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邻家女友”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8篇九歌·国殇原文及赏析,这里给大家分享一些九歌·国殇原文及赏析,供大家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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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九歌·国殇原文及赏析
九歌·国殇原文及赏析
原文: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怼兮一作:坠兮)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魂魄毅兮一作:子魂魄兮)
译文
手拿干戈啊身穿犀皮甲,战车交错啊刀剑相砍杀。
旗帜蔽日啊敌人如乌云,飞箭交坠啊士卒勇争先。
犯我阵地啊践踏我队伍,左骖死去啊右骖被刀伤。
埋住两轮啊绊住四匹马,手拿玉槌啊敲打响战鼓。
天昏地暗啊威严神灵怒,残酷杀尽啊尸首弃原野。
出征不回啊往前不复返,平原迷漫啊路途很遥远。
佩带长剑啊挟着强弓弩,首身分离啊壮心不改变。
实在勇敢啊富有战斗力,始终刚强啊没人能侵犯。
身已死亡啊精神永不死,您的魂魄啊为鬼中英雄!
手执吴戈锐呵身披犀甲坚,在车毂交错中与敌人开战。
旌旗蔽日呵敌寇蜂拥如云,箭雨纷坠呵将士奋勇向前。
敌寇凌犯我军阵呵践踏队列,左骖倒毙呵右骖伤于刀剑。
埋定车轮呵拉住战马,拿过玉槌呵擂动鼓点。
战气萧杀呵苍天含怒,被残杀的将士呵散弃荒原。
既已出征呵就没想过要回返,家山邈远呵去路漫漫。
带上长剑呵操起秦弓,纵使首身异处呵无悔无怨。
真是英勇无畏呵武艺超凡,你永远刚强呵不可凌犯。
既已身死呵将成神显灵,你是鬼中的英雄呵魂魄毅然。
注释
①戈:平头戟。吴戈:吴国所制的戈。当时这种戈最锋利。被:同披。犀甲:犀牛皮制的甲。
②错:交错。毂(gu3):车轮中间横贯车轴的部件。古时常以之代指车轮。短兵:短兵器。
③凌:侵犯。阵:军阵,阵地。躐(lie4猎):践踏。行:行列。
④骖:驾在战车两旁的马。殪(yi4义):死,杀死。刃伤:被刀剑砍伤。
⑤霾(mai2埋):同“埋”。絷(zhi2植):用绳子拴住。
⑥援:拿起。枹(fu2福):鼓槌。鸣鼓:声音很响的鼓。
⑦天时:犹言天象。怼(dui4对):怨愤。威灵:神灵。
⑧严杀:犹言“肃杀”,指战场上的肃杀之气。壄(ye3野):古“野”字。
⑨忽:渺茫而萧索。超远:即遥远。
⑩带:佩在身上。挟:夹在腋下。
⑾心不惩:心不悔。
⑿诚:果然是。勇:指精神上的气势。武:指孔武有力。
⒀终:到底。不可凌:指志不可夺。
⒁神以灵:指为国捐躯的将士死后成神,神灵显赫。意谓他们精神不死。
⒂此句一作“魂魄毅兮为鬼雄”,意较佳。
国殇:指为国捐躯的人。殇:指未成年而死,也指死难的人。戴震《屈原赋注》:“殇之义二:男女未冠(男二十岁)笄(女十五岁)而死者,谓之殇;在外而死者,谓之殇。殇之言伤也。国殇,死国事,则所以别于二者之殇也。”
操吴戈兮被(pī)犀甲:手里拿着吴国的戈,身上披着犀牛皮制作的甲。吴戈:吴国制造的戈,当时吴国的冶铁技术较先进,吴戈因锋利而闻名。被,通“披”,穿着。犀甲:犀牛皮制作的铠甲,特别坚硬。
车错毂(gǔ)兮短兵接:敌我双方战车交错,彼此短兵相接。毂:车轮的中心部分,有圆孔,可以插轴,这里泛指战车的轮轴。错:交错。短兵:指刀剑一类的短兵器。
旌蔽日兮敌若云:旌旗遮蔽的'日光,敌兵像云一样涌上来。极言敌军之多。
矢交坠:两军相射的箭纷纷坠落在阵地上。
凌:侵犯。躐(liè):践踏。行:行列。
左骖(cān)殪(yì)兮右刃伤:左边的骖马倒地而死,右边的骖马被兵刃所伤。殪:死。
霾(mái)两轮兮絷(zhí)四马:战车的两个车轮陷进泥土被埋住,四匹马也被绊住了。霾:通“埋”。古代作战,在激战将败时,埋轮缚马,表示坚守不退。
援玉枹(fú)兮击鸣鼓:手持镶嵌着玉的鼓槌,击打着声音响亮的战鼓。先秦作战,主将击鼓督战,以旗鼓指挥进退。枹:鼓槌。鸣鼓:很响亮的鼓。
天怨神怒。天时:上天际会,这里指上天。
天时怼:指上天都怨恨。怼:恨。威灵:威严的神灵。
严杀尽兮弃原野:在严酷的厮杀中战士们全都死去,他们的尸骨都丢弃在旷野上。
严杀:严酷的厮杀。一说严壮,指士兵。尽:皆,全都。
出不入兮往不反:出征以后就不打算生还。反:通“返”。
忽:渺茫,不分明。
超远:遥远无尽头。
秦弓:指良弓。战国时,秦地木材质地坚实,制造的弓射程远。
首身离:身首异处。心不惩:壮心不改,勇气不减。惩:悔恨。
诚:诚然,确实。以:且,连词。武:威武。
终:始终。凌:侵犯。
神以灵:指死而有知,英灵不泯。神:指精神。
鬼雄:战死了,魂魄不死,即使做了死鬼,也要成为鬼中的豪杰。
赏析:
《国殇》是屈原为祭祀神鬼所作的一组乐歌——《九歌》中的一首,内容是追悼和礼赞为国捐躯的楚国将士的亡灵。
乐歌分为两节,先是描写在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中,楚国将士奋死抗敌的壮烈场面,继而颂悼他们为国捐躯的高尚志节。由第一节“旌蔽日兮敌若云”一句可知,这是一场敌众我寡的殊死战斗。当敌人来势汹汹,冲乱楚军的战阵,欲长驱直入时,楚军将士仍个个奋勇争先。但见战阵中有一辆主战车冲出,这辆原有四匹马拉的大车,虽左外侧的骖马已中箭倒毙,右外侧的骖马也被砍伤,但他的主人,楚军统帅仍毫无惧色,他将战车的两个轮子埋进土里,笼住马缰,反而举槌擂响了进军的战鼓。一时战气萧杀,引得苍天也跟着威怒起来。待杀气散尽,战场上只留下一具具尸体,静卧荒野。
作者描写场面、渲染气氛的本领是十分高强的。不过十句,已将一场殊死恶战,状写得栩栩如生,极富感染力。底下,则以饱含情感的笔触,讴歌死难将士。有感于他们自披上战甲一日起,便不再想全身而返,此一刻他们紧握兵器,安详地,心无怨悔地躺在那里,他简直不能抑止自己的情绪奔进。他对这些将士满怀敬爱,正如他常用美人香草指代美好的人事一样,在本篇中,他也同样用一切美好的事物,来修饰笔下的人物。这批神勇的将士,操的是吴地出产的以锋利闻名的戈、秦地出产的以强劲闻名的弓,披的是犀牛皮制的盔甲,拿的是有玉嵌饰的鼓槌,他们生是人杰,死为鬼雄,气贯长虹。英名永存。
依现存史料,我们尚不能指实这次战争发生的具体时地,敌对一方为谁。但当日楚国始终面临七国中实力最强的秦国的威胁,自怀王当政以来,楚国与强秦有过数次较大规模的战争,并且大多数是楚国抵御秦军入侵的卫国战争。从这一基本史实出发,说本篇是写楚军抗击强秦入侵,大概没有问题。而在这种抒写中,作者那热爱家国的炽烈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楚国灭亡后,楚地流传过这样一句话:“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屈原此作在颂悼阵亡将士的同时,也隐隐表达了对洗雪国耻的渴望,对正义事业必胜的信念,从此意义上说,他的思想是与楚国广大人民息息相通的。作为中华民族贡献给人类的第一位伟大诗人,他所写的决不仅仅是个人的些许悲欢,那受诬陷被排挤,乃至流亡沅湘的坎壈遭际;他奉献给人的是那颗热烈得近乎偏执的爱国之心。他是楚国人民的喉管,他所写的《国殇》,包括其他一系列作品,道出了楚国人民热爱家国的心声。
本篇在艺术表现上与作者其他作品有些区别,乃至与《九歌》中其他乐歌也不尽一致。它不是一篇想像奇特、辞采瑰丽的华章,然其“通篇直赋其事”(戴震《屈原赋注》),挟深挚炽烈的情感,以促迫的节奏、开张扬厉的抒写,传达出了与所反映的人事相一致的凛然亢直之美,一种阳刚之美,在楚辞体作品中独树一帜,读罢实在让人有气壮神旺之感。(汪涌豪)
篇2:九歌·国殇原文、翻译及赏析
九歌·国殇原文、翻译及赏析
九歌·国殇 春秋战国 屈原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怼一作:坠)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子魂魄兮一作:魂魄毅兮)
《九歌·国殇》译文
手拿干戈啊身穿犀皮甲,战车交错啊刀剑相砍杀。
旗帜蔽日啊敌人如乌云,飞箭交坠啊士卒勇争先。
犯我阵地啊践踏我队伍,左骖死去啊右骖被刀伤。
埋住两轮啊绊住四匹马,手拿玉槌啊敲打响战鼓。
天昏地暗啊威严神灵怒,残酷杀尽啊尸首弃原野。
出征不回啊往前不复返,平原迷漫啊路途很遥远。
佩带长剑啊挟着强弓弩,首身分离啊壮心不改变。
实在勇敢啊富有战斗力,始终刚强啊没人能侵犯。
身已死亡啊精神永不死,您的魂魄啊为鬼中英雄!
《九歌·国殇》注释
国殇:指为国捐躯的人。殇:指未成年而死,也指死难的人。戴震《屈原赋注》:“殇之义二:男女未冠(男二十岁)笄(女十五岁)而死者,谓之殇;在外而死者,谓之殇。殇之言伤也。国殇,死国事,则所以别于二者之殇也。”
操吴戈兮被(pī)犀甲:手里拿着吴国的戈,身上披着犀牛皮制作的甲。吴戈:吴国制造的戈,当时吴国的冶铁技术较先进,吴戈因锋利而闻名。被,通“披”,穿着。犀甲:犀牛皮制作的铠甲,特别坚硬。
车错毂(gǔ)兮短兵接:敌我双方战车交错,彼此短兵相接。毂:车轮的中心部分,有圆孔,可以插轴,这里泛指战车的轮轴。错:交错。短兵:指刀剑一类的短兵器。
旌蔽日兮敌若云:旌旗遮蔽的日光,敌兵像云一样涌上来。极言敌军之多。
矢交坠:两军相射的箭纷纷坠落在阵地上。
凌:侵犯。躐(liè):践踏。行:行列。
左骖(cān)殪(yì)兮右刃伤:左边的骖马倒地而死,右边的骖马被兵刃所伤。殪:死。
霾(mái)两轮兮絷(zhí)四马:战车的两个车轮陷进泥土被埋住,四匹马也被绊住了。霾:通“埋”。古代作战,在激战将败时,埋轮缚马,表示坚守不退。
援玉枹(fú)兮击鸣鼓:手持镶嵌着玉的鼓槌,击打着声音响亮的战鼓。先秦作战,主将击鼓督战,以旗鼓指挥进退。枹:鼓槌。鸣鼓:很响亮的鼓。
天怨神怒。天时:上天际会,这里指上天。
天时怼:指上天都怨恨。怼:恨。威灵:威严的神灵。
严杀尽兮弃原野:在严酷的厮杀中战士们全都死去,他们的尸骨都丢弃在旷野上。
严杀:严酷的厮杀。一说严壮,指士兵。尽:皆,全都。
出不入兮往不反:出征以后就不打算生还。反:通“返”。
忽:渺茫,不分明。
超远:遥远无尽头。
秦弓:指良弓。战国时,秦地木材质地坚实,制造的弓射程远。
首身离:身首异处。心不惩:壮心不改,勇气不减。惩:悔恨。
诚:诚然,确实。以:且,连词。武:威武。
终:始终。凌:侵犯。
神以灵:指死而有知,英灵不泯。神:指精神。
鬼雄:战死了,魂魄不死,即使做了死鬼,也要成为鬼中的豪杰。
《九歌·国殇》鉴赏
《九歌》是一组祭歌,共11篇,是屈原据民间祭神乐歌的再创作。《九歌·国殇》取民间“九歌”之祭奠之意,以哀悼死难的爱国将士,追悼和礼赞为国捐躯的楚国将士的亡灵。乐歌分为两节,先是描写在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中,楚国将士奋死抗敌的壮烈场面,继而颂悼他们为国捐躯的高尚志节。由第一节“旌蔽日兮敌若云”一句可知,这是一场敌众我寡的殊死战斗。当敌人来势汹汹,冲乱楚军的战阵,欲长驱直入时,楚军将士仍个个奋勇争先。但见战阵中有一辆主战车冲出,这辆原有四匹马拉的'大车,虽左外侧的骖马已中箭倒毙,右外侧的骖马也被砍伤,但它的主人——楚军统帅,仍毫无惧色,他将战车的两个轮子埋进土里,笼住马缰,反而举槌擂响了进军的战鼓。一时战气萧杀,引得苍天也跟着威怒起来。待杀气散尽,战场上只留下一具具尸体,静卧荒野。
作者描写场面、渲染气氛的本领是十分高强的。不过十句,已将一场殊死恶战,状写得栩栩如生,极富感染力。底下,则以饱含情感的笔触,讴歌死难将士。有感于他们自披上战甲一日起,便不再想全身而返,此一刻他们紧握兵器,安详地,心无怨悔地躺在那里,他简直不能抑止自己的情绪奔进。他对这些将士满怀敬爱,正如他常用美人香草指代美好的人事一样,在诗篇中,他也同样用一切美好的事物,来修饰笔下的人物。这批神勇的将士,操的是吴地出产的以锋利闻名的戈、秦地出产的以强劲闻名的弓,披的是犀牛皮制的盔甲,拿的是有玉嵌饰的鼓槌,他们生是人杰,死为鬼雄,气贯长虹,英名永存。
依现存史料尚不能指实这次战争发生的具体时地,敌对一方为谁。但当日楚国始终面临七国中实力最强的秦国的威胁,自怀王当政以来,楚国与强秦有过数次较大规模的战争,并且大多数是楚国抵御秦军入侵的卫国战争。从这一基本史实出发,说此篇是写楚军抗击强秦入侵,大概没有问题。而在这种抒写中,作者那热爱家国的炽烈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楚国灭亡后,楚地流传过这样一句话:“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屈原此作在颂悼阵亡将士的同时,也隐隐表达了对洗雪国耻的渴望,对正义事业必胜的信念,从此意义上说,他的思想是与楚国广大人民息息相通的。作为中华民族贡献给人类的第一位伟大诗人,他所写的决不仅仅是个人的些许悲欢,那受诬陷被排挤,乃至流亡沅湘的坎壈遭际;他奉献给人的是那颗热烈得近乎偏执的爱国之心。他是楚国人民的喉管,他所写一系列作品,道出了楚国人民热爱家国的心声。
此篇在艺术表现上与作者其他作品有些区别,乃至与《九歌》中其他乐歌也不尽一致。它不是一篇想像奇特、辞采瑰丽的华章,然其“通篇直赋其事”(戴震《屈原赋注》),挟深挚炽烈的情感,以促迫的节奏、开张扬厉的抒写,传达出了与所反映的人事相一致的凛然亢直之美,一种阳刚之美,在楚辞体作品中独树一帜,读罢实在让人有气壮神旺之感。
《九歌·国殇》创作背景
屈原生活在楚怀王和楚顷襄王时代。当时秦国经过商鞅变法,在战国七雄中后来居上,扩张势头咄咄逼人,楚国成为其攻城略地的主要对象之一。但楚怀王却放弃了合纵联齐的正确方针,一再轻信秦国的空头许诺,与秦交好,当秦国的诺言终成画饼时,秦楚交恶便不可避免。自楚怀王十六年(公元前3)起,楚国曾经和秦国发生多次战争,都是秦胜而楚败。仅据《史记·楚世家》记载:楚怀王十七年(公元前3),楚秦战于丹阳(在今河南西峡以西一带),楚军大败,大将屈匄被俘,甲士被斩杀达8万,汉中郡为秦所有。楚以举国之兵力攻秦,再次大败于蓝田。
楚怀王二十八年(公元前3),秦与齐、韩、魏联合攻楚,杀楚将唐昧,取重丘(今河南泌阳北)。次年,楚军再次被秦大败,将军景缺阵亡,死者达2万。再次年,秦攻取楚国8城,楚怀王被骗入秦结盟,遭到囚禁,其子顷襄王即位。顷襄王元年(公元前2),秦再攻楚,大败楚军,斩首5万,攻取析(今河南西峡)等15座城池。在屈原生前,据以上统计,楚国就有15万以上的将士在与秦军的血战中横死疆场。后人指出:《国殇》之作,乃因“怀、襄之世,任馋弃德,背约忘亲,以至天怒神怨,国蹙兵亡,徒使壮士横尸膏野,以快敌人之意。原盖深悲而极痛之”。古代将尚未成年(不足20岁)而夭折的人称为殇,也用以指未成丧礼的无主之鬼。按古代葬礼,在战场上“无勇而死”者,照例不能敛以棺柩,葬入墓域,也都是被称为“殇”的无主之鬼。在秦楚战争中,战死疆场的楚国将士因是战败者,故而也只能暴尸荒野,无人替这些为国战死者操办丧礼,进行祭祀。正是在一背景下,放逐之中的屈原创作了这一不朽名篇。
篇3:屈原 《楚辞·九歌·国殇》原文及赏析
屈原 《楚辞·九歌·国殇》原文及赏析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译文] 腰间佩带长剑啊手持秦制的大弓,身首虽然分离啊壮心依然不变。
[出自] 战国 屈原 《楚辞·九歌·国殇》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亦兮为鬼雄。
注释:
此诗是追悼阵亡士卒的挽诗。国殇:指为国捐躯的人。戴震《屈原赋注》:“殇之义二:男女未冠(男二十岁)笄(女十五岁)而死者,谓之殇;在外而死者,谓之殇。殇之言伤也。国殇,死国事,则所以别于二者之殇也。”
操吴戈兮被(pī)犀甲:手里拿着吴国的戈,身上披着犀牛皮制作的甲。吴戈:吴国制造的戈,当时吴国的冶铁技术较先进,吴戈因锋利而闻名。犀甲:犀牛皮制作的铠甲,特别坚硬。
车错毂(gǔ)兮短兵接:敌我双方战车交错,彼此短兵相接。毂:车轮的中心部分,有圆孔,可以插轴,这里泛指战车的轮轴。短兵:指刀剑一类的短兵器。
敌若云:敌兵众多如云。
凌:侵犯。
躐(liè):践踏。
行:行列。
左骖(cān)殪(yì)兮右刃伤:左边的骖马倒地而死,右边的骖马被兵刃所伤。
霾(mái)两轮兮絷(zhí)四马:战车的两个车轮陷进泥土被埋住,四匹马也被绊住了。霾:通“埋”。
援玉枹(fú)兮击鸣鼓:手持镶嵌着玉的鼓槌,击打着声音响亮的战鼓。先秦作战,主将击鼓督战,以旗鼓指挥进退。
天时怼兮威灵怒:天地一片昏暗,连威严的神灵都发起怒来。天怨神怒。天时:上天际会,这里指上天。天时怼(duì):指上天都怨恨。怼:怨恨。威灵:威严的神灵。
严杀尽兮弃原野:在严酷的厮杀中战士们全都死去,他们的尸骨都丢弃在旷野上。严杀:严酷的厮杀。一说严壮,指士兵。尽:皆,全都。
反:通“返”。
忽:不分明。
超远:遥远无尽头。
秦弓:指良弓。战国时,秦地木材质地坚实,制造的弓射程远。
首身离:身首异处。
心不惩:壮心不改,勇气不减。惩:终止。
以:且,连词。武:威武。
凌:侵犯。
神:精神。
鬼雄:战死了,魂魄不死,即使做了死鬼,也要成为鬼中的豪杰。
译文1:
手执吴戈锐呵身披犀甲坚,在车毂交错中与敌人开战。
旌旗蔽日呵敌寇蜂拥如云, 箭雨纷坠呵将士奋勇向前。
敌寇凌犯我军阵呵践踏队列, 左骖倒毙呵右骖伤于刀剑。
埋定车轮呵拉住战马,拿过玉槌呵擂动鼓点。
战气萧杀呵苍天含怒, 被残杀的将士呵散弃荒原。
既已出征呵就没想过要回返, 家山邈远呵去路漫漫。
带上长剑呵操起秦弓, 纵使首身异处呵无悔无怨。
真是英勇无畏呵武艺超凡, 你永远刚强呵不可凌犯。
既已身死呵将成神显灵, 你是鬼中的英雄呵魂魄毅然。
译文2:
手持吴戈啊,身披利甲,车轮交错啊,短兵厮杀。
旌旗蔽日啊,敌兵如云,将士争先啊,乱射交叉。
军阵被侵啊,队列遭踏,左骖惨死啊,右骖被扎。
车轮深陷啊,绊住战马,挥动鼓槌啊,战鼓猛挝!
苍天怨恨啊,神灵震怒,伤亡殆尽啊,尸横荒沙。
出征人儿啊,一去不返,野原茫茫啊,路途遥遐。
身佩长剑啊,秦弓在手,身首分离啊,壮心无瑕。
勇盈于衷啊,武彰于外,终显刚强啊,不可凌加。
身虽已逝啊,英灵永在,神魂刚毅啊,鬼雄堪嘉。
赏析:
“九歌”,原为传说中一种远古歌曲的名称。《九歌》是一组祭歌,共11篇。《九歌》,中国古代诗歌集。《九歌》中的诗歌原为楚国民间在祭神时演唱和表演,屈原将其改编与加工,写成格调高雅的诗歌。
《九歌》相传是夏代乐歌,屈原根据所祭祀神灵不同,共写有十一篇,分别是:《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君》、《河伯》、《山鬼》、《国殇》和《礼魂》。其中《国殇》一篇专门用于祭奠在战争死去将士的英灵。马承骕归纳《九歌》之作有五说,宗教歌舞、屈原自祭之辞、记事之赋、汉甘泉寿宫歌诗。
读屈原的这首《国殇》时,我还是少年,那敲击心灵的鼓声至今依然。越是品读越是震撼,于是有些话不得不说。
一、《国殇》最伤在何处?
一般的解释说“这是祭祀保卫国土战死的将士的祭歌。诗中不仅歌颂了他们的英雄气概和壮烈的精神,而且对雪洗国耻寄予热望,抒发了作者热爱祖国的高尚感情。”这也不错,但是,这首诗毕竟是“国殇”,最要看的是“殇”。《小尔雅》:“无主之鬼谓之殇。”戴震:“在外而死者,谓之殇。”
《国殇》是《九歌》中的一首,是招魂之歌。楚人之俗迷信鬼神,认为人死后灵魂依然存在。死则死矣,死国可矣,这正是诗中歌颂的。可是,诗中的战士不仅仅只是为国牺牲了,而且是死后“弃原野”,“首身离”。不但是首身相离不得全尸,而且尸弃原野不得归葬。这样的人,是很难魂归故里的。“出不入兮往不反”,他的灵魂是很难回家了。死亡固然可怕,而魂魄不得安生的战士,连成为鬼都不可能。这样的牺牲比通常的战死要惨痛得多,而牺牲者对这样的惨痛,是有心理准备的,为了国家,是宁可接受连正常的鬼都做不成的牺牲。《国殇》最要说的就是这个。
《国殇》伤的是战死而不能成鬼。
诗人明知,这灵魂注定不得归所,注定回不到家乡,回不到楚国,甚至连灵魂都成为不了,但依然希望牺牲者能够“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殷殷切切,双目泣血,不忍再读。
二、“殇”的是谁?
一般的.解释说“祭祀保卫国土战死的将士“,也说是说,悼亡的是整体战死将士。可我说不像。
“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絷四马”,这是战斗中的个例,不可能所有的楚军将士都遇到这样的情况。这应该是指某一个人的遭遇。也不可能每一个烈士都“首身离”。特别是,“援玉枹兮击鸣鼓”,在车战时代,击鼓是主将的事,击鼓者就是“司令”,是指挥战斗的人,其他人是无权击鼓的。《左传哀公二年》赵简子战后争功说:“吾伏弢呕血,鼓音不衰……”这是说做为司令员,我带伤坚持指挥。既然是“援玉枹兮击鸣鼓”,《国殇》所祭的应该是一位战地指挥员,而不是所有牺牲者。那么,这个人他是谁?
楚怀王二十八年,“秦与齐、韩、魏共攻楚,杀楚将唐昧”,“二十九年,秦复攻楚……杀将军景缺”。祭祀时间离战争时间不会太远,受祭者可以从唐昧、景缺中考虑。
三、错毂
“车错毂兮短兵接”,是战斗开始的描写。“车错毂”,现在人们不大解释,认为就是“车毂交错”。这样的理解,远远没有到位。
战车时代,车错毂是最常见的战法。有三个乘员的战车,前面是四匹马,敌我面对面时,只能放箭,短兵相接是够不着的。要想使用最常用的武器戈“短兵接”,只能从车侧面下手,也就是,两车相对驰来,车上战士借马的冲力各自从车侧面以戈相扫。钩着对方,车驰过去了;没钩中对方,车也过去了。要想再战,就得转大圈,掉转马头。
战车有四匹马,两匹靠近辕的叫服,不容易受伤;外边的两匹叫骖,因为马没有武器,装甲也不如人,最易受伤。“左骖殪兮右刃伤”,是说冲锋时两边的骖马被敌人的戈击中。
四、吴戈与秦弓
通常解释,吴戈:指吴国产的戈。秦弓:秦国产的弓。楚军能够用上吴国产的戈、秦国产的弓,应该有两种情况:一是大量的武器进口。秦、吴都是楚国死敌,进口武器不大可能。二是大量缴获,就像八路军用三八大盖一样,这也不可能,楚国与这两个国家打仗总是失败,让人家缴获倒是可能的,缴获人家可以有,但不可能多。
准确的说,吴戈、秦弓,就是两种品牌,或者是两种工艺。是楚人按吴人技法造的戈,按秦人标准造的弓,是楚国自造的吴式戈、秦式弓。不能说,吴国产的戈、秦国产的弓。
篇4:九歌·国殇原文
九歌·国殇原文
原文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坠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坠兮 一作:怼兮)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魂魄毅兮 一作:子魂魄兮)
译文
手拿干戈啊身穿犀皮甲,战车交错啊刀剑相砍杀。
旗帜蔽日啊敌人如乌云,飞箭交坠啊士卒勇争先。
犯我阵地啊践踏我队伍,左骖死去啊右骖被刀伤。
埋住两轮啊绊住四匹马,手拿玉槌啊敲打响战鼓。
天昏地暗啊威严神灵怒,残酷杀尽啊尸首弃原野。
出征不回啊往前不复返,平原迷漫啊路途很遥远。
佩带长剑啊挟着强弓弩,首身分离啊壮心不改变。
实在勇敢啊富有战斗力,始终刚强啊没人能侵犯。
身已死亡啊精神永不死,您的魂魄啊为鬼中英雄!
注释
⑴国殇:指为国捐躯的人。殇:指未成年而死,也指死难的人。戴震《屈原赋注》:“殇之义二:男女未冠(男二十岁)笄(女十五岁)而死者,谓之殇;在外而死者,谓之殇。殇之言伤也。国殇,死国事,则所以别于二者之殇也。”
⑵操吴戈兮被(pī)犀甲:手里拿着吴国的戈,身上披着犀牛皮制作的甲。吴戈:吴国制造的戈,当时吴国的冶铁技术较先进,吴戈因锋利而闻名。被,通“披”,穿着。犀甲:犀牛皮制作的铠甲,特别坚硬。
⑶车错毂(gǔ)兮短兵接:敌我双方战车交错,彼此短兵相接。毂:车轮的`中心部分,有圆孔,可以插轴,这里泛指战车的轮轴。错:交错。短兵:指刀剑一类的短兵器。
⑷旌蔽日兮敌若云:旌旗遮蔽的日光,敌兵像云一样涌上来。极言敌军之多。
⑸矢交坠:两军相射的箭纷纷坠落在阵地上。
⑹凌:侵犯。躐(liè):践踏。行:行列。
⑺左骖(cān)殪(yì)兮右刃伤:左边的骖马倒地而死,右边的骖马被兵刃所伤。殪:死。
⑻霾(mái)两轮兮絷(zhí)四马:战车的两个车轮陷进泥土被埋住,四匹马也被绊住了。霾:通“埋”。古代作战,在激战将败时,埋轮缚马,表示坚守不退。
⑼援玉枹(fú)兮击鸣鼓:手持镶嵌着玉的鼓槌,击打着声音响亮的战鼓。先秦作战,主将击鼓督战,以旗鼓指挥进退。枹:鼓槌。鸣鼓:很响亮的鼓。
⑽天时怼(duì)兮威灵怒:天地一片昏暗,连威严的神灵都发起怒来。天怨神怒。天时:上天际会,这里指上天。天时怼:指上天都怨恨。怼:怨恨。威灵:威严的神灵。
⑾严杀尽兮弃原野:在严酷的厮杀中战士们全都死去,他们的尸骨都丢弃在旷野上。严杀:严酷的厮杀。一说严壮,指士兵。尽:皆,全都。
⑿出不入兮往不反:出征以后就不打算生还。反:通“返”。
⒀忽:渺茫,不分明。超远:遥远无尽头。
⒁秦弓:指良弓。战国时,秦地木材质地坚实,制造的弓射程远。
⒂首身离:身首异处。心不惩:壮心不改,勇气不减。惩:悔恨。
⒃诚:诚然,确实。以:且,连词。武:威武。
⒄终:始终。凌:侵犯。
⒅神以灵:指死而有知,英灵不泯。神:指精神。
⒆鬼雄:战死了,魂魄不死,即使做了死鬼,也要成为鬼中的豪杰。
篇5:屈原《九歌·国殇》原文及翻译
屈原《九歌·国殇》原文及翻译
《九歌·国殇》
朝代:先秦
作者:屈原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坠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译文
手拿干戈啊身穿犀皮甲,战车交错啊刀剑相砍杀。
旗帜蔽日啊敌人如乌云,飞箭交坠啊士卒勇争先。
犯我阵地啊践踏我队伍,左骖死去啊右骖被刀伤。
埋住两轮啊绊住四匹马,手拿玉槌啊敲打响战鼓。
天昏地暗啊威严神灵怒,残酷杀尽啊尸首弃原野。
出征不回啊往前不复返,平原迷漫啊路途很遥远。
佩带长剑啊挟着强弓弩,首身分离啊壮心不改变。
实在勇敢啊富有战斗力,始终刚强啊没人能侵犯。
身已死亡啊精神永不死,您的魂魄啊为鬼中英雄!
创作背景
在屈原生活的楚怀王和楚顷襄王时代,秦国经过商鞅变法,在战国七雄中后来居上,扩张势头咄咄逼人,楚国成为其攻城略地的主要对象之一。但楚怀王却放弃了合纵联齐的正确方针,一再轻信秦国的空头许诺,与秦交好,当秦国的诺言终成画饼时,秦楚交恶便不可避免。自楚怀王十六年(公元前3)起,楚国曾经和秦国发生多次战争,都是秦胜而楚败。仅据《史记·楚世家》记载:楚怀王十七年(公元前3),楚秦战于丹阳(在今河南西峡以西一带),楚军大败,大将屈殇被俘,甲士被斩杀达8万,汉中郡为秦所有。楚以举国之兵力攻秦,再次大败于蓝田。
楚怀王二十八年(公元前3),秦与齐、韩、魏联合攻楚,杀楚将唐昧,取重丘(今河南泌阳北)。次年,楚军再次被秦大败,将军景缺阵亡,死者达2万。再次年,秦攻取楚国8城,楚怀王被骗入秦结盟,遭到囚禁,其子顷襄王即位。公元前2(顷襄王元年),秦再攻楚,大败楚军,斩首5万,攻取析(今河南西峡)等15座城池。在屈原生前,据以上统计,楚国就有15万以上的将士在与秦军的血战中横死疆场。后人指出:《国殇》之作,乃因“怀、襄之世,任馋弃德,背约忘亲,以至天怒神怨,国蹙兵亡,徒使壮士横尸膏野,以快敌人之意。原盖深悲而极痛之”。古代将尚未成年(不足20岁)而夭折的人称为殇,也用以指未成丧礼的无主之鬼。按古代葬礼,在战场上“无勇而死”者,照例不能敛以棺柩,葬入墓域,也都是被称为“殇”的无主之鬼。在秦楚战争中,战死疆场的楚国将士因是战败者,故而也只能暴尸荒野,无人替这些为国战死者操办丧礼,进行祭祀。正是在一背景下,放逐之中的屈原创作了这一不朽名篇。
诗人简介
屈原(约公元前340-前278),中国古代伟大的爱国诗人。汉族,出生于楚国丹阳,名平,字原。战国时期楚国贵族出身,任三闾大夫、左徒,兼管内政外交大事。他主张对内举贤能,修明法度,对外力主联齐抗秦。后因遭贵族排挤,被流放沅、湘流域。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一举攻破楚国首都郢都。忧国忧民的屈原在长沙附近汩罗江怀石自杀,端午节据说就是他的忌日。他写下许多不朽诗篇,成为中国古代浪漫主义诗歌的奠基者,在楚国民歌的基础上创造了新的诗歌体裁楚辞。主要作品有《离骚》、《九章》、《九歌》等。在诗中抒发了炽热的爱国主义思想感情,表达了对楚国的热爱,体现了他对理想的不懈追求和为此九死不悔的精神。他创造的“楚辞”文体在中国文学史上独树一帜,与《诗经》并称“风骚”二体,对后世诗歌创作产生积极影响。
生平事迹
屈原的.事迹,主要见载于司马迁的《史记》。根据《离骚》“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可推定屈原出生于楚威王元年正月十四日(公元前340年12月21日)。屈原于是年正月十四诞生于楚国丹阳,一生经历了楚威王、怀王、顷襄王三个时期,而主要活动于楚怀王时期。
从屈原的作品中看,他作为贵族参与了楚国的巫术活动。考古文献表明,楚国上层贵族信巫成风。 学者称:“将江陵楚墓竹简所载诸神和《楚辞·九歌》祭祀的神灵进行对应比较,可以发现竹简所载的神与《九歌》所描写的神都是相互配套的,各自成为一个比较完整的系列,这进一步为人们了解屈原当年从事巫术活动的具体内容提供了旁证材料。”
屈原生活的时期,正是中国即将实现大一统的前夕,“横则秦帝,纵则楚王”。屈原因出身贵族,又明于治乱,娴于辞令,故而早年深受楚怀王的宠信,位为左徒,朝廷一切政策、文告,皆出于其手。
屈原为实现振兴楚国的大业,对内积极辅佐怀王变法图强,对外坚决主张联齐抗秦,使楚国一度出现了国富兵强、威震诸侯的局面。但是由于在内政外交上屈原与楚国腐朽贵族集团发生了尖锐的矛盾,由于上官大夫等人的嫉妒,屈原后来遭到群小的诬陷和楚怀王的疏远。据《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记载,上官大夫靳尚出于妒忌,趁屈原为楚怀王拟订宪令之时,在怀王面前诬陷屈原,怀王于是“怒而疏屈平”。
屈原被免去左徒之职后,转任三闾大夫,掌管王族昭、屈、景三姓事务,负责宗庙祭祀和贵族子弟的教育。
怀王十五年(公元前3),张仪由秦至楚,以重金收买靳尚、子兰、郑袖等人充当内奸,同时以“献商于之地六百里”诱骗怀王,致使齐楚断交。怀王受骗后恼羞成怒,两度向秦出兵,均遭惨败。于是屈原奉命出使齐国重修齐楚旧好。
此间张仪又一次由秦至楚,进行瓦解“齐楚联盟”的活动,使齐楚联盟未能成功。怀王二十四年,秦楚“黄棘之盟”,楚国彻底投入了秦的怀抱。屈原亦被逐出郢都,到了汉北。
怀王三十年,屈原回到郢都。同年,秦约怀王武关相会,屈原力劝不可,然而怀王的小儿子子兰等却力主怀王入秦,怀王亦不听屈原等人劝告,结果会盟之日即被秦扣留,两年后客死异国。
在怀王被扣后,顷襄王接位,子兰任令尹(相当于宰相),楚秦邦交一度断绝。但顷襄王在接位的第七年,竟然与秦结为婚姻,以求暂时苟安。由于屈原反对他们的可耻立场,并指斥子兰对怀王的屈辱而死负有责任,子兰又指使上官大夫在顷襄王面前造谣诋毁屈原,导致屈原再次被流放到沅、湘一带,时间约为顷襄王十三年前后。
在屈原多年流亡的同时,楚国的形势愈益危急。到顷襄王二十一年,秦将白起攻破楚都郢(今湖北江陵),预示着楚国前途的危机。次年,秦军又进一步深入。屈原眼看自己一度兴旺的国家已经无望,也曾考虑过出走他国,但最终还是爱恋故土,于悲愤交加之中,自沉于汨罗江,殉了自己的理想。
篇6:九歌 国殇,九歌 国殇屈原,九歌 国殇的意思,九歌 国殇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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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 国殇作者:屈原 朝代:先秦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1],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2],援玉[3]兮击鸣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4];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遥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5];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6];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注释】 [1]:音“航”。
[2]:音“老。”
[3]:音“扶”。
[4]:音“墅”。
[5]:音“从”。
[6]:音“隆”。【译文】 此篇是祭祀保卫国土战死的`将士的祭歌。
篇7:九歌·山鬼原文及赏析
九歌·山鬼原文及赏析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
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
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狖夜鸣。(猨同:猿)
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译文
好像有人在那山隈经过,是我身披薜荔腰束女萝。
含情注视巧笑多么优美,你爱慕我的姿态婀娜。
驾乘红色的豹后面跟着花纹野猫,辛夷木车桂花扎起彩旗。
是我身披石兰腰束杜衡,折枝鲜花赠你聊表相思。
我在幽深竹林不见天日,道路艰险难行独自来迟。
孤身一人伫立高高山巅,云雾溶溶脚下浮动舒卷。
白昼昏昏暗暗如同黑夜,东风飘旋神灵降下雨点。
挽留了神女在一起享尽欢乐忘了归去,年岁渐老谁让我永如花艳?
在山间采摘益寿的芝草,岩石磊磊葛藤四处盘绕。
怨恨你失约,我惆怅不已忘记归去,你在深深的思念我啊,一刻也不得闲。
山中人儿就像芬芳杜若,石泉口中饮松柏头上遮,你想我吗心中信疑交错。
雷声滚滚雨势溟溟蒙蒙,猿鸣啾啾穿透夜幕沉沉。
风吹飕飕落叶萧萧坠落,思念公子徒然烦恼横生。
注释
山之阿(ē):山谷
被(pī):通假字,通“披”。薜荔、
女萝:皆蔓生植物,香草。
含睇:含情脉脉地斜视。睇(dì),微视。
宜笑:得体的笑。
子:山鬼对自己爱慕男子的称呼,你。
窈窕:娴雅美好貌。
赤豹:皮毛呈红色的豹。
从:跟从。
文:花纹。
狸:野猫。
文狸:毛色有花纹的野猫。
辛夷车:用辛夷木做成的车。结:编结。桂旗,桂枝编旗。
石兰、杜蘅:皆香草名。
遗(wèi):赠。
余:我,山鬼自指。
篁:竹林。幽篁,幽深的竹林。
表:独立突出的样子。
容容:即“溶溶”,水或烟气流动的样子。
杳冥冥:又幽深又昏暗。
羌:语助词。
神灵雨:神灵降下雨水;雨,作动词用,下雨。
灵修:指神女。
憺(dàn):安乐的样子。
晏:晚。
华予:让我像花一样美丽。华,花。
三秀:灵芝草的别名,一年开三次花,传说服食了能延年益寿。
公子:也指神女。
杜若:香草。
然疑作:信疑交加。然,相信;作,起。
填填:雷声。
猨:同“猿”。
狖(yòu):长尾猿。
啾啾:猿叫声。
离:通“罹”,遭受。
赏析
这首诗中的“山鬼”究竟是女神还是男神存在争议。宋元以前的楚辞家多据《国语》《左传》所说,定山鬼为“木石之怪”、“魑魅魍魉”,而视之为男性山怪。但元明时期的画家,却依诗中的描摹,颇有绘作“窈窕”动人的女神的。清人顾成天《九歌解》首倡山鬼为“巫山神女”之说,又经游国恩、郭沫若的阐发,“山鬼”当为“女鬼”或“女神”的意见,遂被广泛接受。此处品赏即以此说为据,想来与诗中所述山鬼的形象也更为接近。
苏雪林提出《九歌》表现“人神恋爱”之说以后,大多数研究家均以“山鬼”与“公子”的失恋解说此诗。该说法似乎不妥。按先秦及汉代的祭祀礼俗,巫者降神必须先将自己装扮得与神灵相貌、服饰相似,神灵才肯“附身”受祭。但由于山鬼属于“山川之神”,古人采取的是“遥望而致其祭品”的“望祀”方式,故山鬼是不降临祭祀现场的。此诗即按照这一特点,以装扮成山鬼模样的女巫,入山接迎神灵而不遇的情状,来表现世人虔诚迎神以求福佑的思恋之情。诗中的“君”“公子”“灵修”,均指山鬼;“余”“我”“予”等第一人称,则指入山迎神的女巫。
此诗一开头,那打扮成山鬼模样的女巫,就正喜孜孜飘行在接迎神灵的山隈间。从诗人对巫者装束的精妙描摹,可知楚人传说中的山鬼该是怎样倩丽,“若有人兮山之阿”,是一个远镜头。诗人下一“若”字,状貌她在山隈间忽隐忽现的身影,开笔即给人以缥缈神奇之感。镜头拉近,便是一位身披薜荔、腰束女萝、清新鲜翠的女郎,那正是山林神女所独具的风采!此刻,她一双眼波正微微流转,蕴含着脉脉深情;嫣然一笑,齿白唇红,更使笑靥生辉!“既含睇兮又宜笑,着力处只在描摹其眼神和笑意,却比《诗经·卫风·硕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之类铺排,显得更觉轻灵传神。女巫如此装扮,本意在引得神灵附身,故接着便是一句“子(指神灵)慕予兮善窈窕”——“我这样美好,可要把你羡慕死了”:口吻也是按传说的山鬼性格设计的,开口便是不假掩饰的自夸自赞,一下显露了活泼、爽朗的意态。这是通过女巫的装扮和口吻为山鬼画像,应该说已极精妙了。诗人却还嫌气氛冷清了些,所以又将镜头推开,色彩浓烈地渲染她的车驾随从:“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这真是一次堂皇、欢快的迎神之旅!火红的豹子,毛色斑斓的花狸,还有开着笔尖状花朵的`辛夷、芬芳四溢的桂枝,诗人用它们充当迎神女巫的车仗,既切合所迎神灵的环境、身份,又将她手捻花枝、笑吟吟前行的气氛,映衬得格外欢快和热烈。
自“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以下,情节出现了曲折,诗情也由此从欢快的顶峰跌落。满怀喜悦的女巫,只因山高路险耽误了时间,竟没能接到山鬼姑娘(这当然是按“望祀”而神灵不临现场的礼俗构思的)!她懊恼、哀愁,同时又怀着一线希冀,开始在山林间寻找。诗中正是运用不断转换的画面,生动地表现了女巫的这一寻找过程及其微妙心理:她忽而登上高山之巅俯瞰深林,但溶溶升腾的山雾,却遮蔽了她焦急顾盼的视野;她忽而行走在幽暗的林丛,但古木森森,昏暗如夜;那山间的飘风、飞洒的阵雨,似乎全为神灵所催发,可山鬼姑娘就是不露面。人们祭祀山灵,无非是想求得她的福佑。现在见不到神灵,就没有谁能使我(巫者代表的世人)青春长驻了。为了宽慰年华不再的失落之感,她便在山间采食灵芝(“三秀”),以求延年益寿。这些描述,写的虽是巫者寻找神灵时的思虑,表达的则正是世人共有的愿望和人生惆怅。诗人还特别妙于展示巫者迎神的心理:“怨公子兮怅忘归”,分明对神灵生出了哀怨;“君思我兮不得闲”,转眼却又怨意全消,反去为山鬼姑娘的不临辩解起来。“山中人兮芳杜若”,字面上与开头的“子慕予兮善窈窕”相仿,似还在自夸自赞,但放在此处,则又隐隐透露了不遇神灵的自怜和自惜。“君思我兮然疑作”,对山鬼不临既思念、又疑惑的,明明是巫者自己;但开口诉说之时,却又推说是神灵。这些诗句所展示的主人公心理,均表现得复杂而又微妙。
到了此诗结尾一节,神灵的不临已成定局,诗中由此出现了哀婉啸叹的变徵之音。“靁填填兮雨冥冥”三句,将雷鸣猿啼、风声雨声交织在一起,展现了一幅极为凄凉的山林夜景。诗人在此处似乎运用了反衬手法:他愈是渲染雷鸣啼猿之夜声,便愈加见出山鬼所处山林的幽深和静寂。正是在这凄风苦雨的无边静寂中,诗人的收笔则是一句突然迸发的哀切呼告之语:“思公子兮徒离忧!”这是发自迎神女巫心头的痛切呼号——她开初曾那样喜悦地拈着花枝,乘着赤豹,沿着曲曲山隈走来;至此,却带着多少哀怨和愁思,在风雨中凄凄离去,终于隐没在一片雷鸣和猿啼声中。大抵古人“以哀音为美”,料想神灵必也喜好悲切的哀音。在祭祀中愈是表现出人生的哀思和悱恻,便愈能引得神灵的垂悯和呵护。 [4]
创作背景
此篇为祭祀山神的颂歌。至于诗中的“山鬼”究竟是女神还是男神存在争议。
屈原
屈原(约公元前340—公元前278年),芈姓,屈氏,名平,字原,又自云名正则,字灵均,出生于楚国丹阳秭归(今湖北宜昌),战国时期楚国诗人、政治家。因遭贵族排挤诽谤,被先后流放至汉北和沅湘流域。楚国郢都被秦军攻破后,自沉于汨罗江,以身殉楚国。他是中国历史上一位伟大的爱国诗人,中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奠基人,“楚辞”的创立者和代表作家,开辟了“香草美人”的传统,被誉为“楚辞之祖”,楚国有名的辞赋家宋玉、唐勒、景差都受到屈原的影响。屈原投江自尽的日子相传是农历五月初五,即端午节。端午节最初是中国人民祛病防疫的节日。吴越一带春秋之前有在农历五月初五以龙舟竞渡形式举行部落图腾祭祀的习俗。后因屈原在这一天死去,便演变成了中国人民纪念屈原的传统节日。
篇8:九歌·湘夫人原文、翻译及赏析
《九歌·湘夫人》是《楚辞·九歌》组诗十结首之结,是祭湘水女神的诗歌,和《九歌·湘君》是姊妹结。
此诗写湘君企待湘夫人而不至,产生的思慕哀怨之情,诗以湘君思念湘夫人的语了去写,描绘出那种驰神遥望,祈之不来,盼而不见的惆怅心情。全诗写男子的相思,所抒情意缠绵悱恻;加之作品对民间情歌直白的抒情方式的吸取和对传统比兴手法的运用,更加强了它的艺术感染力,对后世的文学创作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首句“帝子降兮北渚”较为费解。“帝子”历来解作天帝之女,后又附会作尧之二女,但毫无疑问是指湘水女神。结般都把这句说成是帝子已降临北渚,即由《湘君》中的“夕弭节兮北渚”而来;但这样便与整结所写湘君盼她前来而不见的内容扞格难合。于是有人把这句解释成湘君的邀请语(见詹安泰《屈原》),这样文意就比较顺畅了。
歌辞的第结段写湘君带着虔诚的期盼,久久徘徊在洞庭湖的山岸,渴望湘夫人的到来。这是结个环境气氛都十分耐人寻味的画面:凉爽的秋风不断吹来,洞庭湖中水波泛起,岸上树叶飘落。望断秋水、不见伊人的湘君搔首蹰躇,结会儿登临送目,结会儿张罗陈设,可是事与愿违,直到黄昏时分仍不见湘夫人前来。这种情形因以“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的反常现象作比兴,就更突出了充溢于人物内心的失望和困惑,大有所求不得、徒劳无益的意味。而其中“嫋嫋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更是写景的名句,对渲染气氛和心境都极有效果,因而深得后代诗人的赏识。
第二段在此基础上,进结步深化湘君的渴望之情。以水边泽畔的香草兴起对伊人的默默思念,又以流水的缓缓而流暗示远望中时光的`流逝,是先秦诗歌典型的艺术手法,其好处在于人物相感、情景合结,具有很强的感染力。以下麋食中庭和蛟滞水边又是两个反常现象,与前文对鸟和网的描写同样属于带有隐喻性的比兴,再次强了爱而不见的事愿相违。接着与湘夫人结样。他在久等不至的焦虑中,也从早到晚骑马去寻找,其结果则与湘夫人稍有不同:他在急切的求觅中,忽然产生了听到佳人召唤、并与她结起乘车而去的幻觉。于是作品有了以下最富想像力和浪漫色彩的结笔。
第三段纯粹是湘君幻想中与湘夫人如愿相会的情景。这是结个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的神奇世界:建在水中央的庭堂都用奇花异草香木构筑修饰。其色彩之缤纷、香味之浓烈,堪称无与伦比。作品在这里结口气罗列了荷、荪、椒、桂、兰、辛夷、药、薜荔、蕙、石兰、芷、杜衡等十多种植物,来极力表现相会处的华美艳丽。其目的,则全在于以流光溢彩的外部环境来烘托和反映充溢于人物内心的欢乐和幸福。因此当九嶷山的众神来把湘君的恋人接走时,他才恍然大悟,从这如梦幻般的美境中惊醒,重新陷入相思的痛苦之中。
最后结段与《湘君》结尾不仅句数相同,而且句式也完全结样。湘君在绝望之余,也像湘夫人那样情绪激动,向江中和岸边抛弃了对方的赠礼,但表面的决绝却无法抑制内心的相恋。他最终同样恢复了平静,打算在耐心的等待和期盼中,走完相恋相思这段好事多磨的心理历程。他在汀洲上采来芳香的杜若,准备把它赠送给远来的湘夫人。
从情感的结构角度看,这首诗是以“召唤方式”呼应“期待视野”。《湘夫人》既然是迎神曲,必然是以召唤的方式祈求神灵降临。全诗以召唤湘夫人到来作为出发点,以期待的心理贯穿其中。诗的前半段主要写湘君思念湘夫人时那种望而不见、遇而无缘的期待心情。中间因历了忧伤、懊丧、追悔、恍惚等情感波动。这些都是因期待而落空所产生的情绪波动。诗的后半段是写湘君得知湘夫人应约即将到来的消息后,喜出望外,在有缘相见而又未相见的期待心情中忙碌着新婚前的准备事宜。诗的末尾,湘夫人才出现,召唤的目的达到,使前面结系列的期待性的描写与此呼应。实际上,后半段的描写不过是湘君的幻想境界。出现这种幻象境界,也是由于期待心切的缘故。整首诗对期待过程的描写,有开端,有矛盾,有发展,有高潮,有低潮,有平息。意识线路清晰可见。
这首诗还有着明暗对应的双层结构方式。主人公情感的表现,有明有暗,明暗结合。抒情对象既可实指,又有象征性。在描写实境时,主人公的情感是表层性的,意旨明朗,指事明确,语言明快,情感色泽清晰,高低起伏,强弱大小,都呈透明状态。如诗的后半段写筑室建堂、美饰洞房、装饰门面、迎接宾客的场面,就属于表层性的,即明写。从“筑室兮水中”至“疏石兮为芳”,是从外到里、由大到小;从“芷葺兮荷屋”至“建芳馨兮庑门”,又由里到外。线路清楚,事实明白,情感的宣泄是外露的,是直露胸臆的方式,淋漓酣畅,无拘无束,少含蓄,情感的流动与外在形式同步。
从深层结构看,这首诗又有着寓情于景的表情法。景物不是原来的样子,如“鸟何”、“罾何”、“麋何”、“蛟何”等句;或是带上感情色彩的景物,如秋风、秋水、秋叶的描写。情感的流动较蕴藉、含蓄、深沉,如海底暗流,不易发觉。因此需要通过表层意象加以领会。
这种双层结构,明暗对应,相辅相成,构成结种情景交融的境界。这种结构的优点是:可以增大情感的容量,使情感的表现呈立体状。
另外,全诗所描写的对象和运用的语言,都是楚化了的,具有鲜明的楚国地方特色。诸如沅水、湘水、澧水、洞庭湖、白芷、白薠、薜荔、杜蘅、辛夷、桂、蕙、荷、麋、鸟、白玉等自然界的山水、动物、植物和矿物,更有那楚地的民情风俗、神话传说、特有的浪漫色彩、宗教气氛等,无不具有楚地的鲜明特色。诗中所构想的房屋建筑、陈设布置,极富特色,都是立足于楚地的天然环境、社会风尚和文化心理结构这个土壤上的,否则是不可能作此构想的。语言上也有楚化的特点。楚辞中使用了大量的方言俗语,《湘夫人》也不例外,如“搴”(动词)、“袂”、“褋”(名词)等。最突出的是“兮”字的大量运用——全诗每句都有结个“兮”字。这个语气词相当于今天所说的“啊”字。它的作用就在于了整音节,加大语意、语气的转折、跳跃,增强语言的表现力。《湘夫人》以方言为主,兼有五七言。句式变化灵活。这种“骚体”诗,是继《诗因》后新出现的自由诗,在我国古代诗歌发展史上是结次了不起的创新。
综上所述,《湘君》和《湘夫人》是由结次约会在时间上的误差而引出的两个悲剧,但合起来又是结幕两情相悦、忠贞不渝的喜剧。说它们是悲剧,是因为赴约的双方都错过了相会的时间,彼此都因相思不见而难以自拔,心灵和感情遭受了长时间痛苦的煎熬;说它们是喜剧,是由于男女双方的相恋真诚深挚,尽管稍有挫折,但都没有放弃追求和期盼,所以圆满结局的出现只是时间问题。当他们在耐心平静的相互等待之后终于相见时,这场因先来后到而产生的误会和烦恼必然会在顷刻间烟消云散,迎接他们的将是湘君在幻觉中所感受的那种欢乐和幸福。
这两结作品结写女子的爱慕,结写男子的相思,所取角度不同,所抒情意却同样缠绵悱恻;加之作品对民间情歌直白的抒情方式的吸取和对传统比兴手法的运用,更加强了它们的艺术感染力。因此尽管这种热烈大胆、真诚执着的爱情被包裹在宗教仪式的外壳中,但它本身所具有强大的生命内核,却因久不息地释放出无限的能量,让历代的读者和作者都能从中不断获取不畏艰难、不息地追求理想和爱情的巨大动力。这可以从无数结后代作品都深受其影响的历史中,得到最好的印证。
《九歌·湘夫人》鉴赏
一般认为,湘夫人是湘水女性之神,与湘水男性之神湘君是配偶神。湘水是楚国境内所独有的最大河流。湘君、湘夫人这对神祇反映了原始初民崇拜自然神灵的一种意识形态和“神人恋爱”的构想。楚国民间文艺,有着浓厚的宗教气氛,祭坛实际上就是“剧坛”或“文坛”。以《湘君》和《湘夫人》为例:人们在祭湘君时,以女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君;祭湘夫人时,以男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夫人,各致以爱慕之深情。他们借神为对象,寄托人间纯朴真挚的爱情;同时也反映楚国人民与自然界的和谐。因为纵灌南楚的湘水与楚国人民有着血肉相连的关系,她像慈爱的母亲,哺育着楚国世世代代的人民。人们对湘水寄予深切的爱,把湘水视为爱之河,幸福之河,进而把湘水的描写人格化。神的形象也和人一样演出悲欢离合的故事,人民意念中的神,也就具体地罩上了历史传说人物的影子。湘君和湘夫人就是以舜与二妃(娥皇、女英)的传说为原型的。这样一来,神的形象不仅更为丰富生动,也更能与现实生活中的人在情感上靠近,使人感到亲切可近,富有人情味。
诗题虽为《湘夫人》,但诗中的主人公却是湘君。这首诗的主题主要是描写相恋者生死契阔、会合无缘。作品始终以候人不来为线索,在怅惘中向对方表示深长的怨望,但彼此之间的爱情始终不渝则是一致的。
《九歌·湘夫人》创作背景
一般认为,湘夫人是湘水女性之神,与湘水男性之神湘君是配偶神。湘水是楚国境内的最大河流。湘君、湘夫人这对神祗反映了原始初民崇拜自然神灵的一种意识形态和“神人恋爱”的构想。楚国民间文艺,有着浓厚的宗教气氛,祭坛实际上就是“剧坛”或“文坛”。以《湘君》和《湘夫人》为例:人们在祭湘君时,以女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君;祭湘夫人时,以男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夫人,各致以爱慕之深情。他们借神为对象,寄托人间纯朴真挚的爱情;同时也反映楚国人民与自然界的和谐。因为纵灌南楚的湘水与楚国人民有着血肉相连的关系,楚人对湘水寄予深切的爱,把湘水视为爱之河,幸福之河,进而把湘水的描写人格化。神的形象也和人一样演出悲欢离合的故事,人民意念中的神,也就具体地罩上了历史传说人物的影子。湘君和湘夫人就是以舜与二妃(娥皇、女英)的传说为原型的。这样一来,神的形象不仅更为丰富生动,也更能与现实生活中的人在情感上靠近,富有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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