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人语响优美散文

时间:2023-07-01 03:38:23 作者:三竹鼠车车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导语】“三竹鼠车车”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2篇空山人语响优美散文,今天小编在这给大家整理后的空山人语响优美散文,我们一起来阅读吧!

篇1:空山人语响优美散文

空山人语响优美散文

冬天闲来没什么好去处,应山民朋友老陈之约,决定随他进山挖冬笋,好见识一下,也顺带散散心。这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了。

进得山来,是一条四五里的长冲,两边山峦起伏,连绵不绝。我们傍着谷底的小溪走,一路溪水淙淙,宛如轻歌,落差稍大,居然叮叮咚咚,变化无穷。山谷清幽寂静,脚踏颓草败叶,扑扑有声,偶尔踩断枯枝,竟致空谷回响。空气也极新鲜,甜丝丝凉沁沁的,精神为之一振。

七拐八拐,沿途景色不断变幻。时儿松杉林,夹杂榉树柏树等常青乔木,一律的苍翠欲滴,让人知道什么是岁寒而不凋;时儿是大片的落叶疏林,一如千万杆长枪大戟,一览无余,林中怪石横卧,如同伏虎;时儿又是竹海无边,轻轻摇曳,涛声犹如摇篮曲,遥远而渺茫。

我问老陈还不挖笋,要跑到哪里去。老陈憨厚地笑着说,要到高处的西北阴排,那儿的笋难长成竹,挖了不可惜。这引起了我的兴趣,便问他阳排的怎么样,他说还要看挖的时间,俗话说“九前冬笋进春烂,九后冬笋清明出。”冬至过后不宜挖。老陈为人朴讷,一脸憨相,于此可见宅心仁厚,正如古人云:仁者乐山。

我颠颠地跟着老陈爬上西北坡,这儿又是一片大竹林,可他并不急着开挖,而是这里那里插上一根根小木棍。我就奇了怪了,问他这是干什么?老陈指着插棍的地面笑了,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那里有一小块湿土,难道说这下面就是笋,我还以为是遍地乱挖呢!见我半信半疑,老陈呶呶嘴,示意我挖挖看,他继续插棍,说是晒干了就不好办了。

我费了好大的劲挖出一条竹鞭,鞭上果然附着一个笋。掰下来一看,两头细中间粗,呈枣核形,驼背有鳞片,略带茸毛,皮黄白色。剥去皮壳,肉淡白色,晶莹剔透,难怪冬笋有“金衣白玉”之称。我兴致勃勃,挖了一个又一个。

老陈过来了,从挖的笋中拣出一个指给我看,说是像这种基粗头尖的还可能成竹,说着接过尖锄就挖了起来。我看看确有不同,表示很佩服,老陈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近水识鱼性,近山识鸟音。”见多了谁都会。他还告诉我,四五年以上的老竹很少有笋,一年生的嫩竹也不长,只有二三年生的最多。问他怎么分得清,他要我看竹的颜色。我仔细一看,才发现有的青嫩,有的绿滑,有的灰暗,实在大不相同。

老陈孔武有力,一招一式有板有眼,那干净利落的脆响在空旷的.山谷里一波一波地回荡。山里实在寂静极了,鸟儿不见了踪迹,野兽和虫蛇也潜藏了,只有林木安静地立在那里,因而我和老陈的谈笑就有了声震屋宇的效果,显得格外爽朗。我故意大声说话,耳朵里满是悠长的回音,心情爽快极了,平日里的疲劳与郁结,已一扫而空。

挖了大半天,足有十几公斤的收获。老陈捡来一些干柴,烧了一堆篝火,摸出几个山芋塞进炭火里,然后将冬笋也一排排地煨在火堆上,并不断用小棍拨弄着。见我奇怪,他告诉我,这样连壳煨在火上,烤个半熟,去去水分,待至发软,然后竖放在阴凉潮湿的墙根,可以保鲜一个多月以上。

笋烤得差不多了,山芋也熟了,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我剥开皮,黄灿灿晶莹如软玉,微微冒着热气,实在诱人。咬一口,满嘴甘甜,滑而不腻,一直甜到心里。我好像还从没吃过这么香甜的烤山芋,也许是心情的原故吧!

斜阳西下,我们收拾了回家。回望山峰,在落日的余辉里,如同老者在沉思。是啊,冬天是个思考的季节,一个轮回的终结,正在孕育着来年的春光明媚,恰如我手中的冬笋。

篇2:雪地人语的优美散文

雪地人语的优美散文

还要我怎样来想念你,怎样来爱你呢?雪儿啊!从乡间小路到都市大道,你知道.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正在发生,我就无事可做了,是么?

以你的心性而论,对美好的事物,不会无动于衷,在蝇蝇扰扰的欲望圈里,始终没有你,以后也没有。一想到你洁白的躯体洁白的心地,我立刻觉得太多的红尘里,也能找到知已。

窗外一棵枫橡树,是我的亲人。我每天看它的叶一片片枯黄稀少,不容置疑的生命在演进在衰老,我感悟致命的空落。我因此必须与你紧紧拉手,连接另一块原地,相互滋润慰勉,我便不觉得生活无状,不怕人生下一段路。

抽烟的时刻,想起你美丽的眼睛,那么妩媚如星光闪烁,你多么好看呵。你还吻我,小口小口的`,我削瘦的脸颊上,印满了你关怀的心记。

谁蜿蜒起伏在我前面,轻捷而年轻。在林荫、山丘、泽畔,我们滋滋滋地讨论什么问题呢?不记得了,只依稀知道我摔了一下,摔得很重,很贴切——从此便格外珍重这种记忆。

男人也分几种。有一种如女人:一旦把躯壳交给对方,便预示着托付一切,或者说,当他看好对方的时候,心灵的颤栗使他忘乎所以。我对你就这样。

在北回归线三十度以南,我知道你很匆忙,忙的滋味我也受够了。无暇顾及周围并非不能顾及。只要想起许多年前我们都做过孩童的嬉戏——时光将倒流,鲜花将适时而开。

我会有一小间属于我自己的房子,那里面充满想念的气息。你不能靠近桌子,我会在喝茶水时碰触你的小手,你更不能经常斜依在床头,明亮的月光会深情凝视一切,让你我彻夜不眠。

看着你就够了,你就是爱。爱使我变得亲切、通情达理,爱亦使你“质本洁来还洁去”,既含蓄又坦放,任何邪恶都不敢忘你项背。

常常有朋友来我居室谈往事,因为渴望和孤寂。我静静地听,听出每一隐秘语言里,都是活生生的你。凡质地优良、级别高雅的事物,都是波澜不惊的。

能够经常想到你,上帝便赐予我每一机件都完整无缺,整部机器运转正常。为你保持身心健康,让灵魂安居乐业,就是在对自己行善了。

人生有多少壮丽,也就有多少清淡。爱过就壮丽了,爱过再爱就清淡了。清淡是生活的本原,是生命最为严肃的态度。谁要想精神不苦,谁就必须在平凡中保持对爱的期望,而你,要求我做到。

是否由于爱过你以至于更爱呢?当我看见一怀酒,我尚能忍耐,而当我无意中喝下它,我就得满世界去寻找这种透明而奇幻的液体;我只好沉醉不醒。

怀着爱的目的投入你,给人以莫大的愉悦与充实。而这种情感转过来就变成责任,要好好待爱,怜惜所有生命,所有的动与静。

与你一夜相对的代价是什么?距离。它折磨相思,同时又培养耐力,它使许多人的缺陷得到修补,只有守护在距离两端,才能领悟人生的真谛。

我与生俱来就与你相处,我将自己永逝在你的怀抱,就象一滴雨水,终将汇入浩瀚的江海。我那些最活泼的爱的基因,至今萦绕在你周身,不信,你去听听自己的梦吧!

篇3:午夜秋雨沙沙响优美散文

午夜秋雨沙沙响优美散文

午夜,沙沙的秋雨惊动了我的梦,尽管睡眼惺忪,我还是披衣到后窗处向外张望。

我家在综合市场,屋后是一个小型停车场,进出车辆日夜不停,所以灯火彻夜通明。从二楼窗户俯瞰,场内的一切清楚可见。此刻,一道道银丝般的雨线正在橘黄色的灯光里,闪耀着光芒,齐刷刷地向地面倾泻,然后弹起无数的水花,试图窜入空中,最后无可奈何地向着地沟处流去。雨雾的笼罩下,整个停车场看起来很安静,默默地接受着秋雨的洗礼。

一阵阵凉意偷偷挤进窗缝,向我袭来,我却无意躲避。在此刻,这种凉意虽然有点蓄意和不轨的意图,然而我知道这就是秋天的宣泄。记得还在夏天的时候,在骄阳恣意的肆虐下,室内温度急剧升高的当儿,世界仿佛变成了一具熊熊燃烧的大火炉,把无尽的热辐射成利剑一样的射线,简直让你无处躲藏。处在这样的境遇中,哪怕是一丝半点的凉快,都成了内心的奢望!偶尔的一点凉风从天边挤过来,那也是梦寐以求的事。眼下,不尽的凉风正源源而来,虽有点事过境迁,毕竟是秋雨的馈赠。至深秋时节,也许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场秋雨,特别选择午夜这一万籁俱寂的时刻,悄然而至,那也可能是诀别,所以在吻别大地,吻别一切,然后跨上时间的列车匆匆离去,且行且远,成为永恒的历史和破碎的.记忆。

北方的秋雨,不同于江南秋雨那样丝丝缕缕,氤氲迷蒙,而是挥洒自如,酣畅淋漓地宣泄,犹如醉酒的张旭挥洒他那笔走蛇身的狂草。来不得婉约,婉约终归纤弱,就像那娇羞的不胜凉风的女子。那就索性尽情地豪放,豪放地感天动地、山河垂泪。

秋雨最喜欢诱发文人墨客的情思,它虽被诉之于笔端,却时常情意缱绻地滴落进心底。“夜山秋雨滴空廊,灯照堂前树叶光。对坐读书终卷后,自披衣被扫僧房。”青灯黄卷,对着秋雨,对着空廊王建写出了浓浓的禅意,那意境空明澄澈,脱离尘世。“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秋雨绵绵,梧桐叶落,斯人已逝,伤感无限。白居易用秋雨、梧桐、落叶等意象,用凄清的意境衬托出唐明皇无比感伤的情愫。秋雨伴随秋风,不用言语,就已经令人心生惆怅、凄伤,更何况是文人的细腻情思和天生的多愁善感?

深秋,繁华已尽,雾重成霜,代之以满目的萧索荒凉。“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那些凄惨的离情故事总是发生在秋季,所以,秋在诗词歌赋中总是以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泪人模样呈现,引发人们飘洒无限的惆怅。

秋雨是自然的精灵,涤荡尘土,洗尽铅华,没有了春的妩媚、夏的张扬。其实,在这样的清闲,这样的雨季,最美的事莫过于在凉亭下,与朋友们一起借酒赏景,杯来盏去,谈天说地,看那雨打落叶,涤荡心扉。“草木无情,有时飘零,人为动物,惟物之灵,百忧感其心,万事劳其形,有动乎中,必摇其精。”世俗的思虑犹如春的萌发、夏的膨胀,瞻前顾后,患得患失,长此以往,我已不是我,我中无我,焉能不累?于闹市中觅一方净土,经秋雨的洗涤、过滤,还生命一无华,何须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秋雨,有时让人讨厌、烦恼。然而,是它及时催促疲惫的人们将稻子、高粱装入仓廪,从容地应付漫长的冬季就有了把握。

曾经幻想着所谓的也是一直渴望的宁静淡泊,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观天边云卷云舒,这种向往的宁静似乎在这一刻尽收眼底,身临入境。

午夜的秋雨,我痴痴地伫望着,不知过去了几时,还没有收敛住雨脚,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知道,这也是天降的甘露,荡涤着世间万物,滴滴答答的雨声俨然就是一曲优美的旋律,缠缠绵绵,夹杂一种柔韧、沉着和冷静。在这种平静中夹杂着一种淡定。学会秋雨的沉着,学会秋雨的冷静,冷静之中孕育思索,沉着之中保持淡定。秋雨绵绵,淡定人生。说到底,与其注重人生的结局,不如注重人生的过程!

篇4:空山雾隐散文

空山雾隐散文

曾经幻想最美好的生活,也渴望最完美的人生,想历经千山万水去爬上那最高的山,看见那薄薄的迷雾间,若隐若现的人间。

生活是残酷的,但我们从来不确实对美好愿望的向往,总是在努力,可尽管最后落得遍体鳞伤,也想睁开眼去看看天边的彩虹。很多人总是说自己很苦,在这个人间行尸走肉,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满心伤痕。可这些以为自己很“丧”的人,真的经历过那么多悲惨人绝的苦难吗?我想,并没有。因为真正经历了世间百态看透了这人间孤情寡意的那些人,不知什么时候起,早已不在把“丧”挂在嘴边了,他们真正的明白,只有能够哭着吃饭的人才能走向那空山林间最美的・・・・・生活

生活生活,生很简单,活也很简单,可生活,却总是那么令人绝望。不走向远方,不知一山更比一山高;不当家做主,不知柴米油盐贵。你是否看见过那些坐在街头风衣露宿的人们,在寒冷的北风中独自拭去眼角的泪花,他们就不心酸吗?他们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在外努力拼搏,为了那么几块钱饿肚子。他们有资格说累吗?坐在办公室里工作的我们成天在抱怨着生活的不公平,抱怨着老板、抱怨着加班・・・・・・但当你真正的在煤窑、高铁站、贫民窟里带上几天时,你才会明白。苦,并不是能够装出来的`,贫穷也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够体会到的。

我们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出生,更没有办法改变他,那就想办法,试着改变自己吧。

快乐很简单,但对于那些城市里长大的孩子来说,却怎么也不够,尽管他们的父母给他们丰衣足食,金彩满贯,为什么?因为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他们,永远也学不会满足。一场夏雨,足矣让田地干旱的农民拜天拜地;一缕小小的阳光,足矣让大山里的孩子尽情奔跑。自由、快乐很简单,只要你能够放下你能够放下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然后去一个很静谧,没有一个你认识的人的地方,试着在身无分文的时候去向穷人们讨要一块面包,再来一场徒步旅行,去走走那些你从来都不曾幻想过的地方,把自己带离那个庸俗、愚蠢的生活方式,并学着不再抱怨,体会着早晨起来那一缕朝阳的温暖,你会发现,世界如此美丽,快乐是如此的简单。

待空山新雨后,薄雾迷蒙见时,踏上那一条陌路的征途,在寂静的森林中独自漫步,去爬上那最高的山,站在山顶上,感受细雨初蒙。待你放下心事,离开这人间,你将看见空山雾隐中来自我成尘的微笑。

篇5: 空山鸟语散文欣赏

西风吹落满天星,化作人间千家灯。

已是秋夜了,风冷霜凉,古镇上依旧花灯似火,商贩如潮,游客若海。漫步在古镇老道上,彩灯迷眼,霓虹惑心。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古镇繁华如斯,让我不禁想起辛弃疾的这首《青玉案》。元宵佳节,天子大庆,杭州更是一片华美。烟花绚丽,若千树花开,似群星雨下。街衢上,神驹宝马来来往往,华盖金銮行行停停。何处玉人按凤萧?箫声流淌,吹软了世人的心,吹出了盛世华梦。明月耀天心,鱼龙舞世间,人生难得一见啊。

古时风华今日见,也是惊艳了此生。古镇古韵犹存,行走在古镇青石老道上,一股沧桑与古意从脚底下蹿上来,游遍全身,直冲天灵。我似乎感受到了古镇的魂与古。

一个古镇的记忆,定是蕴含在石头上。古镇道上,全是青石铺路,有着浓浓的古意。青石已老,已然不是最原先的淡青色了,很多已是暗青色,甚至是黑色的了,仿佛是把光阴披在了身上。老青石皮面也不光滑平整了,毕竟踏过千年的足迹啊,皮面坑洼起伏,随着历史的脉搏而动。那些角落里的老青石,已是苔藓斑斑,难窥真面目了。它们,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历史。

古石看今人,今人踏古石。我沿着古人的足迹走在青石道上,看着周围光怪陆离的繁华与喧嚣,好似化外之人,走过一段又一段的历史,看过一场又一场的繁华,不动如山,淡静若水。

青石老道上人流熙攘,喧声滔天,可是,一丝丝清妙的丝竹之声荡过尘俗的喧嚣,幽幽入耳来。丝竹声声,清浅连绵,好似水墨画里的一丝墨痕,虽浅虽淡,可丝丝动人心魂。心灵似乎是听到了来自前世的呼唤,悸动着,让我去追寻。

“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那最惊心的美,是不沾烟火的。当年稼轩寻找的她是这般,如今,我寻找的他也是这般。

他,站在街边一方老青石上,怀抱蛇皮二胡,悠悠拉着。他年近古稀,有着老青石一般的古意,似与老青石浑然一体。他头发已是花白,须髯有半尺,颇有一番高人气象。他身着黑色的唐装,亮丽的绸缎泛着暗光,有着深深的质感,以及那凛冽的凉意。

有凉意的东西,总与世俗的热闹格格不入。亦如此时的他。街道上人来人往,他自是静然处之,眼中,只有他的二胡,心中,也只有他的二胡。他自斟自赏,拉着二胡曲,不理世俗的眼光,不沾尘世的烟火,如此地老青石般,静而意蕴十足。

他静静拉着二胡,我凑近去听,走得越近,仿佛离这个俗世越远。二胡声清洌灵动,似泉出深涧,又如娇莺夜啼,每拉出一声,似乎都有一只无形的飞鸟从弦上幻化而出,飞向天空。

“人如鹄,琴似玉,月如霜。一曲清商,人物两相忘。”闭眼细听,恍惚间,人物皆忘。自己好似离开了这个繁华的古镇,身处于寥无人迹的深山老林之中。天地渺渺,唯有无数的飞鸟飞过,百啭千啼,声声动人心。

空山鸟语。这是他拉的`二胡曲。

真让人心惊。“空山不见人,但闻鸟语声。”空山寂寂,唯有鸟声。天地偌大,却空灵如斯,清丽如斯。可是,可是此处不是空山啊,是繁华似火的古镇。为何他能如此自然的演奏出这般通达境界的空山鸟语?

曾经一个从小跟着祖父学拉二胡的朋友告诉我:空山鸟语,不在乎技术,在乎心境。此次遇到的古镇老人,万千繁华于眼前,他却能自然而然的演奏出自己心中的空山鸟语。心境已是莫大如斯,他守着自己的心,守着自己的魂,不被这尘俗的繁华给惑了。

他心有空山鸟语,何处都是空山,何处都有鸟语。

想来,古镇的老青石也是这般,有着自己空山鸟语,才能挺过漫漫光阴而不迷失,静看碾过历史的一段又一段繁华而不沉溺。

空山鸟语,在于静心。

篇6:月照空山散文

月照空山散文

凌晨三四点,庵里的板打响了。我身居高山崖壁,于一个叫锦石岩的客寮里醒来,意外地看到了农历闰五月的月亮。它正在西斜,有足球那么大。它寂寥而安心地挂在西侧的山顶上。它冷清的光辉,洗浴着整个天庭,苍天给洗蓝了。莽莽群峰也给洗蓝了。除了月光,我再没看到一点人间的灯火。迷离间我把它当作了自己心中升起的月亮,怀着莫名的清冷之悦,我重新睡下。几分钟后我再起来,追看月亮,看到它已坠到那山顶的下方了……

而尼师们早课诵经的声音开始响起……

紧接的是我把山门里的月亮好好地晒上了几晚。那是一轮多么干净而寂清的月亮啊,高蹈纯粹,静静地晒着悬崖平台上孤单的我。庵里的暮鼓早已响过。山虫在月亮下歌唱。尼师们在月亮下安睡。只有我年轻迷惘的心,在月亮下不能平静。也就是那几个晚上,我如获天启解开了一些纠缠已久的人生症结――时光的内部自有属于每个人的不同秘密,在光阴的罗网里行走的我,其实尽可以用一种更从容的姿态缓慢前行。由此观照,从前对未知生活的急切探索显得是多么徒劳而没必要。意识到这一点,我生活的河流就此开始拐弯。

然后我总无力阻止自己冥想,想这轮月亮如果没有我的偶然目睹,它的升起落下是不是一场浪费?

我是一个这样的女人:总是渴望贴着时光说话。而时光却从来没有贴近我的意思。时光是一种没有亲和力的东西,它的倔傲很难让人爱上它的存在。我和时光保持这种姿态的后果,是我在时光里成了一个梦游者,总是飘忽着无法找到踏实的人生质感。这逼迫我转变了态度――我开始学着写作,用一种特别的方式面对时光微语,很快这种方式就成为了我的一根金稻草。

我以为能把那金稻草一直抓下去的。但是不行,另一段时光里的外祖母打碎了这一切。这已经是我用正式的文字第二次提及她了,头一次提她是因为人间亲情的原因;这一次提她,则是因为不满时光的残酷――残酷到我很难相信,面对无情的时光,我一厢情愿软弱自欺的微语是否真的有点什么意义?金稻草从来都不存在,人怎么可能企望在时光里抓住什么呢?

八十七岁的外祖母,因为衰老的原因,最近一年来摔交多次,所幸每次都化险为夷。最近的一次发生在清明,这天她不走运,是真摔坏了。她的双腿失去了最后一丝气力,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自如行动,她只能开始枯坐的日子。

除去正常的睡觉,吃饭,她每天的全部生活就剩下了枯坐――从此她再也没出过自己的房门一步。十几平方米的屋子堆满杂物,加上一个呆若木鸡的她。外祖母出现了幻想和幻觉。有一天她居然抱怨说走了很多路,走得双腿酸痛;还有一天她一见人来如释重负,手一指,说,刀在这里,快点帮忙切点葱蒜,锅里的菜都糊了;更多的时候,她只是紧紧地把一小块旧的蓝花布抱在怀里,说谁这么忍心天天把个“毛毛”丢在这里不管――蓝花布是家织的,她年轻时曾用它来包裹孩子,但现在已经拿来当抹布了。

这样的笑话每天都在产生,每天都会由去看望她的后人带出来。

农历四月中旬的一个夜晚,我踏着月光去看外祖母。我去看她的时候,她蜷曲在一张旧藤椅上昏睡。她醒了,看着我,用游丝般的声息迷糊地说,你来啦?带我走吧。问去哪?她答回家呀。我也迷糊了,不知她的“家”指的是哪里?待想再问个仔细,她却又眯起老眼昏睡了。我默默地在她对面坐下。不知坐了多久,停电了。明亮的月光从西窗口打进来。打在神情昏昭的外祖母身上。也打在黯然神伤的我身上。一时间我也云里雾里忘了身处何方――直到我两岁的小侄子,在外面厅堂里没完没了地喊闹起来,说来电了来电了。

她怀里照例紧抱着那小块蓝花布。她雪白的头发被分成两半扎成羊角辫,头上还卡了一个铁制的发筘。一种小女孩的发式滑稽地安在了垂老的她身上,很是可笑。可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而是被一种意外的发现击倒:想想吧,人们总是抱怨时光走得太快,又何以想像得出时光多得堆成山,一个衰竭的老人怎么也搬不完的样子?时光是座大山,外祖母已经无力搬走它们,她只能坐在深山里发呆。那山,已经被死神搬空了所有。不要她扫地。不要她喂猪。不要她烧火。也不要她,走一步路。只要她,发呆,枯坐,等死。并且,通过她的老态来恐吓更多的人。

不,这样说太温和了。我也许该说时光变成了一轮缓慢转动的巨磨,衰竭的外祖母变成了一头推磨的老驴,她的前面挂着一串红萝卜,她生死挣扎着推了一厘一寸,那红萝卜却总是企不可及……不是我故作诗意,把死亡比作红萝卜。事实上对于现在的外祖母,死亡比活着的确是更具有诗意的一个选择。

时光抛弃了她,却并不带走她。一个垂老的人,怎么能够有力气耗磨掉这空洞骇人的时光?

一年前,外祖母交待说,里头穿白的,外头穿青的,不要搞错了哈。还有要记得多烧点纸钱给我,省得我到那边跟这边一样受穷。晓得纸钱在哪里么?在第二只樟木箱里头哩。半年前,外祖母交待说,里头穿白的,外头穿青的,不要搞错了哈。还有要记得多烧点纸钱给我,省得我到那边跟这边一样受穷。晓得纸钱在哪里么?在第二只樟木箱里头哩。三个月前,她又把原话复述了一遍。最近一个多月来,她每天每天都在复述了……

因为长坐不动,她的双脚已经因为气血不足肿得发亮,家人都担心下一步是溃烂,再下一步,不敢想像。由于外祖母的食欲和味觉依然很好,故她的“逃生向死”恐怕不是短时间的问题。这意味着,每向终点走近一步,外祖母将要承受更多的折磨。

四月的月光下,最让我费琢磨的.是外祖母怀中的那一小块家织蓝花布。穿过岁月的风尘,它依然发散出粗糙而原始的温暖,这温暖换我也会迷醉而不加拒绝的。而我深信外祖母把它幻化为“毛毛”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其上还残留着时光那头她孩子们的渺渺生息,这必定是一个垂垂老矣的母亲才能嗅闻出来的。我固执地以为她需要这种生息的呵护去抵达未知的彼岸。除此,她还能在时光的铁幕里抓住点什么呢?

现在,悲凉水一样地向我漫来。我难以解释自己不厌其烦地,描述一条生命终老形态的理由。我甚至自责于这样书写的残酷。但是我想说的内核到底是什么呢?这有可能是出于没有力量参透生死的恐慌。也有可能是出于对多年前在山门里晒月亮的怀疑――那次经历之后,我居然貌似达观地活在了人群里。我现在怀疑我是怎么有力量做到这一点的?

我离开锦石岩的那个下午,一群小尼姑正在山潭边洗草席,潭水里有一群蝌蚪在游动,她们就一齐念了:小蝌蚪,尾巴长,游来游去找妈妈,妈妈妈妈你在哪?

她们的儿歌听得我心房颤抖,泪满双颊。那个下午以后,我高一脚低一脚孤独地走向了回家的路……想起来我曾经对“月照空山”的禅境是多么迷醉呀?但是我怎么可以无视人在时光里的渺小和虚弱,一味地活在自身的清欢里呢?

那个夜晚,我看到我对外祖母的探视,就好比一缕射进她西窗的月光,清虚却又不失暖意的慰藉――我走时,摸了摸外祖母的白发小辫。外祖母清醒了。执意要我次日早上去吃饭。我谢过。她突然把头一低,老眼里转动着枯涩的泪花。她说,好崽,外婆有我的难处呀,不能留你吃饭过意不去呢,对不起外甥女呢。话音寂寥,里外是疼。却把亲情的火焰拔起老高,刹那间让我沐浴在人间的极爱里,体味着一种疼痛的温暖。

撇开外祖母的疼,我看到我的疼也是无力而且虚弱的。寂凉却又是息息不灭的。我爱的人正在远离,而我正努力来把内心的月亮升起。就让月光照亮她也照亮我吧,因为,这很有可能是我们可以在时光里抓住的惟一。

篇7: 世界不见人但闻人语响经典美文

世界不见人但闻人语响经典美文

别的孩子看动画片《铁臂阿童木》,我抱着收音机听电影录音剪辑,尤其喜欢上海电影译制片厂那些老电影,邱岳峰声音坏坏的,童自荣很帅,乔榛深沉,刘广宁很纯。那时还没听说导盲犬,以及任何辅助盲人走路的电子设备,我走在沈阳的街头,拄着盲杖,全凭耳朵听声辨位。依照身边叮叮叮的自行车铃声,可以校正走路的方向。到了路口也能听出来,侧面有车流人声滚滚而来。以至于后来我锻炼得路边停了一辆熄火的汽车,快撞到的时候也能通过声音反射觉察到。有人认为这很神奇,其实只要你闭上眼睛细心体察,前面是一堵墙或是一个广场,应该能够感知得到。记得那时就连最尴尬的寻找公共厕所也要靠耳朵,有一回误入女厕所,听到一声清脆的尖叫,马上迷途知返。听到没看到,不算流氓。

到了盲童学校上学,我们写字使用一个锥状的盲文笔,在盲文板里扎出一个个小点点。写字的时候桌子产生共鸣,咚咚咚的,有时班里几十个同学一起奋笔扎字,咚咚咚咚如万马奔腾。

再后来开始学乐器。拉琴唱歌是我们盲人最古老的职业,跟算命、乞讨并列为三大谋生出路。论先天禀赋,我在音乐上只是一个中才,我有一些音乐天赋极佳的同学,只要街上汽车一按喇叭,或者暖气管气流堵塞发出呜的一声,他就能在键盘上准确地敲出对应的音高。上世纪八十年代央视春晚某首歌刚唱完,他第二天就能把歌曲默写成谱子。所以,有很多莫扎特一样的盲童,只可惜后天缺少系统的音乐教育,没能成为音乐家。

再后来,我的文艺小心灵开始萌芽,想读泰戈尔,去隔壁师范学校找文学社的'同学代读。学师范的多是女生,读着夏天的飞鸟飞到你的窗前,又婉转又好听,就算诗歌没听懂,光听声音也满心喜悦。到如今,回想起某本书,印象里不是象形文字,甚至不是书里的微言大义,而是某个波光粼粼的声音,有清朗的,有低缓的,成为我青春的年轮。

本来一辈子要靠手吃饭的按摩,把人的肉揪起来再压下去,后来还是改行,靠耳朵了。到了北京,我把卖唱挣来的钱支出一大笔买打口带,打口带别看外表龇牙咧嘴,里面可真是进口原版的好音质。为了让耳朵享受感知音乐,我那时卖唱半个月攒了五百多元,买了一个爱华的随身听,那是我流浪北京最贵重的家用电器。那时听音乐真是入心,一张鲍勃迪伦听烂为止,一套鲍勃马里听得走路吃饭连同晚上做梦都踏着雷鬼乐的节奏。

当然,生活不仅仅是音乐,耳朵也经常能听到冷言冷语、嘲讽、阴阳怪气,甚至仇恨。那时常听到人说的不可理喻的话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请你可怜了!可怜人又不是宠物,有义务总是可怜见儿的吗?或许可怜别人可以把自己升华成贾母。有一次在圆明园,走路把路旁的自行车撞倒了,车后座的瓶子摔碎到地上,我赶忙向车主人道歉,说我可以赔偿,那小伙子很愤怒,向我大吼:一瓶刚买的酱油摔碎了,你赔得起吗?这样的刺激,耳朵比心灵记得更久。

二十一世纪,自己进录音棚录了个人专辑。晚上关起门拉上窗帘,在屋子里偷偷听自己的歌,就像在一间空房子里遇到另一个自己,又尴尬又陌生,还有点近亲结婚的负罪感。其实耳朵是向外的,它对自己身体发出的声音很陌生,还有些抵触。出了唱片以后开始上舞台演出,舞台上有监听音响,仿佛一个演员照着镜子为台下的观众表演。监听音响不总是那么音质优美,有时候听见自己的声音干瘪沙哑,有时刺耳得像驴叫。这时听到调音师安慰你:台下可好了!台上台下听到的声音是不一样的。这时你还真得要有点自恋精神,摇头晃脑地作陶醉状,把歌唱完。也有时候参加大型音乐节,咫尺之间几个舞台一起开唱,你上台一把小吉他轻轻拨弄,民谣音乐娓娓道来,赶上对台是个重金属乐队,长头发旗帜一样狂甩,鼓敲得震天响,你根本听不到自己在唱什么,这时你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组建一个音量大的乐队,发扬奥运精神:更高、更快、更强。

生活越来越喧嚣,每个人都更大声地说话,捂着耳朵拼命表白。调音师,给我音量大一点。调音师,我要音量更大点。可能音乐在一百年前比现在的音量小得多,由于世界安静,耳朵听了一样震撼。

听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音乐现场录音,就算最噪的乐队,它的低音和总的音量分贝,比起现在,也只算是浅吟低唱。世界越来越吵,人类的耳朵会越长越大。可能将来自家晚饭聊天,每个人都得拿个麦克风。可那样的世界对失明的人就苦了。我上世纪八十年代在沈阳走街串巷如闲庭信步,上世纪九十年代在北京经常背着音箱拄着盲杖从北大去西单卖唱。到二十一世纪不行了,城市巨大的轰鸣,湮没了我的听觉,汽车按喇叭的声音、街边店放音乐叫卖的声音、广场上健身者播放舞曲的声音,那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一声更比一声高。我站在街上,真是眼又盲,耳又聋,寸步难行。偶尔到大饭店吃饭,人们隔着桌子如喊山:老周,你好!真是咫尺天涯啊。

耳朵跟我说:你年龄大了,不需要总混江湖了,能不能带我去个安静的地方听听风吹竹林,雨打屋瓦,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空山松子落,幽人应未眠,听安静的人小声说话,听枕边人均匀呼吸。夏天的飞鸟飞到你窗前,叫了一声,耳朵就醒了。

篇8:空山春雪花影梦散文

空山春雪花影梦散文

昨天刮了一天的风,是西伯利亚寒流变成的风,虽然四月天,风依然冷飕飕的,就像今年的国际形势一样,暗潮涌动,阴气森森。各国领导人各怀鬼胎,阴沉个脸,悒悒不喜,把世界人民搞得挺郁闷的,一点儿高兴不起来。

夜里,阴气加重,寒风阴一阵阳一阵,时强时弱。我在禅灯下诵《悲华经》,《悲华经》挺有意思,在这部萌哒哒的佛经里,一辈子受讲大道理的释迦牟尼,破天荒的没有讲什么高深玄妙的佛理,也没有大慈大悲教训世人。在这部佛经里,佛一直在讲故事,讲菩萨们修行游化的离奇故事,诵着诵着,不知不觉穿越到佛国里了,仿佛物理学家描述的平行宇宙,一会儿出神一会儿入化,让人分分妙妙体验到成佛的美奂美伦。出于好奇心,我从佛国里探出笑脸,看看脚下十七万光年之遥的小小地球,地球上流浪着一群群名叫“人类”的蠢货,TA们在虚幻的维度里漫无目标地走来走去,鬼知晓TA们一辈子在忙呼个啥子?还有TA们建筑的像积木一样的城市,在佛国里眨一眨眼睛,人世间沧海桑田好几十亿遍了。梦耶?幻耶?都不是,它们是空!

从佛经里回过神来,重新回到山中,我发现自己还傻乎乎地在禅定中,如痴如醉地享受着禅悦的甘甜,悄悄将灵魂收入窍中,我重新回到现实里继续诵经。此时,窗外滴滴哒哒传来夜雨的声响,不时还间杂着簌簌窸窸的声音,空灵而幽远,给人一种唯美的享受。

第二日晨起,推窗览山,山岩上,树梢上,瓦檐上铺上一层簿薄的轻纱,天地一片洁净,我心中莫名的惊喜,下雪了,昨夜簌簌的沙沙的轻音乐,原来是雪花在深夜舞蹈。静静地伫立在天地之间,让心的感受细腻些再细腻些,感受到草木与雪花倾诉的耳语;让听觉的能力提升到天耳的境界,天地万物生长更递的声音那么温情款款,那么生死相依,甚至星体的毁灭之音也那么惊心动魄,那么轻吟细哦,时空即没有过往也没有将来,更没有现在,一切的存在只是当下!世界唯有当下,绵绵缠缠的宇宙是一根看不见的琴弦在振动,即没有聆听者,也没有弹奏者,宇宙是自己的舞者,沉醉于自己的生死轮回的喜悦之梦。

佛陀在经文里,总要语重心常地告诫弟子们,“善哉!善哉!”人类的一切痛苦和困惑,都源自于吾人的这颗心的妄想妄求,导致人心不净,行为不善。真正的'善即是“真”即是“美”,真善美是一个东西不是三样事清,修善即是“复性”,复归人之天性,也便成为真人了,得到真善了。佛陀讲经说法中,一再要求弟子们“谛听!谛听!”现实中,世间没有几个人是善于倾听的,大家都急求向别人表达自己的观点、见解和所谓的形形色色的道理,人们都在各自自说己意,谁也没闲工夫做倾听者,不会倾听,人心也变得浮躁了,心灵也就在众口喧嚣中越来越孤独。

我常常惊诧于喵星人和汪星人的在人们争吵中的沉默,它们在人群中只关心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比如食物和嬉戏。当我在花丛中散步中,我的那条芳名叫“逗逗″的小狗,它尽情地独自玩要,纵情地奔跑,俨然它就是天地的主人,这场风花雪月是为它而降的一一样,它的快乐多么真实直率,毫无虚假做作之嫌。人不知道动物们的欢乐,那是我们习惯于漠视别人的心灵。

空山里万物欣欣向荣,绽放各自的精彩;春雪飘飘,恍若昙花一现,太阳出来很快无影无踪,刹那归于空寂;花影绰绰憧憧,轻雪敷在花瓣上,如梦似幻,此刻山下的人们又开始了一天的养家糊口的奔波劳碌,上演著名缰利网、恨海情天的悲喜剧,现实中有快乐,山中也有快乐;有的快乐仅仅激发了内心的欲望,有的快乐愉悦了灵魂的美丽,激发欲望的快乐转瞬即逝,澡浴灵魂的快乐恒久弥新,山中的快乐不可说不可说,真真不可不可说啊,免强说一句,有句诗最合适:“此中有真意,欲辩己忘言。”

太虚大师: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讲记

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讲记 太虚 ──二十三年六月在宁波育王寺讲── 一缘起 甲近人学佛注重现生应用 人生在世之大事,莫过生之与死,而最难解决之问题,亦唯生死而已矣。是以诸佛兴世,无非将自己所证知的如何解决生死问题之经验与方法,宣扬开示,使一切众生依之实行,而得...

般若波罗蜜2018

篇9:孤守空山唯美散文

孤守空山唯美散文分享

空谷清灵,山清水秀,山中的一草一木,一虫一鸟都沾染了佛语。

也许因为山中寥寥的几尊佛像未曾引起那繁华世界里人们的关注,因此这块山清水秀之地仍旧静然,只有零零的几个本地香客偶尔广陵,但渐渐的,人也少了,都应在那繁华灯火中了。一群群大雁飞来又飞去,稀少的人群来走又回。事物变化多端,唯有他孤守静山。他不是谁,只是一个凡尘俗子。他没有坎坷身世,没有传奇经历。他谁也不是,只是一个人。但是,若是有人问起他为何孤守静山。他说,一个灵魂漂浮太久,总要有一个归宿,这里很好。他说,我并非在此修行,只是这里很美很静。他说,若是在繁华的尽头是更加明亮的灯火,那么到时不如在这里。他说,心中有物,便不孤单。这里有花有草,有虫有鸟,还有就是心灵的归宿。他说,一个人若是对那无边的繁华厌倦了,那他一定不孤独。

因为抛开了其他,他的心就会距离自己更近。他说,这座山有无穷的力量,有无穷的`哲思,这些都是对我产生无穷吸引力的东西。他说,这样的世界里,我只有在这里才会有安全感,只有在这里才会感到心有所属,只有在这里,我才是属于自己的。他说,我爱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虫一鸟,一花一叶,以及这里的空气,这里的泥土,这里的露水。只是没有理由,也不曾需要理由。他说……他不是谁,也没有多少谁曾知道他。这些并不重要。他只是一个孤独的天涯人,但并不寂寞。

篇10:乔迁余响散文

乔迁余响散文

起初,是有一种渴望的,渴望结束多年的流浪生活,渴望寻找一种归宿式的安全感。于是急急地装修,匆匆地购置家具,草草地收拾旧居的可用之物,似乎只要搬进新居,生活就是另一番景象了。而另一番景象又是什么呢,心里没有一点假想,但至少不该是现在这样子的。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这像诞生了一个新生命一样。希望能够重新生长一次。

可是,住进新房已有多日了,过度的忙碌、疲惫之余,并没有太多的欣喜,丈夫说也许还没有找到住上新房的感觉。一切都还很陌生,新房中的一切还在适应的磨合期内,诸多的不适还没有解决。奋斗半生得来的这一点实实在在的可喜被怀旧的心情冲淡着,也被债台高筑的阴云重压着。我们真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因而还不能活出美国人先享受后还贷的潇洒来。虽也有些许的过年似的感觉,这是那些近日里天天不断来新居暖房的同事朋友带来的。这房子的快乐似乎是因他们的光临而生的。当他们如走马灯般轮换一遍过后,有与汝同乐的畅快,也有例行公事的无奈。我是喜欢热闹,喜欢豪放,不愿扭怩作态的,于是,我喜欢他们真诚的祝贺时举酒畅饮的痛快。于是,也为此不惜醉上一次。人生能有几回醉,这暂得的逍遥是让通体舒畅的。我想这也许可算是一点住进新房的欣喜吧。

新居就在学校旁边,这带来了上班的方便,也种下了安逸的种子,埋下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隐患,也不再早起,因为有五分钟,什么都办妥了,不再下雨下雪地去爬那道蜗牛式的羊肠小道,远离了风雨,远离了行走,远离了呼吸飞雪里新鲜空气的机会。代替这些的是每天至少得用上一小时去整理房间。开始习惯用煤气灶与电气炉做饭,生活比以前更紧张了,这冲淡着占据新居的新鲜。

宽敞的住房是可以圆从前的《馨梦斋》的梦了,但现实与梦想是绝不相同的,它们总是如两条平行的直线永不相交,最后总让梦想迁就现实,退而求其次。虽然说,我们生活的目的就是要把梦想变成现实。但现实与梦想的矛盾是无法调和的。至少我们流失了更多的时间,蹉跎了更多的青春。我们的梦在与现实沟通时总是大打折扣的。我还是喜欢梦里的那个世界。但我知道现实是赤裸裸地不讲任何情面的,浪漫的情调是人调节生活时自己添加的一层精神的迷雾,它更是一面混沌的昏镜,麻痹着人对生活真实的感受,让人暂时忘记了切肤之痛。不过我至少可以拥有独立沉思的空间,弄清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什么才是最值得的。

孩子们是不管住在哪里的,他们要的只是和睦的家庭、纯洁的友情和无忧的快乐。他们比大人们更多地保留着对旧居的怀念。几年前因要在原来居住的大杂院地址上集资盖楼,这对于大人们来说是一次实现梦想的机会,可对于孩子们无疑是一种粗暴的摧残,不得已的让他们与从小玩大的一群兄弟四分五裂了,只在周末或假期时才有机会偶得相聚,他们那种永无嫌怨的友情是让人羡慕的。现在大家重都又搬回到平房变楼房的新居,本是令他们欣喜的,可他们却又一次经历了要与刚刚相处几年的新玩伴们的分离。“自古多情伤离别。”这离别的痛对于十几岁的少年是压在心底的,这件事真让儿子在日记中伤感了好些天。可是尚有同事执拗的幼儿为不惯于五楼的局促而非要回到那个早已是一片狼籍的伤心地而哭泣。因为在那里曾经真正拥有过不可磨灭的邻里真情与快乐自在。

前些年想要母亲到我这儿来住些日子,可是,一来母亲自己清静惯了,在村里觉得更自在一些,更舍不下无人照管的家;二来她老人家身体健康,不愿打扰孩子们的生活;三来父亲不在了,小妹还未出嫁,她还要照顾小妹;更主要的是我自己都无处安身不敢有太多奢望。这诸多的理由如今却变成了无法弥补的遗憾。多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家,能把母亲接来安度晚年。

搬进新家后,生活终于安定了,我总是不由想起远在故乡的母亲,她是我于故乡的唯一牵挂。不单是要母亲分享自己的欣喜。也是渴望与母亲多一次相聚,可是母亲去年脑出血后尚在康复期间,又如何来得了。如果,能与母亲一聚,共享天伦,也许是我最大的快乐吧,然而,这又如何能够做到呢?所以留下的是重重的叹息。人生如此憾事,在有生之年几时能了呢?也许在我选择了浪迹天涯的同时也选择了备受母女分离之痛吧。这痛让我彻夜难眠,我知道自己是怎样的自私,怎样的不孝。我不知母亲还能等待多久,才会感受到女儿的爱。我想起了《陈情表》中的李密,他为了报祖母刘的养育之恩,自断前程,甘守清贫,不惧皇威,“臣密今年四十有四,祖母今年九十有六,是臣尽节于陛下之日长,报养刘之日短,乌鸟私情,愿乞终养”之恳请感天动地。现在想来,李密真是奇男子,因为他所能做的,正是我们普通人也,难于万一的。而我呢?对母亲的爱被工作忙、家务忙的借口一次次地排挤着,好像如果让这些排队的话,对母亲的'爱似乎是排在最后的。我感到自己是个无情的人。乔迁的欣喜正被这无情的痛抵消得干干净净。

原来,我和孩子一样住在哪里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是否快乐。而快乐之源又是什么?绝不是拥有这如星级宾馆式的新居。

其实,许多东西在得到后的价值是远不如未曾拥有时的憧憬的。未曾拥有的憧憬是人生存的动力。在这种动力的支配下,你将会生出无穷的为之奋斗的活力来证明人存在的价值。可是当一切如过眼烟云时,神奇的面纱随着拥有后的满足而揭开了。你会说,一切不过如此,新居又如何,一家人可以安身立命的所在罢了。装修的如何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拥有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健康的家。

现实是残酷的,可是粉色的梦想还没有结束,一切正刚刚开始,我们要做的是适应环境和创造人生,所以,一切顺其自然的同时,我们还需要去主动争取。为了能够快乐地生活积极地追求。

篇11: 六月响连枷散文

六月响连枷散文

这一片土地已是杂草、树木的领地了。工厂和商铺让这片土地沉寂了,更听不见六月里那家家户户“啪啪”的连枷声。

编制连枷的竹子,还在老家的屋旁葱郁挺拔地生长着。砍下隔年的老竹,用火稍烤,弯成两截,两尺来长,用麻绳并排扎紧五六根,前端放宽些,成一块梯形的小竹排。再选一根一手可握的竹子作连枷杆,用一根短木头或竹子插进竹排弯出的孔里,绑到连枷杆上。一把新连枷就可以在晒场上拍下金黄的稻谷或麦粒了。

儿时,就喜欢坐在竹林旁,一边写着字,一边听那连枷“啪啪”。父母忙着收麦种稻,没功夫来管我。那连枷声声,似是父母催促的`话语,将在水田旁玩泥巴的我唤回,或写几个字,或看那本父亲拿回来给母亲纳鞋底的《人民文学》,还有一本是《狒狒奇遇记》。竹林的“空调风”和连枷的“啪啪”声,将这些如刀般刻入我童年的记忆里,每每想起,温润沁心如初。

又一年的六月,我拿回了全乡也没几张的中专录取通知书。母亲正在打麦子,她没有停下手上的活,连枷在她手里,一上一下甩动,甩出一粒粒金黄的麦粒。我看她的腰更直挺更有力了,眼睛似蓄满了什么,只盯着麦子,“啪啪啪”地节奏快起来,像燕子妈妈喂饱了小燕子后,一起快乐的叽喳。

篇12:空山寂寂水流花开的散文

春节的天气暖和得像是阳春三月,这让走亲访友的人心情好不舒畅。初五那天,我们去三山走亲戚,湛蓝高远的天空,洁白轻盈的云朵,清晰可辨的罗山,其他的山峦连绵起伏,岸边的枝干遒劲的树倒倒映在河里,让人觉得仿佛走进一幅淡蓝色的油画里。

走进焦坑这个小村庄绝对是个偶然,在三山嵊头吃过午饭后,暖暖的春风拂过脸颊,痒痒的,空旷的田野,高低错落的树,清冽欢快的溪水从上游款款而来,这一切都诱惑着我们沿着水源一路向前,尽水源,便看见两山之间夹着一大坑,呈弧形,焦坑的名字可能由此而来吧?层次分明的梯田拾级而上,田里三头牛悠闲自在地吃着草,山脚下便是村庄了,新修的水泥公路像一轮弯月溜进村子里,村里除了一两栋青砖红瓦楼,其余的就是土坯房了。这些见证风雨的土坯房像一位位老人,在时光里静默着。虽然是正月,和别处的热闹纷呈相比,这里鲜少见人,年的味道并不浓。家家门前都有一两棵果树,有些柚树上还留着一个个金黄的大柚子,地下也掉了不少,看来并无人采摘,村前有一条细长的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淙淙而过,在溪旁终于看见两位洗菜的老人。听老人讲,原先这个村有几十户人家,陆陆续续的,大都搬到镇上或者县城里去了,现在只剩下七户人家了,就是这七户人家也有打算搬出去的。这个村庄差不多快空了,老人的语气里既有无奈,也有些感伤。

虽然是个小山村,但春天的并没有因此却步,反而比别处来得更早些,路旁一株不知名的.小树,长满了花骨朵,满树嫩黄嫩黄的,在春风里摇曳着,这片嫩黄,让这个小山村霎时明亮起来,我们欢呼着,活跃着,寒梗柴也不甘示弱,抽出嫩绿的叶子,开出几朵雪白的小花,在这个几乎被人遗忘的山谷里,在这令人窒息的寂寞中,它们倔强地生长着,固执而充满了活力与希望。它们的花晶莹纯洁,没有尘埃,它们的叶舒展得像是可以包容下所有纷扰。

躺在路边已经荒芜成草坪的田地上,望天上云卷云舒,听山谷里清脆的鸟鸣,和着溪水的淙淙声,还有牛咀嚼草的声音,久违的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闭上眼,在这空灵与纯净里搁浅尘世所有的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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