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村记经典散文

时间:2025-01-01 03:44:48 作者:yanjiqiqi 综合材料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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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古村记经典散文

古村记经典散文

每一个美丽而古老的村落,都是滋养我们肉身和心灵的母体。

——题记

一、哈尼梯田的婴儿

哈尼梯田是母性的,而且是永远流淌着乳汁的母性。这片大地的父亲当然是哀牢群山,一座与梯田十指相扣安心过日子的沉闷山脉。火塘,那些拥有不灭火塘的无数蘑菇房,无数蘑菇房拼贴成的哈尼族山寨,是梯田母亲的一个个婴儿。

我回到箐口村,或者从箐口村出去,都走不出哈尼梯田温暖的呵护。箐口是云南元阳梯田最漂亮的一个婴儿,像这样漂亮的婴儿还有很多。坝达、全福庄、麻栗寨、主鲁、勐品、硐浦、阿勐控、保山寨、多依树、爱春、大瓦遮等几十个村落,其实都是元阳县一些哈尼族山寨的乳名。所有的哈尼村寨都长着相似的面庞,只有母亲才分得清楚。梯田母亲熟悉山寨婴儿的一切,哪怕是一丝毛发的不同,一声啼哭的差异,都不会让母亲看走眼。

哈尼族诗人哥布站在箐口的田埂上,讲述梯田的事情。东一句西一句,阐释哈尼族寨神或树神的密码,解读哈尼族地名的意义。这本身就是一篇童话,我说真的很像童话。童话适合婴儿,我们都喜欢童话。在箐口,我们就是一群似懂非懂饫听和饱看这个世界的婴儿。“箐口”是汉语,哈尼话称为“洱普”,与普洱茶的“普洱”含义相同,意为水多的地方。箐口山多林密,高山流水,线条板块纵横交错,宛如一幅无边的画卷。村里村外,画里画外,被田埂和溪流缠绕成大地的水墨丹青。

说到画,吴冠中先生也画过云南梯田的油画。但我查不出具体是元阳县,还是红河县或绿春县的梯田,抑或只是大师心中的那片云南景色。大师画的云南梯田宁静,淡美,浑然天成,比我的散文更具诗意的感染力。但还是没我看到的箐口梯田美,那种远离世界的自然美。在箐口村游走,不能不谈美学。线条飘逸、块面强化、平光运用、色彩拓展,是吴冠中油画风景中的“形式结构”。森林、梯田、村庄、河流四素同构,也成为哈尼梯田的“形式结构”。层层梯田如版画,如木刻,或黑白,或套色,任由云雾与阳光去变幻。罗杰?弗莱提出的“形式结构”美学论,在哈尼梯田得以实景表达,在箐口以及诸如箐口的哈尼山寨得以实景印证,脱胎为人与自然和谐交融的实景画卷,天地大美。

箐口远比一幅水墨或者油画更充满灵性。箐口是躺在哈尼梯田襁褓中的婴儿,是一个神灵的孩子。哈尼梯田是大地的巨型雕塑,箐口是大地雕塑上最耀眼的精灵。这是一个信奉万物有灵的宗教王国,一座山,一条河,一棵树,一块石,都是哈尼人心中敬畏的神灵。寨神是“力量之神”,创造并庇护着哈尼山寨的一切。哈尼山寨的每一个毛孔,都按照众神的旨意自由呼吸。梯田和村庄组成的时空运行缓慢,仿佛怕弄醒摇篮中的婴儿。一切生命和繁衍生命的一切顺乎欲求,道法自然,无始,无终,无极。这就是活态的箐口,这就是梦里的哈尼梯田,这就是远古的农耕社会。顶谢上帝还保留着这些婴儿般的`哈尼村寨,保留在这苍溟大地的心窝里。

哈尼梯田是农耕文明的天堂,是生命劳作繁衍的忍者。人背,马驮,牛耕,鸡鸣,狗吠,猪哼,鸭嬉,鱼游,花开,果熟,耳目所及,无不是哈尼山寨隐忍的词语。水车,水碓,织机,染缸,犁铧,锄头,砍刀,石盆,木桶,葫芦瓢,无不是哈尼山寨隐忍的符号。我看到箐口的哈尼人,低头背扛着四季,从不放下节令。几匹老马,驮运着哈尼人的生活,无需牵赶,独自到田,自行回家。路在牲畜脚下,路在牲畜心里,哈尼人养的六畜都找得到回家的路。一间蘑菇房,拴住了全家的心,遮挡了全家的风雨。火塘是召唤器,是归心箭,魔咒般传递着生命和情感的信息。这一切只有哈尼人懂,只有哈尼梯田疼。云雾缭绕的梯田之夜,哈尼族诗人艾吉、泉溪一次次醉了,或者没醉。而不论醉或醒,哈尼山寨都是如此让人沉醉,如此让世俗世界的我们热泪盈眶。

千百年来,哈尼梯田抚育着箐口,抚育着如箐口一样乖巧的若干哈尼山寨。哈尼人创造了天下最为壮美的梯田,哈尼梯田繁衍着天下最能吃苦的民族。每一丘梯田,都是哈尼人摊开的汗水;每一道田埂,都是哈尼人干涸的汗碱。坚强的汗珠垒砌着哈尼人的希望。哈尼人在梯田劳作,还到城里打工,成为最能吃苦却最廉价的力工。在滇南蒙自、个旧、开远等城市,所有装修楼房的砂灰、水泥、砖木等建筑材料,都是瘦小的哈尼族妇女靠人力一背背搬运上高楼。城里楼房垂直而上的钢筋水泥楼梯,远比哈尼梯田天梯般的田埂难爬。高楼的楼梯毫无变奏与温度,梯田的天梯却有着优美的旋律,有着与呼吸、心跳、脚步一致的节奏,有着人体与梯田温暖的共鸣。

有哈尼山寨的地方,就有哈尼梯田;有哈尼梯田的地方,就有哈尼山寨。母亲和儿女,永远相依为命。哈尼梯田种出了红米,养出了鸭子,还藏着鲫鱼和泥鳅,供给着山寨的全部营养。哈尼梯田是哈尼山寨的胞衣,是命根子,是无私的母爱,喂养着蘑菇房中的哈尼人。无论哈尼山寨再老再大,在沧桑的哈尼梯田眼里,山寨永远没有长大,永远是自已怀里的婴儿,永远需要精心养育。每一个伸向哈尼梯田的村口,都是哈尼婴儿的一张小嘴,贪婪地噙着梯田母亲的乳头,吃饱了还不松开。箐口是哈尼梯田心头上的一块肉,暖在心头,疼在心窝。大地的母爱只有天地懂得,只有神灵明白。

圣洁的哈尼梯田和她婴儿般的山寨,给世界混浊的眼里滴入一滴晶莹的露珠,擦亮了世界的眼球,同时也打开了自己深藏的窗户。面对世界遗产的利益驱动,面对汹涌而来的旅游浪潮,难免会惊扰梯田襁褓里的婴儿。

我祈祷:箐口,箐口,你是哈尼梯田的婴儿,你是大地母亲的婴儿。众神会为你恬静歌唱,歌唱哈尼版的摇篮曲。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恩咒:南无密栗多哆婆曳娑诃。

二、泸沽湖和她的孩子

“谢纳咪,谢纳咪。”

我听到摩梭人在呼唤,像呼唤妈咪一样动情。这确实是呼唤母亲的声音,摩梭语的“谢纳咪”意为母湖。这个被摩梭人称为“谢纳咪”的地方,就是汉语说的泸沽湖。

泸沽湖是一个绝对母性的高原湖,一个保存着人类母系氏族遗俗的女儿国。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从地理基因里如此纯粹地充满母性血缘。惟有泸沽湖,这个母亲的湖,这个滇西高原上圣洁如天堂的处女湖。

我并非要把所有美丽的地方都涂上母性的色彩,而是泸沽湖本身的俄狄浦斯情结太浓厚。弗洛伊德在《图腾与禁忌》中提出了厄勒克特拉情结和俄狄浦斯情结,描述恋父、恋母两种人类基本心理。我认同弗洛伊德的理论,甚至扩展认为恋母情结可以用到地理研究上,尤其是那些一方地理与宗教、农耕文明水乳交融的秘境。泸沽湖当然是我认为具有俄狄浦斯情结的秘境,云南很多神秘美丽的地方都具有这种情结。只是泸沽湖对母性的依恋更深彻,更纯美,更执迷。

泸沽湖是一个永远时尚的辣妈,整天领着一堆孩子嬉戏,却能保持自己的丰姿绰约。我居住的尼赛庄园是泸沽湖的一个小孩子,整个湖泊周遭的摩梭人村落都是泸沽湖的孩子。三家、大落水、里格、小落水、大嘴、木夸、凹夸、落瓦、娜洼等等村寨,围着母湖从滇西连到川西,一个比一个机灵,一个比一个漂亮,他们都是泸沽湖亲生的骨肉。我特别喜欢里格,那个漂浮在湖中的村庄,或者说游到湖里的孩子。这就是泸沽湖的封面,常和辣妈一起走秀的里格岛。尼赛是文友孤鹰、健如风夫妇开客栈的村子,只十多户人家,蹲在格姆女神山脚下的湖边,娇小,透明,玲珑,安静得让人怜惜疼爱。我携妻挈子住在尼赛庄园,背可以靠着格姆女神山,脚可以伸到泸沽湖,一直有种诗意地回到梦中之家的错觉。

泸沽湖的每一个村寨都是顽童般可爱,我奢望吻遍所有村寨的脸蛋。在每个摩梭村寨住上几日,享受每个摩梭村寨的美,聆听泸沽湖每个孩子的呼吸。到泸沽湖旅行的人无以计数,可能不少人曾有留下来的念头。我也想留在这个地方,只是没有那样的勇气和条件。人生的羁绊太多,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逃离。孤鹰和如风当初也是到泸沽湖旅游,因为太爱这个地方而留下来,最后把泸沽湖变成了他们的家园。我从心底里遥羡他们,遥羡和他们一样从遥远的城市迁徙到更遥远的泸沽湖定居的人们,遥羡像白云一样生活的摩梭人家。

漫步在泸沽湖畔,随听德国乐队GrooveCoverage的歌曲《GodisAGirl》。性感,磁性,熔浆般流动的音律,以及从未有过的美妙和感动如风袭来。是啊,上帝是个女孩,一个想得到自由的女孩。眼前的泸沽湖是多么阳光,无尘,含着一丝羞涩。初看是母亲,再看是辣妈,又看是少女。我想上帝果真是个女孩,那她定是像摩梭姑娘一样美丽纯洁的女孩。泸沽湖就是这个女孩,抑或是这个女孩的家园,上帝也会喜欢的家园。我们应该像GrooveCoverage一样放肆歌唱,歌唱对泸沽湖世界的爱。

摩梭村寨的一座座木楞房,散发着原始松木的香味与记忆,保存着先祖火塘的温暖与命脉,以老祖母慈祥的权威,维系着母系氏族社会最根本的家庭秩序。摩梭人奉行“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制度。那座横跨草海、连接两岸村落的长木桥,成为摩梭人浪漫而神秘的“走婚桥”。这是泸沽湖最神秘的隐私,也是人类社会最为珍贵的童话。早已走出母系氏族社会的人们,只可远观,不可涉足,千万别惊扰了人类远祖的童年。

清晨的湖水极其安静。划一条独木船,荡漾在泸沽湖如镜的湖面上,接纳天堂般的水天一色。泸沽湖是这个世界最清澈无邪的眼睛,那明亮的眸子里装进了最蓝的天,最白的云,最美的岛,还有最圣洁的格姆女神,最缠绵的山峦,最自由的凫雁。惟有摩梭人的独木船能拨开泸沽湖的慧眼,拼读泸沽湖的词语,进入泸沽湖的心灵。我们似乎看懂了泸沽湖,其实我们又什么也没看懂。泸沽湖的世界最神秘,也最简约,恰恰是这最简约,构成了她的最丰富。我们只有用毫无牵挂的身心,才能慢慢领悟她像天空和湖水一样干净的无限丰富。

昼云夜星,就是天空的一种简约与丰富,只是这个星球上很多地方已失去了原初的简约与丰富。泸沽湖的天空是格姆女神的牧场,白天放牧白云,夜晚放牧星辰。白天是云的世界,或卷或舒,或聚或散,描绘云锦天章。夜晚是星的海洋,或密或疏,或明或暗,仿佛所有的星辰都落进了泸沽湖里。月亮太大太亮,恐会晒伤爱美的人儿。泸沽湖的村庄是白云上的人家,星月下的家园。天上与人间,原本相依相恋。泸沽湖和她的孩子们,是这个世界的宠儿。母性的泸沽湖,一直按生命的原初秩序抚育着自己的村庄,抚育着自己的孩子。秩序的混乱导致了世界的无序。泸沽湖是一个有序的独立世界。这个最本真的家园,除了带给我们美的享受,还带给我们无尽的思索。

恩咒:南无密栗多哆婆曳娑诃。

篇2:古村流坑游记的散文

古村流坑游记的散文

20xx年7月7日,受邀与抚州作协同仁及抚州摄协共三百余人一同前往乐安县流坑古村采风,心情有久违的激动。早上八时,我们一行五人驾乘一辆小车,从南城出发前往,几经辗转,终于上午十时许到达目的地,与大家会合。

是日,天气炎热,幸好组织者考虑周到,每人配发了矿泉水和太阳帽。走进流坑村,但见纵横交错的小巷两旁,明清古建筑翘宇昂墙,栉比鳞次,或大或小,或二进、三进式,或院中有院、屋中有屋、门内有门,风格各异,结构不一。在志愿者的引导下,大家首先齐齐的来到据说是流坑古村的“圆明园”——宋赠大司徒董公大宗祠,参加活动的启动仪式。大宗祠始建于明洪武初,为祀奉流坑董氏的开基祖董合所建,占地面积七千平米,为前带场院的三大进重檐建筑,后被北洋军阀孙传芳残部邢玉堂兵匪所焚毁,主建筑仅遗五根残柱立视苍穹。也许是人员太多,也许是时间太仓促,大家在大宗祠的敕书楼里挤挤挨挨,什么花鸟图案,什么镂窗透棂,什么题匾对联,都来不及细听,来不及细看,手忙脚乱的一通拍照、拍视频,相机、手机、摄影机齐上,或高举、或蹲仰,或微距、或长焦,反反复复,一拨又一拨,喧闹烦杂。

我受不了这种吵闹拥挤,便拉上两个同伴,另辟蹊径,沿着卵石巷道,于小巷中安静找寻,触摸时光的点点印记,探求古屋的灵魂诉说。小巷里人员稀少,我们自在地行走着,左看看、右瞧瞧,时而驻足细观,时而低声交语,时而“咔嚓”留影,一栋栋明清古建筑与我们目目相视,心心交流,好一番感慨。我们先后在隆家巷遇见了“皇恩”屋、“晖吉”屋以及绍南公祠,又缓缓走过“一线天”,一路上只偶尔碰到过一两个妇孺儿童坐自家门前乘凉歇息,多数古屋都“铁将军”把门,我们无从窥看,只能从房屋的外门庭装饰和题字中约略地猜读出曾经的辉煌与荣光。

也许是看到我们东瞧西望,正走着,突听一五十岁左右的.精瘦男子叫我们道:“我这屋很有故事哦,往里面请。”乍听这话,内心小人般的惊过一丝惶恐:这叫我们进去是不是有什么陷阱?再看他一脸的诚意,我们还是放心的走了过去。

还未进门,这名叫董国华的男子就介绍到,他家房屋的屋基比周边的房子都高,其他房子很多都是平巷道而建,他们家房屋门口砌有三级台阶,是建房时祖人花一个铜钱一担沙雇人填高的,有寓“连升三级”之意。我们进门一看,这是一栋二进三开间的清代建筑,一堂一厅,中间有一个天井,天井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厢房,大厅正中高挂着一块红漆作底、写有“继德堂”三个描金大字的木匾,格外耀眼。就在大门口,董国华跟我们介绍说,他家房屋大门不是那种传统的八字型大门,而是在大门前留有一个长方形的门廊,用一道屏风式的木门围着,进屋须先经过屏风式门,再进大门。而且,这道屏风式门由八扇木门组成,每扇门大约两米来高,上半部分木板全部镂空,类似于窗棂,下半部分有两层木板,其中靠屋内的那层木板可顺着门上的凹槽推拉至上半部分,由中间一个活动木楔嵌住,防止有人透过镂空窥视。

进大门后即是一个并不是很宽敞的前厅,紧接着是较为狭小的天井。走到这,董国华忙不迭地向我们介绍天井左右厢房上面两个精致的“和尚手持铜钱”的撑拱雕刻,说是“和和进宝”之意。随即重点向我们介绍了厢房木门和房屋窗棂上的各式浮雕和镂雕。我们看到,厢房每扇木门中间都有一小块长方形横木浮雕(更像是半镂雕),块块雕刻有各种人物故事形象。董国华说,这里有“三英战吕布”、“征苗”、“天门阵”、“夺印”等故事,并将我们领到了“三英战吕布”木雕前,但见木板雕刻上,张飞纵马挺矛、关羽捋须挥刀、刘备骤马掣剑形象惟妙惟肖,三人将吕布围在中间,好一场激烈厮杀,令人称奇。再看“夺印”木雕:当中一张案桌,一个主考官右手平放桌前、左手竖臂撑在桌沿、探身右望地坐着,桌上端放着一颗帅印,两旁各有二、三人许,跨步挥拳,目视帅印,似有志在必得之意。见我们对这些个故事似信非信,董国华将我们引进厢房内,转到门后,用光一照,原来每个木板雕刻背面皆用毛笔书写了故事的名称,叫人看了一目了然。这倒是我们第一次看见,真真的出乎我们的意料!至于窗棂上镂雕的花纹图案,各式花鸟鱼虫皆栩栩如生,自不必赘言。

从“继德堂”出来,我们沿着卵石巷道,又到看了“大宾第”、“怀德堂”,而后穿过龙湖,观看了“五桂齐芳”牌坊和状元楼,便匆匆而回了。有诗曰:黛瓦青砖挂绿苔,昂墙翘宇比邻排。雕梁刻柱堆尘厚,金匾牌楼见旺衰。稚子巷街追闹兴,老翁门槛叹凄哀。游人来往匆匆意,远近高低入镜来。

篇3:文风村发微记千年古村任家垴散文

文风村发微记千年古村任家垴散文

榆社任家垴,一个仅有五百人的小小村落,却可代代出英才,辈辈有功名,千年以来,“文风”不衰,奥秘何在?

革命先驱任悟僧就是任家垴人,曾号槐荫子。槐荫子,顾名思义,就是古槐庇荫下成长的子孙。三面二层土楼的任悟僧故居的大门外有三棵连体同根的老槐树。据说这老槐树来历不凡,是唐朝时任氏祖先亲手所植,槐树最枝繁叶茂时,在距任家垴五六外的和平村就可以望见,树的灵气远近闻名,时有久病不治者到老槐树下祷告求药,屡试不爽、百求百应,万分灵验,什么原因,谁也说不清,有待植物科学家去深入研究。历经千年的古槐老态龙钟,时有枯死的断枝从高空掉落,将树旁院落的院墙砸塌却不会伤到墙下的一窝小鸡。任家垴人都把老槐树奉若神明,树上落下的断枝从不捡作柴火使用,而是任其倒地令它自然腐烂。在他们心中古槐是他们村的保护神,世世代代护佑任氏后代,大兴风文,人才辈出。故而素有“文风村,无白丁”之说。千百年来,任家垴人在唐槐下,休闲、纳凉、集会、议事,任氏祠堂多次重修都筑于古槐旁,后来的村民委员会也建在槐树旁。

相传自任氏长门起就崇尚文风,历经几十辈,一直传承至今。清乾隆盛世时任氏十五辈中的任毅然,博学多才,精通诗书,且文武双全,曾在太谷阳邑、李曼庄当私塾先生,可是学富五车的他文试科举,屡试不第,一怒之下就去投考武试,竟在一州三县(榆社、和顺、辽县)的州武场上中了武举,得了武贡生的头衔。这本来是光宗耀祖的喜事,可是他的太谷学生认为师出武贡生就丢了颜面,任毅然就因中了武举而砸了在太谷做塾师的饭碗。就回任家垴潜心研习武术,办起私塾,教习本族子弟。任氏二门第十五辈中的秉钧、秉铖乡试中秀才,秉忠、秉权州试中武举。时称“文武双全”的“任氏四秉”,皆出于他门下。此后,代代相承,文风大盛,任家垴的私塾成为远近州府县乡临村读书人游学从师的结集地。一拨一拨的读书人到任家垴拜师,一批一批读书人学成高中。任家垴村成为“牧童牛背诵诗经,秀才举子遍地生。”的文风村。

自武贡生任毅然以下,任家垴的读书人考取功名在朝为官的,治国平天下,这可从任氏历代坟茔上的文武旺柱及各门先人祖屋脊岭正中的朝天兽和立龙牌得到印证。即使考取功名未出仕为官的,穷而独善其身,为人师表,为往圣继绝学,传万世之功业,在任家垴办学兴学。此文风流行于大清乾隆年间,鼎盛于大清中后叶。从重修于大清咸丰六年的任氏祠堂碑记可见,当时“另捐钱设立义学,以明立务之源,抑望后世之作养人才而已”,大清中叶任家垴多设义学。最多的时候,一村之内就有三四个私塾,授课教徒,学生源于本村学子与周边州府县村慕名前来的学子,可贵的是,所有学子,无论贫富,一视同仁,任家垴本村没有过分地位显赫的`人家,乡民以能读书为荣,互帮互助,慈善济贫,使一村族人子弟在读书年龄都能受到诗书之训,这等深厚的文化渊源,或许是任家垴出读书人的真正原因,在他们的灵魂深处、骨子里已渗透着耕读文化的精髓,融入了唯有读书才可改变命运的观念。

任氏第三门十七辈任国治是任家垴继任毅然后的又一名师,曾在桃阳村“四珍堂”教书,是位拔贡生(国子监监生),据说百年后曾有纱帽、玉带和蟒袍随葬。他之后的同治秀才任国藩,曾两度办私学,门生多为举人、秀才,如王宁村的常书定、和平村的周佛海、金藏村的李炳英。他之后又有清光绪秀才任国华曾在辽州州试,“一独五场州案首”,连续五次考取第一。榆社县中曾有四大英才——分别是周村的姚尔英、山晕的李堂英金藏的李炳英,任家垴的任国英。其中李炳英出自任国藩门下,姚尔英和李堂英出自任国华的门下。后来民国文人任文锦、任文彦也先后两度兴学办学,前面说的革命先驱任悟僧、任爱生兄弟皆为他的门下。师从任国治、任国藩的任文奎,曾在省立八中、县立一高小任教。当过书艺副校长。抗战中也办过私塾,村内当时的读书人都曾从师于他。任文奎的四个儿子,先后参军抗日,成为革命功臣。而今,任家垴读书人中从教的据不完全统计有百余人。学而优则仕,学而优则师。已成为任家垴人的一种文化传承。这种文化传承也许正是任家垴成为文风村的真正原因。

篇4:古村秋韵散文

古村秋韵散文

一场秋雨一场凉,窗台的午时花也经不起秋风的萧索,收起了它花开时的娇艳明媚。倒是那丛万寿菊,金灿灿,黄澄澄的,在秋风中,散发着阵阵清香。久居城市,心怀山水,最是向往那田野乡间,向往那小桥流水人家。且让我嗅着菊花的清香,去寻觅那心怡的乡村秋韵。

金秋十月,秋阳高照,浮云淡淡,秋风清吹着我们快乐的衣襟。我们一行人,怀着古村探幽的心情,驱车前往,走进了康禾仙坑古村。

万绿东源,乡村画卷,康禾是温泉之乡,茶叶之乡。久负盛名的康禾茶发源地——康禾镇仙坑村,它位于东源县城东约60公里处,隶属于东源县康禾镇,距康禾镇圩街约12公里。那里风景秀丽,民风淳朴,历史底蕴深厚,村内保存着许多典型的客家方形围龙屋,是固若金汤的八角楼和布局独特的四角楼。

仙坑村的古楼,像是江南一幅水墨画卷一样,黛瓦白墙,依山傍水,远离尘世的喧嚣,仿若仙宫里沉静美丽的仙子,守护着这方水土,这方人。据记载,八角楼建于清乾隆庚子年,是仙坑叶氏二十六世祖叶本菘在乾隆年间从政,告老还乡之后,为了给族人一个安定繁衍生息之所,耗费数万两白银,历时建成了一座四方型城堡式的建筑。八角楼占地3600多平方米,分为上下左右四杠,房角各设一碉楼俗称四角楼,为确保万无一失,增强抵御外敌的效力,又在外围增设了护城墙。四个角再各设一座高10米的`碉楼,从此方圆百里便诞生了第一座八角楼。护城墙厚1.7米,由条形麻石砌成,当地人称其为石楼。里面机关重重,城墙设炮眼,枪眼无数,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堡垒,为叶氏族人一次次遮风挡雨,庇护灾祸。延至其子叶景亭,家族人丁愈加兴旺,又于嘉庆年间,在邻近八角楼百米之外,再建一座四角楼。四角楼占地面积4000多平方米,分为四栋四杠,四杠设有阁楼,故称作“四角楼”。整个建筑以“九天二十七井”又称(三十六井)。作为排水系统,天井的水都排到池塘。共有住房108间,分布在“九天二十七井”的周围,这是《水浒传》梁山三十六天罡,一百零八好汉数。其主人也许是借此表达一种愿望,希望住在这里的族人,如梁山好汉一般团结一心,守望相助。这就是仙坑叶氏祖传的八角楼,四角楼,历经百年风雨,它依然伫立,守护着这片土地,它是仙坑人的美丽家园和精神堡垒。

走进古村八角楼,体味那悠悠古韵,那古色古香,让人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这府第的大牌匾“大夫第”,在阳光中闪耀着昔日的风采。透着墨香,彰显着这八角楼主人的身份与学识。那阁楼,牌匾,雕花,屏风,虽陈旧灰沉,却浸润着时光的温度,呈现那时美丽的光景,丝毫不失古典芬芳。八角楼,庭院深深,我们踩着青苔寻着旧时光的况味,在四方的天井,昂首就看见蓝天白云悠然飘过。侧耳倾听,窗外秋风吹过,小麻雀正吱吱喳喳热闹着,欢唱着秋天丰收的歌儿。这是美丽又诗意的古楼庭院,我站在这儿,不禁浮想联翩,诗意萦怀。要是下雨天,那滴着水珠的屋檐,便串成了一帘帘水晶帘幕,而院子里的那几缸荷,到了秋天,也只留得残荷听雨声了。夜枕一窗烟雨眠,留得秋声入梦遥。如是那月明之夜,这小院,这轩窗,尽是那诗仙李白床前的明月光了。思缱绻,说风流,这境况,让人不得由衷地赞叹我们老祖宗的智慧,这四方天井,显然不仅仅有通风采光的作用啊,它是心灵的天窗,让居住在这里的人,与大自然通灵,吸日月精华,泽雨露之恩,滋养生命,陶冶性情,诗意地栖居。登上八角楼,环顾四野,门前金灿灿的稻田,一望无垠,带给人秋天丰收的喜悦,鸡鸣狗吠声和小儿的笑闹声,声声入耳。眼前斑驳的护城墙,悠长的走马廊,碉楼,炮眼,枪眼,依然诉说着当年的历史风云,顿时让人感到杀气腾腾。黯淡了刀光剑影,化干戈为玉帛,彼时宗族之间的械斗,已然成为历史烟云。如今的仙坑村,邻里和睦,安居乐业。那门前的碧水塘,映照着古楼,青山绿水,白云悠悠,安逸祥和,氤氲笼罩着这方水土,这方人。

从八角楼下来,一行人又意犹未尽地走向百米外的四角楼。绕过半月形的碧水池塘,走过稻谷飘香的田径,远远望去,这四角楼的牌匾“荣封第”在秋阳中熠熠生辉。正门堂内挂有“聚星一门”牌匾,此楼主人叶景亭育有七子,人丁兴旺,家大业大,显然,这牌匾字有告诫后代子孙要团结一致,互相支持的寓意。客家人素喜家族群居,它的家训:家和万事兴,一直传承至今。院落里堆放着的农具,还有大大的地堂,仿佛都在秋日里晾晒这一季的丰收与喜悦。游走在这四角楼里,感受着这里的人文历史,每一块砖瓦,每一处楼阁,还有那长在砖墙细缝里随风摇曳的秋草,都在悠悠诉说着当年情怀。那屋檐镂空的木雕花,缠着一丝丝蛛丝,透过光阴温柔的手,向我们展示着脉脉温情。我们静静地坐在这四方天井的条石上,细数阶前的落叶,倾听落花的声音。岁月静好,阳光从天井透进来,温暖开怀了这秋日午后的闲暇时光。

仙坑古村的文化底蕴深厚,人杰地灵书香浓。据说,在离仙坑村不远的山谷,叶氏族人发现了一块被岁月尘封的圣旨碑,碑文记述,清嘉庆十四年,皇帝因叶氏捐职布政司加二级事,称许叶氏“积善于身”,且“教子著义方之训。”叶氏“义方有训”,在仙坑叶氏族谱中亦有记载,“孝顺父母,友欢兄弟,尊敬长上,和睦乡里,各安生理,无作非为,早完国课,择配审婚,敬祖祭扫。”我们客家人,一向注重“崇文重教,耕读传家”。据记载,嘉庆年间,村中直隶州州同叶佑堂据其叔祖叶本仑的绘图,自费兴建了一所”登云书院“。道光八年(1828年),叶氏来河源城翰林院聘请江绍仪为首任教师,云集四乡学子,仙坑一时书声琅琅,墨花飘香。

这个秋日,游走在仙坑村,感受着客家围屋的人文精神,心灵仿佛被洗礼了一般。走出古楼,走出那绵延的客家情怀,我们走向那金色的稻田。金风清吹稻香村,一片澄黄铺眼前。喜上眉梢垄上行,稻谷香里说丰年。稻田垄上行,秋色装满心。稻子熟了,我低眉弯腰,嗅着稻谷的清香,是为了更亲近这片土地,更贴近这一秋的心怀。我们张开双臂,抱回了整个丰盈的秋天!

在这秋月夜,且让我吟唱一首,在山明水净中,长醉在那古村秋韵里。

古时明月照今尘,

村里人家叶脉新。

秋水长天共一色,

韵味悠悠伴客情。

篇5:古村探幽散文

古村探幽散文

早上走出酒店,天仍然是灰蒙蒙的,街上到处是积水和枯枝黄叶的狼藉。据预报,婺源今日上午有雾,担心高速路的封堵,无心逗留,即刻打的离开婺源,直奔黄山市而去。在黄山市(屯溪)又换乘了当地的汽车。去往景区的路是在山脚下绕山而且蜿蜒的,有些路段坑坑洼洼,满是泥水,很颠簸。但沿途雨后的青山翠竹、重峦叠嶂,让我忘记了这些艰辛,也好像是前世有约,又好像故地重游,很顺利的就到达了目的地。一下车就看见立在景区门前的一块浅黄色景观大石头,上面镌刻着两个斗大的红字――呈坎,上面还有五个黄色的“A”字。

呈坎村是座落在黄山脚下深山腹地之中的一个古村落,现为呈坎镇政府所在地。呈坎古名“龙溪”,始建于东汉三国时期,至今已有1800多年的历史。据当地《罗氏族谱》记载,豫章(今南昌)柏林罗氏兄弟于唐末迁居此地,按《易经》阴“坎”阳“呈”二气统一、天人合一的八卦风水理论来选址、布局、建设,并改“龙溪”为“呈坎”。呈坎四面环山,“众川”河绕村而过,“枕山、环水、面屏”, 从地理选址到人文建设巧妙的构成了内外八卦的格局,使呈坎成为中国古村落建设史上的一大奇迹。也许是“风水”的关系,呈坎历史上科甲不断、英才辈出,先后涌现出一大批高官、巨贾、诗人、学者等。苏东坡在《罗氏族谱》题辞中有“文德武功名留简竹,理学真儒后先继续”的评说;曾因罗氏家族名人辈出,朱熹来呈坎后曾写诗赞誉说“呈坎双贤里,江南第一村”。

目前,呈坎是全国独一无二保存完好的明代古村落,还有宋、元、明、清历代具有很高历史价值的古建筑群。这里汇集了徽派不同风格的建筑,尤其那些巧夺天工的石雕、砖雕、木雕,不仅彰显了徽派建筑的特点,也把徽派建筑艺术体现得淋漓尽致,被中外专家和游人誉为“中国古建筑艺术博物馆”。呈坎的古建筑群和村中罗东舒祠均被国务院定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一村两国宝”,全国罕见。

中国绘画大师刘海粟曾说过“登黄山不可不去呈坎”;作家毕淑敏也感叹过,认为“中国最应该去的地方就是呈坎!”美誉实在是不少……

我们下车的时候,天空灰蒙蒙的,空气潮潮的地面湿湿的。一夜的春雨妆扮了这座古村,花草树木的枝叶上都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在微风中颤动;周围山的顶部都已隐没在云雾之中,还有一缕很长的云雾像一条白练在山腰飘动。有一个很大的清水池塘横卧在村前,这里人叫做“水口”,这是景区的进口处。一个向南方向的石拱桥连着一条青砖甬路,将池塘分割成东西两片。东面的池塘是个圆形,从东边又有一座石拱桥并连接一块不大的绿地,再经一座石板桥从西南面出来,像一条弧线,把这片湖水勾画成一个“阴阳鱼”八卦的图案。处处体现着八卦的特点。池塘本是荷花池,因现在才刚刚进入四月,水面只有一些干枯的荷杆和绿色的水藻,岸边生长着旺盛的蒲草,岸上还有一些金黄色的油菜花没有凋落。围绕池塘的东南面是很俊秀的徽式古老的房舍建筑,粉白的墙壁布满了或黄色或褐色的瘢痕,墙角处还长着绿绿的苔藓。一种古老而沧桑感让人油然而生。紧挨着池塘还建有雨廊、水磨、舂米碾坊、亭阁;在池塘边一堵高墙上,攀爬着一片紫藤花,正开得热闹。这里是景区一个典型景点,景色很秀美,搭配也很简洁、别致,不仅展示了徽式建筑的浓郁特色,也显现了“杏花、春雨、江南”、“小桥、流水、人家”的那种诗情画意。粉墙黛瓦的房舍建筑因经春雨的浸润,有一种浓墨淡彩般的深沉、厚重感,并清晰地倒映在池塘中,加之池塘的绿水、岸边的粉红杏花、繁花缀满枝头的紫藤、拱形而古老的小桥和灰白色的.天空,简直就是一副田园写意水墨画。

呈坎景区开发的比较晚,来这里的游人很少,也没有像有些景区那种浓重的商业味道,民风很淳朴。尤其是座落山中,远离闹市,宁静是这里最大的特色。正在美景中流连时,天空又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马上躲进池塘边的亭阁中,站在阁中欣赏这雨中的图画,又有一种别样的韵味。那种美的景色、那种美的心情,只有身临其境才可以体会得到。

待雨小了一些,我撑着雨伞,走进了村子,静静地去寻找这古老村落的千年风韵。这里不愧为八卦村,无论是街还是巷都是曲曲折折、拐来绕去的,就像迷宫一样。这里的街巷也比较特别,长的少短的多、宽的少窄的多,窄的小巷只容两人并行。巷子两边都是高深的灰面斑驳的围墙,路面基本都是用花岗条石铺筑,条石已经被岁月的脚步踏磨得凹凸不平,但很平滑。小巷的石板路大多在一侧开有窄窄的沟渠,还有清水流淌,这些水都是引众川河的河水。沟渠沿住宅房舍开凿,星罗棋布,布满了村落,形成了比较完整的街巷水系。这种设计充分体现“阴阳”和“以山为本、以水为魂”的风水理论,而且这水可以泄洪、排水、消防,还可以滋润这个古老的村落。一个人撑着伞,在潇潇的春雨中,走在这样的古巷中,似乎有些寂寥、孤独、阴森之感,好像走在很遥远的的从前……

稍宽一些街巷的两面是民居,鳞次栉比、纵横相接、排列有序,高高的马头墙高低错落、黑白相间,粉墙黛瓦、淡雅清秀。峭立高耸的门楼上方还有突出墙体的黑色飞檐浮雕,更增添了房舍的古朴。据说呈坎因为开发较晚,至今还处于原始的状态,这里的古民居,除了一些国家保护文物,明清的房子也有人随意的住着。人们在这里淡淡然然的生活、殷殷勤勤的劳作,流淌着一种久违的随意、闲适和寂寞,这里似乎永远也没有过热闹和激情。这里的原住村民们的生活习惯和生活用具,依然保持着徽州先民的摸样,他们对于自己居住的老宅,充满了自豪和敬畏,不愿做轻易的改动,哪怕有些许风雨剥蚀的痕迹,他们也会维持原貌。也正是得益于对古宅的敬畏感,呈坎的古民居才能保持着原滋原味,才能鲜活地呈现在今人面前。因为今天是雨天,街巷中更是很少行人,各家的门都是关着的。偶尔有开着门的,可以窥见民宅一斑。民宅基本也是两层格局,进门都是厅堂,穿厅而过是自家的院落。房舍内的摆设基本都很陈旧、古朴,主人大多是一些老年人,穿着也很朴素,与房舍一样,显得很沧桑;有的在拾掇杂物,有的坐在小竹凳上喝着茶水。一切都是那样的平常、安宁、淡然,并透着一种久违了的寂寥、随意。与如今的城市相比,犹如陶渊明《桃花源记》中所描述的“秦人”,似乎“乃不知有汉”一样,似如隔世。

村子的南面是众川河。可能是上游下雨造成的,河水很混黄,水势很大。这与原来照片上那种河水清浅、卵石可见、鸭鹅嬉水的画面已不可同日而语。对面是田地,一直连接到山脚下,几头黄牛正在田中吃草,青绿色的田野点缀着零星的油菜花,显现着充满韵味的田园风光。在远处青绿色的山坡还有隐隐的村落显现。在面对村子中心位置的河上,建有一座“三孔”石桥,名为“环秀桥”,桥上有亭、亭中有条凳。环秀桥为溪东街和前后街的主要通道。这是一座建于元代的五孔石桥,历经百年沧桑,有着很高的历史价值。然而夏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却将古桥冲垮,经国家文物局专家的修复,才恢复成如今模样。虽然已恢复,也仅剩下三孔,而且也少了些往日的那份古朴感,这对世人来说不能不算作是件遗憾的事情。

呈坎的古民居与宏村、西递不同,虽然都是徽式建筑,但西递和宏村以徽商住宅居多,呈坎则以官家宅见长。这里的官宅、祠堂不仅多,还因地位的不同,各具特色。官宅的前后进之间有院落,院里花木疏朗,石径分明。特别是规模宏大的“贞靖罗东舒先生祠”(简称罗东舒祠)。据介绍,“罗东舒祠”是罗氏家族的祠堂,在设计和建筑上集古、雅、美于一体,是徽派建筑的典范,罗东舒祠被誉为“民间故宫”、“国之瑰宝”、“江南第一祠”。罗东舒祠始建于明嘉靖年间,明万历三十五年续建,到万历三十九年完工,前后耗时八十七年、花费白银逾四万五千两。“罗东舒祠”是为纪念呈坎村前罗氏宗族十三世祖罗东舒的,建筑设计基本是按文庙和孔庙的格局兴建的,是典型的徽州明代祠堂。整个祠堂建筑分为四进,层层升高,气势恢宏。走进祠堂给我的感觉是规模宏大,结构完整,风格独特。高大粗壮的梁柱、精细华美的隔窗、栩栩如生的木雕、砖雕、石雕以及宽大的匾额、彩画都记述着昔日的繁华,令人感叹先人的智慧和技艺。祠中的“宝纶阁”为祠堂后寝,用于珍藏历代皇帝赐予呈坎罗氏的诰命、诏书等恩旨纶音,是整个建筑的主体,高近十四米,面阔十一开间,进深十米,仅比北京故宫太和殿少两个开间。宝纶阁还是安徽省迄今保留明代彩画及祠堂最完整的一组家庙建筑。虽说祠堂处处都展示着规模的恢弘、构造的华美、工艺的精湛,但那些斑驳的墙壁、褪色的漆柱和彩画、积满灰尘而又空荡荡的厅堂,就像一位穿着破旧的朝服、手里拄着拐杖、满身灰垢的老人,满脸刻录着岁月的沧桑。让人深深地感觉到“逝者如斯夫”。只有那株长在庭院已有400多年树龄的桂花树,还郁郁葱葱显示着旺盛的生命力。

“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 ,豪宅虽破旧仍在,其主人焉在?其修祠者焉在?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我们出了祠堂,向住处走去。

篇6:苍坡古村散文

苍坡古村散文

楠溪江两岸的山峦没有漓江的奇特秀美,但水是一流的,绝少污染,它使这里的山水原始荒芜,景色自然古朴。要说苍坡古村是座水中城,大概很好理解,若把它比喻成水一样的村落,你会不解。其实,苍坡古村不仅仅被水包围着,也不仅仅是它的清澈。我是说它的形态、它的历史、它流动的韵味,都像水一样简单又深不可测。它溶天地风水、万象变化于一身,历史人文纵横深邃,古村的上空不见霓虹喷射,阡陌深处也无汽车喧闹,没有物流,绝少人欲。难得的是水一样的安静,在随处可见的小池塘边,偶然会听到清晰可辨的读书声。这里可能不适合年轻人做梦,但在炎热的夏季,借一池边厢房,午休片刻,悠然醒来,恍若隔世,或许难能偷得半日闲的你会幽幽觉悟:原来没有梦的生活也很美,很温馨。

在一流的.楠溪江水域漂游放排,看渔夫撒网、观鸬鹚叼鱼,悠悠然时间如水般逝去。猛然醒来,弃舟登岸,驱车片刻,到苍坡古村小息闲逛,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归属于楠溪江景点范畴的苍坡古村,始建于五代后周显德二年(955年)。现存的古村是南宋淳熙五年(1178年),邀当时的高人、国师李时日规划设计而成。规划思想融农耕文化和宋代风格于一身,深谋远虑、哲理淳厚,按照八卦原理聚散天地阴阳、平衡风水凶吉。整体布局为:取西边笔架山作依托,侧街建双池,池边置大条石,然后村落渐次铺开,以喻文房四宝(山为笔、池为砚、石为墨、村为纸)。全村街巷以八卦构造铺设开来,形成别具一格的村容村貌。当时就有一联题曰:“四壁青山藏虎豹、双池碧水贮蛟龙”,对这古村寄予厚望。古村至今还保存宋代建筑的诸多标志性元素,如寨墙、路道、住宅、亭榭、祠庙、水池以及松柏。沧桑千年,古韵越浓;流水无情,旧貌依然。而每个庭院则大都清雅静朗,有树或盆栽映带左右,更有放生池塘横亘院前空庭,以便实践村民的慈悲情怀。这里遵循的古训是把宗族人伦的欲望引导到躬耕诗书上,所谓“百艺莫如耕读好,千金难买子孙贤”是也。当然,也有状元驸马黄金印的传说流传至今,反映出欲望错位后的丑陋,如水的时间却把这个传说沉淀成美丽的文化,远离了欲望野心的嚣张,点缀着古村的宁静和平庸。

楠溪江水在远方昼夜不舍,不仅是上苍赐予的生命物源,也是一泓凝固的文化,是张扬长久的精神品质;农耕文化不只代表落后,也是一种古典情怀,一种优雅和闲适,一种怀旧忧伤的美。

离开苍坡古村已经二十几年了,它依然留在我的脑海里,犹如空谷幽兰,时有暗香浮动,难以忘怀。

篇7:沸腾的古村散文

沸腾的古村散文

步入弥勒西部,百里彝族居住的山中——可邑,便能感受到原汁原味的彝族生态文化。被称为弥勒后花园 的可邑之旅,更能使你贴近自然,怡悦身心。

可邑,一个隐藏在深山中的彝族村落。在汉语中为吉祥如意。从这个名称上,也可体会到浓浓的少数民族韵味。

大约前后,弥勒市政府,为了发展旅游业,投资1.6亿而开发。10月1日正式对外开放。宁静的山村,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从云南的弥勒市,开车行驶10公里山路,就到了彝族阿细人居处的山寨门。

景区大门是阁楼式的木制牌坊。由此行进三公里,才能到达景区中心,这一路上的风景已很吸引眼球。

一座座山包,紧密相连,很像普者黑的山貌,只是没有那里的水面作衬托,少了些许秀丽,却随处可以看到小石林的景观,喀斯特地貌独有的灰黑石峰,呈现出了粗犷的刚毅。距石林景区仅二十多公里。

彝族人自称为虎的民族,以虎作为图腾。在公路附近的一座高耸山峰上,塑了一尊巨大的白虎像,似乎与天相接,老远就能看到。虎姿威猛,仰天长啸!增添了古村落的神秘色彩。

世外桃源般宁静的山村,民风古朴,连壁画都是淳朴的生活画面。原始风貌,吸引了各地游客,甚至情侣们拍婚纱照,也不放过此地。

随着旅游业的发展,那里有了宾馆、酒店、餐馆、观光车、招手车等。当地人自不需要这些,显然是为游人准备的。细腰人,早已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原生态状况。

古村旁有个酒店,很有特色,叫帐篷休闲酒店,要提前预订,否则只能住农家土房式的旅馆。

到了那里才知道,为什么不叫蒙古包酒店,是因为根本不像蒙古包,也不是真帐篷,只是类似于帐篷的模样。墙体是玻璃框架,篷布搭顶而已。分为三个等级:

山脚下的简易一点,叫军营帐篷,外面用一层迷彩布覆盖,价格在三百元左右。面对千仞绝壁的山峰,山脚下有个宽广的草坪。

建于山中的高级一些,叫彝族帐篷,基脚支空,四周为落地玻璃门窗,顶棚以灰布罩着,价格五百元以上。有点像三亚的面海别墅,不过那里一晚得上万元,相比起来,这里的价格还是能够接受。

这种帐篷从山腰开始,一字排列到山顶,虽然没有三亚的山海景观壮丽,还是能够感觉到那种氛围。靠近山顶的帐篷,晴日能欣赏到日出的景观。

还有更高级的,错落在山腰中,与彝族帐篷差不多,只是顶棚以白帆布支起,呈六角飞檐,叫澳洲帐篷,价格六百元以上。虽然看不到日出,室内面积宽大,设施一流。

整个酒店的山间,绿树成荫,空气清新,湿度较高。天阴时,一直到傍晚,花草上依然挂着晶莹的露珠。

从帐篷出来,花香扑鼻,翠绿成荫,空气清新,鸟语此起彼伏,是休闲的好地方。不过气候比别处冷得多,早晚温差更大。若要前往,不得不做好心理准备。

宽大的车场,停满了各种名贵轿车,打破了山野的荒凉、肃穆。

顺着酒店小道,往里走不多远,就是可邑村。村中的景象,令人眼前一亮,那里全是彝族土建房。黄泥巴土墙上盖着小青瓦。青瓦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发黑,瓦上似有青苔,还有杂草。与帐篷酒店形成了巨大的古今反差。

土房墙体是黄泥新糊上的,应该是政府为了上档次,不顾原始风貌而统一的标准,与黑色的旧瓦很不协调,破坏了古色古香的味道。要不是几棵古树映衬,古韵荡然无存。

游人们好似不在乎这些,仍然兴致盎然,争抢着与各式各样的土房合影。

几年前,谁知道这个少数民族村落?要是无意间闯进来,真能大开眼界——看到可邑纯正的原始风貌——云雾隐掩山村小,破晓雄鸡引颈鸣,炊烟徐徐缠树袅,狗见路人汪不停。现在的狗看惯了游人,已不再叫了。

总共不足200户的山村,搭上了旅游业的快车。给偏僻处带来了活力:房子翻新了、耕作的人少了、外出的人多了、搞服务业的应运而生,就连山间小路都修成了宽敞的公路。人们似乎富裕了起来,砖瓦房多了、肥胖人多了、苗条的姑娘很难见到。

只是好客的村民,每天傍晚为了迎接游客,安排的阿细跳月舞中,才能看到百里挑一的,身材苗条的彝族细腰姑娘。

舞前,敬酒是必须的,也是游人避不开的门坎,无论你是否拥有酒量,不能拒绝敬酒,哪怕抿一点点表示回敬,都是允许的。

迎客酒毕,再过迎客火盆。接下来就是唱不完的歌、跳不完的舞。主人与客人围着篝火不停地欢跳,直到夜深方肯罢休。

阿细跳月舞,是彝族阿细人,最具代表性的民族舞蹈,因在夜晚月光篝火旁起舞,故名阿细跳月,译成汉语,即欢乐跳月之意。

这种舞,发源于弥勒市阿细人聚集区的可邑。在古代,为青年男女社交、娱乐的重要场合。男舞者,手持大三弦或笛子弹奏,女子合着音乐节拍与男子对舞。围观者牵着手,围着篝火,左右摇摆,三步一蹦跳、拍掌跺脚,旋转而舞。节奏鲜明、情绪欢快。现已属非物质文化保护遗产。与摩梭人的篝火晚会大同小异。

在欢快的歌舞声中,在篝火映天红的氛围下,整个村庄沸腾了、歌舞的人沸腾了、观看的人沉浸了。游客们情不自禁下,纷纷加入其中,与乡亲们尽情欢歌,那团结和谐的情景,其乐融融。

一个新开发出来的原生态部落,只要你有兴前往,定会给不同的人,送来无尽的新鲜、欢乐与遐想!

篇8:古村拾零的散文

古村拾零的散文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们数十笔友,在抗战胜利纪念日之际,寻访抗战遗迹,顺游古村的兴趣却很浓厚,一人撑一把伞,沿着高低不平的并不泥泞的路缓步前行,在古朴的院落和屋舍间穿梭。古村的一些东西激荡着我的心,让我很想述之于笔端,写下点什么!

【西蒜峪的老人】

我们寻访的第一村是西蒜峪,进村首先要越过一条小溪水,也许雨大的时候会汪洋成大河流吧。越过小溪水我们爬上一段用砖铺就的不算短的也不算缓的高坡进入村庄,霎时一股原始古朴之气迎面而来,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荡漾心间,仿佛把我带到了很久远的时日。

看那大小的院落高低错落,依地势而建,就地取材,外围多为石砌的院墙,走进院落多为黄土掏就的窑洞。有家院外古树苍劲参天,看来年代久远,从粗壮的树干裹着的红布看出人们对老树的敬重,也能看出古村的古老程度。

我们此行要寻访村里最老的老人,打问关于抗战的事,虽然没有说上个所以然来,但让我捕捉到了一种心酸。推开两扇古旧的院门,呈现眼前的是一堵木制的屏障,抬头看还有顶子,用土瓦木砌成的瓦房样式,和院门相连,就整体格局精致考究,我用语言难以形容,可见这家院落的主人过去生活还算殷实。院内东西北都建有房屋,可是这位80多岁的老人却居住在西北角的两眼破窑里,西面的窑是被煤烟熏得黑乎乎的厨房,这看了就让人够惊诧的`了,除了砖土砌就的灶台,和一些添火做饭的家什,没有一件现代化用品。我往里走看到与之相通的北窑却更不是滋味了,做为相隔的门窗破旧不堪,落满了尘灰,透着古朴气息,采光极差,明显的就是黑洞,说是老人平素在里歇息,我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一盘土炕,一卷被窝。真不可思议,如今就在我们身边居然还有这样原始的生活,老人看上去并非老态龙钟,可为什么就生活成这样?这也算是古老村庄的象征吧!

【西蒜峪的古屋】

走下东蒜峪的坡,跨过那条渐宽的溪,我们又来到了与之相隔不远的姐妹村-西蒜峪,寻访八路军的抗战指挥所。

我们一行来到一处二进院,从外围看建筑相当考究,院墙很高,上面一截类似于城墙的城头样式,墙面左右中间有块砖很特别,据同行者说是拴马用的,可惜当时没有摄下来,要不可以玩味考证一番。院门就是古代常见的那种样式,只是在用材上更为考究,至今保存完好,可见其用材的厚实。院子里都是地面用结实耐磨的条石和方石很规则的砌成。两院的东西面都盖有瓦房,墙砖很厚实,窗户都是雕花木制的很别致,可惜有的被现主人给换了。更奇的是北屋,坐落在高高的台基上,需拾级而上,共有五间大小相同的窑洞套间,清一色的布局结构,全部用厚实的灰砖砌就而成,窑顶打着十字就像是箩筐十字顶,顶部好像还有什么东西看不太清,套间之间的墙全部是雕有花纹的木制隔断,想必那木头非同一般,相当贵重,至今保存完好。这样的讲究,这样的贵气,这样的设计让观者唏嘘不已。可惜现在的拥有者却把它当仓库一样的使用,堆满杂物,真是有点玷污的羞辱感!

出来又到了河对面一处老宅院,院落考究远远不及那处,一打听和对面是同一家族,他家是老大,对面是老二老三家的院落,土改时被分割了,后来归了集体又卖给了现住户。现在原住户都在外省生活,都已80多、90岁了,老宅也随人老去了!

【相立村的古朴】

用完午餐,雨停了许久了,太阳灿烂的笑着,天空一碧如洗,我们一行人又辗转来到了榆次又一处有名的古村-相立村,得名由来与战国名卿蔺相如有关,据说其后代为保安全躲于此地,分立三村安居。其他两村起名南北蔺郊,都是为纪念老祖宗而取。

相立村是三村中最大的村,山水环绕,景色秀美,号称无霜村。可惜我们在寻访许向前故居和华北野战军十八兵团指挥所旧址时,看到的是山水依旧,屋舍皆空,可以说整个古村几乎2/3的古老民间的窑洞和屋舍里都没有了人烟,留下的只是残垣断壁,破败不堪的古老院落,石板路杂草丛生,崎岖不平,古朴中有份沧桑感和落寞感。等我们七绕八拐的找寻到旧址时,已没有了院落的形状,有进入的上了锁的门,却永远锁不住随意进入的人的这么个院落。如果门口没有立着的碑,真看不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等我们访寻完做别古村的时候,回望古村,真的很美,那种历史凝结的古老质朴的美,那种自然装饰的天然秀丽的美浑然一体。那石头铺就的宽窄不一,高低不等的石板路,那依山势而建的错落有致的,石头为屋基为院墙的大大小小的古老民宅和窑洞,那座座古老的门楼,上着生绣的古老铁锁的古老的两扇木门,无不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和岁月的神秘,让人遐思无限。如果人们一直生活的富裕,一直不断地修缮自己的老屋老宅,这个古村会是怎样的一番天堂胜景呢!不知这个村落有过多少代人的奋斗才成就了这样的局面,而今却有要消失的迹象,无不让人有种伤感!

我多么希望这些古老的村落能得以修缮,完美的一直保存下去,以她古老的丰姿成为现代文明的奇葩,让历史亘古驻留,永不消失。就像古村里的那些古树永远散发着生机!

篇9:古村遥思的经典散文

古村遥思的经典散文

“人间四月芳菲尽”,道尽了暮春将逝、无处寻觅的感伤。谷雨过后,我随县文联组织的诗人、作家、摄影家三大协会的文人大家们去河峪乡下赤峪村踏青采风,追逐春天的尾巴。

踏进这座依山傍水的小山村,就被她的那份静美深深的吸引着,像一位恬静而又成熟的少妇,散发着宁静中一抹黛绿的韵味。空气氤氲,细雨潇潇,云竹湖碧波荡漾,层层鳞浪拍打出朵朵洁白的浪花。我独倚树下,静听着浪花声,远处湖面上笼罩着朦胧的水雾,如梦似幻,飘飘渺渺,任由我思绪远飘,想象着当年可曾有人与我有同样心境,感叹着“一片花飞春意减”啊!诗人说,春天是带来希望的,给人的是新的期盼,秋日才是寄托哀思的。我在此时此刻竟不能满怀希望,畅想未来,却是甘为伤春眉黛蹙!

就在我思绪遨游时,忽听到有人唤我,才发现大家已往村里出发了,我才调整心情,紧跟队伍。村里面新老房屋相交错,随处能看到过去的古楼高厦。一块块青砖、一条条篆刻着精美图案的木窗、一幅幅寓意富贵吉祥的砖饰,似乎都还在述说着当年的辉煌。我与年玲走到了一处古门楼前,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务本堂”三个大字,从字面理解就是修建者在提醒后人要务实本分的意思。再上面有三朵莲花似的砖饰,屋脊上还有鱼鸱。走进院里,想细细观看时,或许是我们的脚步声,或许是我俩的交谈声,引来了主人从屋里出来热情的招呼我们,并详细介绍院落的历史。原来这处院落的'老主人是一位刘姓财主,兄弟几人也都修建了院落,后因日本人入侵烧了其他几处,较为完整的保留的也就是这几处了。

我国古代建筑讲究的是对称美,北方建筑更是典型代表。这里也延续了南正北直,东西对应的风格。主屋是座两层砖木结构的小楼,面宽五间,青砖抹面,二层楼上左右两边各开一个圆形窗户,边上有花草纹饰的砖雕。主屋两旁是耳房,略低主屋,也是砖木结构二层楼,土培抹面。东西两边各有一间厢房,窗户上雕刻着喜鹊登梅、富贵牡丹纹样的窗花。历史沧桑,时间流逝,屋子多年无人修缮,也都破败不堪了,甚是可惜。在一楼与二楼之间有木楼梯,屋主人带领我们拾阶而上。踩在木板上,看到许多铆钉崭亮发光,可能是刘家小姐的小脚踩的,多年后似乎还在怀念刘家小姐的绣花小鞋。来到二楼,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长时间不通风特有的霉味。在屋主人向我们介绍古楼历史的空档中,我仔细观察了观察,二楼大约有50多平米,地板是木质的,抬头可以看到大梁,还保留着原来的面貌,现在这里作为仓库存放粮食。屋主人说这个房子木材还是当年的,大梁上明确记载着建造时间是大清道光二十四年,距今已有一百七十一年的历史。我打开手机中的电光筒想仔细看看,可惜因为屋里光线太昏暗,只能看到白纸上写有黑字,具体内容看不真切了。这时我突发奇想脱口而出:“当年这里可能是小姐的闺房吧”?屋主人笑着说也许是吧,但在我心里却是这样认定的。遥想着刘家小姐头戴珠花,身穿红色的中式小袄,黑色褶裥裙,小脚穿双蝶恋花的绣花鞋,一步一生莲,步步有异香,走出了多少风情与婀娜啊!想到这里,我竟然都有些痴住了,仿佛眼前真有一位貌美的小姐,她的一颦一蹙牵动着我的心。

我和年玲小心翼翼的走下了楼梯,又和老乡攀谈了一会,才恋恋不舍的找寻队伍。午饭后,坐在返程车上,大家在热闹的谈论着今天的收获。而我看着窗外的春雨越下越大,拍打着车窗噼啪作响,断线珠子似的叮叮咚咚坠入我心湖,泛起了圈圈涟漪,让我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回不过神来。

篇10:九访文石古村散文

九访文石古村散文

八年间,一个古村,我反复去了九次,这个古村就是文石。

文石古村在江西省吉安市吉州区樟山镇,滨临赣江,与吉水桃花岛隔江相对望。八年前,和七、八个驴友第一次去文石古村,那一次,匆匆之行,我只记住了这个好听的村名;只记住了节孝祠前的两棵盘龙虬枝的大樟树;只记住了一丛丛的竹林和一株株开得娇艳的芙蓉花。

第二次去是走水路,从桃花岛坐小木船前往,那大块石垒成的渡口,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一次很幸运,刚好有一户人家在李氏总祠办喜事,总祠的大门敞开着。那一次,我像一个嗅觉敏捷的小猫,抚摸着总祠前那两个雕刻精致的红石狮子,和伙伴们饶有兴趣地分辨着雌雄。镶嵌在总祠墙壁上、用青石镌刻的两块禁牌,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这两块禁牌分别是清同治元年和清咸丰十年所立,上面清楚地写下了李氏子民,不准、不准宰杀耕牛,甚至还写到不准溺女,可见禁牌规范的细密和实用。

文石人历来是看重读书的,为激励后人好学上进,清代同治六年(1867)制定的族规中有这样的规定:“本族有人应试者为一族之光。每覆一场,奖钱贰佰文;正案取列前十名,奖钱八百文;取入案首者,奖钱四吊文……高中荣归,公设下马宴。将来有出仕者,量力赡祭,以酬祖宗德泽。”文石古村一直以来崇文重教,这种良风美俗和文化传统,一代又一代,延续至今。据说,有一个家庭,出了十八个大学生,可见蔚然的文风。行走在茂林修竹旁,微闭双眼,似乎还能听到朗朗的读书声和匆匆求学的脚步声。

对文石古村念念不忘,促使我一去再去,不光是因为她离市区近,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每去一次,就会觉得身体贴近了古村,与她的气息得以融合。徜徉在一百多栋明清建筑中,特别是在“九栋屋”、“三栋屋”、“两栋屋”的组合式大院落里,我似乎变成了一只前世的燕子,衔得五色泥香,翻飞在雕阑翠幕之间。

文石古村原名叫“篁竹头”,因江中有东西向横排的岩石而得名“横石”,清代中期,为启文风,昭文运,更名为“文石”,一直用到今天。据族谱记载,文石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宋代端平元年(1234),是西平王李晟的后裔,至今,一世祖西平王李晟、二世祖江西西平王始祖李宪、文石古村开基祖常春公的遗像,全都在厚厚的族谱中安静地喘息着。

凝视着文石古村忠武第大门两侧的对联:仙李盘根开甲第,篁竹劲节启文明,我久久不愿挪步。这里,林木葱郁,青竹隐隐,幽篁似海,满眼的竹林,不由自主地想到柳宗元《小石潭记》里的句子:“从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闻水声,如鸣佩环,心乐之。”,一次次的文石之行,我也是一次次地“心乐之”。

九栋屋为 清代建筑,是村子里的富商李彩章和他的儿孙所建。九栋屋分成三排,每排三栋,整个院落占地面积约为6400平方米,可容两百余人居住,九栋屋大小一样,占地面积全是114平方米,青砖灰瓦,红石门柱,江南硬山式建筑风格,院落有前门、腰门和后门,门口有红石的台阶,后门上方有同治丙寅五年春月,江西巡抚彭世昌敬题并书的石刻门额:“望重龙门”。 推开吱呀作响的大木门,有着无穷的庄重感和仪式感,庭院深深,寂静如禅。如今,李彩章的名字已经成了泥土,可他精心修建的老房子,如赣江边的一枚寂寞的图章,不肯老去。

岁月就是这样,忘掉一些人的名字,以便记住更新的名字。如今,李氏后人已经繁衍了一千余人。七百八十余年,按辈份来分,差不多是四十世同堂的日子。有人云,旧时王谢早无家,但是,在这里,李彩章的后人一直留守在老屋里,他们依然汲取着先人的美德,栽培心上土,涵养性中天。人在,老屋就不敢落寞。

李彩章生在清乾隆末期,在四川重庆、湖北武汉等地以经商、开钱庄而致富。听后人讲,那时,李氏的男人个个精明强大,元气充沛,男人们在外赚钱,女人和孩子留守在文石老家。据说,李彩章的儿子李之信也继承父辈衣钵,擅长经营,在道光年间生意达到极致。致富后,也同样在家乡兴建一栋栋房舍,捐官请封,光宗耀祖,现存三处大夫第门匾,足以证明当时的鼎盛和繁华。

听村民李志丹讲,李彩章庞大的家族,数十年在祠堂里一起吃饭,直到解放前才分开,他父亲当年就在大祠堂里吃过这种“大家饭”。又听老辈人讲,当年,太太和小姐们到祠堂吃饭,都是由专门的轿夫用花轿抬着去吃饭的,她们的双足不会踩脏绣花鞋。如果觉得在大祠堂里吃得不好,还可以在自家“开小灶”,同样,太太小姐们不用自己动手,有专门的厨师打理。

行走在青苔满地的小巷,驻足在雕刻精美的木窗前,抚摸着经年的红石门柱,恍惚中,感觉这里有点像《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味道,那氤氲着雾气的江南小村,那栖息在竹林里的庐陵风格的老房子,既是远去的背影,又是不老的场景。

古村站在星光下,站在月光下,站在风里,站在雨里,她没有老成一件松松垮垮的旧袍子,还是精气神十足,让人不敢轻视她的魅力。宋、元、明、清如时光列车,都缓缓地在文石古村行驶过,她真的有宠辱不惊的资本,有斑驳质朴的理由。

在九栋屋,遇见年近六旬的王水珍,她的丈夫过世三十多年了,儿女已成家,她和六岁的小孙女至今守着九栋屋。看着我脖子上挂着的照相机,她警觉地问,这老屋会不会拆,当听说文石古村已经是“第二批中国传统村落”,政府会加以保护时,她如释重负,放心地站在青砖漫地的厅堂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她家的厅堂里,祖宗的灵位庄重地摆在最醒目的位置,农历初一和十五,她都会虔诚地燃上香烛,供奉着地下的祖先。她指着泛着黑褐色的木格栅,和我一起辨认着上面的描金大字:左边是“行仁义事”,右边是“读圣贤书”,大门上方的玻璃瓦高窗上,漏下来的冬日暖阳,洒在老屋里,有“繁华落尽如是简”的味道。那一刻,我对眼前的老房子,对依然守着老屋的老人,对房梁上熏得发黑的辟邪神器“海涵坛”,多了几分敬重。岁月悠悠,沧海桑田,老祖宗留下来的,哪一样不是宝贝呢。

我用长镜头拉近雕刻精美的木窗,木窗泛着雅暗的油光,蝙蝠、蝴蝶、石榴和仙桃的图案呼之欲出。在侧门处,我瞧见一个貌似合页的铁片,上面是菱形的纹饰,中间是空心的。水珍大姐说,这上面还有个插条呢,插条刚好插进空心的铁片处,是为来客挂衣帽的,相当于今天的衣帽架,插条是活动的,可以自由取放,不影响美观。端详着这个小小的`挂件,我眼里噙着泪,一处格外用心的老房子,散发出来的诗味禅理,多少人还能在乎呢,多少人还能怦然心动呢。

去年金秋,那是我第八次去文石,这一次,天空湛蓝如洗,我爬到一户人家的楼顶,眼前的小村似乎在做着美梦,让人不忍心打扰,金黄的稻子托着小村,铺展成一幅画:黄着,绿着,白着,庄稼的颜色,广柑的颜色,柚子的颜色,竹子的颜色,荻花的颜色,和着飞檐翘角马头墙的老屋,一并温暖着,从容着,安静着。江风吹动着发梢,我静静地打量着古村,它的不卑不亢,它的不紧不慢,让人不敢相忘。

第九次去文石,刚好碰到村子里的赤脚医生李益寿,他带着附近村子的几个村民来李氏总祠参观。七十二岁的李医生身体硬朗,鹤发童颜,一眼就认出我来。看到我对叙伦堂神龛前用青砖铺成的大大的“田”有兴趣,他立马小步跑过来,竖起大拇指,夸我看得认真和仔细。他又生怕影响我的拍摄,连忙蹲在地上,捡拾落在上面的鞭炮和纸屑。他说,这个大大的“田”字也是祖宗留下的宝贝,一个人,第一件大事要读书知礼,读书读不好,第二件大事就是要安心种田,规规矩矩做人。联想到李氏总祠中有联语“百代馨香绳祖武,一堂诗书焕人文”,更觉得文石不同于一般的村子,它周身散发的正能量、它深厚的底蕴,让人不敢轻视。

“一等人忠臣孝子,两件事读书耕田”,铭记祖宗的遗训,才能对得起“大家”和“小家”。嗅着袅袅炊烟,我在村子转了好几圈,直到晚风掀开夜的衣角,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文石古村有正月十五元宵节打龙灯,吃打龙酒的习俗,上一年生孩子的、娶新媳妇的、考取大学的、有喜事的家庭,每人端四样荤菜,提二十斤冬酒,全族的老少在祠堂里聚餐,那场面,再现了当年一起吃“大家饭”的场景。近几年,村子年轻人多外出打工,吃打龙酒也有了小改革,每个有喜事的家庭出三百或五百元的份子钱,由专门的厨师班子统一做打龙酒,大家聚在一起,聊一聊村子的前景,讲一讲外面的精彩,也不失热闹。

岁月,如一把精美的刀子,她在用质朴的笔调,用从容的笔力,雕琢着这个近八百年的庐陵古村。“鹭水发祥高唱大江东去,龙门集庆遥迎爽气西来”。古村,记载了一处曾经的繁华,古村,也在讲述一段沧桑的历史。下一次,我还会来古村,不为别的,只为陪着古村,听幽篁声声,看舟楫慢行,在月移花影中,感知着属于文石古村的缤纷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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