门店的胖老板就约上两个搬货的、旁儿的油饼店老板娘,还有几个菜贩子,摆个大桌玩儿牌。这消遣方式虽然不雅,但也不俗。那胖老儿我总见他。约摸四十来岁,胖得匀称。他家销售副食,有媳妇儿张罗着,他倒算闲的。我去他店里买过东西,每次他都亲自回屋招待。只记得在他那儿买过两瓶水、一盒烟,零头他通不要,取个袋子装好,递到手上。出门:走好,再来。然后继续玩儿牌。和谁都一样,熟客亲自招待,老街坊有时递个烟、说个话。一天一天,没间断过。还有那老板娘,卖饼的,油饼烧饼都有。价儿倒不贵,关键是味儿好,吃得出这手艺。往常去得熟了,见了我就把个刚做好的大饼切一半,剁成六瓣,装袋,递手。把钱给她,道声谢,再听她一声嘱咐:常来啊。
算不过门面只四五家,可往市上占道卖菜的倒是真不少。菜嘛,大同小异,见根的、虚青的、通红的、紫样的,还有闻得见味儿的。你买,他肯定卖。豆腐摊儿独有一支,有吆喝、有梆子,再加上那个白,嫩净净得多。扣人眼球儿,白,好像有种青石板的滋味。那贩子大多有闲空的时间,坐在那儿观着景儿。你稍作的停留都能引起他们的误会,“哎,要点儿吧?都是自己的,两块二。”可以不理他,也可以股脑儿一下。反正争吵不太可能,倒是他们土黄色的语言得趣的很。几个老街坊在那街口好下个棋、玩儿个牌,动不动就和那贩子吆喝一阵子。笑声很大,有时似哭,老远可以听见。
这东头向北,远远可以望得到山的方向,一样是以小摊为主,这个方向是主道,虽然不比向南的路宽,可东西道上都停着板车。这里交通紧,吃不起坐着观景,一个个都不敢坐。而且这里买卖不好做,你没个好耐性还真不好停在这儿。值得一提,这里是以水果为主。有个女同志卖得好,是南方人,削瘦,个儿不高,眼却毒的很。你想吃个香蕉,眼往那黄弯弯处一落,她一瞟,笑吟吟地撑开袋子教你怎么挑。价格虽然稍高,但总比超市低得多。这里的贩子也通常比较热情,与南边的闲、沉倒不同,虽然相隔不远,与北面走车走得多有关系。南北之间没什么街垒隔间,除了家常外,任个外人你分不出些区别来。只不过老街坊们好说会儿话,找个适闲处向南指指、向北指指。话里话外能听出个把头道儿来,只不过天上一脚地上一脚,有时过了边儿吹出个好歹来,不过笑一笑而已,没什么大碍。
这南北场儿热闹在起早的五六点钟,歇息也在下午的五六点钟。你看这街坊也散得久了,胖老儿也举桌要起牌。原本拥挤的道浸出了淡黄色的光,路灯是必要的,来往的车比晨起午过的恍若更多。别的不是怎么分明,倒是饭后闲逛的人多了。步伐很辣很稳,但丝毫不减一点可以退后的趋势。寒暑可以不避,总之散步的.人是不少的。所以夜间买卖不多,却反而更有种可以叫板的派头。胡同除了夜归的车灯黑得怕人,还算夏天乘凉的多,孩子玩闹的厉害。下面也有起牌的、起棋的,全是熟脸,更比这天儿热得多。偶时来个生脸儿,那老人搭眼一看,分出个好歹,就先主动搭个话。相较之别的露天小区,这种邻里的默契来之不易。
就这样,春夏秋冬,日日夜夜。掰开手指头掐算着过去的日子,老街坊的常理儿——都在楼与楼间三顿饭的香气里过去。小孩儿大人都哭过,送过离世的常客,也听过谁家贴着喜字的好事儿。记忆里好像家永远在这里,下面总有孩子的吵闹嬉笑。每天与邻里打个招呼,停停走走,路数从来不曾老褪改变。知道这里的,咂品味道算是个清品小肴,或酒或茶——怎么说呢?晨起的老街坊街口,午间的百态胡同,夜里的闲出忙归。画成的也罢,说成的也好。反正妥不了一句:再来,好像就打点了很久。
篇9:老店铺经典散文
老店铺经典散文
这是家二十多年的老店铺,位于闹市中心,三十多个员工,昼夜不停地营业。
老板是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说话声音低缓柔和。忽然有一天,他涨红了硕圆的红鼻头向俩厨师发飄,据说是厨师做菜份量太大了,第二天又训了两个经理,因他们任一个流浪汉坐在餐厅桌边扫荡客人余下的残汤剩饭,老师的脸黑着声音大的震耳,吓得新来的寒假工,那个娇怯的大学生,小胡妮不辞而别。最厉害的是他能悄没声息站在你背后,你绝对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他每天悠闲地坐在店门外晒太阳,晚上和朋友们聚在一起喝喝小酒。不忙时员工们可以坐下来,轻声说话,他绝不会干涉。有天我端着客人点的菜刚放到微波炉里,老板正好也端一盘菜过来,他随口问了一句:“你热的是什么?”,我答:“是客人要的猪蹄……”,说完我惊恐地捂住了嘴巴,明知道老板是回民,我竟把羊蹄说成他最忌讳的,我等着暴风骤雨的来临,没想到他微笑一下,说:“你不知道吧,快去忙吧”,我落荒而逃,一边的收银员睁大了眼睛。私下里告诉我,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不知他为这个原因,训斥过多少个人。你要记住在老板和老板娘面前,千万别提半个猪字。
老板娘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儿,四十多岁的年纪,依然风韵犹存,每天变换着不同的服饰,看起来是那么漂亮高贵,她若不满意会瞪圆漂亮的大眼睛,扁起嘴巴拖长音调发出:“噫!噫!噫!你就不会……”,她发火时会颤动着长睫毛,嘴里连珠炮的话语,任谁都别枉想分辩。外交人事只要她出面,绝对能搞定,每天早上她从白色的轿车里走出来,昂着头优雅地走进店里,员工们都噤言站立,她目不斜视地走过,高跟鞋发出嘎嘎的声音。接下来她会不厌其烦地讯问经理安排的工作,检查厨房的菜式和卫生,她严厉得近乎苛刻,达不到她的要求会毫不犹豫地重罚,她一再强调顾客就是上帝,效益才是第一,她极少同员工说话,个人的事儿再大,在她那儿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任谁也别指望她会通融一下。经理的口头禅是:“你们千万别惹老板娘发毛,到时候我也没办法帮你”。员工们的最怕的话是:“别说话,老板娘来了……”这个时候,大家会尽力找活儿做着,没事也要噤声站立,直到老板娘昂首穿过大厅,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后。大家才敢喝杯茶,轻声说几句话。听老员工说,老板夫妻是城郊的农民,以前也是穷人,凭着好手艺好在城里发了财。
总经理精明干练,定购修理管理招呼客人,卖货走菜收台样样精通,他瘦瘦的身材,一双大眼睛总是笑眯眯的,时不时给大家一句玩笑,不管什么事只要跟他说,总能得到解决让你心悦诚服。老妈病危我早上匆忙向他请假,他立刻批准并让我跟老板娘打个招呼,他向别人借了将近两千块钱给我,还迅速给我盛饭,我不吃他又装了热饼丝一定让我带上。第二次我值班,两个发酒疯的'男子,把店里的水桶踩裂,水洒了一地,我悄悄说经理你看水桶,他说你忘了倒水收起来吧,我点头承认,他说库房还有一个,以后要注意点。第三次是昨晚,有四个客人,在吧台买好肉要冲汤,我请师傅帮他们冲好,他们又说同伴没到齐先不冲,看到冲好了非要重新再称换羊肉,店里有规定,客人中止消费,服务员必须赔钱,吓得吧台小丫头白了脸色连连说:“完了,完了,羊肉那么贵,老板娘一定会罚死咱俩的”。总经理看到了,说一点事儿都没有,你们别管让我来处理。他对大家都挺照顾的,称的上仁义君子。所以大家各司其职,从没有吵闹的。
女经理是老板的亲戚,操着一口甜润的普通话,除了开会讲话,喜欢这儿说说:“那个谁,你把餐具摆好没?还有你,你快点把……”那儿指指:“李大姐,你快把醋加上,吴大姐,你把那边再拖一下,还有黄姐你……”。她每天都会招开前厅员工会议,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讲上半个小时,她一有闲遐就称体重,然后大叫自己是瘦了还是胖了。她爱站着用双手轻拍小腹,腿还要不停地抖动,她其实不胖,模样长得挺好看,就是不好说话,一点事儿从她那儿都不好通过。非批的你低眉顺眼不行。夜班经理高个长发,说话时先笑眯了眼睛,两班交替对她所知很少。
老店铺犹如幽深的树林,在这时代的阳光下郁郁葱葱,它时而阳光明媚,时而风雨阴霾,服务员恰似林中鸟儿飞来又飞去,厨师忙时像旋转的陀螺,静时如安静的黄牛倒嚼着,店里精心摆放着色彩鲜艳的各种食品,仿佛是香艳的花儿,逗引的客人像嗡嗡的蜜蜂,日复一日,喧闹不已。
呵!老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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