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huangyuanqing”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8篇走进村庄的散文,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走进村庄的散文,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篇1:走进村庄的散文
走进村庄的散文
一
忘了这个春天的雨水究竟是从哪一日开始的,只是记得最近天空和心头一直阴霾不堪。这一日,天空终于逐渐转晴,望着久违的阳光和远处山峦上空漂浮着的那几朵云彩,我忍不住又开始计划着一场“游荡”。
我所说的“游荡”,是指独自去小城附近一些毫不熟悉的村庄里,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拍照、看屋檐、摘野花,或是坐在碧绿的田梗上安安静静地发发呆。虽然一路走去,更多的只是听听鸟鸣,看看田野,闻闻花香,但也觉得那便是美好的,是我内心深处所期待与喜欢的。不知为何,这些年来,在春天里,我的内心总是会滋生出一些放纵与逃离的欲望,虽然那些放纵与逃离,或许只是和一个村庄、一条河流、一座小桥、一口水井、一片田野、一头黄牛、一株嫩芽,或是一朵落花有关。然而却总是反反复复,令我欲罢不能。
午后的时间里,我以寻医问病的理由,不管不顾地给了自己半天的假期。对于这个别人看似有些牵强的理由,我却丝毫不觉得脸红。因为对于“生病”而言,有的人病的是身体,而有的人却是心。我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整整一个春天里,我都陷入一种莫名其妙的彷徨不安与茫然失措中,疲惫不堪、烦闷不已。
在很多个灯影迷离的深夜里,一杯冒着腾腾热气的牛奶,和几个放置在床头的苹果所散发出来的芳香已经再也无法使我安然入睡了,甚至有时连文字也是越写越觉得力不从心。我只知道,自己的内心需要一种放纵与救赎,而那一切,来自村庄、来自田野,来自于我的童年时代那6年乡村生活的记忆,来自于我那再也回不到过去模样的故乡。
这一次,我沿着和不久前去过的“麻布桥”相反的方向前行。认真想想,我每次抵达和逗留的地方,似乎都是和小桥流水有关,而这一次,也不例外。我之所以要走进这个地方,完全是因为我曾在上个周末回娘家的途中透过车窗看到过一座小桥,还有就是,小桥对面的村庄里那几株散落在山腰上的果树的花儿,热闹拥挤,开得正艳。
行至桥头,我停了下来,我想看清桥栏上是否刻有这座桥的名字,可惜的是,桥头的护栏损坏了两根,我从桥头走到桥尾,竟没有看到有任何的文字。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内心冉冉泛起的欢喜。过了桥,有两个泥泞的小路各自向两个方向延伸。抬眼望去,右手方向的那条小路旁的田野上,有七、八个农民,在弯腰弓背地劳作,另一条路,一边挨着被烧毁了的山林,另一边紧靠着桥下那条几十米宽的河流,河堤旁,有着一丛一丛茂密的竹林,与竹林穿插着的,还有一些高大的不知名的植株刚刚抽出了新芽。整条小路上,旧年里那些枯黄的叶子落了一地。
我忍不住往那条幽深的落叶堆积的小路走去,行至200多米,转角处,那座被烧毁了的山林下面,几栋破旧的土坯房,突兀般映入了我的眼帘。这样的房屋,是赣南乡村里最为常见的房屋。一溜乌黑的瓦背,黄泥巴土墙,鹅卵石小路,如果是四合小院,便是主屋两层,有厅堂、卧室,对面再建一排低矮的瓦房,有厨房、浴室、杂物间,甚至是猪圈、鸡圈。院子里面,支几根细长的竹竿,天晴时用来晾晒衣物,再在墙角处种几株葡萄、桂花、铁树、月季,或是夜来香。可惜的是,这以上的种种,都是我童年记忆中的村庄,如今,因为青壮年的外出务工,因为改造与搬迁,因为乡村的城镇化,我所描绘的种种,已经败落颓废、已经泛上陈黄了。
在一扇破旧的木门前,我望着贴在土墙两侧的那幅颜色还有些鲜艳的对联出了神。“恭贺新春迎好运,出入平安遇贵人”。自从去年冬天喜欢上了书法,我便总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认真去观摩一幅书法作品的机会。就在我还来不及猜想房屋里的主人究竟是何许人时,那扇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推门而出,看见我,一脸的诧异与欣喜。我连忙笑着跟他打招呼,他对我的到来很是好奇,当听到我说,只是来走走看看时,他连忙热情万分地把我让进屋。
那是一个怎么简陋而又寂寥的家呀!几间墙壁斑驳的土坯房看似摇摇欲坠,厅堂内,一台破旧的黑白电视、一个绣迹斑斑的电饭煲便是最为贵重的家用电器。破旧不堪的四方桌上,摆着吃剩的午餐(一碟豆腐干、一碟豆豉、一碟辣椒酱)。老人说,这个村子叫“老屋村”,他今年76岁了,独自一人守着这栋老房子,耕种了几分地,种了两畦青菜,偶尔会坐着班车去城里买些肉回来改善一下伙食。有三个儿子,大儿子一家住在河对面的新房子里,二儿子七年前外出不知所踪,三儿三十好几了常年在外务工尚还单身。三个女儿都出嫁了,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来看望他。老伴四年前得了肝癌,丢下他走了……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老人毫无隐瞒地诉说着关于他的一切。一惯口齿伶俐的我,面对他哽咽着的声音,和那不时用手背擦拭着的浑浊的眼泪,竟一时无言以对。
说过一些话之后,他起身在屋角找到一个塑料袋,解开紧捆着的袋口,从里面拿出几块烫皮(一种赣南农家小吃),硬塞到我手上。我猜想,除了维持生计的口粮外,这或许是老人仅有的食物了。我连忙摆着手拒绝,老人却恳求般地要我尝尝。在这样的盛情面前,我再也无法拒绝,于是挑了一块最小的,还没来得及放到嘴边,心里却不由地难过起来了。唉,我怎么就突然想起了我的外公?我那同样年迈的,善良的,孤独的,摔断了一条腿的外公。我忽然想起车上还放着前一日带儿子出门时忘记了的那个零食袋,于是连忙走到屋外拿了出来,里面只有两瓶牛奶、几块面包,和一些巧克力糖。我把袋子给了老人,东西太少,虽羞于拿出手,可是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
不足一个小时的交谈中,老人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好苦啊!是的,对于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人来说,岁月给予他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匮乏,还有精神上的孤独与凄苦。我无法想象一个70多岁的老人,守着这几间破烂不堪的老房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过的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生活。但是,那一刻,面对他那愁苦的脸庞,和不时盈满眼眶的热泪,屋外那绕着竹林呼啸而过的风声,在我听来,竟是那么地像他话语中无法抑制的哽咽。一声又一声,回旋、缠绕,经久不息。
从老人家出来,我坐在河边的田埂上发了许久的呆。日光依旧明亮,这尘世里的一切,似乎都是新的,又似乎都是旧的。
春风从远方来,一缕一缕地,吹疼了我的眼睛。
告别那个村庄和老人两天了,两天以来,我的心情一直很沉重。我无法言说清楚这样的沉重究竟是缘自于什么?是缘自于对这个孤苦的老人的同情与怜悯,是缘自于对这个逐渐老龄化的社会的思索,还是为那无法预知的将来的担忧。
二
我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在召唤着我,让我在这些时日以来,反反复复地回想起那个叫“麻布”的村庄。是因那遍地金黄的油菜花、小桥下涓涓的流水、树枝上殷红的桃花、田野里目光温柔的老牛、散发着清香的泥土、满脸羞涩腼腆的孩子,还是因为那一缕一缕打动人心的春风?
春风里,我又按捺不住地开始“游荡”。
出门前,儿子问我:“妈妈,这一次我们要去哪里?”
我不假思索地对他说:“就去‘麻布村’吧。”
二十多分钟后,当我们行至桥头时,看到半个月前那株开得正艳的桃花已经凋谢了,枝上刚刚冒出来的桃叶泛着鲜明的嫩绿,有几只蜜蜂不知疲惫地在枯萎了的花朵丛中忙碌。小桥下的河水涨高了许多,淹没了曾经裸露在河底那几块突兀着的石头,“哗哗啦啦”的流水声回荡萦绕在耳边,河堤旁的那几株老树冒出了许多新芽。河面在这个午后,是如此辽阔。我站在桥边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河水,七岁的儿子望着那升腾翻滚的浪花,牵着我的手嘟嚷着说:“妈妈,河里什么也没有啊,你在看什么?”是啊,河里除了那无以计数的白花花的浪花,除了堤岸旁滋生着的水草,还有些什么呢?也许,让我驻足停留的,只是那滔滔的水声。我忽然想起来了,那流水的声音,和儿时在外婆家小住时的那些夜晚,躺在那栋临河的屋子里所听到的,竟然是一模一样的。不得不说,有些场景,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悄悄地抵达,让陷入似曾相识的场景里的那个人,一不小心,便忍不住发了呆、伤了神、落了泪……
七年的时光里,我总是在心底里偷偷呼唤和咀嚼“外婆”这个字眼。可是那反反复复的呼唤和满心苦涩的咀嚼,给予我的,除了怀念,还是怀念,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旧时情绪此时心,花不见,人空老。
如果回忆只是徒增伤感的话,那么,那些温暖与感恩,不去言说也罢。
一直以来,我最喜欢用“色彩斑斓”这个词汇去形容春天,可不是么?在一望无际的田野里,一切都是生机盎然着的。柳树开出了洁白的柳絮,豌豆开出了紫红色的花朵,胡萝卜摇曳着碧绿的叶子,油菜花还在层层叠叠地怒放,艾草、车前草、蒲公英和芥菜在不断抽出嫩绿的新芽。我俯下身去,教儿子辨认胡萝卜、葱蒜、芥菜、还有油菜花凋谢之后刚刚结出来的菜籽。虽然,还有很多的植物我也叫不出它们的名字,但是,那个时候,天空是那么澄透,大地是那么辽阔,儿子的眼神是那么明净无邪,杨柳的枝条在春风里是那么温柔地飘啊飘。我的心,是那么的沉醉和宁静。这些时日以来所压在心头的迷茫与不安,疼痛与不快,都纷纷就此转身。
衣上若有风,尘世皆宁静。
这是多么多么的好!
抵达时,清风正好。这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人口不过数百,一座低矮的山林脚下,稀稀疏疏地散落着一些房屋,破烂的土坯老房与新建的水泥新房相互交错。穿过一条蜿蜒的小径,便是碧绿的田野,田野的尽头,有一条弯弯的小河,也许是春季雨水泛滥的原因,此时的河水比半个月前我们来时涨高了许多。河的对岸,是一个游乐场,叫“水上乐园”,去年春天曾到过一次,那次在河面上划着小舟时,所看到的那片开得正艳的油菜花,便是这个村庄里的。
面对这芬芳的田野,我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按下了相机的.快门,紫色的豌豆花、金黄的油菜花、碧绿的艾叶、新翻的泥土、水渠里游来游去的蝌蚪,还有不知名的植株的须茎与叶子,在我的镜头前,在我的眼睛里,在我的心里,都是那么那么的美。就在我牵着儿子的小手心情愉悦地准备返程时,远远看见一位老妇步履蹒跚地从远处的田埂上走了过来,她头上裹着头巾(客家人称之为蓝巾帕的一种头饰),肩上扛了一把锄头,锄头炳上挂着一个竹篮,背上背着一顶斗笠,走到离我们大致三十米开外的田里停了下来,然后弯着腰在地里拔着什么。
坦白地说,这次的“游荡”,我只是想抛开尘世里的那些纷扰,安安静静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听听风声、闻闻花香,至于其他,因为深知无力去改变什么,只能徒增伤感与烦恼,所以不太愿意去了解、去探究。可是这个老人的出现,却让我不得不改变之前的初衷。走近她之后,只一眼,便让我的心不由地疼痛起来。那是一张怎样饱经沧桑的脸庞呀!整张脸上,皱纹遍布,两眼混浊,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尽的愁苦与悲凄。她看到我们走过她身旁,艰难地直起身子来打量着我,问:“你是谁家的姑娘?”我停下脚步告诉她说:“大娘,我不是这里谁家的姑娘,是带孩子来这儿来玩的。”她看了一眼和我手牵着手的儿子,说:“多可爱的孩子!”强烈的好奇心让我忍不住继续追问她,年高几何、家住何处、是否独居……
老人直了直那无法挺直的身躯,伸出两根枯瘦的手指说,她只差一岁便八十了,老伴因病去世九年,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城里买了一套房子,每个月给她一些粮食,除了给她自己吃,还得每日帮他喂养一群鸡鸭。小儿子在她住的老房子旁边做了一栋新房子,还未装修,分文不给。一个女儿,嫁在另一个乡镇,离异后已经再婚,一年当中只有过年时才会来看望她一次……
我看到老人的手背上有一个新扎的针眼,便问她是怎么回事,老人说,刚刚打了两瓶吊针,人老了,身体不好,时常头晕,去年冬天还在家里摔了一跤,当时村里的医生都不敢给她医治了,在家躺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来。我问她,为什么小儿子不肯奉养?她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压低声音对我说,姑娘,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要再告诉别人。在我的再三保证下,她终于开口说出来实情。她说,共产党好啊,村里上了六十岁的老人每个月都有五十五元的补助,因为这本存折没有交给小儿子留在了自已的手上,所以小儿子时常找机会骂她,不肯给她一分钱。还说,幸好有这本存折,平日里看病才有点钱。我问她,饭菜怎么办?她说,大儿子给她买了一个小电饭煲煮饭,菜就是自己在地里种,一年到头吃青菜,只有过年时,大儿子才会把她接过去一起吃个饭,也只有那时,才可以吃到肉。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用手背抹了抹眼角流下的泪,叹了一口气,说:“好苦啊!”
这句话,让我的心一颤,不由地想,这样的话语,怎么会如此耳熟呢?
我忽然想起来了,上周去那个叫“老屋”的村庄里时,那位76岁的老大爷满脸凄苦、反反复复说过的,不就是这么一句话么?
我瞬时无语了,那些同情、怜悯、难过与忧伤,纷纷涌了上来,挤满了我整个心房。
我说,大娘,能不能带我去家里看看呢?
对于我的唐突造访,老大娘却表现出十分的热情,她马上收好锄头在前面带路,我欲上前帮她扛起锄头回家,她却不肯。我只得帮她拎着那顶有些破旧的斗笠,走走停停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穿过一条百米来长的小径,走过几户大门紧闭的人家,老大娘在一扇破旧的木门前停了下来,她指了指里面,说,“这就是我家。”打开大门,只看见一些木材散乱地堆积在狭小的院子里,院子的左边盖了一间低矮的平房,正对面是一间光线阴暗的厅堂,厅堂里,摆着一张四方桌子,两条长凳,一个木柜,木柜上有一个小小的电饭煲,墙上贴了一张灰尘遍布的年画。除了那个电饭煲之外,屋内所有的物什,几乎都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或者更久远的年代里农村所常见的,都可以用“破旧不堪”一词来形容。老人带领我从厅堂正对着的另一个小门往里走,我看到那扇门的左边,是一个用网围着的空地,十多只半大的公鸡在里面小憩、追逐、觅食。门的正对面是一间泥泞不堪的厨房,里面有一个灶头、一堆柴火、两只塑料桶,一张杉木长条木凳上摆放一些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门口的屋檐下,有一根竹竿,上面晾晒着老大娘破旧的衣物。
我低头对一言不发跟在我身后的儿子说,“看啊,这位老婆婆多可怜,我们把包里的好吃的都送给她好不好?”儿子满脸同情地说,“嗯,好的。”边说边拉开我斜挎在身上的包,然后把包里的糖果和牛奶全部拿了出来,摆在老人面前的那张矮凳子上。老人满脸感激地摆着手说,“这怎么好呢?这都是要留给孩子吃的呀!”在我的坚持下,老人满心欢喜地收下了那些东西。然后转身进了厅堂的另一间小屋,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灰白色塑料袋子,双手哆嗦着解开系着袋口的那根绳子,然后从里面抓了几把花生装在另一个红色小塑料袋里,塞到我手上,说让我们带回家里去。我连忙迭声拒绝,然后牵着儿子走出了她的家门。
老人拄着拐杖跟在我们身后,一遍又一遍地说:“下次还要再来啊,下次还要再来啊。”
我逃也似地离开,不敢再回头去看夕阳下老人那落寞的身影。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还有勇气会再回去,但是老人的那句话,直到今日,在我用指尖敲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仍一直在我的耳边、在我的心里,反反复复,缠绕,回放。
我只是想知道,将来,当我们老了,我们是否也会如此,老无所依?
篇2:村庄散文
村庄散文
当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处于永恒无际的黑夜;当我离开这个世界,我亦处于永恒无际的黑夜;唯一不同的是后者让我有了对光明的回忆!
我一直很庆幸童年是在乡下一个小村庄度过,延绵不断的小山丘,肥沃平坦的庄稼地,一直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就在多年后我依旧晚上做梦会梦见我在有露水的田地里奔跑,裤脚冰凉却被沾上一层油绿,夜有多久,我就能在梦里跑多久,从未觉得累,只有满满地亲切。
那时候每到夜晚,小村庄的夜空是清澈无垠的,真正繁星满天银河弯弯,密密麻麻的全是一点一点。其实书上骗了我们,大多数星星并不是一闪一闪,它们一动不动,静静漂浮在宁静的夜空,俯瞰着我们安详的村庄,俯瞰着这个数星星的孩子。数星星是我在课本上学了张衡那一节才开始的,我不是想去模仿人家,也不是想考验自己的数学基础知识,而是我想把头顶的星星数清楚,以后就可以在别人面前有自豪和炫耀的资本了。然而,事实是我从未数清楚过,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想想之所以我没有张衡聪明,可能的.原因就是我当时没把头顶的星星数清楚吧,多多少少有点遗憾。
在小学毕业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将来也会像村上的老人,一生在这个村庄度过,种种庄稼,喂喂牲口,一年四季为那些可爱的土地忙碌,然后生老病死,再被埋葬在那些可爱的土地里,从此简简单单无声无息的消失。所以每到晚上我总会幻想黑夜里的土地,想象着雨滴落在上面摔碎的样子,想象着山里杂乱无章的碎石子,因为我总是怀疑它们会背着我偷偷呼吸,偷偷交谈,甚至大笑亦或哭泣。
白天总是充满无限生机,从清晨一声鸡鸣,村庄里所有的生命都拉开了忙碌进行曲。唯独村庄周围的山是沉默不语,我没有走进过深山里,因为我害怕,害怕山里住着野人,特别是山风吹过的时候,我总会提防一下,免得他们跑到村庄来偷袭。可是后来我还是发现了一个秘密,从此改变了我怀疑山里住着野人的诡异,那就是白天有鹰在村庄上空盘旋,特别是在夏天,有时候一只,有时候一对,我感觉这鹰肯定有个目标要准备袭击,只是不知道它们住在哪里,终于有一次,我发现他们飞回了南边的山里。这下好了,我终于放心了,山里肯定没有野人,就算有的话鹰也不至于跑到村庄来找食物,它们肯定会打一架,然后赢者就将败者吃掉,很明显在这场战争中,鹰是胜利者,可是随即而来的却是我开始了对天空中鹰的提防,因为我害怕我就是它们的那个目标,毕竟小孩子容易抓走。
直到有一天,我离开那里,再到后来就连我爷爷奶奶都离开了那里,别了,村庄,别了,生我的土地。起初我还以为我会常常回去住在村庄的小院里,可是后来,连回家都变成了一种机遇,更不要说那个遥远的小村庄,所以,更多的时候它出现在了我的梦里。
在被卷入繁华喧嚣之后,没有了什么特别值得我深藏的回忆,曾经一度年少轻狂的认为自己可以征服世界,为所欲为。可是,就在经历轻狂的时节我找到了我爱的东西,几度陷入迷茫,几度纠结不已,在多个无法睡眠的夜里,我想到了那个村庄的夜晚,想到了盘旋在上空的老鹰,它们自始至终都沉默,悄悄孕育着一切,让我去成长,让我去猜测,让我去幻想。直到后来我才从其他孩子口中得知,那时候他们嫌我老实,不机灵,在他们心里,那些璀璨的繁星点点再正常不过,他们也早就去深山里耍过,还掏了鸟窝。原来,我认为的那些快乐和神奇紧紧是我一个人的快乐,是我一个人的神奇。
现在的我总是熬夜,所以那个村庄也很少出现在我梦里,唯一没有变的是有些快乐依旧是我一个人的快乐,有些坚守是我一个人的坚守,还有就是多了一份承受。直到下一个永恒黑夜来临,一切都讲化为我永恒的回忆,或多或少!
篇3:村庄不老散文
村庄不老散文
那条河
农村的乐趣有点单调,一到夏天可就两样了。村前屋后都是坑,如果有条小河在村庄附近,那整个夏天就是乐园了。
烈日炎炎,长夏永昼。不洗澡还能干啥去?一声吆喝,随者一群。
大路是不走的,从一条沟里冲下去,从一个柴禾垛上爬上去,从两堵墙缝里钻过去,用砖头核砸一条正在阴凉里吐着舌头的狗,骑一下栓在树上的山羊……在鸡飞狗跳中,队伍吸引了更多的小孩,于是一支去洗澡的队伍在大人们的指责、嗔骂中一路小跑到了河边。
胆大的是从岸上“扑通”一声跳下去的,年幼的连跪带爬地滑下去。扎猛子、漂老仰、踩水、打水仗一个都不能少,累了、渴了,就打算到附近瓜地里“爬瓜”。“光腚惹马蜂,能惹不能撑”,往往是还没走到半路,就连滚带爬地遛回来:“刚才看见咱了!”或者说:“净是干活的,等一会再去。”
很多人,扑腾扑腾就成了戏水高手。当然,被呛喝几口水,是难免的,但是几乎没有溺水的。那些小河大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并且经常洗澡的地方被折腾的寸草不生,周围常有路过的大人,附近也有干活的,只要一声咋呼,谁都能一把把溺水的拉出来。洗澡的都是成群结队的,大孩、中孩、小孩,还有半大小子,人人会水,大人也不拍孩子淹着,往往是指责:“你咋洗的澡,一脖子灰!再洗洗去!”
一天洗几次澡是不固定的。有兄弟俩出生在东北,上小学回老家,很是拍热。天热的时候,吃了早饭就到水里玩了。玩到吃午饭,回家;歇一会,又跑到水里了。黄昏,干了一天活的大人,从地里回来,不先进家门,直奔小河,搓一把灰,把一天的汗水洗掉,这是你会发现,他们兄弟俩还在水里。
洗澡连带摸鱼抓泥鳅,再小的沟,再浅的水,你都能看见几个泥孩子正忙的不亦乐乎。
土墙
土墙的墙头上永远不会荒凉。
有些人家会在土墙上面栽种些刺锅饼、死不了,即使什么都不种,上面也会长一棵这样或那样的树苗,往往还是比较稀罕的,长着长着,就会把土墙撑破;也许会长一棵马泡、黑豆豆之类的,那可是难得的美味。
三十多年前,爷爷家的土墙上就长了那么一棵黑豆豆。
爷爷家有三间堂屋、三间东屋、三间西屋。堂屋是石头砌的地基,地基上的墙不是用砖也不是用土,而是用混凝土倒的四方块垒成,缮的是水泥倒的瓦,爷爷奶奶住;我家住两间东屋里,东屋的墙,下半截是砖头上半截是用土打成的,靠大门的一间东屋是锅屋,屋顶缮的是麦穰;西面三间是用来堆积杂物的草厦子,记得奶奶常常割很多茅草放在那里,晒干后卖钱。
就在大门东旁的土墙上,长了那么一棵黑豆豆。尽管是长在土墙上,缺少水分和养料,但是长势十分喜人,叶子绿的发黑,也许是因为大门外是一小片树林子的缘故吧,有点阴凉,土墙上不是其他人家的那种耀眼的白,而是有种夏天雨水充分的那种潮湿,似乎还有绿色的苔藓。
眼看着黑豆豆由小长到大,又由青色变成红色,那是一种红的发黑的红,是一种令人垂涎三尺的黑,我是够不到的,爷爷便抱着我去摘。也不是吃了几次,也不知吃了几年,在我的记忆中,那棵黑豆豆一年一年的就那么在土墙上长着,一直到它旁边的锅屋漏了,西边的`厦子塌了,我家也搬到了村东头,我已经上小学了,似乎那棵黑豆豆还在土墙上一年又一年的站在那里。
等我大大爷家的大哥生了孩子之后,爷爷抱着重孙,领着我,记得有几次,我们一起往墙上看,似乎还在等着墙上的那棵黑豆豆成熟。
黑豆豆的味道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也有二三十年没有尝过。童年的那棵黑豆豆,它出人意料地长在墙上,不仅仅为那种单调的土色增添了一丝绿意,也为我的童年增添了一段记忆。
拔荻谷
放学后是不急着回家的,没有作业要做,也没有电视可看,更没有电脑手机之类的,那大把大把的童年,只好扔给沟边河堰,在春天,拔荻谷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太阳暖洋洋的,同村的几个,三五成群,走在路旁的河边。去年的茅草被风吹雨打,颓废地散在地上,那嫩嫩的茅草牙,我们称之为“荻谷”的,已经破土而出,轻轻用手一拔,“滴”一声就出来了,一层层剥去后就是很嫩的白色的芯,柔软滑腻,吃起来甜丝丝的,很像棉花糖。
茅草的生命力可谓强大,在沟边,在河畔,在地头,随处都是。绵羊啃过,野火烧过,铁锨挖过,也曾被庄稼人一遍一遍的薅过,它一到春天,还是蓬蓬勃勃地发芽,让孩子们一片欢呼:“那么多荻谷,快来拔!”
为了拔到更多更大的,几个人一商量,就到更远的荒地里去,附近的沟边地头被人拔过了,已经没有什么惊喜了。尽管已经到了春天,很多树还没有发芽,草也只是“草色遥看近却无”,象征性地露出那么一点尖尖。几个人就在这荒郊野外,埋头拔啊拔,先是一把一把地攥在手里,手里装不下了,放在口袋里,口袋也满了,就拔着吃着丢着,消耗了一上午,回到家里也不吃了,多半喂了羊。
也会留几个大的,到邻居家炫耀一番,引得其他的孩子跃跃欲试。自己则会说:“跑的可远了,都叫俺几个拔完了!”怎么会拔完?那么一大片一大片的。
锅屋
农村的烟囱,多是靠近大门,一进门就是锅屋,进了锅屋,那口锅就静静地坐在那里。
农村里住房紧张,单门为一件家什或家禽、家畜准备一间屋似乎是不可能的,牛也就只有牛棚,羊也就只有羊圈,狗窝鸡窝鸭圈猪圈都是不是屋,只有人住的才是屋,然而专门为锅准备一件屋,可见锅的重要地位。
烟囱的地位随着锅水涨船高,毕竟民以食为天,烟囱的高度也是地位的象征之一。
在冬天,那袅袅升起的炊烟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犹如黑夜亮着的那盏灯。远远地看见炊烟,会给归来的人一种踏实感:家里有人,可以吃上热乎的饭菜。
走亲戚串朋友,即使是上门要账的,看家那家的炊烟,也会踏实:家里有人,没有白跑一趟。
炊烟,是一种无声的语言,它的存在和主人家的温暖舒适有着密切的关联;大门紧锁是阻止闲人、外人进入的;炊烟升起,是迎接家人归来、亲人光临、邻居串门的。
柴火点燃,那是一股青烟,虚无缥缈,它是美丽的,“大漠孤烟直”。炊烟的美丽,被写进无数的诗歌。
锅屋逐渐被厨房代替,柴火被煤气、电代替,炊烟被油烟代替,走进村庄,烧柴火的已不多,“烧锅”的人越来越少,只需一个按钮或开关,就能省掉一个人,这么省事,谁还费事烧柴火,并且还需一个烧锅的人?
以前串门,见主妇忙上忙下,串门人就会自然的往锅前一站,拿起柴火往里填;冬天干脆就坐在那里,既能烤火又帮着烧锅,一举多得,这样的串门人是受欢迎的。如果是煮的红薯、胡萝卜、毛芋头之类的,还能吃上,哪有白干活的?
篇4:村庄你好散文
村庄你好散文
清晨,下了一场雪,随即又下了一场。
老家的院子,黑白两色。白色的是雪,黑色的是脚印。鸡爪子,鸭蹼子,猪蹄子 ,狗腿子,当然还有我和妹妹的脚丫子。
一会,在阳光的映衬下,整个院子像可爱的斑点狗。
我拿着扫帚,不想扫。我喜欢这种感觉,童年的感觉。
在窗外,一棵大树伸出枝桠,挡了大部分的阳光,夏天不结果子却因为翠绿的叶子美丽了满院子的风景,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树干间,有几片叶子摇摇欲坠。过几天,它们会落下来,偎依在大树旁,仿佛一只看不见的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天地间彼此张望后,轻轻的拥抱在一起,然后幸福在土里慢慢生长,蔓延到天空!
此时,随风飘雪,或许是凝结,落叶归根也可能是结束,我分明看见,另一种生命重新开始。就像妹妹,每年都回来探望,来来回回,只为一声小小的叮咛。
院子中间有个粮垛,很矮。现在父亲退休了,没多少粮食放在那里。
小时候,父亲把一年的收成用席子围着,害怕潮湿,下面用塑料布垫着,一层一层的摞起来,春暖花开的时候拿出来卖掉。然后把所有的钱摊在炕上,我们围成一圈,父亲一张张数着,我们一次次笑着。
出了门口,一只猫拖着沉沉的身子走过,其实我更希望,那只黄狗叼着大饼子从我面前跑过。快三十年了,这只住进我生命的.宠物,一直住在我生命里。
门口那条街还是老样子。儿时这条街好长,整个村庄好大。
我从村东头走到西头,走走停停的需要很久,当然中途要聊会天,打打邻家的姐妹,偷下路过的园子里的西红柿,还有顺手把一块石头扔进隔壁老王家里,最后让肥头大耳的王婆,还有他家的赖皮狗追得满街跑,无数次狼狈不堪,哭爹喊娘的就趿拉一只鞋的关键时刻,都会碰见拿着破土篮子,站在那嘿嘿笑的暗恋的大男孩。
每次走不到村头,都会听见母亲催我回家吃饭的声音,这时,即使王婆反扭着我的胳膊,我都会飞速的挣脱。就像我家那只猫,每次被弟弟打到房梁卧着,千呼万唤不理会,一放饭桌,我们的速度不分伯仲。
那时,村庄好大,我的梦好小。真的,小的怎么拼也拼不好 。
大多时候,我都领着大黄狗,还有只被老母鸡遗弃的小鸡崽,坐在村前的田埂上,望着南边的小路,那条路通向一个叫到保的小镇,没有山,没有水,有着诸多赶牛的黄脸皮人,满脸尘土,帽子通常落满叶子,走路歪歪扭扭,不知道他去杀人还是放火,路过我时,都有一股烧焦的味道。后来我睡着了,身上也落满了叶子,还落满了月亮,身后万家灯火,依稀听见自己的乳名... ...
回家前,我都会举着别人扔掉的木棍,斗志昂扬的和两位同伴说:明天起,我带着你们去流浪,向小镇出发!
转眼,我长大了,村庄变得好小。
小的只剩下了一棵树,守着百年哀愁和忧伤。站在田埂上,一眼都会望见村后的炊烟,一眼都会看见伙伴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还能听见风一吹,它就碎了的声音。
其实,老家没有变,只是那些老人一个接着一个走了,像田里的庄稼,一茬又一茬。
我一直想把父母接到城里,特别是父亲态度强硬,坚决不离开老家。他说,这里多好,我可以随便串串门,喝喝茶,聊聊天。我不再说什么,他拽着老家的门不肯离开,和我当年不肯离家,拽着母亲的衣角一样。
经常看着父亲忙碌的身影,我一直想知道:根,一生为谁固守?
我杵在屋檐下,扫帚扔到了一边,心情始终无法逃过雪花的高度 ,我不是一无所有,我还有一壶老酒,我应该挑选一颗饱满的种子,浸泡在酒里,放到墙角,到年夜一饮而尽,喝出炊烟,耕牛,沧桑,喝出家的温度。
一只白鸽飞过,惊醒了我,它是不是那个冬天里深夜纵火的逃之夭夭的精灵,不然怎么会一夜白头?
我醒了吗?
我看见妹妹已经扫完了院子和门口的积雪,胖胖的身躯挪来挪去。唉,岁月中人,吃了太多的粮食,肚皮大了起来,像一堆堆的废诗歌,没有一点意义。减点肥吧,多余的东西在肚子里,就是生命的垃圾。邻居的大门开了,伸出一条懒洋洋的肥胖的大腿,王婆出来了,拄着拐杖,比妹妹的面积还大,跟在后面的不再是狗,是老王!
我胆战心惊,毕恭毕敬的喊一声:大娘,你好!
随后,我心存感激,毕恭毕敬的朝天空大喊三声:村庄,你好!
篇5:村庄的散文
村庄的散文
这即将消失的村庄,这广袤大地上最古老的中国,这生的泽被,最懂得汗水湿润与时节将养的所在。
是最美的图画,入夜的星星点点的光亮的村庄,星盏在上面慈悲以告,以佑;而孩子、成人,和鸡鸭猫狗已进入了安静的睡眠。牛羊或在反刍,窗棂进入的月光令其忘却了耕耘和跋涉之苦。
牛羊张开了通体的毛发,夜风如此安详,它在梦中壮怀激烈,将滚烫的烈日顶下山坡。莞尔,你曾见它长须上的笑,巨眼下的`雄浑。
入了冬夜的祖父,尚睡在一层薄薄的草席上,一张棉被硬梆梆。他钻在被窝里,浑身赤裸。祖父曾是一个惯于裸睡的热气腾腾的少年。他须警醒,未敢深睡。当万籁俱寂的乡野,传来“嗒”的一声,祖父倏地爬起。老牛在撒尿了!
这是解放前后的牛棚,这是看牛楠普通的一个寒冷的冬夜。祖父赤身爬起后,将大的水舀准确接住牛尿。夜长梦多,牛的尿总是滔滔不绝;祖父滚筒般浑厚的胸脯,在月色中,在星斗下,如一幅实际的人体力与美学。
村庄就要消失了。已经入土的祖父,依然和族中的故人,挽着臂膀。在大地之下,在无边的暗河,在草木的兽畜的生养,在子孙的绵延中,含着滚烫的祝福之泪。挽着手臂,保住了西山的绿色。村庄可以消失,人民可以迁徙;鸟群也能够重新找到繁荫。
绵绵不绝的绿色呼吸,总是在星斗之上,在笼盖四野的夜的寂静中。
篇6:村庄童趣散文
村庄童趣散文
居喧嚣的都市,早已厌倦了噪杂之声,找一个静静的角落,让浮躁的心得以沉静。每每这一时刻,总想回到久远的村庄,一个烙印深刻的地方,那是我童年的欢乐。
低矮的泥草房,墙体被数年的涂抹已经厚过长城;熏黑的稻草恰似一顶硕大的蘑菇扣到房梁上;有些腐朽的窗棂紧紧抱着几块已经不太透明的玻璃,依然牢牢依靠在歪邪的墙壁上;一用力就会掉下的门还是那样坚强地守候着家的安宁。房梁已经承受不起屋顶的重量,但仍支撑着房子的挺拔,像爸爸不屈的脊梁。
就这么一个简陋的毛草房,却承载了一家人的欢乐。欢声笑语不时从房屋的一些缝隙间滑出,丝毫感受不到生活的艰辛和悲伤。童年就随着这一年年加厚的泥巴墙成长,兜着童年天真幻想的年月。
和小伙伴玩耍是平日里最快乐的事。土生土长的文化孕育着原汁原味的游戏。河里捉鱼、林中逮鸟、打弹弓、逮蛤蟆、弹琉琉、掏鸟蛋……
每天放学的钟声一响,小伙伴们像是被关了一天的鸭子,尖叫着冲出大门,挥着胳膊扑向校外。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家中,小书包被无情地摔在小土坑上,转身即逝的背影,定是和伙伴们开始了最开心的游戏。
直到妈妈斥责地喊着吃饭了的时候,一张张扬起的小脸上挂满了汗水,粘上了泥巴,也包含了意犹未尽的失望。那时还不曾有现在虚伪的“再见”礼貌用语,有的只是一句“回家吃饭喽!”朴实无华的道别,然后就是一哄而散地离去。
过年啦,这是解馋的代名词。因为过年可以换上新衣裳,可以吃到久违的肉馅饺子,虽然肉很少很肥。来人去客的招待也只是几个冻梨、几把瓜子、几棵花生及零星的几块硬糖,可那已经是一年中最大的奢望了。
童年的`生活很是乏味,但小伙伴总是能找到些许的趣事而为之。没有灯笼,一个只吃剩下的玻璃罐头瓶,被洗得干干净净,通体透明。眼看着烧尽的小蜡头坐在其中,莹火虫般的点亮,也会把伙伴一个个从东家引向西家。
串门就是讨点好吃的,口袋里装满了瓜果,心头间盛满了愉悦。放鞭炮不像如今一放一挂,也没有现在的五花八门。一挂小鞭一个一个拆下来,让它单独奏响。偶而也会淘气般的把它扔进邻家的鸡舍狗窝,引起家禽的惊慌。
放假时登上周边的山顶,放眼远眺淡淡的炊烟,近闻声声的狗吠,呼吸着林间草木腐朽的气息,脑中浮现的是漫无边际的未来。
时过境迁,一切都在改变着,童年已真正成了一种奢侈的回味,一种永远也回不去的遗憾。如今,我把自己的童年讲给了孩子,将来她在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时,一定不是我回忆的延续。
童年真的不可复制,童年是我如今的起点,如今是我童年的归宿。我在努力寻找童年的影子,一种清晰可见,却不可触及的影子。在这里我去除了浮躁,获得了安静,卸下了伪装,看到了真实,就让这童年的溪水慢慢流尚过我的思绪,让童年的快乐飘散在我的心头吧。
篇7:空房村庄散文
空房村庄散文
今年的冬天非常之暖和,只是前些时日的一场零星小雪过后,气温就开始回升了,与往年相比确实属于暖冬。昨天,吃过晚饭,我突然想起去看看婶子。
出了院门,走在村子的街道上,一缕凉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警觉地往四外望了望,不知不觉中有些莫名的害怕。只见村里黑黑漆漆的,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点灯光。这让本来就胆小的我,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后脑勺子直冒凉风,说什么也不敢再往前走,脚步突然间不听使唤地往回走。进屋后,心里不免多了几许惆怅与担忧。
细数一下我的左右邻居,真的有些打心底的担忧,某天这个村庄是否还会存在。我右边的邻居是一对60多岁的老夫妻,儿子和孙子都在东北搞租赁,很少回家一趟,而他们的右边邻居是一对年轻夫妻,也在外面做生意,只有年节时才回来小住,在小夫妻的右边还是一对年轻夫妻,也不在家。在往右就出村了,平时,这里就只剩下是这对老夫妻居住。而我的左侧邻居是我丈夫的侄子,他在天津工作,只偶尔的回家一趟,侄子的左邻居是一个86岁高龄的老太太居住,老太太的左面邻居在村外开了一个小加工作坊,长期是铁将军把门,门前的蒿草都堵满了门,在他的左侧还是一家在村外建厂的人家,也长期无人居住,在他的左侧是一对60多岁的老夫妻,再往左也是空房。唉,真的不敢再往下细数了,就连我的家也就我们夫妻俩个在家,只有到了长假期间儿子、女儿才能回家团聚。就这样一个村庄,夜里能有多少灯亮起呢?
十几年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到了夜晚家家户户都是灯火明亮的,可如今,许多人都去了城市和外地做生意或是在镇上买房了,家里的房子虽然装修得富丽堂皇,可就是一座房子而已,一座没有人气的空房而已。地里的庄稼虽然照样一茬一茬的`生长着,可都是一些中老年人的业余营生罢了。这不免让我惆怅的思绪想念起了曾经的村庄。
最早时,这个村庄,只有几十户人家相拥在一起,仅有的两条街道,夜夜灯火照街,笑声映夜空。夜空下的村庄尽显她的淳朴温馨气息,铺满泥土气息的村庄树木高达挺拔,与蓝天白云遥相辉映,静听庄户人家的情事。袅袅炊烟随孩童放学的铃声曼舞。父辈们田间忙碌的身影,便是后辈们学习的榜样。母亲厨房里的豆包和炕上棉衣的温暖便是二十四节气的主旋律。
虽然,只是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可远远的就能听到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每逢六一儿童节的时候,孩子们简洁的舞姿都会得到父辈们的掌声,那些忙碌的村民绕着弯也要从学校的墙根下经过,只为听听孩子们清雅的嗓音。
在那个时候,二十四节气就是人们上班的规章制度,每个庄户人都坚守原则,春播、夏管、秋收,谁也不违反,谁也不拉后。那时候,这个村庄洼地多,农作物几乎以高粱为主。后来国家大修水利,开沟挖渠,这个村庄才改变了原有的种植模式,地里的农作物才由单一变得多样化了。村里高粱饭的味道也就此改变了,村民们在村北种起了水稻,祖祖辈辈的高粱饭便成了雪白的大米饭,每个村民脸上都泛起了幸福的笑靥。
记得,我刚嫁到这里时,有的洼地还不能种植玉米,还只能种植一种叫做“麻”的植物,是用来打麻绳用的,它不怕涝。只要春天能播种下,就等秋天收获了。种植是很简单,但这个东西到了秋收是很累人,它一根根长得像竹竿一样,老高老高的,还要一根根的从地里把它连根拔起,秋收的时候,车还开不进地里,因为地湿,车一到地里就会下陷,到时候更费事,所以,只能人力往地外扛,可累人了,这还不算完,好不容易将麻杆弄到家了,还要晾干垛麻杆垛,等到了春天,还要将这些麻杆用车拉到村里的空鱼塘中侵泡。等到麻杆侵泡好了,人还要穿上一种叫叉裤的防水裤子,下鱼塘里将麻杆一根根剥了,将剥下的麻皮晒干,这回才算收获,晒干的麻皮就可以换钱或是打麻绳了。
那些繁重的农活并没有累坏这里的庄户人,闲暇的时候,每个心中都充满了快乐,免不了道东家的长,说西家的短。常常因为东家的鸡刨了西家的菜园,西家的狗追了东家的孩儿,吵声、骂声便成了庄稼人的舞台,观众都打心里地用情互动。看完一场热闹回家,发现香喷喷的米粥,都失去了它完美的滋味,只好便宜了猪圈里的小猪仔。
慢慢地村庄有了改变,一些青壮年村民开始走出去,在外面干了一年回到家里,身上开始穿起了城里人的装束,还给孩子老婆也换了行头,让没有出去的人们开始眼红,第二年出去的人就更多了,一年、两年、三年……人们个个都有改变了。从打工的转变成了自己开工厂,办企业。村庄也开始改变了,低矮的土坯房,都变成了红瓦瓷砖房,曾经的土路也修成了水泥路,以前骑的自信车也成了古董,大多数都驾驭着一踩油门就冒烟的汽车。在白天走进这个村庄,让人感觉体面光亮。走在外面的世界里,提起自己是这个村庄的人时,这些曾经的庄户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惬意的笑容。
渐渐地这些庄户人,开始住进了自己的工厂、企业,或是去外面的城市居住了,村庄的人日渐稀少,便只剩下这一座座的空房了!
记得,前些日子,电视里报道说,在南方几百人的村庄只留下了十来人,甚至只有几个人,除了年迈的老人或呆傻者之外,几乎没有人烟味道了。其实,我们这里又何尝不是呢?走在干净整洁的水泥路上,许多时候都是空无一人。曾经的学校早已买给了庄户人家,成了农房。村里每年上学的孩子也就那么几个,少得可伶,所以村里只能卖了学校,让那几个孩子去邻村的学校上学。
如今,只有曾经的父辈们还在种着庄稼,而村庄的兴衰与他们似乎毫无关系。每天除了收拾庭院和屋子的卫生,就是偶尔的去村外的工厂做点零工。也不在和曾经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了,地里的作物也又回到了单一,只是曾经的“高粱”换成了“玉米”,春来播种机种下,也不用施肥,就等秋来收割机收玉米。简单而轻松。
左右邻居也无从谈起串门交往,犹如每个人都患上了孤僻症一样,难得相见闲聊。如今富裕的人们,是否也该考虑怎样拯救我们的村庄呢?但愿我们美丽的村庄不要在我们这一代人手里消失!
篇8:遥望村庄散文
遥望村庄散文
完成了在毕节的走访任务,本想就此打道回水城再作下一步的安排,但那七个小时的塞车经历的确让人不寒而栗。于是,趁着在贵阳的同窗好友电话之约,干脆转道贵阳直达兴义,最后再到盘县。热心的小杜陪我买了票,直到我上了车他才悻悻离去,我又只身坐上了从毕节到贵阳的巴士,开始了下一个孤单的旅程。
贵毕高速是毕节通向省城贵阳的大动脉,也是省城联系黔西北大地的纽带,因此,一路上汽笛轰鸣,往来车辆川流不息。
车行贵毕高速,我看到得最多的就是大大小小的村庄,村庄外最多也是大大小小的山峦。
贵毕高速贯穿黔西北大地的多个县份,因属丘陵地带,故两旁多山,而且山不挺拔,也不峻峭,只是那么一座一座地排列着、起伏着,绵延不绝,杂乱无序,一直铺到遥无边际的天边。我悠闲地坐在舒适的巴士车中,只见那些极不规则的山峦和沟壑之中,星星点点地罗列着许许多多的村落。有的在山腰,有的在山顶,有的在山脚。远处的村落里,房屋有些凌乱,东一户西一家的,但距离并不遥远,鸡鸣犬吠之声皆能相闻,村落与村落之间可以遥遥相望。透过车窗,可以清晰地看见通村小路上攒动的'人头,也许他们之间相互并不认识,只是在某一个岔口擦肩而过,这让我想起了生活在大山深处的祖祖辈辈们。
多年前,为了生存,祖祖辈辈们从遥远的地方迁徙到了一个个偏远的小山村,并且永久地居住了下来。之后,祖辈们便在时光的缝隙里开荒种地,繁衍生息,周而复始亲吻着他们钟爱的土地。伴随着日月的交替,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没,用勤劳的双手,改造着沟壑交错的坡塬,艰难地把满当当的庄稼塞进了大山的喉咙,在空荡荡的山野燃起了绵延千年炊烟。他们一手握着锃亮的锄头把子,一手牵着相依为命的耕牛,一把汗水一口唾沫地用旱烟袋捂着自己快要开裂的肺,在劣质白酒的刺激下张着嘴喘着粗气,一张一翕地在烟尘斗乱的庄稼地里呼吸,硬生生地将自己的后辈们一茬一茬地推向陌生的城市。于是,有了现代的文明,有了城市的繁华,同时,也滋生了文明背后的野蛮,衍生了繁华背后的浮躁。一拔一拔下来,有的人永远地睡去了,有的人平静地离开了,有的人默默地消失了。然而,祖辈们却静静地躺在大山深处,他们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也没有给村庄带来实质性的变化,因为他们活着的时候是卑微的,卑微得就像山谷中的一棵棵小草,春天发芽秋天枯萎。
在大山之中,纯朴的祖祖辈辈们是一道道永不褪色的风景。他们的一生除了苦难,是与伟大沾不上边的。有时,神奇的大自然还会象毒蛇一样缠绕着他们不放,不时地侵蚀着他们的希望,惩戒着他们偶尔犯下的错误。在我无知的记忆里,祖辈们是在刀耕火种的日子里发明了铁器,然后又在刀耕火种日子里让铁器吞噬了自己。然而,就在这样一个个不起眼的村庄里,阳光却像山花一样永远地开放在山野,野草也像伟大的母亲一样铺就了一张张舒适的大床,之后,祖辈们就在日月的轮回中安详地枕着微风,抓一把黄土将自己掩埋。那一刻,除了发酶的汗味,没有哀乐,没有悼词,他们就在平静之中将自己与大地融为了一体。
如今,一条高速就拉近了村庄与城市的距离,也把遥远的文明传播到了闭塞的村庄,之后,伟大的的文明便无情地侵蚀着蛮荒的青山绿水,同时也惊扰了祖辈们沉睡了千年的梦想。
在高速路上,时间被凝固了,似乎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只有太阳、月亮、星星是亘古不变的风景。
在时空的隧道里穿行,不知不觉间我被林林总总的高楼大厦惊醒,原来,城市和乡村的距离只有一墙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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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凤凰散文
★ 走进春天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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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村庄的散文(集锦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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