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逃离挪威森林”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2篇回忆散文 :儿时记忆之扫台戏,这次小编给大家整理后的回忆散文 :儿时记忆之扫台戏,供大家阅读参考。
篇1:回忆散文 :儿时记忆之扫台戏
回忆散文 :儿时记忆之扫台戏
小时候,家乡那一带每年到农闲的下半年至第二年正月都要请戏班来唱戏。我们那一带当时有两种剧种:汉剧和阳戏。汉剧基本上都是场面宏大的武戏如《樊梨花斩子》,《穆桂英挂帅》之类的。阳戏则大多是关于抒情的小剧目,一些有关爱情及一些搞笑诙谐的内容。汉剧多是英雄传奇故事唱腔高亢激烈,而阳戏多是爱情及生活故事占多数唱腔就柔婉悠长。
那时候每当哪个村子来了戏班,附近十里八村的男女老少都会不顾山路艰难也要赶去看戏。当然我们的村子比较大请戏班的机会每年都有,所以我们每年都只在家门口看戏。每一次来的戏班都要在我们村唱上十天半月。从小我就对文艺和戏曲感兴趣。同辈的伙伴当时看戏是为了那种人多的氛围,还有每当唱戏时,来来往往卖各种小吃的小贩多,所以我的那些伙伴们三五成群到处闲逛。而我则每次都全神贯注的坐在那里随着台上演员的喜怒哀乐变换着自己的心情。遇到欢喜搞笑的情节随着大家一起笑,遇到悲伤的情节有时会眼眶酸涩。用那时大人说的`话: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呆子。我就像是一个呆子。
因此在那个贫穷的年代,每年有戏看的日子是我最企盼的!可是好戏总要散场。每一次戏班来了都要提前和村里管事的商量好:唱多久时间几单戏。因此我们每个人都知道哪一天戏班走哪一天是最后一场戏。家乡人把最后那一单戏称作“扫台戏”意思就是要打扫戏台走人了。每次到了扫台戏大人都要把我们带回家。据说是扫台戏不能看的。因为扫台戏是唱给各路神仙鬼怪看的。如果我们这些凡人坐在台下和神仙鬼怪一起看的话,会被勾走魂魄甚至丢了性命。民间还传说某某家的儿子就是在某年正月间看了“扫台戏”后来一病不起死去了。因此,“扫台戏”在家乡人民心中有浓浓的神秘色彩。
稍大点,因为在书本上懂得了这个世界是没有鬼怪的。再加上有些年老的人有时告诉我:看“扫台戏”其实没那么可怕。根本没有鬼怪神仙他们经常看,什么事都没有!后来,我偷偷背着父母看了几次“扫台戏”。猛然醒悟:其实“扫台戏”比平时的戏要精彩得多。剧目也是平时很难见到的。戏班的各个角色都在“扫台戏”里展示自己最拿手的绝技。那时我太小没有询问过唱戏的演员们:为什么人们要把“扫台戏”说的那么神秘莫测。虽然没有几个人欣赏,而他们却要在“扫台戏”里那么尽心尽力地表演?如今我想:在演员的心里是有神灵的,或许那神灵就是他们梨园界的祖师爷。他们是在向祖师爷汇报他们的成功演出。而台下似我这样的观众却因为在戏曲最精彩的时候要告别这美妙的演出,心里难免生出感伤。当到了戏曲快结束时台下的观众像秋天的树林缓缓的颓下一片片黄叶,整个场地一片狼藉心里那份“繁华落幕”的感慨让人不禁心底唏嘘。我想乡人把“扫台戏”说得那么诡异是有道理的。
人生是有很多类似“扫台戏”的经历。像我们这种职业天南地北到处奔波的人。每一次完成一个工程要离开生活工作了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工地。每一次都是一次伤感的告别,特别是映像深刻的工地就一直会存在于那记忆深处!
篇2: 儿时记忆之老家的院落散文
儿时记忆之老家的院落散文
我五岁半前一直和爷爷、奶奶住在老家的村子里,依稀记得院子的布局,院子大小不足半亩地,东西向,两间堂屋坐北朝南。
西边的一间是爸妈的新房,新房里靠西墙是一张木制双人床,经常散发着农药的刺鼻气味,那是奶奶怕生虫、长虱子跳蚤之类的东西而在苇箔上喷洒的一些农药的味道。床的东侧南墙上是一扇木格子窗户,用白纸糊着,风大的时候忽闪作响,儿时印象中我是很害怕这种声音的,都是我先睡着了,才让妈妈睡觉。妈妈进城后,我就一直跟爷爷奶奶睡东屋,西屋也就成了我和小伙伴们白天过家家的场所。窗子下方是一张两抽屉的实木桌子,沉得很,桌子上放着梳子、煤油灯、蜡烛、洋火(现在叫火柴)等一些日常用品。桌子的东侧放着一个木橱子,主要是放被子用,据说是奶奶当时的陪嫁。再东侧是西屋的正门,正门对着的北墙上挂着一面镜子,从我记事起,镜子就有些斑驳不清楚,左下角的刘胡兰革命剧照倒是清晰可见,镜子后面经常放一些妈妈认为重要的东西。镜子的上方贴着一张列宁的军装图像,目光炯炯有神,让人看了虎虎生威。北墙边上还放着一个粮囤和奶奶的老式织布机。
东屋是爷爷奶奶的房间,中间用苇箔和芦苇席隔成东、西两间,进得正门便是西间屋,向右一拐便是东间屋。西间屋算是客厅,正门对着的靠北墙搁置着一张四方的八仙桌,摆着一些坛坛罐罐,主要是放油盐酱醋用。记忆最深的是奶奶用猪皮炼得大油,白花花的油脂是我儿时的钟爱,拿个窝头,挖上一勺放入其中就着吃,奇香无比。厅间放置一张低矮的四方桌,围着几个小板凳算是餐桌,此刻想起奶奶包的好吃的粉条猪肉水饺,不过在我印象中我只吃奶奶给我咬过的饺子边,到以后十多岁了才开始全吃。餐桌不太常用,一般喝汤(我们老家管吃饭叫喝汤)时都端着碗到胡同口,蹲在条板上和邻居一边拉呱一边吃饭,有时还互相交流一下碗中的“美食”。东间屋算是卧室,基本和西屋是对称的,摆设也基本一样。靠东墙是一张床,我和爷爷奶奶住,窗户底下的桌子上杂七杂八,找东西一般得翻个遍。爷爷的修脚工具也在其中,可能爷爷太能走路,有点甲沟炎,他修脚时我就依偎在他身边,场景历历在目。
爷爷这一生也充满了传奇,据说年轻时上战场抬过担架,后来解放了贩过私盐、布匹,再后来我就知道了,在县城卖过水果、花生、瓜子等杂货,由于他的生意经历和良好的口碑,上世纪八十年代,村里的油坊开起来后就由他出任“销售经理”,工具就是一辆地排车、一个油桶、一个油勺、一个铁质漏斗,当然还有一个破提包(装钱用,挂在地排车的车辕上),主要销售渠道就是满县城家属院转悠,每天晚上回到工厂小学和我挤住在五、六平方的厨房里,一卖就是四、五年,从来没有一笔坏账,据父辈说爷爷年轻时从来没输过,主要是精明,会算账,见好就收。当“卖油翁”期间,爷爷大概挣了一万多元,爷爷说是给我上大学用,后来都被爸爸用在给爷爷看摔断的腿上了。爷爷九十四岁去世,2002年(已经八十六岁,正值女儿出生)骑三轮车驮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去看戏摔断了右腿,瘫痪在床八年,后来女儿回老家见到老爷爷就叫“八十老爷爷”,当时期盼爷爷和女儿一起能学会走路,但奇迹终究未出现,于2010年冬天仙逝。如果不是这种境遇,得益于爷爷年轻时的身体积累,活个百八十岁没有问题,就是瘫痪在床时也能吃上一碗红烧肉。爷爷是个热心的人,走街串巷时间长了,东家西家的事他比谁都熟,尤其在介绍对象问题上,光我知道的就得十几对,人家都说他看得贼准,很多人也都找他保媒,包括我二姨,我跟着去的,走了一趟就说成了,爸爸卧病在老家的医院,二姨夫一直随叫随到,伺候父亲,直至临终。
桌子东侧的橱子要小很多,可以说只是一个柜子,上方有个盖子,能上锁,主要是奶奶防我这个馋猫,奶奶时常把好吃的零食锁在里面,成了哄我开心、让我听话的宝箱。记忆最深的是鸭梨,鸭梨刚买来时有些木质化,生涩难吃,但在柜子里捂一短时间,就香甜可口了,在那个年代,只有等我闹得欢、口水难止时,奶奶才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给我解馋。
院子的最西面是一间低矮的`灶间,东南角是灶台,风箱靠西墙,拉起来时“呼哧、呼哧”的,风力老大,儿时一听风箱响,就知道离吃饭时间不远了,不能跑远玩去了。土砌的灶台上是一口大黑锅,用来炒菜、做饭,后来爷爷在城里买花生、瓜子等干货,也是用它混上沙土来炒,这些也是我儿时的零食。东墙上贴着一张灶王爷的彩图,每年的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奶奶都要祭奠一番,好像叫灶王爷上天朝拜,向玉皇大帝汇报一年来的工作。北墙上堆着柴禾,主要是棉花、玉米、小麦的秸秆和一些树枝,记得有一年曾着过一把火,厨房的四面墙上黑漆漆的,可能是当时烧的,也可能是平常做饭时烟熏的。
厨房和东屋夹角处,也就是院子的东北角,长着一棵石榴树,年代说不清了,反正从我记事起就有了,虽不是枝繁叶茂,但也是绿叶红花,煞是喜庆。每年的阴历八月十五左右都有成果,还记得有一年因果子不多,和难缠的婶子家抢石榴,我一个人和她们娘几个抢,最后没抢过她们,呕了一天的气没吃饭,还是奶奶用鸭梨哄得我开了心,当时爸爸和叔叔家只有我一个男孩,奶奶还是最疼我这个唯一的孙子的。
院子的南临是三奶奶家的堂屋后墙,厨房和南墙的犄角处是一个只能容一人的露天茅厕,紧挨厕所的北面是一个五、六平米见方的粪坑,家里的垃圾、秸秆都填在里面,有点像现在的沼气池。每到春耕秋种前,爷爷就一车车的往地里拉,在地头堆沤一段时间撒到地里做底肥。还记得每到耙地时,爷爷在前面牵着牛,让我站在耙上来增加耙的自重,以求耙的深些,也就是现在说的深耕深松。现在种地不是旋耕就是免耕播种,导致耕地的耕作层越来越浅,现在家里的粪坑也没了,有机肥源没了,造成现在耕地有机质降低、耕作层变薄,现代的耕作制度弊病也日益凸显。
院子的中心位置是一口机井,压出来的水清冽甘甜,用瓶子装满水后,加点糖精,兑上点醋就是儿时我们喝到的最好的饮料,那时从来没有拉过肚子,现在的孩子嘴唇碰点凉水还不被父母批死。
井的西侧是一棵五米多高的枣树,再往西就是一个两米深的地瓜窖,经常是小伙伴们玩捉迷藏时的藏身之地。最西面就是大奶奶家四叔的院墙了,四叔家的枣树枝子搭在院墙上,每到结枣子时,我和小伙伴们就搬个梯子隔墙摘着吃,当时也奇怪,一样的东西就是觉得别人家的比自家的好吃,这可能也是和小伙伴们一起共享成果的缘故吧!好在当时刚结婚的四婶子大度,不和我们计较,有时家里有好东西吃了,还把我们叫到家里品尝。
大门在院子的西南角,大门底下放着地排车和种地用的锨、耙、犁、锄等工具。出了大门是一条五、六米长的东西向巷子,巷子的北面是四叔家的院墙,南面堆放着爸爸买的条石,也是儿时伙伴们过家家、吃饭、玩耍、写作业的主要场所,功能大概相当于现在流行的会所吧!条石本来是我家的,可是后来婶子家翻盖家东的新屋,被她强行搬走了。
时隔三十年再回老家,院子明显小了许多,两间堂屋都已坍塌,只是为了发送爷爷、奶奶,爸爸把西屋翻盖了一下,东屋的残垣断壁依旧还在,其他的都没了踪影,一直是大爷爷家的二大爷逢年过节给扫扫院子,现在二大爷也随我堂弟进城了,爸爸也追随爷爷奶奶去了,从此便少有人问津。
老家的老院像是功德圆满地完成了他的使命,但在我记忆深处,它是曾经多么的敞亮、洁净、静谧、安详,像我印象中的爷爷、奶奶………
★ 儿时记忆之夏随笔
★ 记忆中的回忆散文
★ 雪之记忆写景散文
★ 字台散文
回忆散文 :儿时记忆之扫台戏(共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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