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和蚁狮优美散文

时间:2024-08-20 03:37:44 作者:vlanttt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导语】“vlanttt”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6篇蚂蚁和蚁狮优美散文,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后的蚂蚁和蚁狮优美散文,欢迎大家分享。

篇1:蚂蚁和蚁狮优美散文

蚂蚁和蚁狮优美散文

一、蚂蚁我坐在门口享受煦暖的黄昏。一只米粒大的蚂蚁经过。黑瘦、结实的身体,关节耸立的细腿,大颚里叼着一粒与它一样大的种子。它急急忙忙地赶路,脚下好像装着轮子。它在一件废旧衣服前失去了来时留下的气味痕迹,迟疑了,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它把种子向上扬,沿着衣服扭曲形成的陡壁上下了几遍,又钻进了底层的洞穴。这时,在障碍的另一边,一只空手的蚂蚁沿着一条隐形的曲折路线跑来,开足了马力,转向之快和飘逸,足以和空中的燕子媲美。叼着种子的蚂蚁经过一番探查后,绕过了障碍,加速前行。途中遇到伙伴,用触角交流了一番。它急着回去。伙伴后面追着,紧张地追问获得种子的地点,获悉后折身赶去。两者往相反方向奔跑,不久便消失在走廊的灰色尘埃中。 我像只猫,慵懒地浸在阳光里,无意去探寻它们的巢穴--它们的家,为之奔波不息的家。蚁穴对于建筑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但没了这群渺小而坚韧的`生物忙碌的身影,走廊也许会觉得冷清。这群斗争着的微尘,因为执着的责任而获得了生命的意义。

二、蚁狮不知何时,蚁狮的家族飘来,将楼梯残留的细沙堆变成猎常蚁狮和蜘蛛一样,是善于等待的猎手。蜘蛛结网,它则布置漏斗形的流沙陷阱。蚁狮和蚊子差不多大,一身与沙土混同的灰白外衣,大肚子,头顶一对长长的大颚。它潜伏在流沙底部,用大颚将陷入的猎物钳祝 它们不总是那么隐蔽和强势。一个10岁的小女孩沙堆里的小型漩涡产生了好奇,用指甲把猎手扣了出来。它意识到危险,马上把腿儿蜷缩在肚子下装死。它的身体像橡皮般柔韧,但太小了,一捏就会碎。它谨慎地假装着,一沾到沙就伸展开腿,扎入沙中。 我不知道它们是怎样来到这个角落的。它们有自己的秘密。在这一角幽暗里,它们存在着,正如花粉里有个大千世界,它们在微不足道的时间和空间里顽强地存在着。

篇2:漫游的蚂蚁优美散文

漫游的蚂蚁优美散文

一只蚂蚁的漫游是在它走散之后。那一次暴雨来得过于急切,整个部落的感应稍微迟了一点点。也可能暴雨本来是在另一个地方肆虐,而它们这个大家族刚好处在了低洼地带,于是被似猛兽的山洪冲散。它根本顾不了别人,甚至连多望一眼亲人的机会都没有,就滚入汹涌波涛之中,幸亏有一截从上游急冲而来的木头搭救了它。显然这是一截被风雨折断的松树,树鳞片正好适合它藏身,抓牢。它在昏迷中紧紧抱住这根木头,像是获得了上帝意外恩赐的一条船。

为了叙述方便,这只可怜的蚂蚁该有个名字了———姑且叫他小黑吧。等小黑醒来时,不知已经过去了多少个日夜,飘流了多少个村庄。洪水早已退了,它和它的小船儿被搁浅在河岸边,当然还有许多被搁浅的大大小小的物什,河岸边一片狼藉。这让它有些想不通:百川汇海啊,昏乱中怎偏偏被带到这荒凉之地?!

正胡思乱想间,却听得有人说话的声音,是来河边打捞飘流物的父子俩。四只眼睛不停地搜索,两双手麻利地捡拾能用之物。对于他们,这些不幸流落他乡的东西,自然成为他们今天的幸运。很快,刚才还彼此陌生的东西互相挤靠在一起,又被码上一辆手推车。车胎被压得瘪瘪的,然后吱吱呀呀地走上窄长的山路。

小黑太疲乏了,躺在鳞片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父子俩的一举一动,根本就没有想过是否爬下来留在河边。就这样,他晕晕乎乎地上了手推车,又在颠簸的手推车上晕晕乎乎地进了梦乡。试想,一只弱小的蚂蚁,经历着如此巨大的劫难,哪怕有一分钟的安逸,也会即刻松懈下来,完完全全地把一切放下。

小黑在父子俩家的院子里呆了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其实父子俩后来又陆续获得了不少战利品,院子里堆得满满的,小黑就在这些树木之间漫无目的地游着。它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而且,这些堆积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仿佛迷宫一样。以它的微小,无论如何也走不尽这远大的行程。小黑的走,只是它的惯性,它和它的家族就没有停歇过,他们一生都在寻找和搬运。而现在小黑不停地走,也是为了寻找一点点家园的泥土气息。这样的行走很容易让人想起文学,可惜小黑不懂,他只是潜意识地完成自己的行为艺术。

小黑在一根粗大的木段上驻足而望时,被抬上了农用运输车。“哐”一声,树木与车斗的碰撞,险些把它震昏。好在它是有过磨练的蚂蚁,已经学会了在逆境中站稳脚跟。车上公路,泼命地奔跑,小黑简直犹如腾云驾雾,两个多小时后,进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它不敢抬头看那些高耸入云的楼群,也不敢看擦身飞过的'大小车辆。这时的小黑畏缩在树皮里,它的心轻飘飘的,就像当初浮在水面上,不着边际。读者文摘在线阅读

幸好农用运输车带它穿过了那个城市,在郊外的一家木材厂停下来。又是经过一阵震天动地的撞击,一根根木头终于躺在了木材厂的露天堆放场;小黑终于尘埃落定,被摔在地上与沙砾混在一起。小黑趴在沙砾上喘息了好一会儿,然后试着迈开蹲麻的腿脚,活动了一下身子。它开始打量这个新到的地方:场面之大,是它无法想象的,到处堆放着树木,足够搭建起一座森林。地上随处可见树皮、树肉、树身,最多的是木屑,像雪山一样。整个木材厂除了被树的气息笼罩,就是此起彼伏的噪音,蛇一般缠住人的脑神经。

小黑安定下来了。对于它来说,声音不可怕。而且这里树多,虫子也就极大地改善了他的生活。他最喜欢爬高高的木屑堆,既有登雪山的刺激,又无遇雪崩的危险。它甚至立志要把这里的木屑堆登遍。当然这里的蚂蚁们都有些不理解他的行为,他本来就不属于他们一类。他来到这儿,既是生活的捉弄,又有某些宿命。想想看,如果没有那场特大的雨水,一只蚂蚁又能走多远?经过磨难的小黑,已经能很哲学地看生活了。

一天,小黑穿过一座木屑山,爬上了工作台。台面上的圆盘切割锯在休息,它有些好奇,就上了这个铁制的家伙。锯片很光滑,凉冰冰的,小黑小心地散着步,还不时在锯齿间探着险,不过小黑还不知道更大的危险在等着。它看到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把手搭上了启动开关。那个人就是我,幸好在我快要用力按的时候,也看到了小黑。它歪着头很认真地与我对视,两根细细的触须不住地摇动,像是对我打着手语。我忽然就读懂了它,读懂它有些渺小的漫游和上述的经历。

我微微一笑,用手拨了一下锯片,锯片载着小黑轻转了几圈。再看小黑,在锯片上优雅地踱着,就像我稳稳地行走在地球上。

篇3:观察蚂蚁散文

观察蚂蚁散文

在姥姥家门口有一些沙,沙上经常有一些蚂蚁在来来回回搬运食物,就像蚂蚁的家一样。

有一天,妈妈在姥姥家干活,我就搬着小板凳来到蚂蚁的'“家”,仔细观察蚂蚁的生活。我发现蚂蚁遇到阻碍时就会绕行,寻找另一条回家的路线。我问妈妈,蚂蚁为什么要搬运这么多食物呢?妈妈说,蚂蚁是在储备冬天的食物,这叫未雨绸缪。而且蚂蚁遇到阻碍也不放弃,始终全力以赴地去完成使命。

我将信将疑,顺手抓了一只个头比较小的蚂蚁,把它埋进沙堆里。我想,小蚂蚁肯定出不来了。结果过了不一会儿,它竟然像小跑似的从沙堆里钻了出来!我很吃惊,开始敬佩蚂蚁的逃生能力和永不放弃的毅力。

我把这件事跟爸爸说了,爸爸很诚恳地对我说:“一定不要伤害它,它也是一个小生命,我们一定要善待生命。”听了爸爸的话,我对自己的行为非常后悔,我决心以后一定要爱护蚂蚁,爱护小动物,爱护所有生命。

篇4:蚂蚁的经典散文

蚂蚁的经典散文

孩提时在乡下没什么好玩的,和小伙伴一起玩请蚂蚁也算件高兴的事儿。可能是受长辈的影响,竟凭蚂蚁身体的外观将其分成好坏,都不喜欢黑蚂蚁,想请的是那小黄蚂蚁。打只蜻蜓放在那青石板上,几个小伙伴就围座一起,一起呼唤着:“黄色蚂蚁快点来,打个蜻蜓你来抬,大官不来小官来”,喊了一遍又一遍,不到半分钟,一只小黄蚂蚁就发现了蜻蜓,它在蜻蜓边转上两圈后便就飞快地爬回洞中通知同伴。不一会儿一大群蚂蚁浩浩荡荡地向蜻蜓这边奔来。

领头的是只大头蚂蚁,可能是个当官的,摇摇身子,摆摆触角,指挥着干活。七八十只蚂蚁把蜻蜓扛起就走,好像十分轻松,很快把蜻蜓搬到洞口,因为蜻蜓太大,被卡在了洞口,进不去,也出不来,有时蜻蜓还会把蚂蚁压在蜻蜓下面,蚂蚁们也会马上来救它。蚂蚁们反复调整蜻蜓位置,试着进去。但试了好几回,都失败了。蚂蚁们只好把蜻蜓咬成小块,一块块地搬进洞了里。它们干起活来与人类天然的相似。

蚂蚁上下树也有次序,往上爬的蚂蚁和往下爬的蚂蚁在碰头时大都要相互“吻”一下,然后再继续赶路,有的则见了面绕道而走。似乎蚂蚁王国里也很讲规矩,蚂蚁有情感,还有思想。

当你俯下身体近距离观察,蚂蚁们来的来去的去,两只迎面有的擦肩而过,好似街头熙熙攘攘人群中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有的则稍作停留,彼此用触角相互接触一下,然后各自东西,转眼间就消失在蚁群之中。看多了不免琢磨起来,这蚂蚁是否像人一样,路上遇到熟蚁,稍作停留打个招呼?或是路生,问路什么的。

在看那些散落的蚂蚁,有的是一只,有的几只。它们的行踪飘忽不定,一会东,一会西。哪里来,到那里去,没法让人明白。也许是在回家的路上;也许是在找食物;也许是出来散步,旅行,去朋友家……,这些都不得而知。

如果你到一百多层的摩天高楼,或到飞机上俯瞰地面,地面上的人群就像小小的蚂蚁,来来往往的人群,或东西,或南北,或左右,因为只有图像没有声音,人与蚂蚁是多么相似。

蚂蚁能举起几百倍的于自己体重的重物,也能拿下比自己大几百倍的活体食物,且记性特别好,有自己的组织机构,分工合作,加上大多数蚂蚁没有生殖能力,也少了些情感方面的创伤,它们是靠什么凝聚在一起,官员是否有特权,都是一个密,但在蚂蚁自己的世界里是伟大的。人和蚂蚁相比是庞然大物,人类觉得自己很伟大,不经意一脚下去就可把蚂蚁踩得粉身碎骨,随意吹一口气也可把一只蚂蚁吹得无影无踪。可人相对于浩瀚无垠的宇宙,也是微尘一粒。像汶川大地震几万条生命在大自然面前也是显得如此脆弱不堪,转眼间灰飞烟灭;飓风来时,人就会被那一口气吹上半天云里;当河口决堤时洪水吞噬一个人的生命也只要几秒钟……,那时那刻的人照样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人的生命渺小与脆弱与蚂蚁没有区别,与形体的.大小及智慧也没有关系。相对宇宙来说所有的生命更是微不足道。每一个生灵就像一座小山,近看你是伟大的,远看时才知道是多么渺小,因此那自信只可能来自于自己的世界里。

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观察蚂蚁这种充满浪漫充满童贞的游戏自然就在记忆里,新一拨的小孩子又无师自通地玩起观察蚂蚁的有趣游戏。蚂蚁好比就是一种亲切而久违的诗意,让他们身心浸染其间。于是,人从蚂蚁身上发掘出:勤劳、乐观、坚韧等特质,进而用于完善自己。

有资料说:蚂蚁遇到小河挡路时,成片的蚂蚁会在平缓的河滩上互相紧紧地抱在一起,慢慢地结成一个圆形“蚁球”。大约半个时辰,蚁球就趟过一二十米宽的河面,安全抵达彼岸。从蚂蚁们能“同心协力”战胜灾难这点来看,很值得人们去认真学习探究。

蚂蚁弱小而不自卑,遇困境而不叹息,让心浮气躁的现代人感到自愧不如,其实人生更需要乐观、坚韧、团结等“蚂蚁”元素,活得朝气蓬勃,汲取它那“有益”的生命特质营养提升自己的人生品位,肯定比“蚂蚁”们做得更好。

篇5:中国蚂蚁散文

中国蚂蚁散文

有蚂蚁!妻惊叫一声。

一只小蚂蚁在地板上。一只黑芝麻一样锃亮俊俏的小蚂蚁,在刚擦得洁净亮堂的淡黄|色木地板上,轻快地跑来跑去。

还愣着看啥呢,快摁死它呀!妻冲我吼道,就是你,偏要买底楼!现在好了吧,我们前脚刚进来,还没舒舒服服坐一坐呢,蚂蚁后脚就跟来了!

不就一只小蚂蚁吗?跟来就跟来呗!

一只小蚂蚁?你说得好轻巧!你不知道蚂蚁是群居动物啊?一只进来,一大串蚂蚁就循了气味涌来了。

买底楼,确是我的主意。金三银四草底顶,这是大家的共识。但我这个从乡下来的人,却偏爱底楼有草,接地气。妻原先不同意,但她照顾我的情感,从了我。我知道她在发牢骚,她照顾我,我也得让她气顺。我说,不会有其它蚂蚁跟进来的。我看呀,这只蚂蚁也不是自己进来的,多半是我们鞋底带进来的。你看它跑一段路又折个方向,跑一段路又折个方向,自己寻进来的,能这么慌张吗?我们只要把它请出去,以后进门的时候,查一查鞋底,就没事了哈!

但是不到一天,妻在擦窗玻璃的时候,又惊叫一声,她又发现了一只蚂蚁。她嚷嚷着唤我过去,这只蚂蚁不是鞋底带进来的吧?这只蚂蚁不慌张了吧?这只蚂蚁不是走得都轻车熟路了吗?她愠怒中带着得意,反问的快一感暂时抑制了她对蚂蚁的厌恶和恐惧。

蚂蚁是在窗户的铝合金内框上。似乎正如妻说的,蚂蚁显示出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它一直在窗框凸出的那根棱上直直地跑着,没拐弯,也没改变跑动的节奏。当它跑到尽头时,也没有停顿和犹豫,一转向,就顺着另一块窗框跑了起来。妻不想和我废话了,她抓过一张纸,迎着奔跑的蚂蚁使劲拍了下去。

这只蚂蚁是才进来的,还是如妻说的那样,已经走得惯熟了?它是从哪里爬上来的呢?它到我们家来做什么呢?它为什么沿着窗棂直直地跑呢?因为妻早早地拍死了它,这些疑问就成了永恒的迷。

我忽然感到,要是我在乡下看见一只蚂蚁,我绝不会有这么多疑问。我曾在乡下生活了许多年,蚂蚁我太熟悉了。一只蚂蚁在草丛里跑来跑去,我知道,这是它在觅食。草丛里有很多草籽、浆果、昆虫一尸一体的残屑,这些都是蚂蚁上好的食物。甚至一些活的肉一虫,蚂蚁也捕捉。一条蚯蚓从土里钻出来,刚在地面爬了几步,蚂蚁就叮上去了。疼痛让蚯蚓如橡皮筋一样高高蹦起,剧烈地扭一动。但是只一会儿,它就像掉进面粉里一样,身上迅速肥胖起来。最后,不知道是它再也承受不住身上越来越多的蚂蚁的重量,还是表皮失去了知觉,它软一软地耷在地上,不动了。

我写的这一段显然是残忍的文字,但是因为蚂蚁捕捉蚯蚓的细节太生动,给我的印象太深刻,面对残忍,我的笔也可以从容起来。不过,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笔再从容,也是比不过蚂蚁的。一只蚂蚁在草丛里,它不紧不慢地跑着,它或许会经常遇到障碍,遇上一块大土坷,逼到一滩水渍前。这些水渍和土坷远远超过它的感知范围,就像我们进了一片森林或沙漠里一样,但是它从来不会迷路。现在,它沿着一片草叶走到穷途末路,身下是悬崖深谷。但是,它并不紧张,它两条后腿蹬在草尖上,前肢和整个身体斜斜地向外探出去——这是多么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镜头,而这只没拴任何保险绳的蚂蚁,却把头自如地转来转去了望,两根触须悠闲地摇摆着。接着,我们看见了惊心动魄的一幕,蚂蚁双一腿一撒,从草尖上直直地跳了下去。

其实,所有的紧张都是我现在想象出来的。到这座城市来后,我看到过太多这样的镜头和报道。如果我一直呆在乡下,我肯定不会这么想。我知道蚂蚁这一跳,和它在平地上迈出一步并没有什么不同。当蚂蚁在草尖上时,它确实看不见地面的情景。但是它相信地面,相信它生活的这个环境。不管它从多高的地方跳下来,总会有一张柔软的床把它轻轻接住。

那时候我还知道,如果蚂蚁排成一线,嘴里叼着虫卵和食物,举家往另一个地方搬迁,这是准确的天气预报。天晴的时候,蚂蚁会把家搬到低矮的地方,遮阴。要是下雨,它们又将往高处搬。雨水会灌满它们的巢穴。除了觅食,蚂蚁王国似乎就一直这样举国迁来迁去。我们不用担心蚂蚁是不是活得很累,再怎么忙累,蚂蚁始终秩序井然,一个跟一个,排成一线,不慌不忙地走。就像一列翻山越岭的火车,不管地面是高山是深涸、它们总能平稳地穿越滑行。在大自然面前,蚂蚁从来不会抱怨,它们把自己的行走与地面的崎岖险阻天衣无缝地契合在一起。它们就是另一种形态的流水。不,它们比流水更适应地面,流水只能往低处走,但是蚂蚁无处不到,随一心一所一欲。

小时候,我们爱搞恶作剧,经常用土块切断蚂蚁的队列。但蚂蚁是技艺高超的工程师,很快,它们就在土块上架起一条新的轨道,接续了先前的线条。有时候,我们会挥舞着木棍四处乱打,打得它们丢盔弃甲,像逃难的人群一样漫山遍野四散奔逃。不过也用不了多久,它们又回到一条线,回到手挽手秩序井然的状态。那块土地是它们的家,我们永远也别想改变。

到这个城市后,我就很少看到蚂蚁了。我不知道是城市的蚂蚁原本就很少,还是我没有留意。我想两个原因都存在吧。蚂蚁在城市里,怎么可能像它在乡下那样自如生活,繁衍壮大呢?蚂蚁爬上一面墙,蚂蚁爬上的是一座几十层的高楼,而不是一块小土坷或者一片草叶。它们能轻轻松松攀越这高楼吗?或许没爬出多远,就踩动一颗沙子跌落下来,或许半空中又被城市狂野的无厘头的风刮得无影无踪。不难想象,从城市高楼上掉下来的蚂蚁,它们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命运呢?它们可能掉进汽车轮子下,掉进清洁工人的扫帚下,掉进园林工人的喷一雾器下,掉进游泳池里,掉进吹着热腾腾的风的空调机外机里。

就算它们历尽艰辛,终于攀到高楼顶上,这对蚂蚁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高楼上有美味可口的食物吗?有适合它们躲避风雨的地方做巢穴吗?蚂蚁爬上几十层高楼,这在蚂蚁的生活史上堪称伟大的传奇了吧,但是,因为行动的盲目和结果的无意义,所谓的传奇最终只是一个无趣的笑话。蚂蚁的生活线条在乡村随物赋形,在城市那些强硬的尖锐的冰冷的事物面前,被无情切断的线条,还能轻轻松松连接起来吗?

妻忽然又惊叫一声。妻又在屋角发现了一队蚂蚁。一队!整整三只!妻的表情有些抓狂,她面色惊恐,揪着自己的头发,跳来跳去。她慌里慌张跑进里屋,抓过一瓶杀虫剂,对着这三只蚂蚁一阵狂喷。我发现,妻在喷一出第一下的时候,原本轻快地跑来跑去的蚂蚁,就蜷着身一子不动了。妻最后的几下,药雾形成的湿一漉一漉的水渍,只是把蚂蚁的一尸一体紧紧地贴在墙上。不过妻仍然不放心,她对蚂蚁可能存在的角落进行了一次全面的喷洒。一瞬间,整个屋子充满了杀虫剂尖锐的闷钝的呛人气味。我实在受不住了,推开门,冲到屋外。

我感到妻实在是太过敏一感了。也就三只蚂蚁嘛,三只蚂蚁能称作一队吗?就算是一队蚂蚁,用得着这样大动干戈吗?在乡下的时候,我不只一次看到过一队一队的蚂蚁在我们家里穿来穿去。它们从一根椅腿爬上去,从另一根椅腿溜下来。它们顺着柱头一直攀到房梁上。我们的房子挡住了它们的去路,它们只得把房梁当桥。它们还经常爬上我们的灶台,灶孔里噼里啪啦燃着柴火,锅里咕噜咕噜冒着蒸汽,但是蚂蚁在灶台边上自如有序地列队行进着。它们绝不会掉进锅里,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热锅上的蚂蚁”那样的焦虑和慌张。

乡人也是不会轻易伤害蚂蚁的。在乡人的一生中,顶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修一座房子。但是这种用竹木造出的房子最容易发生火灾,一旦起火,乡人们半生的心血就可能毁于一旦。而火灾总是防不胜防,隐患时隐时现,不可琢磨。这正和蚂蚁的绵延不绝与神出鬼没暗自相合。所以在乡人们的意识中,蚂蚁是有神性的。我听过一个故事,有个道士给一个乡人算命,说某天某时天火会来烧他的房子。乡人吓坏了,请道士破解。道士到乡人家设坛作法,果然,便在那一刻,一阵狂风过去,一一团一斗笠大的天火旋转着噼里啪啦自天而降。道士念动咒语,挥舞着桃木剑,把大火引下来,用一口石碓罩在地上。道士临走的时候告诉乡人,千万不要搬动石碓。十年后,乡人想,再烈的火,都十年了,总该灭了吧。这石堆在院子里碍手碍脚的,总要搬开才好。当他搬起石堆时发现,火果然没了,石堆盖着的地方,只有一堆白蚁。乡人从灶孔里夹出一些热灰,想把白蚁烫死。没想到,热灰刚一浇上,一一团一大火便冲天而起,一瞬间,乡人的房屋就浓烟滚滚。要想救火,已经来不及了。

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我转过身,看到妻站在我身后,她的脸上写满不安。她小声说,对不起啊,吓坏你了!我心里一下涌起一股热一辣辣的感觉,我把妻紧紧拥在怀里。妻就是这般善解人意!她不喜欢住底楼,但为了照顾我,买了底楼。明明吓坏的是她,但看到我从屋里冲出来,站在花园发呆,却反过来安慰我。我知道,她爱我。

不用怕,就偶尔进来两三只蚂蚁,不会有什么危害的。我轻轻对妻说。

不,你没有城市生活的经验,你不知道。妻耐心给我解释,蚂蚁钻进来,后果是很可怕的。它们会爬上茶几叮咬水果;会钻进糖罐里,把一整罐糖报废;会溜到我们床上,藏进被缝,晚上钻出来,像跳蚤一样咬我们,让我们睡不安宁。蚂蚁还会传染很多疾病,让我们防不胜防。如果我们有了孩子,蚂蚁要是在孩子娇一嫩的皮肤上咬两口,这将多可怕!现在可能只有三两只,但它们要找到路,可能就怎么也消灭不了了。你别小看蚂蚁,它们今年留下的气味,明年还可能闻到!

妻的话让我忽然想到前不久看过的`卡尔维诺的《阿根廷蚂蚁》,书里描写的蚁灾的场面一下在我心里复一活起来。我尤其心悸的是一只蚂蚁钻进了主人公孩子的耳朵里!作家只是说孩子不停地哭,哭,找不到原因。如果孩子能表述,那蚂蚁在耳鼓上挠啊敲啊,在耳道上爬啊咬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是啊,我们马上就会有孩子了,蚂蚁要也钻进我们孩子的耳朵里,鼻孔里,啊,多么恐怖!

不过,我仍然感到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身边的是中国蚂蚁,不是阿根廷蚂蚁。我确实没有太多城市生活的经验,但是,我知道中国乡下的蚂蚁一直和我们都是相安无事的。中国现在正在开展着城市化进程,乡下人一大量地成为城市居民,和乡人共同生活了几千年的蚂蚁也必将进入城市。难道蚂蚁一进城,它们的性情就会改变吗?

不是蚂蚁的性情改变,人的性情改变了,蚂蚁不得不变啊!妻说,我们所谓工业化进程城市化进程对包括蚂蚁在内的动物的伤害太大了,我们抢夺了它们的食物,破坏了它们的家园,残害了它们的身体,我们把它们整个种族整个种族地灭绝。

是啊,所以我们该亲善动物,友爱动物啊!我插嘴道。

妻摇摇头,首先,我们不可能真心亲善。我们反对虐兔,反对虐鱼,但是我们能保证不吃兔不吃鱼吗?能保证不把鱼啊兔啊关进动物园吗?能保证让它们自一由摄取大自然的馈赠吗?保证不了,这就是假惺惺,在逻辑上都讲不通。其次,我们想亲善也亲善不了,我们已经成了所有动物的天敌,那种仇恨积淀在动物们的集体潜意识里,根深蒂固。不管我们怎么亲善,它们都不会买我们的账了。它们会伺机报复我们,聚合整族的力量,和我们同归于尽!你没看到过那些报道吗?蛤蟆成群结队涌进城来,横穿大街。街上路上一片血肉模糊,而蛤蟆们还踩着同伴的一尸一体奋勇向前。还有燕子们铺天盖地飞过来,集体向城市高楼的玻璃幕墙上撞去,撞得一毛一血乱飞,梅花朵朵。一一夜之间,耗子布满了每家每户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有的人天亮醒来,竟然发现一只脚不见了,只留下被耗子啃出的一节白骨。蚂蚁,蚂蚁成灾的报道里是这样写的:蚂蚁像海潮一样卷过来,一瞬间天地一色青黑。蚂蚁漫过,地上什么也不剩,庄稼成了白地,房屋成了废墟,牛羊成了一副副光骨架。

这也许是那些娱记们的八卦消息,我虚弱地说,也许是在别的地方,不是中国,不是中国蚂蚁。

中国蚂蚁怎么样?中国蚂蚁没受到伤害?恰恰相反!妻激动地说,中国这些年GDP的高速增长,在全世界是数一数二的;可是同时对动物们造成的残害,在其它国家也是比不了的!我敢说,过不了多久,中国蚂蚁就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恐慌,《阿根廷蚂蚁》中的虚构就将在现实中看到!我们会害怕蚂蚁的!有个诗人写过:最后一只蚂蚁,它将要我们的命!

妻的一番滔滔宏论让我一毛一骨竦然。这以后,我发现不知不觉中,我对蚂蚁的感情也变了,一看到蚂蚁,我也紧张不安,感觉身上发一痒。在乡下时,蚂蚁对我像亲戚一样,但是我进城了,和它们疏远了这么多年,亲戚不走动了,它们还认得我吗?我都有些后悔买底楼了。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蚂蚁进来。我觉得必须找到一种有效的防范和捕杀蚂蚁的方法。乡下的时候,不想让蚂蚁上房,就在墙壁上用木炭画一条线。蚂蚁每次走到线的地方,就像踩到滚石,纷纷跌落下来。连续几次,它就会转弯,往另一个方向走了。《阿根廷蚂蚁》中也写过很多方法:有人撒毒粉,有人发明了各种捕杀蚂蚁的装置,比如诱使蚂蚁爬到铁丝的转弯处,或猪鬃的末梢,下面是煤油,蚂蚁受不住煤油气味的刺激,就跌进去淹死了。还有人专门给蚂蚁吃拌有避孕药的糖浆,想通过工蚁把糖浆送给蚁王吃,使蚁王绝育。但是这些方法显然都不好使。我不可能在城市小区墙壁上用木炭划线,城管不答应,物管不答应,邻居不答应。我也不可能使用那些装置及喂避孕药,这些滑稽可笑的办法只能出现在文学作品里,是作家的嘲弄和反讽,怎么可能解决生活中的现实问题呢?

蚂蚁!又有蚂蚁!我发现我手脚有些颤一抖,我哆哆嗦嗦拿过一瓶杀虫剂。是的,我的手里只有杀虫剂!高一压杀虫剂喷一出的药粒转瞬间便使得屋里浓烟滚滚,雾气蒸腾。我的头脑有些发晕,我隐隐听到有海潮一样的呼啸声在不远的地方尖锐地响起来!难道中国蚂蚁也已经组成庞大的队伍向我们的城市涌进来了?我想冲到屋子看,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软一软地跌倒在地板上。我有些糊涂,难道杀虫剂就要把我给杀了?

篇6: 蚂蚁短篇智慧散文

蚂蚁短篇智慧散文

一只蚂蚁四处找吃的,它已经两天点食未进了。

它饿得头晕眼花。寻寻觅觅,却凄凄惨惨戚戚!

直到第三天的黄昏,它终于在一个很隐蔽的角落里找到了一颗饭粒。饿极了的它大喜过望,顿时强打精神,奋力地爬了过去。

它先狼吞虎咽地饱餐了一顿。

这一餐,它吃得真是太过瘾了。它满足地抹了抹嘴,准备叫来同伴把这粒饭一起抬到他们的洞穴里。刚要发信号,心中却起了小九九,它实在是被饥饿折磨怕了。它想,与其大家抬回去共同分享,不如我一个人独自受用,这粒饭够我吃十天半月的,足以度过眼前的饥荒。饥饿的.滋味实在难以忍受,我得为自己的生存考虑。

蚁类社会与人类的原始社会一样是公有制,它们必须靠集体的力量才能生存。所以每只蚂蚁获得食物及其它东西都是先交公后均分的。蚂蚁打着要独吞的小算盘,是大逆不道的。可是饿怕了的蚂蚁考虑的是眼前遇到的危机。

它身上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它决定先试试能否背得起这颗饭粒再说。呀!它使出吃奶的劲头,居然背起来了,它心里暗暗为自己喝彩。它想,背累了还可以拖,凭自己的力量是完全能运回去的,只是时间会慢一些罢了。啊,对了,需要找一个可靠的地方藏起这粒于它来说性命攸关的粮食。

它想到了一个去处,不过距离较远,好在天很快就要昏暗下来,别的蚂蚁应该看不见。

它吃力地背起这粒饭,蹒跚地往那个去处一步一步挪动。

它步履维艰地走啊走啊,背累了就用手拽,拽软手了就再背。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它来到了一个鸡笼边。

实在是走不动了,它决定将饭粒从背上卸下来,好好歇息一下。这时,一只刚要进笼的大公鸡发现眼皮底下凭空多了一个饭粒,不由分说就吞进了肚子,也连带着这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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