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记忆散文

时间:2023-09-24 03:43:23 作者:三且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导语】“三且”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9篇春节的记忆散文,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春节的记忆散文,一起来阅读吧,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篇1:春节的记忆散文

春节的记忆散文

春节毕竟是最不如意的春节,先前老婆的计划是“东走走西看看”地过完这个据说中国人最喜庆的节日,然而,由于几十亿人的大迁移——永远塞车的道路,过夜排队买票的人群,拥挤的车站,长久的等待,我们不得不放弃早已定下的计划。还是窝在家里好一些,或许也能为这几十亿大军腾一点地方,让那恐怖的春运因为没有我们的参与少一些焦急和等待。

对于这个节日,如果以外出旅游的方式来度过,我觉得是对这个节日的亵渎,最起码,你不懂得这个节日的真正含意。幸好,父亲也能和我们在一起过这个节,这是我感到比较欣慰的。遗憾的是母亲却在弟弟那里过春节去了,孩子的外公也回老家去了,一家人还是没有得以真正的团聚。

我总以为,春节是最为美好的节日。这种认识可能源于儿时对春节的感悟,那些认识已经过去近三十年了,然而却一直根植于自己的潜意识中。那时的生活虽没有这样的富足,没有这样的奢华和丰富多彩,然而它却是最富于人情味的,最能体现中国传统文化的节日。对孩童时期的我们来说,它不仅充满着欢笑,更重要的是它让我们懂得孝道、尊崇、礼仪和敬畏。所以春节在我看来,不仅仅是一个节日,它更多的是一种文化,这种文化应该得到传承和保持下去。

小时侯生活在农村。生活条件的艰苦和辛勤的劳作,一年之中没有多少是空闲的时光。唯有这春节,能让父辈们放下手中的农活,关注于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

在印象中,家乡的春节是从腊月二十三开始的。这一天,家家户户都比较忙碌,全家总动员,一起动手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一遍,特别是家里的厨房。据家乡习俗讲,这一天灶神要上天去,家里得打扫洗净一年中所有的尘土,让灶神轻快上天,以示对神明的敬畏,以求保佑来年家里诸事平安,这一天也称为“忌灶”。打扫卫生也叫“打扬尘”,小时侯,还流传一句童谣:“腊月二十三,家里洗锅碗,洗锅碗,刷板板,灶王菩萨好上天,保佑一年好平安”。

记得从这一天开始,父辈们就会告诉我们春节之中好多的忌讳。什么不得说脏话骂人,不得与人结怨,在别人家吃饭时不得窜门,吃饭时不得掉碗筷等等,很多很多禁忌。如果违反这种禁忌,来年就会不顺利的,这种禁忌要在元宵过了以后才能解除。

小时侯过春节是十分讲究的,也是十分小心的。然后就是请家里的长辈一起来团年吃个饭。我们小时候父辈们就请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们到家里来,这是每个做儿女家都要做的一件事。据说儿女比较多的老人们要吃到大年三十,这也是儿女们必须做的一件事,无论你贫穷和富贵,这是必须的,因为这是为人儿女应尽的孝道。

其次是除夕和正月初一,这是春节的高潮。从腊月二十三起,家乡的鞭炮声响就会一直持续到正月,而除夕和正月初一最盛,那种热闹的场景,我觉得只有用空前来形容。直到现在,这种情形也再没有出现过。

于是就会有更多的讲究,大年三十父亲总会带我们贴春联和门神,教我们认识春联上的字。什么“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之类的春联,我犹记忆在心。直到现在,我还记得曾经在老家门上贴的隋末英雄秦琼和程咬金的画像,他们的面貌虽凶神恶煞,然而却能保护家园,所以我一直对他们崇拜有佳,因为他们在我们幼小的心灵中代表的是正义和勇敢。

贴完对联父亲就会带我们去给已故亲人坟上烧香,好让我们知道每个已故亲人的坟茔在哪里,还会讲解已故亲人在世的事迹,以对亲人的缅怀。

正月初一是我小时侯春节期间最欢喜的一天。很早父母就会叫我们起床的(大约早晨六点吧,有时会更早),因为父辈们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这是一年的第一天,起得早是对来年一个好的期盼和对来年美好的生活的向往。然后就是跟父母依旧对祖先祭祀一番(这种仪式在家),我们小孩子得在祖先的神龛下跪拜,以求保佑我们。祭祀完后,全家便围着灶台包汤圆,这一顿汤圆还不准吃完,至少得留下一个,表示来年还得团圆。

然而最令自己兴奋的是吃过汤圆后,母亲就会把早已准备好的新衣服给我们穿上,从头到脚全换成新的。因为那时家里穷,只有过年才有一套新衣服穿,那时虽然穿的是的确良布,布鞋,然而对于我们而言,那是无比兴奋的事啊!

这一天,全家都得吃素,不得吃肉。一般在我们老家,人们早晨吃汤圆,中午吃面,晚上也吃面。据说这是有讲究的,这是一年的第一天,吃肉是对血肉生命的不敬,万物在这一天都是平等的,没有任何一种生命在这一天会把另一种生命当食物吃掉。

初一之后,便是走亲串友,这种习俗一直到正月十五才能结束。一般每家人都得准备一天请亲朋好友来家聚一下,摆上好酒菜请他们来吃一顿的.,以示礼尚往来,同时也表示感情联络——但绝对是纯朴的、无欲的、发自内心的、充满了人情味;让人不仅感到人间的温暖,同时也懂得世间情谊的珍贵。

小时侯的春节,虽是贫寒的,然而却是丰满的;没有世俗的欲念,有的是亲情的温暖;没有短信群发的祝福,有的是走亲串友的真情笑脸;没有打不完的电话,有的是敬上父母的那一杯土酒。如今这样的一个春节,少许了多少文化,少却了多少禁忌,又少了多少敬畏,正因为如此,这世界却多了这么多浮躁与暴戾,充满着虚伪、贪欲与恶行,一个渐渐失去禁忌和敬畏之心的节日,何来道德与孝道,哪还有多少温情和礼仪?

当元宵夜的鞭炮依然在窗外响起时,然而春节已不是昨日的春节,洗漱掉这一身的年味,早早睡去吧!只希望来年会过得更加美好,希望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在新的一年更加平安、健康!

篇2:春节的记忆片段散文

关于春节的记忆片段散文

看到阎妮与诽闻男友的合影。小她九岁,英俊的男人。

去健身中心,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孩,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异性相吸,而是想,将来有一个这样帅气的儿子就行了。

那一刻,真的觉得自己心态老了。

晚上,走在街头,听到远处传来熟悉的叫卖声:糖葫芦苞米花……

母亲是极爱吃糖葫芦的。只是上次她来,正感冒,咳嗽得厉害。没敢买给她吃。怕她吃了凉的东西,更咳嗽了。

想起二十岁那年的冬天。我在等待上面分配工作。期间去打工,在一家饭店做服务员。那时老板说我地都不会拖,一只手拿着拖把的。但他还是留下了我,觉得形象可以,又看上去脾气温和。

做了二十几天,恰逢春节,就放了几天假。

我拿着第一次赚到的钱,去给家里买东西。也给自己买了一件新衣。那样的年纪,很容易就开心了,觉得街头到处弥漫着兴高彩烈的过年气氛。

看到糖葫芦,就给妈妈买了几串。就那样拿着,还拎着很多东西,在道边打车。

看到一个部队的军官。他是我中学的孙老师的朋友,两人一起到那个饭店吃饭。席间老师讲起我当年如何如何,那些我毕业后再未提起的“当年勇。”他笑我:“也不给你的老师倒杯酒么。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这句话我自然是有印象的。而“人心不古”先生,也认出了我,看着我举着糖葫芦走了很远也打不到车。

他已经走远,又一次次回头望。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或许不是最后一次,但我不太记人,后来已经记不起他的样子了。

记忆里,有两个人,在分开的时候,这样一次次回头。另外一个是田问苍。后来我才明白,田问苍在那一刻已经知道,分别之后,再难相见。

而我当时还不懂。看到他回头,又回头……却未再上前说些什么。也没有在那里,做片刻的停留。直接就走了。

不知道那个军官在回望我时,想着什么。或者是在受着某种气氛感染吧。就象我们看到充满朝气的年轻人,也不禁目光留连一样。

他那时还不算太老。不过,也象现在的我一样,也会偶尔忆起自己的青春年少?

后来的后来,其实我很少做小心翼翼举着几根糖葫芦,回十八里外的乡下这种事情。总觉得那种举动,是有些稚气的。

也很少在过年时,有那样喜悦、雀跃的心情。

现在的我,拥有的比二十岁时多。有了稳定的'工作,有了房子,有了很多朋友,有了对生活的把握……

可是失去了那种憧憬。二十几岁时,无论在做着什么,现实如何,都不会影响我对未来的憧憬。

那个时候,觉得将来会有自己想要的一切,会拥有一个理想的人,一份期望中的感情。

而现在,受损的,恰恰是那些热望。有了些许失望之情,不再那么坚定。

有时,一个环境,一声话语,一种味道……一些记忆就会不请自来。象某个诗人写的“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原来健忘的人,也会把一些点滴,铭刻于心。即使十几年,或者将来的更多年。

篇3:记忆中的春节散文

记忆中的春节散文

小时候,地处高原的家乡很冷。冷得我的手几乎都裂开了口子。尤其是到了腊月每天都在下雪,白天看似蓝蓝的天空,到了晚上就不见了星星,一场大雪在一夜之间又覆盖了院子和田野。第二天一早天放晴了,父亲和母亲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清扫积雪,因为太冷,父亲嘴里不断呼出来的热气和空气中的冷气凝结成颗粒,挂在父亲下巴的胡须上,被风裹挟着结成了冰,直到进了屋用热毛巾一敷才逐渐融化。就这么一个大冷的天,我们小孩子们从来就感觉不到寒冷,常常在冰天雪地里玩耍,直到日落西山星星挂满了夜幕,才赶回家。

过了腊八节这天,睡在被窝里,就能听到村里面猪的哀嚎声。家家户户开始杀年猪了,一阵窃喜。没等妈妈的早饭做熟,偷偷的跑到北房大妈那儿叫上莲子溜出去,和那帮小伙伴疯玩上半天。不为别的,就为馋邻居家给送过来猪血肠和那白水煮肉片,也算是儿时最奢侈的美餐吧。

说是美餐,也只不过就是一斤多点带着厚膘的肉、吃到嘴里直往上吐,趁妈妈不注意把上面的瘦肉撕下来吃掉,只留下了几块流着油的肥膘,还好,切好的一盘猪血肠还是蛮香的,吃上几块不腻味的猪肝喝上一碗浓浓的熬茶算是晚饭了。现在的孩子对此早已不感兴趣,但在当时,这些东西的诱惑力,对我们来说那可是无比巨大的。那时候,看着各家各户的年猪杀的差不多了,我和姐姐就会从早到晚一天问母亲:"妈,啥时候咱家杀年猪啊,杀了猪了今年还做点心吗?还有几天过年啊?”

刚开始,母亲还不厌其烦的回答我们:“快了,快了,等把你们的新鞋新衣服做好了,就杀猪,做点心”

“那叫姥姥来帮忙吗”?到了晚上钻被窝了我还一个劲儿问妈妈。

问的多了,母亲就不耐烦了,边忙乎着手里面的针线活儿边应付地说:“快睡吧,明天就杀!明天就杀!”

每当听到这话儿,我和姐姐便嘿嘿地傻笑,带着一种对年的期盼呼呼进入了梦乡。等到了第二天还在梦境里的时候,猪痛苦的哀嚎声直逼耳门。一咕噜从炕上爬起来。也不知道母亲啥时候起来的,母亲喂了一年的年猪,早已被本家的几个哥哥收拾妥帖,倒挂在了上房顶用的梯子上面开肠剖肚了。

在惊喜中还是照旧问母亲:“妈妈,几点开始请本家里的人来吃肉啊?”

母亲回答我:“还早着呢”。

那时候,家家杀了猪,都要在当天晚上宴请本家里的人来吃猪肉,孩子们都眼巴巴数着指头盼年。其实盼的不是过年的那个日子,盼的是过年时的新衣服。还有那用褪下来的猪毛攒起来换的几串炮仗,几尺红头绳。那时年龄小,在我的世界里从来不知道艰辛和忧愁是什么,也理解不了父母生活的艰辛。过年的时候家里面拜年的客人太多了,母亲把杀了的猪肉做成各种吃食来招待客人,做得相当得体。

那种浓郁热情洋溢的年味在记忆里是抹不去的,像一杯陈年的老酒,品一口,才下眉头,又上心头。记忆刻在心头,轻抚一路上成长的脉络,任所有的思绪在脑海中奔涌,激荡,无不散发着童年的芬芳。

在我的记忆里,春节应该是热闹的,团聚的,而此刻,冷冷清清的院子里寂静无声,心中那一抹童年的呼唤将我心底最柔情的一面挖掘出来,震撼了,眼泪情不自禁打湿眼眶。

那时,我们一家七口人住四合院里最破旧的三间房子里,东房是大妈一家,西房是四妈一家,挨得紧紧的。大家在一个院子里,难免为家常琐事而吵吵闹闹。磕磕碰碰的过了好多年。也常常在朦朦胧胧当中听到父母悄悄的谈话:“多好的家业,都败在我们这辈了”……在父亲的一阵叹息中,妈妈安慰着父亲“她爹,都是运动闹的,没有法子的事情,过去的的事儿就别提了,放心吧,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当时这些话我们似懂非懂,可我记得,大妈说过村里面多半的人家都住在我们的大房子里,而我们一大家子人,只能挤在一个院子里,我也很纳闷别人怎么能住在我们的大房子里,直到长大了,才明白那个时代现实的残酷。

过年的吃食,每一样准备起来都苦了妈妈一个人了。炉馍馍,蒸花卷,炸馓子,煮肉、下粉条,蒸包子都少不了妈妈亲自过手,一缸一缸的年馍馍,那一坛坛的水煮肉,那香气四溢的味道一直飘到现在,飘到我的脑海里。寒冬腊月的深夜,帮着妈妈在烧火,看妈妈乐此不疲的蒸煮,是多么幸福的事儿。

儿时的春节,最开心的是除夕晚上放在妈妈衣柜里面的新衣,上面镶着花花绿绿不知名的小花,让我盼了整整一个冬季。妈妈亲手熬夜缝制起来的新衣,不时的揭开柜盖去看看,用冻裂了小手去摸摸。这么些年,在岁月的更替交换中,慢慢忘记了好多春节的乐趣,也忘不掉母亲准备的新花衣,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里,有父母的疼爱,有肉吃,有新衣服穿,那是多么幸福的时刻,那是妈妈给我新年的馈赠,也是最珍贵的礼物,也是我那些年里最漂亮最昂贵的衣服。

大年三十晚上,吃过年夜饭,我和姐姐从东房大妈家跑到西房四妈家,在她们不厌其烦的唠唠叨叨中跑回来,跑来跑去折腾大半夜,乐此不疲。临睡前妈妈又开始嘱咐我们:“不要吵吵闹闹,悄悄地别脱了衣服睡觉,会不吉利的,免得那勾魂的小鬼缠上你,明天早上早早起床,分批去办喜事的人家去恭喜、装箱、吃席”。听完妈妈的吩咐,我和姐姐一整晚蒙着头不敢呼呼大睡,不想还好,一想妈妈说得那么邪乎,一闭上眼,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便在眼前张牙舞爪起来,按捺不住的心思像一只小兔乱跳,盼望着,盼望着黎明赶快到来。

大年初一早上,天还没亮我和姐姐就起来了,一会儿照照镜子试穿新衣,一会儿轮流梳头,爱臭美的两个小姑娘,把两条小辫编得更加漂亮,有型,再扎上那鲜艳的红头绳,儿时懵懂的我们甭提有多开心了。

吃过早饭,热情善良的妈妈把缠着三寸金莲的大妈和四妈请过来,还有话最多的西房嫂子,以及默不作声的北房大嫂,和家里面的长辈们都请过来了。大大小小的一家人,挤满了整间屋子。大哥和二哥笑容可掬给家人倒茶递烟,父亲负责寒暄招呼,而我们小孩子们在噼里啪啦的一串串鞭炮声中尽情玩耍。妈妈的厨房烟囱冒着烟,空气里弥漫浓浓的饭菜香味。在吃饭前长辈们将煮好的肉食及供养的年馍馍,放在堂屋祖宗的牌位前,然后点燃香烛,烧纸,敬酒,许愿念念有词,对逝去的长辈磕头作揖。嘻笑声中说一声:“先人们,过年了”。这是为去世的先人们拜年。

而今离家久了,渐渐习惯了这里平淡简单的`生活。只有在女儿和儿子眼里,我才能体会到小时候掐指数着,等着,盼着的春节。怀念那一直藏在记忆中的年味儿,心底那一缕乡愁慢慢的氤开来,久久挥之不去。

远嫁他乡就离开了故乡,而今更是远隔千山万水,故乡的年味,点点滴滴早已模糊成了一种特有的美好又有点悲伤的情绪。是萦绕耳边母亲的唠叨和父亲朴实的笑脸,是冒着热气端上桌的水煮肉片和久吃不腻味的酸菜粉条,是没有雾霾时的纯洁蓝天和飞在空中的片片雪花,更是震耳欲聋鞭炮声中的锣鼓喧天。过年了,母爱就变成了一种思念,乡愁变成了一场儿时经典的回放电影,而今我在这头,故乡在那头。童年的春节是记忆中最熟悉的情怀,让人望眼欲穿,更是冥想中母亲对我的召唤,让人心动。乡愁是一缕深沉的思念,母爱时常在我心头,母亲却永远在那头。

孩子们都出去玩了,我却无奈留在这空荡荡的屋里。被乡愁掏空了心的我,再也找不到一丝童年对新年的渴望与狂热。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亲朋好友,却成了我心中最多的牵挂。想想一家人欢聚一堂,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是多么幸福的事儿,回想旧年和天南地北的同学约定一起,直到喝到不醉不归,聊到天昏地黑。除夕夜,用别样的情愫点着同学们发过来的一个个祝福红包,我的心中也泛起了浓郁的年味。而今,我无法再把这份乡愁忘却,是它给我带来了对童年无尽的思念和眷恋。童年的春节,像一首低吟的诗,让人如痴如醉。如一曲浅唱的歌,在心弦上余音缭绕,震颤不休。

篇4:春节记忆

年末将至,春节忽而将来,刚陪学生们学过了学界泰斗---老舍《北京的春节》这篇课文,提笔及思,我儿时春节的支支片片像过电影般向我袭来。

儿时的春节是“寒酸”的。

课文中讲到“腊月二十三年过小年……这一天,要吃糖的,街上早有好多卖麦芽糖与江米糖的,糖形或为长方形或为瓜形,又甜又黏,小孩子们最喜欢。”我们二十三也要吃糖,但是只有长方形的糖,上年沾满了芝麻粒儿,奶奶说这叫“灶糖”,敬灶公公的。“灶糖”一包七八根,每根近20厘米,分粗细两种,我家只买细细的,因为细的“灶糖”要比长的便宜五毛钱。我还记得那个时候爷爷奶奶总是在咬下一口后我们兄妹仨吃,那时小不懂事,哪知道爷爷奶奶是不舍得吃啊,便一把接过糖有滋有味地吃起来,要知道平时是没有钱买糖吃的。而如今给我的学生讲到这里时,他们有的满不在乎地说这糖不好吃——粘牙,有的笑哈哈地说他不要吃——怕得糖尿病。现在国家富裕了,孩子们平时吃得好,哪还去吃这些“灶糖”。

课文中讲到“除夕真热闹……男女老少都穿起新衣”。我和弟弟妹妹那个时候确实挺渴盼过年呢。过年了,家人会给我们买新衣服,这衣服在除夕那晚是断断不舍得穿的,要等到大年初一,早早起来,难以抑制住兴奋穿上新衣,给大爷、二爷、伯伯、叔叔们端饺子,互送祝福。现在的孩子们呢估计对新年买新衣也没有那么多期待了吧。比如我的孩子,在平时里总是在他们需要新衣前已备好几身衣服,所以他们也没有了新年一定要穿新衣的感觉。

然后,尽管如此,儿时的春节亦是甜蜜的。

因为知道日子过的清苦,所以渴盼春节里好吃的好穿的。渴盼着渴盼着,记忆就深邃了,人更亲近了。待到日后长大了,更能体会长辈们的爱了。而我们也更知恩回报了。那时没有手机,一家子就围着个火炉看电视,偶尔你一言我一语地评论评论电视里面的内容,屋里弥漫着简单而又幸福的笑声。现如今,我们做家长了却都成了“低头组”,与冷冰冰的手机屏幕“聊”得不亦乐乎——逛不完的朋友圈,打不完的游戏。偶尔的笑声却是在朋友圈里看到了多美好笑的视频。要么说,现在的年味淡了呢。

最让我回味地还是那记忆当中虽“寒酸”却又甜蜜的春节。

篇5:春节记忆

春节——中国人的传统节日。我想小孩子喜欢它的原因,也许仅仅因为可以放鞭炮,穿新衣,领压岁钱吧。

腊八甜味登门来

转眼间,一学期便完结了,我们直接“跳槽”于欢乐的假期,而喜庆的年味也不知不觉的袭门而来!

甜蜜喜庆,肆意街道;团聚欢乐,闭门锁屋。今天,腊八了,我们都欢聚一堂享受着这美味的腊八粥,喝在嘴里,甜在心中。品完这美味的腊八粥,我们便坐在一起聊天。如此,这个腊八也过去了,新年的脚步离我们又近了……

喜庆春联成对开

“二十三,祭灶关;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拐豆腐;二十六,蒸馒头;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贴花花;二十九,蹬门口;三十儿,褪皮儿。”哼着小遥,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二十八,两天就到新年了,爽!

今天,照旧我们一帮晚辈贴春联。顺序也没变,仍然最后是我们家。

我虽然是年龄最小的,但哥哥们也不能不带上我,因为合作共赢嘛。所以我戴着手套给他们抹浆糊儿,他们协作贴春联。至于横批与灯笼,还必须要我大展身手呢!

年夜美食香飘过

哇!明天就要过年了,那个高兴啊!心情倍儿好!

晚上,我们一大家子人都欢聚一堂吃年夜饭,别提多丰盛了!有鱼香肉丝、孜然羊肉、极品野山菌、红焖狮子头、红烧鸡胗,还有老妈最拿手的炝锅鱼和干煸鸡翅。而主食则为鲜美的酸汤饺子。真香啊!我都忍不住流哈喇子了!

告别旧年要发财

看着春晚,我们不得不佩服,那小品和杂技编导的真精心,都凝聚着导演的心血。我们都开怀大笑着,可见这小品的成功,让我印象最深的还是蔡明的那句话:“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给我玩什么聊斋啊!”终于,我们迎来了“敲钟”,十二点钟声敲过,一起大喊:“恭喜发财!”

过年玩的就是开心,不仅能家人团聚,还能让人人开心。我仍期待明年春节的来临,等待……

篇6:春节记忆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宋代诗人王安石,用诗歌描写了新春热闹、喜庆的成面。我记忆中的春节也不例外,同样是喜气洋洋、红红火火、热闹非凡。

我的家乡在河南省信阳市,春节和别的地方一样,也是从腊月二十三开始就带有浓浓的年味。俗话说,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我们家乡的春节也有独特之处。在小年这天,鞭炮开始噼噼啪啪的响个不停。晚饭过后,爷爷开始祭灶。首先在灶王爷前摆上贡品,恭恭敬敬地作揖、磕头,祈求灶王爷上天言好事,下天保平安。按照习俗,过了小年,就要洗澡,祛除旧年的病灾,希望来年健康。有句歌唱道,“二十七洗精细,二十八洗傻瓜”。到了二十九,就是大年了,春节最隆重的时刻开始了。

在除夕这天,我们早上吃过饭后,便开始贴对联。爸爸踩着椅子贴对联,孩子们一刻也不闲着,帮忙拿剪刀,扶椅子。按照传统,下一个环节是是我们最盼望的年夜饭。我们要很晚才能吃,因为“早过十五晚过年”,晚过年寓意着对流年的不舍。当夜幕降临时,大家放完鞭炮,围做在桌前,边吃边聊天,孩子们则兴致勃勃地讲着“年”的传说。吃过年夜饭,晚辈要给长辈辞岁,然后我们就可以得到向往已久的压岁钱了。除夕夜里,大家要看春节联欢晚会,老人还要守岁。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千家万户同放鞭炮,喜迎新年的到来!

正月初一,早饭吃的是面条和丸子。面条代表钱串子,丸子代表元宝,寓意新的一年里有个好的收入,能够发财致富。吃完早饭,就开始拜年。大家穿着新衣服,组亲访友,相互送去最真挚的祝福。

正月十五,是春节的又一个重要时刻。这天,太阳还很高,人们就开始吃晚饭了。寓意是大家早早吃完晚饭,赶快抢收庄稼,希望来年有个好收成。晚饭过后,小孩子迫不及待地打着灯笼到街上玩,边走边哼着儿歌。孩子们还要提着灯笼到鸡窝里照一照,提醒母鸡多下单,早孵小鸡。

“吃了十五饭,就把庄家干”,意味着过了十五,人们又该各自工作了,年味也渐渐褪去了。

记忆中的春节,热闹无比,很快乐也很开心。虽然有些累,但记忆中的春节都是热闹、喜庆。

篇7:那些记忆散文

那些记忆散文450字

又是一个深秋,独自走在学校小路边满眼望去满地都是散落的黄叶。再抬起头看看,树梢已不是枝繁叶茂,停驻在树干上的也只会是零零散散的片片残叶。

天凉好个秋,进入深秋时节更是平添了几分寒意,随着季节的变化人自然也就变得念旧起来。走着走着,看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竟有种莫名的伤感。那个远方的你(你们),还好吗?

高中生涯结束半年多了,偶然间看见学弟学妹们发的'动态学校有了小学部,学校草坪里的核桃早已被打完了,学校里银杏树的叶子黄了,煞是好看…………

好想回去看看,好想再去学校后街的达吾手抓城吃碗河沿面片。好想再去听一次老何骂我们,听他课就是在牛嚼牡丹。好想再听一遍校园广播中的那首《匆匆那年》。属于我们八个人晚上聊每个老师的课怎样怎样的好,已成了我心底最美好的回忆……仿佛我又一次感觉你们来到了我身边。

秋意浓,离愁别绪也就显得更浓。捡起一片落叶,在上面捎着我深深地思念,随秋风飘向那个远方……

篇8:一些记忆散文

一些记忆散文

生活里,有很多的记忆,如果不记取,如果记忆永远的往前回溯,而忘记从前,那所经历的就会一去不复返,甚至消失于曾有的记忆。

生命很短,人生却漫漫,一些记忆的碎片应该记得的还是要记得,一些小小感触、一些好玩的瞬间片段写写又何妨呢?

出版城。他看他的,我看我的,一本邓丽君的传记一页页的翻完了,主要看她的相片,感慨是红颜多薄命。看完了又在别的地方翻书看,林林总总的,我竟然不知看哪一本好,而周围的人全是聚精会神看书的人。遂发觉,这有来到这里,走进这书的世界中,方觉世界是那么的宽广辽阔,而心的世界相对也宽广了很多。

去出版城之前,与他一起到近处的洪山社保局咨询一些情况,在关着的透明的门外等了一下,一个年轻女子示意可以从边门进。

向她问询了一些问题,她一一简单通俗的作答着。我一直看着她,偶尔与他交流下眼神。很年轻的女子,看着也给人一种很不错的`感觉。我看着她的同时,她似乎也关注着我。离开后,不放心的问他,我看着是不是很难看啊,这大年纪的女人还穿着一双红红的鞋子,围着同样红红的围脖还戴了一副大耳环?

他说还好,是啊,暂且信他的话吧,或许那女子的眼神也是一种欣赏与认同呢。今天确实是着意这样的穿着,戏言与他在一起,就要把自己穿成小姑娘的模样。

而那天早晨,出门在外,也是这样的装束,竟然博得三个人的不同赞美。对门住的,一看见我,远远的露出惊喜的模样,说我这样搭配着真好;后来出门口遇到王,她说我越来越怎么了,后来回家在院中又碰到熟人,她说我的鞋子好好看,秀气,皮质看着也好。回家颇有些得意的与他说起这些,他说别人说肯定是专捡好话说了。啊,意即她们的话并不可太信?!哎,罢了罢了,无所谓了,做自己喜欢的自己就行了。

难得的清静,因为电脑不属于我。翻开堆了一大堆的未看过的报纸,发觉报纸改版了,增加了每天读吧,很是欢喜,另外的挑出放着,有空时好好欣赏。很长时间没好好看一份报纸,觉得变化大了,还有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首首动听的歌曲,也觉得是那样的新奇。李翊君依然在动情的唱那首“雨蝶”,显得丰满的脸,是宽屏电视的原因,还是人自然的发福?

突然感觉讶异,这些所有,这报纸,这书,这丰富精彩的电视节目,似乎跟我有太遥远的距离,我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经历了。没有坐下来看哪怕几分钟的电视节目,没有在电视里看一首完整歌曲的演唱,书很长时间没有翻阅,报纸在楼下报箱越集越多,等记得下去拿的时候,里面已经放不下了,而拿回也只是往沙发里一扔,再也不管了。

这所有的一些我都没有做,我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过来的呢?两边的路途,家里琐事,再就是网络。

这一切奇怪的感慨令我诧异,也在情理之中。

生命里,欢愉的时刻应该占据大多数的,要不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欢愉了,如果悲伤忧戚突袭了内心的静谧,那只能说那一刻心理敏感脆弱到了极致,而这之后,一切注定都会回复以往,因为人终究是向往光明与正能量,人终究是渴望欢乐的生,而不是忧郁的活。正能量传播开去,会带给人一些快乐与心安,而负面情绪带给人的则是压抑与不安。当然的,更会选择快乐与心安了。

所存在的生活里,还有很多很多这样那样的小小情绪的发生与故事的演绎吧,只可惜现在就只记得这一些了。以后慢慢的再继续吧。快乐的写字吧,因为这确实能给人带来一些快乐。

篇9: 记忆 散文

记忆 散文

漫天飞雪。去妈家吃饭,爸跟我说,村里又有七个人去世了,有姜留。

“姜留?”我的心为之一颤,“怎么去世的?”

“听说是睡过去的。”

“在哪里?”

“在家里。”

记忆里姜留的家,在一个背阴处,大门朝西,三间草房。说是大门,其实没门,只有石砌的门洞。

房子是姜留祖辈留下的,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小的时候,大约七八岁,我曾跟小伙伴们,趁姜留不在,一起探过姜留的家。院内杂草丛生,房内门窗洞开,跟大门一样,门和窗,都是石砌的、敞开的洞洞。

姜留的家,怎么不装木质的门和窗呢?怎么不上锁呢?

踩着没膝的杂草,进到房内,屋里没有任何摆设,没有桌椅,没有厨具,没有床,没有炕,只有一个草窝窝上,堆着破旧的被褥。被褥的棉花透过破布,展露在外头,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就像姜留身上一年四季始终不变的破棉袄,棉花展露在外头,发出同样的刺鼻的气味。

按辈分讲,姜留算是当时村里的第三大辈,跟我父亲同辈,他比父亲大七岁,我该称他为伯伯。但是,小时候的我,却从没有想过要礼貌地称呼他。每每见他,一个人,低着头,步子不紧不慢,目光空洞茫然,表情呆板木然,手里举着或捻着一根寸把长的细草棍,口中念念有词。偶有陌生人从他身边过,向他投以异样的目光,他视而不见,顾自捻着草棍,念念有词。

他的世界,好像只有那根草棍。看他痴迷的样子,我们一群小孩子,会跟在他身后,“姜留,姜留”地,大声、有节奏地喊着他的名字。他顾自向前,不为所动。

后来,不知哪个孩子,捡了块石头,向他扔过去,其他孩子,便纷纷效仿。也许是石头打中了他,惊扰了他的世界,他突然掉转身,虎视眈眈,瞪着我们。我们一哄而散。

原来,他也会被惊动啊。

等他又向前,我们起劲了,继续跟在他身后,大声叫喊他的名字,向他扔石头。他又是突然掉转身,这次,他捡起了我们扔在他身边的石头,作势向我们追来,我们象受惊的小鸟,飞快地四散逃开了。

他冲我们逃开的方向,把石头用力地掷出去,石头在地上翻着个儿,蹦出很远很远。我们趴在草堆或门后,心惊胆战地看着,看着他盯着那块跳动的石头,直到它静止不动。然后,拍拍沾在手上的泥,继续捻着草棍,回到自己念念有词的`世界里。

这下子,我们老实了。不敢再跟在他身后,嘲笑他,戏弄他。他让我们知道,他是会愤怒的,他是有尊严的。我们可以不尊重他,不称谓他,但不可以干扰他,惊动、侵犯他的世界。

孩子们是喜欢恶作剧的。下次再遇见他,我们又玩起了逗弄他的游戏,看着他被我们激怒,追赶我们,向我们掷石头。不过,他好像只是吓唬我们,他的石头,从来没有击中过我们。

有一次,他真的抓到了我们中的一个,那个孩子吓得筛糠般发抖,我们几个,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呆呆地盯着他。他却一松手,什么都没说,把那孩子放了。

于是我们明白,他是爱我们的,他茫然的眼神背后,他木然的表情背后,藏着那些看上去和蔼可亲,实则常常对我们吆三喝四,甚至对我们拳打脚踢的大人们所没有的柔情。

他的心中,是深藏着爱的,充满了柔情的、含而不露的爱。

自那以后,我们这些起哄的孩子,再不曾逗弄他,嘲笑他。

他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在村里村外游走,流浪。

虽然他总是穿着破衣,身上散发着怪味,头发也蓬乱如草,终日在寒风酷暑中游走,但他的脸,却始终白皙如玉,看上去一尘不染。

他用他白皙干净的脸,告诉我们,他是要脸面的人。一生都是。

父亲说,姜留是个非常朴实能干的小伙。十八九岁时,村里组织青壮年去山里挑草,姜留总是挑的最多,从不喊苦叫累,从不偷懒耍滑。

姜留的神经,是因为暗恋出了问题的。二十左右的姜留,喜欢上了村里的一位女青年。非常非常喜欢,却不敢跟人家表白。村里的一个男青年,知道了这件事,故意模仿女青年,写了一封情书,塞到姜留家的门槛里。姜留读了情书,愈发痴迷地爱恋女青年。却依然只是暗暗迷恋,还是不敢表白。后来,女青年嫁了人,姜留便患上了抑郁症,积郁成疾,慢慢地,姜留就开始自言自语,四处游走,长久地流浪,变成了异于常人的人。

是姜留的脸面,那张白皙如玉、一尘不染的脸,让他无法倾诉自己的心声,表达自己的爱恋吗?姜留,把那份深深的爱恋,牢牢地埋进了自己的心里。又用50多年的时间,痴痴地固守着这份爱恋,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游走和喃喃自语,向这个世界,表达着这份痴迷执着的爱恋。

爱到了极致,便是愚痴吗?

因为好奇,我曾偷偷跟在他的身后,观察他。我以为他是不会笑的,可是有一次,我发现,他自言自语时,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出了声。

他也有他的快乐,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纯粹地快乐着。

他对扔在地上的烟蒂,情有独钟。碰到地上有带半截小半截香烟的烟蒂,他便弯腰捡起。哪怕那些烟蒂,已经被踩的扁平如板,他还是会如获至宝地捡起,微微地鼓起腮,小心地吹掉烟蒂上的尘土草芥,仔细地装进衣兜里。

有一次,我看到,他坐在地上,身子斜倚着墙,从兜里掏出捡来的半截烟,点着,深深地吸着,半眯着眼,神态安详、自在,很享受的样子。阳光照到他的脸上,特别的温馨、静谧和安逸。

原来,他也可以静下来啊。他沉静的时光,看上去,是那样的甜蜜、安然、幸福。

他会哭吗?他有痛苦吗?他有烦心事吗?我没有观察到。也许,他有,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他流过泪,伤过心。也许,他的心,早已伤透了,他的泪,早已流尽了。我从没有看到过他的眼泪,从来没有。

极其偶然的时候,有大人跟他搭话。他回话,说得一板一眼,丝毫没有什么不正常。

有一次,他到我家,跟妈妈借火抽烟,称呼妈妈:“老仁媳妇儿,借个火用用吧。”我看着他,不知为啥,心里就敲起了小鼓。妈妈把火柴递给了他,他抽出一根,点燃了嘴里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火柴还给妈妈,还道了谢。他说话语调平和,脸上还有微微的笑容。

他走后,我问妈妈:“你怕他吗?”“有啥怕的。”“我怕。”“怕啥,他从不祸害人。”妈妈肯定地说。

可我还是没来由地,怕他。

我大姨跟我妈嫁到一个村,姜留伯的家,就在我家去姨家必经的路上。有一天,妈妈让我去姨家,远远地看到姜留伯,站在他家门口,两只眼睛闪着光,一眨都不眨,生了根般地,盯着我看。我那时十三四岁,他的眼神,让我的心,陡升惧意。我垂下头,伴着“突突”的心跳,快步逃出他的视线。以后再去姨家,经过他家门前,我总要一溜烟地跑过,跑出很远,才慢慢停下来,心“扑扑”跳,还要掉转头,看看身后,是不是有他追来的影子。

有人说,他曾当着年轻女子的面,脱过裤子。还有人说,他曾追赶过抱着娃娃的年轻妇女。妈妈说,那可能是他犯病了,脑子不听使唤了。正常的他心眼很好,从不祸害人的。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吗?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只是,姜留伯,把他天使的一面,魔鬼的一面,都毫无顾忌地,展示给了世人。

姜留伯天天、年年这样游走,不干活,吃什么呢?

爸爸说,他有个嫂子,心眼好,她每天把饭做好,从两家相邻的院墙上,把饭递给姜留伯。有时候,嫂子还会在院墙上,递给他几件旧衣裳。姜留伯的家,除了姜留伯和我们这些好奇的孩子,没见人进去过。

大学毕业,我回到家,碰到了他,看他衣着得体,头发理得很齐整,白皙干净的一张脸。还是低着头,捻着草棍,嘴里念念有词。爸爸说,他的一个外甥,发展的很好,把他搬过去,养着了。他现在穿着体面,人显得干净利索,可享清福了。

我的心里,有着微微的触动,为着这个时痴时狂、用情至深、心地善良,终于有了好去处的情痴伯伯。

后来,再也不曾见过姜留伯,再也不曾提起姜留伯,再也不曾忆起姜留伯。他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永远地消失了。直到爸爸告诉我,他去世了。

去世的七个人,都是六七十岁的年纪,为了让我回忆起他们,爸爸一一细细说起,想方设法让我忆起,但对其他的六个人,我却没有印象。唯独姜留伯,爸爸最后一个说起,刚提到他的名字,他在我脑中的记忆,便立即鲜活起来。

他去了。带着他执着自诉了半个多世纪的爱恋,带着他白皙如玉、一尘不染的脸面,带着他纯粹的一个人的世界,他去了。

他去了。但他却将一个爱的传奇留在了人世间,深深地植根于识他如我的世人心中。

他去了。他是睡去的。我想,他离去的表情,一定平静、安详、自在。

他去了。时年7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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