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芭蕾永恒”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7篇好听的恐怖故事精选,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好听的恐怖故事精选,希望大家喜欢阅读!
篇1:好听的恐怖故事
下班后半小时,同事们都走了,只有朱茜站在办公室的走道里,看着外边湛蓝的天空。
她相貌极佳,工作很好,有宠爱她的父母家人,有各方面条件相当的男友,最幸福的人生不过如此罢。
可是她却总是闷闷不乐,大概一切都来得太容易,无需努力,便失去了更充分的体验价值吧。
窗外冒出了一个人的头。她吓了一跳,往后退去。原来是外墙清洁工人,一个看样子顶多十七八的男孩子,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汗水挂满了脸庞。他看到朱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认认真真地拿工具干起活来。
朱茜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她很欣赏对方一丝不苟的态度。转身回办公室,她拿起中午没喝的酸奶。
男孩有些吃惊,隔了好一会才接过酸奶。笨拙地插好吸管,无声地喝完了。因为这一小杯酸奶,他们成了朋友。
大楼每月清洁一次,他们总会时不时地遇到。朱茜渐渐知道他来自偏远的农村,有弟弟妹妹,为了供他们上学,他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出来打工。每月1500的工资,寄1100回家,余下的作为他在这个城市生活的全部资本,他每天在不同的大厦上吊着绳子,为着那一线微薄的希望奋斗着。
朱茜从来不知道接触到电视网络中经常提到的这群人,会对她产生如此大的影响,他甚至影响了她基本的人生观。她甚至觉得惭愧,她的生活质量高于他这么多,但内心的丰富和对人的关怀却正好成反比。
一天,她照常站在窗边,心里却比以前要平静得多。
敲玻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是他。她打开一半窗户。
篇2:好听的恐怖故事
小张申请了一个qq号,网名叫做〝沙漠之鹰〞。
不久,他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叫〝红尘苦恋〞的女子,原名李乃馨。他们交谈甚欢。
一天,小张想去李乃馨家,而李乃馨也同意了。李乃馨说让小张后天去松山路22号301,那是她家。玫瑰公路29号是她的工作地。于是小张先打车去李乃馨的工作地。
到了以后,小张对看大门的说:〝我找李乃馨。〞看大门的人回答:〝你找她干什么?李乃馨已经不在她的工作岗位了。〞小张只好悻悻离开。
小张决定去李乃馨家松山路22号301。打了一辆出租车,叫司机去松山路22号301。
司机说:〝你去那里干什么?〞小张说:〝不必再问,去就是了。〞
到了松山路22号301。却发现哪里有什么住宅楼,而是一片坟墓!!!
〝22号,22号,找到了,201.202.203301.啊,这是什么呀!〞原来这是一个女子的坟墓。
上书:李乃馨之墓!啊,居然是死人!小张吓得撒腿就跑,他又打了一辆出租车,而司机却突然从男变成女,对小张说:〝‘沙漠之鹰’先生,你还记得我吗?〞小张说:〝你是〞司机:〝我是‘红尘苦恋’李乃馨啊!〞
小张被吓跑了,却在松山路22号302失踪了,正好靠着李乃馨的坟墓,在302里,发现了小张的墓碑。坟墓里发现了小张的尸体。
篇3:好听的经典恐怖故事
我不喜欢当医生,虽然救死扶伤很神圣,虽然在医生的手中可以挽救很多生命,但我们必须面对死亡,.死亡太残酷,我不喜欢!不过,最终我还是屈服在父母的目光下,二十年来,我已经渐渐地习惯了这样的让步,我走进了那个医学院。
我在半年前迅速习惯了死亡,它已经在我的眼中变得麻木,老师让我们不厌其烦地研究着每一个器官,那些曾经有生命停留的物质在我们的眼中已经变得和一本书/一支笔一样寻常.每当我向高中的同学谈及这些时,她们总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____医学院的学习就是这样!
我在学校的实验楼里认识了阿玲,她已经大四了,为了考研,她每天在实验室里的时间比宿舍的时间还长,因为她的率直,我们一直比较合得来,有时候我很佩服她的胆量,因为我至少不敢一个人在实验楼里读书读到深夜的,她从不相信灵魂鬼怪的任何传说.对那些爱尖叫的女生她总是不屑一顾,就她的话来说;“医学院的学生不该怕鬼的.”
我只是想和她开一个玩笑,真的,仅仅是一个玩笑.所以我编了一个慌言;“凌晨一点,当钟楼的钟声传来时,在那个空荡的实验室里点一个台灯,然后把一支笔往身后扔.....如果没有笔落地的声音,那么转身看看,有什么站在你的身后.....”阿玲笑着骂我是个无聊的小孩子,然后就匆匆走进那座灰色的大厦.....
第二天
阿玲死了,在那间实验室里,验尸报告上说的是“死于突发性心脏病.”
我的心突然空空的......
三年后
我也开始准备考研,我在实验楼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也不再相信任何关于鬼怪或者魂灵的传说,我已经淡忘了关于阿玲的一切.....
四年来,死这个字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模糊,它只是一个语词,或一些指数....脑死亡超过6秒将成为永不可逆的死亡....
夜,也许夜已经深了吧.几点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太多的资料和东西堆潢在我的脑袋里.风吹得实验室的窗户吱吱地响,可这一切都不在我注意范围内,远处的钟楼传来一声低沉的钟声....当.....
低沉的钟声,仿佛黑暗中最深处的震荡,我擦拭着酸涩的眼睛...那一声钟声像记忆的天幕,我想起了三年前自己编的那个诺言,还有....阿玲...!
手里的笔突然变得格外显眼,它仿佛带着一股不安感,带着灰色的情绪,带着我的一颗心.....我不安地注视着它,自己的手仿佛手去大脑的控制,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线....笔 已经扔向身后,,,,,,心跳....一下,两下....夜依然是静静的.....骨头深处已经有一股凉意在翻滚,不可能....!
我又拿起一支笔,往身后一扔,....没有....没有声!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扩张....
我转过身....啊!身后站在拿笔的阿玲...
篇4:好听的恐怖故事精选
1995年11月14日深夜,夜已经很深很冷,风也很大.
一辆公共汽车缓缓驶出圆明园公交总站,慢慢地停靠在圆明园南门公交车站旁边.这已经是当晚的最后末班车了.
车上有一位年龄偏大的司机和一名年轻的女售票员,车门打开后上来四位乘客.一对年轻夫妇和一位年纪老迈的老太太,其中还有一个年青的小伙子.他们上车后年轻夫妇亲密地坐在司机后方的双排座上,小伙子和老太太则一前一后的坐在了右侧靠近前门的单排座上.车开动了,向着终点站香山方向开去......
夜色显地更加的沉静,耳边所能听到的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路上几乎看不到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因为11月的北京深夜十分地寒冷,更何况是在那么偏僻的路段.(那时的这条路段的确十分的偏僻)
车继续前进着,大概过了两站地.刚刚过了北宫门车站也就是300多米,大家就听到司机突然大声骂道:妈的,这个时间平时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今天真他*的见鬼了,靠!还不在车站等车.这时大家才看到,100米远的地方有两个黑影再向车辆招手.就听售票员说:还是停一下吧!外面天气那么冷,再说我们这也是最后末班车了.(注明:那时的圆明园--香山路段也的确就这一趟公交车,而且那么晚了,出租车司机根本不会跑那么偏僻的道路)
车停下了,又上来两个人.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三个人.因为在那两人中间还被架着一个,上车后他们一句话也不说,被架着的那个人更是披头散发一直垂着头.另外两人则穿着清朝官服样子的长袍,而且脸色泛白.大家都被吓坏了,各个神情紧张,只有司机继续开着车向前行驶;这时只听女售票员说:大家都不要怕,他们可能是在附近拍古装戏的,大概都喝多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大家听她这么一说,也都恢复了平静.只有那位老太太还不断的扭头,神情严肃地看着坐在最后面的三个人,车继续前进着......
大概又过了三四站地,路上依然很静,风依旧很大.更不要提又有什么人上车了,那对年轻的夫妇在上一站已经下了车;司机和售票员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就在这时,那位年迈的老太太突然站起身子,并且发了疯似地对着坐在她前面的小伙子就打,口中还叫骂着说小伙子在他们上车时偷了她的钱包.小伙子急了,站起身对着老太太就骂:你那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还血口喷人呢!老太太也不说话,用两眼怒瞪小伙子,并用左手用力抓着他的上衣领子就是不放手.小伙子急的满脸通红,就是说不出话了.老太太开口却说,前面就是派出所了,我们到那里去评评理!小伙子急说:去就去,谁怕谁啊!
车停下了,老太太抓着小伙子就下了车.他们看着已经远去的公共汽车,老太太长出了一口气.小伙子不奈烦的说:派出所在哪里啊!老太太却说:派什么所啊!我救了你的命啊!小伙子不解的说:你救了我什么命令啊!我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老太太:刚才后上车的三个人不是人,是鬼啊!小伙子:你是不是神经病,我才真见鬼呢!小伙子说完扭头就要走.老太太:你不相信也可以,让我把话说完啊!小伙子站住身子,老太太接着说:从他们一上车我就有疑虑,所以我不断回头看他们.说来也巧,可能是因为从窗户吹进的风,让我看到了一切.风把那两个穿祺袍的人下身吹了起来,看到他们根本就没有腿!小伙子瞪着一双大眼吃惊地看着老太太,满脸冒汗,说不出一句话!老太太说:楞什么啊!还不赶快报警!......
第二天,公交车总站报案,昨天晚上我站最后的末班车和一名司机一名女售票员失踪.
警察迅速查找昨天深夜报警并被警方疑为神经病的小伙子.
两小时后小伙子和那位老太太被找到.
当晚,北京晚报和北京新闻迅速报道了这令人震惊的新闻并对小伙子和老太太做了现场采访.
第三天,警方在距香山100多公里的密云水库附近找到了失踪的公共汽车,并在公交车内发现三具已严重腐烂的尸体.
更加另人不解的疑点接重而来.
第一:发现的公交车不可能在跑了一天的情况下还能开出100多公里,警方更发现车油箱里面根本不是汽油,而是鲜血.
第二:更让我们不解的是,发现的尸体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已经严重腐烂,就是在夏天也是不可能发生,经尸检证实并不是人为的.
第三:经警方严格检查当天各个通往密云的路口监视器,什么也没发现.
篇5:好听的恐怖故事精选
我想说的并不是一个故事,也不是什么鬼话,是我的一段真实的经历。当然,很多人并不相信,但是不将它大喊出来我想我会疯掉的。
那是一个不寻常的夏夜,一点也不热,凉风阵阵的。这对我们住宿生来说是一大福音。我在花坛乘凉,渐渐的被柔和的风带入了睡梦中。记得短短地做了个梦,梦醒时却将内容给忘了,只知道是个恶梦。恶梦将凉风改写成了阴风,吹的我直发抖。四周一片黑暗,我睡过了头寝室已经熄灯了。我大骂着到霉,一边走回寝室。
事情就是那时发生的,它并非突如其来,那个梦或许就是预兆。要从花坛回寝室要经过大操场,唯一能照亮大操场月光也被乌云淹末了。整个操场像蒙了一层黑纱,名副其实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有一点怕了,空旷漆黑的环境让人无助。我大步的走着,要尽快的回寝室,希望看门的还肯让我进去。
大操场应该是平坦的,我却被什么拌了一跤。那一跤不怎么疼,所以我立刻爬了起来。身后突如其来的呻吟吓了我一大跳。
“好 ̄ ̄ ̄ ̄痛 ̄ ̄ ̄好 ̄ ̄ ̄痛啊 ̄ ̄ ̄ ̄!”这呻吟的人口齿模糊,断断续续。
“谁啊!是谁啊?! ̄ ̄ ̄ ̄ ̄ ̄ ̄ ̄ ̄ ̄”我惊吓的大叫起来。
“你 ̄ ̄ ̄ ̄踢我干嘛?”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同班的周x,他很闷,不常说话,但一开口白天也能吓死人。
“你也没回寝室?”我问他,他没回答,“不对,你不是不住宿的吗?”
“我来找东西。”(由于麻烦,以下用正常语叙)周x回答。
“那么晚了找什么?”因为多了一个人我也不怎么怕了“脸”
“什么?”
“我的脸。”他说得很平静,很严肃。我不自主地往他脸上漂了一眼,他的脸很惨白,却还好好地在它该在的地方。我松了一口气。
“你的脸不是还在吗?”
“你说这张?”他指着自己的脸说,“不是我的,是周x的”
我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问:“你不就是周x吗”
他突然暴躁起来,大叫起来:“ 这不是我的脸!不是!我的脸呢?脸呢?”
他的手伸到耳后,猛的一扯。如果有一面镜子我一定会认不出自己那张苍白抽筋地脸,因为我看到了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可怕地景象。
他竟然将自己的脸生生地撕了下来,露出血淋淋的……
我吓的出不了声了,手脚也不听使唤。“周x”指着我的脸,吐出的眼珠显得无比的贪婪。大吼:“这是我的脸,还给我,把脸还给我!”说着伸手来撕。 我反应过来躲闪时,脸上已传来一阵巨痛。立刻转身没命的往黑暗中跑,没有一点方向感,直到用尽最后的力气。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躺在离学校三千米外的花园中,昨晚一切像一场梦。
唯一能证明它发身过,是我脸上五道长短不一的伤痕。
此后再也没见到过周x,但或许有一天他会再出现,来要我的或是别人的脸。但愿你的脸不是他想要的。
篇6:好听的恐怖故事精选
宣城在十几年前,出租车百分之八十的是达雅机,还有少部分是昌和面包车,最好的出租车是夏利,但宣城没有多少辆。宣城的火葬场建在宣城的北门敬亭山那边,敬亭山那边还有个粮库,比火葬场还要远一点。
一日,一个外号叫骚牯羊的达雅机车主生意特别的好,从早上一直跑到马路上亮起了路灯,还有人向他召手。那个人去北门粮库,他想想,这笔生意可观,就答应了,打算送完这个人,就不再送了。把这个人送到敬亭山北的粮库,就急急的向城里赶。当他把车子开到敬亭山东边时(那路离火葬场不远),前面有几个人在召手。“又有人上车了,看样子可能是去城里,那就顺便带一下吧,又方便了别人,又带顺便车,划算啊!”,他心里这么想着,当车到了那几人身边时,就不由自主的停了车。停了车,他后悔了,因为路上站着五个人,心想这五个人如何带走啊,车里最多坐三个人。车刚一停稳,那几个人就抢着上车,骚牯羊连声叫不能上这么多人,可那五个人还是全挤上了车,其中有个人说:“我们不重,车能带的动”
他没有办法,只好开动达雅机,可是奇怪的很,车子轻飘飘的,感觉不到重力。问了这些人去哪儿,他们说去东溪桥的一个村子,在路边下就可以了。
在路上,车上的人不停的催促,叫骚牯羊开快点,不然就是赶不上时辰了。他加大了油门,一会儿就到了东溪桥,在一个路边的一户人家门口,他们付了一笔可观的车费,就全下了车。骚牯羊看到这五个人,抢着向那家门口跑去。当时骚牯羊还看到路边那家门前灯火通明的,有几个人在门口走来走去,好象很忙碌的样子。
骚牯羊高高兴兴的回到家,兴冲冲的把口袋里的钱掏出来,在老婆跟前炫耀。他突然惊呆了!一卷厚厚一沓钱里面有两张冥票跃入他的眼帘。他突然想到在火葬场路边上车的那五个人-------
第二天,他起的特别早,把达雅机开到东溪桥路边的那家门口------后了才了解到,那家昨晚老母猪下了五个小猪崽。
篇7:好听的经典恐怖故事
好听的经典恐怖故事篇三
这个世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悖论,比如说写恐怖小说的作家,往往都是胆小如鼠一边敲字一边瑟瑟发抖,害怕自己文章中的妖魔鬼怪突然从电脑屏幕里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来掐住自己的脖子;又比如说上帝的儿子神父教士在蒙主宠召的时候往往会泪流满面,不是因为即将面对上帝而兴奋,其实是对死亡单纯的恐惧。所以,当范蒙觉得自己的牙齿开始钻心般疼痛的时候,他并不感到奇怪。谁说牙医就不能牙疼了?即使自己是城市里最有名的牙医,也是有权利牙疼的。
范蒙一起床就发现半边脸都高高地肿了起来,他明白这是一夜的牙疼使然。牙医的牙齿也会疼,尽管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但是让病人知道了总是不好的,于是他嚼了几粒甲硝唑含片后还是来到了诊所。
范蒙三年前还是市医院里一个郁郁不得志的牙科主治医师,当时他交了一个市直机关里的女友,面容姣好,身材火爆,他疯狂爱上了那个女人。女友说要有房有车才嫁给他,一个小小的主治医师又到哪里去挣房挣车呢,于是范蒙打起了病人红包与药品回扣的主意,没想到收钱的时候被暗访的记者偷拍了个正着。无奈之下,范蒙只有辞职谢罪,那个身材火爆的女友也因为这事离开了他。
范蒙在走无退路的情况下,拿出所有的积蓄去香港的爱德华牙科学院进修了一番,一年后重新回到本市,开了这家“范氏牙科诊所”。范蒙的牙医技术本来就扎实,再加上在香港深造后的成就,短短两年时间,他的范氏牙科在本市已经是声誉鹊起,成了牙科界的翘楚。
到了诊所,范蒙的牙还是疼得厉害,他捂着肿起的脸叫沈萧帮他看看。
沈萧是诊所的特聘医师,两年前范蒙开业招兵买马时在人才市场偶尔遇到了沈萧。当时沈萧说自己有医师证,但在来本市的火车上被偷走了,因为没有医师证,沈萧对薪金的要求相当低,所以范蒙当即聘用了他。没想到,沈萧的牙科技术相当好,甚至不在范蒙之下,很快时间就成了范氏牙科的顶梁柱。沈萧为人低调,谦虚谨慎,所以也得到了范蒙的器重。在范蒙的帮助下,沈萧重新拿到了医师证。尽管有投资商愿意帮助沈萧开一家新的牙科诊所,但沈萧却依然愿意在范氏牙科甘为绿叶,打着范蒙的下手。所以范蒙也与沈萧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沈萧看了看范蒙的口腔,然后说:“老范啊,好像你的口腔里没有发炎的迹象啊。”
范蒙一愣:“什么,没发炎?你看我的脸,都肿这么高了!”
沈萧仔细端详了一会,说:“老范,你的脸也没肿呢。
听了沈萧的话,范蒙走到墙边的镜子前。果然,这会儿看起来,脸的确没有肿,就连牙也不是这么疼了。准确的说,牙齿已经一点也不疼了。
说也奇怪,刚才还疼得厉害,现在却没事了。不过牙疼就是这样的,口腔里的神经有时就是这么神秘。于是范蒙苦笑了一声,走进自己的诊疗室,等待着病人的来临。
范蒙的诊疗室里除了一台美国进口的牙科诊疗机外,在靠近墙壁的地方摆了一台冰柜,还有几副人体骨骼标本。范蒙在清闲或是累过之后,就喜欢捧着一罐清漆,一点一点将清漆抹在骨架上,所以在屋里,尽管范蒙常喷上一点空气清新剂,但总还是有股淡淡的刺鼻气味。
每个人都会有点怪癖的,特别是才华出众的人。范蒙是在自己的诊疗室里摆放骨架标本,闲时为骨架涂上一层清漆,而沈萧则是养花。
沈萧的诊疗室里摆满了他种植的绿色植物。绿箩、巴西木、龟背竹、滴水观音,甚至在天花板上还悬了根绳子下来,钩住了一盆叶片颀长的吊兰。在诊疗室连着的后花园里,还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甚至栽了几棵樱花树。很多病人都说他这里更像一个小型的植物园,听了这些话,沈萧总是报以羞赧的微笑。
2
范蒙是在中午时见到商嫣的,那时他正准备出去吃碗米粉,可一看到商嫣,他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他不愿意让商嫣看到自己,于是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并放出铭牌:“正在会客”,然后闷闷不乐地站在墙前的骨架标本前,狠狠地刷着清漆。屋里又散发出一阵清漆的刺鼻气味。
商嫣就是三年前令范蒙铤而走险被医院开除的那个身材火爆的女友。商嫣并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范氏牙科老板就是范蒙,如果知道了,说不定她也会少少地后悔一下。不过现在她也混得不错,早就嫁给了一个身家千万的商人。
商嫣一年前为商人生了个大胖小子,但在怀孕时却发现丈夫在外面有了二奶,这大概也是所有商人妇最永恒的痛苦吧。为了挽回自己的丈夫,商嫣决定做出一些改变。她的容貌是不差的,产后的身材恢复也相当不错,唯一她觉得有遗憾的就是自己的牙齿比较稀疏,她认为就是这点小不足促使丈夫离开了自己,所以特意来市里最出名的范氏牙科做烤瓷牙。
她一走进范氏牙科就让护士为她找这里最好的医生。这里最好的医生就是范蒙与沈萧,既然范蒙打出了正在会客的牌子,商嫣自然就被安排给了沈萧。这仅仅是个二减一等于一的简单数学题而已。
走进沈萧的诊疗室后,商嫣先是故作夸张地赞叹了一下屋里愈发茂盛的绿色观赏植物后,就说明了来意——她要做烤瓷牙,而且是所有的牙齿。
沈萧先介绍了一下各种材质的烤瓷牙,边缘瓷的、钛合金基底的、全瓷基底的、含贵重金属的,材质不同的烤瓷牙,价格就不尽相同。没等他介绍完,商嫣就傲然道:“不管什么价格,我只要最贵最好的。”
听了她的话,沈萧眼睛顿时一亮,说:“商女士,既然如此,我建议您做烤瓷牙不如做植牙。
“植牙是什么?”商嫣惊诧地问。
沈萧眨了眨眼睛,说:“植牙,就是将贵重金属——我们一般用白金——经过精密电脑设计,制成牙根型的圆柱体植入您的牙床骨内,再在这人工牙根上制作假牙。假牙也全是用纯白金制成,由于人工牙根深植于牙骨内,不需要藉自然牙齿的力量就可有承受正常的咀嚼力量,功能和美观上几乎和自然牙一样。甚至,比自然牙更好。当然,这种手术的价格……”
“价格不是问题,只要效果好,我就做!”商嫣不容置疑地说道。
“效果当然好,不信你看……”沈萧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件模型,是整个口腔所有牙齿的模型,每颗牙齿都洁白无暇,整整齐齐,几乎完美。
商嫣眼前一亮,大声惊呼:“太好了!我就做这样的牙齿!” 欢迎来到本站,一定要记下域名
沈萧笑了笑,说:“商女士,做这样的手术,我得先把您所有的牙齿都拔光,然后再做模具,最后手术。这手术的过程也比较长,即使是不间断地做,也得花上四十八个小时——您必须得先通知你的亲戚。呵呵,免得他们以为您失踪了。”
商嫣这时却有点踌躇了:“要做这么久啊……能让我先考虑一下吗?”
“当然没问题,这是您的权利。”沈萧递了一张名片给商嫣,“您做好了决定,可以随时通知我。” 欢迎来到本站,一定要记下域名
3
范蒙先给沈萧试探着打了个电话,当得知商嫣已经走了后,他才开了诊疗室的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时的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到了后背。屋里的清漆味太浓,他在里面喷了好几次空气清新剂。
范蒙和同样饿的沈萧一起在诊所对面的贵州羊肉粉店吃黄焖米粉,聊到了商嫣的牙齿。当然,范蒙并没有说出商嫣就是自己三年前的女友。
当得知了沈萧推荐商嫣植牙后,范蒙对沈萧说:“一般的病人听到了这种手术,心里都会产生或多或少的恐惧感。他们多半会在两天内做出做还是不做的决定,一旦过了两天,他们就会因为恐惧而放弃这次手术。”
沈萧点了点头,回答:“是的,我们就等上两天吧。不过我看商女士似乎很有决断力,我猜她应该会来做植牙的。”
范蒙也有同样的想法,因为当年商嫣决定与他分手时,只考虑了三分钟,即使是一大帮人来劝说,她也没有听从。为了避免与商嫣的见面,范蒙决定休假几天。这段时间他一直牙疼,为了不影响诊所的形象,他也正好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沈萧在范蒙请假后,就成了范氏牙科的头号人物。不过他对权利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对商嫣是否来植牙更感兴趣。他也相信,如果商嫣要来,一定会在两天内做出决定。
不过,结果让他很是郁闷。第一天,商嫣没来。第二天,商嫣还是没来。第三天,终于有人来了,来的却是商嫣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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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嫣的丈夫叫杜南,城市里著名的建材老板。他随后向警方报案,他的妻子商嫣在两天前打电话,说在范氏牙科做植牙手术,手术整整要做两天两夜,四十八小时。杜南考虑到范氏牙科是城市里最好的牙科诊所,所以就同意了。
这四十八小时里,杜南拨过妻子的手机,但一直是关机状态,他估计是妻子的手机没地方充电,所以也没在意。杜南白天要忙生意上的事,晚上还要到二奶家过夜,所以一直没时间到诊所来看望商嫣。对于这一点,他并不内疚,反正他与商嫣早就没什么感情了,前段时间甚至还商谈过离婚的事,只是因为财产分割的具体事宜还存在比较大的分歧,所以只有作罢。
但是两天后,商嫣并没有回家,这还是令他感到有些不安,于是来到了范氏诊所,没想到却听这里的人说,商嫣根本就没在这里做植牙手术。商嫣失踪了!所以杜南立刻报了案。他不能不急,因为公司虽然是自己的,但是三年前注册时用的是商嫣的名字——当时市里有规定,凡是市直机关停薪留职下海经商的人员,可以享受免税五年的优惠政策。如今商嫣失踪了,许多需要她出面才能搞定的事就有了麻烦。
警方立刻通知诊所老板范蒙到场。当范蒙一走进诊所,杜南就大声叫道:“我知道你,你是商嫣的前任男友!商嫣给我看过你的照片!一定是你见到商嫣后起了坏心,劫持走了她!”
他的话一说完,在场的警察都用怀疑地眼光看着范蒙,那是一种打量犯罪嫌疑人的眼光。特别是当他们知道从商嫣来到诊所的那天起,范蒙请了足足一周的时间假的时候,这种眼光里的怀疑变得更炽盛了。
当范蒙分辨说自己是因为牙疼才在家休息时,一个年轻的警察甚至不客气地驳道:“牙医也会牙疼?别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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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蒙垂头丧气地被警察带走了。他之所以垂头丧气,是因为这已经是他这辈子第二次去警局了,上一次是因为三年前的受贿事件,而那次事件最终以他退回贿款并深刻检查而告终。当然,他也花了不少银子上下打点疏通关节,才落到这么轻的一个下场。
范蒙没想到,他这辈子进了两次警局,竟然都是拜商嫣所赐。
4
一个最有想象力的警察是这样设想范蒙的犯罪情景。
当范蒙看到商嫣从沈萧的诊疗室里走出来,他就戴好口罩留下了商嫣。如今的医用十八层口罩是如此的宽,足以遮住他的大半张脸,更足以让商嫣认不出他。
他借口为商嫣做检查,在商嫣的牙床上注射了高强度的麻醉剂,然后把商嫣藏在了诊疗室的冰柜里,那个冰柜可真大。下班的时候——通常范蒙是最后一个走——他带走了已经被冻死的商嫣的尸体,他把尸体带回了家。
至于他怎么处理尸体,出于他曾经对商嫣的仇恨,估计再变态的方法也想得出。比如说把尸体与象征邪恶的黑猫一起砌进墙里,比如说把尸体埋到郊外的玉米田里等待秋后又香又嫩的新鲜玉米上市,又比如说把皮肤肌肉内脏切割成碎块吃掉再把骨头磨成粉末拿去喂鸡。 欢迎来到本站,一定要记下域名
虽然这个警察的想象力来自于爱伦坡、史蒂芬金与希区柯克小说的综合,但是警方也同样进行了详尽的调查。
范蒙的家里没有找到血液残留的痕迹,墙壁上没有溅过的暗红色椭圆型血点,屋里没有新粉刷过,更没有新砌的墙。附近没有可以用来磨碎骨头的粉碎机,也没听说哪里的玉米地有新翻过的迹象。虽然没有人证明范蒙这几天一直呆在家里,但他起码说得出这几天演过什么样的电视连续剧。
总而言之一句话——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件事是范蒙干的。
范蒙从警局里肚子走出来时,衬衣已经散发出酸涩的汗臭味,他回家洗了个澡后马上赶到了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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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还是如平常般运作,范蒙打心里感谢沈萧的帮助。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去沈萧的诊疗室表示一下感谢。
推开沈萧的房间,沈萧正捧着一具完整牙床模型仔细端详着,一看到范蒙,他就放下了模型,说:“老范,你回来了就好,我还怕自己镇不住店呢。”
范蒙呵呵一笑,说:“小沈,我也是想通了,你是我最好的帮手。我准备下个月分给你三成的股份,让你成为我的合伙人……”他一边说,眼光一边落到了桌上的那具牙齿模型上
范蒙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恍然若失地站起来,两眼无神双足瘫软,跌跌撞撞步履蹒跚地走回了自己的诊疗室。关上了门,范蒙看到靠在墙边的骨架标本因为几天没照料,骨骼已经显得干涩枯黄。范蒙也只有站在这些骨架标本面前,才能体验到生活的快乐。他又拿起小刷子,一点一点将透明的清漆刷在了骨架上,粘稠的液体渐渐干凝,骨骼也变得平滑而富有光泽。
三年前,范蒙被伪装成病人的报社记者欺骗,然后又被商嫣抛弃,这些事令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他偏执地认为,只有没有生命的骨架才是最可靠的。他将这些骨架标本当作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没人的时候就向它们倾吐心声。范蒙还四处收集骨架,有时甚至有人向他推销刚从坟墓里挖出来的骷髅。挖出来的骷髅自然会带着难闻的死亡的气息,这也是为什么范蒙会每天都为骨架刷上清漆的原因。
范蒙自己都不知道屋里到底有多少副骨架,反正密密麻麻堆在了墙边,也许十几具,也许二十几具,也许甚至更多。
范蒙刷着清漆的手突然停下了动作,他凝视着面前的一副骨架,面无表情。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脚来,歇斯底里地向面前这骨架蹬去。这副骨架稀里哗啦顿时散了架,或大或小的骨骼在地上翻滚跳跃着,像是打翻了的围棋棋子。
范蒙无神地踱到了电话旁,拾起话筒,手指颤抖地拨出了一个号码。
5
**在最快的时间赶到了范氏牙科诊所,带走了沈萧。正如范蒙所说,沈萧桌上的那副牙齿模型是用商嫣的牙齿做成的。
当年范蒙之所以能与商嫣在一起,正是因为商嫣来请范蒙为她锢牙矫正。范蒙对商嫣的牙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就算商嫣后来没有坚持戴矫正器,范蒙也一眼就认出了那副模型是用她的牙齿制成。
沈萧很快心理防线便被攻溃,他对所做的一切供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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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爱好,就如范蒙喜欢搜集骨架标本一般,沈萧的爱好也很奇怪,喜欢用真人的牙齿做成口腔模型,特别是美女的牙齿。当他看到面容姣好身材火爆的商嫣走进诊疗室,他就被深深吸引住了。当商嫣张开嘴露出一口不甚整齐的牙齿后,沈萧哑然失笑,如此漂亮的美女竟有这样的缺陷,这倒也是个绝妙无比的讽刺,这也正是他最喜欢的一种类型。他当时就下了决心,一定要把商嫣的牙齿做成模型留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可惜他不知道范蒙对商嫣的牙齿也这么熟悉,竟在他抚手把玩的时候辨认了出来,可谓人算不如天算。
沈萧在给商嫣的牙床上注射了过量的进口麻醉剂,然后看着商嫣慢慢沉睡,他的脸上露出不易被人觉察的笑容。 欢迎来到本站,一定要记下域名
当警方问沈萧是怎样处理商嫣的尸体时,沈萧冷笑着指了指诊疗室背后的花园,那时,花园里的樱花正开得繁花似锦。**挖开了后花园樱花树下的泥土,找到了已经腐烂的皮肤、肌肉纤维、内脏。有了这样的营养,难怪樱花可以开得如此绚烂。
沈萧被带走后,**又对后花园掘地三尺,找到了无数难以形容的肌肉组织,算不出到底有多少。但可以想象那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奇怪的是,**竟在后花园里没找到一块死者的骨骼,哪怕是一截小指骨也没有找到。**讯问沈萧时问到了这一点,沈萧要求范蒙到场他才会说出真相。
当范蒙赶到警局时,沈萧才冷笑着,一字一顿地说:“我把所有的骨骼都用铁丝穿在一起,做成骨架,刷上一道清漆,然后扔进了老范的诊疗室里。”听罢此言,范蒙与提审的**一起在讯问室里呕吐了。
在清理了范蒙诊疗室里的骨架标本,警方查出了七具比较新鲜,死亡时间应该是一年内的骨架。根据沈萧的供认,警方终于了结了这一年来城市里的七起妇女失踪的无头公案。警方还根据dna辨认出,那具被范蒙踢到地上散落一地的骨架,正是属于商嫣的。但奇怪的是,当法医试图将那具骨架重新拼在一起时,却发现少了一块左腿的胫骨,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将骨架的重组完成。
更有意思的是,警方根据沈萧的指纹,竟查出他是邻省的网上在逃犯。两年前,他在邻省被控告猥亵尸体而畏罪潜逃。至于问及他为什么要敲掉死者的牙齿做成模型时,沈萧只是狞笑着说,他怕猥亵尸体时,被女人的牙齿把他的宝贝玩意弄伤。
这件事结束后,范蒙的牙齿还是经常无缘无故地疼痛,他去大医院找同行帮忙检查了很多次,但都说查不到原因。直到有一天,他回忆起自己的植牙手术是沈萧做的,于是多了个心眼,下了个狠心敲下一颗牙齿拿在显微镜下仔细检查。他一看到结果后,就半蹲在地上呕吐起来。那不是钛合金做成的假牙,而是一颗货真价实的人体自然牙。至于这牙齿是沈萧从哪里弄来的,不用说也能猜得到。
当天,范蒙就拿着榔头敲掉了自己满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6
这个故事看上去到这里应该就完了,作为一个作家的我,也希望到此就结束了。大家都知道,我是一个写恐怖小说的自由撰稿人,收入少少,偶尔也会帮某家稿费千字千元的全国性杂志写点煽情的纪实稿。当那家杂志听说我认识范蒙时,就托我去采访这起轰动全国的大案,写出一篇图文并茂的大案纪实来。
但当我向范蒙提出采访要求的时候,他还没有从这次事件的惊悸里解脱出来,所以拒绝了我的采访。不过千字千元的诱惑的确令我心痒难搔,于是我偷偷跟在范蒙的身后,就如狗仔队一般。不过我发誓,我只是为了凑到那篇图文并茂的大案纪实里的图片。不过我除了随身携带了高像素的拍照手机外,还心怀叵测地拿了支录音笔。谁知道范蒙会不会突然答应我的采访要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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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跟踪范蒙走进了一个灯光昏暗的酒吧,看到他和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相谈甚欢,没有了半点平时的阴郁。我猜想范蒙此刻的心情正好,于是准备上前再次向他约请采访。可当我走近的时候,却听到那个中年人拍着范蒙的肩膀说:“老范,这次多亏了你的神机妙算……”
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料可爆,于是偷偷将录音笔拨开后,放在了附近足以收听到他们谈话的地方。一个小时后,他们分别离开,我也取回了录音笔。 欢迎来到本站,一定要记下域名
深夜,我独自一人呆在自己那阴冷潮湿的寓所里,在电脑前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通过分析,我竟发现了另一件不为人知且匪夷所思的惊天阴谋。
与范蒙一起在酒吧里谈话的中年男人,是商嫣的现任丈夫——建材老板杜南。杜南想与商嫣离婚,但商嫣却并不同意。这激怒了杜南,他甚至下了杀心。但他毕竟胆子小,见血的事还是做不出。如果能找到个办法,让别人帮他杀死商嫣且不会有后顾之忧,那就完美了。于是他找到了自己的好友范蒙。
范蒙早就知道了沈萧的怪癖,甚至知道沈萧在牙医诊所里杀人、养花、猥亵尸体、做牙齿模型,但他一直隐忍不发。他知道,他的事业还得靠沈萧帮助,看在钱的份上,他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但是他最近发现诊所的帐目出现了问题,大笔收入不知去向,他私下彻底查过后,才发现问题出在了沈萧的身上。他这才明白沈萧一直都在扮猪食老虎,是埋在自己身边最危险的炸弹。如果有办法让**查出沈萧曾经在诊所里变态杀人的真相,而自己又不用出面的话,那无疑是最完美的。
当范蒙与杜南见面后,两个完美的计划重合在了一起。沈萧对面容姣好身材火爆但牙型欠缺的美女有着特殊的兴趣,而商嫣恰好是这样的美女。于是杜南常常在家里遗留一些关于牙齿整形方面的报纸广告,又有意无意在商嫣面前说范式牙科是城市里最好的牙医诊所。
果然,商嫣下了决心一个人来到了范蒙的诊所。当时范蒙躲到了自己的诊疗室里,就是为了给沈萧提供机会。当商嫣走进了沈萧的诊疗室,范蒙就知道他与杜南的完美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而后来的事实证明,剩下的一半也实现了。
我捏着录音笔,听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身体不禁颤栗了起来。虽然我是个写恐怖小说的专业作家,但却没亲身体验到如此令人恐惧的真实事件。
沈萧案的专案组组长恰好是我的一个朋友,他结束了这起案件后,得到了一个奖赏——去负责某个女子歌唱比赛全国决赛的安保任务。我一直很喜欢这节目,特别欣赏比赛里一个来自西南有着天籁之声擅唱英文歌的某张姓歌手,我曾经三番五次地找那组长索要比赛门票,但都被他无情地拒绝了。
不过现在我想。我的这支录音笔一定会为我要来一张歌唱比赛的门票吧。于是我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兴奋地拨通了组长的电话。
7
一周后,我在电视台演播厅里欣赏着张姓歌手的精彩演唱,她一唱完,全场就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女主持人娇滴滴地请求大家保持安静好让评委点评,大厅刚一安静,我的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在电视导播的不满眼神下,我不好意思地走到厅外接这个电话。
是组长给我打来的——当他拿到了我的录音笔后,本已解散的专案组又重新集合。他告诉我,最终范蒙与杜南还是被无罪释放了。
范蒙是这么解释的,当他知道了沈萧案的全过程后,突然萌发了写一篇恐怖小说的念头——他看过很多不错的恐怖小说,他相信自己的恐怖小说处女作会比很多成名作家的更优秀。 欢迎来到本站,一定要记下域名
他在酒吧里与杜南的对话,正是他在虚拟案件的重演,关于最后他与杜南的阴谋,完全是他的虚构——他要为真实的案件加上一个虚构的不一般的希区柯克式的结局。 欢迎来到本站,一定要记下域名
范蒙甚至在家里的电脑里,已经写好了恐怖小说的第一稿,标题就叫《恐怖牙医馆》。警方调查后,发现没有更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范蒙与杜南有犯罪的嫌疑。
而事实上,就算录音笔里的对话是真实的,警方也无法对范蒙与杜南定罪,因为他们的一切举动都没有越过法律的准则。
我黯然地掐断电话,手机却又响了。看号码,竟是范蒙。
他很嚣张地说:“老庄,有空来看看我的恐怖小说处女作,帮我提点意见。”
我没好气地说:“你都不答应我的采访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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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蒙哈哈一笑,竟当即同意了我的要求。看在千字千元纪实稿的份上,我也答应了帮他看稿的要求。
在挂断电话前,范蒙突然问我:“你知道警察在我的诊疗室里重组那副散落的骨架时,为什么会少一块胫骨吗?”
我说了声不知道。
范蒙阴恻恻地说:“我一直有个梦想,希望用206个人的不同骨骸拼成一个完美的骨架模型。商嫣的小腿胫骨实在是太漂亮了,现在我的完美模型已经完成了七根骨头了……”
我大声惊呼,目瞪口呆。这时,范蒙又狞笑着说了一句话: “我刚才说的,是我那部《恐怖牙医馆》的一个希区柯克式的结局。本文属转载投稿,特此感谢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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