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浣熊就是我”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8篇端午节的记忆经典散文,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后的端午节的记忆经典散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篇1:端午节的记忆经典散文
小时候,端午节总是不期而至,因为,我们已习惯了月份牌上记数的方式,不能弄懂阴历和阳历的换算计法。然而,总有那几日,街头巷尾忽然平添了几分热乎,起早买菜的妇人们菜篮子里多了平时不常有的粽叶,我们这才知道,又要过“粽子节”了。
那时节生活贫苦,平日难有鼓励肠胃蠕动的美味佳肴。傍晚时分,粽子的清香从各家厨房里飘散出来,弥漫着楼道和院落,沁润在忙碌了一天“抓革命,促生产”的人们的脸上,仿佛这时,生活的本质才回到苦撑已久的人的笑容里。有古趣雅兴的人家,还会弄来苍术白子或艾条在屋子里点燃,一股股浓浓的草药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熏出星火微微。每户人家门头上还会挂上菖蒲艾草,以驱除五毒。外婆说,夏天就要来了,蛰伏一冬的毒虫害物都会跑出来祸害娃娃,用草药驱赶,孩子和家人就能避开邪毒,五毒不侵,洁净平安了。包粽子是一门学问,如果包裹不好,米粒会跑漏出来。经济条件好的人家,还会在粽子里配放红枣,赤豆,咸肉丁或鲜肉丁,真是味美香异;节俭的人家,会把用食过的粽叶清洗凉干,高悬门廊,以备来年再用。
南京是个文化多元的城市,南北交际,在这个都市里生活着多样的花儿般的女人。虽然那是个禁“美”的年代,但却藏不住女人们心头的那点点波动,好像她们的心思全用到了这小小的粽子的样式花色上了。街坊四邻拿出煮好的粽子换食品尝,女人们相互揣摩包粽子的手艺技巧:江南女子的秀巧,北方姑娘的朴实,更有那岭南女人的玲珑雅致,在那一个“革命”的年代里,其乐融融的场面真不多见。孩子们更是互相攀比,嘴里吃着用线穿成串的煮熟的蚕豆,在彩线编织的网兜里装盛煮熟的咸鸭蛋,垂挂胸前,一个个捧着相互撞击,看谁不被击破,以证胜败。老人们也不甘寂寞,拿出针线,戴上老花镜,用硬纸板折剪成立体三角形,然后把五彩丝线一层层的缠绕上去,斑阑剔透的小粽子就做成了,端午节当日,再把这一个饱含老人家美好祝愿和希冀的工艺小粽子佩挂在孩子的颈项上、床头边,保佑小孙儿快快长大。
端午节的食谱必备“五红”和“五黄”,可能是与“五毒”相对吧。这“五黄”首推黄鳝,其次是黄鱼,“五红”有烤鸭、苋菜和咸鸭蛋等。苋菜煮食的方法着实讲究,关键点在要吃淡、吃烫、吃烂。当然,这“五黄”是必不可能备齐的,或许更多的“吃法”只能停留在传说中。我当时生与活的年头不长,没有遥想,食物不丰,想象力也没法超越和离奇,但有一事今天想来也委实奇特。70年代中前期,资本主义的尾巴已被割刈得不见屁门星了,但每逢端午节来临,街头路口的拐角,总能见到卖烤鸭的商贩在街面上设摊,样子有点像80年代街头卖卤菜的摊点,但是,端午一过,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今天印象最为深刻的是洪武路上宰牛巷口那一家烤鸭店,用一块钱,就能剁斩一大蓝边碗,顺手捡拿一块放入嘴中,激得满口油汁,回味无穷。那种满足和愉悦是今天食得山珍海味也难能敌得。90年代初还去过那家店,名字起的雄劲超牛,直把一个个体工商户威逼成一个国家科研事业单位――“南京烤鸭研究所”。
明天又要过端午了,街面上加紧地热闹起来,我适时地买了一把艾草菖蒲悬挂门头,用币一元钱。
[端午节的记忆经典散文]
篇2:那些记忆散文
那些记忆散文450字
又是一个深秋,独自走在学校小路边满眼望去满地都是散落的黄叶。再抬起头看看,树梢已不是枝繁叶茂,停驻在树干上的也只会是零零散散的片片残叶。
天凉好个秋,进入深秋时节更是平添了几分寒意,随着季节的变化人自然也就变得念旧起来。走着走着,看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竟有种莫名的伤感。那个远方的你(你们),还好吗?
高中生涯结束半年多了,偶然间看见学弟学妹们发的'动态学校有了小学部,学校草坪里的核桃早已被打完了,学校里银杏树的叶子黄了,煞是好看…………
好想回去看看,好想再去学校后街的达吾手抓城吃碗河沿面片。好想再去听一次老何骂我们,听他课就是在牛嚼牡丹。好想再听一遍校园广播中的那首《匆匆那年》。属于我们八个人晚上聊每个老师的课怎样怎样的好,已成了我心底最美好的回忆……仿佛我又一次感觉你们来到了我身边。
秋意浓,离愁别绪也就显得更浓。捡起一片落叶,在上面捎着我深深地思念,随秋风飘向那个远方……
篇3:一些记忆散文
一些记忆散文
生活里,有很多的记忆,如果不记取,如果记忆永远的往前回溯,而忘记从前,那所经历的就会一去不复返,甚至消失于曾有的记忆。
生命很短,人生却漫漫,一些记忆的碎片应该记得的还是要记得,一些小小感触、一些好玩的瞬间片段写写又何妨呢?
出版城。他看他的,我看我的,一本邓丽君的传记一页页的翻完了,主要看她的相片,感慨是红颜多薄命。看完了又在别的地方翻书看,林林总总的,我竟然不知看哪一本好,而周围的人全是聚精会神看书的人。遂发觉,这有来到这里,走进这书的世界中,方觉世界是那么的宽广辽阔,而心的世界相对也宽广了很多。
去出版城之前,与他一起到近处的洪山社保局咨询一些情况,在关着的透明的门外等了一下,一个年轻女子示意可以从边门进。
向她问询了一些问题,她一一简单通俗的作答着。我一直看着她,偶尔与他交流下眼神。很年轻的女子,看着也给人一种很不错的`感觉。我看着她的同时,她似乎也关注着我。离开后,不放心的问他,我看着是不是很难看啊,这大年纪的女人还穿着一双红红的鞋子,围着同样红红的围脖还戴了一副大耳环?
他说还好,是啊,暂且信他的话吧,或许那女子的眼神也是一种欣赏与认同呢。今天确实是着意这样的穿着,戏言与他在一起,就要把自己穿成小姑娘的模样。
而那天早晨,出门在外,也是这样的装束,竟然博得三个人的不同赞美。对门住的,一看见我,远远的露出惊喜的模样,说我这样搭配着真好;后来出门口遇到王,她说我越来越怎么了,后来回家在院中又碰到熟人,她说我的鞋子好好看,秀气,皮质看着也好。回家颇有些得意的与他说起这些,他说别人说肯定是专捡好话说了。啊,意即她们的话并不可太信?!哎,罢了罢了,无所谓了,做自己喜欢的自己就行了。
难得的清静,因为电脑不属于我。翻开堆了一大堆的未看过的报纸,发觉报纸改版了,增加了每天读吧,很是欢喜,另外的挑出放着,有空时好好欣赏。很长时间没好好看一份报纸,觉得变化大了,还有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首首动听的歌曲,也觉得是那样的新奇。李翊君依然在动情的唱那首“雨蝶”,显得丰满的脸,是宽屏电视的原因,还是人自然的发福?
突然感觉讶异,这些所有,这报纸,这书,这丰富精彩的电视节目,似乎跟我有太遥远的距离,我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经历了。没有坐下来看哪怕几分钟的电视节目,没有在电视里看一首完整歌曲的演唱,书很长时间没有翻阅,报纸在楼下报箱越集越多,等记得下去拿的时候,里面已经放不下了,而拿回也只是往沙发里一扔,再也不管了。
这所有的一些我都没有做,我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过来的呢?两边的路途,家里琐事,再就是网络。
这一切奇怪的感慨令我诧异,也在情理之中。
生命里,欢愉的时刻应该占据大多数的,要不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欢愉了,如果悲伤忧戚突袭了内心的静谧,那只能说那一刻心理敏感脆弱到了极致,而这之后,一切注定都会回复以往,因为人终究是向往光明与正能量,人终究是渴望欢乐的生,而不是忧郁的活。正能量传播开去,会带给人一些快乐与心安,而负面情绪带给人的则是压抑与不安。当然的,更会选择快乐与心安了。
所存在的生活里,还有很多很多这样那样的小小情绪的发生与故事的演绎吧,只可惜现在就只记得这一些了。以后慢慢的再继续吧。快乐的写字吧,因为这确实能给人带来一些快乐。
篇4: 记忆 散文
记忆 散文
漫天飞雪。去妈家吃饭,爸跟我说,村里又有七个人去世了,有姜留。
“姜留?”我的心为之一颤,“怎么去世的?”
“听说是睡过去的。”
“在哪里?”
“在家里。”
记忆里姜留的家,在一个背阴处,大门朝西,三间草房。说是大门,其实没门,只有石砌的门洞。
房子是姜留祖辈留下的,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小的时候,大约七八岁,我曾跟小伙伴们,趁姜留不在,一起探过姜留的家。院内杂草丛生,房内门窗洞开,跟大门一样,门和窗,都是石砌的、敞开的洞洞。
姜留的家,怎么不装木质的门和窗呢?怎么不上锁呢?
踩着没膝的杂草,进到房内,屋里没有任何摆设,没有桌椅,没有厨具,没有床,没有炕,只有一个草窝窝上,堆着破旧的被褥。被褥的棉花透过破布,展露在外头,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就像姜留身上一年四季始终不变的破棉袄,棉花展露在外头,发出同样的刺鼻的气味。
按辈分讲,姜留算是当时村里的第三大辈,跟我父亲同辈,他比父亲大七岁,我该称他为伯伯。但是,小时候的我,却从没有想过要礼貌地称呼他。每每见他,一个人,低着头,步子不紧不慢,目光空洞茫然,表情呆板木然,手里举着或捻着一根寸把长的细草棍,口中念念有词。偶有陌生人从他身边过,向他投以异样的目光,他视而不见,顾自捻着草棍,念念有词。
他的世界,好像只有那根草棍。看他痴迷的样子,我们一群小孩子,会跟在他身后,“姜留,姜留”地,大声、有节奏地喊着他的名字。他顾自向前,不为所动。
后来,不知哪个孩子,捡了块石头,向他扔过去,其他孩子,便纷纷效仿。也许是石头打中了他,惊扰了他的世界,他突然掉转身,虎视眈眈,瞪着我们。我们一哄而散。
原来,他也会被惊动啊。
等他又向前,我们起劲了,继续跟在他身后,大声叫喊他的名字,向他扔石头。他又是突然掉转身,这次,他捡起了我们扔在他身边的石头,作势向我们追来,我们象受惊的小鸟,飞快地四散逃开了。
他冲我们逃开的方向,把石头用力地掷出去,石头在地上翻着个儿,蹦出很远很远。我们趴在草堆或门后,心惊胆战地看着,看着他盯着那块跳动的石头,直到它静止不动。然后,拍拍沾在手上的泥,继续捻着草棍,回到自己念念有词的`世界里。
这下子,我们老实了。不敢再跟在他身后,嘲笑他,戏弄他。他让我们知道,他是会愤怒的,他是有尊严的。我们可以不尊重他,不称谓他,但不可以干扰他,惊动、侵犯他的世界。
孩子们是喜欢恶作剧的。下次再遇见他,我们又玩起了逗弄他的游戏,看着他被我们激怒,追赶我们,向我们掷石头。不过,他好像只是吓唬我们,他的石头,从来没有击中过我们。
有一次,他真的抓到了我们中的一个,那个孩子吓得筛糠般发抖,我们几个,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呆呆地盯着他。他却一松手,什么都没说,把那孩子放了。
于是我们明白,他是爱我们的,他茫然的眼神背后,他木然的表情背后,藏着那些看上去和蔼可亲,实则常常对我们吆三喝四,甚至对我们拳打脚踢的大人们所没有的柔情。
他的心中,是深藏着爱的,充满了柔情的、含而不露的爱。
自那以后,我们这些起哄的孩子,再不曾逗弄他,嘲笑他。
他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在村里村外游走,流浪。
虽然他总是穿着破衣,身上散发着怪味,头发也蓬乱如草,终日在寒风酷暑中游走,但他的脸,却始终白皙如玉,看上去一尘不染。
他用他白皙干净的脸,告诉我们,他是要脸面的人。一生都是。
父亲说,姜留是个非常朴实能干的小伙。十八九岁时,村里组织青壮年去山里挑草,姜留总是挑的最多,从不喊苦叫累,从不偷懒耍滑。
姜留的神经,是因为暗恋出了问题的。二十左右的姜留,喜欢上了村里的一位女青年。非常非常喜欢,却不敢跟人家表白。村里的一个男青年,知道了这件事,故意模仿女青年,写了一封情书,塞到姜留家的门槛里。姜留读了情书,愈发痴迷地爱恋女青年。却依然只是暗暗迷恋,还是不敢表白。后来,女青年嫁了人,姜留便患上了抑郁症,积郁成疾,慢慢地,姜留就开始自言自语,四处游走,长久地流浪,变成了异于常人的人。
是姜留的脸面,那张白皙如玉、一尘不染的脸,让他无法倾诉自己的心声,表达自己的爱恋吗?姜留,把那份深深的爱恋,牢牢地埋进了自己的心里。又用50多年的时间,痴痴地固守着这份爱恋,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游走和喃喃自语,向这个世界,表达着这份痴迷执着的爱恋。
爱到了极致,便是愚痴吗?
因为好奇,我曾偷偷跟在他的身后,观察他。我以为他是不会笑的,可是有一次,我发现,他自言自语时,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出了声。
他也有他的快乐,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纯粹地快乐着。
他对扔在地上的烟蒂,情有独钟。碰到地上有带半截小半截香烟的烟蒂,他便弯腰捡起。哪怕那些烟蒂,已经被踩的扁平如板,他还是会如获至宝地捡起,微微地鼓起腮,小心地吹掉烟蒂上的尘土草芥,仔细地装进衣兜里。
有一次,我看到,他坐在地上,身子斜倚着墙,从兜里掏出捡来的半截烟,点着,深深地吸着,半眯着眼,神态安详、自在,很享受的样子。阳光照到他的脸上,特别的温馨、静谧和安逸。
原来,他也可以静下来啊。他沉静的时光,看上去,是那样的甜蜜、安然、幸福。
他会哭吗?他有痛苦吗?他有烦心事吗?我没有观察到。也许,他有,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他流过泪,伤过心。也许,他的心,早已伤透了,他的泪,早已流尽了。我从没有看到过他的眼泪,从来没有。
极其偶然的时候,有大人跟他搭话。他回话,说得一板一眼,丝毫没有什么不正常。
有一次,他到我家,跟妈妈借火抽烟,称呼妈妈:“老仁媳妇儿,借个火用用吧。”我看着他,不知为啥,心里就敲起了小鼓。妈妈把火柴递给了他,他抽出一根,点燃了嘴里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火柴还给妈妈,还道了谢。他说话语调平和,脸上还有微微的笑容。
他走后,我问妈妈:“你怕他吗?”“有啥怕的。”“我怕。”“怕啥,他从不祸害人。”妈妈肯定地说。
可我还是没来由地,怕他。
我大姨跟我妈嫁到一个村,姜留伯的家,就在我家去姨家必经的路上。有一天,妈妈让我去姨家,远远地看到姜留伯,站在他家门口,两只眼睛闪着光,一眨都不眨,生了根般地,盯着我看。我那时十三四岁,他的眼神,让我的心,陡升惧意。我垂下头,伴着“突突”的心跳,快步逃出他的视线。以后再去姨家,经过他家门前,我总要一溜烟地跑过,跑出很远,才慢慢停下来,心“扑扑”跳,还要掉转头,看看身后,是不是有他追来的影子。
有人说,他曾当着年轻女子的面,脱过裤子。还有人说,他曾追赶过抱着娃娃的年轻妇女。妈妈说,那可能是他犯病了,脑子不听使唤了。正常的他心眼很好,从不祸害人的。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吗?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只是,姜留伯,把他天使的一面,魔鬼的一面,都毫无顾忌地,展示给了世人。
姜留伯天天、年年这样游走,不干活,吃什么呢?
爸爸说,他有个嫂子,心眼好,她每天把饭做好,从两家相邻的院墙上,把饭递给姜留伯。有时候,嫂子还会在院墙上,递给他几件旧衣裳。姜留伯的家,除了姜留伯和我们这些好奇的孩子,没见人进去过。
大学毕业,我回到家,碰到了他,看他衣着得体,头发理得很齐整,白皙干净的一张脸。还是低着头,捻着草棍,嘴里念念有词。爸爸说,他的一个外甥,发展的很好,把他搬过去,养着了。他现在穿着体面,人显得干净利索,可享清福了。
我的心里,有着微微的触动,为着这个时痴时狂、用情至深、心地善良,终于有了好去处的情痴伯伯。
后来,再也不曾见过姜留伯,再也不曾提起姜留伯,再也不曾忆起姜留伯。他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永远地消失了。直到爸爸告诉我,他去世了。
去世的七个人,都是六七十岁的年纪,为了让我回忆起他们,爸爸一一细细说起,想方设法让我忆起,但对其他的六个人,我却没有印象。唯独姜留伯,爸爸最后一个说起,刚提到他的名字,他在我脑中的记忆,便立即鲜活起来。
他去了。带着他执着自诉了半个多世纪的爱恋,带着他白皙如玉、一尘不染的脸面,带着他纯粹的一个人的世界,他去了。
他去了。但他却将一个爱的传奇留在了人世间,深深地植根于识他如我的世人心中。
他去了。他是睡去的。我想,他离去的表情,一定平静、安详、自在。
他去了。时年77岁。
篇5:记忆经典散文
记忆经典散文
昨夜入梦,我见到爸爸了。
我八岁的时候,那时弟弟才四岁,爸爸就离开了我们,到天国享受去了,丢下我们九兄妹。我有六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弟弟,我排行第八,被叫“老八”。
我记忆里的爸爸模模糊糊的,犹如镜里花水中月,总也看不透看不明了。
在我那幼小的记忆里,依稀记起的,是爸爸的巴掌。
爸爸的巴掌有小蒲扇那么大——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是这样的。他的大巴掌向我掌掴过来的时候,就像天塌下来了一般,山崩地裂,日月无光。
那是我读小学一年级的那年冬天,放学回来后,因为没有钥匙,进不了房子,就把书袋一丢,伙同几个同村的小朋友,在我的家门口“跳飞机”。所谓的“跳飞机”,就是在地上画一个类似于飞机的平面图,分成一个一个的方格子,拿一块小瓦片,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丢,然后,跳齐所有的格子,再跳回有瓦片的格子旁边的格子,单脚独立,弯腰把瓦片捡起来,再飞身跃过刚才放瓦片的格子,跳到外面……依次跳下去,谁最快跳齐所有的格子,谁就赢得胜利。我们正玩得高兴的时候,爸爸回来了,他是村里派到浮山岭上放牛的人,全村就派两个人,十天半月回一次家。爸爸是用两个大箩筐挑着一担大米回来的,其中,一个箩筐的牛奶白色的`大米上面,放着很大的一块五花肉,还有一小块暗红色的猪肝。看到爸爸放下米担子,我们都停了下来,但是,我并没有上前,因为我爸爸很凶,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所以我童年的玩伴,对我的爸爸都是敬而远之的。
“老八,你过来!”爸爸叫我。
我连忙小跑过去,手足无措地站立在爸爸的跟前,低声地哼了一个音符:“巴。”(我兄弟姐妹管爸爸叫“巴”。)
“为什么不开门?妈妈呢?”
“我没有钥匙,妈到地里做工了。”我小心翼翼答道。
“你看着猪肉,别让猫狗给叼走了,我找你阿姆拿钥匙去。”
“嗯哪!”
等爸爸走远后,我又和朋友们跳起飞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爸爸回来了,当时,我和玩伴们玩得正高兴,也没太在意爸爸。
“老八,过来!”
像炸雷一样的声音,我知道大祸临头了!但是,究竟是什么事让爸爸这么生气,我不得而知。那时,在幼小的心灵里只是晓得爸爸生气了,我准没有好果子吃。
我迟疑着,慢腾腾地向站立在米担旁边的爸爸那里挪动,心里急速递思考:是过去呢?还是跑路呢?看架势,过去,必死无疑;跑路,也是死定了,我怎么能跑得过爸爸呢?
“你想找死呀?过来!”
又是平地一声响雷!
我一懵懂,什么想法也没有了,爸爸的淫威,令我幼小的心灵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我机械而急速地向爸爸小跑过去,近了,更近了,越来越近了……
“劈!啪!轰……”
……
“呜……呜……呜……”哭声很压抑,好像是妈妈的。
“哇!哇哇……”很惊恐的啼哭,似乎是姐姐。
“醒了!醒了!他醒过来了!”
“吁!真是醒了!”
……
我努力睁开发涩而滚烫的双眼,看到周围有很多人,我往哭声的方向搜索,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躺在妈妈的怀抱里,感觉很温暖;姐姐紧紧地依偎在妈妈的旁边,她的那双漂亮而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她们俩满脸是亮晶晶的泪水。
“阿姆!”见到妈妈在,我很高兴,也感觉很安全,我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享受过妈妈的怀抱了。
“嗯哪,阿姆在呢!”妈妈抚摸着我的额头,捏捏我高隆的小鼻子,很慈祥地破涕为笑了。
姐姐用她的小手爱惜地轻轻拍打着我的脸蛋,她也笑了。
“我说嘛,老八命大,死不了的!”爸爸拉着一脸茫然的弟弟的小手,脸上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我没有看管好猪肉,让猫或狗把那块猪肝叼跑了——那猪肝,是爸爸特意买给弟弟吃的,他最疼爱弟弟了。要知道,那时候要吃一次肉比现在要买一辆奔驰轿车容易不了多少的——爸爸气极了,就狠狠地给了我两巴掌,不小心都打在了我的太阳穴上,我就毫不客气地昏倒了。不过,自从那次挨打之后,我再也没有挨过爸爸的“沙煲拳”和“木板掌”了。
那次**过后不到一年,爸爸就因事故作古了。
爸爸离开我们后,家里的日子就更加艰难了。没有了爸爸的家,就像塌了天。
我记忆里的爸爸既模糊,又清晰。
梦醒后,我发现自己也是孩子的爸爸了。
我从来不肯打孩子的,但有时候会很严厉地管教他们。
也不知道,我在孩子的心里,会留下什么样的记忆呢?
篇6:端午节散文
对于节日的印象在我已是很模糊了,常年在外的奔波,为的是能让日子往好处奔,人也活得能走到街上去,常常把时间就给淡忘了,只是某月某日某一节日的到来亦或是已经过去,我才恍然明白,这已是该过端午节了。
在我的印象中过节大多是孩子们喜欢的事,因为我小时候就喜欢过节。
记得那已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一年的端午节我们院子上屋的来友哥要结婚了,那几天整个小院像是沸腾了,全院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就连街上的四邻也前来帮忙,最热闹的还算是我们这些不干活白吃白喝还闹事的孩子们,在我的印象中那几天真的比过年还要热闹。
大人们一大早就开始忙碌起来,有包粽子的,有做绿豆糕的,还有炸油糕的,大人们一见到我们孩子就往我们的身上挂一个香包,有几次我们几个孩子为了那个香包香,那个香包好看而闹得不可开交,大人们不管我们的吵闹,看着我们只是在一旁笑,但他们的手脚是不会停下来的。
前来道喜的人们挤满了我们的小院,不管是大人和孩子来的都是客,最让我们这些孩子们高兴的事,那天来了很多和我们同龄的孩子,刚开始大家还比较拘束,一旦玩熟了,那些孩子比我们更加的能疯,我们很快和他们成了好朋友,有几个孩子在分手告别时哭的哇哇的,大人们只好留一两个孩子在小院过夜,几家的孩子都在抢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到他家去住,这时的大人们笑得更加的开心了。
我那是时搞不清人为什么要结婚,端午节刚过不久,我们几个孩子就问大人,来友哥什么时候还结婚呢?大人们说:人一辈子只能结一次婚,你来友哥不再结婚了,那还有谁要结婚呢?大人说:你们问谁结婚干什么,结婚就有好吃的,好喝的,还有好多好多的小朋友和我们玩,大人们笑着逗我们说:等你们长大了就可以结婚了,我们就问大人:我们什么时候长大,我们什么时候能结婚。
在我的印象中,那时的人们前来道喜,大多有前来帮忙的意思,礼品的`多少都不会受到人们的耻笑或非议,特别是人们一见面时的道喜场面显得更加的融合,亲切,吉祥。就如同大家是一家人似的,我每每想来心里总有一种难于言说的留恋,那情景在我已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了,就如同已故的亲人们,我只能想念他们,而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一样。
我记得那天的晚上,来友哥的爸爸还给我们这些孩子们讲起屈原的故事,也许我是从那时起喜欢上了屈原,后来又喜欢上了屈原的(橘颂),特别是经过郭沫若改编的新橘颂,更使我永远记住他。
辉煌的橘树呀
枝叶纷披
生长在这南方
独立不移
绿的叶
白的花
尖锐的刺
多么可爱
圆满的果子
由青而黄
色彩多门么美丽……
我一遍遍默记着,在心里一遍遍朗诵着,一直伴我走到了今天,这也许就是我心中的端午节了,一个久以记在心里,又很少拿出来在看一眼、想一回陈年旧事了,但在我把它当成一种正经的事来看的,在美好的过去也会被忘记的。
篇7:端午节 散文
端午节那天,在一朋友家,我闻到了栀子的花香。
她的香味,是那么的浓郁,沁入人心脾。
我见过很多种花,但是,没有哪一种花有栀子花这样的浓烈 和芳香。
她洁白的花瓣,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是那么的清雅、娇嫩。
轻轻地靠近她,只是用鼻子嗅她,不舍得用满是老茧的手去碰触,害怕会碰伤了她。
我认为,花是有灵性的。眼前的这些栀子花,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带着精致的妩媚和羞涩,正以她别样的方式向我倾情地挥洒着她的绝世芳华。
轻轻地闻她的芬芳,热烈而痴迷。我的热烈里,满是爱的情感。但我的热情并没有丝毫的猥亵。我相信,她的美丽正是为欣赏她的人开的。如我,正是那个欣赏她的人。也许,朋友也是吧。
她是朋友的女人。好东西,应该好朋友共同分享。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剪下一根枝条,打算拿回家,扦插。即使看上去朋友还有些恋恋不舍。
朋友说:“够呛,大概插不活。”
“试试吧,”我说。
一路急匆匆,回到家,找来花盆,把她载上。浇好水,放在阴凉下,等着她生根,安家,开花。
篇8:端午节 散文
说来很巧,我家乡所在的那个行政村的名字就叫“黄石”,这个名字很好很大,因为很远的地方有个城市也叫“黄石”,而天下叫“黄石”的地方或许很多。
我没在黄石文焕堂那个地方过端午节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端午节是乡亲们一年中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之一,过去乡亲们的端午节我很熟悉,现在他们的端午节是怎样过的,我也比较了解。
我十岁前的时候,农村的劳动生产还是吃“大锅饭”的集体出工形式,这样,农村的节日也便有了特殊的方式和氛围。那时候,乡亲们除了一年中的几个传统节日,几乎天天都在地里劳作,他们忙整地,忙播种,忙收割······他们那双劳动的手确实难得停下来,于是庆祝节日就成了他们“休闲”的最好方式。
眼看农历四月就要过去了,夏种夏耘的活儿也忙得差不多了。地里的豌豆蚕豆不见了,当地品种的油菜早就收了,田间地头坡上的麦子这时也熟了,一年中第一个丰收季节就这样来了,一个重要的节日端午节在人们的喜悦中也就来了。
刚刚进入农历五月,谈论端午节这个话题的人就越来越多了。“快端午节了,我家女儿满姑这几天可能就会回来看我。”这是有女嫁出去的大娘大婶口头上常挂着的话。“端午节那天学校应该会放假,我家的春儿那天应该会回来得很早。”这是隔壁邻家老何常常说的话。即将到来的端午节让老乡们兴奋起来。
农历五月五日端午节,这个日子乡亲们都不会记错。五月五日这一天天还没大亮,乡亲们就开始忙活起来了,尤其是当家的大婶大娘们。我们家乡端午节这天有个习俗,清晨谁能第一个从井里挑回水做饭吃,谁家今年就更吉祥安康。没错,乡亲们的清泰平安意识是非常强的,于是,他们就都想第一个到井边去挑水。为了这第一担水,家中的妇女或男子可能都没能睡好安稳觉。
清晨,窗外还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听到外面的喧哗声了。端午这个时节正是芒种刚刚到来不久,清晨时候天气还比较凉爽,空气中带着一丝丝的花香——屋后山坡上的栀子花开了,它幽淡的香味四处流溢,让人心醉。屋场边不远的地方有口四方边沿的老井,井水不溢不降,水位常年保持在一定高度。井水总是那么清澈,因为水中生长着一种幽青的水藻。井边有人在对话,有放下扁担的声音,有桶子相撞的声音。五月端午第一桶水谁也不想错过啊。尽管大家都这样想,但这第一担水常被那个叫“许娥”的大婶挑走,因为她特别勤快。
为了庆祝节日,端午节这天,队长早就安排好了清晨要宰杀谁家的肥猪。我所在的村庄不是很大,人口七十个左右,但这个村庄是由三个小村庄组成的。我住的这个村子就叫文焕堂,另外两个分别叫廖家冲和豹子岩。
端午节这天的杀猪活动往往被主人安排得很早很早。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学生,爱看村里节日这天的杀猪打鱼场面。天未大亮,外面正大厅门前人声喧哗。这时外面声音稍微小了一点,但一下子那待宰的肥猪就发出了尖叫的声音,接着猪的脖子部位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猪的声息渐渐小了,最后,那头大肥猪就被摆放在地上,一点动荡都没有了。在我的记忆里,乡村里的被宰杀的猪的嚎叫声往往都在几个传统节日响起,这种声音往往能起到使节日气氛更浓的渲染作用。说句实话,我并不是没有生命悲悯意识,但这动物既然改变不了“家猪”这一身份,那么它迟早挨宰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我孩提时代时那些乡亲们都不富裕,由于我的母亲早逝,我家的日子更显窘困,但我的父亲会想方设法在节日这天为家里安排好点的节日食品。我小时候经常听父亲这样说,宁肯淡薄客人也不淡薄节日,我觉得这话确实有些道理。家境有贫穷殷富之分,但每个人在节日里的美好心情应该是没有区别的。试想,节日里哪个当家人不想给家里人营造一点喜庆气氛呢?哪个人又愿意愁眉苦脸呢?
端午节的当天或是前一两天,有女婿的人家一定会得到女儿家的节日礼物。在路上或在村口,我们常常会在这样的日子里碰到给父母送礼的女儿女婿。在我们乡下,不管是谁家的亲戚,你的亲戚就是我的亲戚,大家见面了都会热情地打招呼,我这个离开家乡多年的人至今都对那种温暖的乡情亲情感受很深。那时客人盛放礼品的东西都很传统,要么是一个挎包,要么是一个精致的竹制篮子。
送礼的女儿女婿们来到家门口,做父母的自然会喜出望外迎接他们。乡亲们都认为,嫁到外面的'女儿能在节日这天给父母送来丰厚礼物,这是他们莫大的荣耀面子。端午节的礼物基本上都是新鲜猪肉、黄糖和面条这几样东西,差别只是质量高低不同而已。其实,送端午礼的人除了女儿女婿,还有那些处了对象但还未结婚的青年男女们,他们更乐意在这时来送礼,因为这样的送礼行为更是一种对外宣示自己人生婚恋大事的最好时机。
端午节这天,我们家家户户都会买上黄糖、面条这两样节日食品,加上村集体分发的猪肉和草鱼鲢鱼,乡亲们的节日生活就显得格外有喜感了。那个年代,不管哪个家庭都不可能天天吃鸡鸭鱼肉什么的,但节日的生活安排自然跟平时不一样。
端午节的早餐,每家每户都能吃上自己做的美味面条。面条是自家的土麦做的,条件好的家庭也会到街上买来好的精制面条。那时我们吃面不像现在这么简单方便普遍,什么原因呢?物质匮乏啊。
端午节的中午,我们村子同一姓氏的一大族人都会把自家的精美菜肴等东西端到大厅的长条桌上来,准备共同祭祀祖先。香烛的烟光和爆竹声里,我们仿佛看到了先贤们正在享用后人供奉的佳肴,这个时候,在场的人都不默不作声,心里一定想了很多很多。祭祀完祖先后,各家各户才把菜肴端回去,然后一起共进节日午餐。
端午节的前几天,乡亲们就会到田头地角山边挖些艾草,并把艾草洗净晒干。端午的前一天下午或端午这天的早上,各家各户还会到塘岸水边挖些菖蒲回来。到了端午这天,人们一大早就会扎一把新鲜的艾草挂在门楣上,据说这是为了避邪。其实,艾草里面含有某种杀菌物质,它发出某种特殊的清香,确实有驱蚊去秽的功效。
家庭妇女把艾草和菖蒲放在水中,然后把水煮沸。用这种配制好了的冷却下来的汤水洗澡,它的功效确实胜过现在广泛使用的沐浴露。不管乡亲们怎样使用艾草和菖蒲,这都反映了他们祈求生活平平安安的美好愿望。
节日这天哪家宰杀了庆祝节日的大肥猪,主人就会特意做好米豆腐,并在每碗米豆腐里配上几大块炒得焦黄而香味扑鼻的肥肉,再加上煮好的大块猪血。这样一大碗由米豆腐、猪肉和猪血组成的食品就成了送给别人的最好东西。每家每户都能得到主人送来的特别“礼物”,于是喜悦的气氛就这样在整个村庄里弥漫开了。
端午节时的太阳光已很强烈。洗过端午水,一年身子轻!小孩子这时的心已是痒痒的——他们都想从这一天开始就到大水塘里去自由自在地洗冷水澡。小孩子们吃过午饭约半小时后,就三五几个人约定到大池塘里去洗澡。小孩子到水塘里去洗澡,大人可不用担心,因为我老家门前那口大池塘历史以来都没发生过溺水身亡一类的安全事故,这也许是家族祖先们冥冥之中在护佑着整个村庄的原因吧。
农历五月,乡村里早晨的太阳光特别柔和特别灿烂,照得整个村子都亮堂堂的。乡亲们为端午节忙了一天,但他们都感到格外轻松,格外自由 ,格外舒心,因为他们平时内心里十分压抑的某种情绪在节日这天已经得到彻底释放。
过去乡下简朴的节日生活方式不知是从哪个年代哪个祖先开始的,反正,他们祖祖辈辈就这样爱上了它。据我了解,现在乡下的节日生活方式和气氛已经大变,就连过去一直沿用下来的节日祭祖活动已经不复存在,因为许多乡亲为了生活都已云散四方,端午时节他们根本就走不到一起来。
在我的老家,几个传统节日依然会被乡亲们记在心里,村子还是那个村子,节日还是那几个节日,但节日的滋味谁也不好说出来。又一个端午节就要到了,远方的乡亲们,你们现在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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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的记忆经典散文(合集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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