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源头记散文

时间:2023-04-29 03:41:32 作者:SKE48松井玲奈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导语】“SKE48松井玲奈”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9篇黑龙江源头记散文,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后的黑龙江源头记散文,欢迎大家收藏分享。

篇1:黑龙江源头记散文

黑龙江源头记散文

黑龙江是亚洲著名的大河之一,是北方许多少数民族繁衍生息的摇篮,也是一条滔滔奔腾的母亲河。我读小学的时候,可能因为生活在黑龙江流域的原因,对黑龙江充满了神秘感,充满了崇敬感,也格外充满感情。后来,我曾生活在黑龙江畔22年之久,乘船上下,游遍了大半条中俄界河的黑龙江,又曾几次从漠河、从洛古河沿江而下,激发了难以说清的爱国之情,饱览了名山大川。但由于种种原因,却没有看到近在咫尺的源头。

据说,踏进黑条即是从漠龙江源头有两条线路。一条是沿额尔古纳河到达该河沿岸的最后村庄恩和哈达,附近即可见源头,但交通多阻,道路艰难。另一河到洛古河,再从洛古河到江源,陆路17公里,水路10公里即到源头。公路仍是清代黄金之路的“官道”,年久失修,汽车跑不起来,时间要四、五十分钟。水路乘军队快艇,只要10几分钟。我们选择了后者。

洛古河村西约2公里的江畔,有黑河军分区所属舰艇。他们在上级指示下,派炮艇陪同我们从水上奔向黑龙江的源头。舰艇马力大,卷起水浪如同小山般在艇尾掀起,又依次推向两岸。白浪铺满了江面。江水溅到艇板上,溅到身上,溅到脸上,清凉而惬意。同行的'同志用手“揽”一捧源头水,清澈洁净,没有一点混浊,没有一点杂质,没有一点污染痕迹。江水干净极了。

舰艇在约600米宽的源头处放慢了速度。艇长走过来,手指右侧两座山岭间的山孔说,那里是俄罗斯的石勒喀河;又指中间山头同右边山岭间的水流,告诉说是额尔古纳河。一般常识讲,这两条河汇合后称为黑龙江。其实还有一条小河,当地人叫茨贝河,水量犹如盛产黄金的老金沟的潺潺流水。但因此河“位卑量小”,通常不被提及。源头通常叫做两河口或两河汇合处,这即是所说的源头。

黑龙江的起源,一般都认为是额尔古纳河,流行在中蒙国界上。该河上源为海拉尔河,出处在内蒙古自治区东北部大兴安岭西坡。北源是贯流于俄罗斯境内的石勒喀河,其上源为鄂嫩河,源于蒙古北部肯特山东麓。黑龙江如果从海拉尔河源头计程,注入鄂霍茨克海为4370公里;如果以鄂嫩河上源计,全长4510公里。额尔古纳河与石勒喀河汇合后,也即称为黑龙江以后,干流长2850公里,分为三段。“两河口”到黑河市长发屯对岸结雅河口为上游,长约900公里;结雅河口到乌苏里江口长约1000公里,称为中游;余下流经俄罗斯境内,称为下游。

我多次航行在黑龙江上。听船长们介绍,黑龙江夏季受太平洋及鄂霍茨克海暖湿空气影响,雨量充沛;流域内植被比较好,而且存在永冻层;径流条件好,地表径流丰实。洛古河一带全年平均流量871秒立方。进入中游后的卡伦山处为3420秒立方,河幅开阔达1500米左右。据说,江水过了加因县城,水道穿过长达120公里的小兴安岭峡谷,河幅收缩至700米上下,水位涨落剧烈,那里又有一番风情。可惜,我在黑龙江上,只航行到加因县城,没有亲历那段峡谷的奇峰险境。

历史上,黑龙江有较多称谓,但多与黑字结缘。公元前5世纪成书的《山海经》称黑龙江为浴水,浴即为黑,浴水即为黑水。满语呼之为“萨哈连乌拉”。“萨哈连”是黑的意思,“乌拉”为水的意思,原意也为“黑水”。蒙语称为“哈拉木连”,俄语叫“阿穆尔河”,均是黑水的意思。我们到达源头,顺水而下时,炮艇减缓速度,没有卷浪,但见江水为黑水。捧起几捧水,却清粼粼的清彻洁净。大家探讨起水白江黑的道理。最后归结到兴安岭的岩石颜色,大半因为河床石为深色反衬而出黑水。也许这样吧!

从江源到右岸的洛古河,山连山,偶见山前沙石江岸。左岸较早地出现狭长的开阔地,绿草如茵。大约五、六公里处,沿江有七、八所散落的俄罗斯民房和几只小鱼船,但不见人走动,他们大半过着半耕半渔半木的生活。这个群落是黑龙江上第一批俄国居民。

两江口到洛古河村10公里。那里是黑龙江上第一块10几平方公里的扇状小平原。洛古河村有50座左右木刻楞民宅和百多个偏厦、仓房之类建筑物,分三道街座落在江畔。村东、村西几乎各1公里,是边防第一站和“水兵第一站”的营房,即“一村两站”,构成了今天的黑龙江上第一村。这就是江源处最大的集镇。

我曾从洛古河乘船到漠河村──北极村,水路约85公里,沿途丛山峻岭,深色岩石为河床,江水为“黑水”。从源头下来,10公里加85公里水路,可谓源头江段,也是浪白水黑。

我们的航行快结束了,艇速减小。在和煦阳光下,黑龙江源头锦缎般地展示在眼前,美丽极了。但这个源头也曾咆哮过,据记载,在大洪水的时候,流量超过正常时期的20几倍,高达万秒立方米,那又是非常时期的非常记录。大自然的变化,让我想起雅克萨战争,想起《尼布楚条约》,想起......。黑龙江流淌着历史的真实,流淌着岁月的直白,流淌着文化的底蕴。

篇2:源头的散文

源头的散文

一群小蚂蚁住在一条被他们称作母亲河的河畔。母亲河养育着这群蚂蚁,蚂蚁们膜拜这条河。他们每天清晨都会跪在河边捧起河水,虔诚的喝下母亲河的乳汁洗涤心灵,然后跳入水中沐浴纯洁身体。圣河晨浴是蚁族最神圣的仪式,感谢上苍水神的恩赐。

母亲河很神奇变幻莫测,毫无规律可循。干枯洪涝从不随季节变换,潮汐涨落也不受日月运行的掌控。无数蚁族的专家学者穷毕生精力研究母亲河,世代坚持做着水文记录,希望揭开她神秘的面纱。最终都得出一样的结论,神的意志不可猜测!母亲河女神是蚁族唯一至高无上的存在,享受万众顶礼膜拜。

直到某一年,一批蚁族最伟大的航海家们走进了历史,他们要逆流而上探寻圣河之源。蚁族轰动了,在为他们举行的盛大壮行晚会上。探险家们表示要在天国的脚下聆听神的教诲,将神的圣谕带回凡间,恩泽蚁族千秋万代。蚁族举国开始吟唱母亲河赞歌,一直唱到天亮。等到母亲河在那天的第一道洪流到来后,伟大的航海家们与全体的民众一同跪在河边喝下母乳般的圣水,跳入河中沐浴后,船队出发了。

这次寻根之旅异常的艰难,涨潮时河水湍急滚滚,逆水行舟寸步难行。退潮时船队搁浅在河床上,就在船下铺上圆木拉着纤绳前进。很多船员牺牲在路上,勇士们没有退缩。大家都是蚁族中的精英,每个都做好了为真理慷慨赴死的准备。真理的获得是必须付出艰辛代价的,这是神对信徒的考验。

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蚁族船队终于到达了他们的母亲河源头。河之源是一根顶天立地的擎天巨柱,那是通往天国的'阶梯。航海家们为自己的成功到来欢呼,为自己所遭受的磨难痛哭。这一刻圆了祖祖辈辈的梦想,子子孙孙都会为这一刻激动。大家集体开始跪拜这一刻的伟大荣光。就在这一刻母亲河的洪流从天而降,将正在跪拜的航海家们冲的七零八落,绝大多数都葬身水中。

神的威严不可冒犯!神的禁地不可闯入!这是侥幸不死被母亲河顺流冲下的幸存者带回的警告。“永远不要去河的上游,那是神的禁地”从此成了蚁民世代相传的祖训。蚂蚁更加的敬畏河神,对源头的探索者施以死刑。

在蚂蚁的禁地,河源的擎天巨柱旁,有人骂道“你有没有公德心啊,对着电线杆撒尿,还浇蚂蚁玩。没出息!”

篇3:收获之源头散文

收获之源头散文

收获,如果认真审视它的源头的话,你会发现,来自失去。

好成绩的取得,要失去无数自由玩耍的时间;一个目的地的到达,要失去与另外一些目的地亲近的机会;温馨和谐氛围的营造,要失去一些任性、计较还有冲动;成熟的换取,要失去幼稚、天真、一些浅层次的满足。

所以,请感谢失去,不管是物质还是精神,不管是如意还是期盼的某个结果,因为它们,都是财富,只看你会不会采撷了。

正如同一个源头的水,可能会汇入江河大海,成为波涛巨浪,也可能半路流入沙漠,蒸发后只剩下干涸的沟渠。

武功高强、有备而来的人,面对一只突然袭击的狼,可以一击而擒之,而一位胆小无术的人,却只能任其侵犯、伤害;一位不得不长途跋涉的人,在有智慧的人眼中,会锻炼意志、强健体魄;而一位偏执浅薄的人,却只有叹息命运的残酷。

古语“要想度量宽,先学受懊烦;要想度量长,先学受冤枉”,正说明,失去平静与顺心的`背后,是豁达心胸、高远眼光的成就过程。

从无原则的善良到有智慧的取舍过程中,也一定凝聚了无数失望与挫折。这,是逆境赐于人的无价之宝。

收获,不管是春天洒下汗水还是静夜收敛心绪,都会回报给你果实,那或许是沉甸甸的庄稼,或许是过硬的本领;而不管失去什么,只要知道一定会回报给你更多,就不会只是埋怨,而更多的会选择敏锐、清醒、勇气、坦然。

想收获吗?请学会主动失去;不得不失去吗?请及时收获。

篇4:情感黑龙江散文

情感黑龙江散文

黑龙江在我的心目中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地理概念,它与我的知觉、情感、事业血肉相联,不论我走到哪里,它都是我的归宿。

前些年,我走山走水去过不少地方,与人相处自我介绍,总是说我是黑龙江的。等对方听出我纯正的胶东口音提出疑问时,我才回答:老家是山东文登的。

我这样看重黑龙江,是因为这条江是我命运的转折。60年代初,当我背井离乡,和我的同乡——秃尾巴老李一样,越过千山万水来到遥远的黑龙江边时,望一眼这条没有堤岸的大江,在莾莾苍苍的.原野上,无拘无束地滾滾东流,我的心里立刻热乎起来,一下子想起了家乡的海沟。海沟也沒有堤岸,也滾滾流淌。于是,在这条像家乡海沟的大江旁,我被收留下来。傍着这条江,就像傍着家乡的海沟,我就有了心中的第二故乡。

关于故乡这个名词,《现代汉语词典》是这样解释的:“出生或长期居住过的地方”。这样看来,我真的是有两个故乡。不过,我还是愿意把出生地胶东称为故乡,把长期居住地黑龙江称为家园。虽然,家园也带有故乡的含义,但我认为,故乡对我来说那是遥远的过去,家园才是现实的。

家园不仅以博大的胸怀容纳了我这个出身“另冊”的青年,还把我炼就成一个真正的北大荒的汉子。也是在这条江边的一间其貌不扬的草屋里,建立了我温馨的家。我的几个子女,就是伴着黑龙江的涛声降生的。他们是看着江上中、俄两国船只来往如梭,看着黑龙江轰然冰开、悄然封江长大的,黑龙江成为他们真正的故乡。

我不得不承认,我对黑龙江的亲情胜过对故乡的亲情。一个人对故乡的亲情,那是一种天然情愫,有人称为“故乡情结”。这情结对任何人来说,它永远都不会消失,哪怕你在故乡曾受到过挫折与不幸。因此,我对故乡的思念,作为一个过程,将永远不会结束。

一次,有幸赴北戴河参加一个志鉴工作研修班,临行前就做好了准备,要借机回故乡一趟,可最终我却乘上了返回北方的列车。事过之后回忆起那次未能完成的故乡之旅,我发现,真正的原因是在外地工作的一双儿女,那时都回到了黑龙江边的出生地,向我发出了回家团圆的呼喚。当列车离故乡越来越远,离家园越来越近时,我曾有过自责:黑龙江里的大马哈鱼,它们生于江,长于海,成熟后就要义无返顾地回到黑龙江,完成繁衍后代的使命后死亡。这种生命至死都忠于故乡的行为,令我这个远离故乡的人面有愧色。

可是,我又无法战胜来自黑龙江的亲情吸引,这种亲情的内核是风风雨雨、坎坎坷坷中提纯的生命情愫,是一种命运情结,无论你离它多远,随时都能感受到它与你同在。可能有一点我和大马哈鱼一样,体内都有一种生命的密码,时刻听从黑龙江的召喚。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不歇时”。唐代诗人鱼玄机的名句,永远是我情感黑龙江又思念故乡的写照。在有生之年,我还是要回故乡一趟,以了却真正感受故乡的心愿。

篇5:漓江源头的风景散文

漓江源头的风景散文

在猫儿山之麓,既身临其境,眼之所见,本已无所谓风景之事,可以套用的一句话便是:只缘身在此山中。

那么,如果站着的是另一个山头,可得其景乎?答曰:也难。

既是华南第一峰,2000多米的高度,重峦叠嶂,亘古以来,当是云里雾里的态势居多,决不会顾及平生偶得登临的我辈之期待。

但既来之,对这漓江的源头,那怕是走马观花式的浏览,也是万万不应错过的,在这猫儿山之巅。

高山之巅的林木未必挺拔,但我相信这就是所谓的原始森林一一人类对原始森林的破坏,在宇宙万物中,也就略略逊色于火星撞地球之类吧,但我推测,那人类的“魔手”或许一时还没有伸到这里,于是我这会儿就处在这几乎密不透风的、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之中了。

密集而不甚挺拔的林木想必代代都能寿终正寢,因而立于天地之间的年头较之人工用材林一类便漫长了许多。既然无以挺拔,便各各显出了盘根虬枝的苍老之态,又苍老而并非老朽昏聩,于是就造就了这高山之巅的浓郁而又清新的绿意,给徜徉其间的游人如我者既吊起胃口,又鼓足了滿满的“欲穷其林”的欲望。

林木虽云遮天蔽日,阳光却也有着见缝插针的韧劲,把零散的、细碎的光辉撒进了这森林的底部,往往给那披满苔藓的树的枝干造就了绒毛般的金辉,甚是耀眼,甚是悦目。

落叶归根又是亘古不变的定理,于是林木之下便有了亘古的堆积,那么,在这江河的源头之地,那茂密林木扎根之所在,其实就是一层厚实的腐殖质积淀而成的土壤,称其沃土是定然不会错的。

尽管是在气流畅通的高山之巅,腐植质发出的微微腐味还是驱之不散,心中一时生出纳闷,难道这里就是清澈温婉举世著名的漓江的源头?

知识颇丰的牛骨于途中不经意淡及,凡大山脉,便天然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小小的气候循环系统,通俗讲来,民谚的“山有多高,水有多长”者,是之谓也。

如此想来,此刻站在高山之巅,气温明显低了许多自不必说,潮气也重了许多,四野大扺笼罩在云里雾里,潮气总在不断地聚集,于是林木根部那积淀了难以计算年代的腐殖层,便饱饱地含了水份,日久天长,那水份又渐渐超出了腐殖层的容量,于是便一滴一滴地溢出,在稍稍低洼的地方积而形成无数毫无规则的小小水涡,这就是所谓“源头”的端倪一一这一切,如果不把道理想清楚了,就像“不识庐山真面目”一样,面对源头也茫然。

刻有“漓江源”三个字的石碑立于紧挨着游览栈道柵栏外侧的地方,很好的书法,很好的意蕴,却无法为它选择一个相宜的机位了一一既无法可想,也就无所谓了。

路径向原始森林的深处延伸,曲折起伏,大景看不到了,小不伶丁的景致却不绝于目,于是在栈道尽处,不时呈现一小段苍古的石阶。拾级而上,常常小有豁然开朗的感觉,俄而又一头钻进密林之中了。同行数人者,相距并不远,身影的呈现却只在明灭之间,林木的深邃也就不言自明了。

时有枯树横亘于途,将朽而未朽,布满厚厚的苔藓,甚至有青幽野兰根植其上,俨然一道小小的景致。路径一时小有跌启,是沟壑的状态,于是便有一座简易的小桥连接了两端。小桥的下面,如果有些流水,一切便顺理成章了,但又未必有流水,即便有,也甚至还称不上“涓涓细流”,也只是一种潮乎乎的感觉而已。我便忆起电视节目中一些江河探源的场面,对于所谓源头的确认,遵循的是唯其高远,唯其细小的原则,以之印证猫儿山巅之所见,信矣!

路径险阻的地方,有栈道交通;腿脚乏困之时,有亭台憩息一一亭子看似古朴简陋,却也坚实经摧,而密林深处的石桌石凳之类,古朴坚实而外,一律苔痕累累,在山雾之中,几疑仙迹存焉。

漫步仍在不经意间,先前领略过的所谓“源头”的端倪,那潮乎乎的腐殖层上细小杂乱的坑洼之处,这会儿似有扩展,渐次滥觞,渐次呈其流动之势,虽然其格局也不过涓涓而已。不过涓涓的格局也在扩展,坑洼由寸而尺,由尺而满其一围,并渐次溢出,成了小有水声的溪流。这时,见缝插针的细碎的阳光如果射到并不宽敞的水面,就让人生出了粼粼波光的感觉,当然,那粼粼波光,绝对是迷你级别的。

终于来到一处豁然开朗的`地方,竟是莽莽丛林中一处阔可数亩的荧荧水面,这回的波光粼粼比先前迷你级的坑坑洼洼开阔了何止千倍万倍!而且,先前一直弥漫四野的那股微微的腐植之气,一时似乎消失殆尽,清爽的感觉直袭而来,好不宜人!

一时又忆起了得之于大方之家一类零零丁丁的教诲,内有“自净”一词,以之印证这漓江源头腐殖质气味的聚散,亦足信矣!

想来天地之间,所谓的“自净”功能确也强大,即如漓江,其源头之地,确处岭南第一高峰,人迹罕至,密林覆盖,宛若仙境自不必说。但徜徉其间,云里雾里,虽言其美,那股亘古的微腐之气是驱之不散的。这腐殖质积淀厚重的地方,这微腐之气弥漫的地方,或许便是江河源头的共性?才疏学浅如我者,当然不敢妄下结论,但有一点想来不会有大错的,那便是,当这厚厚的腐植层吸足了天地之灵气,蕴涵了满满的水份,便渐渐溢而出之,先是点点滴滴,继而积成阔不盈尺的小氹,无数小氹相为响应的时候,便形成了无数的涓涓细流,便皆依着水往低处流的永恒定理一路淌去了。

还有一个看似微不足道却最最不应错过的关注点,也就在那看似杂乱无章的小氹或涓涓细流的侧畔,大抵零星分布着一些茵茵如许的兰花草,这是天意吧,所谓的天地之灵气, 又岂能不含括了这些幽幽的馥郁兰香?

也就在这渗透泥沙,冲涮山石的繁覆曲折的过程中,或许是生物的作用,或许是物理的作用,或许是……哦,才疏学浅如我实在也不甚了然,总之是,其源头的微腐之气,渐次消散乃至荡然无存,其先前未必清澈的源头,渐次澄清乃至晶莹剔透,并且带着一股清幽兰香,一路左右逢源,不断壮大,终于汇集成一条清澈温婉的,在奇美的喀斯特地貌的峻美山峦中蜿蜒前行,并且与之互为妆扮的有如锦上添花共同升华的享誉世界的漓江。

篇6:疾病的源头的生活散文

疾病的源头的生活散文

闲暇读书,被一句话牵动:“情绪没有理由,只需要被表达。”什么意思?作者曰:“弗洛伊德认为,疾病是用不同的器官在表达着需求。其实,疾病是各种情绪的表达,比如胃病表达着委屈,心脏病表达着伤心,高血压表达着愤怒,冠心病表达着承担控制……当我们不去直接表达情绪,甚至忘记了表达情绪并失去了表达情绪的能力时,我们的身体就通过疾病来表达情绪”。

读到这里,似乎豁然开朗。自己的.病不是吗?跟前所熟知的人不也是吗?!其先,自己从生活的阅历中得出的结论是,人的疾病除了意外事件之外,来源于两个方面:一个是生活习惯,不遵循自然规律,或暴饮暴食,或通宵达旦,或随心所欲,最简单的例子如三伏天喝一杯冰镇水,不就像烧红的烙铁往水里蘸么?还有那“宁让胃穿个洞,不让感情留道缝”,把高度酒当凉白开喝,与自然与身体的需要相对抗,久而久之,不生病才怪。另一个呢?气!生气而不宣泄,憋闷在心里,非得病不可。一个朋友没战死在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战场上,却因为遭到权势的戏弄,一气之下,落下不治之症,早早地就与阳光告别。

婴儿的身体之所以柔软而富有弹性,是其情绪或哭或闹或喜欢没那么多凡尘扰心,直接表达;而随着与家庭与社会的接触,人的感官认知也随之不断变化,如生姜一样,越长越“辣”,这种“辣”看起来是趋于圆滑,其实内心的流动是用大脑的“意志”控制着的,似乎“若无其事”,但身体依然承载着,承载不了背不动时,就转化为病变。高兴事就可以“过”了?也不一定。情绪是一个复杂的统一体,喜极而泣,喜过而使气缓,便失去神志,历史上范进中举的故事就是一个明证。

情绪多多,其应对无外乎接受、逃避和攻击三种办法。弱者逃避,或者讨好、自责,强者攻击、指责,甚至暴跳如雷,都会造成气血不通,经络受阻,各个脏器生理功能失衡,而疾病缠身。

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情绪呢?接纳。唯有接纳、包容,才能实现平衡。仅宽容不够,宽容还有“气”的存在,只不过是原谅,不发作而已。所谓的包容是对外部世界不作评判,不拿自己的观点当作一把尺子测评一切事物。这不是忍让,不是韬光养晦,不是伪饰,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接纳。由于各自审视事物的站立点、出发点和角度的差别,自己的不一定就正确,别人的也不一定就是错。

试试看,当用平和的心态面对一切时。

有朋友会说:“站着说话不腰疼,事没放在自己头上。”放在头上又如何?事物都是一张“纸”,这一面写着“是”,另一面不写“非”也就那里明摆着,认清了这个道道,不管遇到什么事还值得去耿耿于怀、斤斤计较么?

篇7:漂钓黑龙江散文

漂钓黑龙江散文

一般来说,漂钓多在水势湍急的溪流,鱼钩无法停留在某个具体位置,垂钓者只好在岸边跟随着铅坠儿比重小于浮漂的钓组,使鱼钩悬空在水中一定的位置,人行走在岸上,边走边钓。而在江河湖泊中,很少有漂钓的。可是,我在黑龙江上却有过一次漂钓的经历。

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七月的一个星期日,我拎着装蚯蚓的罐头瓶子,扛着鱼竿到黑龙江边去钓鱼。可是,那年江水涨得实在太大了,岸边所有的沙滩全部被滔滔的大水淹没了。汹涌的江水一直涨到岸边的树根下,冲涮着岸边的树木和青草。

由于江水太大,烟波浩渺的江面上见不到一只捕鱼船,他们都到河汊子里去下挂子捕鱼了。而更要命的是,江边的码头附近新近卸了好几船木头,铺满了整个勤得利湾,把江面遮盖得严严实实。

望着波涛翻滚的江水,我茫然四顾,不知道究竟该到什么地方去钓鱼?这时,我发现那片密密麻麻连成一片的木头缝隙中间汪着一小片清亮亮的江水。实在无处可去,我决定到那里甩两竿,试试运气。

松木缝隙中间的这片露出来江水面积很小,只有二十几米长,十来米宽。四周全是又粗又长的松木,上面钉着扣钉,扣钉的铁环里穿着一根酒盅粗的钢丝绳,把那些粗大的木头牢固地联结在了一起。踩着木头到跟前才发现,不知什么人在木头的边缘铺了两块二三十公分宽,七八米长的'跳板,站在上面十分稳当。我把蚯蚓罐放在跳板上,解开缠绕在鱼竿上的鱼线,从蚯蚓罐里挑根紫红色的蚯蚓,从头部靠近四分之三处挂在鱼钩上,露在鱼钩外面的蚯蚓还在来回地晃动着脑袋。我挥动着鱼竿,把鱼钩甩进江水里。

那时我用来钓鱼的鱼竿,是一支普通的竹子鱼竿,鱼漂是用黄菠萝树皮制做的,浮力特别大。可是由于这里的江水比较深,估计至少也有四五米,连着调了几次鱼漂还是停不住鱼钩,甩到江里,便一直顺着水流朝下游漂。我只好双手擎着鱼竿,跟随着鱼漂朝下游走。眼看着快漂到下游的松木下面了,只好挑起鱼竿,走回到上游,再次抡起鱼竿甩进水里。

铅坠儿带着鱼线溅落到江水里,鱼漂稍微站立一下,又懒洋洋地躺下去,静静地飘浮在水面上,再次顺水朝下游漂去。这次快漂到一半时,鱼漂终于轻轻地动了一下,接着便慢慢沉下去。当时我并没有觉得是鱼咬钩,直到握着鱼竿的手也试到一股朝下拽的拉力,才知道确实上鱼了,慌忙往上挑竿。一条足有一斤多重、身上长满黑色斑点的花吉鲴鱼被我提出水面。离开水的花吉鲴鱼不住地扭动着身子,从头顶上划过一道弧线,砰地一声,重重地摔在身后的木头上。

花吉鲴鱼又叫重唇鱼,是黑龙江中著名的“三花”之一。它的头部长得特别像鲤鱼,但身上长有黑色的斑点。黑龙江里除了花吉鲴鱼以外,还有一种长得和它十分相似的鱼,叫“虫虫”鱼。只是“虫虫”鱼身上没有斑点,有金黄色和蓝灰色两种。我怕钓上来的鱼从木头上滚落到江里,先把鱼摁住,摘下来,穿在带来的穿鱼绳上,系在扣钉的铁环里,放回水里养着。

钓上来一条鱼后,我又如法炮制,把鱼钩挂上蚯蚓,甩到江里,跟着浮漂,朝下游走。

这次很快有鱼咬钩了,没等走到下游的木头跟前,鱼漂便有了动静。先是浮漂轻轻点动了两下,然后便是送漂,已经有一半沉到水里的浮漂突然翻身似地跳起来,接着猛地朝水下沉去。我赶紧往上挑竿,一下竟没有挑起来,感觉到握在手里的鱼竿不住地乱颤,使劲儿地往下挣,一直朝下游的木头底下钻去。如果鱼真的带着鱼线钻到木头下面,麻烦大了,不是线断,就是竿折!我双手握紧鱼竿,使劲儿控制住水里的鱼,不让它往木头下面钻。咬钩的鱼游不到木头下面,突然转身朝我站着的方向游过来,还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已经带着钓线钻到我站着的木头下面躲藏起来。

我赶紧把鱼竿收回来,放在木头上,弯腰抓住钓线,试探着把那条躲藏在木头下面的鱼“请”出来。可是那条躲藏在木头下面的鱼,说什么也不肯出来。我稍一用力,它便使劲儿地朝回挣。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咬钩的鱼终于黔驴技穷了,老老实实地被我提到木头上面,一条又是一斤多重的花吉鲴鱼,被我穿在穿鱼绳上。

这样连着钓了七八条花吉鲴鱼后,再就没有动静了,鱼漂漂到下游将鱼竿挑起来,再走回上游将渔钩甩进江里,可往返几次都没有鱼咬钩,估计先头那群花吉鲴鱼已经游过去了,我只好把鱼竿抬上来,放在木头上休息一会儿。

我坐在木头上点着一支烟,吸完以后,把钩上的残缺的蚯蚓撸下来,正准备找根蚯蚓挂在鱼钩上,这才发现由于天太热了,蚯蚓罐里上面的一层蚯蚓已经被闷死了,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儿。往下翻了翻,找到一条还活着的蚯蚓挂在钩上,甩到江里。

连着甩了几次,还是没鱼咬钩。我再次把渔竿抡起来,甩进江水中。这次鱼漂只朝下游漂流了五六米远,突然像受到了惊吓似的,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片刻工夫,钓线开始逆水朝上游而去。这是我一天里钓鱼从没有见过的现象,立刻往上提竿,可是一点也挑不动,鱼线绷得紧紧的,像下面坠上一块大石头似地,特别沉。鱼竿在大幅度地颤动着,很快便被水下的大鱼坠得弯成了弓,发出似乎快要断的咔嚓声,我不敢往上硬挑鱼竿了,赶紧放下,贴近水面。

咬钩的大鱼朝更深的水下沉去。等了一会儿工夫,我试探着往上挑鱼竿,不但仍旧挑不动,反而拽得更厉害。咬钩的大鱼一直在朝水下使劲儿地挣,鱼竿的梢头已经被拉到水里,我仍无法控制咬钩的大鱼。

钓漂竿不像甩底钩,连渔竿带钓线总共也不过十来米长,回旋余地特别小。我不能一直这样被动地等待下去,必须主动出击。怕大鱼把渔竿折断,我不敢使劲儿地硬往上挑,双手抓住鱼竿硬往木头上拽。没想到这一招居然管用了,躲藏在水下的大鱼真的被我一点点拽上来。

我满怀信心地往木头上拽着鱼竿,只要到了竿梢,抓住鱼线,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在我离竿梢不到两米远的时候,江面上突然翻起一朵大水花,随着“轰隆”一声,鱼竿中间突然折断了。当时,我的全部精力几乎都用在对付大鱼上,根本没想到鱼竿会折断,一屁股坐在木头上。我赶紧爬起来,沮丧地拿起折断的鱼竿,望着水花消逝的江面,站在那里愣了半天神,这条连见都没有见到的大鱼就这样带着我的半截鱼竿逃走了。

那是我在黑龙江唯一的一次漂钓,至今想起来,仍然记忆犹新。真的,在我以后的钓鱼生涯中,再也没有碰到过那么大的大鱼,也再没有过那样惊心动魄地经历,使人永远无法忘记。

篇8: 夕钓黑龙江散文

夕钓黑龙江散文

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十多年前那个夏天的傍晚,下班回家后带上两盘钓线,走到江边已经快六点钟了。好在北方的夏季黑得特别晚,至少也得八点左右才能黑天,我至少还可以钓两个多小时鱼。

勤得利这段江面并不是直的,江水流经到勤得利的上游,一头朝南岸扎过来,拐了一个大弯后,又朝东北方向流去,身后甩下一片十几里地长的江湾。黑龙江夏日的傍晚总是格外美丽。且不说那滚滚东流的江水和行驶在江面上的轮船,也无须说那两岸的碧绿草地和依依翠柳,只是江边的渔港码头边有无限的乐趣。你看,那一只只捕鱼船有的已经回到渔港了,停泊在岸边的浅水里,轻轻地摇来晃去;有的还在归航途中,船头冲开平静的江面上,翻滚着雪白的浪花,后面带着一条清晰的水线。突突的马达声,在两岸的草地上和树林间回荡。那时,我还在勤得利农场教学,不仅特别迷恋钓鱼,也特别喜欢江边的景色,抽出点时间就会到江边去散步,或者钓鱼。好在那时我家离江边并不算远,十几分钟就走到了

傍晚的江水是那么平静,晚风拂过,江面上波光粼粼,帆影绰绰,柳叶沙沙。成群的`江鸥时起时落,发出一阵阵嘹亮而悦耳的鸣叫,渐渐融进眼前这幅浓墨重彩的画面里,越发让人觉得心旷神怡,轻松而惬意。

那天我带的两盘钓线都不太长,每盘只有三十多米,也不知是钓线太短,还是岸边人声太嘈杂,鱼不肯靠边,钓了半个多小时了,一直没鱼咬钩。无奈,我只好把钓线拽上来,看了看挂在钩上的豆饼,已经被鱼啃得浑圆了。看来只有小鱼啃食鱼饵,并没有大鱼。钩上还有饵,也没有更换豆饼,接着把拽上来的钓线甩进江里。可是,我这次甩钩时力气稍微大了点,竟把压着线板的石头朝前带出去两三米。怕下次甩钩时再用力过猛,把钓线带进江中,我赶紧找了两块稍为大点的石头,压在缠线板上。

没想到这次甩出去的钓线,只比原来远了两三米远,结果很快有鱼咬钩了。只见拴着钓线的柳枝朝江里弯一下,接着又猛地弯了一下。赶上鱼正在逗钩时,我伸手猛地抓住钓线,朝回猛地扯了一把,立刻感觉到“噔噔”地连续挣了两下。知道鱼被钩住了,我紧忙往岸边拽线。伴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一条一斤多重的小鲤拐子被拽上了岸。从钩上往下摘鱼时,我才发现那条倒霉的鲤鱼,并没有把豆饼吞进嘴里,只把鱼饵顶到钩柄上。这条可怜的鲤鱼因为一时贪吃,稀里糊涂地被人钓了上来,临死之前还是个饿死鬼,简直太冤枉了。

把钓上来小鲤拐子穿在鱼绳上(那时钓鱼不用鱼护,只用一根绳把鱼穿上,然后扔进水里养着),接着把钩甩进水里,继续钓鱼。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有人曾这样说过:鱼有鱼道,虾有虾路。开始一直不咬钩,莫非是钩没有甩到鱼路上?想到这儿,我赶紧把另外一盘钓线也拽了上来,把压着线板的石头朝前挪几步远,贴在水边压好,随后把这盘线甩进江里。

真是鱼走一条线啊!第二盘钓线甩进江里时间不长,很快也咬钩了。钓上来的还是一条一斤重左右的小鲤拐子。就这样,两盘线轮流着上鱼,一会拽这盘,一会拽那盘,不过半个小时的工夫,已经有四五条小鲤拐子被我穿在了鱼绳上。

太阳终于要落山了,红红的夕阳已经压在远山顶上,晚霞把整个西边天空和江面都映得一片火红,似火焰在江面上熠熠燃烧。暮霭中,几艘停泊在不远处的汽船和拴在岸边的捕鱼船也变得模糊起来。天快黑了,江边的人也逐渐稀少下来。那些在江水里戏水的孩子,还有那些洗衣服的女人也离开了江边。见鱼这么爱咬钩,我当然没有走的意思:一边吸烟驱赶越来越多的蚊子,一边继续钓鱼。

那天我确实特别走运,等到天黑的时候,已经钓了八条鲤拐子。尽管鲤鱼的个头都不算太大,最大的一条也不过两斤多重,其余的七条都在一斤重左右。可是八条鲤鱼,也足有十来斤了。知道天彻底黑了下来,也看不清楚插在岸边的柳枝了,我才拎着钓的八条鲤鱼朝家走去。

后来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竞争也几乎无处不在。尤其是在农场中学教学时,平行班之间的竞争得十分激烈,再加上教毕业班,还得承受着升学率的巨大压力,弄得身心疲惫不堪,才开始渐渐少去江边钓鱼了。离开农场后,先在一所中专学校教学,后来又到职业院校工作,除了每个月的工资以外,还可以拿到不菲的稿费,生活确实比在农场时要好了许多。可是,整个精力都用在了工作和写作上,每天都在奔波忙碌,很少有那么一点闲暇时间去钓鱼。每逢这时候,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当年在黑龙江边甩钩垂钓的日子,觉得那时的生活简直是太奢侈了!心里总是在暗暗地想,什么时候一定要抽出点时间,再邀上几个朋友到江边或河畔去甩钩垂钓,再好好感觉一下当年的那种垂钓的喜悦和轻松。

真的,垂钓于江河湖畔不但有趣,而且还十分有益于身心健康。你看,那岸边的依依垂柳,江河的盈盈碧水,还有那残照的夕阳和纷飞的芦荻。试想此刻,在那江河岸边,在那一碧溪畔,有一位头戴草帽的垂钓者,手执一把钓竿,或坐在石头上,或站立在沙滩上,或立于船头,丝纶慢卷,凝神屏气,细观动静。他的整个心思全在渔上,绝无旁骛,只待漪涟初起,浮标稍动,或轻点,或上送,或移动,或下沉,急急扬臂抬竿,继而起身,或有或无,或鱼或虾,都是一笑一乐,或喜或叹,然后又重复着下一个程序。那种轻松而悠然,那样的宁静而安祥,使人神清气爽,万虑皆无,所有的烦恼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该是多么的一副闲情雅致呀!

篇9:长江源头去驮盐散文

长江源头去驮盐散文

巴青是一个纯牧业县,当地群众需要的口粮(青稞),历来都是靠着盐粮交换,从昌都、山南农区用盐巴和畜产品,如牛羊皮、牛羊毛、酥油、奶渣等交换回来的。这种交换活动起于何时,我没有看到过有关的历史资料。但是从四川到西藏的茶马古道已经存在了1300多年,我估计,藏北牧区与拉萨、山南和昌都农区的盐粮交换,起码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1960年以后,国家每年从农区购买青稞供应牧区群众。但是,因为牧民群众的生活不断提高,对青稞的需求量日益增加,因此,每年组织盐粮交换,也是各区的一项重要工作。

高口区的驮盐路,古往今来就是向北翻过唐古拉上,再沿着当曲河(长江上游的主要支流。但近十年来,有学者对当曲进行了考察,认为它应该是长江的主要源头),再跨过长江的另一条支流――布曲河,去布查尔盐湖挖‘布察’(布盐)。这条盐路比较近,而且那湖里洁白的盐巴很受农区群众欢迎。但是有的年份,因为天气的原因,或者是当年去布察湖挖盐人太多了,新盐来不及结晶,也就只能去“马察”盐湖了。那条盐路,也是先翻过唐古拉,再拐向东北,直指黄河源头。路程比布查尔要远,盐巴还带点浅红色,农区群众不太欢迎。

每每听到驮盐回来的群众,谈起驮盐路上的种种见闻,我就想,自己来高口已经两年了,巴青藏语也算是过了关,现在又在牧区当了上门女婿,但是我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阿波霍”,还有一道门槛,那就是应该亲身去“绛地”(也就是现在人所共知的可可西里)驮一回盐。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去当一回驮盐人,走走那条神秘的驮盐路,亲身去体验体验驮盐的艰辛与欢乐,这对于我今后的工作也有好处。

眼看着,前塔乡的驮盐队马上就要出发了,我就跟曹书记谈了自己的想法。他听后连连摇头,说:“这驮盐一个来回就要两个多月,你的工作这么多,加上一路上天寒地冻,特别辛苦,你受得了吗?我看就别去了。”我说:“盐粮交换是巴青的一项重要工作,但是直到现在,我们区里对于驮盐路上的好多情况,一直是人云亦云,一次也没有派干部与群众一起去驮过盐。我还听说,这次前塔乡去驮盐的人有不少是贫苦牧民,他们自己驮牛很少,甚至是一头牛也没有,就是替一些有牛人家出劳力,赚一份菲薄的工资。我一路上还可以帮助他们猎到几只黄羊,也算是一次四同一通,替群众办一件好事。”书记说:“我听人说,驮盐路上不准打猎,你还不知道吗?”我说:“驮盐路上不准打猎,我也听说了。但就是在民主改革之前,驮队在行进途中,“帮”(组)与“帮”之间(距离约三、四百公尺)若闯进了野兽,也要开枪打死它,还会受到大家的欢迎。而且,我就是打猎,也会到远离驮队的地方去。”他又问:“你这一去两个月,你那一摊子工作谁替你来干?”我说:“只要您批准我去驮盐,我那文书和助理员的工作,就请老陈代理两个月。”书记一脸的无奈,但随即又轻轻地点了点头。

前塔乡的驮盐队,每个行政组都有一个“噶本”(领队),格尔滩的“噶本”名叫西饶南杰,一个憨厚的中年牧民,我现在已经要喊他“表哥”了。他听说我想跟着他们去驮盐,竟也像曹书记一样,头摇得像个“达路”(拨浪鼓),连声说:“则给马热,则给马热(不行,不行)。驮盐路上太辛苦了,根拉受不了。”我用开玩笑的口吻对他说:“西饶大哥,我虽说是在区里工作,可现在也算是格尔滩的男子汉了,您说对吗?”西饶连连点着头,说:“滴热,滴热(就是,就是)”。我接着说:“阿妈曲珍说了,我既然是格尔滩的男子汉,一次盐也没有驮过不像话。你就让我去吧。”我还早就打听好了,这次驮队总共有三十个人,但不少贫苦牧民没有马,西饶就是一个没有马的人。见他不说话,我又笑着加上了一句:“我知道这次你没有马,昂巴就归我俩兄弟轮着骑。我还可以带上个小药箱,一路上给人、畜治点小毛病。”我就这样参加了驮盐队。

听说我要去驮盐,阿妈曲珍特别地高兴,驮队出发之前,她专门捎口信让妻一定要将那张狗熊皮垫到我的马背套里面。她说:“这一去两个多月,一路上都是在冰天冻地的野外睡觉,身下凉了最容易得病。”等我来到格尔滩,她已经将我需要的糌粑、奶渣、酥油、一腿牛肉和一些风干肉、茶叶全都准备好了。

说到藏北牧民的食物构成,我在这里就介绍几句。由于藏北气候严寒,绝大部分地区从古至今,没有一块农田,更不种植蔬菜,牧民的主副食大部分就是畜产品――牛、羊肉和奶制品。也有少量的青稞和豆子,算是珍稀食品,全靠盐粮交换得来。每年秋末冬初,牛羊膘肥体壮,肉的品质上乘;加之气候转寒,家家户户就都有了一个天然的“大冰箱”,利于保存畜肉。这时候,人们就要宰杀牲畜,准备下年的口粮了。宰杀牛的方法挺简单:先将牛的四只蹄子捆住,使它卧倒,再用毛绳勒紧鼻子,将之闷死,据说这样牛血保留在体内,吃起来味道更香。一次去内地,有人问我藏区杀牛的方法,我也就老老实实地告诉了他,他却认为这种杀牛方法“太野蛮了”。我倒是觉得,无论是一把刀、或者是一条绳,结束的都是一条生命,l善?l恶?实在不好判定。他又拿佛祖说过的一句话:“众生平等”来质问我。我也就告诉他:“上天既然为“众生”设计好了一条“食物链”,弱肉强食就是这条‘链子’运转的法则。藏传佛教就没有忌肉的规定。我们应该全面、正确地去理解‘众生平等’这句话。”

牧区吃肉的方法有:生吃、煮着吃和风干吃。我的吃法则是:在家时只吃煮熟了的肉;外出时煮的、风干的肉,遇到什么吃什么,但绝对不吃生肉。开始时有的区干部还为此给我提过意见,说我在搞“特殊化”,会脱离群众。我也就告诉他们:牧区流行的人畜共患的肝包囊虫病,人传染的'主要途径就是吃生肉。高口区就有一些人被这种病折磨得苦不堪言。后来,这顶“脱离群众”的帽子也就像被风刮走一样不见了。那风干肉虽然未经过高温灭菌,但我还从未听说风干肉会传播肝包囊虫。我就吃了几十年的风干牛羊肉。是否肝包囊虫都被冻死了?我也不知道。就是在1978年我调回了拉萨,算是进了城,又经常要去内地出差,但就是离不开酥油、糌粑、风干肉这三件宝。除了自己吃,就连一些从未上过高原的汉族同志,吃过那没有添加任何佐料的风干牦牛肉之后,也会赞不绝口,说:“香甜可口,别有风味!”

话归正传。阿妈除了给我准备的口粮之外,又另外用口袋给我装了两块‘腿’(用酥油、奶渣混合揉制而成的食品)、几块肉、一大坨酥油、一块茶叶和一小包盐巴。我说:“我的食品刚才都装好了,又带这么多,哪里吃得完?”阿妈笑着说;“老规矩说盐湖女神见不得女人,女人去了盐湖,那盐卤水‘察恰格麻热’(无法结晶),我们女人从来没有去驮过盐,但驮队的老规矩我还是听说过一些。巴青驮盐,没有朵巴人(巴青人对班戈、申扎等北部几县人的称呼)那么多的规矩,也很少听说过驮盐的“察格”(盐语)。但你是个‘波沙’(第一次参加驮盐的人),按照规矩,驮队出发的头一天,你就要请你们那个“帮”(组)的人吃一顿饭。这些东西就是为你请客准备的。当然,你这个‘波沙’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到了盐湖,不用下水去挖盐巴。”

藏历‘达扎’(马月。也就是藏历元月)的一天,天刚蒙蒙亮(我看了下手表,恰好8点钟)小村里家家帐篷门前都煨上了“桑”(柏树枝),轻烟袅袅,香味扑鼻。驮队就驮着皮口袋、甲棱(有点像部队行军时携带的长方形雨布)、甲结(烧牛粪的铁架子)、甲协(打酥油茶的木桶)、单帐篷、帐篷杆、帐篷铁钉、达如(栓牛绳)、察达(装盐的毛口袋),在人们的声声祝福中,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全队按行政村分成三个“帮”(大组),每两个人为一个“拉恰”(对子)。行进时,“帮”与帮之间还要隔开几百米的距离。

这天,西饶赶着属于他的20头牛和另一个叫做扎西的人的18头牛,走在了驮队最前面。我背着区长的那支三零枪,牵着昂巴,走在他俩的旁边。牛群行走时,遇到了枯草根,偶尔还会过去啃上几口,前进的速度很慢。我心想,这可真正是一次‘游牧’了。

我们这次去的是“贝察尔”盐湖。头一段路程就是要翻过唐古拉山。唐古拉山藏语就叫“唐拉”。“唐”在藏语中是平原,“拉”就是山。唐拉意译成汉语,就是“平原山”。但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当时将它音译为汉文的那位先生,为什么偏偏要在中间加了一个“古”字?也可能这样子更好听?

出发那天的中午,我们越过了一条封冻的小溪,牛们自动地停了下来。西饶说:“今天就住在这里了。”我看看表,对他说:“刚刚下午一点钟。就不走了?”西饶手指一头大驮牛,笑着说:“你去问问它,今天还愿不愿意走?”我说:“它又不会说话,我怎么去问?”西饶说:“你用乌儿朵(抛石器)去‘问’呀。”我从他手里接过乌尔多,用劲驱赶着那头大驮牛,它先是岿然不动,还扭过脖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瓮”地叫了一声。看它那表情,我不由想到,若它是会讲话,那句话一定是:“你想干啥子?什么也不懂,多管闲事!”我不甘心,接着又抽了它两下,它干脆掉转屁股,朝着来路跑了回去。西饶笑着说:“快别赶了。快别赶了。别说挖盐人,就连老驮牛,一踏上了驮盐路,就晓得每天应该在哪里住下来。只要到了站,你就是用鞭子抽,它也不会再前进一步的。今天若是再往前走,我们就只能喝‘果曲若多’,肚子也就跟着要遭秧了。”说到这儿,他竟扯开嗓子唱了起来:

羌塘的“震色”(气浪)耀人眼;

路上的石子“汗下布”(将鞋底磨穿);

草坑里的“果曲若多”(浑水),

让人的肚子遭了秧。

西饶的盐歌开了头,我们这个“帮”里的另外几个人也按捺不住,全都扯开嗓子大声唱了起来。人们常说,藏北牧人喝起青稞酒来,往往是醉了还不愿意“休”;如今我却发现,他们唱起歌来,同样也是没完没了。一时间,此处未伏,彼处又起的歌声回荡在群山之间。如果只是西饶一个人在唱,我用心去听,还能听得懂。可是这么个“多重唱”,却将我弄得晕头转了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唱些什么了。

过去,我常常想,为什么藏北牧人歌儿那么多,还都唱得那么好,今天总算是有了一个初步的答案。那就是因为:这片广袤高峻的大地和高远冷峻的天空,给了他们无穷无尽的灵感;而同时,还是这天和这地,还有那么多可亲、可爱的牛、羊、马和犬,都是他们忠实的听众啊。

西饶们的盐歌唱得正酣,沉默寡言的扎西已经将驮牛上的食品口袋,和“察达”(牛绒织成,装盐巴的专用口袋)从驮牛上卸了下来。牛们摇头摆尾,欢快地哞哞叫唤着,四处散开,或去溪旁踏开冰层找水喝,或去附近的矮山坡上寻草根。我们这个“帮”的牛接二连三都到齐后,留下两个人负责照看牛群,其他的人搭帐篷,拾牛粪。西饶让我将阿妈准备请客的那包食物拿出来,交给了轮流值班的“麻青”(炊事员),由他煮好肉,烧好茶,大家吃了驮盐路上一天中的头一顿饭。西饶说这叫做‘甲堂波’(第一道茶)。

吃完饭后,人们或缝补口袋,或整理鞍鞯,或躺下休息,更有两个人玩起了“学”(骰子)。过了不到三个小时,炊事员又烧好茶。西饶说:“这是‘甲尼巴’(二道茶)。”只是这次大家只喝茶,没见有人吃糌粑。眼看着太阳偏西了,人们纷纷从自己的食品口袋里取出大小不等的肉块交给炊事员,煮了一大锅肉。肉煮好了,茶烧开了,人们从锅里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块肉(一点也不会拿错)!人们一边吃肉一边喝茶。这次没有等西饶开口,我说:“这次该是‘甲松巴’了吧?”西饶笑着连连点头,说:“热,热。(对,对)”

吃完了饭,大家将‘栋’(栓牛绳,又叫‘达如’)成正方形钉好,放牧员也将驮牛赶了回来,大家动手将各自的牛栓好,驮牛背上的驮鞍并不需要卸下来,只须将‘洛棱’(肚带)放松一点点就行了。牛栓好后,中间的空地就自然形成了一个由牦牛围成的四合小院子,再将马匹牵到牛群够不着的一块较远的草摊上,用‘朵热’(长长的栓马绳)牢牢地栓住马笼头。我问西饶:“马离我们那么远,晚上来了狼怎么办?”他看着我笑一笑,说:“牦牛和马从来都是死对头,马不栓远点,被牛顶伤了怎么办?再说,你别看这地方人烟稀少,但是这里的狼疑心还特别大,看到那么多根‘朵热’,还以为是用来套它们的,早就吓跑了。”

接下来是第四道茶。人们只是随意地喝了一点点。这时候另一位驮盐人甘普,开始给自己带来的那只獒狗准备吃食。獒狗飞快地吃完后,爬在他的腿边,舒服地用舌头舔着嘴唇。他轻轻地抚摸着獒狗说:“最好的狗是‘脱布脱嘎’(浑身漆黑,额有白点),第二等的狗就是‘加沃米西’(也就是内地人说的四眼狗),有些狗同人一样,还是‘六指’(狗的前爪有六指),这样的狗也不错。”接着他竟扯开嗓子唱开了:

尾巴像“星吉”(星宿名)的绳子长又长;

脚爪像“地巴”(罪孽)大又大;

耳朵像“达儿恰”(经幡旗)飘呀飘;

嘴唇要像又长又大的“普彤”(藏袍袖);

温暖的毛要又长又厚。

“可杜”(胸膛)要像“松格”(雄狮)一样“锦”(威风)果;

“可美”(下半身)要像“亚嫫”(鱼)一样“秋”(矫健之意)果。

歌唱完了,他笑着问我:“根拉,你觉得我这条狗够得上那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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