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2篇观渔记散文,今天小编在这给大家整理后的观渔记散文,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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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观渔记散文
观渔记散文
观赏风景常常是和心境有关的。心情好时,一山水一草木甚或一落枯叶都可以让赏者悦目,油然生出风光无限好的感慨;而心情低靡时,即便是艳丽的鲜花,飘渺的晨曦,即便是入如画所在,也感情木然,红的花只是红的花,绿的叶只是绿的叶,哪怕是最美的尤物在心底溅起了一点涟漪,却又被另一波不可抗拒的阴翳而蒙蔽。
此时,我尚不至颓唐的将花只当寻常物,但一日来的孤寂却确实让我觉出了几分事事枯涩。分明是出来喜庆战友乔迁,可除了席间交杯换盏时有过几句战友间的寒暄,更多时,却是他们玩他们的牌,我则一人独坐在靠椅间闭木打发余下的时光。待晚餐后,仅我一人无法回篁碧的家了。于是,仍是为打发难捱的长夜,我坐上车盘(铅山武夷山镇)战友的摩托,准备凌晨时陪他到高店水库捕鱼--无论如何,这比独坐总更有聊一些吧。
高店水库离车盘有六七里地。去时,才凌晨四点。晚春的晨风是冷的`,尽管穿了线衣和外套还是被疾风劈打得瑟缩在战友的身后不敢抬头。黑漆漆,除了摩托车灯掠过处有一片白光外,再没有其它颜色。很有被无常引领着走向阴曹的恐栗。凛冽的风,阴森的夜色,沉闷的摩托车发动机的低吼,还有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一声声忽远忽近忽高忽低的夜鸟寒呜。我真不敢想像战友如何敢长年一人独驾在这种萧杀恐怖的野岭。事后问过战友,有所惧吗?战友回答说是初时有些,但习惯后就坦然了。
其实,这地方美极,现在忆起,那儿根本就是一处神仙所在。到地头时,天已蒙蒙亮,水库里的蒸气不紧不慢地缭绕着漫向竹林,漫向山腰,漫向马路上牧羊人的茅屋。此时想来,那景致应该是极美的,氤氲飘飘,竹林妩媚,山间弥漫的晨熹恰似山姑脖项上的纱巾,不经意的一围,恰到好处地衬出了山姑的秀丽与清纯,一镜碧湖,一排竹筏,筏上人的头灯将翠玉般的湖面溅起了一块块零零乱乱的碎金……清风荡漾,碧波不扬,这一幅最安恬最幽静的淡彩山水像要硬生生地灌醉了画中人。可惜,在当时,我却一点也没感觉出这幅画卷的存在。春露湿漉我的头发,被风刺久了的脸开始发烫,我只想捂紧衣领蜷缩到哪个背风的角落里稍消一下春寒。深吸一口烟,让吐出的烟圈混入缭绕的轻雾。只挂想着姗姗来迟的朝晖和暖日。
战友已解开了栓在码头上竹筏的缆绳,确定了我不敢下湖后,篙杆轻点,竹筏便稳稳地荡向水雾之中,筏上的战友也自然被氤氲包裹了。远望去,不似在水面渔鱼,反而显现出我们退伍前刚撤出火场时的疲惫。周际飘忽的水雾,正是火魔被扼杀后残喘不散的浓烟。我心头又涌起了一股凉意。离日出还需些时间,但朝晖却将湖面的烟波抖散了许多,渐远的竹筏已不再是分割湖面的一划横线,间或可以看到被惊鱼溅起的波纹一圈圈从竹筏处漾向了脚下的码头。似提醒着蹲在码头的我这湖秀水并未沉寂。倘是惹怒了,看似柔若纤女的碧湖也可能掀起狂澜呐!纵是不能,怕也至少会在哪个看似安稳所在处埋一尽可吞噬生命的旋涡。看着远去筏上战友模糊的背影,我再次打了个寒噤。或而,这种担心有点过虑,但是,这许多年来身边不少因意外事故而消失了的生命,让我对不知安危的前途常常过敏。在没膝的小河中一个同学被自己用了多少年的捕鱼机电死了,在山上哼着山歌伐木的伙伴被上头另一人锯倒的树木砸死了,扛着杉木寿枋料迈着轻快步伐盼想着回家娱儿的远房兄弟失足坠崖了……这一切本不该出现的意外曾让我几次好长时间伤痛!看着战友的身影,我只能默默祈祷着平安。
天,终于大亮。整个高店水库仿如被荆棘挂破了外衣的汉子,原先被如纱烟雾裹将的肤色在初日的映照下凸显出来,那山,墨绿中罩着一层火红,湖上,水鸟翅翼拍打出的浪朵是汉子臂膀上额头上淌出的咸汗,矗在湖中青山上那一株株虬木不又恰是壮汉隆起肌肉上毕剥的青筋吗?原来,高店水库并未在昨夜酣睡!或是抗拒如我的战友那些人作了许多挣扎,也或是一夜庇护着他们的平安默默地为他们护航。我巴望是后者。山如是智者,他应清悉湖面这些渔者的清苦;水若是仁者,他更应深谙他们不辞辛劳无奈的苦衷!的确,这些撑筏人看着是安耽了,庄稼给了他们的能量,水中捕获的鱼虾让他们住上了楼房,他们有了妻儿,有了一个似乎温馨的家,只要没贪念,他们看似很幸福了。然而,他们却经不起一点生活中的劫难,只要一场病痛,只要一次洪灾水灾,这些撑筏人会和其他所有的农民一样破碎所有的幸福!我只能祈愿这山果然智、这水果然仁。
日已当空,身旁那丛楠竹不再因寒露的侵罩抖瑟,战友终于撑着篙从远处渐露。虽还看不清颜容,我却清晰感觉到了战友的疲惫,好在那排三尺宽竹筏前端两只渔篓将吃水线压的更低了,于是,我隐隐又感觉到了战友憔悴的脸上有了几丝喜悦。正如这一山水的颜色,翠绿翠绿,让人终于在枯涩的色调中看到了希冀!
篇2:观渔的随笔
观渔的随笔
读中学时就知道江南乃鱼米之乡,后来有幸去了苏南读书,对这一概念就有了更深的理解,并有了几次观渔的机会。
长方形的养鱼塘连成一大片一大片的养鱼带,每到收获的季节,许多人便一起参与,带去又大又长的拉网,从鱼塘的一端拉向另一端,两边分别有多人沿着岸朝前拉,水中网后也有人跟着照应。
随着网的不断前进,鱼显得越来越多,网也越来越重,人们吃力的`向前拉着。你再看那鱼,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的从水面上跳起。看上去跳的非常热闹也非常喜人,真是一派丰收的景象。
但细看细想,我真替某些鱼儿感到悲哀。论实力可以说他们谁也不比谁强多少,而有的鱼可以逃生有的鱼拼命努力向上跳跃,却总也逃不出被捕杀的命运。原因是什么?
可以说差别很小也可以说差别很大。说差别很小,是因为有的鱼向上跳,有的鱼向一边跳,跳的高度差不多;说差别很大,是因为方向不同便是本质的变化,导致了结果的截然不同。有的鱼在离网较远的前面就开始拼命向上跳,但每一次都照样落回到网内;有的鱼则到了网近前拼命向另一侧一跳,便一下到了网外,躲过了捕杀,获得了自由。谁能说他们跳的没有区别呢?
我常想:逃走的鱼如果能总结经验教训,然后给后代们上一课“逃生教育”,恐怕用这种网以这种方式就会再也捉不到鱼了。看来教育还是十分重要和必要的。
可见,“多一知则生,少一知则死”,对于鱼儿甚至对于我们人类有时也是十分适用的。
篇3: 渔思散文
渔思散文
到厦门工作一年了,在厦门钓鱼也一年了。
闲暇之时,就是喜欢和朋友们去钓钓鱼 ,扑进大自然,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放松放松心情,钓翁之意不在鱼,在于山水之间。
但话又说回来,每次去钓鱼,钓到的,都是小鱼居多,未免有些沮丧。钓鱼的信心乃至连钓鱼的兴趣都受到了影响。因为不管去哪里,都是小白条居多。它们贪婪成性,像狼一样,而且数量多得惊人,加上它们生活在水的上层,鱼料都没有来得及沉入水底,就被它们抢去了,根本轮不到大鱼来吃,所以,钓到大鱼的机率就低了。
见到“花篮灌”这种钓具,我未免又惊叹于人类的智慧。它是专门用来钓小白条的。它在五颜六色的.橡皮筋粒下安装了小鱼钩,这些橡皮粒形似食物,小白条一咬就被钩住了,所以很容易上钩。上次,因为十个人去,钓到的鱼根本不够吃,所以有个朋友就启用了“花篮灌”,不到半小时,就钓了一斤多小白条。我惊叹之余,心就有所感悟:既然钓不到大鱼,何不改变一下渔的策略呢!既然小白条多嘛,就专钓小白条,那不愧为一种好的思维。有收获,又不浪费那么多鱼料,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生活其实也是这个道理,当某种生存方式或某种谋生的方式已经行不通时,不如换一种思维,觅另一种途径。成功的途径毕竟不止一种。
看《名人讲演》这个电视节目时,有个学生问周总理的扮演者刘劲老师,说他的一个同学为了考艺术大学表演系,已经考了十年了,从十九岁考到二十九岁了,还考不上。问还要不要坚持,值不值得?他这么一说,满堂惊讶!刘劲老师说:“先不说值不值得,你的同学已经错过了人生最宝贵的年华……”
是啊,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如果他能换一下思维,用这最宝贵的十年去拼另一种事业,或许早就成功了,何必非得考艺术表演系,做演员呢!
我现在很庆幸我有这种渔思,但愿我能用这种思维,到达另一个彼岸!
篇4:渔家宴散文
渔家宴散文
偶然的机会和妹夫一家到海边渔村体味了一次特殊的渔家宴,五味陈杂,苦乐交织,永远地刻在了记忆里。
小黑是土生土长的钦州渔村人,在南宁工作酷爱打篮球与妹夫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盛情邀请我们到海边玩。大年初四我们加入了高速拥堵的大军,行驶了近6个小时到了小黑家。渔村的房子一幢紧挨着一幢,小黑家堂屋里光线比较暗,就餐的地点由屋里搬到了门口,我们这些外来客加上小黑的兄弟姐妹五六个已把整个街前挤满了。屋子里充满了浓浓的喜庆,两个大圆桌已经摆满了他们自己出海打捞上来的珍品,一大盆黄金蟹,身上色彩斑斓,咋一看还以为是从油锅里刚洗了个澡上来,一问小黑的哥哥,原来只是用水煮过,自带油黄的色彩。他们自己海里种的海螺,会飞的海鸭,家养的'土鸡,一大桌子丰盛的晚餐开启啦!
珏、晓妹和我坐在左边的一桌,桌边有个鸡笼,我们也顾不上新鲜的鸡粪味,开始享用这顿珍宝大餐。渔民靠海为生,他们天天吃的都是海味,像这样的餐如家常便饭,但对我们来说吃的是新鲜,新奇还有海的味道。我抓起一只黄金蟹不知道从哪下手,黑哥用当地的方言,拿起一只蟹比划着,拔掉蟹肚子底部一个小尾巴,把蟹背的花斑壳掰开,我们也照着这个方法迫不及待地开始海吃起来。掰开蟹壳,满壳的蟹黄油亮油亮,吃一口,美味浓香不停地冲击着味蕾,再细品一口蟹肉,鲜嫩可口,还有刚从海上爬出来的新鲜味。珏坐在我旁边也是大快朵颐,胸前的蟹壳已堆积成小山了。猪肉海鸭汤味道也极鲜,所有的菜没有放什么作料,连生抽也没有放,还有土鸡,也是香嫩可口,吃到的都是最原始的味道。从地里刚摘来的青菜吃起来也是一口清甜。还有那一碗指甲螺也是我从未谋面,一个形状如指甲片的螺片,螺片尾巴有一根长2公分长的须,长得小巧精致的,吃着感觉像豆芽一般。哪知是我吃错了,应该是吃那如黄豆般大小的螺肉,只是太小了还没尝出味来就钻到胃了。喝了一碗指甲螺汤,酸酸的美味!
大家都在兴高采烈地吃着,喝着,突然“扑通”一声惊停了所有人,扭头一看,珏侧躺在臭水沟里,“痛”得嗤牙咧嘴。“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边埋怨边把他从沟里拉起来,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衣服,裤子和鞋子无一幸免,全都是黑泥沙,奇臭无比。我扶着珏来到洗手间!珏边走一瘸一拐地走着边嘟嚷“倒霉透了,真无语。”据小黑说这些黑泥沙是渔民下海后冲洗形成的,臭水沟介于两户村民之间,由于权属问题长年裸露,无人问津!我边为他冲洗鞋子边叮咛,只要没伤着就好,以后要记住什么时候都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马大哈的习惯这次也要摔个教训。想着十几年前带着珏去菜市场,都要用两根小手指塞着鼻孔,如今天的这次臭水沟之摔肯定也会让他刻骨铭心。
一顿热热闹闹晚晏轰轰烈烈而来,浇着甘甜与美味,味蕾跳起了欢快的歌舞。凄凄苦苦而去,走了十几里都隔不断恶臭的印袭,还好人是安全回来了。一顿饭也吃出了苦乐相织的人生。
篇5:渔的散文
渔的散文
那段曲曲折折,野草过膝的河滩一直没有多少人迹。去年夏天的时候来过。我记得从公路下去,要绕过一个土丘,再穿过一道陡坡下的小树林,就到了河滩上。
葎草是这里的第一道屏障。从走下公路的第一步,它们就用生满细小倒刺的藤蔓抱住我的腿,拉扯我的衣裳。稍不注意,就会在裸露的皮肤上抓扯出一道道血痕。我用棍子挑开那些恼人的藤蔓,小心翼翼地走下去。蛐蛐在草丛里唱歌,蚱蜢在阳光里跳跃,瓢虫以及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在浸透了暖意的茎蔓间攀爬,蝴蝶和野蜂追逐着龙葵的白色小花……它们关注的是自己眼前的小小世界,对我的到来提不起一丝兴趣。
太阳很烈,树林很深。鸟儿当然是最警醒的。在我踏入树林前,它们寂静了几秒,然后在林子的某个方向,响起几声尖利短促的警告。我听到头顶上羽翼翕动的声音,我看到枝叶间悉悉索索的抖动,那一定是负责侦察警戒的'哨兵。在判断出我对它们没有产生威胁后,一只鸟儿在某个地方试探着发出几声啼鸣。少顷,别的方向断续地有了应和。似乎是突然地,树林里响起潮水一样,震耳欲聋的歌唱声。它们齐声欢唱,纵情高歌。那声音时快时慢,忽南忽北,然后像戳破了一个气球,轰然炸响,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既似杂乱无章,又似精心编排的交响乐。或许在它们看来,生命里每一个时刻都不可辜负,都是值得赞颂,值得歌唱的。
它们越来越大胆,挑逗似地在我前进的路上,在我经过的后方,上下扑腾,追逐吵闹,抓扯下一些木屑枯叶,落到我的头上。并因为这个行走的生物对它们的挑衅无力回击而愈发洋洋得意,乐不可支。
过了树林子,就是河滩。地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石头和深深浅浅的水洼。益母草和灰灰菜相互依傍,水芹菜临水而居,绿意逼人,小飞蓬迎风站立,自成一片。偶尔还有一两株从远方流浪而来的玉米苗和苋菜之类的农作物,在这个更严苛更公平的环境下,它们无一例外,泯然于众,混迹于杂草之间。
水洼里有游鱼三五,这些退潮时来不及撤离的鱼儿,前途就更多了一份未知。失去了江河的庇佑,只能尽量把自己隐藏得更深。叼鱼郎和白鹭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它们会时常光顾这里。我发现它们算不上很贪心,守候半天,得一二果腹,便振翅而去,另寻他处。有期待就会有失落,有耕耘亦会有收获。世间事,大祗如是。而这种渔和鱼之间的游戏,还将世世代代地进行下去。
我后来还踏足过很多次。我喜欢它自然又荒凉,寂静又蓬勃的气息。它是我最隐秘的花园,不被浸染,遗世独立。
我还记得一个下午,我坐在树荫下的石头上,漫不经心地数着林地的光斑。潮湿的青苔从我的鞋底下一直延伸到那些腐朽的树干,像在诉说古老的往事。一只癞蛤蟆一动不动地趴在不远处的碎石堆里,闭上眼睛享受安宁。人们常常嘲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没有自知之明。据我所知,这确实是冤枉。它们终日深居简出,不过捕食些蚊蝇小虫,低调而务实,真的没有人类强加的那份不切实际的野心。
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草丛里有一种异响。一扭头,一条路过的乌稍蛇就和我打了个照面。它停下来,非常疑惑地看向我,一时间有点莫名其妙,没弄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我没动,紧张地和它对视,随后咳嗽了一声,作势欲起。它受到了惊吓,身子一缩,眨眼间就隐入草丛,匿入密林深处。我也受到了惊吓,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它是我的秘密,也是自然的秘密,是我惊扰了它的梦。
公路上靠边停着好多车辆,以前走过的小道被人清理过,踩踏很明显。我绕过土丘,钻出树林子。河滩上有两拨野炊的人群。食物在烧烤架上吱吱作响,烟气缭绕中一片欢声笑语。再往前行,河岸上一字排开,散布着十余支钓竿,钓竿旁是几个男人孤独的背影。他们专注于河面,彼此并不理睬。
我慢慢趋前,在一位老者旁边看了看。收获无多,折叠桶里只有几尾两寸小鱼。见我注视良久,面前的几支鱼竿也没有动静,他倒也乐于一谈:生平所好,唯渔而已。渔者,娱也。他说,钓鱼其实不是钓鱼,钓的是一种心情,一种情趣,所谓的雅好嘛。我的那些同事、朋友,退休以后无所事是,很多人一天到晚不是在麻将桌,就是在酒桌上渡过了。想想都觉得无聊、无趣。所以我一人、一钩,独钓江湖来了。他诗意而睿智地一笑,有鱼当然高兴,无鱼也收获了一种风景嘛。他突然噤声,凝目于水面。
有鱼!
我又看了一眼那只折叠桶,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便不想再作逗留。于是慢慢转身,快步离开。渔者,娱也。我想,我和他,似乎都还没有真正明白。
篇6:早春观鸟记散文
早春观鸟记散文
近来我爱上了观鸟。
一天,我吃罢晚饭,走出食堂东门。外面是块绿地,栽着各种花木,最外面一排杨柳,与对岸的竹林隔河相望。竹林长而茂密,乔木杂生,几排民房掩映其间。两岸的世界,正是鸟的乐园。
时值正月底,燕子黄鹂等候鸟们还没有回来,然吾乡乃“鱼米之乡”,也是鸟类的天堂,具有丰富的留鸟资源。古人云“以鸟鸣春”,初春之际,草长莺飞,而树木未绿,正是观赏留鸟的好时机。看官,且把俗事暂搁,随我来赏鉴家乡的这些飞羽精灵,享受自然馈遗人类的闲情逸致。
一出门口,就传来鸟的鸣叫,循声望去,见几只麻雀盘踞在旁边的平房屋顶,叽叽几声,飞到了河边的柳枝上。说起麻雀,常会使人联想起雪地捕鸟的童年趣事。现在这等场景只能在回忆中寻找,非仅麻雀数量的减少,更因现代人已难有此类雅兴。关于吾乡麻雀数量的减少,有人认为是环境污染所致。其实不然,农村产业结构的变化,使鸟类的种群结构也随之改变,以谷物为主要食物来源的麻雀就减少,而杂食性鸟类增多,甚至一些以前没有的鸟也来到吾乡安居乐业。
春风似剪,原本枯干秃枝的柳树,望去隐隐已有一抹诱人的嫩绿。我走入通向河边的甬道,一只白鹡鸰吸引了我的目光,它像一位穿着黑白大竖条礼服的绅士,优雅地在草坪上踱步。白鹡鸰是涉禽,常在水边活动,以水中生物为食。它对人不太敏感,我走了几步,它才觉察后跃起,以它特有的波浪形的姿态,贴着河面地飞到对岸去了。
白鹡鸰喜欢边飞边鸣,“jilinjilin”的叫音在水面上荡漾着,让人想起八九十年代那些老式自行车的铃声,——那些铃声承载了多少青春记忆!突然,一点蓝影在眼前掠过,——是一只蓝色的小鸟,转瞬即逝,看不清具体的长相。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是不是那著名的蓝雀?
“gujeegujee”,是白头鹎标志性的鸣声,清脆嘹亮,有金属腔,颇为悦耳;一鸟鸣起,四下唱和,此起彼伏,堪为天籁。我向左上方一望,只见合欢树上有三只白头鹎,两只在吃食,一只正张口伸脖,与周围的同类们竞喉放歌。白头鹎俗称“白头翁”,得名于头顶上一块白斑,背部墨绿,腹污白,体形俊朗;喜踞树梢鸣叫,早晚尤盛,常把人从梦中唤醒。其头顶白斑,活像戴着一顶白帽子,不过从地面不容易看到,因此一般人不太注意到它的存在。这种鸟我们小时有,但没有现在这么多。现在,无论是市区还是乡间,“gujeegujee”的鸣声随处可闻,在绿化好的城市小区,它实际上履行了乡间雄鸡的司晨职能。白头鹎的鸣声还有多种变化,或急或缓,或尖或柔,饶多韵味,不一而足。有时正在办公室忙碌,偷闲把耳朵往窗外一伸,——“gujeegujeegu- gujeegujeegu”,听起来便如“同志苦不苦?同志苦不苦?”有鸟答曰:“不苦不苦!”也有鸟曰:“苦也!苦也!”公事之暇,享此等鸟趣,焉能不乐?
白头鹎一开唱,麻雀树莺之类的鸣叫就顿时“失色”,只好扮演这演唱会的配角,给白头鹎做伴奏。我一边聆听着这鸟儿们的'佳音,一边想绕到那“歌手”的后面去看它的“白帽子”,——那滑稽的样子常使我暗自发笑(然而向着树梢探头探脑引颈瞭望的我可能更会使旁人发笑),突然,扑哧一声,北侧的草地上飞起一只褐色的斑鸠,亮出一圈白色的尾翼。斑鸠俗称野鸽子,以前少,现在则很常见。周作人曾经专门作文研究过斑鸠的鸣声,我却至今还未听出门道。斑鸠飞越河面,落到了对岸的竹林上,叽叽喳喳惊起一阵麻雀。
一对八哥,在高空打了个旋。八哥一身黑羽,飞行时两翼露出两块白斑,从下面看像个八字,故名。有人会把八哥误认为幼年的喜鹊,其实两者很好鉴别,喜鹊有洁白的腹部,而八哥通体黑色。八哥是杂食性鸟,喜欢成群成对在田野和林地活动,依我的观察,是吾乡现今数量最多的鸟。此时它们的大部队尚在西边菜田里觅食,这是两只早收工的鸟儿。
八哥落在了对岸的屋顶上,正对着前面高大杉树上的一个雀巢。这时随着“喳喳喳喳”苍老而破碎的叫声,飞来两只喜鹊,警惕地停在雀巢的上下。喜鹊不是猛禽,但是具有攻击性。它们喜欢食腐,所以与人类亲近,有人的地方就有喜鹊,城市乡村都有它们的倩影,而山野僻壤就难见它们的踪迹了。现在喜鹊数量明显增加,那随处可见的鹊巢宣告着它们“空中霸主”的身份。喜鹊是伟大的建筑师,他们选择在冬暖夏凉的落叶乔木上筑巢,用干枝枯草泥土作材料,几天之内就可以完成。那高高地矗立在秃枝枯桠上的鸟巢,与一旁的各色民宅形成鲜明的对比,是冬日的风景。
这对喜鹊忽而盘踞屋顶,忽而栖于树梢,始终不离它们的巢穴太远,可能巢里有了它们爱的结晶。
凭着几根树枝就能餐风宿露,繁衍后代,抵御寒冬?我正在慨叹这神奇的鹊巢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惊飞了树梢的几只柳莺,原来是一条短信:您的住房贷款申请已被批准,请自下月起……我心头一紧,唉,下月起就苦了……正这样想着,“喳喳,喳喳”,对岸传来几声喜鹊傲慢的冷笑……
天色渐暗,我回头朝西一看,屋顶上、电线上开始聚集八哥,空中有更多的八哥在晚霞中归来,发出叽哟叽哟的叫声,枯燥而单调,渐渐地盖住了白头鹎的鸣唱。
我北走几步,离这群八哥远了一些。河水无声,南向而流,再五百米就是著名的缘缘堂。想着自己崇仰的子恺先生正是喝着这河水长大,心中对这条河流更增添了一份敬意。
看,“隐士”现身了!一只白鹭从北方翩翩飞来,徐徐而降,轻盈地落在一棵榆树上。那美丽的身姿、优雅的举止,没有辱没它高贵的身份——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它是吾乡最珍贵的鸟。这种白鹭属于小白鹭,俗称长脚鹭鸶,吾乡过去也有,在我小时已经很少,恁是我在乡间长大,也没有见过它的影子,它是真正的“隐士”。然而现在,在河流、水田、湖泊的附近,甚至在城市的市河边,常可看到这些一身白衣的“渔夫”。在法律的保护下,它们似乎已经无所顾忌,我曾在偏僻乡间看到几百只白鹭栖息在一方水田里,也曾多次在杭州市郊的高速公路上方看到它翔飞的身姿。去年我去了一趟湖州的西塞山,天公作美,在“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的雨雾中看到了这雪白的精灵,正是“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诗情画意令人陶醉。更有甚者,白鹭们还会跟着游船左右翻飞,像是跟窗内的游人“嬉戏”。那情那景,使我明白张志和的《渔父歌》能传诵千年,以及湖州和黄石为了西塞山的归属而争执不休的原因了。
然而我觉得,小白鹭在西塞山前,好像还是显得小了一些,如果是大白鹭当更为吸睛。前几天我看到一只中白鹭在杭州西湖上空盘旋,有同样的远山作背景,比起西塞山的小白鹭,自然更有一番气象。所以说在我们桐乡这样的水乡平原,小白鹭是再适合不过了!且看这只小白鹭,又下到了水边,那脱俗的身姿映在这小桥流水之间,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演绎什么叫做“江南”呢!
这时,令我惊奇的是,又飞来两只灰鹭,如电影里会飞的侠客一般,落在一枝高大的构树上。灰鹭在吾乡比较少见,我也是第一次在这条河里遇上,看来我今天眼福实在不浅。之前去位于桐乡西南部也是杭嘉湖三市交界处的野菱滩郊游,曾在岛上的丛林里惊起大群大群的灰鹭,起落之际,状如灰云聚散,令人叹为观止。
这灰鹭体形大于小白鹭,羽色灰白相间,英姿勃勃,颇有点猛禽的味道。桐乡是没有猛禽的,在几十里外的湖州,我曾看见一只鹰隼在西塞山边广袤的田野上空盘旋,自觉有一股凌厉的寒气逼空而来。
天色暗下来了,八哥叫得更欢了。我回头南望,左边的电线变成了长长的五线谱,那是八哥的杰作;对岸,高大的构树、杉树的秃支上也落满了八哥,像是一幅幅孔雀展屏图;而更多的八哥则在竹林梢头嬉闹聒噪,声闻四野,不绝于耳,这是年轻八哥们游戏和恋爱的时光,要持续到天黑才会结束,进到竹林里的巢穴安眠。
八哥们的喧闹是暮色中鸟儿的绝唱,其它鸟儿早已销声匿迹,它们的巢穴遍布在这百米长的河道的两岸,除鹊巢外大多极为隐秘,常人是难以找到的。
天已漆黑,河岸归于宁静。只留下远处子恺大桥传来的汽车的啸鸣。不必向往夜莺的歌喉和极乐鸟的美丽,吾乡的鸟啊,你们已经足够愉悦我的耳目了!愿这里永远是你们的乐土。
晚安,吾乡的鸟儿,明天再来聆听你们的晨曲。
篇7:观舞记 随心散文
假如我是个诗人,我就要用优美的文字,来描绘她们那美轮美奂地舞蹈。
假如我是个画家,我就要用我的画笔,点染出她们长长的头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
假如我是个音乐家,我就要用音乐来表达出她们曼妙的舞姿和轻捷的舞步。
然而我什么都不是!我只能用我稚嫩的笔写出观看这充满诗情画意的《春》。
这出舞蹈编排精致,肢体语言流畅唯美,把一曲梦幻般的春,淋漓尽致演绎出来。不愧为大师级别的手笔,《春》动人心灵之处,是把春的灵气和魂魄细腻生动地活化了,似仙非仙,似幻似真,这是我看到杨丽萍最精彩的舞蹈。
白裙、黑色的长发。舞蹈一亮相,两女子的长发纠结在一起,然后慢慢散开。绝对精妙的手法:发,春之思绪,自然散开,由静转入动态的活跃、萌动。接下,杨丽萍惯用的手指律动发,把春水流动之声、鸟语啼鸣之音、花开之韵一一形象生动展示于纤巧的指尖。
真美!两优雅静美的女子,交臂曼舞,时离时聚,缠绵柔情,欢快奔放!无不将春的灵动、年轻的活力、美丽的颜色和动情的声音,从柔曼优美的肢体语言中展现了出来!
舞之高潮,空灵旋转,长发飘舞,让人心潮澎湃,尤感春潮涌动,叩击人的心房……
《春》的舞台背景设计与贴切音乐节奏,将春之舞完美融合在一起。这简直就是一出灵感爆发的舞神之舞!处处灵感闪烁,动人心魄。给人以无法言传的奇妙感受!
非常佩服杨丽萍《春》的创意。如果按照俗套,演绎春,一男一女最合适,春之恋曲,最易撩拨人心。可是杨丽萍选择舞者是两个柔静典雅的女子。单从性别上理解,女性,乃春之母。女性最能展现春的活气和美丽。是大自然的真彩。是春之魂魄所在。
抓住了春之魂,舞蹈便有了灵气。加之大师的天然去雕饰的编导,一曲来自天外之舞的《春》,就不难理解了。从《春》可以看出,杨丽萍是一个极富天赋的聪慧舞者。她的灵气和艺术底蕴,不可估量。接班的小彩旗同样有着极高的悟性和天分。
《春》是可以反复欣赏而不感觉厌倦的舞蹈。它能让我们的心灵澄净,让穿着绿衣裳的春,缓缓走进我们动情的心房……
[观舞记 随心散文]
篇8:观湖亭记散文
观湖亭记散文
仲秋时分,一早一晚的天气也是渐渐地凉了,熬过了酷暑,这份难得的凉意已是十分受用了。虽然午前午后还是有那么点儿燥热,也并不是酷热难当了,现在这天气,不算太冷不算太热,相当地好了。
下班后,我都是偶尔会来这个水上公园的亭子里坐坐,这本是个无名的亭子,因为我经常来,我就给它取了个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名字,叫观湖亭。小小的亭子不大,也能容得下三五游客驻足,因为深入湖心,来的人也不算多,反正我来的时候多半是空亭子,其实这也是我盼望的,一个人在亭子里坐着,独享着这份难得的清静。
今天公园里没有一丝风儿的.影子,树叶也都乖乖地挂在树枝上,傍晚时分,也少了鸟儿的喧闹,只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偶有几只水鸟在水中捕鱼,在水面划出阵阵的涟漪。水面静的像是一面镜子,映照着湖岸边一座座崭新楼宇的影子,与湖上的小桥,岸边的绿茵组成了一副很美很美的景色,沉醉在这个美景里,远离城市的喧嚣,静静地呆坐着,一天的辛苦,或者郁结的心情都在这里随风荡去,了无踪迹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公园里的游人倒是多了起来,三三两两,在公园里闲庭信步,孩子们在绿茵地上跑来跑去,尽情地挥霍着悠闲的童年,成双成对的人们,一般是不让你看到的,幽静的地方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享受着爱情带来的甜蜜,哎,还是年轻好呀,可以有很多的光阴消费,我是不行了,老了,看着眼前的年轻的一辈,心上有羡慕,也有嫉恨,百味杂陈。可是我也年轻过,我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只是那时都没落在锅碗瓢盆的交响曲里了,哪有现在的年轻人这般的潇洒和幸福。这也是时代的进步,要不怎么说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呢,祝福孩子们!
该走了,步出这个我爱的亭子,一步步向着公园门口走去,下班后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路边的灯也亮起来了,小城的夜景也很漂亮,街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夜生活开始了。
回家,卸下这一身的疲惫,好好休息休息,继续明天周而复始的工作。人这一辈子不都是这样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知不觉中老去了容颜,鹤白了黑发,几十年的光阴,就在你我的指缝里溜走了,什么也没留下,给你我的,只是脑海里那一抹记忆,或是欢乐,或是痛苦,抑或是什么都没有!
眼里怎么有些湿润?是感慨么?
篇9:奉仙观记散文
奉仙观记散文
王屋山作为道家“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之第一大洞天——“小有清虚之天”,仙迹处处。位于王屋山下的奉仙观,以它独特的宫殿建筑而名扬仙界。
奉仙观,始建于唐代垂拱元年,初名“奉先观”,意为供奉先祖之观。先祖为谁?——大名鼎鼎的老子李耳。唐皇室李氏起于陇西,得天下后,为抬高族望,遥尊老子为先祖。道教所尊崇的地位最高的三位神仙——“三清”之一的太清道德天尊太上老君,即是老子,因此后来人们把奉先观改称奉仙观。奉仙观中现留存有唐代《太上老君石像碑》和唐玄宗为他的胞妹玉真公主李持盈撰文和题额的《玉真公主受道灵坛祥应记》碑。
奉仙观坐北朝南,现存两进院落,依次为山门、玉皇殿、三清大殿,左右两侧为厢房和配殿。奉仙观历经千年,香火不绝,高道辈出。唐代二鲁真人鲁希言、鲁和光,北宋名道贺兰栖真,元代崇宁葆光大师卫志隐,明代道士韩嵩岩都曾于此修道,其中以贺兰栖真最为著名。关于贺兰栖真,《宋史·列传·方技》记载:“贺兰栖真,不知何许人。为道士,自言百岁。善服气,不惮寒暑,往往不食。或时纵酒,游市廛间,能啖肉至数斤。始居嵩山紫虚观,后徙济源奉仙观,张齐贤与之善。” 张齐贤曾有诗《赠贺兰栖真》,诗云:“日耕云耨杂芝田,洞府游多隐奉仙。耸秀万寻连翠峤,澄明一派接灵泉。凤书昔降幽居侧,鹤驾曾朝瑞日边。四海高名谁可并,赤松黄石好齐眉。”三清殿的前墙上镶嵌着一块北宋石碑,上刻贺兰栖真骑着毛驴去东京朝圣的情景和《章圣皇帝御制诗并记》。北宋景德二年,贺兰栖真受到宋真宗的召见。既至,真宗问以点化之术:“先生有点金术,人言信乎?”贺兰栖真以“帝王点化之术.以尧舜之道点化天下,可致太平”应对,受到真宗的赞许。真宗封其为宗玄大师”,并作诗赐之:“玄元留教五千言,有象难名恍惚间。数进篇章达至理,时吟时咏道情闲。”宋真宗对他赏赐甚厚,同时免除奉仙观的租税。贺兰栖真从东京归来后,利用皇帝的赏赐,开始增修扩建奉仙观。
奉仙观现存的主体建筑三清大殿,是由贺兰栖真肇建、金大定二十四年重修的。三清大殿面阔五间,进深七架椽,单檐悬山造,建筑“手法豪放,运思奇特。”其奇就奇在它以“荆木、柿木为梁,桑木、枣木为柱,皆合两三围,长两丈许”。荆木、柿木、枣木、桑木谐音为“经、死、早、丧”,极不吉利,而贺兰栖真却毫不挂怀,不拘一格,将这四种木材集于三清大殿一身,作为栋梁之材——噫,真道者之风!据说这四根梁柱都是贺兰栖真走遍济源四境才找到的,它们原生地的村名也因此改称荆王村、枣林村、柿槟村、桑榆村而沿用至今。用枣木、柿木、桑木建房,如果不考虑风俗忌讳,也不足为奇,用荆木做梁,实为大奇。原来,奉仙观的荆木梁,是一根硕大的荆根。相传,贺兰真人云游到荆王村,发现一丛紫荆长得格外茂盛,心想其下可能有宝物,于是就花了十两白银将其买下,雇人挖掘。谁知越挖越大,最后竟挖出了一根硕大无朋的荆根。荆根做梁,世界独一无二,因此,奉仙观又称“荆梁观”。三清殿的奇,不仅在于它的用材,还在于它的架构——用二柱二梁撑起巨大的屋顶。它采用了古建筑中为了增加室内空间而减掉部分立柱的“减柱造法”,使原本应该采用的`四梁八柱,匠心独运,减为二梁二柱,令人叹为观止。更令人惊叹的是,经过九百年的风雨,它依旧巍然屹立。三清殿的独特之处,还体现在它的质朴无华。通常的殿宇都是雕梁画栋、描金图彩,而它的梁柱却是一任树木的天然形态,不加任何雕饰——仅仅削去其树皮而已。
老子厌五色,道家尚自然,大巧若拙,大美不雕。噫——我爱奉仙观的质朴无华!
篇10:庙堂观画记散文
庙堂观画记散文
某日,竹林君应命至某“庙堂”听报告,时久人疲,目光游离,侧目四顾,不经意间看到会议室一侧墙面上挂一幅很大的国画,定睛一看,落款数人,似曾相识,神情不由为之一震。竹林本一介村夫,胸无点墨,于书画风雅事无缘;幸得结识吾乡在筑青年画家显凡兄,与他往来,闲谈间偶尔也听他谈点书画掌故,故略知贵州书画界几位大腕名讳。此画落款者近十人,皆为书画界翘楚,“庙堂”之中得见此物,也不为怪。
画题为“春深似海”,画有松柏、翠竹、腊梅、瘦石等物,整个画面淡墨为主,左边梅依山石,淡墨花开;中间红梅竞放,绿竹映之;其右苍松扎石壁,迎风而舞,一双墨燕,从右上角松枝间展翅跃出,震翼之声似在耳畔回响。画家惜墨如金,寥寥数笔,就把暗香浮动鸟争春的意境表现得淋漓尽致,让人感到春天撩人的气息,真不愧为丹青妙手。
画作落款者有润生、振中、鲁风、平治、文观、加林、邓健等人,在贵州书画界,他们多是名家大腕,在这会场得见他们的大作,我也算是有幸了。让我惋惜的是,这画保存得不怎么好,挂画的墙有发霉的痕迹,画面裸露在空气中,裱画的纸上有少污渍,更让人心痛的是,画面上竟然有刷墙滴落的白色乳胶漆,一幅好端端的画,就这样被无知的工人糟蹋了!
以上述这些书画家在贵州的地位,如今要找他们这么多人再来合作创作这么一幅画作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了。想当初这个省级单位,邀请这些书画名家来合力创作这么一幅画,大约也是想打造点人文气息吧;而这些书画家呢,想到自己的画作能挤身庙堂,流芳百世,也该是欣然自喜——却想不到它的命运竟然是寄身墙角,受人冷落,乃至被污损。
唉,多少贤能之士被庙堂所误矣!以为挤身“庙堂”,就会得到重视、重用,假以时日,必定大放异彩;殊不知某些人所谓的惜才、爱才、养才,不过是一时之兴,为应景,装点门面罢了,兴致一过,任它深藏冷宫,由那无知无识者摧残,冷落萧瑟,残破流离,成了它可悲的命运!
我看《春深似海》满目疮痍,遥想千百年来多少艺术家所经受的遭遇,此心意难平,无端生出许多感慨,故为此画一记。
篇11:冰雪渔趣散文
冰雪渔趣散文
我总认为记忆是忧伤的,因为它代表着失去,代表着永不再来,即使当时是令人愉悦的事情,但若干年后重新想起,也难免会令人生出些许的惆怅。事过境迁,物是人非,往事从来不会被复制,走了的人也不会再回来,所以我总是固执地喜欢用忧伤这个词汇来形容那些已经逝去的美好时光,譬如童年。
——题记
东北的冬天总是那么漫长,幸好可以跟着三叔去西河套钏冰窟窿捞鱼,所以虽然不能去麦地里抓蝈蝈,也不能爬榆树掏鸟窝,却也是值得期待的。
收完了苞米,三叔就在厦屋里翻出了冰钏,用手摸摸刃口,摇摇头。刃口已经有些秃了,刃尖也圆了,这样的冰钏很不好用。三叔扛着冰钏去找铁匠,将冰钏重新煅烧淬火。冰钏焕然一新,通体黑亮,阳光一晃,闪着紫色的光。
冰钏是东北用来凿冰的一种传统工具,由两部分组成,上半部是一根半米长、碗口粗的原木,原木两端各有一根铁箍箍着,近上端一拃处有一根约半米长,擀面杖粗细的木棍横穿过原木,是冰钏的把手。下半部是一根四棱的铁杆,上粗下细,有着锋利的刃尖。凿冰时,人两手分握上端把手,冰钏垂直于冰面,两臂用力,用刃尖猛击冰面,坚冰随之碎裂。
北方的冬天暴躁、蛮横,秋天诞着脸皮,还未及完全撤出,枝头还有几枚树叶在坚守,沟沿的三棱草还保留着一份残绿,它就突兀地来了,横扫千军如卷席,只一夜间,气温骤降、漫天飞雪、河水结冰。但这时还不能去钏冰窟窿,我还要耐着性子,必须等到水泡里的冰能禁住人才行。
冬天是寂寞的,寂寞的天地,寂寞的人,仿佛一切都在梦中,只有轻微的鼾声,连一句模糊的梦呓都无法听见。我三番五次地去找三叔,询问钏冰捕鱼的日期。他只顾喝酒,红头胀脸地笑我心急,问急了就说,等我撒尿要用棍敲的时候才能去。我天天起早贪黑地去房山头对着墙根的积雪撒尿,淡黄的尿液在银白的雪地上浇出奇形怪状的花纹。天越来越冷,终于有一天,三叔说可以去钏冰窟窿了,为了他的这句话我等了很久,心里似乎长满了野草,荒芜、纷杂,没有一点缝隙。
三叔将青马套在爬犁上,又装上冰钏、扫帚、铁锹、搅箩子、四五条麻袋,其中有一条麻袋是鼓的,里面塞满了神秘的东西。三叔穿着一件翻毛羊皮大袄,又在腰间系了条巴掌宽的牛皮板带,头上是一顶红毛狐狸皮帽子,护耳翻卷朝上,狐狸毛长而柔软,在风里呼呼地舞着,仿佛在他头上燃起了一大团欢快的火苗。那时三叔已经有了中意的姑娘,他每天不喝酒都会醉,胡子也刮得格外干净,对我也更加亲切,总是摸我的脑袋,抽冷弹我一个“脑瓜崩”,不轻不重,他笑,我也笑。
入冬后青马第一次出门,这之前它也是寂寞的,只无声地吃草,偶尔一只鸟雀的鸣叫,也会让它停止咀嚼,扬起漂亮的头颅,侧耳细听。今天,青马离开马棚,回到了久违的广阔天地,它的血又沸腾起来,蕴藏在每一条肌肉里的力量都被重新唤醒,汇在一起,蓄势待发。天地一片银白,没有一丝杂色。青马撒开四蹄,健步如飞,笼头和鞍侧的铜铃,随着青马的脚步叮当乱响,声音清脆,劈开寂静寒冷的空气。青马一路撒欢,不时打一声响鼻,颈上的鬃毛在风里不知疲倦地跳着欢快的舞蹈。爬犁如箭,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三叔手持一杆长约三米的长鞭,在空中划着圈,鞭上系着两条红绸,像一大一小两只火鸟,围着马爬犁转圈追逐。三叔时而一抖手,鞭梢“啪”地一声在空气中炸响,声音在原野中回荡,惊起雪地中觅食的几只野鸡,扑棱着花翅膀窜向远处。
西河套到了。冬天的西河套别有一番风韵,远看似乎有一层薄雾萦绕其上,朦胧缥缈,如入仙境,罩住了冰封的河面,也罩住雪掩的苇草。河套外围的柳条通,纯白一片,树挂晶莹剔透,粉雕玉琢,犹如玉树琼枝,枝条上挂满了毛毛茸茸的霜花,像一片梨树在春天里尽情开放。爬犁驶过,几只花喜鹊从枝杈间飞起,震落一团团霜雪,簌簌飘落,苇花一般。
夏天,三叔常来西河套捞鱼,知道哪个泡子鱼多,而且知道哪种鱼多。水浅的泡子不能去,已经冻实了底,贴泥的地方只能有一群群呆头呆脑的山胖头。山胖头就是老头鱼,十分抗冻,即使被冻在了冰里,第二年开化的时候也还会活过来。但山胖头毕竟是小鱼,我们不会为了它去费劲地钏冰窟窿,我们要捞就捞大鱼。
三叔选了一个大泡子,停下爬犁,解下青马,让它自己去草甸子里找草吃。青马尥了两个蹶子,又在雪地上打了一个滚,而后就兴奋地跑开了。卸完爬犁上的工具,三叔选了几处冰面,用脚趟着雪,画出一个个大圆圈。我依照吩咐,用铁锹铲去圆圈内的积雪,三叔又用扫帚把残留的雪沫扫净。冰是透明的,接近淡蓝,颜色像玻璃的截面,猫腰细看,可见冰下颤动的水纹,并不时地有鲫鱼黑色的脊背闪过。
开始钏冰了,三叔操起冰钏,扎下马步,一下一下地凿向冰面,平滑如镜的冰面一声声脆响,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碎冰四溅开来,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芒,又落在附近的雪地里。按着事先画出的圆圈,冰面渐渐地被钏出了一个直径一米多,半米深的圆坑。每钏一会,三叔就会冲我要来铁锹,清净坑里的冰渣。坑底的冰越来越薄,三叔站在里面,冰颤颤巍巍的,似乎有随时掉下去的危险。我忍不住提醒三叔,让他赶紧上来,他却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冬天的冰和开春的冰不一样,冬天的冰都是横茬冻上的,能承受很大的压力,不像开春的冰,都是竖茬,即使有半米厚,也难禁住人。
最后,坑底的冰也许只有二指厚的时候,三叔才满意地爬了上来。他早已脱下了羊皮袄,也摘下了狐狸皮帽子,头上腾腾地冒着热气,贴近脑门的头发上也挂了一层洁白的霜。他似乎累了,想喘口气,就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掏出旱烟口袋,慢慢地卷了一支旱烟。我讨好地从他手中要过火柴,抖着手小心地给他点着。他深吸一口,对着我喷出一口呛人的烟雾,我“吭吭”地咳嗽起来,他则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冲我笑。吸完一支烟,他竟然仰在了雪地上,脸向着高远白亮的天空,眼角弯着,嘴角翘着,不知道在对什么微笑。静默地笑了一会,他忽然转头对我,问那天他领回家的那个女人好不好看,我知道那是他相中的姑娘,就说好看,像画上画的一样,为了讨他高兴,我又说长大后我也要找那么好看的姑娘做媳妇。他笑出了声,先伸出手捏我的鼻子,然后就翻身而起,说,准备好了,要出鱼了。
三叔重新把冰钏拿到手里,翻转过来,高高举起,用原木的顶端用力地砸了下去。“呼隆”一声巨响,坑底的薄冰一下子被砸透,现出了一个大冰窟窿。一股和冰窟窿一样粗的水柱,在四面冰层的巨大压力下猛烈地喷了上来,竟有半米多高,脚下的'冰层“嘎嘣嘣”的响着,同时有无数条冰纹以冰窟窿为圆心,曲曲折折地向四周迅速地蔓延开来。随着水柱,无数的鲫瓜子、鲤拐子,鲶鱼、泥鳅和冬眠的青蛙源源不断地涌出,有的直接蹦到冰面,上下跳跃拍打着身子。三叔赶紧拿起搅箩子,伸进水里向上捞鱼,每捞一网,都有一二十斤。捞出一网,三叔就反手将搅箩子扣在身后的冰面上,各种鱼脱网而出,翻滚着,跳跃着,直至身上的水冻成了冰,跌落在雪地里,却仍然大张着嘴,鳃盖努力地张合着。
冰窟窿里的水不住地翻滚着,像沸腾的火锅。三叔一网一网地捞了好半天,水花才越来越小,鱼也越来越少。最后冰窟窿里的水慢慢地落到了冰层之下,三叔才收住手,转身一望,身后的鱼已被冻得梆硬,一个摞着一个,堆成了小山。整个上午,三叔钏了四个冰窟窿,光捞上来的鱼就有二百多斤,装了整整三麻袋,其中有一条肥胖的大草根,有二尺来长,将近十斤重。
那时屯里人去西河套捕鱼,无论冬夏,都会在中午的时候就地取材,生火烤鱼或炖鱼,痛快地喝酒,来顿野餐。农民常年辛苦,缺少娱乐,都不约而同地格外珍惜这次机会,权当清苦生活中的一次愉快的休闲。
中午了,我不住地抬头看日头,一个劲儿吵吵着饿,三叔于是停了下来,从爬犁上搬下那个鼓鼓的麻袋,解去袋口的麻绳,一样样地向外掏着各种东西。一口小铝锅,一个扁扁的铁壶,我知道那里满满地装着烧酒,还有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咸盐、红辣椒、两个冻馒头,甚至还有两双竹筷子。去柳条通里捡来碎草和干树枝,我们把篝火烧了起来。三叔又去冰窟窿里舀出了半铝锅河水,捡了两条肥鱼,也不开膛刮鳞,直接放在冰面上用铁锹一斩两段,投入锅里,放入一把咸盐和几只红辣椒。我不住地向火堆里添着树枝,火苗舔着锅底,鱼汤底下“咕嘟嘟”地冒着鸡蛋大的气泡,升到汤顶,“啪”地裂开,放出一股满含香味的热气。鱼已炖熟,鱼油被熬化,融进汤里,汤慢慢地变白,像牛乳一样。我将两个馒头,用树枝串上,放在火旁烤至金黄,直到冒出焦糊的香味。
开饭了,鱼肉细嫩鲜香,夹起一块鱼肉,在汤里涮一下送进嘴里,汁水四溢,香味扑鼻,就着烧好的馒头一吃,滋味不同凡响。三叔在红火炭上把酒温热,先吞下一口鱼肉,然后仰脖向嘴里倒入一大口烧酒,闭上嘴,酒在他的口腔里停留两秒,才闭目咽下,又张嘴哈出一口热气,露出惬意的微笑。
那天酒足饭饱后,我和三叔又钏了两个冰窟窿,捞了几十斤鱼,直到日头发红,才收拾工具,用口哨唤回青马,满载而归。
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西河套广袤无边,是我们的乐园;那时三叔风华正茂,对新生活充满了渴望和信心。可是如今,再回故乡时,西河套早已消失了踪迹,三叔也于几年前因肝硬化不幸早逝。一切美好的事物都那么脆弱,禁不住岁月的磨砺,今夜,我只能用笨拙的笔去怀念那段美好的时光,和那时光里默默远去的亲人。
篇12:渔・趣散文
渔・趣散文
成日憋在单调的峡谷里,日子枯燥又无趣,所以当先生说周末带我们去钓鱼时,我和闪羊羊即刻欢呼雀跃,给予最积极最热烈的响应。
周日一大早,我们一家,还有老傅、老刘、老周、二娃、小唐、小黑、小原等一行十五人,三辆车,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伴着晨曦,车队驶过金沙江大桥,时而在砂石老路上颠簸,时而在幽长隧道里穿行,时而在平整新路上飞驰,向着目的地会东进发。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到达会东县城,寻了一家小面馆进早餐。一下子迎来十几位客人,小面馆顿时座无虚席,好人气又带来一些食客,把面馆老板喜得黝黑的面庞上闪着油光,下巴上的几根长须跟着一颤一颤的。
饭毕,又走了十几分钟,过一条小河,到达一处农家乐。农家乐有自带的一个大鱼塘,塘边早散落了几处钓鱼点,上十个人守着上十根钓竿,悠闲自若,有的人还叼着烟卷,淡青的烟圈顺着风势,缠绕着扑向淡青的天。
赶紧收拾渔具,吆喝着冲向塘边,各自寻找合适的地段“安营扎寨”。二娃提着一个塑料桶,边走边抓处理过的玉米粒,一把把地撒向池塘“打窝子”。小唐带的几个人一看就是“专业班子”,清一色的白色连帽长袖防晒衫、长裤、遮阳帽、墨镜,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更炫的是小唐带着专业的钓鱼用具包,各种需要的东西分门别类放着,包的支架取出来一调试安装,就成了现成的稳当的座椅,上面自带支架,鱼钩挂好饵料甩出去后,鱼竿架在支架上,人坐那儿抽烟、观景、发呆,干啥都可以。与他们比起来,先生带的全是“业余选手”,准备稍微充足点的穿着长袖,戴着遮阳帽,没经验也没准备的还是短装,赤着膊,光着头,不得不把车上备着的长把黑雨伞拿来架在肩上,碰上收竿、换饵之类的事情时,就显得手忙脚乱了。
一阵忙乱喧嚣过后,众人都安顿了下来。就连平时坐不住的闪羊羊,也在二娃的帮助下,有模有样地守着一根竿。我是不守钓竿的。对我自己我是异常清楚的,虽说平时的生活中耐得住寂寞,寡言少语,碰上好书可以一坐一整天,但实质上是个不折不扣的急性子,要我枯坐那儿等,我铁定做不来,这半辈子等待的滋味已尝得更长更多了,我可不要再多些等待。于是,抱着纯粹看热闹的心理,一会儿安静地坐那儿盯着漂子,一会儿左右看看早到的那些人有没有收获,一会儿又跳到水边去扑那些柳芽一样的小鱼苗,或是撑着蓝花遮阳伞在岸边来回游荡,目光在山林、草丛中搜寻着蘑菇和野果。
一阵溜达回来,老刘、小黑他们已经不见了,空留下钓竿,心想他们肯定是觉得无趣,回农家乐“码长城”去了。果然!只是我与他们的道也不同,索性坐下来看人。这么多年来,在文字的世界摸爬滚打,收获之一即是看人――人有什么好看的?错,纵观世间万物,恰恰人是最有看头的,越看越有味,还是花样繁多、并不重复的味。
瞧,小赵肯定憋不住了,白面书生的脸涨得通红,眉头紧锁,嘴角下撇,手不时地挠头。一会儿,他就把钓竿丢在那儿,嘴里嘟嚷着饵料不行,非要去挖蚯蚓。钓鱼老手二娃说这个饵料要拿在手里多揉捏一下,越揉捏越黏,又说这个鱼塘的鱼不吃蚯蚓。小赵根本听不进去,提着一副铁架子,弓着腰,嘴里叨叨着去寻蚯蚓了。
“呀,有了!”我们一个二个的像极了一群集体向右看的鹅,眼瞧着在我们上方向的两个人,一个拖钓竿,一个拿抄网,相互配合着收获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黄里偏红的鱼肚晃得我们眼花。刚将脖子转回来脑袋复位不久,“哗啦哗啦”,我们下方向的一对又在配合着收竿了,哟,是一条肚皮发白的花鲢。
这下,我们这一拨人都不淡定了,不是屁股上长了毛,就是眼睛里生了钩子。
先生属于眼睛里长钩子的那种,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哼,等他们走了,我就搬过去。”可惜,人家钓兴正浓,会给你让位子么?只怕你是白日做梦了。小原则属于屁股上长毛的那种,扔了钓竿,在坡上寻了一根棍子,步小赵的后尘,去挖蚯蚓了。
正当大家昏昏欲睡,跟正午大太阳下蔫蔫的茄子叶差不多时,老傅那边有动静了。一时,扔竿的扔竿,抄网的抄网,掏手机的掏手机,拍照的拍照,都往老傅身边聚,似乎都想去沾点喜气。哇,是一条两三斤的黄肚皮鲤鱼!我们这行人中,老傅年经最大,又是第一个钓上鱼的,那股子兴奋劲哦,无可言表。只见他大手一挥,叫道:“玉米!新鲜玉米!我就是用新鲜玉米钓上来的!”微胖的身躯似乎要弹起来,头顶的“飞机场”晒得通红发亮,周边稀疏的白发被风搅得东倒西歪。
众人一听老傅传授的“秘诀”,一时信心大增,纷纷回到自己的钓竿旁,忙着收线,换上新鲜的玉米粒作饵,再把竿远远地抛出去,大气不出,巴巴地盯着漂子。
挖蚯蚓的小赵和小原都回来了,一听说已经钓上了一条鱼,不由懊恼自己错过了一场好戏。小赵一看就是急性子,慌慌张张地坐下来,扯过钓钩就往上串蚯蚓。我探头一看,忍不住乐了,可怜的蚯蚓娃儿哦,你们是怎么被他找到的呢?只见小赵的小盒子里缩着三条细如麻线的蚯蚓,不用问,肯定是在贫瘠的土坡上挖来的。他串了几下,蚯蚓不是串不进去就是断了,一恼火,他干脆扔了,边恨恨地说“害我挖了半天,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边换上老傅说的新鲜玉米粒,把钓钩扔了出去。搓着手等着,等不了三五分钟,又急不可耐地把竿收回来,瞧一瞧饵料还在不在,再给扔出去。最好笑的是,他不是扔钩出去挂上后边坎上的灌木,就是收竿回来再挂上,饵料多数不是被鱼吃了,皆被他挂掉了。折腾了一阵,还是没鱼上钩,他再也坐不下去了,跑去看打麻将了。一看他扔竿,闪羊羊也扔了竿,坐坡上玩起手机来。
小赵是我们这群人中学历最高的,看来,他平时只顾着学习了。瞧人家小原挖蚯蚓,粉嘟嘟胖乎乎的,一看就知道是在肥沃的园田里挖的。小原捡一条出来,在手掌里把它拍晕,然后小心地串上钓钩,扔出去,耐心地等着。不到好一会儿,漂子在细微地抖动,待得漂子往下沉,他猛地扯竿,我们屏住呼吸,眼睛睁得溜圆,单等着看好戏。待得钓钩出水面,哈哈哈哈,全都笑了起来,居然只是一条猫鱼!把小原羞得哟,脸都红到了脖子上。
他默不作声,又抓起一条蚯蚓,拍晕,上钩,扔钩,等待。一会儿工夫,鱼儿又咬钩了,我们再次伸长了脖子等待。不幸的是,历史,再一次重演――上钩的还是一条猫鱼!小原脸更红了,反复解释说:“我的钩小,就只能钓小鱼。”
差不多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小原钓起了第三条猫鱼。有人笑他:“这也不错,你就钓了整一盘炸了下酒!”他尴尬地笑着说:“咱在重量上赢不了,咱就在数量上取胜!”
倒也是,坐了几个钟头了,除了老傅,还就小原钩上了鱼。他也似憋着一口气,非挣回脸面不可。岸上有人在喊“吃饭”,我们收竿准备上坡,小原那儿居然有了动静,先生忙着抄网过去帮忙。哈哈,这次倒不是猫鱼了,是一条七八两的鲫鱼,不过细看之下又藏着笑料呢,鱼钩竟然是钩在鱼肚子上,换句话说,这鱼是横着被扯上岸的,看来也该它命绝。
大伙儿嘻嘻哈哈地去吃午餐。两桌,各是一大锅柴火鸡,两大钵豆花鱼。味道地道,赶紧大快朵颐,配点小酒,人微醺,快哉快哉。
饭后,老傅禁不起诱惑,被老刘他们拐去“修长城”了,我们钓鱼的队伍缩小了一半。先生惦记着老傅那个位子是首钓成功的地方,把竿调了过去,人少竿多,他一人占了三根竿。正在嘲笑他“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根竿有了动静,漂子抖动几下猛地一沉,先生手忙脚乱地收竿,我和闪羊羊紧跟着凑近了看,小唐抄网在旁边候着。眼见着竿都绷成了一张弓,突然“砰”的一声,竿反方向弹了两下,直了!我们几个,呆了!先生半天才反应过来,收回鱼竿一看,主线从竿头断了,这下倒好,不仅没钓到鱼,还赔了线、钩和漂子。先生倒想得开,自我安慰说:“嘿,反正是有鱼上钩了。再说,这得多大一条鱼啊!”
这场戏没看过瘾,对岸的好戏上演了!我们正在懊恼,对岸传来惊呼,没听太明白。只见对岸两个男子,一个握着鱼竿在岸边够,另一个在那儿指挥。顺着他们够的方向,仔细一看,哇!一根鱼竿正被什么拖着从对岸游过来,已快到池塘中间了。这边的人一时忘了自己在做什么,都在那儿翘首张望,指指点点,有的还给对岸的人支招。可能这边声响太过吵闹,把那鱼吓着了,也可能它昏了头,竟然又拖着鱼竿往回游。这下可好,岸上的人抖动手里的鱼竿,调整钩的方向,一甩手,钩住了“逃跑”的鱼竿。鱼竿失而复得,鱼也没有逃出如来佛的手心!
人家多好运,先生忍不住又可惜起那条带着线和钩逃之夭夭的大鱼来。稳坐专用椅子的小唐也坐不住了,不时从椅子上下来,抓起一把把的玉米粒扔向自己前方的池塘继续“打窝子”。还是没有动静。小唐取了烟,凑一旁跟人聊天去了。先生眼尖,发现小唐的鱼竿有了动静,赶紧扔下自己的`鱼竿跑了过去,收竿,一边拖着逗鱼,一边喊小唐。小唐一个大跨步过来接过鱼竿,先生抄了网在一旁准备。又出岔子了,鱼钩钩到了临近水岸边的渔家下的网,扯不出水面。等够着把钩从网上取下来,鱼早没了踪影。小唐分析说双钩的一个钩钩到了网上,给了另一个钩上的鱼逃生的机会。又是一阵叹息。
有人开玩笑说出来之前没有看黄历,根本就不是个适宜钓鱼的日子。可是,我们两头早来的那些人前前后后都钓了十几条鱼了;就是对岸的两个人,也钓了四五条;只有我们,人最多,却只钓起四条鱼。看来,不适宜钓鱼只是针对我们来的。遂想起周六晚上先生一个人在那儿杞人忧天:“在鱼塘里钓鱼,都是家养的鱼,应该好钓,我们这么多人,到时鱼钓得太多怎么带回来哦?”便捣腾出来笑话先生。他不服:“哼,最起码,我也有两条上钩嘛,不过是没有钓起来嘛!”
树的影子在水面上越拉越长,两边收获大的人开始收竿,准备走了。一个人提着网篓过来,说他们不要鱼,问我们要不要。哇,其中一条花鲢有七八斤的样子!十五个人忙乎一天,要是只带着三条鲤鱼一条鲫鱼回去,还不被留守在家的人笑掉大牙啊,先生他们忙点头说要,我们的鱼篓里立即多了两条大鲤鱼。
那条花鲢得了特别的宠爱,二娃抠着腮提在手里,搞笑的小原提着鱼钩,钩上钩着一条他钓的猫鱼,凑近二娃,边比较两条鱼边在那儿嘿嘿地笑,我们几个也争先恐后地挤过去,举着手机拍个不停,笑声激得池水一漾一漾的。
好,运气好的人都走,先生和二娃立马挪到了别人的窝子上,摩拳擦掌来着,以为可以钓到好多好多鱼,要让我们捡到手软。结果两人在那儿把屁股后面的阳光都坐成了树荫,别说猫鱼没钓到一条,就是鱼儿咬钩,也是没有,不免令人沮丧。先生收了鱼竿,喊收工回家。小唐的鱼竿却有了动静,成功钓上一条大鲤鱼,算是给这趟钓鱼之旅画上了还算圆满的句号。
回家的车上,尽管人已经很疲累了,人们的谈兴仍不减。老傅更是总结渔之趣:“钓鱼的乐趣并不在最后钓到多少鱼,而在享受那个过程。当你静静地守在那儿,当鱼儿咬了钩漂子下沉,当你举起鱼竿拖着线在那儿逗鱼……那种感觉,才是妙不可言哪!”先生附和:“就是,就是!”一席话,引得车里的人大笑。
对于从不钓鱼,对钓鱼也没什么兴趣的我来说,渔之趣,莫过于其间意想不到的插曲,莫过于观察裹挟在那些插曲里的众人众相。那种种感觉,亦是妙不可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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